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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ume the paragraph, mirroring the existing language style. Paragraph: ### 我们三个人安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一片寂静,其间胖子还一直看着我,但是谁也没说话 电视的画面给阿宁暂停了,黑白画面上,定格的是那张熟悉到了极点的脸,蓬头垢面之下,那张我每天都会见到的脸――我自己的脸,第一次让我感觉如此的恐怖和诡异,以至于我看都不敢看 良久,阿宁才出了声音,她轻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胖子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话才吐了出来:「小吴,这个人是你吗?」 我摇头,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晕眩,脑子根本无法思考,用力捏了捏鼻子,对他们摆手,让他们都别问我,让我先冷静一下 他们果然都不说话,我真的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心里平静下来,才问阿宁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从青海的格尔木寄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出的,看带子的年代,和拍霍玲的那两盘也是一样,不会离现在很近。那这两盘和我收到的两盘,应该有着什么关系。可以排除不会是单独的两件事情 但我脑子里绝对没有穿过那样的衣服,在一座古宅里爬行的经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我心里很难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我。我一时间就感觉这是个阴谋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我又问她。她摇头,「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拿起遥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一遍过程,遥控器被我捏得都发出了「啪啪」的声音。看到那一瞬间特写的时候,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猛地沉了一下 黑白的屏幕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里面的人,绝对是我不会错 胖子还想问,给阿宁制止了,她走出去对王盟说了句什么,后者应了一声,不久就拿了瓶酒回来,阿宁把我的茶水倒了,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感激地苦笑了一下,接过来,大口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入气管,马上就咳嗽起来,一边的胖子轻声对我道:「你先冷静点儿,别急,这事儿也不难解释,你先确定,这人真的不是你吗?」 我摇头:「这人肯定不是我。」 「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和你长得很像?」胖子咧嘴问我道,「你老爹别在外面会不会有那个啥――」 我自己都感觉到好笑,这不是某些武侠小说中的情节吗?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苦笑摇头,又大口喝了一口 阿宁看着我,又看了很久,才对我道:「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心里已经混乱得不想回答她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我能理解的范围,我一时间无法理性地思考。最主要的是,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心里同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又抓不住这种感觉的任何线头。这又让我非常抓狂 ### 一边的胖子又道:
「既然都不是,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带着你样貌的面具……看来难得有人非常满意你的长相,你应该感到欣慰了,你想会不会有人拍了这个带子来耍你玩儿?」 我暗骂了一声,人皮面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是所谓人皮面具,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容易,但是要伪装成一个特定的人,就相当难,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要做一张我相貌的人皮面具,必须非常熟悉我脸部的结构才行,而且了解我的各种表情,否则就算做出面具来,只要佩戴者一笑或者一张嘴巴,马上就会露馅 这录像带里的画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带着我相貌的面具,也会出现大量的问题:比如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脸」又做过什么事情呢?怎么会出现在录像中?录像中的地方是哪里?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和霍玲的录像带又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甚至有错觉,心说又或者这个人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我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吴邪,然而捏上去生疼,显然我脸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录像带,以及有「我」的录像带,以张起灵的名义和吴邪的名义分别寄到了我和阿宁的手里,这样的行为,总得有什么意义。一切的匪夷所思,一下子又笼罩了过来,那种我终于摆脱掉的,对于三叔谎言背后真相的执念,又突然在我心里蹦了出来 晚上,还是楼外楼,我请胖子吃饭,还是中午的桌子 整个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宁后来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个电话和地址,回自己的宾馆去了。让我如果有什么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过来 我估计就一个晚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也只是应付了几声,就把她打发走了。胖子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他也有兴趣,准备再待几天,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没怎么吃饭,就留下来继续吃我的贱饭 那服务员看着我和胖子又来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为被我们卖掉了,一直的脸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开她的玩笑,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 当时阿宁刚走,胖子就问我道:「小吴,那娘儿们不在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说我的确是不知道,并不是因为阿宁在所以装糊涂 胖子是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看来,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实,我至少也是只小狐狸,那录像带里的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 我实在不想解释,随口发了毒誓,他才勉强半信半疑。此时酒菜上来,胖子喝了口酒,就又问我道:「我说小吴,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你一个下午没说话,到底想到啥没有?你可不许瞒着胖爷。」 我摇头,皱起眉头对他道:「想是真没想到什么,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我就连从哪里开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这带子到底是谁寄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让我很在意的是,第一,从带子上的内容来看,「我」与霍玲一样,也知道那摄像机的存在,显然,「我」并不抗拒那东西 第二,霍玲的那盘带子,拍摄的时间显然很早,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应该就拍了,如果两盘带子拍摄于同一年代,那阿宁带子里的「我」也应该是生活在90年代。而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还在读中学,不要说没有拍片子的记忆了,就算样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个阴谋论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话,我家里从小到大的照片怎么解释呢?我的那些同学、朋友,又怎么解释呢? 现在看来,我最想不通的,是谁寄出了这个带子给阿宁的,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只是想吓我一跳?实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语道:「冒充你寄东西给阿宁的,会不会也是那小哥?」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谁也不知道,想起阿宁对包裹署名的解释,心里又有疑问,如果阿宁的包裹是用化名寄出的话,会否我手上的这两盘带子也是用的化名?使用张起灵的署名,也是为了带子能到达我的手上?寄出带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毕竟我感觉他实在没理由会寄这种东西过来。录像带和他实在格格不入啊 不过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内容和西沙那批人有关,难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中的一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问胖子道:「对了,胖子你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帮我思考一下,这事情可能是怎么回事,就靠你的直觉。」 「直觉?」胖子挠了挠头,「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我心说也是,要胖子想这个的确有点不靠谱,毕竟他和闷油瓶不太熟,对西沙的事情也不了解,至少没有我熟悉 说起闷油瓶,那我又算不算了解这个人呢?我喝了口酒一边就琢磨 闷油瓶给我整体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像是个人,他更像是一个很简单的符号。在我的脑海里,除了他救我的那几次,似乎其他的时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觉。甚至,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去推断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总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腔调,或者一些小动作来判断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话又少得可怜,也没有什么小动作,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动作,就必然有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次他的脸色一变,所有人头上就开始冒汗的原因 想了想,我又对胖子道:「那就不用直觉,你就说说,你对这事情有什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哪怕一点也好,给点支持。」 胖子就叹了口气,对我道:「他娘的,你真给我们无产阶级丢脸,我感觉是没有,不过,不对劲的地方倒是真有一个,你刚才说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 「什么细节?」我问他道 「你不是说,那小哥寄给你的录像带,有两盘吗?其中一盘有那个女人在梳头,另一盘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延续以下段落的风格,进行相应的续写工作。 Paragraph: ### 楼外楼离我的铺子不远,我急匆匆地跑回去,王盟是五点一刻下班,绝对不多留半分钟的人,早就锁了。我开了锁进去,来到内堂之内,阿宁带来的带子给她带回去了,我就翻出了我自己那几盘带子。胖子紧跟着我进来,帮我接驳电源 但是我却没打算再看一遍,而是翻了几个抽屉,找出了一把螺丝起子 胖子看不懂了,问我干什么,我心里翻腾着,也顾不得回答他,就开始拆卸那带子 如果我想到的不错的话,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的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多回了 两盘带子,其中一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或者有影像,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 以前中学的时候,
捣鼓过不少这东西,拆起来也不难,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边,一抖,一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我咧嘴,也顾不得笑,拍他道:「那是你想到的。」撕下那东西,一看之下,我「哎呀」一声,只觉得心都扭了起来 那是一张便笺纸,上面非常潦草地写了十几个字 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识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一个格尔木市的地址 「丫的。」我不由自主地就冒京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有一种喜悦,总算给我料中了一样东西,原来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是一石二鸟,一来可以保护这张东西不受长途运输的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一时间对方也想不到它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截获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截获者,就是我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他的确被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事情只要推断一下就很明显,因为如果他直接寄这地址过来,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东西必然会落到三叔手里,和最开始的那份战国帛书复印件一样 想通了这些,我就非常的神清气爽,马上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20世纪80年代最流行的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我看着那地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愣。胖子说得对,我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看样子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让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地址所在的门钥匙。那这样看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在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地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件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每多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作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 这样的录像带,
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八盘左右,寄给我一盘是空的,一盘是有内容的,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有很多的选择,那至少说明那个地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已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诩为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形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地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不过,胖子这一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自己困扰自己的习惯,真的使得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得很复杂。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件事情一样,一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多,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地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纪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得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决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有很多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我那几个朋友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得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著于从你三叔那里得到答案。你想既然三叔骗过你了,就肯定不希望你知道一些事情,那么你三叔就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得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多,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一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得多吧。」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得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继续下面的段落,并保持原有的写作风格一致。 Paragraph: ### 看到这一行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这段文字的内容,倒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说实话,我在看到那本笔记的一刹那,也想到过也许会看到这样的内容。让我一瞬间窒息的,是那个签名 「陈文锦!」 天哪,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是她留下来的,这么说,给我寄录像带、把我引到这里的,就是她? 这实在是峰回路转,又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三叔并没有说过她的任何信息,但是在我的概念里,她肯定已经在某个地方死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而且,还把我引到了这里来? 而且这短短一段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了,什么三个人?是哪三个?它是什么东西?我们是指谁,难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什么研究?什么秘密? 无数的念头从我脑子里闪过,我却一个都来不及思考,我定了定神,就立即把笔记翻开了,往后面看了下去 这是一本很厚的笔记,写满字的足有二十六七页,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写得极其工整,还有很多的图画,好像是一本工作笔记 我将打火机放到拉出的抽屉沿上,然后自己坐到地上,马上凝神静气看了起来 刚翻开第一页,扉页后的那一页,我立即被震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在上面,画得十分的精细 这张画只有七条线条组成,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圆,我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立即发现这就是三叔给我描述的,战国帛书中翻译出来的那个图形 我心中诧异,看来文锦他们相当厉害,能得到这个图形非常的困难啊,这么说,她也对这个图形感兴趣过 然而,和三叔给我画的草图不同的是,这一次这幅画上就有了标注,我一看就冒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这六条曲线上,各有一个黑点,感觉似乎就是三叔和我说的,那星盘和直线对齐而选择出的六颗星星,然而在其中四个黑点上,我却都看到了几个小字 从上往下,就是: 〖长白山――云顶天宫 瓜子庙――七星鲁王宫 卧佛岭――天观寺佛塔 沙头礁――海底沉船墓〗 我看着就吸冷气,心里乱了几秒之后,一下却如醍醐灌顶一样,立即就明白了我看到了什么 晕,太晕了,难道这图形的曲线,竟然是汪藏海定的那条大龙脉中,每一条山脉的走势脉络图? 仔细去看曲线,就发现果然是这样。因为不是在地图上看,所以这六条线根本就没法让我联想起这一点,只感觉像是叶子的经脉或者是河流的分布图,然而现在一看,我立即就看了出来这其实就是一条「龙」。六条线条,就是龙头、龙尾巴、龙的四肢!每条线都是一条山脉,而线条上的点,就是山脉上的宝眼 那这根本不是裘德考说的什么星图嘛! 一下我就浑身冰凉,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我靠,要不就是裘德考给人误导了,要不就是这老妖精骗了三叔! ### 再看那两条没有写字的线条。
我立即就发现上面也有黑点,不过边上写的都是问号,显然,这些也应该是大风水所属的龙脉,不过上面的龙眼的情况,并不清楚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几乎有点不知所措,我实在没想到,一翻开笔记本就会受到这种颠覆。我立即合上笔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而手还是发起抖来,想起扉页上的那句话: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心说你也不用在第一页就这么刺激我啊! 然而,这种震惊很快就被狂喜代替了,我咬牙拍了拍胸口,把那种窒息的感觉去掉,就再次翻开笔记 仔细地看那幅图形,这一次,我看到了更为关键的地方 只见在六条线条之外,被六条弯曲的线条围绕的空白处,那个圆圈的内侧,也有一个黑点。这个黑点不在任何一条线条上,独立而孤单地处在整个图形大概正中的位置上 而在这个黑点的边上,也有一行小字:柴达木――塔木陀 这个我就看不懂了,但是这一行小字的下面,被画了好几道很深的线,还有两三个问号,显然,这张图上,这个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画图的时候,文锦有着什么疑问,所以一边想一边画了这些问号 按照边上的经验来看,这一点应该也代表是一个地方,柴达木?塔木陀?难道也是一个古墓吗?我心里说道,为什么这一点会在线条的外面呢? 一下子,我忽然就意识到,文锦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得多。看来这本笔记能够让我知道相当多的疑问了。想着,我立即将笔记本翻了过去,开始看后面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都是文字和图画混杂的东西,上面的字迹十分的工整,写得也十分有条理,然而,字体很小,在打火机有点暗淡的火光下,看起来十分的吃力 我定了定神,聚集起精神,用心看了下去,一边看,一边就越来越感觉到疑惑,同时也感觉到失望起来。等到看完之后,我的疑惑和失望到达了顶点。我呆在了那里,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整本笔记上的内容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超过十万字,都是类似日记一样的工作记录,记录的内容非常的烦琐,但是按照里面记录的内容来区分,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1990年的4月2日~1991年3月6日记录的,这里无法把整本笔记都抄写下来,我只能将其缩写并选出最关键的章节,以求看得明白。第一部分的内容如下: 【1990年的4月2日】 〖我们将海底墓穴中大部分的瓷器都进行了编号整理,临摹了几乎所有的瓷器,同时比对壁画,希望能够找出汪藏海的人生轨迹。通过这样的比对,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规律,在壁画中记录的东西,是他人生的经历,而瓷画中的内容,是他建筑工程的过程。这从我们整理出来的几个系列就可以证明,比如说进入东夏国――建筑云顶天宫,还有受到朱元璋的封赏――设计明皇宫,都找到了体现,并且按照墓室的顺序,可以很容易地区分这些时间的先后顺序,而且一一对应 按照这样的方式推断,这些壁画,都是记录着汪藏海显赫的风水大家的功绩,记录下的内容,都和他的作品相关,那些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重要的,比如说婚娶、狩猎,都没有任何的记录。我称呼这个为「汪氏相对论」。〗 【1990年的9月6日】 〖今天,「汪氏相对论」遇到了一个难题,在汪藏海最后的壁画中,我们发现了这么一段内容:〗 (下面是一张草图,大约是壁画的临摹,我看到这里,就想起刚才翻桌子时候看到的那些类似于小孩子素描的东西,原来都是他们临摹下来的壁画 草图的内容很难描写,因为画得很糟糕,我只能大约看出,那好像是一个达官贵人,送别另一个人的景象,背景是一座很大的宫门,四周整齐地横列着「骆驼马匹」之类的动物,当然画得完全像狗和老鼠。我熟悉古代山水画和走兽画,这方面的知识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我从笔触和形态上,可以猜测出这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其实应该是马匹或者骆驼。在宫门之后侍者成群,排成仪仗的队伍,可见画中画的是一个相当浩大的场面 之后还有两三页都是画,我没有兴趣,全部跳了过去,直接看后面的内容。) 〖这些壁画上,应该是汪藏海六十八岁以后的事情,当时他已经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工程,而这壁画上的内容,大概是说他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出发前往一个地方,类似于出使他国这样的活动。这张壁画的构图,明显是模仿唐玄奘西去西域的那些唐代壁画,非常奇特。然而,我们翻查了所有的瓷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能和这相对的瓷画 有人说可能是最后的这一次经历,他没有任何的建筑作品相对,然而也有人却坚持地认为,像汪藏海这样的人,不会有这种例外。没有瓷画对应,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原因,也许,他的作品被他刻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确实,后来继续研究,就发现在汪藏海最后的那几年十分的神秘,完全没有任何的史料留下来,他的人生,可以说最后的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他在那几年里到底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呢?这是一个大问题。〗 【1990年的12月6日】 〖这几个月,我们一直调查汪藏海最后几年行踪,终于有了线索。我们发现在最后的工程之后,汪藏海陪同皇帝在长白山有一次祭山的活动,之后就开始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 长白山,难道说他进山里去了吗?我们非常怀疑。〗 【1990年的12月7日】 〖这里无从查起,我们调转了方向,开始从皇帝那边入手,在明志中有详细的出使往来和大典的记录,我们想从其中寻找汪藏海壁画上描绘的那次大典,或者他出使别国的记录 结果非常让人惊讶,我们发现皇帝死之前两年,一共有七次大典,其中六次都很正常,但是,有一次却很奇怪,记录十分的简单,没有任何的旁注: 「洪武二十九年,卫四十六人,士十二人,马匹一百二十六,珍珠十斗,黄金三十斤等,使塔木陀。」 大典和出使,这是唯一两个条件齐备的记录了,然而这个记录没有记录当时出使的官员,但是最让人奇怪的是,塔木陀是什么地方?
请以与下面段落相同的风格,进行创作性的续写。 Paragraph: ###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得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觉得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 在这样一间荒废了十几年的地下室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被吓死 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一座废弃建筑隐秘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能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他人一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了好几步,眼睛盯住对方,进行全神戒备 ### 如果在电视剧里,
看我这样惊慌的样子,这个躲在黑暗里的人肯定会哈哈哈笑三声,然后导演给一个特写,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枪,说一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作,随着我几步的远离,摇摆不定的打火机越发暗淡了,距离也远了,那人就隐入了黑暗里,几乎看不见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到了地下室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这话说出来,声音嘶哑,几乎都不像是我的声音,听着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在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到的地下室里,这嘶哑的声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问了之后,对方没有反应,从那写字台后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好像我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狗日的,想吓唬我吗?我暗骂了一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想想刚才看到那人奇怪的体态,心说这东西该不会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说在古墓里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现代建筑啊,不会有这种东西出来,这里又没有棺材……等等,等等,不对啊!我操,这里有棺材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难道这东西是那时棺材里的粽子? 我忙摇头,努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这样,殡仪馆里的人都得去茅山考个本科回来才行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是这人就是寄录像带给我的人?在这里等我? 从刚才看到的笔记本来看,安排寄录像带的人就是文锦。但是,事实上也不能确定寄录像带的就是她本人,有可能是她安排的其他人 想着我就感觉到很有可能,这种地下室里不可能会有普通人知道,能进来的肯定是知情人,可能是一直在附近等我的寄信人,看我爬进来就跟我进来了。这样想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我鼓起勇气,心说要是活人就不怕了,于是皱起眉头,把打火机往前伸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两三步,写字台对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隐约看见了,可我一看,又吓了一跳。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确实不见了,座位上没人,我心里疑惑起来,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错觉?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绝对不可能看错,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忙举高打火机,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举起的时候,动作太大,打火机突地亮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 四周立即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是属于绝对的黑暗,顿时我心就揪了起来,也不顾烫得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打了摇,摇了继续打,这东西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起来,只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分外的耀眼,我意识到可能没气了 我心说要命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将笔记放入口袋,正准备往后退几步去摸进来的门口,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延续以下段落的风格,进行相应的续写工作。 Paragraph: ### 平时我并不抽烟,只有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抽几口,所以这打火机买来我也没加过气,这时候突然熄灭,让我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没有照明,那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候就听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一下我后脖子就凉了,这地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条件反射地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 这一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垂到了我的脸上。我随手一抓,心里一愣,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我对湿头发极度地抗拒,这一下我就觉得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抬头死命地瞪着那黑暗的房顶 太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种黑,我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房顶上有个女人?难道是刚才那人现在吊在房顶上?我靠,这怎么可能,难道它是四脚蛇?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摸着手里黏黏的东西,闻了一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条件反射般,我心中出现一个相当不祥的感觉 ### 这时候,那「叽咕」
的笑声又响了一声,听着感觉就是在房顶上朝我过来了。我马上又退后了几步,「哐当」一下就撞到那写字台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像打雷一样,把我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我站稳身子,再听那声音就没了。我越来越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接着,突然我就感觉到后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垂了下来 我捏着打火机,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战栗地转过头,用力滑动了火石 啪一声火星飞起,极短的时间内,那白光就照出我背后的情形,只见一大团头发从房顶上垂在我的身后。我抬头再滑动火石,就看到头发的里面,一张惨白狰狞的脸孔,正冷冷地对着我 火星的光芒稍纵即逝,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然而那情形已经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禁婆!顿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狗日的,这里有一只禁婆! 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我怪叫了一声,就往后狂奔,什么也不管了,直朝黑暗里冲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没跑多少步,实实在在的,我就整个儿撞在了墙上,那一下撞的,就是撞墙自杀的那种撞法。「砰」一声,我就翻倒在地,爬起来就听到头顶上一连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直奔我就来了,也不管自己满鼻子的血,爬起来感觉着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洞,再次冲了过去 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在前面,一路摸着冲了出去,凭着记忆冲进了走廊,然后扶着墙冲到出口撞出门,回头就把门死死地关上,然后冲进黑暗里,胡乱摸着,想找到下来的楼梯口 但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想找到那个门洞实在太困难了,我摸了半天,连墙壁都没有摸到。摸着摸着,我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几乎摔倒,我往前扑了一下,趴了上去,一下就知道我踢在那个石棺上了 撑着石棺我想重新站起来,然而手在石棺上乱摸,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石棺的形状好像变了。我再摸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原来石棺椁的盖子,竟然被人挪开了一条缝。我的手就摸在缝口子上 石棺怎么开了?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这个疑问,可是此时脑子里已经混乱得一塌糊涂了,只觉得一阵晕眩,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只闪了一下我就站起来,继续往前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被吓死,刚想拉开架势,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东西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是闷油瓶的声音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我认出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一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犹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这么制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他压得更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就听到,刚才被我关上的那道木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一声,给什么东西顶开了 那东西出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一下子,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我的脑袋边上 这是闷油瓶的呼吸声,他娘的他是活的,当时看到他走进门里去,我还以为他死定了,走进地狱里去了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静得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一样,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古怪的「噗噗」声,从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又隔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一花,一只火折子被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闷油瓶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茬,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茬,那些都是黏在脸上的灰尘 我脑子完全僵掉了,此时就傻傻看着他,之前想过的那些问题全忘记了,一时之间没话讲。而他似乎对我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地毛腰到了那门边,用火折子照了照门的里面,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都被他用手势阻止了 ### 他那种动作的力度,
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得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的火光一路看了过去 火折子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的状况 进来时候没有注意地下室的顶,抬头看就发现上面全是管道,这和现在的车库一样,这些管道都涂着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得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漆里还有着老漆。房顶是白浆刷的,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砖面,看样子,那禁婆就是顺着这东西在爬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 闷游瓶看了一圈,看得很仔细,但是动作很快,中途火折子就熄灭了,他又迅速点燃了一个,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藏着了,接着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没跟出来。」他看着那门轻声道 我所有的问题几乎要从我的嘴巴里爆炸出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一转头看向我,就做了个尽量小声的动作,接着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下子脑子就充血了,顿时想跳起来掐死他,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你问我,老子还没问你呢!是我自己想来吗?要不是那些录像带,老子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着他的面孔,我又没法像和胖子在一起一样那么放得开,这粗话爆不出来,几乎搞得我内伤。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说来话长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难提出来,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问题理顺 「说来话长。」闷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逃避,我问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只巨大的石棺椁。我看了一下,确实石棺椁的盖子被推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缝隙,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么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记得以前所有的关键问题,我只要问出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再问一遍。可是我嘴巴还没张,闷油瓶就对我摆了一下手,又让我不要说话,头往棺椁里看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就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巴,也凑过去看那棺里面。因为闷油瓶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我一下看到了里面,棺椁里竟然是空的,我看到了干干净净的一个石棺底,似乎什么都没放过,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洞口 我正好奇,就听到了从那个洞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只等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一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出,轻盈地落到我们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落地之后,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把拍了一下我,轻声道:「我们走!」 我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顺着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两三级阶级,就听到身后走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前面的那人就骂了一声,开始跑起来,我立即跟了上去,一路狂奔,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一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累得气喘吁吁,可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翻出去之后,就往外跑,竟然不管我。我心说这一次可不能让你跑了,忙追了上去 又是没命地跑,一直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那两个人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我才勉强也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这跑得简直是天昏地暗,上车我就瘫了,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立即我就四处看,一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很多人我都认识。我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天,全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那一批阿宁的队伍,这帮中外混合的人,我们在吉林一起混了很久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其中几个和我混得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一个高加索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我道:「超级吴(Super Wu,阿宁给我起的外号),有缘千里来相见。」接着,我就看到了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石棺材里爬出来的人,那是一个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他们两个人气都没喘,也都看着我。突然我感觉到很乱,问他们道:「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就道:「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而我在车内,车窗外一片黑暗,对此一无所知 一路上,我和阿宁进行了一次长聊,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原来,阿宁也在录像带里发现了地址和钥匙,显然文锦的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是她。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立即就分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让人到这里来寻找地址,一方面亲自到杭州来试探我。她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录像带里的情况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我其实也收到了这样的带子,而且在她来找我之后,我就最快速度出发去了格尔木,甚至几乎和他们同时找到了那鬼楼
Go on with the paragraph in a similar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我听了目瞪口呆,刚刚才看到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地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一下子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文锦的笔记啊,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呢?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我表情奇怪,就问我道,「脸色突然就白了。」 「没什么,刚才给吓得。」我马上掩饰了一下,装作很奇怪,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就问他,「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们去干什么?」 「塔木陀?这就说来话长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宁,轻声对我道,「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小哥从里面带回来是什么东西。」 我看他给我打的眼神,似乎这些事情阿宁不让他说,于是也心领神会,不再出声 营地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我们只能小心地在挪动的睡袋中穿行,跟着阿宁他们一路走 整个营地很大,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地,后面还有一片帐篷,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阿宁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我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后来我知道这叫做「粗氆氇」,现在是相当昂贵的东西。此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我们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最让我恼火的就是闷油瓶,他坐在我的对面,看也不看我,靠在一大堆毛毡上,马上开始闭目养神。车上的人没有全来,而是来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这也让我相当的不自在。这些人里,我只认识一个乌老四和高加索人,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我们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那只石头的棺材下面,肯定有一个空间,看样子这瓷盘本来是放在那个空间里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闷油瓶他们会去偷这个?我不由也有点好奇 我正要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了,不过相当的精神,眼神犀利,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除了黑眼镜和闷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我们,特别是我,可能是因为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
阿宁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地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了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的,我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我,但是边上的黑眼镜却说话了。他低声对我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一声,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我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地的经过,她的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一个藏族女向导。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 不过,我记得笔记里文锦也说了,这个女向导并没有将他们带入到盆地很深,在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之后,女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们在一座盐山的山口和向导分手,自己朝着更深的地方出发。柴达木盆地面积二十四万多平方公里,他们最后的旅程走了三个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看来,如果他们想去塔木陀,光是这个老太婆并不能给阿宁他们带来什么特别有用的帮助。最多能带他们到达和文锦队伍当年分手的地方 我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那个黑眼镜又道:「那他怎么办?」 说着就指着我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我,似乎刚才忘了我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我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现在只想知道,闷油瓶在云顶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闷油瓶还是淡淡地看着我,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说着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镜也叹了口气,就在边上拍了拍我,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说完黑眼镜也走出了帐篷,帐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让我很尴尬,有一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刚才阿宁他们,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态度,简直就是认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比辱骂或者恨意更加伤人 但是黑眼镜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宁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是他们从鬼楼中救出来的,这是一个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没准备什么措施安排我,也没有任何责任给我解释什么,我当然就应该自己回去 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看着帐篷外人来人往,准备工作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到血气在上涌。我想着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东西的文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间躲藏得三叔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难道我要像三叔那样,为了一个谜题再找她三十年吗?不可能 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文锦留下的笔记,却是一直在说着这个「塔木陀」。而现在,外面这批人就要出发去了,可是我却准备买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一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的笔记,而笔记中的内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呢?回到格尔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做事情要主动。」 忽然我耳边响起了我爷爷的这句话,接着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想着这一次在格尔木的经历,完全是因为我的快速而果断才占了先机 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闷油瓶,别嚣张,你能去得我吴邪也能去,这一次我也跟着去!我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正在准备行李的阿宁边上,问她:「你有没有多余的装备?」 阿宁正在点数自己的压缩饼干,听到我突然问她,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多余的装备?你想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 「加你个头。」阿宁笑了,转过头不理我。然而我继续看着她,对她道:「我能帮到你们,想想在云顶天宫里。」
Your challenge is to author a paragraph that maintains a consistent style. Paragraph: ###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了,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得一模一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得来这些信息的?显然,她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一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一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一望无际天地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多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一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也亏得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多少让我们心里舒服一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个车,他和另外一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人却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一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得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收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去调查了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一探访,拿着快递一问,这些塔木陀、向导、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半段的内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没仔细看,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一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地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她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就是他们这一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在当地人的说法里,那个应该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装找不到路,和他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我听了很吃惊,「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历史很悠久的古国,黄帝时期就有传说了,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看见就会被夺取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可以这么说,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分析,特别是近几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经被证实。」高加索人说,「事实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地里,那它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一部分。这一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其实就是去寻找西王母国的遗存,你要知道的就是,不是我们去寻找西王母国,而是我们找到的东西,自动就会成为西王母国,这就是考古探险。」 我听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记得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啊。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这说得通吗? 想了想,就想到后羿求不死药的传说了,心说难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药?感觉非常离谱,就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车上点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装备,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戈壁里行进白天会晒死晚上会冻死,所以我在车上换了沙漠服。我穿的时候就很意外,发现这衣服的皮带上,竟然也有02200059的号码 我问高加索人这是什么号码,他说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也是一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我心中十分的诧异,想起七星鲁王盒子上的密码,心说这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戈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阿宁的人很不见外,几次扎营,当初一起在吉林的几个人和我都相处得很好,其他人也和我熟悉了起来,我这样的性格,和别人相处是相当容易的。这样一来,至少有一个好处,我不用整天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而他也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 这其实有点反常,因为在之前的接触中,闷油瓶虽然同样不好相处,但是并没有这一次这么疏远的感觉,我总感觉他是在避讳什么。反倒是那个黑眼镜,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老是来找我说话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开始带路,她是由她的媳妇和一个孙子陪同的,和阿宁在一辆车子里,在车队的最前方。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知道那老太婆开始带路之后,车子走的地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定主卓玛解释说,要找到她当年看到的山口,必须先要找到一个村子,他们当年的旅行,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文锦的马匹和骆驼都是在村中买的。现在这个村子可能已经荒废了,但是遗址应该还在,找到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老太婆的记忆力还是相当的好,果然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村里竟然还有人住,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 这个发现让我们欣喜若狂,一是证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发展顺利,而且长期在戈壁中行进,看到人类集聚的地方,总是特别开心的。当时天色已晚,我们就决定在村里扎营地 可惜的是,进村的时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辆车翻进了一道风蚀沟里,人没事,但是车报废了,此时我们离最近的公路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援助。这就意味着必须有另一辆车也留下来照应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宁就开始显得心事重重。当天晚上我们在报废的车子边上休息,阿宁就对我们说出了她的担心。她有点顾虑,虽然配备的是一流的越野车,但是四周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无法在短期内找到山口,这些车子肯定会一辆一辆地报废在这里,有时候可能是在修车厂里非常小的问题,但是在这里都会让车子瘫痪 而他们进入盆地的深处越远,被遗弃的车子和随车的人可能无法及时地得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险 车子和骆驼马匹到底是不一样的,骆驼受了伤会自己痊愈,小伤也不影响行进,但是高科技下的车子,只要出了事故,就脆弱得让人伤心,这些到底是民用车,没有军用的结实 但是这也不是阿宁的失策,因为现在这种时代下,不可能让这一支近五十人的队伍骑着骆驼进入柴达木,一是无法在一时间找到这么多的骆驼,五十人,加上驼运行李的和备用的骆驼,可能需要将近一百峰,如此巨大的驼队实在是太显眼了,肯定会被政府注意到 随队的机械师对她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杞人忧天,柴达木盆地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地方,在二十年前柴达木可能还是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是人见人畏的死亡之海,现在却是随便花十几个小时就能穿越半个开发区域,其中有大量的勘探基地、工业基地,所以并不需要这么担心 不过这话立即就被定主卓玛的孙子否决了,这个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说我们太信任机器的力量了,柴达木虽然已经被征服,但是安全的地方只限于公路网辐射得到的地方,大约只占整个盆地的百分之二,其他百分之九十八的区域全是沙漠、沼泽、盐盖,我们这十几辆车五十号不到的人,对于这片几千万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地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就算是沿着设计好的最不危险的旅游线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说我们现在准备深入无人区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定主卓玛要见我? 我看着扎西,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和那个老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经常见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见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严肃,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似乎是他奶奶要见的人不见就是死罪一样,他见我有点奇怪,就又轻声说道:「请务必跟我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爬了起来。他马上转身,让我跟着他走 定主卓玛的休息地离我们的地方很远,中间隔了停放的车子,大概是嫌我们太喧嚣了。我走了大概两百米,才来达他们的篝火边上,我看到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都没有睡觉,她们坐在篝火边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篝火烧得很旺,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在篝火边的毛毡上还坐着一个人。我走近看时候,更吃了一惊,原来那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闪烁的火光下我发现定主卓玛的表情有点阴鹜。我一头雾水的走到篝火边上,心说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个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扎西摆手请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儿媳便送上酥油茶给我,我道谢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发现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意外 随后扎西看了看我们身后营地的方向,用藏语和定主卓玛轻声说了什么,老太婆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话对我们道:「我这里有一封口信,给你们两个。」 我和闷油瓶都不说话,其实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会是谁的口信?不过闷油瓶一点表情也没有的低头喝茶,我感觉不好去问,听着就是了 定主卓玛看了我们一眼,又道:「让我传这个口信的人,叫做陈文锦,相信你们都应该认识,她让我给你们传一句话。」 我一听,人就愣住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发问,定主卓玛就接下去道:「陈文锦在让我寄录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你们按照笔记上的内容进来找塔木陀了,那么,她让我告诉你们,她会在目的地等你们一段时间,不过,」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玛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了,你们抓紧吧。」 ### 我就蒙了,
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目的地?文锦在塔木陀等我们?这……一下脑子就僵了,看向闷油瓶,这一看不得了,闷油瓶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工夫,他就恢复了正常。他抬起头看向定主卓玛,问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定主卓玛冷冷道:「我只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这里,人多耳杂。」说着,我们全部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营地的方向 闷油瓶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她还好吗?」 定主卓玛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赶得及,你就会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她边上的媳妇就扶着她站了起来,往她的帐篷走去,看样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来想拦住她,却被扎西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用了 不过这时候,定主卓玛却自己转过头来,对我们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转达了。」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她,她就道:「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说完,她继续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里,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 我看向闷油瓶,他却看着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口信会传给我们两个?」 他却不回答,闭了闭眼睛,就想站起来 我看他这种态度,一下子无数的问题冲上脑子,人就有点失控,一下把他按住,对他道:「你不准走!」 他转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还真的就没有走,坐了下来,看着我 他这行为很反常,我还以为他会扬长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我,问我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一听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把脸转回去,看了看火,说道:「我不会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他猛地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脸色变得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下我就为之语塞,支吾了一声,一想,是啊,这的确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气氛变得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静了很久,闷油瓶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酥油茶,忽然对我道:「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的。」 我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数了一下,四十一个字,他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个句子,这太难得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浑水也不可能。」我对他道 闷油瓶看着我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神,忽然发现他在很认真的和我说话,不由吃惊,心说这家伙吃错药了 不过这么说来,也许这一次他能和我说点什么出来。我立即就正色了起来,摇头:「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 他淡淡道:「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我道,「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闷油瓶沉默了,两个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他就对我道:「我了解。」然后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我一下想起来,他失去过记忆,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心说什么不和他去比,却和他比这个 他继续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说不出话,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他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就站了起来,对我道:「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谜,我想你的谜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说着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叫了起来 他停住,转过头,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混进那青铜门里去?」我问他 他听完,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问道,「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转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我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终极?」我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别问了,对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说着慢悠悠的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觉头痛无比
Your challenge is to author a paragraph that maintains a consistent style. Paragraph: ###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 离开了这个叫作兰错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处,就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也就是说,连基本的被车轧出的道路也没有,车轮的底下,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人到达的土地、路况,或者说地况更加的糟糕,所谓的越野车,在这样的道路上也行驶的战战兢兢,因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尘下是否会有石头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玛的又必须依靠风蚀的岩石和河谷才能够找到前行的标志,这使得车队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个接一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的排队 在所谓的探险和地质勘探活动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沙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称呼「死亡之地」的原因。而阿宁他们都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经验不足,此时这种挫折是可以预见的 我也被太阳晒得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黄尘,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玛给我和闷油瓶的口信,让我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觉一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在文锦的笔记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逃避「它」的寻找,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走。柴达木盆地原来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多大河都转入地下,更不要说小河道,我们在河床的底部开过,发现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蒿草,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不过柴达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一个一个的斑点,点缀在盆地的中心,一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她和文锦的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汇的地方,这些东西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 不过阿宁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扎西一直在提醒他们,机器是会坏掉的。
特别是在昼夜温差五十多度的戈壁上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满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就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后来,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沙尘进入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的几乎在晃动,车窗被沙子打的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情况,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恐惧。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色,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浓烈的沙尘,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无办法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看向我说:「你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心说怎么可能,看他惊慌的样子,就安慰他说放心,路虎的重量绝对能保护我们,可是才刚说完,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路虎上,我们的车整个震了一下,警报器都给撞响了 我以为有后面的车看不到路撞到我们了,忙把眼睛贴到窗户上,高加索人也凑过来看 外面的黑色比刚才更加的浓郁,但是因为沙尘是固体,所以刮过东西的时候会留下一个轮廓,如果有车,也可能能看到车的大灯 然后却外面看不到任何车的灯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却突然怪叫了起来,抓住我往后看,我转过头,就看到我们的另一面的车窗外的沙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车窗外的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的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摸索着车窗,想找打开的办法,但是路虎的密封性极好,他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缝隙,接着,我们就看到一张脸贴到了车窗上。车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一下就发现,那是阿宁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的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一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一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子,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的和很急促 我感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们是想叫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带起来,高加索人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就用力地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被一头吹回了车里,用脚抵住车门才没有让门关上,第二次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低着头才钻了出去,被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而另一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给刮倒在地,他的叫骂声一下给吹到十几米外。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弓着身子以防被风吹倒,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一看我就傻眼了,我操,车的轮子一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三十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一个流沙床。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我们就完蛋了。我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一踩入车子的边缘,就有一股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一样,我赶紧跳着退开去。这时候一旁刚才敲我们窗的人就拉住我,艰难的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也会陷下去 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嘴巴裹在斗篷里,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一齐向前的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多人如果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流沙床,我们必须一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成他们价值一百多万的铁棺材 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身子,驼背一样的完成这简单的事情。此时,其实我的耳朵已经被轰麻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一片的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感觉,一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经凹陷了下去,好像给什么庞然大物擦了一下一样,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高加索人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的,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缩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感觉中的八十几米,也许远远不止,我们就看到下一辆车的车灯。这辆车已经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的人已经跑了出来。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有一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沙子,疼得大叫,我们围成风墙,用毛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 我们扶着他起来,继续往前,很快又叫出了一辆车,车里三个家伙正在打牌,我们在车顶上跳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最后我用石头砸裂了他们的玻璃,此时半辆车已经在河床下面了
Continue crafting the paragraph, maintaining the established language style. Paragraph: ### 这里的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霸道,风打着卷儿在四周甩,前面肯定是有挡风的东西没错的,可是刚才跟着我那两家伙哪儿去了,我走得也不快啊,这样也能掉队,他娘的是不是给飞石砸中了,摔在后面了? 我举高矿灯往四周照,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不由有点后悔,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我没有太过注意四周的情况。不过,在这样狂风中行进,其实四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况可以注意,风声响的人都听不到,而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放在眼前的目的地和身体的平衡上 一下子落单,我还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一种恐惧,不过我很快就将恐惧驱散了,我休息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就开始继续往前走,此时我不能后退去找他们,我已经失去了方向的感觉,如果往回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 我甩掉了一包装备,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老外的探险装备很个性化,有一次我还看到有人带着他老婆的盾牌一样大的像框和电话本一样的资料书,我懒得给他们背了,自己轻装就往灯光的地方跑去 可是,无论我怎么跑,那灯光却还是遥不可及,好像一点也没有靠近一样,我喘得厉害,心里想放弃,但是又不甘心。跑着跑着,前方的灯光就迷离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一下子把我架住了。我已经没有体力了,给他们一拉就跪倒在地上。抬头去看,透过风镜,我认出了这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闷油瓶,一个是黑眼镜,他的风镜也是黑色的。这两个人亟亟将我拉起来,就将我拖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挣脱他们,指着前方,想告诉他们那里有避风的地方 然而我再一看,却呆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前方的灯光竟然消失了,那里是一片的黑暗,连那个巨大的轮廓也不见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没有理会我,一路拖着我,这时候我看到黑眼睛的手里拿着信号枪。两个人的力气极大,我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被他们提的飞快。很快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用脚蹬地,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们放开了我,我一下就后悔了,这两个人跑得太快,跟着他们简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咬牙狂奔,一路跟着,足跑了二十分钟,眼睛里最后只剩下前面跑的两个影子。恍惚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冲上河岸,绕过了一团土丘,接着前面两个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骂了一声等等我,脚下就突然一绊,摔了好几个跟头,一下滚到了什么斜坡下。我挣扎地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泥,向四周一看,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沟,里面全是人,都缩在沟里躲避狂风。看到我摔下来,都抬起头看着我 ### 我们缩在沟的底部,
沙尘从我们头上卷过去,戈壁滩并不总是平坦的,特别是在曾经有河流淌过的地方,河道的两边有很多潮汛时候冲出来的支渠,这些戈壁上的伤疤不会很深,但是也有两三米,已经足够我们避风了 我已经精疲力竭,几个人过来,将我扯到了沟渠的底部。原来在沟渠的底部的一侧有一处很大的凹陷,好像是一棵巨大的胡杨树给刮倒后,根部断裂形成的坑被水冲刷后形成的,胡杨的树干已经埋在沟渠的底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他们都缩在这个凹陷里面,里面点着无烟炉取暖,一点风也没有 我给人拖了进去,凹陷很浅,也不高,里面已经很局促了,他们给我让开了一个位置,一边有一个人递给我水。这里是风的死角,已经可以说话,可是我的耳朵还没有适应,一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喝了几口水后,我感觉好多了,拿掉了自己的风镜,就感慨他娘的,中国有这么多的好地方,为什么偏偏我要来这里? 不过,这样的风在柴达木应该不算罕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我早年看过关于柴达木盆地地质勘探的纪录片,当时勘探队在搭帐篷的时候来了信风,结果人就给风筝一样给吹了起来,物资一瞬间全给吹出去十几里外。只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定主卓玛为什么没有警告我们?戈壁上的信风是很明显的,不要说老人,只要是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都能摸到规律 同样,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经常听戈壁上的人说,这种地方一年只刮两次风,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长时间不停,我们就完蛋了 闷油瓶子和那个黑眼镜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这里的人显然都受到了惊吓,没有几个人说话,都蜷缩在一起。我心里感觉好笑,心说还以为这些人都像印地安那琼斯一样,原来也是这样的不济,不过我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脚不停地在抖,也根本没法站起来 递给我水的人问我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地方挫伤?我摇头说我没事 说实在的,在长白山冒着暴风雪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比起那时候,已经算是舒服了,至少我们可以躲着,也不用担心冻死 倒了一点水给自己洗脸,眼睛给风镜勒的生疼,这个时候也逐渐舒缓了 放松了之后,我才得以观察这坑里的人,我没有看到阿宁。定主卓玛、她儿媳妇和扎西三个人,在凹陷的最里面,乌老四也在,人数不多,看来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没有看到高加索人 这支队伍的人数太多了,我心想,阿宁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寻找,这么多的人,纵使闷油瓶他们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了,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死定了 三个小时后,风才有点减缓,闷油瓶他们刚开始偶尔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我们全部缩在了里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色真真的黑下来,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声好比恶鬼在叫,一开始还让人烦躁,到后来就直感觉想睡觉 我早就做好了过夜的准备,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很多人其实早就睡着了。有人冒着风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着的很多行李里的食物,我们分了草草地吃了一点,我就靠着黄沙上睡着了 也没有睡多久,醒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很多,这是个好迹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在守夜。这里并不安稳,在我们头顶上的不是石头,就是干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时的有沙子从上面掉下来,我睡着的时候吃了满口的沙子,感觉很不舒服,一边呸出来,一边就走到扎西身边去 我并不想找扎西去说话,扎西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或者说他对我们有着戒备,而我也不是那种能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的态度我并不在乎。我走到他的身边,只是想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换个地方睡觉 不过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看到外面有矿灯的光线,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问扎西怎么了?扎西递给我一支土烟,说阿宁回来了,风小了,他们叫了人出去找其他人去了,顺便看看车子怎么样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里的车子,心里也有一些担心,这么大的风沙,不知道这些车子挖出来还能不能开,而且我比较担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于是戴上了风镜,批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问问情况 一走到外面,我心里就松了口气,外面的风比我想象的还要小,看来风头已经过去了,空气中基本上没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戈壁上的清凉空气,然后朝矿灯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来到了他们身边 他们正在查看一辆车,这辆车斜着陷在了沙子里,只剩下一个车头,阿宁拿着无线电,正在边上焦急地调拨着频率 我问他们:「怎么样?」 一个人摇头,只说了一句:「妻离子散。」 我莫名其妙,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看向阿宁 她看到我,很勉强地笑了笑,就走过来解释道:「刚才定主卓玛说,可能还要起风,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避风点。不过我们的车都困住了,有几辆肯定报废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开动,需要整修。」她顿了顿,「最麻烦的是,有四个人不见了,有可能在刚刚风起的时候就迷失了方向,我们刚才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我问是哪几个人,阿宁就说是那个高加索人,还有三个人我不熟悉 高加索人在失踪的时候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就给他们指了方向,问他们有没有去那一带找过。阿宁就点头,说附近都找了,这些人肯定走得比她想的更远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着急。这些人都有GPS,而且风这么大,肯定走不远,现在还有风,视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来就方便点了 她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并没有变化,让我感觉似乎有些不妙。我对于戈壁也不熟悉,此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好闭嘴了
保持原段落的写作风格,对其进行扩展和深化。 Paragraph: ### 阿宁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扎西对我们道:「我奶奶说,你们眼前的这一片魔鬼城,不是旅游景点,这片雅丹地貌大概有八十七平方公里,十分广袤,里面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任何的路标,晚上在里面行进,如果不熟悉环境,非常容易迷路。而且据说这里面有很多的流沙井,在1997年的时候就有一队地质考察队员在里面失踪了,当时出动了很多人找都没找到,后来在1999年的时候起大风,几个摄影师在这里拍照片的时候就在一个沙坑里发现了两具干尸,其他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 阿宁听了摇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带着GPS,如果如你说的,这里面地形这么复杂,我们更要进去,如果等到天亮去找,他们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说着就不听扎西的劝告,招呼几个人,拧亮了手电,打算继续深入 我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扎西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危言耸听的角色,现在他的话阿宁自然不会全信,而且老外的做派是以人为本,把那三个人放掉不管,在他们心里相当于是亲手杀了他们,这些人没法作出这种决定 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因为那三个人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失踪的,或多或少,我也得尽点力气,否则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心里也不会安宁。而且坐在这里也完全不可能睡着 扎西还要说话,这时候一边的定主卓玛发话了,她摇了摇头,让扎西不要说了,接着用藏语很快对扎西说了几句什么 扎西马上露出了很不理解的表情,然而定主卓玛的表情很坚决,扎西还要抗议一下,定主卓玛就呵斥了一声,扎西就不敢再继续说话了。他对定主卓玛点了点头,退了回来,一脸郁闷的对我们道:「你们走运,我奶奶让我带你们进去。」说着拧起手电就走到自己的行李边上,开始清理装备 我听不懂藏语,问阿宁那老太婆说了什么。阿宁也摇头,说太轻了听不到,大约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的话吧 我心里好笑,就看了一眼定主卓玛,这老太婆已经回帐篷去了,看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事情 扎西把自己的装备清理了一遍,让我们把不必要的东西都放掉,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信号枪,然后叫醒了一个司机,告诉他我们的打算,让他在外面待着,准备接应,如果看到我们在里面打信号弹,不要进来,就在外面打信号弹给我们指方向。如果还不出来,等天亮了再让其他人进来找我们,他会沿途留下记号 那司机迷迷糊糊的答应,我们四个人整顿了一下,扎西拉长个脸带头,就往身后魔鬼城城口出发 我们避风的地方在魔鬼城的边缘,扎营的高大岩山之后便是一个陡坡,向下一直延伸,尽头时沙暴时看到的那座城堡一样的岩山,这应该是魔鬼城里比较高的一块岩山了 ### 扎西在陡坡上用碎石头堆了一个阿拉伯石堆,
为后来人标志方向,他说,一路过去只要有转弯他就会堆一个,而一旦在前进过程中看到自己堆的石堆,我们就不能再前进了,再前进就会开始绕圈子。这是他的底线 我们感觉有道理,就说没问题 很快就走入城口,我们进入到了魔鬼城的里面,四周的情景开始诡异起来,举目看去,月光下全是突出于戈壁沙砾之上黑色的岩山,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分明,手电照去就可以看到岩山之上被风割出的风化沟壑十分的明显。在这种黑色下,少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的惨白,这种感觉,有点像走在月球表面 我一路看着,想象着当年的地质力学里的内容,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只知道这地方的雅丹风蚀岩群还未成年,大概是地势比较低,岩山和土丘暴露出地表的时间不长,并没有被风化得十分厉害,所以大部分的岩山土丘还十分的高大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岩石土丘之间穿行,无法像其他魔鬼城一样随意的爬上土丘,不过,这种地貌下的山谷也并不平坦,高的地方突出在沙砾之上,低的地方则被戈壁覆盖。在地质学里,这种岩山其实都被认为是地下山脉的山顶,别看只有十几米高,但是我们脚下几公里深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岩石山基,这些藏在沙砾下的大山都是昆仑山的支脉。理论上说,我们现在也是行走在昆仑山上 不过我没空多想这些学术问题,一进到两三公里的地方,阿宁开始用对讲机呼叫,我们则大声地喊起来,希望那三个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给我们回应 在寂静的魔鬼城,我们的声音一下就被反弹成无数种回升,重叠在一起,能传播出去很远。远远的听去非常的诡异,好像来自幽冥的鬼声 就这样一边喊一边走,足找了两三个小时,深入到了魔鬼城的深处,手电扫着四周的岩石,眼睛也花了,嘴巴也喊麻了。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一点高加索人他们的影子,我们的喊声也没有任何的回音,回答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回音和轻微的呜吟风声 我们停下来休息,阿宁几问扎西,按照他的经验,怎么找会比较好? 扎西摇头:「也只有你们这种办法,我们现在大概走了七公里,按照直线距离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但是其实我们早就不知不觉地转了方向,看指南针现在我们几乎在往回走,人在这里好比蚂蚁一样,会不知不觉走S形路线,所以说我现在只能保证带你们出去,找人我没法提供建议……他们不动还好,如果他们也在找出路,那你说你在八十平方公里的迷宫里两队人相遇的概率是多少?」 阿宁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皱眉道:「你们之前就没有人走失过?」 扎西堆着石头堆,头也不抬的摇头:「这种地方我们晚上从不进来。」 说完他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宁看我们的表情,鼓舞了我们几句,让我们不要灰心。不过显然作用不大,我们抽了好几根烟,稍微恢复了一下精神,就继续前进 可是,事情还是没有向我们期望的发展。又一边喊一边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期间休息了四次,扎西堆了不下三十个石堆,却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没有任何的回应,寂静的魔鬼城里好像吞吃掉了任何给我们的声音 而让我真切感觉到可怕的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扎西的石堆出现,说明我们现在还在前进,这魔鬼城真好像深不可测一样,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的路程 继续往前,我们走进了一道岩石夹成的峡谷,在一块大石头下,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第六次停下来休息 这时候我们嗓子都哑了,再也喊不动了。我们大口地喝着水,所有人都进入到一种失语状态,脑子都有点空白起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那个队医突然道:「该不是这魔鬼城真的有魔鬼?他们被魔鬼带走了?」 这话说得很突兀,我们都愣了一下,扎西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胡说,藏人比较传统,这种话听着不舒服 「魔鬼是肯定没有,人也是肯定在这里。」隔了半晌,扎西含着一口水,边润喉咙边慢慢地说道:「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各自琢磨自己的心思。事实上我知道现在我们几个人心里的希望已经非常小了,刚开始进来,我还认为找到他们的概率很大,至少能发现点痕迹,现在,则完全没了想法 又休息了一段时间,阿宁看了看表站了起来,招呼我们准备继续出发,我们都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深呼吸,准备振奋一下,继续呐喊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听到阿宁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来一声人的大叫声。静电声音很大,非常的刺耳,听不出是什么话 四周安静得要命,突然这一下声音把我们吓了个半死,马上看向阿宁的对讲机 阿宁也愣住了,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拿起对讲机仔细去听 那声音又响了一次,静电极其刺耳,但是很明显能听出是一个人在呼叫 「他们在附近!」我们惊叫起来。阿宁几乎跳了起来 魔鬼城这样的地形,对讲机几乎没有作用,只有在非常短的距离内,才能收到信号。阿宁一路调试就是想收到这样的信号,然而都没有结果,现在信号突然响起来,显然对方的对讲机就在非产近的地方 我们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阿宁马上开始调频率,那声音就清晰了起来,但是仍旧听不出他在说什么。接着她对着对讲机大叫:「我是领队,我们在搜救你们,你们在什么方位?」 回答是一连串难以言喻的声音,干扰非常严重,但是语调变了,显然对方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刚才的沮丧一扫而光,队医大叫了一声「YES」。我也掏出了自己的对讲机,拍了拍,调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机器的问题,很快我也调出了声音,同样是嘈杂的 阿宁又呼叫了一次,这一次声音又稍微清晰了,我们几个人努力去听,希望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听着听着,我就发现不对,对讲机那头的人好像不是在说话,那种说话的语调,十分的古怪,很难形容,仔细听起来,竟然好像是一个人在怨毒的冷笑
Compose a paragraph, ensuring stylistic consistency throughout. Paragraph: ### 我「嗯」了一声,就感觉到不妙,再听了听,越听感觉越像,这绝对不是说话,不能肯定是笑声,但是十分的相像 其他几个人也意识到了,阿宁停止了呼叫,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诧异 队医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笑?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太开心了?」 扎西就反问道:「你开心的时候是这么笑的?」 阿宁也是一脸的疑惑,她不再呼叫,而是继续调试了一下对讲机,想让里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一点 调试没有作用,不过那声音倒是又响了几分,我们再次贴上去听,又听得更加分明了一点,真的非常像冷笑声,听上去如此的怨毒,根本不是正常人发出的,倒像是疯人院疯子发出的。不过仔细去听,又感觉这笑声之后,还有一些别的声音,非常的轻微。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带着恐怖色彩的魔鬼城里听上去相当的诡异 听着这不怀好意的冷笑,我感觉很不舒服。就连一路过来一脸臭屁的扎西现在都害怕了,脸色惨白,咽了口唾沫:「怎么回事,这笑得真他妈的难听。」 阿宁做了个手势让他别说话,把对讲机贴住自己的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就道:「这好像不是人的声音!」 「你别乱说!」队医叫起来:「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们仔细听。」阿宁让我们凑近,「这声音的频率很快,而且,语调几乎是平的,已经响了五分钟了,你尝试这么笑五分钟给我听听?」 我一听,感觉有点道理,就问道:「那这是什么声音?」 「这种频率,应该是机械声,比如说手表贴在对讲机上了,不过听频率又不固定,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不停地用指甲抓对讲机的对讲口。」阿宁示范了一下,「加上静电的声音,就成了这个样子。」 「用指甲抓对讲机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队医道,「为什么不大叫,这样也许我们不用对讲机就能听见。」 ### 他话一说,
扎西和阿宁的脸色都变了,我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可能处在不能大叫,也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我们联络的处境中。」 「流沙坑!他们陷在流沙坑里了!」扎西叫了起来:「可能已经沉得只剩下个头了,那种情况下,放个屁都会沉下去!」 「狗日的!」我们一下就紧张起来,马上都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的黑暗。心说到底在哪里 阿宁此时保持了相当的镇定,她拍了拍手让我们不要慌乱:「冷静冷静,他们能发出信号表示他们现在暂时安全,我们能收到信号,说明他们的对讲机肯定就在附近,我们应该能很快到达。」 「但是说是附近,这附近也非常大啊。怎么找?」 阿宁让我们跟着,开始拿着对讲机四处走,判断信号传来的方向 我一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枉我也算是个博学的人,在这种地形中,能够收到无线电信号,必然在四周有无线电波衍射的缺口形地形,而且无线电衰弱程度的大小,和距离密切相关,所以通过对讲机对无线电波的接受程度就能判断我们是否在靠近 我们马上跟上去,走了一圈,就发现峡谷的深处信号最响,显然发出信号的源头在峡谷里面。阿宁招呼了一声,我们就快速往里面跑去,同时手电已经甩开了来照,扎西大叫:「当心脚下,别光顾找!」 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边跑一边找,很快峡谷就到头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半月形土丘堵住了去路,足有五十米高,好像一面巨大的风帆,非常陡峭,看上去没法爬过去 懂对讲机的人一看就知道情况了,这样的地形,无线电信号是最弱的,这和在大山的山谷中信号差是一样。然而我们看向对讲机,那声音现在已经十分的清晰,丝毫没有减弱。那就是说,发出信号的东西绝对就在这个半月形土丘围成的大概一百一十米长宽的区域内 「就在这里?」我们都冒出了冷汗,感觉到不对,因为手电一扫,这片地方就一目了然,连个鬼影也没有 「难道已经沉下去了?」我心理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阿宁摇头,因为对讲机中的声音仍旧在响,就叫了一声让我们分开去找 我们分散开去,仔细的搜索地面的痕迹,很快扎西就叫了起来,有了发现,我们冲过去,发现了地上有非常杂乱的脚印。不是我们的 「他们就在这里。」扎西道,「这半月形的土丘好比是一个避风港,他们肯定是被狂风逼进来躲避的,而这里面几乎没有风,脚印才会留下来。」 我们马上顺着脚印往前找去,沙质的地面脚印非常的清晰,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我们跟着脚印走了十几米远,就来到了那土丘的根部,脚印竟然戛然而止。没有拐弯的脚印,也没有流沙坑 「靠。走到土丘里面去了?」扎西咋舌道 「不是!」阿宁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抬头看向土丘,上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爬上去了。」 这就怪了,我们都愣了,抬头往上看去,只见背光的土丘是一片漆黑,犹如一团纯黑色的巨大黑幕,我们的手电扫射上去,因为实在是太高了,小小的手电光根本照不出个全貌 他们上去干什么?难道这土丘上有什么东西? 阿宁这时候让我们退后,然后掏出信号枪,朝天打了一枪 灼热的信号弹飞上半空,爆炸后把整片局域照得犹如白昼一样,那一瞬间,四周隐藏在影子里的景象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我们全部将目光投向四周,一下这么亮眼睛有点不适应,还没有看清楚,就听到阿宁惊叫了起来:「天哪!」 我们忙眯起眼睛抬头将目光投向半空,在信号弹闪烁的光芒下,我们看到在半月形巨大的山丘的半山腰下,竟然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物体,一半埋在土丘的里面,一半则突兀的横在半空
在接下来的写作中,延续这一段落的风格,并进行扩展。 Paragraph: ### 在信号弹然后的几十秒里,我们全部都惊呆了。大家都看着那巨大的东西,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信号弹熄灭,我们才反应过来,随即所有的手电都朝那个方向照了过去 零碎的光线无法照出那个东西的全貌,在手电的光线下,我们只能知道那里有个东西,然而看上去也是模糊不清的。如果刚才没有信号弹照出的印象,手电扫过我们肯定不会注意到异样。而我们从下往上看,也实在看不分明 「这是什么东西?」扎西自言自语了一声 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什么,我只能肯定这是一块古老的木头物体残骸,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这乍一看像一只巨大的棺材,然而仔细看又发现形状不对,似乎是建筑的残骸。然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形状的建筑 「爬上去看看!」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我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几个就想往斜坡上爬,我忙把他们拦住,说道:「别乱来,冷静一点,这么高,而且是土丘,不是随便爬爬就能爬上去的,要是出了意外就糟糕了。」 阿宁也点头道:「对,那三个人还没找到,这下面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么很可能他们在上面,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上面有什么危险,我们要小心。还是我先上去看看,如果比较好爬,你们再上来。」 说着她把手电往腰带里一插就让我们给她照明,自己准备往上爬 这时候扎西拦住了她,道:「别动,我来,这种事情没道理让女人去做。这种土丘我以前爬过很多,绝对比你有经验。」说这也不等阿宁回应,就咬住匕首,跳上土丘,然后用匕首做登山镐,开始向上爬去 他动作很快,姿态犹如猴子一样敏捷。我们用手电给他照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们就看他「腾腾」爬到了那个巨大物体的下方。他找了一个地方站稳,就对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算难爬,接着他就用手电去照那个东西 在下面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动作,也看不到他照出了什么,心里很急,那队医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扎西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我看他在上面挠了挠头,冒了一句藏语,然后说道:「天,这……好像是艘船啊。」 「船?」我们互相看了看。扎西就又叫了起来:「真的是船!你们自己爬上来看看。」 他刚说完阿宁就爬了上去,我动作笨拙,跟着阿宁。而队医太胖了,爬了几下就滑了下去。我们让他在下面待着,别乱来,等一下摔死就完了,然后朝扎西靠拢过去 这土坡确实不难爬,有点坡度,虽然土很松软,但是上面十分不平整,很多地方都可以落脚。我们学着扎西用匕首当登山镐,三下五除二就靠了过去 我手脚并用地爬到扎西的边上,这上面很冷。我踩着几处突出的土包,滑了一下后站稳脚跟,就朝那东西看去。不过我离得远,视线又给扎西遮住了,也看不清楚那船是不是真的船 ### 我挪了一下,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这才看清楚。
在扎西的手电下,一块古老的残骸镶嵌在土丘里,只露出一半,另一半深深的插入土丘,看形状,确实是一艘古代的沉船 阿宁点起一个冷焰火,就往沉船上扔。此时四周亮了起来,我发现这沉船的解体程度已经非常眼中,几乎和那些泥融成了一体,木头的船身完全破碎了,已经炭化。在木船的一边还有一条巨大的裂缝,里面似乎是空的,我能看到里面的泥,但是最深的地方却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地貌,心想这可是大发现。这里以前应该是古河道,这条沉船沉没在古河道里,被裹在了淤泥里。没想到沧海桑田,古时候的河道竟然变成了戈壁,而且这包裹这沉船的土丘,竟然高出了地面这么多 阿宁爬到那古船的边上,用手电照那个裂缝,就照出里面大量的泥巴和裹在泥巴里的东西。在泥巴里,还能看到很多类似陶罐一样的东西 阿宁道:「这似乎是艘去往西域通商的货船,这些是他们的货品,这简直是惊世的发现,现在还有很多人认定西域没有水路运输。」 古时候这里是十七条丝绸之路中比较险恶的一条,而西域各国就分布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这里是阿拉伯文明和中国文明交易的中间地带。以前这里无数的河流上非常的繁闹,不知道有多少布匹和丝绸通过这些河道到达了西方,据说西域各国的皇室还能吃到中原的西瓜。当时这里的河道千变万化,也有不少的商旅因为古河改道而搁浅沉没,这里的沙漠深处起码被掩埋着上千艘沙漠沉船,然而因为沙漠变化太频繁,几乎无法寻找,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艘 队医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很心急就大叫:「看到什么?那三个人在不在上面?」 扎西对下面叫了几声回答他,队医又说了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加索人,可能他们也是因为看到这艘沉船,然后才爬上来查看的。下面全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人,他们应该就在上面。可是四周的崖壁上刚才看过,什么人也没有,这三个人到哪里去了 这里的岩壁除了这沉船,没有其他地方能藏人,难道那三个人在这沉船里面? 这时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下子四周变得更加黑暗,我们几个人都找了个位置站稳。我让阿宁打开对讲机,再找找信号的位置 阿宁拿出对讲机,一打开,那声音就响了起来,非常清晰。她挥动了一下,信号都差不多。接着扎西指了指船,让她对准古船试试。阿宁伸了过去,一靠近那古船的裂缝,我们真的就听到了无比清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看样子,信号真是从这古沉船里面发出来的 扎西看了看那裂缝,说道:「真见鬼,难道那三个白痴爬到里面去了?」 那裂缝很宽,确实可以爬进人去,只是这里面的空间不知道能不能容纳下他们是那个。我们用手电去照,发现这船里面非常深,最里面很黑。我喊了好几声,但是没人回应 「怎么办?」 「可能是他们进去过了,但是又出来了,然后把对讲机掉在里面了。」阿宁说,「也有可能他们在里面出了意外。」 「那这声音是怎么发出的?」我问道 「这个没人能回答你,不过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阿宁给我使了个眼色,说着就放下背包,意思好像是让我和她钻进去看看 扎西是向导,要保存实力。这里就我和阿宁的体型比较正常,我也没法说不行。她脱掉外套,咬住匕首就猫腰先爬进了裂缝里 一进去,船身上的泥巴就不停地往下掉,还好船身比较结实。她进去后停了几秒,稳了一下,扎西就把手电递给了她。然后我也脱掉外套爬了进去 这裂口正好能让我爬进去,不过里面比我想的要宽大。我笨手笨脚的进去,发现里面完全是个泥土的世界,头顶上全是干泥,人没法坐起来,只能匍匐前进。本来这船舱内的空间应该很大,然而现在基本上全塞满了泥土,其实我们就在一个泥洞里 阿宁开着对讲机,此时正在清晰的发出那犹如冷笑一般的声音。那声音在这里格外响亮。看着船舱内部漆黑一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什么在发出那种声音呢? 阿宁在里面用了一个侧爬的姿势,就是士兵拖枪匍匐前进的那种动作。她用单手前进,另一只手打着手电开始四处照射。我喘着粗气学她的样子,也开始用手电去照四周的泥巴,真的全是泥,除了零星能看到镶嵌在泥里的一些木片,我感觉好像在地道战的场景里 这些肯定是沉船之后从破口涌进来的泥土。当时的船应该没有完全沉没,所以泥没有充满整个船舱。这些泥巴下面应该都是当时的货物,不知道里面运的是什么 往里面爬了七八米,我们就能够直接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了。没有对讲机的过滤,这声音听上去稍微有些不同,是从船舱的最里面发出来的,很轻。阿宁停了停,关掉了对讲机,就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爬去 我稍微和她保持了距离,给她能够退后的空间。没等爬几步,阿宁惊叫了一声,停住了。我也赶紧爬过去,从她侧面探头过去,就看到船舱尽头给泥土覆盖的「甲板」上有一个圆桌大小的洞,好像是坍出来的。下面竟然还有空间,用手电往下照去,下面一片狼藉,全是从上面塌落下来的土块,一个人就埋里面,只露出了上半身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那就是失踪的人中的一个,脸上全是泥,脸色发青,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冷笑一般的声音,就是从下面的土堆里发出来的 「真的在里面!」我大叫起来,心说这帮人也太能玩了。我边叫喊着边往前挤,想赶紧下去把他挖出来 没想到我突然一叫,那种冷笑一般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整个船舱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一静把我吓了一跳,手脚不由自主地停了停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都是听着那怨毒的冷笑般的信号一路过来,脑子里几乎习惯了这种声音,现在船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适应。不知道为何,现在我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出现在四周的黑暗里,那声音我一直感觉到不妥当,这时候听到,心里觉得十分异样 虽然感觉也有可能是幻听,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我拉上拉链,打起手电,朝那块石头后面走去查看 石头很不规则,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岩石。这里都是土丘,不知道这些乱石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地里长出来的 石头后面漆黑一片,有一个手电没法照到的死角。绕过去一照,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石头后面的缝隙很小,不太可能藏什么东西。我踢了一脚这个石头,发现不太稳,在四周又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一切都很平静,就心说我也许真的听错了。摇摇头,我就走了回去,阿宁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说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 坐回到篝火边取暖,两相无话,我靠到了石头上,本来只想闭目养神,怕还有什么事情会需要我们帮忙。然而疲倦袭来,我很快就有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还不是很亮,好像是清晨。这时风已经完全停了,我听到了扎西的声音,爬起来一看,只见他们都进来了,好像外面的营地给搬了进来,四周搭起了帐篷和篝火。高加索人已经被挪到了帐篷里面,阿宁还在一边的睡袋里休息,有人在四周忙碌着 我身上多了条毯子,不知道是谁给我盖的,我挣扎着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四周看去。第一眼,我就被四周那些风蚀岩石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愣了一下 白天的魔鬼城视野极度的宽阔,四周风蚀岩比晚上看上去要壮观得多,拔地而起的巨大山岩犹如金字塔一般矗立在我们的四周。那些晚上看上去黑漆漆的岩石,现在显现出了各种奇异的形态,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这种壮观的感觉,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 这里不是成年的雅丹地貌,要是再经过一百万年的风沙磨砺,这里的景色该壮观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发呆发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注意到四周的人,他们正在从土丘上的沉船里运出东西来。昨晚的土丘比我看的还要高大得多,在上面打上了钉子和绳子,便于攀爬,还做了一个吊篮,有人在上面发掘,乌老四则在下面接应和整理,东西直接从吊篮上吊下来 ### 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妇煮了早饭和酥油茶,她看到我醒来,就做了个手势让我去吃。
我过去喝了碗茶,拿了一个面包,边吃边走到乌老四身边问他们在干什么 乌老四听说是行内人,给裘德考招安的,对我有点喜欢,看到我过来就点点头,对我说高加索人的伤势比较严重,队医还在检查他腹部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所以可能队伍要退回去整顿再做打算。他们不想空手回去,这沉船也算是个大发现,他们想记录一下,带点东西出去通报给公司 我坐到他边上,看了看头顶的沉船,真大!晚上感觉不到有这么大,看上去这船是正规的商船,头部大概是以前土丘坍塌过才露了出来,架在半空,下面已经给上了支撑的支架 又低头看他们从里面清理出来的东西。那些陶罐一个个都有抽水马桶这么大,出奇的是一个都没有破损,看来沉船的过程十分缓慢。罐子上面有着西域特有的花纹,有些是黑色的图样,有些则是类似于文字的东西,都不是汉人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乌老四就摇头说没人知道。西域的文化非常特别,非常神秘,而且留存又相当稀少。西域五千多年的历史,这么多城池古城,都给戈壁黄沙掩埋了。在过去的可可西里和塔克拉玛干,古时候都叫做西荒,人口分布十分稀少,现在要研究实在太难了 「不过这些古陶的历史相当久了,一般我们西域交易都是瓷器。这些陶罐是陶发展到顶峰时候的产物,应该是唐朝以前的。不知道是中原运出到西域,还是西域运出到阿拉伯世界的。这片区域应该已经是西王母国的疆域,不知道是否和西王母国有关系。」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人说 乌老四就点头赞同,说:「我也感觉很有可能,你看。」他指着一个陶罐上的花纹,那是一只鸟的图案,「这是传说中西王母的图腾致以,三青鸟。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国家的人也会使用。因为当时西王母国还是西域的精神中心,因为其诡异的神秘,即使它已经没有周时期的强大,其他国家仍旧敬畏西王母传说中的魔力,而都要来朝奉,或者在形式上表现崇拜。」 我对此完全没什么兴趣,这些属于考古的范畴了,于是就打断他们,问道:「那这罐子里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空的吧,那多浪费。」 罐口都被封着,是用一种特别的泥封上的,绿绿的,黑黑的,有点像酒坛子上的那种泥封口。我闻了闻,有点辛辣的味道,感觉很熟悉,搬了搬,罐子有点分量,肯定里面是有东西,不过不是液体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打开?乌老四说他们尽量不破坏这些完好的,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就不用开了,万一里面的东西比较珍贵,经不起氧化,这样可以节省一下,防止考古浪费 我就笑了,心说三叔他们可没有这一套,要是胖子在肯定不由分说就砸开 不过我们得尊重别人的做事方法,我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就和他说那你们自己先搞,到时候找到罐子,打开的时候叫我一声。说着我就走到高加索人的帐篷里,去看他的情况 走进帐篷就发现很局促,仔细一看,才发现另外两具尸体也搬了下来,躺在一边盖着保温布。队医一个晚上没睡,眼皮明显黑了一圈,正在给高加索人测体温 我问他情况,他就跟我说了一遍,说人很迷糊,说胡话,但比之前有起色,窒息和缺氧应该没关系了,只是这肚子上的古怪伤口……他让我看两具尸体,也有同样的伤口,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大腿内侧,都出了少量的血,但是外衣上都没有洞,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 我走到高加索人身边,他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但呼吸器不用了,显然确实是稳定了。我看到他嘴唇一动一动的,好像在说什么,我贴近听了听,不是中文,好像是英文 「他在说什么?」我问队医。我的英文到底不是怎么样,谈生意还可以,听说胡话就不行了 队医也摇头,说他也听不清楚,他的英语也不好。不过意识有点恢复之后,高加索人就一直在念叨这个 我俯下身子,想凑近了听,还是不行,就只好放弃了。走出帐篷,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情 到了睡觉的地方,躺下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眯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看到乌老四那里围起很多人,他在朝我招手,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爬起来走过去。一走近他们,我就闻到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说臭不臭,但是闻了就感觉喉咙发辣,好像吸了硫酸气一样,十分难受。我捂住鼻子凑过去看,看到原来是他们找到了几个破损的罐子,正在砸罐子,乌老四让我来看 有十几个罐子已经给砸碎了,乌老四正在一个一个往外倒里面的东西。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泥屑,里面全是黑色的干泥屑,在这些泥屑中有一种土球,上面全是泥,非常恶心。奇怪的是,我看到这些球的表面粘着很多的黑毛,看着非常不对劲 一边已经堆了十几个土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心说难道是当年的西瓜,现在都变成石头了? 走近了再仔细一看,我就感觉一阵窒息。我发现,那些泥球竟然都是一个个裹在干泥里的人头,那些黑毛,竟然是人头的头发
请以与下面段落相同的风格,进行创作性的续写。 Paragraph: ### 我感觉到有点恶心,乌老四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陶罐里竟然装的是这种东西,都带着既厌恶又诧异的神情 其他人看人群积聚,也逐渐聚拢了过来,几个藏人司机从来没见过这事情,都很好奇,凑过来看 我捂住鼻子看着乌老四戴上手套,就捧起人头,清理上面的泥土。这东西年代十分的久远,但是头发还是很坚韧,皮肉都腐烂掉了,掰掉上面的泥土,能看到干瘪的皮肤和空洞的眼洞。这是一个古人的骷髅 边上那个戴眼镜的人对比了一下人头和罐口的直径:头骨大,陶罐口小,显然人头是放不进陶罐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问他 「这就是西王母部落的诡异传统,这个肯定是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隶,可能在两三岁的时候他脑袋就给装进了这陶罐里,然后一直长到成年,脖子和陶罐的缝隙里塞不进食物为止,那时候他脑袋早就出不来了,接着就砍掉他的头,把这陶罐封起来,献给西王母做供品,这是人头祭祀的传统。」四眼说道 「我靠,这也太邪了,咱们西游记里的西王母挺和蔼的,不像这么阴毒的啊。」一个人咋舌道 「那个西王母是中原人化的西王母,真实的古代传说中,西王母是个厉鬼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有人就给他扫盲,「当时的那个年代,靠和蔼统治不了人,统治者都是靠这些神秘主义的诡异残忍的仪式,渲染自己的超自然力量进行统治的。」 我就问乌老四,那这人头为什么要放在这个罐子里?砍了就砍了,何必这么麻烦 乌老四就道:「有很多的西域部落,都认为人死之后灵魂是从眼睛或者耳朵里飞出去的,放在陶罐里杀头,就是为了把这个人的灵魂困在这个陶罐里,这样献祭祀才有意义。祭祀完成,这些人头一般都会堆在一起,喂食乌鸦这种东西,或者抛进海水里喂鱼。这在中原也一样,我们叫做鬼头坑,河北易县燕下都有一个‘人头墩’,和这种类似。」 我听这就觉得脖子很不舒服起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蒙昧时期才有,然而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到底是谁第一个先发明的?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信奉起这种血腥的东西? 「可是把他的头从小塞进这种陶罐里,他平时怎么生活啊?」有人问 ### 「生活?
