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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林姓男子在兩年前,因對高姓立委女友施暴,遭臺北地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11個月,目前正上訴高院審理中。這案件在偵查中,檢察官就發現林男另與前徐姓女友間,也有不當行為,因與高案並無關連,故未一併偵辦。在高案起訴以後,才積極展開偵查,結果查出林男在2020年間,因不滿徐姓前女友劈腿,除打徐耳光還揚言要散布她裸照及性愛影片,甚至逼徐裸體下跪道歉,林男與徐女爭吵後,還用Line恐嚇「我會殺妳喔」、「我要整死妳」、「我一定會搞到妳沒辦法上班,妳相信我」。新北地檢署偵辦期間,林男否認犯罪,日前依強制罪及恐嚇罪起訴林男,並聲請法院以簡易決處刑。
法院審理時,林改口認罪,還大打悲情牌,稱母親在安寧病房,期望在母親有生之年盡力陪伴,並與徐女達成和解獲得原諒。新北地院判處林男拘役40天,得易科罰金4萬元,緩刑2年,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並須接受6小時法治教育課程。
新聞報導關於林男被處刑部分,只提到林男被處拘役的情形。其他都沒有提到,就法理來說,案件一經檢察官提起公訴,不管有理無理,法院都要對這訴作出一個判決。法院審理結果,有可能認為檢察官起訴的二罪名,所述的只是一件事,所以只判一個罪名,其他的理由都在判決理由中加以說明,新聞報導者可能不明白判決全部意旨,只是選取認為可以報導的才予報導。所以有讀者讀了新聞,還不知說的是什麼?
這案件的關鍵在於新聞報導沒有把檢察官起訴的法條列出,以致讀者無法抓住重心。就新聞報導來看,這兩個罪名都應該成立,理由有二點:第一點是迫使徐姓女友裸體下跪向他道歉,若非受到強迫,誰會甘願這樣做?我國刑法第三百零四條第一項規定:「以強暴、脅迫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人行使權利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九千元以下罰金。」另刑法第三百零五條規定:「以加害生命、身體、自由、名譽、財產之事恐嚇他人,致生危害於安全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九千元以下罰金」,新聞報導林男的行為,都與這兩法條相當。不過法院的判決縱有欠妥,只有當事人的檢察官可以依法上訴救濟外,此外別無他法!
前些日子,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新聞,有人在日月潭捕獲一尾大頭鰱,重有四十五公斤,這麼大的大頭鰱,不只是日月潭少見,在其他大湖泊與水庫中,也不多見,這則只有人與魚的照片,沒有文字說明這大魚是怎麼捕獲的,不論這大魚是用什麼方法捕獲,只要捕獲的要件,合於民法物權編有關動產的先占規定,占有這動產的人,就取得這動產的所有權。
什麼是動產的「先占」,先占是動產物權編裡的一個名詞,法條的依據是民法第八百零二條:「以所有之意思,占有無主之動產者,除法令另有規定外,取得其所有權。」由這法條來看,所謂先占的標的物是無主的動產,如果是有主的動產,不但不發生先占的問題,有時反會成為犯罪的行為。無主的動產,並不限於自始即為無主,原是有主,經原主人拋棄所有權,這時第三人也可以對這無主的動產實施先占。占有無主的動產,先占的人要有將標的物據為自有的意思,如果沒有這種據為自有的意思,縱將此物保管一輩子,還是無主的動產,與你別無關係。所以遇到喜愛的無主的動產,除了占有它以外,還要多說上幾次這是「我的」,以符合先占的法律規定。
先占除了上述的要件以外,還有重要的一點,須非法律另有禁止先占的動產,目前已知法律禁止先占的動產,計有野生動物保育法第十六條、文化資產保存法第八十三條之規定。未來可能還有更多法律會作出不得為先占的規定,已經合於先占動產的持有人,應早些完成先占的程序,免得被懂得程序的人,捷足先得!
前些日子的新聞報導:新北市萬里區有很多名剎,尤其是那些高僧主持過的寺廟,似乎都沾了一點仙氣,引來不少信眾與非信眾前來朝聖。慕名而來的人,無非都想從中也能為自己沾到一些仙氣。只是那些名剎,在建造當初,因受到各種條件的限制,只好因陋就簡,將廟蓋好再說!所以廟與腹地都很小,無法容納眾多信徒。有些信心堅強的信徒則不吃這一套,雖然被廟方轟出門,卻仍在廟的旁邊空地上,搭個帳篷作為自己的修行處所,主管機關來查察,廟方就說那是搭帳篷者的個人行為,與廟方全然無關係。
任意地在廟旁的空地上搭建帳篷,作為自己修行之用,由於這土地並不是自己的,作為一個第三人是沒有權利隨便使用這他人名下的土地,除非得到所有權人的同意,否則就要負起刑事與民事的責任!
有關刑事責任方面,我國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的「竊盜罪」,就是針對財產的犯罪,這法條分成二項,第一項是:「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竊取他人之動產」,法定本刑是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十萬元以下罰金。」的竊盜動產罪。第二項為「竊佔他人不動產」的佔罪,這罪的犯罪的成立要件,是行為人「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竊佔他人之不動產」者,依前項之規定處斷,由於不動產無法如動產那樣拿了就走!所以犯罪要件改為「不法之利益」只要在他人所有的不動產上得到不法利益,犯罪也就成立了!至於刑期,兩者行為相似,法定刑期方面就省略規定,準用竊盜罪的法定刑,不另作規定。
有關廟旁的土地,並非廟方所有,也無他人出面主張權利,參照土地法第10條:「中華民國領域內之土地,屬於中華民國人民全體,其經人民依法取得所有權者,為私有土地。私有土地之所有權消滅者,為國有土地。」雖然沒有人出面告訴,由於這案件並非告訴乃論,雖然無人告訴,代表國家的檢察官,仍要依法偵辦。
前些日子,新竹縣竹東鄉間有一位金姓老翁,自己所有的田地只有三分多,卻養了一頭壯碩的牛,自己的田耕作完了,有空閒時間,便自己與牛一起被人雇用,替人耕作田地,直到上個月底,他染了一場吃東西就會吐的病,不得不進醫院休息幾天,只是他不放心他的牛,在住院以前,特別到鄰居阿榮伯那邊,拜託他代為照顧那頭牛幾天,並會按日計算工錢給他,阿榮伯答應後他才放心住院去!村裡的人幾天沒有看到人與牛一同出現,大家都覺得奇怪,最後弄清楚原來是牛主人生病住院去!這消息在正常人聽來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不過,村中的無賴小黃與小王則認為大好的機會來了,原來這兩名無賴,早看準金老翁這頭牛,認為把這頭牛偷到手,到市場賣牛肉價錢肯定不錯。當天就決定晚上去偷這頭牛。
當晚,兩人很順利進入金老翁住宅的牛欄,才發覺牛是被阿榮伯用繩子牢牢地綁在柱子上,打的結有點特別,黑暗中竟然無法解開,這時熟睡中的牛已被小偷的行為驚醒,嗅出來者並非主人,頓時牛性大發,在小小的牛欄中亂頂亂踢,這時無賴小王,正站在牛的後方,被那牛一腳踢來,正中小王胸腔要害,由於力道甚猛,內臟受到重創,當場倒地身亡。兩人偷牛,一人橫死,活著的人只好狼狽地逃回家中躲藏,小村中出了命案,新聞馬上傳開了,小王的家人得知小王命喪牛欄,知道那是作惡多端的結果,本來不想多事,將屍體領回火化完就算了!
