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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网游之金庸奇侠传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结果只听得“噗”地一声,身法速度极快的长舌怪最终仍然没有逃过方杰的这必杀一枪,身形刚刚弹跳而起便被银丝双龙枪临空贯穿了咽喉要害! 事实上,方杰这一枪虽然刺中了长舌怪,但枪体却并未准确命中在他看来可能是长舌怪要害的咽喉部位,而是稍稍刺偏了一点,毕竟长舌怪下意识的小跳动作还是起到了一定闪避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枪体虽然没有准确命中长舌怪的要害,但灌于枪体上且一马当先激射而出的那无比霸道的真气却是不偏不倚破开了长舌怪的咽喉! 地狱副本里的怪物本来就对物理攻击免疫,所以枪体是否刺中要害都无关紧要,只要从枪体迸发而出的枪气能够造成内力伤害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这一点,长舌怪显然没有意识到,不过即便是它意识到了,恐怕也无法躲过这避无可避的一枪罡气! 喋喋,喋喋…… 此时,被一枪贯穿喉咙的长舌怪在半空中疯狂地手舞足蹈着,嘴里发出痛苦而又绝望的怪叫声! 若是一般的怪物被方杰这雷霆一枪刺中,此时恐怕早就气绝而亡了,但变态级难度副本中的长舌怪,显然不是变态程度丝毫不亚于长舌怪的方杰能够一招秒杀的! 见长舌怪只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而并没有被秒杀,方杰不禁双眉一凝! 变态级地狱副本里的普通小怪果然比想象中的更难解决! 心中这般想着的同时,手中银丝双龙枪已然迅猛回抽!
噗! 龙枪大力回抽,红似火焰的鲜血顿时喷洒而出,给长舌怪造成了不轻的戳伤! 噗! 夹带着喷洒而出的鲜血的龙枪枪头刚从长舌怪咽喉抽出,却又再次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和气势原路刺了回去! 长舌怪的咽喉再次被贯穿! 这一次,滞空了不到0.01秒的长舌怪根本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规避动作便再次被方杰一枪挑刺在了半空中! 忘情枪法第四招——怒发冲冠! 这一招,本是枪锋自下往上撩,专攻将斜上方敌人刺挑于马下,但此时方杰将其简化成了直撩的一招,其杀伤力虽然肯定远不如规规矩矩地完成整个招式动作强,但却是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毕竟,长舌怪仍然像腊肠一般挂在枪上无法挣脱,只要方杰下一招仍然是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的怒发冲冠,长舌怪只有挨打到死的份! 相比起杀伤力,行事严谨的方杰显然更加注重对主动权的把握,只要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里,根本就不用担心长舌怪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刺! 再刺! 噗噗噗…… 两秒钟之内,方杰以闪电般的速度连续反复施展了五六招怒发冲冠! 鲜血喷洒了一地,处在滞空状态下的长舌怪犹如被固定的靶子一般被连续刺中,每次都被正中咽喉红心要害不说,且毫无反抗之力! 噶嘎! 终于,一声憋闷的惨叫过后,方杰收枪而立,长舌怪的身体如自由落体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一命呜呼! 第一千零五章 战利品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官神(问鼎) 再给出一段话: 夏想还未进门,就见连夏飞奔而来,一口一个爸爸叫得亲切,直扑入怀。小家伙越长越壮实了,夏想将他抱过头顶,转了一圈,逗得连夏咯咯笑个不停。 放下连夏进了房间,发现莲居一如从前,仿佛时光流转,瞬间回到从前,回到了他和连若菡刚刚认识时的时光,再看到卫辛一脸浅笑和复杂的目光,还有屋里充满卫辛风格的布局,夏想就有一种昔日重现的恍惚感。 连若菡一切都没变,老样子,盈盈一笑,犹如在水一方的莲花,静静地看着夏想。卫辛却是目光复杂,似有幽怨又似有无奈,直直地看了夏想几眼,最终还是抱了连夏上楼,将空间留给了夏想和连若菡。 夏想和连若菡分开才不久,两人也就淡然地坐在沙发上,说起了家常话。 连若菡打算过段时间飞一趟美国,网络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在美国呆上两三个月,她准备带连夏一起去美国。夏想没有什么意见,连夏还是跟着连若菡好一些,连若菡不太娇纵连夏,如果让吴老爷子带着,别看吴老爷子在政治上为人深不可测,但对连夏绝对是溺爱得没边了,不一定会把连夏惯成什么样子。 虽然未出正月,入夜以后气温下降极快,但连若菡还是想让夏想陪她到外面散散步。夏想自然不会拂美人心意,就和连若菡出门,漫步在夜色之中。 连若菡紧紧挽住夏想的胳膊,头在他的肩膀上靠了一会儿,笑了:“还好了,抱着你的胳膊还有温暖的感觉,靠着你的肩膀还有踏实的感觉,证明你还爱我。” 夏想惊呼:“太唯心了,你这样的测试对我不公平,只是证明你对我还有没有感觉,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请你帮忙续写:
“我要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连若菡不服气地一笑,然后用按了按胸部,噘着嘴说道,“你说实话,我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以前有弹性了?” 夏想乐了,伸手摸了一把:“没有,还和以前一样手感良好。我说你想勾引我就明说,不用用这种方法来暗示,都老夫老妻了,谁还不知道谁的小心思?” “去你的,真丢人,谁要勾引你了?”连若菡的俏脸在路灯的映照之下,格外娇媚动人,天气一冷,她的脸庞更是冻得红润如花,夏想就忍不住摸了一下。 两人沿着池塘散步,池水有一层浮冰,微风吹过,吹皱一池冰水,吱吱作响,在寂静的夜里,别有一番情调。 风吹影动,人影忽远忽近,忽长忽短,恍如梦境。 夏想却是十分清醒,因为他和连若菡说起吴家最近的动向。 “不太顺利,我见了爸爸几次,他每次来找爷爷,脸色都不太好,虽然我没有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但好象是遇到了挺大的阻力,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据说是在中组部挺顺利,到了政治局讨论的时候,卡住了。”连若菡受夏想的影响,由以前一点也不关心政治,变成也适当地旁听一些消息,她不刻意去听,只要爸爸和爷爷不主动告诉她什么,她才懒得去打听。但在政治气氛大过于生活气氛的家中,想不听到政治话题都难。 连若菡的话让夏想吃了一颗定心丸,知道他的推测至少到目前为止,基本上还算正确。虽然还是胶着状态,但拖得越久,对吴家越不利,因为吴才洋自认大权在握,大局在手,不想还是被卡,肯定心中焦急。 一急,就容易出现失误。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六道翻腾神鬼怒,九天震荡风雷激。 我持本心,不忧、不惑、不惧。 横行九天,雄霸六道。 再给出一段话: 突然听到这个惊天秘闻,叶颖脸上血色全失,怒喝道:“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笑英雄怜悯地道:“叶南天不敢来,我精心给他准备的礼物就只能你享用了。”说着又叹息道:“放了张大网,捕了个虾米。这可真无趣啊。” 叶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急忙想控制法阵把自己送走,却发现法阵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而作为法阵中枢,她已经被法阵层层捆绑住,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运转的法阵,不停地在抽取她体内元气,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会,她就会被抽成人干。 叶颖惊恐大叫:“不、不,快放开我……” 笑英雄指着水镜道:“临死前也能看到这一幕,你应该很荣幸!” 叶颖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水镜中已经是一片神光。明净如水的神光缓缓流转,最终灌入一个人形之内。 那人形已经完全化作明净神光,可从方位、身形、手势来看,正是之前展示无上密法的高欢。那明净如水的神光,比高欢之前展示的力量更纯净,更光明。 如水的神光,仿佛是一种最高层次的生命,一种无上的智慧,一种最伟大的力量。只是看着,就从心里想要去接近。 虽然自己都要死了,可明净神光却太过震撼,让叶颖心一下就平静下来。在那明净神光下,似乎一切都不值得畏惧。叶颖呆了一会,忍不住道:“这是什么?” 笑英雄无限感慨,“这是新纪元的开启。一个伟大时代的降临。” 第025章 大自在,大光明 大自在,大光明。 大自在不是简单的逍遥洒脱,而是觉悟,是智慧,佛门又谓之正等正觉。大觉悟,大智慧,才能超脱种种烦恼、障碍,成就真正的大自在。请你帮忙续写:
大光明,由心而发的光明,明照本心本性,除去本心本性的杂质污秽,使身心无尘,真慧明净,照彻九天六界。 毒龙被杀后,高欢就感觉到有些不对。这只毒龙太弱了,弱的愧对它龙的称号。能在地心毒火中淬炼万载不死,毒龙绝不会如此脆弱。 可毒龙的身躯就在这,真实无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毒龙在这里,大自在光明天衣又在哪? 苦头陀的咄咄相逼,也让高欢没有时间慢慢去搜寻。但毒龙都在这里了,那大自在光明天衣还会远么? 高欢发动了大自在手印,全身心地投入到大自在的境界中。无上秘法的奥义,也吸引了所有人。就是苦头陀,也不由得为大自在手印所吸引,舍不得出手打断。 开始的时候,高欢还在暗自提放苦头陀。以往,高欢只是把大自在手印作为御敌之法。这次展示,不动用力量,只是用本心去领会真意,又和以为有了本质的不同。 杀死八皇子,高欢斩杀心中魔障,这才领悟自在之意,进而明悟大自在法印。但放纵身心,念头通达,不过是摸到大自在的皮毛而已。 佛言:一切有情众生,悉具佛性,若断一切烦恼,当显真如本性,觉悟成佛。 自在自适,不假外求,自我圆满,这就是大自在的境界。 超脱一切阻碍,第一要超脱本身本性的外在桎梏。彻底的放开心胸,感受着超越神佛的自在圆满,所有怯懦、疑惑、迷茫、悲苦等负面的情绪,尽都消失。唯有圆满自在的心性,无有拘束,无有阻碍,任意畅游。 大自在的气息,也引得虚空中另一处气息的共鸣。嗡嗡的低鸣中,虚空中的涌出一道磅礴宏大的大自在之力,直接贯入高欢的识海。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2012年12月21日! 世界分割成无数的战场。 张风,默默无闻的一名学生,获得独有的天赋——打怪掉落高等装备几率增加百分之三十! 为了生存,为了父母,他战生化、屠巨龙,一步步迈向宇宙战场。 正文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那个放冷枪的到底是谁?”张风手松开一些,冷声问着周宝贵。 “你不杀我,我就说。”周宝贵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很多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们同样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放冷枪。 卓天生的心一沉,要是让张风知道是张家人,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就告吹了。 “那你不用说了。”张风一抬手,冷酷的直接将周宝贵的脑袋扯了下来,扔到龙魂两人面前。 所有人心中震颤着。这张风也太霸道了,对敌人没有一点妥协的味道。 “变强,变强,有一天我要杀掉他!”雷海的双拳紧握,鲜血染红了手掌,染红了地面。 六柄枪一起收了起来。 龙魂两人恢复自由,两人站起来之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头颅。 张风盯着两人,道:“回去把我的原话告诉你们管事的。金城五级战场几十万人命换走的东西用着舒服吗?” 张风这话一出口,四周哗然。 很多不明白为何张风非要杀周宝贵的人这才明白,金城杀神竟然因此而怒。 同样很多人更是震惊,紧接着是愤怒。 用几十万人命换走的东西,这难道就是军人做的事情? “竟然有这样的战力,看来以前小看他了。”来自各城市的强者们开始正视张风。 亦有人的眼中光芒闪耀,似在思考着什么。 雷家和李家的人表情最为丰富。 他们知道错过了什么,心情复杂无比。 尤其是雷家,不久前还自信满满地想要杀掉张风。 而现在,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拥有成神的希望,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张风,你知道你杀的是谁?”龙二三开口,声音很低沉。 任务失败是没有办法。 但是周宝贵死了,却是出乎了意料。 “让你们管事的去收集我的资料,他应该能看懂我是什么样的人。”张风的回答很傲,也很冷。
也是一种警告。甚至是连沈城军方那样的势力都不放在眼中,他到底狂到什么地步! 一时间,大楼前不少人沉默。这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连龙魂都不放在眼中。 不过张风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也确实够强大,有资格这么说。 孟子常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道:“各位,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咱们开始吧。” 孟子堂真的有些心痛。 刚才犹豫个毛啊! 早知道这个结果,他把毁灭之书直接给张风不就行了。 现在倒好。周宝贵这王八蛋给了自己两亿,自己还赔一亿。张风把东西抢了过去,一分钱没花就把三亿价值的东西到手了。 “周方洪,你这个王八蛋生的笨蛋儿子,活该去死。”孟子常低声一通诅咒。 “不错,让这姓周的搅了兴致,拍卖会重要。”有人点头看向张风。 连沈城军方的东西都不惜去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重新回到大楼内。 随着时间临近拍卖会,又有数个城市来人。 有一组三个出现,实力竟然都有六千五百万的样子,这出乎意料。 这三人看起来随意,可为首一人的目光总是在张风的身上扫过,似要将张风彻底看透。 孙明阳提醒了张风一次,张风也看出了一些问题。 只是对方并没有接触他的意思,所以张风也就懒的去管别人。 距离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楼内原本的会议室终于开放。 众人陆续进入。 在原本的讲台上,十六根一米半高的石柱摆放着十六个银色托盘。银色托盘上以红布盖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边的东西。 每个托盘前都有一名打扮靓丽的美女站在托盘之后。 “孟老板,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开始吧。” 有人不耐烦道:“你早拍晚拍不都一样赚钱?”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介绍一下,杨阳。” “是,他们是我的朋友,诺因和史列兰。” “你好。”史列兰乖巧地道,顿了顿,一视同仁地招呼,“你们好。”蕾奥那拉笑道:“好可爱的孩子,多大了?”虽然外表差不多,但她也一把年纪了,对方的纯真又明明白白写在清澈的眼神里。 “嗯……记不清了,反正很大。” “能量分析,材质主体铁……你是什么生命?身体构造怎么会是这样?”借用墨镜做大致的扫描,基连发问,语气镇定却掩不住一丝兴奋,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输入一连串数据,准备好好研究这个异生物。 啊啊……爷爷的毛病犯了!杨阳敏锐地听出异样,将史列兰护在身后,赔笑道:“他是神,您不要乱来。” “神?!世上真的有神?” 优等人错愕不已。基连不为所动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让仪器透视记录,留下组织图慢慢分析。因为这次连接有时间限制。 “你们不知道吗?维烈都被当作魔族了,魔界宰相。” “乱七八糟,这孩子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位呢?”基连抬头盯着诺因。杨阳连忙扑过去挡住,却中了对方的圈套。基连是先把诺因当目标,中城城主有精灵和翼人的血统,体质一样不同于常人。 “他……嗯,他很普通,真的。这世界的人都差不多,像他们这样很正常……” 于是,在杨阳绞尽脑汁粉饰时,基连已完成了采样。 “杨阳,你能马上和维烈联系上吗?”毕竟分别了漫长的时光,说基连不想这个儿子,是谎话。 “不能啊。”杨阳为难地道,不解地蹙眉,“爷爷,你不能从那边过来吗?空间转移是我们的异能啊,我因为刚觉醒,还不会用。”
“我已经没有异能了。”基连平静地道,简要叙述无法回家的原因,“地球缺乏相关的资源,目前的工业水平也提炼不出一些必须的材料,我估计要再过几十年才有望修复太空船。”杨阳情不自禁地踏出一步:“那我叫维烈去见您!他可以出入地球!” “在他有出息以前,别来见我。” 呜!杨阳为父亲悲痛,哀求道:“别这样啦,爷爷。如果他知道您对他很失望,又不想见他,一定会颓丧到爬不起来,彻底没出息。至少给他点信心,不,一点好话!”真是一对问题多多的父子。 “放心,叫他来!”法西尔等人异口同声,几位女性叫得尤其大声,“基连敢给他脸色看,我们一起修理他!”对他们的威胁无动于衷,基连不改冷酷:“我不会说好话,只会说实话,他受得住就来。”杨阳抓狂地抱住脑袋。 “哦,真有性格。”诺因倒是看得很来劲。史列兰一头雾水。 “杨阳,不用担心啦。”优笑吟吟地缓和气氛,“这个傻爸爸其实很疼儿子,只是不会表达罢了,有我们照看着没关系,不过你还是要对维烈做些思想工作,给他来个成长速成。”基连嗤之以鼻:“你不要胡来了。” “我才没……啊啊啊!基连!你的身体吃不消了!还不快切断感应!”优瞄到桌角代表警告的红灯,急得跳脚,差点去拔天线。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有刻骨铭心的经历。 “还能撑一分钟。”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基连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刚刚在看什么书?” “啊?”杨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道,“人物传记。” “马马乎乎,你应该看点科普读物。”
小说简介:张凡,一个资质普通的修仙者。 二世为人,能给他带来什么优势? 崎岖仙途,漫漫长生路。 多少天纵奇才,殒身不恤。 仙门宗师,魔道巨枭,千年老妖,哪个不是天资卓绝,际遇非凡。 如何把他们踩在脚下,登临世界之巅? 节选正文: 若不是不知她自身还是孔雀明轮王留下了后手,在元神中预做了准备,强行弥合,现在她即便是不死,也绝对没有放出这种类似挑衅之言的机会。 此时此刻,她想必正急着回归灵仙界吧,能不能听到他的这句话,又会有何想法,张凡却是不曾在意过,只是在心中暗道:“等到我们再见时,就不是今日这般模样了。” “千年第一妖?到时我倒要领教一下,是何等的风采!” 今日之胜,固然无疑,但从绝对实力来说,却有胜之不武之感,严格说来,无论是九宝道君与星尊之陨落,还是孔梦的元神重伤,都是星天境的前主人,在此处留下的伏笔,他所做的,不过是借用罢了。 “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但总有一天,我张凡要让它如呼吸一般自然。” 暗暗自语着,继而将所有的杂念抛开,张凡长出了一口气,仰望陡然显得狭小了无数倍,并在继续坍塌着的浩瀚星空,整个人放松了一下。 “轰……轰……” 连绵轰鸣声,从他立身之处周围传来,其震撼巨响,不让星天崩溃,天宇坍塌。 这声音源头,正是那片刻前威风凛凛,无人可掠其锋芒的周天星辰庆云。 此时,庆云骤然收缩着,仿佛人的心脏搏动,每一下都有血液压出,无量量星辰之力,被从庆云中迫出。 每一吞吐,便是星辰潮汐,迷蒙星云,横亘天地。 伴着蓦然间收缩了起来的星辰庆云,整个星天浮岛,终于彻底地四分五裂,四份、八份、十六份…… 不过刹那功夫,无尽的星尘散布了开来,偌大的星天浮岛,最终化作了无尽的细小星尘,漂浮在这方走到了尽头的天宇。 “结束了……”续篇:
感受着整个世界中毁灭的躁动,漫天的灵气与星力最后的疯狂,更加剧了崩溃的速度,当其时,极目之处,似狭窄的海峡,大海兴波,卷出惊天浪潮,灰蒙蒙的线条,以奔雷之速,倏忽近前。 “砰!” 同一时间,所有外来的星力皆被星尘庆云吐出,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将弥散着,仿佛元婴神通域一般的周天星辰庆云归拢,重新化作一亩大小的庆云,悬浮到了他的头顶上。 “嗖嗖嗖……” 心中动念,飘散在虚空中的东皇钟、九曜栖日等法宝,纷纷化作一道道的流光,须臾之间,划破天际,回到了他的身边。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些法宝并未直接没入他的体内,或是被他收入到乾坤袋中,而是一个个飞到了庆云之中。 霎时间,张凡头顶五色星云,间或可见,繁星点点,庆云之上,托着东皇钟等诸件法宝,九曜栖日化作一株扶桑树,屹立中心。 其上,有东皇钟微微震鸣,有金色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调皮的小金乌,在雀跃着、欢呼着,便是金乌法相也不甘寂寞,从而天降,落于扶桑树上,收拢横天两翼,好像一轮灼灼红日,日晖遍洒五色氤氲。 赫赫威势,无形中散发;玄之又玄,似有天地奥妙在其中。 恍惚间,倒有了先前隐约见得的那个身着星尘衮服的中年男子风采,只是稍稍多了分刻意,少却了一点自然。 在庆云与诸多法宝归位的同时,张凡手上一招,两样被庆云挤出的星光,带着绚丽星辉作尾,投入了他的手中。 ——九天星命,北斗七星!星辰殿传承至宝,功能截取气运,决百万人生灭。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贩运人口,抢掠商户,这些罪名都是够得上斩首抄家的,王通这边说着罪名,周围围着手持利刃的兵丁,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胆子也都是有的,王通这边刚要继续说,却有个人从人群中直接跳了起来,指着王通大声说道: “大伙一起闹起来,法不责众,要是让他抓了问罪,咱们都没有了好处,他们这人也不多,咱们拼了!!” 这人乱叫大吼,跪在地上的人群就有些骚动,有些人要站起的模样,先跳起那人还在那里煽动: “咱们先去抓住了这王通……” 王通笑着摇摇头,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厢房顶上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一箭射了下来,长弓大箭,射的又是准,一箭贯穿叫嚣那人的脑门,连惨叫都没得及发出,直接仰倒在地上。 “法不责众这句话也是你们能用的吗?你们都闹,那就都死吧!” 王通又是说道,包围公人的大汉们都是手持兵刃踏前一步,看到这个架势,方才站起来的人又都是吓得跪了回去。 “一个挨着一个,从正门那里爬出去受绑,有罪的依法定罪处置,没罪的回去办差,本公给你们一个公道,想要抵抗,觉得身手好的,也尽管来试试,本公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边大门打开,外面有更多的兵卒在那里等候,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手动膝行,向外爬了出去,后面都是跟上。 …… “是这里?” “就是这,曹家是本地最大的窝主!” 沙东宁和带路的人问答之后,一摆手,下令道: “破门!!”
第1025章 清城 所谓窝主,就是替海盗们窝赃销赃的人物,海盗终年在海上,他们没有时间在岸上经营,可他们在海上取得的货物需要卖掉,需要在陆地上取得给养,甚至还要在陆地上休整,这就需要有专门的人来接应。 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大盐枭买卖私盐,想要在乡间分销,必须依靠那些乡间的土豪,绿林人物销赃也是如此,靠近海边的土豪为海盗们做这样的事情也是正常,不过是有个窝主的名号而已。 当然,耕田纺织为营生的地主也未必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能干窝主的,手里都有是有些敢打敢拼的人手,在地方上横行霸道的土豪。 原本松江府没什么窝主,或者说最大的窝主就是徐家,合法不法的勾当,不通过徐家都是做不得的。 徐家覆灭之后,原本滴水不漏的松江府就变得处处漏风,各方势力纷纷冒头,奈何三江商行和南京锦衣卫也都是插手进来,想要做大也是很难。 大的坐不起,小的还是有空间,这曹家就是做的最好的一个,曹家兄弟三个,原本是给徐家一处庄子做庄头的,这庄子靠近海边,也偶尔和海盗们有些关系。 等徐家倒了,曹家兄弟把那处庄子里面的财物搜刮干净,又将徐家破败后无处可去的护院乡勇什么的招募几十号,和从前的海盗老关系联系上,就做起了这窝主的勾当。 难得他们地头熟,和府衙、县衙的一干公人也都是认识,做起来这等窝主的生意倒是得心应手。 生意做起来,又和海盗们有了勾结,这势力也就跟着膨胀,松江府各处的地痞无赖都过来投靠,若有什么不长眼的,海盗里的亡命之徒也愿意给他解决,这就打响了名号,坐稳了根基。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伯牙伦日夜守护蒙古军的定军山大营,单说刘太平和刘整父子借着黑夜掩护,率领将近八千的精锐骑兵出得鸡冠隘后,立即抄小道迂回向北,去追宋将王安节率领的押粮队。而川北一带的地形特点就是多山多甬道,小路复杂众多,刘太平等人手里又有川北四万户提供的最详细地图,自然对这些小路了如指掌,又是不惜人力马力的撒足狂奔,所以才到丑时时分,刘太平军就转上了金牛大道。 上了金牛道大路,刘太平军一面派斥候查看周围情况,一边清点人马集结部队。片刻后,先是斥候飞报发现宋军大队粮车通过的痕迹,接着分别走三条路行军的蒙古骑兵也重新集结完毕。刘太平意气风发,抱着唐笑上马共乘一骑,拔刀指着前方吼道:“弟兄们,追!杀蛮子!阿拉!” “阿拉!”蒙古骑兵怪叫起来,跟着刘太平的旗帜沿着金牛大道发足急追。今夜春雨不大,道路颇为干爽,更是利于蒙古骑兵行军,刘太平不免更是欢喜,已经开始幻想此战一举扭转乾坤,回到哈刺和林时阿里不哥该如何奖励自己。刘整父子也对此战信心十足——因为在刘整看来,宋军就算提防自己劫粮,也只会注意前方,绝对猜不到自己会从后方偷袭。 大概是好运气终于落到了阿里不哥的头上吧,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微明的时候,打前战的蒙古斥候终于在被战火摧毁的金牛镇废墟东面发现了宋军粮队的踪迹,而且更让刘太平欣喜若狂的是,可能是因为阿里不哥军抄小道的原因,宋军的骑兵竟然还没有和押粮队会合。确定了距离远近,刘太平又拔出刀吼道:“全军冲锋,一鼓作气杀散宋蛮子粮队!阿拉!”
“阿拉——!”蒙古骑兵又是一阵怪叫,战鼓擂动声中,八千蒙古铁骑排着整齐的阵形,就象一条蓝白色的毒蟒沿着金牛大道冲锋起来。先是冲过了金牛镇废墟,又狂奔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蒙古军前锋就已经看到了宋军那长不见头尾的粮车队,还有惊慌失措的宋军押粮队伍。亲自打前锋的刘太平大吼,“冲!不要给宋蛮子结阵!阿拉!” 蒙古骑兵疯狂踢动马腹,催促战马全力冲锋,战马吃疼发足急奔,果然赶在宋军结阵之前杀入宋军队伍中,弓箭几如雨点一般落下,措手不及宋军士兵无力抵抗,只能惨叫着四散奔逃,逃入道路两旁的深山密林。而阿里不哥军的目标是粮车,也来不及去追杀,只是一路向前,迅速控制了宋军的大半粮车,位于粮队前方的王安节见势不妙,只能下令宋军放弃粮车,轻骑向东而逃。刘太平本欲继续追赶杀敌,刘整却冲上来拉住他,叫道:“大将军,杀蛮子有的是机会!先烧了他们的粮草,否则宋蛮子的骑兵来了,我们就又得费手脚了!” “娘的,算狗蛮子运气!”刘太平冲着王安节逃去的背影恨恨吐一口痰,吼道:“点火!烧粮!” 蒙古士兵依令而行,纷纷生火点燃火把树枝,砍来大量树木扔到装满粮食的宋军粮车上。为了预防宋军骑兵杀来,刘整还极为阴险的命令士兵推来许多粮车堵塞道路,铺上树木硫磺等引火之物,打算借着烈火阻拦宋军骑兵救援。——当然了,恨宋军入骨的唐笑当然要撒娇弄嗔的亲自点火。
小说简介和一段话都提供给你 后续:
小说简介:他是东大最破落专业——草业科学的学生,却得到了古仙术神农仙草诀的传承。于是,他种灵草,制灵药,在这个中药没落、西药横行的时代,横扫药品市场,成为一代灵药之王。 某地产大亨:我腿撞断了,我要一双新腿!隋戈:那我要你一半的资产! 某独裁者:我想再活五百年!隋戈:贡献出你收刮的全部民脂民膏! 某爱国将士:米国的基因战士太嚣张了!隋戈:送你一粒魔药,干翻他们! 某顶级美女:我想青春永驻!隋戈:这很简单,做我老婆就行。 节选正文:不过,对于刚才的那个主意,虞计都自己其实也有些自鸣得意的。 讨伐宋家,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一步绝妙的棋。 且看隋戈那小子如何应付? …… 初夏的清晨,茗剑山诸峰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 云雾从诸峰流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那是“云雾仙绿”的茶香味,闻之使人精神为之一振,紧张的情绪也顿时缓和下来。 开战在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茗剑山上的人,似乎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情绪。 因为但凡是踏入先天期的修行者,都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称之为“灵觉”,灵觉虽然有高有低,但是对于危机来临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感应的。 今天,这种危机的感应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只是,没有人敢擅自离开,也没有人愿意离开。 如今,这茗剑山上的高手,全都是隋戈的嫡系。 就连曾经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宋家的人,也变成了隋戈坚定的拥护者。 此时,隋戈、牛延铮、韩琨、宋文轩、西门忠、沈泰崇这些筑基期强者,全都站立在茗剑山的主峰顶上,隋戈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嗖! 这时候,一点金芒从远方激射而来,快逾闪电,瞬间就到了隋戈面前,然后稳稳地悬停在隋戈前方,用恭敬地声音说道:“主人,如您所料,他们终于来了!” “多少人?”隋戈淡淡地问道。 “筑基期以上四十多人,先天期数百人。”影蜂应道,“距离这里已经不到两百里,很快就会到了。”
牛延铮等人一听,心下骇然,不免担忧起来。 但隋戈却依旧很镇定,说道:“总算来了。牛老,你去北面山峰;韩老你去南面山峰,西门忠你去西面山峰,我就在这里,我开始冲击罡气境的时候,你们三人也同时冲击筑基中期罡气境!宋老,沈老,你们两位根基还不稳,暂时就不要冲击罡气境了,你们两人在四周护法就是了。” 牛延铮等人领命,纷纷御剑而去,到了各自的山峰。 宋文轩、沈泰崇,则御剑飞行在上空护法。 隋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立即将筑基中期的法则碎片从鸿蒙石的空间中取了出来,然后融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开始了“再”一次冲击罡气境! 没错,隋戈这是第二次冲击罡气境了,尽管之前那一次已经冲击成功。 轰隆隆! 隋戈第二次冲击,自然是轻车熟路,霎那间,天地之间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代表着五行之气的光柱冲天而起。 隋戈这么一动,北面、南面、西面三个方向的山峰之上,也立即出现了响应。 轰隆隆!轰隆隆! 原本晴空万里的早晨,瞬间就被拉入了狂风、雷鸣之中。 天空上,乌云滚滚,黑云蔽日。 但是五行之气的光柱,却是冲天而起,破云穿日,好不惊人! 尤其是茗剑山主峰上的青色光柱,威势最强,那光柱几个人合围都抱不住,从山峰上喷涌而出,冲向云天之上,将那厚厚的云层都冲开了一个窟窿,当真有如青龙飞天! 一个人冲击罡气境,威势已经十分惊人,其声势可以影响到方圆百里。 何况,此时茗剑山诸峰,竟然有四个人同是在冲击罡气境! 尤其是那四道光柱,就算是相距百里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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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当灵魂觉醒的那一刻,新的世界就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符咒的世界。 无数的秘境,无数的符兽,甚至还有更加高级的符咒世界。 郭十二就像是小卒过河,秒杀任何阻挡自己生存的敌人。 他需要不断地变强,需要寻找更强大的符咒。 当他站在符咒世界顶峰的时候,他还能继续前进吗? 节选正文:郭十二噗哧一声笑了,说道:“他妈的,那群混蛋在欢呼什么?” 弥争戟听得脸色发黑,弥朋恨不得下去抽人耳光。好在郭十二没有追究,一群人迅速来到古弥家族的总部。 进入议事大堂后,罗桀毫不客气地坐上主位,那是原本属于弥争戟的位置。齐南山坐在了他的身边,那是原本属于弥重的位置。郭十二拉着李然坐到一旁,其他人随地乱坐,没有特意安排座位次序。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气氛就沉闷下来,半晌也没有人说话。那些古弥家族的老祖,一个个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郭十二曾经设想过很多结局,甚至是他们失败了的结局,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古弥家族会投降,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弥重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弥争戟脸色苍白,表情呆滞。弥朋浑身轻微地颤抖。其他老祖级的人物一个个茫然失措。 罗桀咳嗽了一声,几乎所有古弥家族的老祖都哆嗦了一下。郭十二忍不住要笑。李然小声说道:“是不是发现这里的人思维和我们有点不一样?为了家族传承,什么都肯做,嘿嘿。” 郭十二也小声道:“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和我们差不多吧。” 李然不以为然地撇嘴道:“才不是,这里的人很变态,对了,你是灵魂转世吗?” 郭十二也不隐瞒,他点点头,说道:“这是个奇怪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 李然说道:“如果在这里死亡,你就回不去,还会在这里继续转世……” 郭十二心里一惊。倒不是觉得前世有多好,而是两世为人都在地球上,他总是不免想要回去,苦笑道:“见鬼了,为什么回不去?”
