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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诹访胜赖。” 当武田信玄点到武田胜赖的名字,武田家众将顿时一个激灵,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喔!” 武田胜赖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有点激动。 武田信玄双目看着武田胜赖,目光中似含着一丝期望,只听他徐徐言道:“我免去你伊奈郡郡代的职务,改由秋山信友接任。” “喔。” “诹访胜赖听命,我命你为上野方面军军团长,加封吾妻郡一万五千石知行,武田信丰,真田幸隆,小幡宪重三人划为你的配下,协力你攻略上野国。” 武田信玄话音一落,虽然天守阁中仍是一片寂静,但武田家众将看向武田胜赖的眼神包含了各种情感,嫉妒,羡慕,愤恨,高兴,嘉许,期望等等兼而有之。 不过却无人会腹诽武田信玄任人唯亲,武田胜赖虽只有区区十六岁,但他在白根山,岩摫城的战功,已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和担当。让他担任上野方面军军团长属于实至名归。 看着武田胜赖激动不能自抑的样子,李晓不由倍感欣慰,他这一年来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武田胜赖已由当初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年,终于变成可以独担一面的男子汉了。 只是李晓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因为他看不见武田义信在这表情,若是武田义信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嫉妒得当场挥刀自宫呢。 不过李晓看向迹部信秋,迹部胜资这两位父子脸上,震惊,不可置信,愤怒,这羡慕嫉妒恨表情,还是稍稍感觉心底暗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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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武田信丰,真田幸隆,小幡宪重这三人都是武田家城主级的大将。 真田幸隆是武田家中能力,智谋皆与山本勘助相当的名臣,他麾下真田家也是名臣良将辈出,堪称是人才的储备基地。 而小幡宪重,小幡信贞父子皆是猛将不说,就是他手下那小幡赤备,堪称是武田家中可以与饭富虎昌麾下赤备骑兵齐名的强军。 武田信丰虽然能力平平,但他的父亲武田信繁仍给他留下小诸城,以及可以调动的近千军势。 这样事实上,武田胜赖家臣团中,虽走了李晓,马场昌房两名大将,但却收获了武田信丰,真田幸隆,小幡宪重三名重要家臣,实际上收获远远大于支出。一共算上武田胜赖手下可调配的军势已近五千之众。 “殿下。” 眼见武田胜赖几乎眼泪要脱眶而出,李晓还是轻声提醒了他一下,不要失态了。 “喔!” 武田胜赖,武田信丰,真田幸隆,小幡宪重四人同声答应。而武田胜赖家臣一方亦倍感激动,真田昌幸,大熊朝秀,以及保科兄弟,跡部昌忠,秋山亲久,竹内与五左卫门,安部宗贞他们这般家臣们,提着脑袋在武田胜赖麾下血战。 不正是要等着武田胜赖发迹的一日吗。 武田信玄看向武田胜赖问道:“西上野的攻略,是我武田家的重中之重,胜赖你有什么打算吗?” 武田胜赖虽是激动,但毫不犹豫地答道:“回禀父亲大人,胜赖以为西上野之重在于箕轮城,我会以伐其枝叶,再断其根的战法,先逐步肃清箕轮城诸支城,将其孤立,最后再一举攻克。”
节选正文: 张队认真的说道,而我们闻言之下也是立刻走到了那王老六的尸体前看了看伤口,果然如张队所说,要是细看的话,这王老六的头颅和被啃脸凶手啃过脸的头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上面有太多刀割的痕迹了。似乎真不是啃脸凶手做的。 不过就在我们认为这是另外有凶手模仿啃脸凶手作案的时候,那秃顶却是说话了。 “这就是啃脸凶手做的!” 秃顶说着,就拿出了一块迷彩服布料继续道:“张队长你们几个看这个,这块迷彩服布料是今早我从死者手里找到的,应该是死者与凶手搏斗的时候扯下来的,而这块布料今早我还带回了局里,与先前我们小胡在啃脸凶手身上扯下来的迷彩服布料做了一个对比,两者的材质,布料与空气接触的时间,磨损程度,这些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想这个应该还是啃脸凶手做的案,之所以割喉,应该是迷惑我们的视线。” 秃顶说着,却是令我们就全都一愣。 昨天那啃脸凶手我们也大概的看了一个影子,的确是身穿迷彩装,而且在先前的资料里我们也看到了,地方刑警的确是在追捕啃脸凶手的时候扯下了凶手的一块衣角,而如今这两块迷彩服布料还一模一样。却是令案子有些扑朔迷离了,难道这个真是啃脸凶手为了迷惑我们视线做的? “这个也很有可能是啃脸凶手为了迷惑我们做的,不过案子暂时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凶手模仿啃脸凶手做案。对了钱队长,看死者的样子应该与作案凶手搏斗了一段时间,他家的邻居没有什么发现吗?”续篇:
张队长想了想继续的说道,而那秃顶闻言却是一拍大腿,“哎呀,张队长你不说我都忘了,今早就顾着回局里做化验了,都忘记问王老六家的邻居了,我这就把王老六家的邻居叫来。” 秃顶说着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四眼男就被秃顶带了回来。然后秃顶就按照张队的意思对那四眼男进行了问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问这四眼男,昨天有没有注意到王老六家有什么动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而对此那四眼男也挺配合,他说昨天他睡得挺早,倒是没发现王老六家有啥动静,不过他说他媳妇说昨天好像听到了王老六家有女人的尖叫,同时他媳妇顺着窗户往外一看,好像还看到了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从王老六的家里跑了出来,不过也没太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眼了。 第17章 再次去坟地 “有个女人光着身子从王老六家跑了出来?” 在四眼男的一句话后,我们几个都是惊疑了一声,怎么案子里又多了个女人呢?这个女人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案子一时间充满了谜团,而张队长也是陷入了苦苦的沉思,大概有五六分钟他才继续道:“按照这些线索来看,我们来推理一下,凶手,打斗,女人的尖叫,光着身子的女人往外跑,那这个案件我们能不能这样设想一下,昨天晚上凶手来杀王老六,但却没料到王老六家里有个女人,而在王老六和凶手打斗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趁乱逃了出去,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张队推理着,却是令我们都点了点头,按照这些线索来看,张队的这个说法应该是最符合逻辑的,不过我却是有一点疑问,我说:“张叔,既然那个女人看到了凶手杀人,那她当时为什么不报警?而且当时那个女人是光着身子跑出去的,但现场怎么会没有那女人的衣服?”
节选篇章:神赐祝福状态时,法术豁免! 聂言硬顶着这么密集的魔法攻击冲杀过来,悍勇的样子令人所有人心头一震。敢硬顶法师攻击直接冲击防战的盗贼,怕也只有聂言了。 难道聂言想一个人正面对抗屠了他们十三个人不成! “草,是法术豁免,用物理性的攻击!”残色迎着聂言,沉喝了一声,一个重盾猛击横扫了过去。 聂言一个影之舞步,蓦然错身,躲掉残色的重盾猛击。 聂言的速度经过暴风突袭的加速之后,快得无法捕捉。 残色明明看见聂言就在身前,重盾攻击过去的时候,聂言突然就闪避过去了。残色心中悚然一惊,转头的时候,发现聂言手中的泽恩纳德之剑一个闷击刺下。 残色赶紧横盾格挡,嘭的一声,短剑砍在重盾之上。 残色身形微微一顿,一个英勇打击出手。 只见远处的枫炎心法杖一挥,一个全身由光芒凝聚的巨人凭空出现,它高达三码,手持白色巨剑,朝聂言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旁边圣骑士、盾甲战士和狂剑士都持剑冲了上来,想要将聂言斩于剑下。 聂言侧身闪过残色的英勇打击,开启暗影屠戮和初级灭顶灾变状态,手中的泽恩纳德之剑一剑横扫了过去。 剑气斩在残色的身上。 -562,-100,-126…… 一个个伤害数值从残色头上飘了起来,周围六七个人头上全部飘起了一百多的伤害数值。 虽说聂言比这些玩家们低了好几级,但泽恩纳德之剑的忽视等级+12,完全忽略了双方的等级差距,因而攻击伤害还是这么猛。 周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聂言明明只攻击了残色一个人,怎么附近所有人都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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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牧师挥手给残色丢了个治疗,又给他套了个圣光盾。 残色挨了聂言一击,刚想挥动大剑反击,蓦然发现自己的动作陷入了迟缓状态,残废诅咒令他无法动弹。他的动作只是因为残废诅咒稍微慢上了那么片刻,只见聂言手中的短剑一剑命中残色的额头,击晕! 事实上聂言和残色的交手不过片刻而已,还没等其他战士和圣骑士接近,聂言便已经将他击晕了。 又是几剑下去,残色头上飘起一连串的伤害数值,圣光护盾应声而碎,一道道白光落在残色的身上,将残色的血量治疗回来。 聂言的伤害瞬间爆发了数千,诸如爆破、要害攻击等技能连连出手,攻击在残色的身上。 其他几个人才刚刚冲过来,还没有靠近,血量便已经掉到了半数以下,仅剩下三分之一左右,都是暗影屠戮技能的效果! 好彪悍的技能,可以让附近范围内所有玩家都掉血! “吗的,好变态的技能!”旁边的圣骑士咒骂了一声,盗贼的范围技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给自己丢了个治疗轻伤,他突然跳起,手中的圣骑士大剑朝聂言斩了下来。 这是圣光系一个强大的挥砍技能。 残色因为有牧师的治疗,血量不停地上下起伏,愣是没有挂掉,可是周围六七个玩家的血量瞬间便掉到了底线,他们纷纷喝下一瓶中级瞬间回复药剂,血量回复了一截。 聂言借着残色做掩护,闪身躲到残色的后面,又是一个闷击下去。 那个圣骑士的挥砍生生地收了回来。 “我日,大家动作快点!杀了他!”旁边的狂剑士一个冲撞,一身重甲的他犹如一辆重型坦克碾压了过来。 -187,-163,-172……
那人一点头,麻利地一系列动作后点燃了那药捻子。 “哧哧哧……”随着引信的燃烧,唐枫的心也到了嗓子眼,这一炮可关系着满城的明军的性命啊…… 第130章 矛盾激化 “轰!”带着巨大的声响,带着唐枫的期望,炮弹从红夷大炮中直射而出,往城外落去。城下正在拼命进攻的金兵在听到这一声巨响之时也是一震,所有人都往边上散去。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明军不断轰然作响的火炮声,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往旁边躲去。 但是这次他们却都躲了个空,这一炮并没有在他们中间落下,而是从他们的头顶飞过,直往金军的中军大阵而去。“轰!”这一炮巧之又巧地在那帅旗的边上炸了开来,护在周围的士卒瞬间死伤了一片,同时那杆大旗也在受到冲击之后折断,倒了下来。 看到自己这一炮真的如唐枫吩咐的那样命中了目标,那放炮之人哈哈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立下大功了,只要锦州城得以保住的话,前途必会一片光明。心里的惊喜使他浑然忘我,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在进行了一场殊死的争斗,一支射上城来的羽箭就在他笑得最是开心的时候贯穿了他的躯体,将他的身体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他死的刹那,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惊喜的笑容,但他的眼里却是惊骇之色,好快的一箭! 这一箭是身在城下的阿敏所射,因为他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若不出手他都怀疑自己会就此被气死。在听到城头这一声炮响的时候,他还很是镇定,因为他相信自己旗下的精兵,但随后他就发现这一炮的目标不是正在往城下攻着的金兵。然后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响动以及军士们吃惊的大叫声。在回头看到这一幕时,阿敏就知道今天是无法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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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帅旗已经倒下了,许多的金军士卒都是满脸惊愕地看着中军的方向,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阿敏身在前军中的。在他们发现帅旗倒下的时候,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贝勒是不是也被伤及了?数万大军都有这样的反应时,除非阿敏立刻站在众人的面前才能平息这想法,不然你越是解释和辟谣,将士们就会越怀疑。 既然军心已经不稳,阿敏自然不会再让人继续攻打锦州城,所以在射出了发泄怒火的一箭之后,他便传令全军后退,停止了攻击。 但是这个人的死亡已经不会再影响守城明军的士气了,见到金军的帅旗一倒,明军的士气就为之大振,长矛等长兵器不断地往城下招呼着,将试图继续攀上城来的金兵都给扎了下去。然后,金军就开始后退了,明军终于再一次守住了锦州城。 看着金军有条不紊地向后退去,王凯也不能保证对方的主将是否真的死了,所以自然不敢冒险派守军出城了。城上的明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远攻的弓箭不住地往逐渐远去的金军招呼着,许多人因为退得太慢而中箭身亡,这一次金军的进攻在付出了近千伤亡之后终于退走了。而城上的明军也有近八百多人的伤亡,如果不是最后那一炮建功,明军作为守城的一方所付出的代价都要高于攻城的金军。
给你一段话: 第十二章 价值 “晶核的主要作用,就是镶嵌在武器上面?”凌逍记忆中对晶核的了解并不多,这也是因为原本的凌逍武道无望,根本没怎么把心思用在这上。 王超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凌逍,这个少年很多地方的表现老练的如同一个久经世故的老人,但很多地方却如同一张纯净的白纸,还真是奇怪,闻言点了点头:“你要知道,只有大剑师以上修为的人,因为全身经脉贯通,才能放出剑气,也就是说,无论是神级功法,还是人级功法,在大剑师之前修炼,都是只能练技能,而不能练剑气。所以,大剑师以下的那些人,想要在武器上放出技能的话,就必须借助魔兽的晶核,晶核的品阶越高,魔力存储的也就越多,而且越高级的晶核,放出来的剑技威力也是越大!” 凌逍满脸受教的点点头,这些东西如果不是王超说起,他根本就不了解。心里挺感激王超,凌逍算算时间差不多够了。 实际上王超的伤如果放在修真界根本就不算毛病,不过是因为受伤造成一点经络堵塞而已,这跟打通全身经络不同,只需要用金针疏通几个穴位就可以。 就是王超受伤的时间有点过长了,所以用金针的时间才需要长一点。 “行了。”凌逍说着,两手飞速的从王超的左臂上拔下金针,然后说道:“好了,你可以试试,但不要太过,毕竟你的伤时间很长了,还需要养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康复……”请你帮忙续写:
实际上,不需要凌逍说什么,王超从金针在自己胳膊上除去那一刻,一股久违了的澎湃的力量如同奔流的江河瞬间环绕着他的经脉游走一圈。 王超忍不住一声长啸,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将凌逍“砰”的推开,直接撞到客栈房间里坚硬的墙壁上,凌逍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晕过去,心说这就是魔剑士的力量?还真是挺强大! 外面等候半天的几个人破门而入,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屋子里一身强大气息的王超,还有愁眉苦脸揉着自己后背的凌逍。 王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奔过来,拉着凌逍的手,四十多岁的沉稳汉子,也忍不住眼圈微红,沉声道:“实在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你没伤着吧?凌兄弟,王某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从今以后,如若凌兄弟不嫌弃,你就是我王超的生死弟兄!” 唐铭盖亚跟随王超已经很多年,彼此之前感情深厚,见老大终于恢复了实力,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安雅跟他们结伴做任务,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也是兴奋不已,不过,更多的是对凌逍这种能力的震惊。 一个五阶药剂师都束手无策的难题,一个已经被宫廷医师宣告了“死刑”的魔剑士,居然被他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给治好了,这意味着什么?安雅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实力不济的少年简直就是一座金山! 帝国每年因伤造成王超这样的人有多少?每年有多少实力强横的大人物,就因为这种原因而黯然隐退,天!安雅有些不敢想了,看向凌逍的眼神,也由先前的不屑,变得炙热起来。 凌逍此刻还真没有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的自觉,听了王超的话,微笑着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王队长不要过于客气。”
节选正文: 这也算是凡界数得着的奢侈角色了,可在三重岛等人眼里却再正常不过,要知道这位可是许瑜的父亲啊,能不尊贵么? 他不是三重岛中人,但因为身份特殊,却是超然于三重岛之外。 而许崇自己,至少也有过主政一方的经验,虽然对于修炼是外行,可心态却是极好的,自然不会因为身份尊贵就做出什么骄横跋扈的事,在这些时间里对于三重岛中人,他亦是时时刻刻保持着极好的态度,倒是惹得三重岛内诸多闲人都是对他极为敬重。 而这一次飞升,其实严格说来他都可以再等等,压制一下修为,不过在刚抵达虚空后期巅峰后,他却自己一力坚持飞升。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在三重岛内无数人却也清楚这位的心思,怕不是放不下心,挂念许瑜。 毕竟许瑜在飞升时处境并不妙。 而对于此事,三重岛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就让两个三劫巅峰陪同上来探路。 这也算是三重岛自那次事件后,第一次向仙界的试探。 在许崇话语落地后,那男子才又是一笑,“当年许大人飞升应该会受到一定的压迫,而且我三重岛仙界宗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所以现在最好先找人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御龙海的形势,轻易不能暴漏身份,免得惹来麻烦。” 解释之后,那男子看了看储物戒指,跟这才有些心疼的踏步就走向镇守此地的几名仙人。 既然是上来探形势,凡界三重岛自然也为三人做了不少准备,让他们打探形势。 第669章 同门? 种神城。 在杜神师三人操控九玄杀阵,瞬间把许瑜几个吞入阵内时,四周原本一直都是各有所思的仙人才齐齐一怔。 怎么回事? 杜神师他们三个竟然在此地动武了?而且听口气,是要斩杀许瑜抢夺不灭金轮?续篇:
这,种神城内怎么可能动武? 不管外人怎么观想,此时的杜神师、梁纬伦、封无尽却是真的在兴奋着,九玄杀阵一出,彻底纳下许瑜,对方还不是生死都由自己摆布? “轰~轰~” ※※※ 杀阵之内,刚刚被擒下的许瑜三人放目向左右望去,入目尽是一片碧绿色波涛,夹带着疯狂的浪花向中央侵袭而下。 这些碧绿色波涛夹带着令人惊粟的澎湃生机,若是不知情的人望来,绝对不会知道其中孕育的全是超越极限的恐怖杀机。 仙尊级强者,触之即死的绝世杀机,很难想象这些杀机究竟有多么恐怖。 不过在此时许瑜三人却是没有一丝惊色,跟着自许瑜体内,蓦地就泛起道道流光,随着双飞翻飞,那腾起的一道道流光直接化为玄奥的隐形气流,没入许瑜体表,就仿佛他突然向自己体内打入一道道隐形符文一般。 不止是许瑜,一侧的董合裴孤鸣一样是快速顺着许瑜的手法,逐一向体内引入道道符文。 这,就是杜神师脑海之中,令仙人规避这绝世杀机的特殊手法,那是经过开创杜家辉煌的一代大神师所创,可以说曾经的那位杜家先祖,也正是靠着在后期掌控几件无上凶种,而后在仙界纵横一时。 无上凶种充当阵基灵物,引来无尽杀机,而且自成一界,算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大阵,虽然此移动大阵,比起把这些凶种彻底禁锢在某处,作为固定阵法的威力要弱上许多,但那已经是了不得的可怕手段了,仙尊触之即死,仙王也讨不得什么好去。 有了这种手段,哪怕是大仙尊操控,也能在仙王级强者中占据一席之地。 而杜家特有的操控此阵手法,亦是绝对的机密。
节选篇章:说着话,徐子枫又在高容军身上割了一刀! 高容军身上的旧伤刚包扎起来,都还没好,又添了新伤,他心中的愤怒,如果可以换算成炸弹量,那绝对能把珠穆朗玛峰都给炸塌了。 然而,比愤怒更浓的,是痛苦! 万海风和成国宾看到这一幕,都傻了眼,虽然先前就听说了徐子枫是怎么对高容军的,可亲眼看到,那股冲击力还是太大了,那可是市长啊,不是平民百姓啊,怎么能说划刀子就划刀子呢? 徐子枫见状说道:“你看,他们还没有明白。高市长,你给他们讲啊,什么时候他们明白了,我就什么时候停止给你挠痒!” 挠痒? 那能是挠痒吗? 那是割刀子,是要人命好不? 高容军可不想再挨刀子,赶紧吼道:“把她们放了,让她们过来,快点!” 万海风与成国宾相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们可是官啊,这是和平社会啊,怎么有人敢用如此暴力手段对付当官的呢? 他怎么敢? 徐子枫又给他挠了一个痒,挠得高容军杀猪般嚎叫出声,再次喝道:“你们想害死我不成?还不赶紧将她们两个放了。” 高容军的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万海风承担不起,只得让成国宾将春泥两人放了! 看到春泥和张婶脸上的伤痕,徐子枫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受苦了。” “哥哥。” 春泥喊了一声,便泣不成声,她哭,是感动的哭,她没想到徐子枫会再一次冲进来救她们,张婶也被感动了,那股怨恨消散了许多。 “张婶,春泥,别怕,有我在,我们会没事儿的。”徐子枫安慰着,万海风冷笑道:“你挟持了市长,伤害了市长,你觉得你会没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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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你呢?” “小子,人已经还给你了,还不放了高市长。” 万海风喝着,有过一次经历的高容军,知道徐子枫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他放了,他说道:“还像先前那样,你是离不开的。” “谁说我要离开了?我还要等着看你们的好戏呢!” 徐子枫镇定无比,好像眼前那些警察手中的枪都是烧火棍似的,其实,徐子枫现在也是在强撑着,手臂上的枪伤带给他的影响挺大的,并且能量消耗太大了,多方面的因素下来,他现在的身子有点虚弱。 但是,他不能倒下,怎么也要坚持到方治强到来! 时间飞逝! 沈浩和林乐终于甩先赶到了,两人抵达天一娱乐会所,亮明了身份,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徐子枫,正要打招呼,又看到了徐子枫旁边的高容军。 他们当然认识高市长,两人脸色大变! 不是说有大功吗?怎么他挟持了高市长?这到底是有功,还是跳火坑啊? 徐子枫哪里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玩味的看着两人,说道:“他就是一个大功!你们敢不敢抓他?” 两人面面相觑。 徐子枫也不催促,他们两个都来了,方治强也不远了。 沈浩和林乐是真的不敢去抓高容军,不过,看到徐子枫那自信的表情,和那次在华青七中对抗马局长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想到之前郑局长所说的话。 两人决定赌一把! 赌赢了,他们两个就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于是,两个人走向高容军,取出了手铐,高容军心中大大地不安,比起徐子枫在他身上划刀子都还要不安,高容军冷道:“铐我,你们两个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闭嘴!” 沈浩厉声吼来,反正都撕破脸皮了,还不干脆一点。 万海风等人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荒唐、荒谬,这两个从市里面来的警察,怎么会听这个人的话?难道说这个人有什么背景不成?
节选篇章:“诛杀董卓的功臣?” “对!” 荀彧轻笑一声,摇头说道,“武人想来注重官职,似他这样的,倒是有些稀罕……” 正说着,忽然屋外匆匆走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一根金簪,递给荀彧,口中说道,“二公子,数日前,有人在城中典当了此物……” 荀彧接过金簪细细一看,只见那簪子做工精致,尤其是上面所雕刻的青鸾,格外细致传神,不像是寻常之物。 身旁荀攸好奇地张望了一眼,惊讶说道,“咦,此簪好似是皇室之物……” “当真?”荀攸皱眉问道。 “文若且看簪上所雕青鸾,在皇室之中,皇后、太后皆以凤为尊,其余嫔妃为百鸟,至于这青鸾,想来应当是太子妃之物……” “太子妃?”荀彧笑着摇了摇头,好笑说道,“公达莫不是想说有一位太子妃流落民间,居于颍川?” 只见荀攸微微一思忖,脸上神色骤变,喃喃说道,“并非没有可能……” “唔?” 荀彧愣了愣,望了眼荀攸,又望了一眼手中的簪子,若有所思。 第073章 黄巾之名(三) 唐馨儿为自己付出了许多,牺牲了许多,这一点陈蓦非常清楚。 以世俗的眼光看来,两人的身份差距十分悬殊,唐馨儿是官宦名门之后,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吃珍馐、穿绫罗,她匣中随便一件不起眼的首饰,其价值或许是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赚到的财富,而陈蓦则仅仅只是一个布衣,虽说朝廷已经赦免了他曾经所犯下的罪,但也无法掩饰他是颍川黄巾的事实,他,是一名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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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唐馨儿都不在乎,她不在乎曾经的绫罗变成了粗布,也甘愿亲自下厨弄得一脸尘灰,为的仅仅是爱郎的一日三餐。 或许有人会说,若不是陈蓦,恐怕唐馨儿早已死在雒阳,但若不是她对陈蓦用情之深,又如何能忍受时下的清贫呢,为何历史中有不少官位显赫大臣在被罢官后自缚而死,道理十分简单,因为他们习惯了蜜水、菜肴,习惯了挥霍无度,骤然间粗茶淡饭对他们而言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毕竟从简到奢易,由奢至简难,难如登天。 就拿唐馨儿来说,洗衣做饭、打扫屋子,这对于曾经的她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她却并非道过一声委屈。 望着她眉宇含笑地在厅中缝制嫁衣,陈蓦心中十分感慨。 唐馨儿是一位极其难得的女子,端庄、贤惠、温柔,懂道理、明世故,知书达理、通晓琴棋书画,又兼天生丽质,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能娶她,对于陈蓦无疑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对于婚事,两人商量了一下,陈蓦本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但是唐馨儿却认为此刻非常时期,不宜大张旗鼓,一切从简就好,叫上刘辟、龚都他们百来号人,热闹一番也就是了,没有必要弄得满城皆知。 因为在颍川人生地不熟,两人都没有相好的亲友,所以也不必四处下请帖,但是陈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与唐馨儿成婚的那一天,家中却是人满为患,除了刘辟这百来号弟兄外,还有几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大哥,荀家派人向您祝贺来了!” 那时,因为是新婚,唐馨儿未免有些紧张,陈蓦正在内室安慰她,就在这时,刘辟探头探脑地闯了进来,一脸诡异神色。 荀家?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何人?”
节选篇章:这一切,都是因为徐一凡。 李家祠堂并不是很大,不过才能容纳百把人的光景。李远富李大雄都一身长袍马褂的站着门口,满脸都是热汗,但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拢。只是拱手作揖,将一个个来自南洋各处的贵客迎接进祠堂内。在祠堂外的坝子上,李家更是摆开了五六百桌的流水席,各种菜系的厨师煎炒炸烹,忙得不可开交。上好的黄酒一坛坛的打开了,象水一样被很快消耗。 这的确是南洋华人的一个崭新的节日。这次南洋华人的聚会,从人口数量分析。他们代表了南洋主要几个西方殖民地至少百分之二十的人口数量。从经济数字来分析,他们至少代表了南洋百分之七十有形无形的财富!每个西方殖民当局,都密切的关注这次宗亲大会。一边是忌惮,一边同样是提防。他们甚至项爪哇的荷兰殖民当局施加压力。让他们赶紧答应徐一凡一些谈判条件,将这个可恶的家伙赶离南洋!南洋华人的民气,如果进一步发扬起来,是对他们殖民统治的巨大威胁!各个西方国家,也正是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这个东方古老鞑靼帝国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至少各国的殖民事务大臣,他们的案头,已经堆起了关于徐一凡的报告。 至于将来,那还远不可见呢。 迎进来那么多有影响的南洋世家宗族之后,李远富老爷子的脸都笑僵了。再看看自己新重视起来的这个儿子,发现他也好不了多少。但是老爷子兴奋得很,每个南洋世家过来,都对老爷子带着三分崇敬。熟悉一点的,甚至会很神秘的打听,老爷子家里的喜事到底什么时候办?他们可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来着!有的人甚至还问:“太爷,徐大人回去,是不是要进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专门管咱们南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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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富一概以他矜持的微笑回应。这种面子,到哪儿找去?他老爷子隐隐就是南洋各宗族的领袖来着!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大雄。和他年轻时候一样深沉,也许还一样顽固自信。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个信洋教的儿子好来着?最主要的是,他生了一个好女儿!看看徐一凡追求孙女儿那个派头……唉,李家南洋的气运,怕是又要延续百年吧。 他咳嗽了一声儿,问李大雄:“徐大人人呢?现在应该到了吧?”李大雄看看了钢壳怀表:“十点三刻,徐大人十一点准到!爹,您就放心吧。今儿是咱们李家大有光彩的好日子!” 李远富摸摸胡子想笑,还是矜持的收住了。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阿璇现在怎么样?给徐大人什么回复了么?” 李大雄想着自己女儿,有点挠头:“她倒是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没什么小性子了。今儿据说,还让李星给徐大人回信了?我想看看是什么,她就是不让。这也没法子……” 李远富重重哼了一声,对自己这个越看越顺眼的儿子还有不满:“你也是洋鬼子气息还不脱!自己儿女打都打得,他们的东西,你还不要看?要是阿璇对徐大人说了什么难听的,怎么办?混!” ※※※ 一封带着淡淡香气的信笺,正静静的躺在徐一凡的手中。信笺雪白,折叠成了一个三角封。最外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徐大人见信亲拆。”
正文:至于为什么跟枪杀聂鹏的时间吻合,那他只能认为,这是巧合。 第二次的通话记录,王朋展想起来了。 那天,这位警员当时跟自己说,有重要的关于王凯的情况要下班的时候跟自己汇报。 王朋展以为王凯不甘心丢了局长的位置,准备反扑。所以特别的在意了。 但是这位警员下班之后,却迟迟的没有跟自己联系。 王朋展便主动的打了电话。 哪知道,电话结束不久,这位警员就去医院枪杀聂鹏? 这绝对的是有预谋的! 王朋展立马的就想到了,恐怕这位警员,那一直的都不是他这边的人,故意的给自己下套。 原来刑男真正的想要对付的,那一直就是他王朋展,并不是花荣。 王朋展这个时候猜到,那已经有点晚了。 他这只老狐狸,还是被刑男给骗了。 “刘队,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除非你有通话记录录音,否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指使人杀聂市长!”王朋展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这个刑男恨之入骨。 “光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只能说明你有嫌疑,的确的不能证明你是主谋!”刘文明点了点头。 “但是这个证据呢?”刘为民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两张银行提供的汇款单。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王朋展在几次的给凶手汇了统共近两百万的资金。 这是怎么回事?王朋展自己都懵了! 当初为了谋划重新上位,他的确的花过钱,收买过这个警员,不过也就是三万块钱而已。 但是这银行调过来的记录上,除了有这一笔三万的,还有一笔一百万的,一笔八十万的。这根本的就是假的啊! “刘队长,这,这,这肯定的是假的!”王朋展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这肯定的是有人在故意的陷害我!” “哦?”刘为民的眉头一皱。“你是说我们调查组的人陷害你?这些可都是我们根据凶手的交代,从银行那边调查过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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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王局长。我最后再奉劝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个账户不是国内的账户,如果你对这个入款记录继续怀疑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去调查你这个国外账户的出款记录了!到时候,你觉得能够还你清白吗?”刘为民冷冷的说道。 现如今,官员多数都是用国外的账户,至于为什么呢?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他们的心思。无非就是怕落马之后,好不容易聚敛的这些财富,被冻结了。 所以,那都是使用国外的账户。 国外的账户,华夏这边,想要冻结,那并不容易。但是如果只是调查一下银行流水,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刘队长,我可以向银行打印一份流水,证明自己的清白!”王朋展的态度放缓和了下来。 “需要多久?”刘为民并没有直接的拒绝他。 “今天是周六,下周一吧!”王朋展赶紧的说道。 “可是我想要立刻结案!”刘为民的脸色一变。“想要调查一下你的境外银行的流水,那何必这么的麻烦?军方那边有不少计算机天才,他们应该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帮我搞到这一切。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刘队,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难道就不能通融通融吗?而且,我的确的是被冤枉的!”王朋展有点不甘心的说道。 “通融?王局,我们之间可没有那么近!现在,全国都在盯着我们的这个案子,你应该能够体谅我们急于破案的心情吧?”刘为民悠悠的说道。 “好了!”看到王朋展要说话,刘为民赶紧的打断他。“你的坦白从宽的机会已经没了!” “既然你抵死不愿意招供,那我只能用证据确凿让你无话可说了!”刘为民不再理会王朋展,而是直接的走出了审讯室。 王朋展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882章 刑男真正的目的 刑男对他的算计,太阴很了。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现在已经被控制了,就算是他想要怎么办,那也很难的去办了。
给你一段话: “火凤神剑!” 一声低呼,本以为双剑已经印在自己的手心,当时叶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运转你体内的离火诀,然后灌输到火凤神剑之中”,巨石男子的声音顿时响起,语气之中有着一丝惊喜。 叶天不敢怠慢,因为百丈巨掌大日如来瞬间便会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依靠手指的火凤神剑。 体内的离火诀再次疯狂的运转起来,随后便全部涌入到了手中的火凤神剑之上。 好像吸收到了什么能量一般,火凤神剑顿时红光大涨,瞬间便轮罩了百丈之内所有的角落。 “天地无极,乾坤剑法,出!” 这一次叶天还是使用的乾坤剑诀,不知道为什么,叶天就是认为自己使出乾坤剑诀,一定可以斩杀眼前的双头怪物。 火凤神剑瞬间化成九九八十一道实体剑影,没有丝毫的停顿,朝着上方的百丈巨掌激射而去。 双头怪物使出的大日如来,刚才好像百坚不催的样子,但是当碰到乾坤剑诀的时间,就好像一张清脆的纸,一桶便破。 嗖,嗖,嗖…… 响声过后,当火凤神剑重新回到叶天手中之时,双头怪物所使出的大日如来,百丈巨掌之上,有的只是百十一道剑窟窿。 “不可能,我们的大日如来不可能被破的,不可能的!” 双头怪物一声凄厉的大喊,喊声过后,一针见血二人又重新变回了一眼的样子,但是脸色却苍白的难看之极。 叶天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如果再让他们合体,而火凤神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心,要是下一次不出来,他们两人只有等死。 果断的决定,使得叶天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一次没有再使出乾坤剑诀,而是刚刚修炼过的幽冥诀。请你帮忙续写:
一针见血好像变成了傻子,最后只是一个劲的念着不可能,根本不管已经对他们出手的黑衣少年。 好像在这一刻,生死对他们已经根本不重要,那么叶天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对敌人的心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双掌狠狠的抓住两人的头颅,没有丝毫的犹豫,两声清脆的响声,随即一针见血的脖颈便被叶天拧断。 直到现在,叶天心中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当时的情况,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两个好端端的人,居然瞬间变成了一个,长着两个头,四只手的怪物。 叶天真是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好,刚才说不定早就被吓傻了,随即看向身旁的女子,心中顿时荡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妙音依然是一副呕吐的神情,苍白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血色,想着想着又再次呕吐了起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 叶天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他,声音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冷漠,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心。 可能是因为,刚才自己处于危难之中,妙音奋不顾身的出来相救,不管实力如何,那份心,那份人品,其实早已得到了他的认可。 朝着叶天轻轻的摆了摆手,妙音呕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040章 无敌老娘 妙音呕吐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叶天真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双头四手的怪物吗,至于那么恶心,居然吐了半个时辰。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妙音虽然是一名强大的武侍,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公主,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 “刚才那个也太变态了吧,双头四手,差点恶心死我。” 直到这一刻,妙音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样子,嘴里不停的骂着一针见血二人。 叶天只是轻轻一笑,随即便听着师傅讲解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必须弄清楚,否则下一次再碰上,也好有个准备。
‘咚咚咚’三声钟鸣,混沌元神头悬混沌钟,大笑着从三连城外的虚空露出了身形。 随手放出数十道雷霆,将三连城外的数十颗星辰炸得稀烂。混沌元神大声喝道:“大梵天,你交给本圣君的三连城图纸有鬼,那不是所有的三连城图纸,快点交出真正的图纸,否则本圣君不介意覆灭三连城。” 混沌元神的吼声和混沌钟的轰鸣声汇聚在一起,化为一股宏大的声浪直冲三连城。巨大的声波震得三连城隐隐颤抖,三连城内无数的生灵都听到了混沌元神的咆哮。 大梵天气得眼珠子都翻白了,他怒声吼道:“这家伙没完没了,我们给他的,不就是真正的图纸么?” 湿婆冷笑道:“他有意挑衅,或者他想见识一下三连城的威力。” 毗湿奴双目一瞪,立刻发出了一声呵斥:“杜尔迦,有外敌侵入三连城,速速去消灭他。” 大梵天、湿婆和毗湿奴飨而笑,叫杜尔迦去对付混沌元神,这绝对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刚刚结束了笑声,正爬上莲台端坐其上的杜尔迦呆了呆。她茫然不解的抬起头来厉声喝道:“毗湿奴,外敌入侵重要,还是因陀罗的性命重要?唔,奇怪,你们既然在三连城,为什么不制止阿修罗们?” 天神们精神一振,毗湿奴居然开口发话了,以毗湿奴和天神们的亲近关系,他应该会出手帮助他们吧? 可是毗湿奴的话却让天神们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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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湿奴冷漠的说道:“我们现在说话,还有用么?我们已经下令,让他们停止战斗。但是谁听呢?” 冷笑了几声,毗湿奴淡淡的说道:“我们正在用我们三人的本命火焰消灭准提、接引留在我们所有护法诸天体内的佛门封禁。只要我们成功,我们就能恢复所有的威能。此刻我们无法动弹!” 轻轻松松的编造了一个自己无法动弹的借口,毗湿奴将一切责任都推卸得干干净净。 天神们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似乎、依稀、仿佛记得,在他们和阿修罗之间爆发大战的初期,好像是有人传令让他们停止战斗。但是似乎、依稀、仿佛,没有一个天神‘听到’了这个命令。 天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作声不得。 杜尔迦却是懒得理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她放声大笑道:“这样么?那么也简单,外敌我对付了,那些阿修罗,也让我对付了吧!杜尔迦,杜尔迦,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一点点长进么?” 随着杜尔迦的疯狂大叫,她的头顶突然冲出了大片血海,浓郁的血光四散,三名身高万里雄壮无比的女神大叫着从血海中冲出。一直和天神们厮混在一起的恰门陀看到这三尊巨大的女神,顿时发出兴奋无比的欢呼声,她纵身跃起,径直撞进了其中一尊女神的体内。 那尊女神通体漆黑,摸样和恰门陀生得一模一样,但是她的气息,却比恰门陀强大了何止千百倍?这尊巨大化的恰门陀女神有三头十二臂,手持十二件兵器,犹如一条猴子一样不断蹦跳咆哮,声如巨雷,双眸中尽是血光闪动。
看着此刻荣少亨神情奇怪,雷梦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碰了碰他道:“如果你真觉得这部戏很闷,不如我们出去吧。” 荣少亨清醒过来,摇摇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你喜欢就继续看吧。” 再看大屏幕上,罗家英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像千年怨妇般地趴在一头牛的身上,抚摸着牛头,深情道:“菊花是我最喜爱的牛,我和它不可告人的事,连她的牛公都不知道。为了怕被她的牛公知道,所以我去了清洁队,当了一名清洁工人,到沙漠去通阴沟……我每年都会回去一次,但是就是去年……菊花隔壁的猫刚告诉我说,菊花———————已经死了!” “退票!退票!”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电影的观众们大声嚷嚷着。 这时候那名人高马大的导演助理站起来,回身用手指指着那些人说道:“你,你,还有你,给我闭嘴!大师作品怎么可以随便侮辱的?看戏,老老实实给我看戏!”在助理的淫威之下,没人再敢吭声了,助理得意地坐下,对那个不入流的导演谄媚道:“导演,你这部戏的确是充满了后现代文化气息……它在分析人际关系疏离方面跟充满了矛盾的个人潜意识自我批判方面,的确是突破了过去的局限……我最欣赏的就是男主角摸牛的那场戏呀,因为它具备了符号学上极具阳性象征的那种被压迫的阉割感……” 后面一个长得像八两金的观众不爽了,大叫道:“摸一只牛有什么过瘾?摸女人才过瘾嘛!” “就是呀,摸女人才爽呢!哈哈哈!”人们纷纷大笑起来。 那助理猛地站起来,冲着八两金等人吼道:“闭嘴!一点文化都没有!没文化,没素质,更没见识!”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荣少亨无意中重生在了香港的八二年,并且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号称“明星少林寺”的香港无线电视台,从此展开了他叱诧风云的一生。 邵逸夫:我就欣赏少亨两点,够阴够狠! 林青霞:怎么说呢,少亨他很好很强大! 周润发:我是和他一起喝过酒的,他的为人嘛,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周星驰:可以说没有荣少亨就没有我自己。 斯皮尔伯格:我从来不服人,但荣少亨是个例外。 杰克逊:在荣先生面前,我感到《战栗》! 谨以此书: 向八十年代的香港电视剧致敬,《射雕英雄传》《流氓大亨》《天师执位》《天蚕变》《大侠霍元甲》。 向八十年代的香港电影致敬,《英雄本色》《开心鬼》《最佳拍档》。 向热爱香港电视电影的朋友们致敬!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八两金怒了,猛地蹿起来,身旁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瞪着那助理道:“谁叫我们闭嘴,还有谁骂我们没见识?!” “退票呀,退票!” “再不退票,我们就掀翻这个场子!” “啊?!”一看对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助理害怕了,像乌龟一样缩下了身子。 这时候突然有位女观众走到两人面前道:“谢导演,您好,我喜欢你的这部电影哦,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这一下惨了,那八两金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部电影是你们拍的,你们哪位是导演,站出来!” 助理指着导演,“他……” 导演急忙反指过去:“是他,他是导演!”然后小声对助理说:“你要是还想要你的片酬,就给我认了!” 无奈,那助理只好硬着头皮,大不刺刺地站了起来,冲着八两金等人说道:“不错,我就是导演!你这么这些愚昧无知的家伙,我拍出的电影可不是给你们这样的人看的!” 就这一句话,惹得八两金叫嚣道:“拍了烂片还这么拽?兄弟们砍他!” 顿时那助理做狗急跳墙逃跑状,整个戏院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可怜那助理还没跑几步,就被人给抓住了,一群人噼哩啪啦激愤地照顾着他老拳。 助理护着头脸大叫:“你们没有文化,你们打文化界!哎呦,妈呀……你们这帮粗人,呜呜,你们到底懂不懂后现代文化的玄机呀?” “玄你妈的头!打死你小子,就会拍些烂片骗钱!打死你!让你后现代!让你压迫的阉割感!”拳头飞舞。 “打头可以,不能打脸哦……哎呦,我说不能打脸的,你妈的,我不是导演,他才是!”那助理忍不住了,惶然招供。
尹梦沉吟一下后,说道:“这次就为了一个京都的签售活动,另外还有一本合同要签,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就一两天吧!” 小宇眉头走了起来,如果在一开始李梦琪就说明了这次要去超过一天的时间,那自己也只好拒绝,可现在都已经答应人家了,突然说不去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小宇,有什么难处吗?”尹梦见小宇皱着眉头,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小宇停顿了一下说道:“尹总你让我先打个电话吧。” “好,还有半个小时,你打吧。”尹梦说道。 小宇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自己家里的座机电话,心中有些忐忑,虽然这几天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会教小风一些日常用具的使用方法,而座机电话也有教过,可这都是在家里自己教的她,并没有实际试过,也不知道小风会不会接。 电话通了后,却一直没有人接,小宇失望了,正当他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却在这时候接了起来。 小宇仔细的听着电话那一边,可却没有一点声音,随后对着电话说道:“小风,是你吗!”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小宇不由再次说道:“我是小宇,小风你说话呀。” 过了半响,当小宇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电话那边才传出弱弱的声音,“小……小宇……” 是小风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后,小宇不禁笑了,看来小风还没望自己教她的。随后便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用意,说道:“小风,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茶几下面有零食,自己先吃好不好。” “小宇不……回来,小风乖乖的,不能……不要小风。”小风有些急切的说道,但奈何她的表达能力有限,所以小宇也只听了个大概,知道什么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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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风乖,我晚上可能也不回来了,对了,我会找一个人来给你做吃的,你不许伤害她,知道吗?她是小宇的朋友。”小宇哄着她说道。 就这样,小宇用电话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这才让小风打消了小宇不要她的想法,同时,小宇想让林婉莹晚上去自己家里照顾小风,但又怕后者伤害她,所以跟小风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明白。 小宇有些担忧的挂了手机,刚好看到一直盯着自己的母女,不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尹梦和李梦琪相视了一眼,她们同时有一个想法,都认为刚刚跟小宇通话的那个女子是小宇的女朋友。尹梦看了看脸色有些暗淡的李梦琪,不由对小宇问道:“小宇,是你的女朋友吗?” “呵呵,不是!”小宇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一个远方表妹,脑子有些不清楚,所以有些不放心。” 第185章 陪尹梦出差 “哦,这样啊!”尹梦露着笑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后者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好笑,随后便想起了小宇后面说的话,不由诧异道:“脑子不清楚?那也太可怜了,要不小宇你也就别跟我去了。” “没事,虽然我不在家,但她能够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让我一个朋友晚上下班后去照顾她,没事的。” 小宇笑着道,如果是别人的话,小宇绝对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但尹梦对自己不错,上次自己的任务结束后还给了自己二十万,这可是保镖行业以来,保镖受到最多的报酬了。而且尹梦也不端架子,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这让小宇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帮助她。 “那好吧,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尹梦面带歉意的说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小宇你家在哪儿,要不我让琪琪下班后给你那表妹带吃的去?”
大长老抚髯微笑:“这一回,咱们这些老家伙求仁得仁,死得其所,比老死强得多,你们也不必难过!” 三人不知说什么,看着大长老泰然自若的笑容,心中肃然起敬。 大长老挥挥手:“好了,别儿女情长的,惹人笑,马上去准备,早早离开,咱们四个老家伙还要参悟武学,尽量提升实力。” 三人默然不语,只是一抱拳,迈着沉重的步伐退出去了。 他们脸沉如水,眉头笼罩着阴翳,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说不出的郁闷难受。 第660章 热闹 老者目送三人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如释重负。 他呵呵笑了一声,在殿内负手踱步,来来回回,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慢慢沉下来。 他仰头望天,哼一声:“萧观澜!萧观澜!” 说罢,他扭头便走,出了大殿,沿着一条小径,慢慢往上。 海陵派的山门是依山势而建,迤逦向上,直到山巅,山巅上有一座楼阁,飞檐吊角,颇为精致,与周围的建筑风格不同。 这里,便是赫赫有名的海陵阁,乃是海陵派的禁地,除了四大长老,旁人不得入内,其中天地,外人不知。 大长老慢慢往上走,来到了海陵阁,推门进去。 大殿内,光线柔和,里面摆设简单,北墙挂一幅画,画上一人持剑而立,神采飘逸,洒脱不凡。 他相貌俊美,约三十余岁,嘴角带着一丝哂笑,似乎在嘲笑天下人,摆了一个剑势,似发未发,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 此时,面前摆着四张蒲团,蒲团上坐有三人,须眉皆白,面泛红光,鹤发童颜,气度不凡。 他们眼睑下垂,仅留一线,观照在画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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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大长老推门进来。 三人转头望来,一老者懒洋洋睁开眼,叹道:“大师兄,安排好了?” “哼,好了。”大长老点头,迈步到中间的蒲团上坐下,长舒一口气:“这一下,咱们可放下心事了!” 那老者点头,淡淡道:“置死地而后生,未尝没有生机!” 他脸色红润,瓜子脸,修眉俊目,俊逸非常,但脸色阴沉,冷峻逼人,只是淡淡一句,殿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西边的老者睁开眼睛,跳了起来,扯了扯白胡子:“嘿嘿,二师兄,什么生机不生机的,咱们几个老不死的,这回就交待这里啦!” 他圆滚滚的脸庞,圆滚滚的身材,满脸笑容,憨厚可掬,观之可亲,与二师兄恰好相反。 二师兄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懒洋洋扫他一眼,哼了一声,没理会。 最后一个老者慢慢睁眼,脸色深沉,如僵硬成一木板,不动声色,淡淡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须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了。” “三师弟所言极是!”大长老点头,指了指圆滚老者与俊逸老者:“你们两个,别一天只顾着斗嘴,还是留着力气参悟剑法吧!” “哼!”俊逸老者朝圆滚老者哼一下鼻子,闭上了眼睛。 四人说了一气,慢慢垂下眼帘,只留一线目光,停在画上,细心感悟,想要惨透画上的剑法。 …… 游坦之一行三人,离开了太湖居,骑马归程,他一下变得沉默,不似从前的活泼,不爱说话,不时的发呆。 游骥与游驹见了,暗自担心,性情骤变,可不是什么好事。
给你一段话: 只是这头青鸾这般强大,一旦解开力量束缚,恐怕一般的灵兽环是无法约束的,这却是一个麻烦。 “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个上品灵器级别的灵兽环,足以将其牢牢束缚住,只要你将自身的精血滴入其中,然后套在它的身上便可以了。” 灵心虽然没办法,但是风辰云却有办法,不得不说,风辰云的家底十分丰厚,连上品灵器级别的灵兽环都有,这绝对是价值连城之物,其价值算起来比起这头青鸾都高了,可见风辰云对灵心的疼爱。 “谢谢师父。” 道了一声谢,灵心接过了灵兽环。 只不过灵心并未自己滴入精血,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冰清玉洁,道:“冰清玉洁,你们四人各自滴一滴精血进入其中,以后这头青鸾就归你们了。” 灵心这话一出,顿时冰清玉洁呆住了,就连风辰云也是有些惊讶,灵心竟是将这头青鸾送给别人了。 冰清玉洁此刻完全是受宠若惊,她们完全没有想到灵心竟会将青鸾送给她们姐妹四个,太不可思议了。 “师父,希望你不要生气,她们四个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侍女,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们的实力现在还太弱了一些,所以让青鸾跟着她们更好,而且她们都是我的人,青鸾跟着她们也就等于跟着我了。” 灵心也是怕风辰云生气,故而连解释道。 “无妨,我既然已经将其送给你了,那么怎么安排便由你自己做主了,你对自己人这般好,为师也很欣慰。” 了解了灵心的心意,风辰云没有丝毫的责怪,相反还十分的欣慰。 这边冰清玉洁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均是对着灵心感激道:“多谢公子。” 随即四人各自逼出了一滴精血融入了灵兽环中,而后那灵兽环便是直接套在了青鸾的脖子上,而之前那个则是被取掉了,那个已经没什么用了。请你帮忙续写:
而风辰云也是亲自出手,将青鸾体内的封印给解除了,使其重新恢复了实力,只不过仍然受到灵兽环的束缚,无论其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束缚。 “该死的人类,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死也不愿意臣服于你。” 青鸾发出了风怒的咆哮之声,它并没有选择臣服,而是要抗拒到底。 见状,冰清玉洁则是催动灵兽环,控制着青鸾,使其无法有什么反抗之力,完全被灵兽环所束缚。 “你给我安静一点,我们又没打算奴役你,你跟着我们,修炼所需的丹药灵石都不会缺,又不会让你做什么,你吼什么,抓你的不是我们,你要搞清楚,你要拼命应该去找抓你的人,对我们吼有什么用,白痴,你把我惹火了,我直接把你的毛全拔了,然后放到火上烤着吃了。” 见青鸾这般不配合,灵心也是颇为生气的对其吼道。 一时间,贵宾室内变得安静无比,那青鸾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灵心,似乎是被灵心给骂懵了。 第382章 惊天秘密 “真是的,非要搞得要死要活的,你跟着我们,我保证你可以晋升为上级灵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呢,真是麻烦!” 见青鸾安静了下来,灵心也是运转自身的真元,输出道道碧绿色的真元覆盖在青鸾的身体表面,开始为其疗伤。 这头青鸾同样是受了伤,本来其羽毛光洁,是一种十分美丽的鸟类,可是此时却是羽毛凌乱,身上更是有着一些伤口,本来是已经结疤了,可是刚才青鸾拼命的挣扎,却是使得那些伤口又裂开了,此刻正有鲜血流淌而出,灵心看着也是十分不忍,因而才会出手为其疗伤。 在为青鸾疗伤的同时,灵心也是在关注着下方的拍卖,这压轴之物的争夺可谓是激烈无比,都已经竞拍了不短的时间了,可是依旧还有许多人在争夺着,似乎都对这玉简志在必得。
小说名:神魔养殖场 节选篇章:说完这话句,苏羽低下头,已经深情的吻住了蕾蕾安的樱唇,拼尽自己的一切灵魂力量,将自己对她的炽热思念,化为了一股滚烫的热流,通过这个深吻,注入了蕾蕾安的体内。 原本不断黯淡消失的蕾蕾安,突然睁大了美眸,几乎是同一刻,万千道的光带,疯狂盘旋飞舞,只是一瞬间便,便将冲过来的规则之主死死的捆住。 “不……可……能……”规则之主发出了凄厉的嚎叫,一双眼睛,睁得无以复加,她不能明白,她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人类,她完全不能理解,在人类之中,还有一种感情,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空间,超越了永恒,可以引发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这种感情,我们称之为……爱情。 “虽然父母抛弃了我……虽然这个世界抛弃了我……可是……可是,只要苏羽你需要我……我……我就还有活着的意义……我的人生……还是有着意义的……” 蕾蕾安双臂紧紧的缠住苏羽的脖子,尽情的热吻着,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滚流而下,万千道的光带爆发出了最绚丽的光泽,圣洁的白色光泽,淹没了一切。 苏羽脑海中轰然一震,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九柄规则之矛,无力的一一跌落下去,阿哒化为了小不点,正露出疲倦而欣慰的笑容。 最凶险最艰难的一战,终于……他们胜利了,战胜了那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最强的规则之主,跌坐着的蕾蕾安,其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不过,她依旧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感悟着什么。
给定小说名和节选,续写小说
“蕾……蕾蕾安……”奥雷夫妇,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虽然现在蕾蕾安身体上,规则之主的气息消失了,可是,好像蕾蕾安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让他们有些惊疑不定。 听得奥雷夫妇的声音,蕾蕾安慢慢的睁开了美眸,然后,凝视着面前的这对夫妇,凝视着自己的父母。 “爸爸,妈妈,你们生育了我,这份恩情……女儿铭记于心……” 听得蕾蕾安这么说,奥雷夫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哈,哈哈,那就好,那个该死的规则之主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吧,蕾蕾安,你将继承得到她的规则力量……你……你现在……你将拥有最强的力量……” 奥雷有些兴奋的搓着手,想说什么,又似说不出口。 蕾蕾安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微微合拢,慢慢的,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晶石能量,竟然浮出了出来。 奥雷死死的盯着这晶石能量,再怎么掩饰,其眼睛深处,都流露出了贪婪和渴望的神色。 “你们生育了我,于我有恩,女儿无以为报,只有将这个献上。”蕾蕾安神色平静得怕人,然后托着这晶莹剔透的能量团,要献给奥雷。 阿哒急道:“蕾蕾安,你疯了,你父母这样子待你,你还要将这个给他们?这可是贝丝芬丽这么多年吸纳属于黑铁世界的提米丝之力……只有融合了这规则之力,你拥有的规则之力,才会完美,才会成最完美的规则之主。” 蕾蕾安平静的笑了笑,道:“宇宙都不曾完美,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完美的存在?完美的东西,是需要遭受天谴的呢,一如那位追击完美的规则之主,阿哒,不是吗?你不认为,有缺憾的,才是最完美的?”
节选篇章:不过,史莱克六怪攻上嘉陵关也不全是一帆风顺的,毕竟,武魂帝国强大的魂师数量太多了。奥斯卡虽然有宁荣荣的增幅,但他可没有幽冥白虎这样的强悍技能辅助,直接就被轰下了城头,还受了点伤。 小舞那边,她的九个分身有四个直接被轰碎,另外五个成功蹬上了城头,化为五道红色身影各自找上了一名魂斗罗。 面对封号斗罗,或许不能一击制胜,但面对等级远低于自己的魂斗罗,小舞的武魂真身就展现出了恐怖的实力。 只见五团红光同时爆发,直接冲入空中,五个爆杀八段摔瞬间完成。在九十六级的小舞面前,中了她的爆杀八段摔,就算是唐三恐怕都要脱层皮。至于小舞的本体,更是毫无悬念的来到了城头之上。千万不要忘记,小舞的两大强悍保命技能,瞬间转移和无敌金身。 只是一个无敌金身,就让她既幽冥白虎之后,第二个冲上了嘉陵关,紧接着一连串令人目眩神迷的瞬间转移,四名八十级以上的魂斗罗已经被小舞扭断了脖子。依旧是柔技,但此时小舞的柔技已是截然不同。她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层虚幻的光芒,出手时只是这与他本体相似的虚影出击,就能轻松的完成柔技。封号斗罗级别的柔技。 小舞的表现顿时引起了武魂帝国强者们的注意,三供奉身形一闪,已经朝着她扑了过来。自然是不能让小舞全力施展开来,一名超过九十五级的强者冲入一群魂斗罗之间,与虎入羊群也没什么区别。 一丝淡淡的微笑从小舞脸上流露出来,一个瞬间转移,快速后退,同时,一点红光也从她手中飘飞而出,朝着那些武魂帝国高等级魂师们身后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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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曾经见过同样情况的一位武魂帝国封号斗罗几乎是用嘶喊的声音狂吼出声。 那一点红色曾经带来的恐怖实在是太具震撼性了。那一次,数十名魂圣以上的强者就是被它瞬间秒杀啊! 没错,从小舞手中甩出的,正是神匠楼高所制作的三枚佛怒唐莲中的第二枚。 但是,小舞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她的一只手甩出了佛怒唐莲,另一只手手腕翻转,一个精巧的圆筒已经出现在她掌握之中,下一刻,灿烂的光芒带着无比绚丽的彩色,凭空出现在嘉陵关城头上。不论是在嘉陵关内的武魂帝国将士,还是正在全面冲锋的天斗帝国大军,都看到了奇异的一幕。一片扇形的光芒出现在嘉陵关城头,宛如孔雀开屏一般煞是好看。 只有一个人感觉不出它的美丽,那就是冲向了小舞的三供奉。那孔雀开屏一般的绚丽光彩,笼罩的正式他。 小舞在施展出唐门机括类暗器中威力最恐怖的群攻暗器佛怒唐莲之后,又用出了威力同样恐怖的单体攻击暗器,孔雀翎。 孔雀翎射出的,是各种各样的特质针类暗器,当初在看到图纸的时候,不论是泰坦还是楼高这两位神匠,都吃惊的合不拢嘴。这是它第一次在这斗罗大陆中展现,它的威力也是第一次释放出来。倒霉的三供奉,也就成为了它的实验品。 各种不同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爆发,哪怕是三供奉这样的实力,也不可能在孔雀翎面前闪躲。就算是发射出孔雀翎的小舞也不禁为之惊叹。 恐惧的情绪,令三供奉第一时间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防御技能来应对。但是,孔雀翎的这些特制针类暗器几乎都有着破开护体罡气的效果,穿骨针、雷火针、裂刃针、镇魔针、破甲针、霸王针、冥阴针、断龙针……,各种各样的针类暗器形成了完美的组合。
“绝大部分经销商都很痛快的签了合同,只有几家,因为之前私自提价给市场部重罚的几家经销商,杨云建议直接取消他们下一年度的代理权,具体的事情我也没问。” “不问就不问吧,我也懒得问这事。”张恪跟着前面的车打着方向盘拐入沙田前街。 许维能明白张恪突然跟她姐谈公司事务的用意,一直以来,大家都在说张恪这少年不简单,那时他轻飘飘的将一切都推到他那个大家似乎永远都猜不透的富贵家庭身上。 孙尚义、葛明德、傅家俊跟家人还有叶建斌与他老婆丁文怡都住在丹井巷中段的那栋私宅,正好有四套起居间加卧室,孙静香、江黛儿还有江黛儿她妈妈李月茹则住丹井巷巷尾那栋私宅,张恪也没有特意的跟孙尚义他们道晚安,只在车上摇下车窗招招手,就直接将车开到巷尾。 张恪回过头看着许维:“我刚才开车挺怕的,你知道吗?” “你会怕什么?”许维疑惑的问。 “你发现你阶级意识特别浓,我跟你说了那么些黑心的勾当,特别怕你想起自己的阶级立层不肯坐我们的车,那我们就只有跟你步行回市区了。”张恪一本正经的说。 “扑哧!”许维绷了半天的脸让张恪一句话搞得啼笑皆非,过了一会儿又恢复神气,瞪眼看着张恪,“在你眼里,我有这么白痴?” “谁知道?”张恪招招手,回头对许思说,“太黑心的事情,就不要跟许维姐说了,看她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将我们给革命了。”又将头探出车窗,跟孙静香、江黛儿她们告别:“我就不上去坐了,你们自己晚安吧,还有明天我未必有空能抽出时间来陪你们,你们自己先安排活动吧。” 张恪直接将车拐出巷尾,上了北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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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恪胡扯一下,许维心情轻松一些,挽着许思的胳臂进了宅子。 这是相对空间狭隘的宅子,之前的天井用玻璃封闭成阳光明厅,青砖铺成的中庭改成一涨清水明池,清冷的月光融入粼粼清水,院门正对,明池另一侧建了一间日式和室,有几阶大理台台阶从院台连接到起居室,天井的四角栽着几件到冬天还郁郁葱葱的翠竹,相当的养眼。 原先的起居室布局局促,室内缺乏阳光,此时靠近天井的墙面都成落地的窗台,但是每块玻璃都保留原来小窗格的尺寸,分隔玻璃的窗格子也是采取古曲建筑中常用的花窗木雕,很好的保留着清末民国初年的建筑风格,室内,一格一格清冷的月铺在深棕色的暗花地瓷砖上,异常的雅致,隔着落地窗可以观赏天井里的清水明池。 谁能想象陈旧的丹井巷里藏着这么一间灵性雅致的居所? 一年前,许维与陈妃蓉跟着许思在这宅子住过两夜,当时就啧啧叫奇,以能留宿一夜为夙愿,这时不用许思开口说什么,她也能明白过来:是姐怕自己与家里有太敏感的想法。 “家里的院子是怎么回事?”许维没有直接问这间宅子,而是问起她家里的院子,当时小舅跟许鸿伯找来的人买她们家的房子,出价明显偏高,许维就有所怀疑,只是她小舅出面,也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以公司的名义买过去的,一直空着。”许思只能继续跟着张恪的思路胡扯,张恪今天一席话无非要让许维明白爱达所积累的如此巨额财富是可以面对任何指责的,而爱达能积累如此巨额的财富,许思也有贡献一份力,共同享受财富,那自然也能面对任何指责。
至德道人分明在撵人,而且还提到什么佛道之约。依至德道人这严肃的模样,莫非,这佛道之约真的能够约束住白眉和尚等人么? 易楚看着神色不变的白眉和尚,心中暗道,如果这和尚离开了,对自己可是一个大大的损失,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可是这所谓的佛道之约自己又不知道是什么,怎么才能够说服那和尚呢? 就在易楚心头有一些意动之时,却听白眉和尚已经开口道:“阿弥陀佛,道友说的对,我等确实是无意之中从幽冥血海来到了这里,按照佛道之约,我等现在就应该离去。” 白眉和尚的话语一出口,至德道人的脸上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以前,他对那个狗屁佛道之约,还觉得不是太好,现在却觉得有这个佛道之约,其实也不错。 “只不过现在么,我们却不能走。既然道兄提到了佛道之约,那我想请问道友,佛道之约中,如果有一方无辜杀害对方弟子,该如何处置?如果有一方用对方弟子当作试炼工具,又当如何?” “如果不是我等误入,那大轮寺上万弟子,就会白白惨死;我佛的塑像,就会白白被推倒;我佛的寺院,更会白白被尔等焚烧!我佛门虽然讲究清净,但是这狮子之吼,却也不得不发。” 白眉和尚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听在人的耳中,自有一股让信服的气势,那些太昊门的弟子如果不是知道这世界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轮寺的话,恐怕会真的以为这和尚说的是真的。 至德道人脸色连变,虽然明白这和尚乃是污人清白,但是一时间,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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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您说的真是太好了!如果您能够早一日到这神州浩土,我佛门何至于落得这般寥落的模样?”易楚激动万分地来到白眉道人身前,伸手一拉白眉道人的衣袖,当机立断,猛拍马屁道。 第七百八十七章 将错就错 白眉和尚好似也被易楚的诚信所打动,他一拉易楚的手,不无爱怜的说道:“学明啊,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上边有佛祖看着呢,谁伤害了我佛门弟子,都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向你保证,大轮寺的群僧,不会白死的。” 白眉和尚的手,圆润细腻,摸着就像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般,但是此时,易楚被这只柔弱无骨的手拉着,却只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老和尚,恐怕不简单,尽管自己仗着佛门的功夫编排了这么一个故事,但是,只有鬼知道这白眉和尚到底信了没有。不要小看任何人,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这是易楚这些年在修炼之中得到的心得。 不论是逆水寒还是至德道人,此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滚滚的血浪,此时已经变小了不少,被易楚强行打开的通向幽冥血海的通道,也开始慢慢的合拢。 “道兄,你如果坚持在这里惹事生非的话,就不要怪我上报宗门,请宗门之中的长老前来处理此事。”至德道人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步,厉声的说道。 “正好,我也正想将此事报给傩托佛主,请他老人家处理,不如你我一起上报的好。”白眉和尚说话之间,一面闪烁着金光的贝叶,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但残梦死很快发现,由于自己前进过程中还要时时绕道躲避狼人的攻击范围,这两点之间他走的根本不是最短的线段,这样左耽误一下右耽搁一下,疾行时间很有可能不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残梦死只能一边骂娘一边争分夺秒,专注地从狼人位置中搜寻着节省时间的办法。 如此空地渐近,冲出这条破落的胡同就是和同志们约定会师的地点了。此时残梦的疾行已经结束,但胜利就在眼前,残梦死如狼人一般“嗷嗷”嚎叫着,进行着最后的冲刺。撞线的一瞬间,他轻盈地跨出了一大步,这一步跨出了胡同,同时也迈过了安置在这出口处的陷阱。 落地,四下一瞄,不见兄弟们的所在。 但残梦死心知众人只是藏得够深,这样发动突袭才更有突然性。当下也不吱声,继续假装慌张地朝前跑。 “来了!”藏身暗处的残梦死同伴看到他冲出胡同,心中默道。 “准备了……”只要胡同口再出人,就是他们要发动攻击的时刻了。 那潜伏者尤为紧张,他迫切希望顾飞踩中他的陷阱一下,让自己真实地显摆一回。否则之前那次回头一定成为众家兄弟嘲笑挖苦的借口。 “攻击!” 胡同口突地窜出无比迅捷的一人,众人紧绷了很久的神经像松开的弓弦,各种攻击方式在第一时间已经准确放出。法师的范围法术,弓箭手们的射击,就是战士盗贼也采用投掷的方式扔出了可以造成伤害的家伙。 众人更是早就在提防一波攻击不足以让顾飞仆街,一次攻击发放完二次攻击也是流利无比地释放了出去。结果…… “啊!” 惊叫声,却并非来自胡同口,而且这叫声是那么的熟悉。众人转头朝声音处一望。 惊叫的是残梦死,在他面前拎剑指着他的,赫然是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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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众人一怔,再回头望向胡同口。 法师点起的火焰犹自在燃烧,弓箭手、战士等人做出的攻击也没有落空,此时的胡同口,挤挤攘攘地钻出一堆子狼人。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一起开始惊叫。 而系统无赖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也充分暴露了。就算是顾飞这等高手,突然遭到如此多点攻击,也断然不可能瞬间判断出某个攻击是来自某处,但系统却偏偏就是知道。 它甚至连个寻找的过程都没有。 被箭射中的狼人,毫不迟疑地朝弓箭手的藏身处扑去。 被战士砸中的狼人,也朝着他蹲的角落来了。 最惨的是法师,不知后面胡同里还挤着多少狼人,总之全被他的范围法术袭击到,出来一头冲向他,出来一头冲向他,法师瞬间石化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做陷阱的兄弟也不好过。 一方面,他当弓箭手做出了攻击,另一方面,他的陷阱也把狼人给设计了。 但他区区40级的陷阱,面对70级的狼人,陷阱弹出来的同时也被狼人给踩碎了。虽如此,却也算是他发动的攻击,后果很严重。 这一幕连顾飞都有些始料未及。 他并不知道这残梦死在逃跑过程中居然又设下圈套,他的瞬间移动在较早时已经冷却结束,只是因为残梦死和他的距离在五米开外,就是发动也追不上,所以他一直没用。只等残梦死的疾行消失,自己追近距离到五米以内,再一个瞬移给他惊喜。 残梦死冲出胡同杀上空地时,早没了疾行,两人距离已在逼近,他又因为要引诱顾飞,在出了胡同后还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许,想给顾飞以希望。于是顾飞一个瞬移就飞到了他身前。 至于那大片的狼人……
节选正文: 他们是特种兵,不是纯粹战斗的兵种,每个人都要掌握好几项其他的技能,海东的特长就是电脑。 不过有一点赵奎没有说对,海东可不是一般黑客能比的,高手黑客也没海东厉害,海东曾经用互联网把美国军方都耍过一次。 不到三分钟,电脑便启动起来了,李阳甚至没看出海东是怎么破解的。 这可是开机密码,一般来说只有给主板放电清除,或者打开电脑使用复原,不然什么都打不开,海东连电脑都没拆就破解了,确实让李阳很意外。 开机密码之后,还有系统密码,进入系统同样要输入密码。 这个朴原生还真够小心的,不过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好奇,加上他之前那奇怪的表现,就是刘刚这个时候也想着早点打开他这台电脑。 系统密码破解的更为简单,一分钟后,系统画面便出现在了电脑上。 打开电脑后,海东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就笑着说道:“李哥,这家伙的电脑里面没什么东西,很简单。” 海东对电脑并没那么重视,这种水平的加密,对他没一点的挑战性。 “别急,你仔细找找,这电脑并没有问题,那他为什么说是坏了?” 李阳摇了下头,海东微微一怔,表情也稍稍严肃了起来,李阳提醒了他,朴原生之前可是拿这台电脑坏了做理由,但却不让李阳去碰。而电脑并没坏,那不是朴原生有问题,就是电脑有问题了。 海东点了下头,不再说话,埋头仔细在硬盘内翻了起来,没多久,一个隐藏的加密文件夹就被他发现了。 看到这个文件夹的位置,李阳的眼睛有带出道寒光。 这里面,就是他存在电子日记本的地方,没想到文件夹也被他加密了,加上电子日记本本身的密码,朴原生为了隐藏他的日记,也算是用心良苦。 这类密码,对一般的人有些难度,但对海东,就像纸一样,一捅就破。续篇:
两分钟后,文件夹就被打开了,电子日记本的图标显现在了那里,在电子日记本图标的旁边,还有个另外加密的文件包。 层层加密,现在不用李阳去说,大家也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 电子日记本首先被破解,打开电子日记本后,大家都围了过来,一开始大家还都带着笑容,可看了一会之后,每个人都不再笑了,脸上只是愤怒。 电子日记本,是朴原生近五年的日记,李阳没有一个一个的去细细的翻看,只挑出一些重点的,其中就有他之前所见到的那几篇。 就这些,完全挑动起了大家的怒火。 “畜生,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王佳佳失声尖叫,很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阳,她希望李阳对她说,这只是个虚幻的日记,是小说,并不是真的。是真的话,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可惜李阳没说她想要的话,只是摇着头,让王佳佳的眼睛都变的湿润,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李哥,我要去杀了他。” 赵奎突然站了起来,身上真的带出一股杀气来,赵奎可是亲手杀过人,而且还不止杀过一个,狼牙的人,几乎个个手上都沾有过鲜血。 刘刚也是,李阳就亲眼见刘刚杀过人,脸不红,心不跳的。 “别乱来,为了这么一个畜生不值得。” 李阳急忙训斥了一句,他也想直接杀掉这个朴原生,可却不能这么做,就像他说的,太不值了。 朴原生可是来参加活动的专家,如果他死了,还是被人杀死的,林郎肯定会追查到底,多伦多警方也不会松懈,最终很有可能查到他们。杀人可是大罪,到时候就是林郎也不一定帮得了他们。 更何况,林郎还不一定帮他们,来参加活动的专家死了,林郎所承受的压力更大,那时候的他估计最恼火。
给你一段话: “十分抱歉,大人!在加朗大人到达之前,鲁帝已经率军逃跑了,目前行踪不明。现在,特兰要塞十分混乱,守军已经溃散,加朗大人恳请大人迅速赶到主持大局!” “什么!鲁帝逃了?!”罗斯震惊莫名。 七八二年,六月二十三日,远东杜莎行省沙丘高地,远东起义军光明王军团宿营地。 烽火漫天。朦胧的月亮已经升上了半空,荒郊的野地上,竖立起了无数顶帐篷和树枝搭建的小棚子,像是在平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片林子,光明王进攻特兰要塞的主力大军正在此地安静地睡眠,泛黄的沙地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在一座又一座营帐之间的空地上,棉絮似的薄雾被风吹着,一切都变得蒙蒙胧胧。经过一天辛苦的行军跋涉,士兵们在打来水喂完战马后早已经睡下,各个营帐中响起了忽高忽低的呼噜声。安排值夜的哨兵们也无精打采地围坐在火堆前打着瞌睡,空旷的原野静得吓人。 中军大帐篷内依旧灯火通明,在接到西南军团长官明羽的失利报告后,紫川秀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干脆起来继续完成那份写了一半的作战训令: “……经过六个月来同敌人强大兵力顽强而残酷的搏斗,我军在各条战线上都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各军团累计歼灭了装备优良的魔族地方守备部队与野战部队的大部分,鲁帝军团实质上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突击力量,而且也逐渐丧失了以其兵力对我军进行反击的能力,远东军已经收复了国土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我军已经摆脱了被动的游击逃亡局面,转而控制了战场的主动权,我各军团指挥官应该适时主动地将战争形式转向顽强的防御和积极的进攻!”请你帮忙续写:
煤油灯小小的火种轻轻地跳跃了一下,紫川秀停住了笔斟酌一下,又继续写下去: “形势是乐观的,但我们决不能就此掉以轻心。要清楚地认识到,远东的解放是一条很遥远的道路,我们还要经历无数的苦战和艰争。 一、在西南前线,魔族的凌步虚军团对我占领区侧后构成了很大的威胁。魔族军曾两次对古迪撒行省发动进攻,遭到了我西南军团的坚决抵抗。凌步虚是一员十分灵活的指挥官,他的作战具有高度的弹性。凡是他的骑、步兵遭到我正规军和地方游击队有组织的坚决抵抗的地方,他就抛开这个地段,转向其他方向,寻找我防御中的薄弱环节进行突击,然后穿插渗透,在部分地段上制造局部兵力优势,实施包围歼灭。 再者,用小规模的全骑兵机动部队进行长距离的突击,袭击我们的粮仓和辎重车队,屠杀我们的平民和村庄,然后在我军保卫武装进行有组织的抵抗之前,敌人机动部队已经转移。初次面对这种灵活而残酷的战术,我军付出了不应有的损失。” 紫川秀考虑了一下,把“不应有的损失”划去,代之以“很大的代价”,这样是为了照顾明羽的自尊心。在马兰湖一战中,凌步虚利用小股部队引诱马兰城的半兽人守备队离开城池,然后在马兰湖一带全歼了该守备部队,五千多半兽人战士战死,四个团队失去了战斗力,番号从此消失在战斗队伍中。但损失并不仅于此。趁着马兰城守军被歼灭防线上出现的缺口,凌步虚趁机攻进城里,一把火烧掉了半个马兰城,城中储备的粮草全部被缴获了。
小说简介:九天神雷淬体,天地法则在身,阴阳涅盘称霸,玄天真经独尊! 神秘的石头,诡异的丹田,强悍无比的神功,让重生异世的他,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修炼天赋,一路高歌猛进! 且看他,如何踏上武道巅峰,成就一代邪尊,独领风骚!!!! 正文 节选篇章:“杨——天——雷!!!”陈倩顿时大怒,张牙舞爪地便扑向了杨天雷,连揪带抓,外送粉拳,嘴里还愤怒地叫着:“你这个死公公,竟然取笑本小姐!” 陈倩当然知道杨天雷是取笑她跟爷爷撒娇。在陈倩想来并没什么,毕竟她可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撒娇撒惯了的。只是,对杨天雷来说,这妞可是“悍妞”的一种啊,这种娇滴滴的撒娇模样出现在陈倩身上,的确让杨天雷浑身颤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因为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妞撒娇的时候,还真的会让人骨头发酥。 “好了好了,本公公不笑你就是了……赶紧离开点,你这两坨……跳啊跳的,哥一个忍不住就完蛋了……”杨天雷这无耻的家伙,一边躲闪着陈倩的攻击,一边瞪着陈倩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胸前跳动的酥胸,说道。 “你……你这混蛋!”陈倩顿时满脸通红,握着自己的胸口便冲进了浴室。 “真是个大色狼!什么时候都要调戏女人!玲儿,别看了,他就这德行!看多了你就习惯了!”凌曦对着有点发呆的风玲儿说道。 “哦……”风玲儿应了一声,却小脸通红。不过并没有丝毫反感,毕竟杨天雷有多少女人,风玲儿大致上是清楚的。而且陈倩孤身一人追着杨天雷而来,虽然名誉上是报仇,可谁都看得出来,陈倩对杨天雷是有好感的,否则怎么可能跟过来? 而且,刚刚陈倩和她爷爷的对话,风玲儿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无极星域陈家的高手,想要摆平苍炎星的苍炎派还是不是轻轻松松? “凌曦姐,你说师弟为什么不让我修炼那个功法啊?”风玲儿也收回了自己的神念,对凌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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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你想想,他这大色狼对你有安好心吗?早就想吃你了。至于那梵灵儿,因为和你的关系,他自然也就要顺便收了。你那功法……他不让你修炼,肯定不想你们搞那些事情了。不然你们搞了,他还搞什么啊?”凌曦说道:“不过……玲儿,你还都记着吧?” “当然记得。只是不到神道六级无法修炼罢了。” “那就好。等你晋升到神道六级,我们见到梓涵她们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学!背着他学就好了,嗯……玲儿,你先传给我!”圣洁的凌曦,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说道。 “嗯。” …… “混蛋,你上我的床干什么?”当陈倩穿好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出来的时候,看到杨天雷竟然躺在她的穿上,还将被褥都裹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怒吼道。 “休息啊,哥偷偷的来,又没有房间,只能在你这里将就下了,累啊……哦,你要睡吗?这一半让给你……” “呸!你别逼本小姐,小心破了你的神功!” “呃……也是。哥最怕女流氓了。小倩,哥走了!他们到的时候,你带着他们到日神教附近等我消息就好了。还有,始元星的修炼者也会赶来,到时候别跟他们发生冲突就好!” “等等,这个拿着!”看着杨天雷要走,陈倩顿时将一个圆形的类似于通灵镜的东西递给了杨天雷,道:“淬炼后,方圆万里之内,便可以用神念和我联系。” “好东西……”杨天雷急忙接过来,笑着说道:“还是小倩倩想的周到。”
小说名:杀手房东俏房客 节选正文: “那就去睡觉吧。周星,有干净的房间没有?”赵铁柱问道。 “有有有,嫂子这边走。”周星说着,站起了身。 赵铁柱伸手在林思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说道,“好好睡觉啊,晚点我再叫你。” “嗯,好的。”林思不着痕迹的瞪了赵铁柱一眼,跟在周星后头找了个房间呆着去了。 而林思一走,就有女人坐在了赵铁柱的身边,也就是原来林思的位置上。 “赵哥,我叫小凤。” 坐在赵铁柱旁边的女人,可以说是这十个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了,身材也是相当的火爆,上身穿着的,是现在明星最喜欢穿的蕾丝透明装,里头黑色的内衣清晰可见。 “呵呵,小凤,可不小啊!”赵铁柱看着小凤丰满的上围,调侃道。 “哎呀,你真坏。”小凤娇羞的伸手在赵铁柱身上戳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顺势就往赵铁柱的怀里躺去。赵铁柱神色不变,欣然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 第八百九十三章 乱搞 赵铁柱虽然觉得这种女人挺脏的,但是他现在可以算是深入虎穴啊,这被占占便宜什么的,赵铁柱觉得还是承受的了的,为了净化社会风气,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呢? “呵呵,大家来玩吧。”周星将林思给安置好后,就回到了大厅。 “好耶!!”那一众女人欢呼一声,赵铁柱正奇怪要玩什么呢,这些女人唰的一下,齐齐就把上衣给脱了下来。 一时之间,满城尽是大胸罩啊。 “赵哥,我们不喜欢被衣服束缚住自己。”小凤说着,也将衣服给撩了起来。 那深深的事业线,一下子就将周围的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赵哥,这小凤的胸上功夫,可是一流的啊!”周星说着,坐在了一个女人的旁边,然后说道,“来,大家喝酒吧。”续篇:
“好好好,今天要玩嘴对嘴喝酒的游戏。”一个女人叫到。 “好,没问题,谁先来?”周星问道。 “我先来吧。”那个提议的女人娇小道,随即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然后转头对着自己旁边的男人,一口就吻了上去。 “这玩的是什么?”赵铁柱有点惊讶的问道。 “这就是嘴对嘴了,两人亲嘴,还得舌吻,尽量让酒不从嘴里流出来,然后算时间,看酒什么时候流光,然后再第二组,一组组来,最后,时间最短让酒流光的,就算是输,输的人,嘿嘿,有惩罚的哦。”周星笑道。 “什么惩罚?” “输的人,得当着面和自己的女伴做5分钟,没有前戏的那种哦。”周星说道。 “我勒个擦,这么给力!”赵铁柱暗道一声,脸上却是不懂声色的说道,“那不会太干涩了?” “抹点啤酒,就不会了。”周星说道。 这边说着,那边的酒就已经流光了,而后另一对人也开始玩起了嘴对嘴,小凤红着脸看着赵铁柱,说道,“赵哥,等一下,你可不能故意把酒给一下子流光哦。” “哈哈哈,这可说不定哦!”赵铁柱坏笑道。 “哎呀,你好坏呢,你是不是想让他们看着你和人家做呢?”小凤娇嗔的说道。 “你想让他们看着不?” “这个,人家以前在这个上面,没有输过啦,所以,还没有试过呢,不过每次看到他们在我们面前做,我总是难受。” “怎么难受呢?” “就是,哎呀,就是那种难受啦,赵哥,你好坏哦。”小凤的声音越来越嗲。 不多久,周星一伙儿人都玩完了嘴对嘴,随后周星看着赵铁柱,说道,“赵哥,你们一起玩不?” “你们玩,我们先看一会儿,学习一下。”赵铁柱笑道,眼睛清明。
猛然在次回头,只见那个东方男子的身形居然闪到了几个血族面前,现在正一手拽着那个鼻子穿着银环的家伙,在猛烈拉扯银环的同时,近身一个贯入真气的膝顶,让那个小子当场全身的骨头都碎裂,瞬间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但那个还带着块血肉的银环却留在了楚天域手中…… 第四卷 暗战风云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使犹怜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没想到被他们当成猎物的人居然眨眼之下就把哈利制服,而且看样子,哈利这个不死血族是被打烂了全身的组织一般,早就没有了生机。 面对近在咫尺的楚天域,剩下的所有血族都是一阵咆哮,纷纷露出了獠牙,一个个面色狰狞,死气弥漫,冲着楚天域各使绝招就是一攻而上,同时嘶叫连连,恨不得把楚天域立马给分尸,好给哈利报仇。 但这攻击的人群里面却不包括那个为首的血族猛汉,看似粗俗的他此时眼神正闪烁不定,显然他发现,不论速度、力量,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可能抵挡住这个神秘男子的攻击,这个实力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所以,他并没有像是同伴那样做出了对楚天域的攻击,而是趁着那边对战的机会,迅速掠过身形,向那个小女孩就直扑而去,双手锋利的爪子对准小女孩的锁骨就扣了过去,而且看他的去势,显然没有任何的转身之意,肯定是准备一个擒拿到手就迅速逃逸。 不过就在他的双爪即将接触到正茫然不知所措的那个小女孩时,一道银光闪过,速度之快,让人目不能及,伴随着一声破空的凄厉呼啸,后发先至,堪堪打中他的后心,一没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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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血族首领只觉心中一凉,随后一阵巨大的能量传来,从那个射入心脏的东西周围就向四周扩散,能量犹如火焰一般,可以说是瞬间爆发,外人只见他的身形在空中一定,然后全身一阵紫气泛出,整个身体就像是在刹那间蒸发燃烧一般,让站在面前的小女孩只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刚刚还闪着寒芒的利爪也在眼前化为了一阵热气,凭空消失无踪。 “叮~~”的一声脆响。一枚闪闪发亮的银环同时落在了地上…… 当那个小女孩震惊于眼前的异变突起之际,在抬头,只见那个神秘东方男子的面前早已经是空无一人,就连刚刚还委顿在地上,最早被打趴下地那个血族的身影都是了无痕迹。 不过从小女孩的眼里望过去,那个东方男子的周围空间犹如热浪般的泛起一阵阵扭曲,就像什么东西正在蒸发一样。 带着一脸惊愕,小女孩看着那个东方男子走到了她的跟前,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而楚天域并没有多看这个小女孩。而是一脸肃穆,两眼直视地与她擦肩而过。其实楚天域不是不想停下来问候一声,而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靠着自身的鲜血救助他人,能够凭着念力在手指上幻出气刃,而且招惹的还是血族,所以对于楚天域来说,救人只是单纯地救人,并没有什么理由和必要在去过问这其中的缘由。 特别是看到那个小女孩的一脸警惕。也许对她来说,他这样不知道有何目的的人反而更具危险性。 所以楚天域的选择就是一句话也不多说的直接走人。可是他的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楚天域离开那个小女孩有七、八步之遥地时候,就听身后“咚~~”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居然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世! ……
节选正文: 徐清凡说话时语气缓和,语速缓慢,却并没有什么责备之色,此时白羽才刚刚开始修仙,虽然不能让他心中有了小觑仙道之心,却也不能让他看到仙道的艰辛之后就丧失了信心,所以徐清凡这番说教可谓是下了一番心思,先是敲打一番,然后又鼓励一番,用心良苦。 却也就是对白羽,对于张宁梅和婷儿,一个心性平和淡定,一个心境坚定努力,却也用不着徐清凡说这些。 “或者在为人师表上面我还真有些许天赋呢。” 看到白羽眼中的神色从原先的茫然变成思索,最终又变为清明,徐清凡心中却是也有了些许得意,看着自己的弟子在自己的教导下渐渐变得成熟,的确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只见白羽双眼恢复清明之后,却突然向着徐清凡问道:“师傅,那你现在又爬到了山中的哪里了呢?” “我?”徐清凡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大概连山腰都没有达到吧。” 叮嘱白羽勤加修炼,并要时刻记得稳固自己心境与境界之后,徐清凡信步走出了白羽的房间,刚刚进入自己的屋中,却是突然一愣。 却是突然发现张宁梅突然离开自己的房间,悄无声息地向着婷儿的房间走去。 第十九章 心思 感应到张宁梅突然离开了房间,向着婷儿的房间快步走去,徐清凡不由一愣。 “宁梅怎么突然去找婷儿了?”续篇:
张宁梅自从成为徐清凡的弟子之后,就对徐清凡的话极为遵从。之前在看护白羽打坐之前,徐清凡已经叮嘱她去自行理解徐清凡讲道中所讲的那些修仙之理,并努力凝练神识的。 此时已是深夜,再加上婷儿临近与结丹,按理说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张宁梅应该在屋中凝练神识,而不应该打扰婷儿的。 不由的,徐清凡的神识向着婷儿的屋中探索而去,因为婷儿感应灵敏,所以徐清凡做的极为小心翼翼。 刚刚做完这些,徐清凡却是突然发现,他现在的行为与偷窥有何差异?不由自嘲的一笑,刚准备将探测而去的神识收回,却突然听到张宁梅的问话:“婷儿师姐,您突然找我来有什么事?” 接着,却是婷儿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语气有些疲惫,却是徐清凡之前从没听过的。 “宁梅师妹,我不想结丹了。” 听到这两句对话,徐清凡心中不由一惊,却是并没有收回神识,而是更加专注的偷听了下去。事关婷儿结丹之前的心态,一有不慎婷儿几天之后的闭关,不仅无法结丹,反而走火入魔也说不定。徐清凡的表情也是不由的肃穆了起来。 “婷儿师姐,您这么说又是何意?结丹不是所有结丹期以下的修仙者都希望的吗?” 虽然无法看到面容,徐清凡却是能想象的到张宁梅脸上那疑惑不解的神色。 “宁梅师妹,你知道吗?叔叔他……其实是我的杀父仇人。他杀死了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族人,杀死了我所有的玩伴。” 婷儿的声音越加的低沉疲惫,又似乎在强力压制着心底的某种感情。 “什么?”
给你一段话: 薛华鼎一边听着一边埋怨自己刚才过于沉不住气,听到十五万元就心惊肉跳。见蔡志勇说完,他问道:“别人以为我跟领导关系铁有什么用?” 蔡志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真是太……太耿直了。别人以为你跟领导关系铁,别人在领导面前就只会说你的好话。在提拔干部的时候,即使领导没有想到你,那些巴结领导的人也会把你说出来提醒领导。” 薛华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么精通,你就按你的办法来啊。现在联系不上姚局长,从唐局长身上下手也行。为什么瞄中了我?” 薛华鼎现在越来越怀疑蔡志勇的年龄了,在他面前自己好像还是一个接受教育的小学生。 蔡志勇摇头道:“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县局你要升我也要升,职位有限势必损害一个人的利益,打破一个人的梦想。我现在让出路来让你如坐火箭似地升,你固然风光无限,但我这个幕后之人不也青云直上吗?” 薛华鼎听了大笑起来:“哈哈,你倒是直爽。刘备当了皇帝你这摇鹅毛扇的就当丞相?不过,依我看,领导对我暂时的这点青睐远远比不上你的运作能力和你身后的家庭背景吧。我看我还是在你身后得点好处来得实在些。” 蔡志勇摇头道:“我分析了,我这个人的技术不行,在县局再升也就是一个股长、一个办公室主任,十年后最多弄一个副局长。我家里的背景在我们长益县来说有一点用,但也只能帮我上升到股级干部这个阶层。我老爸自己才是教育局的副局长,能有多大能耐?在官途上只有四种人,我当不了最后的也要当中等偏上的。”请你帮忙续写:
薛华鼎忍不住又笑了:“哪四种?” 第058章 转变 “第一种是横竖不动的人,开始工作时是什么级别,一直到退休还是这个级别。第二种是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爬行的人。他们升官完全是靠熬时间,或者有空位又找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他才爬一下。第三种是不漏掉机会的人,只要有机会他就能上。最后一种是经常接到天上落下馅饼的人,或者说总是被天上的馅饼砸到的人。” 薛华鼎笑道:“还有撤职、坐牢、砍头的人呢。” 蔡志勇道:“你这乌鸦嘴。我们有必要讨论那种人吗?” 薛华鼎笑问道:“那你以为我现在出门就会被馅饼砸到?原来你不是说我可能陷在技术骨干、技术标兵这个笼子里,依靠你来提携吗?” 蔡志勇道:“不是以为。其实你的馅饼快到手了,只是你自己不觉得而已。今天我说的话能够在你心里产生触动,那么你抓到馅饼的日子就不远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一下就被姚局长看重呢?假若仅仅是唐局长看重你,你极有可能陷死在技术骨干的笼子里。现在不同了你要陷死也是陷死在市电信局。你以为我真的闲得没事干来找你喝酒的?”说着,他举起斟满了啤酒的杯子对着薛华鼎道,“薛哥,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们干了这杯!” 薛华鼎不由自主地举起杯,无言无语地碰了他的杯子一下。 蔡志勇一口喝完杯中之酒,微笑道:“没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肯放下心里的那份高傲就行。” …… 其实,在薛华鼎和蔡志勇喝酒的时候,人事劳资股的谢股长正在参加唐局长主持的有关招工考试的会议。参加会议的副局长们和办公室黄主任对突然增加的三个推荐名额感到有了奇怪,心里自然把唐局长高看了一层。 在别人发言的时候,唐局长的心思则在考虑如何提拔薛华鼎:维护中心副主任?主任?电信股管理员?