不過,身邊的人告訴小王的父親,你兒子被金老頭家的牛踢死,那是事實,他是有錢人,最怕吃官司,只要你說要告他,或多或少,總會拿一點錢出來!小王的爸想想也是,就開口向金老頭要錢,誰知金老頭愛錢如命,還說偷牛被牛被牛踢死,關我何事?你去告我好了,法官要我賠我才會賠。小王的家人碰了金老頭的釘子以後,只好到法院去告他,結果卻被法院將他提起要求損害賠償的訴駁回。
動物或多或少都帶有一點野性,只是有些動物經人長期飼養後,與飼養牠的主人產生了默契,知道聽從主人的話與動作,主人就會不斷供給牠水與食物,所以飼養的動物與主人之間不容易發生不愉快的情事,除非飼主過於苛待動物,引發牠的野性!
我國民法第一百九十條規定:「動物加損害於他人者,由其占有人負損害賠償責任。但依動物之種類及性質已為相當注意之管束,或縱為相當注意之管束而
仍不免發生損害者,不在此限。」法律所以有這種規定,無非是動物有其野性,所以占有動物的人,也就是飼養動物的人,必須做到防範動物損害他人權利的情事發生。偷牛的小王是進入他人的牛欄中偷牛才會為牛踢死,若為這事要養牛的人賠償,鬧進法院時,法官首先斟酌的是牛主人是不是已做好防範動物傷害他人的措施。這位金姓飼主一向待他的牛很好,自己生病還特地託鄰居阿榮伯代為照顧。這阿榮伯也不負所託,天一黑就將牛拉進牛欄,把牛繩拴在牛欄的柱子上,可說已盡力做好防範的能事,仍然發生事故,應該是偷牛賊自己所造的後果,屬於上述第一百九十條「不在此限」的範圍,也就是飼主不必負損害的賠償責任。
前些日子有網路報導:高雄市有一位已為人父的男子,平日嗜酒如命,幾乎每日都在外喝得醉醺醺才回到家裡。這天又在外喝醉了酒,回到家中看到任軍職的女兒在客廳溫習功課,沒有理會他,男子想起這個女兒雖然乖巧,但是看到自己酒醉的樣子,卻將頭轉過去,連看都不看上一眼,醉爸不禁莫名火起,看到桌上有個茶杯,就拿起來直對著女兒的頭部扔過去,幸好女兒反應快,看到杯子飛來,連忙將頭一側,杯子沒有打中她,落在地上碎片散佈一地,女兒知道爸爸又是喝多了酒!二話不說,拿來清潔用具打掃地上的碎片,然後進入浴室清洗自己的手,這位酒後的老爸,看到女兒進入浴室,也急忙到停車間的汽車裡,取得半臉盆汽油,回到浴室門外,便把汽油從浴室門下面的透氣窗孔流進浴室內,然後用小紙團點著火扔進去,整片浴室的門、馬上燒了起來,幸好女兒已離開了浴室,否則非死必傷。這時黑煙伴著火光直向浴室外衝,在房間內的女兒與她母親看到浴室門著火,都馬上從房間內衝出,浴室外正好有一個大水盆,水盆裡泡著一堆待洗的衣服,老媽拿起濕衣服拍打著火的浴室的門,女兒則用水盆中的水潑向著火的門,在二人合力下,火終於被熄滅了!母女倆這才坐下來歇口氣。
就在母女倆手忙腳亂撲滅著火的門時,大動作的聲音,已驚動左鄰右舍趕來協助,有人加入救火、有人打119報警。不過,當消防車趕到時,火已經撲滅了!到達的消防車就掉頭回去,只留下管區警員在調查案情,才發現火首也就是這一家之主竟不見了。後來被人發現他竟倒在車庫中呼呼大睡,警員把他叫醒,問他什麼都說是一直都睡在這裡,屋裡發生什麼事,他全都不知道。警員看問不出重點來,只好要他明天酒醒後到派出所再問。
第二天在派出所裡他還是一問三不知,警方只好將有關資料報請檢察官處理,並說明這個嫌犯,終日醉茫茫,問他什麼,都說不知道。檢察官傳他訊問,也是這個樣子,在無法可施之下,檢察官最後根據證人的證詞,以及其他證據以放火燒燬現供人使用之住宅未遂罪提起公訴,並在起訴書中指出,這名被告,終日醉茫茫,除酒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一無所知,請法院就其所犯放火未遂罪部分,處以適當之刑,並於刑之執行前令入相當處所,施以禁戒的保安處分,以免再犯。
放火燒燬現供人使用之住宅罪。規定在刑法分則公共危險罪章第一百七十三條第一項前段,法定本刑為無期徒刑或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是刑度很重的一種犯罪,行為雖屬未遂,可以減輕刑罰,最低刑度也在三年六個月以上。原因是大火無情,一旦火起失控,左右鄰舍都跟著遭殃,所以刑罰不得不重!至於保安處分雖也是拘禁人身自由的一種處分,但目的是在防衛社會、改善犯人身心健康,並非刑罰。法院認為犯人除刑罰外,有必要針對犯罪態樣,施以適當的保安處分,與刑罰相輔而行,使犯人的心身得到澈底改造,才不致再犯!
