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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四经·经法·君正》
君主如果没有像父母一样的严威慈爱,就不能使子民有效地为之效力。
无父之行,不得子之用;无母之德,不能尽民之力。
《黄帝四经·经法·君正》
君主若具备了待民如子的德行,便是德如天地一样广大。
父母之行备,则天地之德也。
《黄帝四经·经法·君正》
如果赏罚相济,恩威并施,那么万事都可以成功。
三者备,则事得矣。
《黄帝四经·经法·君正》
如果能广招天下骁健之士,那么就如同有了最好的防御武器,懂得了实行文武共举之道,那么天下就都会归顺了。
能收天下豪杰骠雄,则守御之备具矣。审于行文武之道,则天下宾矣。
《黄帝四经·经法·君正》
发号施令能够合于民心,人民才能自觉地听从命令。
号令合于民心,则民听令;兼爱无私,则民亲上。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君主大臣改变了相互正常的位次就称为逆,贤与不贤的人职爵贵贱无别就称为乱,违反了服役务农的时节规律就称之为逆,滥行生杀赏罚之权就叫暴戾。
君臣易位谓之逆,贤不肖并立谓之乱,动静不时谓之逆,生杀不当谓之暴。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违反了君臣的正常位次就使国家失去了生存的根本,混乱了贤与不贤人的贵贱位序就会使之各自迷失本身的身份职守,动静违逆时令,就会失去上天的保佑,君主暴戾就会失去民心。
逆则失本,乱则失职,逆则失天,暴则失人。失本则损,失职则侵,失天则饥,失人则疾。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国家失去根本就会受以重创,贤与不贤的人迷失了各自身份职守就会发生僭越侵权之事,失去天佑则会有饥馑凶荒,失去民心就会遭到天下的憎恨。进退动静,都必须以天道作为法则。天道不远,人事的一切举措都应与之协调。君臣各安其位就叫位次整肃,贤与不贤的人各安其位就叫贵贱正定,耕战参合于天时地利就称作 文 ,伐乱止暴合于天道就称作 武 。
周迁动作,天为之稽。天道不远,入与处,出与反。君臣当位谓之静,贤不肖当位谓之正,动静参于天地谓之文,诛禁时当谓之武。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君臣位次整肃则上下安定,贤与不贤的人位次正定则万事都可得到治理,有文德则政令清明,讲武德则国家强大。
静则安,正则治,文则明,武则强。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上下安定则国家就有了存在的保证,万事治理会更好地招揽人才,政令清明会得到天助,国家强大则威慑天下。
安则得本,治则得人,明则得天,强则威行。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参合于天地,顺应于民心,文德武德并举,君主就会得到人民的普遍拥戴。
参于天地,合于民心。文武并立,命之曰上同。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深刻体会上述四项准则,大可平定天下,小可安治一国。
审知四度,可以定天下,可安一国。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在内政的治理上能够执道循理而在军事外交上却诛禁不当,则治国之功仍有所损。
顺治其内,逆用于外,功成而伤。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如在内政的治理上反义逆理,而只是在军事外交上诛禁得当,那么征伐之功也会失去。
逆治其内,顺用于外,功成而亡。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倘若内政外交的处理上都违背天道人理,这就是最大的祸殃,君主将身陷危难,还有被杀的危险,并且最终导致国家灭亡。
内外皆逆,是谓重殃,身危为戮,国危破亡。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如果内政外交皆顺应天道人理,则内绩武功都不会失去,而且亦无后患。名不副实,这是不宜取的,顺天道,这是动的特征。
内外皆顺,功成而不废,后不逢殃。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中人理,这是静的特质。
声华实寡者,庸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执守天地之道,遵循人事之理,必须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并沿这条路去安排内政和外交。
顺者,动也。正者,事之根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在征伐有罪之国时,必须符合天道。
执道循理,必从本始,顺为经纪。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背盟弃义则进退窘困,征伐行动不合于天意则必受损伤。