李然淡淡地说道:“这里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灵魂世界,若是想要离开……就必须死在外面,才有可能转世到别的地方。” 郭十二问道:“祭祀星辰?” 李然惊讶道:“咦,你也知道祭祀星辰?” 郭十二说道:“为啥我不能知道祭祀星辰?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人约我一起去呢。” 李然苦笑道:“你去不了的,去祭祀星辰,至少也要有八层九层祭坛的实力,而要想撕开空间,没有超越九层祭坛的实力,几乎就没有什么希望,最重要的是,要有两个以上同等实力的高手,我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超越九层祭坛的职业者!” 郭十二笑道:“我知道一个,加上你……刚好两个!” 李然一把抓住郭十二的肩膀,使劲摇晃道:“真的?真的吗?还有一个超越九层祭坛的存在……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忽然提高,顿时将大厅里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罗桀问道:“十二,怎么啦?” 郭十二笑道:“没啥,师傅,我和李然大哥讨论事情……” 李然眼里闪烁着极度欣喜的光芒,郭十二不由得奇道:“超越九层祭坛的职业者……很少见吗?”他觉得自己已经见到两个,再找几个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 “超越九层……你知道有多难吗?没有特殊的机遇,根本不可能达到!” 郭十二说道:“我不就见到两个了吗?” 李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找了无数的大陆,去过无数的古家族,九层祭坛的职业者,我只见过十几个,但是超越九层的……我一个都没有找到!” 郭十二不解地挠挠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时,罗桀已经开始和古弥家族谈判,当然,主要是罗桀提出条件。
节选正文: “怎么是两把神剑,不是只有湛卢吗。” 黄院长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还瞪的大大的,神剑鱼肠是因为和天丛云剑一起发现的,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布。 刘刚笑了笑,首先指了指湛卢剑:“神剑湛卢,有着天下第一剑的美称,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中排名第二,李哥在郑州古玩城购得。” 刘刚很小心地拿起湛卢剑,推车上还有个四方的石块,刘刚就像切豆腐一样的切了下去。只有轻微的摩擦声,四方的石块直接被切成了两半,好在刘刚控制的力度好,不然下面的推车能能被他切开。 “这么锋利。”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是已经见过一次的黄院长,秦老还有白铭们也都是一样。 “湛卢剑最大的特点就是锋利无比,欧冶子宗师不愧是中华历史上最有名的铸剑宗师,他留给了我们一份宝贵的财富。” 刘刚慢慢收起湛卢剑,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跟着老爷子还有李阳的时间长了,刘刚也感染了一些,对这种古代的辉煌文化很是推崇。 湛卢剑被放了下去,只是一个小小的演示,就让任何人都不敢在小看此剑。很多人心里还都有着这么一个念头:切石头这么干脆,那切在人的身上又是什么样子? 何杰也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湛卢剑,鱼肠剑,天丛云剑他都见过,不过比起锋利来,这两把剑都无法和湛卢剑相比,这湛卢剑才是真正最锋利的神剑。 “姗姗姐,那是真的石头吗?确定不是豆腐做的?” 何欢小丫头瞪着明亮的眼睛,拉着何姗姗的胳膊问道,刘刚这一剑切的太随意了,别说她了,就是那些专家也人有着类似的怀疑。 “肯定是石头,你以为爷爷会故弄玄虚?”续篇:
何姗姗使劲地点着头,她对这把剑的锋利也很是吃惊,如此锋利的神剑,闻所未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刘刚又拿起了另外一把剑:“神剑鱼肠,李哥偶然所得,中国十大名剑之一,同样是欧冶子宗师的得意之作,鱼肠不像湛卢光芒四射,鱼肠是把隐藏在黑暗中的神剑。” 刘刚慢慢地说着,推车上还有一个水盆,刘刚直接把剑尖放入水盆中,不一会整个剑身就带出了一片淡红色。 很多人还都显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刘刚为什么把这样的神剑放入水中。 所有人都在猜测的时候,鱼肠剑剑把处开始慢慢向外流水,流出来的水似乎也带着点淡红色,不再是之前的清水。 “这,这是什么?” 黄院长愣愣地说了一句,湛卢剑他见到,但这鱼肠剑却是第一次,他从来都没有得到消息,也不知道神剑鱼肠同样落入了李阳的手里。连黄院长都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真正见过鱼肠剑的也只有老爷子,李阳,刘刚与何杰四个人。 “杀戮之剑。” 不远处的梁老脱口叫了一句,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都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他们都不笨,笨的人也取得不了这个高的成就。 看似小小的导水动作,像是玩具一样,但其中所蕴含的恐怖却是难以想像的,此时大家再看到那流出来的淡红色水的时候,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把剑,要杀多少人,流过多少人的血才能做到这样?流过的清水都可以染红。杀戮之剑,这是真正的杀戮之剑,此时鱼肠带给大家的感觉比湛卢还要深刻。 湛卢代表的是仁道,而鱼肠则代表着杀戮。 一盆水,慢慢的都转移到了另外空着的盆子里面,刘刚这才把鱼肠剑重新放下。 “众位前辈,不好意思,这两把神剑太过锋利,没有合适的保护措施就不让大家近距离观看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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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不为力量权势,只为红颜倾心; 不为纵横寰宇,只为我心逍遥; 修真,只为永伴红颜,只求逍遥天地中; 自悟医术之道,感悟天心自然,红颜相伴,逍遥直上九重天! 节选篇章:“啊~!” 仅仅片刻之间,山谷内便是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不知道遭遇到了怎样的危险。 与此同时,一干强者很是慌张的从其中退了出来,一个个的惊魂未定,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除了那十几名仙帝外,其他的仙君级强者都不要命的逃走了,不敢做丝毫的停留,炫阳宫给他们再多的酬劳,他们也不要了,要是死在这里,那就什么都没用了。 “好厉害的仙兽,好了怕的寒气,看来想从它的手中夺取宝贝,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连那名最强的仙帝,此刻都皱起了眉头,显得极为不乐观。 而其他的仙帝眼中同样是充满了惊色,就刚才那片刻的接触,便是让他们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山谷中的东西极难对付,他们任何一个人进去,只怕都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所有人一起出手,倒是有一些希望。 “诸位不用担心,我炫阳宫的功法至阳至刚,足以克制那头仙兽的寒气,而且我这次还带了一件强大的王品仙器,我们一起出手,只要你们能够拖住那仙兽片刻,我便可以收取到仙池中的宝贝,出手吧!” 这时候,那名炫阳宫的仙帝再次出言鼓动道,若是这些人都生出退意,那他的机会就失败了。 “你们这些白痴,等你们拖住那头仙兽,我就可以夺取宝贝,凭借我身上的宝贝,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至于你们,就自求多福吧!”炫阳宫的仙帝心中的想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其计划不可谓不狠毒。 不过这也正常,这是炫阳宫一贯的作风,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至于会牺牲一些强者,他们就更不在意了,反正也不是他们炫阳宫的弟子,死再多的人都没关系,招揽这些人就是为了让他们去充当炮灰了。
闻言,这些仙帝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皆是点了点头,他们所有人一起出手,还是有机会对付那头仙兽的,主要也是因为这次炫阳宫开出了极为诱人的条件,虽然会有一些危险,但他们也是豁出去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如此。 待得这些人准备了一番之后,新一轮的冲击便是开始了,十几名仙帝连带着那名炫阳宫的仙帝冲入了山谷之中,霎时间,山谷内传出了剧烈的力量波动,显然是已经厮杀了起来。 山谷内的寒气涌动,掩盖了一切,同时这座山谷内有着奇异的力量守护,所以尽管争斗得很厉害,但是却没有破坏这个山谷,连一座山峰都没有倒塌,这种情况下,若非是接近此地,是很难差距到其中的争斗的,也就很难引起他人的注意。 “大哥,炫阳宫的人动真格的了,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唐傲摩拳擦掌,已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手了。 不光是唐傲,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可不想宝贝落在炫阳宫的手中,现在的情况基本上算是成熟了,没必要再等了。 闻言,灵心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着急,还不到时候,就让那些人先玩玩,你们认为宝贝有那么容易到手吗?恩?有点本事,看来我小看炫阳宫的手段了,金翎,拦下他!” 灵心刚说宝贝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没想到便是差距到炫阳宫的那名仙帝遁出来了,这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炫阳宫的人还真是有些本事。 不过很可惜,即便炫阳宫的那名仙帝能够将宝贝收取,也别想离开,得到灵心的指示,金翎瞬间化为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即便对方有再多的手段,也别想从金翎的手下逃脱。 “昂~!” 就在这时候,山谷内传出一道震天的龙吟声,充斥着愤怒和痛苦,似乎是遭受了创伤。 “啊~!不要!”
节选正文: “嘻嘻,哥哥,你现在真帅!漂亮姐姐,赶紧拍照留念啊!”打完了牌,语晴和语荨一人抱着李墨白的一只手,大呼小叫的要蒋絮菡拍照留念,看着李墨白现在的形象,蒋絮菡很没有形象地笑得花枝乱颤,一听对啊,赶紧拍照留存。 “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唱歌,哥哥我明天就要去云南了!”李墨白在俩宝贝妹妹的胁迫下,也不知道让她们拍了多少照片,甚至蒋絮菡也乐呵呵地过来和已经看不到脸的李墨白合影留念。‘配合’着俩宝贝妹妹拍照完,李墨白提议道。 “喔,哥哥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俩宝贝妹妹一听顿时开心无比,赶紧帮着李墨白将脸上的纸条往下取。 在宁静的山里玩了一天后,又回到了喧嚣的都市,想了想自己身边可是带了3个活宝,一般的KTV还是别去了,去了肯定会和人发生冲突。能去哪地方的人,没几个好鸟,而且更没有眼力劲儿,只图当时痛快,至于后果,他们从来不会去想,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 最终去了全国连锁的钱柜,秦城的钱柜就在老市委市政府隔壁的一座5A级写字楼上,算不上最好,但却是和本地的KTV不一样,是个纯粹唱歌的地方,不但环境好,而且治安也好。 唱完歌回到家已经快10点,俩丫头玩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回家吃了宵夜后便早早去睡了,睡前还朝李墨白挤眉弄眼的扮了个鬼脸。 “李墨白,你每天晚上都很晚睡吗?”唱完歌回到家后,等俩疯丫头睡了后,坐在院子里果树下吹凉风的蒋絮菡看着李墨白突然问道。 “呃,哥哥我业务繁忙,日理万机啊,所以只好秉烛夜战咯!”李墨白愣了一下,这丫头居然会关心人啊,真难得!续篇:
“去!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理啊!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看书吗?你不是已经取得了博士学位吗?”蒋絮菡见李墨白又要胡说,赶紧打断道。 “呵呵,学海无涯啊,哥哥我的使命注定要成为一代大师,所以正在努力呢!”李墨白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看你一定可以成为大师,吹牛大师!”蒋絮菡气呼呼地说道,心道姑奶奶我和你好好聊天,你怎么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你要很忙,我就去睡了!” “别介啊,哥哥我开玩笑呢,要不哥哥陪你聊聊人生!”李墨白心道,我还看不出你要和我说说点私房话么,我只是想想先逗逗你嘛,人生无需太严肃。 “李墨白,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嬉皮笑脸,我就再不理你了!”蒋絮菡郁闷不已,怎么跟他在一起总是很被动啊。不过,我可没有你妹妹那么容易哄。 “嘿嘿,好好好,哥哥我给大小姐您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记君子过,孔老夫子也曾经说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呢!”原本的小人过,到了李墨白嘴里却成了君子过了。 “哼!”蒋絮菡皱着鼻子哼哼了一下,顿了一下,又道,“李墨白,你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赎回北京的老宅子吗?那个老宅子真的就这么重要啊?” “那座老宅子对我相当相当重要,我必须要赎回,要说努力,其实我才刚刚开始,什么都没有付出,又谈何拼命?”李墨白知道这时候应该严肃点,玩笑也要有一定分寸,过火了就是失火的时候。 “呃,我听我哥说了一些上一代的事情,老爷子真的会介意吗?”蒋絮菡又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我去。” 约瑟夫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锁定着他,仿佛刺入了他的灵魂一般,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面对千千万万的异形时候,他也没有畏惧,现在,他居然对一个年轻人产生了畏惧之心。 在所有的目光之下,刘飞缓缓收刀,那一双冷冽的目光,仿佛没有生命一般。 眼看着约瑟夫失魂落魄走到刘飞指定的地方站好,白牙一群人顿时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约瑟夫吗? “你们,过去!” 还没有等白牙一群人醒悟过来,刘飞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你让我们一起过去?”白牙一只手指着自己,一脸惊讶的看着刘飞,他想不到刘飞不光是针对约瑟夫一人,而这个时候,白牙身边的人都缓缓站了起来,把刘飞围拢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圆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刘飞的目标并不是约瑟夫一人。 气氛遽然变得紧张起来,如果开始只是一种压力,那么,现在是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没有人相信刘飞能够战胜这六个人,能够活到这里的人,无须质疑,都是小强光脑嘴里的绝世猛将。 不光别人不相信,哪怕是刘飞自己也不相信,哪怕是他再厉害,他也不可能战胜这群能够屠杀数百头刺角牛的凶人,不过,刘飞那冰冷的脸上仿佛万载寒冰,没有丝毫表情。 “这不公平。”刘飞木然的说了四个字。 “公平?!”白牙周围看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道:“异形会与我们讲公平吗?刺角牛会与我们讲公平吗?这大草原的疾风狼会与我们讲公平吗?不会!去他妈的公平,看在你给我们送肉吃的份上,老子就不和你计较,给老子老老实实的蹲一边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需要公平的战斗?”刘飞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起了小强光脑,小强光脑果然厉害,一切都向预计的发展。
“当然,什么狗屁公平,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白牙给你下跪都可以……” “跪下。” “啊啊……我……”白牙的身体变得僵硬,眼睛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脸呆滞的看着刘飞。 “跪下。” “扑通”一声,白牙跪在了地上,白牙是个聪明人,以他的身手能够在这群人里面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他比那些死人更聪明,如果说小强光脑的计算有误的话,那么,白牙就是小强光脑唯一的计算错误,白牙绝对不是什么绝世将才,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贪生怕死的混混而已。 “你是要公平还是要实力?”刘飞虽然记得小强光脑给他设计的台词,声音还是有点生涩,按照小强光脑的设定,第二个对抗的人将是一个牺牲品,他必须要杀鸡儆猴。 “呜呜……我去,我去……” 看着白牙哭泣着连滚带爬的到了约瑟夫那里站好,刘飞顿时一脸愕然,小强光脑计算的概率再一次出现了偏差,按照小强光脑的思路,对方应该是要选择“公平”的,无论是选择公平还是选择实力,白牙都难逃一死,因为,公平就是弯刀月华,实力就是激光枪,两者都是武力一途,没得选择。 无论是小强光脑还是刘飞,都没有想到白牙居然直接滚到了约瑟夫身边,好在的是,小强光脑的计算虽然出现了偏差,却并不影响它的整体计划。 “过去。”刘飞的目光扫了一眼围成一群的人,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刘飞手中那支激光枪,之后,都默默的走到了约瑟夫身边站好。 “你们!” 刘飞走到了另外一个篝火堆边,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相继站了起来,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是他们再强横,也无法用肉身来对抗激光枪。 “我要公平!”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随身携带十多年的一张神奇黄纸,竟然可以自行衍生符箓,觅文符可以透视,金刚符可强化万物,流水符可包治百病,重雷符可以吸纳天雷,专治喜欢挨雷劈的…… 这还不算,那只是最低等的四级八卦符箓,三级四象符,养一只青龙玩玩,好吧,这是一个幼年龙种,喜欢看动画片爱角色扮演的小棕熊先生,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眼睛,足以风靡万千少女,却曾经让无数穷凶极恶的国际佣兵,世界大盗闻风丧胆,更麻烦的是还有性格各异的朱雀、玄武、白虎! 二级阴阳符。 一级太极符。 看符箓高手玩转都市。 再给出一段话: 难得看到任重山吃瘪,此刻的何老却没怎么理会几个小辈的脸色,而是对着任重山打趣起来。 那件事他当然知道,因为这把交椅后来也被人拿去请他看过。 “别说了,买都买过了。” 一句话,任重山脸色再变,已经由绿开始转红,连身子也发颤起来,似乎站立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怒气佯装平静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孙女的一番心意,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能随便发作不是? 可两人这番对话,却让对面一群年轻人再次无语。 任重山在一年前就说过谁要是以后买了这把椅子才真是有眼无珠? 刹那之间,不止是任立娟腾的涨红了脸,张忠林更是崩溃的想死,而任立恒和杨丹则全都是分外惊疑不定的看向周明落。 “算了,古玩这一行,谁都有打眼的时候。”任重山虽然崩溃的厉害,身子也气得发颤,但他还没彻底气晕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再说任立娟买这也是一番好意,所以还是长舒一口气,就想上前安慰下任立娟。 但也是刚一步跨出,他原本就有些不稳的步伐猛的就是一颤,哗的向一侧摔去。 “啊~小心。” “爷爷!” …… 这一下可是吓坏了不少人,同一时间至少有六七只手都急急伸出要去搀扶,结果忙里出错,虽然任重山的身子被许多只手当场扶稳,站在了原地,可却也有一只手啪的就打在了任重山抓着青花葫芦的右手上。一下子,那个只有十厘米左右高下的青花小葫芦顿时从任重山手中飞出,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摔得四分五裂。 “葫芦!!我的葫芦!!”请你帮忙续写:
当那一声脆响泛起时,刚刚被扶稳的任重山却脸色狂变,仿佛刚才摔碎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青花葫芦,而是什么稀世珍宝,那张惊魂初定的老脸刹那间就被血红色铺满,更是一把拨开身边所有手掌手臂,呼的就趴在了地上,对着一地碎瓷片发起了呆。 就连何老也是脸色大变,“葫芦,这葫芦……” 事情到了这里,恐怕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会明白过来,闯祸了,而且是大祸。 “谁,刚才是谁把我的葫芦打掉的?!” 几人面面相觑时,趴在地上对着葫芦碎片的发呆的任重山才猛的又从地上站起,对着几人就咆哮起来。这一刻他真是怒不可遏,原本今这事儿就够恶心了,没想到这个葫芦竟然也被打碎了,他还能忍住没有破口大骂就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咆哮声中,任重山一双眼睛更是来回在几人身上打量,似乎只要找出是谁刚才伸手打掉了他的葫芦,就会扑上去和对方拼命一样。这再次让任立娟、任立恒几人吓得不轻,不过他们心下也是疑惑不已,到底是谁伸手打掉了那个葫芦? 刚才任重山是从交椅处踏步走向任立娟,在他身子左后方是何老,右侧则是张忠林以及周明落,不过周明落却被张忠林挡着身子,或许那是张忠林想靠近对方表功,所以也挡的周明落根本没机会上前搀扶。 而在任重山前方,就是任立娟、任立恒了,至于蒙茹和杨丹也被两兄妹挡在了更远的地方。 所以那一刻伸出来的七八只手,只可能是四个人的,张忠林、何老、以及任立娟兄妹。 “任老头,我是站在你左后方,扶不到你拿葫芦的右手,这可不关我的事。”何老直接摇头,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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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若是真的去了金顶,恐怕也看不到这么美妙的月食。 “多美多浪漫啊!”冉兮兮心中感叹道,这个神奇的小男人,竟然将绝境变成了仙境。 这时候,冉兮兮浑然不觉得自己正在逃命呢。 一个小时之后,谢浪和冉兮兮两人已经成功地登上了峰顶。 “呀,真是不敢相信,我们两个业余选手居然也成功登顶了。”冉兮兮笑道,虽然峰顶的环境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是心情却是非常的好。 这时候,月食已经结束了,皓月当空,地上白茫茫一片。 即使是谢浪,登上这世界最高峰,心中也有些豪迈之感,毕竟这可是世界最高的山峰啊。 随即,两人什么都没有说。 冉兮兮不在问谢浪如何带自己下山了,因为她知道谢浪肯定有办法,既然谢浪能够创造任何奇迹,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来一趟珠峰可不容易,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欣赏一下这世界最高峰的景色。 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后,谢浪终于准备妥当,不过让冉兮兮有些奇怪的是,谢浪并没有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飞行机器来,而只是准备了几张用绳索连接起来的布料和一根就地取材的冰刀。 看样子,谢浪准备的这个有些像是蹩脚的降落伞,不过究竟能不能靠这个安然降落,冉兮兮心中并没有底。但是,她并没有提出任何地疑问,她已经决心完完全全地去信任谢浪,所以就算是蹩脚的降落伞,只要是谢浪做出来的,冉兮兮都觉得能够载着他们两人平安地降落。 “准备好没有?”谢浪说道,“我们要飞下去了。” 冉兮兮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候得知谢浪要从这个地方跳下去,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片刻之后,谢浪果然跳了下去。 顿时,两人耳畔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但随即,冉兮兮觉得身上一轻,下坠的速度开始减缓,整个人开始向前飘了起来。
看起来,这个绳索连接起来的东西,并不像是蹩脚的降落伞,倒是有些像是破破烂烂的滑翔机,因为这时候它已经开始像飞鸟一样滑行了。 霸虎和杏雀,立在前面两根绳索和布料的结合处,谢浪可以操控它们来控制平衡。 而排骨,虽然目前功能还比较单一,但也终于派上了用场,谢浪让它舞动冰刀,像螺旋桨一样提供动力,推动这个破烂的滑翔机缓缓地在空中滑行,轻悠悠滴滑行着。 当然,如果没有霸虎和杏雀在前面掌握平衡、控制方向,谢浪肯定不敢就捆着这么一个破烂东西从这里跳下去,那样做的话,无疑就等于找死了。 “神奇的小男人,你真能干。”冉兮兮在谢浪耳边轻轻说道。 冉兮兮觉得,紧紧依靠着谢浪的感觉真好,因为他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够给你惊奇,也能够给你安全感,虽然谢浪不算很帅,也似乎没有多少钱,但是冉兮兮觉得这样神奇的小男人,足以让你忽略他本人之外的东西。 “你不是想像飞鸟一样飞离那个囚牢吗,现在你的愿望不是终于实现了吗?”谢浪笑了笑,看见冉兮兮开心,他心里也觉得舒服。这种感觉,和他来西藏的时候,那是截然不同的。 “是啊,愿望终于实现了,神奇的小男人。”冉兮兮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的表情,“我出事的时候,你真的在新加坡?” “是啊,难道我会骗你?”谢浪说道,“不过,麻烦你不要叫我神奇的小男人好不好,听着怪别扭的。” “不叫你神奇小男人,那叫你什么,跟那些喇嘛一样,叫你孩子?”冉兮兮笑道,“你去新加坡干嘛啊,看不出你居然还出国旅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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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花都兽医 节选正文:这个帖子一出现,立刻就在论坛里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各种骂贴层出不穷: “作弊!这个韩国人在作弊!” “我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将积分给刷上去的?难道是发现了网络围棋的BUG么?还是用的什么黑客手段?” “强烈要求封了这个刷子的账号!” 在众人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时候,又一个技术分析贴出现了:“你们注意看这个家伙的交战历史,他在刚刚过去的那半个小时里面,居然是跟好几十个人进行了对弈!这家伙难道是妖怪吗?能够在短短半个小时里面就下完几十局棋?而且还全部获胜?你们再仔细看,跟这家伙对弈的人,清一色全部都是顶着韩文ID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韩国人应该是看着垄断周积分榜前十无望,就想要集合众人之力,将积分送给同一个人,‘刷’出一个周积分榜的冠军来!” 不得不说,网络的世界里面还真是能人辈出,这个技术分析贴,简直就跟事实一模一样。要是让李东哲那群韩国人看到了,说不定就会怀疑是自己这群人里面出了奸细、内鬼! 韩国人是在作弊没错,但他们并没有利用黑客、外挂的手段,只是钻了规则的空子来进行刷分,所以网络围棋官方还真不好惩治他们。事实上,这种刷分的事情,中国玩家以前也曾做过,只不过没有韩国人做的这么离谱、这么肆无忌惮。 在搞清楚了韩国人的目地和做法后,立刻便有人发帖提议道:“不就是刷积分吗?既然这些韩国棒子能刷,那我们为什么又不能刷?走吧,兄弟们,我们这就去给排在前十的中国玩家送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压过韩国人一头,最好是能够将韩国人重新踢出前十!”