本案的行為人是因酗酒而犯罪,要使他不再犯罪,必須要除去酒癮,所以在處以刑罰以外,另諭知在刑之執行前,入相當處所,施以禁戒。以根絕酒癮,不致再因酗酒而犯罪。此項禁戒處分的期間,依刑法第八十九條第二項的規定,禁戒期間為一年以下,但執行中認無繼續執行之必要者,法院得免其處分之執行。另依刑法九十八條第二項規定,第八十九條第一項規定宣告之保安處分,於處分執行完畢或一部執行而免除後,認為無執行刑之必要者,法院得免其刑之全部或一部的執行。
近年來全球經濟不景氣,通貨膨脹嚴重,一些小資族把辛苦賺來的錢存入銀行,賺取一些微薄的利息,誰知遭遇通膨怪獸,暗地裡將存進銀行裡的錢變薄了。原本可以買一公斤豬肉的錢,目前用同樣的錢,只能買到一市斤肉了,其餘都被通膨怪獸偷偷地吞食掉!這時候的小資族除了自認倒楣以外,只有另找抵抗通膨的財源,由於平時只知道將多餘的錢送到銀行裡定存,現在才知道那是最笨的理財方法!吃了大虧以後,才感到理財的重要性!
某天,有位林姓客戶這次跨進經常往來的銀行大門後,不直接去櫃檯存錢,而是去找銀行理專,也就是銀行所設專門為客戶理財的職員。當這位王姓理專聴了林姓客戶說他手頭有新台幣三百多萬元,不想再存定存,免得辛苦存起來的錢,又被通膨怪獸吞食!所以想找一種穩當又能成長的投資管道。王姓理專聴了客戶的訴求後,便說:「你可以在這裡開立存美金的貴賓理財專戶,存入美金後由我們為你操作,替你在美國買賣類似基金等金融商品,我們只收一些手續費。不過投資總是有風險,你自己要考慮清楚!」林姓客戶是個直性子的人,聽了理專這麼說,便毫不考慮,將多年儲蓄,相當美金十萬元也就是新台幣(下同)三百一十萬元開立一個帳戶,就請這位王姓理專替他在國外操作理財。
半年過去,林姓客戶偶然在報上看到美元因政治因素在市場上大跌,恐影響自己的投資,便去銀行找王姓理專,當時他的銀行帳戶餘額是296萬元,只是小虧而已,林姓客戶表示要認賠將錢領回。王姓理專便說:「你應該沒有賠錢的理由,這大概是時差的關係,過幾天再看看!」
幾天過後,林姓客戶又來到銀行找理專要領回自己的錢,王姓理專這回「秀」出一張自己所製的明細表,載明林姓客戶的餘額仍有371萬元,他才安心離開!
又是幾個月過去,美元市場依然一蹶不振,林姓客戶再度前往開戶的銀行查看自己的帳戶,才知道帳戶餘額只有277萬元,與王姓理專所給的明細表餘額371萬元不符,至此才知自己被騙上當了!事情鬧開以後,王姓理專自認所作明細表有錯,並自願賠償林姓客戶5萬元。如果雙方無法達成和解,這本帳還真不好算!不過,王姓理專除負有民事賠償責任外,另刑法第二百十五條
還定有:「從事業務之人,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登載於其業務上作成之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的犯罪,王姓理專所服務的銀行,雖是私法人,行員不具公務員身分,但為客戶理財,是理專的義務,竟私製業務上不實的報表,矇騙客戶,自應成立這犯罪,要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新台幣一萬五千元以下罰金。
身為一家上市公司總經理的田姓男子,因為公司經營不善,發生財務危機,他當時正在國外接洽商務,得知在國內的公司已因周轉不靈而停業,主管機關要對公司進行財務狀況的清查,自知身為公司經營者,必定會受到調查,雖然公司的經營,大部份是公開的,沒有不可與外人道的內情,但也有小部分營業祕密難以對外說明,如果刑事調查人員掌握了這些問題,到時候問起來該是從實作答或是拒答,真是兩難。男子心想還好目前身在國外,他們要問也無從問起,於是就選擇滯留國外不歸國,同時一再變更新的住居處所,新的居所連老婆與家人都不告知,刑事方面,檢察官在傳喚無果後,就憑所掌握的證據,連同原在公司擔任財務經理的妻子,一併提起公訴。
田姓男子身在國外,雖然可以避開國內司法機關的追捕,對家庭方面就顯得無力照顧,如此情形竟長達九個月。家庭重擔這時都落在妻子的身上。以往公司在營業時,她擔任公司的財務長,經常調動頭寸都是幾千萬元,當時光憑她每月的薪資收入,就可以支持這個家,丈夫拿不拿錢回家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兩份薪資都沒有了,家庭處處都要用錢,沒錢只能厚著臉皮向親友借貸,借了一次沒還,下次自己也不敢再開口,這種借債度日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更令她氣憤的是身在國外的丈夫,到如今音訊全無,好像這個家庭與他全然無關一樣。想到丈夫這樣無情,自己何必苦守著這個家庭不放?想到這理就決定向法院提起裁判離婚的訴訟。這位田太太原想這該是一埸穩贏不輸的訴訟,怎知被告雖然沒有到庭抗辯,第一審法院卻給她來個「原告之訴駁回」的敗訴判決。
這位提起離婚訴訟的田太太,原以為丈夫滯留國外音訊全無,這都是事實,他應該知道遠在台灣這還有一個家,竟然九個多月音訊全無,她不禁自問:「這不算惡意遺棄,什麼才是惡意遺棄?」
離婚,在我國民法上,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兩願離婚」,只要夫妻雙方都同意離婚,依民法第1050條規定,要以「書面為之」,所謂書面,即是用文書記載夫妻雙方同意離婚的意思,即常所稱的「離婚協議書」,這是法定的要件,口頭說離婚這是無效的。另外需要二人以上的證人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名,證人必須是具有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並且知道這對夫妻都有離婚的意願。這些手續完成後夫妻倆還要到同住戶籍地的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的登記,這才完成兩願離婚的手續。這位田太太的先生人在國外,縱雙方同意離婚,但丈夫無法偕同妻子前往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登記,說得再多也是白費功夫!