小说名:满愿石 节选篇章:杨阳浮起忧色:“对了,那位泼水队的干部叫你和索贝克参加,这事还没了结呢。万一她是个大人物,回绝就不容易了,得想个办法。”耶拉姆难得感情用事:“不用想什么办法,直接回绝!这么下流的邀请,难道还接受不成?” “下流倒不见得。”帕西斯笑道。肖恩用力点头:“嗯!她的眼神没有歹意!”听不惯他为别的女人还是自己厌恶的女性类型辩解,希莉丝捏了捏他的耳朵:“好意歹意,你又分得出?” “当然分得出。”帕西斯很不满她对师父如此专制,当年他们六个可是小心翼翼地把肖恩当宝捧着,但他不会表现出来,毕竟这是肖恩选择的女人,“我也看出来了,她眼里没有那种意思。” “啊,那你们可以放心地参加了?”杨阳直觉地信任他。 “也未必,她另有图谋。” “?”杨阳困惑地拧眉。昭霆不耐烦地叫道:“管什么图谋不图谋,你们一块儿上场,还怕被人吃了?”帕西斯自信颌首:“有道理。”希莉丝冷静下来,沉吟道:“以我们的身份,不适合与统治阶层起冲突,最好还是参加。” “那你们俩要小心,随机应变。”耶拉姆叹了口气,叮嘱两人。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索贝克!”肖恩拍胸担保,气势十足。可惜包括昭霆在内,没人理他,一致向另一人递出无言的托付,而帕西斯也点头答应。 …… 冰之月2日·深夜·下界王宫…… “啊……累死了,这两天醉鬼真多!” 与杨阳等人有一面之缘的红衣女郎大刺刺走进代理城主办公室,抄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个底朝天,一边拉松领口扇风。明明是粗鲁的动作,由她来做,却别有一股爽朗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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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关门。”桌后祭司打扮的女性提醒,声音十分动听。黑发披肩,薄纱半掩着绝世的容颜,风姿楚楚,气质若仙,正是被誉为“南城第一美人”的下任城主继承者,蕾雪·依娃。 红衣女郎微微一动,一道劲风划破空气,门砰地关上。 “竟然用斗气关门,真是奢侈。” “总比劳动我的双脚好。”女郎跳坐到一旁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两手展开搁着椅垫,眼中却射出与慵懒的姿态截然相反的精锐光芒,一霎不霎地注视蕾雪,“学妹啊,你在打什么主意?” 被超出预计的压迫感笼罩,蕾雪窒了窒:“没什么。” 言下有些恼怒,一来是为自己的失态,二来是为对方居高临下的态度。尽管两人的确是学姐学妹的关系,但她地位高也是事实。 “嗯,抱歉,用武人的威势逼问圣职者是我不对。”女郎反而退了一步,友好地笑了笑,“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个忠告,别去招惹那两个男人。” “你感觉出什么?”蕾雪眼睛一亮,当初派这个人去就有试探的目的。 “无底洞。我干这行八年,还是头一次碰上摸不清深浅的人。”女郎带着几分欣赏回味着。蕾雪沉吟不语,细长的睫毛掩盖了眸里的算计。 看出她不打算放弃,女郎洒脱地起身:“那我走了,你慢慢想。” “叶尔玛。” 蕾雪唤住她,语调一贯的温柔,“请再帮我一个忙好吗?” “不行。”叶尔玛转过头,依然友好地笑着,同时摆摆手,“你有不接受忠告的权利,我也有明哲保身的权利啊。”语毕,径自关上房门。
小说简介:史上最具艺术天赋的大盗,来到了北宋徽宗四年。 身为祈国公府仆役,沈傲很欢乐,知识改变命运,智商决定前途,什么都是浮云,看我只手遮天。 玩的是艺术,讲的是品味。伪作最好的名画,写最漂亮的行书,不走寻常路,会忽悠才是王道。 进太学,应科举,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高俅、蔡京什么的都落伍了,翻云覆雨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节选篇章:对啊,是半子啊!汗,居然成了杨戬的半个儿子,不过他说得倒也无可挑剔,自己是他的女婿,不就是半子吗?不过说出去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听罢了。 沈傲道:“说得对,岳父大人继续说。” 杨戬便道:“问题就出在晋王那里,陛下要寻晋王算账,晋王先一步畏罪跑了。” “跑了?”沈傲无语,至于跑吗,皇帝是你的亲兄弟啊。 杨戬又是叹气:“陛下还想责怪他几句,见他一跑,又怕出事儿,连忙派人四处寻找,至今都没有寻到人呢!” 沈傲想了想,道:“晋王只怕是躲躲风头罢了,说不定过个几天又回来了。” “但愿如此吧。”杨戬幽幽地说了句,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显然宫里头出了这等事,他这个内相的日子也不好过,顿了一会,又继续道:“眼下陛下对晋王是无可奈何,想要教训他,又怕惹得他做出什么更耸人听闻的事来,可是不闻不问,又总不是个办法。还有那清河郡主,竟跑到宫里去说自己的爹没了,要寻陛下要爹,还说大内存了一本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要陛下将这本书赐给她,她才不去找爹爹,哎,她去添个什么乱啊,那本画论是陛下的心头肉,岂肯给她?这几日宫里头一点都不安生。” 沈傲忍俊不禁,画云台山记是顾恺之留存于世的三本画论之一,弥足珍贵,这小郡主真是狮子大开口,八成她和那晋王早就合谋好了,一个隐匿,一个出来索要财物,明明是晋王做了错事,眼下这光景,他们一大家子倒想讨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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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道:“宫外头不是有看守吗?叫她不许进宫就是了。” 杨戬瞪眼道:“你要不许他进宫,你信她敢不敢翻墙?若是翻墙摔着了怎么办?再者说,就算被禁军逮着了,谁又敢拿她?这件事要让钦慈太后听了只言片语,陛下怎么交待?钦慈太后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陛下,一个是晋王,晋王又是弟弟,晋王只此一女,太后又岂会不宠爱,真要闹将起来,伤着了郡主,说不准太后在后宫里收拾了行点要出宫搬去和晋王住,陛下能怎么办?” 杨戬自觉失言,竟将后宫的糗事说了出来,连忙噤声,尴尬一笑:“哎,不去管他们,反正陛下那幅画云台山记是断然保不住了。” 沈傲不由地在心里偷笑,原来晋王会离家出走这一招,就是太后也喜欢玩这套把戏,他可以想象,那太后对赵佶说着你们兄弟之间尚且不睦,你只此这么个弟弟,却这般地待他,罢罢罢,老身还是出宫去和晋王住的好,你做你的好皇帝之类的话,想必赵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拼命认错了。这一大家子,还真没有一个善茬,如此说来,赵佶还算是好的。
节选正文: 三个触手同时卷住了他身体的不同部位,然后嗤嗤一声,将那个人解体分成了几块,然后几个触手同时卷着一块尸体沉入了湖水中,原本湛蓝的湖水上冒出了猩红的血色…… 众人已经渐渐退后到了树林旁,远远看着湖水的岸边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翻滚扭动,原本那些搭建在岸边的帐篷被扫得七零八落……更让罗迪吃惊的是,一匹来不及逃跑的被栓在了帐篷旁边的马匹,惊吓的嘶叫踢腾,一个触手在翻滚中扫中了那匹马……数百公斤重的马居然一下就好像一片树叶一样被扫的飞了起来!牢固的缰绳都崩断了,就那么飞出了十几米远! 在罗迪的命令下,大家渐渐靠拢在了一起,纷纷朝着树林后退,随即罗迪将那些原本跟随贵族们的侍卫武士集中起来,护在了人群的后面。那些侍卫们虽然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贵族家族,但好在大多数人都在军队待过,在罗迪威严的命令中渐渐镇定下来。罗迪让一般人拿着长剑武器,另一半人手持弓箭。顺利的退到了树林边缘,随即手下人放了信号烟火,向守在猎场外面的护卫军队求救。 刚才一番混乱中,虽然没有人再给湖水里的怪物所伤,但是一番乱哄哄的逃窜,那些娇贵的贵族女士们倒也跌跌撞撞,踩脚的踩脚,碰腿的碰腿,自己人误伤了也不少,还有几个贵族男士狼狈逃窜中从马上掉下来,或者被马踢伤的也有。 好在罗迪镇定指挥,就算大家不服气他一个小小的近卫军军官,但是有人家妮可小姐站在那里,而人的天性就是在混乱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主心骨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依赖感。 大家在树林边缘停了下来,侍卫们在罗迪的指挥下负责守卫——谁知道那种怪物会不会上岸来。续篇: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树林中传来了马蹄声,三百多皇家近卫军和一百雷神之鞭飞马赶到。 那些皇家近卫军都是罗迪的部下,而雷神之鞭对这位曾经的郁金香公爵大人的亲兵,目前的公爵姐姐的情人都是尊敬有加,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了。分派了一百个皇家近卫军护送那些惊魂未定的贵族们撤走——那些贵族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眼看着两个人死在面前,还有那个被活活撕成了几块的可怜家伙,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这些人何曾见过?? 眼看罗迪派人送他们离去,一个个都是迫不及待的就跑,有的甚至都顾不上和妮可小姐打招呼了——那个罗迪子爵看上去似乎没有打算走的样子,不过这也和自己没关系了,反正这里是人家郁金香家族的猎场,出了这种怪物,也是他们自己去解决,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贵重。 罗迪面色凝重,拉着妮可低声道:“你先回去!” 妮可脸色煞白,低声道:“你呢?你要干什么?” 罗迪摇头:“猎场之中平白无故的出现这种怪物,我怎么也要弄弄清楚。” 妮可的手冰冷,咬了咬嘴唇,颤声道:“你想怎么办?那个东西在水里,你……” 罗迪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抱了抱妮可,柔声道:“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么?这种东西,伤不了我的!这件事情太过奇怪,不弄清楚怎么能安心?” 妮可想了想,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却紧紧皱眉,看着罗迪的目光中满是担心。 等到那些贵族都跑得干干净净,却留下了三个人站在了旁边,正是那个加达尔男爵。
与印者战斗,在庭院之中埋伏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要知道每个印者都有自己的意念探查力的范围,而那些武士根本就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李冲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十件凤袍,十个房间,直到三更,灯未熄,人未休息,如果有人进入到城主府,当然会知道大家在等待着什么,而李冲的房间灯火熄灭,更是容易判断出李冲这个新郎官已经喝多,躺下休息而没有去任何夫人的房间。 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但李冲相信能够指挥这次暗杀行动的印者绝对不简单,否则也没有这个魄力用三名印师与九名印士来换取自己的麻痹大意。 十个房间之中,三个房间没有关闭窗户,而最左面的一个窗户微微张开,微风吹拂,巨大的凤袍微微飘起,很显然的看起来就是假的一般,而这并不是李冲大意,而是他有意所为,这也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而设置的一道屏障。 梆梆梆! 三声鼓响,三更来到,而就在鼓响的同时,十几条黑影借助夜色悄悄的飘到了城主府的院墙之外。 遁术施展,翻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而恰巧的,十几人落地的位置正在一座假山的阴影之中,如果不是走进,很难发现里面有黑衣蒙面人。 躺在自己的大床之上,身旁坐着十名美貌如天仙的美女,李冲虽然享受着这齐人之福,但在这些黑衣人刚刚越过院墙之际他就已经察觉。 长出了口气,李冲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意念探查力之下,武者组成的护卫队根本无法找到任何一名印者。 一队十几人的护卫队,一名印师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将之击杀,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这个领头之人却刻意躲避护卫队,显然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绝对厉害。 不过李冲就希望碰到这样的人,毕竟莽夫常常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完全无法追寻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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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全部是印者,不过相比来说,他们的身手还算矫健,至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几个手势就已经将意思全部告知了同伙。看在李冲的眼中,他顿时脸色变的铁青。 领头印者冷静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阵之后,他立即用手势将自己的命令传递了出去。 十几个印者立即分成了四个小队,直接开向着那些开着窗户的房间冲击过去,领头印者则向后退去,整个身体全部退入了阴霾之中。 啪! 一声轻响,一名黑衣印者毫无防备的踩到了一个李冲精心布置的机关之上,立即所有人都俯低了身子。 李冲可是得到了机关之术传承之人,他涉及的机关虽然小巧,但威力绝对没问题。 啪啪啪! 一连串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根拇指粗细的弩箭突然自下而上射出。 啊! 一声惨叫声,印者杀手根本没有想到攻击居然会来自地下,一个不察,弩箭径直自下方穿击上来,在头顶上露出一小段金属尖刺。 “冲!”突然的暴露使得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一边呼喊着,首领之人立即带着两名手下快速向后退去。 领头印者凭借自己的聪明确定了李冲所居住的房屋,但是他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李冲就躺在正中间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这场好戏。 不知道领头的印者是不是感觉到没有了警惕性,李冲根本无法躲过这次绝命的攻击。 十几名印者,疯狂叫喊着冲向了那些窗户打开的房间,而在奔跑之中,这些印者已经开始膨胀自己的身体。 轰!轰!轰!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四座房屋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这一次袭杀,东丽国的印者杀手大部分自爆毙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印者杀手的房间门突然打开,李冲满脸微笑的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指了指王启年道:“此人拍起马屁来天下第一,孤平日里可没少听……歌功颂德的有这一个就成了就够了,你们都是做实事的人,与他不同。他说些孤爱听的话解闷,孤喜欢,你们做事认真踏实仔细,孤更欢喜。” 听到这句话的王启年脸上微微一红,却并不羞愧。他抬起头挺起胸,走路也显得极有气概,竟是因为李闲说他拍马屁天下第一这句话而骄傲得意起来,说起来,如今朝廷里也就他有这个特殊的地位。 李闲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说道:“再者,孤说用大明宫这三个字,不会因为李世民想到了这个名字就不用,也不会费尽心思再去想一个更贴切合适的。这不是孤为了故作大度,而是合适的就是合适的,既然合适,何必再去改来改去的麻烦?” “而且孤考虑的事情和你不同,孤让重新动工大明宫,体恤你的辛苦这只是其一,另外一层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他指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说道:“这宫殿是太上皇下旨兴建,为的是彰显大唐帝国的威严和国力的雄厚。孤才初掌朝权,若是下令将这宫殿停了人们会怎么说?他们不会说孤是想省着银子去消灭外敌,也不会说孤是要剩下银子抚恤民生……他们会说,孤要否定了太上皇的一切,还会说孤贪财,更会说孤没能力去建造这一片宫阙。” 宇文恺一怔,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闲脚步缓了缓,故意等了一下后面跟着的人:“孤也不会故作一个谦卑恭顺的姿态,没那个必要,到了如今再无一人可让孤谦卑恭顺,谁都不行。孤如今掌权,不会妄自菲薄,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假惺惺的话,权在孤手里便是在孤手里,这一点无需否认遮掩,更无需装作不安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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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清朗的说道:“孤就站在这个高度,孤不会骄傲自满,也不会过分的谦逊,因为无论是过分的骄傲还是过分的谦逊,都是假的。装模作样这种事,孤没有必要去做。” 徐世绩听了这句话眼神一变,有意识的往那群李渊朝的老臣们扫了一眼。他十年杀伐,眼神中自然带着一股凛然杀意。这一眼与李闲的话配合的相得益彰,那些看到徐世绩眼神的人都心里一凛,明白徐世绩眼神里的意思。 无论谁都不会怀疑,李闲一句话,徐世绩就敢带兵将整座长安城屠了,莫说他们这些人身居高位,便是他们的家族李闲若是想平了也没人阻止的了。在很多人眼里,徐世绩便是李闲手里的另一柄黑刀。 “大明宫还需多少时日建好?” 李闲转移了话题,语气平淡的问宇文恺。 宇文恺想了想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入冬前就能完工。如今还差的就是自江南运来的巨石花木,这些东西耗费人力物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运来的,太上皇派往江南的采办使就有三十几人,但很多需要的东西都没有找齐全。” 听到这句话,李闲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宇文恺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兴国公谢映登。 “前些日子江都留守张亮报上来说,斩了几个自长安往江南办事的官吏,这件事孤依稀记得,却忘了是什么由头砍的,你再跟孤说一遍。” 谢映登上前一步说道:“就在两个多月前,江都留守张亮上书说,有几个大唐的官吏在江南作威作福,借兴建宫城的名气大肆敛财,百姓稍有不从者轻则鞭笞,重则处死,有人检举之后张亮派人核查,确定无误之后,请示主公处斩了这些人。” “哦?” 李闲眉头微微一挑,若有深意的说道:“还是孤下令斩的那十几颗人头。” “不过倒是杀的不冤枉。”
节选正文: “这……有点难度了……” 孟教授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这棺材是卯榫结构的,但是仔细棺材之后,却发现棺材上居然没有一颗榫钉,这让孟教授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一般古代木制家具上凸出部分叫榫,凹进部分叫卯,这种形式在我国传统家具中达到很高的技艺水平,棺材自然也是如此,只是这个巨大的棺椁,好像有点不同。 “老师,这好像是开孔灌了烧化了的铜汁进去的……” 庄睿用灵气观察了一番棺木的外层结构,发现在棺椁的八处地方,结构和木头完全不同,他用砂纸在一处轻轻擦拭了之后,发现那个直径约两公分的孔洞里的物质,完全不同于棺木本身的材质。 孟教授听到庄睿的话后,走过来拿一把小刀,在棺木上刮下一层物质,仔细分辨后,说道:“没错,是铜汁烧化了灌输进去的,想从榫卯处启开,是不大可能了……” 这样做可以使得棺椁的密封性变得更加的好,但是这也加大了开棺工作的难度,想完好无损的将棺盖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孟教授围着棺椁转悠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无奈之后,只能让人在棺材不同的位置打出豁口,以备撬棍开棺所用。 “小刘,你在后面,侧面也要两个人,庄睿,你去排头那里,好了,大家拿撬棍,小心点,不要太用力,一起把棺盖给撬起来……” 孟教授指挥着众人,将撬棍卡进了在棺材盖凿开的缝隙处,一声命令之下,众人齐齐发力,那座巨大的棺椁,发出了难听的“咔咔”声。 “起来了,起来了……” “再用点力,把上就撬开了……” “人都站远一点,小心里面有机关……”续篇:
各种喊话的声音响彻在墓室之中,这么大的一个棺椁,说不定里面就会安置着什么夺人性命的机关暗器,孟教授大声提醒着众人注意安全。 在这些千年墓葬里受伤,那绝对是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因为经过地底数千年的密封,很多物质细菌都会产生变质,一旦感染,就是现代的医疗手段,都是很难治愈的。 不过还好,笨重的柏木棺盖被启开之后,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在棺材的尾处,两个人拿着铁钩子,将棺材盖给拉了下来。 去掉棺盖的棺椁,加上厚重的底座,高度也在一米八以上,直观并不能看到馆内的情形,身边有梯子的人,已经爬到了梯子上,向棺内看去。 “还有个棺材……” “孟教授,还有个铜棺……” “奶奶的,这到底是谁的墓啊?这么复杂?” 看见馆内情形的人,纷纷叫嚷了起来,原来在这柏木棺材内,居然还有着一个铜棺,在灯光的照射下,铜棺盖上显露出几个简单的条纹刻画,使其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不对啊,黄肠题凑一般都是柏木棺椁,为何出了一件铜棺?” 孟教授也爬上梯子,就近观察了一下,眉头紧锁,显然无法想通这其中的关节。 要知道,古人理解死亡为升天,还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在另外一个世界延续自己的生命,所以在死后,就为自己准备了棺木厚葬,以期待能将这些东西带入到另外的世界中。 由于人体在五行中属木,所以古人对棺木的选择非常的考究,并且认为如果被葬在铁制的棺材中,那个人的灵魂就无法进入轮回。 所以在历史上,使用五行属金的铜棺是极其少见的。 “准备滑轮,将这个铜棺启出来……” 孟教授观察了半天之后,做出了决定,只有打开这座棺椁,才能揭晓这一些的秘密,得知墓葬主人的身份。
节选篇章:五十艘干掉千艘,就是最直接的证明。毕竟和这些专为战争而研制出的凶器来说,波赛西大公手下的舰队还是太脆弱了。很多甚至还在使用着原始的元素护盾。这在摩尔族的眼中,简直和纸片也强不了多少。 所以波赛西大公败退。同时,他的千艘战舰全军覆没的消息也一下在人类势力圈中流传开来。恐惧的代替了愤怒,让很多失去神智的人群冷静下来。一时间,整个人类势力圈竟然没有半点声音。无数人翘首以盼,目标却直指塔拉顿星球。 人类最强的力量,星际舰队的所在。百战百胜的威克元帅,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威克元帅现在很郁闷。 作为一个战争机器的掌舵人,尤其还是号称最强的战争机器。他身上的压力很重,非常重。两个星域的陷落,虽然直接关系人都是贵族阶级。可也在侧面上反应了他这个元帅的不称职。而数十亿平民的死亡,更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波赛西大公一样,出动自己的舰队去和摩尔族正面拼杀一把,哪怕同样的全军覆没,也算痛快过一回。 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也不能失去理智。 三百艘摩尔巨舰,还不是现在的星际舰队可以抗衡的。威克元帅很清楚,虽然在他施展雷霆手段收拢了大权之后,星际舰队进行了接二连三的换装。更多,更先进的战舰也装备到位。可是和历史悠久的摩尔族比起来,仍然只算是微不足道的提升。而和黑发不断的接触,他也比其他势力的首领更加了解这个恐怖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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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只为了征战而存在的种族。他们不会生产,不会研究。所有的一切,都依靠掠夺。而唯一保证他们生存的基础,就是强悍的武装。可以说,摩尔族的能量武器,是这个宇宙中最先进的,他们的石精装甲也是最坚固的。与这样的敌人作战,绝对不能只图的一时之快而投入全部的力量,那样只会让自己覆灭的更加彻底。 所以威克元帅只能等。等待前几天和黑发的那次通话中,黑发留下的承诺。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会拿出一个解决方案。但是现在你必须让周围星域的人撤离。否则,我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当时黑发留下的原话。威克元帅也照做了。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黑发会说得那么肯定。不过他现在别无选择。 现在已经过了十一天了。还有四天的时间。只要自己可以坚持过去,黑发,那个神秘的男人,应该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吧?好像,他还从来没有失言过…… 将自己关在办公室中,威克元帅闭目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身边,一个华贵的落地钟在嘀哒嘀哒的走着,分针移动的仿佛蜗牛…… 威克元帅不知道,就在他苦苦煎熬的时候,宇宙的背面,神秘而漆黑的反空间中,一个庞大的星体正在缓慢而又坚定的移动着。虽然它的移动是那么的慢,不过在正空间的折射速度却好似风雷电掣。而在这个巨大的,陀螺状星体周围,一群好似蚂蚁般细小的生物正在张牙舞爪。 尖利的爪牙,光滑而又坚固的甲壳。还有那锋利的利齿。这些细小的生物,可不正是曾经让星际舰队闻风丧胆的巴克虫族? 当然,巴克虫族并不小,成熟体高达数百米的长度已经如同一艘小型战舰,更不能用细小来形容。不过和它们身边的这个星体相比,它们却实在有些微不足道了。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三国,又见三国! 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可不是那个大杀四方的董肥肥。 好吧,我承认,三国我独爱曹操,神马刘皇叔、孙仲谋的最讨厌了…… 这本书是讲述一个小曹贼的故事。 不是曹丕,不是曹植,也不是曹安民…… 一如恶汉的热血,但会尝试着加入一些新的素材。不再是一位的争霸,其实望父成龙,也挺有意思。 有点爽,有点白,可能还有点雷……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本书,喜欢小曹贼! 正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 2011年,庚新倾力打造,一个小曹贼的故事。 卷一 再给出一段话: 此时此刻,曹操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刘备身上。 在他的心里,刘备才是他心中大敌…… 正如曹操所预料的那样,许攸在许平返回延津之后,立刻命沮鹄和大将高蕃赶赴濮阳接手。 此前,他还会礼貌的问候一下,而这一次,根本不予询问,直接命沮鹄高蕃换防。 刘备若到了许攸手里,势必面临许攸更加凶残的报复。所以曹操在这个时候选择攻击白马,就是给刘备一个必须出击的理由。他必须出击,援救白马……也只有这样,才能向袁绍证明清白。若不如此,刘备休想再得到袁绍半分信任,那时候他在河北,可就无容身之处。 只不过,刘备的确是出击了! 但他的反应,却让曹操极为恼火…… 这家伙几乎是在用龟速行进,卯时从濮阳出发,不过四五十里的路,却磨磨蹭蹭,走了大半天。 也可以看出,刘备一定也觉察到了,故而才会是这种反应。 他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斥候不断往来,令曹操不胜其烦。但是曹操,必须要耐下性子,等待! 可以说,刘备是在磨蹭。 也可以说,刘备是在消磨曹操的耐心。 不过曹操这一次,已有了充足的准备,他不相信,刘备敢不救援白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风也渐渐停下。 午后的太阳,渐渐偏移,夕阳斜照大地,给这初春的平原,笼罩上一层血色的外衣…… “主公,刘备来了!” 斥候终于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曹操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君明,仲康。” “喏!” “准备好了。”请你帮忙续写:
典韦嘿嘿一笑,一把抄起长戟,“主公放心,若大耳贼到来,典韦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善双铁戟。 但由于是骑战,所以典韦将双铁戟置于身后,换上了一杆长戟。 为大将者,十八般武器要样样精通。典韦在这一点上,比之许褚要强横许多。许褚善使大刀,而典韦却是样样都能玩儿出神入化。但如果比拼力气,许褚又要比典韦稍稍强上一筹。 许褚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那大耳贼为何还不过来?” 正说着话,地平线尽头,出现了一支人马,徐徐行进。 此地,名叫赵营。 也就是之前颜良阻击徐晃的地方。 地势很开阔,最适合大军野战交锋。当刘备的大纛旗,清楚的映入曹操的眼帘时,曹操猛然一催马,“全军,出击!” 武卫军和虎贲军一左一右,便迎上前去。 两队铁甲军一出现,刘备也立刻发现。 他不由得露出苦涩笑容,轻声道:“我就知道,曹操老贼没那么简单。” 当他得到白马失守的消息时,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救援,而是想坚守濮阳。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陷阱。可没想到,于禁李典徐晃三人,突然领兵后撤三十里,按扎下了营寨。 沮鹄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在他来濮阳前,便接到了沮授的书信。 信里说,不可以对刘备逼迫太甚,最好能让他留在濮阳。这样一来,可以助沮鹄一臂之力。 但高蕃却不同意。 高蕃是袁家死士,原本屯驻河上。 在得知白马失守的消息后,高蕃立刻请求刘备出兵。
节选正文: 虽然此事稍有不妥,但是看在人家师傅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又聊了一会之后,便安排人给水静找了一处极好的住所,让他们退下。 …… 小胖离开内院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先来到外门,在天沟的山洞里,找到了依旧在这里苦修的小猴子。 两兄弟有一阵不见了,再次相见自然极为激动。小胖随手扔过去一瓶好酒,然后一边开瓶盖,一边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哪的话!”猴子激动的道:“胖哥,你可回来了,这次去千翠屏碰见大战了吧?我听说,门中的白色巨舟都被人家打烂了?” “是啊!”小胖闻言后,禁不住苦笑道:“正邪双方十几个元婴修士,外加30来个金丹修士,一通大混战,那场面,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啊!方圆上百里的地面全都给翻了过来!那么结实的大型法宝都扛不住,咱们这个还算是好的,只是重伤,至少还能开回来,邪派有一艘巨舟,都愣是被打成了灰烬。璇玑阁的那个虽然没有完全毁掉,可也动弹不了了,几乎等于被废!” “哇,那胖哥你们没事吧?”猴子急忙关心的道。 “还好,有长辈护卫着,我们并没有受伤!”小胖轻描淡写的把此事交代过去,然后便抬头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都很好!”小猴子急忙笑道:“修炼顺心,又没有人欺负,就是有些想胖哥你!” “哈哈,这个简单,等你进了内门,咱们兄弟就可以在一起了!”小胖马上笑道。 “内门?”猴子一听,顿时苦着脸道:“胖哥,你可抬举我了。我的资质我清楚,就算是有你给的灵丹灵石,我想进入筑基期也至少要十几二十年才行!”续篇:
“那可不一定!”小胖微微一笑,然后一扬酒瓶,道:“走一个!”说着,他便立刻大口灌了几口酒。猴子也不甘示弱的陪着喝了几口。 随后小胖一抖手,就抛出三个玉盒给猴子。小猴子手疾眼快,急忙伸手接住,然后好奇的道:“胖哥,这是啥?” “还用问吗?我这次去干什么了?”小胖苦笑着的道。 “啊?”猴子也不是傻瓜,一听小胖此言顿时就明白了,急忙道:“难道说,这就是玄灵果?” “没错,三颗就是极限,吃了以后可以让你经脉宽度增强3成,修炼速度也增加这些,如此一来,你只要用功一些,不出十年,必能筑基!”小胖鼓励道。 “这怎么行?”猴子一听此言,感动的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急忙道:“胖哥,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不能要,我拿了,你可怎么办啊?” “切!”小胖一听,立刻不屑的撇撇嘴道:“你小子未免也太小看你胖哥我了!这东西我多的是!” 说着,小胖一翻手又掏出六个玉盒来,对猴子道:“你看,不光我的够了,就连韩师姐的都预备好啦!” “胖哥~”猴子见状,虽然没有再说推辞之言,可是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果,而是足以让各级修士都争破头的宝贝。要不然也不至于引发正邪双方的大战,更不会逼得水火不容的双方硬是弄出这么个活动来。这玩意不仅珍贵,更重要的是得用命去抢夺才行!可以说,这三个玉盒里的东西,代表的不仅仅是价值,更重要的是小胖的一份情谊。 小胖知道猴子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什么都别说了,喝酒!”
“耶!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司马落雁忽然跳的老高,一想到自己姐姐傲然的站在萧寒面前,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前去教训他,这妮子瞬间感觉到自己那悲催的自尊心瞬间就被幸福给填满了。 “萧寒啊萧寒,叫你在王家赢我,这一次我要把折扣恶气全部都撒到你自己的头上。”司马落雁恨恨地想到。 “你自己也要加油啊!要是进入不了五十强,那之后我们姐妹就真的要分开了,这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司马落雪淡淡的说道,对于这个妹妹,她也没有半点办法,虽说是亲姐妹,但二人个性上面的差距却犹如天地,一个刁蛮无理率性而为,一个却冷若冰山孤傲如雪。 “大丫头二丫头,萧兄弟来打招呼了,我来给你们介绍。”正在这时,一不合时宜且有非常粗狂的声音响起。 第六十章 比试开始 二女一回头,只见那司马清风就带着萧寒和众人来到了王家现在在的地方,一脸的微笑好像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哼”司马落雁是个直脾气,一直到现在还对萧寒赢她的事情闷闷不乐,能够给萧寒好脸色那才有鬼了呢,只是象征性的看了其一眼,之后就撇过头去不再说话,至于那蒙着面纱一脸孤傲的司马落雪,倒是有些落落大方的对着众人点点头,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自己父亲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萧寒微微一笑,并没有去在意司马落雁的表情,说道:“很高心认识二位姑娘,萧寒在此有理了。”很明显,这厮不准备在比赛还没有开始之前树敌,虽说这司马落雁已经成为自己的敌人,外加上这妮子那性子,相信其姐姐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感。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穿越异世,我做医师。我有一针在手,让你生死难求! 他!仅仅是医师那样简单吗?不!一切尽在……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这位是我大女儿,司马落雪,之前这几年之中在弯弓城可是罕有对手啊,也不知道这次遇见萧少侠,可不可以还保持这自己不败的战绩。”一提到司马落雪,司马清风毫无掩饰的自豪了起来,他这一辈子没有做出什么大事,唯一让自己开心且自豪的就是生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号称东南大陆炼药师年轻一辈的顶尖强者,至今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虽说和年轻一辈巅峰强者并没有比试过,可这样的战绩却也足够司马清风自豪的了。 “我一小小的平凡炼药师那里会是司马姑娘的对手,只希望在大比的时候不要输得太难看就好了。”明知道这司马清风说的是客气话,萧寒却也微微一笑,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夺冠不敢想,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好。 “哼,亏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十分赞同萧寒自己所说的话,司马落雁还是和之前一样,和萧寒很不对胃口,当然,萧寒也不希望和这女子有着什么交集。 “萧少侠谦虚了,你的能力已经显露无遗,这场比试想必一定会惊艳四座的。”司马落雪终于开口,但语气也却并不是很友好,好像就是在应付自己父亲一样,至于这话中的火药味却也是显露无遗,按照道理来说,司马落雪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必然不会把萧寒放在眼里,但是此时和他近距离接触之后,却有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此时的她才清楚的感觉到,萧寒身上所蕴含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要是真的全都爆发出来的话,想必就算是自己可能不会一定就胜过对方。 却也就是因为这样,本来还一脸淡然的司马落雪开始正视起萧寒了起来,在她的心中,此时的萧寒最少够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
给你一段话: “小师傅?”众人被普宁的语气说的想笑,堂堂当今无欲佛祖,大乘期的三念竟然被人叫成小师傅,不可笑才怪。 要是放在往常,三念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师傅,恐怕马上会跑过去跟那人拼死,但是叫自己的是普宁,是天仙,三念还不敢,他还没说话,只听不远处两道洪亮的佛音随着金光缓缓荡来。 “阿弥陀佛……阿古罗、阿迷罗,见过诸位道友……” “原来是两位大师。”普宁、普泽见状,赶忙施礼。道门和佛门向来友好,皆为正派。妖界则是亦正亦邪。只有鬼、魔二门对道、佛两门不耻。 勾郁、阴月和紫研都不作声。 五宗使者都已到齐,再加上之前勾郁和阴月联手杀了很多众仙域的高手,此时的四殃仙府门前突然沉寂了下来。 不过马上,普宁注意到了陆尘的存在:“咦?这位是?” 普宁、普泽很诧异,也难怪,陆尘这三人的组合有人、有妖、有金傀,难免会让人心生疑惑。 韦提见面,微微一笑,上前道:“回真人,此三人乃是众仙域近三百年来新兴的门派乾玉门的人。” “乾玉门?没听过……”几大使者纷纷摇头,眼中略有不屑。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五宗使者突然齐齐变色,把目光投向金修的身上:“鬼圣之骨?” “嘿嘿,怪不得面无惧色呢,原来这个小骷髅还是鬼圣之骨化身,有意思。”勾郁之前注意力全被陆尘的仙器吸引住了,没注意到金修,经普宁提起,突然兴趣大增,大咧咧的走过来,围着金修好生端详了一会。请你帮忙续写:
金修的实力虽高,但面对鬼仙,还是有很大差别,不过这小子天才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再加上陆尘在他身边,更加趾高气扬,小脑袋瓜跟着勾郁的视线转来转去,不知道勾郁想干什么。 “没安好心。”陆尘没有阻止,因为他没发现勾郁有恶意,但是绝对不相信那种略带兴奋的目光是友善的。 围着金修转了一圈,勾郁指着金修道:“嘿嘿,不错,果真是鬼圣之骨,黄泉,这是怎么回事?我鬼界的傀儡之物为何会变成了道修的傀仆了?” “这……”黄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金修本就是陆尘从奴星上跟上来的,他怎么知道两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勾郁见黄泉支支吾吾的样子,不耐烦道:“算了,这不重要,小骷髅,有没有兴趣跟着老夫,老夫办完这里的事可以把你带回仙界。” 金修闻言,大为不悦,冷声道:“没兴趣,我有主人。” “哎呀?”勾郁惊异了一声,看了看旁边的陆尘,心中明了,道:“你说的主人就是他?你也太没出息了,身为鬼圣之骨竟然跟着一个人类,这不是给我鬼界丢人吗?得了,我把这小子杀了,你就没主人了,对吧。” “嗯?”金修听的一惊,赫然挡在陆尘的身前道:“不许你伤害主人。” “你给我闪开……”勾郁根本不理金修,大手一挥,一股绵力涌出,一把将金修拍的老远,大手一伸朝着陆尘抓来。 “小心……”乌星蛮就在陆尘的身边,作为盟友,下意识出手阻拦。结果跟金修一样,碰到那只大手后,乌星蛮只感觉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喷血飞出,而勾郁的大手气势丝毫未减。 鬼仙的实力远超大乘期高手……
可惜的是,造化神器残片始终不出现。方寒也没有办法。 “古怪,我刚刚汲取宝气,为什么无法感受到宝界的牵引了?”突然之间,方寒心灵一动,一股冥冥之中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怎么回事?方寒?”羽皇看见方寒脸色一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 “我感觉不到宝界的牵引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吸取宝界元气,锻炼法宝,不受任何的限制。” 方寒立刻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羽皇。 羽皇立刻自己实验了一次,但却仍旧感觉到宝界浓烈的牵引之力,不由得喃喃道,“怪事,怪事,这就怪了,这就怪了啊。” “有可能是混乱天君去了宝界,为你争取到了这个福利,宝界我有一些清楚,主管宝界监察元气的叫做洞察之眼,王品仙器,极其厉害,甚至和审判之枪并列,有鬼神莫测之机,你汲取元气,他肯定会发现。”圣堂之剑不愧是宝贝,居然把事情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有可能是这样,既然现在,宝界为我敞开,那我不是可以肆无忌惮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我的最大依仗就是三十三天至宝,一旦晋升到达了绝品仙器,那就不会怕真正的皇者。”方寒摇摇头:“现在我的唯一修炼计划,就是到处寻找造化神器的残片。” “造化神器残片?我倒是知道什么地方有大量的这残片。”羽皇微微一笑。 “哪里?”方寒的心情一下激动起来,如果能够寻找到大量的造化神器残片,那他的自身修为,三十三天至宝甚至有可能修炼到达王品仙器的境界,王品仙器有多厉害?谁都知道,尤其是三十三天至宝这种类型的王品仙器,那简直是无人能敌。 “天庭。在天庭的藏宝库之中。”羽皇道。 方寒一下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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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的藏宝库,我进去不是找死么?” “那也不一定,只要你成为永恒天君的女婿,得到了他义女的青睐,你就是真正的天庭高层,进入藏宝库,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可以肯定的说,天庭的天才战没有一个可以对抗你,夺取到第一名,震惊天地,简直是轻而易举。”羽皇早就为方寒计划好了,“而且,你的背后有混乱天君掩饰,你的身份基本上不会暴露。我看混乱天君也希望你这么做。” “我也正要这么做。”方寒点点头:“不过,还有数天,我就在师兄这里修行,不出去了,师兄为我护法,好好的巩固一下圣人的修为,现在我的实力,可以帮助师兄整顿羽化门了吧。华家的那群老顽固,要好好的威慑一下他们。” “先不急。等你成为了永恒天君的女婿,地位再度提升,那我改革羽化门就势在必行了。”羽皇摆摆手。 第1282章 阴谋来了 方寒这一下晋升为圣人,拥有了不可思议之法力,而且最好的好处就是寿元大涨,比以前足足增长了数十倍都不止。 这一下,他催动天禅佛皇的躯体,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消耗法力了,甚至是念头一动,小宿命术打入了天禅佛皇体内,这皇者就会苏醒过来,发挥出种种摩诃无量之威力。 而且,情皇南宫伤心送的那一葫芦圣品仙丹的丹气还有一小部分。 这一小部分的丹气,也足够他燃烧半个时辰的寿命,召唤出天禅佛皇击杀敌人达半个小时之久。 现在方寒总体推算了一下自身实力,如果算上天禅佛皇的话,联手进攻,甚至有可能和羽皇对战片刻。 当然,羽皇不能够使用圣堂之剑,否则的话就相当于两尊皇者。
长安,明堂窝。 徐子陵又与雷九指两个,勾肩搭膊地准备进去,之前几晚两个人轮流在明堂窝和六福赌馆各小赌几场。 虽然徐子陵还是雍秦这个身份,可是几乎没有那个有名望有关系的人会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华夏军之主徐子陵,只是心照不宣。当然,普通人肯定是蒙在鼓里的。无论在明堂窝,还是六福赌馆里的几次小赌,徐子陵都没有出手施展什么惊人赌技,甚至还输多胜少。 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明白徐子陵正在藏拙,等候华夏军使节团的到来,好名正言顺地‘进城’。 不知道内情的人,只知道雍秦大爷金子够多,常常连输十把也面不改色。 雷九指这个暴发户也常输,但他运气诡异,常常在输光裤子的情况下起死回生,总是能在最后捞回多少赌本。所以他相对会更受欢迎,一到最后几把,大家都纷纷跟雷九指下注,而且久跟必赢。 李渊那肯定是知道徐子陵来了,但是此时魔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恨不得徐子陵给自己挡去一煞。 他很默契地不认出徐子陵来,甚至一直‘抱恙’在宫中休息,但是否一边‘抱恙养病’一边与诸妃修练那个莫为神医教给他的‘一百零八式’和‘致命双修’就不知道了。太子李建成也很乖,虽然他小小的不轨之心随着四位魔将军的死亡而粉碎,天天呆在家中做个乖太子,学习杨广登基之前那一套孝顺功夫。 齐王李元吉伤重未愈,正在恢复,更是安静。 秦王李世民,竟然在马球大赛的期间,向李渊请命,带兵去薛果旧时的属地,扫荡盗贼去了。对于他这个举动,不但李建成欢喜,就连养伤的李元吉,也跑去送行,生怕李世民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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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长安,简直安静无比,有如暴风雨前来那般,有一种让人窘息的安静。 马车那边有人探出小手,向徐子陵这边挥舞。 雷九指笑嘻嘻地自徐子陵的腰包里掏了几锭金子,自顾大步而进,徐子陵一脚踹他屁股没有踹中,那辆马车却驶近了,窗帘一开,却是杨文干的小妾虹夫人。 “你家不是给李唐皇帝抄家问斩吗?”徐子陵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出现?你的胆子不小!” “徐公子的胆子也不小。”虹夫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个来长安偷杨公宝库的华夏军之主,如果本夫人当街一喊,相信也会引起官兵注意吧?你怎么不怕?” “本大爷现在是雍秦,是个马贼。”徐子陵呵呵大笑,丝毫不受威胁,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上来不就知道了?”虹夫人神秘一笑,艳光照人。 “没有看过丈夫死了,还笑得那么开心的。”徐子陵一边大笑,一边钻上马车,看着对面的虹夫人。忽然摇摇头,道:“看不出你身上的古怪真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魔门那一个门下的?不是阴癸,不是邪极不是魔相不是灭情不是补天不是花间,你到底是那一个门派的?” “老君观。”虹夫人微微一笑,道。 “什么?”徐子陵大讶道:“老君观不是全是男的吗?辟尘是你什么人?” “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虹夫人忽然靠过来,半仰小脸,吐气如兰,道:“老君观里分阴流和阳流两个派系,见多识广的徐公子没有听过吗?” “没有。”徐子陵奇道:“说来听听。”
节选篇章:风浩愿意参加这个活动,也是看在义演的份上,同时他觉得柳月美不是什么邪恶的人。或许她这样做是在演戏,是为自己的黑道生涯铺垫一条阳光大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去做了,的确是做了一件好事。 夜幕降临,广场上的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可几千上万人聚集在一起,寒风似乎无法影响到现场的气愤。周小雅的朋友,也就是那个小美女DJ手是今晚的主角,风浩他们作为乐队手和歌手都做了一些伪装,因为现场会被录制,会制作光碟出售。他们都不愿意抛头露面,毕竟他们的梦想不是成为舞台上的明星,只是为了公益。 小美女的声音很独特,一开始她就将全场热情调动了起来,上万人开始了寒冬的狂欢。可是风浩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一座大桥下却危机四伏暗藏杀机。只不过,这些杀机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老乞丐。 血狼和火凤只负责保护风浩,所以,没有发觉这些天有人正在关注秦四海。像往常一样,老乞丐换上一套很普通的衣服,散步到曾经居住的大桥下,将几个乞丐今天的收入给没收。尽管他在风浩的场子里有吃有住,可是他没有想过放弃这些钱。毕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这几个乞丐感觉到有活下去的力量,也能感受到这个社会唯一的拼搏劲儿,不至于让他们因此而堕落,成为被遗弃的真正乞丐。 “海哥,你都有徒弟养老了,用不着这么狠了吧!” “少废话,你们别忘了十年前我的钱可是足足三千万,那时候的三千万和现在的一个亿是一样的分量。这几年你们还的钱连利息都不够,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虽然你们当初是做生意失败的,但是,听你们对商业的一些独到见解,我觉得还不错。所以,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放弃这种没有压力的生活,重新燃起希望,我可以让风浩给你们一个机会再走上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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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海哥,算了,为了做生意我们赔上了妻儿,还差点赔上性命。这些年来我们也想通了,你的钱我们是还不上了。只有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知道我们几兄弟现在唯一的快乐是什么吗?就是每天还能坐在一起,人生在世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一家团聚吗,这样平静的生活我们知足了。” “好吧,多话我也不想说了,不过你们考虑好了可以去找我。我也不要求你们做牛做马,如果你们能帮我的徒弟,也算是报答我了。记得当年我儿子死的时候和风浩差不多大,也是二十岁。虽然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我帮里的事,但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屠杀的厄运。所以,现在我的唯一精神寄托在风浩身上,希望他能闯出一番名堂,有朝一日完成我一直想做到的一件事,把黑的变成白的。”老乞丐和几个乞丐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夜色中,四个手提砍刀的人正在暗处看着他。 聊了一会儿,老乞丐准备回迪吧,几个乞丐目送他离开。可是当他走到几十米远后,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还没来得及跑远,黑暗中就冲出四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向他招呼而去。 秦四海当初积累了不少的战斗经验,四把刀在他狼狈的一轮闪避后,居然一刀没有砍中。 “哈哈哈哈,不错,不愧是二十年前叱咤燕京的四海帮帮主。不过,今晚你逃不掉。” “你们是洪门的人?”老乞丐看看他们手中的砍刀,正是当初灭他四海帮的洪门特制砍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洪门还记得老头子我。要不是当初老头子我一时糊涂,去威胁那个人要除掉你们的门主,你们洪门早就不复存在。”老乞丐的话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没有感到意外。
忽然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银瓶大叫一声:“哥,我根本不认识他,你误会了,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他……” “误会,我在下面听的很清楚,你在他的身下那身体的反应能够作假吗?”银叶怒火中烧,此时此刻他又怎么会听银瓶的解释呢,越是解释,越是会火上浇油。 银瓶羞愤不已,确实,在萧寒的爱抚之下,她身体起了反应,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可是那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呀,银龙一族本来身体就十分敏感。这哥哥应该知道的呀! 况且自己还是处子之身,第一次遭到男人的轻薄,难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哥哥就不明白自己呢,也忘了他让自己过来的目的呢? 萧寒对银瓶报以无辜的眼神,虽然始作俑者是他,可是现在误会银瓶的人是她的亲哥哥银叶,如果他插嘴的话,恐怕这个误会根本没有解开的机会了,事实上,他确实轻薄了银瓶,而且还肌肤相亲了。 甚至还夺走了银瓶珍藏了多年的初吻,也许她是想找一个恰当的时机献给自己的哥哥的,但是这份珍贵的礼物被自己得到了。 如果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萧寒,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你没话说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银叶似乎忘记自己俘虏的身份,对准萧寒和银瓶破口大骂道。 本来萧寒还想保持沉默的,但是一句“奸夫淫妇”让他听着心里不舒服,虽然他是轻薄了银瓶,可也还没到“奸夫淫妇”的地步吧,亏的这件房间隔音一流,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不就毁了。 “银叶,你妹妹银瓶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是他哥哥不错,但也不能用如此恶毒的言语说自己的亲妹妹吧。”萧寒道。 “混蛋,谁是你的女人?”银瓶杀人的目光冲向萧寒,只是她依旧不能动弹,萧寒只让她可以说话,却没有让她可以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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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在龙神冕下的见证下,正式的结为夫妻了,你不会对龙神冕下也不敬吧?”萧寒反问道。 银瓶脸色一白,她怎么忘记了,今天婚礼上的誓词,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她最终是点了头的,也就是说她跟萧寒的结合是得到了龙神冕下的祝福的,如果反悔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银叶气的脸色铁青,虽然他赶过来的目的是阻止银瓶跟萧寒成亲,可是他却没有能够阻止婚礼的进行,那广场上高手如云,连龙族的老龙皇贝蒙多都来了,他要在那样的情况下带走银瓶,无疑是飞蛾扑火的行为。 所以他才悄悄的潜入别苑的新房之中,等待时机,没想到的是,他等到的不是带银瓶逃出生天,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对狗男女造成的! 所以银叶根本没有想过要帮银瓶解释什么,更不用说告诉银瓶,龙神已经陨落的消息! 毕竟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便是海神殿高层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个消息还不太确定。 所以所谓的龙神冕下的祝福只能是骗人的鬼话,但是银瓶毕竟是龙族,对龙神的崇敬跟其他龙族一样,所以萧寒这么一说,等于说在银瓶的心中增加了一道枷锁! 这道枷锁的力量很重,对银瓶来说,如果破不开,她的身上就永远打着萧寒的标签,如果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跟哥哥银叶,那会是什么后果,那会令人不寒而栗的。 嫁人之后,不守妇道,居然跟自己的亲生哥哥苟合,这可不是一般的道德问题了,天道都允许这样的人或者龙有一个好结果的,道德有时候也是一种规则,连天道也是要顾忌的。 等到银瓶想明白这一切,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她已经被那个人类男人算计的死死的,除非她自己不要脸面,甘愿承受被亿万人唾骂的危险。
刚刚与他交手甚欢的二个魔导士此刻已经是身不由主的停了下来,他们骇然的望着斯卡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将他们的心思完全出卖。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的那个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撑不住的八星魔导士,其实是一位已经站在了人世间巅峰状态的九星强者。 若是早知道他们这个对手的真正实力,这二个人只怕连上前挑战的胆量都没有了。 七星、八星与九星之间的差距,远比想象中要庞大的多。 特别是结界中一旦拥有了属性的加持,对于低阶的法师而言,基本上就是无法被击败的存在。 斯卡其平静的站在虚空之中,哪怕是眼角也没有向刚才的二个对手瞥上一下。 他将自己九星魔导的狂傲表现的淋漓尽致,在他的眼中,也唯有即将到来的那一位同等级数的九星强者。 在九星强者尚未出现之时,斯卡其并不介意客串一下小丑的角色。但是当同等级数的强者现身之际,身为九星强者的傲气就不允许他再做这种无谓的隐藏了。 默默的,二名黑人魔导士退了下去,他们也在静静的等待着同伴的到来。 因为他们知道,此刻的主角已经换人了,现在的局面再也不是他们能够操控的了。 片刻之后,三个神情倨傲的黑鬼法师终于来到了。 在感应到了这三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之后,纵然是肖恩三人都忍不住有些色变了。 其实在这三个人之中,仅有一位九星魔导士,他的个子瘦高,背有点佝偻,一张脸象似被捏皱了的纸,尽是大大小小的纹。虽然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如何,但是从他身上所弥漫的一股死气就可以知道,此人的年纪绝对不会比斯卡其要小,而且他所主修的魔法,很有可能不是一般的元素系法术。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异界之光脑威龙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三个人中还有一位女性魔导士,从她身上的能量波动来看,应该是一位八星魔导,从他和九星魔导士之间亲密的关系来看,二个人应该是一对双休魔导伴侣。 除了这二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才是真正让肖恩等人感到惊讶和棘手之人。 这个人身上的魔法强度似乎并不是太强,最多不过是五星左右的水准。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有着一股神秘的能量。这股能量稳重如山,澎湃如海,既是凝练无比,又仿佛是无所不在。 这种感觉他们并不陌生,特别是阿娜泽德尔,她对于这种能量的感觉就更加的熟悉了。 因为这种能量所带来的感觉,与莎拉身上的能量似乎是极其相似,只不过二者的属性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就迥然不同罢了。 但肖恩三人立即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一位神选者,并不是神选护卫的级别,而是相当于莎拉的那种级数。 在感受过了月亮女神那强大的气势之后,肖恩和阿娜泽德尔二人甚至于宁愿去面对一个九星魔导士,也不愿意却面对一位神灵在人世间的代言人。 毕竟,一个神选者在实力上或许远远不如一位九星级别的强者,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有着庞大的神恩,天知道与他们做对之时,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若是让对方成功的借用了神灵的力量,那么等待肖恩等人的,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在对方的阵营之中仅有一位九星魔导士,但是对肖恩等人所造成的压力,却是丝毫也不逊色于二位以上的九星魔导同时光临。 阿娜泽德尔的面色异常凝重,她冷然道:“肖恩,我上去,你负责这里的魔法阵图的操控。” 肖恩微微摇头,道:“不,一起上去。” 阿娜泽德尔的脸色微变,道:“你上去之后,谁来主持这些防御阵图?” 肖恩微微一笑,道:“您放心吧,这些阵图其实是可以遥控指挥的。”
节选篇章:此时林萧已经将生物战舰引到了数万米开外,正同时操控着两个巨人攻击生物战舰,只见之前还威风八面,能够追杀叶幕的生物战舰,此时却是如同缩头乌龟一般,打起了防守反击战,战舰前端的六号炮口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迹。 “林前辈,拖住这艘战舰,不能让它逃掉,抵达远古最强文明祖地中心地带的地图,就靠它了。” “等我五十秒。” 以气魄将声音传到林萧耳中,随即,叶幕静站在空中,开始用全力恢复起了自身的精神裂痕。 “没问题。”林萧点了点头。 同时,就在叶幕解决韩硕,出现在生物战舰附近时,战舰中的老者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废物,之前那名人类简直就是废物,这么短的时间便被斩杀。” “启动八号能量仓,将动力系统开到最大化,马上撤离此地。” 老者的脸色显得极为阴沉,发布命令时,言语中满是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再不走,他们所面对的便是叶幕和林萧俩人,届时战舰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轰。” 老者的命令刚刚下达,战舰便是一震,摇晃度直接翻倍,因为就在同一时间,战舰周围又出现了两个百米巨人,一共四个巨人将战舰死死地围住,不断轰击着舰身。 在四个巨人的围攻下,一时间,战舰连撤离都显得非常困难。 一秒,两秒,三秒…… 随着无比漫长的每一秒逐渐度过,战舰中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也变得满头大汗,对于现在的情况无可奈何。 “嗖……” 五十秒一过,只听一股撕裂声出现,一道黑影如同瞬移一般,朝着战舰疾驰而来。 正是叶幕。 “留下吧。” 爆喝一声,叶幕将枪口对准了战舰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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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五十秒,叶幕可不是站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做,叶幕恢复普通的精神裂痕,十秒就够了,剩下的四十秒,叶幕在全力凝聚着自己的黑金色火焰。 此时,叶幕手中的转轮枪,已经变成了两把缠绕着纯黑色火焰,内中充满毁灭性波动的转轮枪。 “轰。” 没有任何犹豫,叶幕一枪打在战舰侧面的防护罩上。 “轰轰轰……” 一击过后,叶幕不见丝毫停歇,好似发疯一般,手中的双枪朝着战舰开始疯狂射击。 一旁的林萧也并非等闲之辈,早在叶幕准备攻击时,林萧便准备好了一切,只见林萧双手一转,磅礴的精神意念之力涌动,下一刻,四个高达百米的巨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透明钻头。 钻头长达数十米,直接朝着叶幕进攻的地方开始攻击,内中的力道,比叶幕全力出手的力道还要强上几分。 两强联手,只见生物战舰侧面的能量层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消弱,最多五秒钟,能量层便会彻底崩溃。 “不好,启动战舰激活程序,强行撤离此处。” 看到战舰的能量层即将碎裂,老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下令启动了战舰的最后底牌。 所谓战舰激活程序,并非是什么武器,而是生物战舰独有的功能,一种瞬间复原系统。 激活系统一旦使用,即便是战舰受到重创,也能够在一瞬间恢复大半伤害,而在这种危机关头使用,则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战舰的能量层加强数倍,使得战舰拥有几乎无法打破的防御。 “轰。” 一瞬间,随着老者一声令下,自战舰内部,无比庞大的能量开始朝着战舰四周辐射,凡是能量经过的地方,战舰防护层全部增强数倍。 “叶幕,上。” 就在这时,林萧的大喝声突然响起,只见林萧双手一挥,浑身上下青筋暴起,强大的精神意念之力径直翻倍。
小说名:名门 节选正文: …… 入夜,守城一天的唐军都已疲惫不堪,纷纷结束防御返回驻地休整体力,城头又换上了另一批唐军,但主帅王思雨却得不到休息的时间,他率领一支亲兵队在城中视察防御工事的进展。 白天,大食人的火油弹给唐军积累了经验,尤其是他们的重型投石机,竟能将燃烧的火油弹射进城内,为防止大食人将大量火油射入城内引发火灾,唐军已经开始紧张的准备。 首先是拆除距离城墙五百步内的一切木制建筑,不仅是南城,东、西、北三面靠城墙五百步内的木建筑也一律要拆除,石制建筑不拆,留下来用作临时躲避烈火,但它的门窗及一切可以燃烧之物都要拆除,拆房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修建一条隔离墙,防止大食军倾入的火油蔓延。 城内的八万民团军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他们分成三大部分,一部分拆除木制房屋,并在空地上挖掘坑道,使隔离带变成一个‘V’字型的地形,使大食人的火油和火油弹能自动落向坑底;另一部分约四万人正加紧修建隔离墙,城池四面同时动工,工程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隔离墙雏形初现,形成了一道两尺高的矮墙;最后一支两万人的民团充作物资运输队,他们不仅将一筐筐石弹和用特制防火木箱装着的火雷弹送上城楼,现在又多了一项新的任务,就是将大量泥土运上城头,这是防止城头变成一片火海的唯一办法,为此,碎叶城西南的校军场已经变成了一个深达五丈的大坑。 八万民团军正异常忙碌地进行着工事,一队队身影在城内来回奔跑,有的挑着满箩筐的泥土、有的推着小车,车上装满了从各处拆来的砖石,脚步急促,伴随着队正一声声的低骂。续篇:
王思雨没有干涉民团军的忙碌,又转道到了城东,这里也是重点防御的地段,也同样在拆除房屋、修建隔离墙,他刚到隔离墙附近,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王思雨回头,只见黑暗中跑来数人,跑近了只见当先一人正是孟郊,旁边一人却是监察侍御史武元衡,出使拔汗那的任务搁浅,孟郊便留在碎叶城暂时任职,他担任了碎叶都督府长史一职,全面负责碎叶的政务,但在战争时期,他实际上就担负起了所有的后勤保障,旁边的武元衡也暂时搁置了监察的职能,成为碎叶军的军事参谋。 王思雨见他们二人跑来,连忙翻身下马,上前笑道:“碎叶大战,让二位劳累了。” “大帅说此话就见外了,能为大战效力,是我们的本份,何谈劳累二字。”孟郊上前施一礼,取出一本册子道:“今天民团被火油弹烧死了六百余人,很大程度上是死在混乱之中,何该为,何不该为?哪些地方民团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都没有一项明确的规定,适才我与武参事商量,便草拟了这份规则,请大帅过目。” 王思雨大喜,孟郊的建议说到了点子上,他的军队能令行则行、令止则止,这是经过长期训练,但民团却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普通民夫,风平浪静时好像是整齐有序,可一旦出现危机,便立刻暴露出训练不足的弱点,仿佛一群没头的苍蝇,今天被烧死的六百人绝大部分都是四散奔逃的民团兵,真正随队而亡的民团兵却不足百人。 两名亲兵点燃火把送上,王思雨翻看了数页,便笑着递给了孟郊道:“好是极好,正合我意,只是还烦请孟使君再写得通俗一点、简短一点,琅琅上口最好。”
节选篇章:“咳咳,”雅洁轻轻的咳了几声,说道,“你可不要说你喝醉了干不了什么,昨天晚上其实你被黎文平打了一个耳光之后,你整个人就倒在了地面上,可是我把你拖到床上去的,谁知道你竟然一把把我抱住了,我想要挣脱都挣脱不了。” 方宁算是明白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抱着雅洁,原来是昨天晚上自己强行将人家抱在了怀里面。 “额,好吧。”此时的方宁已经是彻底的相信了造化弄人这句话,心想这黎文平本来因为上次的乌龙事件就快要把他恨死了,这下可好,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又对她做了什么,看来以后自己再见到对方的时候可要小心了,指不定现在她连杀自己的心都有呢。 想起这两天自己是又陪肖梦琪还有卫兰佳完,又是陪雅洁的,安宁保安公司以及志豪KTV的事情自己都变得不闻不问了,特别现在是安宁保安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虽说黑鹰几个人都足以担当重任,但是很多的事情自己还是亲躬亲为的好,至于以后稳定了之后,自己倒是可以做甩手掌柜。 其实想到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的旖旎春光,方宁对于雅洁还真是有些恋恋不舍,不过现在的他还没有将她收为己有的想法,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肖梦琪还有卫兰佳两个极品女友,两个人得到任何一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下子得到了两个呢? 方宁不是贪心的人,暂时也不想给自己惹太多的麻烦。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特别是因为小花给他种的二心,会逐渐的让他对女人有着更多和更强的渴求。 告别了雅洁,方宁来到了自己的安宁的保安公司,最后到了公司的训练基地,看了看学员们的训练。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面,周翔还有林子明正在谈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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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面前,是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足以让男人喷血的美女,杨晴。 “怎么样,最近肖梦琪是不是又和那个叫方宁的人在一起了。”林子明问杨晴道。 刚才还紧闭着眼睛似乎在观察什么的杨晴在听了林子明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说道:“是的,不过是前两天的事情了,昨天晚上方宁和一个叫雅洁的女人一起睡得。” 周翔还有林子明在听了杨晴的话之后,脸上同时浮现出来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想不到方宁还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是周翔还有林子明共同的想法。 不过方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什么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林子明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跟方宁一起睡觉的不是肖梦琪。 或许是因为人对自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向往,此时的林子明就是这样的想法,他越是想要得到肖梦琪,他就越是得不到她,那么他能够做的就是阻止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林子明已经成功的阻止了一次,如果不是他的阻止,此时的肖梦琪就跟卫兰佳一样,成为了方宁的女人。 也因为有了上次的事情,林子明对肖梦琪的监视变得更加的严格了,一天二十三个小时,几乎有是几个小时都让小巫师杨晴监视肖梦琪,一旦对方跟方宁要发生点什么,杨晴就会跟上次一样,让方宁晕倒。 不过聪明的杨晴想出了一个十分聪明的办法,林子明不是让她监视肖梦琪吗,最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防止她跟方宁发生关系吗,但是肖梦琪一天的生活实在是太过乏味了,除了吃饭学习就是吃饭学习,偶尔方宁来找她,似乎就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所以杨晴干脆就不去监视肖梦琪,转而监视方宁。 毫无疑问,监视方宁的让杨晴有了很多新的发现,本来他就对方宁很感兴趣,此时就更加的感觉对方像是一个迷一样,所以她开始不知疲倦的监视他。 通过监视方宁,杨晴知道他不止有肖梦琪一个漂亮无比的女朋友,他还有一个同样校花级别的女朋友卫兰佳。
节选正文: 嗡嗡…… “曲度飞行解除,曲度飞行解除。”飞船电脑发出悦耳的声音。 众人缓缓从曲度飞行中清醒过来,但众人实在欢呼不起来,如果说李锋他们只是客人也就罢了,可是刚才毕竟一起战斗过,而且没李锋超乎寻常的表现,他们还不一定能顺利地摆脱敌人,可是现在他们却把战友抛弃了。 角罗和智舞若冲了进来“你们怎么回事,队长还没回来呢!” “啊,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角罗和智舞若面面相觑,烈矢只能苦笑。 莫蓝幽望了一眼两人,“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休息个屁啊,蓝幽,别婆婆妈妈的,驾驶火鸟战士的是谁?” “是李锋……还有安吉儿。” 寒…… 两人顿时傻眼了,不管是生是死,安吉儿要是落到了海盗手中,那可就真的危险了,有的时候可是生不如死啊! “不行,我要回去救他们!” 角罗马上就要回去。 “站住,角罗中尉,我们刚刚经过曲度飞行,你觉得你回得去吗?” “可是,队长,李锋刚才救了我们啊,再说还有安吉儿,她是我们的客人,不能落在那群没人性的海盗手上啊!”角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吼道。 烈矢面色沉重,想来安吉儿上了他们飞船的事儿已经被发现了,如果安吉儿失踪,特别是被海盗抓走了,恐怕对方也不会相信,以安吉儿的影响力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争端。 身为队长,很多时候不能单从个人感情上考虑,如果只是李锋,虽然有些歉疚,但也没办法,毕竟他不是火星战士,不能拿那么多战士的性命冒险,可是不仅有李锋,还有安吉儿,甚至那架火鸟战机也是必须拿回来的,一旦被这群海盗卖给NUP或者USE,那对火星联盟绝对是个打击。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啊!续篇:
“队长,我……” “不要吵!” “蓝幽,最近的太空城是哪里。” “加泰罗尼亚太空花园,离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航程,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并且休整。” “好,掉头,全速开往加泰罗尼亚太空花园。” “是,上校!” 烈矢也有些头痛,不过没办法,还是要掉头,如果火鸟战机毁灭了,那这事儿也只能这样,至于外交上的事儿。自有其他人去办,不过信号源并没有停,说明火鸟战机还存在,这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一会儿还要和那些访问团的人费口舌,看样子要把他们放在太空城转机了,想请求援助也来不及,这事儿必须尽快解决啊! 头痛,辣手! 刚才的命令是急了点,可是战舰两处严重受损,再晚一点可能就全体阵亡了,塞翁失马,很多时候都没得选择。 他们没得选择,李锋和安吉儿就更没得选择了。 当战舰消失的那一刻,饶是李锋再自信也瞬间有些失望,这次真的麻烦了,没了太空战舰,他们的退路等于被断了,李锋虽然相信自己的实力,可这架毕竟不是魔鬼战机,何况,敌人还有那么多,机甲的能量使用已经过六成,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完蛋。 “安吉儿,我们这次恐怕真的要完了。”李锋苦笑道,“你应该留在战舰里的。” “李锋哥哥,如果用你的死换了安吉儿的活,那以后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安吉儿不怕死。” 李锋则是百感交集,这小丫头明明害怕,还这么嘴硬,至少现在还活着,不到最后一刻,李锋是不会认输的。 天无绝人之路,只可惜一号金没法再次在太空中使用,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啊! 对方的机动战士已经把火鸟号团团围住。 “对面的战士,立刻投降,我们保证不伤害你的生命。”
云霆月冷声地把魔宗现在的情况和郭璞说了一遍! 郭璞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多明显的事情,司徒星辰,是不放心用你们的,再说一点不好听的,在他的眼里,你们完全就是等同于废物,既不是他的嫡系心腹,又没有他的门人厉害,五天之前,我在这里干掉了两个家伙,功力完全超过了你的老祖!而这样的人,司徒星辰手下有五千个!你们,当然没有用了!” 云霆月缓缓地点点头,并没有觉得郭璞在羞辱他们。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郭璞微微一皱眉,有些狐疑的看着云霆月问道:“难道李长安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云霆月缓缓地把凯斯传递给他的情报,原原本本的和郭璞说了一遍,郭璞一听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八蛋,好大的手笔!!” 云霆月有些讥讽的看着郭璞地问:“那群西方猴子,他们这是在与虎谋皮,黑暗世界联盟不了解李长安,难道我们还不了解吗?李长安这是一石两鸟的计策!” 郭璞缓缓地点点头,沉声说道:“对啊,不过他们既然站在了李长安那边,自然是该倒霉了!至于凯斯,这家伙也应该准备了不少人了,既然是这样,像有些老家伙,死了就死了吧!让该死的人都去死,剩下的!哼哼!我不会让李长安有任何的机会得到一个黑暗世界联盟的!” 郭璞冷笑着说道:“连司徒星辰都动了,那么这件事,必然是对方现在最重要的布置,我会让卓不凡出马的!让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去玩吧!我们在后面捡便宜!这次之后,我会让你和凯斯,独立出来!然后你们再和我联手!”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一个从中国最著名的秦城监狱里走出来的男人,于嬉笑怒骂中一路高歌猛进,挟腥风血雨横扫一切。他的格言是——这个世界必将因为我而颤抖!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云霆月沉默了很久,然后想了想,凯斯说的司徒星辰的厉害,但是郭璞既然要让卓不凡出马,云霆月压在心头的沉重也有些消散了! 他自然在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担忧,司徒星辰,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叫人生出了绝望的念头,现在连司徒星,云霆裂天和魔宗硕果仅存的大长老,都在心头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和绝望。 但是有了郭璞,而这家伙就敢和司徒星辰对抗,当然是因为,天星派那两个可以媲美司徒星辰的存在了! 云霆月第一次觉得自己臣服于郭璞,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 “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这样蛰伏,反正司徒星辰对我们一点都不上心,也看不上我们,这样的话,有我在李长安的身边,总是能得到一些情报的!至于说凯斯,这次之后,他倒是可以带着黑暗世界联盟反水,狠狠地煽李长安一耳光!” 对于云霆月的话,郭璞没有反驳,只是摇摇头说道:“这样的话,你就很危险了!” 云霆月脸上的讥讽冷笑的神情消失不见,变得肃穆的看着郭璞,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自己最后,居然要这样得到这家伙的关心! 世界还真是奇妙和讽刺! 但是能怎样? 云霆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身体笔直的端立不动! 郭璞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好吧,等我的计划成功了,魔宗,一定比现在强大一千倍,这是只属于你的魔宗!” 云霆月静静地看着郭璞,然后弯腰沉声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云霆月的身影,立刻就消失在了郭璞的面前! 郭璞看着从窗户闪出去,急速向着远处海面弹跳远遁的云霆月,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怎么安排呢!” 晚上陈家餐厅里的气氛,让郭璞差一点都准备打包逃跑回北京!