这个帖子,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一时之间,中国玩家也开始了刷分。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其实,我是中国人! 然而,韩国方面因为有李东哲等人策划指挥,分工相当明确,再加上只需要给周晓川一个人送分,所以整个‘夺冠’行动是进行的有条不紊。可是中国方面,因为事发突然仓促应对,再加上没有一个足够大声望的人站出来指挥,整个场面热闹有余但却效果不佳,遇到的问题也是层出不穷。 首先,排在周积分榜前十乃至前二十里面的中国玩家那么多,该给谁送积分才好?因为没有一个共识,所以众人都是随便找了个排名靠前的人就送积分,搞得这积分虽多但却分得太散,远远没有韩国方面倾尽全力只给周晓川一个人刷积分来的效果好。 其次,因为缺乏组织筛选,跑去给排名靠前中国玩家送分的人里面,既有等级高积分高的人,同样也不乏等级低积分少的人,前者自然是能够送出一定的积分,但后者却因为跟排名靠前的人等级相差太远,投降认输也送不出几个积分,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好心办错事而已。 一时之间,中国玩家虽然也跟着刷分并且刷的很热闹,但实际效果却远远没有韩国方面来得强,所以周晓川的排名一点儿也没有被拖下去,反倒又朝前冲了几位,已经排到了第三名的位置。 张艾葭搬了张凳子坐到周晓川身旁,睁大双眼盯着电脑屏幕,紧张的不得了,双手拽得紧紧:“快了,离周积分榜第一名就只差一千多分了,照此情况,很快就能够冲的上去!” 坐在周晓川另外一边的黄晓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本周结束,只有半个小时不到,这一千多分能不能够刷的上去啊?” 在这个时候,张艾葭和黄晓婉真的很想要给网络围棋里的中国玩家们说一句话:“拜托你们就别折腾了,坐等看好戏吧!”当然,她们也很清楚,一旦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最后的那出‘好戏’可就没得看了。
给你一段话: “嗷……”五彩巨虎长啸一声,巨剑压在其额头上将它往下压之时,竟然直接再次凭空消失了。 屠狂的巨大的双目一凝,环顾四周,竟然感知不到那五彩巨虎的存在,内心惊讶至极。 “好诡异!!这不是速度,而是……”那名白发青袍老人再次喃喃道。几名家主以及狄虐城的高手同时一凝,随即神识探出,进入结界之内,几个转眼之间,几大家主以及狄虐城的长老们脸孔全部一滞,眼中多了分凝重以及不可置信之色,而君无却是疑惑的看着强者们的脸色,随即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无,老夫根本就感受不到这五彩巨虎的气息,彷佛结界之中这五彩巨虎并不存在,他们应该也是跟老夫一样感受不到吧!”君无身边的一名老人缓缓道。 君无的瞳孔一缩,感受不到?并不存在?这……君无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双拳更是缓缓紧握。 “如此仙兽,也只有我君无才配拥有!”君无喃喃道。 五彩巨虎的诡异让众多残暴者瞠目结舌竟然让罡君强者都无法扑捉到,当真诡异啊,难道,这巨虎是个仙兽不成?众人心中惊疑的想到,在血狱深渊,仙兽却是稀少,甚至有些人一生都未见过啊。 屠狂环顾四周良久,还是未发现五彩巨虎的踪迹之时,双目之中的怒火更加浓郁起来,最后,双目转转移向雷罡,狞笑一声,两只巨大的双手朝着雷罡同时拍去,夹带的劲风彷佛化成了凌厉的风刃朝着雷罡席卷而去。 在屠狂注视到雷罡的那一瞬间,雷罡的肌肉瞬间涌动起来,一股致命的危机笼罩雷罡。请你帮忙续写:
“吼!”雷罡体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浑身高高隆起的肌肉竟然在瞬间凝聚成了一道道彷佛龙鳞般古铜色的鳞片,鳞片将雷罡裹的严密至极,淡淡的紫色以及青色波光在鳞甲之中流动。 “吸!!”雷罡的突然变化让倚天团以及龙鳞团的残暴者全部吸了口冷气,鳞甲?这……这还是人么? 君无的目光停留在雷罡的身上,眼中的嫉妒和杀机几乎让君无无法压制,那名白发青袍老人注视着浑身充斥着鳞甲的雷罡竟然有了短暂的失神。 “这……”虞战猛然喃喃道,双目变得凝重万分盯着已经化为鳞甲人的雷罡。 “不错,你今日当真让老夫大开眼界,不过,今日,你却必须死!”屠狂也被雷罡的变化所震惊,良久之后,屠狂吸了口冷气,回过神来,冷冷道,雷罡越强大,却是越激起了屠狂的杀机。 屠狂的声音刚落,两只巨手集聚拍下。 “啊啊!!”雷罡突然仰天大吼,鳞甲散发的波光竟然大盛起来,在众人震惊万分之时,雷罡的双臂汹涌的聚集变大,最后,一个人形巨猿般的鳞甲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雷罡的肉体竟然也随着巨臂的变大而变大,雷罡此时的身高足足有一丈,两只巨大的双臂仿若泰坦巨臂,有着恐怖无匹的力量。 “砰!!”一声低沉的闷响,一道震荡波炸响开来,雷罡的双臂同时轰击在拍下的两个巨手之上。 雷罡的双臂虽然大,但是在屠狂的双手之下却是显得脆弱不堪,但是,令人震惊的是,高达二十丈的屠狂竟然被雷罡的双拳抨击的直接化为了无数土屑,而雷罡也狂喷一口鲜血,倒飞开来。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所以,要杀秦无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杀的名正言顺,而且还不用承担任何骂名。 “二位,秦氏和辛氏,都是天帝山的股肱,我劝你们还是冷静一点。生死斗协议一旦签署了,就没得悔改。此战你们必须有个人死在台上,才算罢休。这棵不是儿戏。” 轩辕拔这时候也不敢怠慢,郑重其事地将利害关系剖析出来。 辛天问淡淡笑道:“拔大人,既然要签,就不后悔。你也看得到,辛氏与秦氏,不共戴天。不管谁输谁赢,是绝对容不下对方在天帝山的。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轩辕拔轻叹一声,点点头,又看看秦无双。生死斗,必须两方都同意,一方不签署,就不管用。他倒是希望秦无双关键时刻不答应。 秦无双却是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豪言壮语,但表情却异常坚持——生死战,不悔改! 轩辕拔苦涩一笑:“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后悔才好。人来,备生死约!” 生死约三个字一出,轩辕台的台上台下,顿时一片肃穆。人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谁都知道,这生死约意味着什么。生死约,约生死。一旦签署,没有反悔的任何余地。 也就是说,数千年的枭雄强者辛天问,还有万年一遇的绝世天才秦无双,此战过后,必有一人死在台上。 这样的超绝人物,即将有一个人不存于世,这种强者陨落的震撼感,自然让所有的人心里都澎湃不已。 连一直面带微笑的秦氏众人,此刻表情也凝重起来了。生死约,他们更知道分量。 倒是秦无双和辛天问这俩当事人,反而出人意料的平静。双双签署了姓名,立下了誓约。 而台下,慕容絮轻轻咬着嘴唇,但却十分坚强。包包等神兽在慕容絮旁边,抓耳挠腮,也不禁紧张起来。
第0875章 天帝之翼VS阴阳紫云翼 轩辕台上,生死约已经签定。 轰! 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道磅礴的气流升天而起,这两股气流从轩辕台上升,产生的气势,顿时让整个轩辕台都震动起来。从轩辕台一直辐射出去,这股震动的感觉,传遍了周围几百里范围。 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得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两股威压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让人心头恐慌。 东边的天空上,辛天问法身催动,天帝之翼招展打开,整个躯体竟然比平时变大了三四倍之多,那天帝之翼一拍,两道奇光随着天帝之翼舞动,幻化出诡异而强大的色彩,在虚空中漫卷,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波光,十分耀眼。 天帝之翼! 台下观战的人,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眼中露出莫名崇拜之色。传说中的天帝之翼,果然名不虚传。这威势一出,便让那日月也显得暗淡无光,整个天际苍穹都为之变色。 辛天问双眼闪耀着奇光,在他的瞳孔里头,居然幻化出各种奇怪的符文,不断变化,更加显得诡异莫名。 不愧是天帝之尊,只一出手,便将气势催动到了极致境界。真神道三劫,即将迎来第四劫,实力便是放到图腾轩辕一族,也足可排到前五名了。 秦无双真能与天帝辛天问抗衡? 这时候,便是原先对秦无双很乐观的那些人,也不禁丢掉几分乐观。 便在此刻,西边的天际上,一道如同星辰的光芒,冉冉升起。起初是一道微光,这微光滑过苍穹,如同燃烧一般,擦过的轨迹一片靓丽的紫色划空虚空。
节选正文: 这个温暖的动作,亲密的举动,在云芸的眼中却有着无限的恐怖,如避鬼神一般意图闪躲。 她的功法毕竟未成,云华虽然元气大伤,一身修为十不存一,却也怎么也是元婴真人,舍弃一切的一抱岂有不中之理。 “砰砰砰……” 云华仙子的后背上,数个血洞爆出,鲜血迸射出去,恍若喷泉一般。 这是云芸激烈的抵抗,以及云华不闪不避的结果,血肉之躯在这强力一击破碎了四五成之多。 好像这肉身不是自己的一般,云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张开的双臂与羽翼合拢,将惊慌失措的云芸彻底抱在了怀中。 “我亲爱的妹妹啊,这是姐姐第一次抱你。” “也是最后一次!” 云华说此话时,神色柔和,语气温婉,仿佛真是自家姐妹,在闺中闲话,听在云芸耳中却显得森然似鬼声。 片刻此前,类似的话也曾从她自己的口中道出,云芸自然能明白,这里面究竟是带着怎么样的残酷与冷厉。 “你不要……” 心神被夺,云芸出口之声战栗,自修炼天人冰心蝶舞大法之后形成的冰冷,好像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她这副神态,配合其样貌,就仿佛惊恐过度的小女孩儿,在寻求怜悯与庇护一般,让人见了心中便是一软。 云华的神色却无半点的异常,眉宇间的温和与怜爱不改,只是淡淡地,以若有哀伤在其中声音徐徐说道: “妹妹莫怕!” “这是我们姐妹的宿命,你就留下来吧,会有姐姐陪你。” 说话间,云华仙子双臂与羽翼坚硬如钢铁,环抱如锁,将云芸紧紧地扣住,任由其百般挣扎,不曾松动分毫。续篇:
“你……你疯了,真的疯了。” “放开我,放开我……” 云芸娇美的面容彻底扭曲,脸上煞白一片,也不知是心中恐惧,还是被环抱得太过紧,以至于血气不通。 倏忽之间,两个紧密相连似连体婴的姊妹,全身上下浮动起了一抹金色的光辉,显得耀眼无比、凄美无比。 生死之间,最后的美丽。 “不要啊……” 舞恋骇然失色,大呼出声。 然而在这个时候,即便是号称云中第一神将的她,亦不敢回过头去搭救,因为那全无意义,不过是在众神金光下,多出一个牺牲品而已。 在舞恋的惊呼声,云芸的挣扎怒骂声中,云华微微笑着,略抬起头迎接着豁然抹下的金光,眼中一片空明,似是将此时的生死全然忘却,而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少时被母亲冷落的不解、痛苦; 苦苦修炼只为了母亲多看自己一眼的执拗、无奈; 得知真相后的心如死灰,掩盖脆弱心灵的冷傲; 以及…… 以及那成为张凡傀儡,好像将所有东西一齐放下,任何的难事都有那个坚强的背影去承担的轻松。 可怜云华仙子有云中公主之称,有元婴真人修为,一生之中最美丽也最值得回忆的时候,竟是生为他人傀儡际。 着实可悲、可叹! …… “牺牲一人,成全一人,是对是错,没有人能知道,但是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别人而牺牲。” “所以……我的宝贝妹妹,我们一起死吧!” 云华的脸上,若有光辉浮动,自语道:“这,就是我们姐妹的宿命啊!” “不……” 在云芸尖利的叫声中,云华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动不动,任由那抹过天地的金光,将她们一齐笼罩。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开元杂报发往全国,李清也早已看过了,他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却反而有点忧心道:“我这次率军千里奔袭,全仗手下的士兵们英勇无畏,也算立了不小的功,但朝廷却似乎一点说法都没有,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士兵们眼睛都望穿了,此次使君进京,还望督促一下朝廷,莫要让边关将士们失望。” 听李清谈起此事,皇甫惟明鼻子重重一哼道:“此事全是李林甫在背后捣鬼,只因阳明是太子党人,他就百般刁难,你放心,此事太子定会为你全力争取。” 说到此,皇甫惟明眼光一挑,盯着李清语重心才长道:“其实做官最要紧的是站好队,阳明一向深得太子信赖,有无数人在弹劾你擅杀吐蕃赞普,要求严惩于你,可只有太子在极力为你辩护,这份爱护下属之心古来少有,望阳明也要忠心耿耿,好好回报太子。” 他的意思,李清自然懂,无非是在告诉自己,他也是太子党人,要自己听命于他,李清肃然道:“使君这次回去若能见到太子,请替属下转告他,李清敬他重他,一切如旧。” 但究竟是哪一种旧,他却不说,虽然说得有一丝含糊,可是李清果断的表态却让皇甫惟明十分满意,他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陇右我就交给你了,这是我们太子党固有的地盘,你要抓紧了,有什么不决之事,可向太子请示,或派人向我禀报。” 话点到为止,皇甫惟明又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笑道:“明天一早,在官署办理军务移交手续,然后我下午便立刻离开陇右前往长安。”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李隆基的心机 长安,夕阳叹了最后一口气,拖着长长的一抹血红没入遥远的群山,夜色早早地便悄然来临,长安的街道上飘起薄薄一层灰色的雾霭,渐渐又转成了黑色。 隆隆的鼓声在皇城中回荡,已到了放朝的时间,一辆辆马车挂着明亮的灯笼从含光门和安上门涌出,疲惫地朝家里驶去。 可有一段时间安上门却一辆马车也没有出来,仿佛在等待什么,只听整齐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起,大队士兵护卫着一辆马车从城门驶出,这种排场也只有大唐宰相李林甫才有,不停有低品官员在他经过时大声问安,若是在往常,李林甫一定拉了车帘一一含笑致意,可今天的车帘却至始至终没有拉起来。 马车穿过务本坊,驶入了平康坊大门,到府门前,家丁慌忙将中门大开,马车径直驶了进去,停在中院的照壁前,李林甫拉起袍襟大步走下马车,他脸上毫无表情,眼光冷漠,鼻槽拉得老长,所有家人见了都急忙退避,无人敢上前问安,他不言不语地走过一道回廊,直接进了书房。 李林甫今天心事忡忡,他下午得报,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进京献俘,已经过了凤翔,李林甫又是欢喜,又是暗暗担忧,欢喜是皇上终于要对太子动手了,而担心自己会不会最后成为这次东宫易主的祭品,李林甫的书房里极为安静,只听见那张发黄老旧的藤椅不堪重负,在‘吱嘎嘎!’呻吟,李林甫仰躺在藤椅上,半合着眼,细细思考此事的来龙去脉。
给定小说名和节选,续写小说
小说名:青帝 节选篇章:范无病的叔叔见白起取出丹药,他微微摆手,从自己的纳戒之中取出了一个玉盒,打开。白起感觉自己的阴神都受不了那玉盒之中气息的引诱,蠢蠢欲动。 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献出洞府,并不算吃亏,否则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这洞府收取。范无病的叔叔是接近地仙境界的人物,也要吞服仙丹才能维持消耗,慢慢降服那九蛮金印。 第121章 打人要打脸 范无病的叔叔吞下仙丹,全力催动仙元之力,来夺取这金印的控制权。一件无主的仙器,就这样被他慢慢的炼化,逐渐转变成了玉色。 九蛮仙府逐渐缩小,化为一个手掌大小的宫殿模型,进入那玉色大印之中。 范无病的叔叔身体一晃,眼中流出泪来,却是两道粘稠的津液。 范无病一惊:“叔叔!” “没事,快走,我现在……”他说着,弯下腰去,咳嗽起来。 范无病咬牙,收起叔叔递来的大印,烈日吞血环将三人笼罩,飞速的顺着原路遁回。他一边飞遁,一边打出了一张玉符,这玉符之上,还有六十余个亮点。那是进入离渊的炼气士数目。 死掉的,亮点就会熄灭。范无病这一路走来,没有与手下汇合,而是取了仙府。再在这离渊之中待下去,引来魔道修士,大家都走不了了。 祭出玉符,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范无病全力催动遁光,向离渊之上飞去。 白起干脆的将半葫芦丹药塞给了范无病。范无病是金丹绝顶之辈,遁光的速度和白起水遁一样,但是更加安全,水遁充满变数,随时会被人截击。
范无病毫不客气,先吞下了一颗紫阳炼神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这丹药的力量是如此充沛,甚至让他的遁光都快上了几分。 上方是鲛人的洞穴,也是那魔道修士的监狱。 三人下来是因为青龙追杀,这么一大段的距离,有耽搁了许久的时间,早已经有人发现一处监狱被毁,离渊的背面,出现了大量的炼气士,大部分的打扮都是九蛮一族。 血红色的遁光冲上来,立刻有数十个炼气士迎头丢下了雷符。这些人看到监狱之中的惨状,知道敌人强大,根本不打招呼,就用了数十道雷符攻击。 白起祭出了二十四张玉符,其中一道,却是符龙,剩下的是阴灵神兵符。 巨大的符龙冲上去,硬生生的顶住了雷符攻击,数十道癸水阴雷炸开,将那符龙的身上炸得破破烂烂。二十三个阴灵神兵手持大斧,脚踏龟蛇,冲进了那九蛮一族炼气士的圈子里,巨斧狂扫,顿时几十颗人头飞起。 那阴灵神兵力大无穷,速度奇快,脚下龟蛇还在喷吐煞气地火,水中已经彻底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神识探查。白起干脆的又放出了地煞乱神符,让那煞气暗中侵蚀敌人。 这离渊之下,能出动的炼气士至少都是化神期的,金丹期强者也是不少,那海水被地火焚烧,变成一团浆糊一样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的散开神识,却不小心被突然出现的煞气沾染,近百冲上来的炼气士惨叫着退开,符龙在前,顿时杀出了一条血路。 眼见要逃脱包围,白起看到一道乌黑的剑光迎头拦下,他想也不想,释放出玉符之中储存的两道剑气迎了上去。
节选正文: “你笑什么啊?”白小道一头雾水的看着陆尘,心里很是纳闷:现在不是在探讨是否留下诸帝至宝的问题吗?为什么发笑? 四殃也不明白,疑惑的看着陆尘。 他拖着诸帝至宝,朗声说道:“我们修炼不正是为了追求自由、追求梦想吗?为什么要执着于天地的束缚?” “嗯?”众人疑惑不解,不过仔细品味话中的意思,似乎又有些许明悟。 陆尘继续说道:“修真中讲究的是什么?逆天证道?错了,道在我心,何需求证?应该是随心所欲才对。” “随心所欲?”众人眼中爆出精光,理解对透彻了几分。 “就是随心所欲。”陆尘看着诸帝至宝,放在以前,他也会以此为宝,珍之惜之。可是现在,在他眼里,三件宝贝不过只是蕴藏造化神力的一件物品罢了,根本没有出奇的地方。 “无造化,就不能修得大道,超脱凡宇了吗?” “没有造化,就一定是弱者,一辈子就受到别人的欺压吗?” “我们的信心何来?我们的傲骨何在?” 接连不断的反问,一句接着一句,似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似的,使得众人心神激荡,震惊不已。 陆尘这番话,看似没头没脑,问无根由,但仔细品味,其中暗藏的天地至道却是极为高深。 “随心所欲?修真中人不就是为了可以与天地同在,遨游太虚,不受法则的制约吗?不受规则的束缚,就可以随心所欲、随遇而安,只要把握住本心,认清自己,天地再不仁,又能奈我何?” “因为本来,我就没把天地放在眼里。” 一行六人突然明白过来,之前低迷的心情随之陆尘几句话,境门大开,通往无幽虚无妙境。 那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随心所欲之地。续篇:
“哈哈……我明白了。”武风云灵台清慧,似看到了万物上苍、大道轮回,对四殃说道:“仙尊大人,何需为了几个物件发愁,在外面那些人眼里,它们是圣物,可实际上,它们根本一无是处。” 四殃小脸微愕,马上又露出惊艳的笑容,清润的面泽散发着褶褶的光芒,好像突然圣洁起来似的,与幽穹月相比,高贵了不止数百倍、数千倍。 这一刻的明悟,令她对世道、天机的执着化为了乌有。 本心重拾,四殃抬手拂来那三件诸帝至宝,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笑道:“随心所欲,好一个随心所欲,本仙尊过往太在乎这些东西了。” 此时此刻若是有外人在场,定会因为几人的举止大为震惊和不耻。 诸帝的圣宝,如今竟然被几人视作了粪土,这些人未够太自大了。 其实不然,陆尘的明悟,在于参透了天地不仁四个字,现如今他们拿着诸帝至宝,被人视作众矢之地,然而执着于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在外人看来,这是应该的。 不过陆尘可不这么想?我为什么要执着于眼前的危机呢?眼前的危机是否是天地想要看到的? 它主掌轮回,用造化使人疯狂,跟诸帝设下仙洲会战的局相比,这是另一个局。 诸帝拿仙洲会战消减仙界人口,如同儿戏。 天地拿造化令人疯狂互相残杀,难道就不是儿戏? “我想我明白了。”白小道是一个会用心的人,自陆尘开始说起,他一直在揣摩着其中的含义,几番对话,犹如醍醐灌顶,使其彻悟,言道:“什么诸帝至宝,不过是让人抢夺的垃圾罢了,此物连下品仙器都不如。仙器还能提高个人的实力呢。对吧。” “嘿。”陆尘眨了眨眼,并不答话,但是那眼色无疑是赞同的。
给你一段话: 青龙、三眼老妖皆是眼睛一亮。 狄龙四兄弟看了一眼,狄龙当即恭声道:“秦羽兄弟果然厉害,我兄弟也不是那等冥顽不化之辈。这争夺宝贝,你死我活,八弟不如你,死了便死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狄龙此刻提不起丝毫报仇之心。 报仇?如果要报仇,估计敌人汗毛还没有伤到,估计自己的命就已经没了。 …… 经过一番谈话,最终澜叔却一个人没杀。 “前辈,晚辈有一提议。”青龙忽然出声道。 三眼老妖当即灵识传音道:“青龙,你发傻了?这前辈没有杀我们,还不早早走,如果他改了主意,那可就糟了。”三眼老妖自私自利,自然最顾及自己小命。 “说。”澜叔看着青龙道。 青龙笑道:“如今九煞殿九兄弟九去五,只剩下四个。其势力根本不足以与青龙宫和碧水府比肩,他们如今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霸占那九千万里水域。” “青龙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狄龙面色一变。 过去他们九兄弟都在的时候,足以众兄弟一同布置大阵,联手对付青龙或者三眼老妖。然而现在死了五个兄弟,虽然剩余的兄弟都是实力最强的。 但是只有四人,厉害的大阵根本无法布置,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和碧水府青龙宫相比。 “我什么意思?”青龙一笑,“狄龙殿下,难道还以为自己足以霸占那九千万里水域么。我在此提议,将九煞殿麾下的九千万里水域,其中靠近潜龙大陆的一半水域交于赤血洞府管理。以秦羽兄弟和侯费兄弟的实力,足以担当。” “好!” 三眼老妖当即赞成,心中却是暗骂青龙会拍马屁。请你帮忙续写:
侯费眼睛一亮道:“好,九煞殿麾下八大洞府,恩,也不准确测量了,我们也不多要,靠近我们赤血洞府的二个洞府都归我们管。加起来就三个洞府。”说到这事情,侯费最是兴奋。 “狄龙殿下,你有意见么?”青龙看向狄龙。 侯费也眉头一皱看向狄龙。 狄龙只能道:“侯费兄弟的实力,我们大家都知道,加上秦羽兄弟,二人足以掌管三大洞府的水域,那近乎三千万里水域就全部归赤血洞府管理了。” 青龙忽然又道:“秦羽兄弟,侯费兄弟。在这赤血洞府西边的地盘,有我青龙宫的地盘,我也从我麾下拿出两大洞府直接归赤血洞府管理,如何?” “哈哈,青龙宫主,你真是豪气啊,狄龙给我们二个,你也给我们两个洞府的水域呢。”侯费特意将‘豪气’二字说的很重。 青龙干笑几声。 青龙宫和碧水府,本来掌控的水域面积就极大,远远超过九煞殿。拿出两大洞府掌控的水域送给秦羽,对于他们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大的损失。 侯费立即将他那闪亮亮的眼睛投向三眼老妖,三眼老妖当即挤出笑容道:“在赤血洞府东边,我碧水府麾下的那两个洞府也尽皆归你了。” 如此一来秦羽他们,一下子得到了六大洞府,加上本身,便有七大洞府的水域。反超九煞殿麾下五大洞府。 侯费皱眉道:“恩,好歹我们也是海底第三大势力了。”听到这话,狄阳四兄弟脸色愈加苦,侯费继续道,“不过我们那还叫‘赤血洞府’?赤血洞府,可是当初查洪起的名字,要改,要完全改。” 秦羽也点头。 的确是要改名字了,人家九煞殿、青龙宫、碧水府,自己难道用‘赤血洞府’?
节选正文: “啊?你明天就要走了?” 斯托亚特、丁香夫人和陶丽丝公主三个人同时惊讶的叫了起来。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远看着一脸惊讶的三个人狐疑的反问道。 丁香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林少爷,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啊,是不是我们那里招待不周?让你生气了?” “不是,不是,夫人,你们对我很好啊,只是我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不少了,而且该办的事情我也都办完了,所以,我这才决定,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赶往神圣之城去学习更多更好的炼金知识的!” 林远说他要去神圣之城学习炼金术,这个理由让斯托亚特等人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再让林远在这里多呆几天,而且,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果斯托亚特死皮赖脸的硬将林远扣下来,那么接下来这位亚辛王国的王子面对的就不是一封封的邀请信和邀请函了,恐怕直接就会面对诸多势力的口诛笔伐,甚至是武力威胁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斯托亚特就算是有心想要将林远扣下来不让他走,都是有心无力了! 斯托亚特颓然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对林远说道:“林兄,你就不能再多留几天?说真的,我们都还没有陪你好好的四处玩玩呢!我们亚辛王国也有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的哦!” 林远笑眯眯的又推脱了一下,并且保证自己以后有空一定会再来亚辛王国做客,然后斯托亚特再三的挽留都无果之后,斯托亚特等人这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林远去意已决了。 确定林远真的要走之后,斯托亚特心中的焦虑也在不停的累积,说真的,他确实是相当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了林远的。续篇:
林远这时又跟丁香夫人客气地道谢,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热情招待,然后林远又对自己破坏了丁香夫人的房子表示道歉,当然,关于赔偿的话题,林远从始至终都没提一个字,丁香夫人也不在乎区区一栋房子,所以,他们两人客气地说了几句之后,林远又转向了陶丽丝公主,跟陶丽丝乐呵呵的说起话来! 斯托亚特站在一旁,看着笑眯眯的林远和陶丽丝,突然计上心头,笑着打断了林远和陶丽丝:“对了,林兄,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其实是有几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哦?” 正在跟陶丽丝话别,并且还打算邀请陶丽丝公主有空去神圣之城找他玩的林远奇怪的扭过头,看着斯托亚特好奇地问道:“殿下,你说什么?你有事找我?” “是啊!” 斯托亚特扭头看着身后的侍从,示意后者将他带来的东西给送上来之后,斯托亚特指着侍从怀里的两堆信件和羊皮纸,笑着对林远说道:“林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别人送来给你的这些邀请信的,你看看,这里的邀请信我算过了,一共有93封,而且,其中很多都是非常有来头的大人物送来的哦!” 斯托亚特说着拿起他刻意放在最上面的那封来自光明教会的光明之书向林远晃了晃,随后,不出他所料,林远看着这两大捧邀请信果然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不过,林远只是头疼了几秒钟而已,几秒过后,林远就突然一展眉头,愉快的回头叫喊了一声:“海莲娜,你来一下!” 林远叫完了这一嗓子之后,回头看着斯托亚特笑嘻嘻地说道:“行了,殿下,除了这个事情而外,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要交代我的吗?”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何姿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之色,名门大派出身,对于左莫身上那股子市井气息本能地排斥。 萧如剑却不露出分毫,笑道:“它被我们迷翻了,锁了心窍,不过这家伙皮厚粗肉,还要劳烦几位搭把手,事后定有重谢。我昆仑光明磊落,各位尽请放心!” “迷翻了啊?”左莫一脸好奇又带着几分担忧:“它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这么一个大家伙,要是醒了,我们这些人可逃都逃不掉。” 萧如剑心中焦急,脸上却不表露丝毫,他知道要让这些人下力气,一定要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连忙解释道:“本门的魂香引,莫说这只章鱼,便是再厉害的怪物,也逃不掉封住心窍一途。起码还有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它绝对不会清醒。” “这么厉害!”左莫一脸惊叹。 “是魂香引!”蒲妖对昆仑这个昔日老对手熟得不能再熟:“两个时辰不一定,但一个时辰绝对没有问题。” 得到想要的答案,左莫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好,那我们动手吧!” 萧如剑大喜过望,大声道:“大家一起招呼,事后之后,绝不会各位空手而归!” 只见左莫捋起袖子,就像一个小流氓一样举臂高呼:“兄弟们,昆仑这样的大门派能看上咱们,那可是咱们的荣幸,大伙要是再留力,那可对不起昆仑兄弟如此看重了!” 萧如剑等人无不面含微笑,此人看上去市井气息浓了点,倒也是识情知趣,对我昆仑充满尊敬啊! 萧如剑还是极具风度地抱拳还礼:“在下先在这里谢过各位兄弟,以后若有用得上我们几个,尽管开口!” 左莫大笑一声:“哈哈!昆仑兄弟这么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能怂!兄弟们!动手!”