田太太採取的裁判離婚的方式並沒有錯,只是「裁判離婚」不是要離婚就可以離婚,要由法院的主審法官用判決來決定是不是准許雙方離婚。通常地方法院都設有「家事法庭」。離婚事件依「家事事件法」第三條第二款的規定,要由法院的「家事法庭」來審理。法院審理家事事件認有必要時,得斟酌當事人所未提出之事實,並依職權調查證據。田太太的離婚事件被告,也就是她的丈夫因人在國外,並未到庭提出抗辯。家事法庭認為原告提出的離婚理由:「夫妻之一方以惡意遺棄他方在繼續狀態中」雖為民法第1052條所定的裁判離婚要件之一,但被告的一方,不僅須有違背同居義務的客觀事實,並須有拒絕同居的主觀情事,田男潛逃國外,雖然違背同居義務,但無其他情事可證明,他有拒絕同居的主觀要件,與民法所定的惡意遺棄的要件不符,所以駁回原告之訴。
經常注意社會新聞的人,有時都會從報章或各種傳播媒體上看到或聽到「所有」與「持有」這兩個意義不同的法律名詞,為什麼在這裡把這兩個含義不一樣的名詞放在一起來說明呢?為的是要用對比的方法讓讀者能容易明白這二者不同的所在。「所有」與「持有」,都是針對「物」來說,物有動產與不動產之分,但「所有」與「持有」則兩者都可用上。不過,「所有」則含有權利的意義,例如甲與乙對話,甲問乙:「車站前方那一排新蓋大樓都是你所有的嗎?」乙連忙搖手表示不是。
這裡所稱物的權利就是所有權,不合法擁有物的人,雖然物是在他的掌握中,但他不能擁有物的權利,所以有土地所有權的人,如果土地為他人竊佔,可以憑藉所有權擁有的物上請求權追回土地。什麼是物上請求權?那是民法第七百六十七條所定保護所有權的法條,這法條共有二項,第一項便是物上請求權,規定「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有妨害其所有權之虞者,得請求防止之。」
又依同法條第二項規定,所有權的物上請求權,在所有權以外其他物權方面,也可以凖用。
至於「持有」這個名詞,在民法裡是找不到的,因為那是刑法處罰犯罪法條所規定的犯罪構成要件,像刑法第三百三十五條第一項的普通侵占罪及同法第三百三十六條侵占公務或義務之物。都以行為人持有他人之物為要件。如行
為人為公務人員、竊取或侵占職務上持有之非公用私有器材、財物者也是以其持有成立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三款的犯罪。
的原因,包括基於法令、契約,或法律行為以外的適法行為,例如民法上的「無因管理」、「不當得利」都是。但所有權仍為原物主所有。這時候物的持有者便稱為「持有人」,持有人如果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將持有中的他人所有的物,據為自有或將其移轉與第三人所有,這就觸犯了刑法的侵占犯罪。物的所有人則不然,他不但可以將自己擁有的物作任何方式的處分,甚至可以將物連同權利一併拋棄,這就是「所有」與「持有」兩者不同的地方。
前些日子,一位盡責的檢察官在經辦一名四歲男童送醫院急救無效身故,報請相驗的案件。初步相驗時發現這男童脖子有勒痕,背部有多處新的傷痕,懷疑男童是受到虐待而死亡,檢察官為查明死因,指示法醫研究所將男童屍體解剖,採取遺體的血液、胃容物及尿液送請調查局作毒物分析,結果出來讓許多人跌破眼鏡,死者胃容物和血液都含有毒品海洛因四百毫克及安非他命七百毫克,且胃內容物含毒最多。毒品價格昂貴,又不好吞服,四歲男童怎可能弄到毒品?因此判斷男童是遭人強灌毒品中毒死亡。有了這毒害檢驗報告,檢察官便指揮警方深入調查,結果查出男童的母親已經離婚,目前與一名因煙毒案被法院判刑七年,尚未到案執行的戴姓煙毒犯同居,因此,檢警判斷下手毒死男童者,該是戴姓嫌犯,於是集中警力緝捕戴嫌,結果在三天之內,便將戴嫌逮捕到案,戴嫌眼看罪證確鑿,也只有低頭認了。
毒品毒害人民,毒犯擾亂社會安寧。我國舊「刑法」及現行「刑法」雖都有鴉片罪章的罰則,只是這些在承平時代施用的刑章,無法在動亂的社會中發揮它應有的功能,政府又在動盪不安,風雨飄搖的環境下,制定了「戡亂時期肅清煙毒條例」,期望新條例的施行,能夠淨化臺灣成為最乾淨的美麗之島。只是臺灣四面環海,毒梟經常利用漁船走私毒品來台,這一本萬利的生意,只要走私成功一次,下輩子就不必再辛苦了!由於走私毒品案件頻傳,可見嚴刑重罰仍難禁絕毒品的危害。因此又將「戡亂時期肅清煙毒條例」進行大翻修,並經總統在八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公布,法規名稱也改為「毒品危害防制條例」
這次修法重點為:被查獲第一、二級毒品施用者,不認為他們是煙毒犯,將他們視為是一種病人,查獲後要先送觀察,勒戒。等到觀察、勒戒程序完成,再經檢驗已無毒癮,檢察官就可以給他們不起訴處分。至於用強暴、脅迫、欺瞞或其他非法之方法使人施用第一級毒品者,依這條例第六條第一項要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處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者,得併科新臺幣一千萬元以下罰金。
戴嫌用上述方法,對男童灌以第一、二級毒品,目的就是要他死亡,少了一個「拖油瓶」跟班,他跟同居人可以逍遙自在,到處躲藏,很有可能躲過刑責。料想不到檢察官會對男童進行解剖,讓戴嫌的毒害惡行公諸於世,四歲男童係被毒品害死,己為不爭事實,對於施毒手的犯罪行為人,究竟該如何施用法律呢?
用強暴、脅迫、欺瞞或其他非法方法使人施用第一級毒品者,依現行「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的規定,刑罰是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處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者,得併科新臺幣一千萬元以下罰金。
我國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第一項的普通殺人罪,所定的最高的刑度,也是處「死刑」,兩者刑度相等,並無輕重之別。戴嫌目的是在殺人,只是使用強暴的方法將毒品灌入男童的胃內,以致男童中毒過深死亡,並未侵害到男童的其他法益,煙毒罪部分,己為殺人罪所吸收,不必另行論罪。故應要戴嫌負起殺人罪的刑責從重量刑。
前些日子,一位家住臺中的郭姓男子,與一位住在臺南的陳女交往,相戀了四年,因兩人無法經常相聚,感情就漸漸淡薄下來,後來郭男約陳女見面,陳女總是推三阻四,不肯答應,最後一次見面時,陳女說覺得兩人個性不合,難以白頭偕老,不如早日分手,避免増加雙方的痛苦,但陳女這些話,郭男全聽不進去,一再打電話給陳女,但對方就是不接!郭男為了逼陳女回心轉意,專程南下台南,竟前往陳女已故阿嬤骨灰罈存放處的八德安樂園,將陳女阿嬤骨灰罈偷走,埋藏在國道三號邊坡下的農田中,這時陳家還不知道先人骨灰罈被偷,直到陳女的叔父前往祭拜時,才發覺阿嬤的骨灰罈不翼而飛,陳女的叔叔就去報警,警方了解情況後,初步就判斷應該是郭男所為,只是苦無直接證據。而陳女的阿公這時又告仙逝,郭男聞訊後,又南下臺南,找到了陳女阿公放置骨灰罈處所的臺南殯儀館,留下有自己姓名的字條給陳女,字條中都是痛罵陳女的話,最後卻加上一句:「難道妳要阿公也不見嗎?」就憑這書有姓名的字條,警方就去拘捕郭男到案,郭男向警方承認自己的犯行,並說這一切都只是想挽回陳女的芳心才做的,又帶警方到藏匿阿嬤骨灰罈的地方,取回骨灰罈。後來郭男被警方以竊盜、盜取火葬之遺灰、恐嚇、妨害名譽等罪名移送檢察官偵辦。
檢察官辦理警方移送的案件,並不受警方移送書中所列的被告罪名所拘束,可以自行選擇符合案情的罪名來辦理。警方移送郭嫌的罪名中,其中的竊盜罪和盜取火葬之遺灰罪二罪名,應該只是一回事,郭嫌竊取陳女阿嬤的骨灰罈,目的只是引起不想愛他的陳女注意,並沒有據為自有的想法,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第一項的竊盜罪有一個要件,必須行為人要有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的意圖,而竊取他人的動產才能構成,郭男竊取骨灰罈,並不是要據為自有,只是將它藏匿,使陳女和他的家人無法找到而焦急而已,所以不成立竊盜罪。
不過,他盜取火葬之遺灰罪,依刑法第二百四十七條第二項的規定,要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與最高刑度也是五年以下的刑法普通竊盜罪相比較,竊盜罪最低刑度為拘役或罰金,而盜取火葬之遺灰罪,除了判有期徒刑以外,其他別無選擇?顯然盜取火葬之遺灰罪較重。火葬者遺灰,除了供死者的家人祭拜與紀念以外,別無其用途,法律所以處以重刑,無非是以國人素有慎終追遠,謹慎治喪,追念祖先的美德,所以才會用刑罰來維護此項家屬紀念已過世先人的美德!