你不要说,祭品的生活相当的优越,被选择为祭品的人一般吃的都是给神的食物,是整个部落最好的食物,平时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干,性成熟之后马上就有最美丽的少女和他交配,以便怀上下一代的祭品。为了让他的脖子尽快长到足够粗,他们会限制祭品的活动,有些人吃得太胖,还没到年龄就被陶罐口勒死了。」有一个人道:「比起来,那些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干活,可能连三十岁都活不到的其他奴隶,舒舒服服活上十几年然后痛痛快快地死掉,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人就摸着下巴:「这听上去倒不错,俺对吃没兴趣,不过最美丽的少女俺有兴趣,要是俺当祭品,俺就不吃东西,让脖子长不粗,然后就可以……」 话没说完,那些藏人司机都笑起来,我拍了一下他脑袋,骂道你他娘脑子里全是什么东西 大家笑了一会儿,乌老四就开始用一种溶液来洗涤头骨,这是考古作业,几个人围着看也没意思,有人就在一边拍手,让他们都回去干活,作撤退的准备,修车的好好去修车。准备好我们就出发了 人还没走开,突然,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诡异的冷笑,清晰无比的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一下我就一身的冷汗,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会听错了,心都吊了起来,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笑? 由不得我多想,那种冷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有了准备,我们全部顺着冷笑声望去,就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一边堆着的人头堆里发出来的 乌老四吓得把手里的那人头丢到了地上。我头皮就一麻,心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尖叫,有人就大叫:「看,人头在动!」 我赶紧去看,只见那头骨堆里的一颗人头上,泥土正在裂了开来,人头在晃动,好像活了一样。我几乎窒息,心说怎么可能?这时候,在泥土开裂的地方,突然破了,两只血红色小虫子爬了出来,每一只都只有指甲盖大,十分的眼熟 我一看,脑子就嗡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信,再仔细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竟然是几只h王! 我脚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几步。就看着,两只,三只,四只,然后是一团红色的虫子从里面喷了出来,和我当时在鲁王宫里看到的那种一模一样!一下就爬得到处都是 「我靠,这是什么虫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时候有人还奇怪,就看到一个藏人司机走了过去想仔细看。我大叫了一声:「你他娘的别白痴!有毒,快退后,不能碰!」 那人就回头看我,才一回头,突然一只h王一下飞了起来,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他条件反射就一抓,「啊」一声惨叫,他就像被烫了一样,马上把手缩了回来,一看,只见犹如一片潮水一般的红疹在他手上蔓延了开来 四周的人都尖叫起来,纷纷后退。他看着自己的手迅速的好像融化一般的变成红色,惊恐万分,就大叫:「队医!队医!」一边摔倒在地上 有人上去扶他,有人就往队医的帐篷跑去,我知道那人已经完了,暗骂了一声,冲上去拉住那些上前的人,对其他人大叫:「不要碰他,碰他就死!别发呆,快想办法弄死这些虫子,等它们全飞起来我们就死定了!」 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后退操家伙,几个司机脱下衣服就去拍那些虫子。然而没用,那些虫子迅速的分散了开来,拍死的没几只,爬出来的更多。很快又有两个人惨叫了起来 混乱中乌老四拿起边上一个工具盒就朝那颗人头砸了过去,那人头早就酥化了,一砸就全碎了。我一看,天哪,整颗人头的颅腔里几乎像蜂巢一样了,全是灰色的卵和虫子,恶心得要命 我的后背全是冷汗,心说看来那眼镜说的事情完全不可信,这人头肯定不是用来祭祀这么简单,倒像是用来养虫子的培养基啊,难道这种h王是在人的大脑里产卵了?我靠,要这虫子飞到城市里去,传统四害的地位要不保了 「糟糕了,其他的人头也动了!」这时候又有人大叫起来,我也没空去顾及了,所有人飞快的后退,接着我就开始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有红光飞了起来。一下子几道就从我耳朵边飞了过去,吓得我一缩脖子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晚了,这一次要死不少人了!刚想完,果然又有人惨叫起来,我转头一看,就看见乌老四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再往陶罐的地方一看,只见血红一片,整片沙地上都是红色的斑点。无数的h王已经飞了起来,四周充斥着翅膀的声音 这已经根本没法去处理,一只h王弄不好就能杀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不要说一万只。我心说这他娘的哪里是祭品,明明是武器,这东西就是当时的原子弹啊,谁要是不服气,往他城池里扔进一个,他娘的全城都可能死绝! 现在只能放弃营地,逃命再说了,我冲到帐篷里,那边休息的人已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我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就大叫别问了,快逃命,到外面车子的地方再说! 几个藏人司机从帐篷里把高加索人背了出来,扎西背起了定主卓玛已经一路跑得没影了 看着陆续有人跑出来,我心里稍微安了安,跑去叫阿宁。阿宁已经被惊醒,刚站起来,我冲过去拉起她来就跑,她还一下挣脱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叫你跑就是了,问个鸟事情!话没说完,突然一只h王就嗡一声从我额头飞了过去,一下撞倒了阿宁的肩膀,翻了一下停住了 阿宁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想用手去拍。我一看,忙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吹将那只h王吹飞掉,拉起她往外跑去 闷油瓶和黑眼镜在外面看车,我们得先跑到那个地方再说。一路就狂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跑出去三四百米,就看到了一个石头记号,我脑子一僵,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这里的石头记号,只有扎西看得懂
延续以下段落的风格,进行相应的续写工作。 Paragraph: ### 我们只得停下来,往左右看看,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这阿拉伯石堆就在最中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看,远处那让人窒息的「嗡嗡」声,以及乱成一团的那种类似于冷笑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它们的叫声还是其他的原因发出的――我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一边跑得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宁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把发生的事情,以及h王的毒性说了一遍,一听到乌老四已经中招了,阿宁的脸色就白了 刚说完,就听到「嗡嗡」声靠近了不少,抬头去看,就见远处这些h王正在四散开来,更多的已经飞了起来,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红色的雾气一般的虫群,好像集团起飞的马蜂一样,全部朝我们这里来了 我一看心说我操,没时间琢磨了,拉起阿宁,站起来拔腿就跑 那时没命地跑,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么能跑,也不管什么阿拉伯石堆了,一下就冲出去了,足跑了一千多米,在山岩间绕了十几个方向,实在跑不动了,才慢了下来 回头一看,半空中全是虫子,那红雾一般的虫群竟然跟着我们来了,铺天盖地,速度非常快,直压在后面 狗日的,我大骂了一声,努力压住晕眩继续往前跑,阿宁体力比我好,这时候跑得比我快,她叫了一声:「不要光跑,找地方躲!」 话音刚落,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缓坡,我没有准备,一下踢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就滚了下去 一路滚到底,阿宁把我扶起来,我已经晕头转向,她拖着我继续狂奔,一连冲出去几百米,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大段犹如城墙一样的山岩挡住去路。我们马上转弯,顺着山岩狂奔,想绕过去,可跑到了一般,就看到山岩的另一头竟然是封闭的,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半圆形,是死路 我看到这个情景,大骂了一声,又回头看后面,只见后面的红雾盘旋着就来了,直接从山岩的顶上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我一看完了,逃不掉了,看这些h王的行为,竟然像是在捕猎我们! 但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就到处看是否有藏身的地方。然而这里都是石头,根本藏不下人 正叹气的时候,忽然一边的阿宁大叫:「到这里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那岩山上有一个凹陷,根本躲不进人,不过那是唯一能躲避的地方了,只有看运气了 马上冲了过去,和阿宁蹲着缩进那个凹陷里,我脱掉T恤挡在面前 接着,透过衣服我就看到一大片虫子降了下来,空气中突然炸起了一股嗡嗡声,辛辣的味道充斥着鼻孔,很快,无数红色的轨迹把我们包围了。很多虫子撞到了凹陷边的山岩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子弹在朝我们扫射 ### 我感觉一阵窒息,人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凹陷里面退,然而凹陷就这么点空间,再退也没办法把身子完全缩进去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等死了,这么多虫子,只要有一只碰巧撞进来,后果都不堪设想。我内心深处不认为我们会这么走运,几乎是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令我惊奇的是,那种紧张之下,我反倒没有一丝恐惧,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慢慢的,外面的声音竟然减小了,一点一点,那种虫子撞击岩山的声音也稀疏起来,很快,外面就恢复了平静 我咬牙咬了很久,直到阿宁拍我才反应过来,探出头一看,h王群竟然已经飞走了,外面零星的几只h王,撞在地上晕了,我看的工夫,也一只一只地飞了起来 我和阿宁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都松了口气。我往身后的石头上一靠,就怪笑起来,这他娘的太刺激了,我神经吃不消啊 笑了几声,就给阿宁捂住嘴巴,轻声道:「看来它们不是在追我们,可能是想飞出去,我们碰巧和它们同一个方向,你也别得意忘形,待会儿把它们再招来。」 我一想也是,忙点头,阿宁才放开手,我不再说话,又在凹陷里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 外面的魔鬼城一片寂静,好像刚才的惊心动魄完全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们的想象一样 我深吸了几口气,才最后镇定下来。这时候,刚才狂奔的疲劳显现出来,一下腿就抽筋了,趔趄了几下,绷直了才站住 一瘸一拐的,我们找了几块石头,检查了没有虫子才坐下来,我摸着腰间的皮囊,想喝水,摸了一把,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出来 随即想起来,出事的时候我是刚起来,甚至连外衣也没有带,好在是白天,晚上就可能会冻死 回头一看阿宁,发现她连我都不如,穿着短背心,刚从睡袋里出来,头发蓬乱,再仔细一看,似乎连胸罩都没戴 我一下有点尴尬,想着当时拉她逃命实在是太急了,只好把目光移开 「这些到底是什么虫子?你了解多少?」阿宁问我道 我心说我怎么对你说呢,我虽然听说过很多次,但是实际看到这也是第二次,之前就是在鲁王宫里,虫子是在血尸体内爬出来的,当时只有一只,就差点让我们全部死在那里。而今天这么多,铺天盖地一起出现,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和阿宁说了,阿宁显然十分的不能理解,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我自己也感觉这有点难接受,也没有心思去和她详细的解释。我心里觉得这应该和我们要找的西王母古国有关系,这些人头罐也许是当时培养h王的容器。我三叔也说过在海底墓穴里看到过这样的人头,看来这种h肯定是在人的颅腔里繁殖的,而且能保存活力相当长的时间,非常的可怕。不知道西王母古国要这种可怕的虫子来干什么呢?是当成武器吗? 如果当时西王母真的能够运用这么可怕的生物武器,那这个野蛮而落后的古国却能够统治西域这么久,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一边想,一边往四周打量,我们逃到了什么地方,看了一圈,这块封闭的城墙内的区域完全的陌生,一点印象也没有,刚才跑的时候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了,我们彻底地走乱了 我们是一路往东北偏北的方向跑,根据扎西的说法,这里有八十多平方公里宽,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不知道,不过不会是魔鬼城的边缘地带,前面还是看不到广阔的戈壁滩 魔鬼城里的「街道」,也就是风蚀岩山只见的距离非常宽阔,虽然这些岩山形态各异,但是只要角度一变,看出来的东西就完全不同,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去记忆这些,加上宽阔的视野,视觉纵深非常深远,很干扰人的方向感。相信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我们只能看准一个方向先走到戈壁上,然后顺着魔鬼城的边缘,绕一个圈子回到车子抛锚的地方,和闷油瓶他们回合 那些虫子不知道生存能力怎么样,现在天上全是积压云,阴天没有太阳,如果它们乘风飞上马路,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里离公路线已经相当远,又没有水源,我想只要太阳出来一晒,这批虫子应该活不了多少时间 把我的打算一说,阿宁也觉得可行,现在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必须在天黑前赶到,不过现在才中午,时间还充足,而且没有太阳,这对我们来说是万幸 确定了走法,我们又休息了一下,就开始上路。我看了一圈四周,记住了四周几块岩山的样子,都是好像城堡的炮楼一样,如果我们不幸走了回头路,那么如过走回到这个地方就能察觉 当时,我以为最多为费点腿脚。谁也没想到,这一走,会走得这么痛苦,几乎走到阴曹地府去 我们迷路了 穿行在魔鬼城里,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那些毒虫子不知道现在飞到什么地方了,如果走着走着又碰上,那刚才的死里逃生就是个笑话 于是一边前进就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又起来,魔鬼城里出现了各种各样诡异的动静。好在风不是非常大,这么听着也是轻轻的,若隐若现,不至于干扰人的神经 我和阿宁没什么话说,而且她衣衫不整,和她并排走在一起,我的眼睛总是要忍不住看她,所以我干脆就走在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偶尔停下来交流几句 她也没什么表情,显然也是心力交瘁,没有心思考虑更多的事情 说实话,如果是在旅游,和一个美女两个人行走在这片诡异的魔鬼城里,看神妙莫测的风蚀岩山,听魔鬼的哭号,虽然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但是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偏偏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异,看着我们两个人简单在这里行走,其实,就在刚才我们经历了死里逃生,这种情况下,我就是再有闲心也不会觉得这情景是美好的
Compose a paragraph, ensuring stylistic consistency throughout. Paragraph: ### 那一刻,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心理也已经认命,心说死就是这种感觉,那还不错 就这么意识混沌着,这种迷离的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慢慢的,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拍打我的脸,这种感觉非常的遥远,但是,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接着知觉开始复苏,我逐渐地恢复意识。一开始还只是朦胧的感觉身体回来了,到后来意识开始清醒,我才逐渐对四周有了感觉 首先感觉到的是凉,非常的凉,一路走在魔鬼城,精神上的压抑和低矮的云层让人非常气闷,这四周的凉就特别的舒服,好像给浸入到了冰水的浴缸里面 接着我就发现那种嘴唇干裂的感觉没有了,嘴唇上凉凉的,好像有一股冰凉的东西在往我嘴巴里钻。我舔了一口,又舔了一口,再舔了一口,就发现那竟然是水! 难道有人在救我!我心中狂喜悦,此时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拼命的吮吸,用我最大的力量动着嘴唇,一点一点,就感觉一股冰凉开始进入我的五脏六腑 喝完水,我又沉沉睡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好像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听不分明,也没有力气去注意,瞬间就又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各种各样的知觉就一起回来了,听觉、触觉,我的力气开始恢复,意识也越来越清醒,最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粗犷的大脸,十分的熟悉,在对着我傻笑 我看到这张脸,立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这是谁呢?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搜索着那些藏人司机的脸,是那个开876的?不是。那个开取水车的?也不是 想来想去想不出这个人是队伍里的哪个,随即我就一个激灵,马上意识到为什么,不对,这不是队伍里的人,这是……嗯?这脸不是王胖子吗? 我脑子紧了一下,啊?王胖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可能啊?他已经回北京了啊 难道我在做梦?出现幻觉了? 又睁开眼睛,还是那张熟悉的胖脸,满脸的胡茬,比在北京的时候老了点儿,就这么瞪着我,凑得更近了 我又闭上眼睛,感觉不正常,不对不对,不可能是王胖子,我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他啊 我用力地咬了咬牙,第三次睁开眼睛,这时候,我的脑子已经非常清晰了,一看,确实就是王胖子,他点起了烟,正转头对着身后说着什么。我的耳朵还不清晰,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接着,我就看到另外一个人头探了过来,也是十分的熟悉,那竟然是潘子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心说难道自己根本没进戈壁,还是在杭州?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一个梦? ### 回忆遇到的事情,
大量的记忆涌了上来,我们遭遇沙暴,车抛锚,人失踪,镶嵌在土丘内的沉船……一切都非常的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做梦啊 这时候我的耳朵恢复了听觉,我听到潘子说了一句:「小三爷,你感觉怎么样?」 我用力弓了一下背,就想坐起来,潘子上来扶我。我坐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就看到四周的情况,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里面生着篝火,我看到几个睡袋和装备丢在四周,洞外一片漆黑,显然已经是晚上了 同时我看到闷油瓶坐在篝火的边上,正在煮什么东西,而阿宁躺在另一边的一个睡袋里,还没有醒过来 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按摩了一下太阳穴,问潘子:「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是死了吗?」 「不是死了,是差点死了。」胖子在边上道,「要不是你胖爷我眼尖,就看不到这东西,那时候你们已经在发臭了。」 我看着胖子玩弄着几枚铜钱,就知道是阿宁的记号,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 「那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奇怪道 「我们一直跟在你们队伍的后面。」潘子道,指了指闷油瓶,「你不知道,其实你们进戈壁之后,三爷的队伍马上跟了上去,你们每一个宿营地,这小哥都有留下记号指引我们,我们就保持着和你一站的差距,一直在后面。」 「什么?」我一下没听懂潘子的话,「记号?在我们后面……他……」 潘子道:「这是三爷的计策,这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排和那个老外合作的,目的是为了混进队伍里。因为三爷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自己弄明白裘德考的真正目的已经不可能了,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像当年裘德考的做法一样,打入内部去了解情况。实在没想到,你也混进去了。早知道这样三爷直接请你就得了。」 我还是有点搞不清楚,花了好半天理解潘子的话:「等等等等,什么,我三叔?你是说这些我三叔都计划好了?那……你们?」 「我们早在格尔木准备好了,在敦煌我们的人准备了近半个月了。你们的队伍刚出发,我们就跟在后面出发了,当时这小哥留下信息,告诉我们你在队伍里,三爷还吓了一跳。小三爷你也真是的,三爷不是让你别再这浑水了吗?你怎么还来?」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很无力,我靠,心说这次我真的就没想到,那……那个黑眼镜一路过来这么照顾我……看来还是我三叔的面子…… 潘子继续道:「你在里面,三爷不得不顾虑你的安全,所以让黑瞎子提点着你点。这次排场很大,裘德考还是棋差一着,以为这一次把三爷摆脱了,没想到咱们早就计划好了。」 「那我三叔呢?」我看着四周,没看到三叔的影子 「三爷在我们后面,差了点路,这一次我们来了不少人,人多不好跟踪。我和王胖子打先锋,在前面开路,一直跟着你们,然后沿途留下记号给三爷,就是没想到,你们到了这里就出事了。」 这时候我的思维才清晰起来,一下就想起来,那天晚上和闷油瓶长谈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是站在我这边的,让我不用担心,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原来这是三叔的计划 这,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老狐狸真的是老狐狸,和三叔斗,我还真的不够格 「也算你们命大,我们一直跟这你们,要不然你们现在已经晒干了。」边上的胖子道,「就你这体质还想干这一行,我看你回去真的就该好好倒腾你的小生意。」 我问潘子:「他怎么也来了?」 潘子就说长沙的伙计、好手都跑到别人家去,现在三爷重新带了批新人,经验都不够,所以请了他来撑场面,也是老价格 胖子道:「怎么?你还看不上我了?告诉你,你可是老子背回来的。」 我忙摆手,心忽然就安了下来,三叔的人到底像是家人,是我自己人,我不用凡事都戒备了。而且和这些人合作惯了,知道他们的本事,最开心的是闷油瓶真的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就万事大吉了 刚才是胖子在给我喂水,我逐渐恢复了力气,就自己喝了几口,他们不让我多喝,说是要缓慢的补充水分 我看着阿宁没有反应,不知道什么情况,就问潘子她有没有事 潘子道:「你放心吧,你的相好体质比你好,已经醒过一回了,现在吃了点东西又睡了。这里不是沙漠,你们只是脱水昏迷了过去,不是晒伤,补充点盐水,多睡睡就好了。」 潘子调侃我,大概是看到我和阿宁都衣衫不整,我也没有力气去反驳他,也就不去理会。此时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但是人的精神已经相当好,我爬起来吃了点东西,问这是什么洞,当时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潘子告诉我,这里还是在魔鬼城,是在一个岩山的洞里,这洞是胖子发现的。当时出了事之后,扎西他们逃到了外面车子抛锚的地方,等我们等了很久都没出来,扎西就想到我和阿宁都不会看阿拉伯石堆,现在也不知道我们是遇难了,还是迷路了 当即闷油瓶就用镜子给他们发了信号,他们赶了上来,黑眼镜留下照顾剩下的人,闷油瓶就带着潘子进来找我们 我问这么大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潘子说这地方有点邪门,这些石山的顺序好像是设计好的,他们也就是跟着感觉,其实走的路线完全和我们一样,最后看到了阿宁的标记,就一路找到我们倒在沙地上 说起这个我就心有余悸,忙点头:「确实,这狗日的地方,好像怎么走都到不了头,却又不是走回头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我心里又紧张起来,心说那现在我们还在魔鬼城里,不还是走不出去? 「我们可没你们这么蠢,我们是一路留着记号的,你就放心吧。」潘子道 胖子也道:「老子搭的记号,全是这么大的石头,离一公里都看得见,而且这走不出去的原因老子也看出来了。」 「哦。」我松了口气,问道,「那是为什么?」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青苔中,是一座石刻的人面鸟身的神像,和我们在古沉船里发现的陶罐上的雕刻风格一样,是真正的西王母国的雕刻。经过千年的腐蚀,石雕表面布满了石斛,显得模糊不清 我把上面的石斛也全部去掉之后,雕刻的整体浮现了出来。那是一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凿出来的,鸟的头部是一张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脸,长着两对眼睛,面无表情,冷酷异常。两足下雕琢着五个骷髅头,鸟立于其中两个的天灵盖上,似乎这些骷髅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胖子在下面看着,就惊呼了一声:「天哪,小吴,这他娘的不就是……」 我跳下来看到石雕的整体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鸟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长白山地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鸟几乎一模一样 雕刻的形态极其生动,看山石的表面,修凿之时应该还涂有颜料,如果不是青苔覆盖,在这阴暗的丛林里看到,准会以为那种怪鸟从长白山飞到这里来了 ### 众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连闷油瓶都显得很意外。
这里所有的人都到过长白山,看到这些石雕,难免回想起当时可怕的情形 我和胖子又忙动手,将其它几座石窟的雕刻也一一刮开,发现里面都是一样的人面鸟的石雕,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阿宁吸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之前推断得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形。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古老技术,可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长白山中的地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和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是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给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我道:「不错,我一直感觉,这里的地形和长白山地下皇陵的地形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盆地里,看来那里可能是西王母宫的一个翻版,咱们在长白山里的经历只能算是一个演习,这里是人家真正的老窝。」 胖子听了就擦了擦汗道:「他奶奶的,照你们这么说,这是那些鬼鸟的老家?那咱们这么进去不是送死吗?」 这还真不好说,我回头苦笑,阿宁道:「那倒不至于,事隔了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气候剧烈的变化,大片的草原浓缩成了这一片绿洲,食物太少,这种鸟在这里可能已经绝迹了,在长白山看到的那些可能是硕果仅存的一些。不过,不管怎么样,西王母国以青鸟为守护神,这里有这样的图腾,说明我们已经进入到西王母宫的界内,这种石窟图腾刻在这里,既是对外来人的一种标示,也是一种警告,这后面我们得加倍小心。」 我们都点了点头,胖子道:「妈的,承你贵言,这些鬼鸟真的灭绝了才好,要不然连累到了我,摸金校尉就要灭绝了。」 胖子的担忧也是我们的担忧,我们相顾一下,都没有话说,神情都很复杂 又耽搁了片刻,阿宁给这些石像拍了照片,四处看了一圈,除了石头再无发现。闷油瓶就让我们出发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石窟,抖擞了精神,离开了这块崖壁,向峡谷的深处继续走去。大概是因为那些石窟雕像的影响,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一种不安开始笼罩进丛林里,我们似乎正在走进一个无人理解的诡异世界之中
Continue crafting the paragraph, maintaining the established language style. Paragraph: ### 离开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们各自调整心情,继续往峡谷的深处前进 因为石窟中石雕的影响,我们走得非常小心,注意着丛林中的每一个动静,生怕会遇到西王母千年之前设下的埋伏 然而随着我们的深入,却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一路无事,甚至连西王母国的其它遗迹都没有看到。只有雨林越来越密集,盘根纠错,铺天盖地,仿佛我们是在远离西王母的王宫,而不是在靠近。走到后来,眼睛就花了,只感觉到处是绿色的绞结的腾蔓,好像穿行在一碗发着绿霉的龙须面里 我这才领悟到「丛林」是什么概念,我在山东和秦岭穿过的树林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在旅游,在那边走上一公里,在这里一百米都可能前进不到,简直是步履维艰。看着潘子满头是汗的坚毅脸庞,也不知道他们当年打仗是怎么挺过来的 就这样一直闷头往前,一直都到林子黑下来,两边的峡谷变成了剪影画,我们也并没有前进多少距离 队伍中也没有了人说话,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和拍打蚊子的声音 ### 胖子走得蒙了,犯了臆症,就在前面哼山歌给自己提神,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他是开路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时能给我们提神,这事情你无法指望闷油瓶来做 不过胖子唱歌实在是难听,加上也不是正经的唱,听起来像是在招魂一样 潘子后来听不下去了,就骂道他娘的这里这么热,你就不能唱点凉快点儿的? 胖子说你懂什么,这是冰山上的来客的歌曲,我唱起来,就想起长白山的冰川,多少能凉快点儿 潘子说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吗?多直接的,还省的联想 胖子说我操你还点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给你听是给面子,少他娘的这么多意见 正骂着,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气里出现了雨星子 我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峡谷的顶上。阿宁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胖子道:「下吧下吧,最好它下雨,下了雨凉快,这么闷着,你胖爷我裤裆里的蛋都要孵出小鸡来了。」 我们听了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潘子骂道:「那你把你的小鸡看好了,别等一下给雷劈了。」 话音未落,雨就真下来了。起初是几滴雨弹打在了我们脸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磅礴大雨就来了,一下子好像整个森林都安静了下来,万木无声,接着「轰」一声,整个峡谷瞬间轰鸣了起来,雨水像鞭子一样从树冠的缝隙里抽了进来,几乎没把我们砸趴下 我们没想到雨会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头鼠窜。幸好我们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的大树,树冠密集,有一棵树上有一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在阿宁的大叫下,我们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挤在一起,都好像从汤里捞出来一样。胖子说我操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这干脆就是龙王爷在我们头顶上滋尿 此时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整个峡谷。借着闪电往前看去,一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汇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开大海的情形,壮观异常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而峡谷之下,冲下的雨水形成的无数条小溪开始汇集,很快,它们就会聚成河流,向下游的沼泽涌去 看到这幅景象,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这片绿洲形成的原因:这里是柴达木盆地的最低点,所有的地下水和雨水,都会会聚到这里来。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柴达木地下水系的中心,柴达木干涸的河床也许并不真正的断流了,而是转入地下流到了这里。所以无论这几千来年来气候如何变化,盆地的周边如何由森林变成沙漠,这里仍旧保持着五千年前树木繁茂的样子 「藏风聚水而不动」,所谓风水宝地,不就是经千年而不变的地方吗?这西王母宫所在的地方,果然应该是昆仑山系龙脉之祖的宝眼所在。这样的奇景,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出现啊 正在感慨,胖子却不安分了起来,大屁股挤来挤去。这树上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他一动所有人都不自在,潘子就骂道:「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痒还是怎么的?」 ### 胖子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痒得要命。」
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树上蹭了起来 我心说就他事情最多,刚想说他几句,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痒了起来,一下子奇痒难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我忙弓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觉不对,一下跳了起来:「虫子!」 所有人全站了起来,我挠着屁股往我们靠的树干上看,一看之下脸都绿了。只见满树干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虫子,大概都只有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好像都是从树杆的缝隙里爬出来的,我们的腿上和屁股也全都是了,拍都拍不掉 「我靠!」胖子大骂了一声,几个人都跺起脚来。但是跺脚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些虫子根本不怕人,似乎当我们是树木,毫不犹豫的朝我们身上爬,幸亏我们的裤管是紧的,它们爬不进来。但是我和胖子的屁股已经遭殃了,我们只好跑到雨里,让雨水冲自己的臀部。冰凉的雨水渗入到裤子里,我才感觉到奇痒消退了点儿,只是痒完了之后,屁股上原来痒的地方又疼了起来,我心里大骂,心说该不是有毒吧。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逃了出来,一下子雨水朝我们身上猛冲,我们也说不了话 我们爬上另外一条枝丫,朝树的上面爬去,那里还有一块雨水稍微少一点的几条枝丫密集的死角,但是并不够我们五个人全部进去,最后阿宁和我被他们推了进去,其他人用防水布遮着头,算是勉强不用给雨水冲头 潘子道:「妈的,刚才他妈的是什么虫子?」 阿宁甩掉头发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矿灯,总算把它打亮了,然后她照了照自己的裤腿,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虫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矿灯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又有点像没有尾巴的小蝎子,阿宁的手在抖,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我屁股又疼了起来,就又问了一声:这是什么?有没有毒。却看到阿宁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糟糕,阿宁就顺手拔出了边上潘子腰里的刀,对我道:「转过去,快把裤子脱了!」
针对以下段落,以相同的风格进行补充写作。 Paragraph: ### 阿宁说着就要来拽我的皮带,我一下急了,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忙捂住裤子,缩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阿宁道:「那些虫是一种草蜱子,给它们咬了很麻烦。你和胖子给咬了,如果不想以后趴着睡的话就赶紧把裤子脱了,等一下它爬到你的裤裆里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一听,还真觉得敏感部位有点搔痒,但是怎么样也不能让阿宁给我处理啊,还是死死抓着裤子,对阿宁道:「那你把刀给我,我自己去处理!」 「你自己怎么看自己的屁股?」阿宁道 我心说就算这样也不能给你看啊,这时候边上的胖子一边挠屁股一边就说话了:「别吵了,」说着从阿宁手里拿过刀,对我道:「这婆娘说的没错,草蜱是很麻烦,咱们两个到那边去,互相处理一下。」 「你会不会处理?」阿宁问 「不就是把刀烧烫了去烫嘛,老子少说也插过队,放过牛羊,这点还不知道。你们也自己检查一下,你细皮嫩肉的,最招这种虫子了。」 说着指了指另一边的树枝后面让我走过去,那里雨也不大,但是树枝似乎不太牢固,但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爬到那里,往后看看阿宁他们似乎看不到了,胖子的脸就变形了,抖起来一下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对我道:「快快快,老子要给咬残了!」 我把矿灯往树枝上一架,一看就傻了眼,我操,只见他满大腿满屁股都是豌豆大的血包子,有的都大的像蚕豆一样,再仔细一看,就看到那些血包子全是刚才那些小虫吸饱了血的肚子,都涨得透明了 ### 「你怎么搞的!」
我突然想吐,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也太夸张了,这么会爬进去这么多?」 「这裤子太小了,老子过魔鬼城搬石头的时候档崩裂了!」他抖了抖他的裤子:「裂了条大缝,他娘的当时我还说裂着凉快,一直没处理,进林子的时候就给忘记了,真是作孽――你快点!这虫子能一直吸血两三天,能吸到自己体积的六七倍,三十只就能把一只兔子的血吸光,老子已经贫血了,可经不起这折腾。」 我拿起刀,只觉得胃里翻腾,也不知道怎么割,比画了半天就想用手去摘,那胖子忙缩起屁股躲开道:「千万别拽,它是咬在肉里,脑袋钻进皮里去吸的,你一拽头就断在里面,和雪毛子一样,得照我刚才说的,用火烧匕首去烫!」 我点了点头,一下竟然连自己的搔痒都忘记了,发着抖拿出打火机,将匕首的尖头烧红了,然后把一只一只吸的犹如气球一样的虫子烫了下来,那虫子怕烫,一靠近就马上把头拔了出来,我一下就倒下来,用刀柄拍死,一拍就是一大包血。每烫一只,胖子就疼得要命,到了后来,我看他的腿都软了,我的手也软了 足足搞了半个小时,雨都小了下去,我才把胖子的大腿和屁股上弄干净了,潘子检查完自己之后也想过来帮忙,但是他一过来树枝就开始颤动,所以只好作罢,他让我们弄完后一定要消毒,不然很容易得冷热病 搞完之后,给胖子涂上消毒的水,我又勉为其难的脱掉裤子让胖子处理。说实话在那种场合蹲马步给人观察屁股实在是难堪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不过我被咬的情况还好,十几分钟就处理好了,最后检查了确实一只都没漏下,才算松了口气 穿上裤子,我们爬回到众人那里,两人尴尬的笑笑,潘子就问我们怎么样,我点头说还好,总算没给咬漏了。又问他们有没有被咬 潘子和阿宁只有手臂上被咬了几口,闷油瓶则一点事情也没有。「草蜱的嗅觉很敏感,能闻出你们的血型,看来你们两个比较可口。」阿宁解释道 我想起刚才的事情,比较尴尬,就转移话题问她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蜱子。这种东西不是潜伏在草里的吗?怎么在聚集在这棵树上,难道它们也吸树汁?」 吸血的东西一般都在草里,因为动物经过的几率大,在树上的几乎没有 阿宁摇头,表示也不理解:「不过,这里有这种虫子,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些虫子是最讨厌的吸血昆虫,其他的比如蚊子,水蛭这些东西很少会杀掉宿主,唯独这种虫子,能把宿主的血吸干。我上次在非洲做一个项目,就看到一头长颈鹿死在这种东西手里,尸体上挂满了血瘤子,恐怖异常。我们一靠近所有的草蜱子都朝我们涌过来,黑压压一片,像地上的影子在动一样,吓得当时的向导用车上的灭火器阻挡,然后开车狂逃而去。」 我想起胖子的屁股,再想想阿宁说的场面,不由不寒而栗起来 正说着,我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一辨认,闷油瓶不见了 问他去了哪里?阿宁用下巴指了指下面,我就看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我们下边刚才避雨的植物遮盖那里,打着矿灯,不知道在看什么
Keep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following the same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我看着就好奇,问阿宁道:「他下去干什么?」 「不知道。」阿宁表情的复杂地看着下面的矿灯光,「一声不吭就下去了,问他他也不理人,我是搞不懂你这个朋友。」 我叹了口气,自从魔鬼城里那次交谈之后,闷油瓶的话就更少了,甚至最近他的脸都凝固了起来,一点表情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也许他真的像定主卓玛说的:他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表露任何的东西 看着那下面的灯光,应该是架在树枝上,给风吹的晃来晃去,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掉下去,随即又想到这小子是职业失踪人员,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又自己一个人溜掉了? 阿宁他们没经验,这还真有点玄……我看着下面晃动的灯光,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那里 想到这里,我就放心不下了,于是打开矿灯,对阿宁说我下去看看。接着顶着大雨,抱着树干小心翼翼地一段一段下来 爬到下面矿灯的边上,我四处看了看,心里顿时一凉 真的没人! 刚才我们躲雨的那块植物遮盖下,空空荡荡,哪里有闷油瓶的影子! ### 「狗日的!」
我暗骂了一声:「难道真的跑了!」一下子气得不行。这人怎么这样,比起胖子做坏事还和你打个招呼,这人根本就当我们不存在,实在是太过分了 怒火中烧,正想喊胖子他们下来商量对策,突然树枝整个一动,闷油瓶却从那植物遮盖上面的黑暗处探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抬头一看,原来他是站在这片遮盖的顶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虚惊一场,我不由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看到我也下来,略微愣了一下,就招手让我上去 我爬了上去,看到由树枝、寄生藤蔓、蕨类植物互相纠结,长满了绿苔的植物覆盖物表面,已经给他用刀割了开来,青苔被刮开,里面大量的藤蔓给切断,露出了里面裹着的什么东西。雨水中可以看到大量细小的草蜱子在这些藤蔓里给水冲下去 我不知道闷油瓶想在这堆东西里找什么,只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正想凑近看,闷油瓶又用力扯开一大片已经枯死的藤蔓,一瞬间,我只觉得眼睛一辣,从那个破口里涌出一大团虫子 我吓得赶紧后退,差点从树上摔下去,幸亏下着大雨,这些草蜱子一下就给磅礴的雨水冲走了。我扶住一边的树枝,捂着鼻子再次凑过去,就看到了这团遮盖里面缠绕着的东西 那是一团腐烂的皮毛裹住的动物残骸,皮已经烂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闷油瓶用匕首插入到毛皮上,搅了一下,发现残骸已经腐烂光了,皮里面就是骨头,那些藤蔓长入它的体内,纠结在它的骨头里,将残骸和树紧紧缠绕在了一起。上面又覆盖满了青苔,所以我们才当它是普通的树上缠绕的植物混生体,进到下面去遮雨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很大,可能是给这些虫子吸血之后染病死的,临死之前趴在树上,结果把四周的虫子全引来了,活活给吸干了,之后虫子就歇伏在尸体上,等下一个牺牲品。」闷油瓶皱着眉头对我道 我听着想起刚才我们在下面躲雨,就感觉到一股反胃,对闷油瓶:「这里的草蜱子这么厉害?这尸体都烂光了,它们还没死?」 闷油瓶摇了摇头,大概是表示不知道,又低头看了看那堆骨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用力一挤伤口,血从他的掌间流出,然后他握了一下我的袖子,将血沾了上去 我愣了一下,还没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奇长的手指伸出,将满是血的手伸进了藤蔓下的骸骨里 顿时无数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样从里面蜂拥而出,我吓得大叫起来,闪电一般,同时他的手就从骨骸里扯出了什么东西
Please compose a paragraph maintaining a uniform style throughout. Paragraph: ### 如果他动手的时候稍微有一丝的迟疑,那么我也能做点心理准备,至少不会叫出来,但是这家伙做事情太凌厉了,如此恶心的骨骸,这么多的虫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伸手下去,换了谁也措手不及。还好这家伙总算有良心,在我袖口上抹了血,不然这一次真给他害死了 镇定了一下,发现转瞬之间,四周的虫子已经一只也看不到了,一边惊叹他的威力,一边又郁闷起来 在秦岭和雪山上,长久以来我一直感觉自己的血也有了这种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好像对这些虫子不管用,难道闷油瓶的血和我的血还有区别?我的血火候还不够? ### 闷油瓶把从骨骸中夹出来的东西放到了矿灯的灯光下,仔细地看起来。
我凑过去,就发现那是一件青绿色的大概拳头大小的物件。闷油瓶把手伸到雨水大的地方,冲洗了一下,再拿回来,我就惊讶的发现,这东西我还见过,那竟然是一只扭曲了的老式铜手电 稍微看了一下,我就知道这东西是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后的东西了,铜的外壳都锈满了绿色,拧开后盖一看,里面的电池烂的让人好比一团发霉的八宝粥 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具动物骨骸里?难道这是具人的骨骸? 正琢磨着,闷油瓶又把手伸进了骨骸里,这一次已经没有虫子爬出来了。他闭上眼睛在里面摸着,很快他就抓到了东西,而且似乎是什么大家伙,另一只手也用上力了,才把它挖了出来 我一看喉咙里就紧了一下,那竟然是一段人的手骨,已经腐朽得满是孔洞,里面填满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污垢 「这……」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条大树蟒,吃了一个人。这手电是那个人身上的。」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是个女人。」 我看到手骨上粘着一串似乎是装饰品的东西,知道闷油瓶说的没错,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人一下就兴奋起来,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这片绿洲的地形奇特,只有在大暴雨之后,地下暗河安卡拉扎浮出水面的时候,才能够被人发现。而柴达木盆地下雨是和摸奖差不多的事情,如果是有石油工人或者是探险队正巧在大雨的时候发现这里,然后闯进来给巨蟒吃掉,这种事情虽然有可能发生,但是机率不大。另一种可能性则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这巨蟒里的尸体,会不会是当年文锦驼队里的一员 毕竟,当年的文锦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进入西王母宫的机会自己回来了,然而进入西王母宫遗址的霍玲他们,最后如何,连她也不知道 闷油瓶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看上面的阿宁他们,就对我道:「上去叫他们下来帮忙,把这条蛇骨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02200059(零贰贰零零零伍玖),这一串号码,按照阿宁的说法,是最后一份战国帛书上隐含的一组神秘的数字,汪藏海将其解出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称其为天数,乃用作自己的密码。铁面生为何在要最后一份帛书中隐藏这一组奇怪的数字,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奇遇?这件事情或许更有隐情,但是与现在我们经历的事情无关,这里也就不作表述。而阿宁的传教士老板裘德考对汪藏海十分的着迷,于是通过关系,将此数字用作了自己资源公司的标示码。阿宁队伍的装备,车上都有这组号码,这种公司的标示在国际探险活动中确定第一发现人非常重要,现在我的皮带上也有这一组号码。可以这么说,这皮带扣就是确定死亡者所属队伍的证据 阿宁一开始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接过来仔细看,一看之下,脸都白了,「这……」 「是你们公司的标示码没错吧?」我问道 阿宁点了点头,这再明白不过了,就全不顾这里已经摇摇欲坠,跳到我们挖出来的缝隙里,蹲下去用矿灯去照那具骨骸。别人都不了解我在说什么,胖子问我什么标示码,我就把她告诉我的东西转述了一遍 胖子听完就看了看自己的皮带,但是他和潘子的皮带是他们自己的,我的装备是阿宁的,所以只有我的上面才有标识。胖子看了之后就露出了很不快的表情,转头问阿宁:「喂,我说宁小姐,你他娘的该不是又在晃点我们?你们的人早就到过这里!」 阿宁摇头:「不可能,公司里完全没有记录,要是我们到过这里,以我们的实力,绝对轮不到你们来和我合作。」 「那这你怎么解释?」胖子举着皮带扣质问道 ### 阿宁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显然心里也不舒服,道,「我不知道!你安静一下,让我先看看这个死人,再来给你解释!」 胖子一下给阿宁呛得说不出话来,就有点愠火,潘子对阿宁也一直不信任,此时就看了看我,想看我的反应 我倒是相信她确实不知道,虽然阿宁有着前科,但是现在并不是危机时刻,她应该不至于骗我们,而且,如果她们真的来过这里,确实如她所说,她的队伍就不会在到达这里之前就瓦解了。于是给潘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别作声,我还是比较理想主义的,既然大家走在同一条路上,人际关系还是不要搞得太紧张的好 我又看了一眼闷油瓶,想看他的反应,他并没有什么表示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奶奶在我爷爷的笔记上写过这么一句话:「在危难中和你并肩的人,并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贵,而在危难中背叛你的人,也并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无常,夫妇共勉之。」 这是写在笔记本里面的一句话,大约是劝解爷爷少和他以前的草莽兄弟来往 后来也证明了我奶奶看人的透彻,虽然这些人一起上山下海,倒斗淘沙,和爷爷是生死之交,但是后来富贵了之后,大部分就真的散了,这个和那个有矛盾,这个玩了那个的老婆,打杀的都有,弄得爷爷两边不知道怎么帮好。他最后感叹说,在社会上,没有生死之忧,背靠背保护你的兄弟一下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阿宁和闷油瓶,这两个人还真是应了奶奶的话 胖子还要说话,我就出来打了圆场,让他们不要问了,让他们再去看那具骨骸 蛇骨中藤蔓纠结,人尸被扭成了麻花样,很难再发现什么,阿宁把手伸到骨骸里面去,在她脖子处搜索着什么,但是显然没有 「没有名牌!」阿宁再没有发现,爬了上来,从自己脖子里拿出一条项链,给我们看,「我是1997年进公司的,从那年起我们下项目都要带上这种东西,学美国的军队,好知道尸体的身份,这具尸体没有,应该是1997年之前的队伍,看来应该是我们公司的人没错……」她的表情很严肃,顿了顿又道:「我确实没有在公司里得到任何这一支队伍的资料,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不符合逻辑。」 「小姐,可是尸体是不会说谎的,你不要说是这条蟒蛇游到你们公司吃了一个人然后再回来。」胖子悻然道 我看着骨骸,心里也疑惑到了极点,这确实不太可能,看阿宁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们为了得到这里的确切线索,做了多少事情,如果在1997年之前他们公司就有人到达了这里了,那么他们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的精力才能再次到达这里 正想着,一直没有听我们争论,一直在看尸体的闷油瓶就「嗯」了一声 他突然说话,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即都看向他。他正死死地看着那具蛇骨,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一下就脑袋一炸,要知道要他露出这种表情,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极度奇怪的事情了,我们都忙凑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然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地方能让我们感到奇怪。看了一会儿,胖子抬头就问他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别吓人 闷油瓶没有理胖子,而是转过头看着阿宁,对她说道:「太奇怪了,这好像是你的尸体……」
Produce a paragraph in which the style does not vary from beginning to end. Paragraph: ### 闷油瓶说完,我们一时间都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莫名其妙:都说这尸体死了很久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阿宁的尸体了,而且阿宁这不好好地站在这里的嘛 几个人都很疑惑,而阿宁就皱起眉头,不知道闷油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我们的眼神,而是将我刚才看到的尸体手骨上的手链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递给阿宁,对她做了一个看看的眼神 阿宁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看了看闷油瓶,然后去看手链。一开始,她的表情是很疑惑的,但是等她的目光投到这手链上,几秒钟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刷地惨白 我们在边上看着,一看她的表情冷汗就下来了,心说这不对啊,这是什么表情,胖子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怎么?这尸体真是你的?」 阿宁没有说话,但她转头看着我们的时候,脸色已经有点发青了,一边就把闷油瓶子给她的手链递给我们,然后伸出她的右手,伸到我们面前 阿宁的左手上,带着一串铜钱组成的装饰品,这我在海南的时候就注意到过,在魔鬼城里落单迷路的时候,这串铜钱被当成记号压在那些石头下,一共七枚,全部都是安徽安庆铜元局铸造的当十铜币,当时我和她开玩笑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值钱的记号了。她和我说,她之所以选择用这种铜钱做手链,就是因为这样的手链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条了 ### 因为有了这样的对话,所以当她把她的手和女尸上的手链一起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的用意
我忙就仔细去看女尸身上取下的手链,刚才粗看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端详,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手链被铜锈结成了一个整体,拨开表面的铜泥,里面果然就是几枚腐烂的铜钱,上面都有模糊的「光绪元宝」四个魏书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又掰开了一点,就看到了里面的满文,顿时感到骇然,抬头看向阿宁 「不用看了,就是当十铜钱。」阿宁对我道,「一共七枚。」 「这……」我哑口无言,心说这怎么可能呢? 这具女尸的手上,戴的也是七枚当十铜钱……可是,当十铜币非常的稀少。阿宁手上的七枚,是她在十年时间里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不说这种想法上巧合的可能性,就是光铜钱的珍稀程度,也不太可能解释这件事情……碰巧有一个女人也有将当十铜币做手链这样的想法,并且也有这样的财力和渠道能够买到七枚铜币,并且也是一个野外工作者,又并且也来到了这里给我们发现尸体,这样的概率是多少…… 这样的事情不是扑朔迷离,而是根本不可能发生…… 其他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把这铜钱的珍贵之处,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们还是弄不懂,潘子就道:「那就是两串一样的铜钱链子嘛,也许是一个巧合,这种铜钱的赝品很多的。」 闷油瓶看着阿宁,就摇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情?」潘子苦笑了起来:「这没天理啊,难道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大妹子是个鬼?她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了这里?」 潘子说着看着阿宁就笑,但是只笑了两声,他就笑不出来了。接着,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去摸手里的刀 我心里奇怪,心说怎么了,也转头去看阿宁,一看之下,我差点吓晕过去 只见在雨水中的阿宁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她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眼睛诡异的瞪了出来,嘴角以不可能的角度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里大叫:「我操!」闪电一般就去摸自己腰里的匕首,同时就往一边退去,想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慌乱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往后一退,人就踩空了。只是一瞬间,我就栽了下去 我整个人猛地一缩,心说完了,这一次不摔死也重伤了,忙用手乱抓四周的树枝,但是什么也没抓住。这时候有人一把揪住了我的皮带,我只觉得腰里一疼,几乎给勒断了,不好好歹算是没摔下去 那人提着我就往上拉,我稳住身体回头看是哪个好汉救的我,一看之下,屁滚尿流,抓着我皮带的竟然是阿宁,一张大嘴口水横流,直滴到我的脸上 这真是要了命了,情急之下,我意识到给她提上去老子可能就小命不保了,要是摔下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忙去解自己的皮带,可是那皮带勒在我的肚子上,怎么解也不开。我头皮都L了起来,用力去扯,扯着扯着,我就听到有个人在道:「醒醒,醒醒,你他娘的做什么梦呢?」
延续以下段落的风格,进行相应的续写工作。 Paragraph: ### 一下我就醒了,猛地坐起来,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哎呀一声,一边的阿宁差点给我撞到树下去 条件的反射的拉住她,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树上,手扯着皮带,已经扯开一半了,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雨还在下,四周的矿灯刺得我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蛇骨头上已经搭起了防水的布,矿灯架在四周的树枝上,闷油瓶和潘子坐在那里,而胖子睡在我的边上,鼾声如雷。阿宁捂着胸口,显然给我撞得很疼 我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一摸脑门,上面也还是湿的,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昨天雨水 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想就想了起来,之前把他们叫下来挖蛇骨,但是蛇的骨骸缠入藤蔓最起码有十几年了,里面结实的一塌糊涂,挖了半天没挖出什么来,就轮番休息,没想到一路过来太疲倦了,躺下去就睡着了。脸上还全是雨水,刚才阿宁的口水,就是这些东西 我尴尬地笑了笑,就站起来,抹了把脸就过去继续帮忙。潘子就在那边不怀好意地问我:「小三爷,你刚才做什么梦呢?还要脱裤子?」 ### 我拍了他一下,
心说这次有理也说不清了,不由想到建筑师与火车的故事,心说原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笑话里才有 看了看表,睡去也没有多少时间,浑身都是湿的,也就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浅睡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了,精神好了很多。话说这梦也有点奇怪,真实得要命,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我想起老痒以前和我讲过的一些心理上东西,心说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对阿宁这个女人有着无比的恐惧吗?在梦里竟然是这样的情节 回头看阿宁,她已经靠到树干上,接替我继续休息了,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人显得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倒使得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减淡了不少,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梦境中阿宁扭曲的脸和现在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一下子我又感觉有点后怕 转头看他们的进度,却发现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进展,藤蔓缠绕进骨骸里,经过一番折腾,都碎掉了,腐烂并且已经矿物化的巴掌打的鳞片散落在藤蔓堆里,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纸钱 我就自嘲的笑了笑了,长出了口气,就问潘子他们有什么发现?为什么不挖了 潘子拿起一边的矿灯,往骨骸里面照去,说没法把这具尸体弄出来,一来骨头都烂的差不多了,一碰就碎,再挖就没了;二来,他们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顺着矿灯的光往下看去,就看到蛇骨的深处,藤蔓纠结的地方,有一捆类似于鸡腿的东西,只不过是黑色的,而且上面结了一层锈壳,我趴下去仔细去看,就发现那竟然是三颗绑起来的老式手榴弹。已经锈成了一个整体 弹体的四周,有一条发黑的武装带,显然这三颗东西是插在武装袋上的,背在这具尸体身上的 我看着不由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子走动都不敢用力了,小心翼翼地退回来。潘子就对我道:「这是胖子先发现的,要不是胖子眼睛毒,我们几个现在都可能被炸上天了。」 我惊讶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就算是文锦他们的队伍,要带着装备,也应该带炸药而不是手榴弹啊。这种木柄老式手榴弹完全是实战用的武器,是以杀伤人为目的的,用来做工程爆破基本上没用 「你还记得不记得定主卓玛那个老太婆和我们说过,在1993年的时候这里有一批搞民族主义分裂的反动武装逃进了柴达木后,民兵追了到戈壁深处,这支队伍却失踪了?」潘子问我道,「我看这具尸骨就是当时那批人之一的,也许是女匪,也许是家眷,他们当时失踪,我看他娘的就是因为误入了这片沼泽了。十几年了,这批人没有再出现,应该是全部死在这里了。」
Keep writing the paragraph, using a similar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说是头顶上的树冠,其实离我们的距离很近,几乎也就是两三米,蛇的鳞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条树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细,树冠茂密,大部分身体隐在里面也不知道有多长,让我感觉到惊异的是,蛇的鳞片在矿灯的光线下反射着褐金色的色泽,好像这条蛇好像被镏过金一样 刚才爬上来的时候,四周肯定没有蟒蛇,这蛇应该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顺着这些纠结在一起的树冠爬过来的。蟒蛇在捕食之外的动作都很慢,行动很隐蔽,而外面还有少许的风,丛林里到处都是树叶的声音,几个人都迷糊了,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守夜的潘子也没发现它的靠近 不过这里出现蟒蛇倒也不奇怪,热带雨林本来就是蟒蛇的故乡,而古怪的事情看多了,区区一条大蛇似乎还不能绷紧我们的神经 潘子他们都见过大世面,几个人都出奇的冷静,谁也没有移动或者惊叫。这种蛇的攻击距离很长,现在不知道它对我们有没有兴趣,如果贸然移动,把蛇惊了,一瞬间就会发动攻击,我们在树上总是吃亏 我们这边僵持着,树蟒则缓缓的盘下来,巨大的蛇头挂到树枝的下面,看了看我们,黄色怨毒的蛇眼在黑夜里让人极端的不舒服 潘子已经举起了枪,一边还在推胖子,这王八蛋也真是能睡,怎么推也推不醒。闷油瓶的黑金刀也横在了腰后面,另一只手上匕首反握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面缩去,尽量和这蛇保持距离 我在最后,心里暗想要攻击也不会先攻击我,就看了看树下,琢磨着如果跳着下去行不行,这里毕竟是树上,而且颇有点高度,活动不开,硬拼恐怕会吃亏 大雨之后,两边崖壁上的瀑布在峡谷的底部会聚成了大量的小溪,现在这些小溪已经汇合了起来,树下的烂泥地已经成了一片黑泽,下面应该是树根和烂泥,不晓得跑不跑得开 想着又转头去看前面的雨林,这时候四周又传来了树冠抖动的声音,OO@@,这一次好像是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我的冷汗就像瀑布一样下来了。就在我的脖子后面又挂下来一条小了一点的树蟒,也是褐金色的,这一条大概只有大腿粗细,离我的脸只有一臂远,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我吓得又往前缩去,前面的人缩后,我缩前去,几个人就挤在了一起,再无退路 这下子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所有人都僵在那里。人瞪蛇,蛇瞪着人,连呼吸都是收紧的 ### 我心里就感觉奇怪,
蟒蛇是独居动物,有很强的领地观念,很少会协同狩猎,除非是交配期间,难道这里的雨季是它们的交配期?那真是进来得不是时候。这两条蟒蛇一前一后,似乎是有意识的要夹攻我们,很可能是一对刚交配完的公母,想起蛇骨里面的人尸,我就觉得一阵恶心,心说他娘的我可不想成为你们Happy完的点心 两相僵持了很久,谁也没动,蟒蛇可能很少见人,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所以不敢发动攻击,而且闷油瓶和潘子的气势很凌厉,两个人犹如石雕一样死死盯着蛇的眼睛,蟒蛇似乎能感觉到潜在的危险,犹豫不前 十几分钟后,果然两条蟒蛇找不到我们的破绽,就慢慢的缩回到了树冠里,似乎想要放弃 看着两边的蛇都卷了上去,我不由缓缓的松下一口气,潘子紧绷的身子也缓缓的松下来,枪头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我心中庆幸,说实话,在这种地方和蛇打架,还是不打的好,不说这蛇的攻击力,就是从这里失足摔下去也够戗 可就在我想轻声舒口气压压神的时候,一边的胖子突然翻了个身,打了一个很含糊的呼噜,而且还拉了一长鼻音 那是极度安静下突然发出的一个声音,所有人一下都惊翻了,阿宁忙去按他的嘴巴,可已经来不及。整棵树猛地一抖,一边腥风一卷,前面的树蟒又把头探了回来,这一次蛇身已经是弓成了U形,一看就知道是要攻击了 潘子立即举枪还是慢了一步,蟒头犹如闪电一般咬了过来。刹那间,潘子勉强低头,蛇头从他头侧咬了过去,他身后的闷油瓶视线不好,躲闪不及就给咬住了肩膀。接着肌肉发达的蟒身犹如狂风一样卷进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它好比蟠龙一样的上半身猛的拍在我们脚下的蛇骨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骨骸堆顿时就散架了,我们被蛇身撞翻出去,接着脚下就塌了,所有人裹在蛇骨里摔了下去 幸好蛇骨之中缠绕着大量的藤蔓,骨断筋连,塌到一半各部分都给藤蔓扯住了。我手脚乱抓,抓住藤蔓往下滑了几米也挂住了,抬头一看,就看到闷油瓶给蟒蛇死死地缠了起来,卷到了半空,黑金古刀不知道给撞到什么地方去了,蛇身蜷缩,越盘越紧,闷油瓶用力挣扎但是毫无办法 我急火攻心,就大叫潘子快开枪,转头却看不到潘子,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半空中的闷油瓶突然一耸肩膀,整个人突然缩了起来,一下就从蟒身的缠绕中褪下来,落到一根树枝上,翻身就跳到纠结的藤蔓上往下滑,一下就滑到我的边上,对我大叫:「把刀给我!」 我赶紧去拔刀,可是太紧张了,拔了几下竟然没拔出去来。这时候那蟒蛇发现自己盘了个空,不由大怒,猛然盘回树上,转瞬之间就到了我们跟前,蛇头一翻又猛咬了过来 「我靠」,我大骂了一声,眼看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面门就来了,那种视觉冲击力恐怕很少人能见识,闷油瓶抓着藤蔓一下就从藤蔓中扯出一块骨头扔了过去,蟒蛇凌空一躲,给我们争取了少许时间,闷油瓶就对我大叫:「快跳下去!」 可那时候我已经蒙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条件反射就蜷缩起了身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那一刹那蛇头又弓了起来,闷油瓶「啧」了一声,飞起一脚就把我踹翻了出去 这一脚极其用力,我拉的藤蔓就断了,慌乱间又是乱抓,但是连抓了几下却什么都抓不住,就自由落体直落而下,连撞了好几根树枝,然后就重重摔到了地上。幸亏下面是水和烂泥,我翻了几下趴在里面,一嘴巴的泥,却不是很疼 恍惚中就给人扶了起来,就往外拖,拖了几步才开始感觉浑身都火辣辣的疼,抹掉脸上的泥就看到扶着我的是阿宁和胖子,再看四周,矿灯全掉在泥里熄灭了,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潘子端着枪瞄着树上,但是从树下看上去,树冠里面一片漆黑,什么可看不到 「你怎么样?」阿宁就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他们就拖着我往外走,我就说不行,那小子还在树上,不能扔下他不管! 刚说完整棵树狂抖,闷油瓶像只猴子一样踩着树干就跳了下来,同时树叶树皮卷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阵风一样也跟了下来。两个影子几乎是裹在一起摔在泥水里,水花还没落下,就看到蟒蛇一个扑咬就朝他冲了过去,闷油瓶矮身一闪就裹进水花里看不见了 我一看心说我操,他竟然在和这条蛇肉搏,忙大叫了一声潘子,快去帮忙! 潘子不等我说早就骂着冲过去了,歪头躲过水花,举枪瞄准,终于开了第一枪。他的枪法极其好,一枪就打在蛇头上,凌空把蛇打的扭了起来,一下闷油瓶就从蛇身下翻了出来,拔腿就往外跑。那蛇竟然没死,猛的一翻,犹如弹簧一样又反身扑咬了过来,但同时潘子又是一枪,又将它打的缩了回去。他同时后退,然后对我们大喊:「我掩护!你们快出――!」 话音未落,突然就从树上猛地就射下来另一条树蟒,一下就咬住了潘子的肩膀,接着一闪间蛇身一弓就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那攻击太快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大惊失色,他已经给卷到了半空中。我看着他手脚乱抓,顿时心里一沉,心说完了!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这竟然是一条「野鸡脖子」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蛇! 我再仔细去看,火红的鸡冠和蛇身,以及那种直立的骇人的姿势,就是「野鸡脖子」没错 一下我的冷汗就滋滋的冒出来。这种蛇十分的罕见,在我们老家,它被叫做「雷王红(音译)」,我小时候在山上见过一次。据老人说,这蛇就是蛇里的帝王,所有的蛇都怕它,它贴地而飞,行迹如电,而且其毒无比,爬过的地方,植物杂草甚至会自己分开。而且这种蛇不能打,打死了会有同类来报复 我后来看过一本清人笔记小说,云这种蛇乃是小龙,沿着山川龙脉而栖,又说是盘踞在龙脉上的蛇精,有的地方有天雷杀妖的传说,大多是有雷劈在山上,炸出这种蛇的事情。不过这种蛇近几十年就几乎绝迹了,竟然在这里还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胖子他们没见过这种蛇,都啧啧称奇,几个人里面只有闷油瓶也和我一样脸色有了变化。不过那火红的蛇身和凶狠的姿势,就表明了这剧毒蛇的身份,几个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真是刚逃离蟒口,又遇到毒蛇,我心里一边懊恼,一边提醒自己,看来在这个地方,真的要加倍小心,不能什么地方都乱钻了 和蟒蛇硬拼还有一线生机,和毒蛇搏斗,一般不是全胜就是全输,这个险没人肯冒,而且「野鸡脖子」一般也不会招惹人,现在它做出这种威胁的姿态,是一种警告,可能这缝隙是它的巢穴 那这里绝对不能呆了,我就挥手让他们不要做出攻击的姿态,慢慢出去。阿宁扯出冷烟火,递给我,让我当武器 ### 我把冷烟火横在自己面前,这样不至于在「野鸡脖子」
突然发动攻击的时候只能用手去挡。我们小心翼翼地退出缝隙,一个一个,都很顺利。轮到我的时候,我总算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缝隙里面,黑黑的已经看不到蛇了,心说幸好没出事 从缝隙里下来,踩进水里,胖子就用矿灯探到瀑布外面,照了几圈,说:「大蛇也不在了,安全了……」 几个人都吁了一口气,我们去看被胖子扶着的潘子,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没事情,就是摔得有内伤了,不过还死不了。我们互相看了看,都发出苦笑,几个人衣衫不整浑身是泥,阿宁的胸口都几乎露了出来,她若无其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遮住,我们也没有力气去看。装备包只剩下两个,闷油瓶的黑金古刀丢了,胖子手里是我的匕首,他自己的匕首也没有了。闷油瓶和潘子的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孔,给蟒蛇的牙齿咬的,特别是闷油瓶,他可能是硬挣脱出来的,很多伤口都豁开了 真是没有想到一条蟒蛇就能把我们搞得如此狼狈 我看了看天,雨已经停了,天光已经亮起,峡谷的边缘树木稀疏一点,能够看到黎明即将到来的那种晨曦,一边是瀑布,一边是丛林,四周传来鸟叫,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刚才的恶战,这将是多么美好的情形 众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风景,胖子就问道,「现在怎么办?」 阿宁走到瀑布边上,接了点冲下来的雨水,洗了洗脸,就说:「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得快点出去。」 胖子道:「他娘的,你说的容易,刚才我们跑的时候,完全是乱跑,也不知道那棵树是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去找?」 「那也得去找,现在不回去,等需要的时候想去找就更不可能了。」阿宁疲惫的按了按脸,又卷起自己的袖子,把头伸到瀑布里面草草冲洗了一下,洗完之后短发一甩,泥沙退去,俏脸总算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就招呼我们出发 我想到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心里就长叹了一声,但是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确实必须这么干,就是不让人喘气。感觉还没有缓过来 几个人背起自己的东西,阿宁到底是个女人还是比较爱干净的,看我们走得远了,就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用水去冲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我的眼角一闪,就看到瀑布里面有一团红色闪了一下,同时我们隐约听到了「咯咯」的一声 我突然感觉到不妙,对阿宁道:「小心一点,离瀑布远点!」 「怎么了?」阿宁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和她以前的那种笑容不同,我看着惊艳了一下 就在那一刹那,一下子,一条火红的蛇就猛地从瀑布里钻了出来,一下就盘到了阿宁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头,发出了一连串凄厉而高亢的「咯咯咯」声。我一看完了!丢掉手里的东西就冲过去,才迈出去第一步,就看着那「野鸡脖子」闪电一般的咬了下去。阿宁用手去挡却没有挡住,蛇头一下就咬住了她的脖子。她尖叫了一声,一把把蛇拽了下来,扔到一边,捂住脖子就倒在水里 我们冲了过去,那蛇竟然不逃,一下又从水里蹿起起来,犹如一支箭一样朝我们飞了过来。胖子叫了一声,用刀去劈没劈到,眼看又要中招,一边的闷油瓶凌空一捏,一下就把蛇头给捏住了。蛇的身子一下盘绕到他的手臂上,想要把蛇头拔出来,就见闷油瓶用另一只手卡到蛇的脖子上,两只手反方向一拧,咔嚓一声,蛇头给他拧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就往水里一扔,那「野鸡脖子」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漫漫浮了起来 我们忙去看阿宁,我上去抱起她,却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我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了,整个人发起抖来。接着,只是几秒的工夫,她的眼神就涣散了,整个人软了下来,然后头也垂了下来
续写下面的段落,并确保风格与原文保持一致。 Paragraph: ### 石头上相对干燥,我将阿宁的尸体放下,几个人都筋疲力尽,坐下来休息 把衣服脱掉,铺在石头上晒,胖子想打起无烟炉,可是翻遍了行李却一只也找不到,看样子昨天晚上混乱的时候掉光了,没法生火,就用燃料罐头上的灯棉凑合。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沼泽竟然是咸水,看样子有附近的大型盐沼的水系联通,万幸雨水从峡谷冲刷下来,口子上基本上没有味道,不然我们可能连喝水都成问题。我先放了几片消毒片煮了点茶水喝。然后打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浑身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身上的皮都起皱了,鞋子脱掉,脚全泡白了,一扣就掉皮,就算我扣紧了鞋帮,脱了袜子之后脚上还是能看到小小的类似于蚂蟥的东西吸在脚上,拿匕首烫死。挑到眼前来看,也看不出是什么虫子 不过,如果沼泽里是咸水的话,昆虫的数量应该相对少一点,至少这里不太可能有咸水蚂蟥,这对于我们进入沼泽深处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 潘子递给我他的烟,说这是土烟,他分别的时候问扎西要的,能怯湿。这里这种潮湿法,一个星期人就泡坏了,抽几口顶着,免得老了连路也走不了 ### 我接过来吸起来,
烟是包在塑料袋里的,不过经过昨天晚上这样的折腾,也潮了,吸了几口呛得要命,眼泪直流,不过确实挺有感觉,也不知道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抽起来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疲劳一下子不这么明显了 胖子也问他要,潘子掐了半根给他。他点起来几口就没了,又要潘子就不给了。这时候我们看到闷油瓶不吭声,看着一边的沼泽若有所思,潘子大概感觉少他一个不好意思,就也递了半根给他。我本以为他不会接,没想到他也接了过来,只不过没点上,而是放进嘴巴里嚼了起来 「我靠,小哥你不会抽就别糟蹋东西。」胖子抗议,「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你懂个屁,吃烟草比吸带劲多了,在云南和缅甸多的是人嚼。」潘子道,不过说完也觉得纳闷,就看向闷油瓶:「不过看小哥你不像老烟枪啊?怎么知道嚼烟叶子?你跑过船?」 闷油瓶摇头,嚼了几口就把烟草吐在自己的手上涂抹手心的伤口。我瞄了一眼,只见他手心的皮肉发白翻起,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显然这里的高温也使得伤口很难愈合,涂抹完后他看了眼潘子,潘子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盯着他,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又转头去看一边的沼泽,不再理会我们 这样的局面我们也习惯了,闷油瓶对于自己的情况,似乎讳莫如深,但是我明白,这些问题有很大的一部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凭空出现的一个人,没有过去,没有将来,似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这是他对他自己的评价,偶尔想想真的十分的贴切 脱的光溜溜的,加上身上水分的蒸发,感觉到一丝的舒适,觉得缓了一点过来,胖子就拿出压缩的肉干给我们吃,我们就着茶水一顿大嚼,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总之把肚子填满了。肚子一饱就犯困,于是潘子用背包和里面的东西搭起一个遮挡阳光的地方,他放哨,我们几个缩了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进入沼泽之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休息了,现在有囫囵觉睡就是种福利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一躺下,眼睛几乎是一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天昏地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浑身黏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竟然天黑了,而且又下雨了。潘子在一边倒在行李上,也睡着了,胖子在我边上,打着呼噜,闷油瓶脸朝内也睡得很深 远处的燃料罐头还燃烧着,不过给雨水打的发蓝,也照不出多远。我拿出风灯把火苗点上,然后想把其他几个人都叫醒,这个时候却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原来一边裹着阿宁尸体的睡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打开了,阿宁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我们刚才根本没有注意有几排痕迹,听闷油瓶一说,探头往脚印处一看,果然如此,这下我们就更加戒备起来。潘子立即端起了自己的短枪,瞄准了阿宁的尸体 我们后退了几步,另一边的闷油瓶举着矿灯照着尸体,一边示意我立即去把胖子弄醒 之前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又遇到了阿宁突然死亡的变故,我的神经早已经承受不住了。现在没消停几分钟神经又绷紧了,让我感觉到十分郁闷,不过我也没有害怕,而是退后到胖子身边,先从胖子身上摸出了匕首,然后拍了他几巴掌 可胖子睡得太死了,我拍了他几下,他只是眉头稍微动了一下,就是醒不过来。而我一下打下去,却感觉到他脸上全是汗 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有人会睡成这样,难道是生病了?然而摸胖子的额头却感觉不到高温,我心说难道在做梦?正想用力去掐他,忽然我就看见,在胖子躺的地方的边上,竟然也有那种细小的泥印子。而且比阿宁身边的更加多和凌乱 我心说不好,赶紧站了起来退后,叫唤了一下潘子 「怎么了?」潘子回头,我指着那泥痕迹的地方,让他看,「这里也有!」 潘子一边瞄着阿宁的尸体,一边退到我身边,低头一看,就骂了一声娘,并把枪头移了过来。一边的闷油瓶回头也看到了,退了过来 三个人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胖子。我心说这情形就复杂了,尸体还好办,也容不得我多考虑什么。潘子看了一眼闷油瓶,两个人就做了一个手势,显然是交换了什么意见。潘子举起枪退到脚下岩石的边缘,远离了尸体和胖子,这样可以同时监视两个方向。而闷油瓶把灯递给我,让我照着胖子,同时把我手里的匕首拿了过去,猫腰以一种很吃力的姿势走到胖子身边 ### 这是一种半蹲的姿势,双脚弯曲,人俯下身子,但是却不完全蹲下,这样可以在发生变故的时候保持最大的灵活。