萧如剑终于松一口气,终于开始动手了。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凛冽的寒意,毫无征兆暴发,瞬间锁定他。 怎么回事? 他心中大骇,凛冽的杀机,暴烈无比的炽热之意,让他仿佛置身熔炉之中。 刚才还一脸市井流氓模样的家伙,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手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金澄澄的光芒,杀气四溢! 该死! 上当了! 他脑袋嗡地一下,但他反应极快,顿时勃然大怒:“竖子敢尔!” 手中的飞剑,顿时如同闪电般,朝对方刺去。 情急拼命,他没有半点留手,只见一抹青色剑芒亮起,他周围的空间如同水波般泛起扭曲的波纹。 神力! 青色剑芒中,蕴含着精纯的神力,融合了神力的昆仑剑意,威力更加惊人,变化也更多,更加难测! 萧如剑如一团捉摸不定的虚影,竟然险些挣脱左莫的锁定。 左莫眼中蓦地亮起丝丝缕缕金纹,太阳神力喷薄而发,手中的神术,瞬间完成! 【太阳神刺】! 一束如同太阳光圈四周闪动的耀眼光刺,从他手上飞出,朝萧如剑电射而去。 金光准确地与萧如剑的剑芒碰撞。 乒! 青色的剑芒,犹如晶莹的琉璃被击碎,化作无数细碎的青色碎芒。细碎的青芒,在空中形成一圈小风暴,但是对光刺没有任何影响。 光刺色泽黯淡了一分,但是依然以惊人的速度朝萧如剑飞去。 萧如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剑芒,竟然被人轻易地击碎。在天才辈出的昆仑,萧如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门派的比试之中,他有着辉煌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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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路上的人也都是匆匆忙忙,赶着事情,没有懒散和游荡,这种蓬勃向上的氛围,让人很激励。 “当家的,就这么出来,不太妥当,让弟兄们跟上几个吧。” 手枪队这里,金沙江枪王杨波喊了一声,瞧见夏真真,又礼貌地喊了一声:“大夫人好。” 他喊的其实随意,却让夏真真受用无比,若是能一掷千金地打赏,更是爽到家了,当然她自然不会做这种埋汰人的举动,这边的人跟着他男人混迹,心腹可真不是为了那一块三毛五的玩意儿。 “跟着吧,其实就是转转。” 也算是给自己松泛松泛,阿雅妮人不在这里,去了萨江东岸讲经,如今是地位超然的可以,更有舆论机器造势,让缅南的穆斯林也是有些蠢蠢欲动,反倒是给吴登盛和梭温增加了大麻烦。 杨波招呼了一声,来了几个精悍的汉子,没什么特别之处,扎人堆就认不出来,脸上没啥表情,就这么四散地跟着,不过走路的时候,却是正好隔着人,若是有什么不得当的玩意儿惹事,出来就能格杀。 张贲虽然不在乎自己生死,更是不惧,却不能不让手下的人心惊胆颤,别的不怕,就怕张贲出了事情,这萨尔温江特区的命脉,拿捏在他的手中,事关两千多万人的生计,虽然不至于如朝廷九大长老一般思考问题要白发苍苍,他这边可就简单的多。 农业国的天下,如何折腾,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夏真真戴着墨镜,穿戴整齐,素装穿着,更是好看的很,让人觉得这丽人实在是养眼,便是扛着毛竹杠挑担的伙夫们,也是嘿嘿地乐了一声,脚下的力道似乎也增加了不少。 路上的游客不少,虽然如今也是宵禁管制,白天可就没那么多的规矩,往来的人可不是谁都敢动的。
能做这边旅游生意的人,便是能够和张贲搭上线的。 仿佛王英明,他的小舅子就在边境做旅游的买卖,到处观光,确实收益不错。 而且还划了一片林子让那些富人有钱没处消遣的,去那里打猎冒险,进去出来,大呼过瘾,其实在这边的大兵眼里,就觉得山炮无比,这种档次的林子,本就没什么值得光顾的东西,便是有些入眼的,说不定还是故意放进去让他们打的。 这边也有做动物买卖生意的,虽然有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时常过来转转,可国内动物园但凡有些实力的,还是会来买上一些,缅甸大蟒或者金丝猴之类,珍禽异兽来者不拒,只管往箱子里装就是了。 也有一些富人胆子大,直接在缅甸这里购置了一处别墅,这边是王宏图的手笔了,国内小圈子里宣传了一番,什么山间别墅,什么风情无算,什么空气清新,能用上的都给它用上。 有个山西煤老板,在这里购置了一处,左右院子一边是养豹子,一边是养老虎,砸钱的玩意儿,可还真是让人入了眼。 你牵着一条一千万的藏獒,没标签人家认个卵? 可牵着一头豹子在山道上往下走,笑呵呵地和人打招呼,瞧瞧这身份,这地位,这显摆,这脸面……有钱的心态,无非就是要踩着人玩小说主角一般的爽快。 可这些,在国内想要玩,可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富人都巴望着国内和国外一般,最好是同步一下,也好来个富人阶层推动国家权力……可惜,那是妄想。 立国如何立国?终究只能让富豪们黯然伤神,过一把瘾可以,若是过了头,还是要被专政铁拳给镇压,灰灰了去。 ……
小说简介和一段话都提供给你 后续:
小说简介:珠宝公司实习员李阳在平安夜的救下了一个小男孩,随后被意外的提拔转正。惊心刺激的赌石,典雅高贵的青花瓷,清纯可爱的大学生,英姿飒爽的女警,美丽高傲的下属,获得了特殊能力的李阳开始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节选正文:甚至还有他那吹嘘的朋友,从没见过的李阳也被祈求到了,希望下面擦石中能够马上露出翡翠。 十几分钟后,老高失望地停下了砂轮机,他已经擦开了半面的赌石,除了一开始露出的翡翠外,其余地方都是碎玉,而且从碎玉和翡翠的接口来看,翡翠显得非常的稀薄。 老高一脸的沮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翡翠的表现谁都能看出是跨了,现在这块毛料即使当作半赌毛料去卖恐怕都没人会出超过五千的价格。 碎玉和翡翠中间的界限,实在是太明显了。 “完了。” 老高落寞的眼神让其他几个人都有种心生不忍的感觉,兔死狐悲,老高这块大家都想着能解涨的毛料突然间变跨了,他们也都有着一种伤心。 李阳则轻轻摇了摇头,结果他早就知道,赌石中的这个‘赌’字早就将这项活动诠释的淋漓尽致,最后的结果没揭露前,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能赢。 周围几个人都默不作声,此时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安慰一下老高,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块毛料,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尽管还有半块没有解开,可谁都已经没了信心。此时大家都想起了李阳刚才说的话,若是刚才把这块毛料留下来,当作半赌毛料去出售的话,还能赚上不少的钱。 五个人,下意识的都看了看李阳。 李阳刚才的建议是对的,尽管老高的心里不愿意承认,可现实告诉他,若是刚才按照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建议去做的话,他的收益绝对是最高,而不是现在跨在那。 只不过,在连连擦涨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放弃,总感觉还能更好,这也是赌徒的一个心理。 擦涨不叫涨,此时他们算是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老高的声音有些沙哑,直直地看着李阳,他没有想着去怪李阳,毕竟刚才李阳所提的建议都是好的,是他自己不听罢了。
其他四个人也都看着李阳,表情各有不同。 还有人继续怀疑着李阳是别有用心,认为老高的跨都是李阳诅咒来的,只不过老高自己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说。 牛二根则直直地看着李阳,他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很不同,虽然他刚才说的话很不受人待见,可现在来看他刚才说的话却是最好的,是能让老高获得最有利的结果。 “我叫李阳,以后请多多关照。” 李阳苦笑一声,他们既然是玉石协会的成员,那迟早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如早点自己承认了好。 “李阳。” 五个人表情都猛然一呆,眼睛全都瞪的大大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李阳呢,重名重姓吗?” 李阳身边的人立即惊叫道,其他三个人看看李阳,又看了看老高,此时的老高已经变成了一副傻样,呆呆地看着李阳。 “老高?” 老高身旁的那人急忙叫道,明阳玉石协会只有一个李阳,那就是玉圣李阳,刚才他们还都想着要认识李阳,可李阳已经站他们的身边站了很长的时间,这个结果很难让他们接受。 “李老弟,你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刚进院子就大声地笑道,快步走到了李阳的身边,还上下兴奋地打量着李阳。 “张总,我回来后一直没出门,今天是刚刚出来。” 李阳无奈摆了摆手,刚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明阳玉石协会的会长,翠玉轩的老板张伟,张伟这一叫,老高他们再没有一点的怀疑,只是他们明显还没能接受这个结果。 特别是老高,他最清楚,一次偶然的机会吹嘘自己认识李阳,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相信他和李阳是好朋友,都想着通过他认识李阳,让老高感觉受重视的同时又有一种苦恼,他可是随口说的玩笑话,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当了真。
给你一段话: 进了公司,照常的打卡,上班。 我回到公司感觉有一丝冷清,晃着脑袋四处张望,好像没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回归而问候我一下。 我们人事部也就几个人,小黑心里一直有给我当下人的阴影,他以为我没有股份后,就时常想排挤我,对我很不友好。 行政经理一般没这么早来上班。 我走在大厅里,大家还是正常的捧着文件夹从这个办公室到那个办公室。 我回来的时间有些扯淡,其实我可以干脆不回来的。 过了今天,公司就会放假,因为五月一日小长假的缘故嘛。 通常上午是比较忙碌的时候,有很多新任务,订单,还有事情得处理。 不过部门比较详细,所以也就忙这两三个小时,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忙完了,男男女女借着喝茶的名义,可以在茶室厅聊聊天。 不过她们通常最讨厌一个人,那就是陈美悦。这个如同女魔头一样的人物,看到了通通扣分。 我知道这个地方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是有小热闹的,今天一来上班,没人理我。所以我想参与下集体活动,找下自己在公司的存在感。 结果我也端个杯子来到茶室厅,大摇大摆笑盈盈的走进来。 聊天的女人们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然后看了我一眼,纷纷像看到害虫一样避开我,走出去。 和看到陈美悦来时一样的反应。 诶,不是?我才没来这些天,怎么大家都不记得我这张脸了?虽然我不是多活跃,但她们怎么如同看着脏东西一样避开我呀。 好吧,我知道有一个人还是会欢迎我的。 无奈只好我去了总经理的办公室,也就是杨娜那儿。 说了一下我的疑惑。 杨娜扑哧一笑:“这件事啊,上次你妹妹帮你去请假,然后行政部的人问理由,你妹妹很冷的随便丢拉了一句性病……结果一个玩笑,同事们却当真了。” 靠……。 “诶,对了。”杨娜突然想到什么,把手里的工作一停:“五一想好去哪玩没有?”请你帮忙续写: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五一和十一该去哪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 热门到什么程度呢?如果这两个节日你没地方可去的话,那你最好这最近千万不要找一群朋友聊天。没地去,那可忒没面子了。 “不知道。”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我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那都是都市青年们关注的事,我都人老八十了,经济条件也不允许,老实呆家打游戏吧。 杨娜以为这是个比较好的话题,可是好像对我行不通,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摇摇头,没事,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一路上,公司的走廊总会站着两三个女生,胸前挂着牌子,端杯茶,然后口中聊到五一去哪玩的事。 难道放假就不能在家休息几天嘛?一定要出去? 走着,走着我突然遇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 “强子!”远处我便叫了一句。 强子越来越像公司里的人了,穿着一件衬衫,还系着个领带。话说以前他是陈美悦的助理,由于职位不变,他现在已经是杨娜助理了,这小子真走运。 看得出,杨娜没少培训他,一个农村小青年,现在已经活脱脱的成为了一个都市小白领的样子。 “大哥。”可惜,人也只是外貌变了,崔强还是绕不过他的家乡话:“俺咋这么久没看到你勒?你干嘛玩意去?” “性病。”我自嘲的笑笑。 “大哥你就爱开玩笑。”强子当然看出我开玩笑了,我好生生一个人不站在这嘛。 只有公司里那些八婆,天天八卦。 我在杨娜公司呆了一会,现在差不多到了快要吃饭的地方。 我遇到强子是在公司大厅,他好像准备要出去。 “对了,强子,你刚急急忙忙要去哪呢?”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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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叽叽喳喳的争执起来,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俨然形成两个派系,一方支持去把那两个人找出来爆菊,一方则表示暂时隐忍一下,待时机成熟再一起算总账。 不过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风扬手里,吴华等人不禁都将视线落在风扬身上,静静的等待着风扬做最后的决定。 在众人争执的时候,风扬沉默不语,只是手指以更快的频率在桌子上敲着,那一连窜的“咯咯咯咯”声让停下了争执等待最后决定的众人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蓦地,风扬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手中的三个玉盒被他捏的粉碎,“骗钱骗到我聚贤阁头上来了,今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混蛋给我找出来,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用菊花来换装,我就让他们心想事成。” 最让风扬愤怒的是那两个家伙在骗到一千万金之后,竟然还第二次找到吴华再次多骗了五百万,倒也不是多骗五百万让风扬如此愤怒,他愤怒的原因是那两个混蛋完全是把吴华当傻逼一样忽悠欺负,他还不至于沦落到自己兄弟被人欺负到这种境地还无动于衷。 金珊喜笑颜开的盯着风扬,笑嘻嘻的说道:“有脾气才有性格,才有男子气概嘛!比整天一副无耻流氓的形象帅多了。” 旁边的吴华、罗林听得一阵毛骨悚然,这女孩子是什么想法啊,还就喜欢脾气火爆的男人吗?罗林轻声笑道:“你是没见过他动真怒的时候,他真正发气怒来,不会这么暴躁,那时候的他肯定会让你都觉得可怕。” “那我还真是期待。”金珊道。 “你大概已经见过了。”罗林模棱两可的笑道。 第四百六十六章 装孙子 风扬猜测杰少和方云两人必定是有着靠山的老手,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既然会肆无忌惮,那就必然还会在拍卖行或者一些较大的商店外面行骗。
根据吴华的讲述,他是在刚刚发布玩收购信息离开拍卖行的时候就遇到自称杰少的年轻人过来出手阳酆花,而拍卖行是在天地会的地盘,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拍卖行很显然是和天下会有着狼狈为奸的勾结,专门做这种无耻的勾当,否则杰少不可能在收购信息还未公布出来的时候就找上吴华。 风扬让聚贤阁的十几个人分别去天下会地盘上的一些较大的武技商店、灵物商店以及拍卖行蹲点守着,找到与吴华描述比较相像的可疑人物便立即以通讯玉笺联系。 经过几个时辰的蹲点,华天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处于各个位置的风扬、吴华、奚雨等人纷纷根据通讯玉笺中华天的元魂烙印感应到他的位置,飞速朝华天那边飞奔过去。 最先赶到的必定是风扬无疑,其后吴华等人陆续赶到华天的位置,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幕却比较有趣,两个长相帅气,穿着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被三十来人团团围住,不过那两个年轻人却并不是一般情况下的弱势一方,反而,那两个人在面对三十多人的围攻,依旧是颐指气使,心高气傲,在一群人面前嚣张的跟大爷一样。 “就是那两个孙子合伙骗老子的。”吴华对杰少和方云可谓是印象深刻,除非他们化成灰,否则吴华不可能会认错。 “什么情况?”风扬问道。 华天视线依旧紧紧的关注着那边,却对风扬笑着道:“那三十多人是仁义佣兵团的,也算是有骨气,被那两个孙子骗了几百万金,仁义佣兵团现在带人杀过来打算要回钱,不过那两孙子必定是有某个大势力撑腰的,瞧他们那嚣张的德行,好像别人被他们骗就是活该,就是笨,想要回钱,估计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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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了,王弘毅决定去后宅看看。 这段时日,或是因公务,或是其他事情,他去后宅时候不多。 总算是将事情整理出头绪来,可以安抚下后宅的众人了。 先去见的自然是老夫人。 老夫人已刚刚获知宋家之事,一见到王弘毅,便询问起来。 “母亲,此事儿子已在处理,好在岳父无事,过几日,宋家大宅就会搬到文阳长定两郡来,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请母亲安心。”王弘毅简单叙述完宋家之事后,安抚着说着,怕这事让自家母亲担忧。 事关自己儿子,老夫人又怎会不上心? “儿啊,成都府不会不知道宋家与我王家关系,这次动手,怕是对你不怀好心。儿啊,娘是个妇道人家,不能给你提出什么好的建议,但娘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事情,莫要让娘担心。” “母亲,儿子知道了。”王弘毅连忙说着。 “心悠这媳妇是个好的,这次宋家遭了大难,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这段时日,有空闲便多去她那里转转,这有了身子的女人尤其敏感,莫要让她觉得,咱们王家只看上了她家家室,如今宋家遇了事便丢到一边,咱王家可做不出这等事情。” 闻此,王弘毅忙笑笑,说:“母亲,儿子知道这些,儿子绝不是这样的人,您放心,儿子一会便去看她。” 从老夫人院落里出来,王弘毅直奔主院。 主院内,花卉少了许多,因有孕妇缘故,花粉类植物也是少见,只是一片郁郁葱葱,令人一见心情爽朗。 “见过主上。”几名仆妇见到他,先是一怔,露出了欢喜,这些都是宋家带来的人。 王弘毅步入房间后,并未在外厅见到妻子,步入卧室。 房间内,美人卧于塌上,正酣睡着。
知道孕妇嗜睡,王弘毅步过去,坐于榻边,只是看着,过了一会方离去。 离去前,吩咐仆妇认真服侍主母,并提出几项需改进,这都是小事,就是院中器物摆设之类,不过这就使人感觉到,便是宋家出事,宋心悠依旧并未失宠。 细节决定着很多东西,下面王弘毅并未去赵婉处,而直接回到前面,处理事务。 三天后,黑衣卫张铁回来汇报结果,王弘毅坐于椅上,面对着这二人,眉头微微挑起。 “他们的意思,是由通玄和平真二人和我联系?” “是!”张铁很是爽快的应着。 王弘毅有迟疑,正想着,门外有人传报:“主上,通玄平真二位咒禁师求见。” “让他们进来。”王弘毅说着,对张铁说着:“你且先退下。” “诺。”张铁退下。 张铁刚走不久,二人步入书房,正是通玄和平真。 “见过将军。”二人恭敬行礼。 “免礼。”王弘毅让他们落座,问着:“不知二位前来有何事?” “将军,这件事情,与我二人师门有关。”通玄平静开口,将自己二人来历,简单说明,说着:“之前并非是我二人刻意隐瞒,实是我二人师门是隐修门派,轻易不得予外人知晓,还请将军恕罪。” “哦,你们师门我听说了,青莲真人的道脉嘛,不过你们既是出世之人,现在为什么就仕于本镇啊?”王弘毅平淡的问着。 “我等虽是世外之人,不轻易干涉凡世,但是每逢潜龙出世,我等却要前来效力,以尽臣下之礼。”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潜龙啊?”
给你一段话: 话音一落,老者直接用手指在剑身上划过,虽然没有开锋,还是划开了老者的手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已经足够老者去感受其中的功效了,老者闭着眼睛,感受着冰魄剑伤魂的效果,过了半杯茶的功夫,老者才睁开眼睛说道:“不错,确实具有伤魂的功效,但效果对于天魂以上的人来说并不是很强,不过就算如此,这把武器我可以判定是一把顶级的天魂魂器,你想以什么样的方式结算?” “什么样的方式结算?”周海不明白的问道。 “由于这样的魂器绝对可以拍卖出好的价格,所以很多的时候,钱可以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这笔钱就算换成紫金币也拥有极大的重量,所以一般对于这样的物品,我们有两种结算的方式,一种是支付现金,也就是紫金币,另外一种就是交换相同价值的其他东西。”老者耐心的说道。 “如此的话,我希望收购一些矿石材料,比如黑耀晶石,万年铁髓等各种材料,除了你们抽取的费用,给我留下一层即可。”周海说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些材料的价格丝毫不弱于一把普通的魂器,这把魂器确实不错,不过拍卖的钱用来收购材料的话应该收购不了多少。”老者说道。 “能收购多少收购多少。”对于这些材料也是浑天所说的,具体这些材料要怎么用,也只有浑天自己知道,周海也不用去深究。 “如此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于这把魂器我们将会用一周的时间宣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你就可以拿到你要求的材料,这个牌子给你,拍卖日的当日,你可以凭借这个牌子免费的使用我们一个包间,倒是还会有一些奇特的东西出现在拍卖场,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竞拍,费用就在你魂器的费用中扣除。”说完,老者递给周海一个牌子。 将牌子收入怀中,周海说道:“如此拍卖日我再过来,希望倒是能够见到我需要的材料。”请你帮忙续写:
“没有问题,我们拍卖场绝对可以找来足够支付你费用的材料。”老者说道。 周海离去,老者看着周海的背影说道:“到底是那个家族的人,竟然连魂器都拿出来卖,用来收购材料,可惜了这把魂器。” 魂斗大陆的各种珍贵材料,最大的用处就是做成一些工艺品,这些工艺品相当的受贵族的欢迎,这也为什么这个世界锻造如此的不发达,材料却需要花费如此巨大的金钱的原因,老者显然是将周海当成了某个家族的纨绔子弟。 “尽快安排出去,这把魂器虽然还算不上最顶级的魂器,不过也算我们拍卖场近期最好的一样东西了。”老者对着马坤说道。 马坤点了点头,将冰魄剑收了起来,不断的吩咐着拍卖场的人将消息传递出去,这里本身就聚集了几乎所有国家的商人,一旦消息传递过去,就可以传递到各国,一把天魂的魂器,足够吸引一些人的到来了。 这个世界的魂器和魂师的等级是一样的,不过魂器比魂师还要罕见,天魂的魂器,在魂斗大陆,也算是极为不错的魂器了,特别是这把魂器还带有伤魂的功效并且还是双属性的武器,对于一些一直没有魂器的魂战师来说,绝对拥有极大的吸引力。 在周海离开之后,一个带着白色面具,背着银色武器的人出现在空中,负责保护周海的他看到周海拿出一把魂器进行拍卖,不过长久的固定思维只是让他认为周海运气好,从那里发现了一把魂器,丝毫没有想这把魂器是周海锻造出来的。 回到魂斗学院的周海,已经将冰魄剑的事放在了脑后,才一回到学校,就看见风锦冥等人迎面走来,进入魂斗学院差不多半年,风锦冥也进入了地魂初级,看见周海,招了招手,说道:“周海,你小子怎么会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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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西多夫手忙脚乱的从兜里翻出了那本随身小册子,找着自己想要说的话。这一刻的他,后悔死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报个中文学校,好好地学习一下中文? 一旁的袁方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苦笑着说:“还是我来替你们翻译吧。”他好歹也是金融学在读博士,英语水平虽然比不上职业翻译,但比周晓川这个半罐水要高出不少,由他来翻译,也避免了周晓川跟西多夫两人一直在那儿各说各的,鸡同鸭讲。 有了袁方做翻译,周晓川跟西多夫总算能够顺利沟通了。在搞清楚了西多夫的问题后,周晓川耸耸肩回答道:“我就给它说:待会儿再玩。” “就……就这一句?”西多夫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他本来还以为,周晓川刚刚是念诵了某种东方的‘神秘咒语’。不然的话,脾气暴戾的东北虎,又怎么可能变得比家养宠物狗还要聪明懂事呢? 袁方没有将这句问话翻译出来,而是直接代周晓川回答道:“我可以证明,刚刚周老师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很有几分鄙夷,那意思分明是在说:你这国际友人也太没见识了吧?咱家周老师驯兽还需要多说什么废话吗? 看得出来,经过小黑和砂子的刺激在前,东北虎毛毛的刺激在后,这些袁家子弟不仅对周晓川在虎形拳上的造诣很佩服,同样也对他在驯兽方面的能耐很敬仰。其实,有许多袁家子弟都在私底下琢磨着,要不要什么时候向周晓川提出个学习驯兽术的要求…… 袁崇海在这个时候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周老师,你今天是来视察我们的修炼吗?哎,这位黑人朋友是谁?”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来自美国的兽医专家西多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周晓川指着站在东北虎身边的潘眉,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昨天不都还将她给‘软禁’起来的吗?今天怎么又允许她到院坝里面来旁观了?” 袁崇海老脸一红,干笑着说道:“周老师,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软禁’啊,我们昨天那样做,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嘛。”随即又解释道:“昨天回来后,小潘就对我说,她想要跟着我们学习国术,我看她虽然有二十来岁了,但资质还算不错,尤其是胆量极大,就将她收为了我们袁家的外姓子弟,也算是袁氏武馆里招收的第一个学徒。既然她已经成了自己人,那就没有必要再对她藏着掖着,让她在一旁观摩,还有助于提高学习。至于以后能有什么成就,就看她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原来是这样。”周晓川点了点头,突然笑道:“既然你已经收了一个学徒,那么再收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袁崇海不由的一愣,有些没搞懂他这话的意思。 第三百九十二章 以身相许?! “喏,就是这位西多夫先生。”周晓川指着西多夫,介绍道:“他一直很仰慕我们中华的国术,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远渡重洋,从美国跑到中国来拜师学艺……” 听完了周晓川的介绍后,袁崇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周老师,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被这个老黑给缠的不耐烦了,所以才想要将麻烦扔给我们的呢?”看来,他虽然是个武痴,但却并不笨。这倒也是,一个笨人蠢人,是不太可能学会那么多种各式各样的国术。 被道破了心思的周晓川,非但没有害臊,反而还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将这个麻烦扔给你们。怎么样,你们是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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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只是要得到这等近乎先天至宝的阵图,必然要费尽心力,甚至要徒劳无功,也有可能会殒身,只是长生之路没有一帆风顺,充满了荆棘,自己也必须去拼搏,去拼杀才可以。 如今安定好钱塘江的事情后,高才知道自己必须北上黄河寻找着九曲黄河阵图了。 行走之前,高才吩咐好龙宫的事宜之后,便要动身而走,走之前,高才吩咐拓甲关注白素贞和法海的事情。 这件事高才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何这法海要无缘无故找白素贞的麻烦,甚至死追不放,这件事揭而牵制整个佛门。 如果单纯的说是降妖除魔,高才只能是嗤之以鼻,修士间无论道门,佛门,巫族,妖族大都都是为了长生之籍,逍遥之道,谁去死命的去管这些事情。 而且长生之门只看你能否有能力扣开长生之门,至于你做恶,还是做善,修炼的是道家正宗,还是佛门,巫族肉身,妖族之法,甚至旁门妙法,都跟是否能修至长生,没有半分干系。因此修行之士,有善心为怀,拯救苍生者;也有任意所至,随自己心意做事的狂徒; 更有心肠狠辣,把世间苍生当做猪狗,随意拿生魂来祭炼法宝的大奸大恶之徒。 但只要这些人得有长生之道,天资过人,心智又坚毅,皆能修成长生。 所以真正的修炼之士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为了修炼还来不及,只有那些得不到正统修炼之法,无法长生之人,才会去做这些事情,以换取一些资源。 及时一些争斗,也都是为了道统之争和获取修炼资源而争斗。 佛门为了得到香火愿力来淬炼金身,会做出一些降妖除魔的事情。 只是这法海明显得到了佛门正法,修炼也到了舍利子,为何还要去做这些事情。
这白素贞是骊山老母的弟子,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玄门弟子,与妖更扯不上关系了。 所以这法海死揪着白素贞不放,肯定另有隐情,不然这法海也不至于冒着得不偿失的因果去镇压白素贞。 想不明白的高才,便也按下心思,等待日后的结果,也许将来等到自己实力提升了,一切都会明白的吧。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高才轻身离开西湖,朝着黄河飞而去,一路间,风尘仆仆,毫不停歇,来到一座巨大的山系,莱山山系,这山系有十七座山,每一座山都是高耸入云,按照留在脑海中的九曲黄河阵图线索中。 自己必须以特定的路线穿越这十七座山,然后从十七座山中找到黄河古道的入口,进入黄河古道南岸的崇吾山,在从黄河古道中的崇吾山入口,进入黄河河床下,寻找到这九曲黄河阵图。 如果直接进入黄河,那么永远也无法寻找到九曲黄河阵图,甚至连黄河古道都走不进去。 只是穿行这十七座大山的路线也苛刻之极,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否则不仅进不了古道,只怕会迷失山林间,好一点的也是走到现在的黄河边上罢了。 这灵光只是给了自己这些线索,其他的都一概不知,让高才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不过高才知道这一路只怕是凶险之极。 不过为了长生,也只有去拼搏,如果能够轻易的获取长生,那么这长生之道也失去了逍遥的意味。 望着这十七座大山,高才踏步而入,走进这山中,山中陡峭之极,树林茂密,一颗颗古树耸立,巨大的树冠轻易的将天地遮蔽。 看着这些古树,高才到有一种在南疆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自己的实力才是元罡的境界,不得不小心翼翼,处处谨慎提防。 而如今自己已经是阴神巅峰,可以有实力自保,可以傲啸山林,甚至在寻找凝练元神的炼神之物,为长生冲刺。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人在都市却有魔法傍身,穿梭于世界角落,决不让任何人左右。 这是一个21世纪的普通城市,世家出身的陈易却遭遇了不同寻常的一刻,他发现了一列能够通向魔法世界的地铁。 从此,各种魔法卷轴,各种魔法药水,各种魔法技能蜂拥而至……在科技浇灌的钢铁丛林中,陈易紧握着他的秘密如鱼得水,卷起永不消逝的飓风,成就真正的世家传说。 “海豚”与“志鸟村”两个笔名合一,豚氏志鸟村将继续努力奋斗。 正文 再给出一段话: 虽然比起金源国际每天2000万美元的收入犹自逊色,但金生证卷的收入却是不断增涨的,陈易可以想象,老爹当年睡着赚钱是如何的逍遥自在。 “老爹虽然兢兢业业,商业经营终究是中规中矩,不如做官。”陈易脑中起了这个念头,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了。 不过,脑中虽然有了相当的想法,陈易却没有立刻付诸实践的意思。他先是处理了来自西大陆的木浆和一些天然橡胶的胶乳,然后命人将祝光梁唤来,直言道:“我手下有5个人,是归国的有功之臣。他们回国省亲,我既担心他们被外国势力所伤害,又不想他们轻易受到诱惑,所以要你出面。” 祝光梁如今已是架空了局长,大权独揽,对陈易可谓是感激不尽,立刻为他着想道:“我手下的精明人不少,但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莫若从公安局的督察处抽调几个人帮忙,我再派两个人配合。” “这样最好不过。”陈易很满意的将李昌宁、秦大江、廖缶、李铎和崔瑛带到安全局,交给祝光梁下面的一个科长负责培训。 如此一来,只要祝光梁不去询问此科长,他就不知道陈易所谓的五个人是谁,而在安全局内,5个人的行动和思想也会受到极大的限制。看在那块牌子的份上,陈易干脆将五个人安置在了安全局的秘密招待所内,只白天放他们出去走亲访友。 祝光梁当然不会去询问科长,他在下命令的时候就说了:此事无须汇报,有事皆告知小陈先生。 那科长巴不得有机会与陈仲国的孙子说上话,哪怕是自己做孙子都行,又哪里会节外生枝。 第二天中午,陈易坐镇美江大厦,也就是他新获得的三菱公司产业,开始盘点资产。请你帮忙续写:
“我有多少钱?”这个问题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若是初入社会的小青年,打开钱包就能知道分分角角,但对于跨国公司来说,想弄清具体的数目却是颇不容易的。 盘点金生证卷的资产的困难在于其动态性,自从罗小山接手金生证卷的监管工作后,金生证卷就是由一些职业经理人在经营,陈易甚至没有见过他们。其实有陈家的背景,那些经理人只要不贪得无厌,保证30%左右的利润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了赚得更多的佣金,他们必然会不断的买进卖出更多的股票、债券和期货……陈易雇来的第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德生会计师事务所只来了一名初级合伙人,一天后就有了想死的感觉…… 金源公司资产的准确估算就更难了,唐雄飞将他能够动用的权限,5亿美元最大程度的发挥,与华尔街众多的对冲基金、商业银行、投资银行、保险公司以及证卷集团纠缠不清……作为国内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德生干脆将金源公司的生意放给了美国的普华,任其做第三方会计师公司……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来。 至于武馆、散碎的纸业公司和机械公司,方重的投资部门,反而是简单的体力活。 其实与那些世界级的跨国公司比起来,陈易的生意要小太多,但盘点后的资产却一点都不少。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共找出了37.6亿美元的资产数,加上陈易手上18亿美元左右的现金,他能够动用的资产总数就在50亿左右……因为两家公司都是金融公司,资产的流动性很强,几乎三天内就能变现大部分的资产…… 明面上的钱,一半来自“海妖”计算机,一半来自中国和东南亚的投资。西大陆是事实上的负资产,它的唯一价值是贵金属价值,并没有大额的现金流。若是细细来看,海妖赚到的20亿美元刚够抵消自己的成本,而金生的投资则泰半属于政治资本。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一样的末世,不一样的求生之旅。 2012年12月21日,末世如约而来…… 这是一场战斗,不在乎胜负,只在乎生死! 且看身为宅男的周御龙,如何凭借着电脑里面的恐怖电影系列和《荒野求生》系列带来的知识,在这个肮脏的末世,坚强地活下去。 正文 再给出一段话: “呵呵,鼎鼎有名称不上,但我的确是超级联盟的管事人之一……” 听到周御龙的话,蚁人面具后的瞳孔微微一眯。虽然他不知道周御龙出现在这的具体原因,但是从生死战斗中磨练出来的超强直觉却让他清楚地知道,对面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对自己绝对不怀好意,甚至他都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周御龙笑容背后那阴冷而汹涌的杀意。不过和周御龙一样,他也不想率先动手,毕竟一来自己不一定是这个东方男人的对手,而来自己这边还有几个异能耗尽的菜鸟,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而言越发有利。所以他干脆直接报出自己超级联盟元老的身份,看看能不能震慑周御龙,顺便拖延一下时间。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因为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面具上的侦测仪开始向他发起了一阵阵的警报,而警报的内容则是——辐射严重超标! “这种强度的辐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看着全覆式头盔镜片上微微扭曲的画面也警报提示,蚁人脸色瞬间大变。周御龙猜得没错,以他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操控这么多的食人蚁。所以他发明了自己带的这个全功能精神力增幅头盔,这个增幅头盔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妙用,但最重要的功能却是增幅他的精神力,以一种类似信号发射器的方式将他精神力扩展之后辐射出去,然后以此来控制更多的食人蚁。可是精密仪器却也有着精密仪器的坏处,他头盔扩散出去的精神力在一定的条件下会被严重干扰,导致所有的食人蚁收到错误信号,进入狂乱状态。而严重的核辐射,则刚刚好是其中之一。请你帮忙续写:
第0760章 暴走的蚁群! “是你!刀锋战士!” 看着面前满脸微笑的周御龙,蚁人瞬间便知道了事情的答案。随后,他立刻作出了反应,纵身一跃,以极快的速度跃出蚁群,准备向着远方逃去。至于这些菜鸟学员,对不起,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之际,谁还会去管这些稚嫩的菜鸟呢。 “呵呵,刚刚才聊两句,这么急着走干嘛!” 蚁人的反应虽快,但周御龙的速度更快。只见就在蚁人刚刚纵身跃起的刹那,周御龙却已经展翅拦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笑意吟吟地说道:“把自己的学员丢下可不是个好习惯哦,蚁人教官!” 蚁人的动作已经让周御龙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无误,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让蚁人离开呢。此刻,他不仅拦在了蚁人面前,而且暗地里还在加强异能输出辐射能量。为的就是早点让那些食人蚁反噬蚁人,提高自己生擒蚁人的成功率。 “刀锋战士,你要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周御龙,以及头盔镜片上越来越紧急的报警讯号,蚁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声说道:“你虽然很强,但你认为你可以逃得过整个超级联盟的追杀吗?就算你现在杀了我,超级联盟里面的‘先知者’也有办法查到我的死因。到时候,不光是你,就连你的国家,你的民族也要因为你而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呵呵,如果你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他们又怎么会去推算你的死因呢?” 听到蚁人的话,周御龙淡淡一笑,然后开启同源技法,彻底的爆发出了体内的辐射能量。顿时,伴随着一阵阵黄色光芒的闪烁,周御龙身边的土地瞬间出现了一片不规则的焦灼痕迹。而同时蚁人头上的增幅头盔之中也传来了一阵阵轻轻的爆裂声,并且随着爆裂声响起,蚁人的增幅头盔也开始冒出阵阵青烟。 蚁人的增幅头盔,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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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张巡视侧目看了看身旁的高松还有那高瘦男子。 “多谢张巡视提醒!”夏言忙抱拳道谢。 这张巡视口中虽然是提醒,不过言语中却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夏言当然听得出来。 “刘巡视,夜老,那我先回去了,刚刚在玉华池吸入的能量,我还得好好融合一下。”夏言胸前一挺,转而道。 “嗯,你去吧!”夜老和刘巡视都点头说道。 嗖~ 夏言的身影,快速窜向居住区的方向,夜色中接连两个闪动,便融于黑暗。 “刘巡视,恭喜呀!”张巡视等夏言离开后,笑着看向刘巡视道。 “哦?恭喜?”刘损失微微错愕。 “这夏言,天赋骇人。若是在天宫修炼个十年八年,那成就可难说。你推荐的修炼者成就高了,你也是有功劳的,圣皇自然会更器重你。”张巡视并不避讳有其他人在场,直接说道。 “张巡视言重了,推荐优秀的修炼者进入天宫,是我们的责任。况且,圣皇对我们可一直都很好的。”刘巡视摇摇头,“已经很晚了,夜老,不如回去歇息一会,等明日的例行考核开始吧?” 说话时,刘巡视看向夜老。 “呵呵,在魔鬼阵修炼整一天,现在还真有点累了,走,回去歇息。张巡视啊,你也带着人回去歇息吧,准备明天的例行考核,到时候可别没了精神。”夜老笑着说了一句,又对张巡视等人笑着道。 “好,我们这就回去。”张巡视忙说道。 例行考核,包括夜老还有三位巡视,所有天宫人员都会参加。就算是夜老和三位巡视,也都是按照修炼值的多少决定进入修炼之塔修炼时间的多少。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圣皇给予的特别奖励。圣皇也会不定期给天宫修炼者一些奖励,比如奖励一些进入修炼之塔的修炼时间,或者是奖励一些圣皇宝库中的物品等等。 天宫中三位巡视和夜老,得到的奖励是最多的。 而皇者之殿的三位总管,每个月圣皇都会给他们一定的时间进入修炼之塔修炼。 ※※※ “灵力的控制,比先前更快更自如!” 在自己的卧房内,夏言盘坐于床榻,手心向上。晨曦剑,被放置在一边。双目微闭,从离开玉华池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半个时辰,夏言一直在感受着身体内的灵力运转。 经过玉华池的洗礼后,夏言的灵力增强很多。 虽然那些蓝色的物质不是灵力,不过却可以被聚灵穴转化为灵力。 夏言觉得,那些蓝色物质应该是一种类似碧露玄水样的宝物,不过却不能多次使用,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而最后能吸收到多少,那就完全靠个人的能力了! “聚灵穴与五灵珠的灵力,联系更加紧密!”夏言无比清晰的感觉着身体内的灵力从聚灵穴瞬间传递到五灵珠。 灵海的紫云珠,双臂两颗灵珠,双腿两颗灵珠…… “嘶~” 一种外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在夏言身体内发出,这是经脉中灵力告诉流动时自然产生的声音,只有夏言静心感应才能听到。 修炼者刚刚踏入先天,成就灵师,聚灵穴中的灵力是通过静脉发出,让修炼者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攻击敌人。而随着境界提升,修炼者渐渐在身体内形成五灵珠,灵力可以分为五股,五股虽然不能融合,可是也能同时攻击敌人,攻击速度和效果增加无数倍。 虽然普通的灵师灵力迸发也很快,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可是与真正的强者相比较,他们的灵力迸发时间还是慢很多。 当五灵珠形成后,聚灵穴与五灵珠几乎为一体,可以说不用耗费任何时间灵力就能迸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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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价钱宋朝这边定的有些高,而且有些器甲质量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这些东西金国不找宋人买,还真就没地方可买,所以独门生意好做,由不得他们乐意不乐意。 而这些换回来的钱物,则交给漕司负责转运回临安,钱财充入户部库房由户部负责调配,铜铁、牛角、筋胶等物,则尽数调拨给兵部军器监,用来打造各种精良的武器供给军中使用,来来往往的生意做的满是红火。 但是高怀远知道,此消彼长之下,金国只会越来越空虚,迟早有一天都会崩塌下去,到时候就是他们接手中原的时候了。 飞虎军可是最不缺火炮的军队了,早在高怀远还在大冶县的时候,就开始利用他名下的铜铁矿出产的铜铁铸造火炮,而且飞虎军自从占领了莱芜之后,获得了更多的资源,高怀远也逐步将火炮的生产转移到了京东,这些年下来之后,他私人名下的产业便暗中铸造出的火炮不下千门之多,这些火炮大部分都储备起来,尚未装备给军方,飞虎军自从高怀远同意公开火炮这种利器之后,率先便装备了一大批,所以周俊财大气粗,居然把火炮装备到了土堡之中,难怪罗卓会感到眼红,这人比人确实气死人。 在徐州城东,周俊单独辟有一块地方,专门收购硫磺硝石等物,在这里大批熬制提纯火硝,然后大批配置火药,一部分留作自用,一部分交给赵府堂装备京东军,这样的火药作坊除了徐州这里有之外,像海州、济南府、泰安州等重要的地方,也都有这样的作坊,产量相当可观,而且在济南府还设置了专门的仓库,大批储备这些火药,随时都可以供给周边军需。
周俊一见高怀远,便急忙问何时开始进攻金国,高怀远笑道:“这就要看金国争气不争气了,他们假如黄河都守不住的话,那么便是我们进军中原的时候,另外看他们还拿得出钱拿不出钱,等他们连一点钱都没有的时候,即便我们不去打他们,他们自己也混不下去了!呵呵!别急!到时候有你打的仗!” 周俊于是这才放心下来,心知高怀远这并不是在向金国妥协,只是还在等待金国耗光最后一滴血罢了! 这一路行来,高怀远几乎走遍了京东每一个地方,耗时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算是把京东之地巡视了一遍,这一次他京东之行一直最远走到了深州才止住了脚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巡视京东4 站在深州城墙上面,高怀远拿起望远镜朝着西北方向望去,结果看到的是赤地千里的景象,深州城外几乎没有什么人烟,所有的土地基本上都已经撂荒,原来那些农田,时下早已变成了草原,只有深州城近郊还有一些农田尚被垦种,但是城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村庄了,种田的人早出晚归,要回城休息才行,可见这里的局势之紧张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 不过好在深州城防御很坚固,城墙上摆着数十门四轮中等口径的神威大炮,而且每个城门附近都摆放有一门或者两门大口径的神威大炮,被城上的守军擦拭的锃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外,有这种东西在,鞑子还真就不敢轻易来犯。 深州眼下已经是宋朝控制的最北端了,还有就是沧州城,都处于对蒙古的最前沿,这里的局势比起任何地方都要紧张得多。 这些年宋蒙关系越来越恶劣了,特别是去年宋军在秦凤路击败拖雷的蒙古大军之后,京东的局势便更是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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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夫人带着女仆们退下,赵北才淡淡一笑,说道:“闲暇之余,天伦之乐,两位不必诧异。请坐。” 杨度与段芝贵在沙发上落座,段芝贵抢着恭维了总统公子几句。 “总统公子聪明伶俐,将来必定有番作为。听说抓周的时候,公子抓了把手枪,如此看来,将来也是将才、帅才。” “哈哈!那把手枪还是我特意放上去的呢,没想到这小子真去抓了手枪,从那之后,没事就跟我闹着耍手枪,我自然再不敢给他真枪,只能拿玩具糊弄他,谁知时间一长,这小子竟然也知道哪是真家伙,哪是假家伙,这毛病到底是惯出来了。为了这事,巧儿没少埋怨我呢。” 赵北“哈哈”一笑,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吩咐卫兵上茶,然后翘起二郎腿,言归正传。 “段高参,你跟着杨省长一起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啊?正好,我现在清闲着呢,你有话尽管讲。” 见总统心情不错,段芝贵看了一眼杨度,决定直说。 “今天上午,陆军部段总长去找我,对着我发了一通牢骚,然后跟我说,他打算辞职,从此不问政治,退隐江湖,做那逍遥人士了。” 杨度一愣,段祺瑞想辞职的事情,刚才段芝贵可从来没有跟他讲过,现在不提吴光新的事情,先提段祺瑞想辞职的事情,这可有些耐人寻味。 “哦?段祺瑞不想做陆军总长了?这是为何啊?” 赵北心里暗暗得意,但是表情依旧是非常的平静。段祺瑞长久霸占着陆军总长的位子,联合阵线中的那些高级将领早就起了怨言,赵北也正谋划将段祺瑞赶下台去,现在由他自行请辞,如此最好,免得到时候不好看。
“段芝泉说了,他虽然年纪还不算太大,但是最近几年陆军部政务繁重,他已很是吃不消了,而且对于中枢对日开战的决定他也不是非常赞同,因此,他决定就此向中枢提出辞呈,今天他过来跟我说话,就是向我咨询,看看我是什么意见,我虽然劝了他,可是看他的意思,那是态度坚决,我是没办法了,只好先跟总统打声招呼,免得到时候太过突然,也请总统先挑个陆军总长候选人,现在中日战事正酣,陆军部总管后勤,不可无人主持啊。” 段芝贵罗嗦了几句,再看了眼杨度,然后才开始关心吴光新的事情。 “总统钧鉴。在我看来,段芝泉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轻易是不肯服输的,陆军部事情再多,他也不会轻易的打退堂鼓,其实他之所以心神疲惫,恐怕还是因为吴光新的事情,那毕竟是他妻弟,他这个做姐夫的不能见死不救,但是偏偏又无能为力,结果,这精神就大不如前了,于是也就冒出了激流勇退的念头。” 说到这里,段芝贵停了下来,又向杨度使了个眼色,但是不等杨度说话,那边赵北已经说话了。 “香岩啊,你不必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段祺瑞去跟你说话,就是为了吴光新的事情。吴光新身为105师师长,明知开战在即,却视军令为无物,周道刚叫他快些走,他偏慢些走,这就是违抗军令!先不管别的罪名,光是这个‘违抗军令’就够他吴光新上军事法庭了。” 听到赵北如此说话,段芝贵只好再向杨度使眼色。 杨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帮一把手,于是说道:“吴光新是个人才,如此确实可惜,虽然此人有些骄横,看不起周道刚,但是鉴于过去几年他为中枢练兵出过力,还望总统能够对他将功抵过,从轻发落。”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这是一种根本无从躲避的攻击,试想一下,一万只箭一起射向你的场景,那绝对是铺天盖地,足以让任何人胆怯。 只是李卫,却依旧面不该色,甚至,他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净化!” 李卫一抬手,施展出一个技能。 这看在那中年人眼中,无疑是小儿的行径,这惹得他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声就愕然而止。 因为中年人发现,李卫施展净化的对象,不是那漫天血剑,而是自己。 “你束缚住我又有什么用,你的雷剑根本破不开我的血盾,而你马上就要死在万剑之下……” 他还未说完,就被李卫的动作给吓住了。 后者用不熟练的手法,结了一个手印,这看在中年人眼中,无疑是一记重锤击在他胸口一样。 “这……这是‘凝血神刃’的手印啊,难道他……”刚想到这里,中年人就猛然一惊,暗道不妙,刚想有所动作,却是感觉脖子一疼。 他还是晚了一步。 从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异虫突然爆开,随后凝结成一柄血刃,斩下了他的头颅。 中年人知道不妙的时候,他的头颅已经飞起,眼角的余光下,可以看到自己那无头的尸体上,冒出的血柱。 “竟然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我怎么就给忘了,他也修炼过控血大法的,该死,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后,中年人的意识,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他死之后,那漫天血剑并没有消失,李卫的危机自然还未解除。 不过,李卫早已有了对策,否则也不会冒着身亡的危险,施展控学大法来击杀那中年人了。 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水晶,而如果仔细看的话,李卫的脚下,早就有了一个发光的传送阵法。
这是在看到那漫天的血剑后,李卫就取出了水晶,开始了传送。 “麻烦啊,这传送阵的释放时间是5秒,也多亏那中年人话多,否则根本来不及启动,现在,只能祈祷了!” 索性,李卫计算的时间丝毫不差,在血剑马上要将他刺穿的一刹那,传送回毁灭者之城的传送阵开启了。 李卫的身影逐渐模糊,随后化作了一团虚无,等到李卫再次出现,人已经到了毁灭者之城的内部。 再看下面刚刚自己所在的岩壁,已经轰然碎裂,在上万支血剑的攻击下,它就如同一大块脆弱的豆腐,不堪一击。 看着依旧在扩张的血红肉毯,和不断孵化的异虫,李卫叹了口气道:“这4级幻境,恐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查看了一下毁灭者之城的传送进度,还有2分钟,这段时间过后,李卫便会和整座城池一起,返回到现实世界。 到时候,整个世界的格局,恐怕也会因此而发生巨变吧? 李卫无限幻想中,传送进度到达了100%,一道巨大的光团闪过,空中那座毁灭者之城,便消失无踪。 第232章 黄沙佣兵团 现实世界,旧世界西南沙漠地区。 燥热的空气如同实火,烹煮着这片区域内的一切,地面上只有黄色的沙子,满眼望去,看不到一丁点绿色。 这里,只有炽热、干旱和数不尽的黄沙。 一只有着如同黄沙般外壳的巨型沙漠蜥蜴从沙砾中钻出,凸出的双眼上下滚动一阵后,便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再次钻入到了黄沙中,不见了踪影。 很快,沙漠上空百米高空的空气,突然发生了扭曲。 地面上的沙砾,也开始震动起来,上下翻飞,一些沙丘轰然垮塌,接着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亮光,一座黑色的城堡,出现在了空中。
小说名和一段话都提供给你 后续:
小说名:超级融合 节选正文:当然,或许就连一般的大仙尊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财力享受这么昂贵的至宝。 这一点,许瑜还真是猜对了。 整个丹区没有黑雾饮,正是因为整个千秋行都没有这东西,否则的话这三种至宝早就被那位唯一的九品丹师拿去炼制逆转神丹了。 就算对方是九品丹师,就算对方是大仙尊,可也绝对不会嫌自己命多的。 正是因为没有黑雾饮,所有对方才会把另外两种材料放置在九品丹区挂名出售,虽然对方悬挂的价格,基本也就是整个仙界里的市场价,但整个千秋行内也根本没人买得起。 而且市场价并不代表最终价,若是某些药物过于稀少,供不应求,那么其真实价格只会远远高于市场价。 普通的大仙尊,就算把身上所有东西都变卖了,全部财产加起来恐怕也就是一两千九星石而已。 这样的至宝,悬挂在那里只是起着一种招牌作用。这种招牌的意义也绝对不言而喻,千秋行能连这种逆天夺命的丹药都有,绝对彰显了它的强大,那对于一般的千秋行仙人而言,自然能塑造出极强的归属感和凝聚力。 而事实上当初的千秋域东南部的五大仙尊,联手创办千秋行这样一个商行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为了赚钱!! 像这类至宝,若一名仙人只想靠着自己去努力得到,哪怕他是仙王也有些痴人说梦,毕竟这些东西太过珍贵了,而且想要得到这些,更多时候还是靠运气。 一个人得不到,但若是放在整个仙界,就未必没有几人能分散得到其中的各种材料。 所以只要有钱,足够的金钱,那就能为自己买命! 彻底恍然之后,许瑜才默默合上了丹区分类,随后就看向那众多求助类信息。 而后更是很轻易的就在求助类之中发现了一条极为醒目的标题。 “九品丹师,炼制一次九品丹药,不论成败,收费十九星石。” 这信息,无疑就是那位大至尊留下的了,让对方出手炼制一次九品丹药,竟然都需要十九星石,那就是一亿六星石了。
这样的出手费,还真是……不是一般的黑。 不过许瑜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那位九品丹师给出来的内部价了,出了千秋行,其他仙人想找他炼丹都得20九星石一次,还要看他有没有时间。 再则,外部人士就算是想找他说句话,表达一下自己想炼丹的目的,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而对于千秋行修士来说,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在那条信息上留下自己的神念,等对方下一次打开这交易平台时,就能清楚看到。 除了这位唯一的九品丹师之外,许瑜甚至还发现了其他三名八品丹师出手炼丹的价格,八品丹师,一次出手10八星石,七品丹师,一次出手10七星石。 这样的价格都标的极为清晰,不过让人无语的是,这些丹师都有着明确的提醒,10七星石、八星石或者九星石,只是让他们出手的价格,他们并不保证炼丹的成败…… “这才是一个标准的商行啊。” 林林总总的查找了许多信息后,许瑜才由衷的发出了一阵慨叹,商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而在这千秋行内部,也真是只要有钱,就几乎什么都买得到,并且全是内部价。 怪不得那么多仙人、丹师都想加入了。 但更让许瑜慨叹的是,丹师真是死赚钱,尤其是九品丹师,恐怕那位九品丹师的财富,远比一般的仙王都更恐怖的多。 而这番巡查,更是让他彻底明白了过来财富的重要性,只可惜也更让他明了自己的贫穷。 不过下一刻,许瑜却又很快就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虽然现在的他是很穷,但他也绝对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他能靠着破灵丹提升到金仙境界,那就能开始炼制四至六品丹药了。 而且以他的实力,绝对很快就能完成六品九度丹药的炼制。 正常情况下,一颗六品五度普及类丹药,是一六星石,但九度完美丹药,那可就是极为恐怖和珍贵的了。
节选正文: 一个高手,只能在小规模的战斗中决定一场比赛,而一个高等阶的灵药师,却能让一个国家的整体实力变强。 因此莱森特对杰森如此礼遇,并不仅仅是因为杰森治愈了大王子的病,更是杰森展露出了连王国第一灵药师鲁道夫大师都惊叹的灵药学知识。 在莱森特想来,杰森小小年纪灵药学上造诣便如此深厚,绝对受到过一个极强灵药师的指点,就算不看这个,杰森本身的实力也足以让他竭力拉拢。 如果说是托德家族别的子弟遭遇刺杀,莱森特只会派人前去说和,不会有太大的关注,但是杰森被刺,却让他无比震怒的同时,心中也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 “哼,这拉蒂根家族也太不像话了,治安所是用来维护王城居民安全的,他倒好,不分善恶,全都逮回去,甚至还公报私仇,简直太不象话了。”莱森特心中无比的愤怒。 “陛下!”门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人正是有王国第一高手之称的王国宫廷卫士护卫统领,七阶低级皇灵师帝林。 “帝林,进来吧。”莱森特亲切说道。 帝林身高只有一米七,在奥兰多王国中个子算是比较瘦小的了,他有着棕色的长发,目光如利刃一般锋利,看模样宛若一个中年人。 “陛下,有什么事情么?”帝林如同一杆标枪一般竖立在那,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横扫天下的自信,直接说道。 莱森特也非常直接:“根据情报,王城的骚乱是由于托德家族和拉蒂根家族相互冲突而导致。” 帝林依旧保持沉默。 “你给朕马上带领两个人前往阻止托德家族和拉蒂根家族的冲突,然后让雷奥和巴斯塔德两个人立马来见我。” “如果他们两个反抗呢!”帝林询问道。 “那你就给朕将他们两个抓回来。”莱森特冷漠说道。续篇:
“是,陛下。”帝林退了出去。 …… 拉蒂根家族位于王城的南城区,占地面积极大,作为王国重臣们的居住区,能够在这一带居住的人,地位全都是非富即贵。 远处的街道上,一行人突然向着拉蒂根家族的府邸气势汹汹的走来,领头的,正是托德家族的族长雷奥,而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群从家族中紧急抽调的护卫,以及亚伯带来的大队手持利刃的城卫军。 “给我围起来。”望着不远处的拉蒂根家族府邸,雷奥大手一挥,厉声下令。 就在这个时候,拉蒂根家族府邸的大门突然打开,一群人从里面浩浩荡荡的走了出来,领头的正是拉蒂根家族的族长巴斯塔德。 “巴斯塔德!” “雷奥!” 两方人马站定,在宽阔的街道上遥遥相望,脸上皆尽带着愤怒。 “雷奥,你托德家族的人杀我儿克尔菲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有胆过来。”巴斯塔德冷眼望着面前的雷奥,语气中蕴含着一丝压抑着的愤怒。 “哼,巴斯塔德,那又如何,你拉蒂根家族勾结刺客,刺杀我托德家族子弟,刺杀不成,便将我托德家族子弟带回治安所,严刑拷打,意欲谋害,简直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我今天就要将你在此拿下,交由陛下发落。”雷奥说的大义凛然,丝毫不落下风。 “你放屁,老匹夫,你血口喷人!”死了儿子的巴斯塔德勃然大怒,须发飞扬,睚眦欲裂。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时候自有陛下明察,巴斯塔德,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如若反抗,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雷奥连连冷笑不已。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手提地狱魔剑,身穿幽魂神光铠,头戴噬魂紫金盔,脚踏浮云踏浪靴,左搂死亡女神,右抱美丽天使。 盘踞在极寒死亡之地,一代修罗王横空出世。 菜鸟们,颤抖吧! 