政府為了保護人民個人身心安全、行動自由、生活私密領域及資訊隱私,免於受到跟蹤騷擾行為的侵擾,以及維護個人人格尊嚴,制定了「跟蹤騷擾防制法」,以上是這法第一條所揭示的立法意旨。這法業經總統於去(110)年12月1日命令公布,依這法第二十三條所定,「本法自公布後六個月施行。」也就是施行日期,是今(111)年的6月1日。
跟蹤騷擾的行為相關要件,規定在這法的第三條中,其中的第一項,就直接說明:「本法所稱跟蹤騷擾行為,指以人員、車輛、工具、設備、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方法,對特定人反覆或持續為違反其意願且與性或性別有關之下列行為之一,使之心生畏怖,足以影響其日常生活或社會活動:
對特定人之配偶、直系血親、同居親屬或與特定人社會生活關係密切之人,以前項之方法反覆或持續為違反其意願而與性或性別無關之各款行為之一,使之心生畏怖,足以影響其日常生活或社會活動,亦為本法所稱跟蹤
這法條的第一項,係針對被害人本人為追蹤、騷擾的行為。第二項則係規定被害人的配偶、直系血親以及其他關係密切的人,但並未提到對被害人的姻
親為追蹤、騷擾,該如何處理?「姻親」依民法親屬編的規定,是指因婚姻關係所成立的親屬,姻親也有尊親屬,例如配偶的父母,一般人都跟配偶稱呼他們為「爸」或「媽」,可見他們之間,關係是非常密切,未來有機會俢法時應該將姻親補上。
這法的第二條是主管機關,由於涉及事務眾多,除第一項規定其「在中央為內政部;在直轄市為直轄市政府;在縣(市)為縣(市)政府。另外列有目的事業主管機關應就其權責範圍,依跟蹤騷擾防制之需要,主動規劃所需保護、預防及宣導措施,對涉及相關機關之防制業務,並應全力配合。其權責如下:
一、主管機關:負責防制政策、法規與方案之研究、規劃、訂定及解釋;案件之統計及公布;人員在職教育訓練;其他統籌及督導防制跟蹤騷擾等行為。
綜觀所列各目的事業機關所掌業務,有的已達到主管部的層次,「跟蹤騷擾防制法」的主管機關,只是縣市政府,未來在業務上發生爭執時,如何協調處理,實務上須注意。
有關違反「跟蹤騷擾防制法」的處罰,規定在這法的第十八條,這法條共有三項,第一項規定是普通跟蹤騷擾罪,明定「實行跟蹤騷擾行為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第二項為加重跟蹤
騷擾罪,犯罪要件為「攜帶凶器或其他危險物品犯前項之罪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五十萬元以下罰金。」第三係明定「第一項之罪,須告訴乃論。」
「告訴乃論」是刑事訴訟法中一個名詞,實體法的犯罪罪名下,如果註明「告訴乃論」,則這種犯罪必須有權提出告訴的人提起告訴,檢察官才能偵辦,法院方可審判。否則只有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犯罪,誰有權提出告訴呢?
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所定的「犯罪被害人,得為告訴。」以及同法第二百三十三條規定:「被害人之法定代理人或配偶,得獨立告訴。」
「被害人已死亡者,得由其配偶、直系血親、三親等內之旁系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家長、家屬告訴。但告訴乃論之罪,不得與被害人明示之意思
日前新聞報導:「跟蹤騷擾防制法」自本年6月1日施行後,至當月30日剛好一個月,據警政署統計,全國共受理案件394件,有6人被羈押。受理案件中,以通訊騷擾最多,警方表示民眾受到跟蹤騷擾時,應立即報警,警方即啟動調查與即時保護!希望警方未來能排除紛擾,強勢執法,以維護社會安寧!
徐仕達在朋友圈中,大家都叫他「小徐」,小徐雖然個子小了別人一大截,但他為人精明能幹,非常熱心替朋友服務,朋友間如果發生爭執,不問事大事小,只要有他居中協調,大事就化小事,小事便告無事。幾天前,一位小混混的王姓朋友找上了他,拜託他想辦法借一把槍,因為星期天晚上,他們的幫派要與另一幫派談判,聽說對方可能帶槍與會,因此我方要想辦法借一把槍壯壯膽,用一天就好。
小徐一聽說要借槍,連忙搖手說這件事情他辦不到,因為有槍在手就是犯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可是對方死纏不放,還說黑蛇幫的老大手中就有好幾把槍,他跟你不是好朋友嗎?只要你開口要借,一定借得到!