禁伐当罪,必中天理。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顺于天理、合于天当,则战争一旦发生,即使不能取得战功,也不会有什么灾祸。
背约则窘,达刑则伤。背逆合当,为若有事,虽无成功,亦无天殃。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不要从死亡的角度去阻止新生,不要从永生的角度去阻止死亡,也不要虚张声势徒有虚名。
毋止生以死,毋御死以生,毋为虚声。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名声超过实际其结果反而是无名。
声溢于实,是谓灭名。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在阳气极盛时,反有阴气孕育着,在阴气极盛时,却有阳气萌生着,这种现象,便称作变异的阴阳规律。
极阳以杀,极阴以生,是谓逆阴阳之命。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阳气萌生于内,已经出现变异的阴阳定律,又不能及时摆正具体对策位置,那么大则国家败亡,小则殃及自身。
极阳杀于外,极阴生于内。已逆阴阳,又逆其位,大则国亡,小则身受其殃。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因此在阳极阴生时,要果断地讨伐开始走向衰落之阳,而在阴极阳生时,要及时扶植新生之阳。天当有定数,这就是至极时就开始走向反面,盛极时就开始走向衰落;这不仅是天地自然的规律,也是人类社会的规律。
故因阳伐死,因阴建生。当者有数,极而反,盛而衰:天地之道也,人之理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逆、顺两种阴阳定律都同样是天道决定的,但人类相应的对策却不同。详细说明逆、顺两种定律,这就是在总体上把握了道的准则。
逆顺同道而异理,审知逆顺,是谓道纪。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强盛的向弱小的表示谦卑,那么有什么国家不能战胜呢?高贵的向卑贱的表示虚心谦卑,那么什么人不能归附呢?贤人向不贤的人表示虚心谦卑,那么国家又有什么事情不能治理呢?
以强下弱,何国不克;以贵下贱,何人不得;以贤下不肖,何事不治。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规用来画圆,矩用来画方,悬用以测端正,水用以测水平。用尺寸度量小大短长,用权衡称量轻重,用斗石量多少,用绳准来测度曲直。以上八种度量标准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实际应用的准则。
规之内曰圆,矩之内曰方,悬之下曰正,水之上曰平;尺寸之度曰大小短长,权衡之称曰轻重不爽,斗石之量曰少多有数,绳墨之立曰曲直有度。八度者,用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日月星辰都遵循着固定的运行周期,四时更迭都有一定的次序,自然界的消息盈虚进退出入自有一定的守则,事物的适度与非适度自有分际,这些都是天道自有的法则。
日月星辰之期,四时之度,动静之立,外内之处,天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地势高下各有定位,不至隐蔽不明。土地肥瘠不同,不至隐匿不清,这些都是地道所含的法则。
高下不蔽其形,美恶不匿其情,地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国君臣子都各居其位,士人也得其所哉,擢用贤能量才授官,治理百姓秉公办事,这是人道所应守的法则,是非善恶各有名分,背于道理或合于道理自有客观情形作依据,真实虚假自有事实来判定,君主只要掌握上述准则,就可以成为天下的楷模。
君臣不失其位,士不失其处,任能毋过其所长,去私而立公,人之稽也。美恶有名,逆顺有形,情伪有实,王公执之以为天下正。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顺应天道,诛伐必然要灭亡的国家,这叫 武 。
因天时,伐天悔,谓之武。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在武功杀伐之后继之以文德安抚,这样就会有成功,而使用二分文德一分武功就可以称王天下。
武刃而以文随其后,则有成功矣,用二文一武者王。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像那种弃天道、背离人理、处于悖逆之位而尚不省悟的君主,必有杀身之祸。
其主道,离人理,处狂惑之位处而不悟,身必有戮。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守雌节者虽无忧患却能居安思危,祸患未至却能随时警惕,这便是雌节的含义。
柔弱者无罪而几,不及而趯,是谓柔弱。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而恃雄节者却正相反,祸患已经临头还丝毫意识不到。