给你一段话: 林鸿点点头,从侧边走了过去,来到了那个女生的身旁。 这个女生也带着一个太阳帽,此刻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右手用力地按着胃部。 她的情况比吴东还要糟糕,再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 普通人对穴位进行刺激和按摩,只有非常普通的效果,而武者便完全不同,他们可以使用自己的内劲作用在上面,从而真正达到刺激穴位的目的。 林鸿没有说什么,直接伸出双手,用一种比较特别的手法在对方耳朵下面的那个穴位对称地按摩了几次,对方那紧皱眉头顿时舒缓了不少。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林鸿冲她笑笑,顿时,一股巨大的感动和幸福充满她的全身,似乎软趴趴的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一般。 此刻的林鸿,就如同是一个阳光男孩,或者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身上光环笼罩,晃花了她的双眼。 她在心底狂喊:“我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林鸿本来还想和她说几句话,可是突然之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对方双眼中就差没有冒星星了,他按摩了几下连忙松手。 “应该差不多了,睡一会儿可能会好一点。”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哎……谢谢!”欧阳婉凝还没来记得道谢,他已经走远。 这个时候,刚刚那个晕车的女生此刻竟然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幅眼镜,呆呆地看着林鸿离去的背影。 欧阳婉凝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笑道:“欣彤,人都被你吓跑了,还看什么呀!” “谁说的。”柳欣彤反驳道,“婉凝,我的白马王子出现了,就是他!” 说完,柳欣彤连忙坐了下来,扯开袋子:“呕……” 林鸿回到原来的座位的时候,张达和李奇两人正在吹牛,说的话题是三国演义。 林鸿说道:“老二,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不会是美女吧?”请你帮忙续写:
“聪明!你坐在那里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全年级最美的女生就坐在你的前座?” “欧阳婉凝?” “答对了!” 林鸿的话音刚落,张达的身形已经蹿了出去。 林鸿笑笑,坐了下来。 欧阳婉凝的确赏心悦目,但是她身边的那个女生却似乎有点不对劲,林鸿这个人最怕这种麻烦,只好眼不见为净,敬而远之。 坐了一会儿,林鸿又不由自主地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块金属牌把玩着。 这东西到手之后,他一直没弄清楚到底有什么作用。他已经在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工具,直接将夹断,看看里面是不是另有乾坤。 观察了一会儿金属牌上的图案,林鸿又将另外一部分给拿了出来。 这另外一个部分,整体看上去是一个圆柱型的东西,底部有两个可以伸缩的金属片。 林鸿将其拨正,寻思道:“难道这真的是一个插头?” 这个圆柱型是一体的,根本没有可以拆卸的地方,似乎整个磨具一次成型。 林鸿之前也怀疑是不是插头,可是他又不敢轻易尝试,这东西看上去就是一个整体的模样,插上去有很大的可能会短路。 再说了,如果是插头的话,怎么没有连接导线的地方? 正想着,林鸿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这东西是一个无线信号发生器?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有点不受控制,他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决定,回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试验一下,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发送信号。 看了一会儿,林鸿重新将它们给收了起来。 大把经过几个小时的持续行进,终于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大兴高校学生军训基地。 一进门便看到一堵红色的围墙,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几个大字“热烈欢迎同学们来基地军训”。 很多人见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一振,心道终于到了! 有好多晕车的学生此刻都完全脱力,必须得由同学搀扶着才能下车。
小说简介:许正阳坐上神位,成为天地间唯一的神仙后,他就像是只披上了金盔金甲从渠沟里爬上岸的螃蟹,举着钳子昂着头,横行无忌…… 卷一 土地 001章 打歪了 晌午刚过,正值一天里最热的时候。 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毒辣的日头孤零零的悬挂在正当空,怒气冲冲的冒着火焰,把土路面都烤的泛起刺眼的白光。树木和杂草全都在烈日的暴晒下打了蔫儿,没精打采的垂着头。 炎热的天气让人感觉昏昏沉沉的,于是午后便都钻进屋里躺到凉席上,享受着电扇或者空调带来的凉爽舒适,美美的午休着。唯有在树木枝桠间藏身的那些知了们,精神抖擞的扯着嗓门儿制造着噪音,搅的人心烦意乱。 “换小米儿咯……” 响亮的叫卖声,很突兀的响彻在了朱各庄的上空,还带着那么点儿韵味,悠悠扬扬。惊得全村儿的知了们齐刷刷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四周的状况。 村中间十字大街旁的那棵老槐树下,一个穿着裤衩和背心儿,剃着平头的年轻人一脚蹬着石凳,一脚站在地上,意气风发略显促狭的张着大嘴起劲儿的喊了几声之后,便有些气馁的坐回到石凳上,背靠着老槐树的树干,点上支烟抽了起来。大热天里,即便是只喊了这么两嗓子,年轻人已经是浑身上下汗珠多的像刚洗了个澡,裤衩和背心儿上都是清晰的湿痕。 老槐树后的墙根儿下,靠着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车后架上搭着两布袋玉米,上面还牢牢的捆着小半袋小米儿;自行车横梁上绑着一杆秤,车把上挂着秤砣和一个塑料水壶。 很显然,在这个最热的时间段里叫卖,不会有人出来换小米儿的。 他之所以喊两嗓子,纯粹是无聊闲的。 要知道,午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得极度无聊的忍着酷暑消磨时间,等日头的毒辣劲儿过了,人们午休都起来之后,才能接着做生意,将剩下的小米儿换完,然后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回家了。对于他来说,换完了剩下的二十斤小米儿,就能多挣三块钱,三块钱可以买两瓶冰镇啤酒,或者是一瓶冰镇啤酒加上一包香烟…… 哦,讲到这里,先简单介绍下:换小米儿的年轻人叫许正阳,今年二十一岁。 几年前许正阳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和村里几个同样不上学的哥们儿,一起瞎混度日,偶尔出门打工出力,挣些钱。当然,全都是玩儿的心态居多,打工的时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挣不了几个钱的主儿。 许正阳家的经济条件在村子里属于是负债户,所以胡混了几年之后,他终于脑袋开窍有了点儿责任心,这不,打从去年开始,他干上了换小米儿这种小本生意。虽然说也挣不了太多的钱,可忙忙碌碌一个月,也能赚到六七百块,比其他在工地上打工的哥们儿们挣得要多,而且还轻松自由些。 说到这儿,您或许觉得许正阳也没啥特殊的地方,不就一普普通通的农村年轻人么? 这倒是没错儿,他本来就是个平常人,没什么摆得上台面的优点,也没啥异于常人的能力,智商一般,长相中等,喝多了也吐挨打了也痛……可话又说回来了,平心而论,有几个年轻人能舍得抛开脸面,蹬着辆破旧的自行车,做走街串巷叫卖的小本生意?况且,这十里八乡哪个村儿都有许正阳初中时期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说到这儿,您应该能明白点儿什么了吧? 所以许正阳的几个哥们儿里,除却依然在上学的人之外,其他几个宁肯累死累活跟着建筑队当小工,也抹不开那张其实并不值钱的脸蛋子,去做这种走街串巷叫卖的小本儿生意,嫌丢脸啊,多不好意思呀。 对此许正阳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用他的话说:“哥们儿一不偷二不抢,本本分分挣钱,有啥丢脸的?再说了,哥们儿这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大小咱也是个老板……” 话粗理不粗,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这小子有志气,有出息。为此甚至有些妇女同志们私下里甚至考虑过要把自己家的闺女说给许正阳当媳妇儿,她们坚定的认为许正阳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 可年轻人能理解的又有几个呢? 所以许正阳在乡中上学时的那些男女同学们,在各自村里看到许正阳沿街叫卖的时候,除了客套的招呼之外,多多少少心里头都有点儿鄙夷的意思,觉得许正阳这个人脸皮真够厚的,怎么做这种买卖?成不了大器…… 闲话不多扯了,转回正题。 话说这大热天儿里,街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许正阳的生意暂时是做不成了。所以他无聊的有些恶作剧心态的喊了几嗓子制造了一些噪音打扰别人午休之后,便越发的无聊透顶。本想着抽完一支烟,靠着树干打个盹儿,可天气热的实在过分,就连屁股底下的石凳,似乎都被蒸熟了一般烫屁股。 许正阳很不情愿的站起来,让屁股能够透透风,抬起头眯着眼睛透过繁茂的枝叶往天上看了看,嘴里嘀咕着骂了句:“狗日的老天爷,热死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老天爷听到许正阳骂它的话生气了,反正是他刚嘀咕着骂完,便从西边儿传来了一阵隆隆的闷雷声。 许正阳抬起手遮在额头上往西看了下,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啐了口唾沫骂道:“操,要下雨了!” 只见西边儿的天际处涌起了阴沉沉的乌云,正在翻滚着急速吞噬着万里晴空。 许正阳急忙跳到自行车跟前儿,抓住车把,掉过头来蹬上车子就往村东驶去。 做这种换粮食的生意,就怕下雨天,把人淋透了不要紧,关键是粮食要是浇湿了,就得费上好几天的劲儿去晒干才能卖掉。 许正阳家所在的村子叫做双河村,距离朱各庄大概八九里地的样子,并不算远,可这一路路况不好,大部分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再加上车后架上还驮着一百八九十斤的粮食,没有半拉钟头,压根儿就骑不到家。 而夏日里的雷雨来的特别快,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烈日高悬,下一刻便会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所以许正阳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啊,你可别着急,千万别急,给我半个钟头的时间,到时候别说下雨了,你下刀子俺都不管你……” 可惜他知道,老天爷不会因为自己的念叨,把下雨的时间稍微缓上一缓。 所以这一路上,许正阳是披头冒汗使出浑身的力气蹬着自行车,和身后急速吞噬着万里晴空的乌云赛跑。隆隆的雷声在许正阳的身后不断的响起,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头拉车的牲口,驾车的更夫正在挥着鞭子甩出响亮的鞭哨驱赶着他快快跑。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村边儿的房子了,许正阳却松不下这口气来,因为天空中的乌云终于超过他,吞噬了整个天空,使得天地间陡然暗了下来,阴沉沉的。 雷声更响了,就像是在头顶正上方的天空中点响了粗大的二踢脚一般,震耳欲聋。 游蛇一般的闪电在乌云中钻来蹿去,彰显着大自然的威力,震慑着世间渺小的万物…… 几滴雨点儿落在许正阳的脸上,提醒他倾盆大雨马上就要来到了。 “我靠,别介啊!再等两分钟成不?” 许正阳急了,脚下蹬的更快。 距离村口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许正阳骑着车子蹿到了路边儿上的土地庙门口。虽然已经赶到村口了,可他的家在村东头,算起来还得有个四五百米。而大雨随时都会降下,恐怕等不及他到家,就得把他淋成了落汤鸡,这倒不算什么,自行车后架上驮着的粮食是重点啊! 果然,许正阳推着自行车刚钻进土地庙中,密集的雨水哗啦啦的从天空中倾倒了下来。 许正阳将自行车靠在白灰早已脱落的墙壁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伸手拍了拍自行车后架上的粮食袋子,发现并没有落上几滴雨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向庙外面,雨幕密的让视线不足十米,光线更是阴沉的像是到了傍晚一般。 缓过劲儿来,许正阳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了土地庙中的神台上,点了根儿烟,庆幸着往回赶得及时,不然还真得被大雨给淋个透心儿凉。 嘀嗒嘀嗒嘀嗒…… 因为年久失修,所以庙外下大雨,庙内便下起了小雨。 嗅了嗅鼻子,一股骚臭气在庙内弥漫着,许正阳叼着烟四处看了看庙内,撇了撇嘴,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娘的,谁他妈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跑到这庙里头拉屎撒尿……瞧这一地的屎堆……我靠,自行车后轮还压着干燥的一坨屎。” “操,脚上也踩着屎了,真他娘的晦气!”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在这土地庙中拉过屎撒过尿。 据村里的老年人讲,这座土地庙已经修起来有好几十年了。反正打从许正阳记事起,村外就有,而且那时候,这座庙都已经不知道荒废多少年了。总之就连村里的老人,都记不得是谁修了这座庙,又有谁来这里烧过香上过供奉。 因为土地庙挨着早些年的老窑坑,这里的地质不适合种地,所以才能够在前些年村里人大肆开荒的时期,幸免于难,苟延残喘至今。虽然时刻摇摇欲坠,却异常坚强的挺立不倒,成为了村民们在村外耕作,或者路人经过,或者村中小儿游玩儿至此,偶尔内急时应急用的公共厕所。 绝对纯天然公厕,肮脏污秽之物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大自然风干消化掉。 当然,环境实在是不咋地。 许正阳苦着脸撇着嘴望着门外哗哗下着的大雨,在心里祈祷着这场雨赶紧停了,然后自己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破庙,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地方! “出去!” 轻微却急促的声音在阴暗的庙内突然间响起。 许正阳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这庙里面除了些烂树枝烂草烂砖头土坷垃,以及遍地的粪便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啊! 谁在说话? “赶紧出去!” 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似乎更加的焦急,还带着一丝威慑的怒意。 许正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妈了个逼的,白日见鬼了!未知的恐惧让他在这一刻没有立刻跑向庙外逃之夭夭,反而愣在了庙中间,双眼瞪得滚圆,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着,就差没哭出来了。 “出……” 凭空而出的声音没有喊完,一道粗大的闪电从门口处斜斜的劈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径直击穿了许正阳的胸膛。 许正阳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头部还在神阶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当然,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他的意识消失之前,脑海里只来得及想到了两个字儿:“挂了!” 阴暗的土地庙中,神阶上那斑驳不堪,不足一米高的土地神泥像,微微的颤了一颤,抖下些许灰土。空气诡异的扭曲波动了几下,一个穿着破旧不堪邋里邋遢身形瘦小的老头儿,凭空出现,坐在了许正阳头部旁边儿的神阶上。 “唉……”满脸沟壑的老头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一丝的沮丧和悲伤。 突然,老头儿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仰头冲着向下倾倒大雨的阴沉天际,愤怒的吼骂道:“操,你妈的老天爷,打歪了!” 卷一 土地 002章 我只是太寂寞 穿越了? 许正阳醒来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有些荒诞的可能性。 哦,请不要误会,许正阳压根儿没看过什么网络小说,他连电脑都不会用。之所以知道“穿越”这个现下很流行的词汇,是因为几个现在还在上大学的哥们儿回到村里时,给他讲述过一些网络小说的故事。 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脏兮兮挂满了蜘蛛网的屋梁,再嗅到庙内那独有的臭烘烘的味道时,便很懊丧却又有些庆幸的知道,他没有穿越,还活着待在土地庙里。 然后,许正阳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急速的后撤两步,然后盯着坐在神阶上的那个古怪老头儿,诧异又有些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土地。”老头儿耷拉着眉眼角,有气无力的答道。 “土地?”许正阳挠了挠头,怎么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再看看老头儿那破烂邋遢的穿戴,老实巴交的面孔,许正阳琢磨着这老头儿八成是个精神有问题离家走失的可怜人,所以他不再疑惑和害怕。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上前蹲在老头儿的身边儿,微笑着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支,问道:“老大爷,您是哪里人啊?” 老头儿摇摇头没有接许正阳的烟,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儿,是我家。” “咳咳……好吧,那您家里还有什么人没?” “没了。” 许正阳一时间有些气馁,自顾自的点了支烟抽着。看看庙外,大雨依然在下着,他琢磨着一会儿雨停了就先把老头儿带到村委会去,让村干部联系乡派出所,想法子找到老人的家人或者家庭地址,再把他送走。 就在这时,许正阳眼一花,也没看到老头儿从哪儿掏出来一块儿巴掌大的白净玉石捧在了手上,瞅了瞅然后抬头看着许正阳说道:“许正阳?” “嗯……咦?您认识我?” 老头儿嘟哝着说道:“老朽是本地的土地,想知道你是谁还不容易么,傻小子。” “你说啥?”许正阳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忙往后蹭了几下与老头儿拉开距离,然后看了看那神阶上的泥像,又瞅了瞅老头儿,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是……这庙里的土地神?” “嗯。”老头儿点了点头。 许正阳一时间缓不过来神儿,坐在地上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子,您可别乱说啊……” “乱说什么?要不是老朽,你小子被雷劈了还能活过来?” “这……”许正阳想到了先前自己确实被闪电击中,此时身上却完好无损,连衣服都好好的,而且这个古怪的老头儿竟然认识自己。顿感诧异之后,也就相信了面前这位老头儿确实是土地……神!毕竟,这种事儿似乎除了神能做到,没有别的解释了。于是他壮着胆儿说道:“那个,谢谢您老救命之恩,回头,回头我来给您烧香上供……” “不用了。”老头儿摇了摇头。 许正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不敢出去,好嘛,遇见传说中的神仙了!这都是哪辈子的传说了?如今的世道上,无神论早就普及到了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里,自己怎么就如此幸运,撞上神仙了呢? 半晌之后,许正阳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啊,哦,以后,以后要有啥需要俺帮忙的,尽管吱一声,俺,俺,滴水之恩,俺涌泉相报……”说着话,许正阳撑起身子,往墙根儿边儿的自行车前挪着步子,准备溜之大吉了。 “等等。”老头儿忽然说道。 许正阳立马站住,一动不敢动。 老头儿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说要帮我的忙,那我现在想死了,你能帮我去死不?” “啥?”许正阳被老头儿的话给说的一头雾水,尴尬的说道:“老爷子,那个,您这是何必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少废话。”老头儿瞪起了眼,似乎下了决心一般,有些生气的说道:“要不是你小子钻到庙里,挡住了三分之一的天雷,我肯定已经痛痛快快的死了,你这不是坏我的好事儿吗?害的我没死成,还得耗费力气救你……我攒了两百多年的神力啊,终于引来了天雷,让你小子给坏了好事儿!”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许正阳使劲的咬了下嘴唇——疼! “帮不帮?”老头儿瞪着眼怒道,看样子好像许正阳不答应,他就要扑上去咬许正阳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两口。 “别啊,老爷子,您……有啥想不开的要寻死啊?”许正阳连忙摆着手劝道:“您别生气,放宽心,要是觉得现在没人信您,没人给您上供烧香,那我以后天天来给您烧香,嫌这庙破旧的话,咳咳,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我把这庙给您老翻盖一新……” “我用你帮我做这些吗?”老头儿打断了许正阳的话。 “这……”许正阳无语了,这倒是真的,人家是神仙,想要翻盖房子的话,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么?可他干啥非得寻死呢?难不成活腻歪了?想到这里,许正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老,您老这是为了啥想不开呢?”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唉,活腻了。” 不是吧?这都能猜中……许正阳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头儿。 “帮不帮?” “这个……我怎么帮?”许正阳为难的问道。 “我把神力都给你,你来当这个土地神……”老头儿语出惊人。 于是许正阳再次被惊到,嘴巴张的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 “不想当神仙?” “不不……”许正阳急忙摇头,谁不想当神仙啊?问题是……许正阳小生意人的心性让他习惯性的精打细算。看这老头儿的模样,混的够惨的,而且都混到活腻歪的程度了,足可见干土地神这一行,不咋地。想到这里,许正阳便尴尬的说道:“老爷子,您把心放宽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是?谁还没个不痛快的时候,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头儿瞪眼道:“你少废话,帮不帮?” “别生气别生气。”许正阳赶紧说道:“您让我当了土地神,你就,就可以,甩手走人了?” “嗯。”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本来一道雷劈下来,我就神魂飞散了,我没有肉身,神力一去,自然也就死了……哦对了,你不用担心自己以后也会像我这样想死都难,毕竟你有肉身,将来若是达不到帝君的境界,肉身一死,也就一了百了。” “谁他妈脑子有问题才想死呢。”许正阳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说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我这不是沾您老便宜么?” 老头儿连忙摇头道:“不沾不沾,你这是帮我的忙呢。” “老爷子,您是神仙,要是真的想把神力给了我,好像,好像不用跟我商量吧?” “哎,可不能这么说,来到人世这么久,我从来没干过亏心事儿,也绝对不强人所难,这是原则问题。” 许正阳眼眉一挑,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土地神这职业,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然这老头儿怎么会说“强人所难”呢? 大概是看出来许正阳心里想什么了,老头儿挥手说道:“你放心,好歹土地神也是神仙,你一个凡人能当上,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哦,对了,我剩下的这点儿神力,充其量也就能让你当半个土地神,算是兼职吧。” “我,能拒绝么?” “不行。” “您老在强我所难……” “咳咳……”老头儿干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道:“好歹,好歹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也是。”许正阳苦着脸撇了撇嘴,仔细一想却也无奈,看老头儿这幅模样,自己真要拒绝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所以他干脆眼睛一闭,双手一摊,大义凌然的说道:“既然如此,我许正阳不能不仗义,不能知恩不图报,就当报恩了,奶奶的,是死是活百十来斤,来吧,给我吧,随便您折腾我吧……” 他本想对方好歹是个神仙,自己这般委屈,好歹得动点儿仁慈大爱之心,放过自己呢。 不曾想老头儿一看许正阳如此光棍儿,倒也不再犹豫,立刻抬起手虚空一指,一股淡淡的金黄色光芒轻轻柔柔的从指间倾泻而出,直入许正阳的眉心当中,顷刻间光芒消失不见。许正阳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眉心,瞬间蔓延至全身又回到了脑海当中。 “好了?”许正阳睁开眼,抹了把额头上浸出的汗珠儿,“我靠,您还真的把我给办了啊?” 老头儿和蔼慈祥的微笑点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写着满意解脱之说。 许正阳动了动四肢,感受了一下体内,好像也没啥大碍,干脆心想就算是报答这老头儿救命之恩,让老头儿了却这临死前的心愿,也算自己做了件好事儿。至于土地神这一行是好是坏另说,大不了等他死了之后,自己不务这份土地神的正业不就行了么? “这是‘本土录’,里面有全乡土地和人畜生灵的户口记载。”老头儿把手中的那块儿白净的玉石递给许正阳,说道:“这‘本土录’内有玄机,当然了,以现在这世道,想来你这辈子也没机会参透,还有,你现在神力不足,只是半个土地神,也打不开这‘本土录’……” 还以为是什么法宝,闹了半天等于是个没用的东西,许正阳撇着嘴接过来。没曾想那东西刚一入手,便化作一道流光钻进手中,消失不见,惊得许正阳“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不用担心,认主了而已。”老头儿的声音低了许多,有些力不从心似的,而且身形也开始出现了变化,飘飘忽忽隐隐约约,似乎随时都要消失。 许正阳一看老头儿成这样了,意识到八成这就是要神魂消散,赶紧问道:“老爷子,当神仙都有啥好出啊?我该怎么做?” “唉……随便你吧。”老头儿的身影已经渐渐消散,似乎不想回答许正阳的话,只是轻轻柔柔的说道:“这神仙,你若不想做,不做也罢……” “哎哎,您老把话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儿啊?” “神仙,早已经成了传说中的传说……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太寂寞了……” 许正阳眼睁睁看着老头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庙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回想着老头儿说过的话:什么传说不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神仙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你没了留恋?你活的寂寞? 这都关我屁事啊,我问的是该怎样做神仙,好歹告诉我这神力怎么用啊! 风马牛不相及嘛! 卷一 土地 003章 遇鬼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许正阳不知道自己被雷劈了一下,不但没死,反而得到了所谓的土地神职位以及半个土地神的神力,算不算得上是什么福气。不过福气是没看到,晦气来的倒是挺快,那天他从土地庙里回到家后,就连着发了两天的高烧,输液打针花掉八九十块钱,把个许正阳心疼的不行。 土地庙碰上的那茬事儿,他没敢跟任何人说,第一又怕家里人担心;第二,传出去也让人笑话,没人会信这些东西。 所以他把这事儿憋在了肚子里。病愈之后,又歇了三天,仔细查看了一番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才放下心来。 有没有神通无所谓,当不当神仙也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身子骨没出毛病就行。 没过几天,他便把这茬事儿给抛到脑后头,不再去想了。毕竟他是一个家境贫困的普通人,平时需要操心的是每日里如何换完小米,怎样能多赚上三五块钱,这才是正经事儿。至于土地神的神职和神力……又不能赚钱当饭吃。 直到半个月后…… 这天上午在王家村换小米的时候,许正阳接了笔大买卖,有人要他往滏河市里送二百斤小米,不让他白跑这么远的路,每斤小米加一毛钱。 这可把许正阳乐呵的不行,谈妥了价钱问好了具体地址,立马赶回家去。下午把谷子碾成小米装好袋子,许正阳气都顾不上歇一口,便骑上自行车驮着小米兴冲冲往滏河市赶去。 滏河市距离双河村八十多里地,加上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而且还是负重二百斤小米,到了市里还得一路打听着找到地方。所以等卸了小米收了钱往回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好在是回来的时候是无负重空车,加上赚了五十块钱,许正阳的心情好力气足,蹬着空车如同旋风般向村里杀奔而去,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买上两瓶冰镇啤酒,好好犒劳下自己……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横贯长空的银河托起密布的繁星和高悬的月牙。 微风徐徐,吹来路两侧稻田中蛙鸣阵阵,便是那树梢上知了嘶鸣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了白日里那般喧嚣吵杂,如同有韵律一般配合着蛙鸣,演奏着夏日夜晚的交响曲。 快到村里的时候,许正阳骑车的速度已经缓慢了许多,毕竟这一趟来来回回一百六七十里路,他确实已经精疲力尽,而且看到远处村庄里的隐约灯火,他的精神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懒洋洋的蹬着自行车,许正阳叼着烟哼唱起了歌曲: 仙山隔云海,霞岭玉带连, 据说世外有天仙; 天仙休羡慕,世人刻苦干, 何难亦有欢乐园。 有志能自勉艰辛不用怨; 奋斗留汗血得失笑傲然…… …… 许正阳很满足与现在的生活状况,他自信凭借着自己的辛苦努力,一定能够帮助家里脱贫致富,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他也有一个很切实的奋斗目标,那就是能够攒下钱来,去滏河市里开一间杂粮门市。 至于再以后是否大富大贵,那得另说了,虽然很是向往,但是许正阳知道不切实际。 路过土地庙的时候,许正阳想起了半个月前经历的那一幕,莞尔笑着自言自语道:“神仙神仙,不见得就过的多么好,不然土地神他老人家也不会自寻短见了……真真是如同歌曲里所唱‘玉楼仙宫金堆玉砌,俗凡比仙境,也不差一些’所以,俺还是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才对哦……” 念叨着这些话,许正阳已经从土地庙前行过,没曾想突然身后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哎,土地神,土地神……” 此时村外的道路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加之又是晚上,猛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许正阳惊得打了个哆嗦,车子一晃差点儿摔倒在地。所幸许正阳身手还算矫健,反应还算敏捷,加之平日里就是骑自行车的熟手了,所以他脚一撑地,双手用力,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路中央。 许正阳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冲起,奶奶的,大半夜的吓唬人啊!他叼着烟瞪着眼回头看去,却见皎洁的月光下,从土地庙内急匆匆跑出一个人影,挥着胳膊招呼着:“土地神,您老等等。” “叫我呢?”许正阳看那人影有些眼熟,而现在四下里没人,想到自己半个土地神的身份,顿时有些疑惑,这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是土地神的?许正阳凝神仔细看去,来人距离自己也越来越近。 还没看清脸庞呢,许正阳已经惊的双眼圆睁,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见鬼了! 因为冲许正阳跑过来的人影,竟然是脚不沾地,而且身影飘忽不定。 正待许正阳回过神儿来,准备立刻掉头逃之夭夭之时,只见那人影在距离他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住,然后没有半点儿犹豫的跪了下去,如捣蒜般的连连磕头,口中不停的祈求着:“土地神,您老发发善心,帮帮我的忙……” “这……”许正阳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心想这鬼原来是害怕自己啊,也对,好歹自己也是神仙,鬼能不怕么?不过,不过这个鬼,怎么看起来很眼熟,而且声音也耳熟啊……可是也不知道因为晚上光线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鬼这种玩意儿本来就模糊不清,反正是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许正阳歪着脑袋叼着烟问道:“哎,你是……谁啊?” “土地神,小人是双河村的赵老光。”那鬼魂回话的时候,也没停止磕头,一个劲儿的道歉:“以前活着的时候不信鬼神,还曾来土地庙中拉过屎撒过尿,亵渎了神灵,请您饶恕我的罪过……” “老光叔?”许正阳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也不害怕了,匆忙往那鬼魂跟前儿走去,一边儿说道:“您怎么回来了?” 赵老光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在双河村算得上是有名的人。 村里人都知道,赵老光前些年在外面当包工头赚了大钱,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认识了一个南方的女人,在省城买了房子又组建了一个家庭,听说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好在是赵老光还有些良心,并没有抛弃糟糠之妻和家里的一个闺女一个儿,平时也经常回村里的家住上些日子,留下些钱。 他的家和许正阳家住在一条街上,两家人很熟悉,所以许正阳猛一听是赵老光,便赶紧上前要搀扶起来,自己可受不起长辈磕头啊。 没曾想他往前迈步,赵老光的身子却飘忽忽的急速后退,始终和许正阳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并且在后退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见站起来,就那么一边儿磕头一边儿往后飘,嘴里叨咕着:“土地神,赵老光承受不起您这么称呼……” “老光叔,我是正阳啊!”许正阳汗颜,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 “正阳?”赵老光终于不再磕头,抬起头来疑惑的瞅了瞅许正阳,“土地神,您,您是许正阳?” “啊,对啊老光叔,您不认得我了?” 许正阳心里疑惑,这才想起赵老光现在是个鬼,大概……人鬼殊途,鬼看不清人的模样,而人,也看不清鬼的模样吧? 此时的许正阳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赵老光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那可是金光灿灿浑身放光,鬼根本看不清他整个人的模样,倒是头顶上戴着一顶雁翅帽,上面清晰的写着三个字儿——土地神。 “土地神,不管您是许正阳,还是谁,求求您饶恕我的罪过,帮我个忙吧……”赵老光又开始磕头了。 “得得,别磕头了,说吧,啥事儿?”许正阳现在已经肯定赵老光看不清自己,所以干脆也就不在这方面纠缠了。 赵老光闻言不再磕头,匍匐在地上,哽噎着抽泣道:“前两天我从省城开车去河西省,半路上刹车失灵,一头扎进了水库中,淹死了,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我成了鬼之后,才明白只能在世上待七天,就先回了省城,想着找小老婆去把我的尸首给弄回来,可人鬼不能交流,而且我发现小老婆竟然背着我在混野汉子,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想找我村里的老婆和孩子……可是我看得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我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啊?而且我还想告诉他们,在西墙根儿下,我埋着一个存折,里头有一百多万块钱,是留给他们的。” “这个……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许正阳问道。 “您,您就帮我把我死了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把尸首领回来,落叶归根,我总得埋在自家的祖坟上啊。而且,而且得让他们知道那个存折的事儿,要不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赵老光一边儿说着,还不停的磕头,只不过磕不出声音来。 “哦,那行,一会儿回去我就跟他们说说。”许正阳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小事一桩嘛,举手之劳而已。 “谢谢,谢谢您了,土地神您大人有大量,您功德千秋……” 听着赵老光一个劲儿的磕头说着些颂扬的话,许正阳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头舒适无比,似乎血液都开始欢快起来。许正阳还以为自己是承了这一顶顶的高帽后有些沾沾自喜了,所以点头说道:“还有别的事儿没?” “没了,没了。”赵老光连忙说道。 “哦,那就安心的去吧,不要留恋这世俗红尘,早日进入地府轮回,赎清了罪恶,也好早日投胎转世为人……”许正阳得意洋洋,开始摆起了土地神的谱儿,受体内那种舒适感的影响,心想着做神仙的感觉……蛮不错地嘛。 “是是,多谢土地神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下辈子我也会日日烧香磕头……” 又赞美奉承了一番,赵老光的鬼魂这才起身,飘飘荡荡的向远处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当中。 许正阳美滋滋的得意了一会儿,骑上自行车往村里行去,心想赶紧去帮赵老光跟他家里人说一声去……哎哟!不行啊!许正阳骑着自行车忽然想到,自己该怎么去跟赵老光的家人说这事儿?难不成直接说:婶子,您好,我是土地神,老光叔死了,他的鬼魂找了我,托我告诉你们,赶紧去给他收尸去? 那肯定会被赵老光的家人拎着棍子和菜刀打出来的。 许正阳有些后悔自己没想通透就应承下来这件事儿了。 卷一 土地 004章 无事生非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已大亮,空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凉意。 许正阳叼着烟推着自行车从家里走了出来,如同平日里一样,准备出去换小米。只不过今天他并没有出了院门就蹬上自行车哼着歌儿走人,而是皱着眉头,推着自行车不急不缓的走出浅浅的巷子,来到大街上,停在了赵老光家的门口。 犹豫一番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将自行车靠在墙根儿下,然后迈步进了院儿。 这些年赵老光挣了钱,家里面的房子早已翻盖一新,盖的像是四合院似的,墙上贴满了白亮的瓷砖,铝合金大窗户下粘了一圈儿的瓦蓝色瓷砖;房前的月台上摆满了盆盆罐罐的鲜花盆景,院子里铺着地砖,栽种着几棵香椿,幽雅恬静又不失富裕的阔气。虽然不似别人家那般富裕了之后盖成了两层的小洋楼,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却比那楼房还要舒适气派。 “婶子,婶子,在家不?”许正阳站在院子里喊道。 “哎,正阳啊,啥事儿?”赵老光的媳妇儿香芹端着饭碗搭着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面带疑惑的看着许正阳,“正阳啊,今儿个不出门儿做生意么?我还正说找找你,让你带俺家林子学学做生意呢。” “嗯嗯,好说好说。”许正阳嘿嘿讪笑着敷衍道。 “有事儿?” “嗯。” “这孩子,有事儿就说呗,吞吞吐吐的……”香芹走上前笑着用筷子在许正阳的脑门儿上敲打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难得的好,自打去年知晓了赵老光在外面有个家之后,她很少露出过笑容。 许正阳深吸了一口烟,咧着嘴讪笑着说道:“是这样,咳咳,婶子,有个事儿想跟您说说,可又不知道咋开口。” “说呗,你看你……” “我说了您别生气啊。” “去去,跟你婶子这儿捣什么乱,有事儿就快说……”香芹乐得用筷子又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许正阳的脑门儿。 “那个,昨晚上我做了个梦,咱村西那个土地庙您知道吧?”许正阳看着香芹疑惑的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土地神,咳咳,好像是土地神,给我托了个梦,让俺给您捎个信儿……说是,说是老光叔说的,在您家西墙根儿下面埋了张存折,里头存了一百万块钱。” “啥?”香芹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往院门外看了看,便小声说道:“正阳,这话,这话可别乱说啊,你做了个梦,不算数的不算数的。” 许正阳挠挠头,说道:“应该……没错儿的,要不您现在就挖开看看呗。”说着话,许正阳注意到了院内西屋和正堂屋之间那堵墙下,已经被挖开了一条宽两尺多,深半米的坑,不禁想到,乖乖,该不会是人家已经挖出来了吧? “肯定是假的,没这回事儿,你看看,西墙根儿都刨开了,我正准备种点儿花呢。”香芹严肃起来,继而又忐忑的问道:“真的是土地神给你托梦了?还说啥没?” “还说,还说……”许正阳心里恨恨的腹诽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个差事,这不是来讨打么?不过想归想,事儿还是得办,所以他咬牙说道:“土地神还说,老光叔出事儿了,在省城往河西省的那条路上,开着车掉进了水库里,要您家里头去人,把老光叔的身子捞出来,拉回咱们村儿,埋到祖坟上……” 话刚说完,赵老光的儿子赵林气呼呼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大吼道;“狗日的许正阳,你爹才死了呢!你咋不把你爹埋到祖坟上去!” 许正阳眉头一皱,咬住了下嘴唇儿,眯着眼看了看赵林,不再说话,扭头走了出去。 若是换作以前……赵林敢跟许正阳这么说话么? 也许敢,毕竟再老实的人,遇上一个说自己老爹死的主儿,也得发火不是?不过这若是换在许正阳没有做生意之前,赵林敢这么骂许正阳的话,许正阳绝对会二话不说上前揪住赵林狠狠的揍一顿,即便是赵林比他大两岁。 许多人总喜欢得势不饶人,比如现在的赵林,看到许正阳一声不吭扭头走了出去,于是乎脾气见长,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就追了出去,他的母亲拦都拦不住。 火红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钻了出来,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听着赵林的叫骂声和他母亲的劝阻声,大街两侧的一些村民们端着饭碗从家里兴冲冲的走出来,准备看热闹。 许正阳没有理会赵林,黑着脸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许正阳,你他娘的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赵林横在了自行车前面,一把抓住车把,拦住了许正阳。 许正阳抬起头盯着赵林,眼睛眯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从许正阳身后蹿了过来,猛的撞在了赵林的身上。得亏赵林闪躲的快了些,可还是被自行车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了自家门口的台阶上。 撞了赵林的年轻人叫曹刚川,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件军绿色的背心儿,脏兮兮的长裤,布鞋,他皮肤有些黑,肩宽体阔,豹头环眼像个猛张飞一般。只见他单脚撑地,一条腿跨在自行车上也没下来,粗糙的大手抬起,食指指着刚刚站起来的赵林怒骂道:“赵林,你他娘的拽什么拽,想死啊?” 赵林一瞪眼还未答话,就见曹刚川的身边又停下一辆自行车,一个瘦瘦的,个子不高但是有着一身腱子肉的年轻人从自行车上下来,稳稳的站在了曹刚川的身旁,倒没有像曹刚川那样破口大骂,他不急不缓的支好了自行车,面色平静的从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兜里拎出来一把瓦刀,眯着眼瞅着许正阳问道:“阳子,练练他?” 他叫张浩,和曹刚川一样,都是许正阳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哥们儿,小学、中学都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在一起厮混了几年,许正阳开始换小米之后,他们也都开始正儿八经的跟着建筑队上班了。 “林子,回去!”香芹看到这一幕,急忙拉扯着儿子让他赶紧回家去,继而笑着对许正阳说道:“正阳,别跟你林子哥一般见识,他那狗脾气……一会儿我骂他一顿,啊!” 赵林恨恨的瞪了许正阳他们三人一眼,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耷拉着脑袋回了家。 “没事儿没事儿,行了婶子,今儿的话就当我没说,您信也罢不信就算。”许正阳挥了挥手,扭头蹬上自行车向村外骑去,一边儿招呼着:“刚川,浩子,走了!” “哎,来咯!”两人答应一声,蹬上自行车跟了上去。 大街上本想着看热闹的人叽里咕噜的嘟哝着各回各家了,真没劲,打起来才热闹啊! 不过村里人到不至于鄙夷赵林,毕竟别说双河村了,就算是周边几个村子里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有几个敢招惹许正阳他们这一伙人的?别看这几个小子现在都好像浪子回头,要么上班要么上学,许正阳还做起了小本生意换小米。可谁都知道,许正阳这帮人,不能招惹。因为他们虽然不像别的年轻人那么容易冲动,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但是讲起哥们儿义气来,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前两年,轰动全乡乃至镇上的几次打架斗殴事件,都是他们一伙人干的。 而且到现在,他们这帮人中还有俩在监狱里蹲着,其他几个,都进过派出所或者被拘留过。 “阳子,在外面换小米儿没被人找碴吧?”曹刚川叼着烟问道。 “没有,这不好好的么?”许正阳笑呵呵的答道。 张浩笑呵呵的说道:“我算是服了你,挣得比我们多,又轻省,唉……” “那你别去建筑队了,跟我一起换小米儿,回头咱俩一起买辆三蹦子,跑远点儿,多带点儿,肯定赚钱!” “那成,回头我想想,哈哈。” 曹刚川和张浩都笑了起来,心里都明白,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做这一行的。毕竟天天都有可能见着中学时期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而且当初好歹也是风风光光无人敢惹的主儿,面子放不下来啊! “对了,今儿和赵林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俩怎么犟上了?”曹刚川问道。 “没事儿。”许正阳笑了笑。 张浩说:“要不咱抽空拾掇拾掇他?” “不用了,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许正阳摇头道。 “我说阳子,你说你现在这性子变得……哎,对了,我听人说刘秀艳现在在滏河市有了个相好的,你可注意着点儿啊。”张浩说道。 “浩子,你他娘的少瞎咧咧!”曹刚川怒道。 张浩撇了撇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不再吱声。 许正阳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事儿他早就听说了,只不过不怎么在意而已。对于刘秀艳,他确实没什么刻骨铭心的那种感情,前两年俩人谈上恋爱,也是因为哥儿几个撺掇着赶鸭子上架,就那么将就着谈到了一起而已,后来发展到搂搂抱抱偶尔亲个嘴儿,却也没什么实质性发展。 倒不是说许正阳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一类的人物,也不是他身体有毛病,而是因为他内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人。 说着话,已经到了107国道上,曹刚川和张浩骑着自行车往南,去镇上上班了;而许正阳则往北,他要去王家村一带换小米,昨儿还有几家打了招呼说要小米呢。 因为昨天有预定了的,所以今天的买卖做的顺,还没到晌午的时候,一百斤小米已经换完了。 许正阳到国道边儿上收玉米的仓库把玉米卖掉,数了数钱,如同往日一般,赚了三十块钱,他美滋滋的骑着自行车哼着歌往回行去。 路过韩庄时,他还买了瓶冰镇啤酒,喝着酒往回不慌不忙的骑着,心里头一边儿盘算着什么时候攒够了钱,去市里开门市…… 回到村里路过赵老光家门口的时候,许正阳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那儿,许正阳也没想别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刚回到家里坐了会儿,身上的汗还没落干净呢,两名警察在赵林的陪伴下进了屋。 看到许正阳,赵林伸手一指:“他就是许正阳。” 两名警察二话不说,上前掏出手铐把许正阳给铐了起来。 许正阳疑惑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回所里再说吧,我们现在怀疑你和赵敬光死亡一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一名警察很严肃的说道,并且押着许正阳就往外走。 许正阳的母亲袁素琴从西屋出来,满脸恐慌的拦住询问到底什么事儿。 两名警察倒也没有像对许正阳那般凶巴巴的,很平静且简单的陈述了一遍案情,然后说只是带许正阳回所里询问调查,如果他确实没有犯罪的话,很快就会放他回来。 许正阳琢磨出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八成是赵老光死亡的事情已经被派出所里得知,而通知他们家人的时候,赵林肯定提到了自己今天到他们家告知了这个消息,于是警察便怀疑自己与赵老光死亡的事情有关系…… 所以许正阳一脸坦然的劝母亲放心,自己没有犯罪,很快就会回来的。 卷一 土地 005章 转正 赵老光出事儿的地点在河西省与河东省交界地的云岭水库。 出事的时候是傍晚,一名路过这里的司机,亲眼看到了赵老光的桑塔纳轿车钻进了水库当中。当时这名司机也没当回事儿,后来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总觉着良心上过不去,便在四天后,报案告知了警方这件事儿。 很快,赵老光的桑塔纳轿车和尸体被打捞出水,通过他随身携带的证件,警方知晓了他的身份,于是通知滏河市慈县花乡派出所,让他们告知死者家属,前来认领尸体,办理火化等一应后事。 花乡派出所的所长钟山是双河村人,得到赵老光的死讯后,他本想着亲自回村通知这件事的,可手头正好有一件案子需要办,所以便安排了两名警察去了一趟双河村。 如同许正阳猜测的那般,两名警察到赵家告知赵老光的死讯时,香芹和儿子都是满脸的惊诧,而赵林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许正阳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职业病的缘故吧,抑或是警察的警惕性都很高,所以当时两名警察一听赵林的话,便询问了许正阳是谁,然后就产生了疑惑,立刻前往许正阳家中,逮捕许正阳。 毕竟,赵老光是全乡有名的暴发户,有人提前知晓了赵老光死亡的消息,难免会让警察产生怀疑。 于是乎许正阳被抓,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询问。 好在是,钟山是双河村人,而且他儿子钟志军和许正阳一直以来关系都不错。所以许正阳在派出所里,并没有遭受到严刑拷打逼供等等恶劣手段。 但案情严重,牵涉到了一条人命,所以许正阳再怎么解释,也不能立刻把他无罪释放。 两天的调查之后,派出所的警察们就都纳闷儿了。 难道许正阳说的是真的?果然是有土地神托梦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因为事实明摆着的,赵老光家的西墙根儿下,确实埋了存有百万资金的存折。在许正阳还未通知这个消息的头一天傍晚,赵老光的老婆想要在西墙根儿下开一块儿地种花草,结果就挖出了那个存有百万巨款的存折。可以肯定,这张存折除了赵老光之外,就连他的家人都不知晓,而许正阳又从何得知? 而且,经过许正阳所提到的人证,警察也调查走访了乡里的几个村子,证实了许正阳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里都会走街串巷的换小米,没有作案的时间。 许正阳解释说是连着两个晚上,土地神都托梦给他,所以他心里有些害怕,就咬着牙试着告知了赵老光的家人…… 匪夷所思啊! 可不管许正阳的解释有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警察也很无奈的选择让许正阳回了家。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总不能把人一直关着吧? 赵老光遭遇意外死亡的消息在村里引起轰动,而许正阳也在当天被警察带走,初步怀疑他与赵老光的死亡有直接关系。于是乎各种版本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大致意思几乎如出一辙,反正就是许正阳害死了赵老光。 但是两天后许正阳安然无恙的回了村,土地神托梦让他捎信的消息,也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 村民们一琢磨,许正阳还真不可能害死赵老光,因为谁都知道许正阳天天起早贪黑的换小米,也就在十里八村的做着买卖,哪儿能突然间跑到六百多里地之外,害死赵老光,然后很快折返回来呢? 人们看向许正阳的眼神,就开始变得怪异起来,这小子……不对劲。 土地神怎么就给他托梦了呢?而且……多少年没有人相信鬼神这种迷信的说法了,突然间怎么就有了神仙和托梦这种事儿呢? 且不管村民们抱着何种想法吧,反正是村外的土地庙中,最近这些日子里,再没有人敢进去撒尿拉屎了。据说……还有人大半夜的去土地神庙里烧香烧纸上供了呢。对此谣言许正阳完全相信,没有理由的相信,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真有人去土地庙里烧香上供请愿了。 哦对了,许正阳是被派出所所长钟山开车送回家的。 毕竟是一个村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关系,许正阳在派出所里被关了两天,且不说法律上本来就不合乎规定,从良心上讲,钟山也觉得对不住许正阳和他的父母不是?所以把钟阳送回去之后,还给他的父母做了一番歉意的解释。 等钟山走了之后,许正阳的父亲许能大发了一通脾气:“兔崽子,吃饱撑的管人家家里的闲事儿!你还土地神托梦了,你咋不说自己犯癔症吃了土坷垃神经啦?” 好在是,这一年多来许正阳勤勤恳恳换小米挣钱,表现不错,不然的话铁定挨一顿狠揍。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许正阳的心里也极为难受,愤恨着那个将土地神的职位和目前看来只有点儿见鬼能力的神力给了自己的糟老头子,他娘的,怪不得他活腻了不做神仙非得寻死,感情这土地神的工作……真他妈不是个好活儿。 这就叫好心做了驴肝肺,俗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做好人难,做神仙难啊,估摸着当初吕洞宾也是吃饱了撑的好心多管闲事儿,才落了这么一句流传千古的俗语下来。 当土地神传话,有个屁用啊? 这次就算是不帮赵老光捎信儿,他家里人不还是得到了消息么?那个一百多万块钱的存折家里人也刨出来了! “我图什么?一分钱没分到!还他娘的耽误了两天的生意。”许正阳气得连喝了半斤白酒都睡不着觉。他懊恼的琢磨了一个晚上,终究是没想到什么法子能够消除掉身上的神力,更不知道该找谁去辞掉土地神这份职务。 所以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管这些烂摊子事儿了,如今这年头,千万别好心做好事儿,闹不好就得吃大亏哦! 当然,这也只是气话而已。 以许正阳的性子,真要是让他遇到什么老奶奶过马路或者小孩子摔倒了,他八成还得冲上前去帮着搀扶起来。就像是有一次去滏河市在公交车上给一位老爷爷让座儿,结果那位老爷子很牛气冲天理所当然的坐下,连句谢谢都不带说,反而鄙夷的瞅了一眼许正阳土老帽的穿戴时,许正阳也大怒在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让座儿了。 可现在他要是在公交车上,依然还会给老年人啊抱孩子的人啊还有孕妇啊,让座儿! 这是本性,良心,是人性! 话说许正阳一宿未睡,第二日却不肯休息,瞪着熊猫眼也得出门儿做生意,试图挽回这两日的损失。然而他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所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生意做的也不顺当。一直到中午毒日当空,热浪裹身,驮着的小米儿才换出去一半。 转悠了三个村子之后,他来到了辛庄乡辛庄村的十字大街上,将自行车靠在墙根下,自己则坐靠在一棵粗大的柳树下面,就着水吃下了买来的两个馒头,抽了支烟,便打算迷糊俩钟头。 可恨的是这炎热的夏季里,即便是钻在屋里躲到电扇底下,也难解暑意,更何况在大街上的柳树荫下,就连偶尔刮过的微风,都像是裹着火焰的热浪一般,烤的人汗流浃背,浑身难受。所以又困又累的许正阳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又点燃了一支烟抽上,无聊的四下里乱看,很快便注意到了十字大街的斜对面那处“辛庄乡老年人活动中心” 辛庄乡老年人活动中心,原先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土地庙,据说还是在清朝时期修建的,有那么点儿古迹的意思,而且还载入了县志之中,所以保护的要比许正阳他们村西的那座土地庙好的多。 前年的时候,为了更加完善的保护好这座文物古迹,乡里出钱将土地庙四周扩了一大圈儿,圈起了围墙,盖起了大门,同时还请县里的相关人员来,将土地庙维护一新。然后在院子里又盖起了几间房子,为了节省土地资源,又保证花钱花的物有所值,干脆把圈起来的土地庙改成“老年人活动中心”,院内弄了些健身器材,几间屋子里还办了报刊啊图书啊什么的,让老年人可以休闲的时候来这里读书阅报锻炼身体…… 听起来挺惠民的吧?其实就是项面子工程而已。 全乡除了辛庄村的老年人挨着近点儿偶尔来一趟,其他村子里谁大老远跑这儿来锻炼身体看书读报啊?再说了,就算是本村的老人,也懒得来这里,又没人照顾着,倒不如在家里面舒适一些。 所以这座“辛庄乡老年人活动中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到有三百五十六天是空着的,就连看大门儿的整天都不在门卫室里。 好在是这里面倒没什么值钱的物事,因而也就不用担心有窃贼的光顾了。 现在,被许正阳注意上了。 土地庙?那里面岂不是也有个土地神么?许正阳略一琢磨,便寻思着进去看看,如果有一位土地神在里面,就让其帮忙找找领导,辞掉土地神这职位。许正阳实在是不想干这份差事,没啥好处不是? 打定主意,许正阳推起自行车便往那里走去。 午后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热浪侵袭着万物,空气都被烤化了似的,甚至能看的出来在空中流动的迹象。 许正阳眯着眼忍受着阳光的炙烤,急匆匆进入了“老年人活动中心”院内。 把自行车靠在一处阴凉的地方,许正阳迈步进了土地庙中,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土地庙内那孤零零的神像前面的神阶上。 “嗨,土地神,在不?”许正阳四下里打量着,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自我介绍道:“我花乡的土地神啊,咱们是同行,出来唠会儿?” 没有回音,那一人多高的泥像慈祥的目视着门外,好像懒得搭理许正阳似的。 “真的,不骗你,我确实是和你同行啊。”许正阳认真的看着那尊泥像解释着。 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许正阳有点儿不耐烦了,心想这位土地神该不会也是活腻了,早早就自寻短见了吧?他皱着眉头冲着泥像骂道:“喂……你是死人啊?” 果然,没有一丝的动静。 唉……许正阳叹了口气,看来如同自己所想,这儿的土地神,也挂了。 庙宇里比起外面,多少阴凉舒适一些,有些失望的许正阳干脆仰面躺在神阶上,很快,又困又累的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莫名其妙的波动惊醒的,猛然翻身坐起,四下里查看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那莫名的波动依然在脑海中震颤着,继而……手心里一股凉意传来,抬手一看,却见手掌心处凭空出现了那块儿白净的玉石,就像是从手心里钻出来一般。 本土录?许正阳还记得土地神临死前把这玩意儿给他的时候,告知了他这件东西的名称。 然后,许正阳便从那光滑如镜的玉石上,看到了一副画面: 赵老光的媳妇儿香芹,拎着篮子,带着烧纸和蜡烛香一类的东西,在那个臭气熏天满是粪便的土地庙中,恭敬的点蜡,上香,然后磕头膜拜,感激着土地神给他们家捎信儿…… 随着香芹磕头膜拜感激的同时,许正阳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舒适之感,充斥在脑海中,逐渐蔓延至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适,无一处不畅快。 但是接下来,香芹的一句话却让许正阳有些恼火。 香芹磕头膜拜一番后,对土地神的泥像恭敬的说道:“土地神啊,以后您要是有什么话,直接托梦给俺就行了,别给许正阳那小子托梦捎信儿,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挺勤快,以前可坏了……” 许正阳大怒:“老子什么时候坏来着?不就是以前因为讲哥们儿义气打过几次架么?” 没曾想他这边儿自言自语的刚说完,画面中的香芹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猛的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磕头认罪:“我不该背后说人闲话,我错了,我有罪,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求土地神以后多多眷顾着俺们家,孤儿寡母不易啊……” 你们家孤儿寡母还不易?操,存折上一百多万块钱,吃到孙子辈儿也花不完啊!许正阳腹诽着,又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琢磨着万万不能让人得知自己就是土地神,不然这村里还不乱了套么?好在是香芹再如何说他的坏话,终究是在膜拜土地神,哪儿知道土地神就是许正阳本人呢? 既然人家在膜拜自己,那么许正阳也就不会太生气了,倒是有些感动,真难为了香芹婶子,这都啥年代了,她竟然还能买到“香”这种东西,来膜拜俺。 盯着手里那面玉石上的画面,许正阳看的津津有味儿,觉得这玩意儿挺好玩儿,就像是看电视似的,直到香芹拎着篮子恭恭敬敬的离开。 让许正阳没有想到的是,画面上香芹刚刚离开,玉石上画面一闪而没,却出现了一行红字: 许正阳 生肖:猪 花乡双河村人 现年二十一岁 职位:花乡土地神(转正)。 许正阳纳闷儿,心想得了,从他娘的半个土地神,怎么就还转正了,那自己能干点儿啥呢?刚想到这里,玉石上画面一闪,给出了答案: 土地神,掌花乡属地人畜生灵户籍,大事小情皆知,按律择善恶;逢半年时限,值日功曹巡视时,可递交与值日功曹,转呈判官、城隍。 功曹?判官?城隍?这都些什么东西?许正阳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本土录似乎很有灵性,知道许正阳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于是答案再次显示:功曹、判官、城隍,不是东西,乃是土地神直属上级。 咦?许正阳乐了,忙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答:本土录。 废话……许正阳再问道:“你有灵性?” 答:无。 “机器人?” 玉石一阵颤动,没有给出答案。 许正阳越发觉得有趣,又问道:“哎,我现在都有什么本事啊?哦,对对,是神力,我都有什么神通啊?” 玉石上流光一闪,出现了一行字:花乡属地内,鬼魂惧之;可使鬼显与人前;可查各家琐事,巡各处大事小情;知属地各处生灵死物;神目所及,入地三尺,可穿墙透壁。 不是吧?许正阳的脸上乐开了花,那自己岂不是要发达了? 怎么发达?许正阳挠了挠头,一时也没什么注意。抬头看墙,试图看到墙壁外面的情景,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入目只有庙内那雪白的墙壁。是了是了,只能在花乡的范围内才有神通,这里可是辛庄乡啊!许正阳叹了口气,不能够立刻试验自己的神通是否灵验,他大觉遗憾。 许正阳盯着玉石上清晰的字迹,嘿嘿笑着问道:“那个,我这个土地神,一个月给开多少工资啊?” 玉石无动于衷。 “哦,不是工资,应该叫,叫供奉?啊,不,是俸禄……”许正阳一拍额头,这玩意儿到底是哪朝哪代的自己都不知道,于是乎赶紧打起精神认真的解释道:“土地神这活儿,嗯,这份职务,总不能白干吧?” 玉石微微颤动了一下,依然没有显示答案。 “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许正阳有点儿怒了。 玉石上流光一闪,原先显示着的那些介绍土地神能力的字迹,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平洁光滑的玉面,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操!许正阳挥起玉石就想往地上摔,终究还是没舍得。 忽而玉石微微一颤,一行清晰的字迹出现:“在世有神通,回天得神位;不恋凡俗物,但求往生极。” 许正阳虽然不能读通透这四句话的意思,可好歹也能看个差不离。啐了口唾沫嘟哝道:“扯淡,当个破土地神就他娘不贪恋凡俗物了,还往生极呢,前任土地神混的惨成了那副模样,活一万年有个屁用,到头来活腻歪了,自杀了,也没好好享受……” 发了顿牢骚,许正阳转念一想,有神通总比没神通强吧?又不会耽误自己做生意挣钱,兴许还能凭着神通多赚点儿钱呢,至于如何赚钱……回头在细细的考虑一番。嗯,每逢半年,还会有所谓的顶头上司叫什么功曹的领导来巡查,交报告,本乡善恶之人? 这还不简单嘛,天高皇帝远,现在自己是土地神,随便捏几个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说是穷凶极恶的坏蛋,让领导去拾掇他们就行了,另外还能够公报私仇,何乐而不为之? 领导会如何惩罚恶人,那就不是他许正阳考虑的事儿了,想来也不会轻饶。 不予理会,不必徒增烦恼。 此时的许正阳早已没有了一丝的困意,精神抖擞,激动不已,当下就决定立刻回村儿,试验下自己的神通能力,再认真想想如何凭借着这点儿神通发财致富。 刚刚走到庙门口,许正阳又想到手里攥着这块儿玉石总不是回事儿,让有心人看见,岂不是会起了歹意么?于是便对那玉石说道:“哎,别在外面露着了,还躲回到我身体里吧。” 玉石一闪,顷刻间消失不见,让许正阳甚至有些担心该不会是丢了吧? 赶紧心念一动,让玉石再次出现。 哟呵,还挺好使啊!许正阳乐滋滋的放下心来,意念一动收回玉石,满足的点了点头。继而扭头走回到神阶前,用打火机在神像上使劲儿的划出了一行小字: 花乡双河村土地神到此一游,功曹大人看到了,记得到花乡双河村土地神庙看看我。 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从土地庙中走出,许正阳推着自行车便出了老年人活动中心,准备打道回府。 骑着自行车往辛庄村外驶去,快到村口的时候,许正阳皱了皱眉,心想:稳住,一定要稳住,要做个平常人,不能让人看出异常来。 平日里自己可是不换完小米,不到天黑坚决不回家的,如果今天就这么回去了,父母也会有疑心的,况且……做了一年多的小生意,许正阳的性子早已变得习惯精打细算,大老远出来了,不换完小米回去的话,岂不是有些可惜了么? 再说了,自己这点儿神通能不能发财致富还不一定呢,所以还是现实点儿好。 钱,挣到手里才是最现实的。 所以许正阳急忙下来,掉头,推着自行车在烈日下沿着大街小巷转悠起来,一边儿很有精神的叫卖着:“换小米儿咯……” 日头依然很是毒辣,树梢上知了们疯狂的嘶鸣着。 串了半个村子,也没人出来换小米儿,想来村民们都还在电扇或者空调下躲避着酷暑,午休着。 一路叫卖着到了村北,路过一家门前时,就听得院内有人喊道:“喂,换小米儿的,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叫唤了?操!” 卷一 土地 006章 透视眼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尤其是年轻人,看多了《古惑仔》一类黑帮电影,总想着没事儿找茬,打打架欺负欺负人,也许村痞们还想着从那些走街串巷叫卖着做小生意的人身上,讹诈点儿保护费…… 纯粹是荷尔蒙分泌过盛,心理冲动有了毛病。 比如现在骂许正阳的这个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模样,剃了个板寸,穿着大裤衩光着脊梁,胳膊上还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满面红光双眼迷离晃晃悠悠,一看就是喝多了。 许正阳听着那年轻人骂他,皱皱眉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叹口气,便没有理会那年轻人,推着自行车径直往远处走去,心想估计是自己的叫卖声吵着人家喝酒了,因为院内屋子里还传来吆五喝六的划拳声。 年轻人见许正阳没有理会他,顿觉不爽,酒精上头的他认为这个换小米的听了自己的喝骂声,应该立刻赔个笑脸,点头答应不再叫卖,然后道个歉灰溜溜离去。 所以年轻人几步冲到街上,喝道:“哎,换小米儿的,给我站住!” 许正阳停下,扭头疑惑的问道:“有事儿?” “你哪儿的?” “双河村的。”许正阳强笑着答道。 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娘的这时候在街上瞎叫唤啥?今儿我给你提个醒,以后别让我在辛庄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兄弟,这话怎么说的?呵呵。”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懒得再理会这醉酒的年轻人,心想等他酒醒之后,估计也不会把自己的醉话当回事儿了,所以许正阳没有再说什么,扭头推着自行车要走。 “喂,你狗日的听见没有?” 所谓找茬,无事生非,就是这样,不依不饶,而且蛮不讲理。 许正阳心里上火,可终究不愿意惹事,停下来扭头平静的说道:“兄弟,喝多了吧?赶紧回去,屋里还有人等着你喝酒呢,跟哥这儿较什么劲啊?” “滚你妈的蛋,你当谁哥呢?操!”年轻人仗着酒劲儿,从墙根儿下拎起一块儿砖头砸了过来。 许正阳扭头躲过,心头火起,差点儿没忍住要抄起秤杆上前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醉鬼打个满脸开花。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总是要经常来这里做生意的,惹了村痞,不好,经不住人家三天两头给你下绊子找茬不是? 年轻人似乎看出来许正阳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冲过来和许正阳厮打,而是扭头冲院里喊道:“哎,强哥,彪子……有人不服,出来练练,他妈的在咱们家门口跟我叫板呢!” “我操,谁这么横啊!”院里立刻传来了回应。 很快,四五个喝的满脸通红的年轻人从院门里跑了出来,有两个手里还拎着酒瓶子,气势汹汹,极其兴奋,好像巴不得打一场架过过瘾似的。 “良子!谁找茬?谁啊?”领头一个看起来和许正阳年龄差不多的哥们儿晃着膀子瞪着眼问道。 “强哥,就这孙子,换小米儿的!”叫良子的年轻人指着许正阳骂道。 大概是觉得有了帮手把握足了吧,良子一边儿骂着一边儿往许正阳跟前儿走来,而他身后,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唉……”许正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儿个怎么这么晦气? 年龄和许正阳差不多的那位强哥醉眼迷离的走了两步,待看清许正阳的时候猛然怔住,瞪大眼瞅了瞅许正阳,酒劲儿顷刻间醒了一大半,抬手一巴掌打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良子后脑勺上,骂道:“操,你娘的,瞎眼了?” 良子被强哥一巴掌打了个趔趄,诧异的看着强哥,说道:“强哥,你这是咋了?” “瞎了你的狗眼,活腻了是不?”强哥怒骂一声,然后指着许正阳说道:“这是阳哥,你个狗日的,给我记住了!”骂完良子,强哥几步走到许正阳跟前儿,陪着笑脸说道:“阳哥,这狗日的不认得你,竟他妈胡闹,你别生气,呵呵。” “没事儿。”许正阳摇了摇头,“以后认识了就行,我这儿还忙着呢,强子,你们回去接着喝吧。”说着话,许正阳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哎别啊,阳哥。”强子赶紧拉住自行车后架,嘿嘿笑着说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阳哥你也进去喝两杯!瞧这大热天儿的,得得,别忙活了,我们几个把你剩下的小米儿换了不就行么?走走……” 强子不由分说,就往回拉自行车。 许正阳皱眉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哦,好好。”强子见许正阳皱起了眉头,赶紧松手,尴尬讪笑道:“那你忙着阳哥,以后来辛庄村儿有不开眼的招惹你,跟我打个招呼。” “嗯,那我先谢谢了。”许正阳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扭头推着自行车往远处走去。 除了强子之外,其他几个年轻人都傻愣愣的看着许正阳离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强哥,他谁啊?”叫良子的年轻人不服气的问道。 强子扭头又一巴掌扇在了良子的头上,骂道:“他是双河村的许正阳,以后把你的狗眼睁大了,别惹他!” “许正阳怎么啦?他很牛逼啊?”另一个年轻人似乎也很不服,嘟嘟囔囔的问道。 “操,听说过陈朝江不?”强子歪着脑袋瞪着眼问道。 几个年轻人一怔,随即都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了久仰钦慕的目光。 强子叹了口气,说道:“陈朝江没进去的时候,就是许正阳的兄弟,他们那伙人,都听许正阳的。”一边儿说着,强子一边儿指着远去的许正阳,那个并不算高大而且还有些瘦削的身影。 叫卖声再次传来:“换小米儿咯……” 于是几个年轻人都傻眼了,愣住了。 叫良子的年轻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天气太热出的汗。 强子挥了挥手,扭头回了院子。对于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来说,许正阳那一伙人……尤其是陈朝江,那个瘦瘦的,白白净净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人,简直就是他们的梦魇。 当然,此时的许正阳可没心思去回想以前的事儿,他正在郁闷着今儿个晦气,是不是现在就回家去? 前两年许正阳的母亲患了一场重病,使得原本就拮据的家里背上了四万块钱的债务;紧接着,在一次斗殴事件后,哥们儿陈朝江和刘宾被判刑,他们几个被拘留半个月,每人处罚金三千元;去年,许正阳妹妹考上了大学,家里的经济状况越发的拮据。看着父母愁白了头,妹妹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不去上学了,结果被父母狠狠的训斥一顿,说是家里砸锅卖铁也得让她上学。 那天,许正阳就好像一夜间突然长大了,成熟了。再也不想惹是生非,幼稚愚蠢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挣钱,帮助家里还清债务,然后挣更多的钱脱贫致富,让爹娘不再整日里担忧他,让妹妹能踏踏实实上学,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 闲话不提,话说许正阳碰上这么一件郁闷人的事儿,今天的生意又做的不顺,干脆蹬上自行车回家去。却不曾想出了辛庄村后,在107国道上,被路旁一个门市里出来的中年妇女叫住,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竟是用现钱买走了许正阳剩下的五十斤小米。 这让许正阳的心情为之大好,随即蹬着自行车赶到收粮店,兴冲冲的将之前换来的玉米卖掉之后,买了瓶啤酒喝着往回赶去。 路过朱各庄的时候,许正阳忽然想起已经到了属于花乡的地界,于是乎便好奇且兴奋的尝试着运用下神通能力,看是否如同玉石上所示,目光可以穿墙透壁入地三尺。他在村中间停下来,往地上看去,意念一动,目光果然入地三尺,看到了土路面下的那些烂砖头还有些塑料袋子垃圾什么的……许正阳兴奋不已,骑上自行车就往回赶,打定主意回到家之后,立刻就出门儿溜达着到处闲逛巡视一番,指不定在哪儿就能看到地底下埋着什么宝贝,那岂不是要发财么? 到了朱各庄村东口,许正阳又停下车子来,往那处两层小楼里看去,寻思着这家有钱,试试能否看到他们家把钱放在哪儿,有多少钱……倒不是许正阳想要入室行窃,而是纯粹激动兴奋之下,好奇心大作。 意念一动,目光所及,果然穿透了墙壁,竟然直入二楼,看到了二楼靠东边儿的卧室内。 这一看不要紧,许正阳当即愣住,只觉口干舌燥,热血沸腾,下身裤衩内某物瞬间膨胀坚挺。 原来,屋内竟然有一对儿年轻的夫妇正在行那不易为人知的激烈运动。 只见席梦思床上两条光溜溜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神态迷离,汗流浃背……下一刻竟然拥抱着从床上下来,二人呈站立的姿势贴着墙壁激烈战斗。突然间,二人一阵颤抖之后,剧烈的动作停了下来,相拥着蹭到床边儿,躺倒在了印着粉红莲花的凉席上,温温柔柔情意绵绵的说笑起来。 许正阳舔了舔嘴唇儿回过神儿来,低头发现自己裤衩上支起的小帐篷,不禁有些无奈的苦笑,自己都二十一了,依然处男一个……唉,赶紧挣钱,娶个媳妇儿,也省得经常半夜梦醒,裤衩子里粘粘糊糊。 欣赏了一番现场直播的动作片,许正阳蹬上自行车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离开朱各庄。 有了这等本领,那以后…… 许正阳立刻打消掉心头那龌龊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考虑去哪里探查一番,能够发现宝贝,然后卖掉赚钱! 卷一 土地 007章 发财 明月如钩,繁星点点,银河横贯长空。 蛙鸣阵阵,微风徐徐吹来湿润的水气和清清的草香气息,闻之沁人心脾。滏河流水潺潺,倒影着月影悠悠荡荡,如真似幻。 许正阳穿着裤衩,光着膀子,右手拎着一把铁锹,左手拿着手电筒,来到了村东的石桥桥头上。 这几日来,许正阳每天依然忙乎着换小米的生意赚钱,但是在闲暇时,无时不刻都在专注着地下面是否埋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偶尔还会恶作剧的做出些偷窥的事情,目标当然是那些年轻的小两口儿们,不过却并没有很运气的看到像上次在朱各庄所欣赏到的动人情节。 毕竟那种事儿多半都在晚上发生,而许正阳可没有为了偷窥此类事件而大半夜行动的恶癖。 年轻人嘛,完全可以理解地,是吧? 今天下午去稻田里上化肥回来,路过滏河的时候,许正阳下意识的往桥下看了几眼,却发现桥头西侧干凅了的第一孔桥洞下,竟然埋藏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虽然因为深度和盒子阻挡的缘故,看不到盒子内放有什么物事,不过许正阳觉得那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且不说是不是什么宝贝,单看那精致雕花的木盒,就值得挖出来。如果木盒子本身是什么文物的话,那就值钱了啊! 起码,值得一试。 所以许正阳来了,要挖出来这个木盒子,企图一夜暴富。 他倒是不急,慢慢吞吞的抽了支烟后,下了河堤,来到了第一孔桥下。 因为近年来滏河水量减少,河道变窄的缘故,石桥边儿上的两孔早已干凅,下面的淤泥上也被村民们倾倒了一堆堆的垃圾,加上水草疯长,桥孔下松软湿滑,臭气熏天。 许正阳拿着手电筒再次确认了位置之后,将手电筒卡在桥洞内一处砖缝里,呸呸的往两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开挖! 用铁锹扫清了上层的垃圾和水草之后,再往下看,盒子就在淤泥下半米多深的地方埋藏着。淤泥挖起来不费劲,三下五除二,淤泥被挖去,盒子露了出来,上面沾满了肮脏不堪的淤泥。 许正阳有些激动的将铁锹扔到坑上面,然后双手从淤泥中拔出来木盒子,兴冲冲的爬上去,抄起手电筒来到河边就着河水把盒子洗干净。 木盒也就七八公分厚,长一尺,宽半尺,月光下,木盒因为刚刚被水洗过的缘故,泛着幽暗的水光,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异常美丽,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作而成。 许正阳翻来掉去的欣赏了几眼,然后拉开环扣上的铁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的空间不大,似乎是用一整块儿木头在中间挖出了一个凹槽似的,因为浸了水的缘故,湿漉漉黏糊糊的;凹槽间并排放着两根儿金黄色的金属条…… 许正阳立刻意识到这八成是金条,不禁激动起来,赶紧拿出一根儿来仔细瞅了瞅,却不知道如何判断这种金属物到底是不是金子。 激动、疑惑了半晌之后,许正阳小心翼翼的将金条放回到盒子中,盖上,然后脱下背心儿卷住盒子,拿着手电筒钻到桥孔下拎出铁锹,爬上河堤,点上支烟抽着,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村子里赶去。 …… 滏河市贸易南大街“尊享金银回收店”内,许正阳看似表情平静的坐在一张精致的玻璃圆桌前,小口的喝着冰水,实则内心里着实有些紧张。 漂亮的客服小姐坐在他的对面,脸上露着职业性笑脸,说道:“先生,您要出售的两根金条总重量是五百八十七克,目前我们的回收价每克为一百四十九元,您是否需要核实下金条重量?” “哦,不用了。”许正阳放下手里的杯子,微笑道。表情看似平静,而内心里已经激动的乐翻了天,乖乖,好几万块钱,发财啦! “那好,先生,请问您带购买发票了么?” “嗯?”许正阳疑惑的看向客服小姐,“什么购买发票?” 许正阳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短袖汗衫,磨得发白的迷彩裤,脚上穿一双白色的冒牌“双星”运动鞋,十几块钱一双那种。这身打扮对于他来说,算得上夏装里最穿的出来的一身了,平时在家或者出门儿做生意,都是大裤衩背心儿什么的,哪儿穿过长裤啊? 客服小姐眼神里很显然闪过了一丝鄙夷,这种土老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到了两根金条,兴许来路不正呢。只不过因为职业的缘故,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很礼貌的笑着说道:“那就是没有发票咯,呵呵,不要紧的,先生,如果您确定要卖的话,请您在这里签个字。”说着话,将一张出售凭据和一支碳素笔递了过来。 “钱还没给我呢,就让我签字?”许正阳皱眉道,手上更是紧紧的攥住了用红布包裹的两根金条。 客服小姐一愣,继而忍俊不禁的笑道:“哦,对不起,您稍等一下。”说罢便起身往里面走去,一边暗自在心里鄙夷着许正阳,土包子,我们“尊享金店”会昧了你这点儿金子?没出息劲儿吧!其实不能怪客服小姐,也是许正阳做的有点儿太小翼了,之前人家要拿着金条去测一下金质和份量时,许正阳还很是不放心的硬是要求跟着一起进去,好像生怕人家拿了他的金条不还给他似的。 看着客服小姐裹在浅灰色职业短裙下的翘臀和肉色丝袜紧束的修长美腿扭扭摆摆,长发飘飘,柔滑细腻的香肩晃动,许正阳的眼睛就有些发直,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到家里,那该多美啊?想来……这次金条卖了之后,就可以还清家里的债务,另外,也够娶媳妇儿了吧? 不由得,许正阳又想到了在朱各庄那次偷窥到的激荡他心灵的一幕,实况啊,绝非黄色电影。 于是乎作为一名处男的许正阳,内心里自然而然有了代入感,幻想着那一幕中的男主角是他,而女主角是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是……暂时以这名貌美如花的客服小姐为原型吧? 至于以前心头一直琢磨着等有了钱在市里开店的事儿,这时候倒是没工夫去想了。 正在许正阳很纯洁的意淫时,客服小姐已经微笑着拿着几沓钱走了出来,施施然坐到许正阳的对面,将钱放到了桌上,微笑道:“先生,请您点收。” “哦,好,好。”许正阳还真就拿起钱来一丝不苟的数了起来。 终于数完了有零有整的八万七千四百六十三块钱之后,许正阳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却一时间找不到纸张,只好在自己的手心儿上列出式子,认真的计算了一遍,数目正好,没错儿,许正阳松了口气。 客服小姐越发的鄙视许正阳,既然买卖已经成交,她也就收敛了一些笑容,带着一丝讥诮的笑意说道:“先生,钱您数好了,那么金条应该给我了吧?” “啊?哦,这不在桌上么?你拿走吧。”许正阳一指桌上用红包卷着的金条。 “请您签字。” “哦,好好。”许正阳嘿嘿笑着在出售凭据上签了字。 客服小姐撇了撇嘴,伸手拿起桌上的金条,便起身要送入内室的保险柜中,不曾想许正阳又说道:“等等,那个红布给我留下,我还用呢。” “……”客服小姐这次是真有点儿生气了,将金条取出,然后将破旧的红布扔在了桌子上,沉着脸往里面走去,懒得再理会许正阳。 其实要回那块儿破旧的红布,不是许正阳太小气抠门儿,而是他需要用那张红布把钱卷起来,将近九万块钱啊!裤兜里都装不下。许正阳也没理会客服小姐的脸色,他专注的用红布将一沓沓的钱卷起来,包扎紧了,然后撩起汗衫,将卷着钱的红布包裹塞到腰里,用腰带紧紧的缠住之后,这才放下汗衫挡住,克制着内心里的激动和兴奋,尽量保持着表情的平静走了出去。 许正阳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说身上揣这么多钱了。 所以骑着自行车往回赶的时候,他觉得比驮着二百斤的玉米都要吃力费劲!好像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突然冲过来抢了他的钱似的,他浑身肌肉紧绷,精神高度集中,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往回赶,甚至一度产生了抛弃这辆自行车,然后打个出租车回去的想法。 但是他终于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一来他舍不得花钱,二来……出租车司机也可能是坏人啊! 事实上许正阳完全没必要这么担心,因为就冲他的打扮,谁会想到他身上会揣着几万块钱?再看他的自行车,那破旧程度简直是……这么说吧,在不影响行驶和载物的情况下,可以卸掉的零件全没了,就连脚蹬子都只剩下了两根儿金属棍儿。看到他的人除了鄙夷和耻笑他的贫穷和落魄之外,谁会去想他是个暴发户? 也怪不得许正阳会如此小翼谨慎,没办法,穷怕了! 他再不是两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饥的村痞混混,现实生活的压力和责任心使他不得不变的谨小慎微。 快晌午的时候,许正阳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安安全全抵达双河村,来到了家门前。 刚到家门口,就听得院子里母亲袁素琴有些生气的声音传来:“王家嫂子,我们家柔月还上着学呢!” “哎哟,上着学有啥要紧的?没事儿没事儿,现在国家政策都允许大学生结婚了呢,哦对,年纪还不够,今年才十九吧?那也不要紧,先把婚事儿定下来呗。” “以后再说吧,总得等孩子毕业了。”袁素琴的声音有些逐客的意思了。 只不过那位被称呼为王嫂的中年妇女就像是没听出来似的,继续说道:“行啦,正阳他娘,我知道你心里一时半会儿的绕不过弯儿来,不就是嫌浮生腿有点儿毛病么?可人家里有钱啊,再说了,你们家正阳也到结婚成家的时候了,家里有钱给孩子娶媳妇儿么?你要是同意了这门亲事啊,韩大山说了,单是聘礼人家就出三万块钱……” “不稀罕!”袁素琴的声音冷下来,用词也开始过激了。 “哟哟,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王嫂也生气了,冷声说道:“这门亲事你要是不乐意,你家男人也甭想在人家韩大山的厂子里上班了!” 袁素琴很显然对此有些忌惮,咬着牙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门外听着院里的谈话,许正阳心头的火气蹭的一下就蹿了上来,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沉着脸看着坐在树荫下小凳子上和母亲说话的王家婆娘,冷冷的说道:“滚!” 王大娘闻声转过头来,看到许正阳沉着脸将自行车靠在了西屋窗户下面,冷冷看着她,不禁心里有些惴惴,犹豫了一番便强露出笑颜,说道:“哟,阳子啊,今儿又出去做生意啦?回来的挺早,哎呀,我就常跟人说正阳这孩子就是勤快,又有出息……这两天还寻思着给你说个媳妇儿呢。” “滚!”许正阳眯缝起了眼。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大娘脸上挂不住,气呼呼的说道:“我说你们家里人怎么都这样啊?我好心好意……”话没说完,她便赶紧住了嘴,起身急匆匆往外走去,哦不,是跑着出去了。 因为她看到许正阳扭头走到西墙角拎起了扫把。 卷一 土地 008章 会好起来的 当许正阳掏出卖金条得来的钱,放在炕上时,袁素琴的双眼一瞬间睁得老大,甚至有一丝惧意。 她难以想像,自己这个儿子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钱的。 该不会是这孩子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了吧? 怨不得作为一个母亲,会如此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一来是因为钱太多,她一时间根本无法相信,怀疑自己在做梦;二来,就像是曾经丈夫很失望的对儿子评价:阳子没指望了,就他们那几个人,唉,监狱的大门,就给他们开着呢,指不定哪天就进去了。 似乎为了证实许能的话,之后陈朝江和刘宾,果然因为斗殴伤人致残,被判入狱,那次斗殴事件,也直接导致了许正阳几个人被拘留了半个月。 虽然许能两口子都很清楚,几个年轻人并非是无事生非蛮不讲理的人,更不是生性好斗的愣头青,惹事的次数也不多,仅仅几次斗殴事件中,除了哥们儿义气之外,究其原因,还真怨不得他们几个。 但是,仅有的几次斗殴事件,却是一次比一次轰动,震撼! 扯的远了。 嗯,话说许正阳兴奋的拽着母亲的手,把母亲从惊诧中唤回神儿来,告诉母亲咱们家有钱了,不用发愁了之后,袁素琴依然觉得难以置信,她盯着儿子,满是担忧的问道:“正阳,这么多钱……你哪儿来的啊?” “嘿嘿。”许正阳一乐,故作谨慎的小声说道:“娘,我告诉您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昨儿我去稻田撒肥料回来的时候,在滏河里洗了个澡,结果脚被硌着了,我闭着气潜下去一摸,结果您猜怎么着?我摸出来两根儿金条……” “啥?那你昨儿回来咋不说?” 许正阳挠挠头,解释道:“当时我也不敢肯定就是金条啊,就想着今天去市里一趟,到收金银的店里让人帮着看了下,确定是金子,我寻思着反正金子又不能当钱花,咱家正好缺钱,就干脆卖给人家了,八万七千多啊!” “哦,哦。”袁素琴有些激动的点着头,觉得真是老天开眼,时来运转啊,他们家竟然还能有这份好运气。 娘俩正兴奋的唠着怎样安排这些钱的时候,许能垂头丧气的下班回来了。 许能在村南的水泥制品厂上班,也就是之前那个王家老娘们儿说的韩大山家开的厂子。工资不高,一个月五百块钱,活儿还特重,不过好处是紧挨着村子,不用跑太远,家里活儿地里的活儿也都不耽误干。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上午一下班,韩大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然后给他结算了工资,说以后不用来上班了,至于原因,韩大山根本懒得说。 许能很气愤,可他是个老实人,怎么也发不出脾气来,只能垂头丧气郁闷的回家。 对于许能来说,这委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他不善言辞所以做不了小本生意,家里又有个身体不怎么好的老婆,也使得他不放心出远门儿打工上班,所以失去了在水泥制品厂的工作,他还真就不好找别的活儿了。 没了工作,上哪儿挣钱去?要知道,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外债,压得他脊梁都挺不直了。 屋内娘俩正在兴高采烈的说着话呢,听着院外有动静,袁素琴就急忙把炕上摊着的那堆钱拿起来塞到炕边儿的柜子里,等看到是丈夫回来了,才笑着起身说道:“哎哟哟,这光顾着和正阳说话了,都忘了做饭,正阳,快给你爹倒碗水喝,我去做饭。” “哎。”许正阳答应一声,下炕一边儿倒水,一边儿喊着:“娘,您去买几瓶啤酒,买俩小菜儿回来吧。” “好,好,等着!”袁素琴在院外答应着。 许能有些愣神儿,孩儿他娘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往常儿子做生意回来买瓶啤酒喝,她都得让儿子给他爹留下半瓶呢,更别说买小菜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满心疑惑的许能又想起自己刚刚丢了工作的事儿,顿时有些发慌,连忙说道:“正阳,赶紧去叫你娘回来,别乱花钱,买啥啤酒啊菜啊的……” “没事儿,爹,您就别管了,今儿个高兴,咱们都喝点儿啤酒!”许正阳乐呵呵的说着,然后从兜里摸出烟来,递给他爹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抽着。 许能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再说别的,心想喝就喝吧,少喝几瓶啤酒少吃俩菜,也省不出个万元户出来,所以他坐在炕边儿喝着水抽着烟,有些心不在焉的嘟哝道:“咱家可不比别人家,还是省着点儿花钱吧,唉……” 许正阳笑笑也没说别的,寻思着等娘回来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着菜喝着啤酒,再把自己卖金条得到好几万块钱的事儿说出来,让老爹好好的高兴高兴。 没一会儿功夫,袁素琴买回来三个凉菜和五瓶啤酒,往外间的小桌上摆开,便招呼儿子和丈夫出来喝酒,自己则去厨房蒸上米饭,这才回到桌上,满面红光的给儿子和丈夫一人打开一瓶啤酒后,自己也开了瓶啤酒,说是今天高兴,她也要喝酒。 许能更纳闷儿了,有什么事儿值得老婆这么高兴?心里疑惑,却也懒得问,一来是他不善言辞,二来心情不好,也就懒得理会自己婆娘和儿子今天的反常,只是皱着眉头小口的喝着啤酒,琢磨着自己以后再去哪儿找活干。 “他爹,你咋了这是?”袁素琴终于发现了许能有些不对劲儿,便出声问道。 “没啥。” “那你拉着张脸给谁看呐?本来今儿个有好事儿,寻思着跟你说说呢。”袁素琴不满的嘟哝道。 许正阳在旁边说道:“爹,是不是,是不是韩大山不让您在他厂里上班了?” “嗯?”许能抬头看着儿子,“你咋知道的?” 许正阳咧嘴一笑,他娘已经接口说道:“不去就不去了,离了他们厂咱日子还不过了啊?呸呸,韩大山家没一个好东西!” 许能一脸糊涂,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没让他疑惑多久,袁素琴便将今天王家婆娘来家里提亲的事儿说了出来,许能一听也是一肚子火,让自己正在上大学的闺女嫁给韩大山他们家那个瘸儿子?还是个丑八怪……可他是个老实人,除了唉声叹气,倒也说不出别的来。 许正阳看父亲难过,便等不及母亲说了,自己到里屋打开柜子,拿出两沓钱走出来,扔到桌子上说道:“爹,咱家现在不缺钱,您也别发愁了,不去他那儿上班了,往后,往后咱家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看到桌子上扔着的两沓钱,许能傻眼了,结结巴巴的问:“这,这哪儿来这么多钱?” “呵呵,还有很多呢,这才多少。”袁素琴高兴的说道:“他爹啊,咱家正阳走运,洗个澡都能捞着两根儿金条,他今天去市里卖金条,卖了八万七千多块钱呢。” “啥?”许能一口气儿没喘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半晌才缓过神儿,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终于说道:“不管咋说吧,也不能不上班,好吃懒做的话,金山银山也经不住光出不进,再说了,柔月那丫头还在上学,一年得七八千块钱,唉。” 听丈夫这么一说,袁素琴就沉默了,之前的喜悦感也随之流失大半。 许正阳见爹娘脸色都又沉了下来,便笑着说道:“爹,娘,别发愁,咱这不是有八九万块钱么,先还了欠别人家的钱,再留出点儿钱来给柔月这两年上学用,剩下的,嗯,能剩下三万多块钱了,我打算去滏河市开个杂粮门市,一个人总忙不过来,咱全家都过去忙活,不都有活儿干了么?” 听许正阳这么一说,许能愣了愣,便摇头说不行,万一赔了呢? 袁素琴却不这么认为,自从儿子开始走上正道,换小米儿挣钱,袁素琴就觉得自己的儿子最有出息了,尤其是听着街坊邻居羡慕的夸奖时,她越发的觉得儿子有出息,起码……比他那个没出息的爹要强百倍。 所以袁素琴立刻点头支持儿子,她认为儿子很有做生意的天赋,肯定能赚大钱。 “不行不行,你个妇道人家懂啥?别乱掺和,正阳还小,开门市可没那么简单……”许能坚决不同意。 袁素琴气道:“你懂的多,整天这个不敢那个害怕的,一辈子也没见你挣到啥钱来,要不是你没本事挣到钱,阳子现在也上大学了……”说到这里,袁素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紧捂住了嘴巴。 许正阳却是一愣神儿,继而苦笑道:“爹,娘,你们都知道了啊?” 两口子就都低下了头,叹起了气。 当年许正阳中考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可是他明白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是供不起他继续上学,更何况还有个学习成绩一直优秀的妹妹。所以许正阳索性将录取通知书藏进自己的书柜中留作纪念,然后骗父母说自己没考上,弃学了。 当时他想的很简单,就算是自己不挣钱,起码不上学就等于给家里省下了钱不是? 屋子里一时沉闷了下来,许正阳见状,便笑着说道:“行啦行啦,爹,娘,说这些干啥,来来,咱们今天高兴些,往后啊,往后咱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敢打赌,明年,明年咱们家就能翻盖房子,盖成两层,不,三层的小楼!” “竟说胡话。”许能训斥道。 袁素琴却满脸笑容的说道:“儿子,娘信你!不是想开门市吗?去吧,娘去你门市上上班,你爹他想去咱还不乐意呢,笨嘴笨舌的,到那儿帮不上忙,还不竟添乱么?” 一家三口就都笑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却传来了很讨人厌的声音:“许能大兄弟,在家不?哎呀呀,我就是这爱操心的命,整天就愿意给人张罗这个帮衬那个的,图啥啊?也落不下个好来……” 却是之前就来过家里一趟,被许正阳吓跑的王家那个老娘们儿。 一听她的声音,袁素琴便急忙收起了桌子上的钱,往里屋走去。 许正阳和他爹俩人都皱起了眉头。 说话间,王家婆娘已经进了屋,一看这饭桌上竟然摆着啤酒和小菜,有点儿小康家庭生活的意思,便笑道:“哟,小日子过的不错嘛,看来肯定是正阳这些日子没少挣钱……” “你有事儿啊?”许正阳厌恶的问道。 “正阳,咋说话呢?”许能训斥一句,便笑着招呼道:“王嫂,还没吃吧?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不啦不啦。”嘴上客套着,王家婆娘一屁股坐到堂桌旁的椅子上,说道:“许能大兄弟,我听人说韩大山不让你去他们厂上班了是吧?唉,你说说,这水泥制品厂上班,多好的活儿啊?守家在地的不说,拖欠过谁家一分钱工资没?” “是是是。”许能点头承认。 王家婆娘见许能的态度,便笑道:“看看,还是兄弟你明事理,先前来家里跟弟妹叨咕叨咕你家柔月的亲事儿吧,还愣是嫌我多事儿,你说说,我这不是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么?我说……” “砰!”许正阳重重的将啤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咬着牙说道:“滚!” “哎你这孩子,你这……许能大兄弟,你可得好好管管,这要是不管,往后可就连媳妇儿都娶不上了,谁还敢嫁到你们家啊?”王家婆娘的话很明显就有点儿威胁的味道了,意思就是说小心以后有人给你们家许正阳说亲,我就去捣乱说坏话。 许能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低下头端起桌子上的碗喝起了啤酒,想来心里也窝了一股火。 许正阳拎着酒瓶子站了起来,眯缝着眼看着王家婆娘,嘴里挤出来一句话:“滚!以后再进我家说这事儿,我打断你儿子的腿!” 看着许正阳眯缝的眼神里透出的凶光,王家婆娘激灵灵打了个颤,觉得小腿肚子都有点儿转,她可知道许正阳这号人真敢说到做到,于是急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觉得失了颜面,回头恶狠狠的说道:“我可惹不起你们,可人家韩大山那儿,你们要是不答应,哼……” 话没说完,看着许正阳走了过来,王家婆娘便急忙忙逃走了。 卷一 土地 009章 婆娘威武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绝对是有一定道理的。 人的勤奋,往往是生活条件和现实的压力所迫; 同理,人的惰性,也多半是因为优越的生活条件和轻松的生活状况孕育而生。 如果换一个人是许正阳,当他凭借着那点儿所谓的神通能力,得到了两根金条,然后卖掉获得了八九万块钱的巨额资金后,那他对于换小米挣钱的勤奋劲儿,肯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退。 既然能轻轻松松赚取几万块钱,何苦去辛辛苦苦每天赚那二三十块?十年还挣不到十万呢,有那个换小米的功夫,倒不如在全乡四处溜达,寻找着埋藏在地低下的宝贝,哪怕是两年找到一根金条,也比这样辛苦的换小米划算不是? 这笔账,再糊涂的人也能算得清楚。 但是,我们的主人公许正阳恰恰不是此类人,大概是受到那位被红色精神思想完全熏陶至今的父亲所影响吧,抑或是他先知先觉,心理成熟比较早的缘故。 许正阳深思熟虑之后,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他认为绝对不能走左倾盲动主义路线,更不能坐享其成,贪恋这点儿富贵钱财。 他算了笔细账:还清了家中债务之后,卖金条的钱还剩下四万余元;妹妹许柔月,还得再上三年的大学,至少需要两万块钱;而他自己,今年二十一岁,到谈婚成家的年龄了,老旧的房子需要翻盖一新,再加上订婚结婚,需要至少六万;好吧,暂且把订婚结婚的终生大事放一边儿,抱着先立业后成家的思想,但是房子还是要翻盖的,毕竟自己不用,也得考虑父母住的舒服不是? 算来算去,最少家里也得准备好六万块钱。 如果能天天捡到金条或者宝贝的话,几万块钱自然不是什么大数,问题是许正阳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自己有一点点土地神的神通能力,想要捡宝,也需要绝对的运气成分参与其中,不然的话,为什么寻摸了好几天,才碰上两根金条呢?况且,这点儿神通也仅仅限于一乡之地。 想要凭此发财致富,实在是不牢靠。 而父亲又刚刚丢掉了在水泥制品厂的工作,家中经济条件钱景堪忧啊! 至于之前所说去滏河市投资开店的计划……有鉴于家中的经济条件不够宽裕,还有许正阳一年多来做小本生意培养出的精打细算小心谨慎心性,觉得还是不能打无把握之仗,不要走左倾盲动主义路线,万一赔了呢?当然,开店的梦想依然存在,前提是必须保证家里的存折上除却妹妹上学的钱,再有翻盖新房用的四万块钱。 之后,再有挣到的钱积累够了两万块钱,才可以拿去投资。 按照目前的平均收入,要实现这个梦想,貌似很遥远。 不过这并不会让许正阳泄气,他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他觉得只要有希望,只要奔着那个目标去努力,终会成功的;况且,自己不是还有点儿小小的神通能力么?指不定哪天好运来袭,自己又捡到几块儿金疙瘩呢。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所以,许正阳依旧操持着他的换小米大业,努力挣钱,毫不懈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过去了。 老实巴交到只会在家里呵斥猛揍教育儿子的许能同志,没有找到工作,就连村里的几个建筑队,也因为人员足够了的缘故,想当小工他都进不去。 于是,大山水泥制品厂的老板韩大山,再次托人去许能家说亲。他认为一个多星期时间过去,许能也没找到别的工作,家里条件又差,两口子现在应该想明白了,后悔了。鉴于上次的媒人王家婆娘与许能家人产生了很直接的矛盾冲突,所以这次韩大山没有让王家那个婆娘去说媒,而是换村西头的刘寡妇去说媒。 刘寡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仗着韩大山家有钱有势,而且许诺事成之后给她五百块钱,所以刘寡妇去许能家之后,那话里话外也是恩威兼施,打定主意要做成了这件媒事。 没曾想,许能人老实,可性子倔,再加上袁素琴那个婆娘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愣是将刘寡妇轰出了家门。袁素琴更是追到大街上骂:“活该你当寡妇,缺德缺到家了,想让俺闺女嫁个路不平?你当初就该嫁个缺胳膊少腿儿的男人,嫁了个囫囵的主儿,还是早早的死了,让你守活寡,这就叫活该啊你!现在给那些开厂子有钱的人当狗使,瞎叫唤啥子?给你钱混野汉子了是吧?” 刘寡妇根本不是对手,况且理亏在先,所以灰溜溜逃走。 眼见着围观的街坊邻居多了起来,袁素琴越发斗志昂扬,不依不饶的指桑骂槐道:“别觉得自己家有点儿钱,就了不起了,不跟你家做亲家,就不让人在你厂子里上班啦,谁离开了谁还不能过日子啦?你们家再有钱,管个屁用啊,二儿子还不照样是个路不平,为啥?缺德事儿做多了呗,有能耐花钱把脚底下的路都给垫平咯……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自己生个闺女嫁儿子吧!做人好点儿,积点儿德,兴许老天开眼让那个路不平娶上个媳妇儿,要不然,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儿!老大倒是娶上媳妇儿了,给你们家生了个孙子,可咋样?听说这两天撞鬼,天天儿晚上哭闹,为啥啊?缺德了,这人啊,不能做亏心事儿,要不家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许能眼见着老婆越骂越带劲,赶紧拉扯着往回劝。 那边儿韩大山家的人起初还不好意思出来,可听着刺耳的叫骂声,越来越上火,他们家大儿子韩奎生终于怒气冲冲的跑出来,拎着棒子要打袁素琴,被自己的媳妇儿怀秀硬生生拉回了家。 其实吧,韩奎生回家的原因,估计还是因为他远远的看到了许正阳骑着自行车换小米回来了,所以赶紧趁着媳妇儿劝他拉他,就坡下驴,回家去了。 许正阳大老远就看见自家巷子口围满了人,又听着母亲在那里破口大骂着:“哟哟,吓唬谁呐?有种就来打你祖奶奶我啊,要是不敢打你们家就全是王八养的……”许正阳当即火气蹿顶,姥姥!听着意思有人想打俺娘?疯啦! “娘,咋啦?”许正阳冲进人群,将破旧的自行车稳稳的靠在墙边儿,扶住气喘吁吁的母亲,表情平静的问道:“谁要打你了?”说着话,许正阳抬起头来,眯着眼不见一丝怒火的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 围观的街坊们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生怕许正阳误会。 大家都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唤,而许正阳这小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阴狠人物,都知道他打架斗殴的时候,从来不会大喊大叫给自己助威,就像是村支书周庆国家的那条大黑狗,从来不叫唤,但是咬人却最多,三条狼狗都打不过它一个,下口又快又狠又准。 许能知道儿子的脾气,生怕事情闹大了,于是赶紧拉扯着娘俩往家里走,一边儿劝道:“算了算了,回家再说,没人打咱。” 袁素琴骂的也累了,气呼呼的冲着那边儿又骂了几句,啐了几口唾沫后,便回了家。 许正阳表情阴沉的扫了一圈儿众人,见到街坊邻居们开始散开,他也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心里还琢磨着谁把母亲惹得发这么大火气? 回到家从父母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后,许正阳生气之余,也不禁有些乐呵,想来这次老娘耍的威风,等于是足足的打了韩大山家的脸,以后……韩大山家的人,应该不会再找人来提亲,再说了,就算是找人,谁还敢替他们来说呢? 本来事情到此,算是了却了吧? 没曾想第二天,就有一股流言蜚语在村子里传开了,说是许能家并不是不愿意和韩大山家结亲,而是当初许能两口子管人家韩大山家要五万块钱订亲,而且还得去市里给买套房子,才肯把闺女嫁过去,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高的条件,流言中说是袁素琴说了,她闺女许柔月,那可是华清大学的本科生,在咱村里数数,不说名校也不说本科生了,大学专科的都不超过五个,值这个数。韩大山家本来寻思着儿子腿有毛病,多花点儿钱就多花点钱儿吧,认了,没曾想后来袁素琴又提条件啦,说是自己儿子还没结婚成家呢,家里房子也旧了得翻盖新房,这不行,得让他们家占厂子里四成的股份。 这就过分了啊! 结果人家韩大山家不愿意,许能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传来传去,好像韩大山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还不算,更有甚者,传言说许能家的闺女许柔月,放暑假都不回家,不是为了在京城当家教挣钱,而是被有钱人给包养了…… 村子不大,这些谣言足以在一天时间里传的家喻户晓。 不用问,肯定是王家婆娘、刘寡妇,结合韩大山家的人,一起造出来的谣言了。 可是明明知道是谁干的,许能一家三口却无可奈何,因为没人会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再说了,总不能没凭没据的就去找人报仇血恨不是? 年轻的许正阳更是火气冲顶,恨不得将散播流言的人碎尸万段。但是他没有冲动,依然保持了很可怕的冷静。就连曹刚川听说了这些留言,找到他说帮他一块儿去教训韩大山儿子泄愤的时候,许正阳都摇头拒绝。他已经不是那个爱冲动,崇尚暴力解决问题的少年了,而且他很清楚,靠武力解决问题,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平白给派出所罚款的机会而已。 而他们家现在最发怵的就是被罚款,经济条件拮据啊! 但是这并不等于许正阳认了忍了,不报复不泄愤了。 他在想另一个法子,寻思着晚上去韩大山家院墙外面转转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鬼东西在他家捣乱。 村里传言,韩奎生六岁的儿子,三天来每日晚上哭闹,说是见鬼了。 不知道是真是假。 卷一 土地 010章 借鬼唬人 人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许正阳深以为然,他觉得韩大山家不招鬼,那才叫邪门儿呢。这孙子当初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村里乃至全乡有名的地痞流氓,仗着身高马大就喜欢欺负人折腾人。后来和朋友合伙开了个水泥制品厂,发现利润颇大之后,就强硬的逼走了合伙人,自己独揽下来。 目前的双河村里,除却那在外经商常年不回家的几户人家之外,韩大山绝对算是村里的首富。 凭着家里有钱有人,还有当年留下的凶名,村里无人敢惹。 哦不,是大部分人不敢惹。少部分人,嗯,就是许正阳他们这一伙年轻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韩大山,不过也不会去无事生非找韩大山的麻烦去,谁心里多少也有些忌讳的,人家有钱有势啊。当年陈朝江暴打了韩大山的大儿子韩奎生,韩姓家族全体人员出动,冲到陈朝江家门口,扬言要抄了陈朝江的家。当时把陈朝江的父母亲吓得钻在屋子里不敢动弹,而陈朝江独身一人,拎着把菜刀站在院门外,黑衣黑裤,面白似雪,极其平静的叼着烟让开门口,说:“院门我让开了,谁有种谁就往家里进,进一个我砍一个……” 韩大山吼骂道:“小兔崽子吓唬爷爷呢,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陈朝江没有一丝烟火气的回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今天你不弄死我,回头我这点儿斤两弄死你儿子没问题。” 其实说起来,韩大山好歹当年那也是有名的凶悍人物,岂会被这种威胁所吓倒? 换做任何一个地痞混混,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认怂的。但是那次,韩大山确实怂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朝江那个年轻人有些发灰,有些空空,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眼神,韩大山就怕了。 所以当陈朝江的父亲出来说好话告饶时,韩大山立刻就坡下驴,说了几句争面子的狠话,灰溜溜带着全家人走了。 而后来许正阳、陈朝江一伙人所参与的几次斗殴事件,更是让韩大山庆幸当初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然的话,跟陈朝江这样的年轻人较上劲,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韩大山的两个儿子,更是对许正阳他们一伙人畏惧如虎。 