小徐被他們糾纏得不能脫身,最後只好說一句:「那我去試試看吧!」想不到這一試竟意料之外地順利,黑蛇幫的老大二話不說,就借給他一把可以發射金屬子彈、具有殺傷力的改造手槍,臨走還交代他一句:「出事時不能說槍是我借給你的。」,小徐只答應了一句:「這個我知道!」
當小徐興高采烈地將借到的改造手槍放在機車的座墊內,就騎車回家,要將改造手槍交給要借用的人時,剛好在自家附近遇到一組警察在查酒駕,小徐因機車座墊中放有一把改造手槍,擔心被查出,便掉轉車頭往回走,想不到對街也有警察在把守,被逮個正著,警方當埸在他的機車坐墊中查到改造手槍一把。當警方問他改造手槍的來源時,小徐回答說是兩天前的晚上,有兩派人在自家附近草地上打架,散去後在草叢中撿到的,借槍經過並不說出。因為他知道槍是從自己機車中搜出,自己所涉的刑事責任是無法逃避的,不能再拖累他人。因此任憑警方人員怎麼追問,他始終堅持一個答案,那就是「撿來的!」
警方無法自小徐口中取得更多的資料,只有將人同查獲的槍枝一併送到檢察官那裡去。檢察官訊問他,他還是說那是撿到的。檢察官雖然看出這名被告沒有說實話,但被告在現行刑事訴訟法的保護下,既不可罵更不可打,只有聽他說假話。
追訴犯罪,最重要的是掌握住犯罪構成要件的證據,被告未經許可,持有可以發射子彈具有殺傷力的改造手槍,為我國刑事特別法「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4條所列明屬於管制範圍的槍枝,未經許可,單純持有此項槍枝,依同條例第8條第4項的規定、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七百萬元以下罰金。被告對於上述槍枝,是警方在其所騎用的機車座墊中所搜出的事實,並不否認,光這一點,就夠資格讓這位被告吃幾年免費的牢飯,當天晚上,就送他進了看守所!
119這個電話號碼,在我們的社會裡,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打這電話,完全免費,因為這是消防單位所裝設的救難電話,24小時都有人值班,民眾不幸遇到天災人禍,只要撥打119,馬上就會得到協助和解決。
近月來新冠病例激增,很多人「宅」在家中,不敢出門,而且吃的用的到處都是一片漲價聲,人民心情怎麼會好得起來,有人在百般無聊中,想到打119
電話出出悶氣。最近幾個月來打給119的電話數量大増,所増加的並非全是發生事故的報案電話,而是一些無聊的解悶電話,有值班人員向媒體吐露苦水,指這些狂打119電話的人其實並無多大惡意,也不是謊報火警或災害,只是想減輕社會所加予的生活壓力而己,大多數電話都是訴苦,也有大罵政治的人,總而言之理由千奇百怪,令人好氣又好笑!
然而守住119的人有他們本身任務,怎可與他人「哈拉」,遇到這些無聊電話時,值班只有好言相勸,告訴打電話的人,119是救災救命的電話,被無事者佔了線,有災有難的人,就無法及時得到救助。明白事理的人,聽了這些話,馬上會將電話掛斷。不過,也有腦筋不靈活的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自以為打通電話就取得話語權,憑你怎麼說,就是不掛電話。遇到這些情事時,值班人員唯有報請上級依法加以處罰,無正當理由亂打119的處罰依據是「消防法」第36條,法條第一款規定:「謊報火警、災害、人命救助、緊急救護或無故撥打消防機關報警電話。」要處新臺幣三千元以上一萬五千元以下罰鍰。而這種行政罰鍰,是可以按次處罰的,也就是打多少次無聊電話罰多少次罰鍰,罰到被罰人不敢再打才會停止。十多年前有人在半個月內打一百七十多次無聊電話,其中上百次集中在兩天以內打的,讓119值班人員情緒幾乎為之崩潰!這位狂打無聊電話的仁兄,被處罰鍰新臺幣一萬五千元,後來也就不敢再打了!
119電話不是不能打,只是不可亂打,同時要長話短說,不要霸占他人緊急使用的線路,因為你要緊,也許有人比你更要緊!當您有需求要打119電話時,要在最短時間內說出自己求助的要點,內容要實事求是,不要誇大事實,以免影響值班人員正確判斷問題的性質,作出不利的處置,並應正確回答值班人員的提問,並說清楚自己的必要資料與所在位置,如對發生事故地點並不熟悉,可提供事故地附近明顯的建築物、大型場所、單位的名稱或在路口引導。協助警人員及時進行有效處理。
新北市一位高老闆,在鬧區街道上擁有一幢五層樓的透天厝,一樓自己開一間買賣金飾的金鋪,二樓作為自己住家,三、四樓則租給他人作住家。光是
租金收入,就夠夫妻和兒子三個人的家用。生活在這紛紛擾擾的社會環境中,應該算是相當幸福了,其實他們也有不足與外人道的滿肚苦水!原因是他的店門前的騎樓,二年前由林姓、黃姓兩位攤販業者在那裡擺攤販售清蒸肉丸、三明治、水煎包等食品,每天下午四點左右就來擺攤,隨同推車載來的還有瓦斯桶、供客人用的椅子,兩個攤位一展開,連行人走路也難!高老闆眼看自己美好的騎樓,被攤販們這樣亂糟糟地堆放東西,不只妨害到他金鋪的營業,也妨礙到用路人行之權利,就趁他們在擺東西的時候,告訴他們要注意秩序,不要妨礙用路人行的權利,高老闆自以為自己講的話很中肯,沒有一點火藥味,可是攤販們都聽不下去!其中一位林姓女攤販還說:「騎樓是道路,騎樓的秩序歸由區公所管的,你對騎樓什麼都管不著!」。
高老闆聽了攤販這些話,覺得火冒三丈,便說:「騎樓的房地都是我的,每年都要繳納房屋稅和地價稅,讓你們免費使用賺錢,怎麼連秩序都不能管?你們說我管不著,我偏要管給你們看!」。高老闆在攤販面前說了氣話以後,回到店中苦思對付攤販的策略,想到目前攤販有恃無恐,主要關鍵在於自己與攤販之間,並無半點法律關係存在,他們怎會理你呢!於是就憑著自己對法律一知半解的常識,對攤販提起民事訴訟,要求法院判決攤販們返還相當於租金的不當得利。結果受到敗訴的判決,此後攤販們的態度更為囂張。這天,高老闆的朋友陳先生來看他,看他垂頭喪氣一臉可憐相,便問他什麼原因?高老闆便把滿肚苦水向老朋友傾訴!陳先生聽了後便說:「這是小事,明天我帶你去找我的好朋友熊律師,聽聽他法律方面意見,說不定就可以解決你的煩惱!」
第二天,高老闆隨同陳先生去拜訪熊律師。當熊律師了解事情的始末後告訴高老闆:「這件事情我看還是先到檢察官那裡,告他們「竊占」的犯罪,如果檢察官不處理或者處理不當,我們再來研究對付的方法。」
高老闆照著律師的指示,第二天便到檢察官那,告那二位攤販竊佔他的騎樓營業,檢察官開偵查庭那一天,這兩位攤販到埸應訊,並將那紙高老闆提告的民事訴訟被駁回的判決書遞給檢察官看,檢察官看了後說:「這判決書沒有說你們有權在騎樓擺攤。」攤販們又說:「我們的推車都裝有輪子,要我們走就推著離開,怎能算是竊佔?」檢察官聽了後也不說什麼就要他們回去!