刚正而强者临罪而不究。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名声与功绩相符,所以才能长存久安。
名功相抱,是故长久。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名声与功绩不相符,名声超过实际,这就弃失了天道,最终必有祸患。
名功不相抱,名进实退,是谓失道,其卒必有身咎。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厚积黄金珠玉而不分他人,这是惹怨的祸根。
黄金珠玉藏积,怨之本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盛置女乐珍玩而蛊惑其心,这是生乱的开始。
女乐玩好燔材,乱之基也。
《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保守惹怨的祸根,培养生乱的苗头,即便有圣人在他的国家,也仍然难以为这样的君主出谋划策了。
守怨之本,养乱之基,虽有圣人,不能为谋。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为政治国如果失去正常的法则,天下就会不安定。
国失其次,则社稷大匡。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攻夺他国之地而不进行分封,便不能真正灭亡其国并长久地占有它。
夺而无予,国不遂亡。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在征伐他国时,如果不能最终达到天道所限定的准度,则经过征伐本已衰落的国家会重新振兴起来。
不尽天极,衰者复昌。诛禁不当,反受其殃。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在讨伐乱逆禁止暴虐时如果未达到准度,反而会招惹祸患。在诛禁理当治罪理当灭亡的国家时,必须一鼓作气,使其成为废墟。
禁伐当罪当亡,必虚其国,兼之而勿擅,是谓天功。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兼并了其他国家但不能独自占有,因为这是冥冥天道所促成的功绩。
天地无私,四时不息。天地立,圣人故载。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由于天地的公正无私,才有了四季、昼夜、存亡、生死等现象的正常循环。
过极失当,天将降殃。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因为万物各当其位,圣人才能够成就万物。
人强胜天,慎避勿当。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任何事情如果超过了天道所限定的准度,都会受到天降祸患的惩罚。
天反胜人,因与俱行。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在敌国尚处于强盛时,要谨慎地避开它。
先屈后伸,必尽天极,而毋擅天功。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当敌国由强转弱时,就应该乘机去征讨它,这便是先屈后伸的道理,而这也是由天道所决定的;由于受到天道的指导,所以一切功德人都不能独自占有。兼并他国后,便修治它的城郭,占据其宫室,享用其钟鼓音乐,贪取其资财,霸占其子女,这些做法是大逆天道的取败之道,必然导致国家危殆而最终灭亡。
兼人之国,修其国郭,处其廊庙,听其钟鼓,利其资财,妻其子女,是谓重逆以荒,国危破亡。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所以说,只有圣人在治国用兵时能够合于天道。
故唯圣人能尽天极,能用天当。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天地间的道理概括起来不过是 三功 而已。
天地之道,不过三功。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如果成就此三功再觊觎其他,那么就难免有祸殃之危了。
功成而不止,身危有殃。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所以圣人的征伐之道是,兼并他国后,要拆毁它的城郭,焚毁它的钟鼓,均分它的资财,散居其子女后代,分割其土地赏赐有贤能之人,总之不能独自占有,因为这功绩是天道促成的。
故圣人之伐也,兼人之国,堕其城郭,焚其钟鼓,布其资财,散其子女,裂其地土,以封贤者。是谓天功。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这样才能功成而不去,然后方能没有患祸。
功成不废,后不逢殃。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在诛伐征讨敌国时,不应从护生存继对方的角度去审度问题,而在务耕农桑,不要从刑虐死杀的角度去审视问题。
毋阳窃,毋阴窃,毋土敝,毋故执,毋党别。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不要过度地使用地力而使土地凋敝,为政治民,不可偏执一己之私。治臣驭下,不使其拉帮结派。