他靠近胖子,头也不回就向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把灯光移动一下,照向胖子身边的脚印处 气氛真糟糕,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心说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把灯光移过去,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有两三个不明物体以飞快的速度,从胖子的肩膀下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掠过了灯光能照到的范围 那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闪我眼睛就花了。但是我的手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向着那几个东西冲出来的方向划了过去。可惜什么都没照到,只听到一连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跳进沼泽的声音。同时阿宁的尸体那边也突然有了动静,同样的一连串入水声,好像是在田埂边惊动了很多青蛙的那种感觉 闷油瓶反应惊人,但是显然对于这么快的速度,他也没辙。他只是飞速转身,连第一步都没追出就放弃了。他忙挥手让我过去,去照水里 我冲过去举起矿灯朝水中照去,一下就看到水中的涟漪和几条水痕迅速的远去,潜入沼泽里 「是什么东西?水老鼠?」我问道,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以前九十年代城市建设还没这完善的时候,见过不少这种老鼠 闷油瓶却摇头,脸色阴沉:「是蛇!是那种鸡冠蛇。」 我咋舌,看着地上刚刚留下的一连串印记,忽然意识到没错,那就是蛇形的痕迹,难怪有点像脚印却又不是。心里顿时冲起了不祥的念头,传说这种蛇报复性极强,而且行事诡异,现在果然找上门来了 我这时候发现胖子还是没醒,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难道胖子已经被咬了? 我立刻过去看胖子,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蛇都走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先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看着我们几个,又看了看天,有点莫名其妙。看我们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他,隔了半天才道:「你们他娘的干吗?胖爷我卖艺不卖身的,看我也没用。」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没事,我们松了口气。而我还是不放心,让胖子转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被咬。胖子看我让他脱衣服,更觉得莫名其妙,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胖子将信将疑,我们也没空和他解释了,又起身走到阿宁尸体的边上。我照了一下附近的沼泽,完全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尸体边的石头上全是刚才那些蛇离开的痕迹 「真他娘的邪门,难道这睡袋是这些蛇打开的?」潘子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边用枪拍了拍尸体的上下,看还有没有蛇在里面 没有蛇窜出来,但是我感觉到非常不安,一种梦魇一样的恐慌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我们睡觉的时候,有几条鸡冠蛇从沼泽中爬了上来,爬进了胖子和阿宁的身下,还不知道怎么样打开阿宁的睡袋。这实在太诡异了,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漆黑一片的沼泽,总感觉,肯定要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了 其他人都有这种感觉。闷油瓶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阿宁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做了个手势,让我们都把矿灯打开,他要仔细看看四周水下的情况 我们照闷油瓶说的办,一边的胖子也来帮忙。我们打开矿灯分四个方向,就开始扫射水里,才扫了没几下,忽然身后的胖子惊呼了一声 我们以为蛇又出现了,马上转身,顺着他的灯光看去,就看到我们面前的沼泽中大概二十几米处,竟然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从沼泽的淤泥里钻出来的 一只矿灯的光芒无法照清楚,立即所有的灯都汇聚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污泥的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犹如一个水鬼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狗日的,这是什么东西?」胖子喊道 闷油瓶仔细一看,惊叫了一声:「天哪,是陈文锦!」说着一下冲入了沼泽,向那个人去
Please compose a paragraph maintaining a uniform style throughout. Paragraph: ### 那一刹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文锦,我看过去那人的脸上全是淤泥,连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楚,但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多的考虑什么,潘子叫了一声去帮忙!几个人一下全跟在闷油瓶后面冲下了水去 冲下去没几步就是淤泥,沼泽的底下有一层水草,我没有穿鞋子,那油腻淤泥和水草刮脚的感觉好比是无数的头发缠绕在脚上,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几步扑腾到水深处,我们撒开膀子游了起来 闷油瓶游的飞快,一转眼就冲到了那个人的附近,那地方似乎水位不高,他挣扎着从水里站起。随即潘子也爬了上去,接着是我和胖子。我的脚再次碰到水底,就发现那地方是个浅滩,感觉不出水下是什么情况,好像是一些突出于沼泽淤泥的巨大石头 这时候离那个人只有六七米,我近距离看着那个人,心突突直跳,异常的紧张 文锦算是一个关键人物,一直以来她好像都是存在在传说和照片里的一个概念,如今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她。然而这里只有胖子拿着矿灯,他刚站定没缓过来,灯光晃来晃去,我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闷油瓶已经冲了过去,显得格外的急切,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我看着他几乎能够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就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我们一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的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一下竟然就没影了。闷油瓶向前猛地一冲想拉住,但是还是慢了一拍 这看着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但是沼泽之中人的行动十分的不便,有时候明明感觉能碰到的东西,就是碰不到 不过闷油瓶到底不是省油的灯,一看一抓落空,立即就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一下也进入了黑暗里 ### 我一看这怎么行,
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一下就给前面的潘子给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我被一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站起来潘子立即对我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呛了几声之后冷静了下来,站稳了看去,只见这后面的沼泽一片漆黑,我们慢了半拍,进去之后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无从追起,在很多时候,慢了半拍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机会。现在只有希望闷油瓶能追到她 我们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又面面相觑,胖子就奇怪地问。「我操,怎么跑了,你们不是认得吗?难道被我们吓着了?」 我想起那人的样子,心说不知道谁吓谁,潘子问我道:「那人真的是文锦?」 我哪里看得清楚,摇头说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也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判断的,刚才从我们看到那个人到他叫起来也有只一瞬间,他的眼睛也太快了。不过,说起来,在这种地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出现一个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是文锦,可是如果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跑呢?不是她引我们到这里来的吗? 「现在怎么办?」胖子就问我们道,「那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丛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情?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我心说那真是谁也说不准了,一边的潘子就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的,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想起刚才闷油瓶朝那人冲去的样子,那样子不像有分寸的样子,说起来,我总觉得进入到这个雨林之后,闷油瓶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我又实在说不出到底哪里有区别 我们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闷油瓶回来,身上好不容易干了,这一来又全泡起了皱子,一路进来我们就几乎没干过,这时又感觉到浑身难受 胖子就说我们不要在水里等了,还是到旱地上去,这里的水里有蛇,虽然在水中蛇不太会攻击人,但是那种蛇太诡异了,呆在这里还是会有危险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蛇的事情,我们下半身都在水里,水都是黑的,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听到这个还是毛毛的,于是便应声,转身想朝出发地游过去 上了岸,胖子抖着自己的胸部,一边搓掉上面的泥,一边就去看刚才我们背包四周那些蛇的印迹,我坐到无烟炉边上,稍微缓了点儿过来,此时脑子里有点乱了起来,一方面有点担心闷油瓶,他就这么追进沼泽,想想真是乱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另一方面,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很不安 阿宁的死其实是一个开始,但是当时更多的是震惊,现在想想,野鸡脖子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爬上来干嘛呢,几乎就是在同时,沼泽里还出现了一个人,还没有进沼泽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这实在是不吉利,这地方还没进去,就给人一种极度的危险感,甚至这种感觉,和我以前遇到危险时候的感觉还不同,我总感觉这一次,可能要出大事 这也可能和闷油瓶的反常有关系,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闷油瓶的身边,我没有以前那种安定的感觉,反而更加的觉得心神不宁 这时候再回想起之前下决定来这里时候的情形,真是后悔得要命了 潘子处理完了衣服就来提醒我,我也把衣服脱了去烤,一边我们就加大了火苗,能让闷油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的位置,胖子口出恶言说这点儿孤火小火苗有点像招魂灯,别等下把沼泽里的孤魂野鬼招来,潘子张嘴就骂 不过胖子说的也有道理,这确实有点像,我心里不舒服,就又打起矿灯,在石头上一字排开,这样看着也清楚一点,我拿着矿灯就走到阿宁的尸体边上,就想放在她的头边。可走过去一看,我忽然就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再一看,我脑子就嗡了一声 阿宁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睡袋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我心说坏了,忙向四周查看,然而四处都不在,一下便慌了手脚,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忙唤来胖子和潘子看 两人一看也傻了,胖子就大骂了一声:「狗日的,谁干的?」都条件发射的往四周去找,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是懵了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即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野兽的声音。我立即就感觉到一股恐惧袭来,这西王母古城里必然没有其他人,这睡袋附近又没有野兽的脚印,我们都清楚不可能有什么搬动这具尸体,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想起之前那个诡秘的梦,我不由喉咙干涩,心说难不成要噩梦成真 胖子和潘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此时没有慌乱,而是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睡袋一翻开,潘子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之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就是刚才留下的 胖子脸色大变,就惊讶道:「我操,难道是那种蛇把尸体搬走了?」 潘子显然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一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胖子说的是对的 我背脊发凉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这事情太邪门了,一直以来我对野鸡脖子都有一种特别的恐惧,一方面是因为它的毒性,另一方面则是关于这种蛇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很多很多的传说里,这种蛇的行为都是十分乖张的,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种蛇的报复手段十分的诡异,但是它们竟然把阿宁的尸体搬走了,这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多少条,大象都抬的走。」胖子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边到水中的区域更是多的变成一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可这些蛇要尸体干什么?」潘子又道,看着胖子。确实,阿宁的尸体显然不能当食物,蛇也不是有爪子的动物,要打开睡袋,运走一具尸体,非常困难。蛇又不是蚂蚁,要尸体来干嘛?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胖子顿了顿就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她的性格。」 ### 我想着,
心情就压抑了起来,刚才那这一系列的事情,每一件都没头没尾,而且全部都让人摸不着头绪,这感觉实在太糟了,想着有点失控,心说怎么可以被蛇欺负,想着就拿起矿灯,对他们说:「我们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这尸体肯定还在周围,我们去找一下。」 还没站起来,就给潘子拉住了:「找个鸡巴,几百条蛇,你找死。」 「可是!她总不能葬在蛇窝里。」 胖子把我的矿灯抢了回来,潘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爷,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犯不着为具尸体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过改日要是胖爷我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这些蛇绕去,鬼知道它们要尸体干嘛。」 我听了一下也泄了气了,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皮,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看着那些痕迹,又道:「这里的蛇果然邪门,你想搬一具尸体要多少蛇?少说也要百来条吧,你想就光这里就有这么多了,这整个林子里到底会有多少这种蛇?咱们在这里呆着,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们再回来,咱们三个恐怕也抗了不了几分钟,到时候挂了碰上阿宁,又要被那臭娘们笑话了。」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阿宁当时算是个意外,可能是阿宁弄瀑布的水,惊扰到那条蛇了。」 这一听就知道是安慰的话,心说谁信,看潘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还好说,那种蛇看着就邪门,不是善类 我将矿灯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着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胖子却把我的几个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一下 胖子行为让我立即又担心起闷油瓶,这家伙不会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内,我必然不会担心,因为那是他轻车熟路的地方,但是像胖子说的,蛇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他没辙 我们又合计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继续等闷油瓶,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个人背靠背在一起,看着四个方向挨夜 此时其实时间也不早了,只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随着晨曦的放光,持续一个晚上的压抑减轻了不少,我们也少许放松了下来,不过闷油瓶却没有回来 我们重新审视沼泽,没有晚上那么恐怖,不过雨停了,没有雨声,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是安静的异样。远处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处的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见闷油瓶没有消息,我又开始焦虑起来,我很少有这种随时会失去一个人的感觉,现在却感觉这里的人随时有可能会死,这大概是因为阿宁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为主的感觉 潘子和胖子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比我好得多,胖子说起来,最差也不过就是挂了,让我无言 我们吃了点东西,潘子趟水回到峡谷口,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做了个火炭堆 我问他想干嘛,他说我们已经过了峡谷了,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时间也过了几天了,三叔他们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马上就会到达峡谷口,这里昨天虽然还有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经给太阳晒了好几天了,现在地表的地上河还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这里做一个信号烟,一方面标示我们的位置,让三叔知道我们已经进去了和我们进去的路线,二来,也可以警告三叔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我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他这种是托他一个还在部队的战友弄来的伞兵用军货,就这么几个球能发烟三四个小时 我道能不能告诉三叔这峡谷里有毒蛇? 潘子就摇头,说不同颜色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是都是简单的意思,这黄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更复杂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烟,给了我们回音后他才能想办法传达过去,三叔他们所处的地势比我们高,应该很容易就看到,我们要时刻注意峡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没有信号烟响应 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远距离的沟通方法,我看着烟升上半空,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和我们会合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人强马壮,我想最起码晚上能睡个囫囵觉 潘子没隔两个小时添一次烟球,第一次烟球熄灭后,没有任何的回音,闷油瓶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烟球烧了大概一半的时候,忽然胖子就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在无聊的45度角看天,立即就跳了起来,和潘子一起朝悬崖上看去,一开始还没找到。胖子大叫:「那边那边!」 我转了几个圈,才看到了有一股烟从远处升了起来,冉冉飘上天空,烟竟然是红色,乍一看,犹如一条巨大的鸡冠蛇,从很远处的树冠底下冒了出来 我欢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一半,忽然就凝固了,几乎是欢呼的同时,我立即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那烟升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峡谷外,而是在我们所处的盆地的中央,这片沼泽的深处
请以与下面段落相同的风格,进行创作性的续写。 Paragraph: ### 三叔他们一直潜伏在阿宁的队伍之后,按照潘子的说法,应该是有一天到两天的路程差距,此时按照计划,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这片盆地的外延,即使发现了这片绿洲,他们也不会立即进入,而必须等待潘子给他们的信号 然而,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应我们的信号烟,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从我们身后,沼泽的中央升了起来,这就是说他们现在竟然已经身在沼泽之中了 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在里面?」 我怕是误会,马上拿起望远镜去看,一看正确无误,那烟绝对不会是起火产生的,因为烟的颜色红的不正常 「大潘,看样子你家三爷比你动作快多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难道三爷他们从其它的峡谷先进去了?但是,按照计划不是这么来的,他们应该等我的信号啊,而且他娘的他们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会不会不是你们三爷的队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带,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带了烟球,都在这儿呢。」 「那就奇怪了,看来你三爷和你的交接有错误。」 「这烟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想起颜色可以代表信息,就问道 潘子从我手里接过望远镜,往烟的方向看去看,看着想了想,他忽然脸色就变了,凛然道:「不好,他们出事了。」 「出事?」我看潘子脸色有变,但是又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让他说详细 ### 他道烟的颜色有简单的意思,
黄色的烟代表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橙色的烟表示停止前进,等待确认,而红色烟则更加的严重,表示绝对不能靠近,一般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警告后来者发出的。一般的活动中,几乎不会用到红色的烟 不过他也有点犹豫,因为毕竟他们不是搞考察的,这种东西也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那烟的用法他有没有记错尚且不说,也许对方记错了也不一定 不过这毕竟不是好消息,我问潘子能不能再发个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情 潘子摇头,顿了顿显然有点急起来,就对我道:「不行,小三爷你留在这里,我得过去看看,三爷别出什么事情。」 我心里也担心着三叔,不过知道轻重,赶紧抓住他,心说这怎么行,那小哥已经没回来了,你再去我们这里不是只剩下两个人了。况且你一个人进去也实在太危险了。还是等闷油瓶回来再说 潘子摇头道:「三爷他们有三十多人,人强马壮,一般情况下不会发出红烟,那边肯定出了状况,他娘的那黑瞎子果然还是太嫩,小三爷你放心,这种林子我在越南的时候钻得多了,我能穿过去,你们在这里等那小哥回来再做打算。」说着就收拾自己的装备。我一看拦不住他,就急向胖子打眼色 没想到胖子也立即收拾起了装备,我一下就头大了,心说怎么胖子也怎么关心我三叔了。刚想说话,胖子就对我道:「你别向我抛眉眼,不仅大潘得去,我告诉你,这次咱们也得进去了。咱们身上的装备根本不够过戈壁的,所以必须得和你们三叔会合,至少得拿到他们的东西,否则,出的了峡谷,咱们也会渴死在路上。」 我一想,心哎呀一下,心说他娘的对啊,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胖子又道:「大潘一个人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万一他有一个什么意外,我们两个再进去就麻烦了,不如现在三个人一起进去,齐进齐退,成功的几率也好大一点。否则我们留在这里,也只是等死。」 「可是那小哥,怎么办?」我问道。「如果我们走了,他回来不就找不到我们了,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们。」 「那你不是找死,就你那小体格还不得给那些蛇轮了,得了,进去之后扛东西出来也需要人手,我和大潘肯定不够,我们留下记号,给他指明方向,到时候最多再起个烟给他当信号,不过,」胖子看了丛林一眼,「我想那小哥恐怕不会回来了。」 这事情虽然非常的糟糕,但是却明朗化了,我虽然觉得很不妥当,但是也知道胖子说的对。想了想,只好点头同意 进峡谷的时候是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一个死了一个跑了,原本的物资显然要重新分配,不过胖子说闷油瓶的那一份就不要带走了,用防水布包好之后,用大石头压住,接着用麦克笔在防水布的里层写了我们的去向。然后在那包裹边上,把无烟炉调到最暗,这样能烧三天,如果闷油瓶晚上回来不至于找不到 搞完之后我们身上的物资反而减轻了不少,潘子说信号烟最多只能烧三个小时,这一次进去,我们不能休息,所以一次要尽量轻装,反正我们如果要回来,必然也会经过这里,所以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 之后我们过了一遍装备,将防毒面具,洛阳铲等一些重的东西留下了。接着潘子又将我背的一些比较沉的东西换到他的背包里,他的行军负重是专业的,背得多一点不影响速度,我就不行了,他说丛林行军非常消耗体力,这样主要是要保证我能撑到目的地 他这么说我很没面子,我很想反驳说这半年我也练出了点肌肉来了,不过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完就只顾自己收拾,显然心思已经不在我这里 一下就整理妥当,刚要动身,忽然胖子又抓住了我们,让我们抬头看远处的烟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我们抬头一看,原来那远处的信号烟已经日渐稀薄,不知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烟球放得不够。看这样子,这烟必然坚持不到我们到达 在丛林中,如果没有信号烟的指引,我们在没有导航的前提下是肯定无法到达那个地方的。我们问潘子有何办法?潘子就爬上树冠,以信号烟的位置为中轴,用远处的盆地边缘的峭壁上怪石为参照物在指北针上做了标记,道只要在往这两块峭壁怪石的之间重点的位置走,必然能经过信号烟的燃烧点。不过,这丛林密集,就算误差十来米都有可能错过,所以咱们得在烟熄灭前尽量靠近 这就不能再耽搁了,我们立即整顿装备,和潘子那里对了指北针,趟水走入沼泽往信号烟的方向进发 在白天通过沼泽边缘那一片水域非常容易,因为雨水汇聚的沼泽水水位很高而且清澈,我们可以寻着水底可以落脚的石头前进,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游泳,半支烟的功夫我们就通了过去,来到沼泽真正的边缘 那是一片比较稀疏的雨林带,这里明显地势较高,很多的连接在一起的「树群」突出了水面,好像一些巨大的岛屿,可以看到有大量的乱石混在这片区域下的淤泥里,看上去似乎水位不深 但是往里走就会发现,树木在这片区域里非常迅速的密集,大概只有两百米后,树冠就密集得透不过天光了。树根盘根接错在一起,我之前其实有一个想法,就是做一条独木舟,这样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趟水前进,但是一看这种水下环境,就知道独木舟在这里也是寸步难行,非得人自己走不可 深入林中,光线就非常的暗淡,很快四周就都是骇人的树根,树根上绕满了藤蔓,藤蔓上又覆盖着绿色的青苔,潮气逼人,那种绕法,铺天盖地,大部分地方我们全部匍匐下来才能勉强通过,让人感觉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长满树的山洞之中 ### 潘子砍着拦路的藤蔓,
因为几乎所有的树之间都有大量的树根和藤蔓相连,所以我们反而几乎不用趟水,架空走在大腿粗的藤蔓上非常的稳当 然而让我们奇怪的是,这么密集的树林里,却出奇的安静,除了我们行进的声音,听不到其它的动静,静的有点让人不舒服 「西王母的地盘果然邪门,」胖子边走就道:「他娘的连个鸟叫都没有。」 「何止,他娘的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心里道,静的实在不正常,让我有一种错觉:我们可能是这片雨林里,除了这些树外唯一的生物 「也许这里的蛇太多了,鸟全给吃光了。」潘子道 「不可能,那这些蛇现在吃什么?」 想起那种蛇,几个人又是一阵紧张,不过一路过来,却丝毫不见任何蛇的踪影,这让我们有点意外 绷紧神经继续前进,不久我们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些裹在树木中,突出水面的古建筑遗迹,因为时代过于久远,这些残圭断璧都已经成为不同形状的石块,大量藤蔓和青苔在这些建筑的缝隙里生根,然后包裹全身,混在在雨林中很难辨别,非到跟前了才能发现 这些建筑必然在当时属于建筑顶部的部件了,所以还能突出于水面,因为看不到水下的部分,不知道整体的形状如何,但是看顶部,都是一些简单的塔楼的样子。数量很多,高低错落,大小不一,看上去像埋和尚的那种塔林 一路过来基本没有见到西王母的遗存,现在终于看到了,倒是松了口气,之前我还有一个臆想就是我们几个别走错了,毕竟峡谷口上没有牌子写「西王母城往里2公里,移动信号已经覆盖」,呆会儿进去发现里面啥也没有那玩笑开大了 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查看这些遗址,很快深入其中,不过虽然主观上不想去研究,但是前进的路线蜿蜒曲折,总有绕到这些遗址之上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遗迹虽然经历千年,却坚实无比,十分的坚固,而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这种「塔」上,都有很多的方孔,显然是当时建造时候打磨而成的 方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人是通不过,但是比人小的东西都不成问题 胖子看着奇怪,路过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用矿灯顺手对内观瞧,然而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下面有水声。不知道是通往何处 潘子没空理会这些,就催促快走,胖子知道急人所急,也只好草草看一下就跟了上来 这个山谷的绝对面积并不大,越往里走,水下的淤泥明显的减少,水下的各种的古迹遗骸就露了出来,非常的清晰,形成了一副非常诡异但是壮观的景象,水深大概只有两三米,无数的残圭断璧和水下的繁盛的树根混在一起,让我感觉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面,就恍如隔世一般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进入到一座古城的感觉,看着这些残迹,依稀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繁盛的样子,然而时过境迁,就算是女神的城市,也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了 感慨间,忽然脚下水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前面似乎有向下的陡坡。我们小心起来,这里树木太多,滑倒踩空就是重伤 再走几步绕过一棵大树,胖子就惊呼了一声,我们看到左前方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怪脸,离我们不到十米,足有卡车头大小,脸上绿斑斑斓,大目高鼻,和我们在峡谷口看到的人面怪鸟石窟一模一样。那是被包在青苔和藤本植物中一座巨大石雕 胖子打开矿灯照射过去,石雕的身体部分沉入了沼泽中,只剩下了头颅,与密林融为了一体,在水中鸟身的呈现一种非常奇怪的蹲势,好像要突然展翅而起的感觉,犹如猫科动物攻击前的蓄势。还可以看到石雕的下方的水下,有一些形状奇怪的黑影,不知道沉了些什么 我们面面相觑,想起之前的想法,如果峡谷外的人面鸟雕像,是告诉外来者已经进入了西王母国的领地了,那么,这里出现了巨大的人面鸟石雕,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这是一种更加严重的警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雕像之后的树海,心说该不会在这石雕之后的区域里,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在等待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Please compose a paragraph maintaining a uniform style throughout. Paragraph: ### 思索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雕像的下方,水流越来越急,我们看到在树根下的沼泽水流絮乱,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潘子让我们小心,说可能淤泥下的遗迹中有什么空隙通往地下。好比下水井口 胖子根本就没听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边的石雕所吸引,矿灯在上面滑来滑去 在焦距灯光下,我看到了更多的细节,石雕似乎是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很多地方已经残缺开裂,因为大量覆盖着的青苔,使得其看上去更加的诡异丑陋,这么近看,反倒感觉不出雕刻的整体是什么 看了几眼,胖子就把灯光朝水下照去,石像几乎是被包裹在两颗巨大的龙脑香树中间,沼泽之内的部分完全被树根缠绕住了,还能看到,在水底比较深的地方,同时被包裹住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影子,形状很不规则,缩在树根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石雕上的一部分 胖子看了半天,都无法看清楚那是什么,而且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四周的树根都能被矿灯照得这么清楚,那东西却怎么照都是个影子,再照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个个空洞 而且看树根上附作物的飘动方向,看样子这里的水正在往这个黑洞里流下去。果然如潘子所说,这雕像下面有空隙通往地下 本来以为能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不由大失所望,潘子于是继续催促,我们只有继续出发 胖子不是很甘心,边划动矿灯往回照,边自言自语:「这水流到哪儿去?难道这古城下面是空的?」 我道不是,这可能是以前城市下水工程的一部分,某些地下水渠井道还能使用,就会有这样的现象 胖子道:「那这下水渠道通到什么地方去呢?这儿的可是低洼地带,再低就没有可以流去的地方了。」 ### 我想了想,一般城市的排水系统,出口都是附近的大江大河,最后冲进海里。
像这种西域古城,附近没有大型的地上湖泊或者江河,但是肯定会有暗河经过四周,那么按照道理这种排水系统应该是通往附近的暗河,不过,事实上西域雨量极少,这里的水格外珍贵,怎么也不可能需要「排水」这么奢侈的系统,一般楼兰和附近遗址的考察,所谓的排水都是地上排水,然后引入井中,这里出现地下排水实在有点奇怪 所以我感觉,这里的排水系统要么是引入底下的暗河,要么就是在古城的地下四处都有蓄水的井或者水池,这些水都在涌向那个些深井之内,被储藏了起来,而这些井可能和吐鲁番的坎儿井一样,在地下井井相连,一井满了自动把水往另一口井送,直到所有的井口都蓄满水为止 这座雕像下面的空洞,也许就是当时的井口,这倒也是相当有可能。刚才我们看到的石塔,胖子说下面有水声,可能也是地下的引水地道的声音 「这他娘的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看来毛主席的思想也是来自古人嘛,咱们的西王母真不含糊。」胖子道 潘子道:「但是这里雨量这么少,几年才下一场大雨,这种这么大的工程可能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他娘的管用吗?」 「如果从短时间来看可能得不偿失,不过西域国家,有水便可以称王,楼兰号称西域大国也才几千号士兵,这里地形奇异,如果有大量屯水,就算国家规模不大也可以固守,你看这里的情况,这片绿洲肯定就是因为这样而形成的,树又可以固水,水又可以养树,当时的西王母显然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 本来西王母古城的地域位置就极其的低洼,这样的设置甚至可以引入有限的戈壁地下水,不过,如果我想的是对的,那我们到这里来已经有几天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井道还在排水,说明那些井道到现在还没有满,这底下的井和通衢到底有多深? 潘子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打仗起来,有人潜入城里投病疫毒药,那不是全城的人都倒霉?」 我道:「井口必然不会很多,我看可能西王母宫和权臣家里才可能会有井口,百姓可能就是用刚才看到的那种公用井口,这些地方肯定都是把守森严,咱们也看过古装片的,投毒这种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井口深,再毒的毒药一稀释,恐怕连大肠杆菌都毒不死。」 说到这里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了想忽然道:「我靠,这么说,这些井口必然都是通的,那么咱们从井口可以通道西王母宫里去。」 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又不是鱼,而且下面的井道必然纵横交错,犹如迷宫,就算给你最完善的潜水设备,你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说不定,那下面的井口通衢只有碗口粗细,那更麻烦。」 胖子骂道:「你又讽刺我吧?胖爷我胖点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道:「我靠,我这哪里是讽刺你。我自己都没瘦到碗口粗细。」 「我觉得不会。」胖子道:「我们以前支边的时候学基础课,挖田埂引水渠,宽度也要根据水量定宽度,如果是这么大的雨,碗口粗细的通衢够用吗?小吴你不是能算这些吗?」 我学建筑的时候,有讲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现在临时要用,已经完全不行了,琢磨了几秒只好放弃。对他道:「现在想不起来,还是等我休息的时候仔细想想。」 潘子说:「得,小三爷,你们两别琢磨这些了,赶紧吧,算出来就算是地铁这么宽咱们也下不去,而且,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三爷那里。」 我一想也是,立即点头,就收敛心神不在琢磨这些,就在这时候,忽听身后的林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同时似乎有树冠抖动,树叶抖动声连绵不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密集的灌木中移动了一下 我们一路过来,林子里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一下子出现出现这种动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全部都停了下来,转头望回去 树冠密集,除了那座巨大的人面鸟身石雕,什么也看不清楚,那声音随即也慢慢停歇了下来。树林很快就恢复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互相看了看,这种动静肯定不是小个的东西能发出来的。看样子这林子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潘子就把枪端了起来,示意我们准备武器,不要说话了,快点离开这里。我们点头,不敢再怠慢,凝起精神开始观察四周的动静起来就加快了脚步 走了没两步,突然胖子就咦了一声,道:「等等!」 我们问他干嘛,他转回头去,指了指身后的人面鸟石像,问我们道:「刚才它的脸是朝哪儿的?」 我们朝石雕看去,就发现那石雕的脸不知道何时竟然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长满青苔的狰狞巨脸朝着我们。因为被树木遮挡了一半,犹如躲在树后偷窥的不明生物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一下我的头皮就麻了一下,心跳陡然加速,紧张起来 潘子就咽了口唾沫,说:「我没注意……不过肯定不是这一面。」 胖子道:「他娘的,有鬼了,那难道它自己转过来了?还是咱们触动了什么机关了?」 我说不可能,刚才走近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明显是石头的。而且是一整块的,不太可能有机关陷阱 潘子盯着那石雕,道:「刚才没看仔细,也许这雕像是两面的。」 「两面你的头,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好几眼,石像的背面绝对没有这张脸。」胖子道:「而且,这张脸也有点不对劲。」 的确,和从正面比起来,这张石像的脸让人感觉很怪异,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就透着一股阴郁和怨毒。让人看了就心惊 「他娘的,肯定是自己转过来的,这东西难道是活的。」潘子道。「咱们碰上石头精了。」 我道:「我们走的不是直线,也许是角度的问题,不要吓唬自己。」 ### 胖子骂道:「狗屁角度,这肯定有问题,你这么琢磨是自欺欺人。」
我有点尴尬,胖子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潘子摇头,忽然就掏出了枪,上膛,对准了那巨脸,就想开枪,我们给这举动吓了一跳,差点来不及反应,胖子立即把枪抬了一下,砰一声子弹呼啸而过,打到石像边的龙脑香木上,打的整棵树都整了一下,我们立即就看着那石像,心说这也太横了,要是真一活的,你不直接就把东西给招惹了 胖子已经做好的战斗的准备,手都摸到了腰上。几个人看着那石雕,随时准备它有什么异动 然而看着那雕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诡异的脸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似乎只是普通的石像。等了半晌,潘子就把枪退弹,对我们道:「你看吧,没事,是石头的,可能真是看错了,这里的路七拐八拐的,咱们快走,别磨蹭了。」 我也松了口气,说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在这种地方真是让我神经紧张。连正确判断的能力都没了 胖子皱着眉头,还是不相信:「老子支边的时候,干过车床,眼睛毒的狠,这怎么可能看错。」 「车床是车床,这里是森林,参照物复杂,看错了不奇怪。」我道 潘子就催促快走,胖子却死命不肯,要过潘子的枪,放下自己的装备,就对我们道:「你们别动,我去看看,就两分钟。」说着就往雕像的方向走 我们知道胖子的脾气,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去。我坐下休息,潘子骂了一声麻烦 就看胖子把枪背到身上,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走到一半的距离,他忽然就停了下来,退了一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潘子很不耐烦,大叫着问他:「你搞什么鬼?快点!」 话还没说完,胖子突然回头。转身狂奔,对我们大叫:「是活的!快跑!」同时就见远处人面怪鸟的「脸」,竟然起了变化,眼睛吊了起来,嘴角不可思议的上扬,从那种面无表情,变成了极度狰狞的笑
在接下来的写作中,延续这一段落的风格,并进行扩展。 Paragraph: ### 我头皮一炸,心说还遇到鬼了真是,这东西还真是活的? 胖子已经冲到我们面前,并不停留,拉住我们就跑,大叫:「发什么呆啊!」 我们给胖子带出去好几步,此时还是没反应过来,回头去看,却看到更加离奇的场面,那石雕的脸,竟然碎了开来,五官挪位,好像是石头里面裹着什么东西,要从中出来 「狗日的!」我大骂了一声,心说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立即撒腿狂奔 我们在大片的废墟里,下面是乱石和藤蔓,实在难以加速,只得顺着废墟的山势,哪里方便朝哪里跑,摔了好几下,膝盖都磕破了,一直跑到筋疲力尽,才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跑多远,不过那石雕还在原地,并没有追过来,这个距离已经无法看清 狂奔的时候,体力已经把我们拉出了距离,胖子和潘子都跑出比我还远,还在往前跑,我赶紧叫住他们。他们冲回来就来拉我,我扯住他们,让他们先躲起来,然后看那远处的石雕 发现石雕并没有追过来,他们颇感意外,我们喘着粗气,又看了一会儿,远处的石雕纹丝不动 我们这才松下劲来,胖子喘得和风箱似的,吃力道:「怎么回事?小吴,它不动,这会不会是机关?」 「我们根本就没碰那东西,怎么可能是机关?而且机关也做不到那种程度。」 这绝对不可能是机关,整体的石雕雕刻,加上它被两颗巨树夹在中间,如果它要转动头部,那么会产生巨大的动静,那两棵树甚至可能会被扭断,所以就算真的有机关,它也不能转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无论我怎么想,显然它转了过来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我对西王母国里可能遇到的事情其实是有着心里准备的,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时候潘子从装备中拿出了望远镜,朝雕像的方向看了看,我忙问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见潘子露出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道:「我操?没了?」 「什么?」我立即抢过望远镜,朝那里看去,一看果然,那石雕的背部呈现在我们面前,然而,那张狰狞的脸孔竟然消失了 我还没放下望远镜,就被胖子抢去了,我脑子一片混乱,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不可能,我们三个人都吓得差点尿裤子,那这是怎么回事情?我们刚才看到的脸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鬼魂? 「他娘的,难道有人在玩我们?」胖子站了起来 我们怕他莽撞,立即又把他拉坐下,这里石头不稳,胖子一下就一个趔趄滑了一下,我们又赶紧去拉他。无意间就看到,身后大概十几米外的巨石上,有一张巨大的人面浮雕,和刚才看到的如出一辙,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犹如尸体的表情 刚才跑的时候,一路狂奔并没有注意四周的遗迹,所以不知道是否这浮雕原本就在 ### 胖子和潘子看到,也立即觉得不妥,纷纷站定。胖子道:「我靠,这总不是活的。」
「不止一个!」潘子就道,指着一边,我们看去,就发现四周的巨石上,隔三岔五就有一片人面浮雕,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被藤蔓掩藏着,不仔细看看不分明,仔细一辨认,就发现规模惊人。几乎到处都是。我们趴的地方不到十米,就是巨大的人面,奇怪的是,这里的浮雕全部都是人面,而没有鸟身的图案 胖子看到这么多呆滞的石眼看着他,不由一慌,就端起了潘子的枪,我立即按住,让他别轻举妄动。我已经感觉到四周有点不对劲了,这些好像不是浮雕 可还没等我清晰的想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其中一块浮雕竟然裂了开来,接着我就看到了一副奇景,碎裂的石头,竟然全部都飘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心说难道我终于神经了?开始大白天也产生幻觉了?就听潘子大叫了一声:「他娘的,是蛾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仔细一看,果然,飘起来的石头都是一只只黑色的飞蛾,这些人面是这些蛾子排列成的,难怪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随即就看到四周的人面浮雕都开始扭曲开裂,大量的飞到空中,向四周散去 这些飞蛾显然都是趴在这里的遗迹上,被我们惊扰之后,不知道为何排列出了人脸的样子 很快天空中几乎布满了黑色的碎片,这些飞蛾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都下意识地用衣服蒙住口鼻,不过,使用保护色的东西一般都是无毒的,看着飞蛾逐渐飞散,犹如漫天的黑色花瓣,颇有感觉 胖子抓了几只说要看看仔细,这些蛾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不过抓了几只没有抓住。我们的心逐渐放下,这也算是一场虚惊。不过,这倒也怪不得我们,这情形实在是骇人 我们在原地呆着,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飞蛾陆续飞走,只剩下了零星的一些,这时候,我们就看到,原来的遗迹发生了变化,在飞蛾刚才遮盖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白色,仔细一看,就发现全是一团团的白花花的蛇蜕,被缠在植物的藤蔓中,看着好比什么动物的白色肠子 胖子跳下去,看到藤蔓,挑起一条就骂了一声,大部分的蛇蜕已经腐烂的千疮百孔,极其恶心,大量的藤蔓从其中穿插缠绕,往四周看去,蛇蜕到处都是,遗迹的缝隙里,树根间隙,足有成百上千,刚才这些蛾子,全部都是停在蛇蜕上面,可能是被上面的腥味吸引,这里可能是这些蛇蜕皮时的藏匿地 我们看着就浑身发凉,这片遗迹规模巨大,要多少蛇在这里生存,才能蜕皮成这样的规模? 胖子爬了上来,把他挑上来的蛇皮给我们看,蛇皮的头部部分膨胀,可以看到鸡冠的形状,确实就是那种毒蛇褪下来的皮,这以条蛇皮足有小腿粗细,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蛇都要粗,看来这里的蛇的体形我们没法估计 胖子显然觉得恶心,皱着眉头,连看也不要看 蛇蜕是一种非常贵重的中药,一斤能卖到百元以上,这里的规模,起码有几吨的蛇兑,价值惊人,要是胖子知道估计就不会觉得怎么恶心。不过,我就是知道,也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 潘子摸了摸蛇皮,就道:「这皮还很坚韧,好像是刚褪下不久,这里是它们蜕皮的地方,蛇一般都在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蜕皮,如果在这里碰上一两条,它们会认为自己的地盘受到了最严重的侵犯,肯定袭击我们,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我向后看看,要向往后走,必须走过这些蛇蜕的区域,那是极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潘子的担心是正确的,这里的隐蔽处可能就有那些毒蛇 我们立即出发,急急地走出这片区域,我原以为至少会碰到一两条蛇,不过过程出奇的顺利,我们什么都没发现。想起来,似乎在白天很少见到蛇,看来这些蛇是夜行动物,这也说明,这个林子的晚上绝对会非常的热闹 我深入其中,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味,那种味道非常古怪,走出遗迹,顺着地势回到林子的时候,胃里的东西已经卡在喉咙口子上了 之后重新进入雨林里,遮天蔽日的感觉又扑面而来,不过经历刚才的一段时间,感觉雨林中的空气简直是享受,带着沼泽味道的湿润空气比蛇腥要好上很多,很快,我呕吐的感觉就消失了 在遗迹中耽搁了一段时间,潘子走得格外快,不过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们也不在说话,如此走了四五个小时。我们明显感觉到地势降低,沼泽中水流湍急起来,四周随处可以听到瀑布激流的声音,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在何处 潘子拿出了干粮,我们边吃边继续前进,不久之后,终于遇到了一处瀑布,是一处地势突然降低的断层,不知道是什么古代遗迹 一路走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山谷是一个凹底的地势,山谷的中心部分应该是最低的,这样所有的水都会流向那里,我感觉西王母宫应该就在那里,但是此时它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我们过了瀑布之后整个人都湿透了,到了瀑布下面又是以个洞天,水似乎渗入了地下,植被更加的密集了,几乎没有可以通行的间隙,而且在下面根本看不见天,我们几乎是挤着前进了一段距离,就失去了方向感觉 三叔他们的烟稀薄得很快,纵使我们调了指北针的也担心会走偏太远,潘子只好停下来,爬上树去辨认方向 我此时已经完全走蒙了,潘子一翻了上去,我和胖子就往树上一靠趁机喘口气。不过没多少时间潘子就指明了方向,道已经靠近三叔他们,催命似的让我们继续前进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本来,按照潘子的估计,我们如果连夜赶路,再走五六个小时,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的话,我们可以在今天的午夜前就到达信号烟的位置,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计算到的是,日落之前气温变化,大雨过后的树海中竟然会起雾 这样一来,我们就根本无法前进了,我们靠着指北针在林中又坚持行进了二十分钟,潘子虽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但是也不敢再前进了 虽然我们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确,但是在林中无法直线行进,现在能见度更低,很可能路过了三叔的营地都不会发觉,甚至可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线 加上能见度降低之后,在这样的雨林中行进体力消耗极其大,已经到了人无法忍受的程度,走不得几米,就必须停下来喘气,四周灰蒙蒙的也让人极度的不安 雾气越来越浓,到我们停下来,能见度几乎降到了0点,离开一米之外,就只能见到一个黑影,本来树冠下就暗的离谱,现在简直如黑夜一般,我们不得不打起矿灯照明,感觉自己不是在丛林里,而是在一个长满了树的山洞中 潘子说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达三叔那里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等到雾气稍微消退一点,再开始行进,一般来说,这种雾气会在入夜之后就逐渐消散。来得快去得也快 潘子有丛林经验,说的不容反驳,我真的是如释重负,感觉从鬼门关上回来了,要再走下去,我可能会过劳暴毙,活活累死 我们找了一棵倒塌在淤泥中的枯萎朽木,这巨木倒塌的时候压倒了附近的树,四周空间稍微大一点,我们在上面休息,一开始潘子说不能生火,但是最后浑身实在是难受的不行了,才收集了一些附近的干枝枯藤,浇上油做了一堆篝火 这些干枝枯藤说是引火,其实都是湿的,一开始起了黑烟,烤干之后,篝火才旺起来,胖子不失时机地就把更多的枯藤放到一边烘烤,烤干一条就丢进里面 实在太疲劳了,连最闲不住的胖子也沉默了起来,我们各自休息 ### 我脱掉鞋,就发现袜子全磨穿了,像个网兜似的,脚底全是水泡。
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的脚底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我当时觉得永远不可能再磨起水泡了,没想到这路没有最难走,只有更难走 按摩着脚底和小腿上的肌肉,潘子回忆着刚才我们行进的路线,说晚上看不见烟,明天早上烟也肯定熄灭了,我们现在基本还能明确自己的位置,要做好记号。胖子重新分配装备,将我背包里的东西继续往他们背包里挪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此时也不可能要面子了,体力实在跟不上了,胖子让我睡一会儿,说这样绷紧着休息,越休息越累,我不想逞强,闭上了眼睛 不过,此时已经累过头了,四周的环境又实在很难让人平静,眯了几分钟,浑浑噩噩地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才有点睡意,就听到胖子轻声问潘子:「大潘,说实话,要是咱们到了那个地方,你那三爷人不在那里,你有什么打算?」 潘子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当然要去找,你琢磨这些干什么?」 胖子道:「老子是来发财的,不是给你三爷来擦屁股的,你三爷现在没按计划行动,把事情给整砸了,小吴醒着胖爷我照顾他的心情没说,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三爷不在了,我拿了我那份装备,可就单干我的正事了,这林子这么大,我不会跟着你去找他们的。」 潘子冷笑道:「散伙?这林子诡秘异常,我们还没遇到状况,要是遇到状况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况且这外面大戈壁几百公里,你就算摸到东西活着出去,一个人能穿出戈壁?」 胖子笑了一声,没接话,道:「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这些老子都自有计划,提前和你说说,就不劳你担心了。」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个事情胸有成竹 潘子摇头,叹气道:「这事情老子不勉强你,拿到装备,你要走随你,不过,可不要指望遭难的时候我们来救你,我们摸到的东西你也别指望拿一份。」 「你还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唬人胖爷我是祖宗。」胖子道:「胖爷我早想明白了,你三爷这次进来,根本就不是来摸冥器的,要摸到好东西,老子只能单干,得和那小哥一样,玩失踪,前两次那小哥都把我们甩了,指不定摸了个脑满肠肥,咱们都不知道。」 我听着就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心说这我倒可以肯定,闷油瓶甩了我们不是为了钱 胖子一看我没睡,就不说了,只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什么,去去去,睡你的觉去。」 我心里感觉胖子是知道我在假寐,这些话话里有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闷油瓶每次都消失的事情,难道是他注意到了什么,想单独和我说吗? 不过这种场合下,我也不可能避开潘子,只能不做任何的表示,等待时机,而且我实在太疲倦了,根本没法去琢磨这些复杂的事情 之后大家又陷入了沉默,我靠在一边一根枝桠上,逐渐就平静了下来,睡死了过去,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期间应该又做了一些梦,但是睡得太沉,梦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四周的雾气淡了很多,看了看表,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睡得相当好,精神一下子恢复了不少,但是身体犹如铁锈般的酸痛,看样子比刚才还要糟糕,我同样也有想过以后不可能再有这种肌肉酸痛的情况发生,没想到还是没办法逃脱 我活动了一下,舒缓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多了,就看到胖子正坐在那里,头朝上看着一棵树。四周没有看到潘子 我心中奇怪,问他道:「潘子呢?」 胖子立即朝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指了指树上 我按着腰,忍着浑身的酸痛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去,只见雾气间已经能看到月亮模糊的影子,树上似乎有人,潘子好像爬到树上去了 我问怎么回事情?这小子现在学猴了,喜欢在树上休息。胖子就轻声道:「刚才有点什么动静,他爬上去看看。」 话没说完,树上传来嘘的一声,让我们不要说话 我们赶紧凝神静气,看着他,又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潘子朝我们做手势,让我们马上上树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我们两个马上活动手脚,开始爬树 这里的树木比较容易攀爬,落脚点很多,但是需要格外小心,树干之上都是苔藓之类的植物泥,落脚不稳就容易滑脚。一旦滑了第一下就可能会一路摔下去 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口气,好比在爬一棵埋着地雷的树,好不容易爬到了潘子的身边 潘子所在的地方是树冠的顶部之下,枝桠相对稀疏的地方,雾气更淡,这棵树很高,头顶上是雾气中透出的毛月亮,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高原,月亮特别的明亮,竟然能透过薄雾照下来这么多的光线,不过月光和雾气融合,还是给人一种毛乎乎的感觉。在晦涩的白光下,能看到四周的树木,但是绝看不清楚,雾气中一切都暧昧不清 我们上去,轻声问潘子怎么回事,他压着极其低的声音道:「那边的树上,好像有个人。」 「哪边?」胖子轻声问。潘子指了指一个方向,做了一个手势:「大概20米左右,在枝桠上。」 「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是不是那小哥?」 「本来也看不见,刚才他动了我才发现。」潘子皱着眉头,又做了个手势让胖子小点声。「有树叶挡着,看上去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那小哥。」 「你没看错吧,是不是急着想见你三爷晕了?」 潘子没空理会胖子的挤兑,招手:「我不敢肯定,你自己看!」说着拨开密集的枝桠,便指着远处的树冠让我们去看 我第一眼只看到一大片茂密的树冠,我的眼睛有少许近视,在平常的时候还好,在这么暧昧的光线下很容易花眼,所以找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胖子的眼睛尖,一下便看到了,轻声道:「我操,真有个人。」 潘子递过望远镜给我,我顺着胖子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树冠的缝隙中有一类似于人影的形状,似乎也是在窥视什么,身体缩在树冠之内,看不清楚,但是能清楚看到那人的手,满是污泥,迷蒙的毛月光下看着好像是动物的爪子 是谁呢? 我问道:「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咱们在沼泽里看到的那个‘文锦’,小哥昨天没追到她?」 潘子点头:「有可能,所以才让你们小声点,要是真是她,听到声音等下又跑了。」 我把望远镜递给吵着要看的胖子,对潘子道:「怎么办,如果她真是文锦,我们得逮住她。」 潘子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点头:「不过有点困难,从这里到那里有20多米,如果她和昨天晚上那样听到声音就跑,我们在这种环境下怎么也追不上,她跑几下就看不到人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偷偷摸到树下,把她堵在树上。而且,咱们得尽快了――」他看了看一边的树海。「现在雾快散了,我们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抓住她之后,要赶紧赶到三爷那里。」 我想了想说行,没时间犹豫了,只有先做了再说。想着拍了一下胖子想拉他下树 ### 胖子忙摆手:「等等等等。」
「别看了,抓到她让你看个够。」潘子轻声喝道 胖子还是看,一边看还一边移动,潘子心急就火了,上去抢胖子的望远镜,被他推开。「等一下!不对劲!」 我们愣了一下,胖子眼尖我们都知道,他忽然这么说,我们不能不当回事。我和潘子交换一下眼色。这时候就听到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放下望远镜骂了一声,立即把望远镜给我:「果然,仔细看,看那手。」 我急拿过来,仔细去看,胖子就在边上道:「看手腕,在树叶后面,仔细看。」 我眯起眼睛,往那人手腕看去,穷尽了目力,果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看到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是阿宁的那串铜钱手链! 因为之前在魔鬼城里的经历,以及那个怪梦,我对那条铜钱手链印象极其深刻,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光线,我也能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会看错 「狗日的。」我也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说来,远处树上的这个「人」,竟然是阿宁的尸体,那些蛇把她的尸体运到这里来了? 潘子看我的脸色有变,立即将望远镜拿过去,他对阿宁的印象不深,我提醒了他之后,他才皱起眉头,歪头若有所思 「从入口的地方拖过密林沼泽,又搬到这么高的树上,这简直是蛇拉松比赛,这些蛇还真是有力气。」胖子往边上的枝桠上一靠,嚼了嚼嘴巴,沉思道:「这些蛇怎么好像和蚂蚁一样,你们说会不会它们和蚂蚁一样是群居性动物,它们的蛇巢里藏有一条蛇后,这些尸体是运给蛇后吃的。」 「什么蛇后?」我一下子没听懂 胖子道:「你没掏过蚂蚁窝吗?蚂蚁里的蚁后负责产卵,蚂蚁负责养活蚁后,我看没错了,肯定是这样,这里的鸡冠蛇可能和蚂蚁和蜜蜂有着一样的社会结构。这林子里肯定有一条蛇后,这些小蛇都是它生的。」 我越加的疑惑:「确实,这些蛇的行为无法理解,但是你这么猜肯定是没道理的,蛇和昆虫完全不同种类,这种可能性非常少。」 「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推测。」胖子道 我不置可否,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再次看到阿宁的尸体,又是这样的场面,让人很不舒服。我都不敢想象,隐藏在树冠内的部分,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虽然胖子表达过自己对于生死的态度,但是他这时候说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有点郁闷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胖子就道:「他娘的不管它们要来干嘛,显然尸体在这里,附近肯定有很多蛇,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这就不管她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既然找到了尸体,要么――」 胖子摇头,我想想也不说下去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想法,这里的蛇我们一条也惹不起,况且也许阿宁也不想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于是叹气,不再去看那个方向,轻念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得,我闭嘴。」 这时候我就发现潘子一直没有把望远镜放下来,心说奇怪,看这么久还没看清楚。仔细一看却发现潘子的手竟然满是汗,脸的都发青了 我一惊,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潘子放下望远镜,有点异样,摇头对我道:「没什么。」 但是那表情绝对不是「没什么」的表情,我拿过望远镜再次往那放向看去,却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心中就怀疑了一下,不过胖子已经动身下树。我没功夫再考虑这些,最后看了一眼远处,就跟着胖子爬了下去 潘子下到树下,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但是我发现潘子老是往那个方向去看 他不说,我也不想问,我估计他也可能是不能肯定,与其问出来让自己郁闷不如就这么算了。三个人立即收拾了东西,背上了背包,潘子修正了方向,就立即准备离开 刚想出发,潘子又看了看那个方向,忽然就停住了,这时候胖子也发现了他的异样,问他怎么了,他抬手指了指那个方向,做了不说话的手势 我们都停下脚步,就恍惚间听到四周某个方向的林子里,传来了一声声轻微的人声,OO@@,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因为林子十分的安静,所以这一下下的声音显得极为突兀,我三个都莫名其妙。我更是一头冷汗,侧耳去听,就感觉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在低声说话 我们静静地听,那声音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又似乎是风声刮过灌木的声音,然而四周枝叶如定,一点风也没有,而让我们遍体生寒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阿宁尸体的方向 胖子轻声骂道,「狗日的,这演的是哪一出啊,该不是那臭婆娘真的诈尸了,在这儿给我们闹鬼了。」 我说不可能,但看了看四周,妖雾弥漫,黑影从从,这里不闹鬼真是浪费 胖子道:「不是鬼,那是谁在说话?」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文锦」,心说不一定是闹鬼,也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在附近,然而昨天晚上,她并没有发出声音来,所以其实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三叔或者他的人就在附近,那就太走运了。不过这情形实在是古怪,三叔的应该不会发出这种声音,之前我碰到过太多离奇的事情,在这关口,我还是自然而然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对他们道:「这里月光惨淡,我看肯定有事要发生,咱们还是快走,呆着恐怕要遭殃。」 说罢就问潘子:「你刚才算了这么久,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潘子脸色铁青,就指了指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题是,我们要前进的方向,就是那棵树的方向。」 一下我就愣了,「那边?你没搞错?」 潘子拉上枪栓,点头道:「搞错是孙子。起雾之前,最后一次看到烟就是在那儿。」
Your task is to write paragraph in a consistent style Paragraph: ### 「孤魂野鬼还能说些什么,还不是还我命来这些话。」胖子道。潘子让他别废话,仔细听,他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那人声在说什么,我倒真没注意,刚才声音响起,吓得我们三个头皮发麻,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具体的内容 而且这声音并不响,如果不是这林子安静异常,恐怕会被我们忽略掉,现在不仔细去听也根本听不清楚,只感觉是一个女人,用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语调,不知道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 潘子说起来,我们的注意力才集中到这方面,潘子示意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去听 距离似乎太远,那声音黏黏糊糊,而是时断时起,就算这么听,感觉在哭,又感觉在念什么东西,也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最大的感觉,就是语气暧昧 「难道是在叫春?」胖子皱起眉头道 潘子拿枪托拍了他一下,让他别乱说,我这时候有了一点感觉,「等等,怎么,这声音……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叫你的名字?我怎么听不出来?」 「不是叫我的本名,是在叫‘小三爷’,你仔细听听。」 胖子听了听,摇头听不出来,我更仔细地听,也反而听不清楚了,不过那声音确实有点怎么回事情,好比鬼魅勾魂一般。「确实是在叫我的名字,就是不是,也是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斩钉截铁道 潘子点头:「没错,你说这里知道你名字的女人有几个人?我看这真是闹鬼了,阿宁那婆娘可能觉得自己死得冤,不想一个人烂在这里,想找我们陪葬。」 我摇头,这时候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天,难不成她还活着?」 「活着,怎么可能?老大,你不是没看到,你背到峡谷口的时候,她都烂了。」胖子道 我一想,心里又凉了,的确,阿宁的死非常确定,一点可能迂回的地方都没有。当时检查的非常仔细 潘子道:「我看是这死女人想引我们过去,我们绝对不能上当,你们跟着我走,我们想办法迂回过去。那边情况不明,可能有很多的毒蛇,而且这情形诡异异常,去了讨不了好。」 我看向胖子,问他的意见 一边是未定的因素,一边是生死存亡,高低立现,胖子也犯了嘀咕,想了想只得收敛好奇心,一顿,道:「你胖爷我不是反悔,不过大潘说的说对,咱们手里家伙太少了,这一次还是悠着点,打鬼也要看鬼是谁,万一真是阿宁我也下不去手!」 我如释重负,我本来就不想去看什么女鬼,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想的,没有什则好,要是有什么,咱拿什么本事脱身啊?想着立即应声 三个人转身动身,不再理会那诡异的声音,潘子定了个方向,我们小心翼翼地猫着继续赶路,试图从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绕过去。一边也可以走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三叔的人在说话,那我们也有足够的距离补救 不敢把矿灯大的太亮,我们用布蒙着灯头,靠着黯淡的光芒在树木的缝隙中艰难的穿行 ### 说是绕过那树,
其实距离离得并不远,那诡异的声音一直我们耳边徘徊,我们走的同时捏着把汗,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随着距离的靠近,我们离声音也越来越近,我越听就越不像说话的声音,那声音非常脆,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节奏,完全无法感觉到底是什么发出的 不过能肯定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一个方向,我的心理作用作梗,感觉那个方向看过去都是鬼气森森 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这个声音,我就听得入了神,听着听着,我感觉到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脑子有点印象,而且还很新鲜 我立即让他们停了停,听了一下,忽然,我就想到了那是什么:「糟糕,难道这是阿宁身上的对讲机在响?」 「对讲机?」 我道阿宁他们的制式装备里包括对讲机,我没看她从她口袋里拿出来过,这种对讲机防水防火防摔,你要不是认真想对付它,它不是那么容易坏掉,而且可以连续使用三个星期不需要充电。阿宁很可能一只开在那里。「把对讲机的话筒口用湿的布蒙上,然后如果有静电噪音,你感觉会不会和这个声音很想?」 胖子没经验,但是潘子显然知道,就猛点头:「小三爷说的对,真的很像。」 「那现在是谁在呼叫她?」胖子问:「丛林中的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传播太长的距离。」 「但是她在树冠上,如果对方也在树冠上,或者说,在峡谷的外延,那么很可能就可以收到信号。而且你看那声音时段时续,说明对讲机开在自动搜索频率的功能上,它循环搜索所有频率内的声音,显然这里有一道无线电频率正在被人使用,潘子,我三叔这一次有没有带对讲机这种东西?」因为在魔鬼城里对对讲机印象很深,所以这些功能我都倒背如流 「三爷绝对不用这种东西,因为下地淘沙绝对不会有几个小组分散行动的情况发生,一般斗就一个,能下去不错了,他娘的,不过车上有无线电,难道是在戈壁上留着守车的人在使用这个频率通话?我……」潘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他们也看到红烟了,可能三叔和他们有什么约定,他们在进行调度。」 我就道:「我们得拿到那个对讲机,这样就可以和戈壁上的人对话,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行进计划,以及三叔为什么会在我们之前就进入到了沼泽中心,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做接应,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峭壁直接上去。」 胖子兴奋起来,看来他实在是在林子里走得厌烦了,道:「那还等什么,他娘的既然不是鬼,咱们也不用客气。」 潘子摇头道:「这事情要考虑周详,没有鬼还有蛇,四周全是树枝,冷不丁黑暗里蛇出来叮你一口,那你就真成鬼。」 这蛇其实比鬼还头疼,胖子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身上能有把喷火器:「要是带了蛇药就好了,看来以后真的得什么都带足了,谁能知道戈壁里的古城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蛇会怕蛇药,老子很怀疑。」潘子道。「依我看,这些东西可能根本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黄鳝?」 「我们那里说,东西活得久了都能成魅,这些说不定就是蛇魅,蛊惑人心,这座古城就是这些东西建的。」潘子道。「专门引人进来,吃掉。这保不齐就是个陷阱,咱们还是不要过去。」 胖子拍了拍他道:「你封建迷信的书籍看得太多了,被毒害得太深了,蛇就是蛇,就是它智商高点,它也只是蛇,怎么说也只是一种动物,咱们是万物之灵,他娘的还怕这些没手没脚的?」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哎,你们看这样如何,动物都怕火,你们把衣服全脱了,我用你们的衣服把我身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包住,淋湿了之后然后浇上烧酒,点起来我就冲过去,这些蛇肯定不敢咬一个火人,我拿了对讲机,然后回来跳进沼泽里,最多不会超过2分钟。」 「然后呢?我们是不是要拿着对讲机在这里裸奔?」我怒道:「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而且这也太难控制了,我们用的酒精温度极高,万一你就烧死了怎么办?我们还需要你运装备呢。」 「哪有这么容易烧死。」胖子道。潘子就接道:「我们穿的都是防水透气的纤维衣服,一烤就干,一点就着,你不用浇酒精就能把自己烧成火人。这绝对行不通。」 胖子骂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那或者咱们干脆在树下放把火,堆上湿柴,把烟烧起来,把那些蛇全熏走。」 我一听这个办法可行,对于这种东西就不能正面冲突,一定采取这种办法,以前农村里打老鼠也经常用这种烟熏 于是点头同意,立即就开始要收集湿柴,胖子让潘子帮忙,潘子却一下又抓住了我们,不让我去动,他脸色很不好看,简直就是有点心虚 我看潘子的脸色,想到他在树上那种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潘子,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潘子点头,有点欲言又止。顿了顿道:「老子本来不想说,怕吓到你们,不过现在还是说了吧。那尸体绝对有问题,我们他娘的打死都不能过去。」 「难怪我怎么感觉你他娘的怯了。」胖子道:「你他娘的到底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妈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在刚才,我在树上看到,我看到――」 潘子讲话的水平很差,用土话能说出来的话,用普通话就很难表达,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是不是看到阿宁像蛇一样,从树冠里探出来看着我们?」胖子忽然就道 潘子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嗯?你他娘的怎么知道?」 胖子脸色铁青的指了指我们身后,我看胖子的表情不对,忽然就头皮一麻,立即和潘子回头 一下就看到我们身边那棵树下阴影中的灌木丛后,站着一个既像蛇,又像人的影子。就静静的蹲在那里,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距离,那对讲机的轻微声音,正从这东西的身上发出来
对于下面的Paragraph,使用一致性的风格进行续写 Paragraph: ### 我们咽了口唾沫,胖子就呻吟了一声:「我操,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我下意识地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压低声音道:「不对,你听这声音,和我们刚才听到的一样,他娘的,刚才我们感觉离这声音越来越近,可能是错觉,不是我们靠近这声音了,而是这声音靠近了我们。」 这时候发现自己腿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不停的打哆嗦,要就是个粽子,我也许还不是那么害怕,可这偏偏是阿宁,老天,天知道一个我认识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到底成了什么了?我简直无法面对,想拔腿而逃 不过,那玩意黑不隆冬的,我们也看不清楚,是不是阿宁也不好肯定。我心中实在有点抗拒这种想法。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电去照那个人影,潘子就按住了他的手:「他娘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听四周。」 我们凝神听了一下,就发现四周的树冠上,隐约有极端轻微的OO@@的声音传过来,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树冠上,数量非常多,刚才那声音恐怕就是这东西发出来,勾引我们靠近的。」 我们浑身僵硬起来,胖子转头看着四周,四面八方全是声音:「妈的,咱们好像被包饺子了?」一边就举起砍刀 潘子对他摇头,把我们都按低身形,让我们隐蔽,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酒精炉,迅速拧开了盖子,「你用刀能有个屁用,咱们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战术了。」 「你不是说这样会烧死自己吗?」我轻声道。「烧死我宁可被蛇咬死。」 ### 「当然不是烧衣服。」
潘子道,让我们蹲起来,迅速从背包里扯出了我们的防水布,批在我们头上,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面 我立即就明白他的意图,心说果然是好招数,这经验果然不是盖的 潘子道:「手抓稳了,千万别松开,烫掉皮也得忍着,我打个信号,我们就往前冲。」 四周的O@声更近了,我们立即点头,潘子翻出打火机立即点上火,一下防水布上头就烧了起来,他立即钻进来,对我们大叫:「跑!」 我们顶着烧起一团火焰的防水布立即朝着一个方向冲去,立即四周的树干上传来蛇群骚动的声音,我们什么也管不了了,用尽最快的力气跑出去二三十米,酒精就烧完了,防水布就烧了起来,潘子大叫扔掉,我们立即甩掉已经开始燃烧的防水布,开始狂奔 那是完全发疯似的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看,锋利的荆棘划过我的皮我都感觉不到痛,咬牙一路跑出去大概有一两里,我们才停下来,立即蹲入草丛里,喘着气去听后面的声音。出呼我意料的是,后面听不到任何蛇的声音,连那诡异的对讲机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就怎么逃脱了,不过这多少让我们松了口气,虽然寂静如死的森林,也并不是那么正常。我的手被烧伤了,也顾不得看看,现在揉了一下,发现只是烫了一下,当时还以为自己要废掉一根手指了 「好像没追来,看来这些蛇也怕了我们不要命的。」胖子道:「大潘有你的,知道灵活变通,这一招老子记着了。咱们还有多少防水布?」 潘子喘气,脸都跑黑了,道:「防水布有的是,可他娘的酒精只剩下一灌了,这一招没法常用。快走,这地方太邪门,再也别管什么闲事了,老子可没命再玩第二回了,它们可能就在附近,没发出声音来。」说着看了看指北针 我知道潘子说的没错,于是一边牛喘一边咬牙站起来,潘子确定了方向,立即推着我们继续往前 我看了看身后的黑暗,心里想着那似人似蛇的影子,不由毛骨悚然,我们不敢再停下来,走得更加急和警惕,几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加快速度,这么一来体力消耗就成倍的增加,之前高强度的消耗显然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恢复,休息完之后的轻松感早就在刚才崩溃了,走得极度辛苦。胖子喘得像风箱一样,我几乎就是跟着这声音往前走的 这时候我心里多少还有点欣慰,因为一路过来,每次有什么动静之后总会有事情发生,这一次竟然能绕过去,显然运气有所好转,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然而,走着走着,我忽然又隐隐约约的听到我们前方的林子里,响起了那种OO@@的声音,断断续续,犹如鬼魅在窃窃私语一般 我们全部僵在了那里,胖子立即把我们两个按蹲下隐蔽,我累得实在不行,几乎崩溃,胖子喘着就森然道:「我操,大潘你怎么带的路?怎么我们又绕回来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脸逐渐扭曲,道:「我们没绕回来。」 我们向四周张望,确实看不到一点曾经来过的迹象。四周的林子很陌生。潘子就道:「他娘的,它们没追我们,它们在包抄。」