幾天以後,這兩位攤販都收到地檢署送來的起訴書,指他們沒有得到騎樓所有人的同意,擅自在那裡擺攤營業,謀取不法利益,觸犯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第二項的竊佔罪嫌!
這兩位攤販被檢察官提起公訴的竊佔罪,規定在刑法第三百二十條條第二項,其第一項為普通竊盜罪,構成要件是行為人:「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竊取他人之動產者,為竊盜罪。」這罪要處的刑罰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十萬元以下罰金。」第二項的竊佔罪,構成要件與竊盜罪最大不同前者為竊取他人的動產,後者為竊佔他人的不動產,不動產的所有權依民法物權編的規定,必須經過登記,竊佔的行為人不可能取得登記,因此只規定「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竊佔他人之不動產者」,至於行為的處罰「依前項之規定處斷。」也就是與竊盜罪的刑罰相同。
今年三月,引發社會大眾高度關注的社會新聞,莫過於我國一位詹姓前空姐與義大利籍藍姓富商的跨海爭女風波,根據新聞報導,這件事情應自2007年說起,當年該義國富商來台洽公,與詹女結識,兩人開始交往,2014年未婚生下一女,富商也完成認領手續,後來二人感情生變,富商在2017年間將女兒帶回義大利,詹女見對方未在約定時間內將女兒帶回台灣,隨即向台北地院提起改定監護人的民事訴訟,並同時聲請法院暫時處分的裁定,在訴訟終結前,不准富商將女兒帶離台灣,因當時女兒人在義大利,暫時處分被法院認為無必要性而被駁回,雖經抗告,仍為最高法院駁回確定。
2019年1月,詹女前往義大利探視女兒,留在義大利的時間,竟以女兒護照遺失為由,向我國大使館申請補發護照,然後逕自將女兒帶回台灣。義國富商為此又來台灣,同年11月向台北地院家事法庭聲請假處分,法官基於詹女謊稱女兒護照遺失申請補發後將女兒帶走,不僅有違法之嫌,也缺乏為人父母的善意,裁定暫時將女兒交給富商帶回義大利。富商為了要找回女兒,又向詹女居住地的士林地院,聲請緊急保護令得到准許,裁定詹女在一定期間前,將女兒帶往富商委任的律師事務所交人,詹女並未依照裁定指定期日交人。富商便向女兒所在地的臺中地院聲請強制執行,富商同民事執行官到女兒就讀的學校後,為尊重意女孩意願,三方協調暫緩執行。
詹女因法律途徑都未得到有利的結果,於是請市議員為她舉行記者招待會招待記者,指控法院作法讓她求助無門!富商方面非常不滿詹女在義國謊報女兒護照遺失,補領新護照後即將女兒帶回台灣的行為,向臺北地檢署提出略誘和偽造文書的告訴,檢察官兩度為不起訴處分後經告訴人聲請再議,但均為臺灣高等檢察署發回續行偵查,目前仍未偵查終結。一連串案件真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詹女方面日前又突出奇招,除了她的八歲女兒寫信給總統,表示自己想留在台灣外,又自行向司法院的憲法法庭聲請「裁判憲法審查」及暫時停止執行的裁定,憲法法庭已在本年三月十八日作出暫時處分的裁定,此裁定有絕對的效力,且無任何救濟方法,受裁定效力所及的人,只有靜待釋憲的結果出爐後,才能針對問題再作努力了!我們局外人也正好趁此機會,探討一下八歲的小女孩受到強制執行的問題。
上面提到諸多事件中,其中一件,富商曾經會同法院的執行官至女兒就讀的學校,準備強制執行,後來感覺到在眾多小學生面前,強將一名女孩拖走,如果女孩心不甘,情不願,尖叫大鬧,這些大人們造成的鬧劇,學校中的老師,卻袖手旁觀,讓這些小學生看了心中會有什麼感想?
一般人心目中,所謂強制執行,應以對債務人的財產執行為目的,怎麼會以人作為執行標的物?其實強制執行的標的,形形色色,包羅萬象,執行法院無法自行訂定,一切都要依據執行名義來執行,執行名義規定在強制執行法第四條中,最常見的是依民事訴訟法作成的確定判決與裁定,這些裁判是命債務人給付為大宗,也有少數係命債務人為一定的行為或一定的不行為的裁判,要債務人交出小女孩,屬於債務人應為行為的一種,性質上並不容許用債務人的費用由第三人代為履行,執行法院此時只有依強制執行法第一百二十八條第一項規定,定履行期間,命債務人履行,債務人逾期不履行時得將其拘提、管收。或處以新臺幣三萬元以上三十萬元以下之怠金。處罰後再經定期命其履行而仍不履行者,得再處以怠金或管收之。處怠金的次數並無限制,可以一再處罰,不過,怠金的處罰有其缺失,對一貧如洗的人罰再多也是沒錢繳,有錢的人對罰些怠金,無關痛癢。因此處怠金的執行對這些人都達不到強制執行的目的!
執行名義,係要債務人交出子女或被誘人,強制執行法第一百二十八條第三項規定,除適用第一項的間接執行方法以外,還可以用「直接強制方法,將子女或被誘人取交債權人。」這裡所指的子女,應該指的是未成年的子女,已成年的子女,不應包括在內。這裡所指的被誘人是指被略誘,或和誘的人,年齡則無限制。
此案例中,子女雖未成年但已有意思能力,直接執行時有抗拒情形,不宜使用強制方法壓制小孩的心理!
世居在臺中市的黃老先生,年輕時從事泥水工作,民國七十年間,兩個兒子,一個在當兵,一個剛退伍,經濟狀況都不理想,為了讓兒子們未來有屋可住,與老婆倆老年邁了也可以與兒子住在一處,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便用多年儲蓄,先用大兒子名義買了一塊地,到了民國八十年代,黃老先生便四處告貸,籌措一筆資金,在那以兒子名義購買土地上,蓋了一棟五樓的透天厝,終於達到一家人同住一起的願望!
後來大兒子自己創業,搬出外住,只有二兒子還與倆老住在一起。前年大兒子同孫子突然回到老家,向老爸提出要倆老搬出住處的要求,理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黃老先生的孫子準備結婚,需要將老屋收回裝修,黃老先生聽了以後,不禁愣住說不出話來,房屋是自己千辛萬苦才蓋起來,現在年邁了連謀生能力都沒有,哪有力量來搬家呢?!這時站在旁邊的孫子不耐煩地插嘴說:「是不是要等到你們死了才能搬出去?」黃老先生聽了真是生氣到不行,很想當場給兒子一個耳光,再想到自己年老力衰,打起架來鐵定不是年輕力壯的兒子對手,只有把這股氣強忍下來!