阳窃者天夺其光,阴窃者土地荒,土敝者天加之以兵,人执者流之四方,党别者外内相攻。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征伐敌国不尽天极而空怀存继之心,则天反夺其名,劝农而有刑虐之意,则必导致土地荒芜,过度使用地力庄稼没有收成。国力贫弱,则必有外兵侵侮。人主偏执一己之私,强奸民意,必被人民逐放而流徒四方。
阳窃者疾,阴窃者饥;土敝者亡地,人执者失民,党别者乱,此谓五逆。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君主驭下无术,臣下结帮营私,党派纷争,则必有内外相攻之患。违逆诛伐之道,必受其殃。违反耕种之宜,必导致饥馑年荒。
五逆皆成,乱天之经,逆地之纲,变故乱常,擅制更爽,心欲是行,身危有殃。
《黄帝四经·经法·国次》
用地失度,必被侵失土。
是谓过极失当。
《黄帝四经·经法·论》
君主取法天地之道,制定各项政策律令,使人民得以安身立命。
人主者,天地之稽也,号令之所出也,司民之命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如果不取法天道就会失去神佑,不尊重地道就会失去根本,违逆四时节候就会有怨恨。
不天天则失其神,不重地则失其根,不顺四时之度而民疾。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不能区分事物处于适度之内还是处于适度之外,不能顺应消息盈虚进退出入的变化,便与天地之道乖舛了。
不处外内之位,不应动静之化,则事窘于内而举窘于外。八正皆失,与天地离。
《黄帝四经·经法·论》
倘若取法天地就会得到神助,尊崇地道就有了立国的保证,遵循四时节候人民就不会有怨恨。
天天则得其神,重地则得其根。顺四时之度而民不有疾。
《黄帝四经·经法·论》
辨明了事物的适度与非适度界线,顺应盈虚进退出入的自然变化规律,那么政令就可以在中央顺利制定并在地方有效实施了。八政没有失误,这才是与天地之道相合。
处外内之位,应动静之化,则事得于内而举得于外。八正不失,则与天地总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上天依靠道的力量生成了日月星辰,并使阴阳定位,建立八政,颁行七法,然后施行于天下,使天下万物无不听命。
天执一,明三,定二,建八正,行七法,然后施于四极,而四极之中无不听命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同时,各种动物也都能安其心性,而不违背各自存在的法则,这些都是由恒一的天道所决定的。
蚑行喙息,扇飞蠕动,无不宁其心,而安其性,故而不失其常者,天之一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上天靠着道生出日月星辰,其中太阳总是按照确定的时间东升西落,南行北折皆有规则,这是由它的运行度数所决定的客观规律。
天执一以明三,日信出信入,南北有极,度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月亮十五时饱满而初一时却消失不见,其盈亏满损皆有常规,这是由它的生死气数所决定的客观规律。
月信生信死,进退有长,数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众星运行也各有度数,而从不离失它们的运行轨道,这是由它们各自确定的位置所决定的客观规律。
列星有数,而不失其行,信之稽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上天成了日月星辰并使阴阳定位,这样便有了昼夜、阴阳、生杀的交替转化更迭。
天明三以定二,则壹晦壹明,壹阴壹阳,壹短壹长。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上天使阴阳各得其位,又使八政得以建立,这样四时节候皆有定则,动静进退各得其序,适度与非适度都有定位。
天定二以建八正,则四时有度,动静有立,而外内有处。
《黄帝四经·经法·论》
事物各自守其常规,这是由于天道能使万物各安其性。以上所述,便是 七法 。
天建八正以行七法:明以正者,天之道也;适者,天度也;信者,天之期也;极而反者,天之性也;必者,天之命也;顺正者,天之稽也;有常者,天之所以为物命也:此之谓七法。
《黄帝四经·经法·论》
七法的内容与各自的名称相副,这就叫事物得到验证。
七法各当其名,谓之物。
《黄帝四经·经法·论》
如果事物验证后的结果与道的具体特质都能相合,这便称做合理,合理就是顺。
物个合于道者,谓之理。
《黄帝四经·经法·论》
而假如事物验证的结果与道的具体特质都不相合,这便称作失理,失理就是逆。
理之所在,谓之顺。物有不合于道者,谓之失理。
《黄帝四经·经法·论》
逆和顺这两种不同的称呼是由它们各自的性质决定的,懂得了这一点,存亡兴坏的道理也就可以把握了。
失理之所在,谓之逆。逆顺各有命也,则存亡兴坏可知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强大产生威严,威严产生恩惠,恩惠产生端正,端正产生宁静。