Compose a paragraph, ensuring stylistic consistency throughout. Paragraph: ### 「包抄,这些畜牲还会这个?」胖子的冷汗下来。「胖爷我总算长见识了。」 潘子道:「老子早说了这些蛇不正常,这些绝对是蛇魅,都快成精了。」 听得前方的动静,群蛇似乎正在逐渐靠拢,但是树冠都静止着犹如凝固了一样,这声音就好比是一股无形的邪气在朝我们逼过来,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问潘子道:「你老家有没有什么土方子对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里能对付,在老底子这些都是神仙,听我姥爷说古时候都献过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有没有靠谱点的,现在这时候我们上哪儿去找童男童女去?」 潘子道:「老子都是说古时候,现在这年头在城里哪里还碰到的这种东西,我看硬拼绝对是不行,你看阿宁一下就死了,我们还是撤吧,打游击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们玩玩躲猫猫,看谁包抄谁。」说着就指了一个方向,要我们跟着他 我听着潘子说的话,忽然有什么让我灵光一闪的东西,走了两步,我就想了起来,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觉不太对。」 潘子看向我,我对他们道:「这里面有蹊跷,你们想想阿宁中招的时候,几乎没有防御的能力,一下就死了,其实这些蛇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他们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随便缩在某个草丛里,我们走过的时候叮我们一口,我们有几条命都没了,何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你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胖子问 「它们在峡谷外面就有无数的机会要我们命,但是我们都安然无恙,蛇不同于人,它们不会犯低级错误,这些蛇没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现在反而在搞这种虚张声势的诡计,可能它们的目的并不想要我们的命。」 潘子摇头道。「这说不通,不想要我们的命,那它们为什么要叮死阿宁呢?也许它们现在是在忌讳我们什么。」 我道:「你想想阿宁和我们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他们两个互相看看,胖子就惊讶道:「难道因为阿宁是女的?」 我点头,「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这些蛇行为太乖张了,我们不能用普通动物的行事方式来推测它们的意图,我看这根本就不是包抄,它们这种行为背后有着其他更加诡秘的目的,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可能就会陷入到更加无法理解的境地里去。」 胖子皱眉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了,那怎么办?难道应该硬拼。」 我摇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别轻举妄动,先搞清楚它们的意图,否则我们实在太被动了。」 ###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无邪,咱们又不是蛇,怎么可能搞得清蛇的意图?」
我道人的意图我们都可以分析出来,何况动物,人败在动物手里往往是低估了对方的智商,我们应该把这些蛇当人去看,如果是一群人,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杀了我们其中的唯一一个女人,然后不杀我们,而是用这种方式,时刻让我们的神经保持紧张,你会觉得他们有什么目的? 三个人沉默了下来,胖子皱起眉头,迟疑道:「按照这么说起来,难道它们都是母蛇,在垂涎我们的美色?」 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却发现胖子竟然是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候潘子突然就吸了口冷气道:「哎呀,小三爷,这一次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森林,进去之后就出不来?」 胖子道:「你是说东北的‘鬼林子’。」 「我不知道怎么叫,越南那边叫‘akong’,树林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迷路的地方,但是有种林子,树木的长势会受到某种规律的影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会特别的容易迷路,而且这种林子有一种诡异的说法,在里面会受到各种声音的干扰,林子会像有生命的一样将你困死在里面。」潘子有点兴奋,砍了一根藤蔓,把里面水挤出来喝了几口道:「当地说起来,森林有他娘的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这种说法,有人说这是一种进化的体现,所有的森林都是复杂和诡秘的,而且越进化就越复杂,是因为森林希望将所有进入其中的东西困住,为其提供养料,这是森林的一种群体智慧 但是我并不信,这样的说法太玄乎了,我更相信另一种说法,就是这种现象是某些动物将猎物往包围圈赶 潘子也道:「现在的情况可能是类似,我感觉这些蛇确实在逼着我们往一个地方走,他们在修正我们的方向。」 听着我就出冷汗,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不敢往有声音的地方,又不可能回头,那么肯定是会选择绕路,那么只要在我们前进的地方发出声音,我们经过若干的绕路,肯定会到达一个地点。这想起来,其实和魔鬼城中的无形的城墙很相似 潘子指了指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知道有一种狼就会这样来逼死大型猎物,如果猎物一直避开狼的声音,就被赶到什么绝境,比如说悬崖边上,然后被狼逼的摔下去,所以一旦开始绕路,我们就算是中招了。」 说着他眼睛里冒出凶光,对我们道:「多亏了小三爷多疑,否则咱们真的要倒大霉了。」 我心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胖子就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咱们难道只能走回头路?」 潘子道:「恐怕连回头路也不会有,它们既然堵了前面,必然也会堵了后面,这叫逼上梁山,咱们只能去会会它们了,既然它们不想杀我们,那么肯定我们或者对它们有好处,我们就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冲过去。」 本来想着能一路避过危险,找到三叔再说,然而此时看来确实不可能了,潘子就提议主动进攻,无论对方是什么,也不能被诱入陷阱中,到时候可能有比死更惨的事情等着我们 胖子说他早就说这么干了,我们还非得迂回迂回,浪费时间 于是开始准备,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武器几乎没有防身的作用,潘子的枪不能连发,如果第一枪没打中还不如匕首管用,而在这样的能见度下,打中目标几乎只能靠运气 三个人一琢磨,就做了几个火把,两个短柄的,一个长柄的,一般的动物都怕火,就算是狗熊之类的大型猛兽,看到三团火也不敢贸然靠近 而只要有这火焰帮我们威慑住对方,那潘子就有从容的时间射击和换弹,遇上危险应该能应付一下,当然,真实的情况到时候才能知道 潘子说,如果对方是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去,他在越南摸林子偷袭的本事相当厉害,但是如果是蛇,那就等于送死,况且还有那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怪物。那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阿宁,不过,既然声音是从这东西身上发出来的,那么它肯定也在前面,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产生正面冲突,以通过为主要目的,实在不行再拼命 我们准备妥当,点燃火把,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猫去 这其实是相当矛盾的事情,在午夜的雨林中,举着火把无疑是最大的目标,比开着坦克还要显眼,但是我们三个全部都猫在那里,似乎要去偷袭别人,这有点像举着「我是傻逼,我来偷窥」的牌子闯女厕所的感觉 那OO@@的声音离我们并不远,大概就只有两三百米,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周和那声音上,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那无线电噪音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我不由咽了口沫。但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听不清楚那声音到底说的是什么 很快,那声音就近的几乎在我们头顶上,潘子举手让我们停下,抬头去看头顶的犹如鬼怪一般的树影,辨认片刻,无法分辨 在这边月光照不到树冠下的情形,我们的火把不够长,光线也没法照到上面,只看到树冠之间一片漆黑,声音就是从其中发出来,也无法来描绘树的全貌,反正这里的树,树冠几乎都融为一体,也说不出哪棵到底是哪棵
Develop a paragraph that demonstrates consistency in style. Paragraph: ### 让我们奇怪的是,就算是到了树下,从树上传下来的,还是那种OO@@类似电磁噪音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其他声响,更没有动静。而且在这里听起来,我总觉得那声音不止一个,难道这不是对讲机的声音? 进入这里之后,一切的判断都无法肯定,我总感觉我没有抓住关键 「那些长虫真他妈镇定!」胖子在一边用唇语道 我预想的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些蛇对我们的这种举动目瞪口呆,无法做出反应,我们可以无惊无险的过去。不过我感觉这有点太贪心了,虽然树冠纹丝不动,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噪动在四周蒸腾,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确实能感觉到这种危险的气味 我们已经相当靠近了,如果这些蛇的智商真的这么高,现在却仍然没有动作,显然这些东西相当的谨慎 这种谨慎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因为我们什么料也没有,如果这些蛇突然改变主意要杀我们,那么我们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种利用对方小心的性格暗度陈仓的计略叫做偷鸡,我以前以为只有对人类可以玩偷鸡这种把戏,想不到这一次我们还可以偷蛇的鸡,今年黄鼠狼该郁闷了 我们不动声色,潜伏着慢慢过去,不敢说话,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更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那声音越来越近,我的汗就如雨一样从我的脸上挂下来,声音越清晰我就越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种感觉让我心慌,胖子发现我不对,立即捏了我一下,让我放心,我转头看他,就发现他也是满头汗 不过被他这一捏好多了,这时候那声音就在我们的头顶,我们抬头注视上面,怕那些东西直接扑下来,一边迈步继续往前 这走得不知不觉地就快了一点,我们犹如木偶一样走出去十米左右,就在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希望的时候,忽然,那树冠上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林子一下安静了下来,我们全部打了个寒战 那一瞬间三个人都僵住了,但是胖子反应最快,推了我一把就让我跑,我却一下缓不过来摔倒在地,爬起来刚要狂奔,一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竟然听到四周的树冠有一处抖动了一下,接着上面就有人幽幽地叫了一声:「是谁?」 我们一下全愣了,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情?怎么有人说话? 「难道是三爷的人?」潘子一下兴奋起来,「我靠,不是蛇,我说怎么就没事情呢,咱们真是自己吓自己。」他立即就对树上叫道:「是我,大潘,你是哪个?」 树上一下没了声音了,静了好久,我们又面面相觑,潘子就又叫了一声:「问你呢,你是哪个?」说着就把火把和矿灯都往上招呼 ### 火把一上去,树冠就抖了一下,接着那个幽幽的声音又道:「是谁?」
这一次语调变了,似乎很痛苦。而且,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又感觉有点问题,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可能是一走了之了,潘子道:「我上去看看。」 说着咬住火把,就开始爬树,胖子端枪掩护。我就拿刀警惕四周,掩护胖子。潘子的动作极快,几下边爬了一半,这时候树冠又抖动了一下,他没有犹豫立即加快了速度,几步冲进入了树冠之内,我也无暇去看四周,把脸转了上去 原本以为立即会听到潘子的叫声,但是一下子动静就没了,我的神经开始崩紧,就看着树叶中潘子的火把移动,发现似乎没有打斗的迹象 僵了片刻,胖子也很疑惑,就转头看我,我心说你看我也没用,我又没透视眼,又僵持了片刻,潘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就有点不正常,我冷汗就下来了,心说难道这是蛇的陷阱,潘子该不是被秒杀了 胖子就轻声喝了一声:「大潘!」 上面还是没动静,胖子就暗骂了一声,将枪递给我,就要接着上去,我还没接过来,忽然我和胖子的脸上都一凉,树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一摸一看,竟然是血 「妈拉个逼!」胖子一下就毛了,枪也不给我了,一下将手里的火把就往上一甩,甩进了树冠,端枪就打 连开了三枪,巨大的声响在无比寂静的森林犹如炸雷一般,一下整个树冠都抖了起来,在晃动的火光中,我竟然看到无数的蛇影,在树干中骚动起来 我大惊失色,已经晚了,只见无数的红光犹如闪电一般从树上游了下来,上百条血红色的鸡冠蛇如流血一般布满了整个树身。并倾泻而下,朝我们直扑过来 「我操,这里是蛇窝!」胖子大吼一声,又朝着蛇群连开了两枪,但是这点攻击力对于如此多的蛇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他拉着我就大叫:「跑!」 此时根本没法顾及潘子了,我心中一酸心知必然是凶多吉少,只得立即朝后狂奔。只听得身后OO@@的声音犹如瀑布一般急追而来 顺着来时候的路线,我们连窜出去十几米,回头一看,在这么密集的丛林中,原本蛇也没法行动得很快,然后这些鸡冠蛇竟然在藤蔓乱草中犹如闪电一样,我们一停几乎就到了,一下自立起来,全部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就要咬将过来 鸡冠蛇王贴地而飞果然是真的,我心说这次绝对死定了,胖子看我还拿着火把,立即抢过来,用力一挥,就将最近的几条蛇逼退。同时把枪甩给我,大叫:「装子弹。」 我一下去接,竟然没接住,枪就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一条鸡冠蛇一下窜到枪的附近,吓得我立即缩回手去 胖子几乎吐血,挥动着火把冲过来,一甩将那蛇逼退,然后用后跟钩住枪带甩给我 这一下我接住了,立即扯开枪膛,往里面填子弹才填了两颗,忽然脖子一凉,还没等我看清是什么,胖子的火把已经挥了过来,火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将那蛇拍了出去 同时一下我的头发就着了,烫得我大叫,胖子已经把枪抢了过去,单手对着逼来的蛇连开两枪,把其中两条蛇的脑袋打飞。但是随即后面的蛇一样就把打死的蛇掩盖了过去 胖子还想开枪,扣了两下扳机没子弹了,大骂:「狗日的,你他娘的才装了两发!」 我回骂:「你自己抢的怎么快,有两发不错了!」 此时我们已经逼到一棵巨树前,后面再无可以退的空隙了,胖子拿着火把,徒劳地挥动着,也只能逼的那些蛇暂时退后,但是我知道只要胖子露出一点破绽,我们就完蛋了 就在火烧眉毛之际,忽然就从一边的树上,砰一声爆起一团火花,一道火球呼啸着穿过树林,射到了我们面前的蛇群里,接着爆了开来,炙热的强光一下烧得我睁不开眼睛,还好我反应快,否则肯定直接爆盲 「信号弹!」我纳闷,还没等我眼睛恢复,又是一发从远处飞来,正打在我们脚下。我眯眼睛只看到一片白光,脚下滚烫,一摸原来我和胖子的裤子着了,烫得我们立即拍打 信号弹不是攻击性武器,但是其燃烧时候的高温竟然被用来在奇袭时候点燃油库,威力巨大,如果直接打在我们身上,我们马上就成半成熟的牛排 强光烧了五十秒才暗了下来,眼睛很久才能睁开,全是影斑,不知道视网膜有没有烧坏,再看我们面前,鸡冠蛇群已经烧死了大半,高温引燃了我们脚下的灌木和藤蔓,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片火海,到处是焦香味。剩余的鸡冠蛇,全部都退了开去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真是九死一生,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几乎瘫软了下来 胖子拍灭了裤管上的火,就纳闷是谁救了我们,一边的灌木就抖动起来,潘子捂着肩膀从里面摔了出来,手里拿着信号弹发射枪,看到我们就摔倒在地 我大喜:「你没死啊!」就见潘子浑身是血,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我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来。他挣扎地爬起来,就对我们奄奄一息道:「快跑!」 我一愣,跑什么? 忽然就冲潘子后的灌木中,突然站起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一下抓住潘子的腿,在潘子大声惨叫中闪电一般将他拖进了灌木中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胖子端着枪就冲到我身边,大叫:「子弹子弹!!」 我掏出一把,他立即抢过去,一边把枪夹到胳肢窝里,一手举着火把,单手填弹,一边跳进灌木丛追了过去 跑了几步看我不动,大骂了一声:「跟上,你呆这儿,等下我去哪儿找你去?」 我骂了一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立即扯紧背包立即紧随其上 撞进灌木之中,行走万分困难,我咬牙趟着荆棘罗曼,追着胖子的火把,很快衣服全撕破了。追出去几十米,闪烁间就见前方树冠剧烈地抖动,拖着潘子的东西显然上了树。动静极大,显然这玩意是个庞然大物 胖子冲到树下,我们就看到树上被什么东西刮出道道破痕,树冠上抖动的树叶朝边上的树移去,显然是要到另一棵树上 我们不是猴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树上追踪,但是在树下实在是跟不上了,胖子喘着气,又追了几步,只好端起枪,朝着树叶抖动的方向就瞄准 我立即对胖子大叫:「他娘的小心打到潘子!」 胖子咬牙道:「横竖是死!赌一把!」说完抬手就是一枪 枪声震耳欲聋,胖子的枪法极好,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瞄准的目标,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远处树冠持续抖动,这东西在树上比在平地上走还快,正在飞快地远去 ### 「妈拉个逼的!狗屁的步枪,口径太小了。」
胖子骂了一声,咬牙又往前追了几步,连开了四枪,把子弹全射了出去 我清晰地看到子弹的火旋射入黑暗,还是没有作用,等胖子再次装填完毕,那东西已经出了我们的视野外,要追上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大叫 胖子也急得团团转,不过才转了一圈,他就发现了什么,把火把照到树上,我们看到树干上全是血迹 胖子疾走几步,再照下一棵树,发现同样有 「有门!」他叫了一声,立即把火把交给我,「妈拉个逼,这下它倒霉了,咱们跟着血迹过去,端了它老窝,就算救不回潘子,也要它偿命。」 这可能是能救回潘子唯一的希望了,我一想也没多考虑,立即就点头 胖子让我把子弹全部给他,潘子的子弹是放在香烟壳子里的,带的不多,一路过来已经用了不少,我全拿出来,就发现只有一盒半不到了,胖子又骂了一声:「下次如果还有夹喇嘛,没有口径5.54以上的家伙我就不来!」 「得,下次给你们火箭炮,别嗦了快追!」 胖子倒出五颗子弹,三颗放到衣服的胸口袋里,两颗咬在嘴里,一甩头:「走!」 我在前面用火把探树,他端枪掩护,我们循着血迹就朝黑暗的深处追去 血迹一路衍生,树干上没有,树下的灌木和蕨类植物上就有,我越看越觉得不妙,这血迹肯定是潘子的,这么多的血量,有可能是伤到动脉了,要真是这样,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情绝对没有一个「绝对」 追出去有五六百米,前面树冠上的动静已经听不到了,我们已经没法去顾及什么方向,迷路,以及刚才诡异的那些声音了。只知道有血迹在,我们就必须跟下去 血迹断断续续,越来越不明显,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不知道是血止住了,还是血被放光了 胖子警惕地看着树顶一边迅速前进,一边开始大叫:「狗日的,你他娘的有种回来连你胖爷我一起给叼了,看是你的牙口硬,还是你胖爷我的皮糙!」 我赶紧阻止他:「你他娘的干什么?」 胖子道:「野兽喜欢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吃东西,它听见我叫就会警觉,不会这么快对潘子下口。」 我道:「警觉个屁啊,你别把其他东西招来!」 他道:「你没看过动物世界?这么大的捕猎动物,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个范围内不会有太多的大型猛兽的,最好能把它引过来,我们少走点冤枉路。」 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妥当,胖子却我行我素,继续边跑边大叫:「狗日的,你他娘的叼的那个有艾滋病,吃了肠穿肚――。」话没说完,突然绊倒了什么东西,一下滚倒在地 我扶他起来用火把一照,只见地上的落叶上是潘子的背包,上面全是血 胖子立即警惕起来,我想说话,他就对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让我把火把举高看树冠,我刚直起身子,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的树上挂了下来
请继续下面的段落,并保持原有的写作风格一致。 Paragraph: ### 我立即大叫,胖子一看我脸色有变,反应极快,看也不看立即就一枪托往回砸去,但是已经晚了,那黑影一缩躲了过去然后猛扬了起来,我就看到一团满是鳞片的东西从黑暗中闪电一般弹了出来,一下卷向胖子 胖子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胖的身体竟然能反应这么快,顺势一滚就翻了出去,他一让开,火把的光线一下照亮了他的身后,我顿时看清楚了那影子的真面目,那竟然是一条水桶粗的褐金色巨蟒,浑身都是血,巨大的蟒头垂了下来,可以看到上面全是弹伤,血肉模糊 我看着脑子一闪,一下就认了出来,这竟然就是在峡谷里袭击我们的那两条巨蟒其中的一条,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 巨蟒一击落空,几乎没有停顿,缩回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地上滚着的胖子咬去 这一次胖子避无可避,一下屁股就给咬了个正着,巨蟒力气极大,身子一卷就将胖子卷了起来,扯到半空准备绞杀 胖子没有闷油瓶缩骨脱身的功夫,一下就动弹不得,枪也甩在一边,大叫着在空中头朝下转了好几个圈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立即冲过去用火把去敲蛇,但是这实在是蠢招,我被盘起来的蛇身猛地一撞,就摔了出去,火把砸到自己的裤子上,把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裤子又点了起来,我滚了一下把火压熄,胖子已经给卷到树冠里 我慌起来,这时候手碰到了胖子的步枪,立即捡了起来,躺在地上单手对着蛇头就开了一枪 很久没有开枪,枪的后坐力把我的虎口都震裂了,但是单手开枪实在太勉强,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没打中,子弹偏了出去,撞到一边的树杆上 我爬起来,还要再开枪,突然从树上传来一个咬牙的声音:「小三爷,枪给我!」 我抬头一看,只见潘子竟然还没死,在枝桠间伸下了流满鲜血的手来:「快!!!!」 我立即把枪抛了上去,他一把抓住,晃晃悠悠地往枝桠上一靠,不去瞄准蛇,反而瞄准了一边的盘着蛇的巨大树枝,咬牙连开了三枪 近距离就算这种枪的口径威力也极大,那一人粗的枝桠硬生生被打出了一个豁口,巨蟒本身就极重,加上胖子立即就把枝桠往下压折了,枝桠重重砸在地上,几乎像是一棵树倒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极重,蛇摔得蒙了,猛地就盘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它。胖子趁着蛇盘起身子的一刹那,从蛇身中退了出来,滚到我的脚边,此时已经被绞得面红耳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拉住他的腋窝,把他往树后拖,不想他却呕吐起来 我心说糟糕了,该不是内脏被绞碎了,忙问他怎么样 ### 他一把推开我,极其艰苦地站起来,又吐了一大口,才道:「晕蛇,狗日的,比云霄飞车还晕――」
话音未落,巨蟒又扑了过来,血盆大口一下绕过树干,咬住胖子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扯了过去,连同我一起用力一甩,我翻到一边的灌木中,胖子大吼一声撞到树上,滚到地下。巨蟒根本不停,一下又拱起头部,满是倒勾牙的巨嘴张开,准备给胖子来致命的一击 我心中大叫完了,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一根小树枝从树上扔了下来,打在了巨蟒头上 巨蟒一抬头,立即看到了潘子,立即改变了攻击目标,一下就朝树上猛弹过去,就见潘子单手拿枪用力一插,一下把步枪连同他的肩膀一下就插进了巨蟒的喉咙里,接着巨蟒甩头就将他从树上提了起来,还没绞过去,就听一声闷响,突然巨蟒的咽喉部分就炸开了好几个口子,疼得它一下翻了起来 潘子飞了出去,摔进了黑暗里,那巨蟒狂怒的疯一样的四处乱撞,巨大的力量把四周的灌木全部摔飞,枝桠给拍下来像下雨一样 我抱头躲在树后,只看到树皮全被拍了下来,吓得不敢动弹,等了十几分钟,那动静逐渐就安静了下来,我探头去看,就看巨蟒翻到在地,扭动了几下不动了 我完全懵了,直到胖子哀号起来,才立即反应过来,站起来跑过去,胖子已经完全晕了,我将他扶起来,他看着我对我胡话道:「把开蛇的司机拽过来,乘胖爷我没死,让老子捏死他。」 我看他还能说胡话,说明还没事,将他放倒,立即跑到远处,去找潘子,这家伙恐怕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潘子躺在六七米外的树下,浑身是血,手里还死死地抓着已经炸开了膛的步枪,步枪的头都炸成喇叭花了 我冲过去,他一张嘴就吐血,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看着这一滩烂泥一样的人呢,急得直抓脑门。拍了自己好几个巴掌才稍微镇定一点。立即开始解潘子的衣服 衣服一揭开,我就一阵反胃,只见他身上竟然全是口子,都是被巨蟒在灌木中快速拖动造成的,好在他身上本来就全是伤疤,皮肤相当坚硬,伤口都不深 我掏出水壶,想给他清洗伤口先,他就艰难的举起一只手,往我身上塞,嘴巴艰难的动着 我拿过来一看,是他的指北针,在这么剧烈的拖动下,他的背包都被甩脱了,这东西竟然他能拿着没有掉 指北针上全是血,但是还能看到他做的记号,和夹角标尺,他艰难的发出了一声:「找三爷……小心……蛇会……」就浑身痉挛,再也说不出来 「蛇会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没意义了,不由骂了一声,把指北针拿过来放进口袋,让他不要再说话了。他一下吐了好几口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心说怎么会有这么执著的人,一边草草地用水冲洗了他的伤口,然后翻起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抗生素给他注射进去 一边的胖子已经缓了过来,一瘸一拐地捂住伤口靠过来,问我情况 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情况,我甚至不知道潘子能不能救活,但是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求证这些。只能尽力去救他 胖子也用水壶清洗了伤口,给自己注射了抗生素,我们把潘子搬到蛇尸的边上,我就坐倒在地上,开始给他做全身的检查 四肢都有脉搏,而且并没有虚弱的趋势,我不由松了口气,但是不敢放松,立即翻找他的全身,一路上流了这么多血,很有可能是动脉出血,我必须找出那个伤口,如果不处理,肯定会失血而死 最后我在潘子的左大腿后面找到了那个伤口,简直深的可怕,不过竟然已经止血了,结了很大一块血茄,上面全是碎叶子,可能是在被拖动过程中,潘子情急之下做的措施 这个伤口必须清洗缝合,不然会感染,到时候这脚就不能要了,但是我们身边没有处理伤口的设备,全部轻装掉了 这一下,我们确实必须和三叔汇合了,而且真的是越快越好 我拿出潘子给我的指北针,擦掉上面的血迹,想找到方向,可是上面的刻度我完全看不懂,给胖子,胖子也摇头,我拍了一下脑门,骂自己当时干嘛不多点心思学一下 胖子也筋疲力尽,完全没有力气折腾了,道:「得了,现在只有等天亮了,到你三叔那儿只不定还需要多少时间,咱们全身是血,很容易招东西来,还是就在这里呆着安全,而且不给大潘缓缓,他恐怕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 我看了看潘子,意识已经模糊了,要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挂了,这家伙的意志真是没话说。不过确实,这伤实实在在,搬动他可能真的不行。于是整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出来,暂时将潘子安顿好,我看了看表也快天亮了,心里祈祷他一定要顶住 我脱掉衣服给潘子盖上去取暖,一下子我也有点缓不过来,如此疲劳之下又经过了这么剧烈的搏斗,我感觉人有点虚脱 我就坐下来喘气喝水,胖子把潘子的枪捡了回来,给我看,道:「这家伙是个爷们,他拿东西堵了枪眼,让枪在这蛇喉咙里炸膛了,把这蛇的脊柱给炸断了,否则,还真的不容易的那么弄死它。」 我想着就奇怪,之前在峡谷里,潘子枪枪要害,几乎把它的脑袋都打烂了,本以为它死定了,没想到这蛇竟然还没死,还能袭击我们 胖子道:「这种大蛇智商很高,恐怕是之前给潘子打了好几枪,记住了潘子,一直在追踪我们,等机会要报复我们。」 我一边把火把甩甩亮,站起来去照蛇的尸体,仔细去看就发现这蛇真是大,简直像龙一般,就是这么看着还是感觉到自己背脊发凉
Keep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following the same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草蜱子嗜血成性,肯定是被这里的蛇血吸引过来的,这林子里草蜱的数量太恐怖,而且显然已经饿昏了,全部朝这里聚集了过来 我把火把放低,将四周的灌木上的草蜱烧了一遍,脚上又被咬了好几下,这时候没时间来处理了,只好任由着,想办法突围 胖子用炸膛的枪临时做了一个火把,我们用火逼开它们,将潘子抬了起来,一看,潘子的背部已经全部吊满了血瘤子,刚才就应该已经被咬了,背部压在草下没发现 胖子立即用火把去烧,一烧掉下来一大片,接着我们拖起潘子的背包,就急急离开 幸好潘子的血已经止住了,没有招惹来更多的草蜱,回头看时候,就看到,巨蟒的尸体已经完全被黑点覆盖,很快这东西就会和在峡谷中看到的那具蛇的骸骨一样被吸的只剩下一层皮 「评四害的时候没把这东西评上,真是委屈了它。」胖子看着就咋舌道 我们一路抬着潘子,来到一处沼泽边,怕我们身上的血迹再次吸引来那些草蜱,就用水把我们身上的血和潘子的背包全部洗干净。洗着洗着,天就蒙蒙亮起来,黎明终于来了。我看着天上透出来的白光,欲哭无泪,这是我在这里度过的第二个黑夜,如果有可能,我实在不想有第三个 胖子又问我往哪里走比较好,我掏出指北针,爬到树上,想学潘子的做法 ### 晨曦的光线昏暗,
欲亮不亮的样子,我爬上树后,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极度清馨的空气,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这个鬼地方,要说还有什么好的话,早晨应该算是唯一能让我心情一荡的东西,这大概也是因为这里的夜晚实在太可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往四周观瞧,忽然我就惊呆了,我一下发现眼前无比的宽阔,在我的前方,不过五六十米的地方,赫然出现的一座巨大的神庙似的黑色遗迹 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的这种感觉,我原本以为我会看到大片的树冠,和以前看到的一样,这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让我一下子无法思考。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地方爬上树,我可能会一直前进,从这座神庙的这么近的地方擦肩而过 和以前看到的遗迹不同,这座神庙完全是一个整体,是一座巨大而完整的多层建筑,在现在的光线下看不到全貌,但是感觉规模可能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大,而且看轮廓,保存的比雨林里的废墟要好很多。整片我能看到的遗址中只有少量的地方有杂草和树木,我看到了久违的大片的干燥巨石。神庙廊柱和墙壁上西域古老的浮雕在这个距离看上去就像巨石上细小的花纹,让人感觉无比的神秘 我带着胖子往那里走,不到两分钟我们就从林子中穿了出去,走入了遗迹的范围之内,树木逐渐稀疏 从树下去看,遗迹更是大得惊人,咋一看真的很像吴哥窟的感觉,到处是石头的回廊,不知名的方塔,最后来到一处高处,看到树冠后巨大的神庙,胖子看得都惊呆了,我一边看一边赞叹地对他道:「这地方要是开发出来,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你信不?」 「我信。」胖子忽然看到了什么,给我指了一个方向,「他娘的不是世界九大奇迹,也是我们的一大奇迹,你看那边。」 我朝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就看到在神殿之前的平地上,有连绵了一片的十几个大帐篷,竟然是一个野外营地 帐篷是帆布的,很大,很旧,大大小小分得很散,颜色是石头的灰色所以刚才远看没发现,这不是阿宁他们的帐篷,但也没有旧到在这里立了十几年的地步,我心里就闪过了一个希望,这时候胖子已经叫了起来: 「这是你三叔的帐篷,胖爷我认得!」 我一下心中狂喜,差点就大喊出来,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来老天爷玩我玩够了,想让我休息一下了 我和胖子立即就往营地冲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我脑子只想着休息休息,睡觉睡觉 我们狂奔过遗迹之前的开阔地,这是一片巨石堆砌成的广场,其间有很多的巨大水池,水是活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水池下面有回廊,回廊深处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显然原本这些部分都是在水面上下,现在被淹没了,我们看到的巨大神庙,可能只是当时神庙的房顶,或者最顶层,这建筑到底有多宏伟,实在无法估计了 还没靠近营地,胖子就开始大叫,叫了半天没有反应,跑着跑着,就发现这个营地有点不对劲 ――整个营地安静的让人发毛,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影,没有任何的对话声和活动的声音,一片死寂,好像被荒废了一样 我们跑到营地的边缘,就停了下来,已经筋疲力尽,当时刚才的兴奋已经没了,我已经意识到休息可能离我还远,胖子喘着气,静了静,仔细听了听,晨曦中的营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寂静的犹如雨林,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胖子就喃喃道:「不妙,咱们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Produce a paragraph in which the style does not vary from beginning to end. Paragraph: ### 我们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我有点想抱头痛哭,我实在太累了,无法再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我忽然觉得我要疯了,这个森林想把我逼疯掉 胖子神经比我坚强得多,一边放下潘子,让他靠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就让我跟他进去查探。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他捡起一块石头打头,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一走进去,我才感觉到三叔这一次的准备到底有多充分,我看到了发电机,火灶台,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遮阳棚。遮阳棚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压着很多的文件,我看到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边的遗迹石块上,另一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衣服。这简直像一个简易的居民居住点 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比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我们在营地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没有错了,发信号烟的就是这里。昨天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帐篷的门帘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没人,我们甚至还能闻到里面香港脚的味道 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胖子就和我面面相觑 我想起了当时看到的信号烟的颜色。潘子说,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不要靠近」的意思,显然可以肯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又紧张起来,感觉浑身沾着刺芒,这些人到哪里去了?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安的感觉无法压抑,如果我们装备充足,体力充沛,我甚至可能决定立即离开这里,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细观察,但是我们现在几乎就剩下半条命,我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再去跋涉。潘子的情况,也不可能这么做了,他必须立即得到护理 在遮阳棚下的巨石上,胖子找到了一包烟,他心痒难耐,立即点上抽了一只,不过他实在太疲劳了,抽了两口有点顶不上劲儿,我也抽了几口,烟草在这个时候发挥的是药用价值,我慢慢舒缓下来 接着,我们立即把潘子抬到其中一只帐篷里,我看到里面有两只背包,这种帐篷很大,一个帐篷起码可以睡四个人,帐篷里的防水布上还有着很多的杂物,手电筒,手表,都没有带走,我甚至还看到一只MP3,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电灯,我心说难道外面的小型发电机是为了这个充电准备的?这也太浪费了 在里面终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我们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把剩余的草蜱弄掉,胖子翻动一人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了医药小盒子,用里面的酒精再次给潘子的伤口消毒,接着他就到营地里面的帐篷里逐个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针线,把潘子身上太深的伤口缝起来 ### 潘子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没有清醒。
胖子一针下去,他的脸明显有扭曲,但是没有过大的挣扎反应 看胖子缝伤口的利落劲,我就惊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会这手艺。」 「我和你说过你老忘,上山下乡的,针线活谁不会干,没爹打没娘疼,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他道:「不过这人皮还真是第一次缝,你说我要不缝点图案上去,否则这家伙会不会觉得太单调。」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干笑了几声,表示一点也不好笑 看着潘子我就感慨,万幸这巨蟒虽然力大无穷,但是牙齿短小,即使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伤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看着赤身裸体的潘子,和他满身的伤疤,我忽然意识到他这些伤疤的来历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难怪三叔这么倚重他,这家伙做起事情来真的完全不要命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的做事情风格,虽然他每次都受重伤,却每次都能活下来,我心道 胖子就对我道:「这叫做自我毁灭倾向。我很了解,我有一死党,以前也上过战场,和他一个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他退伍后就缓不过来,老琢磨当时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来是别人把他开除了一样,和我倒斗的时候,干起事情来拼了命的找死,什么危险干什么,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把自己干掉,这种人就是得有个记挂,否则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我感觉你三叔对大潘来说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我没有那么深刻的经历,无法理解胖子说的话,不过看他的手有点抖,就让他别说话,专心缝合 两个人缝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伤口缝好,手上全是血,又给潘子消毒了伤口,胖子才松了口气,此时潘子又昏睡了过去 我们走出帐篷,都不得不坐下来休息,胖子并没有完全放松,立即看着四周就道:「这里不对劲,我看我们趁现在多收拾一下,也不能在这里久呆。」 我点头,想站起来,可是一动我就发现我实在走不动了,身上没有任何一块肌肉能听我的命令,胖子动了两下,显然也走不动,我两相视苦笑,就一起叹气 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油尽灯枯,就算现在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恐怕也站不起来。无论是精神和肉体,已经超出了疲累的极限,完全就无法用了 看我不动,胖子就苦笑说,不过现在再回丛林里,恐怕也不安全,与其在潮湿阴冷的地方被干掉,他宁可死在这里,听这MP3给蛇咬死也配得上他这种倒斗界名流了 这有点阿Q精神了,不过我点头,还是真心的点头,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这种筋疲力尽的场合,但是这一次特别的严峻,主要是进入这里之前,我们穿越大戈壁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本来在进入峡谷之前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之后完全是硬撑下来的。这种长途跋涉之后发现旅途才刚开始的感觉,让人极端的绝望,但是更可怕的是,我知道如果我能活下来,那么回去的路途才是真正的考验。现在阿宁的对讲机如果真的存在我们也不可能拿不到。那么这后面的事情完全会是一个噩梦 这些东西想起来就让人头疼欲裂,我实在不想琢磨这些 我们休息了片刻,煮了茶水,吃了点干粮,然后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那衣服脱下来就穿不上去,随便找个洞都比裤脚大,只好不要,随便找了几件在晒的换上,再看自己的腿,全是荆棘划出的血痕,索性都是皮外伤,碰到水刺痛,但是没有什么感染的危险 恶心的是那些草蜱子,腿的正面一只都没有,全集中在膝盖后的脚窝里,血都吸饱了,胖子找来专门的杀草蜱的喷雾,喷了一下,草蜱全掉了下来,我想要拍扁,胖子说一拍可能引更多的过来。就全部扫到灶台里,烧得啪啪响 用自己血煮的茶水格外的香,我喝了一点,又洗了脚和伤口。已经完全麻木的肌肉终于开始有感觉了,酸痛,无力,麻痒什么感觉都有,我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用屁股当脚挪动 昨天晚上,只有我睡了一会儿,所以虽然困意难忍,我还是先让胖子睡一会儿,自己靠到一边的石头上警戒 此时阳光普照,整个废墟全部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无风安静,整个山谷安静的犹如静止一般,我料想胖子必然也睡不着,没想到不到一秒钟他靠在石头上就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呼噜声,烟都没掐掉,叼着就睡死了 我把他的烟拿来自己抽,苦笑着摇头,这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几乎也要睡去了,立即强打了精神,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睡着,但是不行,只要坐着不动,眼皮就重得跟铅一样 晨曦退去,太阳毒了起来,我深吸几口气,躲到遮阳棚里,一边强迫自己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这时候,就看到塞在最里面的文锦的笔记本 怕这珍贵的笔记会在这么严苛的跋涉中损坏,我用自己的一双袜子包着它,进入峡谷之后一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都没有机会再仔细看一下,这时候回忆,就感觉这笔记中的内容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 也许是文锦来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一些年头了,虽然对于这座古城的历史来说,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的环境,也足够长了,二十多年,这里的树木恐怕完全是另外一长势 倒是文锦写的:「此处多蛇。」没有骗我们,不过,我觉得文锦写得太简略了,这些蛇,实在有太多可写的东西,但是她只注意到多,难道是缺心眼不成? 笔记中记载了大量他们穿越雨林的经过,我倒是可以再仔细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的,这番之后,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一心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所以把笔记翻到了最后的部分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本以为是文锦尾随我们进入了营地,我拿着石块进去想堵他一下,却发现进入营地的,竟然是满身是泥的闷油瓶 他的样子让我咋舌:一身的淤泥,几乎把他的全身包括头发全部都遮住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全部都被烂泥糊满,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不过倒是没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伤,他昨天晚上一定过的比我们舒坦 我无法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僵在了那里,他转过来,我才反应过来,把石头放下,解释道:「我以为你是……那个啥……」 他没理我,只问我道:「有没有吃的?」 我一下想起来,他冲进沼泽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看他的样子,可能一连二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带他出去,给他倒了茶水,他就着干粮就吃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脸冷得犹如冰霜一样 他吃完了,我给他布擦手,就忙问他情况怎么样,当时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他脸色凝重,边将脸上的泥擦掉,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他说的极其简略,但是我还是听懂了 原来前晚他追着那文锦出去之后,一直连续追了六个小时,无奈在丛林中追踪实在太困难了,最后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来,还是跑远了,就追丢了,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失去了目标,连四周的环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一下来这里的时间和自己的速度,知道离开我们并不会太远,但是如果继续深入雨林,要回来就更加的困难,他就缩在了树根里,等待天亮之后回去 这和我们当时的想法是一样,胖子推测他也可能会在早上天亮之后回来,但是天亮之后,事情却出了变化,天亮之后他看到了我们的信号烟,同时,他也看到了三叔他们点起的烟 他按照距离判断出我们的烟的方向,回到我们给他留纸条的地方,却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来追我们,但是和我们一样,追着那烟走,路线并不笔直,一直没和我们碰上,后来在晚上听到枪声,才摸了过来,一直跟到了这里,发现了营地 我听完心说真是碰巧,如果昨晚没有那场大战,恐怕他不可能找到我们。也亏的他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保持这么清醒的判断。不过他能回来,我心里已经放下了一块石头,这本来我是不报任何希望的 这时候看他抹掉身上的淤泥,我就问他,同样是跑路,我们虽然也很狼狈,但是也没搞成你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 「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他道 ### 我更加奇怪,心说你学河马打滚吗?还是身上长跳蚤了?你这体质,躺在跳蚤堆里跳蚤也只敢给你做马杀鸡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释道:「是因为那些蛇……」 「蛇?」 「文锦在这里呆了很久了,这里这么多的毒蛇,她一个女人能活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个样子实在不平常,我感觉这两点之间肯定有关系,想了一下,我意识到这些淤泥是关键。」闷油瓶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我一想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文锦怎么是那个鬼样子,蛇是靠热量寻找猎物的,用淤泥涂满全身,不仅可以把热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气味掩盖,确实可能有用 心中不由狂喜,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如此一来,我们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闷油瓶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营地,问我道:「你们来就这样了?」 我点头,就把我们的经历也和他说了一遍 我从和他分开说起,说的尽量简略但清楚,一直说到我们到这里的时间比他早不了多少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这里的情况有点奇怪,所有的贴身物品都没有被带走,也没有暴力的痕迹,好像这些人从容的放弃了营地,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 他默默的听完,眼睛瞄过四周的帐篷,也没有说什么,只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我对他道你回来就好了,因为潘子的关系,我们暂时没法离开这里,而且我们也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则等于送死。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在这种地方,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 我有点意外他会说这种话,不过他说完就站起来,拿起一个提桶,去营地外的水池里打了一桶水,然后脱光衣服背对着我开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冲洗下来,我看他的样子知道没什么话和我说,心里有点郁闷,不过总算他回来就是一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后就回来闭目养神,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不过我也睡不着了,就也洗了个澡,洗完之后感觉稍微有点恢复,就打了水回去,给潘子也擦了一把身,他的身上有点烫,睡得有点不安稳,我擦完之后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出来看到胖子,我想他总不需要我伺候了,一边坐下来按摩着小腿,也没有想再把文锦的笔记拿来看,转头看闷油瓶,他也睡着了,想起来他肯定比我们更累,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就这么守着,一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胖子才醒了,朦朦胧胧地起来看到闷油瓶,「嗯」了一声,好久才反应过来,道:「我靠,老子该不是在做梦吧。」 闷油瓶立即就醒了,显然没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来,胖子就揉眼睛道,「看来不是做梦。工农兵同志,你终于投奔红军来了。」 闷油瓶真是一个神奇的人,虽然他寡言寡语,但是他的出现在好比一针兴奋剂,一下子我看得出胖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就道你高兴什么,你不是说要单干嘛 他站起来坐到我边上,吐了几口血痰,道:「那是之前,小哥回来了,那肯定得跟着小哥干,跟着小哥有肉吃,对吧。」 我看他痰里有血,就知道他也受了内伤了,不过他满不在乎,应该不是太严重,就让他小心点儿 闷油瓶也没回答,胖子递我一根烟,自己从水壶里掉了点水出来洗了洗眼睛,就也问闷油瓶之前的情况。我就把刚才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和胖子转述了一遍 胖子边听边点头,听到淤泥能防蛇那一段,也喜道:「我操,这是个好方子,有这方子,我们在沼泽里能少花点精力,他娘的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还做梦着有蛇爬在我身上呢,赖在老子裤裆里不肯出来,吓死我了。」 我笑起来,一下感觉只有闷油瓶在的时候,胖子的笑话听起来才好笑,道:「估计是看上你裤裆里的小鸡了,说起来,你到底孵出来没有?」 胖子道:「还没呢,整天泡在水里,都成鱼蛋了,呆会儿老子得拿出来晒晒,别发霉了。」 我大笑起来,胖子也笑,拍了我几下,「你笑个屁,我就不信你的还是干的,要不咱们拿出来拧拧?」 我摇头说不用了,胖子就让我去休息。虽然我有点兴奋,但是身体的疲劳已经无法逆转,我躺下不久也睡着了,大概是因为闷油瓶在的关系,这一下就睡沉过去了,觉得特别的安心,到了傍晚才醒来 天已经夕阳红了,我起来就闻到了香味,是胖子在煮东西,也不知道煮的是什么,我动了几下,那种感觉好像是躺在坟墓里的僵尸复活了一样,身上的肌肉酸的都「苦」起来,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双手双脚都没有一点力气,几乎是爬到篝火边上靠在石头上,手都是抖的,就听到胖子在和闷油瓶说话,他正在问闷油瓶有什么打算 我心说这家伙又开始搞分裂主义了,潘子废了,没人会逼他去找我三叔,他开始拉拢闷油瓶搞他的阴谋诡计了,立即靠了过去,听到他正对闷油瓶说:「我说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吴邪知道,否则他非疯了不可……」
Proceed with the paragraph, maintaining the same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我听了心中暗骂,胖子就听到我的动静,一下回头,就面露尴尬之色,立即道:「醒了?来来来,给你留着饭呢,趁热吃。」 我怒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我大约是刚起床,脸色不好看,而且我现在最恨别人瞒着我,虽然我知道胖子所谓的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可能很不靠谱,但是我还是非常不爽 胖子给我吓了一跳,还装糊涂:「什么不让你知道,我说不能让你累到,你听岔了吧?」 我呸了一口,坐到他边上道:「得了得了,你别以为你是我三叔,你可糊弄不了我,到底什么事?快说否则我跟你没完。」 胖子看了看我的表情,我就一点也不让步的看着他,催道:「说啊。都露馅了你还想瞒,我就这么不能说事情吗?你要不告诉我,那咱们就分道扬镳,你知道我最恨别人瞒我事情,我说到做到,你要不就看着我死在这里。」 胖子就挠了挠头:「妈的,你他娘的怎么学娘们撒泼,还要死要活的,我不告诉你可是为了你好。」 我骂道:「少来这套,这话我听得多了,好不好我自己会判断,到底怎么回事情?」 当然我只是说说的,不过我知道胖子不像三叔,这样的情况下他一般不会坚持,否则他受不了那种气氛。胖子不是一个特别执著的人,这一点我特别欣赏 果然,胖子就看了看闷油瓶,闷油瓶没做任何表示,他就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看样东西。」 我走不了,胖子就搀扶着我,来到遮阳棚的下面,上面的文件已经被整理过了,显然刚才他们看过,胖子把所有的文件叠到一起,露出了下面的石台子,我就看到文件下面,平坦的巨石表面,有黑色的碳写了好几个大字 晚上黑,这里离篝火又远,看不清楚,胖子就打起矿灯给我照明,我走远几步辨认了一下,就愣住了 那是一句话: 〖我们已找到终极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务念 且此地危险,你们速走务留。〗 我就呆住了,胖子在我后面道:「我收拾文件的时候看到的,本来遮起来不让你看到,免得你看了钻牛角尖……你三叔这一次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且,他娘的他选择了永远把你丢下。」 ### 这确实是三叔的笔迹,
虽然写得不是很正,但是做了拓本这么多年,我还是能认出其中的比划习惯,字写得相当的草,显然当时是在相当紧急或者激动的情况下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心中出奇的心如止水,没有任何的情绪,脑中一片空白。我以为我总会有点什么情绪,比如担心或者愤怒之类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胖子以为我情绪低落,拍了拍我,就没说话,我走进几步,看着那些字,还是无法激起一点波澜 对于三叔安危的担忧,已经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被消磨殆尽了,我虽然仍旧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出事,其实也并不奇怪。我都有自己会死的觉悟,那么死亡在这里已经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问题 这和战争一样,在人人都有很大可能会死的时候,人们关心的只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单个人的安危 我忽然觉得我能够理解三叔,这句话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三叔对我最大的关爱。如果我们互换一下身份,我追寻的一个无法告诉侄儿的秘密近在眼前,而前路极其危险,他既不希望我跟过去冒险,也无法告诉我事实的真相,那么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会泪流满面,从此三叔不再出现,而我则一直心怀遗憾,直到时间把它抹淡 问题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追寻的东西是这些事情之后的巨大谜题,而已经不再是三叔本身,所以这些文字对我来说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三叔还活着,他已经找到了路。事态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这也许就是我心如止水的原因 这不知道是我的一种进步,还是我的疲累,或许这些都是借口,三叔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我默默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胖子上来钩住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我早说不让你看了,你看不听你胖爷我空添烦恼吧,这事情你也无能为力,不要多想了。」 我不想和他多解释我的心境,就没有回答,他钩住我就把我扶回到篝火边上,给我打了碗东西,让我先吃 东西还是水煮的压缩饼干糊,我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慢,胖子就继续安慰我,道:「你三叔不是凡人,非凡人必有非凡之结局,命中注定的,而且他经验这么丰富,不一定回不来。」 我叹了口气,说我没事,对于这种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就是在想,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雨林中的时候我就预见过可能会见不到三叔,因为红色的烟代表着危险,那么发烟者必然不会呆在发烟的地方。当时我心里的琢磨,三叔可能发烟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现在显然料对了大部分,只是没有想到三叔会找到了入口,那么意味着他们的位置已经完全不可知 三叔在这里扎营并发现了入口。接着,他们应该开始整理装备,从容的离开这里,留下这个无人的营地。为了不让我跟来,他点起了红烟并且在这里留下了留言,接着进入了入口,不再回归 他说此去没有归途,三叔不是那种会认命的人,这入口之内一定极其凶险,以至于他做出了自己必死的判断,或者是,本身有一些原因使得这个地方进入之后,就绝对无法返回 事情看上去好像是这样 按照这样的判断,这入口应该就在附近,也许就在这座神庙内,我不知道三叔手里掌握了多少,但是他应该不是瞎找,肯定是遵循了某种线索或者痕迹,这一点我们完全不了解,但是,未必就推测不出来 胖子道:「那咱们过会儿到四周去找找有什么线索,也许也能发现。对吧,小哥。」 他问了一下闷油瓶,给他打了个眼色,显然也想闷油瓶安慰我一下,闷油瓶却摇头。我看向他,他就道:「吴三省既然这么写,就有把握我们找不到那地方。」 「为什么?」胖子就不服气 闷油瓶看着篝火,淡淡道:「吴三省心思缜密,知道我们看到留言必然会得知入口就在附近,他不想吴邪涉险,所以如果入口很容易发现,他必然不会留下文字。他之所以会留,说明这个入口必定极难发现,或者即是发现了,我们也无法进入。」 他说的有道理,我叹了口气,想到其实即使有线索,三叔为了保险,也许也会把线索破坏掉 胖子就郁闷道:「那咱们不白跑一趟?」 闷油瓶摇头:「对于你们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你胖爷我他娘的跑了上千公里,穿过戈壁越过沙漠,进入雨林来到这里,然后晒了太阳浴就回去,这叫好事?」胖子往石头上一靠就挠头。「这里什么破烂都没有,这一次真是亏的爷爷都不认识。」 闷油瓶抬头道:「不过,要找到入口,也未必绝对没有办法。」他看了看四周的营地:「而且,这个营地的情况很不对劲,不像是单纯的撤走,吴三省的话未必可信。」
Develop a paragraph that demonstrates consistency in style. Paragraph: ### 闷油瓶看着篝火,静静的给我们解释了一遍疑点。他说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有好多的背包,三叔人员众多,即使他们精简装备,也不会多出这么多装满东西的背包出来。而且,因为整个营地的状况非常的自然,这些背包都胡乱地放在每个帐篷里,加上各种的细节,一点也不像轻装整理过装备的样子 这里的人确实是从容的离开的,但是这种从容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从容,他们离开时候的状况肯定很不平常 闷油瓶说的疑点,其实我也大概注意到了,只是这个疑点可以用一些比较复杂的理由解释,所以我没有在意。他提出来,我就点头,但是我道:「也许他们并没有全去,那个地方这么危险,说不定有些人留了下来。」 闷油瓶摇头:「如果有人留下来,就没有必要留下留言。这种留言,只有在所有人都会离开的前提下,才会留下,而且吴三省不会把必死之心告诉给手下,这是大忌,一定是在手下全部离开的最后时候,他写上去的,那些人,会陪着他一起去死。」 ### 但是这样又解释不了现在营地的状况,
除非那些人发现了入口,一开心什么都没带,就进入那个入口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胖子「嗯」了一声,显然觉得很有道理,他喝了口水就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这事情挺邪门,有点乱,从头上想恐怕想不明白,咱们得从后面反推。」 胖子总是有招,特别是这种时候。我问他怎么反推,他道:「这件事情我们知道很多的结果,但是不知道过程,那么得从结果去想,先从那字开始,按照小哥的说法,那留言在这里,说明他们全部都离开了,不可能有人留了下来,那么这里有这么多的背包在,就说明人比背包少啊。这……」 胖子说到一半就卡了一下,好像自己推出来的东西有点说不出口,但是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人比背包少,而且少了很多 那意味着,有很多人都死了 而且死亡是在他们在这里扎营后发生的 沉默了一下,胖子就继续道:「这里,或者附近,肯定发生过巨大的突变,这里没有暴力的迹象,那么突变应该发生在四周,当时应该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离开了营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但是你三叔幸存了下来,带着剩余的人找到了入口,然后离开了,应该是这样的过程。」 我听了茅塞顿开,但是也听出了破绽,摇头道:「不对,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幸存者必然会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心情再去寻找入口,然后回来再留记号。」 「那么,应该他们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入口了。」胖子修正道 我点头,闷油瓶也点头,喃喃道:「或许,他们正是因为那次突变,而发现了那个入口。」 「也有可能,不过这个没法证实了,也没有意义。」胖子道:「总之他娘的这事情能成立。」 「那么,突变是什么呢?」我问道,心里有点毛起来:「难道是那种蛇?」 胖子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和沉入虚无的雨林,道:「你放心,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小哥已经搞来了几桶淤泥,等一下抹到帐篷上,守夜的人身上也抹上,就不用忌讳那些野鸡脖子。不过,这地方邪气冲天,说不定还有其他邪门的东西,而且变故一定在晚上发生,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且要记得,一旦有任何的动静,绝对不能离开营地。」 我点头,就道:「那我守第一班。」 闷油瓶摇头:「你们警觉性太低,如果我们判断正确,那么这种变故将极其凶险,恐怕你们无法应付,今天晚上我守全夜,你们好好休息。」
Please compose a paragraph maintaining a uniform style throughout. Paragraph: ### 我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我立即明白闷油瓶说的没错,我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在这么疲劳还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很好的守夜,一个不小心大家都会在危险之下。这时候让闷油瓶守全夜,其实是形式所逼 胖子也没反对,只道:「我看一个人还不够,小哥你一人守不了这么大的地方,晚上我陪你半宿,熬过今天晚上,咱们明天换个地方在使劲休息。」 闷油瓶想了想,没做什么表示。胖子就道这么定了 我心里想着是否也别睡了,但是转念一想,明天闷油瓶肯定得休息,我休息完可以顶他明天的,这样想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胖子伸了个懒腰,道:「这事儿基本上就这样了,也别琢磨了,咱们再想想明天怎么办?小哥你刚才说你有办法能找到入口,那又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看了看他,道:「这个办法很难成功,不提也罢。」 胖子立即道:「别,千万别,你先说来听听,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闷油瓶沉默了片刻,就看了看我们:「我们去抓文锦。」 一下我和胖子都愣了,随即我就苦笑了,一边笑就一边摇头。确实,这个办法很难成功,我们到达这个营地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这里况且目标巨大,还有信号烟,文锦只有一个人,而且还能逃跑,在这么大的树海中寻找一个人,大海捞针 胖子本来满怀希望,这时候也颓然缩了起来,道:「你还不如说去抓他三叔,难度几乎一样。而且,说不定文锦还不知道那入口呢,小吴找到的那本笔记上不是说她没进入这里就回去了嘛。」 闷油瓶往篝火里丢了几根柴,道:「不会,她一定知道。」 「为什么?」 「我的感觉。」 胖子看了看我耸肩,就没辙了,叹了口气:「感觉,我的感觉就是这一次肯定白跑了。」喝了一口水,一脸郁闷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我靠在那里想了想,却感觉闷油瓶这么说还是比较有根据的 按照事情的来龙去脉来推断,一切的源头都在那些录像带上,裘德考和我都收到了录像带,我们都通过不同的方式,得知了文锦若干年前的一次考察,从而促成了这一次考察。所以,文锦寄出录像带的目的,应该就是引我们来这个鬼地方 ### 我三叔此行的目的,
是为了跟踪裘德考的队伍,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追踪什么东西,查探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华活动的真是目的,但是裘德考的队伍在进入魔鬼城之前就他娘的崩溃了,跟踪就失去了意义,以我三叔的性格,他会在和黑瞎子汇合之后,对着剩下的裘德考的人严刑逼供,问出裘德考此行的目的 所以三叔可能得到的信息,应该是有限的,这种情况下看来,寄出录像带的文锦肯定是知道最多的人,没有理由三叔能知道的线索,文锦会不知道 想到那些盘带子里,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抓到文锦,我一定要问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对胖子道:「不管怎么说,文锦知道的概率比不知道的大得多,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应该去考虑这些,最困难的,应该是抓到文锦这件事上。」 胖子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就道:「这不是困难,这是不可能,她看到我们会跑,就算她身上带着GPS,在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能逮住她。」 「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她过来。」我道 「你准备怎么诱?色诱吗?」胖子没好奇道:「咱们三个一边跳脱衣舞一边在林子里逛荡?」 我叹了口气,确实麻烦,如果她是向着我们的,那我们一边叫喊,或者用火光什么做信号,总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两边互相修正方向,就可能碰上,但是问题是她见到我们竟然会逃,这是为什么呢? 我就郁闷道:「你们说,为什么她在峡谷口看到我们的时候,要跑呢?托定主卓玛传口信给我们的不是她吗?她当时在那里出现,应该是在等我们,为什么没有和我们汇合?难道她真的神智失常了?」 闷油瓶缓缓地摇头,说神智失常的判断是我们在看到她满身泥污的时候下的,现在知道她满身泥污是有原因的,那么显然文锦在当时看到我们的时候是极度冷静的。她逃跑是她根据形式判断的结果 胖子不解。「这么说她逃跑还有理了,我们又不会害她,她跑什么啊。」 「冷静……逃跑……」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背脊冷起来 文锦害怕什么? 在她的笔记中,她的口信中,都反复提到了她在逃避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她称呼为「它」,而且,她告诉我们,那个「它」就在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我们之中。那么,只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说的通的可能性,我啧了一声道:「难道,文锦逃走,是看到那个‘它’,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 闷油瓶点头,「恐怕就是这样。」 我一下看向胖子,看向帐篷里的潘子,又看向闷油瓶,心说我靠,不会吧 「当时在场的是,小哥,小吴,我,大潘四个人,这么说来,咱们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把她吓跑了?」胖子也看了看我们,「咱们中有一个坏蛋?」 我和闷油瓶都不作声,胖子立即举手说:「胖爷我可是好人,绝对不是我,我对你们那小娘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只是一个想法,也许并不是这样。」我对这样的说法感觉很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出生入死过,我宁愿相信文锦逃开是她疯了 「关键问题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吗?」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我们几个样子,我们其中的一个是有人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爷我的脸皮是原装的。」 「我想到过这一点,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和潘子了。」闷油瓶道:「没有问题。」 我想起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潘子边上,原来是在搞这个名堂,看来他老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这人还真是城府深 胖子就看向我:「那小吴呢?」 我立即拉自己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胖子伸手过来,用力拉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才松手,道:「算你过关。」 「所以,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闷油瓶指了指我口袋里文锦的笔记,问我道:「这上面有相关的记载吗?」 我拿出来,就摇头,「能肯定的是,在文锦的描述中,这个‘它’是在追踪他们,应该是有智力的,而且我感觉,肯定应该是一个人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它’。」 胖子站起来,喝了几口水,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道:「说起来,追踪他们的,不就是你三叔吗,会不会那个它就是你三叔呢?黑灯瞎火的,文锦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不就和你三叔有点像吗?」 我心说我帅多了,闷油瓶接过胖子的水壶,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胖子忽然就一下伸手过去,去捏闷油瓶的脸。一下捏住用力一扯
Produce a paragraph in which the style does not vary from beginning to end. Paragraph: ### 我被胖子的举动给惊呆了,花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闷油瓶检查了我们的脸部,但是他自己的脸部没有检查,胖子怕他玩这种心理游戏的手段,也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带人皮面具 闷油瓶纹丝不动,就坐在那里,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就尴尬的笑笑:「以防万一,小哥,你也是四个人之一啊,他娘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闷油瓶喝了口水,也没生气,但是没理胖子,我就对胖子道:「你也不用偷袭啊。」 胖子怒道:「什么偷袭,我这是动作稍微快了点而已。」 我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这种举动,无可奈何的笑笑,胖子就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觉挺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这下可以证明咱们四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了,那现在看来,这个‘它’的含义,可能和字面的意思不同了,说不定不是生物。」 「怎么说。」我问道 「它除了可以称呼动物外,也可以称呼物品,也许文锦逃避的,是一件东西呢?」 胖子总是有突发奇想,不过这个好像有点不靠谱:「东西?」我就道:「你是说,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在逃避的,可能是我们的内裤或者鼻屎吗?」 「他娘的胖爷我说的东西当然不是指这些。」胖子道:「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都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咱们能发现些什么。」 我摇头心说拿什么啊,那几枚蛇眉铜鱼我都没带来,闷油瓶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不对,说起物体,我们少算了一样东西。」 「什么?」 「阿宁。」 一下我就一个激灵:「你是说,尸体?」 这倒也有可能,我们陷入了沉思,却感觉好像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阿宁身上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诡异,也许真的有这层关系 胖子却拍掌道:「哎呀,小吴,你还记得不记得昨晚我们在林子碰到的事情,该不是就是这样,这阿宁有问题,所以死了就变成那玩意了。」 我张了张嘴巴,心说我怎么说呢,这东西靠猜测根本证明不了,尸体也不在了,要说诡异,这里那件事情不透着邪劲 想着我就受不了了,立即摆手道:「我看咱们我们不要谈这个了。现在前提都还没有明朗,说不定文锦确实是疯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非要在这几个人当中找出一个来,我看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还是想想实际一点的东西,怎么逮到她比较现实。」 ### 胖子就没兴趣了,站了起来,道:「想什么,我说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铁定想不出来,有条狗说不定还能想想。
你又没你爷爷那本事。现在实际的东西,是怎么过今天晚上,这些扯淡的事情别聊了。」说着就走去,提起他们挖来淤泥的筒子,就往潘子的帐篷去刷 我看了看表,已经入夜了,天空中最后一丝天光也早就消失了,为了保险,确实应该先做好防护的措施,于是也过去帮忙 我们把淤泥涂满帐篷,又在上面盖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我去检查了一下潘子,他还在熟睡,体温正常,胖子告诉我醒过一次,神智还没恢复,就喂了几口水又睡死过去了。不过低烧压下去了,那几针还是有效果的 营地中没有任何的火器,胖子捡了很多的石头堆在一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学狼牙山五壮士,我说人家至少还有崖可以跳,我们丢完了石头就只能投降了 胖子扇起了篝火,将火焰加大,然后把在营地四周的几个火点全点了起来,以作为警戒和干燥之用。红色的火光,照得通亮。做完这一切,已经近晚上10点,我刚稍微感觉有了点安全感,四周又朦胧起来,他娘的又起雾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地就没入粘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四周一片迷蒙,我感觉到冷汗直冒,已经完全没有能见度了,就算是火焰,离开两三米的距离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时要想防范或者警惕,都已经不可能 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的味道,我想到这雾气是否有毒?昨天在雨林中,没法太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现在需要注意了,我听说雨林之中常有瘴气,到了晚上气温下降就会升起来,特别是沼泽之内,瘴气中含有大量有毒气体甚至重金属的挥发物,吸得多了,会让人慢性中毒,甚至慢慢的腐烂肺部 想到这里,我就问胖子是否应该去摸那些帐篷的装备,想找几个防毒面具出来备用 胖子道:「这绝对不是瘴气,瘴气的味道很浓,而且瘴气哪有这么厉害,瘴气吸多了最多得个关节炎,肺痨什么的,西南方山区多瘴气潮湿,那边人爱吃辣子就是防这个,你不如找找这里人有没有带着辣椒,咱们呆会儿可以搞个辣椒拌饭,绝对够味。」 我说:「别大意,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看还是找几个带上的保险。」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往身上摸泥,这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过程,所以他语气很差,摇头:「要带你带,这种天气再带个防毒面具,他娘的撞树上都看不见。还怎么守夜。你要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快点睡觉,等会儿说不定就没的睡了。」说完立即呸了几口:「乌鸦嘴,乌鸦嘴,大吉大利。」 我给他说的悻然,心理其实有点挺恨自己的,他们两个人守夜,潘子受了重伤,我却可以睡一个晚上,这简直和重伤员是同一个档次,这时候想是否自己来这里确实是一个累赘 进帐篷躺下,我心说这怎么睡着啊,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什么地方都疼,因为外面和着泥,篝火光透不进来,用一只矿灯照明,为了省电也不能常用,就关了在黑暗里逼自己睡。听着胖子在外面磨他的砍刀,听着听着,真的就迷糊了起来 那种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蒙蒙的,脑子里还有事情,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续了很久,就没睡死过去。在半夜的时候,就给尿憋清醒了 醒来听了一下外面没什么动静,心说应该没事情,就摸黑撩起帐篷口准备出去防水 一撩开我就惊了一下,我发现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篝火都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缩回了帐篷,心说完了,难道出事情了? 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我没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中,以闷油瓶的身手,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中招吗? 我静下来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有点慌了,这时候不敢叫出来,立即摸回去,摸到我的矿灯,然后打开,但是拨弄了两下,发现不亮了,又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也没亮,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我暗骂一声,立即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心说怎么要坏都一起坏。收起来就想去打我的手表荧光。一收我却发现打火机很烫 我有点奇怪,心说怎么会这么烫,刚才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又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机,然后往我自己手心下一放,一下我的手就感觉到一股巨烫,立即缩了回来 我愣了一下,心说打火机是打着的 可是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
Compose a paragraph, ensuring stylistic consistency throughout. Paragraph: ### 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但是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那一刹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以为有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睛,就用手去摸,摸到眼睫毛才发现不是,接着我就纳闷,心说这他娘的怎么了 是不是这里的雾气太浓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贴到眼睛前去看。还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渐就发现,这种黑黑的无比均匀 我还是非常疑惑,因为我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这个概念,所以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用力挥手,想驱散眼前的黑暗,总觉得手一挥就能把那黑暗拨开。但是丝毫没有用处 蒙了好久,我才冷静下来,仔细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可这说不通啊,就这么近我却看不到光,想着想着,我慢慢的反应了过来,心里出了一个让我出冷汗的念头 遮住光怎么也不可能啊,这种情形,难道――我瞎了? 我无法相信,我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概念,这也太突兀了。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恐惧了起来,那种恐惧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恐惧,甚至远远超出对死亡的恐惧,我开始用力揉眼睛,下意识地用力去眨,一直到我眼睛疼得都睁不开才停了下来 接着我就立即想到了潘子,爬过去推他,想推醒他问问是不是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几下,发现他浑身很烫,显然在低烧又发了起来。摇了半天也没醒 我坐下来心说糟糕了,深呼吸了几口,立即又想起了闷油瓶和胖子,如果我是真的瞎了,那么这是一种爆盲,爆盲肯定有原因,比如说光线灼伤或者中毒,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瞎掉。所以,很可能受害的不只我一个人 假如他们没有瞎,只有我一个人受害了,那么他们可能就在帐篷外,只是没发出声音。我立即爬到帐篷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叫了几声:「胖子!」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叫得不算轻了,在这么安静的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们两个都睡着了,但是闷油瓶绝对不可能睡着 我的冷汗下来了,心说他们肯定也出事了,坐了回去,心里就想到几个小时前我们的推测,一下就毛了,心说难道这就是三叔他们遭遇的突变? 在这里扎营能把人变瞎? 脑子乱得麻一样,根本没法理解,我们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根本没有想过会这样 在这种地方,对于一队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明等于全员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我浑身发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想到我在雨林中摸索,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盲人对于听觉的适应,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死亡之前我恐怕会经历很长一段极端恐怖的经历 ### 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我失明的?吃的?压缩饼干我们一路吃过来都没事情,难道,是这座遗迹?