当然,这并不会让韩大山害怕许正阳。 而许正阳,自然也不会害怕韩大山、从那次陈朝江与韩大山家里的冲突,许正阳就很清楚的认识到,韩大山老了,有了家室的牵绊,绝对不敢如他们这些毫无压力的年轻人那般无所顾忌的冲动。而他的俩儿子更不用说了,仗着家里有钱欺负老实人还行……若是碰上硬茬子,那就是典型的怂货。 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穿鞋的,害怕光脚的。” 扯得又远了。 嗯,话说村中传言说韩大山的孙子这几日每晚见鬼哭闹的时候,许正阳就想着八成是真遇到鬼了。虽然如今的村民们没人会相信鬼啊神啊的这种东西,可许正阳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亲眼见过赵老光的鬼魂,还帮着鬼魂带话给家里,而且……他自己就是当地的土地神。 有关自己妹妹许柔月与韩大山家的亲事所起的谣言在村里传开的那天晚上,许正阳没有早早的睡去,而是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午夜的来临。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许正阳有些郁闷,他可不想为了去找那只仅仅是有可能存在的鬼,而大半夜的出去淋雨。 好在是,雷阵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就停了。 夜空中乌云散去,露出漫天繁星,皎洁的半月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洒下遍地银芒。 父母早已睡去,许正阳穿着大裤衩,蹬上布鞋,轻手轻脚的出屋,打开院门,往街上走去。 雨过天晴后的夜晚,空气中凉爽潮湿,清风徐徐,让人感受到夏日里难得的沁凉舒适。 黑灰渣铺就的大街上并不泥泞,倒是存了些水,走过时不免溅起水珠,湿了小腿,凉丝丝的,也不惹人生厌。 夏日里难得的凉爽,气温适宜,村民们早早的歇息了,村里安安静静的。 韩大山的家比一般户要大的多,足有三块房基地的面积,盖起了一栋三层的楼房,还剩余一个大院子;水泥涂抹的院墙四米多高,墙头上铺着红瓦,院门也整得像是古时候的门楼似的,气派堂皇。这处宅子坐北朝南,院门朝东,宅院前后南北有巷,左右东西临街,没有和任何人家的房屋相靠。 许正阳在韩大山家外面绕着转悠了两圈之后,却没有遇到什么鬼物。 他心想莫不是鬼已入屋,抑或是还没来,或者……压根儿就没有鬼? 该不会是那鬼已经入了阴曹地府吧?许正阳记得赵老光的鬼魂说过,人死后,鬼魂在人世间逗留的时间只有七日。 许正阳点上支烟,站在韩大山家门口正琢磨着呢,忽然发现由南面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飘了过来,速度极快,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飘忽。许正阳一乐,好家伙,来了!此时的他一点儿都不畏惧鬼魂这种东西,好歹自己也是一“神”啊,应该是鬼魂惧怕他才对。 果然,那人影飘飘忽忽的到了距离韩大山家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许正阳,似乎有些恐惧般的瑟瑟发抖,却也没有掉头就跑。 许正阳冲那鬼魂招招手,轻声唤道:“哎,别害怕,过来,过来。” 那鬼魂猛的往后退了几米远,犹豫一番后,终于还是缓缓的飘了过来,到距离许正阳还有四五米的地方后,停住,然后缓缓的跪下,浑身颤抖个不停,却不敢说话。 “哎,是你天天来吓唬韩大山的孙子么?”许正阳问道。 那鬼魂又是一颤,似乎非常害怕,连着磕了几个头之后,才满是委屈的说道:“土地神您息怒,不是我要吓唬韩大山的孙子,实在是气不过啊,我倒是想吓唬韩大山,可他们看不到我……” “你和韩大山有仇?” “没有没有……”鬼魂连连摇头。 “没仇你吓唬他们家人干吗?” 鬼魂听许正阳的语气里有些质问的意思了,吓得往后飘了两米,不甘心的说道:“韩大山以前开厂子的时候,借过我一万块钱,到现在都不还……我这一死,家里的老婆孩子更不敢跟他要了,所以,所以,我想吓唬吓唬他们家那个孩子,希望韩大山能害怕了,想起来借过我的钱,赶紧还给我。” 许正阳挠了挠头,问道:“你早干嘛不管他要?再说了,他不给就告他啊!” “我不敢惹他,还有,还有当年关系还不错,没好意思让他打欠条……” “靠!”许正阳骂了一句,随后一想若是自己遇上哥们儿借钱,恐怕也不好意思要人打欠条吧?当然了,他自信哥们几个里面还真没韩大山这种人。嗯,谈这些也没用,想到这里,许正阳点头说道:“你哪儿人啊?” “王家村的,小人叫王柱。”鬼魂老实的回答道。 “哦。”许正阳坐到门口的石台上,抽着烟说道:“你这么吓唬一个小孩子也不是回事儿啊,小孩子和你又没仇恨,再说了,韩大山也不信有鬼,而且,他做的缺德事儿多了,能想起来还欠着你的钱没还,所以你的鬼魂来找他麻烦了吗?” 鬼魂为难的说道:“他,他应该知道我死了。” “也是……”许正阳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行,这样,你也别吓唬那小孩子了,我给你权利,韩大山两口子都能看见你,嗯,去吓唬他们。”这话刚一说完,许正阳就觉得一阵眼花,旋即恢复如常,那一瞬间甚至有点儿虚脱的感觉。 “真的?”那鬼魂猛的抬起头来,激动的说道:“谢谢土地神,谢谢您老了……” 许正阳心想着难道这还得消耗神力?撇着嘴摆手说道:“不用谢我,不过我得提醒你,你一个鬼魂又不能实质性的伤人,再者韩大山不一定就会真的怕鬼了,你跟他说,人在做,天在看,村外的土地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你这次能找他麻烦,就是土地神同意了的,敢不还钱,敢以后继续做坏事儿,那么他全家都会遭灾的。” “是是是,我谢谢您了,谢谢您了。”鬼魂连忙点头答应,又开始磕头。 许正阳没有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鬼魂可以去韩大山的家里了。 叫做王柱的鬼魂见状,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待许正阳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才起身,向韩大山家里走去。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并不能阻挡住鬼魂的进入,王柱的身影没入门内,消失不见。 许正阳走了没多远,扭头看看,见鬼魂已经不在街上,知晓那鬼魂已经进入了韩大山的家中,嘴角轻轻的翘了翘,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继而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就能给予鬼魂在人前显身的能力。 按照本土录中所述,土地神是有权限,赋予鬼魂在既定的人身前显形的。 所以许正阳才想到利用鬼魂,去吓唬韩大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管一个人胆子有多么大,平日里多么凶狠霸道,可遇到这种完全违背自然规律和现代科学的东西,恐怕没有人会不害怕的。许正阳胆子够大吧?虽然平日里不喜欢惹是生非,但是从内心里讲,除了亲生父母之外,他还真不害怕任何人。即便如此,当初在土地庙遇到前任土地神,他还是吓得想要立刻逃之夭夭。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让一个鬼魂去吓唬韩大山要账,自然是无法让许正阳完全发泄掉自己的怒火。这个不难理解,打个比方吧,路人甲被路人乙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个不停,再痛打他一顿,然后捅了三刀……最后路人乙被警察抓走,判刑,可路人甲的仇恨能完全发泄么?结果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要报复对方,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那么,就得让对方知道,你招惹了谁,你得后悔,而且你还得吃大亏! 而许正阳让王柱的鬼魂告知韩大山,人在做天在看,村外土地庙中的土地神记住你韩大山了,自然是要让韩大山在畏惧鬼魂的时候,更加畏惧土地神,而土地神……嗯,韩大山家里如果被一个鬼折腾的没完没了乱了套,惊恐害怕之余,肯定是要去土地庙烧香磕头请罪祈求。 只要他肯去,他信了,那就好办了。 许正阳算盘打得精细,不过现在他却有点儿不放心,万一所谓的土地神权限,不管用那可怎么办?毕竟他是第一次利用权限驱使鬼魂。所以许正阳琢磨了琢磨,扭头又走回到韩大山家的楼后面,站在楼下,意念一动,视线穿墙透壁,进入了韩大山家的楼内,挨个儿房子查看起来。 韩奎生的卧室里没开灯,但是许正阳还是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三个人:韩奎生,韩奎生媳妇儿怀秀,六岁的小韩新。 怀秀穿着一件薄薄的淡黄色小背心儿,下身就一件小小的白色内裤…… 许正阳目光怔了怔,急忙转移视线,往旁边的房间看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办正事儿要紧。” 看来王柱还算是不错,起码听话,没有再去吓唬那个小孩子。许正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挨个儿房间查下去,终于在二楼靠东侧那间宽大的卧室里,发现了王柱的鬼影。是的,这间屋子是韩大山的卧室,此刻的韩大山只穿着一件大裤衩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打着呼噜,他媳妇儿侧着身也睡得正香呢。 王柱的鬼魂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够叫醒韩大山。 能显现身形又如何?对方在睡觉,如果不醒来,那不还是白扯么? 站在楼下的许正阳有些着急了,左思右想,干脆自己帮王柱一把,于是许正阳捡了块儿小土坷垃,然后转悠到楼房东侧的大街上,瞄准韩大山所在卧室的窗户掷了过去,“啪”的一声轻响…… 韩大山依然沉沉的睡着,而他媳妇儿却翻了个身儿,睁开了眼。 “啊!” 一声极度惊恐且响亮的尖叫声穿墙透壁,直插布满繁星的夜空,便是站在街上的许正阳都被那尖叫声给震得耳膜都有些麻了。 许正阳暗骂一声不好,这一声喊,还不得惊动四邻街坊么? 被邻居们看到自己站在人家楼外头,指不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许正阳急忙扭头匆匆往家里奔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而且从韩大山老婆的尖叫声中,也可以肯定,王柱的鬼魂,还真就在韩大山的家人面前,显形了! 奔跑中的许正阳,听到了身后韩大山的家里面,不断传来惊恐的叫喊声,怒骂声…… “奶奶的,这效果,也太强烈了点儿吧?” 作为一名在职土地神,许正阳心里很清楚,鬼物在人前显形,就怕你不信,只要你看到了信了,怕了……那它,就可以和你进行语言上的交流了。 卷一 土地 011章 神灵代言人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此言非虚,韩大山家里昨夜闹鬼的消息,在上午八点之前,已经让全村家喻户晓了。 有些和韩大山家里关系不错的人,吃过早饭就去了韩大山家,当然是想要看看传言是否属实,如果属实,也好去安慰安慰。 从韩大山家里走出来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的低声说着话,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很快,最新报道的流言继续在村中飞速传开。 据去过韩大山家里的人讲,韩大山老婆整个人就像是个傻子似的,坐在床头上不住的打着哆嗦,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造孽啊,不要碰我,俺还你钱……”等等话语;韩大山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闷头抽烟,脸色很差;大儿子韩奎生和儿媳妇儿怀秀,则是满面担忧的在屋内不住的劝慰着;至于二儿子瘸了一条腿的韩浮生,则钻在自己的屋子里继续玩电脑,压根儿就没打算去看看他爹娘。 有村民去找着韩浮生让他去安慰安慰爹娘,可韩浮生却说:什么鬼啊怪啊的,迷信! 这小子昨天夜里出去玩儿,根本就没回家。 “哼,他们家就活该招鬼,吓死够娘养的韩大山才好呢。”许正阳母亲端着碗从街上听八卦回来后,幸灾乐祸的对丈夫和儿子讲述了一遍村中流言,然后又恨恨的咒骂着。 “你少在外面瞎咧咧,再怎么说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家出了这种脏事儿,也够倒霉的了,你可别在外面说风凉话啊。”许能埋怨着妻子。 “我没那么缺德。”袁素琴白了丈夫一眼,然后看着正在扒拉饭的儿子说道:“正阳,你今儿怎么不出去做生意啊?害我一大早给你煮了面条……” 许正阳咧嘴笑道:“睡过头了,哈哈,一会儿就出去,一会儿就出去。” “唉,要不歇一天吧,我瞅着今儿又是个大晴天,热。”袁素琴心疼的说道。 “不要紧,反正在外头热了就找个树荫地儿歇着。”许正阳吃完饭,抹了抹嘴儿,起身说道:“好啦,爹,娘,我出去了啊!” “嗯,在外头小心点儿,别惹事儿。”许能重复着每日里要叮嘱的话。 “吃你的饭吧!”袁素琴用筷子敲了敲丈夫的碗,“今儿个再去找找建筑队,万一他们那儿要用人呢,天天在家里坐着,还没老呢,就指望着让正阳养活咱们啊?” 许能讪笑着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许正阳挠着头笑着走了出去,把装了小米的袋子绑到自行车后架上,拿了秤杆、粮袋、水壶,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儿。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村民们端着饭碗聚在一起嘀咕着村里的流言。 许正阳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悠悠闲闲的从大街上过去。站在街上的村民们都用一种若有深意的眼神儿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村民们都听说了,昨晚找到韩大山家里的那个鬼说:“人在做天在看,韩大山做的亏心事儿多了,村西土地庙里的神仙,都看不过眼了,所以才让那鬼能够在人前显身,把韩大山家的人都吓坏了。”据说,那个鬼魂,是王家村刚刚死了没几天的一个姓王的人,韩大山欠人家一万块钱,都十多年了,硬是不还,要赖账。 之所以村民们会关注到许正阳,着实是因为:前些日子土地神不是给许正阳托梦,让他捎信儿给赵老光家里人么? 这次那个鬼也是听了土地神的话才能出现在韩大山家人的面前。 鬼神这种已经在人们的意识中,消失了许久的迷信传说,再次以一种诡异莫测且恐怖的方式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给人的感觉绝对震撼,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和威慑力。而土地神第一次让人知晓它的存在,是通过了许正阳。 所以,此次韩大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村民们心里自然而然的,把许正阳当成了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土地神唯一的代言人。有些多疑的人,甚至已经开始猜测,韩大山家和许正阳家,这两天可是有过冲突的。随即土地神就又驱使鬼魂去韩大山家里闹腾,世事如此巧合,岂能让人不怀疑,其中有某些猫腻么? 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村里的流言中,已经有了许正阳请土地神帮他报仇的版本。 对此,许正阳和他的家人懒得理会,即便是真有好奇者,且和许正阳家关系不错的村民前来试探着询问,许正阳也是一脸无辜的摇头否认,解释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土地神,上次托梦,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土地神连着两个晚上给我托过梦,后来就没找过我了。” 某大婶再问:“土地神给你托梦的时候,除了让你捎信儿,还说别的么?”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没有套套近乎,交流下感情,交个朋友什么的。许正阳对此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没有没有……”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有些话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某大婶深以为然,若有所悟的点头,却也不敢再问下去,深恐知晓了天机,惹上苍神灵不满。 天黑之前,有关许正阳和土地神之间关系的流言在村中再次升级。这次不是许正阳请土地神帮忙报仇了,而是土地神看着许正阳家人受欺负受侮辱,就自作主张要为许正阳出这口恶气。据说,土地神在人世间,只有许正阳这么一个凡人朋友。 好家伙! 和神仙是朋友啊!千万不能招惹,招惹不起啊! 这种流言,自然也传到了王家婆娘和刘寡妇的耳朵中,两个人吓得不轻。吃过晚饭后,急忙托找着和许正阳家里关系不错的村民,陪她们一起去了趟许正阳的家里,满怀诚恳忐忑不安的向许能两口子道歉,并且祈求许正阳和土地神打个招呼,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正所谓被胁迫者无罪,反戈一击有功…… 韩大山家里人当然也听说了,可韩大山白天已经思索了一天,现在想起来昨夜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怕的嘛!那鬼魂无非就是出来吓唬吓唬人,除了会说几句狠话,又没有真的动手打人,可见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当老婆和大儿子韩奎生两口子提议赶紧还了欠王柱家的钱,并且去许正阳家道歉的时候,韩大山瞪着眼睛制止了家人话,并且声色俱厉的喝斥他们谁也不许出去乱说,更不能服软! 韩大山打定主意,今晚王柱的鬼魂要是再来,他就痛揍王柱的鬼魂一顿,并且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娘的王柱那个怂包,活着的时候就一软蛋,死了变成鬼就更没啥出息了,不然昨晚上怎么不动手揍我?老子会怕了他?” 还真让韩大山给说对了,鬼魂这种东西,除了吓唬吓唬人,还真不能动人的一根毫毛。 问题是……韩大山不怕,不等于家里人不怕。 所以这天晚上后半夜,就如同村民们所猜想的那般,韩大山家里再次传出了凄厉刺耳的尖叫声,而且比昨晚更甚。 因为昨晚上,王柱只是去找了韩大山两口子,今晚去了之后,发现除了他老婆再次被吓得两色苍白浑身哆嗦尖叫不止之外,韩大山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怒气冲冲的挥着菜刀冲他砍。 当然,菜刀是砍不伤王柱的鬼魂。 王柱大怒,干脆扭头冲到了韩奎生的屋子里,把韩奎生一家三口也吓得鸡飞狗跳,在三楼睡觉的韩浮生听得楼下的动静,匆匆下来之后一看还真是有鬼了,顿时吓得喉咙都喊破了,那条瘸腿似乎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比正常人奔跑的速度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出了家门,找朋友家避难去了。 一家子人除了韩大山和跑了的韩浮生之外,接二连三的昏厥过去,然后再醒来尖叫,反正是凄厉的尖叫声响个不停,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到最后就算是初期不害怕的韩大山,也害怕了。好嘛,鬼魂是不能打人,更伤不到人的肉身,可自己挥着菜刀也砍不伤鬼魂啊。现在看看家里人,都被折腾的快疯掉了,韩大山害怕了,真的是害怕了。 最终,看着一家人都哭天抢地的跪在了鬼魂面前,韩大山也懊悔不已的扑通一声跪倒,假装哭鼻子抹眼泪儿的求王柱放过他们家吧,明天,明天就把欠你的钱送到你们家里人的手上。 王柱的鬼魂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亏心事儿太多了!村外的土地神,盯着你好久了,哼!”说完,王柱便飘飘荡荡的穿墙而去。 韩大山一家人搂抱在一起,惊恐万分的又痛哭了半天。 怀秀最先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爹啊,娘啊,咱们赶紧去土地庙上供磕头去,陪个不是啊!这往后日子长着呢,要是土地神天天找鬼来祸害咱们,那咱这日子,可咋过啊?” 一家人顿时从恐惧中回过神儿来,然后陷入更大的惊恐中。 韩大山沉默不语,哆嗦着点燃烟使劲儿的吸着,他老婆则连连点头,拉着儿媳妇的手跑到厨房准备肉和瓜果,铁了心今晚就立刻去土地庙上供赎罪请愿。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婆媳二人拎着篮子抽泣着,回到客厅里劝说其他人也都跟着一块儿去上供赎罪。除了韩大山之外,韩奎生和儿子小韩新,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而韩大山,在挣扎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耷拉下脸皮,为了家人以后的安危,也只得去土地庙一趟了。 这一家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时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可大街上却三五成群的站满了街坊邻居们。 都是好奇看热闹的。 但是,不同于平日里看热闹,此次村民们全都是怀着惊恐和忐忑的心态,无一人敢靠近韩大山的家院,更别说敲门进去劝慰几句了。 韩大山一家人别提多尴尬了,丢死人了啊! 以往,韩大山家的人,在村里那一向都是仰着脸横着走的主儿,如今被村民们看了笑话且不说,半夜三更全家齐动员去土地庙上供……面子丢大发了啊! 看着韩大山全家出动,顿时有和他们家关系不错,胆子也大的村民上前询问韩大山,大半夜的干啥去啊?韩大山脸皮上抹不过去,强露出笑脸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妇道人家胆子小,这不,大半夜的害怕,非说见鬼了,要去求神保佑……” “那你们真见着鬼了?” “哪儿有什么鬼怪的,都是妇道人家胡扯的……”韩大山摇头否认。 …… 许正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躺在家里面,就可以和鬼魂进行交流。 王柱的鬼魂从韩大山家里出来之后,就去了土地庙内磕头请愿,求土地神能够让他和家里人见上一面,说是自己放心不下家里生病的老婆和还未成家的儿子,并且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感觉到,过了今晚就得进入阴曹地府了。 刚刚睡着的许正阳被一股舒适的直冲脑门儿的感觉惊醒,本土录已然显出在手,这才发现了王柱的鬼魂在土地庙中磕头膜拜请愿。许正阳考虑半晌,心想终究不能答应他,毕竟人鬼殊途,让他在韩大山的家人面前显形已经够离奇吓人了。再让他回家显身与家人面前,虽然情理上说的过去,可万一吓着家里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许正阳对着本土录上的影像自言自语的说道:“王柱啊王柱,你也别怪我,人鬼殊途,让你还了要回债务的愿,就已经够不错了,别在世上待着,入了阴曹地府,早去早投胎……” 不曾想他的话刚说完,那边儿土地庙中的鬼魂却怔了怔后,似乎听到了许正阳所说的话,当即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的求着土地神务必帮帮自己,大概是太激动太慌张了吧,竟然想到了贿赂土地神,他说道:“死后在世间的这几日里,白天怕阳光,就躲在王家村东面盐碱荒草地间的一处死水坑里,那死水坑北面的老槐树下,埋着两个陶罐,估计是文物,很值钱的……”说到这里,王柱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又一连串的磕头请罪,说:“土地神您饶恕我的罪,我不该拿世俗的金钱来亵渎神灵……” 许正阳可没理会王柱道歉的话,他听着有文物,立马就来了精神,问道:“你确定是文物?” 王柱愣了愣,苦着脸说道:“我猜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许正阳立刻泄了大半的气,不过转念一想兴许还真是个文物呢,王家村东面的那个死水坑他知道,换小米的时候经常路过那里。死水坑北面的老槐树,树干直径足有一米多粗,说明长的可有些年头了,在那树下面埋着的东西……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吧? 想到这里,许正阳就想着答应王柱的请求,可转念一想不行,这往后要是有鬼魂请愿自己就答应下来,那岂不是要乱套?虽然不知道这是否合乎作为一个土地神的规矩,但许正阳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人鬼殊途嘛,万一不合乎规矩,将来那个什么功曹大人来巡视,知道了自己做过这种事儿,要是降罪下来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拒绝王柱的请求,许正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考虑半晌之后,便说道:“你不能让家人见到,回去看看他们就行了,如果,如果你真有什么话要留给他们,我可以托人捎信给他们。” 许正阳想着实在不行,自己就再说一次被土地神托梦了,啊,也就是以一个代言人的形象理由,去一趟王家村王柱的家里。 王柱听得土地神这么说,倒也不敢再纠缠下去,赶紧低下头考虑着应该给家人捎带些什么话过去。想了半天,发现还真是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谢谢土地神了,也,也没啥话要捎给他们,嗯……告诉俺老婆,还欠着村口张三家的小卖店十五块钱,赶紧还了人家;还有,还有让俺儿子以后好好的,不要打架惹事,要,要孝顺他娘……让他娘,他娘别改嫁,名声不好,将来儿子娶媳妇儿都不好娶……” “操,这话你让人怎么给你捎带过去?”许正阳大怒,有了上一次捎信的经历,许正阳现在可是分外小心,有些话,真不能随便捎带的,那可是会挨刀子的啊。 “啊?这个……”王柱吓得急忙磕了几个头,想明白之后,连忙说道:“告诉俺儿要孝顺他娘,家里西屋的麦子赶紧卖掉,五月农忙的时候天气不太好,晒的不怎么干,怕返潮了发霉……” 许正阳彻底无语,强忍着听王柱唠叨完了一些琐碎小事,便不耐烦的让王柱赶紧下地狱去投胎吧。 王柱自然不敢说什么,又是一番磕头感激之后,飘然而去。 许正阳收回本土录,享受着那股莫名其妙的舒适感,美得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似睡非睡之时,再次被强烈的舒适感惊醒,本土录再次出现,竟然是韩大山一家齐动员,到土地庙里磕头烧香赎罪请愿去了。 有了先前和王柱的交谈,再想到前些日子赵老光媳妇儿去土地庙烧香时也似乎听到了自己说什么,许正阳颇有些熟练的咳嗽两声,然后很严肃的冲着本土录说道:“你们这些天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散布谣言污蔑许能一家人,尤其是许柔月,败坏人家的名声,罪不可恕……” 韩大山和儿子还有孙子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怀秀婆媳俩却是身子猛的一颤,似乎听到了许正阳的话,赶紧痛哭流涕的认错,说明天就登门去许家道歉陪不是,在村里给人家恢复名誉…… 许正阳满意的收回了本土录,躺下享受着那种舒适的感觉,美美的睡着了。 卷一 土地 012章 服软示好 韩大山终于还是没能放下自己的脸面,所以当他老婆和儿媳拎着点心和烟酒去许能家里登门道歉的时候,韩大山选择了在家中抽了半天闷烟,然后拿着钱开着车去了王家村。 不过他已经答应了老婆的要求,可以让许能继续回水泥制品厂上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杀人不过头点地。 看着人家婆媳二人陪着笑脸满是诚恳的前来致歉,并且口口声声请许能回厂里上班,而且每个月还要添一百块钱工资,袁素琴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刁蛮的农村泼妇,只不过脾气有些刚硬,不受人欺负罢了。况且家中经济条件拮据,丈夫又找不到工作,所以有这么一份踏踏实实守家在地的活儿干着钱挣着,袁素琴也就怒气全消,笑脸迎人。 韩大山的老婆说:“素琴妹子,以前都是我们的不是,竟听王家的婆娘还有刘寡妇瞎咧咧挑拨了,往后再也不这样了。” “哎呀大嫂子,街坊邻居之间,难免有点儿磕磕碰碰的,拌两句嘴的没啥,说开了咱还是好街坊,不都这样说么,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袁素琴拉扯着对方的手,笑眯眯的回答着。 许能在一旁乐呵呵的傻笑,也不说话,慢吞吞抽着廉价的香烟。 怀秀听着婆婆和袁素琴唠家常,却不提正事儿,便有些着急和担忧,插嘴道:“婶子,回头您跟正阳兄弟说说,让他给土地神打个招呼,俺们家都认错了,别再让小鬼儿去俺们家闹腾了,行不?再说新新还小,六岁的孩子懂个啥?他是无辜的……”说着话,怀秀倒有点儿忍不住带出了哭腔。 袁素琴赶紧劝慰道:“秀儿,你别哭别哭,等正阳回来我就跟他说说,看到底咋回事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村里人都说正阳和土地神有关系,可我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啊……” “婶子,您就别生气了,求求您了。”怀秀的泪水串线珠子般的滴落,显然,她错误的认为袁素琴还有些不满意,在敷衍她们家的人。 “哎哎,别哭啊,成成成,我答应还不行么?”袁素琴慌了神儿,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怀秀激动的想要下跪磕头,许能和袁素琴二人急忙拦住,这怎么受得起啊? 其实许能两口子心里也纳闷儿呢,难不成自己家儿子真的和土地神有啥关系?可也没发现许正阳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 有时候流言的力度就是这么大,假的事情传来传去,也就成了真。 虽然,许正阳和土地神之间,确实是真的有绝对亲密的关系,但是许正阳可从没承认过。 此时的许正阳正推着自行车,在王家村的大街小巷里叫卖着:“换小米儿咯……” 今天出来换小米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之所以出来这么晚,是因为天还未亮的时候,下了一场中雨,一直到九点多钟雨才停了,云开雾散,天气放晴,雨后的大太阳散发的光芒格外刺眼炽烈。 十一点多了,带来的一百斤小米才换出去四十斤。许正阳并不着急,今天除了做生意换小米之外,还有两项任务:一,打听到王柱的家庭所在,把话捎过去,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废话,可答应人家了,就得做到,这是人品问题;二,顺便去王家村东面的死水坑一带转悠转悠,勘察好地形,晚上来这里挖文物。 “换小米儿的,怎么换啊?” 许正阳停下来,扭头看着后面从一家院门里刚走出来的妇女,笑着问道:“哎,大婶子,您打算用啥换?” “小麦!” “哦,两斤三两换一斤……” “太贵了吧。” “不贵不贵,您又不是不认得我,天天在村里转悠,一样亲戚还能两样对待么?再说了,多要了您半两小麦,回头您知道了,我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名声么?” “你这小子,嘴皮子真能说。”那位妇女笑呵呵的招手说道:“过来吧,我换十斤。” “哎,成嘞!”许正阳掉回自行车,推到妇女家门前,靠在墙边儿上,掏出秤杆解下米袋子。一边儿熟练的称米,一边儿询问着:“婶子,咱们村儿有个叫王柱的,他们家在哪儿住啊?” “哪个王柱?” “哦,就是那个前几天刚死了的……” 妇女怔了怔,说道:“他啊,在村东头那条街上呢,你到那儿就看见了,今天头七,街上搭着灵棚呢,你听听,喇叭里还放着哀调呢,哎你打听他做啥?” “哦,没事儿,就是问问。” “哎换小米儿的,听说你们村儿的土地神显灵了是不是真的?”妇女很八卦的问道。 “咳咳……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八成是假的吧,哪儿有什么神啊鬼啊的。”许正阳讪笑着回答,心想这消息传的真够快的。不过想想也是,农村妇女大多习惯性散播八卦新闻,天天没事儿抱着孩子串亲戚,哪个村儿有什么新鲜事儿,三两天之内就会传的全乡人尽皆知。所以倒也不需要太过惊讶。 听着许正阳似乎对此新闻话题不太感冒,这名妇女便大感无趣,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乎便撇嘴叹气道:“哦,也是。” 称好了小米,装进妇女拿着的袋子里,她拎着进了院,一会儿拎着一袋子小麦出来,许正阳称好了之后,便倒入自己带来的粮袋里,扔到车后架上绑好,跟那位妇女打了招呼告辞,然后推着自行车往村东走去。心里想着还真是,今天是王柱头七的日子了,肯定是要出殡的,到村里听着哀乐声走,不用打听也能找得到啊。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到了王家村最东面的那条街上之后,往南看果然搭着灵棚呢,许多人都在那里忙碌着,悲戚戚的哀乐声有点儿让人心烦的从挂在树上的大喇叭里传来。 许正阳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推着自行车往灵棚方向走去。 看着灵棚西边儿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院门上挂着白布,许正阳猜想这就是王柱的家了,于是便指着那家院门,问坐在灵棚前的一位老人道:“老大爷,这就是王柱的家吧?” “嗯嗯,是啊。”老人点了点头,继而有些疑惑的说道:“换小米儿的,要是要账啥的,等过了头七再来吧,今天这日子,不方便,是不?” “哦,我不是来要账的,是想着找家属有点儿事。”许正阳赶忙说道。 “有事儿?哦,那你去家里吧,估摸着在堂屋西里间呢。”说完后,老头儿又嘀咕着:“死了就死了,还欠下多少事儿?头七的日子都安省不下来……” 许正阳也没想着老人后半句话什么意思,点头道谢之后,将自行车靠在灵棚旁边的杨树干上,说道:“大爷,您帮忙给看着点儿啊。” “去吧去吧,我给看着,没人偷你的小米。”老头儿答应着。 许正阳挠着头往院子里走去,心里考虑着一会儿见了王柱老婆,怎样编排着把话捎到。 要说这捎信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儿,问题是替死人捎信儿,而且是给死者家属说,那就有点儿让人头疼了,一个字儿说错了,都有可能招来麻烦。替赵老光捎信儿,就是前车之鉴啊! 王柱的家里和街上一样热闹,人不少,进进出出的要么是本家的人,要么是亲戚,还有些帮忙办白事儿的村民们。进到屋子里随手拉住一个人问了一句之后,许正阳往西里间走去。 门没关,只是垂着白色和蓝色格子花纹的帘子,许正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韩大山?”许正阳一进屋就是一愣,嘴里脱口而出一个人名。 “许正阳,你来干什么?”韩大山也是满脸疑惑,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坐在床边儿正低头哭泣抹着泪儿的妇女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许正阳,诧异的问道:“你是……换小米儿的?有事儿么?” “哦,是,是有点儿事。”许正阳吞吞吐吐的点头说道。 “啥事儿?” 许正阳干咳了两声,琢磨着没必要避讳韩大山,反而正好可以吓唬吓唬他,让他心里有个数,所以很干脆的把王柱要捎给家人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当然,为了避免王柱的老婆伤心难过,产生什么误会,许正阳很是点名了土地神在梦中如何夸赞王柱人品好,会安安生生的转世投胎以及如何如何牵挂家里,放心不下家人等等。 听完许正阳的话,王柱老婆可是瞠目结舌,土地神托梦,太离奇了啊。 “这个,大婶子,我也就是捎个话……你要是不信,就算了。”许正阳斟酌了一下用词,又说了句:“您节哀!” 王柱老婆就愣愣的点头。 让许正阳没想到的是,韩大山此时却发话了,说道:“弟妹啊,他说的话你可得信,这土地神真就显灵了呢,前些日子我们村儿赵老光在外头出了事儿,就是土地神给许正阳托梦往家里捎信来着……” “啊?就是他么?”王柱老婆诧异的看向许正阳。 “嗯,我们一个村的。”韩大山点点头,“这可不是蒙你的,说句良心话啊弟妹,本来我就寻思着等王柱兄弟过了头七的日子,家里的事儿都忙清了,我再过来还钱的,这不,土地神托梦给这孩子了,然后就捎信到我那里,我一听土地神都打了招呼了,就赶紧今天来还钱了。” 王柱老婆更吃惊了。 许正阳挠挠头,想不明白韩大山为什么要帮自己圆话,难道是想着巴结自己了?以他的脾性,应该不会吧? “好了弟妹,今天你这里忙,我也就不打扰你了,多注意身体,节哀吧,唉……”韩大山起身冲许正阳使了个眼色,便打着招呼离去。 许正阳也不好再站在这里,打过招呼,也就往外走去。 屋里,王柱老婆想着丈夫死了还惦记着自己和家里面,越发的伤心,痛哭出声。 韩大山确实是被刚才许正阳说的话给吓了一跳,联想到从赵老光事件,再到自己家里遭遇王柱的鬼魂折腾,再有老婆儿媳在土地庙中听到的那些话,他心里能不忐忑么?而今天竟然又替代土地神来给王柱家捎信儿,这越发的证明了许正阳和土地神,真的有绝对超乎常人的关系。 那么……就得好好巴结下许正阳了。 不为别的,只希望许正阳能够在土地神那里给自己多多美言几句,求个情。谁让他韩大山这辈子做的亏心事儿太多了呢? 想到这两天晚上王柱的鬼魂所说“人在做天在看,土地神早就盯上你了。”的话,韩大山越想越害怕。从王柱家出来之后,就拉住许正阳说:“正阳啊,天快晌午了,走走,跟叔去路边儿下馆子,咱俩喝点儿酒。” “不了不了,我还得换小米儿呢。”许正阳连忙拒绝,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点儿道理许正阳还是很清楚的,况且……韩大山是什么人?能平白无故请你去下馆子吃饭喝酒?所以许正阳婉拒之后,便推着自行车往北走去。 韩大山站在灵棚一侧怔住了,以他的脾性,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主动示好,真的算是难得了。 可惜今日不同往时,这个世界变了啊! 神鬼都他妈出现了,人也该变变性子了。韩大山如此在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将那颗骄傲强硬的心态压下,然后扭头到南边的巷子里,开着自己的桑塔纳,从巷子里穿到另一条大街上,然后拐弯去堵许正阳。今天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和许正阳好好唠叨唠叨。 如果能和许正阳搞好关系,兴许能搭上土地神这个大拿,以后做生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卷一 土地 013章 情敌 正所谓盛情难却,许正阳最终没能拒绝掉韩大山反常的热情相邀。 于是韩大山的桑塔纳轿车后备箱里,第一次放进了一辆破旧到只有收废品的人才会动心的自行车,还有秤杆秤砣以及装着小麦、玉米、小米的袋子。 这天中午,许正阳头一次进了镇上最好的饭店“天外天”,也头一次品尝了“五粮液”。 至于酒桌上的那些菜,嗯,倒是没什么稀奇,小饭店里也有,只不过档次不一样而已。 韩大山虽然人品不怎么好,可性子倒也够爽快,说话一点儿都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说自己以前不是什么好人,干了好些个坏事儿,他保证以后不再做坏事儿,希望许正阳能够在土地神面前替自己求求情。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愿意出钱重新翻盖土地庙,另外还亲口提出了让许正阳父亲回水泥制品厂上班以及涨工资的事儿。 吃人家的嘴短,许正阳也不好再记恨什么,只好含含糊糊的答应,说土地神再给自己托梦的话,一定替大山叔把今天的话和态度捎带给土地神。 韩大山自然是感激不尽,也就不再说这事儿,俩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些家常。 半瓶五粮液下肚,许正阳心态也就放开了,和韩大山说话不再避讳那么多,东拉西扯的什么都说,还把自己想着以后去滏河市开杂粮店的希望都说了出来。 韩大山听后立马表示鼓励和赞成,并且说自己在滏河市就有间六十多平米的门面房正在装修,地理位置优越,紧挨着三个小区,现在就已经有人抢着要租呢。如果许正阳有意的话,等房子装修好了,可以出租给许正阳。不过亲是亲财是财,房租价格可不能便宜,当然也不会高过行价。 许正阳对此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喜欢韩大山这种性子了。 本来嘛,做生意就是这样,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在前面了,表面上看着丑,其实一点儿都不丑,对双方都好,将来也不会引起矛盾。 不过许正阳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投资开门市。当然,这话他不会对韩大山讲,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说现在缺钱的话,以韩大山目前的态度,肯定会立刻提出借钱给他……这可不行,不能欠韩大山的人情,这家伙委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足饭饱后,韩大山开着车和许正阳一块儿回了村。 从镇上通往村里没有大路,所以自然也不用担心什么警察会查酒后驾驶什么的,更何况以目前韩大山的人际关系,即便是在当地被交警查着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用韩大山的话来讲,那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 对此话,许正阳深以为然。 桑塔纳直接把许正阳送到了家门口,这让看到这一幕的村里人很是诧异,于是八卦新闻再次满天飞:“韩大山开始巴结许正阳了,肯定是土地神又如何如何拾掇韩大山了……” 韩大山热情不减,帮着许正阳卸下来自行车和粮食啥的,也没忘记买下来许正阳剩下的六十斤小米。这还不算,韩大山非得跟着许正阳一起去家里坐坐,和许能袁素琴唠唠嗑,陪个不是,他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以前都是我的不是,往后咱们还是好邻居好街坊,有啥困难尽管找我。” 许能和袁素琴哭笑不得,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两口子越发的觉得儿子是真长出息了,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做生意挣钱为家里排忧解难不说,如今竟然还莫名其妙的和传说中的神灵牵扯上了关系,这还了得? 韩大山走后,酒劲儿上头的许正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直到天黑晚饭都做好,母亲唤他,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许正阳首先想到的便是今晚上得去一趟王家村东面的死水坑,把那两个有可能是文物的罐子挖出来。 所以吃过晚饭,许正阳对爹娘说自己去邻村的同学家玩儿,可能回来的要晚一些,然后骑上自行车出了家门。许能和袁素琴也没怎么在意,反正每天晚上许正阳都是要出去串门儿和伙伴们玩耍的。 从家里出来,许正阳先是往村南行去,打算到曹刚川家里借把铁锹和手电筒,再拿个袋子。按说这玩意儿自己家里也有,可为了防止爹娘疑心,也只有到外面借了。 到了村南的东西大街,刚往西一拐弯,许正阳就看到了在散发着昏黄光芒的路灯下,街道中间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身高体阔,穿着大裤衩光着脊梁,剃了个光头的人,正是曹刚川。 而曹刚川对面,则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白白净净,留着四六分的长分头,穿着T恤,灰白色牛仔裤,黄色休闲鞋,挺帅气一小伙儿;女的,竟然是刘秀艳,扎着漂亮的马尾辫,穿着淡蓝色及膝连衣裙,高跟凉鞋,花边儿短袜,显得整个人青春气息四射,靓丽时尚。 俩人的旁边,还停着一辆银灰色的POLO轿车。 许正阳贴着墙根的阴影停下,单脚撑地,一条腿跨在自行车横梁上,皱着眉头注视着那里。 “哎哥们儿,你跟刘秀艳到底啥关系?”曹刚川梗着脖子叼着烟,一脸凶相的问道。 那哥们儿似乎有些畏惧面前这个猛张飞似的同龄人,毕竟他不知道这个人和刘秀艳到底什么关系,所以讪笑着回答道:“我和秀艳是好朋友,今天天晚了,我送她回家。” 曹刚川正待要再问话,刘秀艳却柳眉倒竖,撅着嘴昂着头说道:“曹刚川,我朋友送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问人家干什么?” “哎,我问问他是谁,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曹刚川懒得理会刘秀艳,扭头又瞪视着那哥们儿,恶狠狠的说道:“哎,别说我没提醒你,少他娘打刘秀艳的歪主意,他是我哥们儿的女朋友。” “放屁!曹刚川,你少瞎掰!”刘秀艳气急,啐了一口,然后一拉那男的,气急败坏的说道:“古林,我们走,别理会他,这个神经病……” “等等。”被叫做古林的年轻人皱眉问道:“秀艳,你有男朋友?” 刘秀艳忙道:“没有,你别听他瞎说,都是我们村的人乱说的,许正阳追过我,我可没答应过他。” “哎刘秀艳,你怎么能这么说?是不是瞧这小子有钱有车,你飞机眼啦?”曹刚川不满的瞪起了眼,然后又继续恶狠狠的威胁古林:“孙子,别他娘以为有俩钱,就可以随便糊弄骗小姑娘,妈了个把子的,敢抢我哥们儿的女朋友,老子把你腿打折咯信不?” 古林对于曹刚川的出言不逊有些厌恶和生气,冷声说道:“刘秀艳有没有男朋友,你说了不算,得她自己说了算,怎么?你们村里现在还有欺男霸女的风俗么?真是落后……” “操,你他娘的皮紧了想松松皮是不?”曹刚川说着话就要动手。 “刚川!”许正阳呵斥住了曹刚川,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到跟前儿,单腿撑住,看也没看刘秀艳一眼,而是拍了拍曹刚川的肩膀,然后扭头对古林说道:“哥们儿,误会了,你们走吧。” “正阳……”曹刚川急了,“这孙子一看就是想耍弄刘秀艳的。” 许正阳下来,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搭在曹刚川的肩膀上推着往西走着,一边儿说道:“那是人家的事儿,跟咱无关,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 曹刚川越发的生气,可既然许正阳都不计较了,自己再计较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本来事情可能到此就算完了,可古林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对刘秀艳说道:“秀艳,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回村,在这里可学不到好,一群没素质的人。” “你爷爷的,你说谁呢?”曹刚川挣开许正阳的胳膊,攥着拳头就往回走。 许正阳急忙扔下自行车,跟了上去,一来是想拦住曹刚川别动粗;二来,万一动手的话,他是必须帮着曹刚川痛打敌人的,没别的,就因为是哥们儿。 如果说刘秀艳找了别的男朋友,许正阳一点儿都不在意的话,那就是说假话了。他心里也是有些窝火,也有些酸溜溜的醋意,但是对于许正阳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他心里明白,俩人以前好的时候,刘秀艳的父母就不同意,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况且那时候许正阳就明白,刘秀艳之所以愿意和自己处对象,无非就是看着许正阳一伙人硬气,做许正阳的对象有面子。 而自己愿意和刘秀艳处对象,纯粹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好奇和冲动的结果。 都是年少心理作怪罢了。 古林似乎并不害怕曹刚川和许正阳会对自己动手,只是冷笑着无所谓的靠在POLO车旁,眼瞅着曹刚川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曹刚川,你想干什么?”刘秀艳有些担心的护在了古林的身前,气呼呼的质问道。 在曹刚川距离刘秀艳还有两米的时候,许正阳终于拉住了他,笑着劝阻道:“刚川,别犯愣,因为这事儿打一架,传出去咱可丢不起那人。” “嗯?”曹刚川一想也是,传出去因为争抢一个飞机眼的女人打架了?在村里的名声可就臭了,闹不好村民们就会认为他们嫉妒人家有钱的城里人,才动手打架,说起来刘秀艳也是村里有名的一朵花,村里人还得说他和许正阳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再说了,耗子扛枪窝里横,在自己家门口打人家一个外地人算什么本事? “孙子,你他娘的小心着点儿。”曹刚川气呼呼的指着古林骂了一句,便咬着牙扭头要往回走。 许正阳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刘秀艳,摇了摇头,扭头便要走。 被许正阳很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刘秀艳顿时有些心虚,脸红了下来,继而想到刚才的那些话,可能会让古林怀疑,所以一咬牙,仰起脸冲着许正阳说道:“许正阳,你给我记住,以后少再来纠缠我,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咱们不可能的。” 许正阳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扭过头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我纠缠过你么?” “你……”刘秀艳被许正阳看的越发心虚,绷着嘴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你在城里看上了这哥们儿,你们俩好上了,于情于理,总该和我说一声分手的,对么?”许正阳叹了口气,“你啊,这样不好的。” “我和你又没有关系,干嘛要跟你说分手啊?”刘秀艳狡辩道。 许正阳没有再说什么,拉住正待要发飙的曹刚川,看都懒得再看刘秀艳一眼,径直往曹刚川家走去。 身后,古林的声音传来:“秀艳,他到底是谁?” “一个穷光蛋,地痞流氓。”刘秀艳恨恨的说道:“我一回来就找我,都快让他烦死啦……” 古林似乎相信了刘秀艳的话,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若有深意的看着许正阳的背影。 “正阳,就这么算啦?操!这个贱女人!”曹刚川咬牙切齿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的,好男不跟女斗。”许正阳拍着曹刚川的肩膀,俩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在曹刚川家聊了会儿闲话,许正阳便借了铁锹和袋子、手电筒,骑上自行车出了村儿。 他对曹刚川的解释是,自己刚想起来得去一趟南地的稻田里,堵一下垄上的口子,防止跑水。因为他认为:做人,低调些好;尤其是作为一个拥有神职和神力的人,更要低调,树大招风啊! 所以对于亲人和朋友们,隐瞒这些事情,是很必要的。 至于今晚刘秀艳那椿事儿,许正阳虽然不是那么在意刘秀艳,可毕竟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倒也不至于非得跟刘秀燕较真去,咱一没钱二没势,人家挑好的自然也没啥说的。不过……我将来要是有了钱,不知道刘秀艳会后悔成啥模样? 她可是典型的飞机眼势力的主儿,闹不好心眼儿会因为这种事儿堵死的。 漆黑的夜路上,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这些干啥,人家那男的都开上轿车了,自己这几年再挣钱,能有多少钱? 卷一 土地 014章 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 滏河市复兴街往北的滏北古玩市场,最有名气的古玩店“天宝斋”二楼一间办公室内,总经理邹明远站在宽大的紫褐色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弯着腰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桌上放着的那件瓷器。 准确的说,是一个陶罐: 罐高12.7厘米,口径5.2厘米,底径8.2厘米,最大腹径12.4厘米; 小直口、短颈、颈下起一圈凸弦纹、圆肩、下腹渐收、内凹圈足; 器型轻巧秀丽,各部分之间比例协调,外形线条优美; 罐外口沿绘水波纹及如意云头边饰,通体绘缠枝西番莲纹,腹部绘一条金龙游跃花间,构图疏密有致,青花发色青翠艳丽,庄重之中不失典雅精致。 邹明远四十来岁,长的白白净净,穿着得体的休闲短衫,一副儒雅商人的模样。此刻的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金丝边眼镜的后面,双眼灼灼生辉。 一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剃着平头、穿着黑背心军绿色迷彩裤的许正阳表情平静的抽着烟。从邹明远专注且有些激动的神态上,许正阳基本上断定,这件陶罐八成是个值钱的东西了。许正阳现在发愁的是,万一这玩意儿卖的价格低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赔大发了么?因为具体这个罐子是哪个朝代的,值多少钱,许正阳可一点儿都不懂。 为了弄出这俩陶罐,许正阳可真是费了大力气,前天晚上挥着锹忙活了三四个钟头,才终于从那棵大槐树下盘根错节的树根间,将陶罐挖了出来。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将陶罐上沾满了岁月的泥垢洗去后,陶罐绽放出了它自身的华美,雍容华贵,精美绝伦。就算是许正阳这样一个土老帽,都看得出来是件好东西。 来滏河市之前,许正阳多了个心眼儿,他把那个腹部绘有一只金凤的陶罐留在了家里,只拿了这件绘着金龙的陶罐。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一龙一凤,很明显是一对儿嘛,据电视上的一些“鉴宝”栏目中邀请的专家所述,但凡文物之类的东西,成套的最为珍贵。 做小生意养出了许正阳的精明,他知道,留一手的话,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会多占些优势。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懂,也没和玩古董的商人们打过交道,更别提认识人了。所以许正阳到滏河市之后,就找到了钟志军,让他帮忙给找找,哪家古玩店最有名气,最有可能给出个好价钱。 钟志军比许正阳大一岁,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也就是花乡派出所所长钟山的儿子。 目前钟志军在滏河市复兴区公安分局做一名警察。 当钟志军看到许正阳抱着的酒箱子里,用棉花卷裹着这么一件精美的瓷器时,当时就惊诧的问道:“正阳,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东西,你小子可千万别干犯法的事儿啊!” 许正阳笑着解释说:“这玩意儿是去年俺们家翻盖那个猪圈的时候,从老房子的地基下挖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是老宅,估计是老辈儿人留下来的,藏了一年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值多少钱,今年寻思着要翻盖房子用钱了,所以就看看是不是值钱的古董,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钟志军听了之后也没怀疑,便把许正阳带到了“天宝斋”。 年初办案的时候,钟志军所属的专案小组曾经帮“天宝斋”破获了一起入室盗窃文物案件,为“天宝斋”寻回了价值一百多万的古董,所以对于钟志军他们,邹明远感激不尽,专门儿破费宴请了专案小组的人。以前钟志军在复兴街派出所的时候,俩人就认识,经过那次的案子之后,俩人越发的熟悉了。 当然,交情谈不上,钟志军甚至有些厌恶邹明远,可他并不认识其他有钱有实力的古玩商,所以只能把许正阳带到了这里。 邹明远看到是钟志军带来的人,而且在一楼大厅内看了一眼许正阳箱子里放着的那个陶罐的时候,邹明远就立刻请他们上了二楼,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钟志军笑着说自己内急,去方便一下,让许正阳和邹明远先上楼。 三人都不会想到,钟志军这次内急方便一下,却帮了许正阳的大忙…… “不错,是个好东西。”邹明远面带笑容的放下放大镜,坐回到老板椅上,微笑着说道:“许先生,开个价吧。” “别,您是行家,我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还是您说说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吧。”许正阳客气的说道。 邹明远点了点头,也不怎么意外,摘下眼镜轻轻的擦拭着,一边说道:“既然是钟警官介绍过来的,我也不打诳语了,这样吧,这个陶罐,我出价一万,不算低了……说实话,我要是转手卖出去的话,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万一。” “才一万块啊?”许正阳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来。 “不少了,明人不说暗话,老哥我可是做生意的,总不能让我赔钱吧?是不?”邹明远笑呵呵的说道。 许正阳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少,能不能再给添点儿?” “呵呵。”邹明远笑了笑,戴上眼镜,说道:“老弟啊,你这可是难为老哥了……你这件陶罐,应该是一对儿,现在却只有这么一个,价格再高我可真的出不起,假如你有一对儿的话,那我愿意出五万块钱!”说着话,邹明远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在关注着许正阳的表情神态。 许正阳内心里一喜,说道:“邹老板,我家里还有一个,给您看的这个上面是绘了一条金龙,家里那个上面是绘了一只金凤,老话说龙凤呈祥,应该是一对儿吧?” “真的?”邹明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许正阳,很快便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讪笑着掩饰自己激动的表情,坐回到老板椅上,点头说道:“真是过头饭能吃,过头话不能说啊,好好好,我认个倒霉,讲个信誉,如果真的是一对儿的话,老弟你拿过来吧,我给你五万块钱!” “还是少点儿……”许正阳犹豫着说道。 “哈哈,老弟你这可就不对了。”邹明远笑着说道:“老哥我是真心拿你当自己人,你却拿我当成是摆摊儿做小买卖的人,讨价还价来了?好吧好吧,你说个价……”邹明远已经可以肯定,许正阳是纯粹的门外汉,什么都不懂,遇到这样的客户不宰他宰谁? 也怪不得邹明远宰客,做古玩这一行,本来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许正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琢磨起来,听邹明远说的这些话倒是实诚,自己还真有些小人了呢。不过许正阳可不会真的就相信邹明远的话,他现在琢磨着自己应该开口要多少钱,说的少了,怕吃亏,说的多了……又怕谈崩了。 要不六万?不行不行…… 十万?太多太多…… 许正阳正犹豫着呢,嗒嗒嗒的敲门声响起,钟志军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是好东西不?” 在钟志军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满面皱纹三角小眼的半老头子,怎么看都容易让人联想到路边儿摆残棋的骗子,他穿着破旧的牛仔裤,深蓝色短袖衬衫扎在裤子里,腰带都起了毛边儿,一双脏兮兮的白色旅游鞋,看起来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许正阳正要开口说话呢,邹明远却已经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问道:“姚出顺,你来干什么?” 被叫做姚出顺的半老头子没有说话,一进屋就盯上了办公桌上那件陶罐,一双三角眼里爆射出明亮的神光,几步走到桌前,弯腰俯身趴到了陶罐前面,专注的打量了起来。 “邹老板,是我让他来的,呵呵,刚才在外面上厕所的时候遇见的。”钟志军笑呵呵的说道:“所以就让他来帮忙看看。” 邹明远皱了皱眉头,坐回到办公桌前,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钟警官是不相信我啊。” “哪儿的话,邹老板可是最有名的古玩行家。”钟志军笑着坐到沙发上,说道:“不过我的哥们儿找我帮忙,我总得尽尽心不是?” 许正阳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拍了拍钟志军的手。 “邹明远,你爹个蛋的,出了多少钱?”被叫做姚出顺的人裂开一嘴黄牙骂骂咧咧的问道。 邹明远厌恶的瞪了对方一眼,冷冷的答道:“单件我出一万,成对卖给我,我出五万!” 姚出顺一听这话,立刻扭头恶狠狠的盯着许正阳问道:“你答应啦?” 许正阳微笑着摇了摇头。 “还不傻。”姚出顺从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掏出一支点上,冲着邹明远喷了两口浓浓的烟雾后,又扭头问道:“小子,你真有一对儿?” “嗯。”许正阳点头。 “操,真他奶奶的邪性了。”姚出顺呸的吐到明亮照人的地板上一口浓浓的黄痰。 钟志军皱着眉头叱喝道:“姚出顺,装什么清高呢你,别磨磨唧唧的,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是是是。”姚出顺似乎有些害怕钟志军,连忙点头哈腰,刚才那股凌人的气势顷刻间烟消云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谄媚之意明显,笑道:“钟警官,您这朋友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可是绝对的好东西啊……我估计至少……” “姚出顺,说话要负责任。”邹明远寒声打断了姚出顺的话。 “哟,钟警官,他威胁我呢。”姚出顺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钟志军皱着眉头看向邹明远。 邹明远冷笑道:“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因为咱们俩有旧怨,你就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影响我的生意。” “我影响你?”姚出顺面对邹明远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讥诮着骂道:“你爹个蛋的,说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小子那点儿水平谁教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别说废话!”钟志军坐在沙发上,抬脚踢了踢姚出顺。 邹明远已经站了起来,寒声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你爹个蛋的,你以为老子稀罕来你这儿?”姚出顺吹胡子瞪眼又骂了一句,然后扭头对钟志军和许正阳说道:“拿着宝贝走,邹明远这狗日的,他也买得起这对儿瓷罐?把他的店卖了还差不多……” 许正阳听得一愣,乖乖,这陶罐到底值多少钱? “姚出顺,不要信口开河啊!”钟志军也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值钱了吧? “嘿嘿,是是是,钟警官您慧眼如炬,知道我说的是瞎话,您别气。”姚出顺咧开大嘴谄媚的笑着说道:“您这朋友如果真的有两件这种陶罐,而且是一对儿的话,最起码,最起码应该能卖到五十万……假如放在拍卖行拍卖的话,可就没准儿咯,应该能卖到一百万以上,如果是在国外,那会更高……” “咳咳……”许正阳一口烟没顾上吐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呛了出来,心跳速度加快,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不是吧?”钟志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邹明远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姚出顺,你给我滚出去!”继而又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对许正阳和钟志军说道:“二位,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是起了很大的贪心,想要大发横财,做我们这一行的,买卖就得这样,吃的就是门外的人……算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一对儿‘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我愿意出五十万买下来,再多的话,我实在是无法接受了。” “买不起吧你?”姚出顺讥诮道。 “你给我滚,滚,滚!”邹明远彻底怒了,再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也不顾及许正阳和钟志军就在屋内,从办公桌后冲出来,抬腿一脚踹向姚出顺。 姚出顺被踹了个正着,哎哟一声趔趄着撞到墙上。 邹明远上前揪住姚出顺的头发和衣领往门外拖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早晚老子得做了你,操,你妈的给脸不要脸……” “住手!”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钟志军急忙喝道,起身上前拉住了暴怒中的邹明远,一个小擒拿手将邹明远的胳膊扭到了背后,“邹经理,我们晚些再来吧。”说话间,冲许正阳使了个眼色。 许正阳早已经起身站到了办公桌前,伸手搂抱着那个陶罐,生怕屋内人的冲突殃及到这件宝贝。 乖乖,这可是五六十万啊!能把老天买下来一大块儿。 看着钟志军示意,许正阳急忙将陶罐小心翼翼的捧回到酒箱里,用里面的棉花裹了又裹,填了又填,然后盖上盖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抬腿就往外走,一边儿客气的说道:“是啊是啊邹老板,晚些我们再来,晚些,咱们再谈谈……”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咱们再谈谈,别走啊……”邹明远满是懊悔的劝阻道。 钟志军和许正阳却没有再理会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爹个蛋的……”姚出顺看着满是失望愣神儿的邹明远骂了一句,正要幸灾乐祸的继续说几句的时候,发现邹明远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姚出顺急忙蹿出去将门拉上。 砰!咣当当…… 卷一 土地 015章 古爷姚出顺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许正阳怎么看姚出顺都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形象,而且是那种最低级的骗子。穿着比许正阳这样的土老帽还要邋遢不堪,更是长着一副奸猾猥琐的模样,脏乱不堪的头发比行为主义者还行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走在路上却总是用一双闪烁着淫意的三角小眼,去瞟那些穿着时尚暴露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往往遭遇白眼鄙夷啐唾沫,却毫不知耻,依然如故自得其乐。 可就是这样一个穷酸的半老头子,却真能办成大事儿。 从“天宝斋”古玩店出来之后,许正阳和姚出顺直接上了钟志军开着的警车里。本来是按照姚出顺所说,去找“荣华集团”的董事长郑荣华,把两件“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卖给他的,但是郑荣华去了南方,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好在是,姚出顺和郑荣华似乎很熟,竟然能直接打通了郑荣华的手机,将事情简单陈述一遍,就得到了肯定的消息。 郑荣华说如果东西是真的,他愿意出七十万元买下来,并且答应给姚出顺两万元的好处费。 许正阳当然不会拒绝了,对他来说,这两件陶罐被别人买走以后能再卖多少钱,赚多少,是别人的事儿。而自己目前情况下,可懒得去收藏这种东西,放在家里还不得天天睡不着觉担心啊?还是换成钱实在。 事情谈妥后,许正阳从起初的震惊激动中,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考虑到如今已经算得上是身价几十万的有钱人,许正阳当即就决定,请客吃饭,感激一番二人。毕竟若非是钟志军和姚出顺帮忙的话,自己兴许就会把价值几十万的宝贝,以几万块钱的价格卖掉,好险啊! 所以说不入哪一行,千万别乱逛,是很有道理的。 请客吃饭,自然是不能进普通的小饭馆了,拿不出手不是? 钟志军对此当然不会有异议,他乐呵呵的笑说你请这一顿就想打发了我啊?没门儿!以后老子没事儿就得蹭你的吃喝,谁让你小子如今是有着几十万的富翁啊。 姚出顺故作清高,表示无所谓,小事一桩嘛。只可惜他的长相实在是太惨了,所以怎么看都像是得了便宜卖乖的主儿。让许正阳一阵的纳闷儿,真不知道钟志军是怎么认识这号人物的? 滏名西路的“云莱酒店”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姚出顺唾沫星子横飞,一边儿骂着邹明远如何如何的狼心狗肺,一边儿简单的陈述着自己当年在古玩界如何如何风光无限…… 许正阳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疑惑的看向钟志军。 钟志军冲他点了点头,表示姚出顺不是在吹牛,并且时不时的凭着自己听到的一些事情,来纠正姚出顺,防止他牛皮吹的太大。 原来,姚出顺是当年全省古玩界的风云人物,人送外号“古爷”,意思是说但凡古玩之类的东西,经他的眼前一过,就能对古玩的年代以及价值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论是瓷器木具还是字画真迹,便是那金属兵刃器物,他也照样能给你断定是哪朝哪代的东西,是官用还是民用。说句托大的话,这家伙可以说比国内顶尖的文物鉴定专家的水准都要高几个层次,典型的草根专家。 “天宝斋”的老板邹明远,当初就是跟着姚出顺学徒,才练就了一双慧眼,在当今滏河市古玩界颇有声望和名气。 十年前,姚出顺因为收藏了几样天价的古董,消息传了出去,结果家中遭遇匪徒的抢劫,一家三口被杀,姚出顺命大,仓惶中跳楼逃走,才幸免于难,但是家中的古董文物却被抢掠一空。案件侦破后,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早已被贩卖到了境外,难以追回。 姚出顺几乎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人财皆空。 从那以后,姚出顺性格大变,再没有了以往“古爷”的孤傲清绝,变得游手好闲,颓废度日。偶尔帮人鉴定下古玩之类的东西,赚取些钱财之后,很快就会挥霍一空。 而这些年里,邹明远却是凭着从姚出顺那里学到的本事,在古玩界混的风生水起,日上中天。 不过邹明远似乎很懂得报恩,经常接济生活窘迫的师父姚出顺。 所以邹明远在滏河市古玩界人士眼中,是一位知恩图报,不忘师恩的典型君子形象,名声极好。 直到两年前…… 当年姚出顺家中被人抢走的一件孤品汉代金鼎,在明港被拍卖出了四千三百多万的天价,轰动一时。这则消息,正是当时参与此次拍卖会的“荣华集团”老总郑荣华回来后告知了姚出顺。 拍卖出售这件汉代金鼎的人,是大陆移民至明港的一位富豪,和郑荣华相识。 而郑荣华则和姚出顺是老朋友了,所以知道这件汉代金鼎,就是当年姚出顺家中被抢走的一件孤品。经过多方打听,郑荣华得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当年这件汉代金鼎被贩卖到境外的明港,出售此物的幕后指使人,就是邹明远。 姚出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问顷刻间明朗,当初家中收藏了几件珍品古董,知者甚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漏风声,被劫匪盯上呢?答案此刻基本明确,那就是他最信任的徒弟邹明远,出卖了这则消息,而他的好处就是在事后,得到了这件汉代金鼎。 姚出顺报了案,可惜时过境迁,当年的许多相关细节档案已经消失,而那些有的判了死刑,有的依然蹲在监狱里的匪徒,虽然当初就承认过是有人向他们透漏了消息,并且条件就是得到汉代金鼎,却根本不知道那个指使者是谁。 邹明远玩儿的高啊! 如今警方再想破案调查邹明远,已经不可能得到证据,因为明港是属于境外,警方也没办法跨境追查此案,况且……这么久远的案子了,而且当年已经定案,谁还会费心去管这种事儿? 姚出顺气得脸都绿了,可是却无可奈何与邹明远。 于是这两年来,姚出顺便什么事儿也不干了,天天就在“天宝斋”外面转悠,只要有人想来这里出售古玩或者想买古玩,姚出顺就会想办法上前套近乎,看看对方的东西或者想买的是什么东西值多少钱,然后就说这东西实际上不值多少多少钱,你买亏了,至于要卖东西的,如果真是值钱的宝贝,那他就帮着联络下买主,也就是几位喜欢收藏古董的富豪,当年风光时的朋友。 明说吧,就是来捣乱,就是故意来恶心邹明远。 这样一来,姚出顺和邹明远的关系,自然就变得水火不容起来。 邹明远似乎并不过分的避讳当年的事情,而且有点儿默认了的意思。虽然口头上绝对不会承认,但是对于姚出顺的质问和捣乱,他根本没有去做出任何解释,在他看来,如今的姚出顺算个什么东西?和他邹明远相比,那就是一个乞丐。 但是邹明远过于自信,也小瞧姚出顺的能力和名气了。一年多的时间里,姚出顺搅黄了他十几次能够赚到大钱的生意,把邹明远气得火冒三丈。虽然说这些年来他确实有钱了,整个“天宝斋”三层楼房,都是自己买下来的,可做古玩这一行的,最是需要周转资金,有时候你身价千万,都不够买下一件孤品珍宝的。 邹明远手里存了多少古玩?有多少值大钱的东西? 那可都是实打实投进去的钱啊,如今这年景,古玩行情看涨,一件好的古董放在手里一年半载就有可能成倍的升值,邹明远经历了几年的小打小闹积攒了足够的财富之后,已经打算做长线生意了,所以手头实在是没多少现金,更经不住姚出顺这样捣乱。 故而对于姚出顺,邹明远恨的咬牙切齿,花钱雇了几个小混混把姚出顺狠狠的打了几次,希望他能受到教训后怕了,不再来捣乱。可没曾想,姚出顺压根儿已经是一个整天抱着破罐子破摔心态过日子的人了,岂能害怕你打他几顿?你总不敢杀死他吧? 最后邹明远只能求助于公安部门,希望警察能帮自己除掉这个捣乱的家伙。 钟志军是去年年初警校毕业,托人走关系,进入了滏河市复兴区公安分局复兴街派出所,正赶上邹明远和姚出顺之间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本来像姚出顺干的这些事儿,警察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没有做违法的事儿啊! 说姚出顺捣乱,影响你做生意了,那他第一没进你们店,第二也没从你店里拉顾客,古玩市场做这种地摊生意专门负责给人鉴宝的人有的是,难道都是在跟你“天宝斋”捣乱么?警察对此无可奈何,总不能无故限制人身自由啊。 不过也活该姚出顺倒霉,碰上了钟志军这么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年轻气盛一身是胆刚正不阿的人物。让派出所所长和老警察们都头疼的姚出顺,被钟志军逮着狠狠的收拾了几次……这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粘糕性子遇到了愣头青。反倒是让警察和邹明远无奈头疼的姚出顺,开始苦哈着脸到处去投诉,说钟志军不分青红皂白,仗着警察的身份胡乱执法乱打人等等。 可惜,你总得有证据吧? 当地派出所的人都让你给折腾的烦了,谁会替你说话?而钟志军还会反过来说你袭警,弄的姚出顺还被拘留了两次。 得,姚出顺算是真服了钟志军。 好在是,后来时间长了,钟志军也从派出所的同事们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姚出顺的事情,所以后来倒也没再去为难姚出顺,只是警告他做事不要太过分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俩人从不打不相识,到后来钟志军同情姚出顺,姚出顺服了钟志军,俩人竟然有那么点儿惺惺相惜,差点儿就要当忘年交的意思了。 去年年底,钟志军被调到了公安分局,姚出顺乐得屁颠屁颠儿的,终于没人管自己了,他干脆放开了胆子,又恢复了以前天天在“天宝斋”外头转悠,时刻准备着做搅黄邹明远生意的事情。 为此年初邹明远这里古董失窃的大案发生后,警方曾一度怀疑到了姚出顺的头上。 今天姚出顺正在古玩市场转悠呢,就遇到了钟志军从天宝斋里出来。本来俩人打过招呼之后,姚出顺是打算着既然钟志军在这里,那自己就躲远点儿呢。没曾想钟志军忽然灵机一动,就拉住他把许正阳的事情跟姚出顺说了一遍。 姚出顺立刻毛遂自荐,要去帮钟志军的朋友看下宝贝,可别被邹明远给骗了。 此话正和钟志军心意,便把姚出顺给带到了“天宝斋”二楼,让他帮忙给看看许正阳的“家传宝” 这么一来…… 可见许正阳何其幸运啊! 就在姚出顺和钟志军你一言我一语的闲唠嗑,许正阳大部分时间作为旁听观众,并且怒火万丈深为姚出顺之遭遇而打抱不平,恨极了邹明远那类道貌岸然的忘恩负义之奸诈小人时,忽觉得一股暖流莫名的出现在脑海当中,顷刻间传遍全身,把个许正阳舒服的忍不住打了个颤,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手心处微微一麻,本土录出现在了右手之中。 许正阳意念赶紧一动,本土录转眼又消失不见。虽然速度奇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可还是被坐在旁边儿正在胡吹海侃的古爷姚出顺眼角余光撇到,惊喜的问道:“哎,许正阳,你手里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别藏着,拿出来给我看看,好像是玉石啊……” “没有啊。”许正阳连忙摇头,摊开双手笑道:“哪儿有什么玉石啊?” 其实许正阳心里明白,八成是有人去土地庙里上供烧香赎罪或者请愿去了。 “咦?看花眼了?”姚出顺挠了挠头,便不再去想,端起啤酒一口灌下一杯,继续说道:“反正我和邹明远之间,有他没我,他爹了个蛋的……” “算了吧老姚,你这不是给我们警察找麻烦事儿做么?”钟志军笑着端起杯子和许正阳碰了碰,一边儿喝着一边儿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放下就放下吧,再说了,你也只是听人说起,又没有什么证据?再这样下去,闹不好把邹明远惹急了……唉。” 姚出顺喝点儿酒后,胆子有些大了,也不怎么畏惧钟志军,瞪着眼说道:“怎么着?他还敢弄死我吗?” 钟志军无语,摇摇头举杯隔空示意,喝下酒之后才说道:“不说这些了,老姚,这次多谢你帮了正阳的忙。” “是啊,呵呵。”许正阳也端起了酒杯,说道:“以后我手头再有好东西了,还指望着您给卖个好价钱呢。” 此话一出,许正阳便有些后悔,有点儿说漏嘴了似的。喝了点儿酒嘴巴就有点儿把不住了,下意识的心里想法都给说了出来。本来嘛,此次弄了两件真正值大钱的东西,许正阳可不就期望着以后能再挖宝卖钱么? 两件七十万…… 一年挖他个十件八件的,那就发财发的找不着北了。 “哈哈,正阳啊,这种玩意儿你要是能经常有,我看你干脆开一个古董店,让老姚专门儿给你做掌柜……”钟志军压根儿没当回事儿,开着玩笑说道。 姚出顺却是眉毛微微挑了挑,小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神光,端起杯子和许正阳碰了一下,竟然说道:“一言为定。” 许正阳和钟志军都愣住了。 这话接的是哪一茬儿? 卷一 土地 016章 富了,有底气了 晴朗的夜空显得很高,很高。 繁星密布,未满的明月轻轻柔柔的倚在淡淡的银河旁,温柔和蔼的注视着调皮眨眼玩耍的星星们。 许正阳叼着烟躺在凉席儿上,看着漫天的繁星,脸上满是幸福自得的笑意。 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坐在旁边儿出神儿,一时间他们还真的消化不了儿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咱家现在有钱了,七十多万!柔月上学,家里翻盖房子,去滏河市开杂粮店,订婚娶媳妇儿…… 绰绰有余啊! 就是那俩花花罐子,竟然卖了这么多钱。 袁素琴想到最初不信儿子的话,趁着儿子没在家他拎出一个罐子用来腌鸡蛋用,真是后怕啊。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坏了怎么办?几十万块钱的东西啊,竟然被自己用来腌鸡蛋了。 “爹,娘,过了秋天,没了连阴雨的天气后,上冻之前咱家把房子拆了,盖新房吧?”许正阳抽完了一支烟,起身坐好,笑呵呵的说道。 “啊?对对,翻盖房子,给俺儿娶媳妇儿。”袁素琴回过神儿来乐呵呵的点头说道。 许能怔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好,咱家啥条件村里人都知道,突然间就盖房子……让人说闲话,树大招风啊。” “哎我说你这人整天都想些什么啊?咱家有钱了盖房子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袁素琴不满的说道:“要照你这么说,村里盖起了那么多小洋楼,是不是都招了风让人说闲话啦?你也不想想,正阳今年都二十一岁了,到说亲娶媳妇儿的时候了,人家说媒的时候,姑娘家一看咱们家的这破房子,谁能乐意嫁到咱们家来?” “那个……唉,反正,反正不好。”许能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个闷头葫芦,整天傻了吧唧的。”袁素琴不依不闹的唠叨道,两口子过了半辈子,基本上就一直是在这种一面倒的语言争执中过来的,早已经习惯了。 许正阳挠着头插嘴道:“娘,我爹说的也对,咱们家现在要是突然盖房子,总会有人说闲话的,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娶媳妇儿,咱们就先去滏河市里开店,等过了秋天,不管挣钱不挣钱,咱们对外都说挣钱了,然后盖房子,总该没人说闲话了吧?” 许能和袁素琴就愣住了神儿,不明白儿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变相的打肿脸充胖子啊! “我总觉得吧,以后会越来越有钱的,呵呵,咱们家总不能一直住这破房子里了。”许正阳又躺下,枕着胳膊望着夜空轻轻叹道:“俺娘身子骨不好,我琢磨着早点儿盖起了楼房,咱们家也烧上锅炉,通上暖气,冬天不怕冷;安上空调,夏天不怕热……” “还是俺儿懂事。”袁素琴听着心里激动发酸,开心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那个,这……你看着办吧。”许能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提什么意见了,兴许是这些年被老婆给训斥的不敢提意见,抑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确实没什么主见吧,他说道:“正阳啊,你也长大了,那个,嗯,最近也有出息了,挣钱了,你就,就,看着办吧。” 许正阳无语,苦笑着点了点头,父亲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性格使然。 “是啊是啊,正阳,跟娘说说,这十里八乡有你相中的闺女没?娘托人去给你说媒……”袁素琴现在是三句话不离儿子的终身大事。以前没钱的时候只有心里着急,现在有钱了,那自然是早早的让儿子结婚成家,自己两口子也早点儿能抱上孙子。 “不急。”许正阳摇摇头,又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出神儿。 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也没有再说话,都陷入了激动、幸福、开心,又有些惶恐的沉思中。琢磨着家里现在有钱了,下一步,该做啥?房子暂时先不盖,那么总得添置几件家具吧,再买台电视机,家里那台黑白的坏了好几年了;嗯,还得再买两辆自行车,家里的那两辆自行车实在是旧的都不好意思骑出去了呢…… 人穷志短,大概用来形容许正阳的父母一点儿都不为过。 过惯了负债节约不敢随意花钱的日子,突然间有了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善下生活,有点儿不自在的感觉了。 微风习习,吹来潮湿的水气,驱散了蚊虫和闷热的暑气。 许正阳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翻身侧躺着,看向房后面的河堤。河堤上树木繁茂,白日里喧嚣的知了们,此时似乎都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的。唯有那牤牛河边儿草丛中,以及河岸北面的稻田中,传来蛙鸣阵阵,配合着流水潺潺,演奏出一曲美妙的夏夜安详曲…… “正阳,你明儿个去一趟京城吧。”袁素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柔月这丫头在外面上学不容易,都出去大半年了,也没回过家,在外头当家教赚钱……一个姑娘家的,若不是咱家里条件差,唉,可苦了这孩子了。” 许正阳怔了怔,微笑道:“嗯,明天我就去京城,把柔月接回来。” “对对,可不能让孩子在外头受那份罪,姑娘家的……”许能也点头。 “还不赖你啊,个没出息没本事的!”袁素琴的声音有些哽咽,埋怨着:“要不是你挣不到钱,孩子们能受这份儿罪?还有正阳,也没能接着上学……” 许正阳翻身坐了起来,笑着劝道:“行啦,娘,明儿我就把柔月接回来,天也不早了,下去睡觉吧。” 两口子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起身往房边儿的梯子走去。 “我不下去了啊,今晚就在房上睡觉呢。”许正阳看着父母都下去了,便招呼道。 “哎,睡觉的时候盖上肚子,小心着凉。”袁素琴在下面提醒道。 许正阳笑笑,也没再答话,再次躺下,枕着胳膊看着夜空出神儿。 若非是母亲提起,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没想着赶紧去京城把妹妹接回来呢。其实那天在滏河市确定下来两个陶罐能卖七十万块钱的时候,许正阳就想到了接妹妹回来。只不过这两天还是不放心,怕卖陶罐的事情出什么意外,才没有做决定。 今天拿到了支票,直接在滏河市农行办了张存折和银行卡,存折上存了五十万,十九万五千元存到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身上留下了五千现金。 人的心性就是这样,不管许正阳再如何小气,但是有了钱之后还是有点儿自得的意思,一张存有近二十万块钱的银行卡揣在身上……许正阳认为走到哪儿都可以像是只从莲藕地里爬上来的河蟹似的横着走路了。 有了钱的他专门跑到商场买了身衣服,又请钟志军和姚出顺吃了顿饭,就兴冲冲的买了好酒好菜,打车回了家,倒也没告诉父母自己赚了很大的钱,而是一味儿笑着卖着关子和父母高高兴兴的吃了顿晚饭。直到晚饭后上到房子上乘凉时,许正阳才在父母一再的询问下,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当然,他没有说自己就是土地神,而是再次做了一次土地神的代言人兼朋友。 是因为土地神和许正阳关系好,看着许正阳家里经济条件差,日子过的不怎么好,所以晚上在梦中告诉了许正阳哪里有宝贝,能卖钱。 讲述了一遍之后,许正阳又一再的告诫父母,不要告诉任何人,土地神托梦的事儿。 袁素琴和许能自然是忙不迭点头应下来,其实不用许正阳提醒,他们也不会说出去这事儿的,招人嫉妒且不说,关键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往后来家里求着帮忙的人得有多少?乡里乡亲亲戚朋友的,谁的忙不帮谁的忙得帮?这都是难为情的事儿,更何况还要去再求土地神……万一惹烦了土地神,那自己家以后也没好日子过了不是? 许正阳还说了,假如万一自己家里卖古董赚钱的消息传出去了,就说是去年家里垒猪圈挖老基地的时候,挖出来的东西,是咱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省得有人因嫉妒之心而萌生歹意。 之所以要这样叮嘱一番,是因为许正阳要未雨绸缪。 虽然他相信,钟志军既然答应了自己,应该会替自己家里保密的,可万一呢?钟志军忍不住告诉了他自己的父母,他父母再忍不住告诉了信得过的亲朋……这种事儿太正常不过了,而且也不能责怪。 嗯,一般这类消息是这样流传出去的:“某某某啊,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传出去啊,咱是自己人,我才告诉你的……” 某某某又对另一个人说:“某某某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千万别传出去啊,咱是自己人,我才告诉你的……” 于是就传出去了,对吧? 卷一 土地 017章 很眼熟 时间还不到七点半,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将充足的热量肆意的挥霍着,炙烤着大地上的万物。 滏河市火车站广场南侧,许正阳从一家小型超市里走了出来。 车票已经买好了,上午九点二十的特快527次列车,终点站就是京城西客站。 今天的许正阳穿戴要比以前好多了,蓝白格子的短袖T恤,扎在灰蓝色的板裤间,黑腰带和一双黑色的皮质网眼凉鞋在阳光下格外的锃亮。说起来似乎穿戴得有模有样了,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怎么看都像是个农村来的土老帽。 大夏天的穿成这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农村来的,故意穿得正式点儿似的。 再说了,如今别说城里的年轻人,就是镇上村里,大部分条件稍微好点儿的,也不会如此俗气的穿衣服了。衣服明显搭配的很差,而且从上到下那些衣服明显都是杂牌子便宜货,一点儿档次都没有。 事实如此,许正阳上衣裤子加皮鞋,一共才花了一百三十块钱,就这还把他心疼的不行。 许正阳掏出刚买的烟叼上一支,点着了深吸两口,往入站口走去。 一直在紧盯着许正阳的几位大婶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的扭头去注视别人,期望着能发现有随地吐痰或者扔烟头纸屑的人,然后冲上前去,罚款……她们穿着深蓝色短裙,白色的短袖衬衣,左臂上都裹着红色的袖章,上面印着白字“卫管员” “哎,许正阳,正阳!” 许正阳停下步子,扭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穿着邋遢满头乱发的半老头子从旁边儿一家小旅社里跑了出来,一对儿小三角眼里神光湛湛。 竟然是古爷姚出顺。 “哟,古爷啊,您这是?”许正阳礼貌的招呼着。 姚出顺跑到跟前儿,嘿嘿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来收房租的……哎,有烟没,我的烟抽完了,还没来得及去买呢。” “有。”许正阳笑笑,掏出烟来递给姚出顺一支。 “要出门儿啊?”姚出顺接过烟来,皱眉看了看,似乎有点儿不喜欢这种低档次的劣支香烟,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点上之后抽了两口,便笑呵呵的问道:“去哪儿?” “京城,去接我妹妹。” 姚出顺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哟,那正好,我也打算去京城呢。” “是吗?呵呵,那挺好,搭个伴儿。”许正阳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表情虽然还是带着客气的微笑,不过心里却泛起了警惕之心,刚才姚出顺的眼神儿,让许正阳很是不安,怀疑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这不能怪许正阳,谁让姚出顺长这副摸样呢? 那天若不是钟志军亲口认可姚出顺所说的话都是事实,许正阳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江湖低级骗子模样的半老头子,会是滏河市乃至全河东省曾经叱咤古玩界风云的古爷。 “哪趟车?” “喔,我看看,T527次列车。” “哎呀,真巧啊,我也是,呵呵。” “是吗,嗯,真巧。”许正阳越发怀疑姚出顺居心不良。 “我去京城想转转胡家园,那边儿古玩市场有的是好东西……”姚出顺说出了自己去京城的目的。 “要重出江湖了啊?”许正阳玩笑道。 姚出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老咯,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好古玩儿,有点儿钱就出去转悠,没钱买,看看过过眼瘾而已。” “就为看看?”许正阳撇眉。 这个理由对于许正阳来说,实在是有点儿不合理。毕竟京城来回一趟,且不说到京城后的花销开支,单是来回的路费都得一百多块钱……姚出顺可不是个有钱的主儿啊。 “可不就是看看嘛,我倒是想买,这不是穷的没钱了么,呵呵。” 许正阳哦了一声,心里暗想露馅了吧,想骗小爷跟你一起买古玩儿,做梦去吧!想到这里,许正阳不冷不热的说道:“倒也是,呵呵,古玩儿这东西可真是贵的要命,一般人还真买不起……也不知道那些以前留下的东西有什么用,怎么就那么值钱了。” “这你就不懂了。”姚出顺摇了摇头,刚要详细的说说古董文物的价值所在呢,就听着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哎,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在广场上抽烟……” 许正阳和姚出顺扭头一看,却见三位穿制服的卫管员大婶板着脸匆匆走了过来。 “瞧你们弹这一地的烟灰,多不卫生啊?” “就是就是,影响了火车站广场的环境卫生,按照规定,每人罚款十元。” …… 许正阳一愣,随即苦笑起来,这也太倒霉了吧? 不过想来这也是规定,毕竟城里不比农村,规矩大概确实多些吧,况且……脚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广场地砖上,还真是落了些烟灰,着实有些不妥。 “哦,对不起啊。”许正阳讪笑着道歉,并且去兜里掏钱准备交罚款。 三名卫管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其中一人拿着小本本就准备开罚款单,另一人则盯着姚出顺,似乎在用眼神催促姚出顺赶紧掏钱。 没想到姚出顺却是一把按住了许正阳掏钱的手,冲三名卫管员瞪眼说道:“罚个屁啊,当老子是乡下人好欺负是不?看看这家旅店,是老子的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靠啥吃饭的,去去,边儿去!” 卫管员大怒,正待要发飙,姚出顺又伸着手指头往广场上乱点,嚷嚷道:“看看看看,这么多的人抽烟,怎么就偏偏来罚我们俩的款……” 许正阳四下里一看,还真是啊,广场人人来人往的抽烟的挺多。 “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横啊,犯了错就得承认,耍什么横啊,没素质!” “就是就是,交罚款,不然就跟我们去车站派出所。” “乡下来的土老帽,就是没规矩不讲卫生……” 三名卫管员显然不相信这个穿着邋遢长相穷酸一脸奸相的半老头子会是城里人,更不会相信他说自己是这家旅店的房主。 “爹了个蛋的,正阳,别理她们,咱们走!”姚出顺一拉许正阳手,就往入站口走去。 却见前面又过来两名卫管员大婶,挡在了二人的前面,其中一人伸手道:“不能走,交罚款,不然就去派出所。” 姚出顺怒极,正待要再说些什么,许正阳却已经掏出二十块钱来,递过去,满含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啊,乡下人第一次来,真的不懂,一人十块是吧?那,这是二十块钱。”其实许正阳从姚出顺刚才的话里以及那几位妇女的表现上,基本看的出这种罚款压根儿就不合理,而且针对的也都是乡下人。不过他不想惹是生非,更何况本来就是理亏在先,谁让自己在这么干净的广场上,公共场合抽烟呢? 几名卫管员这才气消,嘟嘟囔囔着开了罚款单,拿了钱,然后告诫二人赶紧把烟蒂扔到不远处的垃圾箱。 “爹了个蛋的……”姚出顺很是不满,挥着胳膊嚷嚷着:“便宜了你们这帮婆娘!” 许正阳无奈摇头,迈步往垃圾箱走去。 现在他觉得和姚出顺站在一块儿,被广场上的人驻足围观,实在是件很丢脸的事儿。 “哎正阳,等等。”姚出顺好像生怕别人看出来他和许正阳不是一路人似的,顾不上再和那几位卫管员妇女同志争执,匆忙跟上。 刚把烟蒂扔到垃圾箱里,许正阳就觉得一股清流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右手不自觉的一抖,白玉本土录陡然出现在手中,慌的许正阳赶紧意念一动收回体内。 这次姚出顺可是看了个清楚,惊讶的问道:“正阳,你手里刚才是什么东西?咦?你弄哪儿去了?你可别想骗我说没有,这次我看的很清楚啊。” “哦,没什么,一块儿玉而已。”许正阳苦笑着解释道。 “来来,给我老人家看看,好东西啊!”姚出顺一双小三角眼里,神光湛湛,满脸惊喜和期望,好像许正阳不答应他就要上前搜身了。 “不行。”许正阳眉头一皱,严肃的说道。 姚出顺还没见过许正阳严肃的模样,这一刻被许正阳眯着眼正色看着,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压自己的意识,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这个年轻人,不由得说道:“哦,好,不看,呵呵,不看。” “家传的东西,不好给别人看。”许正阳淡淡的解释道。 说罢,许正阳不再理会姚出顺,扭头就往入站口走去。而姚出顺怔了一下,便迈步跟上,一边儿从兜里掏出车票追上去,说道:“你几号车厢几号座啊?看咱俩挨着不?哦,不妨事不妨事,跟人换换座儿,咱俩挨着……那,刚才罚款的钱,给你……” “不用了。” 之所以刚才许正阳替姚出顺掏了罚款钱,着实是不想再外头惹事儿,很明显姚出顺是不会掏钱给那几位卫管员的,而自己和姚出顺在一起,只掏自己的罚款钱,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 现在看见了姚出顺手里的车票,许正阳才有些放下心来。看来之前对姚出顺的怀疑,是自己多心了,人家确实是要去京城,只不过是两人巧合的遇到而已。 “哎哎,快看,多漂亮的姑娘!” 刚走到入站口,正要进去的时候,姚出顺忽然拉扯了一把许正阳,提醒道。 许正阳眉头一下又皱了起来,心里那个火啊,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遇见了姚出顺,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旁边儿这么多人呢,不就是见到个姑娘家么,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吗?为老不尊,老不羞的东西!虽然心里如此腹诽着,许正阳还是有些好奇的扭过头,往广场上看去。 只见售票大厅正对着的广场上,一辆黑色的奥迪A8轿车旁边,站着一名穿着雪白色连衣长裙的姑娘。 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高挑,有些偏瘦,裸露在外的双臂似玉如藕,纤细白净的双手合于身前,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儿笔直白净,蓝白相间的休闲运动鞋上,露出半截带蓝花边儿的短袜; 披肩的长发如墨似云,鹅蛋型的脸庞欺霜赛雪,秀眉弯弯,小巧的鼻梁挺直,微红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天资容颜,看不出一丁点儿施黛涂粉的样子。 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或者说,有些过分的淡漠,似乎看待这大千世界,万物皆与其无关或者干脆就是不存在一般; 说是美中不足,也可以说这样的眼神透出了别样的一种美丽,使得她原本只算得上美丽的容颜,显得越发的出众,与众不同; 不性感,不惑魅,不艳丽…… 强烈的阳光下,清清秀秀,孤傲脱尘,不似凡俗之人,却如月宫仙子一般。 这位姑娘的出现,着实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然而远观之后,众人纷纷扭过头去,也不知是羞愧还是不敢不忍再用凡人的目光,去亵渎这位美若天仙般的姑娘,却又都忍不住时不时的再把视线移过去,打量一番这位姑娘。 “哎,谁家的闺女,生的这般漂亮……”姚出顺轻轻叹道:“只可惜是个瞎子。”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许正阳呆呆的注视着那位姑娘,轻轻的嘟哝了一句。 姚出顺侧头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许正阳,挖苦道:“我要是你这么年轻,就走过去到那姑娘跟前儿说这句话……” 许正阳没有理会他,而是皱着眉头看着那姑娘,有些出神儿,有些疑惑,确实眼熟啊。 卷一 土地 018章 人如其名李冰洁 就在这时,姑娘家那双淡漠无神的大眼睛,往许正阳这边儿看来,然后……竟然就停在了许正阳的身上,微微的歪了下玉颈,好似有些诧异的看着许正阳,忽然间秀眉一挑,淡漠至极的双眼中一丝神光闪过,葱藕般的玉臂抬起,冲许正阳招了招手,好像是要招呼他过去。 “不是瞎子!”姚出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正阳,“你真认识她啊?” 真认识?许正阳也是一头雾水,可那姑娘确实在冲自己招了招手,虽然已经放下,可双眼还是在注视着自己……就在许正阳疑惑的时候,那姑娘家竟然又举步往这边儿轻轻柔柔的走了过来。 许正阳有些愣愣的扭头四顾了一下,确定那姑娘不是在看别人,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于是许正阳再次转过头来,竟然身不由己的迈步迎了上去。 姑娘家已经迈步走到了台阶前,用手背轻轻的抹去额头上的细汗,冲走到面前的许正阳微微翘了翘唇角,星眸一弯,竟是露出了冰山融化般的笑容。 这一笑,更使得姑娘家的脸庞若万花齐绽之芳华,胜千娇百媚之动人。 “你,你是……”看着姑娘仙子般的芳颜,直入人心的笑容,许正阳这一刻脑海中突然就认为,这姑娘就是位天上的仙子。神仙嘛,和自己是同行,互相感应到了对方,才会和自己打招呼的,于是许正阳脱口而出:“你是,哪个山头的?” 姑娘家眨了眨眼睛,星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 “啊?没,没什么……”许正阳回过神儿来,急忙讪笑道:“那个,你是,哎呀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许正阳?” 声音犹若天籁,让许正阳又一愣神儿,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啊,是。” 姑娘家眼睑一垂,似有些伤感,继而抬起眼睑,明亮的双眸在弯弯长长的睫毛后盯着许正阳,朱唇微启,轻柔无比的缓缓说道:“你说过,要去县一中上高中的,你没有去呢。” “啊!你是……” 许正阳惊讶的张大了嘴吧,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只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才几年时间?哦,已经五年时间了啊……自己初中毕业的时候十六岁,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而她,二十岁了吧?虽然说女大十八变,可是这变化,变化的也太大了…… 脑海中,记忆中的光阴倒转: 初中时期,三年同桌; 初一后半年因为班里正常调座位,一向少言寡语到让人误以为是哑巴的她,竟然找到了班主任,要求调回座位,继续和许正阳同桌,理由简单到让班主任都有些上火:“我不习惯和别人同桌呢。” 班主任自然没有答应,觉得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校长找到了班主任说了些话,调回了俩人的座位。于是许正阳初中三年里,仅仅只有一节课不是和她同桌;而她,就因为换了座位调了桌,所以初中三年里唯一的一次,竟然翘课了…… 她的名字,叫李冰洁。 人如其名,性淡如冰,身无瑕疵。 只不过初中时期的李冰洁,全不似如今这般美若仙子,但是那冰冷淡漠的性情,似乎一点都未变。 这是一个性情冰冷淡漠到让人抓狂的人。 初中三年时期里,她就像是个哑巴一般,基本没有和同学说过话,没有和老师说过话,就算是上课老师提问问题,她都从来不会回答,也不会站起来,就像是懒得理会老师似的。 不过她的学习确实很好,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初中三年,和许正阳同桌三年,说过的话可以用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嗯,如果不包括用小纸条交流的话。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她问许正阳:“你会去哪里上高中呢?我和你做同桌。” 许正阳当时差点儿晕过去,这座万古不开的冰山雪莲,竟然露出了那么一丝花蕊。许正阳激动之余,又有些伤感失望,因为他知道,初中毕业后,自己就会放弃学业,回家务农了。可看着李冰洁清秀淡漠的容颜,星眸中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神色,许正阳终于还是违心的善意的欺骗道:“我会去县一中。” 李冰洁没有再说什么,许正阳却不知道,她已经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毕业前夕的班级联欢会上,李冰洁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坐在许正阳的旁边,仿若热闹的班级当中,没有任何人。 而那天,乡中学本村学生,也就是全校有名的校霸朱武春,牛气冲天的在学生中耀武扬威,打赌在毕业联欢会上和最是拒人千里之外冰冷孤傲的李冰洁,共同唱一首歌曲。当然,他的邀请被李冰洁无视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朱武春说话,或者,在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没有朱武春这样一个人。 丢了颜面的朱武春恼羞成怒,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骂道:“傻比贱货,给脸不要脸。” 李冰洁依然一脸平静,淡漠到让人抓狂。 朱武春一腔怒火撞在了冰山上,悻悻而去,口里连串嘀咕的骂着。 许正阳在旁边看着直想笑,明明知道李冰洁是什么样的人,还来邀请,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未曾想到,在联欢会结束的时候,同学们共同欢歌时,李冰洁轻轻柔柔若天籁般的声音在许正阳的耳旁响起:“我很讨厌朱武春呢。” 简简单单,轻轻柔柔,不带一丝尘世间人情冷暖之语气的一句话。 却如同导火索一般,让许正阳心头猛然升起一股男儿当为红颜怒发冲冠的豪情。若说少年时未曾有过春心的懵动,若说少年时不曾动过一丝春心,没有过初恋或暗恋爱慕的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而许正阳心中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三年的同桌,虽然三年里只说过可怜的几句话,写过一些简短到不是句子而是词语的纸条,可那种感觉,那种纯洁到无暇的,稍稍有些逾越了友谊的情感,是真真实实存在于许正阳内心里的。 只是面对冰山,无数春心暖风,皆会被冻结于心。 此时雪莲微吐花蕊,怎不让许正阳热血沸腾? 从这一天起,也许以后一辈子都难以再相逢,因为没有人知道李冰洁是哪里人,想来,她也从不会去在意其他人,是哪里人。 联欢会结束,同学们都不肯离去,聚在班里叙情述忆,许正阳则冲李冰洁点了点头,起身微笑着走到朱武春的面前,低声在耳畔说道:“朱武春,你有种和我到操场上聊聊么?” 很明显的挑衅,朱武春粗眉一挑,咧嘴冷笑,他在乡中学,惧过何人? 难得在毕业的最后一日,竟然有人敢挑衅自己,朱武春略有兴奋,点头,然后挺胸抬头,招手示意几个同党往门外走去。 待他们出去之后,许正阳拍了拍陈朝江的肩膀,然后冲其他几个同村好友,侧头眨眼示意出去一趟。 陈朝江似乎从来都不喜欢问什么,既然他看出来有些不对劲,那就不会去问别的。 “正阳,要动手了么?”刘宾一边和哥们儿往外走着,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许正阳点了点头,笑着问几个哥们儿:“怕么?” “扯淡,都要毕业了,还怕他个球啊!”曹刚川的大嗓门儿格外凸显。 事实如此,年少的他们,终究是年少,心头有畏惧,有担忧。三年来在花乡村花乡中学,他们刻意的收敛脾性,忍气吞声,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人家朱武春的村子,人家随时都可以召唤来家里的叔叔哥哥们以及本村的一些校外混混来帮忙。 而现在,似乎没有必要再忌讳了,打完了就走人,以后也不用来这里了啊。 从班级,走到操场北端,有一段百十米的距离。 朱武春已经召唤了其他班级的几个人,一共有十三四个人吧,全都拎着棍棒皮带,好整以暇,略带嘲讽和鄙夷的看着远远走来的许正阳一伙人。 在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如闲散迈步前行的许正阳,突然加速,奔跑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军扣皮带,双目中怒火喷涨,戾气冲天。而跟在他身后的曹刚川、张浩、周强,则是从操场边的墙根儿草丛中,捡起了砖头石块,疾步跟上。陈朝江和刘宾,更是在从班里出来的时候,就拎了后门角落堆放的两根板凳腿。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七个人,面对比己方多出一倍的敌人,毫无惧意,气势如虹…… 朱武春一群狐朋狗友,平日里骄横跋扈臭味相投凑在一起的人,怎能经得住许正阳他们如龙似虎的气势,和积攒了三年的怒气在这一刻喷薄而出的那股子凶悍。 十三四个人顷刻间土崩瓦解,狼狈逃窜。 许正阳只是紧紧的盯住了朱武春一人,将对方逼在了操场最边缘的角落里,用皮带狠狠的抽打着,用脚狠狠的踹着…… 校长、主任、老师们,无奈且吃惊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学校里许多的学生,围在了操场的边缘,竟然有许多人叫起了好。 是啊,谁没有受过朱武春的欺辱? 同班的一些稍有胆量的男生们,也终于被激发了男儿天生的勇气和暴戾,冲了上去,拳打脚踢,嘶吼着怒骂着,发泄着三年来积攒下的以往从来不敢到如今似乎早已忘记或者说麻木的恨意。 许正阳累了,从围殴的人群中走出,面色平静,将腰带束回腰间。 “你流血了呢。” 人群中,永远散发着冰冷淡漠气质,让人远远的就能第一眼注意到她的李冰洁,轻轻柔柔的上前,掏出洁白如雪的手帕,抬手轻轻的在许正阳眼角破了皮泛了青流了血的伤处,一抹而过,然后将手帕塞进了许正阳手中。李冰洁收回了手,柔柔的翘起了嘴角,冲许正阳露出了亘古不变的冰山上万载不遇的一颗融化的水滴般笑颜。 霎那间的芳华,竟如同永不消失的璀璨星辰,深刻的镶入了年少的许正阳内心深处,永远难以抹去。 几个人骑着自行车,驶出校门。 许正阳心痛,心酸,恋恋不舍,他知道,以后可能再无机会相见相逢在一起。三年的光阴,如穿梭般流逝,让人想要抓住的时候,已经从指缝间溜走。回眸,看到了那个站在一辆当时的许正阳还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银灰色轿车旁边的女孩子,那个永远如同不化的冰山般淡漠清冷的女孩子。 她,也在看着许正阳离去。 许正阳留给对方一个苦涩的笑容,扭过头去,再不敢回头,骑着自行车狂奔而去。 忽觉得眼角湿润,却是不知不觉中,竟然流出了泪水,咸咸的,酸酸的。 他知道,以后的自己,再没有机会,背上书包,跨进校园的大门,去经历学生的生活。少年光阴逝去,空留冰山容颜与内心深处,再不想去掀开内心的薄膜,去触摸,去看它一眼。 三年的初中时期,班里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自闭症。 可以肯定,就连当事人许正阳和李冰洁都没有意识到的是: 李冰洁完全自闭的内心世界,开启了一丝的缝隙; 而内心世界完全正常的许正阳,却在毕业离开校园的那一刻,强行的闭上了一处不愿意打开的禁地,纯真的记忆。 卷一 土地 019章 我会去找你的 沉默——平淡至极,容易让人厌倦的沉默。 许正阳和李冰洁,就那么站在夏日里上午八点多的阳光下,静静的看着对方。 也许许正阳心底的禁地已经揭开,正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而李冰洁,则是没有原因,空空淡淡的站在那里,看似注视着许正阳,实则可能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意思。她看什么,想什么,似乎从来不会有人去过问,去忖度。 姚出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位一看就是久别重逢的熟人,就那么站在大太阳底下,你看我看你的有什么意思。有人不满的提醒了一句,姚出顺才回过味儿来,赶紧让开入站口的通道,走到一旁蹲在墙根儿下的垃圾箱旁边,无趣的打量着这对男女。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恰当的比喻:癞蛤蟆和白天鹅的故事。 “你,这些年好么?”许正阳终于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声音有些苦涩。 李冰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空灵的眼神中罕有的神色一闪而逝。 “其实,嗯,对不起啊,我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太好,所以,所以没有去一中上学,嗯,是的,我没有再上学……”许正阳并没有因为李冰洁的淡漠沉默而感到尴尬。本来嘛,李冰洁能说上几个字儿,比月食出现的频率高不到哪儿去,所以许正阳略有歉疚的解释着:“本来,想着去看看你的,可是,没有你的地址,嗯……” 又是沉默,李冰洁依然清冷淡漠,许正阳则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姚出顺有点儿急了,搓着手叫着:“正阳,给我根儿烟抽。” 许正阳掏出那包烟,凭感觉甩手扔给了姚出顺,视线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平静的,有些酸酸的看着李冰洁。 奥迪A8轿车里的司机早就下了车,身形魁梧的大汉站在几米开外,面色平静的注视着这边,只是炯炯有神的双眼中闪烁着不太明显的惊讶。 火车站人来人往,不时的有人会忍不住驻足往这边儿看上一眼。 不远处的出站口,一名戴着墨镜,留着短寸头,穿着黑色T恤黑色白条纹大裤衩,白色运动鞋的青年叼着烟,拎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很随意的走了出来。 刚走出车站,他就发现了这边儿的轿车、司机,和如同冰山雪莲般的李冰洁。 然后,他才看到了许正阳。 青年愣了愣神儿,摘下墨镜,二十七八岁的他剑眉星目,脸型硬朗。他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李冰洁和那个陌生的男孩子,确实在对视着,没有任何异常,却又显得格外异常的对视着。 青年急匆匆走了过去。 司机看到了青年,表情严肃的上前迎上,轻声说道:“少爷,好像是,好像是小姐初中时期的同学……” “哦。”青年脚步未停。 “刚才,刚才小姐和他说话了……”司机提醒道。 “什么?”青年停下脚步,匪夷所思的盯着司机,问道:“你确定?” 司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青年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缓步走向依然在对视着的二人。 “冰洁。”青年走上前去,轻声的唤道。 李冰洁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青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难以让人察觉的微微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李冰洁的哥哥,李冰河。”青年冲许正阳伸出了右手,很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是……” 许正阳回过神儿来,微笑着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许正阳,和李冰洁是初中同学,老同桌了。” “哦,你好你好。”李冰河连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笑着说道:“听说过你,和冰洁是三年的同桌。” 许正阳笑着点了点头。 “有时间去家里做客啊。”青年客气的说道,已经有了告辞的意思。 “好,没问题。”许正阳当然听得出来,点头说道。 虽然,他心里有些不舍,却也无奈。