强森威,威生惠,惠生正,正生静。
《黄帝四经·经法·论》
诸事宁静则心情平和,平和则安宁,安宁则内心空灵无欲。
静则平,平则宁,宁则素,素则精,精则神。
《黄帝四经·经法·论》
心境空灵则精明,内心精明则微奥莫测变化无穷。
至神之极,见知不惑。
《黄帝四经·经法·论》
深微奥妙到了极点,认识便不会再迷惑了。作为帝王,所执守的道便是此道。
帝王者,执此道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
因此把握天道运行的规律,进退动静取法天道,并将此规律广施于天下,并把握治国的六种道术来统治天下,审察三种名实关系来作为处理各种事务的准则,考察或悖逆天道或顺应天道的史实来说明或霸、或王、或存或亡的道理,了解虚实动静的不同施为,通晓虚实相应的道理,审知真假而不迷惑,这样的话霸王之道也就成就了。
是以守天地之极,与天俱见,尽施于四极之中,执六柄以令天下,审三名以为万事稽,察逆顺以观于霸王危亡之理,知虚实动静之所为,达于名实相应,尽知情伪而不惑,然后帝王之道成。
《黄帝四经·经法·论》
治理国家有六种道术,一是观照几微,二是综合分析,三是相时而动,四是以法决断,五是善于应变,六是交替变换。
六柄:一曰观,二曰论,三曰动,四曰专,五曰变,六曰化。
《黄帝四经·经法·论》
观照几微可知一个国家的死生征兆;综合分析客观因素就可以击败强大而振兴弱小;以法决断就不会混淆是非的界线;顺时应变就能扫灭腐朽而培养新生;赏罚威惠交替变化,就能兴善除恶。
观则知死生之国,论则知存亡兴坏之所在,动则能破强兴弱,专则不失是非之分,变则伐死养生,化则能明德除害。
《黄帝四经·经法·论》
六种道术具备,就可以称王天下了。
六柄备则王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决定国家治乱的三种名实关系:一是形名正定,名实相副,则法度就能得以建立国家得以安定;二是形名不正,名实不副,则法度荒废并且国家混乱;三是无视形名,名实扫地,则国家虽强,也会灭亡。懂得了以上三种形名关系,也就具备了应付一切的手段。
三名:一曰正名立而偃,二曰倚名法而乱,三曰无名而强主灭:三名察则事有应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使人民从戎征战或务农违背天时,又不能因地制宜种植植物,这便是违逆自然规律。
动静不时,种树失地之宜,则天地之道逆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大臣不亲近君主,下属不亲近上极,各行各业的人不专心于各自的本职工作,就是违逆了社会规律。
臣不亲其主,下不亲其上,百族不亲其事,则内理逆矣。
《黄帝四经·经法·论》
这样,国家就会昌盛,敌国就会灭亡。
有国将昌,当罪先亡。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始于生育长养而终于肃杀,这是天地的自然规律。四时的更迭运行自有一定的规则,这是天地自然的道理。日月星辰自有定位和运行固有轨道、周期,这是天地本有的纲纪。
始于文而卒于武,天地之道也;四时有度,天地之理也;日月星辰有数,天地之纪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所谓天地之道,即是春夏秋三季生长收获而冬季枯萎凋谢。
三时成功,一时刑杀,天地之道也;四时而定,不爽不忒,常有法式,天地之理也;一立一废,一生一杀,四时代正,终而复始,人事之理也。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所谓天地之理,即是四时的交替更迭既已确定,便永无差错,常有定则。
逆顺是守,功溢于天,故有死刑。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有生长就有凋谢,有繁荣就有枯萎,四季交相行事,终而复始,这就是天道,人类社会的运行法则即是这些天道的取法和再现。
功不及天,退而无名;功合于天,名乃大成。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顺应天道便得以生存,吻合天道方能成就功业,违逆天道便会灭亡,迷失天道则一事无成。
人事之理也。顺则生,理则成,逆则死,失则无名。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如果背逆了天道,国家便失去了根本。
背天之道,国乃无主。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失去了根本的国家,就会出现逆顺标准的混乱。
无主之国,逆顺相攻。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根本遭破损、事功被毁坏,那么就会天下大乱、国家灭亡。
伐本隳功,乱生国亡。
《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一旦失去了天佑,就会丧失国土,更换君主。不遵守天道,不节约民力,其结果便是一切行事无所获。
为若得天、亡地、更君;不循天常,不节民力,周迁而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