我还算镇定,这大概是因为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瞎了的事实,就在这时候,忽然在帐篷外面,挺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奇怪的说话声 一下我打了一个寒战,立即侧耳去听,就听到那竟然是我们在雨林里听到的,那种类似于对讲机静电的人声,忽高忽低,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犹如蛇一样站立着的那个狰狞的人影,不由喉咙发紧。他娘的这玩意怎么阴魂不散 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阿宁?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真想偷偷看一眼,他娘的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瞎了 不过这东西即使不是蛇,也必然是和那些蛇一起行动的,显然在这营地的附近,已经出现了那种毒蛇,当即我就脑子发紧立即想到了帐篷的帘子,刚才我有关上帐篷的门吗?我看不见不知道,我必须去摸一下 想着立即去帐篷的门帘,我发着抖刚摸到,忽然从门口一下就挤进一个人,一下把我撞倒,我刚爬起来,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给人捂住 我吓得半死,但是随即就闻到胖子身上的汗臭了,接着一只东西按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摸,是防毒面具 我立即不再挣扎,带正了面具,就听到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慌,这雾气有毒,你带上面具一会儿就能看见,千万别大声说话,这营地四周全是蛇。」 我听了立即点头,胖子把我松开,我就轻声问道:「刚才你们跑哪儿去了?」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胖子道:「你以为摸黑摸出几个防毒面具容易嘛。」 我骂道谁叫你不听我的,这时那诡异的静电声又想起了一阵,离我们近了很多,胖子立即紧张的嘘了一声。「别说话。」 我立即禁声,接着我就听到胖子翻动东西的声音,翻了几下不知道翻出了什么,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一摸发现是把匕首。我心说你要干嘛,就听到了他似乎在往帐篷口摸 我立即摸过去抓住他,不让他动,他一下挣开我轻声道:「小哥被咬了,我得马上去救他,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到能看见了再说!」 我听了脑子就一炸心说不会吧,还没琢磨明白,胖子就出去了,我整个人就木在了那里。感觉到一股天旋地转 先惊的是闷油瓶被咬了,胖子什么也没说清楚,但是那些蛇奇毒无比,被咬之后是否能救,我不敢去想。然后惊的是闷油瓶这样的身手和警觉,竟然也会被咬,那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下我就心急如焚,真想立即也出去看看,可是他娘的却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就想到一个不祥的念头,万一胖子也中了招怎么办,他娘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带着潘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种焦虑无法形容,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恢复,外面的情形极度的危险。我摸着手里的匕首,浑身都僵硬得好像死了一样,心说不知道胖子给我这个东西是让我自杀还是自卫 但是毫无办法,我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原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缩着身子抑制身上打战的感觉 就这么听外面还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绝对想象不到外面全是蛇是什么样子,那静电一般的声音没有继续靠拢,但是一直时段时续。听距离,最近的地方在我们营地的边缘,但是它没有再靠近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那段时间脑子是完全空白的――我稍微有点缓和下来,人无法持续的维持一种情绪,紧张到了极限之后,反而身子就软了下来 逐渐的,我的眼前就开始迷蒙起来,黑色开始消退了,但是不是那种潮水一般的,而是黑色淡了起来,眼前的黑色中出现了一层迷蒙的灰雾 我松了口气,终于能看到光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复原的快一点,于是不停的眨巴眼睛 慢慢的,那层灰色的东西就越来越白,而且进度很快,在灰色中很快又出现了一些轮廓 这可能有点感觉像重度近视看出来的东西,我转动了一下头,发现眼前的光亮应该是矿灯没有关闭造成的,我举起来四处照了一下,果然眼前的光影有变化。确实是我的眼睛好转了 但是现在的模糊程度我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帐篷的出口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到一些大概的影子 我听说过毛泽东白内障手术复明之后老泪纵横,现在我感觉能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很多东西确实要失去了才能懂得珍贵。就在我打算凭着模糊的视力去看一下潘子的时候,忽然我就看到,在我眼前的黑影中,有一个影子在动 眼前的情形是非常模糊的,甚至轮廓都是无法分辨的,但是我能知道眼前有一个东西在动。我不是很相信我的视觉,以为是视觉恢复产生的错觉,就没有去理,一点一点朝潘子摸去。很快就摸到了潘子的手,温度正常了,我心里惊讶,竟然自己就退了烧了。也好,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给他打针 去摸水壶想给他喝几口水,一转身忽然又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这一次因为视力的逐渐好转,我发现在我面前掠过的影子的动作,非常的诡异,不像是错觉 我愣了一下,就把脸转到那个影子的方向,死命去看,就看到一团模糊如雾气的黑影,看上去竟然是个有四肢的东西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难道这帐篷里还有其他东西,在我刚才失明的时候有什么进来了? 胖子?闷油瓶?但是他们不会不说话啊,我一下捏紧匕首 一下那影子又动了,动作非常快,我就忍不住轻声喝了一声:「谁?」 那影子忽地就一停,接着动的就更快了,我看到它跑到一个地方,不停地在抖动,我的视力逐渐的聚拢,那动作越来越形象,我就意识到它在翻动一只背包,它在找什么东西,而且我就问到了一股沼泽淤泥的味道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我们将他抬回进帐篷,我立即检查了他的伤势,让我松一口气的是,我发现他被咬的地方是手腕,有两个血洞,但是伤口不深,显然他被咬的一刹那就把蛇甩脱了,这种伤口都会出现,昨天到底是如何的惊心动魄我可能无法想象 胖子对我说,已经第一时间扎了动脉,又吸了毒血出来,还切了十字口放血,但是毒液肯定有一些已经进入进去,这蛇太毒了,就这么叮了一下手立即就青了,好在小哥动作快,就在那一瞬间就捏住了蛇头,那蛇没完全咬下去,不然估计小哥也报销了 我给闷油瓶注射了血清,给他按摩了一下太阳穴,他的呼吸舒缓了下来,我捏了他的手,发现整体的浮肿并不厉害,就对胖子道应该没事,这陆地上的东西再毒也没海里的东西毒,只是不能让他再动了 潘子还是躺着那儿,我们把闷油瓶也放好,看着一下躺了两个就头疼,也亏的是他们,要是我早死了,这地方他娘的真的和我们以往去的地方完全不同,这两个人经验丰富都搞成这样子 接着,我就问胖子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子说的和我推测的也差不多,道昨天他们守夜的时候,逐渐逐渐的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了,胖子就想起了我的话,一下意识到可能这雾气真的有毒,立即就去找防毒面具,但是找来找去找不到,眼看就完全看不见了,他急得要命 他和闷油瓶就先用淤泥弄湿毛巾捂住鼻子,这还真有效果,后来他们在其中一个帐篷中找到了几个,刚想带上,闷油瓶眼睛看不清楚就被躲在背包里的蛇咬了一口,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即凌空捏住蛇头,但是还是被叮了一下,立即手就青了 但是因为注射的毒液量有限,闷油瓶没有立即毙命,他们简单处理了一下,这时候胖子听到我在叫,立即就带了防毒面具先到我这里来,在帐篷外面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四周建筑的缝隙里,出现了大量的鸡冠蛇,这些蛇全部躲在缝隙中,即不出来也不进去,就看到那些缝隙里面全部都是红色的鳞光,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 所以他立即回来给我带上防毒面具,然后再返回照顾闷油瓶,将他扛回来,在中途,他就看到了一副奇景
无数的鸡冠蛇从缝隙中涌出来,逐渐盘绕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坨巨大的「蛇潮」,好像一团软体动物一样,有节奏的行进,动作极其快,好像海里那种巨大的鱼群…… 胖子道:「这肯定就是他们运送阿宁尸体的办法,你胖爷我还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蛇潮简直就感觉是一只整个头的生物。」 我奇怪道:「那它们为什么要把这里破坏成这样?」 胖子道:「它们肯定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因为帐篷上有了淤泥,它们找不到我们,这些到底是畜生,最后就采取了这种方式。」 我听了乍舌,胖子就立即道,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今天晚上他们肯定还会来,我们必须走。而且离这里越远越好。他问我能看清楚了没有?我点头,他就让我马上去收集这里的食物和物资,点齐之后打包。到中午的时候看他们两个的状况,再决定去哪儿 我苦笑,但是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但是现在不知道蛇走干净没有,所以先休息了一下,等太阳了出来了,才开始翻帐篷的废墟,把其中所有可以用的都拖出来,他在这里照顾他们两个 收集的最主要的东西就是食物,我找到了大量的压缩饼干,都堆在一个袋子里,后来又幸运的在其中一个中发现了罐头 有车的时候阿宁他们也带着罐头,不过因为要探路,罐头太重都轻装在峡谷外了,进林子以来一路过来都是吃轻便的压缩干粮,吃的嘴唇都起泡了,没想到三叔他们还带了这好东西,真是不辞辛苦,不过,带这么累赘的东西,不像三叔的性格 野战罐头非常接近正常食品,一般都是高蛋白的牛肉罐头,金枪鱼罐头或者是糯米大豆罐头,这些东西吃了长力气而且管饱,不容易饿 我忙招呼胖子问他要不要,胖子一看就摇头说怎么带,不过我们可以立即把这些都吃了,看了看罐头的种类就流口水:「圣母玛利亚,你三叔他娘的真是个爷们,够品味。」 我继续搜索,找干粮和其它,还有容器,我们需要东西装水 翻出一只背包的时候,我就发现里面有一张他家人的照片。这人我没见过,是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老婆抱着孩子靠在他身边,照片拍得很土,衣着也很朴素,但是看得出他相当的幸福 我就有点感慨,心说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死在这里,他老婆孩子怎么办?干这一行的人,生生死死太平常了,何必要去耽误别人 又想到阿宁死在了路上,还有乌老四,和那些在魔鬼城里死掉的,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一想就想到自己,不由自嘲,他娘的,如果当时不跟队伍过来,我现在应该在我的铺子里上网吹空调,有脸说别人也不想想自己 收集完了,我边清点边心思万千,全部打进包里做好已经是中午了,胖子想立即开路,但是闷油瓶和潘子的情形都不是很好,潘子一直意识模糊,都没吃过东西,我们喂了水从他嘴唇下去,闷油瓶意识清醒但是身体乏力,也站不起来,但是手上的青色已经褪去了 这下子就非常麻烦,我们不可能背着两个人又带着这么多东西离开这里太远 闷油瓶就指着一边的神庙,虚弱道:「到里面去,离水源远一点!」 我们一想也是,这些石头的缝隙下全是水,和沼泽相连,难怪这些蛇全从缝隙里出来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先把东西往里面运 神庙完全坍塌,只有一个大形,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们随便找了一条回廊进去,就发现其内的空间还是相当大。这建筑本来应该有两层,地下的一层破坏严重,但是上面一层还能看到当时的结构,都是黑色的石头垒的,不高但是之间有很多非常精致的石柱。两层之间本来不知道靠什么通途,但是现在坍塌下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一条陡坡 我们爬上去,进入到一间基本完好的石室内,能看到下面的营地,放下东西,东西搬完之后,就把潘子和闷油瓶也抬了过来。不过此时他基本上已经能走动了 太阳犹如催命的魔咒,我感觉时间非常快,昨天的恐惧和梦魇还没有消退,等我回过头来,又是西晒太阳了,黄昏马上就要到来 白天一天就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休息和停止,我看着树影狰狞起来,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逼来 绝望,这真的有一丝绝望的感觉。有个声音好像在我脑海里问,顶了两晚,今晚能继续熬过去吗?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我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还准备了几桶淤泥。不敢点大篝火了,做了一个小碳堆,晚饭胖子煮罐头也不敢在里面煮,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 我们估计那些蛇肯定会在雾气弥漫之后开始活动,所以黄昏的时候并不慌,我帮胖子烧饭,闷油瓶在上面看着帮我们望风 但是胖子动作很快,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开完罐头就在边上发呆 胖子最烦我这个样子,他说我就是个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东西,这人世间的东西哪有这么多好琢磨的,没心没肺的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机关算尽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他妈的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我听了有点意外,胖子竟然会用羁绊这个文绉绉的词,一回味才发现他说的「鸡巴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着,就听到胖子叫我:「我说天真,你看小哥这是干什么?」 我收回神,抬头看到神庙内的闷油瓶正在用什么东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么了?」 闷油瓶没理我,继续干着,也有可能是没听见 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也来了兴趣,放下罐头刀就爬了上去。从神庙的回廊绕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的里的碳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嘛,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已经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见了,只有涂上碳粉,才会有阴影出来,还能分辨一下。」
他道,说着又从篝火中拣出一块来涂抹 黑色的碳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的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蛇。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蛇影飘忽好像是活的一样 闷油瓶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在闷油瓶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他涂完后就站立不稳,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就道:「这里讲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讲的什么?」我问道。因为我不是能看得很清楚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对于这些我很有兴趣,而且一路过来也实在没看到多少关于这里的历史遗存。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境况最直接的原因,所以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工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半猜半琢磨的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带着鸡冠的毒蛇,他们将一个一个陶罐丢进一些孔洞里,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种带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开始钻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来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这里的蛇,难道这里的人把这种毒蛇当成神了吗?不过,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会死去,看着这么小的伤口致死人命,都会认为这是魔力所致。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这些鸡冠蛇可能喜欢食用尸鳖王的卵,不过尸鳖王的卵应该毒性剧烈,这蛇和尸鳖到底哪个更毒一点? 闷油瓶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西王母国这一方不利,因为西王母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得多。而西王母国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批马的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西王母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有细致的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闷油瓶喃喃道 「看来西王母国被侵略了,而且对方是一只比较强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楼兰或者北匈奴。」我道。「这些人看不出服装的款式,不过兵器的样子形似中原,应该是楼兰的军队。这个在战车上的,应该是楼兰王。」 说完我感觉很有道理,但是闷油瓶却没有注意我的话,而是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我心说怎么了?他忽然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认识这个人。」
Develop a paragraph that demonstrates consistency in style. Paragraph: ###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王。」 「周穆王?就是写《穆天子传》的那个?」 穆天子的传说我也十分熟悉,在来之前那批人经常提到,穆天子传说主要记载周穆王率领七萃之士,驾上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等骏马,由造父赶车,伯夭作向导,从宗周出发,越过漳水,经由河宗、阳纡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于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饮酬酢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是坐着八骏马来西王母宫旅游的,当时被西王母盛情款待 不过从浮雕看来,这穆天子不像是来旅游的,难道传说有误,当年周穆王确实来了西王母国,不过是来打仗的? 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幅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穆王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蛇头人身的女人,她们将一种东西倒入了那种塔的孔里,接着无数的鸡冠蛇从塔里爬了出来,和周穆王的军队撕咬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这些石塔的意义:「看来,当年周穆王确实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毒蛇打败了,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他编了那个故事,这些毒蛇保护了西王母国,难怪他们会把这种蛇当成神一样来饲养。这好比满族人不杀乌鸦一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这样,看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们用人头来喂养,而遇到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这是设计好的防御方式,这种蛇这么毒,速度又快,谁也挡不住 ### 也就是说,人生活在城里,蛇生活在城市的下面,现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来。
这西王母的文明和亚马逊人比较像,那边用食人鱼防御敌人和猛兽,他们也祭祀食人鱼,用活人和活动物,这里用人头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符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暗爽间,闷油瓶的视线就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着一副巨大的原型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蛇被许多小型鸡冠蛇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条巨大的蛇缠绕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鸡冠蛇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那种双鳞大蟒和这里的鸡冠蛇在打斗,看来在西王母时期,这里已经有两种蛇了,这种双鳞大蟒可能是这种鸡冠蛇的天敌。」我道 闷油瓶摸了摸石刻,就摇头:「不对,这是交配。」 「交配?」我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鸡冠蛇和这条双鳞大蟒在混种交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体型相差这么大,怎么交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闷油瓶突然问我 「老鸨?」我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这种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女。」闷油瓶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他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我听懂了他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蛇其实就是一种蛇,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型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蛇,那一种是雌蛇?」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过,也有可能相反。」他摸着岩石的表面,忽然就伸出了奇长的手指,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刻巨树图案。「奇怪。」 「怎么了?」我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碳把浮雕上方下方的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快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出来,我也退后了一步看,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间,我就张大了嘴巴,怔住了 只见浮雕上,那条双鳞巨蛇缠绕着的巨树,拉远来看,根本不是什么树,而是一条盘成了一个圆形的更加巨大的大蛇,这条蛇因为太大了,那条双鳞巨蛇和他比起来简直就像筷子和擀面杖,而那些鸡冠蛇简直就是牙签了,所以看局部的时候,根本看不出那是蛇 「这……这是什么东西?龙吗?」我咋舌道。那双鳞巨蛇已经极大,这蛇比它还要大这么多,那不是简直和解放卡车一样的直径,这种东西还能算是蛇吗? 闷油瓶怔怔地看着,不说话,一边用手一条一条的去摸那些鸡冠蛇的花纹,摸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看,这些小蛇并没有盘绕在这条锦蟒上,它们只是拥簇在锦蟒上,帮助它不滑下去,真正在交配的,是这条锦蟒和这条巨蛇……」 我立即去看,看他顺着那些小蛇盘绕的纹路摸去,果然发现小蛇只是互相缠绕,并没有盘绕在锦蟒身上,而锦蟒则紧紧的盘绕在巨蛇上,我惊讶着,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吸了口冷气道:「我的天,胖子说对了!」
Please compose a paragraph maintaining a uniform style throughout. Paragraph: ### 「社会性蛇群。」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么一句话,同时就想起了胖子在昨天随口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些蛇的举动很像蚂蚁,说这里可能会有一条蛇后 我当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蛇这些协作的举动最多只是像秃鹫争食一样的群体本能的体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了这样的浮雕,这简直就是动物社会习性的一个模型 这些红色的小型鸡冠蛇,就是社会性昆虫中工兵的角色,数量众多,而那些锦蟒,就是雄蛇,体型大,数量少,而这条巨大的犹如龙一样的蛇,就是胖子说的「蛇后」,这里唯一的蛇母。从这浮雕来看,这条蛇母实在太巨大了,以至于雄蛇没法和它顺利交配,需要这么多的鸡冠蛇来辅助。而且按照自然规律,如此巨大的蛇母恐怕也无法运动,确实需要别人辅助交配,就好像被豢养的一些巨型母猪一样 难道,这在这片树海的深处,真的有如此巨大的蛇吗? 我对于蛇的历史颇了解,我脑海里的记忆中,关于巨蛇的传说中,最大的是在巴西的雨林里,有人声称看到过一条50米长的巨型森蚺,蛇这种生物和人类不一样,它没有固定的极限寿命,一般的蛇会在体型大到无法捕猎食物的时候自然死去,但是在某些食物充足的情况下,蛇可以一直长下去,那些巨蛇简直就是雨林之神。不过,即使如此,那些蛇的死去时候的年龄也只有100年左右,这浮雕在这多久了,少说有三四千年了,如果这里真的存在过这条蛇母,也应该死去了 而且如此巨大的身躯,如果它曾经存在,也必须是生活在水里,这里的沼泽显然没有这么大的浮力 我看着都有点发怔,如果是在博物馆中看到这些浮雕,那么我们可能会以为这是古人的夸张或者神话,但是我们在这里遇到过了这些毒蛇,而且亲眼看到了它们诡异的举动,那么,这浮雕极有可能描绘的是真实的场景。那这可能是生物学,历史学,考古学甚至于社会学方面的巨大发现 看着,这浮雕的情形实在让我们无法释怀,这种蛇诡异的行为到底是怎么进化出来的?为什么会和其他蛇类完全不同?我感觉到其中肯定还有更深的原因。这些原因肯定和西王母国的历史有关 ### 之后的浮雕,
是一连串膜拜的场景,在一座神庙中,很多人对着一条毒蛇跪拜,看这神庙的轮廓,显然就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往下数去,在沼泽没有把这里淹没前,这座神庙有五层这么多,现在淤泥把下面的三层全部埋住了。在神庙的神台上,那蛇挺立着在众人之前,这应该也是祭祀的场景之一,除了蛇的奇怪动作,其他并无诡异的地方,神台是在神庙正门的前方,我们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乱石,显然完全坍塌了 我们从整体来看,就发现巨石的表现手法,中心是蛇的生殖场景,四周是对于蛇的祭祀,蛇的饲养,和蛇与人的战争,以及很多其他关于蛇的场面,正如闷油瓶所说,这是一块记述蛇的信息的石壁 我还想再从其中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看了几遍,发现能仔细辨认更细节的部分实在很少,再也没有任何收获。边上的石壁也没有了浮雕 我们的心神收了回来,这时候才听到胖子声音从远处传来,骂道:「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有完没完,老子叫了几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我们意犹未尽,但是见一下子暂时没有了线索,肚子也叫了起来,食欲一下战胜了求知欲,只好暂停 我扶着他,爬下去走到灶边,已经闻到了一股久违的肉香。胖子用一只脸盆当锅子,吊在篝火上烧烤 胖子就问我们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呢,真把他当厨子了,也不来帮个手 我把我们刚才发现的东西和他一说,他也颇为吃惊,不过也甚为洋洋得意,道:「伟大的头脑总是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你们要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要听从我的教导,这样才不会后知后觉……不过,如果那蛇母真的死了,为什么那些蛇还在收集尸体,他们收集尸体给什么东西吃呢?」 「可能是在喂食那些锦蟒一样的雄蛇,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昨天晚上,找到阿宁尸体的时候,那条锦蟒四周有大量的野鸡脖子,显然是在保护这条锦蟒,这种雄蛇也是贵族阶级,会被蛇群供养,这些蛇的体型还可以继续生存,但是蛇母就绝对不可能存活,这里的食物太少了,真有这么大的蛇在近代活动,我们也应该会看到一些痕迹,所以我看在千年前这条巨蛇已经死了。」我道 这样说胖子才点头,我对他道现在可以想象,这些蛇并不是居心叵测的蛇魅,它们的行为同样是在按照本能办事,多少能放心一点 他叹气说,「也只能稍微放心一点而已,这事情的疑点还很多,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过,快点吃,吃饱了好打仗。」 我肚子饿坏了,不想再讨论这些,就问他煮了什么吃? 「我把罐头都煮了,只剩下一点,午餐肉炖馒头加沙丁鱼,大杂烩,不过味道没的说。」胖子就道:「得,别说这些蛇了,听了倒胃口,来尝尝胖爷我的手艺,第一口不要钱,第二口开始,一口一个明器。」 「煮这东西要什么手艺,不就是放水煮吗?」我道 「啧啧,所以说你比你们家三爷档次低多了,只能一辈子当个小贩。」胖子不以为然,我饿的肚子都叫了,马上用空罐头舀了一碗,吃了一大口,烫得我直流眼泪,不过确实好吃,那味道有点像年糕,至少像是顿饭了 我一搅动香味出来,胖子也没法摆谱了,不和我们废话,三个人一通风卷残云,把底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浑身发汗,身上顿时有了力气,膝盖也不酸了 「怎么样,不错吧,你们学着点,人活七十古来稀,吃喝嫖赌,只有吃是人一辈子的享受,你胖爷我过的可是刀口上的日子,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指不定这就是咱们最后一顿了。」 「我呸!」我怒了:「什么吃喝嫖赌,你他娘才最后一顿,别把我们扯进去。」 这个时候说这个太不吉利了,因为这确实有可能是最后一顿 「你瞧你瞧,这就是封建阶级的封建遗毒。」胖子做了个很欠扁的表情。不过接着就道:「这些东西有劲道,昨天我们眼睛都被那雾气迷了,吃点补一下,否则容易烙下病根。」 我想起昨晚的雾气,就奇怪道:「对了,为什么我们在林子就没事,在这里就瞎了?」 胖子道:「我觉得可能是这里的水的问题,雾气都是水汽凝结的,在林子里的水都是活水,但是这里下面的积水可能是死的,具体的情况,咱们也不知道。」 我点头,又想起复明的时候看到的影子,就问他们是不是也有这种现象,一说胖子就摇头:「我们经历的情况比你复杂多了,哪有心思注意这些,你听谁说的?」 「电视剧里有讲过。」 「那玩意你都信。」他摇头,忽然就看到闷油瓶抬起了头,皱起了眉头,看向我 闷油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我以为他还在想浮雕的事情,对他道:「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一下我们再去仔细看看浮雕,找找其他线索,现在你就安心休息吧。」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道:「你看到了一个黑影在翻背包?」 我给他吓了一跳,点头道:「很模糊,没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肯定不是你们两个。」 闷油瓶忽然就站了起来,对我道:「那是文锦。」
继续这一段落的故事,注意保持原有风格的一致性。 Paragraph: ### 「啊?为什么?」我反应不过来 他没回答我,想了一下,忽然对我道:「跟我来!」说着立即就往外跑 我看了看太阳又下去了一点,心说要给他玩死了,立即跟去,他跑到原来帐篷的地方,从其中一个帐篷里找到一只防水袋,一下又跑过去,顺手拿了放在石上的几个刷牙杯,又直接抄起一只矿灯,就往林子跑去 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就见他几下就跑到和丛林交接处的沼泽里,立即跳了下去,用那杯子去挖沼泽底下的淤泥,倒进放水袋里,又抹在自己身上,我看得呆了,他对我一招手,我点头立即也跳了下去,还没站稳,一杯子泥就拍在我的脸上。几秒后两个人在淤泥里抹成和当时看到文锦一模一样 我本想到起雾的时候再抹,因为裹着淤泥实在不舒服,心中不爽问他干嘛,他道:「抓文锦。」 「抓文锦?」 「她在找食物,她的食物耗尽了,所以她今天晚上必定还会来,我们要设一个埋伏。」 「晚上?埋伏?」我立即摇头:「我不干,伏下去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闷油瓶就看着我,忽然就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愣了一下,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爬上了水潭,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水潭里,感觉到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心说你瞪我干什么?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他娘的―― 想着我就也不舒服不下去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怕死已经晚了!我骂了一声,也爬了起来 回去和胖子一说,胖子也有点犹豫,昨天的情形太骇人了,他觉得是否会有些冒险,但是仔细一说,胖子就答应了 ### 这事情的兴致就变了,
一下子我们从晚上尽量活下来,变成晚上尽量找死,但是胖子道不会,文锦也不是傻的,她应该在雾没起来,或者刚起来的时候出现,甚至我们不在营地附近,她应该是天一黑就过来,如果真如小哥推测她在找吃的,那么她可能已经饿得不行了 闷油瓶让胖子再烧半锅子汤,做成是没吃完的汤底的样子。胖子立即动手,让炉灶烧得更旺,很快,又一锅杂烩火锅就烧成了,香气四溢。闷油瓶提着淤泥就到潘子的边上,用泥往他身上抹,把他也用泥覆盖起来。接着是胖子 全部搞完,闷油瓶提起锅子,让我们两个跟上,我问道潘子怎么办?他道:雾没起来之前我们就会回来,三个人去,抓到的几率大一点 三个人一路走到原来的帐篷处,闷油瓶就把那锅杂烩放到昨天我们的篝火处 此时天色还早,我们三个找了个隐蔽处蹲下来,我就只感觉要笑,这事情有点扯淡,拿着锅汤勾引文锦,文锦又不是猫 我们蹲在那里,一直看着太阳从树线下去,四周的黑暗如鬼魅一样聚拢,什么都没有等到,连汤都凉了,胖子实在忍不住,想问他话,却给都他摆手制止住,然后指了指耳朵,让我们注意声响 我们凝神静气,听着周围的动静,浑身的泥巴又臭又黏糊,弄得我难受得要命。特别是脸上和腰部的部分,因为热量高干的块,这些地方的皮都扯了起来,痒得要命,但是又没法去抓,抓了更痒而且干得更快 就这么咬牙一直等着,一直到天蒙黑只剩下一点天光的时候,我都已经进入到恍惚状态,忽然,身边的人就动了,我立即清醒,绷紧了身子,甩了甩头,跟着他们偷偷从石头后面探出头去,在非常黯淡的光线中,就看到一个浑身淤泥的人,从林子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看身材,赫然是一个女人 「真的是文锦!」我喉咙一紧,心说还真管用。还没来得及细琢磨这来龙去脉,闷油瓶的手已经推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了回来 我看向他,他就对我和胖子说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只要他一动,我们两个立即从营地的两面包抄过去,一定要堵住她 此时也不知道闷油瓶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们点头,耐心地等着,这埋伏的感觉相当刺激,我的心狂跳,一直等到我们听到了那只汤筒的动静 胖子就想出去,但是闷油瓶没动,他不动我们就也没动,等了大概十分钟,闷油瓶闭了闭眼睛,突然一个翻身就从石头后面窜了出去,几乎就是同时,我们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接着就是转身狂奔的声音 我和胖子立即撒开腿,从左右两边一下冲出去,然后绕着营地一下围了过去,从几个帐篷中间冲过去,三个人同时到位,一下就把她围了起来 文锦显然惊慌失措,人不知所措的在我们三个中间转圈,满脸惊恐 接着火光,这一下我才清晰地看到文锦的脸,在淤泥中看不到真实的情况,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她极其的年轻,简直就好像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即使是在这种情况,我还是能知道,这女人极其的清秀,远远超过那张照片 这几乎是一次超越时空的见面,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我几乎会感觉她是从那张照片里走出来的,然而现在我根本没有闲心雅致来想这些 文锦显然被我们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一边到处看,想找空隙逃出去 「不要怕,陈……阿姨。」我想说话来安抚她,但是说了一句,发现实在很难叫得出口 文锦一下看向我,突然就朝我冲过来,我张开双臂,想一把抱住她,将她制服住。没想到她突然一矮身子,一下扭住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扭了过来,我疼得大叫,她一推就把我推的趴到帐篷上,几乎把帐篷压塌,自己狂跑进了浓雾中 我爬起来,就看到胖子和闷油瓶已经狂追了上去,心中暗骂自己没用,立即也跟了上去
Carry on writing the paragraph, sticking to the current language style. Paragraph: ### 文锦跑在最前面,我根本已经看不到了,我追的是胖子的背影,在这样的光线下追人,连一步都不能落下,否则,一闪你就看不到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给她跑了,我心里道,我们有太多的疑问需要问她 跑到营地外,还没有进丛林的宽阔地带,在这种地方,闷油瓶速度极快,一下将她逼到一块巨石附近,我们三个又将她围了起来,她靠在巨石上,似乎已经无路可逃,只听到她喘气的声音 「大姐,你到底在怕什么?」胖子就问道:「我们是好人,别逃了,搞得我们和日本人追花姑娘似的。」 文锦突然叫了一句,我没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她忽然转身几下就爬上巨石,她的动作极其轻巧,显然是练过功夫的,竟然没有一丝的迟缓 我们中几个只有闷油瓶能跟上去,他立即翻了过去,一下就从后面抓住了文锦,文锦一挣扎,两个人滚在一起,滚到了巨石的后面,就听一声水声,好像摔进了水里 我和胖子追过去,就见那巨石之后就是之前看到的那种水潭,底下是这神庙的低洼部分,深不见底,下面有回廊和甬道通到废墟的内部,闷油瓶摔下去之后,不得不放手,以免窒息文锦,他浮上水面,我心说这一次肯定抓着了,和胖子两个人在岸上一人把了一块,如果她爬上来,马上把她按住 然而,三个人,两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等到水面上的水波平下来,文锦也没有上来 等了几秒我立即心说糟糕了,难道她不会游泳沉下去了,这不是给我们害死了,闷油瓶立即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潜入水中去找 水里气泡不断,他翻了半分钟才浮了上来,就对我们道:「这下面通道其他地方,她钻进去了!」 「这怎么办?那她不是死定了?得立即把她救出来!」我道 这种废墟里的结构极端复杂,回廊够错,四处肯定还有大量的塌方,就算有氧气瓶进去也凶多吉少 ### 「不会,这里的几个水池好像都是通的。」
话刚说完,我们背后一个地方就传来人出水和剧烈喘气的声音 我们立即转身朝那个地方冲去,跑了没几步就看到果然那里也是一个水池,水潭边上一片潮湿,脚印直朝林子里去了,显然文锦对于这神庙下的水路极其的熟悉 我们立即尾随脚印狂追,跑不了几步,就听到了前面的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立即加速,就在这时候,我的头顶出现了一片沉重的黑色,我骇然间,发现我们追进了雨林里 我顿了一下,心说不好,就这么追进去,如果迷路了怎么办?就是这么一顿,闷油瓶和胖子立即就跑远了。我大骂一声,只能跟上去,现在只有希望在最前面的闷油瓶能立即逮到她,否则我感觉会不妙 虽然胖子分析林子中的雾气是没有毒的,但是谁知道推测是不是正确,要是在里面忽然瞎了,那绝对完蛋 但是这文锦在雨林之中,简直犹如一条泥鳅,在树木的缝隙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这一通追简直是天昏地暗,最后我是头撞上一棵矮枝,直接被撞翻才停了下来,等我站起来,胖子和闷油瓶早没影了,只有远处传来遥远的穿过灌木的声音,也已经辨别不轻方向 我眼冒金星,蹲下来大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感觉到肺都要抽起来了,抬眼看了看四周,却分不清方向,顿时心急如焚 顺着大概的方向追了几米,我就停下来不敢再追了,开始大叫,让他们别追了,这样太危险了 叫了几声,却听见一边树叶抖动的声音和传奇声,似乎他们又跑了回来,我立即朝那个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连跨过好几道几乎没法通过的藤蔓群,一下却又丢了,我心说这简直是在拍猫和老鼠,永远是在绕圈子 再次循着声音自己的去辨别方向,这时候,忽然就在我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小三爷。」 那声音好像是捏着鼻子叫出来的,纤细得要命,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寒彻心扉 我吓了一跳,立即转身,用矿灯照去。「文锦?」 身后浓雾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声音确实货真价实,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立即就问道:「谁?」 在浓雾的深处,又有人叫了一声:「小三爷?」 我立即把矿灯调整了一下方向,朝那个方向照去,并且走了两步,但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中有点奇怪,那声音离我十分的近,应该是就在咫尺,绝对是手电可以照到的范围,为什么会没有人,难道那人藏着? 「你是谁?」我又问了一声 没有回答,我感觉有点不对,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想找点东西防身,但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又不敢让手电光过久的离开我的前方 「是不是三爷的人?」我又道 「小三爷?」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移到了我的左边,我吓了一跳,立即把矿灯照过去。还是没有人的影子 这家伙一定藏起来了,我心里毛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能说话的,就肯定是人,而且叫的是小三爷,肯定是认识我的,应该就是三叔的伙计,听这声音他似乎在围着我转圈子,会不会是他也看不清这里,不敢贸然现身? 想着我就立即道:「我就是小三爷,你是三叔哪个堂口的?」 那边没有回音,我心说他到底在忌讳什么,立即划动着矿灯,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出来吧,老子是人不是鬼。」 一直往前走了六七米,前方出现了一棵大树,却还是没见到人,我就纳闷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从那大树的后面,又传了一声:「小三爷。」 这家伙该不是聋了,我心道,扯起嗓子就大喊了一声:「老子在这里!」 那树后忽然灌木抖动了一下,我心说没时间和你这么耗了,一下冲过去,冲到树后就去照,没想到树后竟然就是一个断崖。我还没站稳忽然我就一脚踩空,人一下往下栽去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这里之中除了远处水泄的隆隆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这一声说话声极其突兀,突然一响,我猝不及防,就吓了一身冷汗 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了是不是三叔的人,心说难道这里还有幸存者? 刚才的声音,能肯定是人在说话。我知道我不是幻听了,我之前没有期望过还能碰上一个活人,是人就让我心里稍微安了一点,我停止动作,就探头往胖子身后看去,然而后面全是堆起的干枯树枝,交错不清,光线又差,什么也看不清楚 应该是三叔的人,我有了一个念头,这林子不可能有其他人,如果突然碰上一个人,最有可能的还是三叔的人。也许就是这个刚才在叫我,然后在我跌下泥潭之前就被水冲到这里来了,听刚才的话,似乎他在和别人对话,那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谁在那里?」我就叫了一声,眯起眼睛使劲地看着那个方向,如果在这里碰上三叔的人,那真是老天保佑,可以知道三叔的下落和遭遇了 然而等了一会儿,胖子身后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音。那边的树枝遮掩下的兽口犹如凝固,也没有动静 ### 我立即警觉起来,
心里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边就摸到边上一根长条的木棒,抄起来端着,然后慢慢往那里靠去。可才走了几步,我就听到从树枝堆的深处,又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小三爷?」 那声音非常的怪异,说得极快,不过确是一个人的说话,而且是在叫我的外号,我一下心就一放,那肯定是三叔的人。而且肯定还认识我 我一下就松了口气:「是我!」立即过去,扒开树枝堆的空隙,边扒边问:「谁在里面?是不是被困住了,别担心,我马上来救你!!」 「小三爷?」深处又问道 「是我!!!是我!!」我就叫起来,一边就把树枝堆扒出了一个洞,从树枝间中的缝隙中探头了过去,去找深处的人 扒开了很深一段距离,什么人也没有看到,里面全是腐烂的树枝了,那里边的人却没有说话了,我觉得奇怪,就用长沙话骂了一声,道:「嬲你妈妈别的,到底谁在里面,你搞什么鬼,说句话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 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我又感觉到有点不对了,听那人的声音不像是受了伤或者不能移动的样子,那听到我这么说怎么样也应该过来了,怎么会叫了这么久无动于衷?又或,难道他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还是他也意识模糊? 想着我就忽然意识到,虽然我自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刚才沼泽中全是黑气,这里也必然会有一些,这人可能也是被蛇咬了,如果中毒很深,肯定是神志不清的,就是没被咬,也可能因为刚才水流的关系撞坏了脑袋,听不清我说什么 想着我就不叫了,咬紧牙关,猛往里挖去,想挖到他再说,要是对方确实也中毒了,那麻烦就大了,我一个人照顾两个可不成,不过又不能假装不知道 这片树枝堆大约有六七米高,看着不大,但是在里面挖出一个洞找东西也相当的困难,我忍着剧痛,用手趴着那些树枝,花了两三分钟才一下挖通一个空间,立即我趴着探头过去,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我原以为会看到一个人靠在哪里,然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树枝堆内竟然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后面竟然就是兽口 「怎么回事?」我就骂了一声,话音未落,忽然就从我挖出的树枝堆洞的边上,又传出了一声幽幽的,犹如鬼魅一样的声音 「小三爷?」 那声音几乎就是在我耳朵边上叫了起来,我吓得头皮一炸,几乎从树枝堆上摔下去,猛转头一看,就发现我挖出洞的一边,树枝交叉内的黑暗中,竟然和我一样趴着一个人,缝隙中露出了一对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看
Write a paragraph ensuring that the style is consistent from start to finish. Paragraph: ### 听到这蛇说话,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懵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就定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鸡冠蛇的邪性我是早就有准备了,但是,它们再聪明,也不可能会说人话啊,当时刚才那话清晰无比,我绝对不可能听错―― 我随即就感觉我肯定是幻听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显然是我的神经太紧张了,出现了错乱,我咬牙就继续往下潜去 那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我往下沉,忽然扭了一下脖子,好像在打量我,然后一下就俯了下来,挂到了我的面前,鸡冠一抖,又发出一声:「小三爷?」 这一次更加的清晰,而且那动作太像一个人在和我说话了,我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一下不敢动了,心说他娘的,这次真碰上蛇精了,真的是蛇在说话! 我的脑子几乎是完全混乱,无数的念头在一秒内涌了上来,这是条神蛇?过了人语六级,研究生毕业的蛇?这鸡冠蛇他娘难道真的有人性,或者这干脆已经是有思维的蛇了? 那一刹那间,我忽然想起我们现在是西王母的势力范围,靠,那在古代这里就是仙境……蛇说话也不稀奇 那蛇看着我表情变化,大约也是十分的感兴趣,又转了一下头,抖了一下鸡冠,道:「小三爷?」 ### 这一下我是有心里准备的,
所以听得比前两声清楚,一听,我忽然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咦,这蛇说话怎么带着长沙口音? 难道,这是一条祖籍长沙的鸡冠蛇,到西王母国来支援西部建设?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离谱的念头,我突然想问它:「你是不是湖南卫视派来的?」但是随即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冷汗就下来了,逐渐就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情 如果是这蛇真有过人的灵性,那它会说的也应该是西王母国当时的语言,但是这蛇现在说的竟然是普通话,而且是带长沙口音的,这显然太不寻常,普通话是50年代才开始推广的,长沙味的普通话更是70年代出身的人用的,这完全是现代的东西,这蛇就算有超人的智慧,他也不应该说出这种口音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如果它不是在「说话」,那它必然是在「学话」,这蛇竟然和鹦鹉一样,学人说话! 我立即就冷静了下来,这肯定是这样,想象一路听到的声音,都只是在叫「小三爷?」,没有第二句了,而且连语气都一样,显然这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这长沙口音的普通话,就是潘子的口音,而潘子就是喜欢「小三爷」、「小三爷」的叫我,这三个字他重复的最多,这蛇肯定一直跟着我们,所以就学会了 不过,鹦鹉学会说话是人的训练,这蛇学我们说话就很怪了,这显然不会是单纯的好玩,它学这声音必然是有理由的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就直冒,想到了响尾蛇,这种蛇是通过模仿水流的声音来吸引猎物,这蛇说话,难道也是同样的目的? 一想狗日的,老子正不是给它吸引过来的,他娘的,这一次竟然上了蛇的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蛇打量着我,血红色三角的蛇头几乎离我的鼻子就一个巴掌的距离,我几乎能闻得到它身上一种辛辣的腥味,这些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就没法继续思考了,心说不管怎样,我面前还是一条剧毒蛇 我缓缓地向后靠,想尽量远离,至少要远离到能有机会躲过它的攻击,然后想办法潜入水里 然而,我稍微动作一下,那蛇就又猛的靠近了一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知道我的意图,我退了几下,它就靠近几分,又不攻击我,只是和我保持了一个巴掌的距离,那低垂的蛇头让我浑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 我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它似乎只是想控制住我,然而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十分古怪的,因为蛇是一种爬行动物,它所有的行为都应该是条件反射,它这么做没有任何的意义,它想干什么呢? 就在我纳闷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我就感觉我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潜了过来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给三叔打的眼冒金星,倒也没什么脾气,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敢说什么,只得乖乖给人架着往深处退,在狭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绕过几个弯,就到了一处分叉口,我被扯了出去,发现下面也是和刚才同样的干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宽,看来经历过坍塌,有巨石横亘在井道底部,上面有大量枯萎的树根,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心说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上的废墟,巨石上,我看到还有几个人在等着我们 我走上去,一下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胖子混在里面,还是昏迷不醒,有人正在给他打针,一下心头一放,暗叹一声上帝保佑,看来在那白色的人救我的时候,另外有人救走了胖子。这王八蛋也算是命大了 同时也看到那个浑身白色的人坐在朽木上,也带上了防毒面具,缩在树根之间。那一身白色的皮肤在水里看着雪白,上面来看却十分的奇怪,好似发黄的一般,我仔细一看,就发现那是一套看上去非常旧的潜水服 再一看其他人,几乎也都穿着潜水服,不过都是新的,显然三叔的准备相当充分,在这里有潜水服会舒服很多 那人没注意我,我想到刚才几乎没看到他的样貌,心说这真是大恩人,要好好谢谢他,被人架着到他面前的时候,我就想道谢,结果那人头转过来,我就从防毒面具的镜片里,看到一副十分熟悉的黑眼镜 我一下目瞪口呆,心说竟然是他!不由哎了一声 他抬头看到我,好像是笑了,就向我点了点头 我点头,刚想道谢,一边的三叔就走了过来,我给拖到三叔的面前,他蹲到了我的面前,打量了一下我,就叹了口长气:「你小子他娘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感觉有点尴尬,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想叫他,又被他做了个手势拦住了,他坐下来,也没责备我,只是立即轻声用长沙话问我道:「你别说话,我问你,潘子和那小哥呢?」 我立即就把刚才我们经历的过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叔听了就「啧」了一声:「想不到这死胖子这么机灵,这一次也中招了。」 「怎么了?」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舒服 「这里的蛇太邪门了,会学人话,它的鸡冠能模仿听到的声音,把你引过去,老子们差点给它们玩死。」一边一个伙计道:「在这鬼地方,你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信。」 我看了看胖子,就问三叔:「那家伙怎么样?没事情吧?」 「已经给他打了血清,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三叔看了看手表,对我道:「快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怎么了?」我心说干嘛,他们已经自己动手了,一下我的上衣就给扯掉,我给按在井壁上,衣服一脱下,我立即就听到一声轻声的「我靠,真有!」,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我一下懵了,冷汗就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就想转回去看背,却一下给按住了 「别!别动!」三叔轻声道:「就这么站着!」 ### 我开始起鸡皮疙瘩,就去感觉自己背上,但是仔细感觉,什么也感觉不到,那味道似有非有,难受得要命 「
我的背上是什么?」我问道,才说了一句听到三叔又嘘了一声:「我的祖宗这时候你就别好奇了,你等会就知道了。」接着我就听到了火折子的声音 「搞什么?」我心叫起来。心说他难道想烧个精忠报国出来吗? 想着我就感觉背后烫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一下我忽然就感觉到背脊上有东西动了,接着我们都听到一连串叫声从我背后发了出来。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声音听着竟然像是婴儿的声音 没等我细琢磨,三叔就下了狠手了,我一下就感觉一团巨烫的东西在我背脊上连戳了几下,烫得我几乎跳起来,同时那诡异的叫声也尖锐起来,接着那在我背上动的东西就滑落下来,那感觉就好像一团泥鳅从你背上倒下来 「下来了,快走开!」不知道是谁轻叫了一声,我忙站起来,但是脚不知道为什么软了,竟然没站成功,踉跄了一下,回头一看,就见好几条铅笔粗细的白色的东西犹如肠子一样挂在我的脚踝上,我往后一缩脚将它们踢掉,然而一刹那那些东西都动了起来,我清晰地看到那小毒牙在它们嘴巴里张了开来,朝我的小腿就咬了过来 就在那一刹那,边上有人出手,只见黑光一闪,一块石头就砸了下来,把第一只砸死,接着乱石拍下,瞬间这些小蛇的脑袋全部被拍扁了,变成一团浆糊 我缩起脚来一看,抹掉脸上的冷汗,就看到那是一条扭曲的好比肠子一样的蛇,白花花的,就剩个身子,在不停地翻滚扭动。一下感觉到我背后的粘液顺着脊背低落下来,我坐倒在地上就干呕了起来 三叔对着蛇又补了几刀,把它们砍成两截,才松了口气,他顺手把衣服递给我:「擦擦干净穿上,把领口和裤管都扎紧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摸着后背道。发现那都是一条条很小的鸡冠蛇,但是这蛇不是红的,而是白色的。体型也非常小 「这是刚孵出来的小蛇,皮都还没硬呢,你刚才在死人潭里呆过,那里泥下面其实全是这种小蛇,有东西经过肯定会被附上,我们之前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人道:「这蛇用牙齿咬住你的皮,你只会感觉痛一下,接着你的背就麻了,被皮鞭抽你都没感觉,然后他就慢慢往你皮里面钻,吸你的血,等它长大了,毒性大到把你毒死了,才从你皮里出来,这时候浑身都吸饱了血,皮就成红的了。」 我看着那蛇,心有余悸,心说刚才是怎么到我背上去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么恶心的东西,钻入我的衣服怎么说也应该觉到有点异样,不可能不知道 一想,我刚才在水里总觉得脚踝在被什么东西咬,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这些蛇在偷偷爬上来?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全是黏液,恶心得要命 我用衣服搽了搽,又有一批人从井道口退了回来,看到三叔就摇头,轻声说:「三爷,那边也根本不通,没法出去,怎么办。」 三叔站了起来,想了想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对他道:「没办法了,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得回去,只有明天再出来。」说着又骂了我一声:「让兄弟们出发。」 那人点头应声,就对四周的人打了个呼哨,那些人全部站了起来。立即背好了装备 我也被人扶了起来,三叔看我似乎有话要说,就对我说:「有什么话回到我们落脚的再说,这里太危险了,在井道里里别说话,知道吗?」 我明白他的顾虑,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立即就出发,往井道深处退去 一路跋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朝什么地方走,只知道四周的能见度极低,不时能听到四周的岔道深处忽然就传来一声「咯咯咯咯咯」的声音,非常近,非常的高亢。显然,这里是它们的地方,到处都有蛇在我们的周围 我有点紧张,然而这里到底是人多,有蛇一叫,立即就有人警戒那一个方向,这多少让我安心。看来人果然是需要安全感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期间路过了两条有水的井道,我估计最少也有一个小时,我开始听到寂静的井道里出现了一种声音,很熟悉,而且是一点一点逐渐出现的,我想问,但是其它人一路都不说话,连咳嗽声都没有,也就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随着深入井道,温度逐渐降低,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们开始经过一些破坏严重的地方,上面还能看到干涸的青苔和藤蔓的痕迹,有些上面还有活的树根,这是上面的树根盘绕在石头的缝隙里长到了下面。我们肯定这一段路是靠近地面,也许随便那块石头一捅就能看到阳光了 我们从吸附在井壁上的庞杂树根中爬过,依稀可见其中有一些已经腐烂的发黑的蛇蜕,我知道这里应该是蛇活动的活跃区域,我想想也可怕,这如此复杂的下水系统,估计都可以和古罗马比上一比,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巢 这种生物防御的技术,在西域算是高科技了,不知道当时这个国家为什么没有继续称霸下去,我感觉有可能是终于有一个国家发现了对付这些毒蛇的方法 猫腰走了好久,一直到我有点头晕,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我老远就看到了隐约的火光,逐渐走进,发现那是一个巨大台阶似蓄水池,有六到七个梯田一样的相连的水池组成,四周能看到石柱,石梁,这好像是当时罗马浴场一样的地下建筑,爬了下去后,又发现了四周的整片岩墙上,有大量的石窟,石窟很深很大,好像一个个石头方洞,而且似乎都有通道和石头台阶相连,在石窟与石窟之间形成了一道一道的走廊
对于下面的Paragraph,使用一致性的风格进行续写 Paragraph: ### 长途跋涉,我累得筋疲力尽,看到眼前的情形,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心力交瘁得似乎要晕过去了 然而四周的人看到我的样子,却都笑了起来,接着就有人将那两具尸体扶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那两个原来是假人,是往潜水服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而那两个的脑袋是两个吹了气的黑色防水袋,上面贴了两片拍扁的口香糖,中间还粘了两粒石头当眼珠,因为防毒面具的镜片模糊,加上神经敏感,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当下我自己也失笑,扶起假人的人就把假人移到石门处,我就问边上的人,这是干什么? 一个人就对我道:「吓唬蛇用的,这里的蛇他娘的太精了,只要人一少就肯定出事情,所以我们不敢留人下来看营地,不过好像它们还分不清楚真人假人,把这个堵在门口,晚上能睡得踏实点。」 听那人说话的语气,显然深受这种蛇的危害,接着有人拿出刚才的那种黄色的烟雾弹,丢进篝火里,一下子浓烟腾起,另外有人就用树枝拍打放在地上的装备 「这是硫磺,用来驱蛇的。」那人继续道 拍打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这些人才七倒八歪地坐了下来 有人从一边的装备里又拿出几个用树枝扎起来的,简陋一点的假人,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给假人披上,然后都堆到了门口,和坍塌的口子上 搞完之后,气氛才真正地缓和下来,黑眼镜往篝火里加了柴火,然后分出去几堆,这小小的遗迹之内的空间被照得通红通红,四周的人陆续摘掉了自己的防毒面具。有个人看我不摘,就示意我没关系,说这些蛇非常奇怪,绝对不靠近火,加上我们刚才查过了,基本上没事 我只好也摘掉防毒面具,戴了六七个小时,脸都快融化了,一下清爽多了,眼前的东西也清爽起来,我也得以看到三叔那些伙计的真面目 一打量就知道潘子说得是不错,除了两三个老面孔之外,这一次全是新鲜人,看来三叔的老伙计真的不多了 我们纷纷打招呼,有一个刚才给我解释的人,告诉我他叫做「拖把」,这批人都是他带来跟着三叔混的 我听着他的语气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不过又听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黑眼镜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乐呵呵地看看我,拿出东西在那里吃,很多人都脱了鞋烤脚,一下子整个地方全是酸脚气,我心说:他娘的就这味道,不用假人那些蛇也进不来啊 正想着,三叔坐到了我的边上,递给我吃的东西,我们两相对望,不由都苦笑,他道:「你笑个屁,他娘的,你要不是我侄子,老子真想抽死你。」 ### 我连和他扯皮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此时看三叔,却发现他一扫医院里的那种萎靡,整个人神采奕奕,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枭雄的本色,不由有些释然,道:「你就是抽死我,我做鬼也会跟来。三叔,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侄子我知道这事情儿我脱不了干系,要换是你,你能就这么算了?」 三叔应该已经知道我跟来的来龙去脉了,点起一支烟就狠狠吸了一口,还是苦笑道:「得,你三叔我算是认栽,你他娘的和你老爹一个德行,看上去软趴趴的,内底里脾气倔得要命,我就不和你说什么了,反正你也来了,我现在也撵不回去。」 我是粲然一笑,就问他道:「对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我们前面去了,潘子不是说你们会在外面等信号的吗?」 「等不了了,您三叔知道文锦在这里等他,而且只有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还等你们的信号。」边上的黑眼镜笑道,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三爷,您老爷子太长情了,咱在长沙唱K的时候可看不出来您有这种胸怀。」 三叔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我当时听了那老太婆和我说,文锦在前面等我们,就意识到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文锦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否则,你三叔我这辈子真的算是白活了,所以我一点险都不能冒,说实话,你三叔我只要这一次能见到文锦,就是马上让我死也愿意了。」 我听了一激灵:「等等,听老太婆说?」一下意识到他指的是定主卓玛。心里一晕,心说「不会吧」,「这么说来,她……也……给你传口信啦?」 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脸,黑眼镜就「咯咯咯咯」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三叔点头,就把他和黑眼镜会合的情形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三叔的进度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潘子带着我们刚出发不到十个小时,三叔他们已经赶到了魔鬼城并得知了情况,就在他认为事情一切顺利的时候,在当天晚上,定主卓玛竟然也找到了他,也和我与闷油瓶在当时遇到的一样,传达了文锦的口信 三叔不像我们那么老实,他立即追问了定主卓玛更详细的信息,定主卓玛还是在和三叔玩神秘,但是三叔岂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加上他一听到文锦还活着的消息立即就抓狂了,立即叫人把扎西和定主卓玛的媳妇放倒,具体过程三叔没和我说,然而显然是来了狠的,威胁了那老太婆 道上混的做事情的方式真的和我想的很不一样,这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虽然我不赞同三叔的做法,然而这肯定是有效果的,那定主卓玛只好透露了文锦交代他口信的情况,并且把我和闷油瓶也得到口信的事情和三叔讲了 「她说当年她和探险队分开之后的一个月,她在格尔木重新碰到了文锦,当时的文锦似乎经历了一场大变,整个人非常憔悴,而且似乎在躲避什么人,她把文锦带到家里住了一晚,就在当天晚上,文锦把录像带交给了她,让她代为保管。」三叔道,「之后的十几年,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一直到几个月前,她忽然收到了文锦的信,让她把三盘录像带分别寄到了三个地址,并告诉她,如果有收信人上门来询问,就传达那个口信。」 知道文锦在格尔木后,三叔几乎疯了,立即起程找到了这片绿洲,因为我们的车胎爆了,最后几天进展缓慢,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已经超过了我们,进入了绿洲之内,但是他们进的是和我们不同的入口 之后他们连夜在雨林中行进,在那片废墟上扎了营地,当晚三叔带人出去寻找文锦,回来的时候,剩下的人全不见了,三叔就知道出事了,在第二天早上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信号烟,三叔就打起红烟让我们不要靠近,自己带人去四处寻找,一路就被那些蛇引诱着,最后也找到了那个泥潭,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兽口之下有人惊叫,于是立即进入救人,没想到,那些声音竟然是蛇发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叙述了 听完之后,我不禁哑然,这和我想象的情况差不多,我当初看到文锦的笔记前言,就有感觉其中肯定有三叔的份。不过证实了,却反而有点不太相信 如此说来,定主卓玛对更深的事情也并不知情。她被阿宁他们找到,重新雇用做向导,完全是一个意外,否则,我们听到口信的地点,应该是她的家里 我脑子里的线索越来越清楚,一些碎片已经可以拼接起来了:文锦的笔记上所说的三个人,显然应该是我,闷油瓶和三叔。我之前以为阿宁收到了带子,之前也证实是给闷油瓶的,闷油瓶这一次和三叔合作,将带子送到了阿宁的手里,是为了让阿宁他们能够找到定主卓玛,并策划这次行动 所有事情的矛头,就直指向裘德考这一次行动的目的了。这一次,大家全是最后一搏,几乎用尽了心机 想着,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三叔道:「三叔,既然你也收到了口信,那你不是也应该收到了一盘录像带?」 三叔抬眼看了看我,把烟头丢进篝火里,点了点头:「对。」 「果然!」我心道 「这盘录像带,应该是咱们在吉林的时候寄到杭州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堆了一堆的东西,混在里面,我刚回去没发现,后来整理铺子的时候,才看到。」他看着我说,「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 我点头,这我确实相信,这时候心里一冲动,就问三叔道:「三叔,你不觉得这事情奇怪吗?寄给你,或者寄给那小哥,这都说得过去,可是,文锦姨为什么要寄给我呢?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很小很小,我实在想不通,这事情难道和我也有关系?」 而且,录像带中还有那样惊悚的内容,那个人真的是我吗?还是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三叔看我表情变化,叹了一口气道:「不,其实,你文锦姨把东西寄给你,是有她的理由的。」
Compose a paragraph, ensuring stylistic consistency throughout. Paragraph: ### 「什么理由?」在篝火的温暖下,我的疲惫逐渐的减轻,身上的伤痛袭来,整个人没有一处不疼,然而我并没有在意那些不适,注意力集中到了篝火边的三叔身上 火光下的三叔显得阴沉,他又吐了一大口烟儿,才继续道:「我说了你能相信吗?」 他看着我,我也哑然,显然,我是不可能信的,之前在医院我发了誓绝对相信他,但是我食言了,然而三叔也没有说实话,我们之间的博弈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在这种情况下,三叔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他沙哑的笑了笑,就道:「如果我要骗你,那是我有非骗你的理由不可,那必然会一直骗到到最后一刻,我料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与其浪费我的力气,还是等我们找到她,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长叹一口气,忽然感觉一下子和眼前的这个以前如此亲密的叔叔产生了莫大的距离,我有点控制不住道:「三叔,我真不想这样,我也想回到咱们以前,您说一我绝不说二的时候,不过,现在我真的看不透你,咱们就不能再扯皮一回?您就让让您的大侄子。」 三叔看着我,又点起了一支烟道:「大侄子,这是最后一回了,我保证,我太累了,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两个人相视苦笑,两相无话,我心里非常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感觉一个不可化解的死结在我心里堵着,而且不是麻绳,是钢筋的死结 静了一会儿,一边三叔又对我道:「其实,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情里面的水太深了,牵扯的秘密太多了,我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所以,你三叔我其实还是挺能理解你的感受的。」 我心说你理解个屁,你就算知道的再少,也肯定比我知道得多,我们两个在这件事情里,所处的位置是完全不同的,你是在事情的中心,而我现在怎么说也只是在外面看着,连进去的门都找不到 不过多说无益,即使是这样,我也走到了这一步了,我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的地下水池,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反正我已经跟着他了,除非他把我杀了,否则我一定要跟他到底 喝了几口辣椒茶去湿,我的扭伤的地方开始发作,我一边揉着,就转移话题道:「对了三叔,文锦姨寄给你的录像带,是什么内容?」 三叔站了起来,让我让开,从他行李里,拿出了他的手提电脑。「我没法来形容,你自己看吧。」 我自然是想看,但也想不到三叔会这么主动,他将手提电脑放在自己的背包上翻开。原来他将录像带里的内容转到了磁盘里面 ### 「我让一个伙计把录像带转成文件了,
花了三百块钱,我自己看了很多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着,已经点开了文件。「快没电了,你将就着看吧。」 屏幕上跳了出播放器,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忽然感觉这情形有点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竟然还在看手提电脑,这时代果然探险的性质也不同了 三叔显然不想再看,电脑给了我就走开了,一边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什么,让他去看一下。黑眼镜就凑过了过来,坐到我身后,好像准备看电影的姿态 这人让我很不自在,我看了他一眼,他根本不在意,我看他他也看看我 我没办法,暗叹一声这是什么人啊,只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点了播放,开始仔细地看屏幕 播放之后,先是一片黑暗,接着扬声器里传出了非常嘈杂的声音,十分熟悉又感觉不出是什么,听了一会儿,我才听出来,原来那是水的声音 屏幕是黑色的,看不出哪怕一点的光影变化,但是扬声器里的水声,却告诉我们,里面的内容正在播放当中,夹杂着远远的几声闷雷,可以想象,这卷录像带在拍摄的时候,应该是在湍急的水流旁边,或者附近有着小规模的瀑布,可能是镜头盖没有打开,或者遮了雨篷的关系,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拍到 水声一直持续,忽远忽近,应该是摄像机在运动当中 大概播放到了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我听到水声之外的声音,那是几个人喘息声和脚踩在石头堆里那种脚步声,脚步声很凌乱,而且很慢,听得出那是几个人蹒跚地走动,但是这几个声音只出现了一下就又消失了,接下来还是水声 我有点意外,第一盘带子我在吉林收到,里面是霍玲在格尔木的那座诡秘的疗养院的地下室里梳头的情形 第二盘带子是阿宁带来的,里面是一个相貌和我极度相似的人,在那座格尔木的疗养院的大堂里爬行 我以为第三盘带子至少也应该是那疗养院的内容,然而,如今看上去,好像是在室外拍的 我立即就想起了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一场大雨之后,丛里里出现湍急溪流的情形,难道这里面录的是当年文锦的队伍进入峡谷时的情形吗?这可是重要信息 继续听下去,接下来还是水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是摄像机又开始运动 我之前看的两盘带子都是这样,非常枯燥,所以我心里有数,并不心急,令我吃惊的是,一边的黑眼镜竟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又耐心地听了大概二十分钟,水声才逐渐舒缓下来,从那种嘈杂的磅礴,慢慢变成了远远的在房屋里听出去的那种水声,同时几个人喘息的声音又再次出现,这一次清晰了很多,而且还夹带着鸣声,感觉是几个人找到了远离水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然后,我们听到了整卷录像带里第一句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精疲力竭,喘着气道:「这里是哪里?我们出去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的喘息声和东西放到地方的撞击声,屏幕上一直是黑色的,不免有些郁闷,但是听声音又不能快进,只得忍着集中精神 那个女人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装备放到地上和咳嗽,叹气的声音,很久后才有另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是回答他,而是问另外一个人:「还有烟吗?」 这声音很远,类似于背景音,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懂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带着闽南的口音 同样没人回答他,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到烟没有,但是接着我们听到了很响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那个讨烟的男人骂道:小心点 之后是沉默,好像是摄像机朝外面挪了挪,还是拿着摄像机的人又回到了湍急的水流附近,水声又大了起来,不过没几分钟,又恢复了回来。那个刚才讨烟的声音道:「我们到底在往哪里走?」 没有人回答他,一切如旧,进度条一点一点地往后跳,屏幕一直是黑色的 我耐心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的,连我自己也感觉不耐烦起来。就在我是在忍不住,想去把进度条往后拉一点的时候,一边的黑眼睛把我的手按住了 我心中奇怪,心说他干嘛,忽然扬声器里一下传出了比较连贯的话语,那是一个西北口音极重的人说的话,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叫道:听,有声音,那些东西又来了! 接着是一片骚动,再接着就是那个闽南口音的人低声喝道:全部别发出声音! 这些人似乎训练有素,那口音一落,整个扬声器里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声音瞬间消失在背景的水声中,这一静下来,我就听到那水声中,果然有了异样的声音,只是和水声混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忙凑到扬声器的边上,只觉得那异样的声音自己肯定在哪里听到过 果然,那声音由远及近,我越挺越觉得似曾相识,听着听着,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一股让我发炸的毛骨悚然从我的毛孔里直发出来 我想起了这是什么声音了 这是闷油瓶进那青铜巨门之前,那地下峡谷深处响起的号角声 (《蛇沼鬼城篇》完)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我听得浑身冰凉:绝对不会错。这就是青铜门打开之前,响起的号角声 当时的诡异经历,只有我和胖子亲眼看见,如今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又听了几遍就完全想了起来,确信无疑 早先两盘带子的情形诡异非常,我已做好心理准备,神经已经足以应付了。稍微定了定神,我就从毛骨悚然中摆脱了出来,心中不由长叹 有可能这卷带子,是文锦他们在长白山底青铜巨门的地方拍的。而且听声音,他们有可能在往那地下峡谷的尽头走,甚至,这时他们已经在青铜门之内了 凭借几句对话,我几乎就能想象当时的情形:号角声响起,那些马脸的怪物肯定出现了,这录像带的人似乎非常忌讳这些东西,马上闭声隐蔽。而且,听语气,他们应该遇到不止一回了 这又是一片线索的碎片,由此看来我和胖子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一个特例,那时候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幻觉。不过,暂时这片碎片我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拼 我继续听下去,号角声响了一段便逐渐平息了下去,喇叭中全是水声,我期待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发现此时播放器的条栏已经接近尾声了,后面似乎没多少内容了 我耐着心思听了下去,果不然,几分钟后带子就结束了,屏幕上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确实如三叔说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重新听了一遍,仔细地寻找其中新的线索,生怕有一丝遗漏,但是没有任何新的收获,我相信三叔的这种性格,必然也研究得相当仔细了,他说没有就肯定不会有了 合上笔记本我就头痛,看来,从这录像带里想找什么线索是不太可能。想必文锦寄这些带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看带子的人会怎么样,这些内容也许不是主要的 一边的黑眼镜看我的样子,就很无奈地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坐到我对面 四周已经传来了鼾声,显然有人已经睡着了,剩下的人也只有偶尔的窃窃私语。篝火的温度、火光和柴火的啪啪声让我心里很放松,之前的那一段跋涉太累了,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我还无法习惯 我本来也非常的困顿,然而给这录像带一搞就精神了,想逼自己休息一下,却发现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这时候三叔满头污泥地走了回来,走过时身上竟然带着一丝尿味,但是看脸上带着一丝异样,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 ### 他看我已经合上了电脑,就问我怎么样了