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李冰洁的家境,绝对不一般,能坐奥迪A8,有专门的司机,而且初中时期每天都有车送车接,足以说明了她的家庭条件之富裕。且不说这些,单是李冰洁这种性情,两个人也不可能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往,而且摆明了,人家这位哥哥可没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只是,以李冰洁的性子,怎么会对家人说些曾经初中时期的校园生活呢? 她的哥哥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和李冰洁是三年的同桌关系? “那再见。” “再见。”许正阳笑着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冰洁。 李冰河拉住了妹妹的手,很温和的轻声道:“冰洁,我们走吧。” 李冰洁依旧没有说话,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美丽的一双大眼睛依旧空灵无神,她听了哥哥的话,便扭头往轿车前走去。 许正阳觉得心里一痛,似乎被针扎了一下,默默的注视着那仿若梦幻般的倩影。 忽而,李冰洁停下,转身,诧异的看着许正阳说道:“你在哪里住呢?” 声音空灵飘渺,犹若天籁,更似平地惊雷,动人心弦。 李冰河身子猛的一颤,扭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妹妹欺霜赛雪的绝美容颜,她,她竟然在问对方的家庭住址? 许正阳也愣住了。 又是沉默,让姚出顺有些恼火的平淡。 一阵舒适的感觉在脑海中流过,右手心一凉,玉石本土录出现在了右手中,正在出神儿的许正阳忘记了赶紧收回本土录。 李冰洁看到了纯净无瑕的玉石本土录,空灵的双眼中闪烁了一下,伸出手,说:“给我看看。” “哦。”许正阳脑海中一片空白,蹬蹬蹬走下台阶,将本土录递给了李冰洁,脱手的那一刻,许正阳发现本土录上本已显示出来的图像和字体顷刻间消失不见,似乎从来都没有显示过一般。 旁边的司机和李冰河眼睛都瞪得滚圆,真是活见鬼了啊,李冰洁竟然和这个年轻人,在谈话?! 李冰洁接过本土录,有些好奇的低头看了一小会儿,伸手还给了许正阳,说:“这个很好呢。”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许正阳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立刻后悔了,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送人啊,自己是土地神,这是土地神必备的玩意儿,目前看来就如同古时候当官的官印一般。万一将来那位可能存在的功曹大人来巡检的时候,发现自己丢了本土录,那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啊? 李冰洁似乎看出了许正阳的脸色有些不舍和为难,便将玉石塞入许正阳的手中,扭头往车旁走去,司机赶紧上前打开后车门。 许正阳满脸尴尬之色。 而李冰河则是从旅行包里掏出纸和笔,说道:“许正阳是么?把你的联系地址给我。” “啊?” 许正阳愣了一下,那边儿已经坐进轿车内的李冰洁隔着敞开的车窗忽然又说道:“我会找你呢。” “哦。”许正阳愣神儿点了点头,车窗已经缓缓合上。 “告诉我地址吧。”李冰河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惊喜,又有些失神。 许正阳犹豫了一下,说道:“花乡双河村一大队九十六号。” “电话呢?” “家里没有。” “手机号……” “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李冰河有点儿像是看见外星人一般诧异的看了一会儿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哦,谢谢,有机会再联系。” 说罢,李冰河便转身上了车,奥迪A8很快启动,驶离了车站广场。 许正阳出了会神,收回了手头上的本土录,伸手去兜里摸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扔给了姚出顺,扭头看见在台阶上靠里侧墙根下儿坐着像是睡着了的姚出顺,怎么看都让人想到流落街头的乞丐。 许正阳哭笑不得的走了过去,蹲下说道:“烟呢?” “啊?”姚出顺睁开眼,赶紧从兜里摸出烟来递给许正阳,继而笑道:“小子,那姑娘长的可真漂亮,就是性子太,太冷清了点儿。” “嗯,走吧,上候车厅等车去。”许正阳不想再提起李冰洁,他心中始终有股苦涩的感觉。 回首又看了看车站广场,奢望着那副容颜,那一抹倩影,再次出现。 然而人流如织,让许正阳莫名的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如同是在梦境中出现,而现在,才是现实的世界。 卷一 土地 020章 鸡毛蒜皮事儿挺多 夏日里出行的人并不多,加之由南向北去往京城的火车太多了,故而这一趟列车的车厢里空闲的座位很多。 姚出顺并不需要找人换座位,就坐到了许正阳的对面。 而他的到来,却是让原本坐在许正阳对面的那位饰金戴银浓妆艳抹的中年大妈,很无奈且厌恶的离开,在远处找了个空座坐下。没办法,姚出顺的模样和穿着,实在是有些不堪。而且许正阳极度怀疑姚出顺除了猥琐好色之外,品味也极度超前,之前姚出顺竟然用带有某种意味的眼神,去时不时的瞟一眼那位并不风韵犹存反而人老珠黄涂抹的让人有点儿恐惧的中年大妈。 也不知道姚出顺是故意用这种法子逼走那位大妈,还是他确实品味与众不同。 当然,对此许正阳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他只是极其头痛与这次去京城,竟然如此“有缘”的巧合下,和姚出顺撞在了一起。 之所以头痛,实在是因为和“古爷”坐在一起,太扎眼了。 此时的古爷正在对一只烧鸡大快朵颐,他双手上沾满了油腻,嘴唇儿和胡须上也已经是油光发亮,时不时还会端起小桌上的啤酒瓶子往嘴里猛灌几口,若不是长相实在是太残忍,还真有那么点儿梁山好汉的豪迈模样。 “正阳,别鼓捣那破玩意儿了,没劲!来来,喝酒,吃肉……”姚出顺一边儿啃着鸡大腿,一边儿对许正阳说道。 许正阳没有理会姚出顺的客气,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刚买的这一款深蓝色诺基亚3310手机的功能。 在火车站候车大厅里候车的时候,许正阳左思右想,李冰河临走时的眼神让他很是自卑了一把,如今好歹也是位有钱人了,能不弄一款手机用用么?所以他当即作出决定,跑到了火车站对面的手机商城,花了三百多买了这块手机。 即便是从未有用过手机的许正阳,也知道这款手机已经属于被飞速发展的科技时代淘汰掉的东西。 可它便宜啊!而且听人说诺基亚这玩意儿皮实,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组合起来照样能用。 所以许正阳在店主略有些鄙夷的眼神中,买走了这块儿崭新的即将被市场淘汰掉的老式手机。 还别说,手机这种东西真的挺好玩儿。 土老冒许正阳把这款手机当成宝贝般的在手里按来按去,不时的翻看下说明书,心里美滋滋的。若不是家里没有安装电话,他还真打算立刻往家里去个电话,告诉爹娘他刚买了手机,以后有事儿就打这个号码…… 姚出顺终于有些不耐烦许正阳的兴致勃勃了,他从破旧的旅行包里掏出一卷手指,胡乱的揩了几把手,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儿银灰色摩托罗拉翻盖手机,啪的一声扔在了小桌上,鄙夷的说道:“就那么一款破手机有什么好鼓捣的,看看这,最新款的,带摄像头能拍照录像的……” “嗯?”许正阳愣了一下,放下自己的手机,满是疑惑的拿起了姚出顺扔过来的手机,拿在手里仔细的瞅了几眼,按了几下,发现是真货,不是拿来骗人充脸面的东西。于是看向姚出顺的眼神越发的疑惑。 “没见过吧?” “嗯。” “不会玩儿吧?” “嗯。” “土包子。”姚出顺很没道德的往地上啐了口痰,翻着眼牛气哄哄的说道:“五千多块钱呢。” “哪儿偷来的?”许正阳一脸怀疑的开口问道。 “呸呸,这可是我买的,要不要我回去拿发票给你看啊?”姚出顺不满的瞪了一眼许正阳,抄起酒瓶子又是一通猛灌,然后拿起鸡腿儿一边儿啃着一边儿不屑的说道:“不是我说你啊,像你这种乡巴佬,有了钱都不知道怎么花,不会享受生活啊,买个手机都买最便宜的,攒着那些钱能下崽还是咋地?” 许正阳被挤兑的有些尴尬,讪笑着摇了摇头,放下姚出顺的手机,拿起自己的手机继续研究。 “哎我说,喝酒啊,我自己可吃不完喝不完的。”姚出顺嘴里嚼着鸡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可是买了两人的份儿,那,这么大热天不吃完就坏了,赶紧吃……” 姚出顺的嗓门儿很大,而且唾沫横飞,盘腿坐在座位上张牙舞爪,加上他很震撼的长相、邋遢的穿着,在车厢里实在是太醒目了。 许正阳撇着嘴苦着脸四处看了看车厢内,于是原本满是鄙夷和厌恶的瞅着他们这边儿的人纷纷扭过头去。 “行了,您小点儿声。”许正阳无奈的拿起了桌上姚出顺早就给他打开了的一瓶啤酒,往嘴里倒了几口后,才说道:“我说古爷,您到底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啊?” 姚出顺愣了一下,用手一抹嘴儿说道:“穷光蛋一个。” 这话说的颇有些气势,很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儿骄傲的意思。 “那您这……这不是浪费嘛,唉。”许正阳好心的劝慰道:“手机无非就是用来打个电话,三百块钱和五千块钱的东西,不都是打个电话么?还有啊,您说您买这么多吃的喝的……” “打住打住,我问你……”姚出顺很不耐烦的挥手制止了许正阳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道:“你挣钱是用来干啥的?” “呃……我明白您想说什么,可咱不能浪费啊。”许正阳摇头叹道。 “乡巴佬!”姚出顺鼻孔里哼了一声,歪着脖子说道:“懂得啥叫生活不?” 许正阳哭笑不得,于是乎举起瓶子示意,喝下几口啤酒,然后继续研究他的手机去了。 姚出顺毫不在意许正阳的态度,打了个饱嗝后,又开了瓶啤酒。大概是撑的一时间喝不下去吧,他放在桌子上,靠着椅背眯着眼往车窗外看去,一边儿嘟哝道:“快到省城石市了,石市火车站的牛肉馅小笼包可是一绝啊,一会儿买两屉……” 许正阳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姚出顺,心想这老家伙那肚子看着不大,还真能容得下东西啊。 脑子里一阵温流涌动,许正阳舒适的打了个颤,右手心一麻,玉石本土录陡然出现,将手机给挤得差点儿掉落,好在是许正阳眼疾手快,左手急速探下去将手机捞住,才避免了新手机被摔的悲剧发生。 “哎哎,正阳,这次可得让我看看你这到底是什么家传宝啊!”姚出顺酒喝多了,早已忘了在火车站时许正阳的避讳,他用那没有擦干净的油手挠着乱哄哄像是茅草窝似的头发,不满的说道:“你说你这人真是的,既然是家传宝,不想给人看,就别老是掏出来显摆,这不是勾人魂儿吗?还有,每次都搞得像是变魔术似的……喂,你到底怎么弄的?也没见你从哪儿掏出来,每次也不见你放到哪儿去啊。” 看着姚出顺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发红的小三角眼里透出的亢奋光芒,再听他说的这些话,许正阳还真是没一点儿脾气,这老头儿似乎对于宝贝一类的东西,有着极度的狂热嗜好。 “那,给你看看吧,别弄坏了。”许正阳把本土录递过去,顺口说道:“再帮我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反正许正阳不会担心姚出顺会看到本土录上的字迹或者是画面,因为他发现,本土录一旦脱离自己的手,就会变的如同普通玉石一般。而且许正阳猜测,就算是在自己手里拿着给人看,普通人也八成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别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猜测,很简单,神的东西,岂能让凡俗之人看到? 不过许正阳暂时不会尝试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好,没问题。”姚出顺满脸兴奋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眼睛冒着光死死的盯住手中的玉石,就像是色狼看到了裸身美女一般,嘴里敷衍着:“好东西啊,等我仔细看看,咦,还真是看不出来……” 姚出顺似乎来了很大的兴致,他把玉石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手纸使劲儿的连连擦了一番手,再重新拿起,认认真真的研究起这块玉石。 哪儿还有半点儿没个正行、颓废度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着姚出顺认真的模样,许正阳也没了心情研究手机,拿起瓶子慢慢的喝着酒,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本土录这种玩意儿,估摸着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不少这种小麻烦,魔术师么? 自从驱使王柱的鬼魂祸害了韩大山一家人,然后韩大山一家人去了土地庙烧香膜拜磕头请罪之后,这些日子以来,经常会有村里人,甚至是其他村子里听闻土地神显灵的村民们来上供烧香。这让许正阳真是有些烦不胜烦,因为每一次有人烧香磕头请愿,脑海里都会感觉到,而且本土录会随时从手心里蹦达出来。 虽然说每次承受供奉和膜拜的那种感觉,确实很爽,爽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可毕竟麻烦啊,而且本土录每次很突然的从手心里窜出来,很让人担心的。倒不是担心它窜出来摔到地上摔坏,毕竟那玩意儿只要自己没有脱手的想法,它就会像是自己的手指头一样长在手心里。许正阳担心的是这每一次如同凭空出现般的情况,太惹人注目了啊。 且不说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吧。 单说说让他烦不胜烦的那些烧香磕头膜拜请愿的人,真是让许正阳无奈到了极点,当个土地神不容易啊,大事小情鸡毛蒜皮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人们似乎从来不会去考虑自己索要请求的愿望合理与否,土地神是否为难是否会答应甚至是否有可能为此而大动肝火所以得不偿失…… 事到如今,还没有一件让许正阳这个不务正业的土地神感到有必要出手相助的愿望。 诚然,他现在除了能驱使鬼魂,有一双透视眼之外,似乎没别的能帮人遂愿的本领。 现举例如下: 1,王家婆娘磕头求拜,希望土地神能保佑他家男人和儿子,在外面打工每个人都能挣到双份的工资。嗯,这无可厚非,但是你盼着土地神保佑人家那边儿的老板糊涂了多给你们钱,这就有点儿过了吧? 2,赵老光的老婆香芹让土地神保佑她儿子赵林能娶到个漂亮、温柔、贤惠、能干、孝顺、老实……的媳妇儿。土地神真有这么大能耐,我肯定得先给自己找这么个完美的媳妇儿啊! 3,路村的一个老太太领着儿媳妇孙媳妇,一家三口供上了几个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烧香膜拜一番后,竟是希望土地神能帮他们家的孙媳妇儿早早的怀孕,而且是要怀上龙凤双胞胎……送子观音听了都会上火啊! 4,还有村里那几个据说在滏河市混黑社会的人,四十来岁三十来岁二十多岁的,在某天晚上开着两辆小轿车,齐刷刷到达土地庙外,放烟花,上供,上香,膜拜。竟然是要土地神保佑他们干坏事儿的时候和缺德之后能够万事大吉。妈的,这是关老爷应该管的事儿吧? ……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反正是人心不足,私念甚重,搞得许正阳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想如今这人都怎么了?坏人求神保佑他们干坏事儿,不孝顺的媳妇儿求神保佑公公婆婆早点儿挂掉,有点儿钱的男人保佑赶紧找几个情妇…… 这都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 唉,人啊…… 许正阳唏嘘不已。 卷一 土地 021章 初至京城 京城西客站北广场。(故事虚构,不与现实挂钩,详细地理环境参考北京站而非西客站) 许正阳眯着眼站在太阳下,有些出神儿的望着公路上如织的车流,远处参差林立的高楼大厦,人头攒动的人行天桥…… 这就是全国的心脏,首都京城啊! 头一次脚踏在京城的大地上,许正阳忽然有了种自己非常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刚从地下二层钻出来,而身后是西客站站房的摩天大楼;也许是因为这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五花八门异彩纷呈的广告牌;又或者是因为四周比农村赶集还要稠密的人群、公路上穿梭如流的车辆。 也许,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吧。 从来没有到过现代化大都市中的土老冒许正阳,就那么站在广场上愣神儿,发呆。 如果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把自己形容为一只从稻田中爬上来的螃蟹,有着坚硬的壳儿和一双大钳子来保护自己,能够让自己出门在外踏实些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这只有些愣头愣脑横着走的螃蟹,如同离开了水之后却突然钻进了无际的沙漠中,够不着水,极其陌生的环境,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应该生活的环境完全不相干。 差距很大,天上地下。 华清大学在哪儿?妹妹在哪儿? 许正阳恍惚了。 “正阳,来,喝瓶绿茶,解解乏。” 姚出顺满脸讨好的笑容,将手中的一瓶绿茶递给了许正阳。 “哦,谢谢。”许正阳回过神儿来,接过冻得冰凉的绿茶瓶,拧开盖子喝下几口,凉丝丝的绿茶灌入口中,滑入肚腹,只觉的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那股沁凉爽适的凉意,舒服的许正阳忍不住张嘴哈出了一口气。 “正阳,没来过京城吧?” “嗯。” “京城大吧?” “嗯。” “知道咋去你妹妹学校不?” “不知道。” “土包子……” 许正阳愕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姚出顺对自己的挖苦和嘲讽。事实嘛,自己本来就没有来过京城,来之前还没觉得怎么着,心想一大老爷们儿,又不会被人抢了拐跑了。不知道路线找不到地方都不要紧,鼻子底下不是还长着一张嘴么? “嘿嘿,开玩笑的,别介意哈……”姚出顺笑容有些恭维有些谄媚。 相信如果许正阳是个小孩子的话,那么广场上四处走动着的警察叔叔们一定会上前二话不说把姚出顺给铐起来带走,这家伙长的一脸奸相且不说,笑容咋就那么猥琐呢?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两名警察站在不远处盯着姚出顺,低声耳语着一些什么。 “没事,呵呵。”许正阳强露出笑容,即便是心里明白姚出顺讨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他看到姚出顺的这张笑脸,内心里还是感到了一股恶寒。 姚出顺咕咚咚喝下半瓶绿茶,一抹嘴儿正色道:“唉,谁让我这个人对朋友实诚呢?是吧,这样,我在北京还算熟,你妹妹在哪所学校上学啊?我陪你一起过去,哎呀你可不知道,京城这里地方大,人心眼儿却小的跟针眼儿似的,你要是想寻着让人帮个忙问个话,压根儿就没人愿意搭理你,好像咱都是坏人似的……” “不用不用,我有地址,自己能找过去。”许正阳嘴上客套着,心想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哪儿会像是你姚出顺说的如此不堪?这么热情的主动提出帮助我,不就是想再拿着我的本土录琢磨琢磨嘛,那是不可能地,套近乎没用。 哦,也是,怪不得姚出顺会有此感慨。毕竟长成他这副模样,到哪儿还不得让人心怀惧意和警惕啊。 姚出顺面色有些焦急了,挠着头说道:“正阳,你手里那块玉,卖不卖?虽然我没看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不过绝对是件宝贝,我保证,最低给你卖出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怎么样?” “真的?”许正阳眼睛瞪的滚圆。 “嗯,甚至更多……” 许正阳差点儿没忍住立刻就要点头答应下来。好嘛,一百多万啊,也就是说卖出去这块本土录,自己立刻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啊! 不过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提醒了他,这块儿本土录,绝对不能卖掉。 人有命挣钱,可也得有命花钱不是? 且不这本土录以后还会有多少用处,单说将来有可能要来巡视一番的那位领导功曹大人知道自己把本土录卖掉的事情后,会爆发出何等样的雷霆之怒呢?换位思考一下,就算是自己有一名手下,那么他不务正业可以,但是也不能把发给他的工作物品也给卖掉换钱塞自己腰包里啊! “不卖,传家宝不能卖。” “得了吧,你这所谓的传家宝也就糊弄糊弄外行的钟警官,在我跟前儿可不好使。”姚出顺四下里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上次你拿出来的那对儿‘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可是正二八经乾隆年间的官窑瓷,不是宫廷御用就是王爷家的东西,你们家能祖传下来这种宝贝?” “我们家为什么就不能有?”许正阳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心虚,狗日的姚出顺,不愧是古爷啊。 姚出顺嘿嘿一笑,继续压着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问你宝贝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事儿我懂,嗯……怎么样?再给我好好看下那块玉,我琢磨琢磨,确认了年代之后,兴许卖的价格会更高呢。” “不卖。”许正阳语气坚定,表情严肃起来。 “真没劲,不卖算了。”姚出顺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掉头就走人,没走出两步又扭头回来,说道:“正阳,上次在滏河市咱们吃饭的时候,你说过手里还有东西要我帮忙给卖的,难道不是这块玉,还有别的?” “没有啊。”许正阳摇头。 姚出顺撇了撇嘴,摆摆手说道:“那行,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说罢,姚出顺哼哼唧唧的向广场东侧的人行天桥走去。 看着姚出顺离去,许正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老头儿可算是舍得走了。 若非是本土录可以随时收入体内,许正阳还真担心姚出顺这家伙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把本土录偷走或者干脆抢走呢。不过,姚出顺这人还真不能太得罪,毕竟自己以后要是再从地里挖出些古董宝贝,卖钱的话还真得指望着姚出顺帮忙呢。 忽然想到一件物事,许正阳拍了拍额头,不知道上次放金条的那个木盒子是不是古董? 那天晚上拿回家之后,许正阳便把金条拿了出来,木盒子直接扔到了床底下,他可没去琢磨木盒值钱。此时想起了木盒,也是因为之前姚出顺问他手头还有没有宝贝,他才忽然间想起来,不过此时姚出顺已经走远了,许正阳也没有再去喊姚出顺,等回到家之后再说吧。 从兜里摸出钱包,掏出那张写着妹妹学校地址以及宿舍电话的白纸,许正阳看了一遍,又装好,这才迈步走到路边,打算坐公交车。嗯,地址上写的就是在京城西客站乘坐335路,到五道口华清园站下车,嗯,就是华清大学南门了,然后打听紫荆公寓,到11号楼204室B间。 从广场边儿上顺着栏杆向东走了一大段,又从人行天桥旁穿过一个路口,许正阳总算站在了路边儿上,然后等着335路公交车来了。 一辆,两辆,三辆…… 站在大太阳底下的许正阳有些恼火了,他娘的,欺负俺乡下人啊! 咋都不停车啊?司机不可能没看见俺招手啊! 难不成真的如同姚出顺所说,京城的人都心眼儿小,不愿意帮助人?也不对啊,俺又不是让他帮忙,坐车买票,他也挣钱,这似乎没有矛盾。 讲到这里,您别笑话许正阳这个土老冒,在老家的县里,市里,或者在国道边儿上时,见到公交车只要招手示意,公交车就会停下来。当然了,这是因为下面的管理不严格,而且私人公交车较多,第三嘛……许正阳乘坐公交车的次数两只手掌的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多数情况下近处他是靠自己的11路,最远到过滏河市,那也是驾驶自己的自行车。 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京城的公交车没这么“人性化”的即招即停。 姥姥!许正阳啐了口唾沫,小爷现在是有钱人,不坐你这公交车了。 爷坐出租车! 一辆,两辆,三辆…… 许正阳有了一种想要横站马路中央,手握砖头强行拦车的冲动了! 咋他娘的出租车都不给小爷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哎哎,小伙子,过来,身份证!” “说你呢,对,就是你……” 一名警察从广场边儿上的警亭里走了出来。 许正阳正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呢,不过对待人民警察他可不敢去泄火,所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和焦急之色,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迎着警察走过去。 “你一直站在路边上干什么,万一出了什么危险呢?”警察一边认真看着许正阳的身份证,一边好心的问道。 “啊,我还正想着问问您呢。”许正阳心里有气,委屈的问道:“这儿的公共汽车还有出租车,怎么都不停车啊?” “什么?”警察一愣神儿,诧异的问道:“你要坐公交车么?” “啊,对,不让坐的话,出租车也行。”许正阳点头。 警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里不能停车,你要是坐公交车或者出租车,得去那边儿,那,就那里,公交车站台那里……” “哦。”许正阳恍然大悟,一头额头,自己真是糊涂了,这里是京城啊,哪儿能和老家比,规矩就应该多一些啊,再说了,自己本来就应该先找公交站牌,然后看下行车路线的嘛。 “那,拿好身份证。”警察对许正阳已经没有了任何疑心,强忍着笑意问道:“你要去哪里啊?” “华清大学。” “哦,那得过人行天桥,到路对面,往西行五十米,第一个路口右转,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公交站台那里坐车。”警察笑着告知着。 许正阳自然看得出这位警察大哥眼神中的笑意,顿时觉得尴尬极了,自己还真是土老冒。 谢过警察之后,许正阳按照告知的路线,终于找到了公交站台,也看到了335路的站牌。 左等,右等,十几分钟过去了。 大概是天热和之前拦车导致的心情急躁的缘故吧,许正阳等不及公交车来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之后直接对司机说道:“您好,去华清大学南门。” “哎,得嘞!”出租车司机一口的京腔,也不废话,油门一踩,出租车往北驶去。 许正阳往后一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京城,真不是咱这只有了点儿钱,刚从渠沟里冒个头的土螃蟹能仰着脸横着走的地方啊! 卷一 土地 022章 开宝马的富家女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许正阳这只从渠沟里刚刚爬出来的土螃蟹就开始在内心里嘀咕着吐沫了:“我的天,咋华清大学离火车站就这么远呀?这京城有多大地方啊?都开这么久了,咋还没到地方呢?这的花多少钱啊?奶奶的,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高架桥像是不花钱建起来似的,这一座那一座的……” 出租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司机微笑着说道:“到了,哥们儿。” “哦,多少钱?”许正阳回过神儿来问道。 “三十五。” “这么贵啊?”许正阳嘟囔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司机。 司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八九岁的模样,接过钱来一边儿找钱一边儿笑着说道:“你尽管放心,咱哥们儿可没带着你绕圈子,那,这儿有监督电话,有我车号和姓名,不信的话你可以打过去问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正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接过找回来的零钱,推开车门下了车,不忘回头说了声谢谢。 那哥们儿笑着招手说不客气,便驾车离去。 还不到下午六点钟的光景,天空却已经暗了下来,远处时而传来一阵阵的闷雷声,似乎要下雨了。 叼上一颗烟,许正阳收回了向远处打量的目光,扭头专注的看向那高耸气派却又不失庄重典雅的门坊,白柱白廊白坊,上面雕纹刻画,坊中央刻着“华清园”三字。隔着大门可见校园里路宽地整,伸向远处,园内树木参天,绿荫成林,安静幽雅…… 唉,这辈子是没机会再背着书包上学咯,更别说进这种大学了。 许正阳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再多瞻仰这座最知名的高等学府,叼着烟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妹妹宿舍里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晚些再打吧。许正阳郁闷的挂掉电话,琢磨着是不是妹妹去给人做家教还没回来呢?无聊的许正阳沿着绿化带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里空荡荡的,眼神漫无目的的四处看着。 大路上车来车往,对面和远处高楼参天,偶有行人在路旁或骑车或步行,或缓或急的过去。 哪儿都有穷人,哪儿都有富人啊! 还是有钱人生活的好,住高楼,坐轿车……有钱人家的孩子上学放假后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不用像许柔月那样给人当家教。许正阳莫名其妙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里再次泛起了酸楚,心疼自己的妹妹。一个女孩子家,千里迢迢在外求学,知道家里条件差,一直刻苦学习,拿奖学金,自己还跑下来了学校的贫困生补助金,放了假又给人做家教…… 其实许正阳一直都怀疑,妹妹说自己在华清大学上学,一年只需要八千块钱就足够的话,是否是真的。 现在设身处地的来到了京城,看到了这繁华无比让许正阳甚至有些没有底气出现在这里的京城,他越发的觉得妹妹在这里生活的…… 不容易啊! 忽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许正阳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将那个有些让他害怕担心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转而开始想着把妹妹接回去过完暑假,开学后,多给妹妹点儿钱,让她在上学期间,也能像别的同学一样,踏踏实实,幸幸福福,倍儿有面子。嗯,给俺妹子五万块钱,对,一年五万,不是还有三年吗?手里这卡上有二十万块钱呢。 这些以后再说,见到柔月后,不急着回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总得到处看看,咱也旅游风光一把。以柔月的秉性和条件,估计她来到京城这一年多,也没敢出去逛逛名胜古迹,没钱啊! 现在好了,有钱了!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呢,手机铃声响了,许正阳还有些纳闷儿的四处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也有手机了呢。 谁打来的?姚出顺么?貌似只有姚出顺知道自己的手机号。 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的手机号,并不是姚出顺的号码。来时的路途上,许正阳将手机的功能和使用方法研究透了,自然也就抱着尝鲜的心态,储存了姚出顺的手机号码和名字。 “喂,谁啊?”许正阳疑惑的问道,心头还有些小得意和兴奋,头一次拿着手机打电话啊,还是自己的手机呢。 让许正阳没想到的是,手机里传来了如黄莺啼鸣般清脆悦耳的女孩子声音:“你是谁啊?刚才是你打电话了吗?我开着车呢,没听到。” “啊?哦……”许正阳怔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便问道:“请问,嗯,这是你们宿舍的电话吧?许柔月在吗?” “这是我家的电话……” “啥?家里电话?”许正阳有些傻眼,据妹妹过年时候回去所说,她所住的宿舍那里,可是不允许男人进去的,尤其是陌生人,小区进去都难,保安工作管理很严格的。这要是记错了电话,那还真是发愁事儿。 只是短短两秒时间的停顿,那边儿似乎有些生气的问道:“你是谁啊?找柔月有什么事吗?” “我是她哥。” “得了吧你,少来这套!谁告诉你这个电话的?我可告诉你,少打我们家柔月的主意……” 电话挂断了。 许正阳一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打许柔月的主意,这丫头是谁啊说话这么横,什么你们家的?柔月是俺妹子啊!不过听口气她好像和柔月挺熟的,嗯嗯,话里话外还有点儿维护着柔月似的,大概是柔月的同学而且是好朋友吧。 想到这里,许正阳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对方回拨过去,结果对方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又打了过来,许正阳一接通,还没容他解释呢,那边儿已经有些疑惑的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正阳。” “呀,你真是柔月的哥哥啊?”那边儿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不知道是你,咦?你找柔月有事儿吗?” “啊,我来京城了,想接柔月回家,家里人都想她了呢。”许正阳说出这句话后,又疑惑的问道:“那个,电话号码不是学校宿舍的吗?怎么成你家的了?” 那边儿怔了怔,便说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吧,啊,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柔月可能还没回家吧,电话转接到我的手机上了。” “哦,我在这个,华清园的牌坊,哦不是,学校门口这儿。” “那行,十分钟我就到!” 电话挂断,许正阳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儿。 起风了,校园内繁茂的树木上枝桠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远处一些高楼上和下面的商铺、酒店抑或是许正阳的见识中并不知道做什么营生的门市上,已经有了少许夜晚的霓虹闪烁,只是路灯还未亮起。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许正阳接通了。 “喂,你在哪儿?”正是刚才通电话的女孩子。 “啊,我就在校门外面啊。” “我看到你了,嗯,就是确认一下,怕认错人,嘻嘻……” 电话挂断。 “操,浪费电话费!长途加漫游,很贵地。”许正阳不满的嘟哝了一句。 刚刚停在校门前的那辆红色的宝马320i轿车灵巧的一个转弯,不急不缓的驶到了许正阳面前停下。 昏黄的光线下,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短裤,长腿细腰,玉足点红,上身穿一件绣着卡通浣熊的米黄色吊带背心儿,极其可爱的冲正在愣神儿的许正阳吐了吐舌头,葱藕般的玉臂抬起招了招手,高跟鞋踩着路面哒哒哒的走到了许正阳面前,白腻如脂的小手伸出,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俏声说道:“正阳大哥,你好,我是柔月的死党,欧阳颖!” “哦,你好。”许正阳有些犹豫的伸出手与对方的小手握了握,只觉得握在手里温凉柔滑,却不好厚着脸皮多享受一番,急速的抽回了手,男女授受不亲啊!这丫头,这丫头咋穿成这样就出门儿,咳咳,露的太多了,太多了,瞧那大腿白的……许正阳脸上带着疑惑,琢磨着这个欧阳颖是柔月的死党,这是什么关系?难道她们入党了? 欧阳颖觉察出了许正阳略有些尴尬,似乎还有点儿羞涩,顿时婉颜一笑,感觉许柔月的这个哥哥可太可爱了,和女生握手都那么紧张吗? “好了大哥,上车吧,我带你去我家,哦不,是我们的宿舍,嘻嘻……” “啊?哦,好,好。” 许正阳纳闷儿的跟着上了车。虽然他是个土老帽,可好歹也和哥们儿经常在路边儿上或者去县里市里的时候,对那些轿车品头论足然后幻想一番将来能够买得起轿车,所以对于宝马奔驰奥迪之类比较有名的车辆标志,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当然仅限于此,至于什么系列的,许正阳这个土老冒可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更别提那些世界顶尖的名车品牌,那可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乖乖,这丫头才多大?竟然开宝马! 嗯,家里肯定特有钱,咋就跟俺妹子玩儿到一起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不然人家能开着车专门来接咱,还叫咱一声大哥? 妹妹到底在哪儿住啊?听这个叫欧阳颖的丫头话里话外的,含糊不清,似曾隐瞒什么,压根儿就没住宿舍啊!学生,不住宿舍住哪儿去? 就在许正阳皱着眉头满脑袋问号的时候,悠扬清脆的老鼠换大米的歌声在车内响起。 欧阳颖一边开着车,一边掏出手机接通,嘴里嚷嚷着:“喂,柔月呀,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什么?好好,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别怕啦,没事的,嗯嗯!” “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哦,嘻嘻,你哥来啦,我刚接上他……” “好啦,到了再说,我开着车呢,别怕哦……” …… 电话挂断,欧阳颖一边开着车,一边忿忿的说道:“黄晨这个人渣,又骚扰我的亲亲小柔月,想作死啊!” “黄晨是谁?”许正阳眯着眼问道,内心里已经有了火气,从欧阳颖刚才的话语里,他大致听出了妹妹好像遇到了麻烦事,并且还在担心害怕。 “哦,一个无赖!” 许正阳没有再问什么,他扭过头去,眯缝着眼睛注视着窗外。 这里,是京城啊! 卷一 土地 023章 农家碧玉许柔月 京清园小区,位于西木口莲池西路。小区环境幽雅,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尤其是紧邻两所知名学府,更使得近两年来这里的房价飙升到让人瞠目的地步。 如果许正阳知道他手里那张银行卡上的钱,不够在京清园小区买一间卫生间的话,想来土老冒许正阳一定会在心里将住在这里的人统统腹诽一遍,挂上“败家子”的名号。娘的,在俺老家,盖一栋三层的小楼,装修好,买上家具,安上空调,弄上锅炉暖气……二十万块钱也绰绰有余了。 “那,柔月就在这里做家教的。” 驾车驶入小区后,欧阳颖对许正阳介绍着:“我可真佩服柔月,接了三分家教,也不嫌累,唉……” 许正阳默然,只要是真的在做家教就好啊! 若说是来之前和父母没有担心过妹妹,那就是说假话了。人言可畏,流言如虎,前些日子韩大山家和王家婆娘、刘寡妇在村中散布谣言说许柔月在京城不是做家教,而是被人包养了,许正阳和父母在生气恼火之余,也不免内心里惴惴不安。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上,有多少人经不住金钱的诱惑,靠青春的身体,去享受变质的生活。 即便是农村人,也都把这类新闻当作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而许柔月在京城上大学一年多了,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堪,别说外人,就是自己的亲人都觉得八千块钱,够她在华清大学的一年的学费以及生活费,难以让人置信。用她自己的话解释说,她努力学习,可以争到奖学金,也申请了贫困生补助金,闲暇时给人做家教也可以赚取不少钱…… 听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可真的是这样么? 若是在之前,许正阳和父母也没有怀疑过,可当流言四起的时候,他们也就担心起来了。 好在是,现在确定妹妹真的在做家教,许正阳原先心头那股不安的念头,终于彻底的打消了。 小区绿树茵茵,草坪青青,路灯洒下并不刺眼的白光,小区内亮如白昼。 宝马车在小区内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左转,过了两栋楼,右转,欧阳颖说道:“到了,我给柔月打电话。” “哦。”沉思中的许正阳应了一声。 欧阳颖拿起手机,还未拨打电话,却看到了车外不远处的停车位里,停了一辆黑色丰田越野陆地巡洋舰。 欧阳颖娇俏的脸上立刻挂满寒霜,绷着嘴推开车门下了车,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走到那辆车跟前儿,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车门上,指着驾驶位的车窗气势汹汹的骂道:“黄晨你这个混蛋,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再来纠缠许柔月!” 越野车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白净的让人厌恶的笑脸,他似乎并不在意欧阳颖的叱责怒骂,反而轻笑道:“欧阳大小姐,你这说的是哪的话?” “哼!”欧阳颖咬牙切齿的又往车门上踹了一觉,“人渣!” “喂喂,你骂谁呢?女生骂人可不好哦,嘿嘿。”越野车副驾驶的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戴着闪光耳环的年轻人,发型整的像是公鸡的鸡冠子似的,高高竖起,染的通黄。让人看了有种想要上前帮他把头发一根根拔下来的冲动。 欧阳颖鄙夷的瞥了一眼鸡冠头,冷哼一声道:“什么东西!” “黄哥,下来介绍介绍,让兄弟认识一下这位小姐啊!”鸡冠头并不生气欧阳颖骂他,反而一脸坏笑的招呼着车上的年轻人下车。 “哟,瞧我这笨的。”黄晨打开车门下来,一米八多的个头站在欧阳颖面前,有点儿压人的气势。他低头玩味儿的笑道:“欧阳大小姐,给你介绍下,这位是……” “滚,谁稀罕认识他是谁啊?”欧阳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恶狠狠的说道:“再让我看到你骚扰柔月,别怪我不客气!” “哎冤枉啊,我可没有骚扰许柔月。”黄晨立刻摊手,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你应该能看出来啊,我是真心喜欢许柔月的,我是在追求她,你可以打击我,她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不允许我爱她吧?嘿嘿……” 鸡冠头站在旁边,色迷迷的盯着欧阳颖高耸的胸脯说道:“欧阳小姐是吧,不知道你会怎样对我们不客气呢?我很期待哦。” “流氓!”欧阳颖羞怒,啐了一口扭头往车边儿走来。 “哎哎,别走啊,来吧,千万别客气,尽情的蹂躏我吧,哈哈!”鸡冠头好像巴不得往脸上写“淫贱”二字似的,咧着嘴无耻的叫着。 欧阳颖气得银牙紧咬,可遇到这种无耻下流的人,她还真是没辙了。 黄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同伴有些过分了,低声斥了句什么,鸡冠头才悻悻讪笑着往后移了一步,玩味儿的看着欧阳颖走回到了车旁。 “无耻!”欧阳颖走到宝马车前,扭头啐了一口,拿出手机拨通了楼上的电话,“喂,柔月,我到了,你下来吧!” “嗯,他们还在,没事,你别怕!” “你哥就在车上,哦,他没有下车的……” 挂断电话,欧阳颖往车里瞥了一眼,许正阳眯缝着眼,冲她微微一笑。 欧阳颖心里那股火啊,这怎么当哥哥的?明明有两个混蛋是来找他妹妹麻烦的,我这个朋友都站出来了,他却赖在车里面不下车,农村来的土包子,没出息,没胆量,怂…… 刚想到这里,许正阳却一侧身,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要说许正阳不恼火,那才是见了鬼了,任凭谁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流氓骚扰,心里也得火气冲天不是? 可说起来胆量的话,嗯,许正阳确实有些忌讳了。 毕竟,这是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惹上什么地头蛇,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到不要紧,可妹妹不还得在这里上学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这两个看起来比自己要大那么三四岁的哥们儿很混蛋,可毕竟还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对妹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或者说什么下流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嗯,那就该咋办咋办吧,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儿。 许正阳这一下车,立刻吸引了黄晨和鸡冠头的注意。 黄晨盯着许正阳看了好一会儿,坏笑着对欧阳颖说道:“哎,欧阳颖,你男朋友啊?哪个村儿的?是不是……嗯,是不是天天给你送点儿新鲜的纯天然的蔬菜瓜果啊?哈哈。” “哎哎,黄哥你这可就不懂了。”鸡冠头怪模怪样的说道:“你还不是看上了乡下妹子的纯净么?这位欧阳小姐,估计也是看上那哥们儿的憨厚朴实了,哎哟,那身衣服,那搭配……估计是乡下包地的暴发户啊!” 许正阳一副憨厚的乡下人模样,眯眼看着二人。他心里好笑,看来流氓就是流氓,没有大城市与小农村的区别,说话也是这么的无耻下流,以贬斥讥诮他人为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大城市里的流氓,比农村流氓有钱吧?穿戴虽然看起来很不伦不类,可人家有车开着呢,而且……平心而论,长的也确实比俺这乡下人白净多了。 不过许正阳却也不好就因为这两句话发飙,他没那么崇高的英雄救美主义,也不至于因为三两句话就和这类人干一架,倒不是有多害怕,而是……犯不上。 旁边的欧阳颖那个气啊,恨不得马上开车离去,怪不得许柔月家境贫困,生活窘迫,如果一家子人都像是许正阳这样软弱怕事的话,那能有什么出息? 就在这时,楼道口的门打开,穿着白色V领短袖T恤,桃红大花白底公主裙的许柔月从楼内走出。她提着一个有些陈旧了的银色皮包,长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扎起来,一米七零的身高,使她即便穿着白色的平底旅游鞋,也依然看起来高挑秀丽。 看到妹妹走了出来,许正阳内心里一阵感慨,妹妹的变化,太大了啊,活脱脱一个城里人嘛。 当然,这也不过是许正阳井底之蛙的眼光而已。 在欧阳颖和黄昏这些人的眼里,许柔月依然有着农家碧玉的朴素纯净气质,穿着不潮流,不时尚,朴素淡雅,如出水芙蓉般清纯美丽。 许柔月看到了黄晨和鸡冠头,脸上立刻泛起红霞,双眼中透出惧意,小嘴儿紧紧的抿着。不敢再注视二人,赶紧转移视线,于是便看到了一身穿着打扮土气到极点的哥哥,精精瘦瘦,如同标杆般站在红色的宝马车旁。明亮的路灯灯光下,哥哥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的瘦削脸颊上,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黑黄色。 许正阳脸上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双眼眯缝着,招招手唤道:“柔月!” 看到哥哥后,许柔月提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脸上露出开心惊喜的笑容,一双大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泪水,亮光闪闪,她激动的小嘴微微的张了张,继而一抿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缓行的步伐加快,小跑着到了许正阳跟前,双臂抬起紧紧的搂住了哥哥的脖子,有些委屈的倚在肩膀上抽泣出声,嘴里低声唤着:“哥,你咋来了?” “咳咳,快松开,死丫头,让人看了笑话!多大了……”许正阳赶紧挣开妹妹的双臂,习惯性的刮了下妹妹精巧挺翘的鼻梁,“哭什么哭?” “没有,看到你高兴嘛!”许柔月低着头红着脸摇着哥哥的胳膊撒娇道。 许正阳心里一软,抬起手摸了摸妹妹的乌黑柔顺的黑发,微笑道:“丫头,让你在外面受苦了。” “哥……”许柔月扬起脸来,含着泪花的明亮眼眸中,满是喜悦的说道:“我不苦啊,同学和老师都对我可好了,那,我做家教都是老师帮忙联系的呢。哥,下半年我不用从家里拿钱了,真的。” “嗯,丫头大了,有出息了,比哥强!”许正阳赞许的说道,内心里越发的心疼妹妹,攥着妹妹的小手,许正阳认真的说道:“哥是来接你回去的,放假了,总得回家住着,爹娘都想你呢,哦对了,咱家现在有钱了,你啊,踏踏实实上学,争取考上研究生,硕士,博士……让爹娘和哥哥以后在村里面子倍儿足!” “哥……”许柔月挽着哥哥的胳膊,侧头靠着哥哥的肩膀,这才注意到了欧阳颖故作嫉妒的笑脸,正在冲她眨眼,并且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然后……脸色一沉,嘟着嘴瞥了一眼黄昏二人。 许柔月心里一慌,赶紧拉着哥哥说道:“哥,咱们走吧,我,我回去吃饭。” “嗯,行,今天咱们去下馆子,找家好的饭店,那个,也请你这个朋友吃顿饭,我这一来,怪麻烦人家的。”许正阳这句话说的声音大了点儿,眼神也感激的看向欧阳颖。 欧阳颖笑着点头说道:“好啊好啊,柔月平时可舍不得请我吃顿饭,哼,这次我可要让你这个哥哥大出血!”一边说笑着,欧阳颖已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许柔月也拉开后座的门,推着哥哥往里面坐,她现在心里就想着赶紧离开,不然的话,那个黄晨万一再说些什么难听的烦人的话,可就坏了。许柔月清楚自己哥哥的脾气,那一上来…… 许正阳笑呵呵的钻进了车里,许柔月便拉开副驾的门打算赶紧离开。 就在许柔月刚拉开车门的时候,那边儿一直在诧异看着他们的黄晨,突然招手唤道:“喂喂,柔月,你先别走啊,我今天都等你两个钟头了,跟我去吃顿饭吧。” 许柔月脸上立刻浮现了焦急之色,满脸窘迫的摇头说道:“黄昏,我,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你快走吧。” “那可不行,你不跟我去吃饭,我就天天找你,要不,我天天给你送一束玫瑰花?”黄晨脸上露出了有些玩味儿的笑容,“我可是真心真意的,你几次拒绝我,好残忍啊……” “哎,柔月妹子,看我黄哥多好啊,人又专一,又高大英俊,比你那个土老冒男朋友强多了啊。”鸡冠头一脸嘲讽的逗着乐子,“喂喂,你那男朋友是不是种地种出了金疙瘩成了暴发户啊?你可不能贪恋富贵,误失青春,别被人用金钱迷惑了你那颗纯洁的心灵哦。” 黄晨假意的瞪了鸡冠头一眼,然后往这边儿走来,一边儿摊开手说着:“公平竞争,给我个机会好么?” 之前许柔月和许正阳兄妹二人站在一起,亲热无比,却又是低声低语,他们也没听清楚二人说了些什么。按理说也应该能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土老冒有可能是许柔月的亲属,可黄晨和鸡冠头却是被醋意和火气冲昏了头,本来就是寻开心泡妞来的,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的土老冒一出现,三个人就把他们二人直接给无视掉,晾在了一边儿,就像他们不存在一般。 这让骄横跋扈惯了的公子哥儿有些受不了了。 而且,刚才和欧阳颖的一番挑衅调笑,似乎这个土老冒无动于衷,可见是个老实巴交的软柿子。 所以二人才会出口嘲讽,调笑逗弄许柔月的同时,又可以打击那个土老冒。 “今天,我忘了买一束玫瑰花,对不起,原谅我吧,亲爱的许柔月小姐!”黄晨走到许柔月跟前,张开双臂,脸上挂着无耻的笑容,同时还瞥眼往车后座里瞅,似乎在挑衅或者是鄙夷许正阳。 “你,你流氓!”许柔月羞急的脸都红了,拉开车门坐进去,就要关门。 黄晨却一把拉住车门,笑着把脸凑了过来:“柔月,我是真心的,你害羞的样子真美……” “哼哈……呸!” 一直坐在后座儿上的许正阳突然俯身,扒住副驾驶座儿,隔着没有被关上的车门,一口痰极其精准的吐在了黄晨那张白净帅气的脸上。 卷一 土地 024章 不打不行 这一刻,几个人都愣住了。 黄晨没想到这个土到掉渣的年轻人,竟敢往自己脸上吐痰,或者说,他根本以为这是个幻觉,怎么可能啊?就算是你不服气上火,有种下来动手单挑啊,哪儿有吐痰恶心人的? 太……恶劣了啊! 欧阳颖也是惊的小嘴儿张成了O型,她可没想到这个老实巴交到让自己都已经上火和鄙夷的农民哥哥,会突然爆出了这么一嘴痰,他,他,他好恶心呀! “唉……”许正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推开车门下车。 “操!”黄晨猛的站直了身子,似乎刚回过神儿,伸手一抹脸上的痰,恶心的差点儿要吐出来,脸上更是狰狞扭曲,火气爆到了极点!怒目圆睁瞪着许正阳骂道:“你……操,我弄死你丫挺的!” “不要啊!” 几乎同时,许柔月惊呼出声,从车里下来,一把拉扯住了黄晨的胳膊。却被怒火攻心的黄晨一甩将她的手臂甩开,许柔月身子一歪撞在了车头上,继而痛呼出声,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甩开许柔月,黄晨已经挥拳砸向了许正阳。 许正阳眯着眼,脸色极其平静,右腿却以极快的速度抬起,猛踹,收回。 砰的一声闷响。 比许正阳高出半头的黄晨,弯腰捂腹像只虾米似的倒退了三四步,脸上肌肉痛苦的扭曲着,他坚持着不让自己倒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许正阳,想要冲上去,但腹部的剧痛让他一时半会儿连喘气都困难。 许正阳并没有停下,而是疾步跟了上去,一脚踢在了黄昏的下巴上。 啊!黄晨痛呼一声,一个趔趄仰面倒地。 许正阳再踏步上前,狠狠的往黄晨的脸上踢了几脚,待黄晨吃痛反应过来赶紧捂脸的时候,许正阳又在他的腰部重重的踹了两下。 “我操,你丫活腻了是吧!”鸡冠头从吃惊中缓过劲儿来,赶紧朝许正阳扑了过来。 许正阳一转身,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结结实实的扇在了鸡冠头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鸡冠头被打的眼冒金星,砸向许正阳的拳头又被许正阳抓住,一脚踹在了膝盖上,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还没有低下呢,许正阳的膝盖已经迎上去,砸向了他那张自以为英俊的脸上。 鼻梁上的剧痛让鸡冠头捂着脸侧身蜷缩着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黄晨已经从最初的痛楚和慌乱中清醒过来,挣扎着起身,想要和许正阳厮打。刚直起腰来,就被比他的身高矮半个头的许正阳右手一把掐住了脖子,推着下颚逼着他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身体靠在了越野车上,后脑勺重重的撞了一下。 眼冒金星,头痛如裂,腰部剧痛,黄晨只觉得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了,哪儿还能还手挣扎?更何况,他现在觉得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顶着下颚,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内心里惶恐不安,颚骨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确信对方如果再用点儿力气的话,恐怕自己的脖子立马就会被扭断。本能的恐惧和自救心理,让他忍着疼痛费力地求饶道:“哥们儿,哥们儿,别,别……” 许正阳扭头,侧身,一脚高抬腿将刚爬起来昏头昏脑就扑过来的鸡冠头再次踢倒在地,然后回头,眯缝着眼睛,很认真很平静的说道:“我叫许正阳,是许柔月的哥哥!” 松开手,许正阳眯缝着眼看着黄晨扭曲的脸,满是恐惧的眼。 似乎在等待对方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 “对,对不起……”黄晨本想着趁机反击的,可他看着许正阳那双眯缝着的眼睛里透出的寒芒,真的害怕了,结结巴巴的道歉。 原来,是许柔月的哥哥,今天真的是撞在枪口上了,换做任何人,自己的妹妹被人这么调戏骚扰,也要动手的啊。 黄晨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合理的下台阶,甚至有些愧疚。 许正阳咧嘴一笑,一脸的厚道,扭头走了两步,蹲下身,伸手缕着鸡冠头染成黄色的头发,鼻血横流的鸡冠头抬头看着许正阳,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满是愧疚的歉声说道:“对,对不起……” 啪!许正阳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轻声说道:“记住,不要以为把头发弄的跟鸡冠子似的,就很牛逼了。”说罢,许正阳起身往宝马车前走去。路灯下,瘦削不算高大,而且穿着俗不可耐的他,就像是刚刚下地回来的庄稼汉,劳作一天,内心里享受着这种平凡生活,不急不缓的要回家吃饭去了。 怎么就没有当初陈朝江那么牛逼的感觉呢?许正阳心里有些不满。 刚才他最后的那句话和扇了一巴掌,其实是模仿陈朝江的,不过人家陈朝江当年可是摸着某个村痞的光头,一巴掌一巴掌的忽扇着教育道:我寻思着你这么横,是不是身上刺了条龙,原来真就刺了条龙,刺条龙就牛逼啦? 那时候若非是许正阳最后劝了陈朝江两句,就凭陈朝江的为人,他既然都肯说话教育人了,八成会真的用刀子把那光头村痞身上刺的那条龙给剐下来。 唔,打住,又忍不住讲陈朝江了…… 许正阳走到还在愣神儿的许柔月面前,许正阳心疼的抓起妹妹的小手问道:“疼不?” 许柔月摇了摇头,撅起嘴流出了眼泪,声音哽咽道:“哥,你又打架,我回家告诉咱爹咱娘……” “嗯。”许正阳咧嘴一笑,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啊,他拉开车门,柔声道:“上车吧,哥请你和你朋友,下馆子……” “哦。”许柔月听话的坐进车里。 为妹妹关上车门,许正阳扭头看了下愣神儿注视着他的黄晨和鸡冠头,憨厚的一笑,挠了挠头,露出满脸欠揍的歉意表情,像是朋友之间要告别了似的。 黄晨和鸡冠头愣愣的点头,然后互相对视,这还是刚才那个动手挑翻了他们二人的人么?表情判若两人啊! 坐进车里后,许正阳对欧阳颖说道:“那个,咳咳,乡下人,粗鲁了点儿,别介意啊。” “啊?没有,没有。”还处在诧异和兴奋中的欧阳颖连忙摇头。 “哦,找家好点儿的饭店,俺请你和俺妹子吃饭。” “好,好的。”欧阳颖发动车子,挂挡,踩油门。 红色的宝马车不急不缓的向小区外驶去,留下鼻血横流的鸡冠头和脸肿的像是猪头似的黄晨站在那里发愣。 灯火璀璨,霓虹闪烁,繁华的京城夜景,透着别样的美丽。 许正阳坐在后座上,侧头望着车窗外的京城夜景。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轿车,汇织成一条汪流。一栋栋高楼大厦,毫无间隔的灯火霓虹,让许正阳不禁感慨着,在这样的都市里生活的话,自己还能睡得着觉么? 没有黑夜的夜晚? 许正阳撇了撇嘴,他这点儿文化水准,实在是琢磨不出什么精美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心头此时的感慨和向往。 唔,歌词里唱的好:俗凡比仙境,也不差一些。 只不过这俗凡世界,有几人能体会到向往中的仙境生活呢? “哥……”许柔月回头,轻声的唤道。 “嗯。”许正阳微笑着看向妹妹依然闪烁着泪光的双眼。 “你以后,别打架了,爹娘不高兴……” 许正阳莞尔,俯身伸手,刮了下妹妹的头发,笑道:“死丫头,回家不许告状!” “就告!” “再告以后有人欺负你,我可不向着你了!” “哼!” 许柔月娇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哥哥,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许正阳舒心的往后靠了靠身子,眯起了眼,妹妹这是故意在用这样的对话,怀念以往啊!他很喜欢妹妹在自己面前撒娇,也喜欢宠着妹妹,护着妹妹。 “柔月,我真羡慕你。”一直专心驾车的欧阳颖忽然说道。 “嗯?”许柔月扭头看向欧阳颖,却发现欧阳颖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颖颖,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啊?” “你哥对你真好。” “啊,嗯。”许柔月似乎想到了为什么欧阳颖脸上的笑容会显得苦涩,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正阳坐在后面,没有注意到欧阳颖的脸色,笑道:“她可从来不觉得我对她好,还老是在父母面前告我的刁状……” “才没有!”许柔月嘟起了嘴,“你活该!” 欧阳颖眼神中恍惚之色一闪而过,继而恢复了平静,抬手微微撩了下耳根的长发,笑着问道:“正阳大哥,你刚才和人打架不害怕吗?” “怕啥?”许正阳一愣。 “他才不害怕打架呢,哼,在家里就喜欢和人打架,老是惹爹娘生气!”许柔月立刻贬斥着哥哥。 “死丫头,我啥时候喜欢打架了?” “你就是!” …… 欧阳颖笑着听兄妹二人拌嘴,心里已经认定了许正阳确实如同许柔月所说,是个爱打架的混小子,所以笑着说道:“正阳哥,你可真厉害,一个打他们俩。” “唔,也不是能打架,乡下人,皮实些,抗揍。”许正阳摇头说道。 欧阳颖和许柔月笑着对视一眼。 许正阳叹了口气,挠着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就怕那孙子挨了打,往后再找柔月的麻烦,我总不能天天待在柔月身边,唔,还有,这儿是京城,不是俺们村儿,那小子要是找一帮人来,我也打不过啊。” “扑哧……”欧阳颖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倒是没想到之前威风凛凛气势伸手无不透着彪悍的许正阳会说出这种害怕的话来,按说这种情况下,男人应该趁热打铁的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慨,毫无惧意才是,他倒是实诚。 许柔月一听这个,心里也不免惴惴不安。她本是个心性柔弱的女孩子,一想到以后还有可能会受到黄晨那类无耻流氓的骚扰,她自然会害怕了。 “要不,让夏丹男朋友虞玄去说说吧?”欧阳颖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他和黄晨是朋友。” 许正阳有些疑惑的看向妹妹。 “哥,夏丹,夏丹是我们的朋友,她男朋友虞玄和黄晨是朋友,他见过我一次后,就老是来找我。”许柔月很窘迫的解释道:“我没有理他,可是他,他老是来找我。” “哦。”许正阳点了点头。 “柔月,你给夏丹打个电话吧。”欧阳颖一边开着车,一边把手机递给了许柔月。 许柔月接过手机,犹豫着看向哥哥。 “先吃饭吧,回头再说。”许正阳摇头说道,“唔,柔月,肚子饿了吧?” “到我们住的小区门口找饭店吧,也离家近点儿。”欧阳颖笑着解释道。 “哦,你们宿舍住的地方这么远啊?那天天让你接送柔月,多不好意思……再说了,当家教能挣几个钱?这轿车喝的是油,又不是水……”土老冒许正阳开始算起了细账,感觉实在是不划算,“那,有辆自行车就好了,不行不行,这么远骑自行车的话,你也吃不消。” 欧阳颖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许柔月让哥哥的话给弄的越发窘迫起来,哭笑不得的说道:“哥,我每天坐公交车的,好不好?” “哦,对对。”许正阳憨傻的笑笑,内心里自责,丢人现眼啊,让妹妹也跟着丢脸。 “哥,我其实,其实没住宿舍,在颖颖家里住。” 许正阳一愣神儿,过了会儿才挠头尴尬说道:“柔月,你这……唉,在人家里,多干点儿活,眼神儿活泼些,这多不好意思……那个,是不是比在宿舍住着便宜点儿?唔,没事没事,贵点儿倒不要紧,哥有钱了!” “哥……”许柔月窘得不行,别说自家的条件欧阳颖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是你现在真的有钱了,可在欧阳颖这样的一个富家女跟前显摆似的说自己有钱了,那太让人笑话了吧。 欧阳颖笑的前仰后合,连声说道:“正阳大哥,大哥,你别说了,再说,再说我都开不好车了……” “好,好,注意开车,注意开车。”许正阳微笑说道。 “那,正阳大哥,你有钱了,今天车费得给我哦,以前柔月欠我的车费也得给我哦……”欧阳颖打趣道。 许正阳脸色一正,很认真的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欧阳颖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儿的拍着方向盘说:“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大哥你可真幽默……” 许柔月窘的伸手掐了一把欧阳颖的胳膊,却红着脸咬着嘴唇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里疑惑着: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就这么爱说爱笑的了?难不成是真的有了钱,所以……想露出点儿底气来? 许正阳假作一脸惘然,似乎在疑惑与我说话很幽默吗?这有啥好笑的? 其实许正阳心里明白,欧阳颖的话不过是在玩笑罢了,朋友之间还真就会较真这些车费油钱,那还叫朋友么? 只不过说这些话,许正阳觉得很是理所当然。人情难却,可也不能欠人太多,人家好心是人家的事儿,咱不能厚着脸皮一直接受人家的好心帮助不是? 即便是朋友也不行。 那会让人睡觉都睡不踏实的。 总归是,欠人家的啊! 卷一 土地 025章 出事了 五道口成府西路,正旗营小区南门外有一家算得上中档的餐馆,名为“来福饺子馆” 唔,说起中档,当然是不能与这一带那些酒店餐厅相比的。而在许正阳看来,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的饭馆了。起码……跟老家滏头镇上的“天外天大酒店”是一个档次级别的。 欧阳颖可没有真就按照许正阳所说,去找一家好的饭店,好好的吃一顿,更不会相信许正阳所说如今俺有钱的话。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么一家中档的饺子馆吃顿饭,既不会让许正阳花太多钱,又不会让许正阳落了面子。 尽管许柔月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可好歹在京都求学一年多来,被一向挥金如土的欧阳颖强拉硬拽的也去过真正高档的酒店餐厅吃饭,所以从内心里感激欧阳颖能够如此照顾哥哥的面子。 当然,许正阳可不知道其中欧阳颖的好心。虽然他知道这家饺子馆,委实算不得什么特别高级的酒店。 农村出身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是什么形象? 那,就是这位许正阳了。 四人座的小隔间里。许正阳考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妹妹在同学面前落了面子,于是乎翻看着菜单那就是一通猛点:这个鸡,那个鸭,一盘肘子一盘虾……反正是竟挑菜单上最贵的要,噼里啪啦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而且压根儿没有去礼貌的让女生来点菜,完全自作主张。 尽管,点菜的时候看着那菜单上的价格让他很是心肝儿疼。 习惯性精打细算的他,已经粗略的在心里算出,这顿饭……娘咧,四百多块钱哟! 小爷现在有钱!几十万呐,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哥,你点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许柔月很是无奈与哥哥的表现,要知道,这里不是老家农村,不是点的菜越贵越多,就显得你财大气粗豪迈了。 “没事儿,都尝尝!”许正阳一副暴发户的形象。 倒不是许正阳真的就愿意这样做暴发户,只不过他觉得没必要刻意的学人家城里人讲求个素质风度什么的,自己什么底子心里明白。邯郸学步,学不来倒容易适得其反,容易让人觉得做作。 他一向认为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是正理儿。 放在这种事儿上,同理。 当然,也不会去真小人到小气吝啬的来碗儿豆腐脑糊弄过去,毕竟,确实是有钱啊!几十万呐! 欧阳颖笑道:“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柔月,咱们往后两天不用做饭吃咯,嘻嘻……” “带回去?”许正阳愣了下,虽然听说过吃饭打包这种事儿,可他还真没想过吃不完了就带回去呢。当然,也是因为打包这个概念,在农村还没有深入人心,村里观念中,在饭店吃饭吃不完带回去,很没有面子地,唔,说难听点儿,穷大方,死要面子活受罪。许正阳现在也懒得去想什么打包不打包的,就想着自己的低素质能衬托出妹妹的高素质,让妹妹有面子就行了,“没事没事,尽管吃,尽管喝,哦对了,还得要饮料果汁啥的,这个,欧阳颖大妹子,你喝酒不?” “好啊,我喝啤酒。” “那,先来五瓶啤酒!”许正阳大手一挥,颇为大气,“柔月,来瓶果汁,要最好的!” 许柔月一怔,欧阳颖哭笑不得。 娘咧,这狗日的京城,咋啥都那么贵,一瓶啤酒要五块?许正阳暗自腹诽,肉疼的不行。 作为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吃不完打包带走心态的人,许正阳自然是舍不得浪费掉这么一大桌子的好菜。所以他一边儿招呼着欧阳颖和妹妹吃喝,一边儿不停的喝着啤酒胡吃海塞。心里认定能多往肚子里填一些,就少浪费些。 “颖颖,你……不许笑话我哥。”许柔月看着欧阳颖不时的抿嘴偷乐,心下大窘,不好意思的凑到欧阳颖耳边说道。 “没有,真的没有。”欧阳颖很认真的微笑道:“我觉得你哥好可爱啊!” “去去……” “我做你嫂子好不好呀?嘻嘻……” 许柔月一愣,继而发现欧阳颖一脸坏笑,红着脸反驳道:“好啊,巴不得有你这样有钱的嫂子呢,要不我替你跟我哥说说?” “嘿嘿……”欧阳颖玩笑着脸也红了。 坐在对面的许正阳自然没听清楚两个姑娘家说的私密笑话,只不过妹妹最后一句话倒是听见了,于是放下筷子,喝了口啤酒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脸仗义的说道:“啥事儿要跟俺说?尽管说……”言下之意,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了。 欧阳颖和许柔月同时笑出了声,乐得不行,连连摇头否认有什么事儿需要许正阳大哥赴汤蹈火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老鼠爱大米的铃声在小隔间里响了起来。 欧阳颖一边笑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继而脸色一变,说道:“夏丹打来的电话……” “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啊?” “肯定是……” 电话接通,欧阳颖假作镇定的说道:“夏丹,你在哪儿呢?柔月哥哥来了,我们在来福饺子馆吃饭呢,你快过来。” 许正阳心里琢磨着刚才妹妹和欧阳颖脸色的变化,自然想到了这个夏丹的男朋友,就是黄晨的朋友吧?事情那边儿已经知晓了,接下来……应该是要谈什么医药费赔偿了。也不怪许正阳会这样想,他认为年轻人之间打了架见了伤,无非就是通过双方都认识的中间人,赔钱了事了。 就在许正阳琢磨着是不是赔钱,以消除这点儿怨恨,让妹妹在这里上学不至于结下仇恨,受到不必要的骚扰和欺负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股清流霎那间划过,充斥整个脑海中。非常非常舒服的感觉。较之以往,这种感觉要强烈许多,似乎要冲破脑壳儿蹦出来,明确的告诉许正阳这次请愿的事儿,很重要。 右手心一凉,本土录出现。 那边儿许柔月眼巴巴的盯着欧阳颖的脸,欧阳颖则是皱着眉头听着对面夏丹说话。二人丝毫都没有注意许正阳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 因为在火车上给姚出顺看过本土录,而且当时许正阳也考虑过以后这玩意儿肯定还会经常性的蹦达出来,所以也没必要在人前太小翼了,适得其反这个道理还是很容易想明白的。所以许正阳索性也不怎么去隐瞒手头有这件东西。 他倒是想过每次脑海中那种感觉出现,就立刻把右手塞到兜里,然后再掏出来,省得别人说他变魔术,可这次脑海中那股清流出现的太强烈,使得他有些疏忽了这个小细节。 许正阳将右手放到膝盖上,低下头眯着眼往本土录上看去。 本土录上显示的,竟然是曹刚川的母亲在已经被拆了准备翻盖的土地庙前烧香请愿,跪倒在地后痛哭失声。 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倾诉声,让许正阳头上冒汗,心里上火。 曹刚川,竟然被警察抓走了! 他母亲也没说什么原因,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诉着儿子是冤枉的,他没有偷窃,更没有抢劫,求土地神显灵,帮帮她儿子别受了冤屈…… 许正阳心头大疑,听着曹家婶子的哭诉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倒是说正题啊,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意念一动,画面消失,玉石上一行行的字体开始出现,向许正阳简略的讲述了曹刚川这件事情的原委。 昨晚107国道花乡路段,滏头镇海刚建筑公司的财务室被盗,保险柜被撬开,三万余元的工人工资全部被席卷一空。据看门的王老头回忆,作案的有两人,当时他发觉楼内有动静,就急忙过去看,结果被两个蒙面歹徒用棍子打在了头上,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抹布。 王老头是一点点儿挪动着身体蹭到了院外,才被路过的一辆巡逻警车发现。 巧合的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双河村以张忠为首的建筑队,曾去海刚建筑公司索要拖欠了半年的工钱,并且与海刚建筑公司的老板和部分人员发生了冲突。而曹刚川和张浩都在现场,而且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曾冲动的指着海刚建筑公司老板郭海刚怒骂:“敢赖帐不还,就砸了你的公司,你儿子是不是还想折一次胳膊腿?” 一年多前,陈朝江被判刑入狱,打断的就是郭海刚儿子郭天的右臂和右腿。 郭海刚冷笑应对:“钱就在公司财务室,但是我现在急用,不能给你们!小兔崽子吹大话,有种你们来抢啊!” “娘的,不给工钱,老子今天就抢他娘的!”曹刚川怒吼着就要动手! 就这句话差点儿引起了群殴,双方开始推搡起来,局势一触即发。好在是警察即时赶到,并且进行了调解。 郭海刚对警察说现在公司财务紧张,所以让张忠的建筑队再等上一段时间,他不会赖帐不还的,反正就是现在不能给钱,财务室那点儿钱,另有他用。 还好,海刚建筑公司虽然说起来是属于滏头镇,可公司地址却是在花乡属地上,而且郭海刚本就是花乡郭公庄的人。所以许正阳意念一动,玉石上便清楚的显示了当天事发时的画面场景,就如同放电影一般。 许正阳皱眉想着,难道真的是曹刚川和张浩气不过,晚上直接去把钱抢了出来么?以曹刚川的脾性,搞不好还真敢这么干! 本土录画面一闪,提示这件事情不是曹刚川和张浩做的。 而是……郭天和另一个铁哥们儿做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栽赃到曹刚川的头上。到底能不能让曹刚川入狱,那是另一回事儿,反正就是要先让他吃点儿苦头。至于警方是否会侦破案件,郭天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干了这件事后,随即就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郭海刚虽然有些生气儿子的幼稚,作出这种事儿来,可既然已经被警方知道公司被抢劫盗窃的事情了,也只好顺着儿子的心意,再说他也有些生气双河村建筑队到公司闹事儿的举动。反正警方再调查,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和他儿子的身上。 所以,郭海刚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提到了曹刚川和张浩二人当天在公司大闹时的表现,以及以前和郭天的一些矛盾积怨。 曹刚川和张浩,理所当然被带走调查了。 让许正阳担心的是,负责此案的,不是花乡派出所,而是滏头镇派出所。滏头镇属于滏河市滏新区,这件偷窃案因为在事发时,对看门的王老头实施了暴力殴打捆绑等,所以要比普通的盗窃案性质恶劣的多,要知道,持械抢劫和盗窃绝对是两个概念了。 不行!得赶紧回去!许正阳一拍额头,说道:“柔月,今晚咱们就走。” 刚才因为在担心着曹刚川的事情,所以许正阳也没留意欧阳颖那边儿打着电话时的表情,也没听到她的口气似乎已经和人争吵了起来。 说完要回家的话后,才发现妹妹已经表情紧张害怕,眸中含泪,欧阳颖则是一脸怒气冲冲,对着手机说:“夏丹,柔月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黄晨他们活该挨打,谁让他们天天来纠缠柔月的?你不帮着柔月说话,还帮黄晨?” “我不跟他说,懒得理他!” “虞玄怎么啦?当他们都是大爷了是不?” …… 卷一 土地 026章 我不喜欢被人吓唬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欧阳颖是在表情极度恼怒的情况下挂断了电话。 然后,欧阳颖似乎想起了刚才许正阳说今晚就走的话,杏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怕什么怕?不走,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样,哼!”言下之意,似乎认为许正阳是听到了她刚才电话中说的那些,所以才想着赶紧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许正阳一脸无奈的苦笑,担心自然是担心的,可事情已经做了,担心有个屁用? 不就是干了一架,打伤了人需要赔钱嘛,小意思,爷们儿现在有钱! “颖颖,你别生气了……”许柔月星眸含泪,犹豫着说道:“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吧……” “不用!”许正阳一挥手打断了妹妹的话,“你有错么?为什么要道歉?” 许柔月扭头看向哥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欧阳颖气鼓鼓的拉住许柔月的手,嘟着嘴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哼!” 许正阳摇了摇头,任性骄傲的女孩子啊,遇到什么事儿都会说不害怕,可不害怕管什么用?不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硬气话显得自己刁蛮不好惹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就好像之前去接柔月的时候,欧阳颖也是在电话里安慰许柔月,不用怕,有我在…… 可有你在能起到什么效果?唔,起码会让对方不敢用强胡来。 实质上对方还是没把你当回事儿,甚至把你也拉扯进去一起调戏了。 “好了,都别生气,也别担心,人我已经打了,爱咋咋地吧,没什么大不了。”许正阳摆了摆手,皱眉说道:“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得赶到火车站,今天晚上得回家。”他担心着曹刚川的事情,虽然还没想到回去后该如何去帮助曹刚川。 “着什么急啊?”欧阳颖撇嘴说道:“刚来就走,你是不是害怕了啊?” “家里有急事,嗯,得赶紧回去。”许正阳苦笑着说道:“等开学的时候,我会来送柔月的,哦对了,那边儿是不是要赔点儿医药费什么的……算了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答应他们,也省得以后麻烦。”说着话,许正阳掏出五百块钱递到欧阳颖面前,“今晚我们得赶着回去,这点儿钱,嗯,麻烦你交给你们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哦夏丹是吧,给她就行了,毕竟是你们朋友,也别让她做中间人难堪……” 欧阳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五百块钱,顿时哭笑不得。土老冒哥哥哎,到底该说你大度还是说你愚笨?五百块钱就想解决问题?且不说钱少不少,以那边儿的条件,会在乎这点儿医药费?甘心让你赔点儿钱就了事么? “哥,他们,不会要钱的。”许柔月不知道该如何向哥哥解释。 “嫌少吗?”许正阳冷笑一声,他能够猜出来五百块钱对于那种开着轿车的富家子弟,实在是不屑一顾,但是他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为了要医药费赔偿什么的借此挽回面子。在许正阳的认知中,其实今晚这种打架斗殴的结局,压根儿就犯不上提什么医药费,不就是打的脸肿鼻子流血么? 假如对方还真是想要借此事狮子口大开,讹诈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行地。精打细算到近乎吝啬的许正阳,才不肯拿出更多的钱来补偿对方其实根本不需要用到的医药费。 至于以后那个黄晨会不会再找妹妹的麻烦,嗯……这是个发愁事儿,再议! “好了,就这么定了,别想太多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走。”许正阳拿起筷子,边吃边喝起来。 好像还真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颖颖,别生气了,吃饭吧。”许柔月见哥哥这样,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打从记事起,她就习惯了哥哥为她出头,为她撑腰,为她解气,所以内心里有些盲目的信任哥哥,虽然,她此时知道这件事儿也许哥哥真的撑不起这个腰来,反而会因为动手打了人,而更麻烦。可正如同哥哥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啊,担心有用么? “不吃了,饱了!”欧阳颖正在气头上,况且之前确实已经吃了一些,倒是没有什么食欲。 说着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欧阳颖拿起手机一看,气呼呼的说道:“虞玄打来的。” 说着话已经接通,那边儿大概是说要许柔月接电话吧,欧阳颖把手机递给许柔月,说道:“虞玄要和你说,柔月,别怕他!哼!” 正在低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许正阳眉头挑了挑。 许柔月犹豫着接到了手中,拿起手机,吞吞吐吐的应了声:“喂……” 大概是对方说了些比较强硬的话吧,许柔月急得眼眶里掉出了泪儿,焦急的说道:“不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你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因为有了曹刚川的事情,此时的许正阳心情正不爽呢,又看着妹妹似乎很有些畏惧和焦急的掉泪,于是他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走到许柔月跟前,伸手道:“给我,我跟他说。” 不容得许柔月犹豫,许正阳已经把手机从妹妹手中拿过来,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挺直了身子微仰着头,也懒得去听对方说些什么话,脸色冷峻的说道:“我是许柔月的哥哥许正阳,人,是我打的,你那哥们儿欠揍……” 稍稍顿了下,似乎听对方在说什么,然后许正阳冷冷的说道:“我留在欧阳颖这里五百块钱,算是黄晨的医药费,唔,既然你是中间人,那就替我带话给黄晨,如果他敢再纠缠我妹妹,我不介意再掏出几千块钱来,断他的手脚……” “别误会,我这个人财不大气不粗,也不会吹牛。” “唔,哥们儿,注意下你的语气,我不喜欢被人吓唬。” “那就别说了,就这样吧。” 千里之外的乡下人都有听说过:谁说谁有钱,富圳市转转,谁说谁官大,京城看看……不就是有钱的富家公子哥儿么?有钱人多了去了,还真他妈当自己是回事儿了啊?心情很差的许正阳冷哼一声,没有再废话,把手机递给了欧阳颖,然后脸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憨厚温和,摸着妹妹的头发说道:“柔月,咱们走吧?” “啊?”许柔月愣愣的起身,继而说道:“哥,真的要走啊,我做家教呢,不给人家打个招呼就走,不合适……” “好了,一会儿打电话解释下。”许正阳点头说道。 “哦,那我回去收拾收拾。”许柔月只好答应道,她其实也想赶紧离开京城,躲过一时算一时,生怕夜长梦多。 欧阳颖一脸惘然的坐在那没有动,呆呆的注视着许正阳。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许正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憨厚老实到让人觉得他笨的出格,胆小怕事;一会儿又突然会变得锋芒毕露,冷峻强势,毫无畏惧。 她又哪里知道,做惯了小本生意的许正阳,整日里与那些村妇磨嘴皮子打交道,脸上自然是经常性挂着憨厚的笑容,容易让人被他的样子所迷惑,从而信任他甚至觉得沾了他这个憨小子的便宜;却没多少人会想过,这个表面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小子,其实是有着精明的算计,更有着凶悍的性情,敢于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举起他的钳子来。 “颖颖大妹子,吃好了没?”许正阳见欧阳颖盯着自己看,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提醒道。 “啊?好了,吃好了。”欧阳颖回过神儿来,也觉得不好意思,怎么就盯着他看呢?表情有些慌乱的起身,嘴里说着:“我,我送你们……”至于心头的怒火和刚才那件事儿的担忧,早就被抛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 府清路蕴华花园别墅区内,一幢幢洋溢着欧式风情的小楼,骄傲的座落在人工湖、草坪、绿树、假山假石之间。夜幕下,小区别墅间纵横交错蜿蜒曲折的路上,两侧五彩的路灯闪烁着霓虹,朦胧多彩,如真似幻,衬得整个小区内透出十足的富贵之气,又有着别样祥和安宁的美丽。 如果没见过世面的许正阳看到这里的环境,铁定会用自己可怜的文化底子感慨一句:“人间仙境啊!” 中间一栋别墅内,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层客厅的沙发上,中间茶几上摆着啤酒以及一些简单的零食和小吃,倒不显得多么奢侈。 被打成猪头脸的黄晨正是其中的一员,他心情很不爽,大口大口的喝下一罐啤酒,使劲儿的抽了几口烟,将烟蒂丢进了易拉罐中,然后用力捏扁了易拉罐,啪的一声将易拉罐摔在了地上。 “黄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的鸡冠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用你废话啊?”黄晨瞪了一眼鸡冠头,嘴角抽搐着狠声说道:“今天真他妈丢份儿,让一个土包子给打了一顿,我非得弄死他不行!” 坐在中间沙发上穿着一身休闲服的英俊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行了,消消气吧,这事儿你也做的不地道,换作你是许柔月的哥哥,看到妹妹被人调戏,能不上火么?” “虞玄,听你这意思,我就该白白受了这窝囊气?”黄晨不满的瞪着虞玄。 “得得,冲我来了是不?”虞玄摆了摆手,说道:“跟一个乡下来的土鳖去较劲,你也不嫌丢份儿啊?听我一句劝,过两天让许柔月给你陪个不是,这事儿就算了,你也在许柔月面前落下个大度的印象……” 黄晨冷哼道:“我在她面前落个屁的好印象啊,她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我也就是闲得寻开心,你以为我还真拿她当什么天仙供着啦?” “就是,黄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鸡冠头立刻应声附和着说道:“那个许柔月就一下贱货,不识抬举的东西。” 虞玄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劝也没用,索性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忽而抬臂搂住坐在身边的妩媚女孩,低头微笑着问道:“许柔月真的家境很穷?” “是啊,穷的每天在学校里捡矿泉水瓶子……”夏丹有些鄙夷的说道。 “呵呵,你以前也强不到哪儿去吧?”虞玄打趣道。 “这不是认识你了嘛……”夏丹腻在虞玄的怀里,葱白的手指在虞玄的脖子上轻轻的滑动着,娇声娇气的说道:“就算以前,我也没有去捡过矿泉水瓶子呢。”夏丹穿着紧俏性感的紫色低胸小背心儿,胸前傲人的丰挺在虞玄的身上若有若无的蹭着,超短裙下的黑色丝袜美腿,更是紧紧的贴着虞玄的腿部。 虞玄忍不住捧起夏丹的下颚,狠狠的吻在了她那性感红润的嘴唇儿上。 鸡冠头看的眼睛都大了,忍不住吞咽着口水,心想这娘们儿够劲儿,自己回头也按照这个标准找一个。 “操!”黄晨似乎越想越生气,喝光一罐啤酒后,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啪。 虞玄愕然回头,苦笑着说道:“黄晨,那个许正阳就是条疯狗,听他话里的意思,惹急了他什么都敢做,咱们不是一类人,你犯不上跟他去较劲,即便是你打断他的腿,他只是扇你一巴掌,也是你吃亏啊……” “嗯?”黄晨皱眉看向虞玄,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命贱……”虞玄右手举起,食指伸出轻轻的晃了晃,“不是有句俗话说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黄晨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虞玄微笑着抽了口咽,想着之前电话中许正阳那霸道无匹的话语和一往无前毫不退让的气势,他微微低头,看着怀中娇滴滴的美女,轻声嘀咕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得了吧,人家许柔月可不是住在山沟沟里的人。”夏丹腻在虞玄的怀里,娇笑着反驳道。 虞玄一愣,继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卷一 土地 027章 匆忙回村 清晨,天已大亮,火红的朝阳似乎还未睡醒,懒洋洋的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冒出半个头来,窥视着大千世界的万般景象。 滏河市火车站外,已经是人来人往,车流如织。 许正阳拖着行李箱,从出站口走出,心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轻松,似乎卸下了肩头上扛着的百十多斤粮食。 跟在他身后的许柔月,依然是昨天的那身穿着,清秀婉约,婷婷若莲。 感觉到四周的人群中偶尔有嫉妒或者含着某种眼神的目光,许正阳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意,脚步放缓,待妹妹和自己并行之后,说道:“柔月是大姑娘了,在大城市里又待了一年,啧啧,真像个京城的人了,漂亮的不行……唔,回到村里还不把韩瘸子给看的傻了眼么?” “哥……”许柔月撒着娇挽住了许正阳的胳膊,脸颊飞霞,越发显得姑娘家俏脸迷人。 韩瘸子自然说的就是韩大山的二儿子韩浮生。 这一路上,兄妹二人没有丝毫困意,聊聊侃侃中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滏河市火车站。 许柔月对哥哥讲述了在京城上学这一年多的经历,以及她的朋友欧阳颖、夏丹的情况。 而许正阳,自然也要提到这半年多来村里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与韩大山家的冲突矛盾也就当作笑话讲述出来,让妹妹又羞又气,却又很是好奇的询问后来如何如何,怎样怎样……许正阳当然不会告诉妹妹自己如今成了土地神的事儿,他的借口依然是土地神给自己托梦。这事儿就算是不说,妹妹回去之后也会听说的,所以也就没必要去刻意的隐瞒。况且旅途乘车寂寞,就当作逗妹妹开心放松减压吧。 许柔月起初一点儿都相信哥哥所说的这些有关土地神的事情,不过听起来也好玩儿,觉得村里人怎么都让哥哥给糊弄了呢?尤其是,那个韩大山还真的把土地庙拆了,准备翻盖一新,更是让许柔月笑的不行,太……解气了! 可后来听哥哥说起土地神托梦,使得他能够挖到了古董,卖了那么多钱,许柔月就有点儿半信半疑了,怪不得哥哥会显得财大气粗的模样,原来是真的发财了。 只不过这钱来的有点儿忒容易了些,让许柔月都有些一时间无法接受。 况且,还是因为有了个什么土地神? “饿不?”许正阳关切的问道,他看到了路边儿摆的早点摊位上,一溜排开的小桌旁稀稀拉拉坐了有些个人,于是出口问道。 如果不是心里着急曹刚川的事情,许正阳肯定会问都不问的让妹妹坐下吃些小笼包来碗豆腐脑,然后再带着妹妹在滏河市逛游商场,买些东西拿回家给父母。 回来的路上,许柔月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哥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回家?而且似乎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许正阳得知消息也很突然很蹊跷,虽然知道了哥哥有手机,可并没有看见哥哥接电话啊,在饭桌上忽然就说要回去……许正阳也没有解释说为什么,毕竟自己是土地神的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许正阳一路上故作轻松,和妹妹聊着天儿,显得心情很愉悦。 这让许柔月心里甚至都有些怀疑,哥哥是不是真的担心黄晨的报复打击,所以要赶紧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哥,我不饿。”许柔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有些小激动的样子,“我想赶紧回家。” “嗯,咱打车回去……” “坐公交车吧。” “打车!”许正阳坚决的说道,他可是着急回去呢,不过担心妹妹有疑心,所以笑道:“再咋说现在你哥我也有钱了,得让俺妹子风光点儿回村儿!” 不由得许柔月再说什么,许正阳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让妹妹上车。 在许正阳他们村子里,虽然说有钱户不少,有私家车的也有几家,可真要说乘坐出租车回村的人,委实不怎么多见。除了村民们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之外,还有就是如今村中条件稍好一些的家庭,都有摩托车,电话,到了路边儿下了公交车,打个电话就有人接回去;唔,还有个原因,出租车也不愿意下了公路走土路…… 送到村里多加五块钱,对于大部分村民来讲,很不划算的,倒不如步行回去,无非就是几里地的路呗,小意思!乡下人那脚底板,可都是练出来的! 所以偶尔有谁打出租车回了村,就会被认为奢侈。 不过对于许正阳这样的年轻人心态来说,这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爷们儿有钱! 当然了,许正阳现在考虑的可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他确实着急回去,曹刚川的事情,他很担心。因为他知道,郭天家里可是在镇上有权势的主儿,想要祸害谁还不简单吗?当初陈朝江和刘宾打打断了郭天胳膊腿的案子,本来能算得上是正当防卫,嗯,充其量就是防卫过当,致人重伤,量刑要轻许多。因为当时陈朝江和刘宾,是被郭天领着七八个人围殴的。 但是最终,二人还是被判了故意伤人。 就是因为郭天家里有人。 在罗嗦几句,那次事件之前半个月,许正阳一伙人就与郭天他们在滏头镇上发生过一次激烈的群殴,许正阳他们大获全胜,然后就接下了仇恨,逮着陈朝江和刘宾俩人的时候,郭天他们能不报复么? 嗯,那天郭天被打成了重伤,而遭遇伏击和追击后虽然以少胜多惨胜了,可陈朝江和刘宾二人依然觉得今天吃了大亏,随即回到村里招集人马,冲到镇上,双方再次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唔,这次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郭天一方的年轻人被许正阳他们打的头破血流,可许正阳这边儿也统统被警察抓走,拘留,罚款,陈朝江和刘宾二人更是被判刑入狱。 事情到了这一步,终于有中间人站出来做调解,不希望双方的年轻人再有什么冲突,以防出了人命。 毕竟,年轻人下手之狠毒,之冲动到愚蠢的程度,让双方的家长们都是心有余悸啊! 经过调解,事情到此算是结束了吧? 许正阳恼火的是,这个郭天还真他娘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身子骨如今利索了?又痒痒了是不?可是许正阳也不得不承认,郭天也和他们一样,经历了那冲动的年龄段和伤痛之后,长了记性,开始用脑子去想事情报仇泄恨了。 就如同这次一样,逮着机会,郭天就想把曹刚川和张浩给扔进号子里去,虽然想的有些简单和幼稚,但是凭着他们家的关系和实力,不是没有可能。 许正阳甚至怀疑,郭天当初用双河村的建筑队时,是不是就想着坑了工钱,用来泄恨? …… 如同之前我们所讲的那般,许正阳兄妹二人乘坐出租车回到村里后,着实在自家巷子口的大街上让村民们目瞪口呆了一番,哟,这兄妹二人竟然坐出租车回来了,他家里发财了吗?继而,一些村民私下里就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许柔月真的…… 对于村民们的眼神和议论纷纷,许正阳自然是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村民们会再次怀疑到有关妹妹的那个谣言;另外,许正阳也没有从街坊们的眼神中,发现另一种异样的神色。 回到家里的时候,许能刚吃完早饭要去上班,看到闺女回来了,也就不去上班了,旷半天工不打紧,难得的是半年没见的闺女回家,那还不得好好在家里唠唠? 眼见着闺女越发出落的如花似玉,穿戴打扮像个城里人似的,两口子美的不行不行的,心里也不免犯嘀咕,家里条件差,这丫头穿戴挺好,该不会是真的怎样怎样了吧? 好在是许正阳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进屋坐下之后,就立刻把妹妹在京城当家教怎样怎样挣钱的事儿说了一通,就好像他亲眼看见妹妹辅导小孩子功课,并且把工资领到了口袋里一般。 许能和袁素琴听了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高兴之余,想到闺女在外面辛苦,又都心疼的掉泪。袁素琴更是抹着泪儿开心的笑着,把闺女的小手攥在手里怎么都舍不得松开,坐在床头问这个问那个。 许柔月也是跟着掉泪儿,一脸幸福和开心,蹭在母亲身边一边儿撒娇一边儿讲述着自己在京城的生活。 许能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窗户下面,红着眼圈儿抽着烟嘿嘿傻乐。 许正阳有点儿头大,他着急赶紧出去一趟打听下曹刚川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呢,因为他发现在本土录上,已经看不到曹刚川的身影,想来已经被关进了滏头镇派出所,不在花乡的属地之内,甚至,被弄进了滏河市? 可现在一家刚刚团圆,自己也不好有什么借口赶紧出去啊。 正发愁呢,他老爹许能大概也觉得看着闺女和老婆在那里聊天自己无聊吧,没话找话的对许正阳说道:“正阳啊,你昨儿刚走,刚川和小浩那俩孩子就让警察给逮走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听村里人说好象是他们俩前天晚上去镇上偷了海刚建筑公司的保险柜……你跟那俩孩子关系不赖,去人家里看看。” “什么?”许正阳故意作出一副惊讶毫不知情的表情,立刻点头说道:“我这就去问问咋回事儿。” “嗯,说话注意点儿,昨晚上警察还来咱家问了问你,说是要调查啥情况……”许能提醒道,看的出来,他并不怎么在意警察来家里询问情况的事情,老实厚道的他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 “哎,我知道了。”许正阳扭头就走,心里却已经沉了下来。 警察来家中找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仅仅是调查有关曹刚川的事情这么简单? 不妙啊!毕竟自己去往京城的这个时间,和海刚建筑公司财物被盗案件,太巧合了,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从而利用的话,那还真麻烦了。早不去晚不去,怎么头天晚上那边儿出了事儿,你第二天就往京城去了?貌似你和曹刚川关系不错啊,铁哥们儿,而且派出所有你们的案底,很讲哥们儿义气的一帮人嘛。 皱眉想着这些,走到门口许正阳忽又转身说道:“爹,娘,柔月还没吃饭呢,赶紧做点儿东西让她吃了睡一觉,在火车上一宿都没睡……” 卷一 土地 028章 阴谋的背后 其实无论是何种宗教上的信仰,多数情况下,它的根基就在于人类在对于现实生活的无助,亦或是天性对于死亡的恐惧中,需要得到某种精神上的支柱用以寄托和倚靠,给自己一点希望,一丝坦然,一种……自我的欺骗。 当然,这需要某种宣传,使得人从怀疑到相信,到寄托希望。 就好像是,无神论早已经普及到这个世界上的每个角落的时候,还会有绝大部分人在半信半疑或者干脆就是明知是假依然在自我安慰的去追寻那种飘渺虚无的精神存在。 诚然,亦有许多人是在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超脱,确确实实做到了良善于心。 坐在曹刚川家堂屋内的板凳上,听着曹刚川母亲的哭诉,许正阳内心里忽然想到,也许神……其实就是人类本身的信仰而造就的。 套用句名言稍微改一改来说的话,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神,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 “正阳啊,刚川前天晚上和小浩一块儿去北地渠沟里掉鳝鱼的,哪儿能去偷人家钱啊……”曹刚川的母亲抽泣着,“听人说,你和土地神认得,关系也好,你可得帮帮婶子,你和刚川从小耍的就好,这事儿,可得求求土地神给帮忙了。” “婶子,您别担心,身正不怕影歪,他们还能给咱硬按到头上罪名吗?”许正阳劝慰着:“我寻思着警察带走刚川,也就是调查调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刚川那天又和郭海刚起了冲突,警察当然是要先怀疑到他头上的,过两天调查清楚了,自然就会放刚川回来。” 曹刚川母亲连连摇头,说:“昨晚上你叔还去了滏头镇派出所,可刚川和小浩,都让人给带到滏河市了……” 许正阳一怔,心里越发的恼火了,娘的,郭天这个王八蛋还真要下狠手了啊! 要是真这么下去,仇恨解都解不开,一辈子的事儿了…… “婶子,您别急,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啊,我出去找找志军,他在滏河市公安局熟人多,看能不能给问问……”许正阳说着话便起身告辞。 “嗯嗯,正阳啊,回头记得跟土地神说说……”曹刚川的母亲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许正阳点着头从曹刚川家走了出来。 本来琢磨着去张浩家走一走,安慰安慰他的家人呢,没曾想到那里之后却遭遇了张浩父亲张自强的冷脸。张自强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儿子被警察抓走的事儿,骂骂咧咧的说:“兔崽子活该被抓走,最好判刑让他在监狱里蹲几年,改造改造!” 张浩母亲却是双眼通红哭丧着脸,显然是之前哭的不知道多少次了。 许正阳心里清楚,张自强就这脾性,表面上冷酷的好像张浩不是他亲生的似的,心里面不知道多惦记自己儿子的安危呢。 从张浩家离开的时候,张浩的母亲小心翼翼的跟了出来,和许正阳说了一番话,大意和曹刚川母亲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据说许正阳和土地神有某种关系,所以希望着许正阳能搭上土地神帮帮忙。 对此许正阳依然是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 事实上,许正阳是不愿意去两家串个门子唠嗑耽误时间的,可没办法,村里的习惯就这样,谁家里出了点儿什么事,关系好的总要过去慰问一番,也算是一种礼节吧。 许正阳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急呼呼的驶出了村子,跑到了北地田间小路上停下。 招出本土录,许正阳开始找出有关郭海刚家里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哪怕是郭海刚搂着老婆睡觉时说的悄悄话,也得看一遍听一遍……娘的,如果自己没有土地神的职位,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也就算了,问题是自己很清楚曹刚川和张浩是被人陷害的,那心里头的火气就大的多了。 本来郭海刚一家人是滏头镇人,按理说许正阳这个花乡土地神是没有权限看到郭海刚家里情况的。不过巧合的是,郭海刚的建筑公司所在地就在花乡内,而他现在住的家,也在花乡属地内,和公司距离不远,就在107国道边儿上买下一块儿地盖起了三层高的小洋楼。 花乡,那可是许正阳的地盘儿啊! 果然,意念中想要知道什么,本土录上立刻就显示出来了郭海刚家中这两天来发生事情的画面,他们家人之间以及和来的客人之间的对话,许正阳的脑海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眼中更能看的分明。 唔,那我以后岂不是想看谁家小媳妇儿晚上和自家男人……早之前咋就没想到呢,可惜可惜! 许正阳劈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快速浏览着那些画面,拣重要的认真看了听了之后,许正阳重重的出了口气,双眼已经眯缝了起来,郭天家里这次,是真的要收拾曹刚川和张浩啊! 说起来,罪魁祸首是郭天不假,可曹刚川和张浩是真的倒霉啊! 本来那天晚上案件发生,郭天父亲郭海刚知道后,把儿子训斥了一顿,然后就想着既然儿子已经办出了这么件蠢事儿,索性就让曹刚川和张浩二人吃点儿苦头,长些记性,也顺便杀鸡儆猴,让附近乡村的搞建筑的人都知道,海刚建筑公司惹不得! 可他起初真的没有想要把曹刚川和张浩二人送进监狱的,心想着这件案子如果自己不怎么配合不怎么催促的话,时间一长,公安部门也就会扔下不管了。而曹刚川、张浩二人,充其量也就是被拘留几天配合调查后,无罪释放。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滏头镇派出所所长沈群最初听说了这件事儿,当即怒火冲顶,在当地作威作福惯了的他哪儿能允许有人敢在老虎屁股上触霉头?当即就把曹刚川和张浩抓走,直接就是噼里啪啦一通严刑拷打…… 曹刚川顶住了,死活不承认自己去海刚建筑公司偷盗并且打伤了人; 张浩却没有顶住,让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一通猛打,晕晕乎乎的就给招认了。 这下好了,曹刚川你认不认罪那都无所谓了,沈群认定了就这俩小子干的,当天审问完毕就给带去了滏河市滏新区公安分局,本想着草草的走了流程之后就把二人弄到看守所,然后就等着给二人定罪判刑了。 一起抢劫盗窃案,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破案,案犯被抓拿归案! 沈群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在局里露了脸,甚至内心里都有些感激曹刚川和张浩,这不是凑上来故意给自己立功的机会么?谁说我们下面派出所就破不了大案的?但是滏新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却认为缺少重要的物证,打人的凶器没找着,赃款也没找到,嫌疑人又当场翻供,需要进一步调查…… 沈群冷静下来一想还真是,自己有点儿让火气冲昏了头脑,细想整件事情似乎疑点越发的多。 可千万别是屈打成招了啊!那样一旦事情抖搂出来,自己的乌纱帽估计也戴不稳了。 结果回来到姐夫家把事情一说,郭海刚吃惊不已,这个小舅子怎么当警察的?还是个所长呢,脑袋进水了吧?怎么能如此草率?郭海刚赶紧催沈群去滏河市把曹刚川和张浩俩人弄回来,这事儿要是真的让滏新区公安分局一插手调查,万一查出了事情真相的话……且不说小舅子的官帽戴的稳不稳,自己的儿子也得被扔进监狱里头了。 问题就出现了,人已经送到公安分局,沈群现在想去再要回来,那该用个什么理由?自己糊涂抓错人了?粗暴执法严刑拷打逼供了? 显然不行。 郭海刚和沈群都发愁了,这可如何是好? 商量了半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由郭海刚出钱,沈群去公安分局找找熟人,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一件,让曹刚川和张浩二人蹲两年监狱去! 反正俩农村的小混混,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至于赃款和凶器,那简单,只要找到了熟人来参与调查这件案子,用钱打点一下,押着曹刚川和张浩俩人去野地里转个圈儿,然后找到提前放好的三万块钱现金,就说是俩人招供指认了藏匿地点不就行了么?凶器更好说了,随便找根儿木棒顶替就行。 最有利于他们敢这么干的原因就是,据最初审问曹刚川和张浩二人的时候,他们俩人说那天晚上一起去北地的渠沟里钓鳝鱼去了,除了自己家的父母,谁能证明他们二人到底是去钓鳝鱼了呢,还是去干坏事儿了? 商量妥当之后,郭海刚和沈群对视一会儿,都笑了。 这事儿也不难嘛,无非就是花点钱儿就能摆平,至于那俩混小子背黑锅住监狱……那是他们活该倒霉,谁让他们不开眼,竟敢招惹海刚建筑公司呢? 郭海刚和沈群二人当然没有想过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俩人私下里这些见不得人的行为言语,全都被现任花乡土地神许正阳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了个明明白白。 许正阳恨得是咬牙切齿,可让他犯愁的是,即便是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及这背后的阴谋诡计,又能怎样呢?举报告他们去?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对人说我是土地神,所以我知道这件事儿吧?而且,就算是敢于说出自己土地神的身份,也得有证据啊,难道拿着本土录让警察去看录像? 那也得普通人能看得见才行啊! 该怎么办呢? 唔,先去找钟山大叔去!许正阳一拍额头,决定赶紧去一趟花乡派出所,钟山是花乡派出所的所长,而且又都是一个村儿的人,况且几个年轻人和他儿子钟志军关系一向极好,他总得听了自己的话后琢磨琢磨,帮帮忙吧?再说了……他应该听说过土地神给俺托梦的事儿,半信半疑就行! 想到这里,许正阳当即骑上自行车往花乡派出所赶去。 忽而又想到了一椿事儿,警察为什么要去找我呢?之前的担忧让他忧心忡忡起来,要说曹刚川和张浩二人被屈打成招说出了自己,那许正阳是绝对不相信的,可警察找自己询问此事,那就有点儿蹊跷了,因为刚才在看本土录里的影像时,郭海刚和沈群都没有提到自己,又怎么会有警察上门询问自己这事儿? 难不成是滏河市滏新区公安分局的人下来调查了么?可能性不大…… 许正阳停下来,招出本土录,意念询查最近有没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下绊子说什么坏话……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娘的,俺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咋村里那些婆娘还有些大叔大爷老哥的,都在私下里这么记恨俺?许正阳咬牙切齿,同时也在心里反省着自己,貌似这一年多来,我的表现很好啊! 继续翻着查看,然后许正阳终于发现了警察来找自己的原因! 狗娘养的,韩浮生你个死瘸子,敢跟郭天联合起来想教训小爷? 许正阳收回本土录,叼上颗烟点着,蹬上自行车往北行去。心里恶狠狠的想着:“韩浮生啊,回头我给你治治瘸腿的毛病,把另一条不瘸的腿打瘸了,你脚下的路就平了吧?至于郭天,很怀念被打断腿和胳膊后在病床上的日子吗?” 卷一 土地 029章 我啥都知道 早上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旭日东升,到晌午九点多了,天气忽然就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闷雷声滚滚,闪电如游蛇般在乌云中窜来窜去,老天爷似乎随时都会降下瓢泼大雨。 一阵疾风吹来,刮起漫天的尘土,行人纷纷闭嘴眯眼低头。 许正阳骑着自行车熟门熟路的进了坐北朝南的花乡派出所院内。 花乡派出所院内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花池,里面栽满了四季青,中间砌了一道矮墙,抹的灰白,上面写着那行公安部门院内都会有的一句话:“为人民服务。”院内东侧停着几辆警车,进门右侧是门卫室,左侧门朝南的是户籍办公室,南边正对着院门的是一排办公室。 许正阳把自行车靠在了西墙根儿下,正要去钟山的办公室呢,门卫室的门开了,民警王跃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儿招呼着:“哎哎,干什么的?” “哟,王哥,我许正阳啊!”许正阳一脸憨厚的微笑着从兜里摸出烟来迎了过去。 王跃一看是许正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才不会被许正阳脸上的憨厚给迷惑住。接过烟一边儿点着一边儿玩笑道:“又犯啥事儿了?来自首的吧?嗯嗯,给你个宽大处理……” “咦,身为人民警察,可不能随便诬陷好人啊!” “可不,但是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王跃哈哈一笑,拍着许正阳的肩膀道:“我记得你每次来这儿,都是被我们带过来的,今天怎么自己就上门儿了?” 许正阳苦笑,心想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被你们抓似的,上次赵老光的事儿我都没追究你们的责任呢。许正阳说道:“我找钟叔有点事儿。” “哦,那你等会儿。”王跃脸色稍稍有些沉了下,继而好心的低声说道:“滏头镇派出所的人在里面呢,哎,你要没什么大事儿,改天再来,所长今天心情不好……” “怎么了?”许正阳问道。 “还不是你们那伙人……”王跃忽而皱眉瞪着许正阳说道:“你要是因为曹刚川和张浩的事来的,我劝你别去触那个霉头,赶紧走吧。” 许正阳还没回话呢,就看见钟山一脸寒霜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办公室内随即跟出来两名警察,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道:“老钟,你看你犯得着生这么大气么?我这不是已经来跟你说了嘛,咱们工作上要互相配合……” 钟山扭头吼道:“别,你们滏头镇派出所那是亲娘养的,市里的啊!我们派出所是他娘县里的后娘养的,不如你们家底靠山硬,要抓人你们去抓啊,还用得着让我们配合?得,高攀不起!老子不干!” “老钟!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都是人民警察……” “我就这么说了,你去告我啊!”钟山脾气上来就像头牛,瞪着眼吼道。 那边儿似乎也让钟山的话给激的来了脾气,冷哼道:“行啊老钟,我们派出所去抓人,回头别说没跟你打招呼啊!” “随便!”钟山甩手就往东墙根儿下的警车旁走去,眼角余光瞥到了许正阳,随即一愣神儿,扭头看了看许正阳,瞪着眼蹭蹭蹭走到了许正阳跟前儿,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许正阳头上,“长出息了啊,跑啊,你倒是跑啊!” 许正阳被打的莫名其妙,揉着脑袋满脸委屈的说道:“叔,你打俺做啥?” “做啥你小子心里有数!王跃,把他给我铐起来!娘的!”钟山大手一挥,满脸怒气。 “得得,进屋,进屋去!”王跃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赶紧拉扯着许正阳往门卫室走去。 钟山也没拦着,扭头又冲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名警察喊道:“哎,这个就是许正阳,你们抓吧!” “什么?” 两名警察显然没有想到,他们要花乡派出所配合传唤的人,就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了花乡派出所……问题是,现在就带走?还是留在花乡派出所? 若是平时,要抓的人出现了,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自然是要带走的。 可今天花乡派出所的所长钟山脾气很不好啊!原因就是因为滏头镇派出所去双河村抓走了曹刚川和张浩,却压根儿没有和他钟山打招呼……唔,毕竟许多时候办案抓人,因为担心被泄漏行动计划导致行动失败等等,都不会通知当地的派出所,钟山可以理解这一点。 但是你滏头镇派出所把人给抓走一天多,而且都送到滏河市滏新区公安分局了,到现在才让花乡派出所知道……好吧好吧,这也可以理解!