作品相关 主角技能与装备属性 ID:折戟沉沙(称号:死神霜刃) 职业:死亡剑术宗师 等级:241 生命:1116550 攻击:39750-45570 防御:104865 魔防:96920 声望:2625400 策略:2320(+2204) 幸运:115 【九州寒】(上古神器·卓越★★★★★★★★★) 攻击:15000-17500 力量:+2950 体力:+2700 敏捷:+2650 智力:+2500 策略:+305 附加:提升使用者245%的攻击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70%的溅射伤害 附加:挥舞九州寒时,有5%的几率触发7倍攻击杀伤,可与致命一击重叠 凹槽数:18(15) 卓越特性:碎岳,攻击目标时,有低微几率瞬间击碎对方的装备耐久,使其无法继续使用,攻击建筑、地矿时,可以大幅度提升击碎效果 上古特性:轩辕诀,发动轩辕剑灵的神力,高举剑刃,剑身正面发动特性新生,玩家周围1000码内友方目标恢复50%气血,剑身反面发动特性死亡,玩家周围1000码内敌方目标损失50%气血,技能冷却时间6分钟,使用消耗当前全部魔法值 上古特性:九州冰寒,发动特性,使得使用者周围100码的玩家被冰封,持续7秒,冷却时间6分钟 特效:娴熟,降低装备使用等级35级 特效:可进化 特效:吸血,偷取攻击伤害的20%气血 介绍:九州寒,上古神兵紫郢剑与轩辕剑的完美融合神兵,诸神时代,轩辕剑开天辟地,乃是传说中圣道之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九州寒传承了轩辕剑的神力,拥有主宰新生与死亡的力量,善用可造福天下,滥用必兵连祸结、苍生罹难 需要等级:240 需要声望:800000 【青龙盾】(圣器·卓越★★★★★★★★) 防御:31500 魔防:27000 体力:+3050 力量:+2900 敏捷:+2850 智力:+3100 策略:+315 格挡成功率:+75% 附加:提升使用者145%的防御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100000点气血上限 卓越特性:青龙鳞,召唤青龙之鳞加附甲胄外,大幅度提升防御力与抗性,持续120秒,冷却时间240秒 介绍:上古时代,龙域中众多远古神龙争持龙神之位,五龙黄金龙稳坐胜局,却不想天降祥瑞,一头浑身覆盖青色鳞甲的巨龙翱翔而来,以自身的鳞甲接受黄金龙的攻击,连续10次吐息未能灼伤,于是,这头青龙成为那一任龙神,也成为大陆强者猎杀的目标,最终,青龙年迈死去,其龙魄积聚成盾,便是青龙盾,传说获得青龙盾的人就拥有了无懈可击的防御力 凹槽:17 需要等级:225 需要声望:1000000 【上古神龙】(神级坐骑) 等级:100 力量:+2500 体力:+2450 敏捷:+2200 攻击力提升:+175% 防御力提升:+150% 魔法抗性提升:+250% 攻击速度:+150% 移动速度:+500% 空中攻击距离:+75码 地面攻击距离:+40码 气血上限:+150000 回旋力:降低15% 坐骑韧性:+150% 特有技能:呼风唤雨,召唤风刃、冰雨攻击极大范围内的敌对目标,伤害力由主人攻击力决定 介绍:上古神龙,遨游于九天之外的神圣存在,甚至就算是龙神也需要对上古神龙敬畏七分,传说上古神龙是远古初始神的灵念化身,能够呼风唤雨 需要等级:200 需要声望:500000 【炼狱诸神的怜悯】(上古神器·卓越★★★★★★★★) 力量:+3250 体力:+3200 敏捷:+3100 智力:+2950 策略:+210 附加:提升使用者110%的攻击力与70%的防御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120000点气血上限与50%的中毒恢复速度 卓越特性:诸神赦免,拥有30%的几率MISS掉魔法攻击 凹槽:18 介绍:幽深恐怖的地狱深处,诸神统治着一切死亡的灵物,这些炼狱中的神灵残暴而强大,相互发动战争,从未有任何的一丝怜悯,千万年来,黑暗情绪的积蓄,无数神级强者的死亡、灵格破碎,终于,在炼狱中衍生出可贵的怜悯,这些能量积聚在一起,最终凝聚为一枚让世人仰望的项链,正是炼狱诸神的怜悯,传说获得这条项链的人将会获得炼狱中最强大的力量 需要等级:235 需要声望:1000000 【火神盔】(圣器·卓越★★★★★★★★) 防御:12500 魔防:11700 力量:+1950 体力:+1900 敏捷:+1850 策略:+195 附加:提升使用者90000点固定气血 附加:提升使用者45%的防御力和魔防力 凹槽数:17 卓越特性:镇龙腾,召唤隐龙之力,单掌结印,唤醒大地中沉睡的神龙,以龙腾之力袭杀周围100×100码内的敌对目标,使用代价为每次1000金币,技能冷却时间6分钟 介绍:上古时代,一个俊杰青年出身于败落世家,潜心修炼,获得火神传承,最终成为新一代火焰之神,火神盔正是他手中的至宝,数万年后,神迹不再出现,火神盔却横空出世,蕴含着火神的力量,传说得到火神盔的人,就得到了火神的部分能力——镇龙腾 需要等级:205 需要声望:700000 需要职业:战士系 追加:绑定玩家【折戟沉沙】 【镇龙铠】(圣器·卓越★★★★★★★★) 防御:14700 魔防:13500 力量:+2890 体力:+2850 敏捷:+2700 智力:+2650 策略:+220 附加:提升使用者95%的防御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90000点气血上限 附加:提升使用者240%的全系魔法抗性 卓越属性:镇龙,受到攻击时,衍生龙力自行吸收10%的伤害值转化为自身气血 凹槽:18 介绍:远古时代,高贵的龙族盘踞于月光龙城,龙语者潜心多年,以无数龙力贯注于奇铁之中,历经千年铸造出一件旷古烁今的铠甲,正是这件镇龙铠,传说身穿镇龙铠的玩家可以大幅度提升生命力,拥有龙一般坚韧的品质 需要等级:220 需要声望:750000 【逐日者斗篷】(冥古仙器·卓越★★★★★★★) 防御:7000 魔防:6500 力量:+1240 体力:+1200 智力:+1150 策略:+175 附加:提升使用者45%的物理防御力和魔法抗性 附加:提升使用者70000点气血上限 卓越属性:逐日者的祈祷,提升使用者的75%的移动速度与40%的攻击速度,并且,气血恢复速度提升25% 介绍:上古时代,一位伟大的古神追星逐月,试图染指法则的巅峰力量,然而却在接近成功的时候陨落,在他的尸骨之中,后人寻找到了珍贵的精华结晶,无数神匠协力打造,最终成就了这一袭逐日者斗篷,其中的浩瀚力量,远非普通人所能驾驭 需要等级:205 需要声望:500000 需要职业:战士 【飞龙护手】(七十二鬼器·卓越★★★★★★★★) 防御:11000 魔防:10500 力量:+2540 体力:+2400 敏捷:+2350 智力:+2200 策略:+142 附加:提升使用者95%的攻击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50000点气血上限 鬼器特效:飞龙手,强行解除目标指定的一件装备使用效果,持续15秒钟,冷却30秒 卓越特性:存储空间,提升使用者2000格的包裹空格 凹槽:12 需要等级:240 需要声望:1200000 【鬼灵战靴】(圣器·卓越★★★★★★★★) 防御:12750 魔防:12500 力量:+1990 体力:+1920 智力:+1870 敏捷:+1750 策略:+210 附加:提升使用者275%的移动速度 附加:提升使用者75%的物理攻击力和50%的所有抗性 凹槽数:17 卓越属性:鬼灵步法,一种上古步法,形如鬼魅般移动,极大程度的提升使用者的移动速度,并有75%的几率MISS掉所有攻击,持续15秒,冷却时间120秒 需要等级:220 需要声望:800000 需要职业:战士系 【黑暗熔岩战膝】(下位神器·卓越★★★★★★★★) 防御:14000 魔防:12500 力量:+2450 体力:+2400 敏捷:+2330 智力:+2200 策略:+190 附加:提升使用者70000点固定气血 附加:提升使用者80%的防御力和50%魔法抗性 凹槽数:17 卓越特性:龙之血脉沸腾,瞬间恢复15%的气血,冷却时间120秒 特技:黑暗盾,凝聚黑暗能量保护自身不受到任何攻击,持续30秒,冷却时间120分钟 介绍:黑暗熔岩之称的斯特雷拉是最后一任龙神,这位远古时代就存在的神圣黑龙拥有无比强悍的实力与智慧,能够变化为人,可以洞察人心,可惜,在龙域战争中被林纳掌控了灵魂,堕落成为黑暗的傀儡,黑暗熔岩战膝正是斯特雷拉强大的证明 需要等级:225 需要声望:800000 【逍遥吟】(七十二鬼器·卓越★★★★★★★★★) 力量:+2900 体力:+2840 敏捷:+2800 智力:+2750 策略:+211 效果:逍遥锁,召唤一道神界锁链加附在目标身上,持续7秒,在逍遥锁的持续时间内杀死对方,则可击溃规则,使对方等级降低10,装备爆率提升300% 附加:提升使用者75%的攻击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80%的防御力和魔法抗性 附加:提升使用者50000点气血上限 需要等级:230 需要幸运值:100 【鬼影戒】(地器·卓越★★★★) 力量:+155 体力:+150 策略:+40 附加:提升使用者25%的防御力 附加:提升使用者50%的冰系抗性 卓越属性:鬼影,召唤一个鬼魂精魄,凝聚成自身形象,鬼魂拥有自身50%的属性,不可升级,下线与死亡之后消失 需要等级:135 需要声望:100000 技能—— 【死灵力】(天赋-1级):唤醒亡者沉睡的力量,对一切生命系单位造成的伤害额外提高5%,技能效果随等级增加而增加。 【基本剑术】:增加命中率与剑系武器的伤害,本职业的基本技能 【死亡攫取】:搜索尸体,获得奖励,例如杀死母鸡,搜索到鸡蛋 【诛刃】:对目标造成110%伤害,命中率下降35% 【召唤亡灵】:召唤死亡的生物成为排骨妖仆,一系列限制 【遁地】:隐入地面,移动速度降低90%,容易被侦破。 【赦免】:对目标进行一次伪装打击,无法造成攻击,但你的下一击将会无视该目标50%防御,并且提升35%的攻击力。需要等级:30,需要职业:近战系 【觉醒】:被动技能,增加25%的经验获取额 【亡灵再生】:被动技能,每秒钟回复0.1%的气血,每级增加0.1% 【鬼神铠】:召唤死亡力量凝成护甲,增加当前5%点防御力:2级8%-3级11%-4级14%-5级15%-6级18%-7级22%-8级25%-9级30%-10级35% 【崩击】: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碎敌人的防御,对其造成加倍打击,只对正在使用防御技能的目标有效,需要等级:65,需要职业:战士、魔骑士、游侠。 【冰芒】:增加额外15%冰系伤害,并使目标移动速度降低50%,持续10秒 【千幻斩】:发出数道分裂剑气,对前方造成面杀伤,攻击力为普通攻击的75%,攻击效果随技能等级上升,冷却时间15秒,消耗MP:50点,需要等级:50,需要职业:战士系,使用需求:剑系武器。 【灵力增幅】:增加自身魔法防御力 【乾坤一掷】:大幅度提升攻击力,并且削弱目标防御力,1级10%攻击5%防御 【强化骨骼】:提升100点防御力 【不死身】:生命值耗尽之后,有1%的几率原地满状态重生 【亡灵光环】:周围一切亡灵生物攻击力+7%,回血速度15%,移动与攻击速度+5%,所有属性魔法抵抗+1% 【冲锋】:5-40,眩晕1秒,CD25秒 【威慑】:对周围5码内的亡灵单位造成震慑,使其全属性降低25%! 【防御】:采取密不透风的防御姿态,对来自敌方的进攻伤害予以50%-90%的豁免,技能冷却3秒 【野性咆哮】: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使得周围5码内的友方单位获得15%的物理攻击力提升,不可与勇武、神勇等歌咏者BUFF技能叠加,持续30分钟,需要职业:战士、魔骑士、游侠,需要性别:男,需要种族:野蛮人、亡灵、兽人,需要等级:70。 宠物—— 【天曜贪狼】(史诗级BOSS)(每级20点攻击,18点防御,200点气血,30点敏捷) 等级:99 攻击:1980 防御:1782 气血:19800 敏捷:2970 技能:【连击·舞】、【贪狼嗥】、【火焰旋风】 成长—— 攻击:★★★★★★★★★☆ 防御:★★★★★★★★☆ 气血:★★★★★★★★★ 敏捷:★★★★★★★★★☆ 【番外】我们的传奇(游戏梦想) 《我们的传奇》(游戏梦想) 清晨,阳光洒落,在街道的数间投下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盲人道上,一个大约18岁上下的少年嘴里喊着一袋豆浆,身后背着青色背包,正用力的撕着面包的包装袋,在那青色背包的一侧,绑着一条黑色的键盘,键盘旁边还悬挂着一只鼠标,晃来晃去,像是暗藏着的流星锤。 “林小天,给我站住!”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叫做林小天的男孩马上停住脚步,回头看看,却发现一个穿着校服短裙的少女站在那里,双眸如星,脸蛋圆润,冰雕玉琢般的完美,她正愤怒的看着自己,短裙在晨风中轻轻扬起,露出一双迷人的美腿。 “哦?王笑笑,是你?”林小天咧嘴笑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王笑笑指着林小天的鼻子:“太无耻了,你逃课那么多天不来上学,居然还好意思说好久不见了!我问你,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哼,班主任找过你的家长了,你怎么还是不来学校?” “学校?” 林小天抬头看着天空,忽地笑了:“学校?我不想去,有问题吗?” 女孩跺跺脚:“你太无耻了!” 林小天哈哈笑着,飞快跑了起来,冲着身后的女孩摆摆手,道:“再见了笑笑,就算你是班长,我也不跟你去学校,我老爸整天在外面赌博,我连家都懒得去,学校?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你去哪里?”王笑笑气得脸蛋涨红:“我也要去!” 林小天轻笑:“我去网吧,那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这种好学生,全年纪第一的好孩子,还是去乖乖的上自习吧!” “你去网吧干什么?” “玩游戏!” “什么游戏?” “传奇世界!”林小天转过身,一脸的神采飞扬,拍拍身后的键盘,笑道:“我要成为一名顶峰战神,PK无敌,成为11区最强的人!” 王笑笑呆呆的站在那里:“为了什么?” “为了梦想,我要成为一个游戏王!”林小天笑得很灿烂,说道:“笑笑,你跟我不一样,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去学校吧!” 说着,林小天飞也似地消失在街头,只留下了王笑笑站在那里,她看着街角处林小天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双美目中带着不解,却又有些迷离,喃喃的说了句:“这算什么嘛,不上学去玩游戏……” …… 街角,散发出熏人臭气的垃圾堆积在那里,像是一座小山,垃圾堆旁边,白底红字的门牌耸立在那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清新网吧。 清新网吧是这条街上唯一的网吧,而且非常隐藏,据说是没有营业执照的网吧,网吧老板就是一个游戏狂,名叫老K,与林小天玩的同一款游戏,名字一样叫老K,老是被人人K的意思。 “HI,小天今天来得那么早啊!”老K哈哈笑着打招呼。 林小天点头:“K哥,还是老位置,给我留着的吧?那台机器的配置,我喜欢。” 老K伸头看看,不由得笑道:“哟,连键盘和鼠标都带来了,小天真的要野蛮到底、刀刀刺杀了啊!” 林小天哈哈一笑:“嗯,努力做到最强,K哥,还有几个人,都来了没有?来了的话,我们去逆魔古刹,今天绝对不能让狂龙的那群人强到逆魔王了,服务器里的第一把裁决,就等着逆魔王爆呢!” 老K点头笑道:“嗯,那几个人去吃早餐,我让丫们给我带几个包子,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先上线,今天你带队,昨天大B那个2B带队害死我们了!” “哈哈,今天我来指挥,放心吧!” “嗯!” …… 不一会,另外几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个都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进来之后就与林小天、老K打招呼,随后一一选择了机器坐下。 林小天安装上了专用的键盘和鼠标,登录游戏账号,不久之后,一个42级战士的形象出现在眼里,穿着战神盔甲,戒指则是一个龙戒、一个力量戒指,其中,龙戒是攻击+6的属性,是个极品戒指,另外还有一条绿色项链,手镯则都是攻击+2的猛士手镯,头部是黑铁头盔,手中的武器则是12-24的井中月长刀,这把武器升级了2次,都没有爆掉,是林小天最心爱的兵器,只是比起传说中的攻击力0-30点的裁决,显然井中月还是要逊色了不少。 对于这一套装备,林小天还是非常满意的,这个服务器开放不久,本服能够有这身行头的战士不超过三个人,并且,林小天专注于战士PK操作,在各种野外遭遇战中异常神勇,在服务器内已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以至于这黑网吧的老板老K非常赏识这小子,宁愿免费让他上网,并将他招揽入麾下的行会——战神盟。 其实,战神盟总共也就7个人,连同林小天、老K和大B之外,还有四个跑龙套的家伙,基本上PK的时候就是老K、林小天和大B三个战士在前面冲,其余的四个人在后面下下毒,虚张声势罢了。 老K把事情交给了网管MM,然后自己开了一台机,登录账号,买满红蓝药水,猛然一拍键盘,大吼:“MB,集合,出发,逆魔古刹!” 林小天第一时间赶到,组了队伍,买满药水,这队伍里一共7个人,战神盟全体成员都在里面了。 “今天一定要安全进入逆魔大殿!”林小天伸头看看右侧,道:“王道长,一会把你的狗管好,不要再把老K害死了。” 一旁,那叫做王道长的瘦子哈哈大笑:“林队长放心,贫道纵横江湖二十载,从未失手,你们就放一千个心好了!” 老K瞪着牛眼:“放P,昨天你推狗不力,害死我两次,你丫还敢说!” 王道长咧嘴笑:“谁让你没有小天那种出神入化的走位?” “滚!别跟我提操作,老子只会跑直线!”老K继续大吼,声音在网吧里回荡,吓得几个玩劲舞团的人魂飞魄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怎么了,怎么了,那个2B在刷喇叭?” …… 这一次,林小天任队长,带着大家一路杀进了逆魔古刹,畅通无阻,通过太极门等迷宫地图,最终杀入了逆魔大殿,这是逆魔古刹地图里最高阶的小地图,每天刷新一个逆魔王,逆魔王是可以爆出终极武器的,林小天已经和大家在这里守了好几天,可惜,要么是没有爆出,要么就是被敌对行会清场。 “快杀,老子要一个无极,带狗的道士没有无极棍,简直就是耻辱啊!”王道长带着狗,咆哮着冲向了怪物群。 林小天瞪圆了眼睛:“道长你这个大纱布,定狗,用符法引怪,白痴,你引了那么多,怎么打啊?” 7个人手忙脚乱之后,平地了逆魔大殿的一隅,随后慢慢杀起。 情况进展的非常顺利,林小天的战士表现神勇,总是与道长的宠物狗对攻,以刺杀剑术攻击怪物,这样,整体输出就强大多了,并且,林小天的装备非常好,也是场中能大幅度杀怪的玩家之一,至于王道长之流,还拿着降魔剑这种低阶武器,项链是魔法1-3的放大镜,林小天多次告诉他,道士要加道术,这厮不信,非要弄一身魔法装备看看攻击效果,其实,他把包裹里的道符打光也未必能杀得掉一个怪物。 “快看,逆魔王刷新出来了!” 林小天大声说道:“法师,过去把BOSS周围的怪物全部引过来杀掉,清出一片空地,我们准备杀逆魔王了,这次无论如何要爆出终极武器!” 老K也满脸涨红,兴奋的摩拳擦掌:“OK,小天,要是能爆出裁决的话,先给你用,有裁决的战士是无敌的,我们霸占逆魔大殿,一个星期之内肯定能爆出第二把裁决来,哈哈,我们战神盟要名扬天下了!” 林小天继续用吼的方式下达队伍攻击指令,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很快的引来了BOSS,近战玩家不能攻击,林小天很聪明的卡位刺杀来攻击BOSS,精湛的操作技巧让老K等人愕然,无不佩服。 很快的,逆魔王一声惨嚎,大爆了! 林小天眼疾手快,飞速捡起了一把黑色的棍子,很快的,棍子出现在林小天的手里。 顿时,老K的眼睛都红了,点开林小天的人物界面,哈哈大笑着咆哮道:“我操!小天打到裁决了,哈哈哈,全服务器的第一把裁决啊,还是个超极品,命中+1,攻击0-31的,好东西啊!” 却正在这时,王道长的声音传来:“小心,外面来人了,是狂龙公会的人!” 老K大怒:“MD,操家伙上,小天开道,今天非弄死狂龙的这群大纱布不可!” 林小天欣然而上,迎面而来的果然是宿敌,狂龙公会的盟主——龙行天下,这是一个41级的战士,一身次神装备,与林小天唯一的差距就是,龙行天下手里拿着0-28攻击的铜锤,林小天手里的却是0-31攻击的裁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妈的,是裁决!”龙行天下眼睛红了,带人就冲了上来,二话不说的杀了起来。 林小天冷静无比,不断的走位,积蓄双烈火,有裁决助战,几次交锋之后,双烈火就灭掉了对方的四个战士和两个道士,准确的野蛮冲撞和华丽的躲闪走位,直接让龙行天下心碎欲绝。 最终,龙行天下开始灌血后退:“胜败乃兵家常事,战神盟,老子会再回来的!” 林小天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林小天的身后:“喂,小天,你果然在这个网吧里,总算找到你了,走,跟我上课去,班主任找你好久了!” 林小天惊愕转身,发现王笑笑一袭学生短裙,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老K歪头看看,笑得很暧昧,吹着口哨道:“小天,不愧是我们战神盟的王牌战士啊,连女朋友都那么漂亮……” 林小天窘迫,脸都涨红了,急忙道:“没,这是我们班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道长笑得很贱:“我们都懂的,连班长也敢泡,好小子,这种胆色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林小天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喜悦,眼前这个女孩聪明大方,在学校里哪个男生不喜欢,可是她却瞅准了自己逃学,一直紧追不放,换了别的男生,怕是早就幸福死了。 正在这时,老K忽然大吼:“小天小心啊,龙行天下带着一个叫寒月玫瑰的女法师杀回来了,快点躲闪!MD,完了!” 林小天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屏幕变成了黑白,自己的人物被偷杀了,手里的裁决已经消失,居然被爆掉了! 顿时,脑袋里嗡的一下,看着老K等人被手拿裁决的龙行天下一个个的杀掉,林小天痛心不已,忍不住瞪着王笑笑:“看你干的好事!” “小天……” 王笑笑不知所以,委屈得飞快掉下了眼泪,道:“我……我……有什么损失,我会赔给你的!” 林小天心底失望:“全服务器第一把裁决,你怎么赔,还被我们的敌人捡走了!” “我……” 王笑笑忽地哭了,转身跑了出去。 …… “小天,还不去追?”老K说道。 林小天摇头:“算了,我们继续,去刷五蛇殿,不就是一把裁决,再刷出一把就是了,笑笑从小就是这个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老K皱了皱眉头:“好吧,你的事情,我不插手管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小天每天厮混在游戏里,也听说一些传言,从同学的口中得知,学校的校花,年纪成绩第一的王笑笑居然转学离开了这座城市,甚至,林小天都没有机会去道别。 时间飞快流逝,半个月之后,师徒系统开通,每个徒弟出师之后,师父能够获得15点声望值,40点声望值可以兑换一次高级勋章,如果是1-3攻击的勋章,那就发大财了,于是,林小天也开始收徒,可惜,收到的徒弟总是各种不给力,玩几天就不玩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做“画小眉”的女法师加了林小天好友,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我可以做你的徒弟吗?我保证,1半个月内一定出师!” 林小天想也不想的收了对方成为徒弟,果然,这个画小眉非常守信,几乎天天在线练级,不到10天就升到28级出师了。 画小眉出师之后,就没有再跟林小天联系,不过,第二天之后,一个叫做“天天练习”的男战士加了林小天好友,要求成为徒弟。 这次,又非常的顺利,天天练习用了14天冲到了28级,这种练级速度非常的惊人,每天一定在线很久很久。 终于,林小天有30点声望了,就还差最后一些就能达到40点声望值。 可是,过了足足三天,没有收到一个徒弟。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混乱冰窟三层,怪物已然是70级的冰霜战狼了,这是一种大约一人高的凶兽,攻击、防御和气血都强得让人抓狂,但是皮毛也是6级,这就让我有了不得不杀的理由。 于是开始杀冰霜战狼,一路推进! 正杀着,忽地收到了一条信息,来自于慕容明月:“陆尘,在吗?” “嗯,什么事,明月姐?” “你知道,在浮冰城,什么地方有高级的矿石吗?金矿、银矿之类的,古剑魂梦急需要一个采集矿石的地方,帮许阳冲一下采矿技能,而且公司里还有一个同事练了铸造。” “这……” 我沉吟一声,想到了混乱冰窟一层里的那么多矿物,于是回复道:“明月姐,你们组个队,到银月森林边缘来,坐标是(27854,19833)!” “哇,好远啊……” “嗯,过来吧,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里有个混乱冰窟的地图,一层的矿石很多,足够把一个玩家的采矿从4级冲到6级了。” “真的?” “嗯,骗你干嘛!” “好,我们马上过去,你在那里吗?” “嗯,一会我出去接应你们!” “好~” 慕容明月兴冲冲的去筹备了,我则继续杀着冰霜战狼,一边收集着狼皮,古剑魂梦有了许阳的采矿和另一个人的铸造,想来以后武器什么的不愁了,今天就花点精力,帮许阳把技能冲上来吧! 看看三层周围,好多奇花异草,可惜我不会采药。 不过,我认识的MM里却有一人是采集高手! 发了条信息给林逸欣:“林药师,你想要一个超级采药点吗?” 林逸欣飞快回复:“你有?” “嗯,坐标(27854,19833),过来吧!” “好,稍等,我卖掉最后的两组药水就过来!”
“……” NND,还在做生意了,真是枉费我一片情意。 加快速度,不在节省药水,两个小时内横扫了三层,顺利升到了62级,包裹里已经收集了五百多张6级皮毛,足够亚麻袋好好冲一下制甲了。 任务已经提升完成,已经去提交了,循着原路返回,却发现怪物太多,没有办法,那就出绝招吧! 大喝一声,神级天赋——地图秒杀! 毫无动静,还是老老实实的吧,沉吟一声遁地,隐身缓慢出了三层,去往一层! 当我抵达一层的时候,怪物已经相当的密集,小心翼翼来到了出口处,这才敢现出身形,与NPC士兵汉森对话,提交任务所需的10个猫爪子、10个冰熊牙、10个冰狼牙! “啊!” 汉森猛然站了起来,手心里的任务物品,激动道:“年轻的战士,你太强大了,居然杀死了这些强大的异生物,来吧,这是属于你的奖励!” “叮~!” 系统提示:恭喜你,你完成了任务【混乱冰窟的邪恶】,获得经验值150000点,获得声望值700点,获得任务物品:【混乱之链】! “哦?项链……” 我惊喜不已,万万没有想到一个A级的任务居然会奖励给我一条项链! 急忙打开包裹,只见一条流光转动的项链静静躺在角落里,项链的坠子是一颗血红色的心脏,看起来颇有杀气!伸手一拂,项链属性飞跃而出,十分惊人—— 【混乱之链】(白银器) 力量:+27 体力:+25 附加:提升使用者4%的攻击力 需要等级:60 …… 帅啊,加攻击力的项链,绝对是超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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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山村少年叶秋来到繁华都市,成了富家千金地贴身保镖。一个善良的小保镖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节选篇章:这个傻瓜林宝儿,竟然将她的话当做金言良言……虽然说这对自己的诱惑性比较大,但是,这是陷阱? 叶秋的脑海光一闪,突然间想到。 “宝儿。我不能摸。这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只有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才能用手去摸。”叶秋表情郑重而严肃地说道。 “没关系。我让你摸的,你尽管摸吧。”林宝儿睁开眼睛看了叶秋一眼,又赶紧将眼睛闭上,向叶秋靠近了一步,高耸的胸部都顶到叶秋的身体。 “不行。我不能摸。那样我良心上过不去,我禽兽不如……” “我让你摸你就摸,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摸唐唐姐姐?你还睡墨浓姐姐的床呢……” “我那是……她们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们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啦?快摸。” “不摸。” “摸。” “不摸。” “奶奶的,老娘让你摸你就摸,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小心我咬死你。”林宝儿气呼呼的睁开眼睛,大眼睛里盛满了怒意,拉着叶秋的手就按在了自己肉乎乎的胸肉上。 软。很软。非常软。 像是手里捏着一大团棉花似的,软绵绵的。可是又比棉花质感好,摸起来充实。QQ的,跟喜之郞果冻似的。 按道理讲,叶秋应该很享受这样的接触才对。 毕竟,没有男人能够抵挡的住林宝儿丰乳的诱惑。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叶秋摸上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心惊肉跳。手里的肉在跳,他自己的心受惊了。 妈的,陷阱。一定是陷阱。 果然,林宝儿的脸上露出如恶魔般的微笑。 松开叶秋的手,一脸得意地叫道:“耶,成功喽。” 说完,林宝儿蹦蹦跳跳的向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跑过去。
乐极生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她忘记了,她身上没有穿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而浴巾将大腿裹的紧紧的,慢慢走路还行,一跑起来……以林宝儿小姐的本事,也就只有摔倒的份。 于是,叶秋在听到林宝儿‘哎哟’一声惊呼的同时,也看到了毛茸茸的一片。 这丫头,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叶秋没有冷眼旁观太久,在一分钟后,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跑过去将林宝儿拉起来,关心地问道:“宝儿,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啦,疼死我啦。”林宝儿揉着小腿说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道:“我忘记穿小裤裤了,你没看到什么吧?” “没有。你没穿内裤吗?我都不知道呢。”叶秋一本正经地摇头。 “没有就好。让你知道那不完蛋了?”林宝儿很鄙视地瞪了叶秋一眼,然后将身上散开的浴巾又裹了裹,不敢再跑步,这才慢慢地挪到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面前。 林宝儿一番折腾,从笔记本里调出一段视频。视频里,从林宝儿开门,到叶秋进屋然后摸胸直到林宝儿摔倒的事全都录了下来。 特种兵比武大赛结束后,很多条戒令也解除了。像林宝儿这种计算机专家使用视频设备也不再受限制。 “嘿嘿,看到了吧?我把你摸我胸部的镜头给拍下来了。如果你到时候不答应我去林家提亲的话,我就把这视频给爷爷。他非把你给毙了不可。”林宝儿手舞足蹈地说道。 叶秋撇撇嘴,说道:“那是你让我摸的吧?你爷爷会先把你败家女给毙了。” “你当我是傻瓜吗?”林宝儿反讥道。“我将其它的视频都删了,就留你的手摸我胸部的这一幅画面就好了。其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爷爷才不会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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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噗…… 紧跟着这个倒霉的宾客,但凡吃下蟠桃的客人,悉数爆了开来,从他们的身体中,不断地分出一个又一个的聂侯,都抓着他们的心脏,都给惬意地送进了口中。 “唔,需要我解释一下吗?”有几个没死透的客人,不解地盯着校长,而校长给了他们一个很遗憾的耸肩,“其实很简单啊,用蟠桃把你们诱惑来,就是为了杀光你们这些杂碎啊……看,这齐天大圣,分身,变成水果进入别人的肚子里,这不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吗?最美妙的是,他的七十二变,足以瞒过你们所有人的眼睛,让你们毫无顾虑地吃下那‘万年蟠桃’啊!” 原来,那万年蟠桃,是聂侯变化的。 “哦,还有你们,大地母神,罗皇,你们两个没吃桃子,我真的很敬佩你们!”说到高兴处,校长狠狠一拍大腿,“哎呀我去,你们太那啥地伟大了……不过,天父艾玛西,我答应你的机会出现了,我帮你搞定大地母神,你和另外三大神灵联手,搞定一个小罗皇,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半空中,天父艾玛西,战神,太阳神,命运女神,四个人出现了。 其实对付一个罗皇,天父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是罗皇拥有空间力量,开个传送门就能逃跑,所以为求必杀,为了给妻子复仇,天父决定与人联手了。 先是邻家女孩一样的命运女神,掐了个手势,算出了罗皇下一步将要逃走的位置,太阳神紧跟着就杀过去,断绝了罗皇的退路,而艾玛西和战神一左一右,拳头都轰在了罗皇头上…… 剧痛中,罗皇淡然一笑,上身的衣服随风溶解了,露出了那剩余的两条带子。
他解开了其中一条! 这是罗皇第二次动用那恐怖的杀性力量了!而且他比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更加强横,左手引的空间扭曲,将天父引到了另一个方向,而右手闪烁着宇宙黑洞一样吞噬一切的光芒,硬生生地和战神对了一拳…… 接下来…… 没时间去看他们的战斗了! 叶欢目不暇接地看到,校长已经亲自对大地母神出手了,一只黑色的长矛刺出,大地便在他的矛影中分解了,大地母神这依赖大地的神灵,顿时悬浮在了半空,而校长紧跟着欺身杀来,以他那单挑三大远古德鲁伊的实力,狂风暴雨一样地将长矛挥洒而出。 这可能是叶欢见过的,最高级别的大决战了! 没有人留意到! 蟠桃树上! 奥本队长在极不雅观的睡姿中,掏了掏裤裆,忽然挑开了一只眼睛,他喃喃地说着,“艾玛西创世诀,罗皇空间枷锁,战神拳,太阳神金身,命运女神占卜锁……哦,还有校长的启示长矛……果然都是一样的啊,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最终万法归一,果然啊,天下武学都是一样的啊!不过,还差了一点点,我还需要更多,更多的道,更多的法,哇哦,再来一些,给我再来一些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 天宫,天道(2) 兵火连绵! 这就是天宫如今的局面了。 一座类似金字塔的建筑,这是基地的科学实验中心!修罗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看着下方越来越多的黑卫队,她倒提着朗努基斯之枪,眉头微微地皱着,“继续引爆科学中心,不可能了……杀出去,不,周围至少有六十七个黑卫,每个都是绝强三重以上,有两个还是八重的,杀不出去的……” 她在用自己的预感能力,判断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九十年代,毕业后待业的他偶然中用专业知识为一位官员解了通信之围。 自此,他进入了急欲腾飞的电信行业。 他苦干的同时也四处钻营,他从底层起步在官路上一步步升迁,先技术官员再政府官员…… 无根无底的他到底在迢迢官路上能走多远? …… 真实的时代,真实的事件;虚构的人物,虚构的情节。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想起刚才买电缆告警器的事,薛华鼎随口问道:“你做电缆生意利润率一般是多少?” 罗豪一边站着为薛华鼎满酒一边笑问:“怎么,想做第二职业?要不要我给点干股给你?呵呵,就凭你那一栋别墅,你还用做这些小事?” “你就说吧,照实说,我不会抢你的饭碗。”薛华鼎夹了一块腊猪肝扔进嘴里嚼着。 “我还怕你抢饭碗?不瞒你说,总共十一个点。在你们局还好点,没有什么额外的开销,基本上可以落八九个点进我自己的腰包。但其他局就不一样,要打点不少的人,能有五六个点进腰包就不错了,那帮孙子吃肉连骨头都不吐。有人还明打明地跟我说要五个点。胆子天大,给他一个人三个点,他还嘀嘀咕咕的,靠!”罗豪坐下后拿起筷子说道。 “呵呵,我们这里你也花销了二三个点,包括刚才给我的那几包烟不?”薛华鼎笑问。 罗豪笑道:“呵呵,你就别问这些了。你又不是纪委的,问多了不好。反正,在你们这里我乐意,现在像你这样有钱的人不多,我理解他们,多少也得给点,做生意都是这样,只往口袋里收不吐出来一点不可能,按大家的说法就是水至清则无鱼。给你的烟是我自己的,不算。” 薛华鼎知道现在做生意人的一些套路,也就不想问这些事。他说道:“我是刚才跟一个厂家的人谈购买电缆报警器的事,心里真是感慨啊。一个成本几百元的小匣子竟然敢报价五六千,利润二十几三十倍。真是想不到,还有不少的人买。” 薛华鼎原以为罗豪也会吃惊并追问详细情况,不想他却是摇头道:“不足为奇。二十几三十几倍的利润算什么?”