我摇头说没头绪,确实是没头绪,光听声音,可以配上任何的画面,这带子对于了解实情其实基本没帮助 三叔早就料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他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他道:「有一个伙计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指了指其中一个渠口。我一看,那里是他们选中用来撒尿的地方,难怪这么臭。三叔这德行,难道刚才竟然钻进去了? 三叔说那东西就在这渠口的下面,「太脏了。」他指了指身上的污泥和苔藓。说着他就踢了几个睡着的人,让他们爬起来准备绳子 我走过去就发现这个渠口往下比较深的部分,因为废墟崩塌时候的巨大破坏,里边砖石扭曲了,水渠四壁石块全部移位,渠壁上塌出了很多的豁口,露出了后面的砂土,砂土层同样也裂开着一条非常宽的缝隙,因为几乎是垂直往下的,三叔的伙计就临时把那当小便池 这里的戈壁地质应该是砂土,这里有点深度了,土质应该比较坚硬,那条缝隙直接裂进砂土层里,可能是地震的时候形成的,一路过来经常能看到地震的痕迹,显然这几千年来这里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浩劫,有这样的痕迹也并不奇怪 三叔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但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裂缝几乎就是一个人宽,手电光照不进去 那几个人身体素质显然极好,醒了之后只几秒就清醒了过来,三叔把事情一说,他们二话没有立即准备。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打算要下去 我立即就觉得非常不妥当,这缝太窄了,就这么下去前胸贴后背都不行,还得缩起来,而且缝隙的内部非常的不光滑,指不定到哪里就卡住了 「原来这缝外面有一层砂泥,我对着滋尿泥就冲垮了,这缝才露出来。」有一个伙计道 黑眼镜捂住嘴巴,扇掉尿臊气道:「你最近火气挺大啊。」 「这不折腾这么久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火气能不大吗?」那伙计苦着脸 三叔盯着那缝隙就道:「入这行就别这么多废话,钱好赚还轮得到你?收拾收拾,帮我提着绳子,我和瞎子下去看看。」 我立即拦住三叔道:「这种缝隙之中很可能会有蛇,那么狭窄的环境,遇到了蛇连逃也没办法逃,你干嘛这么急,要么等到天亮?」 「你这书呆子,这里他娘的又照不到太阳,天亮了不还得打手电,一样。」三叔道,一边的伙计已经结好了绳子。三叔显然要自己下,系在了自己身上 我越发感觉不妥当,道:「可以让伙计先下去探探,你一把老骨头,这时候逞什么能?」 三叔就很古怪地笑了,似乎很是无奈,先是拧开那种硫磺烟雾弹,往里面一扔,然后接过矿灯,「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就看一下,立即回来。」 接着一边的黑眼镜已经穿上了紧身服,他做三叔的策应,拿着硫磺弹,和三叔一根绳子而下 我在上面看着提心吊胆,这渠井的口子并不狭窄,但是倾斜的角度很大,看着三叔和黑眼镜拉着绳子一点一点溜下去,进入黑暗,越来越远,我总感觉要出事情 然而显然我多虑了,那距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近,才几分钟他们已经到那个地方。缝隙就在边上 上面的人停止放绳子,这时候几个影子叠在一起,我们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他们在干嘛了,只看到手电曳光晃动,划过石壁产生了的光影,让我恍如看到海底墓穴天道里的感觉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黑眼镜就往上打了信号,看到信号,那几个拉绳子的伙计都愣了一下 我问他们是什么信号。一人道:「三爷说,他们还要继续往下。」 三叔在下面,我们不敢大声叫喊,所以也没法问原因和状况,而这批人自然是唯三叔马首是瞻,我也不能阻止,只能暗自骂娘,心里又痒痒起来 显然三叔在下面有了新的进展,否则不可能作这么武断的决定 绳子继续往下,就看到他们并没有垂直,而是往砂土裂出的缝隙里爬了进去,两人进去得非常勉强,很快我们就看不到三叔的任何影子了,只看到有光从缝隙的最深处不时地闪出 连拉绳子的人都开始冒了冷汗,一边没睡着的人全围了过来,气氛自然而然凝重起来 在上面大概等待了有一个小时,三叔才从下面发来信号,上面的人都等得石化了,马上拉绳子,黑眼镜逐渐地被拉了上来,然而却不见我三叔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听那满身泥味和尿味的黑眼镜对我道:「小三爷,三爷说,让你马上下去。」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我的身体素质在这里的人中是最差的,本来是打死都不应该动的,三叔知道这一点,但还是让我下去,显然不会是让我做体力活,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闻着这渠井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想下去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一方面对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一方面黑眼镜也说得一点余地也没有,我无法拒绝,只好由黑眼镜护着,顺着裂缝降了下去 大概是心理因素加强了我的错觉,下到下面之后,我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浓得让我无法呼吸,而且这渠道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走,角度非常大,看着三叔这么平稳地降下去原来是用了死力气的。我滑了一下,身上立即沾上了大量的混着尿液的烂泥和苔藓,不由直皱眉 在我上面的黑眼镜就笑道:「不好意思,哥们,不过尿对皮肤好。」 「他娘的,还好你没让他们往这里拉屎。」我骂道 他呵呵地笑起来,上面的人听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绳子停了一下,他马上往上打了信号,让他们继续放绳 四周很快就一片漆黑,因为这里太过狭窄,连头都没法抬,所以除了黑眼镜的手电,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是下降,如果爬上来更累 我看着他还是戴着黑眼镜,就忍不住问他道:「你戴着那玩意能看得见吗?」 他朝我笑笑:「戴比不戴看得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想解释,也就不再问什么 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刚才上面看到的砂土裂缝的口子处,照了一下立即就发现其中别有洞天,里面是一条只能一个人前胸贴后背横过去的缝隙,但一进去就能发现缝隙虽然非常狭窄,但是极深,而且往上下前方都有延伸,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被劈成两半,而我爬进了劈出的刀缝里的感觉 ### 而且让我吃惊的是,
缝隙壁上都是石窟上的那种佛龛似的坑,就是把整块砂土的裂缝壁砸出了一个个凹陷来,每个凹陷里都是一团干泥茧,用烂泥黏在凹陷处,和四周的根须缠绕在一起。泥巴都开裂了,好像干透的肥皂 往上下左右看看,这种凹陷到处都是,一溜照去,缝隙深处只要有手电光照的地方都有 我们挤进缝隙中,我摸了一下里面的砂土,发现硬得好比石头,这些应该是砂土沉积下的土质,非常潮湿,富含有水分,再往里挤进去,一下我就下到一个泥茧的边上,我想去摸一下,但是黑眼镜喝了我一声,不让我碰,说:「小心,不要碰这些泥茧。」 「这些茧里面是什么?」我问道 「死人。」他照了照其中一只,那是一只已经破裂的泥茧,里面露出了白色的骨骼,「曲肢葬,这里可能是当时的先民修建的最原始的井道,没有石头,只有泥修平的一些山体裂缝,后来被当成墓穴使用了。」 「墓穴?这种地方?」我纳闷着 「修这种工程肯定会死很多人,这些可能是其他国家俘虏来的奴隶,死在这里,不可能运出去埋,就就地掩埋,长城边上就有不少。」黑眼镜就道,「到了。」 我往下看去,这缝隙远没有到底,但是在缝隙一边的石壁上,巨石继续开裂出了一条缝隙,有手电光在闪着,显然三叔就在里面 黑眼镜往上打了信号,绳子停住,我们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三叔就伸手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这一条缝隙十分的狭窄,最要命的是十分的矮,大概只有半人高,我只有猫着腰进去,脚疼得要命,一进去就坐倒在地上。接着黑眼镜也猫着腰进来了 转目看四周,就发现这里裂缝的两边,全是细小的树根须和干泥包裹的泥茧,缩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两边,能听到废墟下水流的声音。再往里看,我发现这条缝隙裂在另一条石头井道上的。显然地震使得这的砂土层开裂,裂缝将相距很深的两条井道连接了起来,我们走了一条近路 井道的里面一片狼藉,也是四处开裂,显然废墟倒塌的时候,形成了无数这种裂缝 我就问三叔道:「为什么让我下来?」 「我来让你看个东西。」他道,示意我跟他走。我们在矮小的缝隙里蹲着走了几下,他用手电指着一边树根后的沙土壁 我一开始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因为全是粘在砂土壁上的树根,凑近了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好像是几个英文字母。我心里一惊,抓住三叔的手让他照得准点,仔细辨认,就「哎呀」了一声 三叔道:「你看看,这和你在长白山里看到的,小哥留下的记号是不是一样的?」 我忙点头,这就是闷油瓶在长白山里刻的记号,心里一下骂开了,他娘的难道闷油瓶刚刚来过这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问三叔道 他抹了抹脸上的泥道:「你别管这些,你能肯定这是小哥的笔迹,不是其他人刻的类似的记号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肯定,他立即向黑眼镜招手:「瞎子,告诉上面的人给老子全部下来。咱们找到入口了。」 黑眼镜应了,退了出去,就给上面打了信号 我问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就道:「你仔细看看这个记号,感觉一下和长白山刻的有什么不同?」 「不同?」我一下子没法理解三叔的意思,凑近去看,忽然发现这个记号颜色发灰 记号是刻在砂土上的,这种砂土本来是不适合刻任何东西的,因为虽然坚硬但是非常脆,力道用得小了,刻不出痕迹来,力道用得大了,可能整块砂土都裂开来,这记号有点复杂,显然刻的时候十分的小心,而这发灰的颜色,是砂土经年累月氧化的痕迹,记号之中的灰调和周围的砂土几乎一样,这就表示,这记号显然刻在这里有点年头了 「不对。」我疑惑道,「这是个老记号?你让我再看看――」 三叔道:「不用看了,既然笔迹是,那就没错了,这就是他刻的,不过不是这几天刻的,而是他上一次来这里留下的。」
针对下文,以一种风格上连贯的方式进行创作性扩写。 Paragraph: ### 我摇头,脑子乱得犹如烧开的泥浆:「我不明白,什么叫他上一次留下的,他来过这里?」 三叔摸着那几个符号,「没错,我在这片废墟里,看到这个记号不止一次了,到处都有,我就是跟着这些记号,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了雨林,到达了你找到的那个营地。不过我当时还不敢肯定这记号就是这小哥留下的,现在证实笔迹一样,那就没错了,这小哥以前肯定来过这里,而且还有点年头。」 「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时间失语,想问问题,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是认拓片的,对于笔迹,特别是雕刻的笔迹有着极端敏感的认识,所以我能肯定这符号确实是闷油瓶刻的。但是,这上面的石糜不会骗人,这确实不是最近刻上去的,这么看来,唯一的解释确实是闷油瓶来过这里 是他失忆之前的事情吗?难道,他也在文锦和霍玲当年的考察队里? 不可能,他在西沙的时候就完全失去记忆了 「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我和你说过了,这个小哥不简单。显然他的过去深不可测,而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三叔道,「不过,我猜我们只要跟着这个标记走,我们就能知道,他最后到达了哪里,也可能找到出去的路线。」 我感觉我的脑子无法思考,不过闷油瓶的过去我确实一无所知,他如果真的来过这里,时间上倒也完全可行,这时却看到三叔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看着黑眼镜出去的方向 我问他怎么了,他做了让我别说话的手势,看着黑眼镜出去,才压低声音对我道:「我真被你气死了,这一次你实在不应该跟来。」 我看他突然转了话锋,又是这么轻声说话,好像在忌讳着黑眼镜,就愣了一下 三叔继续急促道:「你他娘的真是不会看风水,你三叔我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一次的伙计都是你三叔我临时从道上叫来,这批人表面上叫我声三爷,其实根本不听我的,只能做个策应,还得防着他们反水。我一个人都应接不暇,你跟来不是找死。」 我一下就明白了刚才三叔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无奈,潘子和我说过这些情况,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立即也轻声道:「我也没办法,你叫我……」 没说完,三叔立即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回头一看黑眼睛已经回来了,他问黑眼镜道:「怎么样?」 「下来了,我让他们先把装备送下来。」黑眼镜咧嘴笑,「他们问那个死胖子怎么办,要么把那个死胖子留在上面,找个人照顾?带着他走不现实……小三爷,你脸色不太好看啊。」 三叔刚才一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也许脸上就表现了出来,但我应变能力还是有的,立即道:「这味道太难闻了。」 三叔想了想道:「不能留下来,绝对不能分散,告诉他们先全部下来,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再想那个胖子的事情。」 「得。」他道,「那小三爷出来帮个手来,这家伙算是个大部件。」 我点头道:「我这边说完就来。」就看着黑眼镜出去了 ### 我和三叔对视了一眼,见三叔的表情也很异样,心说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程度,看来三叔真的很不容易
说实话我对黑眼镜印象还不错,虽然这人好像有点癫,看来这江湖上的事情我懂得实在太少 三叔轻声继续道:「你别和我争,你这次跟来我真的没法照顾你了,你要自己小心,我真被你气死了,要是咱们能出去,我肯定到你爹那里狠狠告你一状。」 我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就点头。他急促道:「我长话短说,你记住,这批人都是长沙地头上的狠角色,也只有这些人才敢夹这种喇嘛。这黑眼镜是个旗人,名字我不清楚,道上都叫他黑瞎子,他是一伙。另外一伙就是那个叫拖把的带的人,这批人以前是散盗,亡命之徒,你要特别小心的就是这批人,不要当成我以前的伙计,也不要什么话都说。」 我继续点头,三叔看了看外面。这时候黑瞎子叫了几声,三叔就拍了我一下,让我自己注意 我于是不再说话,跟着黑瞎子出去。这时其实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边帮忙一边想了想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麻烦程度,三叔要和我单独说话竟然要这样,显然这伙人已经心生戒备了,有可能是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了 江湖上的事情我完全不懂,此时也不能多考虑,只得尽力装出和刚才无恙的样子,心说只能静观其变了 胖子是和「拖把」绑在一起下来的,两个人不好控制,拉进来之后,两个人身上的尿味浓得离谱,几乎让人作呕。接着,上面的人就一个一个下来 拖把倒还是很客气,骂了几声长沙话,对我还是点头笑,小三爷长小三爷短。不过我听着一下就感觉和刚才在上面大不相同,看着这些人,觉得表情都有点假,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就有这一层意思在 我就装作完全听不出,这就上了心了,也没心思去考虑闷油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五个小时后,所有人都下到了下层的井道,整理装备,找了两个人抬着胖子,我们开始顺着闷油瓶的记号,往井道的深处前进 三叔给了我一把短头的双筒虎头猎枪,双管平式,这是我以前打飞碟的枪,型号一样,只是轻了一点,一次两发,用的是铅散弹。这应该是三叔能搞到的最高档的武器了,我们在七星鲁王宫也用这种东西,当时还是我从黑市里买过来的,一把好像要五千多 这东西打大型动物只能起一个阻碍和威慑的作用,但是要打那种鸡冠蛇应该相当便利,一次可以扫飞一大片。我心说潘子怎么就没带一把,还用他那种短步枪真是落伍了 想到潘子又很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在那个神庙中应该会比在这里安全,但是如果他再发起烧来,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如果有他在,三叔应该就不需要这么担心 我提醒三叔之前看到的浮雕,这些坑道除了蓄水之外的作用,就是侍养那些鸡冠毒蛇,我一路从雨林过来,并没有看到太多的鸡冠蛇,只是集中看到过几次,显然这些蛇的地盘,是在这些坑道里,我们要加倍小心 三叔道这些蛇防不胜防,加倍小心都没用 坑道高高低低,这里的环境,让我感觉和鲁王宫相当的类似,难道当时的西周嵌道,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嵌道,而是排水的井道吗? 无法推测,因为山东那边雨量充足,不需要如此复杂的地下蓄水系统。否则碰到连月大雨,这些蓄的水可能会淹出来,这里应该只是单纯的相似而已 行不到五百步,井道就出现了分岔,三叔用矿灯照了照,一道朝上去,一道朝下去,朝上去的应该是上游的井道,水从上面下来,然后和这一条汇合往朝下的那道流去。我们在附近搜索,立刻就在下面井道上看到了闷油瓶的记号 三叔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但是我现在能看出他的兴奋有点假,我也不得不装作非常紧张的样子。他毫不犹豫,挥手继续前进 在这种井道行进,是极度枯燥乏味的事情,四周全是石砖,没有任何浮雕和人文的东西,有的只是简陋的石头,矿灯的光斑晃动的井壁,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变化 第一段足足走了三个小时,一个又一个的岔口,看到闷油瓶留下的许多记号,过程很枯燥,不多赘述。途经很多的蓄水池,唯一让我感到有点意思的是,我发现随着我们高度的降低,这些蓄水池一个比一个大,而且,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蛇 这多少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也可以说有一些庆幸,不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种安静下好像隐藏着什么 长话短说,一直走到晚上都相安无事,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开始松弛了下来。我们当天只能在井道中一字排开地休息,点了好几堆火,吃饭的时候,胖子第一次醒了过来 三叔给他打了针巩固,又给他吃了东西,我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没力气说话,只说了几句,很快又睡着了 但是我心已经宽了,这中蛇毒不是重伤,如果他能醒过来,说明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有所恢复,虽然还不能走动,但是被人搀扶着能站起来了,看着四周,就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道这一次你可得谢我了,难得老子不抛弃不放弃,差点把我折腾死,才把你救下来。你这一次新生得怎么感谢我? 胖子这人能折腾,就找人要了烟抽,一脸萎样道:「我靠,胖爷我都救了你多少次了,你就救我一次还来这套。我和你说,这一次扯平都不算。」然后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把后来的情况大概一说,他听了也没做什么表示,我就问他闷油瓶最后和他怎么了? 他道他们追着追着就跑散了,那小哥是什么速度,他根本撵不上,后来就听到蛇的声音,他和我的想法一样以为,三叔的人还活着,但是没我那么莽撞,偷偷摸了过去,结果撩开一草丛,一下就被蛇咬了
延续以下段落的风格,进行相应的续写工作。 Paragraph: ### 就在这时候,我们都看到红光一闪,接着那人整个就不见了,速度极快。一下我们都愣住了,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道井口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他就摔了出来,还没摔到地上,从井坑道中猛地射出一条巨蟒的上半身,凌空一下把他缠绕住 这是一条刚蜕完皮的巨蟒,我原以为会看到一条褐金色的大蛇,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血红色的。顿时就明白了,我靠,这果然是同一种蛇! 身边已经开火了,在狭窄的空间中,猎枪的声音几乎把我的耳朵炸聋了 刚蜕完皮的巨蟒,鳞片还不坚硬,立即被打得皮开肉绽,无奈铅弹的威力太小,剧痛的蟒蛇暴怒,把那人往井壁上一拍,那人就摔了下来。接着它沿着蓄水池壁旋风一样盘绕了下来,巨大的身躯一扫,扫飞了好几个 三叔的伙计大惊失色,好几个人撒腿就跑,三叔大骂:「稳住!别跑!」 但是这批人真的完全不听他的,好几个人都钻进了坑道里,四散而逃 三叔气得大骂,我拉着他一边开枪,一边也往坑道里退 本来如果所有人都齐心,对这蟒蛇来几个齐射,就算是龙王爷也被打烂了,但是人就在这种关头会乱,没法判断形势 我们退得最慢,巨蟒一下就冲了过来,我连开两枪,无奈巨蟒的头闪得太快,没有打中要害。我最后一次打飞碟是什么时候已经忘记了,要连射这么快速移动的物体我已经生疏了 一边黑眼镜已经把三叔拖进了坑道,三叔对我大叫,让我快上来。我立即转身,但是人才扑进去一半,忽然我就头皮一麻,我的视线越过三叔的肩膀,看到这个坑道的深处,涌动着一大团黑影,正迅速爬过来 「后面!」我立即警告 他们猛回头,手电一照,我们就看到有十几条碗口粗细的鸡冠蛇,犹如血红色的潮水一样涌来。看样子这里的枪响惊动了它们 黑眼镜立即回头开了一枪,将最前头的一波扫飞,我身后的劲风也到了,三叔大叫「抬手」,我忙抬手,他的枪从我的胳肢窝里伸出去,一声巨响,把身后的巨蟒震飞,背后又传来黑眼镜开枪的声音,他竟然还带着笑:「太多了,顶不住了!」 我心想这人真是个疯子,转身就见很多的井道口中,都开始爬出红色的鸡冠蛇,一坨一坨,我一边装弹一边让开,让三叔爬出来,一边寻找没有鸡冠蛇爬出的井道口,再去找胖子,却发现胖子已经不见了,不由大骂没义气,竟然跑得这么快 ### 一个一个看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井口,立即爬了进去,对三叔大叫,三叔和黑眼镜一边开枪一边挪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鸡冠蛇速度奇快,几乎是腾空飞了过来,已经从我所在的井口爬了上来,发出高亢的咯咯声,我一枪把它们轰成肉泥,但是井道口瞬间又被蛇围满了 三叔叫我自己快走,他会想办法,说着和黑眼镜朝另外一个没有蛇的口子退去。我大骂一声,再开一枪,就往后狂跑 一边跑一边装子弹,就发现只剩下六颗了,这种子弹又大又重,我刚才为了方便就没多带。我这性格真让人头疼,一到关键时候总有事情掉链子 那些蛇的速度之快,我之前已经领教过了,知道跑的时候完全不能分心,否则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咬紧牙就开始狂奔,脑子就想着「淤泥!哪里有泥?」 一连冲过好几个岔口,我看到了井道上的裂缝,里面同样是沙土,我停了一秒马上挤了进去,里面空间比之前看到的那条要大,我一眼就看到了大量屯起来的泥茧骸骨 有救了,我心说,立即掏出水壶,听着外面OO@@的声音不断靠近,立即将水全倒在一只泥茧上,把人骨身上的泥和稀了,抓起来就往我身上草草涂了一遍,搞完后把那死人往裂缝的口子上一推,大概堵住,自己缩进那个凹陷,闭上眼睛装成是死人 瞬间那些蛇就到了,一下盘绕着我丢在地上的矿灯和水壶开始咬起来。有一些蛇没有发现我在缝隙里,就继续朝前飞快地爬去,但是有几条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这裂缝里的异样,朝里面张望 我心说真邪门,这些蛇果然有智力,却见几条蛇小心翼翼地爬了进来,开始四处盘绕上那些泥茧,似乎在寻找我的去向,一下我身上就爬上来好几条 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感觉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那几秒钟,我感觉像一年那么长,忽然我感到后脖子一丝凉意,浑身就出了冷汗――一下想起来,完了,刚才太急了,我的后脖子忘记涂泥了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条红得发黑的鸡冠蛇盘在我的肩膀上,正饶有兴趣地想盘到我的后面 完了,我心道,这下子我也得成胖子那样了 就在那蛇慢慢朝我的后脖子凑过来的时候,忽然我身边的骸骨中,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那蛇立即就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 几乎就在同时,一件令我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我身边的那具骸骨忽然动了,手一下就按在了我的后脖子上,把我没有涂泥的地方遮住了 我头皮麻了起来,用眼睛一瞄,发现不对,那不是骸骨的手,而是一只涂满泥的人手,仔细一看,发现我身边的死人后面,还躲着一个浑身是泥的人 是谁呢?我看不清楚,我心说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淤泥的事情 我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气氛诡异无比 那鸡冠蛇看向那个方向,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再回来找我的后脖子,却也看不到了。它一下显得十分的疑惑,发出了几声咕咕声,在我后脖子附近一直在找。我就感觉那蛇信好几次碰到我的脖子,但是它就是发现不了 我一直不敢动,就这么定在那里十几分钟,那些鸡冠蛇才忽然被外面什么动静吸引,全部都迅速追了出去。这一条也游了出去 它们消失之后很长时间我还是不敢动,怕它们突然回来,直到捂住我后脖子的手动了一下,才好像是一个信号,我简直浑身都软了,一下就瘫倒了下来 刚想回头看那人是谁,忽然就听到一个女声轻声道:「不准转过来。」 我愣了一下,还是转了过去,身边的人一下就把我的眼睛捂住了。我手下意识地一摸,就摸到一个人的锁骨,竟然发现那人没穿衣服,接着我的手就被拍了一下,听到那女声道:「闭上眼睛,不准看,把上衣脱下来。」 我一顿,还没反应过来,我的上衣已经给剥了下来,OO@@一阵折腾,那人似乎在穿我的衣服 等捂住我眼睛的手拿开,我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我的面前,身材很娇小,穿着我的衣服好像穿着大衣一样,再看她的脸,我一下就认了出来 「陈……文锦……阿姨!」 在我面前,竟然就是文锦! 我看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句:「你没被逮住?」 文锦整理着衣服,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什么逮?你当我是什么?」俨然和之前被我们追捕时候的神情完全不同了。说完,她用涂满泥的骸骨,将这个泥井道口堵住了,然后用水壶挖起泥把缝隙全封上,我就看到,这捆着骸骨的材料,竟然是她的衣服和胸罩 做完后她才回来看我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也长大了。」 我也看着她,几乎无法反应,想说什么,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有点太过梦幻了,以前我只在照片里见过她,她现在竟然在对我笑,而且笑得这么好看 她看着我,看我这么看着她,就问道:「怎么?你反应不过来吗?」 我点头,心说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这应该是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二十多年前在一座诡异的海底古墓中失踪,这么多年间一直做着一些极端隐秘的事情,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制造了无数的谜,现在却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满脸淤泥但是不失俏皮地看着我,那眼睛那皮肤显然比我的还要嫩上几分,叫我如何反应 她笑着说:「我看到你长这么大了的时候,我也反应不过来,想想已经二十多年了,当时你还尿床,我还给你洗过尿布,你那时候长得好玩,比现在可可爱多了。」 一说到小时候,我立即就朝那缝隙口看去,想想,我忽然觉得无比的奇妙,三叔处心积虑要找文锦,但就在十几米外,我不知道他的生死状况,却在这里看到了文锦,还说上了话。要是三叔再快一步跟着我,他和文锦已经见面了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脑袋:「原来你一直跟着我们!那口信,那定主卓玛和我们说的话――难道――」 「不错,那都是我临时让她和你们说的。情急之下,我没有别的办法。那些事情说来话长了。」文锦道,爬到缝隙里头,双手合十做了手势,放到嘴边当成一个口器,发出来了一连串「咯咯咯」声 我奇怪她在干什么,难道在和那些蛇打招呼?就听到缝隙的深处也传来了咯咯咯咯的回音。不一会儿,就有人从里面挤了出来,我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闷油瓶 他挤到我们边上,看了看文锦又看了看我。我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到一些不妙,「该死,难道这是个局,你们该不是一伙的?」 这两个同样不会衰老,而且同属于一个考古队,同样深陷在这件事情当中,我忽然想到我一个朋友说的,闷油瓶肯定不是一个人,难道被他说准了? 闷油瓶摇头不语,我就看向文锦,文锦道:「没你说得那么恶心,我和他可清白着呢。」 我皱眉,真心真意地想给他们磕头道:「大哥大姐,你们放过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文锦对我道:「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复杂的,其实当时在那村子里卓玛找你们的时候,他已经认出我来了,不过他没有拆穿我。我在峡谷口子上找到你们的时候,他追了过来,当时我们就已经碰面了。这接下来的事情,确实算是合谋,但也是为了谨慎。」 我看向闷油瓶,他就点了点头 我怒起来,「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说?」 他看着我:「我已经暗示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胡扯!我那个样子哪里像知道了!」我几乎跳起来,一下就意识到了,为什么闷油瓶一直心神不宁,天,他一直在担心文锦的安危 一边的闷油瓶立即对我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我才意识过来,立即压低声音:「你丫太不够义气了!」 「不,他这么做是对的,否则,我会落在你们那个女领队手里,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文锦道。「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之中哪个有问题,我需要找一个人帮我检查。」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闷油瓶回来之后开始检查我们有没有戴面具的原因。妈的,原来事事都是有原由的 「那些录像带呢?」我问道,「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一声惨叫声和几声枪声 闷油瓶啧了一声道:「他们这么开枪,会把所有的蛇都引过来。」 文锦听了听外面,转过头来拍了拍我的头,好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我道:「这是一个计划,说来话长了,长到你无法想象。这些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说着就指了指一个方向 我叹了一口气,但是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于是点头,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迅速往泥道的深处退却 一边走我就一边问她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不去和我三叔会合吗?」 「我们没有时间了,」文锦道,「你没有感觉到,四周的水声已经越来越少了?」 ### 这我倒没注意,在这种地方谁还有精力注意这些。
文锦道:「这里的地下水路极端复杂,但是在有水的时候,它其实并不是一个迷宫,你至少知道你是不是往地面上走,只要逆着任何一道水流往上,你肯定能找到一个地面上的入水口。而顺着水流走,你也肯定可以找到这个底下水路的终点――最大的那个地下蓄水湖泊。但是,一旦水消失了,你就永远不可能走出去。现在雨已经停了,沼泽的水位会逐渐降低,再过一两天,水就会完全干涸,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这就是我为什么让定主卓玛告诉你们,如果不及时赶到就要再等十几年的原因。不过你们这一次运气好,今年的雨量特别大,把整个沼泽都淹没了,否则现在已经晚了。关于你三叔,吴三省和我们的目的地相同,只要他没有出意外,我们肯定会碰上。」 我一听,在理,立即点头:「那我们现在是往上还是往下?」 文锦指了指下方:「最大的秘密已经近在咫尺了,你打算就这么放弃吗?」 近在咫尺?我心说我才不信呢。文锦看了看表就道:「现在已经快天亮了,那些蛇大部分都会在夜晚到地面上活动,天亮之后会全部下来,到时候我们行走更麻烦。在天亮前,我们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你有什么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现在还是专心走路。」 文锦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严厉的言辞,但是她的眼神和她分析问题的语气,却让我感到自然而然的服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领袖的气质。难怪当年她是西沙的领队,连三叔都要忌讳 我不再去烦她,三个人立即加快了脚步,顺着坑道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另一个坑道 这里已经很深了,坑道显然没有上面那么错综复杂,岔路很少,加上我们身上的淤泥,走得非常顺利,到早上的六七点钟,我们已经走了相当长的距离。这里的井道连淤泥都没有了,只有天然的岩洞,很难看到人工开凿的迹象,显然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我们能听到岩石中传来扑腾的水声,显然所有井道的水,都在四周汇集了,整个西王母城的蓄水系统的终点应该非常近了 此时地面上的晨曦应该已经退去,虽然附近还没有任何蛇的声音,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些蛇数量惊人,一旦归巢很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按照文锦的经验,此时还是躲起来的好 怎么躲就是经验了,她让闷油瓶脱掉衣服,用水壶的水抹上泥,将通道的两端用碎石头堆起来,然后将衣服撕碎了塞缝隙里 「这样,在蛇看起来,这里的通道就是被封闭的。」文锦道,「我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喝了几口水,感觉这么薄弱的屏障不会有用,要是碰上那种巨蛇,不是放个屁就倒? 此时点了很小的篝火,也只是稍微暖和一下身子,这里潮气逼人,而且阴冷得厉害,没有火没法休息 缓了片刻,我逐渐才放松下来,心里有些忐忑。文锦递给我吃的东西,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忍不住想问问题,让我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我早就在琢磨了,立即振奋起来,想问她问题,却一下子发现脑子很混乱,要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反倒问不出来 「没关系,你可以一个一个问,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了。」文锦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理了理脑子里的问题,想想哪一个是最主要的,想了片刻,我发现无论从哪里开始问,无论问什么,都有可能导致混乱,我心里的谜题太多,大的小的,无数无数,必须有一个系统的提问方式,于是道:「我们还是按着时间来问,如何?」 她点头:「没问题。」 我就问她道:「第一个问题,我最想知道的,可能有点贪心,你能告诉我西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文锦看了我一下,表情很惊讶:「你这个问题太大了,西沙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到底指的是哪件?」 我对文锦道:「就是你在古墓里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锦静了静,好像没有想到我会一开始就问这个,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竟然想知道这件事情……看来你确实已经知道了不少,这件事情,很难说清楚,你三叔是怎么告诉你的?」 我把三叔之前在医院里和我说的,大致和她说了一遍,然后对她道:「他说没有跟你们进入那机关内,所以之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你们在古墓里失踪之后,他一直在找你们,但是找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找到。他还说他一定要找到你们。」 文锦听完,怪怪地笑了笑,顿了顿,才道:「这个问题我本来想最后告诉你,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你必须明白,但是这个前提,我就这么说出来,你是不会相信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做好知道事实真相的准备。」 我道:「早死早超生,你就是告诉我三叔其实是个女的,我是他生的,我也能信,你就说吧,这两年下来,我已经什么都能信了。」 文锦看上去还是有点顾虑,想了想,又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你自己有什么判断吗?」 我摇头:「我什么判断都没有。」 文锦看着了闷油瓶,似乎在和他做一个交流,但是后者没有什么反应。她定了定神,弄了弄头发,似乎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一个新的笔记本,是现代的款式,应该是在最近才买的,果然她还是保持着写笔记的习惯。她翻开笔记本,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我一看,这张照片再熟悉不过,就是三叔和他们一起出海前拍的那张合影,这张照片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里面每一个人的位置,我都能背出来,所以我只看了一眼就递了回去,道:「我已经看过这张照片了。」 文锦道:「其实,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张照片里面。但是这个秘密普通人很难发现,西沙所有的事情都起源在里面。秘密其实不复杂,但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肯定无法接受,我先来告诉你,这张照片中隐藏了什么。」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个概念,难道之前和那批朋友喝酒的时候,他们说的第十一人的事情是真的,这张照片中还藏着那十人之外的一个神秘人?文锦想告诉我这些? 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这么简单的,我就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了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我道:「这……这是三叔年轻时候的样子啊,我看过他以前的黑白照片,和这个很像啊。」 文锦就笑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照片才会相似,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能会相似。」 「啊?」我愣了一下,忽然就领悟到什么,「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告诉我,这个人不是我三叔?那他是谁?」 说完我忽然一凉,以前的碎片一下在我面前聚拢成了一张脸 血缘关系!相似容貌! 我突然恍然大悟:「不可能,不可能!」我几乎吼了起来,闷油瓶立即把我按住。我已经没法控制我的声音了,破声道,「我的天,我的天,难道这个人是――解连环?」 文锦点头,我毛骨悚然,所有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无数的线头开始在我的大脑里结合起来,我的天,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照片的解析度不高,看错是正常的,特别是在你三叔那样说的情况下。」文锦道,「谁都会那样认为。」 「那我的三叔呢?」 文锦道:「你三叔当时确实也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并不在这张照片里,而是在照片之外。」她立起了照片,指了指照片的前方 我一看文锦的手势,忽然就明白了,感觉所有的血都冲到喉咙,这……这……狗日的,这是怎么回事,那是照相机的位置 也就是说,当时三叔在给他们拍照,那――那第十一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三叔自己? 「可是不对啊,说不通,这样的出发合影,为什么会让三叔去拍,你们可以让其他比较不重要的人拍啊,比如说解连环就是混进来的,他反而站在这么主要的位置上,而三叔只能拍照?」我问道 文锦长出了一口气:「你还是有悟性的,你应该感觉到这里的问题了。在你三叔跟你说的版本里,有一些东西,出现了根本的问题,而且是在最初的时候。」她顿了顿,「我告诉你,其实当时,来托关系找我加入考古队的,不是解连环,而是你的三叔吴三省。」 「啊?」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了 「你仔细考虑一下,你三叔和你说的那些事情,其中虽然非常顺遂,逻辑上却全是一些很小的破绽。裘德考作为一个经验这么丰富的走私大头,怎么会选择一个没有任何下地经验的解连环,来执行他的计划?他当时在长沙,通过关系能找到的最出色的,也是对海外走私最有兴趣的人,就应该是你的三叔,只有你的三叔会有这种魄力和这种背景这么黑的老狐狸合作。所以,当时裘德考合作的人,不是解连环,而是你三叔,而裘德考选择吴三省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我和他当时是男女朋友,可以非常方便地打入到考古队里,所以,这才是最符合逻辑的。」 我点头,忽然想到三叔也提过这么一句,我当时以为他是在和我抱怨,原来他是在这上面和我玩圈子 ### 「而当时的解连环,
确实是在我的考古队里工作,他是当时考古大学的学生,因为家族的关系,他的父亲把他安排到了我的学校里。这个人并不像你三叔说得那么没用,虽然有一些少爷脾气,但是解连环天分极高,‘连环’二字是他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给他改的名,因为他当时已经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解开‘九连环’。这个人沉默内向,但是心思非常的缜密,成绩也十分好,他进入大学,完全是自己的意愿。」她顿了顿:「你明白了吧,你的三叔,把一切都说反了。」 我一下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就摆了摆手,心里理了一下:当时裘德考找到了三叔,说了西沙的事情,三叔于是设计加入考古队去西沙寻找古墓,而解连环根本和这件事情没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反着说,这没有任何的理由,他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难道他为了保持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处心积虑地撒了这么大的谎,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为什么这么干?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他把一切都说反了,但是西沙出发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一切,他真正想掩饰的,是后面的事情。」 我仔细地回忆三叔说过的整个过程,忽然有如掉入了万丈冰渊,浑身的血都冻了起来:一切都说反了,那么,最可怕的就不是这些旁枝末节,而是出事当晚发生的事情! 那么,就不是解连环下水被三叔发现,而是三叔偷下水,被解连环发现 解连环可能威胁三叔将他带入古墓,否则就告诉文锦一切,三叔之后将他带入古墓,接着就应该是解连环在古墓中触动机关 一切都毫无破绽地合理起来。所有的事情开始符合人物的资历和性格 最后的关头,三叔告诉我的版本是,他将解连环留在古墓中,然后他逃了出来,那么,最让我无法想象的局面就产生了 如果是完全相反,要这一切继续合理下去,那从古墓中出来的,就应该是解连环,而三叔被打昏,留在了古墓里。那么,死在海底的,竟然是三叔自己! 那我现在的三叔又是谁呢?天,我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文锦看着我的表情,才道:「你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所谓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吴三省,这也是你的三叔绝对不会和你说实话的原因,因为从最开始,一切就已经错了,他在海底已经和别人掉了包。」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我的家里人都没有发现?」 「那是因为你三叔这个人性格乖张,十几岁就离群独居,几乎和你家里人很少见面,只要稍微化装一下,对于你三叔的品性有一些了解,就可以蒙混过去。我想你也感觉到了,你现在的三叔,和你小时候记忆里的三叔,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一个人分别了五六年后突然出现,他的性情或者相貌变化,别人都是可以接受的,我也感觉到现在的三叔比起以前的,秉性要平和得多,他年轻时候简直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人 文锦说完之后,我整个人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或者说,心中如此多的谜题,如此多的推测,一下子必须要重新静想一下,这实在太混乱了 「可是,三……解连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和我三叔掉换身份?」 「这是一个无比复杂的情况,首先可能是因为档案,他从海底古墓回来之后,我们全部都消失了,如果他好好地出现在单位里,那他的问题就相当严重,别人会查他,他的背景在长沙太特殊了,一查株连太多,可能会形成巨大的麻烦。而吴三省当时是编外的,档案中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没有人知道他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所以他们解家权衡利弊,可能选择了这样的办法,同时,他也可以拿到吴三省所有的产业,对于当时家道中落的解家也有巨大的好处。可是,这一场戏一旦唱起来,就无法结束了,你知道你家的二叔,小时候在长沙就是出了名的刺头,绝对招惹不得,要是让他发现弟弟被害死掉包了,必然会来对付解家,以吴狗爷和你奶奶家的势力,这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文锦道,「我一直在暗中注意这件事情,想通过某种方式把这个事情通知你的家里。但是解连环之后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极度害怕,这人心思极其缜密,我感觉如果贸然出来说这件事情,反而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所以我只能一直潜伏。」 我捂住脸,心中开始抗拒,感觉这一切肯定不会是真的,道:「那么,你们在西沙海底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消失。还有,为什么古墓的顶上有血字说‘吴三省害我’?如果是解连环害了三叔,那么应该是相反的意思才对!不对不对,这说不通,你肯定也在骗我!」 文锦看着我,似乎有点心疼地抓住我的手,柔声道:「小邪,你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这些,所以,我也想过不把这些说出来,但是你对于这个谜实在太执著了,即使我现在不说,我想他也不可能瞒下去太久,因为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漏洞已经太多了,他除了不停地骗你,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混过关,你现在这个时候再选择不信,已经太晚了。」 我心说我不是不信,而是已经信了,否则心里不会这么不舒服,镇定了一下,就问道:「我知道,你继续说吧,我只是发泄一下,这有点难受。」 文锦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小手心上,拍了拍,我顿时感到一种温暖传递过来,她继续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 三叔忽然溺毙,被发现的时候,手握着蛇眉铜鱼,显然心怀鬼胎最后恶果上身。文锦悲恸欲绝,但是后来情况紧急,她不得不继续主持工作,带着人下到海底 这之后的过程,和「三叔」,也就是解连环之后和我说的基本符合,他大概是因为害怕真正的三叔在海底古墓中留下什么关于他的线索,于是假装身体不合适,等他们开始勘探古墓之后,偷偷跟在后面,最后确实被阻隔在奇门遁甲之外 文锦他们对于他来说,就此消失在古墓中,再也没有出现,所以他才会促成了假扮三叔、交换身份的想法,在被人救起之后,别人问他的名字,他对当时救他的渔夫就使用了吴三省的名字。否则之后肯定会露马脚,这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文锦说解连环心思细腻,确实不假 而文锦他们一路深入,最后到达了放置云顶天宫烫样的那座殿内,却被一个酷似三叔的人迷晕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文锦道:「说出来,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我心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信与不信了,让她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Focus on writing a paragraph with a steady and unvarying style. Paragraph: ### 文锦被三叔迷晕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格尔木的疗养院里 听到这里我已经非常迷糊了。这也太玄了,显然有人在他们昏迷的时候把他们绑架了过来,关在那里 按照文锦的说法推测下去,三叔迷晕他们之后,会把文锦弄醒,然后解释一下,再商量对策。但是文锦没有醒来,显然当时他们昏迷之后,又出现了变故 「吴三省不在你们当中?」 文锦摇头,我就道:「那奇怪了,是谁绑架了你们?」 「是‘它’。」她幽幽道 我一直就对这个很疑惑,于是问文锦道:「‘它’到底是什么?」 文锦说的话多了,喝了一口水,就缓缓摇头道:「我无法来形容,这是我们在研究整件事情的时候发现的,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种‘力量’。」 「‘力量’?」我皱起眉头 ### 「我们生还之后,
在那间黑屋子里,对于整件事情进行了从头到尾的推测,但是,有很多的环节,我们都无法连接起来,最后,我们就发现,在整件事情当中,在很多地方,可以发现少了一人。」文锦把头发拢到耳后,「也就是说,这件事若要发生,光这么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这件事情却发生了,好似有一个隐形的人,在填补这些环节。而且,我们越研究就越发现,这个人肯定存在,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一点马脚也没有露出来,简直就好像是没有形状的,他只存在于逻辑上。」 她正色道:「我们就把这个人,称呼为‘它’,这是除了裘德考、解连环,以及我们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插手这件事情,这股势力埋藏得最深,几乎没有露过面,但是它的力量却实实在在地推动着事情的进程,这让我毛骨悚然。」 我听着也有点发凉,就问她道:「你能举个例子吗?」 文锦就道:「战国帛书的解码方式,真的是裘德考揭开的吗?他一个老外能解开这么复杂的东西,可能吗?而且,他是从哪里知道海底古墓的存在的?如果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信息,他就不会来中国,不会去收买你三叔,也不会到现在还在执著于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目标。这就是第一个逻辑的缺口。还有――」 文锦坐直了身子,挺胸拢起自己的头发,让我看她的瓜子脸:「我们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衰老的能力,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没有老。」那姿势真好看,我看得几乎呆住了,她却立即放下来,甩了甩道,「在我们昏迷之后,肯定有人对我们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我道:「那这还是好事,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梦想着出现呢!」 文锦凄凉地摇头道:「梦想?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格尔木地下室里碰到的那东西?」 我心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便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们最终的样子。」文锦道,「你看到的那个,她就是霍玲。」 我一个激灵:「什么?那怪物是霍玲?」突然就感到一阵恶心 文锦道:「她从塔木陀回来之后,就开始变了,变成了一只妖怪。」 「这……」 「这种保持青春的效果是有副作用的。」她看着我,伸出了她的手,让我去闻,我一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非常熟悉的香味,禁婆的味道,「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变化,而我的体内,这种变化已经开始了,不久之后,我就会变得和你看到的妖怪一模一样。」
Carry on writing the paragraph, sticking to the current language style. Paragraph: ### 「这怎么可能?」我看着文锦,摇头表示无法理解,文锦身上的香味,确实就是禁婆的味道没错,但是要说她很快就会变成禁婆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法接受,我也不怪你。」文锦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初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无法相信。」 我还是摇头,这时候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一切都乱得离谱了,如果之前我所整理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事件的碎片,那文锦给我的这些信息好比一只大锤,将这些碎片全部都敲成了粉,现在连任何拼接的可能都没有了 「那个它对你们做了手脚,使得你们无法变老,但是,却会使你们变成那种……那种……怪物?」 文锦点头:「按照我的经验,从身体内部开始变化,到完全变成那东西,只有半年时间,我们称为‘尸化’。第一个尸化的,是一个女孩,当时我们看着她一点一点变成那种样子,实在太恐怖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的身体省略了‘死亡’这个步骤,直接从‘活人’变成了‘尸体’。」 「可这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我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治?」 文锦摇头:「‘尸化’发生的时间完全没有规律,唯一的信号就是这种气味,我们推测这种奇怪的变化,可能和西沙下的那个古墓有关。当时第一个想法,是否这是一种古老的疾病,一直被封闭在这座古墓中,我们受到了传染,后来研究了之后发现不是,但是,这种现象肯定和汪藏海有关。」 「这就是你们研究汪藏海的原因?」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格尔木的地下室里被困了相当长的时间,逃出去的过程相当复杂,文锦虽然也对我简要地叙述了,但这是另外一个故事,这里就不长篇赘述了 逃出之后,一开始他们受到了一群陌生人的追捕,他们无路可去,经过了一番颠沛流离,他们重新潜到了疗养院,却发现人去楼空,疗养院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他们什么资料都没有发现,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囚禁了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逃避这股莫名的力量,他们决定反思维而行,选择了这个被废弃的疗养院作为藏身之所,一边调查汪藏海的历史,一边躲避那批人的追查 之后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就问他们道:「那么,你们是认为,在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这种‘尸化’?」 ### 「我们根据大量的细节推测,
汪藏海追查的是战国帛书中记载的,一种关于成仙的技术,但是显然他从古籍中复活的这种技术并不成熟,我们可能成为这种不成熟的东西的实验品,虽然我们可以永葆青春,但是效果很不稳定,最终都会变成怪物。」文锦道,「汪藏海这一生追求的必然是完善这种技术的方法,我想这里是他的最后一站,战国帛书中的记载来自这里,那么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和霍玲发生了分歧,那一次她自己带人进入了这里而我选择了等待。我一开始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她竟然回来了,但是显然她并没有成功,当时她的尸化已经开始,她开始健忘,开始情绪失控,她的新陈代谢越来越快,最后还是变成那个样子,整个考察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我本来想一直隐藏下去,但是在一个月前,我终于闻到了我身上发出的味道,知道最后的宿命到来了,我必须把这一切做一个了结。你的三叔,裘德考背后的那个‘它’。」 「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起来,问道,「为什么你要寄录像带给我?」 「寄录像带给你的,不是我。」文锦正色道,「这又是一个缺失的环节,我看到你出现在队伍中的时候,相当的惊讶,所以让定主卓玛把你也叫上了,从你的出现,我就推断出‘它’已经渗入了我的计划中,所以我向你们提出了警告。它把本来我发给裘德考的那盘带子,寄给了你。」 「它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清楚,也许它并不希望裘德考成行,它希望有一支由起灵、解连环和你组成的比较单纯的队伍,我也只能推测。不过,这一次解连环用了非常厉害的计谋,阴差阳错地使得我的计划还是成行了。‘它’一定也在判断,我到底是这么多人中的哪一个。」 我揉了揉脸,感觉思路稍微清晰了,问道:「那你到尸变,还有多少时间?我们还来得及吗?」 她握着我的手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到了这里,我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好是坏。反正,这里是我的终点,也是起灵的终点,更是解连环的终点,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 我看着他们,心说你们都不出去了,这怎么可以。这时,就听到我们做的屏障外,忽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石头,一个人咳嗽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我立即警觉起来,闷油瓶靠过去,我立即叫道:「小心,可能是蛇,这里的蛇会说人话!」 外面那声音立即道:「是不是太天真?」 闷油瓶让我放心,蛇不会和你对话,说着撤掉屏障。我立即就看到一张满是淤泥的脸,原来是胖子。再一看,他后面还有好几个人,都是三叔的伙计,其中还有那个黑眼镜 胖子一脸的淤泥,道:「果然你在这儿,咦,小哥你也在,哎,逮住了?」 我心说你别发出那么多象声词了,胖子就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这里事情真是长了,还是问他们怎么了,怎么找到我们?我三叔呢? 胖子「哎」了一声道:「我们看见有一条缝隙里塞着奶罩,我靠,这真是塔木陀奇景,我们撞了进去就发现了里面的缝隙和淤泥,我教他们保护自己,不过你三叔没赶上,被咬了,第一时间打了血清,在我们后面。我们听到有说话声就来看看,我还以为是那些蛇。」 虽然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但是一到情急之处,我还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是假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文锦,心说你打算怎么办,文锦朝我点了点头,「走,去看看。」 后面几个伙计都不认识文锦,问我这女的是谁 我道:「这是三爷的相好。」胖子立即就道:「叫大姐头。」 那几个人也吓蒙了,还真听胖子话,立即叫。文锦瞟了我一眼,让我少废话 他们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蓄水池里,这个蓄水池更大,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岔口,同样长满了树根一样的菌丝,这一次,人起码少了一半,全部都面如土色。文锦教他们堵住唯一的一个口子,我就道奇怪,难道这个蓄水池已经是这个蓄水系统的终点了? 我去看三叔,看到他的脖子和胳膊上都有血孔,脸色发青,神智有点模糊 「咬死了三个人后才咬的他,毒液干了,但还是烈。」照顾他的人道 三叔微微睁开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文锦,应该是看到了,我发现他颤抖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发酸,看着他的脸,我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是解连环,我懂事之后都是和他相处的,即使他本身是解连环,我脑海里大部分对于三叔的印象都是来自他,这一切也没法改变 文锦走了过来,坐到他的边上,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三叔忽然吃力地朝她伸出了手 文锦握了上去,轻声道:「小邪知道了,你不用瞒了,我们都不怪你。」 他动了动嘴巴,我看到他的眼泪一下泉涌而出,看了看我,看了看文锦,竭力想说话 文锦也有些动容,凑了下去,贴着他的嘴巴,听完后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了,你归队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看向我,我也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这里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昨天我还在和他聊天,三叔长三叔短,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想着不由就叫了一声:「三叔。」 听到我叫他三叔,他忽然激动起来,动了一下,慢慢失去了知觉。我以为他不行了,立即叫人。旁边那个人过来看了看,就道:「放心,只是昏过去了。」 我长出一口气,这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这里有道石门!」 我们过去看,三叔的几个伙计,发现这个蓄水池的底部有一块石板,上面有两个铁环 他们吆喝起来,用力去拉铁环将铁板抬了起来,就发现下面压着一个洞 黑眼镜和闷油瓶下去探路,不久便返回,黑眼镜说下面别有洞天,完全不是人工开凿的,好像是一个溶洞,四周有很多的石门,好像是在开凿这里的蓄水系统时候被发现利用了起来。里面空气清新,好像没有蛇的踪迹。好像还能通到其他地方去 我们来时的道路上可能布满了蛇,从原路返回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也许从这下面有路可以出去,胖子说要么下去看看 一听好像没有蛇,这里的人都要下去,我对他们说情况不明了,不要一窝蜂似的全部都下去,现在我们待的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下面可能有机关陷阱,到时候比蛇咬还惨 这么一说又没人肯下去,最后还是我们几个决定先下去看看,其他的人都是乌合之众,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下照顾伤者,等我们回来 闷油瓶和黑眼镜再次下去,接着是我和胖子,紧跟着我们的是文锦 下面是一个环形的巨大岩洞,用矿灯照了一圈,可以看到很多的石门,胖子甩下绳子就往一边走去,道:「哟嗬,真的是别有洞天!」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我赶紧把胖子拉住,转头看了看文锦,她正和一个伙计忙着揭开从绳梯上送下来的装备,没有注意到胖子的举动 我就问那伙计:「你下来干什么?不去照顾我三叔?」 他咧开嘴巴笑道:「三爷有人照顾,我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看他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心说不妙,这批王八羔子是一群乌合之众,乌合之众最擅长的就是有危险作鸟兽散,有好处就窝里反。这家伙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企图 很快,又有三个人爬了下来,看着这巨大的环形墓室,他们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三叔在临行前骗过他们,说这里如何如何肥斗,一路过来吓破了胆,但是一看到墓室就什么都忘了,虽然全是新手散盗,但是盗墓贼就是盗墓贼,对于古墓的贪念比我们更甚。文锦从绳梯上爬下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也面有不善,对我轻声说:「让他们去吧,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对‘你三叔’只是表面客气,冲的只是财物,他们都有武器,和他们闹翻了对我们非常不利,反正要是有摸到的东西,就给他们,我们现在也不能阻止他们。」 我一想也是,三叔现在行动不便,就算他能威慑这些人现在也没办法,我一个小三爷,到了这批人嘴巴里叫起来就没有一点尊重的感觉,完全成了调侃,一点也奈何不了他们,想想以前在长沙风光的样子,确实都是沾了我三叔的光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反而是我们受制于人,我预感这些人可能会坏我们的大事 胖子对这些非常敏感,已经紧张了起来,握紧手里的猎枪,对我们使眼色,让我们走快点,摆脱他们 一路过来这么多危险,到了最后我发现最大的威胁竟然来自自己人,这真是莫大的讽刺。而且这些人要财也就罢了,如果心黑点,甚至可能要了我们的命,对于他们来说,这辈子也没富贵过,什么道义什么积德都是屁话,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后顾之忧 闷油瓶也带着装备,顺着绳梯下来,我们不再理会那些人,开始摸索着向前走。「非」字形的甬道很快就到底了,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溶洞,甬道的尽头有阶梯,顺着溶洞的壁修葺,盘旋而下 矿灯在这里就不够用了,三叔他们有着大量备用装备,胖子立即打起了照明弹 三叔装备了好几种照明弹,胖子用的是低空照明弹,这是在洞穴专用的,射程不远,火球飞入黑暗中不久就绽放开来,洞穴被照得雪亮。胖子又打了两发,把四周的死角也照亮。这有点奢侈,不过我们从来就没有装备这么充足过,反正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不用白不用 胖子丢下弹壳,还要装弹打一发,文锦把他按住:「家底再厚也不是你这么用的,而且已经够亮了,再亮反而看不见了,小心把我们眼睛烧坏。」 胖子这才作罢,我们等最闪的那一阶段过去,光线收缩,四周的情形才清晰地显现出来 ### 这确实是塔木陀的城底最深的地方了,
岩洞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开挖出来的,上面还有很高,看不清楚岩洞的顶部,却能看到岩洞的四周如体育场的座位一样被人修成了一阶一阶的,每一阶上面全是黑色的一具具造型臃肿的雕像,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没有一处是空的 这些雕像因为是黑色,仍旧看不清楚细节,我感觉在这里从没见过,难道是秘密雕像,或是皇族特有的图腾,外人不能看见,也不得拥有? 我想起了云顶天宫的藏尸阁,也是这样的格局,就感觉这些雕像也许不是石头的,可能是特殊处理过的尸体。这里或许是皇族的藏尸洞,地位不高的皇族就葬在这里自然阴干 照明弹越落越低,底下有人工活动的痕迹,我看到有一只石头的圆盘放在最下面,四周是好几十只造型奇特、大小不一的青铜器皿,一切都十分的简陋。看四壁山岩,再没有明显可以继续前进的地方,确实我们已经走到了路途的尽头,所有的谜团,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可以解开 胖子看得叹为观止,这里有多深,实在说不出来,王母族不如被称呼为鼹鼠族好了,真是太嗜好挖洞了,竟然在皇城底下挖出这么深的一个地方,目的何在呢? 文锦说:「这里可能是王母国的圣地,西王母的皇族进行秘密活动的场所,他们可能在这里举行某些极度机密的仪式,或者进行某种宗教的修炼。」 胖子道:「我操,他娘的这个圣地太破烂了,实在让人失望,这些王母族也是缺心眼,这些青铜器是什么,还有这些石雕,雕的是……我的天!小吴,你看这些石雕都是什么东西!」 胖子一惊一乍的,我给他吓了一跳,此时照明弹落到了地上,还在燃烧,但照明范围已经大幅减小。我抬起矿灯去照着,仔细一看,几乎大叫了出来,原来这些围在洞穴壁上的「石雕」,根本不是石雕,而是成排的玉俑! 我不住地倒吸冷气,七星鲁王宫里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同时闷油瓶也发出了一声呻吟,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眉头紧锁起来 果然,这几个点都是有联系的,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多的玉俑,难道每一具里面,都有一个活尸吗? 胖子胆子大,立即扒着墙壁趴到一处阶梯上。我怕他闯祸,一把把他拉住,对他道,要到下面去看最底层,不需要费力气 我们收敛心神,快速顺着石头台阶往下,到了最后一阶,胖子跳上去,来到一具玉俑之前,用矿灯一照,就照出了里面的尸体,是完全干化的干尸,因为缝隙太细看不清楚细节,一具一具照过来,每一具玉俑内都有 「看来,大姐头说得没错。这里真的可能是他们修炼的地方。」胖子道,「妈的,这批干巴巴的东西,难道就是中国神话里西王母座下的众仙?这也差得太远了吧。」 「不过这些玉俑和鲁王宫里的有点不同。」我道,「鲁王宫里的玉俑,里面的尸体还是活的,这些好像都已经成干尸了。」 「那是因为时间,这个岩洞应该是在西王母国鼎盛的时候挖掘的,那应该是在五千年前,经历了如此长的岁月,再有水分的东西也被风干了。」 胖子用手去抚摸黑色的玉俑外壳,闷油瓶抓住他的手,让他小心,我道:「这东西少碰为妙,小哥当时不是说过,如果时间不对,玉俑脱壳后就非同小可。」 胖子郁闷道:「我就是摸摸,让我留点回忆行不?」 我说你别身体一好就忘了伤痛,心说说了也没用,就不再理他。一边的文锦已经被其他的东西吸引,往全是青铜器皿的地方走去 我跟了上去,惊讶地发现这些青铜器巨大无比,站在下面看,比我还高,而且造型奇特,我一只也叫不出来名称。不过,每一只青铜器显然都有自己的作用,我看到上面惊人的腐朽,使用的痕迹明显,显然这里不是一个用来摆设的地方。如果这个洞窟是当年的西王母族用来修炼或者进行宗教仪式的地方,那这些东西应该和修炼及宗教仪式也有关系 这时候就听文锦喃喃道:「天,这里是西王母的炼丹室,竟然真的存在。」 第十章 炼丹室 我朝她看去,见她已经走到了最中心那巨大石磨一样的石盘边上。我们也靠过去,就看到那是一只石头的星盘,上面全是罗列棋布的小点,代表着天上的繁星,而每一个小点,都是由一颗墨绿色的丑陋小石头表示的 这就是三叔以前给我看的丹药,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这是什么?长生不老药吗?」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口哨声,我们回头一看,原来那个拖把带着几个伙计已经尾随我们而来 我立即觉得头大,摇头:「这是吃了会立即挂掉的剧毒,绝对不能动这些丹药,剧毒无比。」 「当然不会去吃咯,只是看看不成么?」 「不成。」我道,「这里什么都不能碰。」 那几个人很有兴趣,听我这么说悻悻然就嘀咕了几句,一个就点起了烟,道:「你算什么东西,这么多规矩。」言语中已经没有之前的客气了 我假装没听见,这时候四周燃烧着的照明弹逐个熄灭了,胖子又打了两个,抬头看了一下,忽然大呼小叫起来 我们全部抬头看去,只见照明弹在最高处,就照出在这个山洞的最顶上,有好几条铁链悬挂着什么东西,十几条铁链呈发散的形状,犹如一只蜘蛛网,一边镶嵌在石头里,一边连在那个东西上,那东西黑漆漆的,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黑球 照明弹随即落下,山洞上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是什么玩意儿?」旁边有人惊讶地自言自语 「这是悬空炉。」文锦惊道,「天哪,这个洞,肯定就是大风水万山龙母的穴眼,这是炼丹室的最高境界,丹炉的最高境界,丹炉不着地,尽收整条龙脉的精华。」 胖子换上高空信号弹,道:「看个清楚。」
对于下面的Paragraph,使用一致性的风格进行续写 Paragraph: ### 这石盘之下设置了一个平衡陷阱,所有的星图星点上的丹药重量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拿的顺序必须严格地遵守,按照固定的顺序去取下丹药,才不会触动机关,否则平衡立即被破坏,机关倾倒牵拉机栝,引起连锁反应,四周的玉俑立即脱落,血尸尸变 这里可以说是王母族最重要的圣地,如果这里被侵入,相当于皇族最核心的机密有暴露的危险,所以这里设置了如此可怕的机关,完全是为了同归于尽 我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极端的绝望,我们来时的洞口现在已经封住了,所有人都被围在岩洞底部的这片区域内 三叔的那几个伙计已经吓瘫了,不要说我们,就是胖子和闷油瓶也失了血色,这种阵势可能连我爷爷也没见识过,他的笔记上也没写要是碰上一千只粽子同时尸变,应该怎么来管理和运营,他娘的不知道倒斗这行有没有EMBA读 当下在干尸群中,突然就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处,很快到处都是这种声音。同时我看到这些干尸身上的干皮不停地脱落,似乎是真的要起尸了 那拖把看向我们,大吼了一声:「你们他娘的在看什么,还不想想办法?怎么办?」 胖子骂了一声,捡起地上的枪,道:「怎么办?咱们现在可以比比看谁活得更久一点。」 「你放屁,老子可不想死,快给我想办法,不然我毙了你。」那人把枪指过来 胖子检查了一下子弹:「你可以投降看看,不过可能不管用,这里这么深,上帝要过来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说完就朝血尸靠过去,抬头开枪,把最近的几具干尸打得趔趄了一下,那身上的干皮被轰掉,我们就看到了里面青紫色的尸皮,子弹打上去,只能打出一个豁口来 我看得出胖子已经释然了,虽然还是感到恐惧,但是他心里已经接受了死亡。他连开了三枪,那些伙计才反应过来,立即帮忙,先下手为强,能活一分钟是一分钟 胖子一边换子弹一边走到身边,掏出信号弹给我,对我道:「保持照明,不要射上面,射到它们脸里去,咱们要学狼牙山五壮士了!」 「上面?」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忽然有了个灵感,想起了爷爷笔记里刚开始讲述的故事,他是怎么说的? 爷爷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些血尸不会上树! 不会上树,那更不会上墙了,攀岩就更不会了。我想到这里,立即对他们道:「我们得想个办法上去!到悬空炉上边去,他们既然能把炉子修得这么高,而且四周没有阶梯,那肯定有其他办法可以上。」 一下子大家都感觉到有了一线生机,所有人立即行动了起来,胖子大叫不要乱,有枪的做好防守争取时间,没枪的去找 我立刻冲向边上的一个青铜器,这些东西都有一人高,爬上去之后看得清楚 ### 但是上去一看,
我一下子就发现不对,要是有任何可以上去的办法,我们之前肯定可以看到了,而且我知道一般古人的设计理念,是人不动而形动,这个悬空炉不是修在上面,而可能是被吊上去的,任何的操作还是要在下面进行。那样我们是不可能上去的,因为这炉子下来之后我们没有力气把它再拉上去 不过我站在这个青铜器上,就发现我们不一定要爬得这么高,只要爬到那些血尸够不到的地方就行了,那这青铜器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大叫,几个人马上反应过来,都往我站的青铜器上爬 很快所有人都爬了上来。阶梯上,更多的血尸开始站了起来。我一看,发现不对,这些血尸非常魁梧,这高度还不够,但是没有更高的青铜器了。居高临下的射击,只能暂时缓住几只血尸的靠近。矿灯照出去就看到好几只怪脸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而矿灯没照到的地方更是不能想象 就在几乎绝望之际,胖子大叫:「伙计们,要拼命了!」说着抖出了几根雷管,叫道:「我冲过去,一路扔炸药,炸出一条血路来,你们在四周掩护,我们就往前冲。」 我一看大叫:「这玩意你从哪来的?」 「上回我不是说过,没炸药我再也不下斗了。」胖子大叫道:「老子的私藏!」 我一看虽然这方法等于自杀,但是总算也有一线生机,大吼了一声:「拼了!」 胖子大叫道:「只有四根雷管,距离那么远,所有人必须跟上,有一秒落下就救不了了!」 说着拔掉引信,甩出了第一根雷管,我看着冒着烟的雷管甩入干尸群,立即一蹲,顿时一声巨响,冲击波把几具血尸都冲了起来。我们低头让过炸飞的碎石和碎片,青铜炉被打得坑坑洼洼,当当作响。抬头一看,果然前面炸出了一个口子 胖子跳下去,立即丢出第二根雷管,大叫:「冲啊!」 我们立即跳下青铜炉,那一瞬间,爆炸又起,这一下没有青铜炉做掩护,碎石头如子弹一样朝我们飞来,我们几个立即给掀飞。但是也顾不上剧痛,胖子跳起来又是一根雷管甩出去,有枪的人朝向四周,立即开枪把涌过来的血尸打下去 我们继续不要命地往前跑,简直和战争片一样,又是一记爆炸,我们扑倒在地一秒,等气浪飞过,再次狂奔,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我想上甘岭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胖子大吼:「最后一根了,冲啊!」 说着雷管甩出,就往石门处扔去,这一根一定要能炸开石门,否则我们就白干了 我们死命往前,一边毛腰等气浪冲来,可是几乎冲到了,那雷管却没有爆炸。冲在前面的胖子一下停了下来,回头大叫:「不好意思,判断失误!臭弹!」 身边的血尸立即围了上来,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和血尸特有的那种辛辣气味。我们围起来,做了一个圈,我大叫:「用枪,打那根雷管!」 胖子道:「被挡住了,看不见。」 只见闷油瓶猛地跳了起来,踩着胖子的肩膀用力一蹬就飞了起来,双膝凌空一压,一下子卡住一具血尸的脑袋,用力一拧就连着它的脑袋一起拧了下来,然后用力一脚把无头血尸踢进尸堆里。那无头血尸翻倒在尸群,露出了后面的雷管 胖子动作非常快,甩手就是一枪,顿时那雷管就爆炸了。我们此时离雷管十分近,这一下就中了实招,所有人都炸飞了 我头晕目眩,爬起来就呕吐,咬牙不让自己晕过去,站起来一看,只见石门竟然没破,上面炸出一个大口子,仔细一看我才发现石门里面竟是青铜 完了,我爬起来,看着四周的血尸,心说彻底完了。还没站稳,身后突然一声犹如暮鼓晨钟般的巨响,整个洞穴都震了起来,把我们全部都震翻在地,四周的古尸也大面积地翻倒。回头一看,只见刚才看到的巨大悬空炉因为炸药引起的震动,悬挂的铁链终于断裂,从洞穴顶上掉了下来,狠狠地摔进洞穴底部。巨大的重量竟然把洞穴底部砸出了一个大洞,炉身深深地嵌了进去,这洞穴底部好似还有空间 丹炉的蜂鸣声让我头脑发麻,一边的尸群围绕过来,我们有好几个都站不起来。闷油瓶大叫:「退回去!我来引开它们。」 我们看来路因为一路炸过来,血尸还没有完全聚拢起来,只得重新退回去。闷油瓶对胖子大叫:「刀!」 胖子一边开枪一边甩出一把匕首,闷油瓶凌空接住,一下划开自己的手心,对着那些血尸一张,那些血尸顿时好像被他吸引一样,全部都转向了他。他离开我们,就往上走。那些血尸不知道为什么,立即就跟了过去 我们就趁这一瞬间,迅速往底部退去,我大叫:「你怎么办?」 闷油瓶没理我,胖子就拉着我就往后退。一直到我们退到底部,闷油瓶已经淹没在血尸群里面,连影子也看不到了。那拖把就道:「他妈的够仗义!」 我抢过他的枪大骂:「够仗义你妈!」就想冲回去,心说怎么可能让他牺牲掉。胖子将我拉住,对着那边大叫:「小哥,我们到了!」 忽然就看到闷油瓶从血尸群里翻了出来,犹如天神一般踩着一边的几乎垂直的岩壁就蹬了上去,然后一纵跳出了包围,借着冲击力就地滚到血尸稀疏的地方,接着就看他几乎是猫腰贴着地面在跳,从血尸之间迅速穿过,瞬间就退到丹炉边上 几个三叔的伙计都看呆了。闷油瓶翻过来之后,对我们道:「这些血尸还没有见血,关节还硬,不像在鲁王宫那只浸在血里的,否则我们一个也跑不了,别发呆,看看可以往哪里跑。」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就看到丹炉深陷入底下的空洞中,四周全是裂缝,通往地下,果然下面还有地方。入口应该是被那石盘压住,我们没有发现 此时没有选择,我们趴到丹炉身上,手挂住它身上的纹路就往下攀爬
请在下面的段落后续写,确保风格的连贯性。 Paragraph: ### 一路走过,那些没有壳的肉色小虫被我们惊扰,纷纷潜入水底,不知去向 胖子弯下腰探入水中,想去抓上几只,被我拦住,这水下情况未明,我们过多的惊扰恐怕会引来麻烦,能不折腾就不折腾。而且这些虫子我从没见过,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品种,全世界可能就只有这里生存着,价值连城,被他弄死几只太可惜了 胖子骂道:「你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我看这里的水里没十万也有八千的,抓几只带回去有什么关系,这一趟已经基本上白来了,你也不让我弄个纪念品当念想。」 我说:「这肉乎乎的东西,看着就恶心,你怎么下得去手,别琢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了,咱们赶紧过去是真。」 这么多虫子在这儿,就没人想休息,我们只好继续顺着这条水道往深处去寻找尽头的地下蓄水湖,这里水流平稳,前面也没有巨大的水声,显然没有大的断崖,我们可以从容向前 我们继续前行,越走水越凉,能感觉到一股寒气在水中蔓延,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我们在水道的两边看到了无数那种肉色的虫子,大部分都趴在水线上下地方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看着我就开始头皮发麻,水中更是多,不时感到有东西撞到我的脚上 水道越来越宽,道顶越来越高,呈现一个喇叭状的开口,我知道快到了,立即加快了脚步。走了不到一百米,头顶上一黑,我们就出了水道,周围的空间一下变得空灵而有回音,凭感觉就知道来到了一个大地方,脚下是一片浅滩往前蔓延,矿灯的光柱划过,便看到一片宽阔而平静的水面 矿灯有弱光和强光选项,为了省电我们一般都选择弱光,这样你能持续使用180小时以上,但是照射距离只有二十多米,现在弱光显然无法达到要求了,几个人纷纷打开强光,使用百米照明LED灯泡,去照头顶和四周 强光下,这里的大概面目才显露出来,能看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水洞,但不是喀斯特地貌,而是那种火山岩洞穴。远处洞的深处大量从洞顶垂下来的巨型石柱插入湖中,犹如神庙的巨大廊柱,洞顶只有两三层楼高,整个地方乍一看感觉像淹没在海里的波塞冬神庙大殿,气氛形象之极,不得不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水道出口的两边是巨型岩壁,呈现火山岩特有的特征,有岩层的出现,说明我们已经越过了砂土层到达戈壁地质深处的地下山脉之中,这些岩壁肯定是昆仑山深入地下的部分 回头看水道口,感觉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西王母在当时那个年代,能挖掘到这么深的地方,不能不说他们文明有着极度发达的工程能力 ### 这里应该就是整个西王母古城地下蓄水系统的重点,一个天然的小型地下湖了。
因为矿灯光线的照射距离有限,我们无法得知这片蓄水湖到底有多大,中心有多深,也许往湖的中心走,湖底可以深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看不到开阔的湖面也难说有什么被震撼的心情。观察片刻,胖子就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新的办法,还是要寻找闷油瓶的记号,之前的记号就是指向这里,再往前就是地下湖的湖心,之后的引路记号不可能刻在水底,我感觉应该会在这些石柱上 我们分开去寻找,趟水往湖的深处走,照射那些石柱 走了几步我发现湖水的深度变化不大,偶有深下去水淹到脖子的地方,但是走几步又上来了,显然水底坑坑洼洼,但是平均深度变化不大。很快黑瞎子就打了个呼哨,我们走过去,发现有一根石柱子上果然有清晰的记号,刻得端端正正 文锦看着闷油瓶问道:「这里的水流基本上平了,没有继续往下走的迹象,我看这里是整个蓄水工程最低的位置了,我们要找的地方肯定就在前方,到了这地步,你还不能想起什么来吗?」 闷油瓶摇头不语,只是看着他刻下的痕迹,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胖子就说西王母古城可以说处在一处秘境之中,在全盛时期这片绿洲湖水环绕,外面是无数魔鬼城形成的保护层,绿洲内有终年大雾,只有大雨的时候才能看见。西王母城的居民信奉残酷的蛇崇拜和神秘主义,使得这个沙漠中的政权如同鬼魅,晦涩难窥,而这古城之下犹如迷宫一般的蓄水系统又错综复杂至极。我们现在几乎耗尽了心力到达了这所防御工程的最底层,要是西王母有什么东西要藏的,也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了。什么都别说,顺着这些记号继续走应该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觉得有点不妥当,这一路过来,到了后一段几乎太过顺利,在水道中看到的人面怪鸟的雕像让人无法不在意。我们一路过来,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面怪鸟的图腾应该就是西王母国的先民警告外来人的标示,从峡谷外围一路深入,每看到一次遇到的怪事就险恶一分,这次又看到人面怪鸟图腾,说明这蓄水湖必然不会是一个平和之地,现在我们其实都累得只剩半条命,一旦出事,恐怕这次一个也逃不脱了 我问文锦:「接下来采取何种策略,我们是休息一下,还是先派人探路?」 文锦道:「已经到了这里,如这个胖子说的,我没有理由退缩或者放弃,这是我命里注定要走的路,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过去,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在这里休息,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如果我两个小时内不回来,你们可以顺着湖岸寻找其他的出口,再想办法出去,千万不要过来了。」 闷油瓶在一边淡然道:「我也去。」他压根没有看我们,只是看着湖深处的黑暗,似乎完全没有考虑什么危险 我想了一下,我也必须过去,不说待在这里有多少机会能出去,来路已经被困死了,我历尽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而且以我的体质,能够到达这里可以说有很多人为我做出了牺牲,包括生死不明的潘子和枉死的阿宁,我如果再没有出息地缩着,当初就真的就不应该来这里,既然是我自己要来的,那么我也应该走完 胖子就咧嘴:「我靠,你们这不是逼我也去吗?和这批菜鸟在一起还不如和你们在一起安全。」 这一来三叔的几个伙计也不干了,都要跟去,他们确实都没什么经验,搞点小偷小摸可以,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不干,而且他们也怕我们通过这种方式结党,偷偷甩下他们跑掉,所以决计要跟在我们后面。为首的那个叫拖把的就道:「你们想的美,他娘的要么留一个下来,要么咱们一起去,别想甩掉我们。」 黑瞎子一直没说话,自个儿在那儿似笑非笑,看这情形就过来搭到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意思是他也加入,或者是让我留下 我看着那批人就觉得恶心,这些人实在是个累赘,跟着我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们还得防着他们。要是我留下,不给他们折腾死 胖子道:「小吴你就算了,你还有大好的年华,跟着这些爷们,也许还有条活路,你三叔不是说吗,这是一条不归路,这路由我陪着大姐头和小哥走一趟,来年还多一个人给我们上香。」 我骂道:「你少来这套,到了这份上,横竖都差不离,反正我是去定了。」 我这话是实话,其实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谁有信心说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我们来的那条路就是唯一的通道,这里就是地下岩山中一个完全封闭的水洞,我们不得不困死在这里。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让这些谜团在这里完全画上一个句号 想到这个我反调侃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倒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大奶二奶抢你那点压箱底的明器肯定要抢破头了,你还是留下合算。」 胖子道:「你胖爷我是出了名的亮马桥销金客,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钱袋里的银子不放过夜,睡过的女人无数,用过的钱也够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爷我一半潇洒,这一次若是不走运,我也值了。」 我道:「这么说你倒是最适合给人家陪葬,了无牵挂。」 胖子说:「你这话说得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们这几个人真叫缘分,你要去,冲着你的面子我也得护着你啊。」说着拉枪上栓,就问那几个伙计要子弹,说你们几个脓包,子弹都放他那里能救命,否则就浪费了 我呸了一口,一边见文锦拔出匕首甩了下头发试了试刀锋,对我道:「好了,别贫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紧时间吧。」 既然要走就不再犹豫,我们抓紧时间各自喝了几口烧酒,把队伍拉开,顺着闷油瓶留记号的方向,开始趟水而行。大概是人多的关系,看着前方深邃的黑暗,我倒不是感觉特别的害怕,只是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忐忑 之后是一段几乎没有任何对话的过程,我们分了几个人,每人都警惕着队伍四周的一个方向,特别注意水面的涟漪,耳边的声音只有我们趟水的破水声。这一路走得不快也不慢,逐渐远离了来时的入口