最让钟山受不了的是,这件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委实不算什么大案,犯得上如此保密不让我花乡派出所知道吗?那干脆把我们派出所撤了算了! 昨天曹刚川和张浩的父母还来找过钟山,希望他能给帮帮忙,并且道出了自家孩子那天晚上就去北地钓鳝鱼去了,不可能去盗窃抢劫。 从心理上讲,钟山是偏向于信任曹刚川和张浩的。 滏头镇派出所所长沈群和海刚建筑公司郭海刚的关系,钟山太清楚不过了,而且他们俩干过什么勾当,钟山也是早有耳闻。 这么一件案子,不到一天的事件就定了案有了结果,把人都给弄到公安分局去,之前甚至上面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盗窃抢劫案件! 这是你沈群有能耐呢?还是说你沈群和郭海刚在仗势欺人? 娘的,败类,蛀虫,人渣!钟山火气冲顶! 王跃把许正阳给拉扯进了门卫室,倒没有真把他铐起来,说让他先坐会儿,然后出去问问情况。出门的时候,王跃多了个心眼儿,把门给关死,从外面锁上了。 “我这算不算自己送上了门儿啊?”许正阳坐在屋里哭笑不得。屋内无人,他索性招出本土录,看看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儿,让钟山把火气撒到了自己头上。 原来如此啊…… 许正阳耸了耸肩,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刚抽了两口,门就被从外面打开,钟山板着张脸和那两名滏头镇的警察走了进来。 “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钟山呵斥道。 “叔……”许正阳赶紧起身。 “别叫我叔!兔崽子!”钟山上前劈头一巴掌,指着墙角吼道:“蹲那儿去!” 一名警察冷着脸说道:“钟所长,换个屋子问吧。” “就在这儿,还怕他跑了啊?”钟山满脸寒霜,好像屋子里每个人都是他的仇人一样,刚才说话的是滏头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吴峰,倒是一个耿直的人,据说在所里和沈群不大对付,可公事公办,他还是很认真的。 既然钟山这么决定了,吴峰也不好再反对,毕竟他心里明白,沈群在这件案子上做的有点儿不地道,惹得钟山不乐意了,而且这个案件起初吴峰并不知情,后来知道的时候嫌疑人张浩已经承认了。吴峰今天来花乡派出所,倒不是真的就为了传唤或者去抓了许正阳,因为他听说了许正阳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一时半会儿哪儿抓去?今天来只是借着这件事儿,来和钟山打个招呼,缓和下关系,毕竟两个派出所距离不远,平时有许多相互配合的工作要做。 吴峰坐下后,平静的注视着许正阳,问道:“昨天早晨,你去哪里了?” “京城。”许正阳站在墙角很从容的回答道,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曹刚川和张浩被陷害那是有原因没证人,而且有作案的动机,起初和郭海刚有过冲突,自己可是毫无瓜葛的…… “去京城做什么?回来的很快啊!” “接俺妹子。” “你妹妹是做什么的?” “大学生,放假后在京城做家教……” …… 一问一答,简单的对述后,吴峰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来的同事,互相点了点头,说道:“曹刚川和张浩,是你的朋友,对吧?” “嗯,关系一直很好。”许正阳毫不避讳。 “前天晚上,海刚建筑公司财物被盗,看门的王大爷被殴打捆绑,曹刚川和张浩是嫌疑人……”吴峰盯视着许正阳,“你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刚回来就听说了。”许正阳点点头,冷笑道:“我今天来派出所,就是想跟我钟叔说说他们俩是被陷害的……” 吴峰眉头一挑,说道:“什么陷害?” “你们心里明白!”许正阳扭头看向一边儿。 “许正阳,你说话注意点儿!”吴峰旁边的警察呵斥道。 许正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虽然心头恼火,可他知道,和警察对着干,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他现在可不知道这位滏头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压根儿不清楚整件案子的始末,而且吴峰和沈群不一样。 “正阳,你都知道啥?”钟山皱眉问道。 “叔,我想单独跟您说……”许正阳瞥着吴峰二人对钟山说道,脸上的神色很明显,我可不信任滏头镇派出所的警察,他们就是陷害冤枉曹刚川和张浩的。 钟山挥了挥手,沉着脸说道:“说吧,吴所长是个正直的人。” “嗯?”许正阳愣了一愣,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便说道:“叔,我还知道为啥滏头镇派出所的警察要抓我……” “少废话!”钟山呵斥道。 “哦,是这样的,今早上我接柔月回到家后,听说刚川和张浩出事儿了,就去他们家问问咋回事儿,您猜怎么着?”许正阳故意顿了一顿,见钟山又要发火,便赶紧说道:“从刚川家里出来,去张浩家的时候,我在前街路口那儿尿急,想上个厕所,结果听到了厕所里有人打电话……本来我也不怎么在意,可我却听到了这个人提到了我,还有刚川和张浩的事儿,好像在和人商量着把我也抓进派出所,反正曹刚川和张浩俩人都能弄进去,不差多这么一个人……” 钟山当然听得出来许正阳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打电话的是谁?” “韩二瘸子!” “他给谁打电话呢?” “我听着他叫对方什么郭天……” “正阳,你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钟山严肃的说道。 “叔,您要是不信,咱就去韩大山家问问他那个瘸儿子呗!”许正阳很认真的说道,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说的是假话,其实,他说的就是假话,当然,韩浮生和郭天俩人联手想陷害他,这倒是实事儿。 钟山扭头看向吴峰。 吴峰皱眉想了想,说道:“那咱们去一趟你们村?”他当然知道郭天是谁,仗着家里有钱,舅舅又是所长,整天和所里几个联防队员打的火热,举报许正阳在案发第二天清晨就出逃的人,也是联防队的一个,如果真的是郭天有意要陷害许正阳的话,那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况且,郭天和这个许正阳,确实有旧怨,都有案底的。 “走吧!”钟山站了起来。 “老钟,不生气了?”吴峰忽而打趣道。 “扯淡!”钟山骂骂咧咧的当先走了出去。 卷一 土地 030章 荒谬的理由 下雨了! 雨不大,淅淅沥沥在半空中扯出了断断续续的雨幕,亮闪闪的,很美,很柔和。空气中带着夏日里难得的凉意,让人行走于雨中,有种惬意的感觉,所以村民们出门儿都没有用雨具,任凭小雨打湿了脸颊和衣衫,享受着这种舒适。 两辆警车在小雨中不急不缓的驶入了双河村中,停在了韩大山家门口。 街上行走的村民纷纷侧目,继而也不怎么在意的扭过头去。韩大山家是有钱人,平日里也少不了结交些派出所和乡里镇上的人,没啥稀奇的。 韩大山老婆见到钟山和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正阳,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太紧张,赶紧谦让着把他们都请进了屋在客厅坐下,招呼着儿媳妇怀秀端茶倒水。 钟山是个直性子,刚坐下就问道:“你们家老二在不?” “啊?浮生去厂里了,那孩子整天啥事儿不干,他爹今天生气打了他一顿,才不情不愿的去厂里干活儿了……”韩大山老婆絮叨着,忽而停住,诧异的问道:“钟大哥,浮生他,他犯啥事儿了?” “哦没啥,就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了解了解。” “哎呀钟大哥,你可是知道的,浮生那孩子是个老实人,腿,腿又有点儿毛病,他可不会干坏事儿啊!”韩大山老婆有些紧张的说道。 许正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插嘴道:“婶子,你们家老二……想祸害我啊!” “啊?”韩大山老婆一惊。 “正阳,你别说话!”钟山斥道。 韩大山老婆已经满脸惶恐的走到许正阳跟前儿,挨着他坐下,拉着许正阳的手紧张的说道:“正阳,正阳啊,这到底是咋了?有啥话咱好好说,那个什么,浮生哪儿招惹你了,回头我让你叔好好教训教训他……”说着话,韩大山的老婆眼里都挤出了泪儿。她可是真的害怕许正阳,上次家里面让那个王柱的死鬼给折腾的不轻,后来村里谣言说是土地神为了帮许正阳解气,才命令鬼魂来惩罚他们家的。 许正阳摇了摇头,有些懒散的眯起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继而想起还有钟山和几名警察在呢,赶紧坐直了身子,拿着烟给众人递烟,一脸憨厚,嘴里礼貌客气的招呼着。 没人搭理他,也没接他的烟。 “去把老二叫回来吧。”钟山说道,“也没啥要紧的,就是了解些情况。” “啊,好好。”韩大山老婆赶紧对刚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正在一脸惊讶的儿媳妇儿说道:“怀秀,你快去厂里,把你爹和浮生叫回来……” “哎哎,我这就去。”怀秀忙不迭的点着头往外走去。 “你们俩跟着去……”吴峰冲两名警察说道。 两名警察一个是滏头镇派出所的,一个是花乡派出所的王跃,听了吴峰的话,立刻扭头跟着怀秀走了出去。 “正阳,你和浮生到底有啥误会啊?跟婶子说说,婶子给你做主……” 许正阳叼着烟眯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心里琢磨着一会儿韩大山回来后,只要自己把事情一说,韩大山两口子一准儿得逼着他们的瘸儿子从实招来。这两口子心里可都清楚,啥事儿也别想瞒着俺许正阳,更不能招惹他。不然的话,哼哼,土地神跟俺可是关系很近地。 只要韩二瘸子把事情招了出来,曹刚川和张浩二人的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吧? 许正阳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娘的,这土地神当的,就是好!把这事儿办成了之后,咱也算是尽了土地神的职责,真正守护乡里,替人沉冤昭雪啦!话说当土地神有些日子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去庙内上供烧香请愿,是为了申冤的! 啧啧,回头功曹大人来了,不得给俺记上一功么?发点儿奖金啥的,唔,神仙没这么俗,给俩宝贝以作鼓励和嘉奖吧,俺回头就给他卖了去…… 看着许正阳一副憨厚不语的模样,韩大山老婆越发的紧张起来,苦着脸说道:“正阳,浮生要是哪儿做的不对了,你就让着他点儿,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个,那个,你大山叔他已经让人把土地庙给拆了,要翻盖一新啊!” “嗯,我知道,知道。”许正阳赶紧点头,这话当着两位派出所的所长说出来,可不好。 吴峰和钟山果然都疑惑的看了过来,不明白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会提到土地神庙。许正阳冲二位憨厚的一笑,继而顾左右而不语,一脸无辜的模样。 “正阳!”钟山沉着脸叫道。 “啊,咋了叔?” 钟山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好当着吴峰的面说村里有关土地神和许正阳关系的传言,含含糊糊的说道:“在所里的时候,你说听见了浮生打电话……有点儿不对啊,你可别糊弄我!” “叔,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糊弄您啊!”许正阳有些诧异的问道:“叔,哪儿不对啦?” “韩浮生怎么就跑到前街上厕所去?” “啊?这个……估计是路过,尿急呗……”许正阳故作镇定。 钟山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说了假话,就是犯法,诬陷诽谤,明白不?” “老钟,咱们是不是……”吴峰犹豫了一下,似乎看出来什么,或者想到这趟来的有些唐突,便说道:“等韩浮生回来,咱们带回所里了解下情况吧。” “嗯。”钟山点了点头。 事情明摆着的,在人家里了解情况,询问一些事情,对方如果开口抵赖,他不承认的话,你能把他怎么着?仅仅凭许正阳一面之词就定人的罪是显然不行的。唔,如果把人带回到所里去询问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进了派出所或者公安局这种地方,不用询问,普通人的心理上就会有了沉重的压力,再加上一番威吓诱导,多半都会开口讲实话的。 当然,惯犯就另说了。 许正阳听俩人这么说,心里一琢磨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不禁有些发愁。 想的太简单了啊!有警察在旁边,许正阳当然不好说什么土地神托梦的话,用来威吓韩大山两口子,使得他们两口子来逼迫儿子说出实话来。况且,虎毒不食子,保不齐两口子为了儿子,宁肯被土地神严厉的惩罚,也不肯去让儿子承认犯罪。 “许正阳,你考虑好了,现在他们还没回来……”吴峰淡淡的说道,他看出来许正阳额头上浸出的汗珠,心里已经怀疑许正阳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了。 许正阳抬头,略一琢磨,娘的,该死活吊朝上,说出来又咋地?想到这儿,他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憨实的一笑,对钟山说道:“叔,您还记得上次我给赵老光家捎信儿不?” “嗯?”钟山怔了一下,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婶子……”许正阳没有直接回答钟山的话,而是扭头看着韩大山老婆,微笑着说道:“您知道曹刚川和张浩让警察抓走的事儿吧?” “啊,听说了。”韩大山老婆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许正阳会提起这事儿。 许正阳不急不缓的抽了两口烟,将烟蒂按灭到烟灰缸里,这才面色平静的说道:“昨天一早我就去了火车站,九点多的火车,下午到的京城,见着俺妹子后,吃了顿饭,就匆匆赶了回来……”说到这里,许正阳顿了下,见钟山一瞪眼似乎要呵斥他,许正阳却是在钟山开口之前挥手示意钟山不要说话,听他说。 这是一个很不礼貌,很嚣张的动作。 吴峰愣住了,而钟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本来瞪着眼嘴都张开了,却硬生生咽回去要说的话,闭上嘴看着许正阳,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曹刚川和张浩出事儿了。”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可我还没到家,在火车上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唔,你们想来会以为我和家里谁打了电话吧?呵呵,是,昨天我买了部手机,可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的手机号,我也没往家里打电话,嗯,俺家也没电话,没人会告诉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吴峰疑惑的插嘴道。 “很简单,说出来有些荒谬,不过我这个婶子,还有我钟山叔,应该听说过吧?”许正阳轻轻的笑了笑,“因为,我在火车上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 “土地神给你托梦啦?”韩大山老婆忍不住问道。 许正阳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愕然的钟山和吴峰说道:“荒谬吧?不信吧?一样,我也不信的……虽然以前有两三次托梦,都很准,可我还是不敢相信。但是等我早上到了家之后,就听说了曹刚川和张浩出了事儿,和梦里土地神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无稽之谈!”吴峰冷笑道。 “唔,是不是无稽之谈……你可以问下我钟山叔。”许正阳一点儿都不着急,微笑着看了看钟山。 “老钟。”吴峰皱眉看向钟山,眼神中露着疑惑。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自信,凭什么就毫不慌张毫不脸红的说出这样一堆听起来简直滑稽荒谬到极点的话来,而且,表情那么平静似乎胜券在握,甚至把钟山都给拉扯进来替他圆这个简直白到了极点的谎话。 本以为以钟山的秉性,应该会立刻暴跳如雷的劈手给许正阳几个巴掌,然后狠狠的训斥一顿,没想到钟山听了之后,竟然皱紧眉头点上颗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婶子,您信不?”许正阳笑眯眯的问韩大山老婆。 “信,婶子信!”韩大山老婆立刻点头,继而忧心忡忡的问道:“正阳,那,那是不是土地神又说俺家浮生他……他到底做啥了?” 吴峰越发的吃惊,他忽然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这些人怎么都不像是现实世界的人了? “吴所长,钟山叔。”许正阳微笑着将沉思中的二人唤回神儿来,说道:“一会儿韩浮生回来了,我来问话,您二人听着,成不?” 吴峰本想立刻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愣是没说出口来,转而看向钟山。 “嗯,你小子不许吓唬人!”钟山犹豫了半天,点头答应下来。 吴峰更是诧异的嘴巴微微张开,钟山脑子有毛病了吧?这是花乡派出所的所长钟山吗? 其实钟山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愿意相信所谓的土地神托梦的传说。上次赵老光死后许正阳被土地神托梦,带话给赵老光的家人,那次事情后,钟山也不过认为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巧合罢了,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必要太去深究。然而没过几天,村里就发生了韩大山一家人夜半被鬼魂入家祸害的事情,更是传出了土地神惩罚韩大山家人为许正阳家出气的流言。而韩大山家里人,竟然真就去了那个破旧不堪的土地神庙上供烧香赔罪。如果这些都算是谣言不可信的话,那韩大山出钱翻盖村西的土地庙,却是实打实的证实了,土地神、鬼魂夜半惊门的事件,确有其事啊! 还有,据说后来许正阳又被土地神托梦,给王家村那个死了的王柱家人捎信儿。 这一件件事情,让同为双河村人的花乡派出所所长钟山,不得不犹疑,甚至相信。 今天蓦然听许正阳说出了这么一堆话,钟山更是吃惊不已,如果……这次真的又是那个冥冥中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土地神托梦给了许正阳,那就,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啊!钟山心头忽然有了个同样荒谬的想法,如果真的有土地神,如果土地神和许正阳真的有某种亲密的关系,那……可以大做文章啊! 许正阳表情依然平静,内心里却长长的舒了口气,有钟山这个态度就好啊! 他还真怕钟山毫不理会这种让他人看来近乎于无理取闹的举动,那样就不好办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隔着敞开的屋门向外看去,只见韩大山和他的瘸儿子韩浮生一起走进了院,后面跟着大儿媳怀秀,最后面是王跃和另一名警察。 许正阳眨巴了一下眼睛,眯缝起来…… 卷一 土地 031章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看到有警察登门。 这是一个有些矛盾,却确确实实存在的现象。一方面都知道警察是专门打击罪犯恶人的,是受欢迎的;另一方面,谁都知道警察上门儿多半情况下都是为了查案子,没有谁愿意和任何案件牵扯上,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无论是害人者还是受害者,哪一个帽子都不想戴头上去。 本来对于不请自来登门的警察,韩大山就很是疑惑,再加上还有个许正阳跟着上了门儿,那就更让韩大山纳闷儿了。 据说,还是找他的二儿子韩浮生了解些情况,找这个瘸儿子有啥了解的? 他娘的,瘸儿子该不会是在外面嫖妓被抓了现形吧?韩大山知道自己这个瘸儿子虽然年龄不大,可大概是因为自卑或者是找不着对象的缘故吧,却极其好色,在家里整天上网看黄色录像,出门儿就大手大脚花钱找小姐…… 可这和许正阳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和警察一起上门儿了? 而且是跟着钟山在一起的! 韩大山了解钟山,虽然是一个村儿的,可俩人关系却不怎么好。究其原因,无非就是韩大山原先不是个好东西,而钟山则一向是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警察。 所以进屋后,韩大山客客气气的说着客套话,又掏出烟来不管在座的抽烟不抽烟,都递上一支,然后才一脸疑惑的询问他的儿子犯了什么事儿? 吴峰和钟山都摇了摇头,吴峰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没什么,只是了解些情况。”然后吴峰就把目光投向了许正阳,这个让吴峰现在感到十分古怪,古怪到看不透的年轻人。明明之前给人的印象俨然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小混混,故作憨厚的笑脸,狡黠的眼神儿,时而流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可突然间谈起在别人看来像是天方夜谭般的土地神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从容,那么平静,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凌然与他人之上的感觉。 自信,对,是一种强大的自信心!吴峰如此在心里作出了判断。 “大山叔,有些话我得跟浮生好好说说,有惹您不高兴的话了,别跟我一般见识。”许正阳坐在沙发上,身子佝偻着,左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托着下颚,烟嘴儿就在嘴边,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没事没事,有啥话尽管说,这兔崽子我都管不了了!”韩大山挥挥手,很大度的说道。 “爹!”韩浮生满脸不忿的说道:“许正阳算老几啊,让他说我?他凭啥?” 韩大山劈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怒骂道:“给我闭嘴!娘的,你要是没惹事,警察会找上咱们家吗?” “我怎么了我?”韩浮生嘟哝着,不过话语已经没了底气,毕竟心虚啊,他还在诧异于为什么郭天牛皮吹的那么大,可许正阳不但没有被警察抓走,还和警察一起找上门儿来了? “浮生啊,其实你和郭天都说了些什么,我都知道了。”许正阳眯着眼瞧着韩浮生,不急不躁的说道。 韩浮生怔了下,心跳开始加快,他觉得许正阳眯缝着的双眼中透出的寒芒,似乎穿透了他的心,他咬着牙强撑着说道:“你知道什么啊?我和郭天说什么了?” 许正阳笑了笑,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眯缝着的眼睑低下,似乎懒得再看韩浮生,而是瞅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左手夹着烟递到烟灰缸上方,用中指和拇指捏住烟嘴儿,食指轻轻的磕打着烟灰,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韩二瘸子……我许正阳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吧?” 韩浮生一下愣住,后脊生寒,右眼皮剧烈的跳了几下。 韩大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出了怒火。不论你许正阳和那个所谓的土地神有多好的关系,土地神又有多么能耐,可当着我的面,叫我儿子韩二瘸子,这就实在是过分了,这是在打我韩大山的脸啊!虽然心头怒火已起,可当着警察的面,韩大山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皱着眉头瞪视着许正阳。韩大山老婆也同样有些不满,脸上强露出来的笑容凝固,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许正阳。 钟山吴峰他们也是一脸愕然,许正阳这小子……也太混蛋了点儿吧? 哪儿有这么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唤人外号,而且直接骂出了人家的身体缺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做人太过分了可不行。 许正阳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屋内众人的表情和目光,他眯着眼深深的吸了口烟,抬起头来轻蔑的瞥着韩浮生,说道:“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先不提……其实啊,街里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真不想让咱们俩家结下什么梁子的,可是韩二瘸子,你竟然和郭天合计着算计我,阴我……我很生气的,记得昨天我离开村子的时候,你跟我打招呼,我还心里把你当兄弟看呢,跟你客客气气的说了要去京城接柔月……” “远亲不如近邻啊!你帮着外人祸害我,我和你有多大的仇恨?” “我知道了这事儿后,就寻思着是不是让郭天再折一支胳膊一条腿长长记性,可那样不好,那样犯法,而且我实在是发愁,就算是收拾了郭天,那又该怎么对你?一样亲戚不能两样待遇,是不?” 说到这里,许正阳便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睛,面色平静的注视着韩浮生。 韩浮生一脸尴尬和惊恐的狡辩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啥。” 许正阳眼睛一眯,竟然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继而眼眉一挑,转而冲韩大山说道:“大山叔,其实浮生和郭天俩人背地里合计的这些事儿,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昨晚上我从京城回来的半道上,土地神给我托梦了……” 韩大山身体明显抖了下,怔了怔之后,随即往韩浮生的脑袋上劈手就是一巴掌,吼道:“兔崽子,你到底干啥了?” “爹,我,我真没……” “浮生,咱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儿啊!人在做天在看,这,这村西土地庙里的神仙,天天瞅着咱们家呢,你咋不长记性,忘了上次王柱那只死鬼来咱们家闹腾的事儿了啊?”韩大山老婆都快急哭了。 就在这时,钟山突然说道:“浮生,你还小,大概不知道诬陷诽谤他人,尤其是报假案,都是犯罪……” “我,我……”韩浮生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和郭天算计我,其实我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许正阳慢吞吞的说道:“可你和郭天他们一起算计曹刚川和张浩,想把他们俩害得住了监狱,这事儿就太过了,二瘸子,你们家还想在村里安省待着不?出门儿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没有,没有,你瞎说!”韩浮生瞪大了眼睛,慌忙摇着头说道:“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和郭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说了你几句,他吹牛皮说他舅舅是镇上派出所的所长,收拾你再简单不过了……所以,所以我就求他帮忙……想,想把你抓进去受点苦。” 吴峰和钟山他们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又是满脸惊诧的看向许正阳。 乖乖,真有土地神托梦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儿了啊? 韩大山在一旁听的怒火万丈,觉得让这个瘸儿子把脸都丢尽了啊!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明明知道许正阳和村外土地庙里的神仙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竟然还会愚蠢到要报复许正阳……再说你到底要报复他啥啊?他和咱家有仇恨吗?人家不记恨咱们家,就够咱家走运了啊! 想到这里,韩大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及儿子瘸腿了,抬脚就将儿子踹到在地,继而上前噼里啪啦抡起了大巴掌狠揍猛打。 直打的韩浮生哭爹喊娘的叫痛,屋内众人才醒过神儿来,王跃和另一名警察赶紧上前拉开了韩大山。 韩大山犹自怒骂着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韩大山老婆却是不顾去心疼自己的儿子,却是拉着许正阳的手一个劲儿替儿子道歉。 此时的许正阳却没在意这些,他皱着眉头犯愁,娘的,韩浮生如果真的不知道郭天陷害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那就少了个关键的证人啊!看来郭天做事说话还是有点儿心眼儿的,起码没有把什么话都跟韩浮生说。 “还用把许正阳抓你们所里去不?”钟山瞅着吴峰,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吴峰摇了摇头,指着韩浮生对许正阳说道:“你现在可以告他。” “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许正阳摇了摇头,他现在没心情去报复韩浮生,事情闹明白也就算了,总得给韩大山个面子,一来父亲在他们厂里上班,最近些日子韩大山对他们家也不错;二来,还是那句话,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到仇恨难解的局面,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钟山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说道:“正阳这孩子还是蛮大度的,我看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吴峰苦笑着点头。 韩大山两口子感动不已,赶紧拉着韩浮生要他给许正阳鞠躬道歉,尤其韩大山更是逼着让他跪下。韩浮生一脸的不情愿,而许正阳也赶紧阻止,搞什么搞嘛,我还年轻,让人这么跪拜,会折寿的。 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的发生土地神托梦事件,韩大山已经认定必须和许正阳搞好关系了,千万不能让他对自己有怨恨。 既然这事儿说清楚了,吴峰和钟山也就没必要再待在韩大山家里了,便起身告辞。 许正阳却突然说道:“钟山叔,这位,嗯,警察叔叔……我还有情况要跟你们汇报!” “啥事儿?”吴峰扭头问道。 “你们该相信土地神真给我托梦了吧?”许正阳问道。 吴峰满脸尴尬之色,他现在还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真实性,所以也不好点头说什么。 许正阳看得出来吴峰的表情,所以只好对钟山说道:“叔,刚川和张浩,是被郭天和他舅舅栽赃陷害的,其实海刚建筑公司被盗窃,看门的老头被打,这事儿就是郭天干的……” 钟山侧头看向吴峰,俩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开玩笑嘛,哪儿有自己偷自己家钱的? “这个……”吴峰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怎么?让我往上面写报告,就说土地神都说了,曹刚川和张浩是冤枉的,无辜的?” “竟扯淡,上面会调查清楚的,你就少掺和了。”钟山拍了拍许正阳的肩膀,扭头又对吴峰说道:“你们滏头镇派出所,办的好啊!”说罢,哼了一声便当先走了出去。 吴峰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儿无奈的摇头苦笑,埋怨着:“老钟,你这脾气……唉!” 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在下着,水泥坪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空气清新潮湿,扑面而来,给人感觉清爽舒适。 走出韩大山的家门后,听得身后院内传来了韩大山粗暴的呵骂声,继而韩浮生的痛呼声求饶声和韩大山老婆的劝阻声传来,想来应该是韩大山在教训他那个没长进的瘸儿子了吧? 许正阳叹了口气,想了想,掏出手机和电话本,翻出了钟志军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听吴峰和钟山的口气,似乎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的,对于这些事情,许正阳一点儿都不懂,而他又不能直接就让钟山带着到市里见某些领导,然后给各位领导讲述一个现代版的神话故事吧?所以……还是先给钟志军打个电话,看他在滏新区公安分局有熟人没有,希望能避免有人收受了沈群和郭海刚的贿赂后,从中作梗。不然一旦那边儿定案的话,就麻烦了。 陈朝江就是前车之鉴啊! 卷一 土地 032章 小民如草芥? 世间之事,十有八九不能尽如人意。 即便是许正阳拥有土地神的职位,可以凭借着神通能力,以及手上那块儿本土录,知晓全乡属地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可是……这并不能做为现实中的呈堂证供,来决定公安部门对于刑事案件的判定依据。 钟山相信他,愿意帮忙,并且走正常的程序,向上级反应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吴峰半信半疑,直接在公安分局开会的时候,开炮轰了和自己在滏头镇派出所同事搭档的所长沈群,指责他办案草率,粗暴执法,刑讯逼供……不然的话,为什么曹刚川和张浩会突然翻供,坚决不承认自己犯罪的事实呢? 他们这样做不能说没有一点儿用处,起码让上级部门有所考虑,没有立刻走入司法程序,将曹刚川和张浩二人起诉至法院,然后判刑,只是暂时关押进了看守所。 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因为滏新区公安分局已经接手此案,由不得下面的滏头镇派出所来调查了。 然而就像是许正阳事先曾知晓的那样,沈群和郭海刚二人未雨绸缪,已经通过关系和金钱,贿赂了负责此案的公安分局刑侦队的几名警察。 说起来这种案件在市公安局和刑侦队来说,压根儿算不得什么大案,也没人会多么的去在意。 于是在犯罪嫌疑人曹刚川、张浩二人的“指认”下,在滏头镇电厂西侧的炉灰坑中,挖到了被窃的三万元现金,另有作案时用的手电筒、扳手,凶器(木棒一根、尖刀一把),另有犯罪嫌疑人作案时的蒙面套、鞋子、手套……还挺专业的,惯犯啊!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如果换作平时,这种案子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直接走司法程序,起诉至法院,判刑,将犯罪分子押入监狱服刑。 吴峰当天又赶到了滏新区公安分局,提出了质疑,并且说据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此次案件另有隐情,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新的线索出现,有必要再重新调查此案。他强调,如果现在就定案的话,一旦以后出现了问题,那么作为公安执法部门,如何去面对公众的质疑?如何去向受害者家属做交代? 而钟山更是跑到县公安局和老战友也是顶头上司的局长拍了桌子骂了娘! 县局局长赵庆心里不满,这关我什么事儿?你跟我这里发火儿有个屁用啊。不过赵庆倒也没有去在意钟山的这种暴脾气,他太了解自己这位战友的性格了,若非如此,也不能混到现在还在派出所所长的职位上晃来晃去,即便如此,还是有他这位做局长的战友硬挺着帮衬着,不然钟山连所长都做不成。 无奈的赵庆答应再次向上级部门反应,并且允许花乡派出所私下里就此案展开调查。 虽然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但是钟山和吴峰都知道,这件案子基本已经被定下来了,没什么翻案的可能。原因很简单,吴峰和钟山,都不可能找到新的证人证物,抓到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然而莫名其妙的是,这件案子再次被搁置了下来,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他们并不知道,这件案子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般,被滏新区公安分局、市局甚至市政府的一些领导层人员重视起来,相互间为了夺取引爆这颗炸弹的主动权,以达到自身的目的而明争暗斗起来。 吴峰,钟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做了马前卒,又憋着一股气被排斥在了外围。暗流涌动中,曹刚川和张浩两个渺小的如同草芥般的人物,在看守所里无奈到只能骂骂咧咧的等待着重见天日的时候。 双方都在较劲,小心翼翼。一方在等待时机,一方却在竭力保护着自己一方的利益。 其实双方涉身其中的许多人,都会在偶尔的时候犹豫着,考虑着,有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案件,而去和对方发生正面的冲突,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有人要立刻给曹刚川、张浩二人定罪,判刑入狱。 有人却是强调要重新展开调查;也有人,在暗暗的施加压力,不要再查这件案子了;当然,还有人暗示不要怕,查下去!不仅仅是查这件案子,还要查公安部门内部的某些人。 如果这些事情让许正阳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拍着桌子指着电线杆子骂娘,他娘的你们到现在就顾着互相内斗打击争权夺利,俺那俩好哥们儿可还在看守所里满腹委屈的待着呢!你们这样拖下去,知道耽误他们俩挣多少钱工资不? 眨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许正阳再也不好意思蹬上自行车出门儿换小米去了,他没脸再看到曹刚川和张浩的父母。所以躲在屋里面像是只饿急了的狼一般,龇牙咧嘴的来回转磨着,心里面骂钟山,骂钟志军,骂吴峰,骂郭天郭海军…… 自从曹刚川和张浩二人被抓之后,俩人的母亲天天去土地神庙上香祈祷请愿,求土地神帮忙,救他们家的孩子。 许正阳无奈之下,只好在意念中说出了让两位婶子尽管放心,两个孩子不会有事儿的话。 他觉得俩婶子肯定是感应到了他的话,所以都兴高采烈的连连磕头感激着,并且承诺俩孩子平平安安的出来之后,就在家里供奉上土地神的牌位,每月月底上香上供。 虽然被供奉信仰的感觉,让许正阳无比的享受和舒适,可他心里却难受的很。 愧疚啊!这都好几天过去了……钟志军那狗日的,明明说市局领导关注此案,曹刚川和张浩不会有事儿的!咋到现在人还不放出来?许正阳打了几次电话,钟志军都是无奈的回答说,这种案子,就像是打官司一样,哪儿有那么快就给办了的?让许正阳别着急,再等等…… 等,等,等个球啊! 许正阳都快愧疚死了,甚至都后悔当年和陈朝江二人不应该年少冲动,不能忍受一点儿气的和郭天发生矛盾,结果导致了后来剧烈的冲突殴斗,陈朝江和刘宾入狱,兄弟们都被拘留罚款。这还不算,和有钱有势的郭天结下了梁子,到如今又害的曹刚川和张浩无辜受冤。 在滏河市跟着家里人做生意,平时很少回来的周强听说了这件事儿后,回来过一趟,他瞪着眼说:“正阳,要不我在市里找几个人,把郭天家给抄了!娘的,不给狗日的长点儿记性,还疯了他啦?” 许正阳牙齿咬的嘎嘣响,当即就点头答应下来,却被随后赶来的钟志军制止,要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这事儿到现在,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了,一旦现在你们胡来的话,上面肯定会一查到底,再等等……具体这事儿怎么个不简单,为什么上面会如此重视,钟志军没有说,他也确实不清楚,只是从他们组长那里听说了一点儿消息而已。 冷静下来后,许正阳也想明白了,还真不能胡来,曹刚川和张浩还在里面呢,现在要是动手打击报复,一旦被查出来,对他们二人也不利啊! 可心里明白归明白,那股火憋在心里头实在是难受。 他又不好和谁把心头的这些话说出来,所以越发的难受,憋屈……许正阳招出本土录,在里面寻找着,希望这两天全乡会死个人,然后找到那鬼魂,命令它去郭海刚的家里捣乱去,折腾去,娘的!折腾死你个狗日的!让你们知道啥叫做了亏心事,夜半鬼敲门! 可惜,全乡人都身体健康,之前倒是死了几个,可现在早就没了影儿。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再给钟志军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呢,就听着院外有人敲门。许正阳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心想谁这么礼貌,竟然还敲门儿?要知道,农村大部分家庭在家里有人的情况下,院门都是敞开着的,谁来了都是直接进到院子里招呼一声,有的关系好的直接就进了屋。 今天家里除了许正阳之外,没有其他人,父亲去上班了,母亲和妹妹去徐庄村舅舅家串亲戚了。 许正阳走到屋门口掀开竹帘,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三十多岁的年纪,短发,戴墨镜,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黑色西裤黑皮鞋,正在用粗壮的手指磕打着敞开的木门。 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你找谁啊?” “唔,你好。”大汉看到许正阳,摘下墨镜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家小姐,来看看你。” “啊?”许正阳一愣,这才想起这个人不就是半个多月前,在火车站遇到李冰洁时,给李冰洁开车的司机吗?“唔,李冰洁来了?她人呢?” 司机笑了笑,扭头走了出去。 许正阳挠头,不由自主的向院外走去,客人来了,总得接一接的。 心头原本的愁绪,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人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诧,一点喜悦,一点……期望? 还未走出院门,一身纯白色休闲运动装的李冰洁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许正阳后,表情和眼神没有一丝变化,不等许正阳说什么,便举步往院里走来,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那么随意,那么……不客气。 许正阳苦笑着迎上,嘴里说着客套话,往屋里请李冰洁,心里琢磨着回头得往家里安装空调了,这大热的天,李冰洁来了家里面却只有一个破吊扇……哦,房子也得翻盖,屋内连吊顶都没有,裸露着横梁、砖头、椽子,太难看,太没面子了。 没想到李冰洁毫不理会他的客套,只是稍稍停了下脚步,便转身走到了院子东侧的葡萄架下,坐在了那处用砖头垒砌支撑起来的石桌旁的小凳上。 许正阳无奈,只得跟着过去,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扭头招呼司机过来坐,司机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戴上墨镜,旁若无人的站在了院门口,虎背熊腰的大个子站在那里,像尊门神似的。 然后…… 沉默,李冰洁就那么面色平静,眼神平静,平静的没有一点儿人味儿的看着许正阳。 被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家盯着看,让许正阳感觉尴尬,难堪,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看看这里望望那里,嘴里时不时的蹦达出几句短的让他自己都发闷的话来。 “唔,我给你们摘葡萄吃。”许正阳忽然省起,赶紧没事儿找事儿的从西屋拿出两个小塑料盆,登上椅子摘下几串儿紫色的熟透了的葡萄,到手压井旁压了些沁凉的水上来,洗涮干净,给司机端过去几串儿,又放到石桌上一盆,微笑着说道:“尝尝吧,自己家种的葡萄……” 于是又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许正阳无奈的想要去屋子里找出笔和纸,和李冰洁重温当年同桌时期写字条的时候,李冰洁却出乎意料的伸手,摘下一颗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水珠儿的葡萄,轻轻的放在嘴边儿,咬破了,一点点品尝起了葡萄。 唔,很好。许正阳美的眼睛都眯缝弯了。 于是李冰洁一点点儿的吃着葡萄,眼神依然放在许正阳脸上,似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 司机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毫不在意院内二人在做什么,微笑着,品尝着农家小院里种出来的葡萄。 卷一 土地 033章 气浮和心静的境界 “你,心里有事呢。”李冰洁忽然说道。 “啊?没有……”许正阳刚说完,却又眼神一暗,心里开心李冰洁竟然再次和自己说话,却又被李冰洁这句话说透了心事。之前因为李冰洁的到来而暂时忘却的烦恼,重上心头。 于是又是沉默…… 时间在沉默和异样的平静中,总是过的很慢的。 更何况此时的许正阳正是心烦意燥的时候,便越发的觉得时间慢的让人心焦,慢的让人心里堵得慌。 他本是个身无所长的农民,一个年纪轻轻的农民,一个没有学问,不谙世事,不晓得太多世间丑恶人间冷暖的农民,做不到诡计阴谋,策划布局,力挽狂澜……整日里只不过生活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小精明打算中。以前有什么事情和矛盾的冲突,还可以凭借着一腔热血,去鲁莽冲动的用武力解决事端,发泄怨恨; 而如今……总不能去劫狱吧? 他有些恼恨与土地神这个职位以及自身所拥有的能力了,娘的,咋就不能多点儿本事?比如直接收了人的魂魄,取了人的性命,或者说能让人生灾得病啥的,也好去威胁下对方,迫使对方承受不住而服软。 不求在多大地方上拥有这种能力,即便是在本乡本土可以做到,那也足以帮到曹刚川和张浩吧?也足以宣泄心头怒火吧? 愁眉紧皱的许正阳,偶尔抬起头来,看到李冰经那清冷淡漠的双眼,在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眸子里如同沉寂的冰潭般的清冷目光,似乎能透人心扉般,瞬间将许正阳心头的怒意、燥意、浇灭的一干二净。 “你听说过土地神不?”许正阳忽然问道。 李冰洁没有说话,依然如故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棵木头桩子。 “我想和你说些话,唔,不想让很多人知道的话。” 李冰洁扭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司机。 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这边儿的司机扭过脸来,微微的笑了笑,摇摇头,扭头从院门内一脚处,走到了院门外几米处,倚着正对着的前面户主家房子的墙根儿,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点燃,叼在嘴里。 院内,许正阳见司机离开,不再看着他们,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可不怪我,我没赶人走的意思啊! “其实,我就是个土地神,信不?” “唔,就是我们村儿西边那个土地庙里的土地神,啊,那庙刚翻盖了,新的,你来时见没?” “真的,不骗你,这种事儿我不能告诉别人,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嗯,因为我觉得你吧,哦不是,是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这个秘密的……” 话匣子一开,许正阳就觉得压在心头的那股无形的重压,如同洪水一般,在堤坝的决口处汹涌而出,顿时压力陡减,前方一片坦途,天高地阔。许正阳心头一颤,忽而醒悟道,原来土地神这个身份,这份能力,这个秘密,竟然无形中已经成为了心里一份重重的压力,一份堵心的苦恼,无法宣泄出来的隐秘。再加上曹刚川和张浩的事情出了后,身为土地神明明知晓所有事情,却无力回天,使得自己心头的压力和苦恼越发的大了起来。 “你知道土地神都能干啥不?告诉你啊,本事可大了。” “只要在俺们乡里,我到哪儿都可以看到土地下面一米多深的地方埋着啥玩意儿;我还有透视眼,能够穿墙透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要是有人死了的话,那么我就可以随时召唤他的鬼魂干这个做那个……” “不信?哎你还记得这个玩意儿不?”许正阳挥手招出了白净的玉石本土录。 大概是本土录陡然的凭空出现,太过于离奇吧,李冰经空灵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惊诧,继而消失不见。 “不是我小气啊,上次本想着送给你的,可这东西真不能给你,这玩意儿叫本土录,土地神专用的东西,从这里面可以查看全乡任何一个旮旯里发生的事情,哪怕是谁家的狗偷吃了谁家的鸡,我都能知道……” 许正阳忽然打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着抬起头来说:“也不算啥本事,许多时候,没用。” 出乎意料的是,李冰洁忽然抬起了白皙如玉的右手,葱指在石桌面上划了几下,然后玉颈微歪,空灵的双眸看着许正阳。 “要纸和笔?”许正阳似乎明李冰洁的意思,问完之后也不待对方回答,便起身跑回屋子里。 大概这就是默契吧? 找出来一个陈旧的本子,和一支只有半截的铅笔,许正阳放在了李冰洁的面前。 李冰洁拿起铅笔,低头,在有些陈旧的本子上,认真的,不急不缓的写着字。 阳光从上方郁郁葱葱的葡萄枝桠叶子间,洒落下来,在人的身上落下一块块光斑,石桌上,同样落下斑驳的光点,倒是让平整的石桌面上,似乎刻印了一些明亮的花纹般美丽。许正阳眯缝着眼看着这一幕,还真有点儿如真似幻的感觉了。 很快,李冰洁放下了铅笔,身体前倾,将右臂肘部支在了石桌上,玉手轻轻的撑住下颚,清冷淡漠的双眼直视着许正阳,虽然近在咫尺,却给人感觉她好似在欣赏远处的山川河流一般。 许正阳拿过本子来,只见本子上写出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气浮如流水难安,心静似高山不动。 有点儿熟悉的一句话,许正阳忘了在哪里看到过或者听到过,抬头看着李冰洁,眼神中露出一丝的疑惑,不明白她写这句话的意思在哪里?又好像……有点儿了悟。 许正阳一拍额头,唔,记得是在周强家里看过的某部武侠电影里的一个坏角色说的这句话。当时自己还和伙伴们说这句话说的有道理,很有深意啊,境界十足,只不过咱们可做不到。 现在面对着冰山雪莲般的李冰洁,被那双空灵的双眸注视着,被她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感染着,许正阳霍然想到,难不成……李冰洁真的能看透人心,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烦恼些什么? 我确实太急躁,太笨了啊!许正阳叹了口气,嘟哝着摇头自责道。 过了一会儿,许正阳抬起头来,微笑着点头说道:“谢谢你。” 李冰洁就那么撑着下巴,抿着嘴,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的看着许正阳。 “好吧,好吧,我跟你说说啊……”许正阳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耸了耸肩,看了看院门口,司机的身影不在,于是许正阳低声慢语的将曹刚川和张浩的事情告知了李冰洁……说完之后,许正阳顿了顿,又苦笑着说道:“别嫌我婆婆妈妈的啊,我也是闷得慌。咱可不像是那些什么大人物有着深到让人害怕的所谓城府的东西,整天啥事儿都憋在心里头不告诉任何人,生怕别人知道什么秘密似的……唔,我不是说我城府深不告诉别人啊,这不,告诉你了啊,嗯,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哎呀算了,我承认,这些话憋在心里头难受,今天跟你说了说,痛快!” 李冰洁有些懒懒的坐直了身子,拿起铅笔在本子上原先写好的那句话后面,又写了两个字:谈心。 “对!就是这个!”许正阳一拍手笑道:“我有主意了。” 李冰洁起身,嘴唇轻轻一动,眼眸微微一弯,露出了一个并不算明显的微笑。 许正阳呆了呆,问道:“李冰洁,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和我是同行哎!” 李冰洁没有理会他,转身,轻轻柔柔的向院门外走去。 “这就走啊?”许正阳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看着李冰洁已经走到了门口,这才恍然想起要送送对方,急忙起身追了出去,挥着手喊道:“吃了饭再走吧……有空常来家里玩儿呀……” 可以肯定,这句客套话绝对是许正阳发自肺腑的。 有这么一个怪人儿,妙人儿,做朋友,谈心…… 委实是一件很别扭,很放松,很……惬意的事情啊! 许正阳却不知道,心门紧闭只为他露出一丝缝隙的李冰洁,深有同感。 …… 卷一 土地 034章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送走了李冰洁之后,许正阳返身到家门口锁上院门,然后叼上一颗烟抽着,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村南的水泥制品厂走去,他要找韩大山商量点事儿。 既然郭天可以乱扣帽子到曹刚川和张浩的头上,那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更何况,咱可不是冤屈他给他乱扣帽子啊!诚然,学的就是他们家想的那个法子,不是随便弄了些东西来当作赃物证物来认定曹刚川和张浩的犯罪事实吗? 比葫芦画瓢,咱也行啊!郭天和韩浮生在一起算计许正阳的时候,多留了心眼儿,没有告知韩浮生自己祸害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 可是如果韩浮生非得说你郭天告诉了他这件事儿的话,那你咋地? 至于如何让韩浮生来帮这个忙…… 许正阳嘴角一瞥,有土地神代言人这个帽子戴在头上,韩大山能不听咱的话?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许正阳发现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似乎确实在急躁的心态中,疏忽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那就是和郭天一起作案的家伙。那家伙叫啥,是谁,许正阳不知道,想来应该是滏头镇的人,而不是花乡的人。 前几天钟山也询问过他,如果那件案子真的是郭天干的,那么另一个人是谁。 许正阳当时说不知道,也没办法查啊,钟山倒是私下里调查过,可总不好去随随便便抓人来问。 韩浮生和郭天走的近,兴许知道和郭天最要好的人是谁,能让郭天如此信任去干这么一件事儿的人,关系可想而知,绝对不一般。许正阳心里头其实有几个人选,当初在滏头镇上两伙人群殴的时候,郭天也着实有几个死党的,只是不能确定是谁。 不过如果韩浮生……站出来反咬一口郭天,向上面举报的话。 那么钟山调查起这件案子来,就有充足的理由借口了啊! 心里做着这些打算,许正阳来到了韩大山的水泥制品厂那幢两层的小办公楼前。远远的可以看到占地面积很大的水泥制品厂西端,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手底下的活儿。许正阳看到了父亲的背影,憨厚老实的农家汉子,挥着铁锹奋力的往搅拌机里扔着沙子…… 该去开店了啊,不能让老爹再干这种活儿了,许正阳心头泛起是个人就会有的孝顺心态。 在韩大山的办公室里,许正阳毫不避忌的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韩大山,希望他能够说服儿子,去举报郭天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实施犯罪嫁祸于人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韩大山答应的非常爽快,立刻把儿子韩浮生给叫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而韩浮生竟然也很痛快的点头答应:“举报,举报,一定举报!搞死狗日的郭天!” 倒是没让许正阳费多大力气,也不用搬出土地神这尊大神来施压,三个人就在办公室内嘀嘀咕咕的把事情给商量妥当了。 原来,半个月前许正阳带着警察找韩浮生的事儿,韩浮生过后告诉了郭天。 郭天当时气极,骂韩浮生死瘸子没出息没胆识,就这么让许正阳给吓唬住了,还把朋友都给出卖了。韩浮生不满的顶了几句,郭天竟然出手给了韩浮生几个巴掌……韩浮生是个怂货,自然不敢还手,回来告知了父亲。 韩大山一听瘸儿子挨了打,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他的水泥制品厂和郭海刚的建筑公司有生意上的来往,也不好就因为这点事儿激化矛盾,但是不能就这么毫无声息的咽下这口气啊。所以韩大山找上门儿和郭海刚理论几句,心想着把话说开了,让郭天道个歉也就算了,至于你们家孩子和俺们村儿的年轻人有啥矛盾,我不搀和。 可郭海刚根本没拿他韩大山的话当回事儿,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扯到韩大山厂里生产的水泥板空心砖太贵,回头半年结算的时候要按照目前的行情价来结帐……郭海刚自然有他牛气的道理,顾客就是上帝,而他的海港建筑公司,绝对是韩大山最大的客户。 韩大山那个气啊,哪儿有这么干的?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一物降一物,韩大山当初也是有名的混混,可遇到郭海刚这种人,他还真就有点儿怂,一来是因为厂子的利益,二来……人家有后台啊,小舅子是滏头镇派出所的所长,咱能招惹得起吗? 吃了闷亏的韩大山气得不行,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咋地郭海刚。 今天一听许正阳提出了这件事儿,韩大山立马点头应了下来,娘的,老子大不了不挣你们公司的钱,再出去跑客户!这事儿要是真成了,不仅是让郭海刚的儿子蹲监狱,恐怕他那小舅子也当不成派出所所长了。解气!解气! 韩大山当然相信许正阳,人家许正阳那可是土地神的人啊! 神要是想拾掇谁,那谁还不得倒霉吗? 况且,这可是个与许正阳以及土地神拉近关系的绝好机会,不能错过! 于是,一个正义的阴谋,就这样出现了。 韩浮生到花乡派出所举报,钟山知道后又找了吴峰,并且将情况专报县局;吴峰向滏新区公安分局汇报,与此同时,县局和公安分局的人找到了市局…… 事有巧合,小小的阴谋诡计,却能在适当的时候成为拥有支点的杠杆。所以暗流汹涌的诡异平静,被突然杀出来的韩二瘸子给打乱了。 市局成立了专案组,彻查曹刚川和张浩盗窃抢劫一案…… 不知道在这个杂乱纷繁的世界上,到底存在着发生过多少与“蝴蝶效应”这种推理相似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许正阳这只有了点儿土地神能力的土螃蟹,从渠沟里爬上来挥动着他的两个小钳子挠了挠花乡和滏头镇的几个人物,在滏新区公安分局乃至滏河市公安局都引起连锁震荡的时候,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却连什么叫蝴蝶效应都不知道。 两天后,许正阳接到了钟志军的电话,说是刚川和张浩的事儿,已经基本上调查清楚了,过两天就能放人。钟志军有个同学就在市局,这点儿消息还是能提前透露出来的。 许正阳咧着嘴嘿嘿乐了起来。奶奶地,小爷这个土地神还真不是吃干饭的啊!嗯,等回头曹刚川和张浩回来之后,得把俩人给劝住了,千万别一时冲动去找到郭天,给这孙子松松筋骨,那是犯罪,不好。 当然了,不是不报复,而是得从长计议。 反正全乡几万人,只要有人死了自己就能知道,嗯,利用鬼魂去祸害郭天一家子,让他们知道,做了亏心事儿,就得遭报应,不然的话,岂不是真要让这祸害活千年啦?坐着飞机跳迪斯科,还把他们美上天啦!不过话又说回来,郭天的舅舅如果真的被拿下的话,先打他一顿解解气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许正阳心情大好,嘴里不由得哼唱起来:人说天上好,神仙乐逍遥,成功地背后泪多少…… 哼着歌曲,许正阳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先去告诉曹刚川和张浩的家人,就这两天,俩人就能回家了。 “哥,啥事儿把你乐成这样?”院内的葡萄架下,许柔月正在择菜,笑着问道。 “好事儿呗。”许正阳乐呵呵的往西墙根儿走去,一边儿说道:“中午买几瓶啤酒,弄俩好菜啊,我先去刚川和张浩家一趟。” “知道了。”许柔月笑着答应,又说道:“他们俩没事儿了?” “嗯,这两天就能回来!” 许正阳骑上自行车,兴冲冲出了院门儿。 对于曹刚川和张浩两家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尤其是在这种失望到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事情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他们有种做梦的感觉,难以置信。两位父亲都是连连开口留许正阳在家里吃午饭喝顿酒,两位母亲更是说土地神显灵,希望许正阳能代表他们向土地神表示诚挚的感激…… 乐呵呵的从两家报信儿出来后,许正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找了个墙根儿阴影的地方停下,许正阳看了下来电显示,竟然是姚出顺。 “喂,古爷啊。” “正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手里那块玉卖不卖?郑荣华说如果是真的,愿意出一百八十万……” “不卖!”许正阳很干脆利落的拒绝,咱是土地神,土地神吃饭的家伙什怎么能卖掉?一千八百万也不卖!不过今日心情大好,所以不怎么生气与姚出顺对本土录的纠缠。又想到家里那个木盒子,许正阳便笑着说道:“古爷,我手头有一个木头盒子,嗯,应该是有些年代的东西了,回头拿给您看看……啊,那块玉啊,咱以后就别提这个了行不,多少钱都不卖的。” “这样啊,好吧,可惜了……” “古爷,抽空喝两杯?” “好啊,你在哪儿?” “啊,今天不行……回头我去找您。”许正阳急忙说道,心想这位古爷还真经不住客套话啊。 挂掉电话,许正阳却是被几句客套话引发了酒兴,一琢磨还真想喝酒高兴高兴了,回到家里和老爹喝酒没啥意思,倒不如找哥们儿喝顿酒。于是他拨通了钟志军的电话,问他中午忙不忙,不忙的话到滏头镇上的“天外天酒店”吃顿饭。 钟志军说行啊,正琢磨着宰你这个富豪一顿呢。 赶上今天因为曹刚川和张浩的事儿,俩人心情都好,所以一拍即合。钟志军让许正阳先过去,自己这就坐公交车往回赶。 和钟志军说好之后,许正阳又给周强打了个电话,想让他也回来一起喝顿酒,有些日子哥几个没好好在一起喝酒了。结果手机占线,没打通,许正阳心想这做买卖的人就是忙,我这个手机咋一天到晚都没人打呢? 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告知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然后就往滏头镇上赶去。 没一会儿周强打来了电话,乐呵呵的打趣说你小子请客也不通知我一声是吧,刚才志军打电话过来都说了…… 许正阳哭笑不得:“老子给你打电话结果占线,感情是他娘的钟志军借花献佛去了。” 俩人玩笑几句,周强说一会儿他也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天外天大酒店”在滏头镇南边,紧挨着107国道,是滏头镇最好的饭店,当然,比不得市里,这种饭店要是在市里的话,充其量也就能排上个中档吧。 许正阳骑着自行车到了酒店门口之后,就把自行车靠在了酒店的墙根儿下,寻思着回头买辆新的自行车,哦不,买辆摩托车开着玩儿,这辆自行车实在是破旧不堪,上不了台面啊!正琢磨着呢,一名穿着红衬衣黑裤子的男服务生在门口喊道:“喂,别把你自行车靠那儿,干嘛呢?” “吃饭!”许正阳笑呵呵的招了招手,说道:“我这自行车没撑子了,这不,得找墙根儿靠着……” 服务生到也没小瞧许正阳,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乐呵起来,笑道:“我说哥哥,你往最边儿上靠靠,在正窗下面太打眼了啊!” “得,说的也是。”许正阳笑着点头,把自行车靠在了最北边儿的墙角处,这才往门口走去。 大概是还没到晌午的时候,饭店也不忙,那服务生悠闲的站在门口,笑着闲聊道:“几位啊?” “三位,唔,一会儿那俩人就来。”许正阳答着话往门口走去。 忽觉得一股无比舒适的清流在脑海中流过,这次并非像以往那般舒适的感觉转瞬即逝,而是像一汪清水般,不急不缓的在脑海中荡漾着,充斥着,美的许正阳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手心里一阵颤抖,许正阳急忙转身背对着酒店大门,右手抬起,本土录已然在手。 原来,曹刚川的母亲和张浩的母亲,拎着篮子跪拜在了新建而成的土地庙中,供桌上已经摆满了一碗碗的供肉、水果,香炉中插上了几根粗大的香,烛台上也点燃了粗大的红色蜡烛…… 唔,舒服!舒服! 许正阳越发的舒适,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本土录上的画面突然消失不见,不待许正阳诧异呢,只见本土录上一阵红芒闪过,白净光滑的本土录上显示出了几行清晰的朱红色字体: 许正阳 生肖:猪 花乡双河村人 现年二十一岁 职位:滏河城隍下属功曹 掌慈县属地大小事务,巡查各乡土地职守。 …… 许正阳愣住了:“升,升,升……官儿啦?” 抬头看天,阳光刺眼,许正阳竟然想到了一首儿时的歌曲:“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以后的生活天天哈哈笑……” ——卷一土地神完 卷二 功曹 035章 冤家路窄 时间还早,天外天酒店一楼的餐厅里有些冷清,几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围坐在角落处的一张圆桌旁,嘻嘻哈哈的打着趣儿。两名男服务生大概是有心去参与一下,结果走到跟前儿没说两句呢,就被一位看起来像是饭店头目的大姐给轰向一边儿。 许正阳坐在靠窗边一张四人座的桌子旁,低头一口口轻尝着茶水。时不时抬头向窗外看看,只见毒辣的日头下,光线有些刺眼,公路上车去车往,行人匆匆。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唔,天还早着呢…… 本想着打个电话过去催促一下钟志军和周强,想了想还是放下。如今早已不是当年十七八岁的时候,伙伴们各个儿整天游手好闲,一人吃饱全家不饥。二十多岁了啊!都长大了,心态也成熟多了,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给自己心头添加了一些责任一些压力。 掏出白净的玉石本土录,许正阳捧在手上微笑着重览上面的信息。他丝毫不担心被人看见,反正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啥,估摸着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会当作是一件普通的玩物罢了。 表面上看似平静的许正阳,其实内心里一直都在激荡着,有点儿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后,却刻意的保持平静生怕被人看出端倪的意思。 自从转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地神后,许正阳就多次想到过,将来的那位顶头上司功曹大人来巡查,自己该如何去交代一些事情?毕竟他不是行家啊,挂着土地神的名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当这个土地神;还有,上一任土地神他老人家挂了,功曹大人会不会迁怒到俺的头上…… 反正是偶尔想起这些疑惑,许正阳就有点儿惴惴不安,毕竟神,和人不同,天晓得神仙的脾气是啥样,喜好有哪些,神仙的人品又如何?倘若没有这些担心,没人敢保证过惯了穷日子的许正阳会不会真就把这块儿玉石本土录给卖掉换钱。 如今自己竟然升任功曹,岂不是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唔,不不,自己不是土地神了,而是功曹大人啊!嗯,掌管着全县各乡土地神,也就是说,在慈县的范围内,俺许正阳可以冲着每一个乡的土地神指手划脚,吆五喝六……娘的,辛庄乡那个土地神就不怎么尽职尽责,上次老子找它的时候,他就没在!比小爷做土地神的时候还不务正业。这就好像是开门市做买卖,你不守摊儿怎么行? 虽然这是第二次浏览了,可看着玉石本土录上显示出来的权限能力,许正阳还是忍不住眼睛眯缝成了两道弯,脸上乐开了花。以后在这慈县境内,那就是俺的地盘了啊!虽然说不能够立判生死是非,可有权利记录下来每个人的功德罪恶,将来呈报给上司判官定夺……咦,指不定将来俺就升职成为判官了呢。 判官是干啥子的?许正阳问了本土录,结果没显示。 对此许正阳也不郁闷,今儿心情好啊!不仅仅是曹刚川和张浩的事情,还有自己升官了,另外……他现在拥有了一个绝对慑人心魄的能力——托梦! 也就是说,许正阳这位功曹大人,只要在慈县境内,他就可以钻到每个人的梦境中,讨好、逗弄、取笑、吓唬、恐吓、威逼利诱、透露消息…… 可不要轻视了托梦这种神通,看起来似乎只能在人梦中行事说话,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的威慑力。但是仔细想想:噩梦,尤其是接二连三不断的噩梦,给人带来的心理上的打击有多么恐怖?很明显嘛,没有人愿意天天做噩梦,天天做同样的噩梦,还是梦到同一个人,同一个张牙舞爪牛气冲天的在自己面前肆意横行。 相信如果真的有人不开眼倒霉惹上许正阳去他身上试验的话,不出半个月就得精神错乱崩溃掉。 这和让鬼魂去吓唬人,绝对有异曲同工之妙。 反之,如果去给人托梦办好事儿,提醒对方该做啥,要注意啥,那也是件美不胜收的事儿,那会让人天天烧香磕头感激的。举个比较直接简单的例子,如果你能够托梦给一个彩民,告诉他第二天要开出来的号码是多少,当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买了彩票,第二天果然中了大奖的话……那是何其震撼激奋人心的感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起码目前情况下,许正阳没有此等本领去预知甚至操控彩票的结果。不然的话,相信许正阳一定会龇牙咧嘴的在心里说:“要是知道彩票结果是啥,我会告诉别人去?扯淡……” 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许正阳意念中疑惑道:“城隍他老人家的办公地点在哪儿?判官又在哪儿?我作为功曹,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向上级汇报下工作吧?” 玉石本土录没有任何的显示,光滑如镜。 “难道要我上天庭去?” 稍稍过了一会儿,玉石本土录上显示:“土地、功曹、判官,若无天帝手令,不得进入天庭,可上达天庭最低神阶为人界城隍之职,阴曹阎罗之位。” “哦,那谁管着我?” 玉石本土录没有给予答案。 没人管吗?许正阳挠了挠头,继而乐呵呵的想着没人管才好啊,天高皇帝远,俺的地盘俺做主……至于能不能去天庭,那不重要,吃饱撑了的才想去天庭呢,这就好像是一个村长在村里可以耀武扬威,但是你到了乡里,或者县里,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了。 将玉石本土录拿起,假作往裤带里塞,然后收入体内,许正阳端起茶水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玻璃大门被推开,几个年轻人大声呼喝着走了进来。 为首的赫然便是陷害曹刚川和张浩的罪魁祸首郭天!他们几个后面还跟着俩漂亮女孩子,打扮的相对乡下来讲比较花枝招展很时尚的那种。 许正阳眉头一皱,赶紧低下头来,装作在喝水的样子,生怕被对方认出来。 唔,不要鄙视许正阳,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许正阳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单挑干翻这几个同样身经百战的地痞混混。若是在之前,他也许不会如此担心引发冲突,毕竟自从一年多以前的那次最激烈的群殴之后,双方的家长都通过中间人的调解,缓和了矛盾,年轻人之间虽然还有忌恨,倒也不至于再像是以前一样仇气冲天,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 所以这一年多来,许正阳在周边的村子里换小米儿做生意,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但是今日不同往时,因为曹刚川和张浩的案子,他们与郭天之间的矛盾冲突再次激化,一时间根本无法调和的。况且,即便是现在就有中间人来从中做和事佬,恐怕许正阳也不会点头答应。受了这么大的气,就想着调解调解没事儿了? 不报复回来,起码做到个相互扯平的结果,绝对不能达成和平协议的。 这就是年轻人!用句电视剧里的台词来说就是:“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 同样,郭天现在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许正阳低着头喝着水,掏出手机来打算发短信告诉周强和钟志军,考虑下是不是换一家饭店。 毕竟咱们现在人手不足,滏头镇又是郭天他们一伙儿的地盘。 “哟,这哥们儿看着眼熟啊……” 跟在郭天后面的一个年轻人冷笑着往许正阳跟前儿走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满是用烟蒂烫出来的圆疤,手腕处刺了个“忍”字儿。 许正阳无奈的抬起头来,既然让人认出来了,就没必要躲躲闪闪的,那不是他许正阳的性格,面子比天大。许正阳表情平静,毫无一丝慌张的看着来到自己跟前儿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一咧,轻蔑的笑道:“怎么着褚波,不认得了?” “哪儿能啊,天天在村里看到你扯着嗓子换小米儿,能不认得嘛,哈哈。”被叫做褚波的年轻人讥诮的笑道。 于是他们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那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更是一脸鄙夷的笑容,她们认得许正阳,其中一个还是许正阳初中时期的同学金燕。 金燕鄙夷的笑道:“许正阳,你今天没去换小米啊?怎么舍得来天外天吃饭了?” “换小米很挣钱吗?”另一个女伴故作疑惑状问道,又引起一阵哄笑。 许正阳没有理会她们的嘲讽,端起杯子不急不燥的喝了口茶水。 郭天收起了笑容,几步走到许正阳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歪着脑袋语气中满是挑衅的说道:“正阳,你不错啊。” “还行。”许正阳点点头,继而靠在椅背上,微笑着和郭天对视。 郭天身材有些瘦削,长了一双白眼圈儿明显比常人多的吊眼,短眉毛向上翻,留着五五分的长发,他随意的甩了甩头发,摸出一支烟来叼上,点着了深吸两口后,才玩味儿的说道:“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能下地走路了吧,腿脚胳膊都不好使唤,到现在才算是彻底好了……” “是吗?”许正阳笑了笑,摇头说道:“能长点儿记性就好。” “操,你他娘的皮痒了是不?”褚波说着话就挥着胳膊要冲向许正阳,却被郭天伸手拉住。 郭天一脸傲意和轻蔑的说道:“是啊,我长记性了,多亏了你们帮忙啊!这不,就想着这些日子好好感谢感谢你们呢,呵呵。”冷笑着打了个哈哈,郭天继续说道:“你们当时一共是几个人来着?唔,一时半会儿我想不清楚,嗯,陈朝江和刘宾进去了,还得再住几年,曹刚川和张浩也快进去了,你也差点儿进去……你走狗运啊,不过也是早晚的事儿,哎我就纳闷儿了,你们会不会长记性啊?” 许正阳微笑着端起杯子喝尽了杯中茶水,然后放下杯子,起身站了起来,右手不经意的挨着刚放下的玻璃水杯,看似要走的样子。 “哎别走啊,好好唠会儿。”另一个穿着黑背心儿,裸露的肩膀上露出张牙舞爪的刺青纹龙的年轻人,冷笑着抬起胳膊拦在了许正阳前面。 许正阳看了看他,唔,卢东安,这不是就是当年被陈朝江呼扇着耳刮子教育他身上刺条龙装牛逼的主儿吗? 冲对方微微一笑,许正阳轻轻的说道:“我没打算走啊!” 卷二 功曹 036章 哇!男人! 傻子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能妥善脱身呢。 所以许正阳压根儿就没打算能平平静静的走出“天外天”的大门,而是要……先先手为强,冲出去!他之所以站起来作出要走的样子,而且又人畜无害的笑着说自己没打算走,不过是要抽冷子,发泄下心头怒火顺便跑路。 那句话一出口,话音还未落,许正阳的右手猛然挥了起来,身体前倾,玻璃杯狠狠的砸到了郭天的额头上,砰的一声响,玻璃杯碎裂,郭天痛呼一声,身子侧歪倒地,椅子倾倒撞在了桌子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一击得手,许正阳没有任何停顿,趁对方的人还在惊愕中时,他已经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劈头砸向了卢东安,咔嚓嚓的椅子腿和撑咧开的声响中,卢东安痛呼着向后倒退,扶住了一张桌子才没有倒下。 褚波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冲了上来,挥拳抬腿的击打向许正阳。 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许正阳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在出其不意的先下手为强占据了上风之后,随即便扔下椅子,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劈头盖脸的冲对方砸了过去,当然,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对方的拳头砸到,脚踢中…… 叫骂声在酒店大厅里震响,女孩子惊恐的尖叫声尤其凄厉的似乎要震碎玻璃。 许正阳本想冲出去的,结果在混战中身子不稳摔倒在地,立刻被人围上去用脚狠踹起来。他竭力的挣扎,一支胳膊护着脑袋和脸,另一只手里紧攥着玻璃烟灰缸狠狠的往对方的腿上脚上砸。 乱斗中,许正阳推倒了一个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手里的烟灰缸却不知道啥时候丢了。 他揪住了郭天的头发,不顾身后人的拳打脚踢椅子砸,右腿猛抬,手上用劲儿往下按,膝盖重重的撞在了郭天的鼻梁上。 有过经历的人都应该知道,鼻梁被重击后那种疼痛绝对能让人受不住惨叫出声,并且在顷刻间泪流满面双眼模糊。 一击得手,许正阳抡起一把椅子扫了一圈儿,然后撞开挡在身前的卢东安,打算赶紧跑路。 不跑的话今儿个说不准就得让人打断腿脚…… 许正阳还没有凶悍到或者说心性强硬、冷血到连自己都不当回事儿的陈朝江那种地步。 身后一把椅子砸了过来,砰的一声,许正阳只觉得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头一晕一个趔趄趴到了一张桌子上,正要不顾疼痛和晕眩的向门外冲去的时候,就听着一声猛喝:“住手,住手!全都不许动!” 竟然是几名警察冲了进来。 唔,鸿运当头啊!许正阳庆幸着,心里一松,身子干脆一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揉着后脑勺心里怒骂:“真他娘的痛啊!” “一帮小崽子们,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瞧把这桌子椅子都砸成什么样了?”一直都待在楼梯口看戏的老板娘见到警察,立刻冷着脸不满的说道。她的眼神儿里可没有一丝的惧意和惊诧,比这还激烈的斗殴她都见得多了,何况几个年轻人打架?再说了,天外天是什么地方?回头还不得都乖乖的把赔偿款送过来吗? 郭天已经捂着流血的额头走到了警察跟前儿,嚷嚷着说道:“郑哥,这孙子就是许正阳,你看他把我头都打破了,快把他抓起来!”说完又冲其他警察叫到:“抓他啊,就这王八蛋!” “铐起来,带走!”姓郑的警察眉头皱了皱,冷笑着一挥手。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不由分说的将……郭天的胳膊反绑,然后掏出手铐喀嚓一声把郭天的双手给拷在了身后。 “郑哥,你们这是干啥?”郭天满脸疑惑和愤怒的问道。 啪,一名警察在郭天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老实点儿!闭嘴!” “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儿。”姓郑的警察挥着手指挨个儿的点了点郭天他们一伙儿人,“全都带回所里去!” 几名警察立刻上前挥着手,连扇脑袋带推肩膀的将几个年轻人往外扯,不过他们并没有去在意那两个和郭天一伙人一起来的女孩子。 那名姓郑的警察则一巴掌打在许正阳的肩膀上,呵斥道:“起来!走!” 就在这时,一名中等身材四十多岁模样的警察板着脸极其严肃的走了进来:“怎么搞的?人都打的头破血流……”然后那名警察便看到了许正阳,稍稍愣了一下,便笑道:“哟,许正阳!” “吴所长,您好。”许正阳起身,一边儿笑着一边儿揉着后脑勺,满腹委屈的说道:“本来是约了朋友来吃顿饭,结果遇见了郭天他们,那,您看看他们把我给打的……”许正阳指着胳膊上的淤青和嘴角儿被打破的地方,“好几个人打我啊!” “你小子!”吴峰走上前笑着拍了拍许正阳的肩膀,然后对那名警察说道:“郑弘,你先带他们都回去,把郭天单独关起来!” “好!”郑弘答应着扭头就往外走。 “哎等等。”许正阳刚想起什么来,对吴峰说道:“吴所长,和郭天一起盗窃抢劫海刚建筑公司财物的,是那个身上刺了条龙的家伙,叫卢东安。” “嗯?”吴峰脸露疑惑。 许正阳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没错儿,绝对是他。” “我知道了。”吴峰半信半疑的扭头对郑弘说道:“那个卢东安,也单独关起来!”说罢,吴峰又扭头说道:“走吧,跟我去所里录份口供……嗯,你不用担心,虽然看样子你小子没吃多大亏,反而占了大便宜,可他们是几个人围殴你,还有这儿的服务员做证人,不会有事儿的。” “那是那是,我是受害者啊!”许正阳连连点头,继而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吴所长,我能不能不去啊,约好朋友一起吃饭的,一会儿他们就来了……” 吴峰怔了下,便点头说道:“行,回头去所里补一份口供吧,哦对了……”吴峰往许正阳跟前儿凑了凑,小声说道:“你小子可真行,我都快信那个什么土地神了,告诉你吧,沈群今天早上被市局带走了,那,抓郭天也是上面的意思……” “那太好了。”许正阳一乐,嘿嘿笑道:“您是不是,也要转正啦?” 吴峰一窘,这话说的,真直接!不过对于这个年轻人他倒是也没多大脾气,笑着摆了摆手便扭头走了。吴峰当然明白这次事件后,自己肯定会升职的,甚至都有可能进分局去,毕竟曹刚川和张浩一案,他可是从开始就坚定的,大公无私毫无惧意的站在了沈群的对立面,绝对为此案的重见天日,立下了绝对的功劳。他现在心头疑惑和震撼的是,这个年纪轻轻的许正阳,难道真的与冥冥中只有在传说里才有的所谓神灵,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 不然的话,他怎么从一开始,就对这件案子的所有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花乡派出所所长钟山,似乎对此很相信! 吴峰心里那半信半疑的天枰,已经有了倾斜。如果是真的话,那以后……可以在许正阳身上,大做文章啊! 饭店的大厅里,许正阳一手揉着依然疼痛的后脑勺,一手从兜里摸出烟来,指头一按烟盒底部,伸嘴叼了支烟出来,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了两口,坐回到椅子上歇息着。他心里抱怨着:奶奶的,钟志军和周强俩人也不说早点儿过来,不然的话,就冲钟志军那一身的警服,哥们儿也不至于挨这顿揍啊! 金燕和另一个女孩子看着许正阳,似乎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她们已经愣了好一会儿了。 对于经常在镇上混闹的她们来说,派出所副所长吴峰,肯定是认识的,虽然吴群不认识她们。 让她们难以想象的是,派出所所长沈群的亲外甥郭天,竟然就被吴峰给抓走了,而许正阳把人都打的头破血流,却没有被抓走,似乎……他还和那个副所长吴峰很熟悉,俩人说话的时候面带笑容客客气气,很随意,很亲和。 这说明了什么? 虽然一时半会儿两个女孩子不能想透彻,可她们再愚蠢也能够猜测到,郭天的舅舅沈群,不中用了! 只是,这个换小米儿的许正阳,一个穷拉吧唧的混小子,除了前年的时候还和一帮穷哥们儿耀武扬威打架逞能之外,能有什么本事?怎么和派出所的副所长搭上了关系?要是说他们是亲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吴所长在滏头镇不是一年两年了啊!以前也没见着许正阳有啥出息。 对于她们来讲,有个亲戚是派出所副所长,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换小米儿的地步。 就在两个女孩子还疑惑的时候,许正阳冲着正在指挥男女服务员拾掇屋子的老板娘招了招手说道:“婶子,对不住了啊,那个……您看,弄的您这些桌椅都坏了,唔,水杯也砸烂了几个……” “没事儿,谁砸了谁陪呗。”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她的意思就是郭天一伙人就算是从派出所出来,也得赔偿饭店的损失,还疯了他们啦?也不看看谁家开的酒店,也不看看这酒店的招牌? 倘若在平时,这次斗殴导致的损失,肯定是让许正阳来赔偿了,再怎么说都不能让郭天赔钱,因为郭天是滏头镇派出所所长沈群的亲外甥。倒不是天外天酒店多么畏惧沈群,多么需要巴结对方,只不过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在当地开饭店,少不得麻烦派出所的人不是? 但是这次不同了,眼看着郭天被派出所副所长吴峰带着人抓走了,天外天的老板娘何其聪明?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来? 而看四十多岁的吴峰和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亲密的打着招呼客套着还说着悄悄话…… 这损失,却不能让许正阳赔偿了。 可她那句谁砸了谁陪,却让许正阳会错了意,挠着头打量着屋内狼藉的一片,心里一琢磨,自己砸了一把椅子,推翻了两张桌子,也有几个玻璃杯和一个茶壶一个烟灰缸被摔烂,其他的是郭天一伙儿人干的。嗯,大概算了下,二百块钱差不多够了吧? 许正阳从兜里摸出钱包来,刷的一下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出来,几步走到老板娘跟前儿,抽出三百块钱递给老板娘,说道:“也不管多多少少了,我出三百块,不够的让郭天他们补,总不能让俺一个人掏,对吧婶子?” “哎哟大兄弟,这话说的,钱哪儿能让你掏啊?”老板娘笑着婉拒,把许正阳捏着钱的手推回去,“你大姐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他们一伙儿人欺负你来着,这钱啊,都得他们给掏出来,你就别瞎操心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许正阳憨厚的笑着。 “客气啥,以后经常来照顾姐姐的生意就行了。”三十多岁的老板娘风韵犹存,兰花指推了许正阳肩膀一把,妩媚的笑道:“你不是等人吃饭吗?还有两位是吧,到二楼雅间去,今天这顿我请了,算是给你压压惊,大兄弟头一次来我们天外天是吧?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在我们饭店受这份委屈,就当我给你陪不是了啊,你可不许拒绝哦!” 老板娘的客气让许正阳不好意思拒绝,他除了和农村妇女讨价还价耍嘴皮子之外,交际方面还真不行,心里头着实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可又不好意思真的沾人便宜让人请客,所以说道:“我也不客气的叫您一声大姐了,咱谁也别生分,坏了东西的钱我就不掏了,可吃饭钱我还照付,您不能拒绝!” “成!大兄弟是个爽快人!”老板娘玲珑之心哪儿能看不出许正阳这类年轻人好面子的心态,干脆的答应着,“小慧,带你许大哥上二楼的雅间,挑间好的,泡壶龙井……” 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赶紧小跑着过来,甜甜的笑道:“大哥,请上二楼!” “哎哎,走着!”许正阳可没受过这种客气的待遇,倒是有点儿紧张了,赶紧答应下来,跟着小姑娘往二楼走。 路过金燕二人的身旁时,许正阳停下步子,微笑着对正在发愣的金燕二人客气道:“金燕,一起吃顿饭吧,老同学了……” “啊?不了,不了。”金燕有些慌张的摇头拒绝道。 “那我就不勉强了,以后有机会坐坐。”许正阳说罢,便往二楼走去。 金燕和同来的女孩子傻乎乎的站在大厅里,看着穿着普通的许正阳不急不缓的上了二楼,两个女孩子内心里真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震惊。许正阳,一个换小米儿的,一个穷酸的混小子,竟然随随便便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来,看起来怎么着也有几千块吧? 有钱人! 和派出所副所长吴峰关系挺好……有势力的人。 于是两个势利眼的女孩子心头开始比对起来:郭天算老几?他能随随便便在身上揣几千块钱当零花吗?他舅舅那个派出所所长估计也被撸了,要不副所长怎么就带人抓他了呢?长的人五人六的,可打起架来咋那么不中用啊,几个人让许正阳一个人打的头破血流…… 假如许正阳知道两个女孩子此时心里的想法,八成会立刻从楼上跑下来,窜到银行去把钱存起来,身上留下个三五百的就行,树大招风啊!身上的钱还是去北京找妹妹时留在钱包里的,这些天一是没心情,而且又懒得去存到银行里,所以一直都在钱包放着的。 唔,太打眼了啊! 卷二 功曹 037章 面子是别人给的 夜幕刚刚降临,青蛙和知了们虫儿们约好了似的开始合奏起了曲子,顺便好奇的关注着多数情况下都平平静静鲜有人来的土地庙前,聚集的那些人要干什么? 突然! 嘎吧嘎吧嘎吧……咚!哒!…… 连串儿的鞭炮脆响声中,夹杂着二踢脚冲上天空的炸响,惊扰的田野间的青蛙全部息声,钻入草丛或者稻田深处;四周树梢上歇息的鸟儿全都扑棱着翅膀,率领着知了们虫儿们惊恐万分的飞向远处,逃离这个充满了危险的地带。 新落成没多久的土地庙前,终于有了难得的红火热闹场面。 许正阳他们几个似乎找回到了一些年少时的记忆和儿时的趣味。有的人拖拽着长长的鞭炮,任其急速的炸响着缩短着,在快要炸到手上的时候,远远的抛向一边儿,剩下不多的鞭炮在半空中还未落地,就已经炸完;有的人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二踢脚,点燃,二踢脚第一响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其摆脱了手指的束缚,冲上天空,在暮色的空中炸响,闪出明亮的火花。 土地庙门口和附近的路边儿上,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们,闹哄哄说着闲话,围观着多少年没有过的祝庙活动。 曹刚川和张浩的父亲坐在庙门前空地上的两把椅子上,叼着烟满脸笑容,看着儿子和他们的朋友们一起放鞭炮点二踢脚。 而两位母亲,早已经在庙内点燃了香火,供上了供物,满面虔诚的跪拜在庙中感激着…… 是的,曹刚川和张浩俩人今天下午回来了,无罪释放!警车把他们带走的,又是警车把他们送了回来。 村支书周庆国专门打开大队部的喇叭,在里面骄傲的说他今天要说几句:咱们双河村的村民,不做那犯法的事儿,国家的政策和法律,相关部门,是不会冤枉好人的,要感谢政府,感谢人民感谢……等等等等,反正长篇大论的村民们也没怎么在意听。 不管是以前有没有纠葛有没有矛盾,反正村民和街坊四邻们,都为这两家人高兴。 既然人回来了,嗯,曹张两家人觉得这事儿总得大操大办,好像不让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俺家俩孩子是被冤枉的,面子上就过不去。农村人的心性,有时候就是这样,拗不过这个弯儿,出了些丑事儿时出门觉得抬不起头来,发现被冤枉了之后就恨不能让所有人都来自己面前说一声:哎呀,原来是这样啊。 这不,曹刚川和张浩回到家没歇息会儿呢,就被爹娘轰赶着去了趟镇上,买鞭炮二踢脚,买酒买菜…… 这事儿得红火红火!得热闹热闹! 而去土地庙供奉感激还愿,则是两位当事人的母亲坚决提出的,两位父亲自然也就默许了。毕竟,他们可都是听钟山简单说了下这次曹刚川和张浩能够得以沉冤昭雪,主要还是许正阳立了大功,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信息……许正阳怎么知道这些线索信息的?钟山没有说,也不需要他说,两家人自然会想到莫个在村子里不断扩大化夸张化的流言。 韩大山知道了曹张两家要在土地庙搞庙祝的时候,立刻开着车找到俩家,说是无论如何也算自己的一份儿,咱们都出钱,搞的红火点儿,那,我出一半,你们俩家出一半。 “得,推让啥啊?都是四邻街坊的,不是我韩大山吹牛显摆呢,我这条件咋说都比你们两家强些吧?行了行了大兄弟!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了,就这么着!”韩大山说的理直气壮。 这不,天色刚黑,土地庙前就热闹起来,把夜空中的星星都逗弄的提前窜出来看热闹了。 韩大山让人从他厂里拿来了长长的电缆线,由村边儿张寡妇家接过来电,在土地庙里挂上一百度的灯泡,门口挂上二百瓦的大灯泡。 一些老太太和妇女们看着有些眼热,有些心动,于是乎便纷纷跟着去庙里面上香磕头敬拜。 鞭炮和二踢脚放完了之后,韩大山就觉得不够热闹了,干脆张罗人去把家里的家庭影院给拉过来,摆上桌子,在庙前面放电影,警匪枪战片……这些年来放电影的事情早已经淡化出了村民们闲暇时的娱乐活动当中。今天偶尔来这么一次,而且不是那种布幕,是村里只有韩大山家有一台的61寸液晶大电视。 唔,感觉就是不一样。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挤在庙前的空地上,路边儿上,挥着扇子驱赶着蚊蝇,看着电影…… 还真是别有一番愉悦热闹的滋味儿。 许正阳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好家伙,那位已经挂掉的土地神他老人家,如果在天还有灵的话,知道村民们现在给他放现代化的电影看,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心头有何滋味? 村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张浩的家中正堂屋已经摆上了一大桌的宴席。 许正阳他们一伙儿年轻人自然是不能上这席位的,除了他们之外,两家的本家和关系不错的街坊,都请过来高兴高兴,院子里还摆着几桌普通的酒席,那是他们的位置。今天屋内的大席,主要请的是花乡派出所所长钟山,副所长朱振云,滏头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代所长吴峰还有极有可能要当上副所长的郑弘。 这次曹刚川和张浩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出大力气啊! 村支书和村长当然也要请过来,好歹大小是个官儿,有他们陪着所长吃喝,也显得场面不尴尬,能活络气氛。 韩大山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和派出所所长进一步关系的机会,得知曹张两家准备的是普通的一块五一瓶的啤酒之后,立马摇头否决,让大儿子韩奎生从家里弄了几件易拉罐儿的正宗蓝带,提前在小卖店的冰柜中冰镇了俩钟头。 用韩大山的话说:“那种啤酒怎么能拿得出手?让人派出所的所长们笑话咱们村儿没钱吗?” 屋内屋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若不是韩大山参与进来的话,还真让村里人觉得有点儿穷大方打肿脸充胖的意思了。 不过平心而论,换在村里哪一家摊上这种事儿,也舍得大操大办,热闹一番!乡下人就这样,要的就是个面子! 许正阳坐在桌旁和伙伴们喝着酒,眼睛眯缝的弯成了两条线,脸上的笑容堆成了花儿,不过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这小子的右手一直揣在裤兜里不拿出来,好像右手受了伤缠着绷带生怕伤了风或者被人看见不好看似的。 没办法啊,那边儿土地庙时不时就有人膜拜请愿,玉石本土录也就一个劲儿的往外蹦跶,这要是让人看见,恐怕就不会单单是怀疑他许正阳是在玩儿魔术作秀了。 让许正阳有些难堪的是,脑海中那一股股舒适到让他几乎要呻吟的清流,不断的划过,划过。那种感觉,就好像偶尔夜里耐不住寂寞和某种生理上的冲动时,睡梦中导致裤衩子黏糊糊的那一瞬间的舒爽感。 问题是今天晚上可不是那一瞬间的舒爽,而是持久性,不间断的舒爽! 许正阳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爽过头了,得了类似于传说中的马上风! 而且他发现,这种舒爽的感觉,不仅仅来自于土地庙中享受到的供奉信仰,还有就是……人们在私下里心头念叨着或者想起土地神的时候,也会有。只不过人数少的缘故,以前没有太明显过,而当念叨着想念着土地神的人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涓涓细流,融汇到一起,汇集成大江大河的澎湃! 所以这种无比美好的事情,今晚导致了许正阳在别人眼中的诡异,怀疑这小子该不会是得了脑血栓或者类似于羊角风的那种病……你高兴就高兴呗,你得瑟啥?哪儿有你这么时不时的就一个哆嗦,好家伙,端着酒杯有时候都泼出来洒的胸脯上都是。 还有,你那右手到底是戴金了还是长银了?揣兜里干啥呢? 许正阳无奈的对哥们儿们解释说:“刚才放二踢脚的时候,炸着了,倒是没流血,就是有点儿肿,难看……” 哥儿几个关切了一会儿,也就不去在意了,反倒想着该不会是疼的他偶尔哆嗦吧? 酒过三巡,屋内屋外的人都喝的上了劲头,起了兴致,于是越发的热闹起来。坐在院内的一些曹张两家的好友本家,便都长着酒劲儿厚着脸皮端着酒去屋子里给派出所的人敬酒,意思意思,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啊!当然,他们心里估摸着也清楚就算是今晚敬了酒,也没多大意思,不过总得给人留下个印象,有人好办事儿啊! 一番敬酒之后,这些大老爷们儿们在院子里开始吆五喝六,像是孩童般的互相吹起了牛皮,自己都干过啥,如今挣多少,好像生怕引不起屋内人的注意似的。 说着说着话,就有人把话题扯到了许正阳他们一伙人的身上:瞧瞧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没啥出息,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强,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把家里的大人们都给担心成啥样了……话题一扯到这上面,这些叔叔大爷们的长辈们开始隔着桌子教育这些年轻人:啊,你们自己也是有问题的,虽然这次被冤枉了,也得反省,咋不冤枉别人就冤枉你们了呢……不过大概是考虑到曹刚川和张浩刚刚从里面出来的缘故吧,所以他们的话语中明里暗里都在指斥许正阳,谁让这小子是这帮年轻人里的头头儿呢?好嘛,把人陈朝江和刘宾都给带坏的进了监狱。 反正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帽子接二连三不断的往这帮年轻人头上扣,那长辈的架子端的十足!教训的时候,这些长辈们时而会往屋子里瞅瞅,希望借着教训年轻人的威风,能让屋里重量级人物看到他们的人品和正直,引起关注的目光,留下深刻的印象! 许正阳他们一伙儿无奈啊,心里有气可也不能像是对待郭天那类年轻人一样横冲直撞,只能忍气吞声牵强应对,满脸堆笑深刻检讨…… 果然,这些年长者们的训斥教育起到了效果,两位派出所的所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满面红光的瞅着院外坐着的人。 啊,两位所长要来敬酒了吗?除了年轻人这一桌,其他几桌的大老爷们儿心里有所期待,有些激动,已经有人站了起来,准备客套应酬,和所长打好关系留下好印象! 身着警服在老百姓群中格外显眼气势十足威风凛凛的两名派出所所长,一副平易近人却又让人不好接近的表情,微笑着走下了月台,向院内的几张酒桌跟前儿走来……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从几张桌子前走过,来到了最西边儿挨着墙根儿的那张桌子旁。 吴峰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许正阳的肩膀上:“好小子!这么大会儿了,也不进屋陪我喝两杯?” “兔崽子长出息了是吧?摆谱了是吧?”钟山粗大的嗓门儿在已经安静下来的院落里格外响亮。 许正阳忍着心头刚刚爆发了一通的高潮舒畅感觉,右手使劲儿捏把了捏把,从裤兜里掏出来,尴尬讪笑着起身,端起酒杯,一脸憨笑的说道:“叔,吴所长,哪儿的话啊,俺们这年轻人,哪儿有资格进屋坐你们大人的桌子啊,再说了……” “说个屁!”钟山劈头又是一巴掌,不过给人感觉很明显,这可是亲热的一巴掌啊,估摸着那几张桌子上的大老爷们儿们,比钟山年纪大的也巴不得钟山能这么面含笑容亲切的拍他们脑门儿上一下。 “走,进屋陪我喝几杯去!” “不好吧?”许正阳苦笑着答道。 吴峰伸手揽住许正阳的肩膀,往屋内推搡着,一边儿说道:“走走,你小子别在这儿装老实了,进屋陪我们喝点儿,一会儿我们该走了!” 许正阳身不由己的跟着往屋子里走去,还不忘扭头给哥儿几个挤出个歉意和尴尬的讪笑来。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静的有些怪异。 看看那些费尽心机大声呵斥教训年轻人,想要籍此吸引领导关注和留下印象的长辈们吧。 那一个个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然后各个四顾一下,看看其他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老实巴交坐在角落里毫不显眼的许能身上。 感觉到众人璀璨热切的目光,许能露出憨厚的笑容来。大概心里明白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那询问的意思了吧,所以他嘿嘿乐呵了几声,不知道该说啥,该怎样解释,他也确实不清楚两位所长大人,怎么就对自己儿子那么亲热,那么待见。 终于还是顶不住众人目光中的质询,老实巴交的许能端起酒杯,佝偻着身子站起来,示意给大家敬酒了,然后给出了一个实在是不算是答案的答案:“小瘪崽子,长,长出息了!” 咕咚咚…… 许能挺直了腰板,仰起了脖子,喝干了杯中的啤酒,满面红光四射! 卷二 功曹 038章 本土录也升级 其实许正阳心里也纳闷儿,吴峰和钟山二人怎么就给自己那么大面子? 即便是知道许正阳和传说中的土地神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即便是在海刚建筑公司财物被盗抢一案中立下了大功,那也不至于作为派出所的所长来主动示好和他搞好关系,大有结为忘年交的意思吧?有点儿过了……毕竟吴峰是什么样的人许正阳不了解,钟山是啥脾性,许正阳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疑问,得回头问问去。 晚上喝完酒回到家之后,许正阳躺在床上想着今晚那帮村里的老爷们儿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他们一反常态和自己父亲亲热的套近乎敬酒的模样,越想越是兴奋,当了土地神就是不一样啊!唔,现在咱不是土地神了,是功曹! 许正阳乐呵的不行,也睡不着了。趁着酒劲儿翻身坐起,在台灯下招出本土录,瞪着那双被酒精刺激红了的双眼问道:“哎,我打算往后不干换小米这一行了,回头买辆摩托车,没事儿就天天在全县的九镇十乡转悠,寻找宝贝,唔,就是古董文物一类的玩意儿,不违纪吧?” 本土录没有搭理他。 许正阳又挠着头问:“他娘的很费时啊,哎,你知道全县都有哪儿的土地下面藏有那种玩意儿不?” 本土录依然没有理会他。 许正阳大怒:“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娘的!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乱蹦跶出来!” 本土录画面一闪,答:县录。 县录?我操,我升官儿了,感情你也升级了。 许正阳二郎腿儿一翘,点了支烟抽着问道:“既然你从本土录升级成县录了,那知道的也该多点儿了吧,告诉我,怎么去找咱们县的那些土地神,万一他们一个个都不务正业不守摊儿,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对了,现在估计全县也没几个土地神庙……” 已升级为县录的玉石上画面一闪,答:功曹多巡查全县土地神职所在,亦可随时凭县录召土地神前来。 咦,这就省事儿多了啊!许正阳一乐,立刻说道:“那就赶紧让全县的土地神都来一趟,小爷,哦不,本官找他们有事相询!” 洁白光滑的县录上流光开始缓缓闪动,似乎在发送着消息。 许正阳乐呵呵的等待着,期待着。要是真把全县的土地神都给招来,那就太好了。且不说查他们是否清廉任职,有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那都是次要地。重要的是让他们帮着查找各乡镇都有什么无主的宝贝……俺要用来卖钱!俺需要很多钱,越多越好。 为啥这么贪财?这么急着要很多钱?非得需要个恰当合理的理由吗? 嗯,好吧。 虽然说如今许正阳手里头有了点儿小钱,可一想到去京城里的那一趟,他心里就憋屈的慌,奶奶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人。看看吧,欧阳颖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开了辆宝马车,还有那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黄晨,也开辆越野车,值多少钱许正阳不知道,可他寻摸着怎么也值个几十万。 也就是说,自己所有的家当加起来,充其量不过是别人买辆车玩玩儿的事儿。 黄晨那兔崽子凭啥那么嚣张?欧阳颖那丫头长的也不比俺妹子丑,照样漂漂亮亮一大姑娘,为啥她就不受骚扰和欺负?她又凭啥敢牛气哄哄的跟黄晨那类人叫板?还有那个没见过面却通了电话的虞玄,说话那么牛气冲天…… 归根究底,人家里有钱!有大钱! 现如今这个社会就这样,你有钱了就是大爷,谁看你都得抬抬眼皮,想招惹你心里就得掂量掂量。 所以要想彻底的解决掉京城那摊子事儿,让妹妹可以踏踏实实在京城上学而不被人欺负,首先就得有了钱!哪怕是把手里头所有的钱砸出去,打肿脸充胖子,装逼!也得装出个样子来,让那帮阔少爷孙子们在干坏事儿的时候,心里头先掂量掂量! 当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是所有的家当砸出去,也够呛能把京城那几位给唬住。 所以许正阳需要有很多钱,虽然挣钱的路子有很多,可真正能一夜暴富快速脱贫致富的法子,除了买彩票之外,好像没有了吧?时间紧迫不等人啊!好在是希望还是很大的,许正阳现在可是功曹了,掌管着全县境内,整个慈县有多大地方?那可是下辖九镇十乡啊!仅仅在一个花乡范围内,就捞到了两根金条和两个价值几十万的陶罐……现在是一个县,那能捞到多少宝贝? 许正阳恨恨的想着:他娘的,本官现在急需用钱,哪个乡镇的土地神不给俺找到三两件儿宝贝的话,哼哼,拿你们的本土录给本官用用,卖掉……一个就值一百八十万啊! 不行不行,那样太过分太小人了。许正阳连连摇头,咱爷们儿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儿。 想到缺德,许正阳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委实很损很缺德的念头……本土录这类玉石,能够大做文章啊! 就在他嘿嘿阴笑着并且暗暗腹诽自己会想到如此卑鄙无耻的法子时,县录上缓缓闪动的流光散去,画面一闪,露出一行字来:联系中断,全县土地神皆不在属地,需立刻呈报城隍,县无土地,实为罕事! 他娘的!竟然都不在!许正阳怒目圆睁,火气冲天。狗日的这帮土地神该不会是外出旅游公款消费享受生活去了吧?竟敢不务正业到如此地步,是不是觉得这段时间功曹大人不会来巡查,所以旷工啊? 人可忍,神不可忍,本大人更不能忍! 现在俺急切的需要钱,哪儿有时间去挨个儿的乡镇转悠寻宝去?一万年太久,本官只争朝夕啊! 忽而许正阳眼神一暗,该不会是……都挂了吧? “那个,土地神都联系不上,我得跟城隍大人呈报,上哪儿呈报去?”许正阳皱眉问道。 县录流光一闪:已呈报,城隍处暂无回执。 去他娘的,许正阳一拍桌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这种不务正业的城隍上司,下面的还不都他娘的散摊子不干了吗? “能联系上其他功曹不?哦,还有判官!” 县录流光缓缓闪动,好一会儿,流光渐去,显示:联系失败。 许正阳彻底发飙了,骂骂咧咧的在屋子里转磨起来,龇牙咧嘴的像是只恶意十足的疯狗,随时要找点儿东西磨磨牙……这他娘不是耽误事儿吗?要是所有的神都这么不务正业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话,人世间岂不是要乱套吗? 咦?不对,确实有点儿乱套了。 许正阳挠了挠头,哪儿乱套了?他一时间却也无法细想清楚,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却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就在他皱着眉头发愁生气的时候,桌子上的本土录再次流光闪动,许正阳走过去一看,却见上面出现了一行朱红色的字体:鉴于全县属地土地神职空缺,功曹可全权代理土地神职,掌全县人畜生灵户籍,大事小情皆知…… 许正阳一愣,继而问道:“那不得把我忙死了吗?我还怎么出门儿啊?全县几十万人,谁一烧香磕头,你就蹦跶出来,我操……” 玉石县录流光闪烁:需授令,则与意念中提示。 “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下了命令,以后就不蹦跶了?在我脑子里告诉一声就行了?” 答:是。 “那也不成,天天脑子里乱哄哄的挤一堆破事儿,烦不烦啊?我还干不干别的了?” 答:功曹神职,理应行天之道义,辅属地生灵。 “老子不干了!”许正阳怒道。 玉石县录流光一闪,没有理会许正阳的冲动。 许正阳无奈,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这样,您多受累,屁大的事儿就别跟我说了,还有那些闲扯蛋有毛病的请愿,别跟我说,要是有大事儿,嗯,比如重大的冤案冤屈啊什么的,你再通知我行不?还有,谁供奉谁烧香谁请愿的,你就收下就行了,干嘛非得让我爽一爽,爽不是坏事儿,可要是一个劲儿的爽下去,那会把俺爽死的。” 县录上流光一闪,答:需功曹令。 许正阳一拍手,严肃且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就命令你,以后就按照我的意思执行!嗯,鸡毛蒜皮的事儿,你全权代理!” 答:暂可,然,每逢月末,功曹需逐条审阅。 “挑重要的,俺没那功夫去一条条看。”许正阳瞪眼说道,现在他才意识到,这玩意儿不过是自己这位神仙的辅助品,也就是下属,得听自己的。 答:暂可。 “这就对了嘛!”许正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记得,要挑选有用的事儿告诉我,哎对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答:县录。 许正阳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哪朝哪代的玩意儿啊?怎么规划的属地乡土县区都跟现代的一样?” 答:天庭神器,自录世间变幻。 “唔,了不起,了不起!”许正阳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鄙夷的说道:“既然啥都知道,都自录了,还他娘竟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干啥,俺理解起来费劲,以后用普通话,知道不?会说不?” 答:可。 “啥?” 答:没问题! 许正阳脸上乐开了花,忍不住捧起玉石县录亲了一口,赞道:“宝贝儿,好宝贝儿啊!” 搂着县录躺在床上,许正阳美滋滋的乐呵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发财的事情,赶紧又举着县录,认真且严肃的问道:“我可懒得去寻宝了,现在缺钱,你告诉我,哪儿有文物古董类的宝贝?” 答:金钱乃世俗之物…… “少废话!” 答:县文物保管所、慈州龙兴集团董事长何兴邦家中三楼…… “停停停……”许正阳恼羞成怒的打断玉石县录上缓缓出现的消息,瞪眼斥道:“你让我去抢劫啊?我操,我问的是哪儿有没主儿的,埋在地底下的东西……” 玉石县录上流光开始缓缓闪动,似乎在寻找着信息。 过了一会儿…… “行啦,够了,都记好了,以后我问你的时候再告诉我。”许正阳将县录收回体内,美滋滋的想着,哥们儿,哦不,小爷,哦不,本官……要发大财啦! 我要买车,买摩托车,买小轿车……奔驰宝马! 操,不行不行!树大招风,突然间暴富买辆摩托车不要紧,翻盖房子盖洋楼不要紧,可突然就买上奔驰宝马……有心人不免要查一查啊!到时候一旦真的被查的话,巨额财产哪里来的? 来路不明啊,见不得光啊! 这…… 是个大问题!慎重,慎重,要未雨绸缪啊! 许正阳眯上了眼睛,巨大的喜悦和烦恼并存,酒劲儿上涌,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卷二 功曹 039章 便宜摩托车 人逢喜事精神爽! 节选正文: 好家伙,现在许正阳居住的地方出了这么大事儿,而且谁都知道许家那个宝贝疙瘩才两个多月大,他不亲自来怎么行? 李成忠陪着向和平局长走进了别墅内。 许正阳微笑着迎过去,伸手和局长握手,一边道:“没想到向局长亲自来了,欢迎欢迎……” “别欢迎了,我宁愿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用来这边儿。”向和平苦笑着说道。 坐到沙发上,许正阳微笑道:“小事一桩,无需在意。” 向和平心想这还小事一桩?乖乖,单是持枪火拼,死了十几条人命,这就能引起全国轰动的大案,更何况还是在您这位人物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可了不得啊。他说道:“许正阳啊,咱们公事公办,你还是配合一下,这外面死了的人,你有认识的吗?还有,你再想想,和什么人结怨?可能会是谁报复行凶的?” “向局长,这件案子,交给市里或者省里吧。”许正阳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什么仇恨,外面死伤的人中,有外籍男子,牵涉到的应该和我个人的仇怨没有关系,而是……恐怖分子有目标有计划的实施恐怖袭击。” “啊?”向和平吃了一惊,恐怖分子? 虽然说这个名号绝对不陌生,可是真正对于向和平这个县公安局的局长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别说他,就连市局,河东省公安厅的领导们,恐怕也没有接触过恐怖袭击案件。毕竟在河东省这地方,还真没有出现过此类事件。 向和平心头有着疑惑和震惊,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询问什么时,市公安局长庞忠和刑侦大队长钟山,还有几名警察迈步而入。 大案啊!续篇:
十几条人命,十几支枪,甚至还有三把冲锋枪……再加上袭击目标是许正阳所居住的山庄。 现在即便是省公安厅那边儿,也都高度紧张起来。 和庞忠以及钟山的交谈中,许正阳依然是那么一番话应对过去,此时外面负责勘查现场的人员也有了初步的结论。来者中有三名明显是外籍男子,另外有四人身份无法确定,可能是少数民族者……死者死因是相互间发生了火拼,还有三名自杀者。 暂时没有发现有生还者逃走的痕迹。 另外,远处的村落间也发现了这些死者所乘坐的三辆面包车,目前正在联系其他部门,核查车辆来源。 许正阳微笑着说道:“恐怖袭击,和古丽尔亚的分裂组织有关系,就从这条线索上查下去吧。” “哦。”庞忠和钟山皆是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对于许正阳的话,他们相信。 知晓他的身份,或者隐隐知道一点儿的人,当然都会明白,许正阳的话那就是公理,无需什么去证明。 家里人很快得到消息也都匆匆赶了回来。 送走了警察,又安慰了一番家里人,许正阳独自一人上了后山。 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有些人物,杀,还是不杀,是现在许正阳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作为一名州隍,此时的许正阳早已不似当年那般肆无忌惮和冲动了。其实对于这些被利用或者被洗脑的蠢货们来说,许正阳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也不会去犹豫,该杀就杀,他们活着也是祸害。 可真正要一追到底,杀下去的话,那就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因为,在恐怖分子的背后,支持他们的都有着一些国家的影子。 而许正阳现在……触手能力和管辖的范围,够不到;再有即便是东方苍天庭所管辖的区域之中,除非他许正阳亲自出马,不然鬼差和李海东这类神祗,也有许多事情是根本无法去做的。 亲自出马?