兒子走了以後,黃老先生仔細想了又想,如果不搬的話,兒子必定會使出更強烈的動作,自己應該要事先防備,於是去找認識多年的老鄰居謝姓律師,請他從法律方面想想辦法。謝律師要黃老先生詳細說明當初買地和借錢的經過,因為這些細節都是案情的重大關鍵,並於謝律師研究後,約定兩天後再來商談。
兩天後,黃老先生迫不及待去見謝律師,謝律師告訴他:「你的事情想要徹底解決,先要通知你兒子說你要「撤銷贈與」。然後再打一場收回房地的官司,官司可以打但不等於一定會贏。你決定要與兒子翻臉,不妨試試看!」黃老先生自知是個法律門外漢,怎可能上法庭與對方辯論,便對謝律師說:「打官司的事情都拜託你了!」當天就與謝律師簽下委任契約,此後謝律師就成為黃老先生的訴訟代理人了。
謝律師受任以後,就照著他先前與黃老先生討論的步驟來執行,先用律師信通知黃老先生的大兒子,說明要將先前贈與的房地「撤銷贈與」,隨後即由律師替黃老先生提起依不當得利的法律原因,請求法院判決,命兒子返還房地的訴訟。
大兒子收到法院寄給他的起訴狀副本以後,便向法院抗辯稱:房地都是自己用錢買的,根本不是黃老先生所贈與,要他們搬家,只是暫時性的,而且自己每月還有給他們生活費用。大兒子的抗辯理由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打官司講的是證據,縱然書狀寫得天花亂墜,如果沒有證據支持,寫了等於白寫,主審的法官不是用幾句話就可以騙得過的!這件老子告兒子的官司,在兒子提不出自己花錢購買的證據下,當然會受到敗訴的判決!法官還在判決理由中指出:黃老先生在該屋居住數十年,身為人子,竟然要求年邁的父母搬離,實非人子履行扶養父母義務的行為,更對父母維持正常生活極為不當,已符合民法所定「對於贈與人有扶養義務而不履行」的規定。因此判決原告黃老先生勝訴,要就我國民法要求兒子要將所受贈的房地,以不當得利的原因,移轉登記還給黃老先生。
贈與在民法上是一種契約行為,規定在債編第二章第四節中,有關「贈與」的定義,依民法第四百零六條規定:「稱贈與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以自己之財產無償給與他方,他方允受之契約。」照此法條來看,贈與人雖然一頭熱,願意將自己的財產無條件送給對方,如果對方不想接受,一頭熱的契約就不能成立。這件父子間的贈與契約,受贈的兒子不但沒有表示反對贈與,而且以受贈房地主人身份要求贈與的父母搬家,足見贈與契約早己確定成立。贈與契約成立後,想要撤銷贈與,依照民法第四百十六條所定,只有二種情形才能撤銷贈與:第一種:是受贈人「對於贈與人、其配偶、直系血親、三親等內旁系血親或二親等內姻親,有故意侵害之行為,依刑法有處罰之明文者。」第二種:「對於贈與人有扶養義務而不履行者。」同法條第二項並規定:「前項撤銷權,自贈與人知有撤銷原因之時起,一年內不行使而消滅。」黃老先生自兒子告知要他搬家時起,即積極採取法律行動,自無撤銷權消滅的問題!
一個人如果觸犯了刑章,被人向檢察官那裡告了一狀,不問有沒有理由,檢察官為了釐清案情,通常都會先發傳票,傳告訴人或告發人以及被告到庭調查案情,此項開庭調查程序,刑事訴訟法的總則第九章列有「被告之訊問」的專章。此外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對於現行犯執行逮捕,以及受理人民告訴或告發的案件,為了調查犯罪嫌疑人渉案情形以及及蒐集證據,必要時也得依刑事訴訟法第七十一條之一第一項的規定,可以發通知書,通知告訴人、告發人以及犯罪嫌疑人到埸詢問。犯罪嫌疑人經過合法通知拒不到場,發通知的司法警察機關,可以報請檢察官核發拘票,強制涉案者到場接受詢問。
訊問與詢問,都是刑事案件辦案人員就案情內容向被告或犯罪嫌疑人發問,由被問的人作答,作成一問一答模式的訊問或詢問筆錄,附卷作為卷證資料的一部分。訊問與詢問既都在查明案情,為什麼又細分為訊問與詢問?主要差別是擔任詢問的主角是司法警察或司法警察官,訊問則必須由檢察官自行為之,不可假手他人。由於詢問的方式與訊問大同小異,因此刑事訴訟法第一百條之二,明定:「被告之訊問」章的規定,於司法警官或司法警察詢問犯罪嫌疑人時,「準用之」,不過,刑事訴訟法如有特別規定者,仍應遵守該法辦理。例如:刑事訴訟法第一百條之三規定,司法警官或司法警察詢問犯罪嫌疑人,不得於夜間行之。所謂的「夜間」,依同條第三項規定是指「日出前,日沒後」,但有下列情形之一者,不在此限:一、經受詢問人明示同意者。所謂「明示」是指犯罪嫌疑人明白表示願意在夜間接受詢問,此項明示事項必須在詢問筆錄中載明,用以減少爭執。二、於夜間經拘提或逮捕到場而查驗其人有無錯誤者。三、經檢察官或法官許可者。四、有急迫之情形者。如果經犯罪嫌疑人請求立即詢問者,依同條第二項規定,「應即時為之。」這些特定事項,都有在筆錄中載明的必要,以供查考。
有關訊問的程序、方法,為司法警官或司法警察詢問時所準用者、例如:刑事訴訟法第九十四條所定:應先詢明被告或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年齡、籍貫、職業、住居所、以查驗其人有無錯誤,如有錯誤,應立即釋放。訊問的方法依同法第九十五條及第九十六條所定:檢察官訊問被告時應先告知犯罪嫌疑及所犯所有罪名。罪名經告知後,認為應變更者,應再告知。同法第一百條之一更明定,訊問被告,應全程連續錄音:必要時,並應全程錄影,但有急迫情況且經記明筆錄者,不在此限。筆錄內所載之被告陳述,倘與錄音或錄影的內容不符者,除有上述法條的但書情況外,不符部分,不得作為刑案的證據。
這些都是詢問時要準用訊問的重點所在,執法人員必須小心慎重從事,事關人權,不能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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