继续这一段落的故事,注意保持原有风格的一致性。 Paragraph: ### 在齐腰深的水下,矿灯光清晰地照出水底,我原本以后我脚下踩的还是那些细碎的石头,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却不同了。在我们脚下的碎石中,出现了一些形状奇怪的片状石片,我探手下去摸了一片,发现那竟然是我们在魔鬼城挖出的古沉船上看到的那种陶罐的碎片 这些陶片被埋在碎石中露出了一小部分,必须仔细看才能和细碎的石头分开来,显然到了这里,出现了古人活动的痕迹。但是看数量,好像不少,都隐在碎石的下面 所有人开始用脚拨开那些碎石头,很快更多的碎片露了出来。胖子把矿灯举高,把我们站的地方四周照了一个遍,我们得以更加清晰地看水底的情形 在这里的碎石下面,混杂着大量的陶罐碎片,埋得并不深,从我们站的地方一直往湖底的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而且越往闷油瓶留的记号所指的方向,这些陶片的数目越密集,我看得出这是被什么力量从那边冲过来的 胖子挖得深了,发现碎石下的深处还有不少,以这样的规模,根本无法统计原先到底有多少罐子埋在这里。水中这些陶罐的碎片棱角分明,十分尖锐,好像一把把刀片,在碎片之中还混杂着人的头骨,已经腐朽得满是孔洞,基本上也是不完全了,有些甚至还粘着一些头发,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很像我在西沙附近看到的海捞瓷铺满海底的场景,当时也是整片海底都是瓷器。但是瓷器是埋在白色的海沙里,显得古老而神秘,而这些丑陋的罐子是在碎石中,加上里面的人骨和头发,只让人感觉恶心 看着那些头骨,我们都有点起鸡皮疙瘩。「这些是什么鬼东西?」胖子就咋舌道 我和他们说过在雅丹魔鬼城挖掘沉船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并不清楚详情,我于是向他们解释这些就是当时发现的陶罐。按照乌老四的说法和浮雕的显示,这应该是一种给蛇的祭品 「难道这后面也是艘沉船?」胖子一边划动矿灯一边道 我摇头,估计不可能是船。一来,不可能有沉船会沉在这么深的地下,除非这个湖有水道通往外界。二来,这些罐子属于那些蛇的祭品,应该是放在和祭祀活动有关的场所,我想这里肯定和西王母的宗教有关系,数量这么多,看来这种罐子在当时并不是罕见之物 乌老四对于这是祭品的说法我还是比较赞同的,不过知道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脑海里又想起当时乌老四的惨叫声,不由感觉脚底如针刺一般 ### 想起在魔鬼城的经历,我还是有点后怕,不过这里应该不会出事。
看这些罐子的破损程度,里面的虫子必然就不在了,人骨也都糜烂了,一碰就酥,这些东西被水泡了上千年,没有成尘埃已经不错了。而且陶罐是吸水的,如果有密封的陶罐,在水里埋了这么久,水早就一点一点透进去,里面肯定被水充满了,虫子应该淹死了 「这么多祭品,会不会这后面就是西王母的坟墓所在?」三叔的一个伙计问道 我想了想,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但这也是完全无根据的猜测。心说最好还是不要 胖子道:「管它是什么,咱们得小心点,别踩到那些陶片,不知道这些骨头有没有毒,小吴你还是快点洗洗,小心你的伤口感染,等下要截肢可就惨了。而且既然这些是献给蛇的祭品,那这里就可能会有那种野鸡脖子,我们一定要小心。」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丝毫不在意,又奇怪道:「说来奇怪,说到那些蛇,好像进了这里之后就没看到过了,那些挂腊肠到哪儿去了?」 扎破我脚的,不知道是这些头骨的骨片,还是有陶片被我踩碎了,反正随便哪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黑瞎子潜入水里,从里面挖出来了半块头骨,后脑勺已经没了,可以看到脑腔里面灰色的胶质,像蜂巢一样的组织,这应该就是那些尸鳖王的杰作。为何这头颅之中会有尸鳖王,完全不可考证,不过看这意思来猜,似乎这些陶罐泥封着人头是为了饲养这种恐怖的虫子,这倒是有点像现代人养蜂。如果乌老四的推断是正确的,这种行为可能起源于西王母时期某些诡秘的习俗,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抓来这种在人脑子里筑巢的虫子 我们在碎片中继续往前,特别注意着水下以免被陶片划伤,情形越来越分明,越往里走,脚下的陶罐碎片越多。这样踩着走了不到一公里,我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完全由陶罐碎片堆积成的浅滩上 整块区域都是陶罐的碎片,大大小小,颜色大部分是暗红色和陶黄色的,而在这些陶罐碎片下面可以看到埋着不少看似完整的鬼头罐,看着好像水底之下还垒了好几层 我们无法得知碎片下面埋了几层这种东西,不过这场面已经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怕踩破鬼头罐,我们不敢再贸然挺进,于是停下来找路 胖子对这些破烂不感兴趣,三叔的那几个伙计也不敢碰,都喝着烧酒驱寒。黑瞎子却很有兴趣,一次又一次地潜水下去仔细看这些鬼头罐,胖子就不耐烦道:「四眼,死人你瞧得还少吗?捞那玩意儿干吗?」 找了一圈,四周都是这样,这片区域很大,要想通过,要么原路返回,从边上想办法绕过去,要么就硬着头皮从这些锋利的骨头和陶片上踩过去 正犹豫呢,我看到文锦看着脚下,若有所思,就问她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道:「会不会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什么意思?」我奇怪,随即就明白了,「你是说,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她点头:「看样子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堆祭品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就是祭祀的场所,走了也有一段距离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看着脚下和四周,感觉不太可能,至少我心里无法接受,这算什么地方,这里除了这些鬼头罐什么都没有,那我们千辛万苦到这里来干什么?要看这些罐子我在魔鬼城早看得仔仔细细了 看向闷油瓶,他还是没有发话,文锦就掏出荧光棒,折了几根让它们亮了起来,甩入四周的水里,把四周照亮。其他人看着,也开始学样打起来荧光棒丢了出去,很快四周的水底亮起了幽绿色的荧光 我们开始寻找水底任何可疑之处,绿光下的水面鬼魅异常,这一次看得十分仔细,却还是没有我们想发现的任何异样,除了陶片就是陶片 我们有一些沮丧,我看着水底心说,如果这地方就是目的地,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什么东西被埋在这些陶罐下面了。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里来过这么多人,如果东西在下面,肯定已经挖出来了。显然这里不是终点,我们还得继续搜索 最可恨的是完全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什么样子,闷油瓶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踢了几脚水来驱散我的寒冷和紧张。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自己的倒影被水波扭曲成了诡异的样子,接着我看到了我的脸和我的下半身重叠在了一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我们正上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头顶高了很多,看上去一片漆黑 我拿矿灯往上方照去,灯光照入黑暗之中,看不到顶。这矿灯的弱光照射距离有近四十米,这里的洞顶竟然超过了这个距离。我调节矿灯的照明强度到强光档,一下矿灯光射出一道白炽的光柱 四周的人都被我突然拧亮的矿灯光吸引了注意力,我没有理会,将矿灯照向洞顶,照出了我们的头顶 那一刹那我愣住了。我看到,在我们头顶上的洞顶岩石中,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物体 这块东西巨大无比,凸出洞顶的部分,呈现球形,完全无法估计其直径,几乎盖住了我们整个视野。看质地似乎也是岩石,但是颜色和四周的石柱和洞顶完全不同。奇异的是,这块石头的表面全是柏油桶大小的孔,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看上去无比的丑陋,犹如被蛀空的莲藕一般 其他人也顺着我的灯光抬头看天,一下子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僵直了,气氛如同凝固 「什么玩意?」胖子嘀咕了一句 文锦喃喃道:「天,这……这是一块天石。」
Go on with the paragraph in a similar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天石是古代人对于陨石的一种称呼,古代人见陨石由天而降,便称呼为天石。天石的种类很多,经常被用作雕刻的材料,最名贵的一种叫天心石 这确实只可能是陨石,否则无法解释我们看到的现象,人力是不可能在岩层中镶嵌进去如此巨大的一块圆石的。可是这陨石太大了,嵌入岩石中的部分还有多少?简直无法想象 其他人逐渐反应过来,纷纷拧亮了矿灯往洞顶四周照去,试图寻找陨石和岩顶交接处的边缘,发现这直径足有五六百米,算上岩石内部的大小,估计可能有近一公里的直径 那些孔洞让这颗陨石看起来丑陋无比,好比一只已经腐烂的巨大的蜂巢。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玩意像我们看到的那种丹药,那些孔洞之中漆黑一片,用灯光去照,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情形,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看着无数黑漆漆的洞口在你头顶,犹如细小的眼睛,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文锦道:「这里肯定是我们的目的地了,这里一定是西王母最终的秘密,汪藏海要找的可能就是这东西……」 ### 「他要这东西干吗?这陨石有什么用?」
我无法理解 文锦也摇头:「我还不清楚,可能和这些孔有关系,怎么会有这么多?」 我看着那些窟窿背脊发凉:「会不会是人工挖出来的?他娘的,难道这陨石里面有东西?」 黑瞎子突然道:「不是,这应该是天然的,很多陨石都是蜂窝状的,只不过这些洞的蜂窝难看了一点。」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话,让我很不习惯。三叔的一个伙计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未经证实的说法,柴达木盆地、塔里木盆地都是由一颗分裂的小行星撞击而成的,这玩意也许就是当时的一块陨石碎片,塔木陀这绿洲就是陨石撞击的陨石眼,西王母人在这个陨石坑里修建了西王母城,并且在修建地下蓄水池的时候发现了这颗深入地层的陨石,我猜想这东西肯定是西王母神权的象征。」 这是这个伙计第二次说话,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看了他一眼,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正想问他那个说法的具体内容,却被胖子吸引了注意力 胖子又无组织无纪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闷油瓶走得非常远,离我们有四五百米,照出的地方我们看不到,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吆喝我们去看。我们水过去,到了他们的那个位置,才看到了陨石和洞顶的交接处。这里的情形简直犹如地狱,大量的石柱从上面垂挂下来变成了一大片怪异的巨大石瀑布,坡度很缓能徒步而上,而且大得离谱,简直就是一座小山 这不是溶洞地貌,这些石瀑布形状狰狞,无比的丑陋,犹如粘在一起的无数巨大的妖怪的触手。这应该是陨石撞击后的高温融化岩石形成的奇景,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在其中一条最宽最大的石瀑布上,我们看到了简陋的石阶,石阶的两边放着青铜的灯器,石阶的最上端,就是石瀑布和洞顶连接的部分断裂了,断口被修整成了一个石台。我回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就明白那一定是祭祀台,在那个台上可以无限接近陨石,又可以一览祭祀的全景 最关键的是那祭祀台上,能看到放着一只石头的王座,有好几个角,看不清样子,但是个头极大,在王座上,可以看到坐着一个人 我吸了一口气,心说那是谁,难道是西王母?这么久了她还在这里看守着她的圣地?
Keep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following the same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远远地看着那个王座上的人影,不是十分分明,是否是西王母的尸身?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多了,感觉这地方邪气冲天,立即让人准备黑驴蹄子 胖子说:「不可能是西王母,死了要么埋了,要么躺在棺材里,哪有坐着的道理。我看可能是石头人。」 文锦道:「绝对不可能是石头人,这里不兴人俑,我们一路过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俑。这里如此隐秘,是西王母的圣地,这个人影在这里肯定非同小可,要千万小心。」 胖子道:「可惜潘子的枪毁了,否则这个距离,老子一枪打他的脑袋,是人是鬼一下就试出来了。」 我心说是鬼你也打不死,是人你就成杀人犯了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过去,因为那个地方是唯一可以接近陨石的地方。我们召集人过来,一边朝石阶水而去 这里肯定不会有机关,因为根本就没有修建机关的条件,石阶都是非常简陋地砸出来的,两边本来可能是用来照明的青铜灯座现在完全锈成了摆设,胖子想装一个进背包里,结果一碰就碎。慢慢踏石阶梯脱离出水,觉得身子重得灌了铅一样。休整了片刻,我们才揣着黑驴蹄子,小心翼翼地毛腰走上神台。人多胆子大,几乎没什么犹豫,矿灯光攒动往那人影照去,果然就看到王座上坐着一个人 走近看,发现那是一具端坐在王座上的女尸 这具女尸戴着非常繁琐的头冠,如果不是发簪,已经无法分辨出男女,身上穿着金丝裙袍,缀满了玉片。整具女尸端坐如定,栩栩如生 女尸的脸发青,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尸脸上覆盖了一层类似于石灰的青色胶质,然后仔细雕塑出来的效果。女尸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丝皮肉来,也不知道衣服中的尸体保存得如何。这么看上去,好像庙里的泥塑菩萨,在矿灯光下显得无比的阴森 在女尸的身后还站着两具守卫,穿着西域的盔甲。这两具尸体显然没有女尸保护得那么好,能看到脸上的石灰已经脱完,露出了里面糜烂殆尽的骨骸。因为盔甲是黑色的,好似玉俑同样的材料,刚才我们没有看到 三具古尸都笔直地或立或坐,显然经过了特殊处理 「这会不会是西王母?」胖子轻声问 我点头:「看这架势差不离。想不到她还真的在这里,一定是古人将她的尸体处理之后安放在这里。」 胖子看见那些玉片,一下就两眼放光了,道:「总算给胖爷我看到些好东西了,原来这娘们都穿在身上呢。娘们就是娘们,临死也舍不得这点基业。」我一听立刻在他没动前就把他抓住 闷油瓶让我们不要靠近,他指着王座四周地面雕刻的花纹,是一只大头小身的人面鸟,花纹呈现一个圆盘将王座围在中心,他用奇长的手指摸着圆盘的边缘道:「有细小的缝隙,可能也有平衡机关,不要靠近她。」 ### 我们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抬头看头顶,只见陨石的表面几乎就在我们天灵盖上面,跳一下就能碰到。
在我们头顶的部分就有几个深深的孔洞,照进去,发现那些洞口直通到陨石的内部,深不见底,而孔壁非常光滑,确实不可能是人工开凿的 汪藏海找这东西干什么呢?如果按照文锦说的,他是来寻找长生之法的诀窍,那么这颗陨石和长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抬头仔细去看,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颗陨石的材质,怎么这么像玉俑?这种颜色,这种光泽,似乎是同一种材料。我跳起来摸了一把,发现陨石温润一点也不凉手,竟然真的好像是玉石 乖乖,我心说,这该不是一块「陨玉」?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宝石叫做陨玉,是一种特殊的陨石,因为材质手感和玉石十分相似,所以被当成玉石,在古代极端珍贵。不过这陨石的颜色比陨玉的颜色要深上许多,会不会是一块含有特殊成分的罕见陨玉?而那些玉俑就是使用这种陨玉做的? 如果是真的,这玩意可值了钱了。这么大一块儿,就是按斤卖我们也发大财了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众人都感觉很有道理 「看来,那些血尸的形成,和这块陨石有着相当深的关系。」文锦道,「而古代的西王母发现了这种力量,就用陨石来制作那些玉俑。」 我一下发散开去,就想到一件事情:「你们说,从汉开始流行的金缕玉衣,传说可以防止尸体千年不腐烂,然而现在考古发现的金缕玉衣往往连玉石都烂了,显然这种传说是不科学的。那么这种传说是从哪来的呢?最开始,会不会是因为那些方士查阅了某些古籍,查到了对于金缕玉衣千年护尸的描写,却不知道这个玉和普通的玉是不同的。」 「难道是战国帛书!」胖子道,「你是说,汉代的金缕玉衣是模仿战国帛书上写的玉俑来制作的?」 「有这个可能。」我就点头道,「然后,汪藏海就发现了这个破绽,所以他开始来寻找古籍上制作这种玉俑的真实材料。」 一下我就觉得脑子里的事情变清晰了。「他娘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汪藏海这么多的盗墓活动,都是在寻找这块陨玉?最后他终于发现了陨玉的所在地,于是带人来这里?」 「不对。」文锦并没有我那么兴奋,「按照你这么说,他既然到了这里,应该已经得手了,可是我们在海底墓里没有看到玉俑,玉俑应该不是汪藏海的目标。」 「那他的目标是什么?」我道,我觉得我的想法十分的合理 文锦看着那些陨石上的孔洞,对我们道:「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目标,就在这些洞的里面。」 文锦说的语气很玄,我们都给她说得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发毛。抬头看那些洞,心说里面会是什么呢?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始抽出背包里的绳子,对我道:「我要进去看看。」 我一听这怎么行,想阻止,却被闷油瓶拦住了,我和他对视了一下就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我们有选择,但是文锦别无选择,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长叹一声,有一种无力感,人只有在无法帮助自己想帮的人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渺小,我总以为这种无奈只有在电视上才有,没想到现实中也会给我碰上,感觉真的不好受 文锦动作很利索,立即便开始准备,让闷油瓶去帮她连接绳子,自己用矿灯照那些洞口,准备选择一个进去 我本想找个人替她,发现也不大可能。虽然这一个个洞都有柏油桶那么大,但是孔洞几乎是垂直的,进去必须使用膝盖或者脚掌蹬着孔壁往上。我们几个男人都太高了,进去之后无法完全弯曲,几乎都不能用力,胖子就更不用说了,如果里面孔洞直径变小他都可能被卡住。只有文锦身材娇小,可以勉强用上力气 我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文锦身手矫捷的样子,也知道这种担心是无意义的。一边的文锦在腰上系上绳套,被胖子托到了肩膀上,她探身进入孔洞之内,然后用力一蹬胖子,人就进去了 我叫道「小心点」,她应了一声,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随即她对我笑了一下,就开始往深处爬去 我们一边放绳子,一边看着她逐渐往上深入孔洞,动作十分缓慢,显然十分吃力,直到看着她的矿灯光消失,整整过了半个小时,估计进入的距离还不到五十米 看着整个过程,我觉得毛骨悚然,这就是爬盗洞的感觉,但是这孔洞到底有多深,到达最深处起码也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这种好像爬进别人食道的滋味绝对不好受,更何况爬到中途的时候,会出现前后够不着的情况 又抬头看了洞口十几分钟,脖子就吃不消了,我不忍再看,就和三叔那几个伙计一样坐下来休息,脱掉衣服用烧酒抹身驱寒。绳子一直在往里面放,隔十几米,胖子就和里面的文锦确认一下,打几个信号 气氛很凝固,我们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方面身后的女尸让人毛骨悚然,一方面又担心文锦的安危 等了大概一小时,忽然就听到胖子「嗯」了一声,我立即站起来问怎么回事,他道:「大姐头没回应了。」 我们凑过去,看到胖子拉扯着绳子,拉了几下,绳子被扯下来一些,没有人把绳子拉回去 我脑子一紧,心说是不是出事了,示意胖子再试一下 胖子又拉一下,绳子还是被拉了下来,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好,绳子很轻,好像那头没系着人。」 闷油瓶一听,脸色一变,立即对胖子道:「把她拉出来!」 胖子马上用力,飞快地拉动绳子。我看着他拉的力气就发现不对,完全不需要用力了,绳子犹如流水一样被他拉了出来,一直拉到垂直,绳子就结成一团整个从孔洞摔了出来,全部打在我身上,把我缠绕进了里面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足足等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个他们消失的洞口,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我想只有设身处地的人,才能体会 期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进入那个洞口,但都以失败告终。这实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我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已经完全力尽,小腿抖得如筛糠 这批人中,三叔的那批伙计必然不敢深入,唯一有可能进去的是黑瞎子,但是他始终没有表现出那个意思,我想他大概是觉得进去也没有把握能出来。营地里气氛沉闷,那个拖把好几次都催着离开,说这两个人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既然我们不可能进去,那么还是省点力气和干粮为出去做准备 我无法接受,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会是这个结果,我蒙头几乎听不进去这些话,脑子里只想着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锦解开了绳子,她是故意的,我想起了她临走前的笑容,我感觉她可能早就计划好了,这么说她知道在里面会遇到什么情况,知道会有这种不出来的情况发生 文锦一路过来,话都说得很宿命,她这几年来的生活简直无法形容,她有这种想法是有可能的,也许她在里面发现了并没有解决她尸化的办法,所以万念俱灰,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闷油瓶呢,他为什么不出来?这就说不通了,我能肯定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简直没有任何的方向去想,他们是否迷路了?我想这里面的孔道蜿蜒曲折,形成了无尽的迷宫,进去之后就无法出来,但是这又无法解释文锦为什么要解开绳子 我脑子里面是无比焦虑的念头,休息的时候眼前就看到一只深洞,闭上眼睛也是深洞 之后的情形我实在不愿记述下来 ### 第四天开始,
拖把这批人就开始不停地发牢骚,我心情非常糟糕,几次要和他们打起来,但是那个洞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度我甚至怀疑,是否文锦和闷油瓶压根就没有存在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臆想 不安和焦虑越来越重,我的心里开始承认拖把他们说的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我的理智又让我必须和他们争吵。这让我几乎崩溃 到了第六天,拖把终于带着人走了,在他们看来,这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闷油瓶和文锦就算没死,再过几天也死定了。本来他们希望依靠我们的经验带他们出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显然不肯虚耗下去。黑瞎子拍了拍我,意思是让我也走,但是我拒绝了,他叹着气跟着离开,只剩下我和胖子两个人 他们带走的还有大量的食物,我知道肯定超过平均的分量,但是我实在懒得和他们吵了 胖子其实也劝过我,但是他知道我的脾气,我经历了这一切,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一个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有一个残缺的休止符了,但是这样戛然而止,我忽然发现自己蠢得要命,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难道就是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绝对无法接受 胖子没有办法只好陪我,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等着,我忽然想起一出荒诞剧叫「等待戈多」,不由就想哭,心说我的荒诞剧竟然还是悲剧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几天,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不会太久,因为我们的干粮并不多,但是当时没有吃完 拖把他们离开之后,我心里其实已经几乎绝望了,甚至说只差一点我就会崩溃了,我已经完全无法去思考我在这干什么,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看那个洞口。按照胖子的说法,就是一个疯子的行径 那一天,我睡完浑浑噩噩地起来,胖子要守夜,但是也睡着了,在那里打呼噜。这几天倒是睡舒坦了,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 我没有任何的动力去叫醒他。我走到那个孔洞下方,不知道多少次往上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几乎是呆滞地看了十几分钟,然后就去吃早饭 我和胖子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翻出来,找出昨天吃剩下的半截饼干接着吃。吃着吃着,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唱歌,又像是在梦呓 我以为是胖子在说梦话,压根没在意,几口将饼干吃完,想去叫醒他。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一个激灵,我看到,在我和胖子之间,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一下从恍惚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闷油瓶 他明显瘦了一圈儿,缩在那里披着毯子,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我们睡觉的时候? 一开始我以为我在做梦,随即就发现不是,我几乎疯癫了,立即冲过去,拉住他的毯子,大叫道:「你个混蛋,你他娘的上哪儿去了?」 他被我拉了起来,我就想去掐他,可一下我看到他的脸,突然发现不对劲。他的表情很怪,和他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而且目光呆滞,浑身发抖,嘴唇在不停地颤动,好像中了邪一样 我心中咯噔了一声,立即将胖子踹醒,然后把闷油瓶扶起来,按住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甚至连眼珠都不会转动 我心中涌起了极度不祥的念头,胖子过来看了看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怎么知道。他按住闷油瓶的太阳穴看了看他的表情,咋舌道:「我操,不会吧,难道小哥傻了?」 「不可能,你他娘的别胡说。」我道,叫了几声,「别装,我知道你在装,你骗不了我!」就听见他一边发抖,一边无神地缩在那里,嘴巴里不时地念叨着什么 我贴近他的嘴唇去听,就听到他在不停地急促地念着一句话:「没有时间了。」
Your assignment is to craft a paragraph with a consistent stylistic approach. Paragraph: ### 闷油瓶躺在那里,胖子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之后他便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觉得非常的堵,难受得要命 他一定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从那个洞里出来的,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头顶的陨石,青黑的表面丑陋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无数的孔洞好比眼睛,看得我一阵窒息 狗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郁闷得要死,心说这简直是在耍我 「没有时间了。」又是什么意思呢?听上去像是有一件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而且什么措施都已经没有时间去做了,难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 四周安静得犹如宇宙,没有矿灯去照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这里如果正在发生什么变化,我们也无法得知 「他肯定受了极大的刺激。」胖子叹气道,「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他的感觉全部给关闭了,和我的一个朋友一样,医生说,这就像他脑子就停在最后经历的那一刹那,卡住了。」 我沉默不语,闷油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但是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方面我还是可以打保票的,这种人的心理素质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要想让他受到极大的刺激是非常困难的。这陨石之内发生的事情,肯定恐怖得超出了我们能理解的范围 可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像他这么冷静的人,会被什么东西给吓得崩溃。我能肯定一定不是什么怪物,尸体的恐惧连我都可以克服,就算里面有再可怕的怪物,也不能将他吓成这样。他见到的,一定是极端诡异的情况 这时候又想到文锦,她现在在哪里?难道她也疯了,出不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进去,我就算摔一千次也要爬进去把她带出来,绝对不能把她留在陨石里 想着我有点起鸡皮疙瘩,我又站起来,走到洞口,打起手电就往上照,这几乎已经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这几天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我随意地往洞里闪了一下,接着就走了回来 才走了几步,我忽然一愣,发现不对,这一次,洞里不是黑的,那洞里有个东西! 一下我头皮就麻了,立即回去一照,果然就发现在洞穴的深处,出现了什么东西! 我心里叫了起来,立即叫胖子过来,自己打开强光往上一照,一下就看到大概孔洞二三十米的深处,有一张苍白的脸,正在往外窥探 ### 我一喜,以为是文锦,可再一看,我一下浑身就凉了。
这张白脸面无表情,眼睛深凹进眼窝中,脸色冷若冰霜,表情极度的阴森,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竟然是一张我从来没见过的面孔 这人是谁?我的冷汗瞬间湿透背脊 胖子看我脸色不对,过来一看,也僵住了,立即就去端枪,我一把拉住他,矿灯光一晃,再一看,那脸就消失了,尽头还是一片漆黑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冷汗都像下雨一样,隔了良久我才问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吧?」 他点头,我发现他脸色都吓青了,似乎被吓得够戗 这事情已经超过我的理解范围了,这陨石中竟然会有一个陌生人,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里面住着人,原来西王母的先民还有活在里面的? 这太离谱了,我又想到文锦,心里哎呀了一声,难道文锦开始尸化了,刚才那张就是她变异中的面孔? 我看向胖子,想问他刚才有没有看出一点和文锦相似的地方,却看到胖子还是脸色发青,只盯着那洞里看,还没有缓过来 胖子不是如此胆小之人,我心生异样,问他怎么了,他转头问我道:「你没认出来?」 「认出来?」我愣了一下,「你认识这个人?」 胖子指了指我们身后,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那具坐在王座上的女尸。胖子把矿灯照向那具女尸的脸,光线一闪,因为阴影效果,那女尸的面孔突然一阵狰狞 我看得分明,一下就明白了,顿时觉得寒气透心而过,几乎没晕过去 我的天,刚才我们看到的脸,竟然和这具女尸外面雕刻的样子有些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看到的脸――是西王母? 这具尸体难道真是具尸壳子?真正的西王母,还活在这颗巨大的石头中心?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几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没老死,在这里也饿死了 「是幻觉?」我忽然怀疑自己的感官、精神太过疲惫,「我们被这颗陨石搞得神经错乱了,也许刚才那脸就是文锦,只不过因为光线的问题,看起来像这女尸。」 胖子顿了顿:「那她为什么不出来?」 我哑然,胖子道:「很少有两个人会一起看错。」 这一下两个人如坐针毡,这地方待不下去了,胖子对我道:「小吴,这地方越来越邪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怎么了?文锦还没出来呢。」我看他的脸色问道,「你吓成这样,不像你啊。」 「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没吃的了,本来我今天也想和你说,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就是打晕了也必须带你走,再等下去,我们就会饿死在这里。我们吃的东西已经剩得不多了。」 我道:「不是还能撑几天吗?」 胖子道:「我算过,剩下的东西,我们省着吃能吃两天,勉强够我们一路顺利地找到口子出去,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小哥,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能安全到达地面上,我们也必须挨饿穿过雨林。现在水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沼泽肯定已经露了出来,穿过去一定是极其艰苦的过程。你如果再坚持等下去,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挨饿,饿上两天你就不会有力气再出去,我们就等于死在了这里。」 我看了看那个孔洞,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胖子拍了拍我道:「我知道你这个人心软,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把能吃的东西都留下来。挨饿出去,到了外面,如果能回到那个营地我们还有补充,实话告诉你,在每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临走都埋了一包压缩饼干。只要走对路,我们还是能出去。我看大姐头出来够戗,与其等她出来看到我们饿晕了,不如这个办法好,而且这陨石里面这么邪门,我看……」 我知道胖子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发现胖子虽然慢条斯理地这么说,但是他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可以想象,他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 「而且,就算你愿意死,小哥不一定愿意,你至少得救一个。」 我看了看闷油瓶,立即妥协了。是啊,我一直想着一个人都不能少,最后可能连闷油瓶都被我害死,而且胖子的方法确实有道理。心说这也许是唯一可以让我们都活下来的办法。看着那孔洞我叹了口气,接着就问他道:「可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胖子道:「我们原路走回去,然后顺着河壁走,必然能找到另外的出水口,可以重新回到蓄水工程里去,那么肯定能发现出口。」 「如果没有呢?」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胖子见我答应了,喜出望外,说着就立即开始收拾,「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应该有,否则黑瞎子早回来了。」 胖子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收拾起了装备,留下了我们所有的干粮,写了字条,然后他就催着我开始原路返回 我还是有点无法割舍,看了几眼,又对着那洞口喊了几声,然后转头离开 闷油瓶神情恍惚,我们搀扶着他,很快回到来时的那个全是陶片的地方,这时候我就在想黑瞎子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忽然胖子停了下来,把矿灯照向水里,我发现在这片堆满了陶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原来没有的深坑 就和之前我们看到的深坑一样,但是我们可以确定,这个坑我们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拱出来的 我觉得有些不妙,催促胖子快走,胖子此时却不走了。我问他干嘛,他道:「你没有看到,这坑壁上刚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
Keep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following the same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是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就在坑边上。」胖子看了看我,忽然对我道,「贼不走空,可能有好东西,我得下去看看,你等我几分钟。」 我气得要命,但是现在就我一个人,他不听我的,让我扶着闷油瓶,自己下水翻找。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快点 不过这并不容易,瓦片大部分埋在碎片的下面,在陶片中翻找,可不像在海里,沙还比较松软,这里的陶片一方面锋利,一方面是在坑口,一动陶片就往坑里滑下去,人也不好保持平衡。表面的还好,挖出几片,再往深挖就非常困难,有时候看到一块陶片想翻开来就是拿不上来,好像长在里面一样 挖了几下,胖子似乎是发现了目标,浮上水面换气后又潜了下去,用力把手插入挖出的陶片坑里,往外掰,没掰两下,忽然胖子一个哆嗦,猛缩手回来,手上鲜血直流 「糟了!」我暗叫不好,心说该不是被鳖王咬了。却见胖子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伤口似乎颇深。他用嘴巴吸了一口,换手又用力一掰,把那根骨头拔了出来,接着就浮上来了 「怎么回事?」我在一边问道 「我靠,这骨头里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一边吸着手指,一边甩干捞上来的头骨,招呼我把矿灯照过来 我嘀咕道:「你看,你自己作孽吧。」走过去给他照明,刚走到他边上,忽然就听到我的身下,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咕噜」声,接着冒上来一连串的水泡 胖子和我都愣了一下,那汽泡停了一下,又「咕噜咕噜」冒上来一连串 「他娘的,真是人不服不行,你这屁放得赶上火箭炮了,还是连发,这动静也太大了。」胖子捂住鼻子道 我也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他娘的,我没放屁。」 「你没放屁怎么这么臭?这都是什么味啊,大便都被你熏死了。」胖子皱眉道 ### 四周的确有了臭味,
我闻着却心里一惊,这确实不是屁的味道,虽然一时之间我想不起这是什么味道,但是我潜意识里感觉不妙,似乎是要出事。刚想说快走,突然我一下失去了平衡,水花一炸,好像踩空了一样,整个人猛沉进水里 那一下极为突然,几乎是在一瞬间我脚下就空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滑倒了,立即就蹬腿想重新站稳,但是紧接着整个水下都起了气泡,我脚下的陶片动了起来,往一个地方直滑,根本站不稳 我大惊失色,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缩起腿一个翻身往水下潜入,胖子也潜了下来,我们扎入水里 扫过矿灯一看,就看到我脚下的水底塌方了,水底塌出一个大坑,和边上的那个坑连在一起,成为一个非常大的深洞,四周的陶片头骨全部往坑底滑去。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顺这坍塌被扯进坑底,脚被裹紧在陶片里拔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脚往下拽,想要把他拖进坑的底部 刚才没顾到闷油瓶,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们,我们还不习惯照顾他,看他的腿陷在碎片中,已经裹到了大腿,显然是刚才坍塌的一刹那被裹进去的。他没有作任何的反抗,呆呆地任由自己顺着瓦片沉下去 眼看着要被裹到坑里面去了,我和胖子赶紧过去帮忙,一人扯住他的一只手就往上拽。胖子单手用不上力气,咬住矿灯用双手,两个人用力蹬水,把他拔了出来 这种事情如果他是一个人就死定了,如果有两三个人就不算什么大事故。闷油瓶被提起,开始咳嗽 胖子就道:「我说你的屁厉害吧,把水底都崩穿了,以后放屁之前记得打招呼,免得误伤别人。」 我喘气大骂道:「这时候还挤兑我,等会老子和你拼了。」 「你看你这人,一点也不虚心接受教导!」胖子拿矿灯去照水底,下面的坍塌慢慢扩大,但有些停止了,很快一个大概有半个篮球场一样大的洞出现在我们面前,黑幽幽的,好比一张大嘴,要将我们吞噬下去。不时有些汽泡从下面冒上来,四周弥漫着一股恶臭 我记起这是沼气的臭味,这个洞肯定本来就存在了,也许之前有木梁之类的东西加在上面,腐朽之后,还是维持着脆弱的平衡,没有外力的时候,这种平衡可以延续千年,可一旦有任何的破坏,木梁就崩坏了。那个塌出的坑可能是木梁断裂造成的,胖子又在边缘挖瓦片,结果引起了连锁反应 「我靠,」胖子道,「这下面好像都是空的?」 下面应该不深,但是水刚才一搅动污浊了起来,看不到底,我道,「这下面可能是之前搭的一个防止鬼头罐的夹层。」看他又往边缘走,就道,「小心点,刚才我踩还结实,忽然就塌了,他娘的可能这块地方下面全是空的,现在踩塌了一块,等下别再来个连锁反应,形成漩涡我们全完蛋。」 「只要你不放屁就没事了。」胖子道,「咦,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只见那深坑中竟然有东西浮了上来 「远点。」胖子提醒了一声,我拉着闷油瓶条件反射地退开了一点距离,胖子就把矿灯聚焦在那东西上 那些东西上来得很快,很快就浮出了洞口,这时候我们已经看得很清楚,都是一些腐木和树枝,中间还夹着很多没法分辨的棉絮一样的垃圾,这些应该都是被压在下面淤泥内的沉淀物,被落下去的陶片激起,跟着起来的还有大量污浊的水。一时间,洞口附近的能见度越来越差 胖子捞起了几个,都是缠绕着垃圾的树枝,弄了他一手的臭泥,他远远地抛开,道:「他娘的,这泥泡子的老泥底子都被我翻出来了,臭死我了,我靠!这该不是以前的粪坑吧?」 我道:「你家才用这么大的粪坑,在这拉屎,脚滑一下就可能直接没命,要是你你拉得出来么?」 胖子太会扯了,这要是粪坑那拉屎比蹦极还紧张,我看大象都不敢用,西王母国的先民总不会这么折磨自己吧? 「也许这是因为女王想培养他们的子民居安思危的理念,让他们在拉屎的时候保持十分的警觉。」胖子一本正经道 我催促说:「快走,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捂住鼻子正想离开,胖子又从水里捞起来一个东西,这个却不是树枝,他「咦」了一声,就举起来:「他娘的,你看这是什么?」
Construct a paragraph, keeping the writing style uniform in the entire passage. Paragraph: ### 我朝他看去,就觉得那东西像小一号的人头,但是没有五官,上面沾满了黑泥,四周全是细碎的胡须一样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我问 胖子扔了过来,我凌空接住,发现那东西不大,用水洗了一下,很快外面的黑泥被洗掉,露出里面绿色带锈迹的表面 我甩了甩,奇怪道:「他娘的,是个军用水壶。」 「水壶?」 「老款式,几十年前的东西,我一看外型就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看,这里还有字。」我把水壶翻了过来 水壶的底上确实有钢印打的一串字,本来就打得不深,现在更看不清楚,可能是生产的地点 我们面面相觑,都心说怎么回事?这个水壶怎么会从这个洞里漂上来?水底下的空间,应该是碎石和陶片堆积成的河底,虽然不知道几千年前是什么样子,但是近几百年肯定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有水壶存在? 胖子道:「会不会也是那批逃进这里的反动分子的东西?」 「有可能。」我道,「不过问题不是这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下面?」 「也许有个反动分子也到这里来过,碰巧摔死在洞里。」 我摇头道:「不可能,这种平衡结构只能存在一次,如果之前坍塌过,要么会是个洞,要么被后来的泥沙填平,不会再出现后来被陶片覆盖起来的陷坑。」 胖子道:「你怎么知道?」 「老大,这是常识。」我道 「那也有可能是从其它地方漂到这下面来的,这地方的下面全是空的。」胖子道 「理论上有可能,但是实际上很难,水壶会浮起来,卡在空洞穹顶上,不是那么容易漂动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脚下动了一下。我立即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对胖子道:「当心当心,又要塌了。」 胖子却骂了一声娘:「你的常识错了。」 我低头看去,只见一团巨大的东西从黑坑里迅速浮上来,反射出一连串鳞片闪烁的光芒,接着出现一只篮球大小的黄色眼睛 我一下就呆住了,这是什么? 胖子推着我大叫道:「跑跑跑!跑!跑!跑!」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拉着冲了出去。胖子像疯了一样,扯着我一点都没留力气,我一看这架势真的在逃命,也拉住闷油瓶,奔命而出。在水里其实根本没法跑,阻力太大,非常缓慢,而且脚下都是锐利的瓷片。我只冲出去几步就踩到锋口上,一下摔进了水里,扑腾起来,脚底心阵阵剧痛 ### 接着胖子和闷油瓶也倒了,
胖子背包坏掉了,但是爬起来根本不看,大叫一声别停!就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冲去。我就听到我们身后传来了滔天的水声。回头一看,那竟然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从水中腾雾而出,简直犹如青龙出水 我看着那蛇的体型,一下就想了起来 天!这……不是那条蛇母吗? 这怎么可能?浮雕上的巨蛇居然真的存在,而且到现在还活着! 我心说完了,咬牙继续往前跑,就听着后面简直是惊涛骇浪一样的水声跟来。这可怎么办?只能跑几步是几步了。我几乎是一边跑一边摔,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脚都崴了,浑身是伤口 很多人都有经验,遇到危险逃跑的时候,人只凭着最开始那一股劲,在这劲头没用完之前,就算身上给人劈了两刀也感觉不到疼。所以我一路狂奔,摔了爬,爬了摔,脚底都烂了,也不知道划了多少口子。慌乱中根本没有距离感,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最后猛然脚下一空,踩到一个突然的低洼,一下就滚了下去。下面就是那种深坑,整个人顿时被冲进水里 我也算反应快,马上稳住身形,但是太突兀了,还是喝了好几口水,怎么踩也踩不上去 胖子还算注意我,跑出去十几米了,还是冲了回来想把我扯上来,可没等我抓住他的手呢,忽然鳞光一闪,一股无比霸道的力量就带着水流压了过来,一下把他和闷油瓶也压下水来 这就要命了,三个人扑腾起来,犹如火车一样巨大的蟒身则在水里绕着我们盘起来。胖子拔出了匕首,但是看了看体积差别,那匕首比牙签还不如,不由作罢 巨大的蟒头探进水里,出现在我们面前,鳞片犹如镜子,太大了,那种气势,我简直像看到一条无爪的青龙 那水壶是怎么下去的?肯定是有人给它吃了,被它带到了沙土下面。三个人给它当开胃小菜都不够 我们在水里扑腾,想游出蟒身的包围圈,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巨蛇只要一动,水就会奔腾,带着极大的水压把方向打乱 胖子不认命,一边端起了枪,瞄准了那蛇的眼睛,连开两枪。巨蛇的脑袋动了两下,一点反应也没有,胖子只得把枪扔了 我让他别白费力气,我们都知道那枪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遇到那种双鳞巨蟒还能拼命,可这玩意儿实在太大了,怎么打啊?任何效果都没有 胖子就叫道:「不会!大象不吃蚂蚁,我们太小了,它要吃我们也没这么容易。」还没说完,蛇头忽然一缩,猛地朝他咬过来,那种声势根本无法形容,我一下就被冲起的水浪甩了出去 我爬起来,大叫胖子,却见他拖着闷油瓶也被冲得老远,巨蛇居然没有咬中。巨蛇一击不中,恼羞成怒,蛇身扭动开来,形成巨大的水浪,硕大的鳞片好比无数面镜子,将我手里的矿灯光反射出一片瑰影幻境 胖子朝我大叫:「躲起来!」 我立刻朝一边的石柱后面游,好不容易爬上去,一回头,头皮一麻,竟然看到了犹如恐龙一样的蟒蛇头巧声无息地探到了面前,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没法躲,蟒蛇太大了,我游得半死的距离,它一下就探了过来,恐怕两三米内的都是他的直接攻击范围。近距离照着,我发现这蟒蛇更加巨大,不由得腿一软,跪了下来。巨蟒则转动头部,用巨大的蛇眼看着我,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蛇头不时地转动 我心说死定了,在水面上,它的攻击肯定比在水里准。但是等了几秒,仍不见那蛇来攻击我。我死盯着蛇头看,发现那蛇似乎吃不准什么 我想了想,忽然看到正照着蛇的矿灯,一下就明白了。矿灯极亮,这条蛇在这里了,可能几百年没见过任何光了。现在给这东西迷了眼睛 心中想到一个办法,我慢慢地将矿灯放到一边的石柱上,想趁它的注意力被吸引住的工夫溜掉,然而石柱上几乎无法放任何东西,一放就滑下来,我浑身直冒冷汗,放了几次都不行。我一边让自己一定要镇定,一边想办法。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脑子还能转动。要是以前,一定完全吓死了 突然看到一边的胖子在巨蟒的脑袋后面给我打手势,好像要我把矿灯甩给他。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深吸一口气,用力一甩,就将矿灯从那蛇头边上甩了过去。一道弧光飞向胖子,巨蟒被光吸引,马上转过头去。就在这一刻,我猛地潜入到水里 一边的蟒蛇立即动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游了开去,直到筋疲力尽才探出头来。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游出太远,巨蟒就在我的身后,四周横陈着巨大的蛇身。但是它迅速运动,很快竟然消失了,似乎钻入了沙子底下 不久,看到胖子背着闷油瓶从那边飞快地破水而出。我问他怎么回事,他道:「我把矿灯沉到一个洞里,它追了下去。快走,等它再上来,我们就死定了。」
Your challenge is to author a paragraph that maintains a consistent style. Paragraph: ### 之后的经历泛善可陈 我们喘着气,互相看着,感觉刚才一切都好像在做梦。胖子脸色惨白就让我们快走,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之后的过程我基本上是非常恍惚的,特别是到了最后,我只能大概地记叙一下经过 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一路回到了出来的水道口,选了一个方向就顺着石壁开始寻找另外的出口 在六小时后进入一个水道口,忍着饥饿,三个人干脆闷头走,什么也不说,免得消耗体力 「不吃东西靠脂肪能支持一到两周,难受的只有前几天,」胖子说,「我经历过这种时候,忍忍就好了。」 我一开始还怀疑我们能否活着出去,同时我也忽然明白了,三叔这一次进来,为什么要称为「不归路」,因为路程实在太长了,一个人背负的食物完全无法满足整个来回,他已经预见到了回程的艰苦卓绝 在渠道中空腹行军,胖子的计划是一天内走出去,但是往上走比往下走要累得多,饿了两天后,我们实在无法忍受了,开始琢磨办法。这里能吃的东西非常有限,有干枯的树根,以及很多缝隙里的虫子,探险手册上说,在野外没有食物又摸不准什么能吃的时候,吃虫子是最保险的。我们开始尝试着抓一些来吃,不过这里的虫子也非常的少,并且都很细小,当瓜子还差不多 闷油瓶一直恍恍惚惚的,后来好了一些,但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们和他说了好几遍事情的经过他都无法理解,好在不用再搀扶他,他可以自己跟着我们走 靠着虫子又撑了三天,我们终于看到了活的树根出现在井道壁上,胖子判断这里应该是离地面很近了,我们在四处徘徊,终于找到了几个向上的竖井口。胖子爬了上去,发现这是我们当时进入雨林时路过的那片塔林 这里的孔洞很小,我们没法钻出去,于是胖子用子弹砸出一个小孔,做了一个定向爆破,把几个孔之间的石头炸裂,我们才勉强挤出去 地面上已经面目全非,所有沼泽的水位全部都降到了最低点,露出了淤泥和狰狞的树根系,此时烈阳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 雨林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色,很容易让人产生美轮美奂的错觉,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但是我们深知这片刻安宁绝对是一种假象。越是安宁,越是不能休息 我们算了一下时间,在天黑前绝对出不了峡谷,最多能进入到峡谷的中端,如果遇到任何的阻击,我们三个筋疲力尽的人肯定会减员 我们三个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活下来的,我不希望这种关头再有人牺牲,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尽全力了。好在峡谷中鸡冠蛇并不多,而且我们可以涂上淤泥。这一路,可以说是完全看命了 接下来是长途跋涉,期间的过程没有必要再赘述了,我也实在不愿意提起,在淤泥中摸爬滚打,我们都带伤,草蜱子爬满了身上也没有时间处理,入夜之后更是紧张,一有声音就立即加快脚步 ### 我们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迅速穿过了峡谷,
回到了戈壁上,果然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定主卓玛他们,那完全是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胖子一出峡谷,就几乎昏了过去,而定主卓玛他们看到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峡谷外,我们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筋疲力尽。这三天我什么都没有想,什么苦恼都没有,当时感觉只有睡觉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垃圾。而且我头一次真正感到了释然,似乎那些谜,还未解开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了关系 闷油瓶仍没有起色,要么缩在帐篷中发呆,要么就是靠着岩石看天。我们都叹气,但是毫无办法,谁也没有想到,他追寻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种结果 潘子却意外被扎西救了回来,躺在另一个帐篷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我没敢跟他说三叔的事情。扎西说文锦交代过他们一些事,他们知道怎么防蛇,之前信号烟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进入营地搜索,在丛林那儿发现了营地,在那里发现了潘子 我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就是我们去抓文锦的后一天,想想只要能熬过那一天晚上,就能碰到扎西,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可惜,那一晚变数太大了 又休整了两天,扎西就告诉我们应该出发了,按照他的记忆,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魔鬼城环的中间,魔鬼城设置了蹊跷的机关,我们必须有精确的导航,走出去之后,东西两边可能都会有公路,我们只要到了公路上,就可以求救。此刻,我也想知道三叔和黑眼镜的下落,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扎西说,他们可能从另外的入口出去了,也可能根本没有出来。但是我们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没有车只能步行,我们最缺的是劳力,因为当时的水是三叔大队人马搬过来的,他们出发之后剩下了好多,我们没法全部搬走,而且算一下跋涉的时间旷日持久,我们能带的水坚持不到找到公路的时候 胖子就道,把食物减半,丢弃帐篷,多出来的空间全部用来带水,少吃点没事,没水坚持不了几天 于是照办,背着大量的水出发,横渡戈壁,这过程初期免不了艰苦,但是和雨林行军已经属于两个档次了。四天后,我们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了公路。拦到了一辆SUV的驴友,用军车上的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联系,大概三十个小时后,阿宁公司的车队赶到,将我们救起 所有人都瘫倒了,有些人喜极而泣,这是怎样的一次旅程,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车上,忽然唱起歌来:「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破锣一样的嗓音倒好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一阵感慨与悲凉,一刹那,我泪如泉涌,视线模糊,过往的一切恍如梦幻般从我眼前闪过,仿佛听到了那些个永远逝去的声音,在苍茫的戈壁上回荡不止 回到格尔木后,我权衡了再三,写了一封E-mail给我的二叔,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都交代了一遍。半个小时后,二叔就打电话过来了,对我说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叫我也不要管了,他会处理,让我立即回杭州 自然不能立即回去,胖子和闷油瓶还有潘子都必须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 胖子是疲劳过度,挂了几瓶营养液就缓了过来。潘子命大,我将三叔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他捶胸顿足。我自己筋疲力尽,也无法去和他说什么,他没完全康复就回了长沙,说要等三叔的消息。我让他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 最严重的是闷油瓶,住院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我们发现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过度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混乱,医生说要让他静养 本来他能记起来的不多,现在连我是谁他都不认识了,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崩溃,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是最后一个回到家的人,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百无聊赖地看积下来的信,突然发现其中有一封信竟然是三叔寄过来的 我心中一动,看了看日期,发现没有邮戳,立即展开,发现这是一封长信 〖大侄子: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踪迹全无,也许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你此时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我知道怎么样也欠你一个交代 现在我即将要去做一件事,这件事是我的宿命,我无法逃避。我感觉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了,我为了这件事已经选择毁掉自己的事业,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找到答案,那么我宁可选择死亡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写在下面,你可以慢慢看。你大概一直非常奇怪,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骗你,你看完后就明白了,那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非常抱歉,但是不管你怎么看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大侄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三叔我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也没有想过对你们吴家有任何不利 也许我其实已经是吴三省了,又或者,这个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同样抱歉,在这封信里我没有办法说明所有细节,我想说在这件事情上,所有发生的事,都有必然的原因。而我,其实只是一个事故。当时的阴错阳差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等我深陷其中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在西沙的事情,其实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文锦他们的背景也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在调查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其中几个人完全没有背景,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以前他们是干什么的 再深入调查下去你就会发现,这支考察队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深不可测,所以之后如果你仍旧被卷入在这件事当中,你一定要看看我的下场,就会知道追寻这个秘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更希望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了。你知道真相之后,你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不要再陷入其中了。我知道你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还是会发现大量的谜题,但是那些已经和你无关了 最后,作为临别的最后一句话,你要记好,那是你爷爷留下来的话语: 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是人心 ――你的三叔 于敦煌〗
Your challenge is to author a paragraph that maintains a consistent style. Paragraph: ### 两个星期后,闷油瓶出院,我去北京和他们碰头,顺便商量之后的事情 回来之后我最棘手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三叔留下的烂摊子。我这一年来的事情,虽然轰轰烈烈,却都是在暗中进行,家里人完全不知道我这边发生的巨变,三叔如今是真正的下落不明,可能永远不会出现,这边的事情如何解释是一回事 另一面就是闷油瓶,如今他真的变成了拖油瓶,随着他意识的恢复,我必须面临如何和他重新认识的问题 他没有亲人,在这世上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老窝在哪里,问了不少人,什么消息也没有,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几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联系。他的随身行李全部丢在盆地里,没钱没任何证件,这时候放任他不管,恐怕他只有去路边当流浪汉 胖子混得相当不错,在琉璃厂也开了堂口。我们在他的新店里碰头,几个月不见,闷油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气色,除了眉宇间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其他倒是给我熟悉的感觉,这让我多少有点心宽。见到他的时候,他靠在窗口,也没有看我,眼神如镜,淡得比以前更甚,好比心思已经根本不存在于人世之间 我先说了点客套话,他毫无反应,就问胖子他的情况如何,医生是怎么说的 胖子摇头:「不就是那样,据说是回忆起一些片段来,医生说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得精神刺激才有可能好转,不然每天炖猪脑都没用。」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那陨石之内,在最后时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你有什么打算没?」说了点无聊的,胖子就问我,「我这儿就四十多个平方,可实在局促,你要让他住在这里,我连相好都不敢找,别人一看我藏着个小白脸,还以为你胖爷我是兔儿爷。」 「你这人真没良心,人家可是不止一次救过咱的命,你担心这不靠谱的干啥?」我没好气道 「他又不住你那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我出钱给小哥找个房子,那咱是一句话,他要住四合院我都给他拿下,和我住一起就不行,这和救命不救命没关系。」胖子道,「你看要不这样,我掏钱租房子,你掏钱找保姆,咱们把他安顿在这附近,给他好吃好喝,没事周末过去探望一下。」 「你这他娘的整得好像金屋藏娇一样。」我道,「他又不是傻子,你得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于是胖子便看向闷油瓶:「小哥,你自己说怎么着吧,今后有什么打算?」 闷油瓶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思考,隔了很久才道:「我想到处去走走。」 我道:「走走?到哪儿去走走,有目的地吗?」 他淡然道:「不知道,到你们说的那些地方,长沙、杭州、山东,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来。」 ###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他想记起点什么东西来,现在他脑海里基本是一片空白,他的过去是一个巨大的谜题,但是谜题越大,对人的折磨就越小。然而如果他在游历过程中,记忆开始复苏,在他脑海里浮现出的情感片段对于空虚的人来说是诱惑力极大的,一点点的提示都会变成各种各样的线头,让他痛苦不堪 我理解,对于失去记忆的人来说,人生的所有目的,应该是找回自己的过去。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回避,但是我实在不想他再走上那条老路 胖子看我脸色有变,知道我心里有个疙瘩,拍了拍我,提醒我道:「顺其自然,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想把他硬按在这里也不现实。」 我叹了口气,如果这样,只有实行第二个方案了,就是和他一起琢磨这些事情,看着他,我们到底是过来人,很多东西可以避免他走极端 他的想法我也想过,我曾经有计划带他到长沙,让其他人看看,不过现在长沙形势混乱,我都不知道去找谁好。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胖子道:「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办法能知道这小哥的背景,怎么后来就没消息了?」 「别提了,这事儿说起来就恶心。」胖子道,「你胖爷我当时计划是找那些夹喇嘛的人问问,他们当中间人的消息广,这小哥既然能被你三叔联系到,肯定曾留一些信息在夹喇嘛的地方,咱们可以通过这个下手。」 我一听心说这是好办法啊,怎么就恶心了?胖子继续道:「没想到这些人个个都摇头,说什么不能讲。你说这批人平日里干的就是拉皮条的勾当,这时候给我充什么圣人君子。」 我哦了一声,是这么回事,行有行规,这倒不能怪他们。他们这些人可能就指望着这些信息吃饭,一旦透露出来,恐怕不止混不下去,还有可能被做掉 「这些人口硬得不得了,这条路也是死路。」胖子道,「你那边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说要是我三叔在,也许还能打听点什么出来,现在我接触的人资历不够啊,那些老瓢把子品性古怪,现在都盯着我这边的状况呢,我特地去接近他们,还不给他们吃了。那不是我这种人能干的事儿 「那你就别琢磨了,我看还是按照小哥说的来,咱们给他报个旅行团,准备点钱,让小哥自己出去走走,」胖子道,「要不咱干脆替他征婚,把他包给一富婆,以小哥的姿色,估计咱还有得赚,以后就让他们自己过去,你看如何?」 这不是扯淡吗,我心说,摇头不语,琢磨起胖子刚才的说法,总觉得那是个好办法,胖子还没想到点子上。想着就想到一个人:「不对,你刚才找夹喇嘛的办法,也许还不是死路。」 「怎么说?」 「那些人不肯说,无非是怕得罪人,又或是不知道,怕说出来露短,但是有一个人,就没这个顾虑,也许咱们可以从这个人身上下手。」 「哪个人?」胖子问。闷油瓶也转过头来 「去长白山的那次,替我三叔夹喇嘛的,是一个叫楚哥的人,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那个光头?」 我点头,楚哥楚光头,是三叔合作的地下钱庄老板,被陈皮阿四买通后,被雷子逮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坐牢。他联系了闷油瓶和胖子,肯定知道他们的信息,而且他现在身在牢房,也没什么顾虑,只是不知道怎么找到他,还有怎么让他开口,毕竟他说也没顾虑,但是不说也没顾虑 胖子一击掌:「哎呀,还真是。」点头理解了我的想法,道:「这我倒没想到。不过,咱要是去找他,他把我们举报了怎么办?」 「这种人精明得很,他手里信息很多,他要是有心吐出来,长沙一片倒,他忍着没说就是因为知道不说才对自己有利。」我道,「他现在落难,求人的地方很多,我看套出话来不难。」说着心里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其他事情不能麻烦潘子,这事倒是不敏感,可以托他去问问情况 这就决定还是帮闷油瓶查吧,我们插手好过他到处乱跑。不过这事情我没法一个人干,我这边忙得要命,而且局势混乱,让闷油瓶跟着我到处跑肯定不行,他那种人我又制不住,万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突然又溜了,我去哪儿撞墙都不知道,得拖胖子下水 和胖子商量一下,胖子也只好同意,他道:「别的不说,最好是能找到小哥住的地方,那咱们可以省很多力气。」 于是就这么约定,我去托潘子办事,闷油瓶先和胖子住在一起,有眉目了,我们再一起商量后面的情况。反正以三个人的关系,这事情怎么样也脱不了身,不如当自己的事情做,算是还闷油瓶的人情 常言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一拍板,这是非就跟着来了 我回杭州后给潘子打了电话,讲了来龙去脉,潘子也是讲义气的人,一口答应,他效率很高,三天后,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以为有了眉目,问他情况如何 他叹了口气,对我道:「麻烦事,找是找到了,我问了他,你想知道的事情他确实知道,不过他不肯白说,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我在他这样的情况也会提条件 「他要十万块钱,还要你去见他,他要亲自和你说。」 「见我?」我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心说:钱好说,见我干什么?听着感觉有点不妥当 「该不是他想把我引出来,好戴罪立功?」我心寒道,耳朵边一下听到了铁锁链的声音 「我也觉得有可能。」潘子啧了一声,「不过,他让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他说你看了这东西,必然会去见他。」 「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道 「是一张老照片。」潘子顿了顿,「很老的照片,是我那辈人年轻时候的那种黑白照片。」 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三叔西沙出海前的合影,那张狗屁的照片,误了我多少时间。心里琢磨,难道楚哥也知道这事的隐情吗?不过他现在用这件事情来谈条件,未免有些晚了 想着问道:「上面拍的是什么?」 潘子嗯了半天,道:「我不敢肯定,感觉上,那拍的应该是一个‘鬼’。」
Go on with the paragraph in a similar style of language. Paragraph: ### 照片通过E-mail发了过来,潘子对此一窍不通,我教了他半天,收到的时候,离我和他打电话,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那真是一张很老的照片,发黄,上面有褪色的痕迹。即使如此,我还是能看到照片上的东西,也理解了为什么潘子不能肯定,以及「鬼」是什么意思 那张老照片应该是在一间老宅中拍摄的,背景是一面屏风,照片发白得厉害,细节都看不清楚,却能够看到在屏风后面,直直站着一个人影 光从屏风后透过来,人影相当的清楚,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人的姿势。平常人站立,总是会有一个重心的偏移,但是这个人影几乎是直立在那里,而且,整个人肩膀是塌的,一看就不正常。我第一感觉,这人是吊在半空的 屏风后面吊着个死人?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想不出这照片哪里能引起我的兴趣。看了这照片就会去找他?没有这种感觉 再往下看,地板是木头的,照片左边边缘是一个深景,是屏风后的走廊,一半被屏风遮了,一半能看到,那个地方已经皱了起来,粗看看不清楚,但是仔细看,我就看到走廊一边有几道门 一下我就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这种古老陈旧的感觉,加上这样的房间排列,肯定在哪里看见过,而且印象还比较深 我拖动鼠标,E-mail里还有照片背面的扫描,上面写着楚哥的手记,显然是写给我的。上面道: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我倒吸一口冷气,恍然大悟,啊,这是格尔木的那幢废弃的疗养院里拍的照片。我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了当时的情形,这不知道是几楼的走廊 那疗养院是文锦他们为了躲避三叔的追查而选择的藏身之地。文锦一行人背景诡秘,按照三叔的说法,他们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研究。在这个废弃的疗养院里,他们拍摄了大量的录像带,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里面甚至还有个极度像我的人存在,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一团乱麻 楚哥怎么会有那地方的照片,难道他也牵涉其中? 不像,我一想,他和三叔关系非常好,会不会是三叔有什么东西在他那里?或者托他办过什么事情……所以他知道一些内幕 ### 这确实很有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在那疗养院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
不过话说回来,这张照片拍的是什么呢? 对于普通人而言,拍照必然会有主观的目的,要么就是留影纪念,要么就是保存资料,不可能毫无意义地就去拍一张照片。当时,在那个疗养院里,显然是有了什么契机,使得有一个人拍下了这张照片 留影纪念我看是不太可能,屏风很普通,那简陋的走廊处于照片的边缘,肯定不是为了拍这些而照的。那么,这个人要拍的,必然是这屏风后的那个影子 这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一方面这个影子让人毛骨悚然,另一方面,这样的拍照方式,确实让人觉得,这可能是在拍「鬼」,因为这看上去有点像网络上的鬼照片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是个鬼,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屏风后头,而拍照的人,基于某种理由,隔着屏风拍了这张照片,只是我们不在当场,只看到了一个结果,所以觉得匪夷所思 那幢疗养院实在隐藏了太多东西,他们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拍了下来,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照片,到底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想了想也没有办法顾虑这么多了,看来确实是有必要见一下这个人,于是给潘子打了电话,说明了我的想法。潘子想了想就答应了,说他来安排,安排妥当后再通知我 书说繁简,很快,我在坪塘监狱就见到了楚哥,过程比我想的要顺利。潘子带我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进监狱,一路过来直冒冷汗,过了几道铁门,我在休息室里看到了他 这家伙明显瘦了一圈,光头都不亮了,看上去老了好几岁,皱着眉头瑟瑟发抖,我递给他烟,他抽了几口才有点放松。想想当初见他油光满面的样子,我不由感慨,混这行的暴富暴穷,活成了这个样子也得认命 见面局促了片刻,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反倒是他先问我:「你三叔什么情况?」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我草草说了一下长沙的情况,就道三叔音信全无,场面上看不到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报应,走这行就是这报应!」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有点走神,想了想抬眼盯着我看了看,又问道,「你在打听哑巴张的事情?」 「哑巴张?」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小哥?你们叫他哑巴张?」 「道上人都这么叫他。」他此时已经把烟抽完了,速度极快,我看他手又抖了起来,忙把我的烟和打火机都递给他。他立即拿出来又点了一根。「因为他不喜欢说话,你打听他的事情干什么?」 我心说关你屁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潘子就在一边道:「你他娘的问这么多干吗?」 楚哥抽了几口,瞄了潘子一眼,也是有恃无恐:「老子都这样了,问一声能怎么样?」 潘子本来见他就恨得慌,啧了一声想说狠话,我把他拦住了。楚哥现在算是最落魄的时候,说狠话没用,所谓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你骂他几句又能如何?我道:「楚哥,你在江湖上混得比我长多了,知道有些事情我真不好说。」 「哟嗬,小三爷也和我玩场面话了,行啊。」他点头看着我,有点酸溜溜地说 我倒是不吃他这一套,只是看着他,他哆嗦着似笑非笑了一会儿,发现我毫无反应,也有点无趣,忽然就对着潘子说:「潘爷,你钱付给我老爸了吧?」 潘子掏出一东西,那是一张收条,大概是潘子拿十万块替我付了,甩到楚哥面前。楚哥拿过来看了看,道:「果然是三爷的人,够爽快!」 「钱我们也付了,人你也见着了,现在你能说了吧?」潘子悻然道 楚哥点头,就对他道:「那请潘爷你回避下,这是我和你们小三爷的事情。」 潘子皱着眉头就有点火,我忙给他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就顺着他吧,你能有什么办法。潘子暗骂一声,起身出去 楚哥看着他离开,直到门关上,才转头看着我。我发现他脸色变了,他猛吐一口烟,就对我道:「小三爷,你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 我吃惊地看着楚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他叹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的下场,你三叔的下场,哑巴张的下场,所有人的下场,你都看到了。」他站起来,「从这之后的东西太惊人了,不是我们这种人接触的。」 我坐直了一些,想起了那张照片,问他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请在下面的段落后续写,确保风格的连贯性。 Paragraph: ### 楚哥这样的说法,让我感觉他知道相当多的事情,不由让我紧张起来,于是出言催促,唯恐他和三叔一样,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这一下不由就露了怯,楚哥看着我笑了笑道:「你别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几件事情。」 「是什么?」我问道。心说:该不是要临时加价? 他看了看门口,发着哆嗦道:「你不能对别人说,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毕竟,能告诉你哑巴张的事情,我也能为了钱告诉你其他人的事情,搞不好有人听到这个消息,想不开找人把我做了。我也不是无期,还是要出去的,而且这里也没我想的那么安全。如果我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卖这些消息。」 我点头,这我可以理解,所以他才让我来见他,还要把潘子支开,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你三叔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早年有很多的事,都是我去实施的,比如说,调查陈文锦。所以,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哆嗦道,「你知道这后面的水有多深。你可能不知道,你三叔经常提你,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你不是道上人,所以我才敢卖消息给你。」 哦,我心里一阵翻腾,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有那张照片。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三叔有没有和你说过,那些人的事情?」 「你指那支考察队?」我道,脑海里响起了三叔的话:他们都不正常,「说过一些,但是不多。」 「你三叔这辈子,一直在调查那批人的行踪,我之前跟他混的时候,经常听他唠叨,但是越查,他就发现这批人越不正常。」楚哥又吸完一根烟,拿出一根来对上继续吸,「这些人,好像都是独立的,独立于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一点联系也没有。他们来自哪里?是什么人?到底在考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些我知道。」 「当时我劝他放弃,他对我说,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存在。那几年我们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办法,一直没有进展,最后你三叔还是听了我的,死心了。我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一年前,你三叔、你、还有哑巴张那几个人去山东回来之后,你三叔忽然告诉我,那哑巴张也是那伙人之一,而且一直没老。惊讶之下,我们马上开始调查,目标自然是哑巴张。」 我坐了坐直,看到楚哥又点了一支烟,这不知道是第几支了。他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哑巴张当时是四阿公的人,是你三叔从四阿公那里借来的,我就找人过去打听他的身世,结果听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顿了顿,「据说,四阿公第一次见到哑巴张的情形相当奇特,那事情发生在四年前,在广西的一次捕尸当中,你听说过捕尸吗?」 我点头,捕尸是旧社会的事情,一般发生在出现某种灾难的时候,有僵尸传说的地方比较盛行,打旱魃就是其中一种。这种时候往往会挖坟翻尸,也有真的闹尸变的时候,村民挑出胆子大的,用套索套粽子拖出古墓,在太阳下暴晒除害 ### 陈皮阿四的人和楚哥讲的捕尸却和这个不同,楚哥道:「这要从陈皮阿四在广西的生意说起。」