咳嗽了一声,黄龙真人一脸坦白的说道:“这个,其实都是意外,谁能想到吕风,他居然在进了一元宗以后,会有机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呢?一切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啊。虽然我们是神,可是偶尔也是会失误的,这个教训,我们已经很深刻的从这个教训中得到了经验,以后那是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所以,我们这次找夏颉老兄你,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你也配合一下我们,方便最后行事呢?” 屁股在那粗糙的流星表面上扭动了几下,夏颉阴险的笑起来:“要老子配合你们?嘿,老子不是已经在配合了么?吕风那小子怎么找上我的?老子不是已经在东海外,给他拦住了那最狡猾的元圣,换了个傻乎乎的主圣进入中原么?这回,可没人能看破他那伎俩了罢?”顿了顿,夏颉很不解的问道:“可是,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九州结界,你们难道就真的不要了么?” 惧留孙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里闪过了一道寒光,淡然说道:“有没有,都是一样了,中原的地脉灵气,再也禁不住九州结界庞大的消耗了。必须撤去九州结界,让地脉龙气休养生息,否则千年之后,中原的土地,必然是寸草不生。然,此时的九州结界,九州神器已经联为一体,就算是我们,怕是也无法分开他们了……故,我等定下这等计策,却是一箭双雕也。” 夏颉的脸色很古怪,极其的古怪,他朝着天空哈哈狂笑了三声,拍拍屁股,就这么化为一道寒光纵了下去。他冷笑到:“原来如此,那,中原道门的烂摊子,就让你们来收拾罢!我倒是要看看,最后你们如何收场!就算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是中原九成门派的祖师爷,嘿嘿,就看你们的威信,到底有多少了。”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正邪,谁人能定? 善恶,任你评说。 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看破一切之后,看破本源之后; 万事万物又如何; 看破后,所谓的正邪能如何? 善恶又如何? 所作所为,不过为了活下去而已按照自己所见过的,所认知的活下去。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天空中祥云闪动,百多道金光突然出现,化为道道流光,朝着下界落了下去。 长白山上,吕风翘着二郎腿,斜靠在一颗大树上,怀里抱着一个乳钵,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捣着里面的药渣。主圣坐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傻傻的看着灰白色的天空,突然低声说道:“若是最后我们成功了,本圣终于能够回去故乡。这里虽然好,可是天毕竟不是暗红色的,空气,也没故乡那边的味道。我们在外面,也漂泊得够久了。” 吕风呆了一下,猛的抬起头看了一下主圣,突然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点点头,很温和的说道:“主上所言极是,想来那魔域的景色,定然是与这里大不相同的。”手上猛的用力往那乳钵里磨了几下,吕风轻轻的说道:“谁说不是这样呢?再好的天下,也没有自己的故乡好啊。不过,主上,你们却也有这样的感怀么?” 很不满的看了吕风一眼,扭动了几下身体,让自己很舒适的躺在了那发黄的草窝里面,主圣仰天看着那一片片灰色的云彩被狂风吹过,很有感慨的说道:“那是自然,就算我们的生命里充满了杀戮和征服的欲望,可是毕竟我们也是生命,多少会有一些情感的。你们人所有的,我们也有,不过就是稍显得淡薄一些罢了。” 两只手慢慢的伸出去,朝着虚空狠狠的握成了拳头,主圣出神的喃喃自语:“破坏九州结界,让我族大军再度降临这个世界,可是,也可以让本圣回家啊。”抬头看了吕风一眼,主圣很认真的说道:“吕风,其实本圣一直弄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为了那丰厚的赏赐,为了本族的大计,或者仅仅是为了我们回去的心愿,才如此努力十几万年。”
正文:若非这柄玉斧过于凶悍狠戾,每次使用他的代价太大,紫禹君早就将它炼成了本命法宝,如此威势更增几分。 可是要说破开虚空的本领,三界之中还有什么法宝能和盘古幡相比? 古邪尘只是一震盘古幡,就已经看到了前方仓皇逃遁的紫禹君。盘古幡再震,他就已经和紫禹君追了个肩并肩。扭头朝目瞪口呆的紫禹君笑了笑,古邪尘反手拔出打神鞭,狠狠一鞭抽在了紫禹君头顶。 紫禹君受打神鞭一击,只是头破血流受了点震荡,可是那玉斧所化的阿修罗魔神真身被打神鞭放出的金光瑞气一击,当即就发出一声哀鸣,‘哔哔波波’的就变成了一滩儿血水飞散。 青绿色玉斧恢复了原本形状,就是巴掌大小一柄玉斧无力的漂浮在空中,原本古色斑斓的斧身上已经是密布着无数裂痕。打神鞭专打一应先天之物、先天之人,这柄玉斧分属先天,也受打神鞭克制。 紫禹君脱离了斧光,喷着血朝前拼命瞬移了数百里,却还是被古邪尘轻轻松松的追上。 又是一鞭将玉斧打得稀烂,古邪尘一把掐住了紫禹君的脖子。 “见过无情无义的,没见过你这样绝情绝意的!” 举起苍生印,古邪尘就要一印打死紫禹君。 紫禹君急忙开口,一边吐血一边尖叫道:“你敢杀我,炫阗宫和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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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邪尘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身为九幽道掌教,若是被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吓住了,我不是太没面子了么?” 手起印落,万点桃花点点绽放,紫禹君被打得头骨绽裂,一缕神魂被轰成粉碎。 喷出一道太阳炽焱将紫禹君的仙体化为乌有,古邪尘冷眼朝四周虚空看了看,突然朝远处星空低声呵斥道:“谁在那里?给本尊滚出来!” 前方一片星辰中一道佛光略微闪了闪,一个省得环眼焦眉容貌煞是丑陋,却高有一丈二尺煞是威猛高大的和尚小心翼翼的踏着一团白云飘了出来。 这和尚左右望了望,和做贼一样朝古邪尘合十行礼后,低声问道:“敢问施主,前方可是螺旋星域了?” 古邪尘双眸一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和尚,目光飞快的扫过了他手腕上套着的一串儿漆黑的佛珠。盘古幡突然放出了丝丝混沌气流,古邪尘阴沉着脸瞪着这和尚轻喝道:“前方就是螺旋星域,你问这个作甚?” 和尚用力拍了拍胸口,笑呵呵的说到:“小僧还怕走错了地方,原来找到正点儿了。” 略微迟疑了片刻,和尚又很小心很谨慎的问道:“那,螺旋星域中如今当家作主的人,施主可认识?” 这和尚好似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对儿眼睛只在古邪尘身上不断的打量,简直把古邪尘看成了一头猛虎。他问话的时候,那姿势、那动作,更是随时准备出溜的模样,两条腿还在不断的哆嗦着。 古邪尘诧异了,他不顾和尚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和尚,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节选篇章:点了点头,罗定笑着说:“没有错,正是这样,据说空了那里已经是准备好了。” “把钥匙给罗定,他开车。” 杨千芸对刘焕然笑着说。 “好啊,整天开车,太累了。” 听到杨千芸这样说,刘焕然哪里会拒绝,马上就把手里的钥匙扔给了罗定,然后和杨千芸两个人钻到了车的后座。 把行李放到了车后尾厢,罗定也上了车,然后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融入到了绕江之城的马路之中。他已经是多次来绕江之城了,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是相当的熟悉。 “我们现在去哪?” 罗定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杨千芸和刘焕然。现在才刚到绕江之城,就算是再急的事情也没有那样的急,而且他也知道杨千芸和刘焕然这才刚见面,那有的是话要说。 “找个地方吃饭先吧。” 看了一下窗外,发现时间也已经是不早了,刘焕然说。 “好。” 罗定想了一下,找了一个西餐厅坐了下来,带着两个美女,到这样的地方应该算是不错的,吃喝的是情调。 杨千芸和刘焕然坐到一起,而罗定坐在对面,看了一下罗定,杨千芸突然府身到刘焕然的耳边,小声地咬着刘的耳朵说:“怎么样,他还不知道?” 刘焕然的脸一红,她当然知道杨千芸说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说:“没有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杨千芸听到罗定还不知道,心里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情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她相信那天晚上刘焕然可能也是一时冲动才答应下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说,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确实是相当的有趣。 “没有想好,看看再说。” 刘焕然虽然也是想捉弄罗定,但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是越想越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处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说,所以现在杨千芸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罗定说,她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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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芸是记者,所以相对来说在这方面开放得更多,而且她也知道罗定有一个王韵,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年轻,根本没有到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抱着的更多的是好玩的心态。所以说她现在其实在逗弄的不仅仅是罗定,还有刘焕然,每一次问起这件事情,她就发现刘焕然平时的落落大方也不见了,她就觉得这件事情相当的好玩。 “嘻,我可是希望早日再来一次三人行的呢。” 杨千芸笑着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点,其实真的要说回来,杨千芸自己那天晚上也是一时冲动,如果是在深思熟虑的情况之下,她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这样的事情既然是有了第一次那就有了第二次,所以现在她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充满着幻想。 但是,刘焕然没有注意到的是,如果她现在就提出说再来一次,估计犹豫的就是杨千芸了。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杨千芸一直就扮演着一个主动的角度,而且杨千芸也是江湖的老鸟,把自己心底的那一份犹豫隐藏得很好,所以刘焕然也是没有发现。 “好吧,记得让他知道了,就告诉我。” 杨千芸偷偷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件事情那可是为世俗所不容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越是禁忌的事情就越是能够引起人们的强烈的刺激感觉,现在杨千芸就是这样。 罗定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了一眼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咬着耳朵的小声地说着话的杨千芸和刘焕然,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慢慢地就感觉到有一点怪异起来,因为杨千芸和刘焕然在说话的时候不时看了一下自己。 罗定又不是傻子,加上之前那个晚上的事情一直在他的心中存了怀疑,所以说他也感觉到此时杨千芸和刘焕然在讨论的会不会是自己。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没有办法直接问出来的,但是如果自己不问,似乎也有一点不太甘心,于是犹豫了一会之后,罗定还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节选篇章:“朱大哥,你说的公民到底是什么意思……”谢鲲不由地发问,而下面的人群在骚动中似乎有向前逼近的形式,清秀而冰冷的沈月伊握紧了手中的枪支,朱剑仇举起双手按下,止住了大多数人心中的焦躁,大声说道:“今天你们运气好,因为我找来了救兵,杀掉了印尼军的进化者,可要是没有我呢?” 话没说完,下面幸存者中一个年纪较大,有着沉稳气质的男人大声反驳道:“就是因为你们,印尼人才来的……”这个男人在印尼人眼中有点威望,说的话也让大多数认同,华人很奇怪,他们害怕印尼人怕的要死,但他们不会害怕同样拿着武器的华人,也许在他们心中早有定论,华人即使拿起了武器也依旧成不了战士,就像他们自己,正因为他们了解自己,才认为所有华人都是他们的翻版,所以,他们是不会害怕华人的,也许在他们心中,所有的华人都同他们一样懦弱。 朱剑仇没有愤怒,深深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继续说道:“以前我不管,但是从现在起,你们必须学会服从,对复仇军的服从,也必须学会尊敬,对上位者的尊敬,我不会和你们玩儿民主,只有听从我的命令,我才会庇护你们……” “他们只是一群外人,为什么要听他的,大家都不要被他蛊惑,他想将我们往火坑里带,复仇军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在这里,除了向印尼人复仇之外,还能像谁复仇?印尼人有几十万,我们才多少人?他们有无数的武器弹药,我们才有多少?以卵击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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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男人,宛如民主斗士般站出来与朱剑仇分庭抗礼,独臂朱剑仇在众人眼中并没有威慑之力,之前埃拉西亚残忍的杀戮时他没有站出来,但是现在,换成了朱剑仇掌控局势的时候站了出来,许良手臂有枪伤,但他的超远视距没有任何问题,一眼看穿男人眼神中灼热的野心,显然在李白平被杀之后,这个男人有了取代之心,在他的蛊惑之下,大多数男人都蠢蠢欲动,一句外人便让他们升起了同仇敌该的心思,唯有之前差点被屠杀的李白平亲属和亲信等人没有喧哗,单独的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看到这些人丑陋的样子,朱剑仇长叹一声,虽然他早看清了华人的真面目,但是心里依旧不爽,原本想用鲜血能唤醒他们,没想到就算刀子落到了头顶也依旧执迷不悟,在他沉默思索的时候,那个男人高声疾呼引发了一边倒的声讨,指责与谩骂先后降到了朱剑仇和他身边众人身上,让谢鲲等人愤怒难平,却在不断逼近的人群声浪下微微变色,不少女人甚至在无数男人凶狠的视线中后退。 这时人群中最前面的几个男人相互交换着眼神,死盯着平台边缘的数百支枪械,斜靠在弹药箱上的枪支仿佛触手可及,而领头的男人则在痛斥朱剑仇的同时,盯着前面的几个人,其目的显然盯上了那些枪支,这些男人的异动全被朱剑仇看在眼中,在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正文:“不错,就是本太子了。”妖异的红粉太子眼神闪烁着奇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方寒发现,他对男子看也不看,眼神就在莫师姐,还有红怡郡主,两个大德皇室公主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要剥了她们的衣服。 “你们羽化门,想杀本太子,竟然赏赐一粒阴阳万寿丹!这可是你们羽化门掌教,耗费自己长生秘境身体的精血,炼制出的无上金丹。本太子都有点想自己杀自己,去领取这一枚丹药了。” 红粉太子慢条斯理地道。 “红粉太子,你居然暗中设下埋伏,想剿灭我们?你以为我们没有发现沙匪?我们是故意落到地面,引你出洞的。” 莫师姐幽幽地道:“想不到,你果然上当了。” “是吗?我岂不知道,你们几位内门弟子,合力积攒了几件灵器,布成剑阵,想要杀我,我若是不知道这个消息,那就枉为红粉太子了。我这是将计就计。十大魔将!也该是你们现身的时候了。” 红粉太子,把手一挥,顿时之间,远处沙丘之中,突然升腾出了十条又高又大的黑影子。 这黑影子一跃到空中,十多丈高,居然不掉下来了,背后一下展开两支又宽又大的肉翼,不停的闪动,缓缓滑翔而来,落到了红粉太子的身边。 “魔将,飞天夜叉!” 莫师姐脸色明显一变! 第027章 天,地,人,三魔 飞天夜叉! 传说之中的凶猛魔物,全身钢筋铁骨,力大无穷,状如鬼神,背后生长有肉翼,能够低空滑翔,是地底深渊魔人之中的首领,又称为魔将! 尤其是飞天夜叉,极其有智慧,和人类相差不多,武技高深,因为能够飞,肉身境以下的高手,简直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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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魔将,只有神通秘境的高手,才能够镇压,抗衡。 尤其是飞天夜叉的皮肤,外面是坚硬的骨质,飞剑都难以斩开,内部生命力极其的强大。就算把脑袋砍掉,下半身都能够继续行动杀人,几个时辰才能够断气死亡。 这种魔物,滑翔如闪电,速度极快,一头都要许多高手围杀,更何况是十头? 方寒脸色极其难看。 他感觉到了阵阵危险,袭击上心头。 关于魔将飞天夜叉,他也在《诸世界》之中看到过,里面着重描述了其恐怖,地底深渊之中的种族,首先是魔人,然后是夜叉,再次才是飞天夜叉。 一只飞天夜叉,可以统领一万到两万的魔人,真正的是妖魔大将。 以他的能力,如果施展“灵风剑”,也许有机会杀死一头飞天夜叉,但是两头,肯定一个死字。 “喋喋,喋喋,喋喋……” 十头飞天夜叉一落到红粉太子这个妖异的年轻人后面,都发出了一阵喋喋难听的尖锐声,随后,其中一个手拿漆黑的钢叉的魔将发出了字正腔圆的人声:“好,羽化门,这么多弟子今天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让我们得到不少血肉,尤其是神变境界的高手,可以运地魔炼尸法,练成大力金尸!我们还可以夺得几件灵器。” 这个魔将照着月光,钢叉上闪烁着蓝光,显然是淬过毒。 魔将红色的眼神,扫射着这群羽化门弟子,当方寒接触到他眼神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血池,口鼻中都是血腥气。 魔将飞天夜叉智慧极其高,精通各种语言文字,并不是简简单单。没有思想,只会杀戮,吃人的野兽。
小说名:紫川 节选篇章:“但后来人类反攻,我们没能守住。” “人类居然在野战中赢了你们?”魔神皇吃惊道。 “微臣惶恐,此仗我军彻底惨败,帝林大获全胜。” 神皇吃惊地望着众位军团长:“大魔神在上,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能给他答话,房间里静得让人心悸。 魔神皇神目如电,扫过众位军团长:“温克拉呢,他怎么没来?” “微臣惶恐,温克拉大人己为陛下捐躯卫国了。” “大魔神啊!”魔神皇霍然站起身,“竟然军团长都战死了!那,究竟有多少我们的战士丧命了?” 云浅雪抬起头来,于是魔神皇看到了他眼中满含着泪水,王国名将痛哭出声:“微臣实在不知……先锋军团伤亡过半,帝都依旧在人类手里。” 魔神皇脸色唰地变白,于是众位军团长也吓得脸色发白,齐齐磕头匍匐。 众人静静地等候,等候雷霆怒火从天而降,无不战战兢兢。 魔神皇脸上现出了悲怆:“温克拉,可怜的孩子……他还那么年轻啊!” 望向众将,他变得凶狠起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浅雪,你给朕好好解说解说!” 云浅雪连连磕头:“微臣无能,兵败辱国,请陛下赐我一死以整军威,微臣感激涕零!” “云,你历来行事谨慎,即使不能大胜,但也不容易大败,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 第六章 败军之师 云浅雪满肚子的苦水吐不出来。他情知昨晚大败,自己并非该负全责。但作为一军统帅,推诿责任于部下,这种事他实在干不出来,他唯有硬着头皮说:“其中并无内情,都是微臣一人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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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羽林大人并没有说实话。” 一人从后座发言,举座震惊。 神皇微微扬眉:“刚刚发言的人是谁?给朕上来。” 一人匍匐着前进,在距离魔神皇五步的地方,他抬起了头,端正地给魔神皇磕了三个头。 云浅雪在旁边介绍:“陛下,此人就是上次奏章中说过的马维,他原为紫川家巴特利行省总督,被我神族大义所感召,投奔吾皇军旗之下,为我神族西进立下汗马功勋。在奥斯战役中,他毅然献城,打破斯特林对我第六军的包围,挽救我第六军近十万将士,又为我族献策,使得我军迅速突破僵局,突至帝都城下。” 马维恭谨道:“实在愧不敢当,羽林大人过奖了。只可惜微臣见识浅薄,未能识破帝林阴谋,致使神族大军损失惨重!” “哦。”魔神皇明显来了兴趣,微笑地望着马维:“马维,你能识大势,弃暗投明,朕很喜欢。你只管放心效力,神族是不会亏待帮助我们的人的。” “陛下隆恩,微臣愿粉身碎骨以报!” “只是,马维,你刚才说的什么?你指控羽林卿没有说实话?你可知道,欺君可是死罪,你在指控王国的一员军团长欺骗朕吗?” 魔神皇依旧在微笑,声音也没抬高,屋子中众人却感觉一股极浓重的寒气笼罩下来。 魔神皇具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气质,他只要眉头轻轻一皱,就能令万军慑服,桀骜不驯的魔族兵将们害怕他胜于害怕火,只要神皇一声令下,哪怕从万丈悬崖上跳下他们也照办不误。 他们宁可触怒老天也不敢触怒神皇,那种王者霸气是与天俱来的。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搬山 再给出一段话: 眼看着那一大片恶心的头发还在不停增长着,要是不是海水清冷,胖海豹早就吓昏了,声音干涩的问:“它们……这么多,还、还结什么阵法,直接杀过去,咱们谁也活不了!” 柳亦神情,已经从惊骇便会了从容,淡淡的说道:“要是不结阵,就那么千万头一起冲过来厮杀,咱们的确活不了,不过老三却能脱身!” 梁辛的身法,最不怕的就是人多。一千个敌人和一万个敌人,杀起来自然有所分别,可要只求逃命,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一点区别。 苦栗子知道梁辛的身法厉害,这才要结阵,缠杀! 只不过,它们的数量,未免也太多了些…… 胖海豹把嘴巴张得老大,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两排牙齿往一块撞,含糊着问:“那现在怎么办?” 柳亦伸手,喀喀喀的挠了几下头皮,换了个方向继续游:“去别处看看,不过……希望不大!” …… 这一仗,梁辛从入海不久便开始打,一直贯穿了数百丈的深海,到他看到海底的那一刻,终于打完了! 小黑蛇们全都从衣襟里钻了出来,飞快的冲向海底,只有‘秃脑壳’,还留在梁辛身边,瞪着圆圆的小眼望着他,神情关切。 梁辛吐过一阵,心头的窒闷稍减,感觉舒服了些,对着‘秃脑壳’笑着点点头,结果‘秃脑壳’误会了,又凑上来,对着他的脑门梆梆撞了两下,这才叼住梁辛的袖口,带着他一起游下去。请你帮忙续写:
直到此刻,梁辛才有机会去看看,自己莫名其妙连番打杀,最终救出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凝神望去,眼前只有一片灿灿金光。 一条金色巨蟒。 金蟒巨蟒的身体只露出了一部分,另外还有一截埋在海底的泥沙中。只在泥沙之外的身体,便有五六十丈长。 梁辛猛的瞪大了眼睛,黄金巨蟒,它与金龙的区别,也仅仅是无角无爪……梁辛不认识小黑蛇,却对面前这条龙形黄蛇如雷贯耳,几乎每一本志异神话里都会有它的图解——蟠螭! 与穷奇、饕餮、囚牛这些亘古怪物齐名,蟠螭! 梁辛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救出了一头蟠螭,他更从未想过,见面就来找他撞头的秃脑壳,竟然是一条未成形的蟠螭。 梁辛心中暗叹,秃脑壳的祖宗,来头还真不小。 小蛇们都争先恐后的围着蟠螭打转,梁辛眼前全是金光缭绕,要不是‘秃脑壳’领着,他还真找不到蟠螭的头颅。 蟠螭的脑袋堪比小丘,也顶着一盏威风凛凛的齿冠。 ‘秃脑壳’凑到蟠螭近前,咕咕唧唧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还是和刚才一样,尾巴尖一会指指七蛊红鳞,一会又指指梁辛。 蟠螭的眼睛眯着,只留下一道缝隙,目光却随着‘秃脑壳’的指引缓缓流转,当它望向梁辛的时候,七片红鳞陡然发出了一声嗡鸣,立刻回到主人身边,如临大敌。 梁辛也觉得一阵阴森寒意,随着蟠螭的目光一下子将自己笼罩起来,全身上下三万六千只毛孔,无一不在瑟瑟颤抖! 幸好,蟠螭应该是听懂了‘秃脑壳’的汇报,目光很快柔和了下来,费力的昂起头颅,颤巍巍的向着梁辛伸过来。
给你一段话: 林跃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打开切石机,随着“嗡嗡”的声音,他操作着切石机慢慢向着毛料上自己心中的位置切去。 切石机不偏不倚,朝着毛料的中间切去。 看到这种对半分的切法,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摇了摇头,这明显是新手的切石方法。这样做很容易把好绿切坏,不过真的能切出绿吗? 从溅起的石沫可以看到里面并没有什么翡翠。 难道又要见到一次切垮? 这个时候有很多人趁着毛料还没切开就跑的远远地,看到赌垮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那些迷信的赌石人来说。为了不沾染切垮的霉运,有多远跑多远。 第六章 翡翠!!! 随着“嗤嗤”的切石声音猛然间消失,毛料被一分为二。林跃将切石机抬起停下,俯身将毛料打开,切口处的两个平面立刻进入了人们的眼帘。 白花花的一片! 切垮了! 周围的人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奇迹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是个新手怎么可能切出绿来。来的快,散的也快,看到切垮,周围的人全都上哪去了,忙活自己的去了。 中年摊主对着林跃的背影嘲笑一声,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赌涨的人,花钱买个教训吧! 林跃对周围的叹息声,抽而不闻,他将其中的一块抱起,然后将外面的石沫抹掉,翡翠的翠肉立刻出现。 林跃掏出出来时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碗上面一照,盈盈的绿意立刻出现在强光下。 中年摊主对林跃的不死心感到很好奇,凑上前去,正好看到那盈盈的绿意,立刻失声惊叫了起来。 “翡翠!!!” 一声惊呼,刚才散去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提前走的人更是气恼不已,多好的一个机会,切涨了也能让自己跟着沾点福气。可是最后竟然走了。唉!悔不当初啊!请你帮忙续写:
中年摊主看林跃的眼神都变了,原来的鄙夷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和疑惑,还有浓浓的悔恨。 这小子不会踩狗屎了吧?竟然赌涨了,要是这个毛料我不卖就好了!这块翡翠就是我的了!唉,卖出去的货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中年摊主眼珠一转,随即换上另一幅表情笑呵呵的凑到林跃的身边,说道:“小兄弟,听我的没错吧,这回回家的路费有了吧,还赌涨了,要是再开下去可能就赌垮了,把这块翡翠卖给我怎么样?我出两万,五百块钱转眼变成两万,你的运气你真是太好了。” 林跃心中对身旁的中年摊主充满了鄙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坑人,真把我当成一个新手了。 能在不使用异能的情况下赌涨,林跃心情也是大好。这可是他除了寒月刻刀外,这是第一次真正的捡漏。值得纪念。 周围的人一听林跃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块这样的毛料,看向林跃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羡慕。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注意到林跃手上的毛料,切面上的一处正好有一个圆点是一块翠肉,而且刚才看来无比稚嫩的一刀竟然无比的精准,没有伤害到里面一点的翡翠,好精准的一刀。 来不及赞叹这一刀的精准,听到摊主出价,其他的来着里淘宝的商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一个大肚子的商人凑到林跃身边了进来,堆起一脸的笑容道:“小兄弟,这块毛料愿意出手吗?我出十万,怎么样?” 十万? 这个价格一出立刻让中年摊主蔫了下去,同时望向林跃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嫉妒和悔恨。他是小本生意,正因为赌石风险性太高所以才选择了卖毛料,要是让他和一群富得流油的商人争一块刚露一点的翡翠,打死他也不敢,所以大肚子商人一说话,他就偃旗息鼓了。
等王小牛把食物放下,刘凌一边吃一边打量他。这个小子,在自己王府里养了一段日子,身上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了。非但如此,还好吃好喝的养出了他一身的肥肉。若不是他脸上那道从上而下几乎贯穿脸部的伤疤看着有些狰狞,这人白白胖胖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他脖子上的肉已经堆了起来,出现了双下颌。脸蛋子上的肉肥嘟嘟的,更显得他的眼睛小的出奇。 “王爷,还吃的惯吗?” 刘凌撕下一条肉丝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十分的香嫩,味道很好。这肉烤的火候刚刚好,不老不嫩,鲜香可口。只是看样子分不出是什么鸟肉,能有家养的鸡一般大小,却绝对不是鸡肉。 “嗯,很好吃,这是什么肉?” 刘凌问道。 王小牛嘿嘿道:“来的时候过了西南大营不是又一片小林子吗,林子边上有一个不大的池塘,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看见居然有几只不怕人的红嘴野鸡在,我就给打了。小的知道王爷整日操劳,本打算昨晚上孝敬王爷的,不过昨晚上将军们都在,将军们走了王爷又去郡主那里了……呃不是,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所以今天一早我就烤了给王爷送来了……” 他不小心说漏了嘴,顿时局促起来。 刘凌也是好一阵尴尬,昨晚上和卢玉珠那亲密的举动,想来也都被这个打算拍自己马匹的王小牛看去了。他老脸一红,随即咳嗽了两声道:“呃……昨晚……本王是去问候一下郡主,看有没有什么需要。” 王小牛使劲点头道:“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偶然看见……” 刘凌呵呵笑了笑,心说这个家伙有贼心看没贼胆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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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摆了摆手,扯开话题问道:“这红嘴野鸡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一说到这个,王小牛顿时来了精神:“王爷,这红嘴野鸡又叫黑水鸡,一般在大一点的池子里都有。这东西胆子大,不怕人,而且又傻。这鸟的嘴巴是鲜红鲜红的,身上的毛却好像乌鸦一样黑。不过这东西的肉好吃啊,没有腥味,也嫩。” 刘凌边吃边笑道:“你这小子说起吃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王小牛红着脸说道:“王爷不知道,小的自小家里就穷,吃不饱饭。从小我就出去抓些野鸡野鸟兔子什么的自己烧了吃,又解馋又能填饱肚子。王爷是没尝过小的烤的野兔,那味道比这红嘴野鸡还要好吃呢。等以后抓了野兔,我再给王爷烤着吃!” 刘凌笑了笑,现在这个时代他也没办法对王小牛说保护野生动物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王小牛烤肉的手艺确实不错。也不知道他添了什么作料,味道鲜美无比。 王小牛见刘凌吃得开心,于是壮着胆子问道:“王爷……那个……小的本来就是王爷的亲兵,又是王爷先后救了小的两次性命。小的就想……王爷,是不是给小的一次机会,让小的再回到王爷身边啊……” 刘凌一听就乐了,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早就来献殷勤,原来是有所求。 刘凌擦了擦手笑道:“保护郡主殿下返回太原府,一路上虽然颠簸劳累了些。但是回去之后就是安稳日子,不比跟在本王身边拼死拼活的好?沙场上刀剑无眼,你就不怕吗?”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李义也是放下刀默默站起,迟疑了下开口说道: “大少爷,倭寇不是不经打吗?斩首都快过万了……” “那过万首级里……倭寇不是不经打,是不会打,现在还不摸我们的底细,但他们退兵的时候就难啃的很,倭寇这大军的韧性怕是比鞑子要强出许多,不好打,不好打,更不要说倭寇比咱们多那么多!” 李如松说的慎重,李义却有些不可置信,失礼的看了看李如柏和李如梅,看到这二人都没有什么反对的神情态度…… 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李义不信也得信了,这次跟随大队来的,也有懂日语的通译,审问倭寇俘虏也很快有了结果。 平安道东侧的宁安道(咸镜道)有倭寇第二军团两万三千人,黄海道和江原道各有倭寇第三和第四军团共两万五千人,算上退出平安道的第一军团,李家周围的倭寇兵马差不多有八万,这那里是大捷的形势,分明是危急。 李义将这些情况详细记录,又是安排人快马送回了辽阳,这样的情况,还是请老爷李成梁斟酌,想来他也不会相逼过甚。 第1104章 魔怔 “临阵换帅,是兵法大忌,身为臣子这般谏言,是想让朕背上这骂名吗?” 万历皇帝仰头看天,在那里悠然说道,身边赵金亮在一本奏折上下笔书写,写完之后,赵金亮斟酌着小心问道: “万岁爷,这封奏折就这么驳回去?” “就这么做!” 万历皇帝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如松在朝鲜取得大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师,李家撒下银子,能说上话的上疏,不能说上话的在外鼓噪,气氛已经被煽动了起来。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现代职场人王通,在病死后来到明万历初年,这是大明最好的时代,也是大明最后的辉煌,作为锦衣卫子弟的王通,能做些什么,能改变些什么呢? 在他出现的这一刻,时间长河已经变了流向…… 正文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不过所有的奏折和试探都被打了回去,很大一部分都过不了内阁和司礼监这个关卡,更不要说万历皇帝这边,临阵换帅,于情于礼都是不可能实行的荒唐策略,更不要说,李如松能有这个出征朝鲜的机会还是王通提议。 可眼下这个局面,李家是有一分的可能就要做十分的努力,也有很多人从现在的局面中看到,倭寇兵马虽然二十万,但似乎并不难打。 当年在东南曾有几十倭寇追逐击败几百卫所兵的事迹,东南各省文武官员地方士绅费了好大的力气,戚继光和俞大猷重建了兵马,这才将倭患根除,而今朝鲜一下子就有了二十万,岂不是难打的很。 刚开始祖承训入朝鲜,五千骑狼狈的丢在平壤,上上下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可现在李如松率领大军入朝鲜,真是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这近万首级都弄回来了,或许有杀良冒功,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水分,可七千到八千的首级总是有的,这样的战果告诉每一个人,只要是去朝鲜就有战功可拿,他辽国公王通已经拿得足够多了,这次再去,回来之后会对大家造成这样那样的影响,不如借此机会将李家抬起来。 但这些努力全都在中枢的坚持面前落空,权力平衡又或者其他方面,在这样规模的大军出战,牵涉社稷的大局下,每个人都知道如何的取舍。 原本朝鲜那些倭寇是一个难题,现在却是一桩大功业,在正月里面也没什么人向着过年的事情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这个上面。 上面的漠然和拒绝到了下面活动的人眼中就变了个味道,他们也被执念弄的有些失去了清醒认识,在他们看来,之所以没有答应换帅,不是因为大局如此不能换,而是因为李家在朝鲜做的还不够,如果能够取得更大的功劳,有更耀眼更辉煌的战果,那在京师活动说服的效力就会更强。 ……
节选篇章:“是!萧大哥!”南洪门干部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退出房间。 等他离开之后,萧方抬起头,环视众人,问道:“各位,你们怎么看?” “这还用问吗?孟旬投靠北洪门,私通谢文东,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旁人未说话,张居风第一个站出来发表意见,他苦笑着说道:“真是不幸,竟然还真被我先前的猜测言中了……” 萧方点点头,铁证如山,尤不得他不相信。他苦笑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应对!” 陆寇吸了口气,面色凝重,摇头正色说道:“现在就下结论,我觉得为时尚早,而且,以小旬平时的为人来看,也不是那种为了利益就背叛社团,背叛兄弟的人!何况,他如果真投靠了谢文东,那么还回湖口干什么?” 众人闻言,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认为陆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他去南京见谢文东又如何解释?”张居风疑问道。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其中肯定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原因。”陆寇说道。 张居风沉吟片刻,猛地吸了口气,惊声问道:“湖口距离九江有多远?” 萧方说道:“应该只有二十公里左右。” 张居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冷战,说道:“如果孟旬真投靠了谢文东,那么,他回湖口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配合北洪门,围杀身在九江的柴兄一众!” “呀?!”众人刚刚落下的心,随着张居风的话又提到了嗓子眼,若真像张居风所说,那事态可就严重了,弄不好,会直接导致己方在各地的全面溃败。 陆寇连连摆手,说道:“我们现静观其变吧,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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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风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会和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汇合,正在重整旗鼓,很快,又有消息传来,称北洪门出动数百之众,前来追杀。 众人一听,皆笑了,看起来北洪门真是被胜利冲晕了头脑,竟然派几百人来追杀,已方虽然刚刚败落,但余众也有五、六百人,加上孟旬回来亲自指挥,破敌根本不称问题。正在众人兴致勃勃等待交战结果的时候,前方消息又传了回来,孟旬未做出任何的抵抗,直接向九江方向撤退。 陆寇连连摆手,说道:“我们现静观其变吧,不要在胡乱猜测了。” 张居风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汇合,正在重整旗鼓,很快,又有消息传来,称北洪门出动数百之众,前来追杀。 众人一听,皆笑了,看起来北洪门真是被胜利冲晕了头脑,竟然派几百人来追杀,已方虽然刚刚败落,但余众也有五、六百人,加上孟旬回来亲自指挥,破敌根本不成问题。正在众人兴致勃勃等待交战结果的时候,前方消息又传了回来,孟旬未做出任何的抵抗,直接向九江方向撤退。
节选正文: 嬴乘风也是不敢怠慢,还了一礼,道:“两位前辈不必多礼。” “呼……” 霍然间,那白色神国器灵的身上腾起了一道强烈的光芒,并且持续的释放着。 嬴乘风神情微动,道:“怎么了?” “主人,有一位强大的神灵在施展秘法观看你们进入那巨龙神灵国度后的交战经过。”神国器灵肃然道:“这位神灵想要看清楚你们的面目和感应你们的气息,但是受到了我主神力的阻扰,所以并未得逞。” 金刚王的脸色微变,道:“不好,我们必须阻止它。” 不问可知,能够施展如此秘法的,就算不是龙族祖神,也必然是龙族中了不起的大能者。 嬴乘风摆了一下手,道:“放心,我在来此之前已经请两位神国器灵前辈施加了足够强大的神力。这神力的强度已经超越了那处神国的最大极限。如果有哪位神灵想要逞强观看的话,肯定会引起神国的崩塌。” 金刚王长吁了一口气,羡慕的道:“大师真是了不起,连至高神也能够算计。” 黑白器灵对望了一眼,亦是在心中嘀咕。 这个年轻的新主人不愧是有着万神之王的资质,在尚未晋升之时,便能算计至高神了。若是等他真的成神,又能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呢。 片刻之后,神国器灵身上的白光骤然消失。 它笑着点头道:“主人算得没错,那处神国果然崩裂了。” 嬴乘风微微一笑,融合了智灵的能力之后,算计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牛刀小试了。 “两位前辈,晚辈离家已久。”嬴乘风沉吟了片刻道:“请送晚辈回去,晚辈要准备一翻,并且拜别家人了。”续篇:
两位神器之灵对望了一眼,它们惊喜的道:“主人,您要准备成神了?” 嬴乘风点了一下头,道:“我有一种预感,或许……是时候了。” 第307章断决 光明圣教之内,依旧是被那庞大的光明所笼罩和庇佑。 在远处的高山之上,嬴乘风和金刚王两人远眺神教所在地,但却并未进入其中。 就在他们刚刚进入这一方圣域之时,就接到了教宗陛下和老强尼的秘法传信。 数月之前,就在教宗陛下和老强尼回返圣教之时,就宣布了嬴乘风大师的失踪的消息。也即是说,从此以后,嬴乘风大师在光明圣教之中就将变成了一个生死未卜的历史人物了。 在得到了这个音讯之后,所有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那些亲近嬴乘风的,特别是灵塔真人等依靠嬴乘风而生的灵域之人都是如遭雷殛,他们对于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 而爱丽丝殿下和菲林殿下等更是联袂出面,询问嬴乘风大师的死因。 教宗陛下何等老道,编辑了一个外出探险,不慎失踪的故事。他和老强尼早有准备,这个故事自然是编的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破绽。 当然,他们也没有把话说死,就说嬴乘风大师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中,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菲林殿下等就算是心中疑惑再深,也不可能真的去质问教宗陛下和老强尼这两位半神强者。 所以,他们虽然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得不接受嬴乘风大师已经消失的事实。 这件事情引起了无数的连锁反应,一些骑士王殿下们旧事重提,想要重新争夺因为嬴乘风大师失踪之后所腾出来的灵域领地。
节选篇章:牛碧兴冲冲的回到家,想到明天一早炎无际会跟在后面去见他假扮的大仙,就打算通过炎无际和炎无敌见上一面,然后商定一下建立学校的事,相信有炎家出面,要想建立一所学校会变的比较简单,至于钱的问题,自己留个五十亿,剩下的交给炎家负责,相信以‘大仙’的名头,炎家还不敢从中贪墨。 当天晚上,牛碧又考虑了很久,觉得各方面的问题都没什么遗漏,这才把吴语嫣折腾的昏昏睡去,进入了梦幻空间。 这一天的时间,因为有了朱雀和狼狼的加入,让牛碧的经验值提升了不少,达到了51级82%,一天就提升了14%的经验值,简直太让牛碧惊喜了。 “彩衣,你们干的太漂亮了,照这么下去,再有两天就能升级了。”牛碧抓着彩衣的身体,兴奋地大嘴照着彩衣的脸就亲了过去。 彩衣哎呀呀的叫着,被牛碧亲了一脸的口水,最后不得不化成五彩光芒逃脱牛碧的魔爪,擦着满脸的口水,娇嗔道:“主人真讨厌,口水脏死了。” 牛碧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实在太激动了。” 这时候灵韵拉着牛碧的库管,眼里闪烁着渴望的眼神:“大哥,我也要。” 旁边的冥冥见状,直接跳进牛碧怀里,道:“爸爸,我也要。” 牛碧嘿嘿笑着,抱着灵韵和冥冥连亲了好几口,然后在两个小萝莉回亲的时候,对彩衣说道:“彩衣,现实里的问题我应该近期内会解决,到时咱们就去练级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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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点点头:“主人,如果这段时间主人的等级能多升几级,第一次练级的时间就会缩短很多了,所以主人要多多加油呀!” 牛碧嗯了一声,道:“放心好了,我会尽全力的,对了,现在第二件隐藏任务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先去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好。”彩衣点点头,让朱雀恢复麻雀大小,随后牛碧将所有的死灵大军收回,取出幽冥钥匙,进入了幽冥界。 第二个隐藏任务是前往幽冥沼泽,杀死60级仙兽黑暗沼泽兽,取得黑暗沼泽兽的眼球,交给狂战城城主,从任务难度上来看,对牛碧来说不是太大问题,60级仙兽而已,就算是黑暗麒麟兽都能轻松对付,更不用说狼狼和朱雀了。 牛碧到了别墅后,并没有去见爱莎她们,而是直接传送到了狂战城,随后按照地图位置,前往幽冥沼泽。 第191章 连升两级 幽冥沼泽坐落于狂战城西北方九十公里左右的位置,纵向八百公里,横向二百公里,是幽冥界原住民非常讨厌的地区之一,这里不但有强大的怪物,还有随时可能被陷入沼泽的潜在危险,除非拥有飞行技能或是拥有飞行宠物的冒险者,不然是不会有人来这里冒险的。 对牛碧来说,幽冥沼泽的地理危险对他没有丝毫作用,骑在龙狼背上,一路飞行在幽冥沼泽的上空,其实就算没有龙狼这样的飞行坐骑,牛碧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天龙座神圣衣拥有被动的飞龙在天技能,随时随地都可以御空飞行。 虽然知道黑暗沼泽兽在幽冥沼泽之中,但到底具体在哪个位置,就不是牛碧所知道的了,没办法,只好耐心的在空中寻找,并且让石魔和骷髅骑兵在沼泽地上探测地形,因为这里的怪物都在沼泽之中,所以不在地面寻找的话,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怪物在什么方位。
小说简介:一款名为《神话》的游戏…… 洪荒、封神、西游等神话故事为游戏的主剧情…… 数据化的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剑…… 数据化的人参果、蟠桃、九转金丹…… 国战中你会看到中圣人与主神的对垒…… 你会看到嫦娥与阿尔忒弥斯月宫仙子之争…… 让我们随着主角的一起走进这个《神话》的世界…… 节选正文:陆小七前世最好的兄弟里,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目标,都有自己的欲望。无欲无求这样的境界,对于人类来说本来就是很遥远的事,谁要是真能做到那一步,那他已经是圣人或者成佛了。 陆小七前世的兄弟里有一个淡泊的人,这个人虽然达不到所谓的无欲无求,但他却是始终云淡风轻,保持一份淡然模样。 在前世的十天妖里,有一名马妖,名字叫做“神马都是浮云”,而他的口头禅就是神马都是浮云,很少能有事情能让他在意。 神马都是浮云的本体,在完成种族任务变成天马后,正是照夜玉狮子。前世陆小七经常和他相处,所以看到照夜玉狮子陆小七就想起了老兄弟,在看到照夜玉狮子眼神比较人性化后,陆小七更是几乎肯定了这一点。 就在陆小七纠结怎么和神马都是浮云套近乎的时候,一条洪荒大地玩家都可以看到的系统提示出现了:“神话历六月,原住民玉石重建天庭,称为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从此以后,玉皇统领三界,异人可以通过四大天门进入天庭。不周山战场设置天庭传送使者,玩家也可以通过不周山传送使者到达天庭。” 看到这条系统提示,陆小七明白关键时刻到来了,新建天庭后,肯定会有许多玩家到天庭寻找机会。而天河旁边的天马,很快就会被玩家发现,如果玩家盗马或者直接强抢天马,仅凭变化成小屁孩的陆小七很难应付得过来。 陆小七杀死一个偷马贼,可以获得偷马贼当前等级30%的经验,一旦天马减少一匹,陆小七就会被扣掉当前经验的50%,而如果陆小七被偷马贼杀死,那他将损失总经验的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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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与机遇并存,这个职务做得好的话可以拥有坐飞机似的升级速度,失败的话损失则更为惨重,可以让一名玩家一蹶不振。原本陆小七准备趁玩家还不知道怎么驯马的时候大量屠杀玩家,干一票就找弼马温取消这个任务的。在看到神马都是浮云这名异人天马后,陆小七突然有了一个猥琐的想法,这个想法需要神马都是浮云配合才有可能实现。 神马都是浮云并不知道陆小七是玩家,看到陆小七骑着四阶天马出现,他本能地认为这是NPC。游戏里的玩家,在遇到没有出现过的NPC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想试试有没有任务领取,神马都是浮云也不例外,他朝陆小七拱了拱手道:“异人神马都是浮云见过大人,不知道有什么能为大人您效劳的?” 陆小七甩了甩手里的天马杆道:“有,我有任务需要发布给你,而且可以先预付一部分报酬,你愿意吗?” 神马都是浮云只是习惯性地问问,并没有报多大希望的,没想到这小屁孩真有任务发布,而且还那么爽快。神马都是浮云性格淡然,倒也没被这个意外的惊喜冲昏头,他再次拱手道:“敢问大人发布的是什么任务,我需要做什么?” 陆小七从须弥芥子袋里把获得的上品法器天蛛网取了出来,向神马都是浮云扔了过去道:“这是上品法器天蛛网,暂时预支给你作为任务报酬,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我还会支付你更多的报酬。而你要做的就是,当有异人战胜我的时候,你暂时成为异人的坐骑一段时间。” 神马都是浮云并没有收下天蛛网,他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大人,你这个任务我无法完成,虽然我是天马,但我绝对不会给别人骑的。”
正文:阳山王轻叹了一声,摇头道:“现在看来,老三的才干最强,若是不出意外,等本王寿命尽了,继承本王王位的,有八成指望是老三。但是这不是你们兄弟相争的理由。”阳山王凝视着姬岙沉声道:“若是你们敢兄弟相残,我会亲手毙了你们。无非是几个儿子而已,本王年富力强,还能继续生!” 姬岙双手撑在地上,向阳山王屈身行礼,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阳山王有点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他望了勿乞一眼,摇头道:“至于谭朗你,好生辅佐老三,以后总有你的好处!你今日碰到的那些事情,本王也觉得奇怪,到底是谁设计杀了多宝自在佛?就勾陈戾那老东西,他还没有这个心机。此事本王会暗中查探,你自己小心就是。” 沉吟片刻,阳山王摇头叹道:“至于老二他们对你……不管怎样,老三是本王的儿子,老二他们也是。你是老三的部属,所以你就吃点亏、忍口气罢!本王这里正好有一样好物事,就赐给你,当做本王替老二他们赔礼罢!” 说着说着,阳山王居然微微欠身,向勿乞行了一礼。 勿乞急忙站起身来,深鞠躬向阳山王还了一礼,口中连称‘不敢’。阳山王给他的印象很好,真的很好,起码刚刚在姬岳、姬岱、姬岚三位胡搅蛮缠要阳山王处罚勿乞时,阳山王勃然大怒将三个儿子都赶出了有熊原,逼着他们赶快滚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本来姬岳三个就是因为这次为姬岙庆功,为参加姬岙的封赏大典而来的。如今大典完成,按照大虞的规矩他们在良渚还能逗留十天半个月。但是这次他们惹怒了阳山王,就被阳山王毫不客气的赶回了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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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王如此处置自己的儿子,勿乞已经无话可说,如今又郑重其事的为了自己的儿子对勿乞赔礼道歉,勿乞还能说什么呢?阳山王的态度让勿乞很是受用,心头的一口恶气也逐渐消散了。 说了一阵客气话,一旁有一个黑衣老人缓步走了进来,凑到阳山王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阳山王微微一笑,他向姬岙颔首道:“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宝贝本来是为你第三十七弟姬峤准备的,但是你这次居然寻访到了谭朗这么个人才,干脆就给了谭朗吧!” 不容勿乞和姬岙询问是何等宝物,阳山王已经站起身来,示意两人跟上,带着他们顺着树林中的一条小道向王府深处行去。一路走过了几处哨卡森严的所在,前方一座小山下,一个直通地下的隧道入口正透出淡淡的绿色光芒。阳山王回头招呼了一声,带着勿乞和姬岙就走进了这隧道。 顺着干净敞亮的隧道向地下大概行进了数里深,前方出现了一座宽敞的殿堂。长宽数里的殿堂四壁上雕刻了无数的鬼神图案,正中一座圆形的直径里许的祭坛上,正懒洋洋的盘绕着一头奇形巨兽。 这兽形如龙,腹部极大,通体黑鳞格外厚重,比龙鳞大了许多。真龙体型颀长,而这兽形如龙却是又粗又短,通体透着一股子凶狠暴虐的力量感。他的脑袋极大,头顶的龙角又粗又壮,双眸深邃闪烁着刺目的血光,头上一张大嘴格外醒目,偶尔大嘴开阖,露出来的是一条猩红的长舌头和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 敖不尊打了个顿儿,干涩地说道:“是条饕餮啊?啧,血统挺纯的么?公的还是母的?当年老子……”
小说简介:为官者达到举重若轻、点石成金、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为官神。 慧眼看红尘,做官如有神。 多了12年前瞻性优势的夏想重新站在大学毕业的路口,回味错过的人生,珍惜眼前的时机,他要自己规划自己的人生,于是,从县委书记秘书起步,以一种奇怪的起飞的姿势,跑步进入了官场……10年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官神。 免责声明:如果与现实有雷同之处,可以理解为绝对巧合,也可以理解为是平行空间的影射,请勿对号入座。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楔子 燕市的冬天漫长而寒冷,但在夜色之下,仍然不乏寂寞的男女到单行道酒吧寻找艳遇。单行道,顾名思义,就是只限单身男女聚会的场所,只允许单人进入,要是结伴前来,必须是同性才行。 夏想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的孤单和落寞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注意,服务生不停地向他传送异性送来的纸条,上面的话千奇百怪:“帅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可否与我同醉同欢?” “做个朋友吧?我在三号台,是正经人家,不是收费的那种,别误会。” “你落寞的身影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让我有了心醉的感觉,是不是愿意和我共度良宵?我是八号台的女宾。” “你要是一个人的话,就过来聊聊吧。聊的投机的话,就再进一步探讨。13号桌。” 无一例外全是诱惑和暗示,夏想随意翻看了几张,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烟灰缸。 夏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别说有心情去寻找艳遇,就是一个女人主动献身,他也未必提得起兴趣。从下午到现在,他已经整整坐了六七个小时,喝了十几瓶价格翻倍的啤酒,却没有一点醉意,麻木不了他亢奋的大脑。 他的公司刚刚因为破产,买的股票也被套牢,今年35岁的他现在一无所有,成了一贫如洗的失败者。最主要的是,远在家乡的父母又向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在今年内给他们娶一个儿媳妇,他就别想再跨入家门一步。 夏想脸上挤出苦涩的笑容,他一个人在燕市奋斗了12年,从一无所有到拥有百万财富,自以为踌躇满志,可以成为千万富翁,一边努力赚钱,一边游戏花丛,想着什么时候赚够一千万时,再找一个好女人成家,却没有想到,好女人没有找到,钱也没有了,输得如此之惨,让他几乎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父母的心情他能理解,他的弟弟比他小5岁,孩子都上小学了,他还是孤身一人,父母的思想又比较传统,不着急才怪?只是以他现在的状况别说结婚,恐怕连一个真正爱他的人都找不到。这些年,他只顾赚钱,只知用心钻营,没有将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只有逢场作戏,没有动过真感情,一直以来,他觉得他的感情世界已经成了一片荒漠,恐怕再也没有长成一片绿洲的可能。 如果说股票失败是他自己投资失误的话,那么公司的倒闭却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个小贪官,没有满足他无底洞一样的贪婪,就被他千方百计动用手中的权力生生将公司搞垮!夏想一想起宋德道脑满肠肥的猥琐模样,就恶心得想吐,长成这样一副人身猪头的德性,居然还想吃天鹅肉,让他请他到燕市最高档的洗浴中心瑶池,要点最当红的仙子凤美美陪他出台。谁不知道凤美美坐台不出台?宋德道仗着手中有点权力,就非要夏想帮他搞定凤美美,因为都知道夏想和凤美美关系非同一般。 外界的传闻是凤美美不出台是因为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夏想。其实传闻就是传闻,往往失真,凤美美不出台确实是因为一个男人,他叫萧伍,是夏想的铁哥们,却因为一次意外伤人事件被判刑,入狱之后,暴病而死。其实夏想知道,是萧伍打伤的那人买通了关系,将萧伍害死在牢里。不过夏想虽然有点小钱,却不认识什么高官,更没有能力查明事情真相,萧伍只能含冤而死。萧伍死后欠下巨额债务,夏想本想替他还了,凤美美却说什么也不肯,毅然到瑶池当了坐台的陪酒小姐,要替萧伍还债。 夏想劝不动凤美美,只好常去照顾她的生意,一来二往,就传出了凤美美不肯出台是因为夏想的缘故。宋德道对凤美美的美貌垂涎已久,多次要让夏想替他从中撮合好事,夏想哪里肯让凤美美便宜了这个老混蛋,始终拖着,终于惹怒了宋德道,他下令所有医院停止用夏想供应的药,身为卫生厅的药检处处长的他,手中就有这个权力,结果夏想的医药公司轰然之间倒闭。 医药行业利益是大,不过依赖性也高,关键人物的变动就是生死两重天。宋德道的嘴脸虽然丑陋不堪,不过也让他体会到了权力的巨大威力,让他产生了荒诞的想法,要是人生真的可以重来,他倒宁愿去当官,倒不是要用手中的权力像宋德道一样为非作歹,至少可以不用受制于宋德道这样的小人,可以救萧伍的命,可以改变凤美美的命运,还可以做许多以前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正想得头疼欲裂时,眼前一暗,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子不请自来,坐在他的面前。她的妆很浓,画着黑黑的眼影,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多大年纪,不过精致的五官倒是可以看出是一个十分标致的美人。她左手拿着一份报纸,好像和谁约会的接头信物一样。 “啪”的一声,她将报纸摔到夏想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是不是觉得很快乐?是不是在寻找另外一段艳遇?我说你当年那么干脆地拒绝我,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有担待的男人。” 夏想头也没抬:“你认错人了!” “你喝多了吧?你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会认错?别开这种低级的玩笑了!”黑衣女郎不屑地说道,“你叫夏想,我叫卫辛,我没说错吧?” “卫辛?”夏想的眼睛有些迷糊,努力看了看眼前的女郎,笑了,“还真是你,化妆成这个鬼样子,我都没有认出来,想出门吓死人呀。” 卫辛是跟了夏想最长的一个女友,两个人在一起有三年时间,后来因为夏想迟迟不肯结婚,卫辛才愤而出走,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一年之后,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有什么事?”夏想没有心情和她纠缠,更没有兴趣和她重继前缘。 “我要结婚了,忽然想起了你,就试着出来走走,正好看到了单行道酒吧,就进来看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你,你说是不是天意?”卫辛最爱用天意来解释一切,可惜她的天意没能说服夏想娶她。 夏想现在对一切不感兴趣,更不愿意再和卫辛说一些陈年旧事,突然之间感到头昏脑涨,摆摆手说道:“不说了,我不舒服,要回去睡觉……” 卫辛伸手去拉夏想,却被他推到一边,夏想对卫辛也算有过感情,不过现在的他心灰意冷,肯定就不会在意她的感受,起身就走。卫辛追了几步,将手中的报纸塞到他的手中:“忍不住了就吐,别吐地上,用报纸接着……” 望着夏想摇摇晃晃地走远,卫辛的眼中流出了心酸的泪水。 夏想手中多了一份报纸,一个人走到一处路灯下,实在走不动了,就打算坐下休息一会儿,不经意间看到手中的报纸是国家级某报,上面有一则新闻,署名是本报记者李丁山。 李丁山?夏想打了一个激灵,怎么会是他?他又回报社当了一名普通记者?他本来可以从政,可以作官,可以比现在活得好上无数倍,没想到最后只是回到了报社当了记者,算一算他今年也有52岁了,前途无望了…… 李丁山没有什么前途了,他还不一样?他站起来想走,却猛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在了报纸之上,失去了知觉…… 节选篇章:第三点,也是让夏想没有想到的一点,艾成文忽然讲起了王蔷薇的趣事,也就是一直在郎市部分人士之中流传的王蔷薇一夜成名的趣闻。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是王蔷薇刚来郎市不久,当时哦呢陈举办了一场酒会,邀请了郎市不少党政领导和工商界人士参加,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在台上表演节目,是一个歌舞节目,有一个人唱歌,不少人在旁边伴舞。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蒙面女郎冲到台上,将歌手推开,说她唱得实在太难听,还不如让她来唱。当时不少人都喝得有了醉意,就起哄让她唱,结果她还真是技惊四座,歌声非常动人,不亚于当红的歌星。” 夏想不得不承认,艾成文实在是当官的时间太久了,讲官话套话的时候多了,讲故事的水平明显下降,将一场引人注目的盛会讲得味同嚼蜡,好在他能听个大概就可以了。 “随后就又发生了更惊人的一幕,正在唱歌的蒙面女郎开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脱一件,朝台下扔一件,引得所有的人都欢呼不断。当时都喝得有点高了,都不顾形象了,最后蒙面女郎脱得只剩下了一件内衣,在台上大声宣布她叫王美如,外号王蔷薇,准备来郎市投资,希望能得到在座领导和工商界朋友的照顾……” 夏想还是第一次见到艾成文眉飞色舞的一面,虽然他讲故事的水平一般,但说到王蔷薇的非常之举,还是一脸神往,显然,当时给他带来的震憾一直让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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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气质高雅又有贵族气质的王蔷薇,竟然也有如此狂野的时候,怪不得刘一琳一直没有对他说出王蔷薇一夜成名之事,原来有脱衣唱歌的典故在内,想必她不好意思开口。王蔷薇也真是聪明,反正戴了面具,谁也认不出来她是谁,只需要将名气打出去就可以了。又是在郎市名流汇聚之时,而且近乎于赤身裸体和所有人认识,再以照顾为由开口,言语之中的暗示会让不少男人心动。 尤其是王蔷薇如果再有一副傲人身材的话…… 夏想记得有一个笑话说,如果一个男人突然闯进了女浴室,正在洗澡的女人们,惊慌之下应该捂哪里最正确?有人回答是胸部,有人回答是下面,其实都不对,应该捂脸。因为女人身体都一样,捂住脸了,男人看见了裸体记不住长相也没用。 王蔷薇深谙其中三味,以一次蒙面但半裸的出场,就带来了足够的震憾,不但一举成名,还给无数男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了得,确实了得。 夏想甚至不无恶意地猜测,当时在台下自称王蔷薇的女子,是不是她本人还是未知数,说不定也是一名裸替,但王蔷薇的成名之举的创意成功了,目的达到了,她就是郎市首屈一指的交际花了。 艾成文讲完王蔷薇的故事,见夏想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不由打趣说道:“夏市长当时是没在现场,如果你也在的话,感受一下当时的气氛,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难得艾成文也有风趣的时候,夏想就陪他笑了一气,然后说道:“涂市长的事情,还是需要好好查个清楚,毕竟事情闹得挺大,要给大家一个交待才行。虽然现在不方便先报到省委,但以眼下的形势来看,涂市长暂时不适合再开展工作了,可以请病假先休息一段时间。”
节选正文: 雷罡有些迫不及待的得到开天铁卷,更想知道到底是多少式,不过,看着万木收回铁卷之后,雷罡压下内心的迫切,继续观看拍卖。 铁板一千万卖出之后,万木的脸孔上的笑容明显增多,随即便道:“此次拍卖会第四件压轴之物,乃九阶幼兽赤炎兽,起价一千万仙石。每一次加价不能低于一百万。” “九阶幼兽?”修炼者纷纷大惊,拍卖会场瞬间沸腾起来,九阶仙兽相当于道圣、罡圣强者,而幼兽更容易认主,一旦成熟那意味者有着一名道圣、罡圣强者,在修炼界不少修炼者都想捉拿幼兽,不过,一般而言品级和实力并不高,而且难以饲养,令不少修炼者无暇顾及,但九阶幼兽又不同,虽然难以饲养,但其成熟之后的实力却是可观啊。 “两千万!”丹宗七长老第一个叫价。 “两千五百万”人群之中一名从未出价的老者高声道,众人全部侧头看去。 “水灵界源水宗大长老?”有人认出了此老者的身份不仅惊呼道。 “三千万”人群之中又有名白发老者叫价。 “熔炼界熔火宗大长老?”众人大惊失色。此次拍卖会竟然令四界大势力长老齐聚一堂,堪称史无前例。 雷罡微微诧异,九阶幼兽竟然会引起如此强者前来?想到自己幽戒之中的火蚁和火蛟,岂不是随便拿出一个卖了,都会拍出天价?其实,雷罡不知道,赤炎兽乃火行九阶中品仙兽,一旦成熟实力堪比道圣天阶高手,如何不令各大势力慕名而来?续篇:
经过一番激烈竞拍之后,九阶幼兽被丹宗七长老以一万万上品仙石夺得,这令金罡宗、辰宗、源水宗、熔火宗失望无比,他们此行目标就是九阶幼兽,特别是熔火宗,自从火玄宗覆灭之后,便疯狂扩张势力,此行想夺取赤炎兽加以饲养,若干年后足以成为熔火宗镇宗仙兽。 此次,丹宗的资本雄厚表露无遗。 万木笑脸如花,环顾几大势力长老之后,高声道:“本次拍卖会进入最后阶段,最后压轴之物。”万木右手一挥,一个庞大的人形骨骸出现在他身边,此骨骸一现,整个拍卖会场突然被一股沧桑强大的威压笼罩,那些修炼低微者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众人纷纷大惊,死死的盯着那骨骸,此骨骸足足有两丈高大,浑身的骨头粗大无比,竟然有着光泽在其中流动。 坐在上方的雷罡双目死死的盯着这骨骸,更准确的是这骨骸的每一根骨头,令雷罡震惊的是这骨骸之中竟然有着一条条复杂交错的细小的线条,雷罡甚至在这线条之中看到了血液,雷罡内心震惊万分,这分明是达到了骨脉合一的境界这意味着此骨骸原本活着之时的肉体已经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就连雷罡的本尊骨骸也无法与这具骨骸媲美,甚至连雷罡都要仰望的地步。 “此人身前定然是了不得的肉体高手,对肉体的造诣堪称恐怖。”雷罡内心断定。 万木看着众人震惊,双眼死死的盯着骨骸,内心惊喜不已,此具骨骸也可以说是鸡肋,在万象阁存放多年,原本从那散发的气势来看,必然不凡,可是随着越多的高手查看之后,都叹息,此骨骸除了散发的气势惊人之外别无其他用处,说白了充其量就是个骨骸。
给你一段话: “这是什么曲子?” 帝释天仔细的倾听了一下,眼中突然露出一种璀璨的精芒,身体豁然站了起来,心中简直如波涛在剧烈翻滚一样,显得异常的在意。脸色不停的变幻。 “这曲子竟能将我体内的悲脉中的悲气化解掉。这是什么曲子,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不错,他在听这首曲子时,自己的心神突然竟开始有种要和悲脉散发出的悲意渐渐融合在一起的趋势,心神感受悲意而能保持心神意志不沉沦进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一直以来,这几个月中,他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彻底的与悲脉中散发出的悲意融合,这悲意是由悲脉散发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消除,而且,要是消除了,那就不叫悲脉,惟有一种途径,那就是将心神与悲意相互融合,使得自身心神可以兼容悲意,只有这样,才能不再受其影响,真正的悲脉大成。 那时,将不需要绿绮琴再来镇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汲取天地间的悲之力。那时的悲脉,才能真正的算是彻底属于自身,悲脉大成。继而能再塑造第二条妖脉。 帝释天没想到,自己想了无数办法都没有解决的隐患,竟然会因为一首曲子而发生了变化,试问,这如何能不让他为之动容。 “一定要得到这首琴曲的琴谱。” 脑海中刹那间就浮现出一个念头,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只要得到琴谱,那就意味着,能令自身隐患得以消除。意味着,可以继续提升。内心中,自然的产生一种占有欲。 身形一动,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一边倾听,一边向前走去,感受到心神竟在琴音的力量中,保持着宁静,好似明镜一样,不染丝毫尘埃,与悲意接触,方能保持心神的清明,不受其影响,慢慢的体会着其中的意境,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与悲意慢慢的融合起来。端的奇妙。请你帮忙续写:
一步步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中,身形已经穿过紫竹林。 面前出现一座幽雅的山庄,正是琴家山庄,门前,有一位老者正坐在一张靠椅上,一边听着琴声,一边怡然自得的样子,显得十分的自然,身上看起来,好像连半点真元都没有,仿佛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老人。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 可在帝释天来到山庄前时,老者却自然的睁开眼眸,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目光陡然露出丝丝奇光,良久,方才点点头,道:“你就是那个来琴音谷只学琴艺却不学琴攻之术的小家伙吧。看起来都是不错,不过,你非琴家弟子,山庄你不能进。” 很普通的话语,可落在帝释天的耳朵里,却不自觉的心中一紧,感觉,若是自己违背的话,就会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自然不会认为,在这里看门的会是一个普通人。 站在门前,驻足不前,只是默默的倾听琴声。 这琴声,足足持续了片刻钟,接着才缓缓的消逝。睁开眼睛,看向门前老者,开口问道:“请问老先生,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 “年轻人,谦逊一下是好事。这首曲子叫‘清心菩提曲’。常听的话,可以去心魔,让心神时时保持清明,能有洗涤心灵。去除烦躁等好处。更可净化邪气,魔气,厉气等等。修炼到高深境界,一曲能度化亡魂。”老者若有深意的看了帝释天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小家伙,可要加入琴家,到时,别说清心菩提曲,就算是其他的曲子,也可以学的到。” “多谢!!” 帝释天听到,摇摇头,道了一声谢后,转身就往回走去。
正文:龙皓晨想了想,道:“我想购买一件刺客用的辉煌级内甲,以及适合刺客的饰品类装备。”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道:“请您稍等。”说完,他转身走入内间,一会儿的工夫,拿着一个厚厚的大本走了出来。 “尊敬的猎魔者,我刚刚查阅了,本层符合您要求的内甲一共有四件,饰品有三件。请您选择。” 一边说着,他打开那厚厚的大本,翻到固定的页面。上面对内甲和饰品有详细介绍。 龙皓晨拉着采儿的小手,一边观看介绍,一边在她掌心之中写出来。 四件内甲各有特点,侧重方面都不一样。第一件是以增加灵力为主的,但却适合于自身为火属性的刺客。上面镶嵌有火属性宝石。 采儿的属性十分特殊,她并不是普通的元素属性,准确的说,应该是杀戮属性,甚至是死亡属性。这是轮回之剑对她的改变。这种元素属性的内甲显然不适合她。 另外三件之中,还有一件也是如此,直接被放弃。 最后的两件中,一件是增强防御,能够贴身释放出护体灵力,防御力媲美元素护盾级别。并且附带一个名叫坚固的技能,内甲护住的胸、腹、后背要害,足以承受六阶强者三次攻击而不至于破损。 另外一件则更倾向于刺客的攻击性,有强势的聚灵效果,虽然增幅方面只有这一个,但能够成为辉煌装备,可见其聚灵效果之强悍。至少能给刺客增加两成到三成的攻击力。 龙皓晨将两件装备的作用告诉采儿后,两个人的意见却产生了分歧,龙皓晨自然倾向于那件防御不错的坚之甲,而采儿却更想选择聚灵甲。 因为采儿无法听也无法说,两人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不断在手掌上写字来实现。正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请问,是龙皓晨团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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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皓晨下意识的转过身,只见自己背后多了一位青年,当然,这青年的年纪比他要大上许多,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青年身材高大,比龙皓晨高了足有一个头,虽然现在龙皓晨尚未发育完全,但他的身高也有接近一米八了,也就是说,这青年的身高已经接近司马仙的程度。 但他却没有司马仙那种彪悍的气息,肩宽背阔、腰杆挺得笔直,带着几分温和、儒雅的气息。 和龙皓晨站在一起,想要称他相貌英俊实在是有些难度,但这位却绝对可以说是相貌忠厚,脸型略微有点圆,眼神柔和,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 “你好,你是?”龙皓晨有些疑惑的问道。 青年诚恳的道:“我是将级八号猎魔团的团长,我叫张放放。二位好。龙团长,能否和你聊几句。” 听到将级八号这几个字,龙皓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事情已经过了三个月,难道说,这位今天是来找麻烦的?不过也难怪,那毕竟是十万功勋啊!换了谁也无法淡定。 “原来是张团长,你好,我是龙皓晨。您说吧。”龙皓晨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态度却很客气。无论双方之间有什么过节,毕竟大家都是猎魔团。 张放放道:“今天我来是向龙团长致歉的。你们还不过来。”后面一句话是向身后喊出。在这一瞬间,他那憨厚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略带严厉的威严。 两个人有些不愿的来到张放放面前,看到龙皓晨,这二位的脸色着实都有些难看。可不正是将级八号猎魔团的老五、老六么。 张放放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向龙皓晨微微躬身施礼,老五苦笑道:“对不起,龙团长,我们不该相骗。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请您原谅。”
小说简介:天上地下,惟我独仙! 神州大地,西域边陲,因最好的朋友相讥,他走上了一条自己从未想象的路。 连云仙宗,神州正道七大宗派之“末”,五年一度收徒之日,迎来了唯一如乞丐般的五代弟子。 修真之门从此敞开,调皮聪慧的孩童能否成长为霸绝天下的仙人,请阅本文——惟我独仙。 正文 楔子 天空中,两道身影相隔千米对视着。其中一道身影,脚踏七彩祥云,全身不断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他看上去二十多岁,一脸肃然之色,身形挺拔,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仙气。 另外一道身影截然相反,他脚踏乌云,一身黑袍,背后猩红色的披风微微的浮动着。看上去三四十岁,脸上满是狞厉之色。 二十多岁的青年淡淡的说道:“今天既然让我见到你,我们之间就应该做一个了断了。”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既然你想死,那本宗就成全你。” 虽然相隔千米,却丝毫不能阻碍他们的声音。 金光和黑红色血光同时亮起,七彩祥云和乌云闪电般接近着。 “轰——”金光突然变得那么刺眼,顷刻间,千万道霞光绽放。 “啊!不可能,你,你怎么会,难道那九天重劫,你已经……”中年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不错,你猜对了。天上地下,唯我独仙。去死吧。”千万道霞光同金光融合为一,化为一股沛然之力骤然而去。 “不要——” 节选正文: 天琴一楞,道:“一字并肩王?那是什么?”海龙揽着天琴的柳腰,一边向北方而行,一边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给她听。 虽然是用走的,他们的速度也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三天之后,终于走出了这片大森林,来到了通往赵宋国的大道上。 天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那苍老的容貌,像个快乐的小女孩儿似的,始终在海龙身边蹦蹦跳跳,看到什么都显得很兴奋。她的好心情也感染了海龙,三天的野外行走,两人之间更加亲密了。为了能拉上天琴的小手,海龙特意用布将天琴手指上的指甲连手一起包裹住,再加上封印,这样,天琴就真像普通人一样了,他也可以拉着那熟悉的纤细小手漫步于山林与道路之中。这几天,海龙对天琴关怀的无微不至。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天琴身上的邪气完全隐没,竟然真的同普通人一样似的。她对海龙出奇的依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身边。 “琴,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海龙拉着天琴的小手停了下来。他们行走的这条大道宽约十米,道路两旁长满了苍天大数,明媚的阳光透过大树的枝叶,在地面上撒下一片参差婆娑的树影,虽然没有灵气,但新鲜的空气还是给人带来很舒服的感觉。 天琴道:“好啊!走了半天路,人家都有点累了。”海龙很配合,一把将她凌空抱起,走到一旁的大树下坐好,天琴就那么枕着海龙的肩膀,心中异常平静,她用被布包裹的手在海龙没有汗迹的额头上擦了擦,道:“龙,你是不是也累了。我们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海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道:“几天没吃饭,我都要饿死了。”续篇:
“吃饭?”天琴感觉到这个词汇距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自从接受了天邪的传功以后,她的修为早已经可以吸取天地间邪气来满足身体的需要。她已经不知道吃饭是什么滋味了。突然听到这个词,她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对于吃饭这两个字,竟然也有了和海龙同样的渴望。 感受到天琴的茫然,海龙搂紧她,道:“吃饭可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作为一个普通人,一辈子不过百年匆匆走过,只有吃,是从生一直伴随到死的。普通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饱穿暖么?对于美味的食物,我可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我吃过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玉华做的。她那一手素斋,当初可是征服了连云宗每位道尊的心。有机会,我定让她做给你尝尝。保证你留连难忘。” 天琴微笑道:“那好啊!等找到村落或者城镇,你一定要先带我去吃一些。自从我出生到现在,自己有记忆的,就是在千惠谷曾经吃过一些对法力有益处的植物。凡人的饭食,我还从来没有品尝过呢。素斋是什么东西?” 海龙张大了嘴,道:“你不是吧。那你可太冤了。这回,路上我一定要让你饱尝美食。素斋的意思,就是没有肉食和荤腥的饭菜。”低头看向天琴丰满的酥胸,海龙喃喃的道:“你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可这里怎么长的那么大,有什么秘诀么?”说着,伸手就向天琴前胸抓去。 天琴惊呼一声,身体在海龙怀中一个翻转,双手护胸,嗔道:“你个小色鬼,讨厌拉。” 海龙嘿嘿一笑,道:“我真的很讨厌么?昨天晚上我摸到这里的时候,你好象很兴奋啊!”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重生1990 再给出一段话: 这几个工人看到安逸和郭勇,急忙急刹车停下来。安逸对于这样‘原生态’的摩托车也很有兴趣,挥手示意这几个工人不必客气,他自己还要试一试。 郭勇笑呵呵地看着,也不阻止,不过这几个工人倒是提醒安逸,这种试验状态的摩托车可不好操作,万一出事儿可不好办。 安逸却是大大咧咧地说道:“放心吧,我可是骑摩托车的高手,这车排量又小,最多有50CC吧?能有多快?没问题的。” 既然劝阻不了,这几个工人也只好让安逸试一试,不过还是专门派出其他几辆摩托车跟着,生怕安逸会出问题。 安逸倒是的确会骑摩托车,其实技术还相当地不错,而且这辆摩托车排量很小,也是通达公司看准国内轻型摩托车的空白,专门生产的,排量只有50CC,发动机和变速箱一体设计,时速最多不超过六十公里,安全性上还是能够保证的。 可是等到安逸真正骑上这辆‘摩托车’,立马就后悔了,也不是因为没有安装消声器,噪音太大,更不是速度有些快,控制不住。 关键就是这只是一个铁架子而已,就连减震器都没有,座椅更是铁的,行驶在道路上面,震动得差点让安逸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一会儿功夫屁股就痛得象要冒火了,这简直就是在受罪。 可是现在有工人们在跟着,而且刚才也是他自己一个劲地要求试车的,安逸现在可不好意思就下来不玩了,只好咬牙坚持。好不容易围着厂区转了一圈回来,下车的时候,安逸都差点一下子坐地上,感觉收屁股到大腿都酸软无比,一点劲都使不上了。 郭勇坐在小汽车上面可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来这家伙早就知道会这种结果,却根本没有想到提醒安逸一下,就是想看安逸出丑的。请你帮忙续写:
“哈哈,我前面试的时候,比你还惨,你也不用再瞪我了,哈哈。”郭勇好不容易收往笑声,对安逸说道。 安逸也是没有办法,好在这个时候感觉那种酸麻也消失了,又活动一下腿脚,这才说道:“这个减震器可得想办法安装好一点的,震动可太大了,不然全身都得散架。” “减震器的事情会解决的,厂子的工程师正在测试一些厂家提供的减震器,很快就能够有结果了。”郭勇下车和安逸一起走进车间。 要说日出国的工厂管理的确是有一套,摩托车厂区车间里面一尘不染,无论是生产机器还是地面上面,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说能够照出人影也不夸张。安逸看得也是连连点头。 整个车间里面除去机器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的噪音,工人们都在认真努力地工作,没有看到有交头接耳聊天的现象,甚至就算是走路也是沿着过道上面画好的各色线路,保持着小步快跑的姿态。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这些原来没有接受过现代化工厂管理的工人们培训到如此地步,安逸对于这些日出国工程师和管理人员的能力也得表示佩服。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郭勇的功劳,如果不是郭勇从中协调,加强管理,根本不会达到目前的这种状态。 “嗯,是很不容易,这些工人学历不高,接受新知识的能力也不强,只能一遍遍地强调和重复。好就好在,他们都很淳朴,也对这个工作特别地看重,乐意接受严格的管理,所以才能够做到现在的地步。”郭勇脸色平静地说道。 安逸对此种说法当然也是很同意,华夏的工人也许不聪明,也许接受的教育程度低,可是肯吃苦,踏实肯干这一点,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工人都比不上。 只要能够调动起来他们的积极性,绝对能够产生出来巨大的能量。而且华夏的工人还都很聪明,无论是任何困难也都能够克服,安逸对此是一直都深信不疑。
给你一段话: “见太子?”杨奇心中一震,终于要看到这尊大人物了:“太子回来了?” “是的,太子回来了,不过这次是秘密回来,他已经晋升为了至高神,雄霸天下,所向无敌。”辣手神王傲然道:“太子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宣传出去,他要清理许多永生神朝内部,潜在的敌人,知道太子晋升为至高神消息的人,不超过十个,你是其中的一个,可见太子对你的信任。走吧!” 说话之间,他开启了商会之中,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杨奇也丝毫不怕,就这样踏入了传送阵之中,嘎吱嘎吱旋转,到达了彼岸另外一端,却不是前往永生神朝。 “现在前往的是太子在虚无深处建立的一座秘密基地,叫做‘社稷之地’,朝野之中,很多大臣都不知道太子的这个基地,只有心腹核心,才能够进入其中。” 大太监聂阴阳道:“你有福气了。” 第1340章 太子真身(下) 果然,杨奇就看到了很大一片虚空深处,出现了广阔的田野,高大的稻谷栽种在了田野上,似乎是结出来了一些什么果实。 浓烈先天宇宙神界最初的气息诞生了出来。 杨奇看着这一片的什么“社稷之地”暗暗心惊,这已经不是一片神国,而是从古神界混沌深处,一块碎片而酝酿出来的。 他施展出来了主之眼,就看得清楚,那田野上的高大稻谷,一株株的高达千丈,但是其中结出来的不是稻谷,而是一个个的胎儿。 非常诡异的情况。 一株株稻谷,上面结出来了果实,这果实却是一个个的胎儿,每一个胎儿体内,都蕴含强横神力,似乎是在不停的酝酿着神格力量,庞大的力量,从他们体内凝结出来,吸收虚无深处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请你帮忙续写:
“这就是社稷之地?” 杨奇看着那许多稻谷胎儿,不由得震惊的问道:“那是一些什么东西?” “这里是太子培养豢兵的地方,你不要多问,不要自误,这社稷之地,乃是当年古混沌之中,凝聚神界的一块碎片而遗留下来,被太子得到,以大神通炼化,要诞生出来一个小神界,这些栽种的稻谷,实际上乃是上古无上生物之技术,结合无上精神道术而衍生出来的先天武神兵王,现在还处于孕育期。” 辣手神王道:“哼!世界上的人都以为太子只有表面上的实力,实际上这里的武神兵王,才是他的根本,不过酝酿武神兵王,需要无比强横的能量消耗,还有大量的完美级神石转化为物质,除此之外,还要寻找各种先天至宝,药材,才可以酝酿得出来,这乃是世界上兵种之中,最强的军队,乃是当年一个秘密势力,反抗天堂主宰,从而研究出来的秘密兵种,军队,抗衡太古天使的存在。” “武神兵王?” 杨奇皱了皱眉头,他倒是真没有听说过这种豢兵。 无论是世俗之中,还是在仙界,或者是在神界,豢兵都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东西,各种豢兵,怎么练兵,养兵,都是各大门派的大秘密。 其中最强的豢兵,就是太古天使,战斗力天下第一,团结起来天下第一,甚至能够化为神格,直接加持在人的身躯上,除此之外还有地狱大军之中的各种魔族兵种,比如什么青铜燃烧古魔,什么暗黑古魔,阿修罗,太古冥族,实际上也是上古大能制造出来的豢兵。 不过后来,这些豢兵失去了控制,成为了单独的个体发展出来了世界,社会,大团体。 不过,武神兵王是什么豢兵,杨奇不明白,但是看这社稷之地,不但能量强横,沟通神界本源,甚至各个气运源源不断的吸收过来,以气运铸造兵王。
“大圣之兵?”陆绝陷入了沉默,而后轻轻一笑:“大圣之兵也没有什么,到时候我自有手段应对。” 他这话倒是不假,单是镇天神碑就可以保他周全了,不过想要激活镇天神碑更大的威能,肯定得损耗不少精血才行,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催动镇天神碑是抗衡不了大圣之兵的。 还有,他拥有大荒金莲,大荒血莲,青皇鼎等无上宝贝,一旦爆发出来,绝对不惧大圣之兵。 陆绝已经知道,青皇鼎乃超越大圣之兵的存在,可能是天兵级别,一旦爆发出部分威力来,恐怕连大圣之兵都可以击伤。 “哦?”诸人对陆绝的自信感到惊奇,不知道陆绝还有什么底牌,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绝。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反正我的底牌远不止圣道之兵就是了。”陆绝摊手笑了笑,总不能够跟大家说,他拥有一件超越圣道之兵的天兵或者帝兵什么的吧? 无论是镇天神碑,还是大荒金莲、大荒血莲、青皇鼎都不能够见光,否则惹来了一些古老人物,就真的悲剧了。 现在,镇天神碑被他以造化手段祭炼,掩饰了原来的气息,拿出来使用并没有什么。 但是,如果他大规模地使用大荒金莲、大荒血莲、青皇鼎等这些无上宝物,很难保证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就算是有关这些东西的秘密都不能够说出来。 这已经不是陆绝相信不相信众人的问题了,而是事情实在是过于严重,越是少人知道越好,其实就连他的一些最亲密的人,比如闻暮夕、闻暮寒,都是不知道这等秘密的。 “嗯,既然你有底牌,我们也不强求你什么。”水小牛等人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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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绝说道:“我们还是准备接下来进入虚仙小界或者小圣小界之中的历练吧。不知道距离距离虚仙小界、小圣小界开启还有多少时日?” “嗯,还有大半个月吧。”水小牛想也没想,就说道,他已经算计过了,自然清楚。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渡过这大半个月吧,或是修炼,或是做点其他事情,嗯,对了,老罗,袁兄,你们的门人如今可有什么地方历练?一旦我们离开这里,不妨就让他们进入大卯洞府历练如何?这样而已省得你们担心。”陆绝点了点头,看着罗惊天和袁璋道。 “好,到时候将他们送入大卯洞府,再将山门封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进入虚仙小界历练了。”罗惊天、袁璋点点头,对这个提议很赞同。 现在,他们分别是天遁门和凌云宗的掌教,自然得为门人做打算,也不会跟陆绝客气。 “陆兄弟,我们上次说过,你有时间的话,就到我那里去做客,现在不如这样吧,到我那儿三天,让我好好地尽一尽地主之谊。”水小牛发出邀请。 “好。”陆绝很干脆地答应下来,这是曾经说好了的。 “公子,我们欢喜门也欢迎你来做客呢,这样吧,你到水道兄那里三天,三天之后,就到我们那里如何?”夏侯宁静与梁真伯对视一眼,便笑道。 “好。”陆绝依然很干脆,因为当初同样是说好了的。 于是乎,接下来三天,陆绝独自一人随着水小牛、邓瀚、邓尘狐到刑神家族做客。 刑神家族也有一处大型的先天洞天,不过那是核心要地,外人基本是不可能进入其中的。 除此之外,刑神家族在外还有一处修炼圣地,就是陆绝要去的地方。 平时,其他大势力有人物来访,都是被刑神家族的人在这处圣地接待的。
给你一段话: 霍鸿飞无奈,送她一些珍贵的法宝后,勉强同意,此时看到她安然回来,内心松了口气。 周紫虹三人在传送阵内现身后,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颇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但紧接着,三人相互看了看后,心底均都又沉重起来。 王林的生死,是他们现在最为关心之事,要知道他三人已经把灵魂精血交给了王林,一旦王林死亡,魂魄精血牵引下,他三人也难逃一死。 见过长老霍鸿飞之后,霍鸿飞扫了三人一眼,说道:“不错,各自修为都有大幅度提高,紫虹和杨雄都达到了筑基后期,林涛差些,但也突破在望,很好。经历了域外战场这番磨练,日后你三人的修为,定会大有进步。唉,唯一可惜的,就是回来的太少了……” 周紫虹叹了口气,轻声道:“师父,这次域外战场突然崩溃,出现了众多神秘物种,一旦被它们扑上,立刻魂飞魄散,整个域外战场所有修士,可谓是十不留一,这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原本这次收获颇为丰富,可现在……”说到这里,她神态黯然。 霍鸿飞一摆手,看着三人,眉头忽然皱起,说道:“此事稍后再说,你三人回答我,为何相貌并未改变?” 要知道域外空间的五十年,相貌不会衰老,但是在离开之后,会一瞬间完成五十年的过度,即便周紫虹三人修炼的功法带有驻颜效果,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同进入时一样。 杨雄身为师兄,更是殿主的得意弟子,听闻霍鸿飞之话,立刻说道:“长老所有不知,马良师弟之前曾得到一瓶丹药,服下一粒可保容颜百年,我们三人,每人服下两粒。”请你帮忙续写:
四周战神殿弟子一听到这话,立刻露出羡慕之色,尤其是那少妇,在周紫虹出现后,双眼就一直放在对方脸上,心底早就疑惑,此时一听杨雄的话,立刻问道:“周师姐,那丹药还有么?” 周紫虹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你要去问马良师弟。” 少妇心底恼怒,但面上却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内心却在暗道马良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早就死了,自己上哪问他去,分明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少妇身边的男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少妇立刻眼中带媚的呸了一声,俏脸微红。 霍鸿飞皱着眉头看了二人一眼,权当无视,对这周紫虹三人沉声道:“好了,人已接到,咱们这就回殿,这次鸾凤始祖出关,特意吩咐你们过去汇报域外战场之事。”说完,他大有深意的扫了三人一眼。 林涛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长老,马良师弟还在后面,当时情况危急,他让我们三人先回,自己随后便到。” 霍鸿飞眉头一挑,声音带着一丝诧异,说道:“马良?他也是幸存者?” 此话一出,一干战神殿的弟子,均都表情古怪,尤其是那貌美少妇,更是面色一变,失声道:“马良他没死?” 周紫虹神态古怪,看了少妇一眼,说道:“师妹放心,马良师弟在域外空间多年,性情已然不是之前,此时的他,绝对不如继续纠缠师妹的。” 少妇眉头紧皱,摇头道:“你们不懂,唉,这马良怎么会还活着呢……” 霍鸿飞眼睛一瞪,喝道:“胡闹!徐思,难道你还盼望马良死了不成,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他,地位卑微的庶子,身世神秘的少年,十年商战的强者,淡泊名利的懒人。 前世孑然一身,无所依傍;今生名门皇族,娇妻满堂。 王朝风云,五龙夺嫡,朝堂争斗,诡异惊心,他一介懒人,又该何去何从? 卷一 东郡风云 引子 皇后殡天 贞业二十九年正月初五,大雪弥漫京城,雍京城内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大宁王朝的皇后病重三月,已经到了最后弥留之际。 夜渐渐深了,天空的雪也越下越大,寒冷刺骨的雪片被疾风吹成了长长的细线,漫天飞舞。 一名骑马人飞奔而至,在风雪中疾奔,马蹄声惊破了寂静的夜空,骑马人头戴斗笠,身披黑袍,斗笠下的双目中充满了激动和焦急,他奔至一座府邸前,连滚带爬地翻身下马,向台阶上冲去。 ‘砰!砰!’敲门声响了。 “谁啊!” 门房很不耐烦,将侧门上的小窗开了一条缝,看了看敲门者,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速禀报申国舅,就说宫中急报……”来人声音十分尖细,在深夜中显得异常刺耳。 “啊!”门房吓了一大跳,连忙开了门,黑衣人一闪而入,低声问门房,“申国舅睡了吗?” “刚刚睡下,但他有过吩咐,说若宫中有事,要立即叫醒他。” “正是宫中大事!” “原来真是……快跟我来。” …… 房间的灯点亮了,身材高胖,双眼浮肿如金鱼一般的申国舅坐到了太师椅上,虽然他刚刚入睡不久,但心中的期盼使他困意顿消,他在期待着那个令人激动的时刻到来。 申国舅年近四十岁,官拜户部尚书,他是申贵妃的亲兄,是朝廷极具权势的外戚之一,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待杨皇后的消息,若杨皇后殡天,那他的妹妹就将继皇后位,母仪天下。 管家带着黑衣人匆匆走进房内,黑衣人的斗笠已经摘掉,明亮的光线下,此人颌下无须,喉结退化,明显是一名宦官,他此刻也激动异常,上前两步便跪了下来,“国舅大人,杨皇后半个时辰前已经殡天!” 尽管在意料之中,但申国舅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重重地倒在椅背上,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喜悦,杨皇后死了,那么,他申家的时代终于要来临吗? 他忽然想起一事,眉头皱成了川字型,“王公公,娘娘可有话交代?” 宦官点点头,“有!娘娘有两件事,交代国舅务必去完成。” “你说,什么事?” “第一件事是楚王殿下要尽快开府,娘娘说这件事很重要,只有开了府,楚王殿下才有机会取代东宫。” 楚王就是申贵妃的儿子,上个月刚满十二岁,现在还和母亲住在一起,按照大宁王朝礼制,亲王十四岁时才能独立建府,但申贵妃已经等不及了。 楚王独立开府之事,虽然有点难办,但申国舅还是点头应允了。 “这件事我会请宗正寺务必办妥,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新任东海郡刺史一事,娘娘说这关系到我们财力,请国舅一定要拿下东海刺史之位。” 申国舅却没有吭声,拿下东海刺史不是那么容易,东海郡是大宁王朝的财政重地,现任刺史将调任豫章郡,刺史之位即将空缺,现在几方势力都在激烈争夺此位,以太子推荐的东宫善赞大夫苏翰贞呼声最高,而他推荐的礼部郎中关寂就略显资历不足。 此外还有张相国推荐的人选,以及齐王和赵王也在暗中角力,要想拿下这个关键的位子,恐怕光凭他的努力还不够,还得要贵妃吹一吹枕边风。 “第二件事我会尽力而为,但也要请娘娘在皇上枕边助我一臂之力。” 再给出一段话: 皇宫内没有任何妃子敢叫皇甫玄德为哥哥,就算是申皇后也不敢,只有申如意敢叫,她骨子里的野性和放荡不羁,给了皇甫玄德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刺激,他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皇甫玄德被她一声哥哥喊得欲火中烧,他一把将申如意摁倒在车垫上,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给你种儿子!” 申如意嗲声媚笑道:“那晚上我还想要怎么办?” “晚上再来!” 申如意一边呻吟,一边在皇帝耳边娇声道:“哥哥,明天晚上点一堆篝火,咱们在草地上来,好不好?” “好!听你的。” …… 在皇帝走了没多久,皇甫逸表给其他几个南山派的郡王使了个眼色,众人悄悄告辞,一起离开了兰陵王府。 在皇甫逸表宽大的马车内,四个郡王召开了百富商行的股东会,皇上对百富商行和东莱商行征税的决心已定,他们必须要尽快商量出对策,将损失降到最低。 彭城郡王皇甫罗宋先开口道:“我认为还是得说服皇上,最好联合齐王一起去争取,务必请皇上延续现状。” “屁!”淮安郡王皇甫俊承低声骂了一句,“他现在只认钱,你找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皇甫罗宋恼怒起来,恶狠狠道。 一旁的汝阳郡王皇甫子翰连忙摆手,“你们两位不要吵,听听大哥怎么说?” 三人一起安静下来,眼巴巴望着皇甫逸表,皇甫逸表是百富商行最大的股东,他占了四成的份子,而其他三人一人占两成,他当然也最有发言权。 皇甫逸表坐直身子,缓缓对众人道:“我今天考虑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了一个方案,我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一下。” 其他三人大喜,“大哥请说!”请你帮忙续写:
皇甫逸表虽然极恨申国舅,但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他冷冷一笑,“你们没听出来吗?其实申国舅已经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了,皇上是以齐瑞福商行为标准来征我们的税,也就是说他不看我们实际盈利多少,齐瑞福交多少税,我们就得交多少税,我们要想少交税,只有一个办法,逼迫齐瑞福把它的税降下来。” 说到这,他目光凶狠地看了一眼众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汝阳郡王皇甫子翰点了点头,“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只是光凭百富商行可能还对付不了齐瑞福,我建议联合东莱商行,我们一起对付他一家,我不信齐瑞福有三头六臂,它能对付我们两家?” 其他两人都表示赞同,皇甫逸表立刻拍板决定,“好!既然大家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我去找齐王谈联合之事,我们必须用最狠的手段,最快速地打压齐瑞福,在明年四月之前,将它的税银打压到十万两银子之内,另外,皇上那一头也要争取,咱们还得利用楚王,让皇上尽量对我们网开一面,咱们得双管齐下。” 细雨蒙蒙中,三名王爷下了马车,各自回自己的车内,马车分道而行,渐渐消失在雨雾之中。 …… 申国舅也走得比较早,他心中也同样是充满了忧虑,皇上忽然册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令他措手不及,从国公到嗣王,虽然爵位只差一级,但这两者截然不同,这就像平妻和正妻的区别。 到了王这一级,便可拥有封地的资格,所以朝廷中的王爷们除了亲王之外,都不准离开京城去外地为王,但皇上却不仅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而且还没有限制他离京,依然准他继续去楚州。
“逃!”此人尖叫一声,疯狂逃窜。 但此刻,彻底陷入狂暴之中的萧晨,显然不会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如今在他的意识中,任何阻拦他看清线条的存在,都要被抹杀! “死!” 暴吼中,一掌拍落。 这一掌,萧晨倾尽了全部修为,体内法力此刻竟是化为诡异的乌黑色,如同入魔一般,但这一掌神通非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强! 神通,《覆手》! 万丈手掌瞬间凝聚,镇压了虚空,如神魔之掌落下。 “不要!”天灵族修士瞬间绝望,他没有想到,这引落天人之引的修士居然会如此强大,强大到他根本没有从他手下逃命的机会。 轰! 掌落,此人被生生灭杀,元神肉身崩溃,却诡异的没有消散,而是在这混沌灵力中直接消失。 就在这天灵族强者血肉元神消失的瞬间,萧晨突然一呆。就在此人血肉消失后,他眼中那虚幻的线条不但停止了继续消散,竟然稍微清晰了一些。 虽然清晰幅度极为有限,却确实存在。 “原来杀人,就能让你更清晰一些吗?” “既然如此,我便献祭更多的生灵,以他们的血肉作为祭品,让我看清,你究竟是什么!”萧晨如今已经陷入一种另类的魔障之中,所行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看清那线条,为此可以不顾一切! 天人之引,为萧晨引落,以他为核心,便是他的领域,虽然无法操控,却能清晰感应到每一个闯入者所在。 轰! 萧晨骤然出手,一拳轰落。 这一拳,顿时将无尽能量潮汐打破,使得某片区域在短时间内不再受到挤压。 “嗯?怎么回事,能量潮汐被强行驱散了!” “快点走,说不定是因为混沌灵力被大肆吞噬的原因!” “快去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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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区域内,5名异族修士眼底闪过狂喜,没有任何思索,瞬间加快遁光,直接闯入那混沌能量所在。 “好精纯的混沌灵力!” “快点吞噬!” 这5名异族强者刚欲吞噬能量,但此刻却是突然有一道暴虐低吼传出,如魔王咆哮,使得他们瞬间面色煞白。 “死!” 咆哮未落,一股惊天动地的气息轰然爆发,整片空间随即一震,竟是被强行镇压,以这5名异族强者的修为竟是无法挣脱半点。 轰! 《覆手》一掌,5名齐齐湮灭,血肉元神消失。 萧晨眼中,那线条骤然更清晰了一分。 “哈哈哈哈,来吧,来的人越多越好,本座以你等向天道献祭,换取看清这线条的资格!” “给我进来!进来!” “你们还不够,给我吸引更多的人进来!” 狂笑中,萧晨眼底血芒乱闪,疯狂出手,每一拳轰落,都可震散一片区域的能量潮汐,将其中修士放入核心处,以神通瞬间斩杀,完成献祭。 但这点,尚在能量潮汐中的修士并不知晓,他们突然感觉到前方强大的阻隔之力消失,个个大喜,哪里还能考虑的更多。 “哈哈,阻力消失了!” “能量潮汐失效,快走!” “争夺混沌灵力!” “都是我的!” 狂喜之声从能量潮汐内传出,虽然远隔了无数距离,却依旧被听的清楚,顿时引得尚在外界观望的一众修士面色大变,哪里还能继续按捺心中火热。 破空声又,后来又到的修士及先前剩余,共计百余名修士再度闯入能量潮汐之内。 不过此刻,独眼族天骄封天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目光死死看着面前能量潮汐,心中那份惊惧之意越来越甚,让他面色略微发白。
象背上的人都是被安全带扎紧在了座位上面,默默的闭上眼睛恢复着先前同黑棘战斗所耗费的体力和精力。猛犸巨战象娜娜本来就是被开发出来冲锋陷阵的强悍战争兵器,能够跟得上坦克,装甲车驶行的速度!这还是娜娜首次在圆桌武士世界里面发足全力奔跑,每迈出一步以后,几乎长达七八米的距离,巨大的象蹄过出,在路面上践踏出了一个个直径五六米的土坑,泥土激扬中,留下了滚滚灰烟似一条长龙也似的扬长而去! “变数……”方林沉吟着,眼神深邃的望向天边:“我已经用了一个隐藏起来的变数,你呢?愚者,你又会给我什么样的变数?你对我的情报摸得详细无比,但是我对你的资料却是知之甚少,可以说我们之间的斗智并不公平,但是被我迫到了这个境地的话,你已经输了一筹哦,要是被我顺利的逃回了激流堡中,其实就已经意味着你已经……输定了。” …… 方林一行并没有采取坚守待援的方式,而是召唤出一头巨象奔骑而去!这的确是出乎愚者意料之外。追,则代表在追赶的过程当中将会耗费大量的体力值。轮回者也同样是人类,剧烈奔跑长途同样会耗费大量的体力。 若是这样的话,姑且就算愚者能够追上方林一行人,但是也会导致失去了先手,还没有开战就同在象背上以逸待劳的方林一行出现了巨大差距!但是愚者经过了如此完美的筹备前来,又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变数所阻拦? 远方传来了隐约的轰鸣,声音渐渐的变大,就仿佛是雷声在原野上面交错撞击着。方林眉头一皱,已经知道了愚者带给自己的变数是什么! ——那就是飞行! ——具体来说,就是从合金弹头这等高科技世界中带出来的一次性飞行器!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王牌进化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两架直升机从天际翱翔而来。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斩破空气所带出的声音令人的心脏都充满了压抑跳动的感觉! 方林闭着眼,但是屠夫已经从身后拔出了那把长长的凶器!G4/PSG型反器材枪!瞄准了数秒以后。 ——黑洞洞枪口上,陡然冒出了大团的白色耀眼光芒! ——然后,拉出了一条灿烂的白光,长长的尾焰直达数米,声势惊人的击发了出去! 武器自带技能:聚能射击LEVEL——2! 发动! 这一枪打出的过程看似平淡无奇,但是方林与愚者已经再次进行了一次交锋。聚能射击LEVEL——2的释放时间长达5秒。在目前这个距离下,愚者的那个能够延迟施术时间的光环已经覆盖了过来。 这还是方林第一次与愚者产生正面的接触。对于方林来说,他的心中生出了深不可测的感觉。 愚者的光环叫做退化光环。作用是利用精神力紊乱敌人的思绪,使影响范围内的敌人的施法时间延长50%。若敌人的技能是瞬发,那么将会额外产生80%的精神力消耗!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敌人被延长的施法时间是被愚者所控制的! 说得直观一点,屠夫释放聚能一击的时间需要5秒,在愚者的退化光环影响下,实际释放之间延长到了5秒+5秒X50%=7.5秒。也就是说,在5秒的施法时间过后,剩余的5——7.5秒这个时间段内。技能什么时候打出去,都是由愚者说了算! 对于已经瞄准了空中飞行的目标的屠夫来说,早半秒开枪和晚半秒开枪,那完全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大事!当然,若是事前知道愚者的退化光环有这个能力,那么方林自然有应对的策略,但是他不知道!