广西历来是一个各民族文化荟萃的地方,文物古迹众多,不过因为文化差异与中原太大,中原人那一套在广西完全没用,在广西活跃的一般都是淘家或者是古董倒家,都往村寨民间去收古董。因为广西和越南接壤,久而久之,有一些越南人就发现这个生财之道,这些人结伴越境到中国来盗掘一些古墓。广西有岭南文化,古墓众多,而且很多都是明葬,越南人不懂盗墓,乱挖乱掘,但还是能搞到一些东西的 中原一代在长沙、陕西这些地方的生意其实已经很难做了,你说斗没有吧,确实还有,有很多油斗,盗了十几次,里面还有东西剩下,进去总不至于空手。但是有真东西,有龙脊背的真的太少了,要开一个新斗几家都蹲着抢货,这样的局面,肯定得求变,所以有很多瓢把子都在打外省的主意。有一段时间,黑龙江挖金国坟的也有不少,广西也是一条线 陈皮阿四的盘子大,所以和广西的越南人也有联系,那一次派人去广西,就是因为听那边的人说,有一批越南佬发现了大斗,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看上去规模相当大,要这边派人去「指导」,他们不知道哪些东西值钱哪些不值钱 当时去了三个人,他们跟着越南人进了雨林,第一次看到了越南人是怎么办事的。越南人是全副武装,估计这批人不仅干这一种买卖,还抬着一个筐子,问他们装的是什么,他们说里面是「阿坤」,陈皮阿四的人不懂越南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中越边境的林子里穿行了三天,他们才到达那个地方。古墓几乎是敞开的,他们用芭蕉叶盖住发现的入口,好像是一个地窖,就在他们要进入的时候,越南人拦住了他们,对他们做手势,意思大概是「小心」 说着有一个越南人把筐子里的东西搬了出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筐子里装的竟然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那人的手脚被绑着,披头散发,浑身是泥,越南人就扛着他从入口吊了进去 入口下面就是墓道,一路是向下的石阶,越南人都拔出了刀,陈皮阿四的人也准备起了黑驴蹄子,走着就发现这古墓规模极大,走了十分钟才到了墓室,下到底下就闻到了腐臭味。他们寻着臭味,发现墓室的中央有一个脸盆大的方井,味道就是从下面传出来的 这是一个两层墓,而且是岭南国的群葬墓,手电照下去,井下是相当矮的墓室,大概只有一点五米高,能看到排列的木棺浸在积水里,从底下弥散出浓烈的恶臭 越南人直接把那个被绑住的男人推了下去,然后垂下绳套,用手电照着,似乎在等待什么猎物 陈皮阿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这古墓里肯定有问题,也许他们第一次进去已经死了人了,所以这一次,他们带了人进来。这个人可能相当于鱼饵,他们想要用活人把里面的什么东西引出来,然后放绳套下去套住吊起来。这确实是一种捕尸的做法 听着这未免也太残忍了,盗窃文物无非是求财,弄得要夺人性命这事情就变质了,但是那边的事情,有历史原因,很难一概而论。陈皮阿四的人知道越南人都是亡命徒,这种事情不能干涉,否则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过他们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越南人非常奇怪,在那里用越南话商量了一会儿,领头人就逼着一个越南人下去查看 那人下去之后看了一圈,就招手,意思是没事了,另几个越南人也下去,开始往上面吊东西,陈皮阿四的人当时也大意了,没有跟着下去。结果没吊上来两件,突然下面就起了变故,听到有人惨叫,血都从井里溅了出来 这些越南人相当彪悍,立即就有人往上逃,还真给逃上来两个,接着,一下就有一只指甲奇长的尸手从井下伸了出来,差点把领头的抓下去。他们吓得半死,没有办法,只好用石头把井口封了起来,垒了十几块大石头,然后仓皇而逃 这个事情后来被陈皮阿四知道了,对于这种经验丰富的瓢把子,不可能因为里面有几只粽子就放弃这座古墓。于是陈皮阿四亲自带人回到广西,到达那座古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他们搬开石头之后,就发现下面一片狼藉,满是残肢,恶臭四溢 陈皮阿四以为人已经全部死光了,下去之后,却看到墓室的一边倒着十几只粽子,脖子全部被拧断了。一个浑身赤裸的人坐在粽子中间的棺材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之前被越南人当鱼饵的‘阿坤’,也就是现在的哑巴张,当时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吸了口凉气:「这也太戏剧性了。」 「这里面肯定有夸张,这行里容易传神。」楚哥说着这件事,似乎也挺享受,可能是感觉回到了坐牢前的时候,「据说,那帮越南人是在广西一个村子里发现哑巴张的,当时他神智不清,他们当他是傻子,把他绑去当饵。不过事情的大概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夸张的可能是粽子的数量之类。之后,他就成了四阿公的伙计,这事情在四阿公手下几个得力的人里面传得很广,不过对外他们什么都不说。」 「那这之前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哑巴张相当厉害,四阿公相当看重他,不过,我想四阿公恐怕也不知道他的来龙去脉,道上有规矩,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多问。」 我心说,陈皮阿四知道也没用啊,他自己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到哪儿问他去 「虽然这件事情只是一个传说,但是至少给了你三叔一个方向。」楚哥道,「不过,事情急转直下,你三叔着急去西沙,我就代他去了广西,拿着哑巴张的照片去那一带问消息。那他妈的根本不是人干的活,老子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在上思一个叫巴乃的小村,得到一些线索……」
继续这一段落的故事,注意保持原有风格的一致性。 Paragraph: ### 广西的山村,村里的哑巴,这他娘的越扯越没边了。不过那楚哥说的搞得我心痒难耐,闷油瓶的房间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问他都不说了,追问了多遍,他嘴硬得厉害。我看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异样和做作,十分的古怪,最后守卫都进来问是怎么回事,到这份上,再逼下去恐怕会出事,于是只好作罢 潘子相当的郁闷,道,要不他找人教训他一顿,让他吐出来。我说不用做得这么绝,我看他的样子有点虚,有可能是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潘子问 「这叫做虚张声势,他可能只是知道那房间里有桌子,上面有照片,但是他并不知道照片里面确切是什么,虚张声势,这种卖消息放债的,都会这一套。」我道,「他当然是去过,才敢说得那么肯定。」 这只是我的推测,其实想这些都没有意义,无论如何,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到时候自然会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太夸张 从楚哥那里拿来巴乃的地址,去广西的计划就基本上确定了 巴乃是一个瑶寨,处于广西十万大山山区的腹地,被人叫做广西的西伯利亚,早些年是一个相当贫苦的地方。看那个地址,恐怕还不是巴乃村里,可能还是村四周山里的地方 陈皮阿四是老派人,可能喜欢选这种报了警都要两天才能赶到的地方做堂口,有什么不妙往山里一走就没关系了,不过这可苦了我们 胖子和闷油瓶先到了杭州会合,胖子说也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会会南蛮的堂口,也多点货源,这年头生意难做,他都断粮好久了。于是我们休息了几天,便由杭州出发,飞到南宁,然后转火车进上思 这不是倒斗,什么东西都没带,我们一身轻松,一路上乱开玩笑,一个车厢睡了六个人,两个是外地打工回上思的,还有一个是导游,那导游教我们打大字牌,和麻将似的,好玩得紧 靠近上思就全是山了,火车一个一个地过山洞,远处群山雾绕,导游说,那就是十万大山的腹地 ### 广西的山叫做十万大山,
几百公里的山脉铺成一片,森林面积五百多万亩,其中心是几十万亩的原始丛林无人区,山峦叠嶂,森林苍郁,瀑布溪流,据说是一处洞天福地,是群仙聚会之所。不过这种地势也造成了交通的极度不便利,我们选择火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平原地区的人,坐汽车进广西腹地,可能会吐成人干 我看着那大山,心情非常异样。以往,看到这种情形,往往意味着我之后就要深入到这崇山峻岭之中,去寻找一些深埋在其中的秘密。然而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只是山中的一个县城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看着远处青色的花岗岩山峰和茂密的林海,我总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到了上思,转去南平再进巴乃,坐一段车走一段路,正值盛夏,一路风光美得几乎让人融化,我和胖子看得满眼生花,连闷油瓶的眼睛里都有了神采 这样在路上就耽误了比较长的时间,到了巴乃已经是临近傍晚,我之前问几个驴友拿过资料,知道瑶寨那里可以住宿,一路询问过去,问到一个叫阿贵的人那里,才算找到地方 阿贵四十多岁,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有两间高脚的瑶族木楼,一座自己住,一座用来当旅馆,在当地算是个能人,很多游客都是他从外面带过来的。他看闷油瓶,我原以为他会认出来,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胖子和他说了我们的来历,他出手阔绰,也没怎么讨价还价就住了下来。阿贵相当习惯我们这些人,颇有农家乐老板的派头,表示住在他这里,他什么都能帮我们搞定 一路舟车劳顿,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他搞定的,只觉得肚子饿得慌,就对他说先把晚饭搞定吧 阿贵就让他的两个女儿去做饭,他带我们安顿下来。我在木头地板上放下行李,用泉水擦了一把身子,坐在高脚木头的地板上,十分凉爽舒服,浑身都软了,再看着两个窈窕的瑶家女孩弄着饭菜,我忽然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趁着饭没好的当口,闷油瓶就向阿贵询问楚哥给我们的那个地址是在什么地方,他有点急切 阿贵说就在寨子里,不过在寨子的上头。胖子就让他别急:「虽说是你自己的房子,但是这么晚让别人带你去,你又没钥匙,很容易给人怀疑,咱们到了这里,有大把的时间,明天再去也无妨。」 我也赞同,闷油瓶点头,我相信这种耐心他是绝对有的 晚饭是炖肉和甜酒,瑶寨人还有打猎,吃的据说是松鼠的肉,感觉很怪,但是甜酒相当OK,入口是甜的,而且当地水好,入口非常清冽。胖子喝多了,舌头大了,直劝阿贵说自己是大老板,他不想走了,让阿贵把两个女儿都许配给他,他会好好种地的 我怕他乱说话得罪人,忙把东西扒完,帮他两个女儿收拾,让胖子自己一个人待着吹吹凉风清醒一下 一边洗一边和两个小姑娘聊天,问瑶寨的情况。两个小姑娘告诉我,以前这里很穷,连饭也吃不饱,后来有人来旅游之后,情况才好起来,像她们阿爹带了人过来住家里,赚的钱就够吃喝了,他也不用上山打猎,可以买其他人打来的东西,这样他们一家就养活了好几家人 我特地问了陈皮阿四的情况,又问她们是不是这里有越南人 她们说越南人是有,不过不是在巴乃,还要往山里。这里现在来的人多了,她们也分不清楚是不是有长沙人在里头 收拾完我甩着手,心说看来陈皮阿四还真小心,连村子都不敢待 想来,他们可能是化装成观光客到巴乃,越南人直接走林子,他们在山里会合交易。如此说来,这里交易的东西,恐怕比我们想的要多得多,至少陈皮阿四非常看重。这些关系,可能也是他以前在广西逃难的时候种下的人脉 想着,走到饭堂里,准备问阿贵讨点水果吃,这时候看到一身酒气的胖子正盯着一边的墙上看 我以为他喝多了,脑子入定了,没想到他看到我,就把我拉住了,对我道:「小吴,你过来。」 我走过去,问他干嘛,他用眼神给我打了个方向,我看到在吃饭的房间的木墙上,挂了一个相框,里面夹着很多的相片。他用下巴指着其中的一张相片,对我道:「你来看,这是谁?」
保持原段落的写作风格,对其进行扩展和深化。 Paragraph: ### 那是一张有点发棕色的黑白照,和楚哥给我看的那一张相当的像,夹在很多的相片之中,不容易分辨。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我吃惊地发现,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陈文锦! 这张照片比楚哥给我看的那张要大很多,所以看得相当清楚。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穿着瑶族的民间服饰,表情紧张,文锦则笑得很灿烂。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小孩子在背景处 这是怎么一回事?文锦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即问阿贵:「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阿贵过来看了看:「几十年前。」他指着那个穿着民间服饰的男人,「这是我的阿爸,这个女的是考察队的人。」 「考察队?这里来过考察队?」我几乎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清楚,好像是说那边的山里发现了什么。」阿贵指了指一个方向,「搞了好几年,后来忽然就没下文了。」 我心中暗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一趟还真给我来值了!立即就拉阿贵坐下,让他马上和我讲讲这考察队的事情 阿贵觉得莫名其妙,大概觉得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听到这事这么兴奋? 胖子就道:「我们几个人就好这个,你别介意,您就说给我听听,我们给钱,给稿费,千字三十。」 阿贵一听有钱,立刻就来劲了,忙招手叫他女儿过来数着字,把事情和我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的时候,阿贵只有十几岁,当时巴乃非常的贫穷,几乎与世隔绝,所以考察队的出现,让他印象深刻 他记得考察队有十几个人,由一个女人带队,是跟着外面赶集的人回寨子里的,因为他的阿爹当时是村子里的联络员,所以就去接待 那个女人就告诉他的阿爹,他们是城市里来的考古队员,要在附近进行考古考察,希望他父亲能够配合。他们有政府的红章子文件,这在寨子里算是件大事,阿贵的父亲不敢怠慢,帮忙安排了住宿和向导 考察队在这里就待了六、七个月,不过,这期间,大部分时间就在外头山里跑,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和这支考察队接触。和他们关系最紧密的,就是阿贵父亲所安排的向导 后来考察队的人走了,他们就问向导,这些人到底在山里干什么?向导也说不清楚。这几个月几乎走遍了附近的山,最后似乎才找到要找的地方,不继续在山里跑就不需要向导了,他就没随着队走。那女人只让他隔三天去报到一趟,还特别提醒他,不要早也不要晚 后来,出了个听起来挺邪门的事情 向导一开始都是三天去一次,没什么大问题,有一次他要帮亲戚打草,想着提早了一天去也没关系,结果去了,发现那支考古队的营地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吓坏了,以为是遭了祸害,又不敢说,自己一个人去找,找遍了附近的山都没发现 ### 他胆战心惊地回村,
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再去,却发现那些人又出现了,营地里热热闹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当时就觉得不正常,以为是山神作怪,也没敢讲,等考古队走了,才说给村里人听 考古队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十几箱东西,据说都是从那一带找到的,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张照片是临走的时候,那个女领队和他父亲照的合影,在城里冲印出来寄回来的。就因为这件事,他父亲后来成了村官,所以把这当成自己的光辉历史,挂到墙上 阿贵说完,胖子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又问阿贵:「是哪一年的事情,你记得么?」 阿贵用他的烟杆指了指照片后面背景中的小孩:「这就是我,太小了,年份搞不清楚,当时没有书读,不过肯定有人会记得,你们要想知道得更详细,我明天去帮你们问问。」 我道了谢,心里翻腾起来,看样子这里的事情确实不那么简单,考察队在这里出现过,那闷油瓶住在这里,就不是什么偶然的事,背后肯定有渊源。虽然阿贵的资讯并不多,但是已经可以肯定,他们在山里,确实是进行了一系列的考古活动,这显然应该和他们的计划有关系 我看向那山,又问阿贵道:「你是本地人,那山里,你们当地有没有什么说法?能有什么东西?」 「那一带叫羊角山,我还真不知道那地方会有什么,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后来我也问过一些人,据一些老人说,那山沟里原先有个老寨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后来皇帝打仗,起了山火,被烧了大半,烧死好多人,就荒废了,也许他们在研究那东西。」阿贵道,「怎么?你们也感兴趣?」 「相当有兴趣,」胖子诚恳道 「那山有点远,路不好走,而且很奇怪,野兽很少,我们一般不去。不过那里有一道河谷,可以抓鱼,可这个季节下雨很多,会有危险,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去那里玩。」 「你去过没有?」闷油瓶忽然问 「我也没去过,我爷爷去过,说那山火非常厉害,地面上能看到的东西都没了,土里也许还剩点地基椿子,好多年的事了。」阿贵道,「你们想知道那考古队的事情,不如我明天带你们去找当时的那个导游问问,他一定知道得比我多,山里最好就别去了。」 闷油瓶并不理会,只道:「如果一定要去,应该怎么过去?」 「要顺着溪走,路很难走,你们要过去,我可以帮你们找个带路的,两百块,怎么样?不过明天去不了,起码得过两天,现在猎户都没回来。」 闷油瓶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两天的时间正好,我们可以先在寨子里好好打听一下闷油瓶的事情,然后再去山里,时间上不冲突 阿贵就嘀咕了一声,道:「问题是,那地方什么都没有,就是林子,你们去了看不到什么。」 胖子对他道:「就是去踩踩也好。」 阿贵苦笑着摇头叹气:「那路可真难走,你们城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欢花钱买罪受。」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们道,「对了,你们打听这些干什么?你们该不是倒卖文物的?」 胖子喝多了,一听骂道:「什么倒卖文物?说得那么土!告诉你,其实我们是倒……」 我赶紧戳了他一下,接着道:「是导游!有个团要进来,这里没地陪,我们先来打听一下,在找景点。」 阿贵一听很有兴趣:「那好,人带来我帮你们安排,这里好玩的地方多得是。那山里不好玩,你们自己去就算了,客人肯定不喜欢。」 我点头堆笑答应,心里暗骂胖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失言,不再嗦,自顾自去放尿 我还想问阿贵一些详细的情况,不过他说真的不记得了,看得出他可能出去打工的时间比较长,对村子的过去也不是太了解,我只好作罢,等着明天找其他人打听。这事情就这么拍板了,接着我们坐在外面露天乘凉,继续商量细节 胖子看阿贵离开,立即压低声音道:「他娘的那帮考古队神出鬼没,白天不见人,临走还带走那么多东西,明显这羊角山一带有一座古墓啊!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咱们旅游来的,却得了这个消息,怎么样,两位?咱们是不是该顺应天意,顺手就把这斗给倒了?」 我对胖子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提这个!那山里有古墓,现在只是你的推测,要到了那儿实地看才知道。而且那批人进的古墓,每一个都诡异异常,我是真不想进去。」 「这次肯定没事,你没看他们都安全出来了嘛!」胖子道,「而且还带了好几箱子明器,他娘的,这得值多少钱啊?」 「说起来也奇怪,听阿贵的说法,这批人显然没有采取考古队大揭顶的工作方式,看样子竟然也是打盗洞下去的,真是少见。」我道。如果不是确定这批人的政府背景,我绝对会以为他们是伪装成考古队员的职业盗墓者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考古队也会使用盗洞抢救一些文物。我看,可能这古墓的规模相当大,以当时上思的条件,没法进行挖掘。」胖子道,口水都下来了,「那小阿妹不是说,越南人还在山里,我想他们恐怕也是听过这件事,在找这古墓。我们就算不为钱,也不能把这便宜让给那批连洛阳铲都不会用的越南佬。」 我叹了口气,心说我是真的不想再下地了,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听的,不过,如果那里真有古墓,那么必然和考古队在追查的东西有关,不进去似乎又不甘心 这有点难办 胖子继续在我耳边唠叨,我就行缓兵之计,让他别激动,我们两天后去实地看了再说,就是真有古墓,那地方这么大,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不过如果真找到了,他要下去,我们也会帮手,他这才肯罢休。但是他已经无法按捺了,阿贵一回来,就立即拉着他问东问西 我本来怕他露馅,但是心里很乱,也就没心情管这些,让他去了。自己靠到廊柱上,一边学闷油瓶看月亮,一边琢磨怎么办
Continue the paragraph, ensuring the language style remains consistent. Paragraph: ### 夏天的山风吹过挂在房前的灯,灯泡和四周大量的虫子一起晃动,光影斑驳,我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风过后,那影子还是在那里 我看着,刚开始几眼还没有什么感觉,后来越看,背就凉了起来,难道阿贵家里有人上吊了? 于是强忍住恍惚的感觉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 再一看,那影子却消失了,窗子后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我用力皱了皱眉头,就问阿贵:「那个房间后面住着什么人?」 阿贵看了看道:「是我的儿子。」 哦,我脑子里闪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闪起来,只觉得又晕起来,心说那肯定是他儿子在看这边,我喝多了,看的东西不正常起来 天色也晚了,阿贵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就说要回去休息 胖子付了千字三十的消息费,我们和他打了招呼,也进了屋子。进屋胖子就郁闷:「我靠,就这么一两句话的事,这龟儿子竟然能讲掉我三百块钱,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的。」 我说谁叫你充大款,在穷乡僻壤露富是最没流儿的行为,你他娘还后悔,没溜儿中的没溜儿 胖子嘀咕了几句,说我假道学,伪君子,我也没精神理他。普通人进广西晚上没那么容易睡着,我们前几晚就睡得不踏实,不过今天晚上喝了酒,人相当迷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相安无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多才起床。吃了阿贵给我们做的中饭,我们就跟着他女儿往楚哥给我们的地址走,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 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
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说起来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的不起眼 阿贵的女儿很奇怪我们到这里干什么,我们假装拍照,胖子给了她点钱把她支开,看四周没什么人,我们就尝试着爬进去 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 对这木楼有印象吗?我问闷油瓶 他摸着这些木头的柱子和门,摇头。我叹了口气,这时候胖子已经把一边的窗户撬了开来,对我们招手:「快,这里可以进去。」 「这么熟练,你他娘的以前是不是也干过?」我骂道 「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触类旁通你懂不?盗墓和盗窃就一个字的区别。」胖子一边说,一边催我们 我们一人望风,偷偷从窗里爬进去,然后把窗关好。进去之后我的心竟然狂跳,感觉极端的刺激,连裤子都被钩住了,差点就光腚,心说这偷活人就比偷死人心理压力大多了 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我先是看到了一个像阿贵家一样的吃饭的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小哥,真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锄禾日当午,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我们没理他,看到一边有木墙隔着,木墙后应该就是楚哥说的他找到的房间。这种木楼只有一间房间,肯定没错 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上面的灰尘都起了花。闷油瓶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四周,似乎有点犹豫,不过只过了几秒,他就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我也有点紧张,这个似乎漂浮在虚空中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的落脚点,却一点也不记得,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玩他,不过没时间细想,胖子就把我推了进去 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勉强看着胖子想去开窗,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没窗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没人带手电,我们只能把帘子打了一节,让外面的光照进来。在暗淡的光下,可以看到房间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墙放着,我们先是看到了一些书和一些盒子,架子上空空荡荡,地上散落着泥巴,除了这些东西,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薄尘 这山中的空气非常干净,所以灰积得不多,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恐怕这里的灰可以铲去种地了。这也说明这里确定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我有点吃惊,看着这个房间,感觉有点太普通了,这就是闷油瓶住的地方?像他这种人,房间不是应该更加古怪一点吗? 但是一想,似乎具体的古怪法我也想不出来,他到底也是一个人,人总是睡床,总不会是睡棺材。线索也不能写在墙壁上,应该是在这些摆设里 我们走进去,胖子走近那些柜子,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相当乱,那些盒子和书放得并不整齐,可能是楚哥来的时候被翻过了。我随手拿起一本书,发现书潮得厉害,是一本老版本的线装书,我翻了翻,里面都有点发霉了。心中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书? 唯一看上去像点样子的,就是床和桌子,我想到这个,就立即朝那只写字桌走去,去找楚哥说的那些照片 走到桌子旁边,我就看到了桌子上蒙着灰尘的玻璃,下面依稀能看到很多的照片,看样子楚哥没有骗我
在接下来的写作中,延续这一段落的风格,并进行扩展。 Paragraph: ### 这时候胖子捏了我一下,让我看闷油瓶 我转头去看,看到闷油瓶还是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书,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点什么疑惑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我心中一动,问他道 他没再理我,只是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心道:难道有门?不敢出声打扰他,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只见他侧着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道:「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胖子奇怪 他捏住自己的眉心,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回忆:「不对,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 「难道这不是你的房间?」 他摇头,忽然,他的目光集中向了那张床。他立即蹲了下去,去看床下 我也趴了下去,床下一片漆黑,闷油瓶回头,胖子非常识相地马上把打火机递给他。他打起来,往床下伸去 ### 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多的蜘蛛网。
但是他不死心,还是往里面爬,并开始在木头地板的缝隙中摸,摸着摸着,忽然见他手指一钩,竟然抓住了一块地板,将它掰了起来。闷油瓶的力气惊人,就听到一声恐怖的断裂声,整条的木地板被他掰下来一块。他把掰下来的部分一扔,继续去掰,动作之大简直是疯狂了 我和胖子都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干嘛,胖子叫道:「小哥,就算不对,你也不用拆房子啊。」 但是没用,我们反应过来的当口,闷油瓶已经在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一个大洞,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只见他把手伸到这个洞里,竟然从里面拉出一只黑色的铁皮箱来,用力往外拖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我兴奋起来,忙也爬了过去,就见木地板下面,竟然有一隔层,显然是精心设计的暗格 看来找到关键了,我心说,立即帮闷油瓶拉住这只箱子,用力地拉出来。这箱子沉得要命,就这么拉出来,我已经一身是汗。胖子帮着我们把箱子抬起来,放在床上 「我靠,这是什么?」胖子道,「这么沉,难道是小哥的私房钱?」 「怎么可能?」我说,吹掉上面的灰,仔细去打量 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1×0.5长宽,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 「看上去像以前地主人家的东西,可能还是个古董。」我看了上面的老式扭锁,这箱子可能是民国时候的东西了,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用来放衣服的,或者是戏院放戏服的箱子 闷油瓶喘着气爬了出来,我们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回答,眼神一片迷茫,自己也有点迷惑 看来他只是想起一些片段,不过他能想起来这件事,说明这箱子是他自己藏起来的,看来里面有相当重要的东西。可能就有他背景的线索。我们都很振奋。我对胖子道:「快打开看看。」 胖子立即去拧那箱锁,没想到还没动手,闷油瓶一手按住箱面,叫道:「千万不要打开!」
续写下面的段落,并确保风格与原文保持一致。 Paragraph: ### 我们给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似乎非常的紧张 「怎么了?」我问道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好久才道:「不要打开,我的感觉……很不好。」 「你想起来什么了?你想起来不能打开这个箱子?」 闷油瓶点头:「我不知道,只是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开这个箱子,肯定要出事。」 看着他的脸色,我发现他冷汗都下来了,不由自己后背也冒了冷汗,他都能紧张到这种地步,这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个炸弹?立即就让胖子把拧锁的手收了回来 胖子道:「我靠,小哥你也别吓我。你到底记起什么了?」 闷油瓶捏住自己的额头,有点痛苦:「我没法形容这种感觉。」 胖子就啧了一声:「难不成这箱子,不是普通的开法,里面有机关?咱们这么一开,可能会射出毒针,或者会流出毒液?」 我一想很有可能,闷油瓶对机关了解相当深,这铁皮箱子是他的东西,似乎又放了相当重要的东西,很可能是设了机关,不知道窍门,开启会有很大的危险 这一下可麻烦了,我是心痒难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可能咬牙说拼死开一下看看。这时候我有个念头,要是刚才胖子手快点可能就没这种麻烦事了,但是一想,刚才如果胖子手快点,可能我们这一辈子就都没麻烦事了 我让胖子小心翼翼地帮忙把这铁皮箱子放到桌子上,仔细去看它的锁。这种老式的扭锁其实不是一种锁,而是一种普通的搭扣,只要轻轻一拨就可以打开,以我们的水平,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扭锁后面会不会有问题 「那怎么办?」胖子也郁闷 「看来只有先把这个东西带回去,找几个高手看看,然后在这里的其他地方找找,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道。看着四周,现在也只有这么个办法 胖子敲了敲铁皮:「我靠,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东西打开,说不定得半年。要么咱们干脆点,找阿贵去要把刀来,从铁皮上撬进去。」 我还没摇头,闷油瓶已经摇头了,他道:「不对,应该不是机关的问题。」说着他用他奇长的手指,按住那扭锁,稍微拨动了一下,「没有机栝的感觉,锁没有问题。」 「不是机关,那为什么不能打开?」 闷油瓶摇头。我沉思道:「难道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有问题?」 「这能有什么?难不成里面是条毒蛇?关了这么多年,早就成蛇干了。」胖子有点不耐烦了,道,「要不这样,你们全部退下,胖爷我来,老子命硬,我就不相信我能被一箱子干掉。」 「万万不可,不说是活物,里面可能有什么剧毒的东西,你一打开,不仅连累了我们,可能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会受你牵连。」我道 胖子骂了一声,就一下子坐在床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送炼钢厂溶了吧,咱们都假装没这回事。」 ### 我感觉这气氛有点搞笑,
又有点诡异,我们从大老远赶到这里,确实是找到了闷油瓶的房子,也找到了重要的线索,但是因为闷油瓶一个似有似无的感觉,我们连放着线索的箱子都不敢打开,这确实郁闷。但是,在这种环节上冒险,确实也是不值得的 我拍了拍胖子让他少安毋躁,不如再敲敲地板,看看这下面是否还有夹层。看闷油瓶掰断地板的方式,这夹层做的时候使用了整条木板钉死,说明短时间内他不准备取出这个箱子,这种隐藏夹层的做法工程浩大,可能不止一个 于是我们开始东敲敲,西弄弄,不过这房子是架空的,怎么敲我们都觉得这木板下面有东西 高脚木楼的地板不是工业铺装,只是用长木条简易搭起来的,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大,胖子就趴在地上,用眼睛往下面瞄。下面一般是用来养鸡的地方,能看到泥地 胖子还真是不怕脏,一点一点看过来,搞得浑身是泥,但毫无收获,似乎暗格只有那么一个 我们反复找了三遍,里外每一块地方都查过了,确定无疑,胖子就拍着衣服道:「行了,该找的找不到,该开的开不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先撤吧,免得阿贵他们起疑心。给一破房子拍照不可能拍这么久。」 我一想也是,就去搬那箱子,胖子就阻止道:「这东西不能见光,现在搬出去,阿贵见我们空手出来,搬这么大一东西回去,恐怕不好解释。如果事情传出去,可能会传到陈皮阿四的耳朵里。我看,我们还是把箱子放回原处,临走的时候再找个晚上搬出来。」 胖子想得周到,我点头,于是胖子爬到床下,把箱子再次推进那个洞里,然后把那些木板草草盖上去,把那洞掩上 接着我收拾了照片文件放进包里,准备回去好好查看,正收拾着,忽然又听见敲地板的声音 我就对胖子道:「别敲了,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胖子在一边抽烟,举了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敲,我再一看闷油瓶,他正在将那些盒子和书一样一样放整齐,显然也听到了敲地板的声音,看向了我们 咦?我愣了一下,那是谁在敲地板? 我们凝神静气,仔细去听,就发现那声音来自于床下,「笃笃笃」,很轻微,但是很急促 胖子和我对视一下,掐掉自己的烟头,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看床底下,我也蹲了下去 床下肯定没人,这不用说,我们贴近地板,发现感觉不到地板在震动,这个声音不是敲地板,而且听起来,有点遥远,感觉不出具体是在床下的哪个角落 胖子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在地板下面! 我点头,心说:难道有老鼠或者鸡跑到这高脚木楼的下面去了?忽然我就看到,盖着那铁箱的木板碎皮,竟然动了一下 嗯?这他娘的怪了,我目瞪口呆,难道是那只铁皮箱子在动? 第十章 老鼠 我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老鼠 这种山村里,老鼠是相当常见的,废弃的木屋,简直是老鼠的天堂。但是,刚才翻动物品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老鼠的痕迹,所以感觉有些意外。可能是被敲地板给惊吓到,爬出来的。我们到处乱敲,唯独没有敲床下,所以就躲这里来了 这样的情况我没有想到,倒不怕那铁皮箱被咬坏,不过如果老鼠乱啃,拨开扭锁,可能会发生危险 我有点担心,立即朝那暗格爬去,一边用力拍了两下地板,想让老鼠逃跑 果然,我一拍地板,那边好像受了惊吓一样,一下动静大了起来,但就是不见老鼠从木板下跑出来。这种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动物都精得厉害,会自己判断形势,看样子可能认为躲在里面比跳出来逃跑要稳妥 我不喜欢老鼠,特别是这里的老鼠应该是山鼠,是比较凶猛的一种,可能会主动咬人,一下子也不敢贸然扳开那些木板,就等胖子过来处理 胖子完全不在乎,刚才憋着一股闷气,这下正好发泄,嘀咕了一句:「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你爷爷我是属什么的。」一边让我调整位置,挡住那老鼠可能逃跑的方向,自己小心翼翼地拨开一块木板,弓起身子,单手做鹰爪样 我和他对了一眼,表示做好准备。胖子深吸一口气后发难,猛地拨开木板,抓了下去,连抓两下,激动中脑袋往后仰,一下撞上床板,疼得他马上缩了起来。但是他相当敬业,叫疼前还先叫我快抓! 那暗格里一阵扑腾,我怕老鼠惊了之后,真的会碰掉扭锁,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下去一阵乱摸,就想把它逼出来。没想到一抓,突然抓住一条碗口粗细的东西,那东西立即挣扎,顿时我脑子就嗡了一下,靠!难道不是老鼠,是蛇? 这下可给胖子害死了,这可是广西,中国毒蛇最多的地方!刚想放手,胖子就冲过来帮我,一下子握住我的手,道:「抓住了,别放手!」 我脸都绿了,就这样让他握住我的手,硬生生把那东西给拉了上来。他一边还道:「他娘的也算有收获了,等一下给阿贵炖――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一下放了手,我看到,从那暗格里拉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灰色的人手! 我惨叫一声,立刻把那手甩掉,心说怎么回事?那手猛地缩回到暗格里,抓住铁皮箱子就开始扯动,动作极大,扯了两下扯不出来,接着就去扳四周的木板 我和胖子都看愣了,好久胖子才反应过来,大叫:「我靠!釜底抽薪!贼啊!」 我也反应了过来,有人在地板下面,想偷这只箱子。胖子立即就怒了,大骂一声,一下抱住那铁箱子,从暗格里拖出来。此时看见暗格一边的木板已被扳断,那手就是从此洞里伸进来的,只不过洞口太小,箱子拉不出去 那手一发现箱子被抱走,马上就往洞口缩去。胖子哪肯?赶上去抓,一下抓住那手腕,叫我帮忙,可我还没伸手下去,那手已挣脱,消失在那洞里,接着就听到地板下一阵撞击声,那人显然狂爬而去 胖子忙爬出来,对闷油瓶大叫:「小哥,去外面截住他!」
Develop a paragraph that demonstrates consistency in style. Paragraph: ###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抱起那箱子,就想跑出去。但是箱子实在太沉了,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抬动,硬是推着挪了几步,手忙脚乱加紧张,箱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卡在地板上动不了 回头看,那人已经从床下爬了出来,浑身是泥,简直好像从泥沼中爬出的文锦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又不是粽子,是人啊!我这么害怕干什么?想起胖子刚才玩的锄头,立即跑出去,拿上就冲回去 回去一看,那人已经抱起了铁皮箱,跌跌撞撞朝我冲过来。我抡起锄头便打,他一猫腰一个翻身躲过去,接着用肘部用力一顶我的后背。我一阵剧痛,差点扑倒在地。他头也不回一下就冲出了门去 我虽然不常打架,但内心里也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有着土夫子的血统,当即火冒三丈,抄起锄头追了出去 一出门,感觉眼前一亮,胖子正在一边蹲着,往高脚木楼下面看。那人力气极大,抱着铁箱跌跌撞撞就朝他身后跑了过去 我对胖子大叫:「拦住他!」 ### 胖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看我,我再吼道:「那箱子给抢走了!」
胖子也算反应快,这么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拉了一下,正好拉住那人的衣服 箱子太重,那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箱子被摔了出去。他爬起来去抢,胖子不是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又一个泰山压顶,将他再次滚倒 我此时已经冲到箱子边上,一把就抱住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时候,我首先应该帮助胖子将这个人制服才对,因为抓住了那人,箱子自然就没危险了。可是形势太急,我没有想明白。结果胖子没有把他压住,他一看抢箱子再没指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跑 胖子吼了一声「别走」,立马追过去,我随即跟上,却发现那人跑得极快,冲进村子,很快就跑得没影了。寨子里房屋纵横交错,都由青石小道相连,不是本地人很容易迷路,根本不知道他是往哪里跑的 胖子喘气,奇怪这人怎么从楼里跑了出来,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一说,他大骂一声,后悔莫及 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来抢这只铁皮箱子?我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对手了,来这里也没多少人知道啊!难道是普通的毛贼?不过,这毛贼的手法也太新奇了 胖子骂骂咧咧,这时闷油瓶赶了过来。他刚才给胖子支到另一边蹲点去了,如果有他在,我估计那家伙肯定逃不了 走回屋子里,那铁皮箱子给摔在泥地里,沾了一大块泥。胖子道:「幸亏老天保佑,箱子没散开,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道:「现在看来,这东西不能放回原处去了,我看还是带回阿贵家里,给他点钱,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胖子点头称是,说:「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实在。」二话没说就去搬箱子。可扣住箱缝,刚往上一提,突然就听到「咔」的一声,扭锁竟然和箱体断开 箱子摔在地上,翻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一下滚了出来 (《引子》完)
Produce a paragraph in which the style does not vary from beginning to end. Paragraph: ### 为了帮助闷油瓶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们来到了十万大山的腹地,被称为广西的西伯利亚的巴乃 我一直认为这种失去记忆、寻找记忆的情节不太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最初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旁人的过去也许稀松平常,但是闷油瓶背后的故事,应该会有所不同,就像看一本悬疑小说,并且自己参与了进来,心中很有些忐忑和兴奋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像他这种人的心中是否会有常人的纠结我不敢肯定,至少,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我佩服。我也有过一些犹豫,帮他寻找过去,相当于把他从目前的平静中拉回现实,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山的过程不再赘述,我们按照楚哥给我们的线索,找到了闷油瓶以前住的高脚楼,并且在破败的床下暗格中,发现了一只铁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好在我们及时发现了,但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迅速逃入了村中小路,不见踪影 就在我们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时,胖子抱着的古老铁箱子的搭扣竟然断了,箱子摔到地上一下子翻了开来 事情发生得十分的快,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箱子已经在地上了,箱盖大开,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定格在胖子的脚下 闷油瓶之前说过,说他对这箱子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说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十分危险,让我们绝对不要打开,所以箱子刚掉到地上,我下意识就抬手缩腰,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胖子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反应,也只是缩了一下脖子,我们两个人一下都定在那儿不敢动 我原本以为会爆炸,当时也没有时间多考虑,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然而咬牙缩着脖子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爆炸,也没有暗器飞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胖子脚下,摔出来的东西好似一块木头,长满了疙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胖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走远了几步,我也慢慢放下手,心生奇怪:难道是闷油瓶记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久,以至于过了保质期没了危险性? 看向闷油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显然也吓了一跳 这就好比是一只爆竹哑火,谁也不敢第一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僵了片刻,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命硬的胖子才凑过去。我也跟过去,看到那东西形状有点像葫芦,大概有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仔细看后发现,这只癞皮「葫芦」的脓包里夹杂着金属锈迹的光泽,竟然像是铁的 胖子想用手去拿,闷油瓶制止了,他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包住「铁葫芦」拿了起来 ### 从他拿「葫芦」
的手感来看,确实是铁的,而且重量还不轻。那些铁疙瘩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或者铸的时候夹了大量的气泡,红色和黄色的脓斑是铁锈的痕迹,这东西就是一葫芦状的铁坨子,但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了,隐约能感觉这是件古物 胖子看着纳闷道:「什么玩意儿?跟炮弹似的,难道是古代的手榴弹?」 我立即摇头:「别瞎说,你把手榴弹埋床下面?」 明朝的火器已经非常发达,「震天雷」和「国姓瓶」的杀伤力很大,我经手过一些,但都是掏了馅儿的――也就是没火药――(谁也不能交易一个实心的,那等于交易军火)。这些火器最早都是福建渔民从海里网上来,然后被古董商用日用品换走,但这铁疙瘩不像海货,所以应该不是火器。更何况把这东西埋在床下,要是赶上天干物燥的时候爆炸了怎么办?闷油瓶绝对不会做那么缺心眼的事 闷油瓶颠了颠,闻了闻,也摇头。我问他刚才危险的感觉是否还在?他没说话但是神情异样,看着那铁葫芦停顿了一会儿,道:「这东西只有一层皮是铁的,真正的东西被包在铁皮里了。」 我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闷油瓶道:「重量太轻。」 胖子惊讶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来?」 这不奇怪,一般经手古董的人,这种手艺都是必练的,而且掂量过纯铁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的预期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可夹不起来 我对胖子道:「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家子。」 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多闲工夫练这个干吗,买只电子秤才多少钱。」 我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闷油瓶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印象?」 闷油瓶摇头,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东西的铁皮看样子是铸上去的,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 「铁包金」这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爷爷有过一只,因为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被村里的牛踢死了,胖子说的事不知道是胡吹的还是他真见过 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模糊的花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用,不会是单纯的铸件。它肯定有确实的用途 「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胖子又道,「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轱辘上的装饰品?」 我心说也有可能,我对铁器的认识不深,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市面上流传得远不如铜器和瓷器。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我实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既然是古物,还藏在闷油瓶的床下,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有关 我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心里有一个推测,胖子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那么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 胖子皱了皱肥眉:「我也推测是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提防什么,当时的情况恐怕非常复杂。」 有提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 三人沉默了片刻,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的是这里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郁闷的是这些信息都只能大概勾勒出「一个事件」的大体样子,没法触到细节 文锦在这里出现,阿贵在照片上的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现在阿贵肯定有四十出头了,那么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正好是西沙事件发生前后,那么文锦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西沙出事前没多久――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才去的西沙――我没有看到照片上有其他人,文锦是跟着另外一支队伍还是和西沙考古队来的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闷油瓶在这里被越南人绑了当阿昆,时间应该是五六年前,中间差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在干什么?我感觉很有问题,以他的身手那几个越南人定然不是对手,就算对方有枪,我想要逃脱总不是问题,何至于被捆着当猪崽?难道他和陈皮阿四的见面是他设计好的?这些都是疑问 「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胖子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问 我想起这茬儿来,就问他们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干,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说脸了,连屁股都没看清楚,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的,体形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心说这人是谁呢?我们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引人注目,这是一个单纯尾随我们的小偷,还是局内人?这点让我意外,有点被如影随形的感觉,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偷窃犯,那他必然和这件事情有关联,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 「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什么。」胖子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熔开一部分。」 我道不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溶薄了。你看这些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 说不定这么干的人就是闷油瓶。我有一个感觉,他对于这东西有危险的印象,可能正是他在溶解铁封时发现的,当时他可能忽然发现了什么危险的迹象,让他印象非常非常深刻,使得他立即停止了作业。现在他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那印象还留在脑海里,让他觉得不安
Keep writing the paragraph, using a similar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闷油瓶拉住了我,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他们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我们生活在城市中,习惯于平视一切,到了这里一般不会想到去注意山头,所以最早来的时候,这山坡上有没有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他们一早就在上面了,那么我们爬进高脚楼肯定就被他们发现了,这就有点不妙了 而且看他们几个的表情,似乎都很不善,有点冷目观望的感觉。好像以前黑白电影里,老百姓看汉奸的表情 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也停下来和他们对视。这几个人都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山民生活艰辛普遍显老,所以实际年龄可能更小一点。有两个人挑着扁担,好像刚从山上收了什么东西下来。这几个人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我在长沙老家并不受欢迎,以前也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他们对我们有很大的警戒心,但还拿不准我们是什么人。看来我们刚才的举动有可能都被看到了 在山村里,绝对不能得罪当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赶出去,重则直接被扭送进派出所。长白山一行被楚哥出卖的事情让我们的案底都不干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通缉,进了派出所他们一查网络,难保不会出更大的事 这时候再爬进去就是找打了,胖子在我们后面打了几个「哔」的音,暗示我们快走,别和他们对着看,这有点挑衅的意思,当心把人家惹毛了人家冲下来 本来做贼我的心里就有点阴影,这时候心跳更快了,一下紧张起来,感觉有一股压力从山上压下来。但我看了看那高脚楼,又觉得不能走,这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能得到,好比看小说眼看谜底就要揭开,作者却又绕起圈子一样,太让人难受了 一时半会儿我没有挪步,胖子就架住我,对我轻声道:「晚上再来,差不了这几个小时。」一边拖着我往后拉 我们三个绷着身子,尽量自然地离开,走入村中,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回头,看后面村民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 这情景有点像小时候我和老痒去果园偷橘子,偷完出来正好碰上园主,两个人兜里全是橘子心里怕得要死,只好佯装路过。那种紧张感让你的脚都迈不开,现在当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害怕,但是感觉也不好受,而且还有点好笑 凭借着记忆,我们绕了几个弯路回到了阿贵家里,阿贵不在,他的大女儿在编簸箕,看到我们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道太热了吃不消了 胖子径直回到房里,将铁箱子藏到床下后,我们才安下心来,感觉这事情就过去了。胖子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们白天别那么猴急,得先观察环境。同时,我看我们也得在阿贵那儿打点一下,他是地头蛇,咱们得拉他进伙,关键时候咱们好有个人替我们说话。」 我心说恐怕也没用,这浑水怕他也不肯。而且,我猴急是有原因的,事情到这种程度,任何节外生枝都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所以能急一些还是急一些好 ### 说完话胖子出去讨水喝,我惦记着那没有看到的照片,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宁,就躺下来逼自己静心。
没多久听到胖子在问阿贵的女儿,那木楼后面的山路是通到哪儿去的,平时走的人多不多?阿贵女儿说那儿是山里的瓜田,夏天了,西瓜熟了,所以有人经常上山去摘西瓜。那老木楼老早就在了,以前听说有个老太婆住过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说老太婆?难道闷油瓶以前是和一老太婆同居的?他那空白的十五年搞不好是在那里被关着当性奴,那未免太悲惨了。接着又诧异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龌龊念头,大概是一路过来听胖子的黄色笑话听多了 不过阿贵女儿说的以前,时间跨度不明确,说不定是更早以前,也说不定是闷油瓶离开了之后 之后,胖子问了阿贵女儿那个蓬头垢面男的事,一问之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这疯子从她刚出生就在了,也不知道是谁,村里人都叫他「阿玉儿子」,好像以前也是个猎户,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这人住在山上的一间破屋子里,有时候看到他下来捡一些剩饭吃,现在不怎么看得到了,可能老了走不太动了。有老人可怜他,会把吃的东西放到山口用一只缸罩起来,他晚上会把缸搬开,把吃的东西带回去 我听了觉得奇怪,今天看到的那人狂奔如牛,一点也不像老人,难道我们城里人的体质连山里的老疯子都不如? 也确实有可能,因为说是老了,也不知道到底多老,说不定只有四十几岁,因为没吃没喝风吹雨打所以显得非常老,但就冲着常年在山上生活,他的体质肯定异于常人 胖子拿着水杯进来又对我道:「听到没有,现在是收西瓜的季节,那边人太多,你得沉住气,这里不比荒郊野外,你想怎样就怎样,与其冒那个风险,咱们不如稍微等等。我看咱们等到后半夜最合适,小不忍则乱‘大便’。」 我算了一下,心说不行,如果确实是个疯子,那他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难保他不会爬回去看看。对于他来说爬到一幢村里的废弃老屋里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他会在里面做什么。就说我等不及,待会儿吃了中饭我还得去转转,能进去我就进去把这心事了了 胖子就苦笑,不愿意和我多谈了,就说随我 长话短说,吃了中饭,我和闷油瓶又去了老屋外头,发现门口的大树下,竟然坐着几个老鬼在纳凉 故事和现实生活的区别就是,故事你总能在关键时候加快节奏,但是现实生活总他娘的会出意外。我蹲在一边的树下,等那几个老头离开,等到脑门油都晒爆了,那几个老头反而越聊越欢快 我很难形容那种堵在胸口的焦虑,又不想回去被胖子笑话,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几个小时。胖子后来找了我们,他看我们这么久没回来,以为我们被逮住了 我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是「热」静,因为烈阳高照,空气中翻起潮湿热浪,我们拿着芭蕉叶扇凉也不顶用,给蒸得都发泡了,热得没了动力。那些焦虑全从毛孔晒了出去。闷油瓶真是让我佩服,即使这么热,他也岿然不动,一点也看不出烦躁,但是同样浑身汗湿。冰山一样的酷哥同样挡不住广西的大太阳 胖子奚落了我一顿,我也没力气反驳他,他在北京待久了,完全没法习惯这里的湿热,更是难受,便对我们道:「走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出去走走,找条溪泡着,否则我非馊了不可。」 绕出村外有一条山涧,我们来的时候见过,不宽但是水挺急的,当时看见就觉得那儿肯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从寨里怎么走才能到达 我也实在吃不消了,一听就感觉合意,就爬起来三个人一块过去。沿途问了几个村民,村民给我指了路,胖子摘了芭蕉叶挡在头上,一路骂太阳一路七拐八拐走出了寨子 寨子和溪涧基本相邻,山区的寨子基本都建在溪涧的旁边,寨子和溪涧之间是石头滩子,下大雨的时候水会漫上来,这些石卵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我们在埂上眺望了一下,发现戏水的人还不少。看来当地人也不是不怕热 碧弯弯的溪涧水比我们在下游看到时平静,走到溪边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在游玩的大部分是孩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不穿内衣只穿着衬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了曼妙的身材。胖子一下就来劲了,三两下脱掉衣服就往溪水里冲,好像猪八戒看到蜘蛛精一样 我感觉自己穿着三角裤不雅观,就穿着运动短裤下了水,阳光下的溪水有点暖和,我走到石头下的阴凉处。闷油瓶没有下水,坐在一边的树下纳凉 泡了片刻,暑意就全消了,一种悠闲的惬意扑面而来,胖子在和女孩子们嬉戏,闷油瓶打起了瞌睡。我抬头往寨子望去,能看到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不远的地方,这比在阿贵家里干等要舒服多了 好比发榜的考生,在发榜的墙前等着,比在家里等着要舒坦一点。刚才的焦虑让我都觉得有点可怜自己,于是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这一次我们不是倒斗,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有粽子,慢慢来就行了 于是我躺了下来,把身子浸在水里,闭上眼睛,舒展身体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有点朦胧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叫我。我逐渐苏醒,刚坐起来,一溜水就拍到我的脸上,把我一下泼清醒了。我起来后发现戏水的孩子都跑回了岸上,朝着一个方向叫着跑去。胖子一边泼我一边叫着:「醒醒!」 我站起来,看到远处的寨子里的某处,竟然冒起了青烟,问怎么回事情?胖子道:「好像有房子着火了。」
Develop a paragraph that demonstrates consistency in style. Paragraph: ### 此时我还只是有不祥的感觉,但我的内心还是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么巧合,这种天气里木制的老房子发生火灾的概率很高,但是心中不祥感渐渐强烈到让我有点窒息 跟着小孩子跑,冲向着火的地方,越靠近我就越觉得不好。等到我冲到跟前,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只见闷油瓶的高脚楼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火势极大,热浪冲天,根本没法靠近,一看就知道已经烧得没法救了。高脚楼后面的山也烧了起来,灌木丛一片焦黑,火还在往上蔓延 村民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冲到山上去扑火,我们经历过山火,知道山火一旦烧起来,那种可怕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先救山火绝对是正确的 这火的源头似乎在山上,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山脚边,于是受到了殃及,但我呆立在那里,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火势太大了,我们到溪里去才多少时间,就算被雷劈中也不可能烧得这么快。最明显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煤油味 这里没有消防栓,所有的救火设备只有桶,但是桶的数目有限,他们又是从水缸里舀水,等山火扑灭的时候闷油瓶的房子肯定已经烧得一点也不剩了。我情急之下想冲进去,胖子一把把我拉住,说已经没办法了,进去太危险了,犯不着把命丧在这里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跪倒在地上,这时忽然边上人影一闪,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闷油瓶冲了过去,冲到火房前,往高脚楼底下的隔空处滚了进去 胖子和我都大惊失色,要知道在这样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冲进火场,绝对是重度烧伤,没一点情面可讲。不是说你不碰到火就没事了,火场中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在里面待着一瞬间就熟了 胖子马上大叫救人!我和他立即冲过去,挨近房子五六米处,滚烫的热浪就扑面而来。我的汗毛立即就被烤卷了,眉毛头发发出啪啪的声音。我咬牙忍住皮肤的灼痛,冲到房子边上,蹲下去,立刻发现根本不可能进去,里面的高温犹如火龙的呼吸涌出,趴下去勉强看,地下有潮湿的泥巴,闷油瓶裹了一身湿泥,正在往里爬 再想仔细看已经不行,我们被热浪烤得没法睁开眼睛,只得连滚带爬地退出来。旁边救火的人赶紧冲上来把我们拉住 ### 刚被扶起来,就听到火场里传出一声东西垮塌的巨响,接着闷油瓶也从高脚楼的隔空处滚了出来。
他浑身都冒着白烟,跌跌撞撞爬起朝我们跑来,旁边马上有人上去往他身上泼水,边上有人说疯了疯了 我冲过去,只见他浑身裹满了房下的烂泥,不知道有没有烧伤,但能看见左手有几处全是黑灰,显然他豁出去用手掏了。我大骂:你不想活了!胖子扶起他就问道:「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只冷冷道:「全烧没了。」说着看了看忙着救火的人们,「全是煤油味,连地板都烧穿了。」 这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胖子也看了看救火的人,面色不善地看了看我:「小吴,看来这村子有点问题。」 我看着闷油瓶的伤心里没空琢磨这些,边上有人对我叫道:「快带他到村公所找医生吧,烧伤可大可小,那房子没人住,学什么救人啊。」 我们找了一个围观的小孩带路,带闷油瓶到村公所后,那小孩让我待着,他去叫医生过来。我想起刚才还是后怕,忍不住埋怨闷油瓶。胖子让我别烦人了,小心被人听到。我才闭嘴,心里堵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气氛凝固了 这种郁闷我都不想形容,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这样我宁可当场被逮住打一顿也要先进去看了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四个小时后才把大火扑灭,很多人都烧伤了,不久后来了一个赤脚医生,用草药给伤员处理伤口。闷油瓶一检查倒还好,大概是因为地下的淤泥隔热,他的烧伤虽然多但都不严重,只有左手烧伤得有点厉害。赤脚医生似乎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紧张,慢吞吞地给他们上了草药,说只要坚持换药,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这里夏天山火频发,村民自古对于烧伤就有很多的经验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回到阿贵家里一清洗,我的眉毛头发都焦得直往下掉。简直惨不忍睹 闷油瓶彻底陷入了沉默,房间里满是烧伤草药奇怪的味道,很难闻。我有点责怪胖子,对他道如果不是他说先回来,当时我们头皮硬一下直接进去把照片拿出来,就不会有现在这事了 胖子就火了,道这怎么能怨他,既然有人放火那咱们肯定早被人盯上了,出事是迟早的。这次烧的是老房子,如果咱们看到了照片,那他们烧的可能就是我们了。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是人都不会硬着头皮进去,光天化日之下你爬到人家房里,胆子也太大了 我也是有股闷气没处发,确实怨不得胖子,可是胖子这么说我就一肚子无名火,硬是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用头撞了几下墙壁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胖子啧了一声,对我道:「我看这事咱们就是没办法,我估计他娘的早就设计好了,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倒霉。偷箱子那疯子,我看可能是别人装的,也是放火人那一伙的。你想他偷箱子的时候动静那么大,还故意敲了地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肯定就是把我们引出去。」他顿了顿,「然后他的同伙在外面,我们一出去看到他们,就肯定不敢再进去,等我们一走他们就放火烧房子……他娘的,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有道理,我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临时发现了我们,情急之下把我们引了出去,如果早知道我们的计划,他们早该采取措施了,不会这么急切和极端 如果真是这样,那放火的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在山坡上看着我们的那几个村民……他们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不应该会认识我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找照片,只要把照片拿走烧掉就可以了,不需要把整栋房子烧了。」胖子道,「不过这些人也不聪明,露了脸了,我就不信我们拿他们没辙。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我有些模糊的印象,不过那么远的距离也实在不能认全,肯定会有些困难,于是不由得叹气 如果闷油瓶没有突然想起那只箱子,我们会直接看到照片,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但是这样一来,这只箱子就将埋在烧焦的废墟下面,永无出头之日。错有错着,我们并没有完全失败,想到这里,我倒有些释怀。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这房子一烧,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村子里肯定有人知道什么,而且不会是普通的事,不管怎么说,这算条线索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接下来还有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所行动,胖子说应该不会来害命,否则没必要烧房子,直接杀了我们就行了。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以后必须多长个心眼 就算是这么想,胖子还有点放心不下,去阿贵的院子里里拿了几把镰刀回来藏在床下防身,还搞了几只杯子,挂在门窗上,门窗一动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 我这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有一种预感――既然有人在阻挠我们,阿贵帮我们找当年那个老向导的事情也会出变故。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Proceed with extending the paragraph, preserving the linguistic style. Paragraph: ### 山火最后不了了之,听阿贵说起来,好像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具体怎么烧起来的还不知道,反正这里每年夏天都会有山火,只是离村子这么近还是第一次,幸亏烧了的是废弃的屋子,没有太大的损失 我心中暗骂,我的损失可大了,这样一来,楚哥对我们说的线索就全断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后想办法逼楚哥开口,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必然要使用胁迫的手段,我并不太能接受。不过,不是完全没戏,所以我倒没有极端的郁闷――只要楚哥不被烧掉就可以了 和胖子说了说,看来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间,找了老向导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们可能就得回长沙,因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所谓的羊角山倒斗,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山里看看再回,于是最后就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作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我能好受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贵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看看能不能溶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 我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
但还是千叮万嘱,硫酸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要等我们一起的时候再琢磨,这「铁葫芦」还是有点危险。胖子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后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各怀心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对我道:「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地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他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又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想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来往了。这人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请以与下面段落相同的风格,进行创作性的续写。 Paragraph: ###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中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房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是有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
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说有道理,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后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都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是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等得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待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一起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却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Focus on writing a paragraph with a steady and unvarying style. Paragraph: ### 月光惨白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这个坑让阿贵他们怔住了。山民迷信,看到棺材总认为不吉利,他们互相看看,阿贵没有什么想法,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他,云彩吓得躲在闷油瓶身后 我能肯定这肯定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暴露在野外至少有几个年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毁了 坑不大,用手电照照,我们找不到里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但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它确实十分适合藏物。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在下面 狗还在叫,引得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他们也不敢下到坑里,对于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我们这洞里肯定有东西。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适合葬人。
这里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来汇聚,在这里葬人不出几天就霉了。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只可能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就让阿贵别搅了,我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更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这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山坡塌陷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色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简陋的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得起的,棺材看似是上路货色,可能是以前这里地主的买办。墓里头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四处全是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子传染了,看到棺材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我告诉自己,这时候必须表现得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一些手印的血迹。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对着比画了一下,那个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闷油瓶也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他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后背发毛,他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的东西。甩掉上面的泥,那是一只塑料袋,上面也有血迹,但闷油瓶抖了几下,我们发现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道,「时间不长,肯定就在附近。」 「这么说他是受了伤之后,才来这里拿的东西?」我松了口气,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那么伤得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来,我们爬上去,我对阿贵把情况说了说。一个没有枪的老猎人,虽然强悍而有经验,但是绝不可能逃过一只豹子的攻击,而且奇怪的是,在受了伤之后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应该立即回村才对。他一路流了那么多血,过来将这铁块拿走,是什么原因,难道他觉得铁块放在这里会有危险? 我们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几个人各自到四处去找。一拨人往山上去,一拨人顺着山腰,我们两个跟着阿贵父女向谷底找去。我问云彩,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云彩说以前太多了,现在都给吃光了,以前蟒蛇有很多,现在好久都没看到了,会攻击人的,可能是野猪。不过野猪胆子很小,只有被激怒的时候才会攻击人,盘马老爹经验丰富,不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去激怒野猪的 我心说有可能,但还是无法解释盘马老爹到这里来把东西拿走的原因。这时候我心中隐隐怀疑,是不是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不是动物,会不会是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远处另一拨人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