小说名:仙绝 节选正文: 武罗有些恶趣味地盯着那女子黑色长裙下的身体后下方,长裙乃是用一种黑色的薄绸缝制,下垂感很好,虽然宽松,隐约还是能够窥到下面身材的凸凹。 对于男性来说,被甩了耳光很是憋屈,但如果甩回去,未免有些跟女人计较的意味。于是,恶趣味的回报便是打那女人的屁股。 武罗心中盘算着,这似乎是个不错的补偿……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心中还是很憋屈,他愤怒的瞪了那女子一眼:“你不是,自己也不解释!” 朱宏赶紧拉住武罗,低声说道:“别吵、别吵,这是我堂姐,朱妍,暗卫统领,官比我哥都大,可是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暗卫分为从卫和正卫两种,分别有甲乙丙丁四级。武罗乃是正卫甲等,之上还有百户、千户、统领。 统领之上,就是朱清江,暗卫大统领。 朱妍少言寡语,不苟言笑,脸上平静的似乎没有半点感情,就连刚才甩了武罗一耳光,也似乎是手部的自然反应,眼神之中都没有一丝波动。 她默默走到桌子边坐下,素手一翻,拿出一只锦袋,里面装着银筷、银碗、银匙。一一在自己面前摆好。 朱宏忍不住道:“这里是老朱家的老巢,你还这么警惕干什么……” 朱妍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又从锦袋之中取出来一枚长针,下端乃是银质,上端乃是水晶,在各个盘子里试了一下,确认无毒,这才坐了下来。 朱宏嘟囔一声,却也不敢过多抱怨,显然对于这位堂姐的畏惧,犹在对朱雄之上。 朱妍处置完了一切,连看也不看武罗两人,坐在位子上垂下眼睛,一动不动。续篇:
朱宏悄悄同武罗道:“堂姐修炼的乃是不动冰王诀,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你习惯了就好。”武罗心中暗骂,老子习惯不了。 朱宏看他脸色,也能猜到他心里所想,苦笑道:“你放心,她一般都不在家里住,总是泡在暗卫衙门里……” 武罗一拍脑门:“阿瑾故意算计我难怪她说今晚上她不来了,她知道我看见你堂姐,肯定以为是她。” 朱宏嘿嘿一笑,事实上他早就猜到这一点了。 又过了片刻,自认是“隐藏大人物”的易龙才慢慢吞吞的来了。一进门,易龙笑呵呵的对众人一招手:“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朱宏眉毛一挑就要发作,却想了想自己终究是地主,跟客人这么翻脸有些不好生生忍了下来。 武罗两辈子加起来,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自以为是,喜欢自各种情况下明示、暗示自己掌握主动权的人,最后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就懒得跟易龙多计较,必将未来一段时间,大家是要互相依靠、共患难的。 武罗就有点“贵人多忘事”了,两辈子下来,这样的人倒霉,多半都是武罗收拾的。 而朱妍,易龙来不来对她来说似乎都没什么区别,甚至,身边有没有别人对朱妍都没什么区别。 易龙先在上位坐了,也没有跟人谦让,然后朝朱宏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左手侧:“阿宏,来,坐这边来。” 朱宏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有过去,而是在朱妍身边坐下,一声不吭的拿起了筷子。 易龙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多说,又朝武罗招手,还没等他说话呢,武罗已经挨着朱宏坐下了。他是不在乎易龙这样的人,可不代表要忍受这种人。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天街九阙迎元日,万里春归我未还。 欲请东风捎省讯,孤云山下景云间。 万年荒芜的山脉突然焕发生机,一名在山中神秘出现的幼童因此步入凡间。他向往长生之道,苦无其门而入。他金榜题名步入官途,无意中觅得仙途。看他如何边做官边修仙,如何边修仙边捱天劫。 本书不是“快餐”小说,不会小白、YY,更不会后宫、种马。如果您有闲情逸志,能静心阅读下去,您会发现本书的文风与当前的流行风格迥异。 【第一卷 孤云山】 再给出一段话: 丁柔现在已是三十出头,相貌保持在二十岁左右,和令狐灵站在一起多出几分韵致,不似令狐灵那般青涩,女人听到别人赞自己年青总归高兴,她扫了孙思正一眼打断他:“好了,少拍马屁,你就老实呆在岳城手下听用,老爷难道什么时候还亏待过你不成。” 孙思正嘿嘿笑了几声,对令狐壏道:“我看老哥的孙女也是个有福份的人,应该同太太有缘。”边说边使眼色。 令狐壏会意,起身欲再为孙女求情。结果丁柔先一步挡住:“我相公给信物请老先生祖孙前来,的确是因为我们夫妇与令孙女有缘分。你们今天来得好,正好赶上了。老孙,你先去请韵道长和希言过来一趟。” 孙思正一呆,很快猜出因果缘由,不由得也脸绽喜色,赶忙到隔壁传请。 韵通阳一进门就被令狐灵吸引住了,目光异彩连连,二话不说连掐几诀又再三手占先天卦卜,神情越来越激动,看向丁柔:“陶夫人相请就是为此子么?” 丁柔轻描淡写地道:“正是。我与相公前几天到福橑坊市逛,遇到令狐老先生和他的孙女灵儿,觉得有些缘分,故而约请过府相见。赶巧道长和他们祖孙同一天到府上来,才发现我们夫妇原只是要做中人,让你们这真正有师徒缘分的人相见呢。”她又偏过头发令狐祖孙介绍:“这位是终南山韵通阳道长,西北三省有名的散仙,灵儿,韵道长才是你的师父。”请你帮忙续写:
韵通阳哈哈大笑,问道:“灵儿姑娘,你可愿意做贫道的徒弟?” 令狐灵有点犹豫地看向祖父,令狐壏有些发呆。 孙思正在旁边推了令狐壏一把,老头如梦方醒,赶紧道:“灵儿,还不赶紧拜见你师父。”口中这么讲,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据他所知陶勋夫妇现在的名头可要响过韵通阳许多。 令狐灵乖巧地当场拜师,杜希言第一个上前祝贺。 丁柔笑吟吟地道:“我夺了道长一个徒弟,现在替道长找到一位徒弟,道长不会再怨恨我了吧?” “哈哈哈,不敢,不敢,陶夫人说笑了。”韵通阳收徒后心情非常好,连连摆手以示过去的恩怨彻底了结。 丁柔又问:“道长的玄火雀早已经传与希言,现在准备拿什么仙器给灵儿筑基呢?” “那年在池屏从陶先生那里得到过培元丹,给灵儿筑基正好。至于筑基仙器待过几年就能炼成了。” “呵呵,灵儿也是与我家有缘的,这么一位资质上乘的佳儿我也非常喜欢呢,就不知道您肯不肯割爱?” 韵通阳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警惕地将灵儿挡到身后,低声道:“陶夫人,你和尊夫君神通广大,这次就放过小道好不好?” 丁柔笑道:“道长会错意了,我可不敢再抢您的徒弟,我的意思灵儿也与我家有缘,往日我家亏欠道长许多,现在该是补偿的时候,我想收灵儿收录为记名弟子,灵儿筑基的丹药由我出,她筑基的仙器也由我负责,让灵儿先在我家住个三年五载,由我和相公指点她修炼到旋照期后再送她回终南山聆听道长教诲,如此可好?”
小说名:斗破苍穹 节选篇章:而望着那些面色惊惶的逃难者,萧炎心头也是越加阴沉,这么多年来,他是首次在加玛帝国中看见这幅景象,而这些的制造者,则正是那三大帝国的联盟! 眼眸微眯,阴冷寒芒暴闪,萧炎拳头紧握,背后火翼一振,飞行速度陡然暴涨! …… 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人烟罕至,颇为荒凉,突然,有着细微的破风声在天际响起,旋即两道流光陡然闪掠而来,而就在两道流光刚刚出现时,猛然一顿,旋即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便是在天空上显露了出来。 “怎么了?”见到突然停下来的萧炎,紫研疑惑的道,刚才这家伙不是还火急火燎的疯狂赶路么? “那边有三道不弱的气息,不过前方那人明显是在逃跑,后面两道紧紧跟随的气息,倒想是追杀者……”萧炎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望向平原的北方,略微迟疑,旋即灵魂感知力自眉心处如潮水般的扩散而出,短短一瞬间,便是将那远处情况收入进脑海之中。 “是蛇人族的强者么?”灵魂感知力迅速缩回,萧炎已经看得清楚,那在前面逃窜的人,是一名蛇人族的斗王强者,而在其身后的两人,则是两名不知道是哪个帝国的强者,不过很明显,绝不是加玛帝国的便是,而且,最让得萧炎略感意外的,还是那逃窜的蛇人族强者,居然还是一位熟人…… 回想起当年的那件事,萧炎脸庞上闪过一抹古怪之色,旋即身形一动,便是对着平原北方暴射而去,不管如何说,如今蛇人族已经是加玛帝国的盟友,而且就算是看着彩鳞的面子上,他也应当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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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媚今日相当狼狈,这么多年来,她或许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慌不择路的待遇,而这种狼狈待遇的赐予者,便是那紧紧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两道蓝色身影。 “这两个该死的王八蛋,若是等老娘伤势恢复,定要把你们浑身的肉全部撕下来喂我那条小宝贝。”月媚蛇尾诡异的点在地面之上,每一次的点动,其身形便是会猛然暴射一段距离,而在逃跑时,她还不忘转头恶毒的望着后方的两道身影,诅咒着骂道。 “唉,不过灵岩城已经破了,这次恐怕会让得不少三宗之人进入帝国之内,真是麻烦……” 月媚本是灵岩城的守护者,凭借着她七星斗王阶别的实力,前几次都是顺利的将一些试图攻破此城的三宗强者打退,不过这一次,却是失去了好运,谁都没料到,为了这么一个并算不得多大的城市,三宗联盟竟然派出三名斗王阶别的强者,而且其中有一人的实力,竟然足足在八星级别。 三名斗王强者率兵前来攻城,这种结果很明显,月媚在将对方一名斗王击伤之后,也是对对方那位八星斗王强者打成重伤,然后,她便是只能弃城而逃,不过好在她为城中不少人争取到了逃生的时间,因此等大军进入灵岩城时,绝大部分人员都已经悄悄撤离,而也正因为如此,方才会惹得对面的斗王强者这般愤怒,在留下一人看守城市后,其余两名斗王强者,便是一路锲而不舍追杀而来,看那模样,似乎很是有种追不到手边誓不罢休的劲头。
节选正文: 能够大幅度提高卷轴制作成功率的高阶魔兽的鲜血,能够迅速医治召唤兽伤口的神秘草药,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身体潜能,发挥百分之二百的狂化药剂,每一种,都是孟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其中,最让孟翰感兴趣的,除了那两块大幅度提高兵器性能的金属之外,还有就是孟翰梦寐以求的一本斗气修炼秘籍。 “狂潮斗气?这是什么斗气?”孟翰听着那个斗气秘籍的名字,就忍不住插嘴问道。想要求一本斗气秘籍,孟翰已经不知道求了多长时间,一直没有得逞。那个尊荣拍卖行手上明明有这种好货色,却居然一直不拿出来拍卖,单从这一点上,孟翰就觉得,自己把他们金库搬空,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 “这是一种攻击性十分强的斗气,据说初期练习十分的困难,但是只要基础奠基成功,后面修行的速度会大幅度提升。”凯文先生不愧是一个活的图书馆,即便是斗气方面,也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不过,具体的修行效果如何,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毕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所有知道的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有多困难?”孟翰的心思集中在那个练习十分困难上。亲卫们缺乏斗气功法,但是如果有了功法无法修行的话,那更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狂潮斗气是一种十分强悍的攻击性斗气,几乎没有防御的能力,攻击的时候如同狂潮,故而得名。”凯文先生详细的解释道:“不过,这种性质独特的斗气,奠基需要的斗气的量就是一个很恐怖的概念,这也是狂潮得名的另一个原因。另一方面,因为只有单一的攻击属性,所以,不管以前修行什么斗气,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进行斗气性质的转换。”续篇:
看着凯文先生欲言又止的说法,孟翰忍不住又追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攻击力十分的出色,但没有防御功能的斗气,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愿意选择。”凯文先生如实的回答道:“况且,成功率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第二百一十章 提升计划 凯文先生关于斗气的资料,全部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因为他并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虽然凯文先生已经说的很明白,狂潮斗气修炼很困难,但是,孟翰却并不完全相信,如果狂潮斗气是这样的垃圾货色的话,不可能尊荣拍卖行会死死的攥着而不拍卖。就算是单纯不想让孟翰增强力量,也说不过去。 “高级斗气?”孟翰又再次的确认了一下。 “高级斗气!”凯文先生重重的点头:“如果只算攻击力的话,可以说是超级斗气,不过太过于极端了,反倒不好。” 在凯文先生眼中,过于极端的重视攻击而不重视防御的斗气,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哪怕是魔法师,也需要攻守兼备,如果自己攻击别人无敌,但同时自己还需要其他人保护的话,那么也算不上一个严格意义上的魔法师强者。 孟翰的心中,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攻击强悍的斗气,是孟翰梦寐以求的好东西。至于防御上面的不足,孟翰现在手上有丛林蜘蛛的丝线,还有前世脑子里各种各样的知识,想要解决一点防御上的问题,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前世的蛛丝本身比蚕丝要细,但是强度要高出许多。相关数据表明,一股铅笔粗细的蛛丝,就可以拦截下一架飞行中的波音747,蛛丝的强度可见一斑。
正文:沈傲就是不让他走,很热情的将他按在凳上,笑嘻嘻的道:“潘兄莫急,先坐坐再说。” 两个人一个要走,一个死命挽留,都不好撕开脸面,最终潘仁还是执拗不过,只好坐下陪着沈傲说话。 沈傲说了会茶道,眼睛一扫,落在东壁,顿时又怒了:“吴三儿,吴三儿你来。” 吴三儿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过来:“少爷,又怎么了?” 沈傲举着扇骨点着东壁悬挂的一幅画道:“这画又是谁贴上去的?本少爷不是说了吗?我最讨厌贴这些东西,撕下来,撕下来,快。” 吴三儿很为难的道:“少爷,这是小姐叫小的装裱上去的,小姐说这样好看。” “好看个屁!”沈傲破口大骂:“撕下来!” 吴三儿只好去撕,有了这个小插曲,潘仁倒是注意上了这画,他对画颇有心得,毕竟经营的是烟花场所,要想生意兴隆,多营造些才子佳人的气氛总是要的。 “这画似是杨洁所作,只是不知是不是真迹。”潘仁心里想着,便站起来,对摘下画来的吴三儿道:“拿这画我来看看。” 接过画,潘仁细看起来,看这画的纹理和纸质、落款,心里已有八成相信这是真迹了。心里说:“可惜,可惜,杨洁虽然画作泛滥,可是画风却是好的,这幅画至少价值三十贯以上,就是卖五十贯也有可能。只可惜这纨绔子竟不识好赖,可惜,可惜。”他连连暗道可惜,眼眸中露出难以割舍的意思。 “怎么,潘兄也爱画?”沈傲敲着扇骨问。 潘仁连忙道:“谈不上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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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很大方的道:“既然潘兄喜欢,那么这画就送给你吧。” “啊?”潘仁愕然,随即大喜过望,口里不望谦虚两句:“这……这……君子不夺人所好……” 沈傲很粗俗的道:“我父亲倒是爱收藏些画,不过我不喜欢,谈不上什么夺人所好。我巴不得将这些画送不出,反正也当不了几个钱,权且送给你。再说了,像这样的画,我家里还藏了整整一箱子呢,全是先父留下的。先父喜欢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杨洁,说他画的好,依我看,画的好有个屁用,换不来银子。” 沈傲的画潘仁只听了一半,已是目瞪口呆了,心里狂喜道:“整整一箱子,他父亲喜欢杨洁的画,这整整一箱子八成都是杨洁的作品,这小子是坐在宝山上,竟然还懵懂不知,疯了,疯了。” 想了想,潘仁试探的问:“哦?令尊竟收藏了这么多画?想来是痴迷那个什么杨洁的了,这箱子只怕少说也有六七十幅吧?” 沈傲撇撇嘴,道:“六七十幅?你也太小看先父了,当年我们沈家有家财何止万贯,先父为了收藏这些画,可是派了许多人到各地去收集求购的。让我想想……”沈傲抬头望着房梁,很傻很天真的样子,片刻功夫,猛地用扇骨拍打手心:“嗯……是了,少说也有三百幅,先父在世的时候曾和我说过,说什么杨洁画作泛滥,存留于世的至少有千幅之多,而他独占了三成,一千幅画的三成,不就是三百吗?只多不少。” “三百!”潘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木木的坐着,心跳的很快。
小说名:异界职业玩家 节选正文: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老衲爱理发这才是小心翼翼地将至尊级的震天狂剑打造出来了一个凹槽,《天谴》中的铸造师千千万万,但是能够在至尊级兵器上打造凹槽而不破坏装备属性的,也就只有老衲爱理发一个人了,这也是老衲爱理发的名声冠绝整个《天谴》的原因所在。 “镶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另外的一些材料,老衲爱理发的神色更加专注了,把神之心脏轻轻的放入了震天狂剑的凹槽当中,然后赶紧的开始最后的融合。 “轰隆隆……”永远都是平静的游戏天空,突然变得黑压压起来,一道道雷蛇在漆黑的乌云中狰狞的亮起,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包括玩家和NPC都是抬起了头,“怎么回事?游戏的天空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游戏要更新吗?不可能啊,没有听到系统提示啊!” “劫云!神器降世!伴随劫云而生……”不少顶级NPC都是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感觉到一阵气闷,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嘴里震撼地说道。 “嗡!”突然,青龙城的客栈中,一道彩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紧接着,所有的人都是惊叫了起来,“神器!有人铸造出神器了!” “轰隆隆……”伴随着彩色光芒冲天而起,那天上的劫雷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无数血红色的雷电,直接顺着彩色的光芒狠狠地劈了下去。 “啊!”看着劈下来的血红色雷电,老衲爱理发大惊,急忙的将神器级的震天狂剑收入了包裹中,几乎同时,恐怖的雷电瞬间就让10级的老衲爱理发飞灰了…… “叮!系统出现数据错误!请所有玩家务必在三分钟之内下线,系统需要维护两个小时,请大家及时下线……”续篇:
第2章 :带着游戏资料穿越了 “恩?”昏迷中,林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意识一时间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不过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急忙地跳了起来。 左右打量着,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乡下地方,墙壁并没有刮得雪白明亮的瓷,地上连最基本的地砖或者是地板也没有装,床上也并非是自己的席梦思和蚕丝被,只是很普通的棉花被。 “这是哪?”陌生的房间,林辰心中暗自的迷惑,也有些警惕,自己明明记得是在游戏中镶嵌神级的震天狂剑,怎么好好的晕过去就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了?在游戏中昏厥的话,游戏角色会自动下线,自己应该在自己的房间才对啊。 “啊,你醒了……”就在林辰暗自的疑惑自己处境的时候,突然一道有些欢喜的女声响了起来,林辰转头看去,正有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奇怪的袍子,并不是自己所熟识的服装。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林辰小心的询问道。 “这里是罗特小村,我们的车队在路上看到你昏倒在地上,就把你救起来了,我们现在正好路过罗特小村。”这个女子端着一个铁质的脸盆走了进来,同时嘴里解释地说道。 “罗特小村?车队?在路上昏迷的自己?”听到这些,林辰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自己好好的为什么会在路上昏迷?而且什么罗特小村,自己也根本没有听说过,难道自己有一段记忆丧失了吗? “那谢谢你了,我现在没事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林辰还是直接站了起来道谢的说道,一边是走出房门,准备回家去了。 不过,当林辰打开门的时候,却傻了的站在门口,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同样的还有几十匹骏马,不少穿着盔甲的士兵来来去去的巡逻,手中拿着寒光阵阵的长枪,这些东西,绝对不是自己的社会能够看到的。
正文:紫英噘起红唇:“那恐怕需要你本人配合才行,我是管不了你,不过你得想想菲儿妹妹那边怎么交代。你不应该让她心中不快。” “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你想帮她一把是好事,不过……她能行吗?” 紫英:“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懂经营呢?不都是学的吗?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陈雁姑娘,小小年纪一个女孩家,心这么善,却能孤身一人在异乡立足,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她也就吃亏在出身和遭遇,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和机会,否则的话她未必不能像你这样做科大的学生。……我把她带回芜城,就是想让她在芜城知味楼好好熟悉熟悉。” “行,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紫英娇笑:“对呀,我眼光不好怎么会看上你呢?再说找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这个陈雁姑娘是最合适的,我相信她会很留心照顾好你的。……你堂堂东昆仑盟主,在淝水连个待客立足的据点也没有也不好。修行人虽不讲虚荣排场,但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淝水考察,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好好好,我都听你安排。……你一提东昆仑盟主,我倒想起来了,逍遥派道场就在淝水,他们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要想找一个开业的地方,可以托逍遥派帮忙,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哪天我找到他们打声招呼就是了。……你眨眼睛,又在想什么呢?” 紫英:“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监守自盗,那也只是一个人把你看住了,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强。东昆仑盟主啊,可不是一般的年轻有为!” “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瞪着眼四处张望的色狼?我是这样的人吗?” 紫英揽住我:“你怎么不是?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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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小心了,狼又要吃羊了……”又是一夜温柔缠绵,少儿不宜也不必多言。 …… 紫英拿沾花惹草的话题和我开玩笑,然而真正有了沾花惹草这种危险行为的人不是我,而是远在滨海的风君子。 紫英带着陈雁走后,那家风味小吃店就要关门了。然而房东却不愿意了,说什么已经讲好了租一年,就这么弃租要赔偿损失。紫英也没跟那房东多说什么,临走前一次交齐了这一年剩下的房租,店面没退,而是那把个地方丢给了我。她对我说小吃店后厨的家伙事都是现成的,没事我可以自己做点吃的改善伙食,这个地方也可以当个活动据点,哪怕找同学来打牌都行。 我做了一个决定,继续经营这家小吃店,但不像别人那样经营。我将后厨收拾干净,买了一个冰箱和一套新的液化气灶具。哪天有空有心情了,比如说晚上或周末,我就挑出幌子开业,平时门就关着不纳客。营业的时候我就在门口挂个帘子,帘子上写着“西安风味馄饨”。 馄饨不是西安风味小吃,尤其我做的馄饨是典型的江南薄皮精馅馄饨,我只做这个最拿手,和紫英学的。但馄饨汤不一样,是西安风味的油泼辣子。那“西安风味馄饨”的招牌我就这么挂出去了,有不少自以为内行的美食家路过笑话我,我就当没听见。我愿意的时候就卖馄饨,做多少卖多少,卖完为止。想随时来吃?吃完了还想吃?对不起,没有的时候就是没有,那得看我的心情和时间。这一条街上大概没有我这么做生意的。 还真别说,我这种古怪的经营方式居然使这家小吃店在这条街上变的非常有名,只要我开门,生意就是极好!渐渐名声流传在外,甚至有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吃馄饨,赶的不巧没吃着还十分惋惜。
节选篇章:本来叶音竹是想让苏拉暂时和他睡在一起的,但苏拉却说什么都不同意。就在犯难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安雅随小银币赠送的那块逆鳞的秘密。原来,那块逆鳞不仅是小银币父母留下来的证物,同时,它父母在临死前将自身大量的能量注入到那片逆鳞之中。银龙是魔法龙,在叶音竹发现了逆鳞中的大量魔法元素之后,他们尝试着将这些魔法元素诱导出来。在离开米兰魔武学院之前,他们成功了,可惜,那庞大的魔法元素只能是银币才能吸收,而且在吸收的过程中,它会直接融入到逆鳞之中,只和苏拉保持着精神联系。这样一来,二人的问题迎刃而解,不但不用为小银币的食物发愁,还能随身带着它了。 叶音竹向香鸾、海洋道:“苏拉有银龙这件事还请你们代为保密,好么?” 海洋点了点头,香鸾羡慕的道:“你们这一届的学员真了不起,单是拥有巨龙的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了。苏拉更是拥有一只高贵的银龙。苏拉,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银龙是怎么来的?” 苏拉看了叶音竹一眼,道:“朋友送的。” “啊!朋友送的?什么朋友这么大方。要是谁也能送我一只银龙,说不定我会嫁给他呢。”香鸾的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银币那胖墩墩的身体,银龙的可爱和高贵,一向是她最喜欢的。小心的走到银币身边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 美女的杀伤力确实强大,银币这小家伙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松开了抱着苏拉的前爪,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靠到香鸾怀中拱来拱去,明目张胆的大吃豆腐。逗的香鸾不禁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苏拉暗骂一声小色鬼,向香鸾道:“可是你说的晚了,要是早些天的话,说不定那家伙真的把银龙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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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鸾抬头看向苏拉,眼露希冀之色,“能不能把你这个大方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苏拉淡然道:“不用介绍了,你本来就是认识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他么?”说着,他抬手指向了一旁的叶音竹。 “你送的?”这一下不仅是香鸾吃惊,就连海洋看着叶音竹也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叶音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也是碰巧得到的。我自己又没什么用,就送给苏拉了。” “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音竹,我嫉妒了。” 叶音竹实在有些受不了香鸾那充满幽怨的眼神,赶忙道:“下次有机会,我也送你好了。” 香鸾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数哦。要是你也送我一只银龙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嫁给你哦。” “这个……”全身滚烫的感觉又出现了。 “怎么?你认为我配不上你?”香鸾站起身,不满地看着叶音竹。 “不,不是的。”叶音竹赶忙摇头。 香鸾突然笑了,“小傻瓜,看你那样子,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不用这么紧张吧,跟你开玩笑的。” 叶音竹这才松了口气,他发现,面对香鸾甚至比面对内斯塔的血魂枪和马良的画笔还要难以抵挡。 香鸾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走到音竹身边低笑道:“当然,你也不是一定没有机会。我小时候就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成为大陆的顶尖强者,说不定,我真的会嫁给你哦。”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成为我的学徒工,辅助我实验。”哥里斯淡淡地说道。 “是,老师。”这三个月以来,哥里斯对阿呆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一切的家务都是由阿呆来做,哥里斯除了晚上打坐冥思以外,全部的时间都留在实验室中。 哥里斯凝视着面前的小鼎,沉声道:“硝石一小块,银锭一两,天风花三钱,快。” “是,老师。”阿呆快速地把哥里斯需要的东西递到他手上。哥里斯将这些物品放入小鼎之中,接着道:“红棉一两,清水一盆,快。” 接过阿呆递来的东西,将它们全都放入鼎中,哥里斯看了阿呆一眼,道:“用你的火焰术在鼎下加温,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停止。” “是,老师,充斥在天地间的火元素啊!请赐予我燃烧的力量,以我之名,借汝之力,出现吧,灼热的火焰。”扑的一声,一道红色微微泛青的火苗出现在阿呆手上,他小心的将手伸入鼎下,集中精神,控制着火苗的大小。 看到那泛青的火眼,哥里斯不由得一愣,阿呆释放出的火焰已经达到了初级魔法师的水平,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笨得要死的小子,魔法力竟然增长的这么快。 更另哥里斯惊讶的还在后面,本来他以为,阿呆能坚持十分钟就已经不错了。可一直过去了二十分钟,鼎中的水已经快熬干了,阿呆的额头上才渗出细密的汗水。他能支持如此之久是哥里斯根本没有想到,杀机再次从哥里斯的眼中闪过,他心想,如果真的好好教导这个小子,说不定不出十年,他就能达到、甚至超过自己现在的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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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熄灭火焰,去再取一点清水来,然后拿一两水晶粉。” “是,老师。”阿呆这才松了口气,长时间的使用火焰术使他感觉到一阵阵眩晕,他当然不明白,这是魔法力消耗过多的原因。坚持二十几分钟,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赶忙将哥里斯要的东西拿到他身边。 哥里斯手上的黑色火焰已经代替了阿呆刚才的火焰术,鼎中的几种物品已经完全融化成了糊状,呈淡绿色。哥里斯从阿呆手上的容器中抓起一把水晶粉,均匀的撒向面前的小鼎,哧的一声,一股绿色的火苗冲天而起,火苗一闪既灭,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之中。 和哥里斯相处了三个月,阿呆早就不会因为这些异常的景象而感到吃惊了,老实的在一旁看着。鼎中凝结成一团绿色的固体,哥里斯皱了皱眉头,叹息道:“还是不行,看来,没有熏风草是炼不成了。” 熏风草阿呆知道,柜子上有这么一个抽屉,只不过里面那一株株淡蓝色的小草已经用尽了。 哥里斯盖上小鼎,扭头对阿呆道:“阿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找些熏风草回来。熏风草只有华盛帝国才有,真是麻烦。我走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看家,明白吗?” 听到哥里斯要走,阿呆心中突然产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问道:“老师,您要去多久啊?” 哥里斯道:“快的话一个多月吧,慢的话恐怕要两个月了。你饿了就吃林子里的果实,渴了就喝房屋后的山泉水。记住,一定不要走进迷幻之森太深的地方,否则,迷了路,你就会饿死在里面,知道了吗?” 阿呆点了点头,道:“老师,那您快点回来。”
小说简介:山村少年叶秋来到繁华都市,成了富家千金地贴身保镖。一个善良的小保镖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节选正文: “呀,这是你男朋友吧?这种事儿可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了哦。”一个护士一脸笑意地看着布布说道。 “是啊。挺帅的。心肠又好……” “唉,我估计要是我男朋友遇到这样的事儿,早就溜跑了。让他背着我爸上楼梯都满肚子的怨言,更别说让他做这种事了……” 布布看着叶秋的背景,心里微微一动。像是冰冷的湖面突然间落下了一枚细细的树叶一般,荡起一层层涟漪。 虽不强烈,却扰乱了整个湖面的宁静。 第273章 敲打下属 人生最郁闷的事就是别人拉完屎,却要让你去擦屁股。 而比这更郁闷的事就是,你连屎也得帮人拉了。 叶秋抱着布老爷子进入卫生间,然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马桶盖子上。本来以为他行动不便,要去帮他脱裤子的时候,却被布老爷子给拒绝了。老爷子吭吭哧哧地努力一阵,终于把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给褪了下来。 布老爷子抬头,见到叶秋还站在旁边,笑嬉嬉地说道:“不错。不错。小伙子有前途。要不是你得罪了那些坏人,我都想把孙女许配给你了。咦,你还站在这儿干吗?” “我要接老爷子回去啊。”叶秋苦笑着说道。 “出去出去。你在这儿我使不上劲儿。”布老爷子瞪着眼睛说道。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老完事了喊我。”叶秋点点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啪啪地响声,一股恶臭从后面扑来,叶秋关上门落荒而逃。 叶秋出来的时候,那些过来服侍布老爷子的护士已经走了,布布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续篇:
“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买。”叶秋怕两人在这样独立的空间里面尴尬。 “不用了。我已经让护士帮我们送饭过来。”布布地视线和叶秋地稍一碰撞,然后又快速地转移开来。 叶秋笑笑,两人安静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布老爷子出供完毕。 估计当年的清朝腌人李莲英李大总管也就这待遇了,出供的时候几个小太监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候着。 下午布布没有课,就不用赶去学校。叶秋和两人打了招呼后,就独自下了楼。 出了医院大门,叶秋就将车子停了下来。 医院门口一辆黑色大众车里钻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棕色的外套,而女人身材丰满火爆,美中不足的是明丽面孔上却有一条深沉地伤疤,初看过去极其恐怖。 两人走到叶秋的车子面前,也不敢拉开车门上车,只是安静地站在车窗的旁边。 叶秋按下窗户,打量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人中龙凤同时沉声答道。他们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叶秋,暗地里也会对他的行为有一些了解,只是叶秋却是第一次召他们见面。而且是这家医院的门口。 “但是我不希望是最后一次。”叶秋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让人如沐春风似的,转眼间就阴沉下来。 两人的身体立即崩地紧紧地,叶秋的话里杀气凛然,他们听地出来。 沉默了两分钟后,叶秋突然又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在这儿见面吗?” “主人,是我的错。所有的责任我一身承担。和飞凤没有关系。”人龙抬起头勇敢地对着叶秋的眼睛,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们明白叶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秋让他们保护的人住进了医院,而这责任却是因为自己的消极怠工引起的。叫他们在医院门口聚合,自然是要借着这件事敲打他们。
节选篇章:“等等!”忽然,聂枫察觉了一丝不对,同样察觉有点异样的霍凌也停下了身形。 “哈哈~~两位,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啊,是不是不想让我连某人尽这次的地主之宜?要是这样的话,连某也就太伤心了。”缓缓的在护卫的护送下从城门走进来的连郝,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聂枫与霍凌两人,四周也渐渐有穿着紫色劲装的汉子围上来,刚才两人感到的那一丝不妥,正是隐藏着的人那流露出的杀意。 “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一瞬之间,聂枫就升起了是古月出卖了两人的念头,不过很快,聂枫就摇了摇头否认这个猜想,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古月也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虽然确实是有所隐瞒,但那种隐瞒却非是恶意的,这点聂枫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当然了,因为你们是一定会走这个门的嘛。”嘿嘿一笑,连郝显然对自己的布置相当的满意,所以他并没有露出着急什么的神色,而是悠然的踱步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我虽然和门口那几个兰月轩的护卫说一下,只要是你们问路,就一律朝这个城门处指就可以了,毕竟凭借我连家的声威,让兰月轩的护卫说几句谎话,实在太简单了。”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是早有预谋要拦截我们了,我们记得好像并没有与你有所冲突吧?”听完连郝的话,聂枫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聂枫,毕竟谁会想到,兰月轩的护卫居然会摆自己一道,当然没有在离开兰月轩后查清楚的聂枫也有过错。 “那么你现在要做什么?”淡淡的瞟了眼前与周围合共有将近二十人的连家护卫,聂枫身上的元气缓缓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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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你滚蛋,她留下。但由于你今天在拍卖行中的表现,所以我决定,你死,她留下。”嘿嘿一笑,满脸得意的连郝就说到,而聂枫与霍凌清楚的看见,在连郝的话落下后,那巨大的城门,也缓缓的关上了。 第063章 霍凌的异常 “车轮战的话,你不认为这里的人少了点么?”缓缓抽出了阎皇破军,聂枫的元气再也没有任何保留涌出,气势飞速攀升的同时,墨绿的毒火也不断的涌出体外。 灼热的毒火涌出的瞬间,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微变,尤其是连郝脸色更是难看,显然聂枫的修为有点超乎他的预料,不过很快,连郝的脸色就平静下来了,实力的差距,不是单单毒火就能够弥补的。 “杀掉!”一挥手,近十个淬体五重天的连家护卫就向聂枫飞扑过来,其他尚没有达到五重天的护卫则是站在四周以防聂枫与霍凌突围,他们却想不到,其实两人都是抱着既然被堵了就杀光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突围。 从达到五重天护卫的数量来看,这个连家的实力确实不差,毕竟达到淬体五重天的修者都可以算是有相当不错实力的了,而他们却甘心为连家做护卫,可以看出,连家还是有点底蕴的。 “雕虫小技,这点人也上来送死!”双目怒色暴闪,聂枫手中的阎皇破军旋即上扬,无数的剑影向这几人漫天攻去。 面对着聂枫虚虚实实的剑浪,围攻聂枫的众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他们人多,但聂枫却是在修为上比他们高的多,硬拼的话,绝对是挨不过聂枫十招的,所以只能够缠住聂枫,找聂枫的破绽。
小说名:黄龙真人异界游 节选篇章:一位圣域高阶,而且是会一些道法神通的圣域高阶,对付三个圣域初阶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在博格的攻击之下,威利,康拉,红莉莉节节后退,情况危急。 纳特与福特对战,同为圣域中阶,但是让众人大感意外的是福特在纳特的攻击之下,情节与威利几人相差不多,被同为圣域中阶的纳特杀得狼狈不已,有几次,甚至差点被纳特一剑劈开。 与旁人的惊讶相比,福特心中只能用惊骇形容。 因为,他对手明明也只有圣域中阶的实力,但是攻击力竟然不比圣域高阶弱,不,甚至可以说比一般的圣域高阶强者还要强上一些。 一些攻击技能甚至连他都没有见过。 一个圣域中阶怎么可能这么强? 他曾与他们岛主罗门交过手,他们岛主罗门也是圣域高阶强者,而且修炼的是攻击力很强的雷系法则,可是,都不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他可是天鹏岛的第二强者。 几次,若不是他靠着这几百年来领悟的一些遁隐之法,只怕早就被杀死。 在对战之中,纳特心中也有些意外。 有几次,他明明差点可以将对方杀死,但是对方不知使用了什么身法堪堪躲避了过去。 凌空而立,黄龙并没有出手,而是一脸淡然地看着远处的激战。 古斯塔也没有动手,看着那福特几次从纳特手中逃过,他那有些肥胖的老脸之上,有些惊讶。 克拉德则站在黄龙身后,一脸震惊,激奋,紧张,握着拳头,有些语无伦次,有时看到福特要被纳特斩于剑下之时,不由喊了一声:“杀!”仿佛他现在就是纳特,即将斩杀了一个圣域中阶强者。 只是,每当福特躲避开来,克拉德不由一叹,一脸失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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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格等人激战之下,城镇四周建筑全部倒塌,粉碎,剑痕纵横交错,街道各处,一个又一个深坑出现。 一眼望去,已成一片废墟。 风尘扬漫。 在夜幕月光之下,形成一个独特的风景。 天鹏岛的巡视护卫闻声不断从岛中各处赶来,在远处,已有不下十万,而且这些护卫的护卫队长大多都是高阶强者,七级,八级,甚至九级,不下百人,也可以从这看出天鹏岛的实力。 这些护卫集合在四周,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在看到福特几位护法陷入危境,一些护卫大队长也都一脸急意,站在一起,相互商论,只是圣域强者的战争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当然,不少护卫队长赞同向海族周围一些势力请求支援。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一惊,看去,只见那大块头康拉被博格一剑击中,倒飞了出去,全身青色体表染满了青色血液,两只手臂正在半空之中飘落。 即便强如圣域强者,两只手臂断了,也无法再长上,哪怕是修炼光明法则的上位神也都无法帮其长出来,除非光明主神。 可以说,康拉已经被废了。 康拉双臂被断,威利,红莉莉,福特三人心中一惊。 “康拉!” 三人脸色有些惨白,仿佛从康拉的身上看到了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下场。 博格断了康拉双臂之后,看到对战的威利,红莉莉两人惊慌脸色,不由冷笑:“这只是开始!”说完,一个闪身,飞身而起。 “千重之剑!” 只见博格一剑之下,剑气凌然,有千道,这千道剑气一重又一重,重重汇聚在一起,然后瞬间便向那红莉莉杀到。
给你一段话: 迪什先生说着,把指尖上的厉火斗气收了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了李维一眼,笑着说:“很不错啊,小家伙,这一次你获得的恶魔能量相当多,足够你把初级城堡之心剩下的五个建筑全部建造出来的,而且你本身的职业等级和英雄等级,也都晋升了一级,值得祝贺!” 第34章 城堡之心再次晋升的条件 这一次战士等级的晋升,让李维达到了4级战士的水平,以一名15岁的少年来说,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李维甚至都感到自己如同在梦中一样,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无论任何职业,提升等级都是越来越困难的,李维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算多好,他在史顿骑士担任见习侍从的时间,也有三年左右了,而接受战士训练的时间更要长远一些。足足五年以上的时间,刚刚让他达到了2级战士的水平,而这在子爵城堡之中,算得上是进步比较快的年轻人了。 所以李维才拥有继承史顿骑士遗产和骑士资格的权利,当然后者需要他本身达到5级战士的水平,才可以前往骑士公会接受考验。 然而被从子爵城堡中驱赶出来,还没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李维就已经成为一名4级战士,只要再晋升1级,就可以达到准骑士的水平,获得继承史顿骑士的姓氏,以及骑士资格的权利了! 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李维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怦怦乱跳,好一段时间后才镇定下来,让声音不那么颤抖的从嘴里发出来。 “迪什先生,您刚才说的英雄等级,是怎么回事呢?” “呵呵,小家伙,我以为你早就该注意到了这一点。” 老魔法师朝着李维的身上一点,他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幕,上面记载的正是自己的人物数据。 姓名:李维 职业:城堡之心主人,2级英雄,4级战士 战略属性:攻击1+,防御1+,魔力1+,知识1+战斗属性:力量16,敏捷12,体质14,智力10,信仰10,魅力10请你帮忙续写:
当前生命:48 当前法力:10 技能1:永久固化探查术 技能2:战略施法 技能3:兵种具现化 技能4: 李维的这一次晋级,让光幕上面记载的数据发生了不小的变动。首先就是战斗属性中,力量再度增加了1点,让李维的实力再次有所提升,16点力量让李维可以与任何一名战士较量一下手腕,一般而言,没有领悟斗气种子的准骑士恐怕还未必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不过更加让李维感兴趣的是,在战略属性后面,增加了四个小小的+号,而且人物数据的最下方,也多了一条显示为?的第4技能。 “迪什先生,这个+号代表什么意思呢?” 老魔法师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手势,李维面前的光幕上发生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当光幕稳定下来的时候,那些代表着李维能力属性的文字都已经消失了,光幕上面出现了两排精美的图案。 第一排图案有四个,第一幅图是一把锐利的宝剑,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杀伐气息;第二幅图是一面坚固的盾牌,上面狮鹫的徽章显得英武无比,第三幅图是一根华丽的魔法杖,杖身雕刻成为一只龙爪,紧紧抓住硕大的水晶球杖头;第四幅图是一本古老的典籍,上面的文字李维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只要看上去,心中就油然升起一种古朴苍凉的感触。 第二排的图案则只有两个,其中之一是一支闪烁着金黄色光泽的军号,隐隐的传来阵阵冲锋号角声,让人有一种从心底振奋的感觉。另一个图案则复杂得多,是一套完整的全身铠甲,散发着青铜的色泽,厚重坚实的甲叶上面密密麻麻镌刻着细小的魔法符文。 “小家伙,这几幅图案代表了你英雄等级升级的选择方向。” 老魔法师用手依次指点过去,嘴里缓缓的说:“上面的四幅图案中,宝剑代表着力量,盾牌代表着防御,魔法杖代表着魔力,而典籍代表着知识。”
半元素体自是比不上完整的元素体,普通的攻击对黑暗之花仍然是可以造成伤害,不过受到的伤害会大为降低,不过肖华看中的,更是半元素体的黑暗之花,能够对小朵朵这种元素体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伤害! 半元素体状态下,巨大的黑暗之花身体不再是暗红色,而是通体晶莹,天蓝色和漆黑色交间辉映,十分的奇特! 面对着数十个猛扑而来的元素体猛虎,已达五米高的黑暗之花毫无示弱,坚韧的树根这时猛的插入了地面之中。 然后下一刻,周围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了一道道锋利的晶莹木刺,刹那间就把所有的天蓝色猛虎都是插了一下! 让肖华吃了一惊的是,这数十猛虎和他使用假象弄出来的幻象不同,这些猛虎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家伙,黑暗之花的攻击已是把它们打了个正着,却依然只是让它们受了一点伤而已。 不过黑暗之花现在会的可不止这一招,只见黑暗之花花顶之上的那些大片晶莹花叶上,忽然流下了一滴滴的湛蓝色液体,这些液体接触到下方的那些锐利黑刺后,这些黑刺之行,就猛的生长出了无数手指大小的毒刺! 这些毒刺长出来之际,地面上的黑刺就猛然一抖,所有毒刺都是像大把大把飞刺而出的细针,扎向了周围的猛虎! “吼!”…… 无数个伤害刹那间从周围的那些猛虎头上升了起来,黑暗之花的这一招新技能,瞬间让这些元素体猛虎受到了重创! 这极其厉害的一招用了出来后,黑暗之花并没有就此罢手。黑暗之花花顶上那朵一直紧闭的花骨朵,在这一刻,竟是悄然绽放而开! 花朵绽开的那一瞬间,无数的细小种子从花朵中喷到了天空中,继而像雪花般飘然而落,落在了周围的猛虎身上,发芽、生枝、散叶,疯狂的抽取着这些猛虎的生命,以它们的生命为原料,让自己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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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来自植物种子的生命抽取极其的厉害,仅仅是一瞬间,小朵朵分裂出来的这数十分身的HP已瞬间掉到了一半!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当这些猛虎的HP掉到一半之时,黑暗之花的所有攻击,就都无法再产生效果。 “果然如此。” 肖华对此早有预料,黑暗之花始终只是半元素体,对元素体虽然能造成伤害,但当元素体的HP少于一半时,黑暗之花的攻击就会对元素体不能再产生任何效果。 “魔气凝聚!” 原力魔刃顿时变成了一把巨剑,不过如今的巨剑,和当初传说魔刃的魔气凝聚已是有了一些明显的分别。如今的原力魔刃上带有了永远用不完的原力,让魔气凝聚出来的巨剑也是产生了变化,现在的巨剑,已看不出是由魔化之气凝聚而成,而是仿佛由精钢铸造而成的一般,泛着沉重的结实金属感,无坚不摧。 手腕急动,巨剑挥起一片片巨大的淡蓝色剑光,这些剑光从那些企图靠近肖华的猛虎身上急穿而过,这些猛虎的身体,每被巨剑击中一次,身体就小一分。 对于这些猛虎的动作,肖华早已了然于胸,虽然小朵朵的攻击极其变态,不过速度比起肖华来却是差了一筹,在巨剑的超远距离攻击下,肖华灵敏的跳动着身体,让这些企图包围他的猛虎的打算全都落了空。 “吼!” 数分钟后,数十个猛虎尽数被肖华一一消灭掉,只剩下一个在后边瞪着肖华怒吼。 “小朵朵,够了,回来。” 一直在后边盯着看的米拉,这时却是让小朵朵放弃了攻击。 小朵朵收到命令,巨大的身形一抖,就变回了那个可爱的小松鼠模样,不过和肖华这一番作战后,它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小朵朵三两步跳回到米拉的肩膀上,委屈的吱吱叫了两声。 “米拉,别怪哥哥我呀!”
节选篇章:张曹军认真的摇摇头,对父亲诚恳的说:“爸,我从来就没这么觉得过。以前只是觉得您有点小心的过分了,家里连别人送的烟酒都得交上去,现在我算明白了,这官场当中就是步步心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家给我送钱送东西,不外乎是看上我手里面的权力。万一有一天我手中没有权力了,那这些东西,就是足够把我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弹!” 张载豪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记住爸的话,政治就是一盘大棋,你我不过是上面的卒子罢了。做卒子的虽然不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却可以保证自己不被其他的东西所腐蚀。”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东西,纸是保不住火的,早晚都要爆炸!我们身为党的干部,虽然没有能力改变一些事情,但是起码的洁身自好要能够做到,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在这个官场当中走的更远。” 张曹军点头:“爸,您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这钱我不会留下的。” 顿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对父亲低声道:“爸,您说,眼看着咱们这市委班子就要调整了,我们是不是就再看看呢?如果省里派来一个敢碰硬的新书记,松江县的盖子不就可以揭开了么?” 张载豪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对张曹军说道:“你以为人家愿意多事么?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管这个闲事呢?” “爸,这可不是闲事!”张曹军认真的对父亲说道:“这是关系我们松江县未来发展的大事!要不是我没有那个本事,我早就举报他们了!” “闭嘴!”张载豪冷哼了一声,呵斥儿子道:“你懂什么!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知道么?松江县上一任副县长是怎么死的,你难道没听说那个传言么?” 张曹军顿时默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可是如果新书记正好需要抓这个典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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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张载豪原本铁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他的眼睛中迅速闪过一道光芒,默默地看了一眼儿子,没有说话。 知子莫如父,张载豪自然明白儿子的抱负,他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而自己能够把他扶到副县长的位置上,已经是自己最大的能力了,以后的路,必然要靠张曹军自己来想办法,而他现在所要面临的,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 官场当中,站队从来都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因为一步错的话,就容易让自己的政治生涯走到尽头,晋升提拔无望。所以,张载豪需要谨慎的思考。 看到父亲不说话,张曹军再次开口道:“爸,我有个想法,您听听,给我拿个主意。这笔钱呢,咱们先不捐出去,就留在手上看几天,如果新书记有气魄,敢揭松江这个盖子,收拾方伯谦这个蛀虫,我们就把钱交给他。如果他和白东旭等人打得一团火热,四处和稀泥,我们再把钱捐掉也不迟嘛。” 仔细一想,张载豪倒是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好了,不过有一点,你得给我保证,这钱你一分都不能用。” 张曹军笑了笑道:“爸,看您这话说的,我给您当了三十年的儿子,这点事情还能不知道么?”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曹军被父亲给赶回了松江县,年纪轻轻的,只要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别总呆在医院里面,给别人留下一个老病号的印象就不好了,尤其是在这种市委班子要变动的敏感时期留在市里面就更不好了,会给人留下一种跑官要官的印象。 一夜无话,陆睿当然不知道这些发生在鹤城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早早的来到了省委上班,九点钟要跟欧文海谈话,陆睿七点半就到了省委大院。 刚在办公室里面坐下,门就被人敲响了,走进来的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石光。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战天神皇 再给出一段话: “独孤前辈,如果你想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晚辈到时候有个办法,不知道……。” “什么办法,你说。” 叶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随即独孤求败便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心中微微一叹,不管怎么样,男子的精神却是值得他尊敬。 想到这里,叶天也没有丝毫的隐瞒,说道:“一个月之后,万里之外的梅花镇,到时候远古遗址便会开启,传说远古遗址的第一层被称之为杀戮空间,在里面我相信前辈一定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远古遗址?” 听到少年的话,独孤求败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于这个远古遗址并不知道一样,这也让叶天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不管怎么说,最近一段时间,梅花镇的远古遗址简直闹得沸沸扬扬,只要是一个人,恐怕也早已知道,但是现在,一名武尊却不知道。 强忍住心中快要无语的感觉,叶天继续说道:“传说远古遗址千年开启一回,其中共有三层,第一层被称为杀戮空间,第二层被称之为众圣之墓,至于第三层是什么,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 “众圣之墓?” 听到此话,不仅是孤独求败,就连东方无言也是一脸的震惊,毕竟众圣之墓所代表的意思简直太震撼了,武圣简直就是这个大陆最巅峰的存在。 “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光是晚辈,恐怕在这一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晚辈相信,这一刻梅花镇恐怕已经聚集了全天下所有的势力。” 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少年的话,两大武尊没有丝毫的怀疑,至于两人为什么不知道,因为远古遗址千年开启一次,而两人在世只有三百余年。 而且三年前,两大武尊便相约华山之巅对战,整整三年时间,两人大战十余场,最后依然没有分出胜负,随即两人便离开,相约三年之后再战。请你帮忙续写:
华山之巅大战之后,两人都归隐山林,等待着修为突破,也好迎接三年后的再次大战,所以对于远古遗址,两人根本不可能之知道。 虽然两人心里都知道远古遗址的凶险,毕竟其中有着众圣之墓,但是孤独求败眼中却爆发出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 不用说叶天也知道面前的男子绝对,随后孤独求败说道:“你也打算进入远古遗址?” 轻轻的点了点头,叶天并没有丝毫的隐瞒,而在这时候,东方无言却说道:“虽然远古遗址对我的诱惑力很大,但是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可不像某人那般,所以这次我就不去了,但愿你们平安归来。” 对于东方无言的话,独孤求败似乎早已猜到,所以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惊讶,反而脸上流露出一丝赞同,随后说道:“这样也好,既然这样,我们两不如结伴而行,你看如何?” 听到男子的话,叶天心中大喜,他之所以告诉独孤求败远古遗址的事情,就是希望这位强大的武尊能够与他通行,毕竟这相当于有一个强大的保镖在身边。 “哈哈,独孤求败,希望我下次再见到你,你的修为已经突破,到时候我一定会与你再战一场。” 说完之后,东方无言没有再停留,直接转身一个翻身消失在天边的尽头,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老对手,独孤求败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丝不舍。 两人虽然斗了几十年,但是却在此期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而叶天心里却明白。 “我们也走吧。” 话音刚落,独孤求败的身影便也消失在山巅,看着九天之上的万里云霄,叶天也被独孤求败那股强大的战意所深深感染。 第324章 替天行道 其实叶天也不敢保证孤独求败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前往远古遗址,毕竟武尊的尊严是一名小小武宗所无法匹敌的。
“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吧?”脸上带着浓浓的疑问,江哲问道,“不是指一个星期以前,我是说更早!” “没有呀……” “奇怪了!”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呢?江哲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回去了……没办法,要是通不过补考,那就比较麻烦了!” 狄娅愣了愣,说道:“不需要我帮你么?” “谢谢,但是不需要!”江哲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的目的是成为一名强大的魔法师,如果说入门都需要别人帮助,那么以后呢?再说……”他望了狄娅一眼,微笑说道,“我并不想欠别人人情——你已经帮了我一次了!” “怎……” “那么,再见了!” “等……”话才说了半截,狄娅就望见那个孩子转身离开了,咬了咬嘴唇,心中稍稍有些不满。 他怎么这样!不过,他的眼神……真的很自信! 而这个时候,江哲正走出图书馆,回头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心中暗暗说道。 我一定为成为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 一个星期以后,宿舍中! “青魔法的概念!” “运用体力的魔力,依靠咒语、手势等一系列手段,与达到与外界元素相对应的波动,从而实现施展魔法的目的!” “唔……大致是这样!” 啪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斯考特转过头望着临床的江哲,望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带着笑意说道,“应该没问题了,索斯!” “呼……”长长吐了口气,江哲无力地倒在床上,说道,“这种经历,我绝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呵呵,”斯考特淡淡笑了笑,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状图案说道,“我挺佩服你的,竟然敢……哈哈,瑞奥克斯的历史中,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曾几何时,神奇的魔法一向是我的梦想。 但是…… “就算是到了异界,我仍然逃不开上学的命运么?”望着教室中,教导黑魔法的教授对着古代魔法史侃侃而谈,临末再加上一句‘一星期后考核’,江哲有种说不出的无力。 教授:“索斯,请简单叙述一下魔法的起源。” 江哲:“对不起,教授,我……” 教授:“那……请简单叙述一下魔法的大致归类,以魔法本身的性质。” 江哲:“对不起,教授……” 教授:“那以魔法形状分呢?” 江哲:“对不起……” 教授:“……我很失望,索斯!” 江哲:“我也很失望,教授……” 拽着手中的补考通知书,江哲望着天空长长一声叹息。 曾几何时,神奇的魔法一向是我的梦想,但是……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这种佩服,我宁可不要啊!”江哲无力说道。 斯考特愣了愣,推了推眼镜,不以为然说道,“那也是一种手段,就和那些施展‘记忆术’的贵族们一样,只是瑞奥克斯的标准是记住那些知识,而不是通过考核,所以你被刷下来了……但是不管这样,要比某个不知上进的笨蛋好得多!” “那个笨蛋,是指我么?”躺在床上的艾伦拉开被子问道。 “你以为呢?”斯考特嘲笑般地说了句。 在瑞奥克斯住在半个月,三人也算是彼此比较熟悉了,开开这种玩笑并无所谓,虽然,斯考特那句并不是玩笑。 说来也奇怪了,出身帝国上层贵族的斯考特能与江哲这个‘平民’相处得很好,但是对于同是贵族的艾伦,斯考特就没那个好心情了,可能他是看不惯那位‘未来的战斗法师’平时的言行举止吧,认为有损贵族。 不过话说回来,艾伦虽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但是脾气十分好,与以往一样,耸耸肩,无所谓说道,“反正要是这次过不了,老家伙也不能说什么。”说着,他从床底下拿出一柄长剑擦拭着。 江哲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指着长剑诧异说道,“艾伦,这玩意不能带进瑞奥克斯吧?” “当然,”艾伦耸耸肩,嘿嘿笑道,“就算是瑞奥克斯的教授们,也不能无缘无故翻学生的东西吧,嘿嘿,我还有一整套的铠甲,要看么?” “免了!”江哲无语地转过头去,问斯考特道,“这一个星期,你们干嘛呢?” 斯考特听明白了江哲话中的意思,一边躺在床上翻着书,一边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魔法的基础,挺无聊的,真正的魔法课程,要等古魔法史考核结束以后才开始吧……我说过的,要么通过考核,要么离开瑞奥克斯……”
小说简介:一个近亲通婚生下的天才白痴! 一个具有打工仔、杀人犯、大学生三重身份的少年! 恐龙快打、三国志、KOF、圆桌武士、变身忍者、街头霸王…… 一个个你所熟悉的街机游戏,已经切换成了生存的前提条件! 八稚女虐杀不知火舞,天地返击杀李典。只有还没有想到的,没有想不到的! 在未知的某天,当你步下楼梯时很可能也会在无意中步入这场——街机梦魇! 序,凄凉痛楚的回忆! 节选正文:方林很干脆的道: “师命难违。” 他热衷于将人当做棋子,但要是倒过来被人反当做棋子的话,那种滋味就相当不妙。诸葛的出现就意味着梦魇世界难度的升级,诸葛亮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可不是著名的慈善家。一旦跟他回去接受了任务,想要挖些漏子取些巧只怕都是难上加难,何况目前自己一行人还断了给养? 此次自己一行前来这黄金支线任务一共有三个目的:第一就是获取大量的积分,第二是在没有轮回者打扰的情况下使得自己转职成功,第三:获得剧情强力武将的头颅来为林吟袖的转职作为铺垫,目前的这三个目的都已经达到。还获得了额外的附属奖励:史记。 人,一定要戒贪。 方林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反复在心中念叨了几十次这句话,接着再次对诸葛认真的道:“七杀星的劫数已尽,我们此行的机缘已尽,必须回山去了,若是有缘,下次自会再见。” 诸葛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倒是赵云此时显得颇有些愧疚:离别在即,这三位异人对自己并无所图,冒死前来将自己挽救了出来,而自己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他们的某些手段确实不大光明,可是人家出生入死,三个人就断了两条胳膊,就算有人指责他们的手段,可是那个人也绝对不应该是自己! 想到了这一点以后,赵云走了上前来,脸色凝重的对着方林道:“恩公一路保重。” 听到恩公二字出口,方林知道肯定又有戏,微微一笑又开始装起了神棍:“赵将军一生有惊无险,能得善终,可过逾矩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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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孔子曾经说过,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赵云活了八十多岁,所以方林说他能活过七十并没有胡吹。 赵云听了自是甚喜,古时候的七十岁老人的数量起码比现在的九十岁老人还要稀少,没人愿意听到自己短命的吧。不过也不是每个人进来以后凭借历史知识忽悠就可以的,这牵涉到了剧情人物对你的信任问题,要是方林不救赵云几次,他说这些云哥只当他放屁。此时方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接着道:“唯有一事还请将军注意。将来将军平定桂阳之时,将会遇到一桩大好姻缘。此女虽然是新寡,但是国色天香,命格与将军相得益彰。切勿错失。” 方林在读三国志的时候,就看到过当时的桂阳太守赵范归降,要把‘有国色’的寡嫂樊氏许嫁赵云,赵云婉拒,理由是‘相与同姓,汝嫂即吾嫂也,固不敢取’,云哥倒是拒绝得潇洒,但是以后国色天香的樊夫人又怎么样了呢? ⑴被赵范带走,可能又被献给了哪个有权势的人。 ⑵出家,自此青灯黄卷,花容空老。 ⑶自尽。 一桩云哥简单点头就的两全其美的大事,为何要如此固执?所以方林当时就觉得很有些不平,今天特地装神棍来忽悠人,目的就是要赵云修复这个遗憾,并且嘛……用来自己所说的话的准确性,方便下次再见的时候重新忽悠。 谢绝了诸葛亮派兵引路护送的要求,目送蜀军徐徐离去,方林的梦魇印记迅速响起了提示:“赵云已经与蜀军汇合,脱离陷阱,满足任务完成条件。” “隐藏A级黄金支线任务开启,赵云的困境,完成。”
小说简介:智能既灵性,灵性既智能,拥有智能,一切皆有可能! 节选篇章:随后,一股劲风从身侧袭来,直捣他的腋下。 嬴乘风脸色微变,对方的动作之快远超他的想象,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中就已经冒出了一个念头。 战技。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拳术,而是属于战技中的某种技巧。 嬴利德不是有过规矩,在真气四层以下之时,不能习练战技的么?既然如此,古廖又是从哪里学来这种神奇功法的呢。 他脑海中虽然转动着这许多念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轻喝一声,那击出的拳头在半空中兜了个小小的圈子,随后反向从腋下击出。 “轰……” 两拳相交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但这一次的情况却是完全颠倒了。 古廖的身形微微的晃动了一下顿时稳稳站定,而嬴乘风却是趔趄地退后了几步。 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到,在后退中的嬴乘风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那眼眸中甚至于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之色。 他的真气依旧是有所保留,控制在第三层的威力之上。若非如此,哪怕古廖这类似于偷袭的攻击也休想将他击退半步。 古廖一击得手,他得意的长笑一声,身形如电般的再度窜了上来。 他所施展的乃是一门身法上的战技,双脚移动的频率相当快捷,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的绕着嬴乘风打着转儿。时而猛然一拳击出,那突如其来并且是蓄势已久的力量总能将嬴乘风打得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然而,嬴乘风就像是在大海巨浪冲击之下的中流砥柱一般,虽然有些摇摆,但却始终都是高高耸立于浪头之中而屹立不倒。 虽然在古廖的身法转悠下,他无法掌握主动,但是每当古廖出拳之时,他都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准确的判断,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接住那凌厉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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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两人拳力相交之时,嬴乘风都会显得重心不稳,可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真正的跌倒过。 嬴海涛的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跨前一步,低声道:“师父,这一场比斗不公平。” 嬴利德微微一笑,道:“无妨,就让我看看,乘风这孩子能够坚持多久吧。” 虽然交手的两个人都是真气三层,但是古廖所施展的明显的是一种战技,在这种情况下,嬴乘风几乎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只是,嬴利德的想法却是迥然不同。 嬴乘风这个小侄儿在今天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这小家伙明显未曾学过任何战技,但是他的反应能力和对于战斗节奏的掌握却远远的超乎于他的想象之外。 有着这样的天赋能力,若是日后掌握了某种战技,他的实战能力又会达到何等地步呢? 嬴利德的心中隐隐的期待着,而他更是有些怀疑,沈玉琪是否已经发现了其中奥妙,所以才会降尊纡贵地放下身段与他交好呢。 既然嬴利德不肯出面阻止,嬴海涛等人自然不敢造次。 场中搏斗的两人越打越快,不过慢慢的,众人就都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嬴乘风虽然依旧是处于守势,但他却是越打越稳,双脚八字开立,眼神坚定不移,出拳逐渐的有条有理,好几次都是提前一步迎上了古廖的拳头,再也不复最初那种束手无策,摇摇欲坠的场景了。 古廖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已经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但却依旧没有将对方打倒,而更让他感到恐怖的是,嬴乘风对于他的身法似乎已经是逐渐的熟悉了起来。他打出的十拳之中,竟然有一半被对方提前预测到。 当他的拳头打过去之时,嬴乘风的拳头也几乎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了。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布衣官道 再给出一段话: 他自己则挤上前来,对人群道:“好了,好了!各位乡亲父老街坊们,张部长日程紧张,大家别挤得太紧。”他又扭头看向张青云道:“张部长,这前面便是新建的黄陂中学,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依旧值得一看,我刚才联系过了,校领导都在,都在等着领导去参观呢。” 张青云下意识地点点头,安之诚暗松一口气,马上招呼人开路,他又拉过区长许劲,印伍国叮嘱道:“你们先陪领导去学校视察,区委那边出了点乱子,站台镇等几个地方的人听说有领导过黄陂,又闹事了,我过去看看。” 他说完,马上招呼秘书还有几名公安局的随行人员叫了一辆车走了。 张青云眼睛的余光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却没有动声色,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黄陂区中学校园。 显然中学这一站事先没有安排,港城市委方面的接待和黄陂区的工作人员互相没有沟通,这一异常举动,第一时间就汇报了赵海民和闫树年耳中。 赵海民紧随着张青云,闫树年趁机抽身叫过黄陂区长许劲劈头就问道:“怎么回事?安之诚干什么去了?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许劲不敢隐瞒市长,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闫树年脸色一变数变,手一挥道:“你也去,马上把事情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让闹事群众找到这里来。” 许劲领命去了,闫树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他不愿意在这个当口出现什么乱子。他心中清楚,今天来的这位菩萨和赵书记关系非同一般。 而偏偏是他又得罪不起的人,连以前黄海的同事都奉劝他,要他在接待上不马虎,千万要慎重又慎重。这也让闫树年不敢掉以轻心。请你帮忙续写:
张青云和赵海民走走谈谈,在他左手位,港城市委组织部长孙学全亦步亦趋的跟着。孙学全是港城少有的老臣了,张青云在港城工作的时候,他是市委秘书长,在陈诚受周守询的牵连调整工作以后,孙学全便接替了组织部长的职务。 他能当上组织部长,就表示他是铁杆的华东体系内的干部,张青云起初没有和他多打招呼,直到进了中学,他突然扭头问孙学全,道:“以前黄陂的老左现在在哪个单位?” 孙学全一愣,他才发现张青云还是像以前一样犀利敏感,常常让人措手不及,只是其位置高了,却更让人难琢磨了。 “张部长,左南山同志在两年前就被调整到市教育局担任副巡视员了。”孙学全道,他把两年前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晰,原因只是因为他知道左南山是张青云的嫡系,他表明左南山的工作调整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左南山是个不错的同志,只是在配合领导方面可能存在问题,让其在教育局历练一下也是恰当的。”张青云淡淡的道。他这话看似是随便说说,但是孙学全却留了心思。 他揣摩张部长的话,第一句是定性的,是中心。不管怎么变化,“左南山是个不错的同志!”这是真理。而说其在教育局历练,其潜台词不是其才依旧可用吗? 张青云却没有管孙学全在想什么,他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又不言语了。正在这时,突然从后面进来十数名警察,他们迅速将视察队伍围在中央。 张青云皱了皱眉头,赵海民脸色也沉了下来,闫树年脸色阴沉一片,问其领头的人道:“怎么回事?” “报告市长,在学校外面聚集了大量的捣蛋分子,我们正在安排人紧急处理。为了领导的安全,我便亲自带人过来护送领导从后面离开!”一位四十多岁的高大警察道,其人正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侯杰。今天迎宾的任务是他接下的。
第二天,当吕阳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出现在了酒店的床上……身边还躺着一脸慵懒神情的韩熙真。 闭目一查探,吕阳发现诡阶评定任务居然被暂停了! 当然,暂停的任务上有一些说明,让吕阳可以随时恢复进行中的任务,因为是断流任务,所以这种暂停和恢复并不会对任务现在的情势有任何影响。 不过吕阳在现实世界中倒是受到了些影响……吕阳在任务暂停之后是无法接受其他任何诡任务的,也无法进入一些会产生时间断流或偏移的空间,比如伊依和小柔所在的世界、心灵小屋以及他的异空间等等。 那块奇怪的记忆碎片倒是可以使用。 再然后,就是吕阳在现实世界中呆上七天之后,就会被强制送回到暂停的诡阶评定任务之中。 不过这种暂停,倒是让吕阳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次诡阶评定任务该如何完成,另外还可以让韩熙真和韩国龙去打听一些线索,比如关于‘核心’的。 韩熙真果然对‘核心’闻所未闻,和韩国龙通过话之后,确信了韩国龙也从未接触过这东西,不过韩国龙倒是很快把这消息反馈回了他们的家族之中,以韩家的人力和脉路,无论诡域中的任何事情,都能打听出个一二来。 这件事情上,吕阳显然没有对韩氏兄妹见外,潜移默化之中,吕阳已然把这两个‘棒子’当成了自己人,至少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会在得知‘核心’的存在之后,并没有过多犹豫就告诉了他们。 经过了这次诡域的诡阶评定任务的半个月时间之后,吕阳略略从杀死张敏的烦闷中解脱出来,但心中又增添了奸杀唐婉的烦闷。 复仇仍然遥遥无期,甚至没有半分头绪,杀死的唐婉,多半已被唐家复活,所以‘下下棋杀杀人’现在肯定不会有什么丧女之痛,反倒是吕阳打草惊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唐家锁定并追杀。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诡阶评定任务暂停之后,吕阳并未急着重启任务,而是在现实世界中逗留了一段时间。 名律师张敏夫妇的神秘失踪,当然引起了警方的重视,龟蛇市已成立了秘密专案组对此进行调查,只是能不能调查出结果就是另一回事了。 从诡电脑中的反应可以看出,吕阳没有因此受到惩罚,这至少说明到现在为止,他并未因为诡士身份而影响到现实世界的运转。 当然,张敏夫妇之死,吕阳和韩熙真并未过于动用诡士的力量,大多是采用现实世界中的作案手法进行的,他们杀死张敏,并没有让张敏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相关人的记忆被修改之类的,所以也就不存在对吕阳和韩熙真的惩罚了。 除非有一天警方找到足够的证据,抓捕吕阳和韩熙真,而吕阳和韩熙真想要用洗名卡来洗清罪行时,就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了。 柳剑豪在第三天醒转了过来,能睁眼了,知道饿和渴,只是神智显得不是很清醒,柳慧当然还是很担心。 试图谋杀吕阳的那名护士,韩熙真倒是根据龟蛇市的天网系统查出了些线索……录像中清晰地显示了她离开医院,乘坐出租车,换车、钻小巷,最后进入了一个很老旧的社区。 但目前还无法弄清楚她到底是住在那老旧社区里,还是只是暂时藏身在那里,韩熙真带来的那些家族精英仍然在继续寻找线索,所以吕阳就没有再太关注这件事了。 在现实中陪了陪柳慧、林茵,又请伊雅喝了一次咖啡之后,吕阳开始琢磨着回到诡阶评定任务中去的事情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把奇怪的记忆碎片给使用掉。 为什么这时候选择使用奇怪的记忆碎片……一来是因为它同样应该属于某种层面上的‘断流’空间,但却能在这时候使用,二来,这是一枚从诡阶评定任务中得到的记忆碎片,吕阳总感觉着它很可能与这次诡阶评定作务有关。 所以,最终吕阳还是在某个夜晚躺到床上之后,把它使用掉了。
给你一段话: “可是二叔已经好久没有来找天儿玩了。”林天在母亲的怀中挣了挣,将脑袋移了出来,用右掰着左手的指头,算呀算,却算不出到底有几天了。 林周氏望着儿子一脸愁苦的小模样,心中蓦然一疼,自孩子没有了父亲,已经多久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 他只是想要找二叔聊聊天,玩玩游戏而已,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总是无能为力,帮不上忙,自己还真是没用啊。 偏过头,她偷偷的拭掉了眼角的泪珠,强自笑道:“天儿,上次二叔临走时不是说过么,只要你乖乖地听话读书,二叔就会来找你玩的。” 林天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慎重的点了点头,“嗯,二叔是这样说过的,那天儿现在就乖乖读书,等天儿把这本书读完了,二叔就会来看天儿了。” 说罢,林天挣开母亲的怀抱,端正的坐在桌前,重新读了起来。 林天只有四岁过一点,还有很多字不认识,每每遇到,就会用稚嫩的童音发问,林周氏守在一边,听到问话后,就会耐心地给儿子教授,这母子俩同处一室,一问一答的场面,温馨之极。 不过很快,这份温馨,就被门外下人的通报声打断,“大奶奶,留香姐姐前来替老太君传话!” 第八十五章 自作聪明 林敬之离开林老太君的小院,便直奔书房,并把大管家徐福找了过来,一起商量准备明天给郑府送些什么礼品,郑剑秋的父亲可是从四品的大官,一般的豪门就是拿着贵重的礼物,也是进不了门的。 大管事活了五十多岁,处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老练的,不过饶是如此,等二人将大大小小近百件上好的礼品备好后,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请你帮忙续写:
又将写好的礼品单细细地查看了一遍,见没漏下什么,林敬之才长长松了口气,别看这种事情他不用亲自动手,但这里边规矩多,不能犯了忌讳,就像古时出门时,要查看红历,宜不宜出行一样,想来想去的,还真是有些头疼。 一直等送走了大管家,林敬之才能稍微歇息一会,喝口茶水。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林敬之又想起后院玉姨娘听不得唐郁香名字的事情,他问过大管家,几个女子的关系怎么样,大管家不说,只是建议他去问女主子身边的贴身丫环,唐郁香与几位姨娘,都是他的女人,说实话,他真的希望她们能和睦相处。 只是这种可能性,大么? 反正若是换成现代女性,几乎是没可能的。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林敬之还是决定去问上一问,不然显得他这个当丈夫的,太不负责任了。 因为侍墨如今跟在大管事身边办差,林敬之现在连个使顺手的人都没有,稍微想了一会,他便决定亲自去找知秋或知冬询问一番,看看唐郁香与几位姨娘是不是真的在闹矛盾,出了书房,他只奔自己住的小院,说来也巧,正在他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却见知冬从外边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他正愁不好将两个丫头从唐郁香身边调开呢,心头一乐,暗叹天助我也。 停下脚步没多久,知冬就走到了近前,她见二爷站在小院门口似是在等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并悄悄的,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知冬,你刚刚去哪儿了?”林敬之没想好该怎么询问有关唐郁香与几位姨娘的事情,随口一问。 知冬却是心头猛然一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