见薛华鼎不盯着自己,罗豪笑道:“呵呵,不相信?我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现在在个体商店买衣服,老实的是见价砍一个零,厉害的先除以五十再说。你知道不?” 第234章 亦官亦商 薛华鼎笑道:“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一件真正价值十元的衬衣难道店老板敢标价四五百?” 罗豪道:“这有什么稀奇?什么敢不敢?又不是杀人。”说着他举了举放在他腿上的手机包,问道,“你看我这个LV手机包,是多少钱买的?” 薛华鼎看了那个包一眼,随口道:“二百!” “再加!” “五百!” “胆子大一点好不好,要不是我知道你那栋别墅的价格,你这些话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农民工呢。”罗豪调侃地说道。 “难道这破包一千元不成。我的这个手机包才一百八。”薛华鼎从座位边提起自己手机包举了举。 “呵呵,你就不要提你那个土得掉渣的破手机包了。我的这个包是别人用八千八百八十元在香港买的。” “九千?你是钱多得烧不完吧,这破包有什么好?妈的,幸亏开始不知道你这包的价格,否则我真的会出五六千元买他们的告警器了。无论怎么说他们的仪器还有点用,如果帮我们抓住一个小偷,成本就捞回来了。”薛华鼎将罗豪的包抓到自己手里,捏了捏,又扔给他,说道,“而你的这个破包啥用?还没有我这个包柔软。” “呵呵……”罗豪大笑,然后说道,“所以随便你说哪个东西多贵,利润多高,我都不惊讶。我听人说国外女人的高跟鞋有十几万一双的,一套服装有几十万的。” “那是品位、名牌效应。是别人故意抬上去的,你以为它们的价格真有这么高?”薛华鼎问。 “靠,你知道了还说?”罗豪放好包抓起筷子去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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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周维清是天弓帝国唯一大元帅的公子,他的父亲手握重权,又是帝国的第一强者,然而周维清却是一名无法修炼的孩童。指腹为婚的公主,性格高傲的父亲,周维清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呢? 在帝国,人有本命珠,觉醒后或为意珠、或为体珠,如手串分别在左右手腕处盘旋。天珠如人类之双胞胎,当意、体双珠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即为天珠。 修炼体珠者是为体珠师,修炼意珠者是为意珠师,而修炼天珠者自然即是天珠师。 天珠师最高为十二双珠,因此,它的修炼过程也被称之为:天珠十二变。 而天生废材的周维清,居然是一名修炼天珠变的弓箭手。天珠变出,箭定天下。 节选正文:一边说着,他再次向周大元帅和帝峰凌行礼后,失魂落魄的离去。 看着冥昱的背影,周维清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大脑高速运转,不断地思索着。 天邪教被灭,对于天弓帝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周维清之所以有在天弓帝国建立圣地的底气,就是因为之前他与天邪教之间的约定。 一旦天弓帝国变得强大起来,天邪教就可以过来助阵,有天邪教的存在,周维清发展自己圣地就不需要担心整体实力不足。至少在他发展起来之前,天弓帝国的高端实力有天邪教支撑着。 可现在天邪教被毁灭了,这对于天弓帝国来说,虽然是坏事,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个机遇。或许,很有可能让天弓帝国在短时间内拥有自己的圣地,而且实力一下就提升到相当的程度。 帝峰凌没有再提出让周维清继承皇位,因为他发现,周维清早就处于一个他看不到的高度,天弓帝国目前这点疆域对他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天弓帝国全境在半个月后全部收复。天弓城一战,天弓帝国大获全胜。其中,歼敌七万有余,俘虏十余万,其中大部分被收编,一些死硬份子则是毫不手软的全部杀掉。这样一来,又为天弓帝国增加了接近十万的军队。 当然,这些军队还需要时间来进行整合和训练,全部打散到天弓帝国原有的编制之中进行扩充。 要知道,天弓帝国的面积,才不过相当于翡丽帝国一个行省而已,但现在却已经拥有了二十多万大军,其中不乏精锐。 一个月后,天弓帝国皇帝帝峰凌正式下达命令,大军出征,目标直指克雷西帝国。 克雷西帝国主力早已经在天弓帝国全部丧失,百大帝国也没有再给予他们任何支持,又一个月,克雷西帝国覆灭,天弓帝国版图增大一倍。
克雷西帝国的彻底覆灭,也预示着一个新的国家崛起。天弓帝国数十万大军陈兵于边境,作出随时威胁百大帝国的样子。可实际上,暂时他们是不能再继续用兵了。 刚刚占领了克雷西帝国,天弓帝国需要休养生息,同时也需要继续征兵。 中天帝国与翡丽帝国的补给物资都是源源不绝的进入天弓帝国,令他们不需要担心资源的不足。但是,想要养活这么多军队,首先还是需要自给自足,按照周维清、帝峰凌等人商量的计划,短时间内还不会发动大举进攻。当然,进攻百达帝国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大陆上却显得很是平静,其他各方面都没有战争发生。但越是在这种平静之中,周维清就越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维青。”冥昱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满是喜色,现在他们依旧在天弓城之中。大军虽然驻扎在原属克雷西帝国边境,但周维清他们几个主要领导者却都回来了。因为,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回来进行处理。 “怎么样了?”周维清向冥昱问道,他现在回到了周大元帅地元帅府居住,他的四位红颜知己也都住进了元帅府,但让周维清郁闷的是,自从这次回来以后,四女仿佛达成了一致,到了晚上,房门都关的紧紧地,谁也不让他进去。 要是强行进入自然也不是不行,可周维清怕其他几女吃醋啊!再加上这段时间各种事情实在太多,直到最近,才算是刚刚走上正规。但对于天弓帝国来说,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天弓帝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进行整合。必经,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可不是这么短时间能够做到的。天弓帝国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根基不稳。 冥昱向周维清点了点头,道:“他们已经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只来了两个人。” 周维清道:“快请他们进来。哦,不,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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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九天神雷淬体,天地法则在身,阴阳涅盘称霸,玄天真经独尊! 神秘的石头,诡异的丹田,强悍无比的神功,让重生异世的他,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修炼天赋,一路高歌猛进! 且看他,如何踏上武道巅峰,成就一代邪尊,独领风骚!!!! 正文 节选篇章:没有了生命威胁,这家伙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看向萧如梦的眼神也微微有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 “她为什么会没有杀意呢?难道是被哥的帅气、豪气、才气、天赋折服了芳心?靠,芳个毛线啊,这女人少说也几百岁了吧?不过这样子倒是真他么的诱人,想来很年轻便晋级到先天五级天人合一境,才能风韵不减当年……” 的确,此时此刻,不仅杨天雷对萧如梦的外貌垂涎欲滴,就是其他弟子也感到惊艳无比。萧如梦身为八大太上长老之一,绝大多数人并不陌生,但萧如梦如此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第一次。 以往,她都是身穿太上长老的特制道袍,头戴道冠,即便风韵犹存,也被掩盖的点滴不剩,一举一动,都是老气纵横,与风韵绝缘。 但现在,萧如梦吞服了九转阴元丹,本就让她容光焕发,再加上因为出来匆忙,她只是穿着一件普通道袍,根本掩盖不了她那妖娆到极限的身材,而且没有戴道冠,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哪里还有一丝老气纵横的样子? “哼,明鉴?我悉心培养,花费了无数精力,甚至不惜百年功力才让雷横有今天的修为和成就,却因你而死!我四名先天四级的得意门生,又被你一手斩杀!你让我如何明鉴?”萧如梦凝视着杨天雷,神情带着一丝愤怒说道,但让杨天雷惊喜的是,竟然不再冰冷。 “这……”杨天雷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说什么,恐怕都无益,只能含糊支吾一声,任由萧如梦发泄。
“哼,杨天雷,不得不说,你是斩空剑派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如果我将你斩杀,对斩空剑派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我身为八大太上长老之一,当以门派利益为先!不过,死罪可免,但你却必须补偿我的损失!”萧如梦凝视着杨天雷说道。 萧如梦刚说到此处,忽然数道剑光从远处闪电而来,遥遥领先之人赫然正是丹清扬! 人还未至,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远比萧如梦更为恐怖的气息,便在刹那间席卷了方圆千丈! 第208章 皆大欢喜 “先天九级‘破丹成婴’之境!”萧如梦心中猛然一惊,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丹清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到了先天九级! “谁赶动我徒儿?” 远远地丹清扬的声音便如九天神雷滚滚而来,那快速接近的剑光,仿若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 “谁敢动我们天丹峰的人?” “谁敢动我们天丹峰的人?” …… 刹那间,连续十道怒吼,从丹清扬后方的几道剑光上狂暴而出,每一个声音都蕴含着滔天怒火,人未至狂暴恐怖的气息,便如山如海、一重接一重的压向在场的所有人! 一个丹清扬已经让萧如梦震惊,随后而来的十大高手却让萧如梦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萧如梦很清楚,天丹峰有什么人,十名先天七级高手已经天丹峰所有力量,但他们何时晋升到了先天八级泥丸上丹之境?而且十人竟然全部晋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如梦心念电转,心中暗自庆幸,当时听到雷横被杨天雷斩杀之时,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将杨天雷碎尸万段!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翡翠王 再给出一段话: 林跃点点头称是。 在韦大师拿起第一个雕刻工具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神情变得异常的专注,完全专注于眼前的石料,似乎他的世界上只有眼前的石料。 林跃急忙退到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韦大师。 为了让林跃学到更多的东西,韦大师是从最简单的工具开始使用的,然后逐渐的加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跃看的越来越起劲,脑海中也不断的模拟着古雕刻术和现代雕刻工具的结合办法,渐渐的已经有些眉目了。越是简单的工具越是难融合,而越难使用的工具反而越容易结合,这个现象让林跃诧异不已。 渐渐地,林跃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眼前的韦大师似乎进入了某种特定的状态,没有去特定的去雕刻什么,反而更加的自如了,很多动作都是无意中做出来的,和他的随心所欲有点相像,但是又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 林跃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却有些说不清楚。 不是随心所欲,因为韦大师已经不用去想了,一切动作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施展的,所以就谈不上随心了。 不是谁信所欲又是什么? 一种自发的,不寻求挂碍的,就像人全身赤裸的一样,无比的轻松自如,好像是一种习性,又好像是一种本能,没有想法加注其上…… 林跃在心中不断的用语言描绘着眼前韦大师给他的感觉,但是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感觉只要自己找到了关键词就能有所感悟,他的随心所欲的境界已经蠢蠢欲动了,有种要突破的感觉。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本来要去的做的事情,完全透入到对韦大师的现在对他的感觉中。 随着韦大师的境界越来越明显,林跃脑海运转的也越来越快,脑海中不断地对眼前的境界进行语言描述着。 对了! 无心无欲!请你帮忙续写:
林跃眼前顿时一亮,身体微微一震。 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林跃知道自己瞬间突破了,虽然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突破,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的确确突破了! 这个境界就叫无心无欲! 所谓无心无欲就是完全的不挂碍于心,不管是古井不波还是随心所欲都是由外物控制的,外物控制心,林跃在控制外物,有的时候很容易犯主观,因为人的心是最难揣摩的。但是无心无欲确实没有一点的主观,完全的客观心。 心随万物转,无喜也无忧! 这就是无心无欲! 无心无欲不是完全的没有任何的欲望,而是能看透世间的本质,然后根本本质来指导自己的行动!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全国乱转 林跃整个人的气质也在发生悄然的变化,变得有些飘忽起来,原来有些凌厉的气势,现在变得柔和了起来,就像水一样,没有一点的着力的地方。 终于突破了! 林跃继续看着韦大师的雕刻的同时,悄然的施展开无心无欲的境界,这个境界对精神力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融合本身的一种状态,完全就是随心所欲的一种质变! 施展开无心无欲的境界之后,林跃突然发现自己如何也摆脱不掉这个境界了,就像人的心灵突然得到一种净化和升华一样,让一个凡人成为了佛得那种超脱。或许已经没有什么无心无欲的境界了,而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林跃。 林跃没有太在乎自己的境界转变,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已经发生了,专注当下比较好。 看着韦大师的动作,林跃继续的在脑海中模拟古雕刻术和现在雕刻的融合。 整整一上午,林跃和韦大师都呆在雕刻室里,而常泰和韦高在客厅里相谈甚欢。 知道中午,林跃和韦大师才走了出来,韦大师毕竟是接近九十多岁的老人了,精力早就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如果不是一直咬牙坚持,绝对不会在一上午将他所有能掌握的工具完全使用一个遍。 “大师太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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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天珠变 节选篇章:这一拔出来不要紧,她那右腿的裤腿顿时被撕裂了,露出了娇嫩白皙的大腿。 上官雪儿顿时大吃一惊,俏脸羞得通红,几乎是一瞬间心中就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银牙紧咬,恨意飙升,将浩渺无极剑交到左手之上,追着周维清就冲了过去。 周维清虽然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但也只是极为短暂的时间而已,他是被上官雪儿的剑意刺激,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身体从最高点向下坠落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上官雪儿朝着自己冲过来了,意识也顿时清醒过来。 此时周维清体内的天力剩余已经不足一成,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傻子才和她继续打呢。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赶忙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背后双翼一张,不再坠落,改为向上拔起,想要加速脱离上官雪儿的攻击范围。 “周维清,你这混蛋今天要是敢跑,我就立刻返回浩渺宫,将你侵犯我的事情告诉冰儿和菲儿。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们。” 毫无疑问,上官雪儿的威胁实在是太有力了。周维清的身体在空中几乎是瞬间凝固了一下,果然没敢飞走,转过身面对地面上的上官雪儿,一脸无奈的道:“大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真的要杀了我才能解恨么?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夫啊!刚才虽然是我不对,但实在是因为我认错人了嘛。而且,就算是再打下去,你也未必能够赢得了我。” “放屁,就凭你也想赢我。周维清,你侮辱了我清白女儿身,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下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天力消耗巨大,你还有再战之力?”上官雪儿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看那劲头,似乎大有不干掉周维清誓不罢休的意思。
周维清嘿嘿一笑,道:“那我要是赢了你呢?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上官雪儿怒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周维清堂而皇之的道:“输了就输了呗。”比耍赖,他怕谁啊! “你……”上官雪儿气得娇躯都在颤抖着,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斗嘴。怎么可能说得过周维清呢? 周维清嘿嘿一笑,道:“要不这样吧,要是我现在下去,还战胜了你,你以后就别在干预我和菲儿、冰儿的事。怎么样?” “要是你输了,我就要你的命。”上官雪儿恶狠狠的说道。 周维清愣了一下,一脸委屈的道:“不用这么狠吧。而且,这个赌约也不公平啊!我赢了,只是换取你不再干预我和冰儿、菲儿交往,你赢了却要我去死。这样的赌约我怎么进行啊?” 第185章 输了就嫁给我(下) 上官雪儿终究还是太嫩了,在人际交往方面,她可是比上官菲儿都差了许多。 “那你说怎么办?”她下意识的觉得周维清的话也有一些道理,竟然发出了这样的反问。 周维清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他一直在和上官雪儿说话,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延时间。没有人知道周维清的天力恢复速度有多么恐怖,凭借着背后双翼加上不死神功的全面运转,他的天力恢复速度足以震惊整个世界了。只是这么短暂的工夫,他的天力就已经恢复了一成,自然不介意再和上官雪儿多交流一翻。而上官雪儿身穿浩渺无极套装,本身就一直在消耗着她的天力,至少不会让她已经消耗大半的天力有所恢复,此消彼长之下,周维清的巨大劣势自然在不断的扭转着。
给你一段话: “啊?”黄毛大吃一惊,“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乱投医,肯定不会弄成这样子。” 说着他便不由地用手掩住嘴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秦琅见他这副自责的摸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别怕,现在还为时不晚。” “真的吗?”黄毛眼中顿时露出两道精光,如同发现了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 秦琅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他心中大约已经有了些许思路,随即伸手在老人眼前晃了一下:“大娘,你看得清吗?” 老人摇了摇头:“我……我这眼睛……瞎得……厉害……看不见的……” “我妈的白内障已经好多年了,视力一直都在恶化,本来打算手术治疗,但医生说她体质太虚,不能动手术。”黄毛走了过来,解释道。 “这是几?”秦琅没有理会,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老人面前。 “呵呵……看不见……”老人不由地咧开嘴。 “这个呢?”秦琅伸出三根手指。 老人又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秦琅猛然间将这两根手指朝老人鼻梁上飞快地推了过去,动作异常迅速。 就在黄毛大吃一惊想要发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母亲的眼珠竟然跟着秦琅手指一起动了起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过的,因为白内障的缘故,老人已经失去了对焦的能力,眼睛也基本没有动过。 老人脸色惊愕地看着秦琅的手指,张口结舌地说道:“这……这是……三!” “没错。”秦琅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收了回来,然后转向一脸不可思议的黄毛,“你母亲还有救,起码她的眼睛还能动。”请你帮忙续写:
黄毛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琅,此刻他只感觉脑海里一片嗡嗡乱响,有很多话想说,但却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只有刚才那副画面不停回现在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 “替我再打一盆热水来,如果有酒精的话最好。”秦琅拍了拍已经彻底愣住的黄毛。 “哦!好!”后者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然后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秦医生……”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 秦琅好奇地看着她:“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是不是……活……活不长了?”老人小声问道。 秦琅微笑了一下,但却没有说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别让……小坤破费钱财……替我……治病了……反正我也快不行了……就让我安安……安安心心走吧……” “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秦琅好奇地反问道。 “我都动不了……肯定也……快了……”老人苦笑起来。 秦琅挑了一下眉毛:“谁说你动不了?你刚才不是还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了吗?” 老人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放心吧,你起码还有十年的寿命,我会让你重新好起来的。”秦琅坚定地说道。 “可是……医生……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也不知道。”秦琅无奈地耸了耸肩,“肯能是因为你儿子的孝心吧,现在能这样照顾父母的人,已经不多了。”
给你一段话: 然后,王灿才前往蔡琰居住的院子。蔡琰已经十六岁,长得亭亭玉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令王灿怦然心动。 这时候,王灿才反应过来,蔡琰成年了,可以嫁人了。蔡琰见到王灿后,心中欢喜不已,两人互诉衷肠,又是一番耳鬓厮磨,虽然没有真个销魂,却也让蔡琰娇喘不已,羞红的俏脸靠着王灿的胸膛,呼吸急促,略显规模的胸脯起伏不定,让王灿心中打动。 蔡琰舒服了,王灿却被勾起了火。 可惜,没成亲之前,他还不敢触及蔡琰的最后一层底线。他在蔡琰的院子逗留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往貂蝉的院子行去。 两个多月没见,貂蝉憔悴了许多。 虽是如此,貂蝉仍旧透出勾人心魄的风情,却给人一种惹人怜惜的感觉。王允的去世,对于貂蝉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貂蝉从小孤苦,幸得王允收为义女,日子才好了些,可王允被逼得自刎,让貂蝉心中难受。 貂蝉的屋子中,已经立上了王允的灵位。 王灿兴致高昂的走过来,本想白日宣淫一番,可看见貂蝉的模样后,心中的欲火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对于自己的女人,王灿非常的珍惜。 貂蝉心情不好,王灿则坐在一旁宽慰貂蝉,排解貂蝉心中的苦闷。到最后,貂蝉靠在王灿肩膀上大哭了一场,才好了些,那一颦一笑都透出异样的风情,看得王灿更是欲火大动,不过王灿还是憋住了,这时候和貂蝉白日宣淫,显然不合适了。 他安慰貂蝉一番,起身又往董卉的院子行去。 然而,王灿抵达董卉的院子后,发现院子中竟然还留有白布、白巾等守孝用的东西,王灿看了后,立刻就明白了。请你帮忙续写:
董卓死了,董卉是在给董卓守孝! 对于董卉,王灿心中头一次闪过一丝悸动。 董卓死了以后,董卉便孤苦无依。想来董卉伤心地不仅是董卓的死,很可能还有因为董卓死后,她没有了价值,对于她自己未来的担忧,这也是董卉所担忧的事情。王灿进入院子,见到董卉的时候,她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董卉刚嫁给王灿,丰腴而貌美,现在却透出一种骨干美,可想而知这段时间董卉的心里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王灿深吸口气,走向董卉,拉过董卉的手,好生安慰了董卉一番,让董卉放心的住在府上。所谓嫁夫从夫,董卉是他王灿的女人,便一辈子都是,并不会因为董卓是否死去,就影响到董卉的地位。 王灿一番宽慰后,才起身离去。 摇摇头,王灿一脸无奈。 他从蔡琰那里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又去貂蝉那里点燃了大火,可貂蝉因为王允的死黯然神伤,董卉也因为董卓的死忧心忡忡,两人都憔悴不已。这样的情况下,王灿也没有了兴致,压下心中的火气,回到书房中,处理益州压下来的事情。 没过多久,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侍从站在书房外,轻声道:“大人,程大人和荀大人在大厅外等候,前来拜见大人。” 王灿摆手道:“让他们来书房。” “诺!” 门外,侍从回答一声后,便转身离去。时间不长,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断地传来。荀攸和程昱联袂而来,两人进了屋子后,都拱手拜见王灿,然后才在书房中坐下。程昱看向王灿,问道:“主公,这一趟屯兵汉中,弄得士兵迷迷糊糊的,都在议论为什么撤军,主公怎么就放弃大好机会,突然撤回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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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去死!”星云徒然一声爆吼,双臂一展,一柱黑色的浓雾喷射而出直直地轰击向赵雨轩的背部。 林晨看着赵雨轩手上,而后面又是黑色的浓雾,林晨自然知道那黑色浓雾的效果,不但有着腐蚀性,还能够吸收生机,一旦已经受到重伤的赵雨轩的背部被撞击到,肯定当场丧命。 林晨忍着身上的疼痛,身形立即迎向赵雨轩。 瞬间,林晨一把将赵雨轩揽入了怀中。 “晨……” 赵雨轩缓缓地举起一只手想要抚摸林晨的脸庞,身上却因为禁制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散去,加上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多少立即,只是抬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雨轩!” 看着赵雨轩虚弱地闭上了双眼,林晨顿时双眼变得赤红。 不过林晨刚刚一声爆吼,后面追击而来的黑色烟雾顿时撞击在了林晨的背部,顿时林晨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道给撞飞。林晨的背部顿时被腐蚀,庞大地生机不断地被黑色浓雾给吸收着。这些黑色浓雾好似永远吃不饱嘴巴,贪婪地吸收着林晨体内庞大的生机和能量。 “嗤嗤!” 身后的黑色烟雾不断腐蚀着林晨的背部,发出一阵阵声响,而林晨的背部此时已经变得一阵的焦糊,一片烂肉,连原本紫金色的翅膀也被腐蚀成了黑色。 不知道两人飞了多久,林晨用自己的身体将身后追击而来的浓雾给全部挡了下来,身在林晨怀中的赵雨轩则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没有丝毫地办法,只能够无奈地被林晨紧紧地抱在怀中。 终于,两人落在了一座小山包之上。 正在两人落在小山包上的瞬间,天空之上徒然出现一片七色光芒,柔和的光芒顿时代替了微弱的月光,普照在荒原山脉之上。而这一异象正是证明了七色灵羽草的成熟。
不远处的杜婷见到这一异象,先是一愣,不过想到林晨所说的话,立即明白这是七色灵羽草成熟了。 远处的星云见到空中的异象,又想到林晨两人坠落的地方,正是七色灵羽草的地方,心中立即意识到不妙,赶紧收起手中的金黄色长鞭全力飞驰向那边。 “林晨!” 杜婷见到林晨死死地抱着赵雨轩来到这边,赶紧跑了上去,虽然林晨的本尊受伤,但是林晨和分身之间只是公用一个灵魂而已,本尊肉体上的伤势不会对分身造成任何的影响。 分身见到林晨受伤,看着身后急速追击而来的星云,手中立即出现一根金光惶惶的长棍迎向星云。 不过在走之前,林晨的分身却对杜婷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看着办!” 分身毕竟是和林晨有着一丝的联系,自然明白杜婷和林晨的关系,这一句话的意思杜婷显然明白。 杜婷走到林晨身旁,看着虚弱的赵雨轩,此时的林晨已经昏迷了过去,背后被腐蚀的肉散发着一阵阵臭味。可是就算是在昏迷之下,林晨受伤的双臂依旧在紧紧地抱着赵雨轩,不让赵雨轩受到一丝的伤害。 “这就是你们两人的感情吗?”杜婷看着虚弱的赵雨轩,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流出了眼泪。 空中的星云见到林晨分身的出现,徒然一惊,不过又看到林晨本尊已经在地面上昏迷了过去,便明白眼前的是林晨分身。 “中堂三十六影!”分身也不多话,直接上去便是金色的棍影直直砸向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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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消息传到时,埃吉尔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五万诺曼军队整编一新,再加上新加入的两千芬兰轻骑兵。以及通过系统招募的一千芬兰轻骑兵,和六百职业骠骑兵,埃吉尔麾下的轻骑兵部队达到了六千名,骑兵总体数量接近一万,诺曼大军实力愈加雄厚。 同时,外交官也传来了消息,外交官佛斯特出使诺夫哥罗德非常顺利,留里克似乎已经被诺曼大军的战斗力吓破了胆子。当佛斯特说出了埃吉尔的条件之后,就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那样子好像生怕埃吉尔不答应似的。 而让埃吉尔稍微有点奇怪的是,莫斯科大公国哪里,外交官赛肯德的外交工作进行的,竟然也非常的顺利。女大公叶卡捷琳娜二世盛赞了埃吉尔的丰功伟绩,力排众议答应了埃吉尔的条件。宣称之前的“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完全不能阻止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 在宴请赛肯德的晚宴上,叶卡捷琳娜二世频频向这位外交官敬酒。多次称赞埃吉尔,以及诺曼王国的能力,将埃吉尔比喻作亚历山大,查理曼一样伟大的帝王。甚至声称自己是埃吉尔的崇拜者。整个莫斯科大公国愿意成为诺曼王国的坚实盟友。 如果不是在最后,叶卡捷琳娜二世隐晦的提出了:两国应该共同惩罚诺夫哥罗德,乃至剿灭立陶宛,瓜分波兰,这一系列的“合作”的话,赛肯德都差点上了当,相信了这个年轻的女大公的甜言蜜语。 “极度危险,但是不无利用价值。如何取舍全在主君。” 在接到了赛肯德这样的飞鸽传书之后,埃吉尔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十九章 告一段落 最终,埃吉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答应与莫斯科之间的结盟。并且心安理得的收下莫斯科进贡的两万金币。并且写下了一封遣词造句极度傲慢,就好像宗主国的皇帝给番邦蛮王的口吻一样的信件,“勉励”了莫斯科的忠诚。同时答应了与莫斯科的结盟活动。以此来迷惑叶卡捷琳娜二世,让她认为自己是个白痴。能获得如此胜利只是运气好而已。 当然,叶卡捷琳娜相不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在暗地里,埃吉尔却下令了自己治下的诺曼商人们,以路途遥远,沿途关卡众多之类的原因,在运往诺夫哥罗德和莫斯科的粮食贸易上区别对待。对于诺夫哥罗德以更加优惠的价格,对于莫斯科则收取暴利。同时,又与皇家资政院议论了一下,选出了少量值得信赖,同时也控制得住的商人,要他们带着各种埃吉尔自己规定的违禁品:精铁,羽箭,乃至成套的长矛,盾牌,甚至板链复合甲到诺夫哥罗德,以平价,甚至亏本的卖出。 甚至,埃吉尔还写了一封信,问了下留里克,要不要他派一些教官什么的帮着他训练军队。乃至指挥作战。但是被留里克毫不犹豫的坚决的拒绝了。想必还是信不过埃吉尔。 埃吉尔忙了这么大半天,却还是出于对莫斯科隐约间的不安感觉。莫斯科女大公叶卡捷琳娜二世,无论是治国理政,又或者战略眼光都相当出色,在取舍之道方面更加强势,当断则断,魄力异常的大。如果真的让莫斯科如愿,吞并了诺夫哥罗德,统一了整个东斯拉夫,以及罗斯人的地盘,乃至吞并波兰——不用多,只要靠近斯拉夫地界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些地盘的话。那么莫斯科国力必然大幅度增强。
节选正文: “从这里的脚印和打斗痕迹中看出来的。” 贺一鸣认真的看着附近的痕迹,但是他很快的就发现,他根本就无法从这个缭乱的环境中看出任何东西。 只是,对于百零八,他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仔细的想着百零八方才的那番话,贺一鸣的脸色变幻莫测。隐隐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着。 鬼哭岭中所有想要突破的高手们,无疑就是这张大网所瞄准的目标。 虽然这仅仅是他的一种预感,但贺一鸣却莫名的对此坚信不疑。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突地涌起了滔天的斗志。他沉声道:“百兄,我们再回去看看。” 说罢,他的身形一动,又一次的循着原路返回。 当他们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之时,贺一鸣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那个已经被他击杀了的疯子尸体并不在原地,而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目光顺着周围一扫,贺一鸣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抬头,看向了百零八。 百零八的眼睛中闪动着如同明亮的光芒,半响之后,他道:“三个人,刚走。” 贺一鸣的脸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道:“跟上去……” 第九十一章 凝血珠 三道身影突兀的从那一团团黑色的雾气中走了出来,他们踏着轻巧的步伐来到了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身边。 他们三人并没有遮掩面目,若是贺一鸣在场,肯定会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字。 这三个人竟然就是诸冠好、方晟和郝血。 他们在黑雾之外,明明已经与贺一鸣和金战役分了开来,而且还是从三个不同的地方进入了黑雾之中。但是此刻,他们竟然重新聚集在一起了。 诸冠好看着地面之上的尸首,他苦笑一声,道:“郝兄,你这一次出手的太早了。”续篇:
他们进来,果然是如同贺一鸣所料,将大部分的修炼者当做了他们的目标。但是,此刻刚刚进入鬼哭岭仅有半日,郝血就迫不及待的出手,这已经打乱了他们事先预订的计划。 郝血微微摇头,道:“诸兄,我也并不想这样早就出手,但是此人与我有血海深仇,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深刻的愤恨,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除了用鲜血洗刷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能够抹除了。 诸冠好和方晟对望了一眼,他们的心中都是颇为惊疑。 他们与郝血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三大世家的关系同样的密切之极,这也是他们三人能够一起实施这个计划的最主要原因。 然而,在他们与郝血相识的那么多年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激动。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郝血,竟然也会有冲动的那一刻。 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郝血苦笑道:“诸兄,方兄,舍弟昔日就是死于此人之手,所以小弟才会在一见之下忍耐不住,还请多多见谅。” 方、诸两人这才释然,百年前,郝家二兄弟的大名可是响亮的很,郝血的亲弟弟所拥有的天赋丝毫也不在他的兄长之下。但是数十年前,郝家老二却突地离奇身亡。郝家一直没有将原因示人,如今才知道,那个天才横溢的郝家老二竟然是被人所杀。 方晟轻咳一声,道:“郝兄,你已经为令弟报仇了,还请节哀顺变。” 郝血轻轻的一点头,眼中的仇恨之色慢慢的消散了许多。 片刻之后,他遗憾的道:“可惜,想不到此人疯了之后,竟然会如此的狂暴,连我们也没有将他拦阻下来。没有亲手将他击杀,真是可惜。” 方晟苦笑一声,道:“竟然有人发出了相似的叫声,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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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这魁梧执法深吸了口气,他清楚的知晓此时要挑战自己的人是谁,星禹大尊的关门弟子,先不说自己能否战胜他,但他那身份,令他不敢伤其丝毫。虽然他是西塔星的执法,但如果惹怒了星禹大尊,就算他是西塔星的城主也无济于事,但让他就此认输,这无疑是给他一个巴掌,如果一旦不战便输,从今以后他无法在西塔星站稳脚,恐怕千千万万个西塔星的弟子都会嘲笑他。 “可以!”魁梧执法吞了吞口水,点头道。 “三天之后,我在死亡城等你。”星天煞邪笑道,随后,换上黑衣,便就此离去。 死亡城,西塔星的死亡之城,所有西塔星的弟子,如果想挑战谁,便在死亡城挑战,死亡城是唯一一个让西塔星弟子解决恩怨之地,一旦进入死亡城随时要准备被挑战的准备。 看着星天煞的离去,这魁梧执法双拳紧握,双眼微颤,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星天煞第一个目标便是他,星天煞,不管是修为还是身份都不是他能够动的,如果是其他大势力的弟子还好,但他是星禹大尊的亲传弟子啊,谁动他都要想想他背后的恐怖存在。 “李执法。传闻星天煞早已到达了混沌地阶巅峰,而且还有天阶神器,三日之后,死亡城的挑战,你……你还是认输吧。”几名西塔星的弟子纷纷劝导起来,不是他们对李姓执法没把握,而是星天煞这人身份太过特殊。 “混账,我李浩就算战死也不会认输!”李姓执法低咆道,随即,他双眼通红的道:“西塔星九大城,你们可以先了解一番西塔星,记住,百年之后,必须交付十颗魂珠,否则逐出西塔星。”说完,李姓执法便离开了此地。
雷罡撇了眼紧盯着自己的仙翎,身子一探,飞向空中,急速离开此地,他并不担心仙翎会动手,毕竟,只要自己不进入死亡城,仙翎便不敢动手,西塔星的规矩,谁也不敢无视。 第七百三十六章 换取 雷罡尾随大多数弟子身后,雷罡对西塔星并不熟,但这些大势力的弟子却对西塔星了如指掌,倒不如与他们一路通行,雷罡内心微微惦记的是自己击杀铁鹰得罪那叫铁堑的执法,不知自己加入西塔星之后,是否还会对自己追杀,不管如何,自己已经是西塔星弟子,日后以免少不了争斗,而雷罡并不想变幻容貌来躲避,毕竟在西塔星的修为甚高,大多数都能看出自己易容。 看了眼前方的龙幽儿,雷罡心中不免有些猜忌,这些大势力的弟子纷纷同时加入西塔星,必然有何目的,不过,雷罡不想加入大势力之间的争斗之中,雷罡打算,进入主城之后,接几个任务,赚些魂珠,既然魂珠相当于百年修炼,如此好处,雷罡也无法忍受这种诱惑,拥有西塔星弟子的身份,游历洪荒圣界会方便的多,而对于自己是神使,雷罡并未在意,而且将额头上“雷”字隐藏下来,不刻意查看,一般无法发现。
我想写一本小说,简介是:十年蛰伏,一朝爆发; 生死一线,自有机缘; 荒兽归附,美人在畔; 爱我之人,皆列仙班; 害我的人,都堕地狱。 叶小竹生性淡然平和,怎奈世事难遂人愿,不得已凭一己执念走上抗争之路。于三界之中,闯一立足之地!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叶小竹这般就算一座金山摆在面前也能冷静思考的这种品质也是烛龙最为欣赏的。在听到烛龙说出如此好事之后还能先想到这等问题的确是不容易。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二话不说询问其如何修炼了,哪里会去管其他的。不过叶小竹的这种品质把握的好叫沉着冷静,看待问题周全谨慎;若是把握的过头,就变成了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容易错误时机。 “这个问题刚才我已说过,傀儡之术的发展乃是受限于材料本身的限制。这个材料,便是能够用来封印无主神识的材料。三界之中类似紫蕴魂晶的天材地宝不少,但是各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你这一次能得如此之多,也不知是上辈子修得了什么福分。” 叶小竹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 傀儡有了紫蕴魂晶辅助之后可以发挥出全部战力,使得叶小竹这个半吊子的傀儡师也能尽量大的发挥出傀儡自身的实力。但是若是按烛龙所说之法将无主神识封印进去,叶小竹便可以用非常少的神识就能完全操控傀儡,如此一来便可以不耽误他在施展其他的术法。这样看来,以后他的傀儡只要是用紫蕴魂晶封印了无主神识,便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算作是叶小竹的分身了。 …… 苍梧派聚仙大会的第二日。叶小竹已经接下所有的挑战,覆苍峰也可保百年无事。所以这第二日开始无论是虞半生还是叶小竹都没有再出现在聚仙大会之上了。 覆苍峰上,叶小竹的住处内,此时他正偷偷的做着一件在虞半生看来十分败家的事情——将两颗紫蕴魂晶融入到石和丝之中。叶小竹如此做自然不能让虞半生知道,所以现在只能是自己动手了。他体内存在烛龙的这个秘密也还尚不能让虞半生这个刚刚结识的师傅知晓,所以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能让其知晓的。
叶小竹此前只是炼制过一个小傀儡,此时虽然只是要将紫蕴魂晶融入到傀儡之中,并非是从新炼制那般困但,但是对于他这个半吊子来说已经是极为困难之事了。他可不知道自己一个失误会不会损坏到唯一的一对傀儡,所以还是要完事小心。如此才会经过一夜的修正,第二日将状态调整至最佳才开始炼制。 …… 让叶小竹意外的时候,他这一炼制便是整整七日!在将紫蕴魂晶颗粒融入第一件傀儡之时就足足耗去了四天,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才稍快了一些,三天便将其完全融合。 在融合了紫蕴魂晶之后,叶小竹还尚未将无主神识封印于其中,叶小竹便觉得对石和丝的感知强上了许多。远不似之前在操控之时的那般困难。仿若自己所放射出的神识都变成了实体的丝线一般,只要轻轻一拨动,便可以让傀儡按自己的意志行动。而其增强最多的,还是傀儡的威能!在上一次的聚仙大会之中石曾用长矛刺穿了一名修士的小腹,若是此时仍是那般全力刺去,其上所携带的威能恐怕一下便会将那修士给轰成碎片! 看着现在就有如此强大的提升,叶小竹不仅后悔在之前没有就融入紫蕴魂晶!现在,他更加期待起将那无主神识炼化封印至傀儡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变化了! 第一五三章 首席十大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灭运图录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幸亏当年留了这具四劫化身下来,否则岂不被景秋这丫头瞒了过去。”这绝美女子右手扶额,颇为庆幸,“宇极鼎与外界的联系很缓慢,不知本体什么时候才能收得到消息。” 她估算着距离,等了片刻,才追踪石轩、墨景秋而去。 第一百六十章 末法之地双骑行 接连穿过诸多世界,石轩、墨景秋在一座高山顶峰按下遁光,其茫茫云海边缘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芒将白云映照得一片金黄灿烂,而在这灿烂之中,好几朵白云渐渐汇聚,形状像是一扇躺着的大门,这大门就是通往下一界的出口。 一路而来,历经十多日、上百个各有奇异之处的世界,墨景秋看着云海,充满感叹地道:“总算要到了,就在下一界。” 宇极鼎内的世界都不算大,石轩和墨景秋遇到过的最大世界就是太虚幻境,方圆百万里,最小则是一处沼泽世界,纵横仅百丈,要不然以被空间阻碍压制到只有术法巅峰的遁光,两人凭什么能在短短十多日,穿过上百个世界。 鼎内世界数以亿兆,且是移动的,想要到达某个世界,每次路线都不会相同,只能凭借烙印感应位置,一路穿行,方能到达。 当然,其移动很是缓慢,至少以年计,否则当时在太虚幻境中,石轩和墨景秋就会直接选择退出,等到幻境世界移开,何必打生打死,又殚精竭虑地推测古怪之处。 石轩微笑道:“好在除了太虚幻境,这一路上只有遇到那四劫的九婴时才算危险。” 以两人的修为境界,联手之下,不到四劫的敌人,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而四劫天君级数的存在,整个诸天万界,即使将未开灵智的混沌异种、神兽等加起来,石轩估计也不足一万之数,哪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所以遇见最多的还是已经衍化出真正人族、妖兽的世界,不过其最高修为仅在神魂,且没有阴曹地府出现,难以对石轩、墨景秋造成阻碍。 只有当两人穿过一处疑似混乱洪荒的投影世界时,才遇到了水火神兽九婴,靠着斩仙飞刀对抗时光迟缓,以及九婴灵智未开的短处,两人联手之下,方险之又险地逃出生天。 真正的四劫存在,岂是太虚幻境中的伪四劫能够比拟的。 墨景秋听了石轩的话,不由抿嘴笑了笑,别有一番风味:“幸亏四劫的混沌异种、神兽不多,好了,我们进去吧。” “等等。”石轩念头一动,想到一事,忙将墨景秋唤住。 墨景秋疑惑地看着石轩:“石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经过连番并肩战斗,墨景秋和石轩渐渐熟识了起来,不再道友道友的拘礼称呼。 “景秋你太过急切,失了心境,所以有一件事情未能想到。”石轩半是打趣半是提醒地道。 墨景秋脸色一正,平复刹那,轻轻叹了口气:“刚才想到混元金斗就在下一界,所以激动、欣喜、急迫的情绪扰乱了道心,多谢石轩你点醒。” 石轩点点头:“既然太虚镜自然散发的力量都能形成幻境,那混元金斗这同样的先天道胎呢?” “末法之地。”墨景秋脸色凝重起来,先天道胎可不像先天灵物那般力量内敛,非驱使不外显。 石轩轻松笑道:“所以还得做些准备。”左手一捏,上百两银子,几十两黄金,一些珠宝玉器、灵石等就凭空出现,紧跟着四口寒光森森、削铁如泥的宝剑,两张手弩,一把弩箭从虚无中被一一造出。
给你一段话: 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他连忙又敲开了黄坚的窗户,一听说吴天宝居然追到这里来了,黄坚又气又愤,连忙爬了出来。 三人沿着窗户到了马厩那里,方陵见到只有两个捕快在那里守着,纵身落下的时候,左右各一掌便劈晕了二人。 三人连忙上了马,而在上马的时候,方陵豁然发现马脖子下原来挂着一个木牌子,再看看其他两匹马,同样有这个这个牌子。 黄坚此时也顿时恍然过来:“马牌!” 方陵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吴天宝会找到这里来,当初在驿站因为走得匆忙,并没有注意观察这马身上的物件,如今才知道,驿站的马居然是有马牌的,而且这马牌上有着编号。 那通缉令上虽然只画着三人的画像,但是郡里面的捕快一定知道自己三人所骑的马牌号,客栈的小二在检查马时发现了这马牌,然后报告上去,那吴天宝找到这里也就不稀奇了。 疑惑解开,事不宜迟,三人立刻骑马开逃。 一跑出后院,在门前的捕快立刻发现了过来,大喊着追了出来。 方陵三人策马狂奔,周围的行人连忙闪避着,很快的,便远远看见了城门。 看到三人狂奔而来,城门的守卫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一边叫嚷着停下,一边便开始关闭城门。 眼看城门关了一半,三人却还有一段距离,方陵猛地皱了下眉头。 没有陈谋在身边,他并不知道这郡守究竟是哪一个派别的,所以没办法暴露身份,一旦事情传到了何保耳朵里,很可能在前往平潭关的半途上追击过来。 此时城楼上的守卫已经在架弓箭,城下的守卫也有六个,后面远远的还追来十几个捕快,自己对付这些倒还行,但是如果有黄坚和萧雪在,那可就要束手束脚了。请你帮忙续写:
第五十三章 黄雀在后 方陵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猛地抽出火纹兽角用力的拍在两匹马屁股上,吃痛之下的两马嘶叫一声,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倍,高速的冲出了城门。 方陵则是将马一勒,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前。 见到方陵居然将自己二人送了出去,黄坚忍不住就要勒马回头,萧雪一把拦住他道:“放心,他没事的,我们先去三里亭!” “但是城里除了捕快,还有大量守军啊!”黄坚忧心忡忡的说道。 萧雪嘴角浮起一丝淡笑道:“相信我,这区区一个郡是不可能拦住他的,因为他可是从铁壁般的城市里走出来的。” 萧雪说完这话,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不知什么时候对方陵居然这么有信心了。只是,这却不是没有理由。 虽然接触的时间尚短,但是方陵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走足以让人震惊,无论是将自己从不可能逃出的天牢中救出,还是在势力一边倒的皇城中封王赐地。 这个年仅16岁的少年不仅是有着如妖般的智慧,更有着一身过人的武力啊。 吴天宝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见到只剩下方陵一个人,怒气冲天的道:“林捕头,你们邹郡的防守也太差了,怎么能够让那两个人跑掉呢?” 那林捕头也万般无奈的道:“吴少爷,这城门可不归我们管辖,是你舅舅郡守大人直辖的呢。” 吴天宝一愣,旋而把气撒在了方陵身上,看着方陵孤身一人在这里,他脸上顿时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好似见到狼群里的羊一般,摸着下巴嘿嘿直笑道:“小子,你没想到本少爷这么快就会找到你们吧?你要是想活命呢,就乖乖告诉我,你老爹黄坚和你姐姐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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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只不过就在镇北王元辰对秦天眷产生杀意的那一瞬间,他顿时就是感觉到了天昏地转,随即就是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诅咒之力向着自己缠绕了过来,这让镇北王元辰心中一凛,立刻就是知道了这是血咒子对他出手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元辰更是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意从天而降,向着他笼罩了下来。 镇北王元辰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遮天大手向着自己拍了下来,而这一只遮天大手却是完全用道力凝聚出来的,并且其中蕴含了各种各样的道力,融合在一起,呈现出五光十色的姿态,极为的美丽,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让镇北王元辰无比的惊骇,尤其是在中了诅咒之力之后,更是像一只催命大手一样抓向了他。 这一击自然是出自秦少风,时刻注意着镇北王元辰动作的秦少风,在他对秦天眷动了杀意的那一瞬间就是对元辰出手了,并且一出手就是全力,将体内全部的道力都是释放了出来,谁让这贱人居然是敢对秦少风的宝贝女儿生出杀意呢,自然是要承受秦少风最狂暴的怒火。 在血咒子的诅咒之力下,镇北王元辰体内的道力运转不畅,更是天昏地转,如何能够抵抗的住秦少风这一下的攻击呢,直接就是被遮天大手拍中,从空中被拍向了大地,并且直接被拍进了大地之中,而在秦少风那一掌之下,那一片大地都是晃动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的宝贝徒儿你都敢动坏心思,真是不想活了啊。”血咒子看着被秦少风一掌拍进大地的镇北王元辰,立刻就是大吼了起来,这可是邀功的好机会啊,血咒子自然是不会错过的,而且对于在秦天眷面前邀功的事情,血咒子已经练的相当熟了。
不过秦少风听了血咒子的话顿时就是脸黑了,“他娘的,这混蛋居然抢老子的台词,老子不就是想要在宝贝闺女面前表现一下嘛,你个不要脸的老混蛋居然是抢了老子的台词,罪大恶极啊,真的是罪大恶极!” 秦少风在心中不断的诅咒着血咒子,不过秦少风可是没有修炼出诅咒之力,所以他的诅咒对于血咒子自然是没有用的,而血咒子也是一点没有因为抢了秦少风台词的觉悟,看着已经将最后一道劫雷能量完全炼化的秦天眷,激动的已经不行了。 看着血咒子这个老混蛋激动的样子,秦少风也是没有去计较,将目光看向了秦天眷。 第805章 科考 秦少风和血咒子联手将镇北王元辰给拍进了大地之后,就是全部都将目光看向了秦天眷,此时秦天眷已经炼化干净最后一道劫雷的能量了,只见秦天眷身上的金光不断的绽放着,并且一道灰蒙蒙,犹如混沌颜色的光柱从秦天眷的身上释放了出来,这自然是秦天眷在身合天道,并且在身合天道的光柱之上竟然是有着秦天眷的影子,这却是她的自我大道。 没想到秦天眷居然是在第一次身合天道之后就领悟了自我大道,而领悟了自我大道之后,便是能够吞噬天地之道的力量了,秦少风和血咒子都是紧张的看着,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嗡嗡嗡的震动从天而降,随即一道道金色的神光从天而降,向着秦天眷灌注了进去。 妖孽啊,真是妖孽啊,秦少风此时都是在心中大喊秦天眷是妖孽了,要知道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参悟了很久才领悟了自我大道,然后才能够积攒道力的啊,而秦天眷居然是在度过了先天大劫之后马上就领悟了自我大道,并且马上就能够吞噬天地之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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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篇章:郑成和听折惟正介绍,眼前这位年轻公子便是芦岭知府,脸上立时露出恭敬的笑意,待见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一双眼睛尽在自己侍妾脸上打转,登时妒意又起,脸色也阴沉下来。 杨浩打量那侍妾几眼,忽地发现郑成和不愉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凛:糟了,像他这样好妒的男人着实少见,他当着这么多官吏士绅未必就敢当庭发作,可是他隐忍回去,恐怕他这位可怜的侍妾更要受到百般折磨,忙打个哈哈掩饰道:“郑员外,本官略知一点医道。今观郑员外女眷气色,似乎稍有不妥,若是有甚么不舒服,可不要延误了医治才好。” 郑成和一听,这位知府大人着意打量自己的女人,原来只是看出有些不妥,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呵呵笑道:“大人眼光锐利,小人这个侍妾的确偶染小恙,不妨事的,不妨事的。伊人,真个不懂规矩,见了大人还不见礼?” 他那侍妾被杨浩一打量,便觉心惊肉跳,站在官人身后不敢有丝毫举动,生怕惹得官人不汇合,哪里还敢上前见礼,听到他吩咐,这才慌忙福礼,举止难免有些局促。郑成和不悦道:“去去去,不上台盘的东西,且去女宾那边就坐。”伊人听了如释重负,慌忙又是一礼,急急向女宾那边走去。
杨浩暗暗摇头,对这位心胸狭窄、妒意超强的郑员外,他实无半分好感,正想绕过他去再见见其他人,门口忽地闯进一个人来,那唱礼的门童赶上前去还未及问他名姓身份,被他随手一拨便跌到一边去,险些撞翻了一席酒。 折惟正一见此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露出一脸笑容,急步上前道:“衙内怎地来了?” 杨浩也向那人看去,只见此人头顶秃秃,两鬓垂着小辫儿,两耳各带一只硕大的金环,身上一袭饰以皮毛的短袍,皮靴弯刀,身体雄壮直如人熊一般,分明便是一个党项羌人。不知连折惟正也要恭维讨好的这个衙内,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便也趋身迎了上去。 李继筠借着朝廷削藩,先对杨折两家下手的机会,两次三番到府州来压榨好处,与折惟正本已熟识了的,便站定身子,大声笑道:“官家设芦岭州,置芦岭府,听说新在芦岭知府杨浩就在这里,本衙内不请自来,想见见这位邻居。” “呵呵,在下便是杨浩,不知这位衙内是?” 折惟正一旁倏计心中一紧:“我折家欲与芦岭州结盟,此事应该秘密些才好,要知芦州、麟州、府州若结为一体,对夏州最为不利。他这是从哪儿得了消息赶来?此人飞扬跋扈,连父亲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此番出现,可不要闹个不可收拾才好。” 心里想着,他便急急向杨浩介绍道:“啊,杨大人,来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夏州李光睿大人之子李继筠,如今是定难军衙内都指挥使、检校工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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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李靖脸无异样,只是说,“胆子大小无所谓,不丢了性命就好。丢了性命无所谓,让三弟失望那非我愿。他为我求得这个机会,我若不能成事,东都也就不用回了。” 红拂女微怔,吃吃问道:“三弟都和你说了?” “何须他和我说?”李靖凝望远方,“此次出行对旁人来讲是苦差,对我李靖来说,却是个机会。兵部尚书卫文升和我向来不和,只怕我立了功劳,这些年来只是让我做个员外郎,不肯对我重用。这次平白把机会给我,不言而喻,那只有是三弟才为我争取。三弟头脑活络,宅心仁厚,交际能力那是远胜过我,对我也是交心一片,可他来到东都不久,那是绝对不会知道这种机会,除了他之外,关心我的东都只有一人,我想定是你说给他听的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我倒觉得知妻莫若夫,”红拂女嘴角一丝苦涩的笑,“李靖,你说的不错,是我拉下脸皮去给你求得这个机会,我丢了你的脸。” 李靖沉默良久,终于说道:“红拂,谢谢你。我知道这世上除了大哥老三外,也就只有你对我最为爱护期待……” 红拂女咬着嘴唇,抬头望向天空,鼻子抽动两下,不再多说。 “这个机会我也是等了太久,”李靖突然叹息一声,“没有你,没有三弟,我或许只能老死东都了。只是我知道柴绍武德殿比武输给了三弟后,一直心有不服,他们当然也知道如今是个机会,李玄霸和兵部尚书卫文升素来都有交情,他不为柴绍求得这个机会倒是让人奇怪的事情。三弟得罪了柴绍,又因为我再抢了他的机会,两次压他,我只怕李渊那老鬼会有不满。三弟心思不在庙堂,可为我得罪了李渊总是不好。”
他提及李渊的时候,满是不屑,红拂微笑道:“李渊现在不敢多事的,我听说他最近醉酒和人争抢歌妓,被人引为笑谈。” 李靖淡淡道:“李渊此人机心极重,你以为他真的是酒色之徒?他知道圣上疑心很重,只怕圣上猜忌,这才整日纵酒娱色,生怕惹上杀身之祸罢了。” 红拂轻叹一声,“李靖还是当初的李靖,喜怒不形于色,大智若愚,我就算激怒试探都是不失分寸,可是红拂已非当年的红拂了。” 李靖终于转过头来,嘴角含笑道:“红拂虽然有了改变,可是在李靖眼中,永远都是当年的红拂。” 红拂化妆的脸色蜡黄,看不出喜怒,眼中却是露出喜悦之色,轻声道:“有你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这十年,也算不得什么。” 二人沉寂在往事之中,任由马儿前行,一时间忘记了自身所在。良久后,红拂女突然道:“我听说瓦岗军旁人不足为惧,只是来了个徐世绩后,转战漕运,如今倒是势力壮大了不少。” 李靖点头不等回答,已经抬眼望过去,一骑探子快马飞奔回来,急声道:“李大人,前方有贼寇近千人之多,此刻正向这里进发。” 秦叔宝程咬金见到探子奔来的时候已经催马过来,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齐声问道:“是谁?”二人虽然身经百战,可现在职责是送物质,这里守护官兵加押运的兵士不过二百来人,如果让贼兵杀过来,那显然是凶多吉少。 “好像是瓦岗的队伍。”探子急声道:“大人,请速定夺,贼寇大约盏茶的功夫就到。”
小说简介:宣和六年,来到东京汴梁城! 距离靖康之耻尚有两年,玉尹站在五丈河畔,茫然不知所措。 东京梦华,真邪?幻邪? 大厦将倾前的醉生梦死,市井之中繁花似锦…… 玉尹在这个即将崩毁的世界里,蹒跚而行。蓦然回首时,却发现在不经意间,历史已发生了改变。 一个崭新的时代,悄然拉开序幕! 【卷一 宣和六年】 浑浑噩噩闯入开封府,却发现已是宣和六年。眼见着靖康将至,玉尹茫然不知所措……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1章 玉小乙(上) 二月二日清晨,随着大相国寺的晨钟敲响,春风拂过,止住了三天不断的连绵细雨。 天空如洗,万里碧蓝。 红日闪出,金光遍地。 辉煌艳丽,繁花似锦的开封府,重又还回人间。护龙河绿波荡漾,戏弄着两岸杨柳袅袅倒影;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在这一刻,全都苏醒了。 从宣德门到南熏门,长达十里,宽二百二十步的御街,人流如潮。 两侧两条宽为五丈的带状河,玉石砌岸,晶莹生辉。 河两岸,栽种着桃李梨杏,奇葩竞放,红白相间。 红得似火,白的似雪,桃红杏白,分外妖娆…… 玉尹站在宣和六年的御街河岸,身后有一株万花纷繁的梨树。他看着御街上往来川流不息的行人,脸上却透出了一种极为茫然的表情。 这里是开封府! 宣和六年的开封府…… 玉尹是他这一世的名字,他的灵魂,却来自九百年后的未来。身高八尺,体态匀称。外表看去,并非特别强壮,曲线显得极为柔和。但是在这柔和的曲线下,却蕴含惊人力量……重生后,玉尹发现他的身体和力量,与前世有天壤之别。至少在这个时代,足以称为猛士。 前世,他出生于一个古乐世家。 父亲师从琴学大师顾梅羹,甚得蜀山琴派三昧。玉尹家学渊源,而且乐感极强,很小便得到父亲的真传,精通古典乐器,尤其是古琴和二胡,更被人称之为双绝。 然而,未来的世界,西风东渐,西学东渐。 无数传统被抛弃,包括古典音乐,几乎无人问津。即便是有学习的,也大都是出于功利目的。玉尹前世生活的时代,却让他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受。后来,父母因意外故去,令玉尹的生活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不得不抛弃他从小所深爱的雅乐,为生存奔波。 但内心中,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理想。 玉尹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雅乐大师,为振兴古典音乐而奋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玉尹终究未能完成他的梦想,反而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因一次车祸丧生。 没想到,他的身体死亡了,灵魂却穿越九百年,来到了公元1124年的开封府。玉尹是他而今的名字,年22岁,正是好年纪。家有薄产,也算得上是生活无忧。不过,那死鬼玉尹的名声却不算太好,是这开封府有名的泼皮闲汉。倒也不是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之流的恶人,但好勇斗狠,倒是出了名的……十天前,玉尹在一次冲突当中被人打死,却成就了而今的玉尹。当然了,这件事情也只有玉尹一人知晓。 公元1124年,是宣和六年,也是保大四年,更是金天会二年。 雅乐乐谱,记载繁杂。 若不精通历史和古文,很难了解其中真意。而于古琴而言,宋无疑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时期。在这个时期,琴乐产生了各种流派,并在明清达到巅峰。所以,玉尹对宋史也很了解。对于这个中国历史上最为繁华风雅的时代,有着太多可以缅怀的东西,也有太多的屈辱和悲哀。 宣和六年,徽宗当政。 两年后,金国入侵,徽宗禅让皇位,交由钦宗,更改年号为‘靖康’…… 靖康,一个汉人历史上屈辱和灰暗的时代。 玉尹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发展轨迹,却又对此无可奈何。他没有功名,也难以科举,更不要说去改变那即将到来的屈辱时代。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那种威望。他玉尹而今,就是一个开封府里不起眼的闲汉。于这个时代而言,他就是一个不起眼,更不为人知的小人物。 每每想及这些,玉尹就感到无奈。 站在河岸上,看着五丈河中往来不绝的舟船,玉尹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莫名感怀。 这天,就要变了! 老天爷让我重生在这个时代,究竟又是什么目的?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远处,一艘画舫缓缓行来。 从画舫中传来袅袅琴声,并伴随着悦耳歌声,在五丈河上空悠悠回荡。 玉尹愕然抬头,遥望画舫。 这是易安居士的《醉花阴》,也是他前生颇为喜欢的一阙诗词。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倒是颇有些意外之喜。玉尹是个极喜欢雅乐的人,前世曾立志,想要把宋词的词牌乐律恢复,然则却一直没有成功。 而今,亲耳听闻古人吟唱,确是别有滋味。 “闻李娘子词,总使人拍案叫绝……比之清真居士那‘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却更见高明。德甫好运气,竟得才女所钟。” 就在玉尹沉浸在歌声中时,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扭头看去,却见两个学士模样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交谈。一个身材欣长,面容清瘦,神情飘逸。身穿蓝色宽袍博带,头上还带着一顶高统尖顶学士帽;而另一个身材稍矮,面容红润,气度沉稳,身着白色宽袍博带,头戴学士方巾。两人气质非凡,不时发出爽朗笑声。 李娘子,便是李清照。 此时的李清照,应该还没有易安居士的别名,故而更多人称她‘李娘子’。 听他二人口吻,却是和李清照认识。 因其所言‘德甫’,便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表字。这么直呼表字,显然和赵明诚的关系不错。而看他们的打扮,似乎是太学生。赵明诚也是太学生出身,前两年才外放缁州知州,也算是开封府的名人。 至于他们说的清真居士,就是早两年亡故的北宋词人,周邦彦。 玉尹有些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接口道:“李娘子这首《醉花阴》甚好,只可惜琴师学艺不。‘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一句,右手当托一弦,左手落指吟。偏他右手擎弦,令曲调激昂,少几分婉约。” ‘托’、‘擎’,包括落指吟,都是古琴演奏的指法名称。 两个太学生闻听,顿时露出诧异之色,回头看来。 不过,见玉尹打扮,却不由得微微一蹙眉。但旋即抚掌称赞,“大官人却是好耳力。” 与太学生打扮装束不同,玉尹衣着,却是正经的市井装束。 不过与普通市井中人又有些区别,衣着透着几分华美。似这样的装束,大都是身无功名,却又小有家产的市井中人装束。由于双方很陌生,所以言语间也非常客气,称呼一声‘大官人’,却有些抬高了玉尹。 北宋,是一个文风极为鼎盛的时代。 风雅而精致,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市井中人懂得诗词歌赋者,并不在少数。若有人吟诵诗词,会有不少人在一旁聆听欣赏。如果感觉作的好,便鼓掌喝彩;若感觉作的不好,也不会有人嘲笑,会微笑散去。 这是一个对文人雅士极为宽容的时代,所以两个太学生倒没有感觉突兀。 而且,玉尹说得也没错。 醉花阴这词的格律,对指法极为讲究。 但如果没有几分功底,还真不太容易听出这其中的错误。 蓝衫文士笑道:“看那画舫,不过是普通人家,如何请得好乐师?” 玉尹笑了笑,而后朝两人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但那白裳文士却快走几步,拦住了玉尹的去路,“大官人好耳力,若非方才提起,我险些忽视。在下陈东,此李逸风,未请教大官人高姓大名。” “小底玉尹。” 玉尹? 陈东和李逸风,不由得抚掌大笑,连声称赞好名字。 玉尹却不知道,他这名字有什么好。只是这两个太学生说好,那必是有些说法。事实上,玉尹本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掌玺官名。却不知玉尹的老爹,如何为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至少在陈东和李逸风看来,能起这么一个名字,家世想来也不会太差,竟生了几分结交之心。 可自家人知自家事。 如果谈论乐律,玉尹倒是不惧。 可是和太学生一处说话,难免提及诗词歌赋,却不是玉尹所擅长。 但玉尹却小看了陈东二人的热情。 古人以琴棋书画为君子四艺,更代表了文人骚客的风雅。玉尹既然精通琴律,在陈东和李逸风看来,恐怕也是个隐身于市井中的风雅之人。 所以,两人生了盘桓之心。 玉尹却不想过多的交谈……毕竟他重生不过十日,对于这个时代的了解,更多是源自于这具身体原主人残留的记忆碎片。万一有什么说的不得体,岂不是平白招惹是非?也正是这个原因,玉尹不愿久留。 就在这时候,忽听有人高喊:“小乙哥,你怎地还在这里和人说话?” 玉尹一怔,忙回身看去。 就见两个铺兵沿河岸走来,远远的便向玉尹扬手招呼。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2章 玉小乙(下) 开封府坊巷间,每隔三百多步,就有一座军巡铺屋。每一座军巡铺屋,有铺兵五人,负责夜间巡警,收押犯人等事务。其性质,颇有些类似后世的派出所片警。每一个铺兵都会自己的巡警范围,并守护一方治安。 这两个铺兵,高个名叫石三,矮个名叫周良。 玉尹倒是认得这两人。十天前他移魂重生,便是被这两人发现。据说,石三和周良与玉尹平日里就有些交情,在第一时间把他送回家中。 玉尹忙与陈东和李逸风唱了个喏,快步迎上前去。 “周二哥,石三哥,有何指教?” 周良忙道:“小乙哥,你家里出事了,怎么还在这里厮混?刚才我路过你家时,见郭京那鸟厮带着人正往你住处去,说是要找你讨债,你还不赶快回去?周娘子一人在家,郭京又是痞赖货,莫惹了麻烦才好。” 玉尹闻听,顿时急了。 “多谢二哥,我这就回去。” 说完,他拔脚就走。 周良与石三相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小乙哥虽不堪,却还是个有情义的,希望此事能妥善解决,否则少不得祸事。” 两人说罢,紧跟着玉尹就要走。 却听身后有人道:“两位差大哥且慢走。” 周良停下脚步,回身看去。 就见陈东和李逸风走过来,于是连忙和石三拱手唱了个肥喏。 两人虽然是差人,可陈东和李逸风却是太学生出身,远非他们可比。 陈东道:“玉大官人何故急匆匆离去?” “老爷是说玉小乙?” “啊……正是。” 北宋时,凡家中行大,多会称之为‘大’或者‘一’。有时候,‘一’‘乙’同音,又会换做小乙。最为显著的例子,便是那水浒传里的浪子燕青。他行一,也就是家中老大,于是乎便被称之为‘小乙哥’。 玉尹家中独子,也为大。 所以熟悉他的人,多称呼他做‘小乙’。 周良心里奇怪:小乙整日游手好闲,如何又认得太学院里的大老爷? 可他又不敢询问,忙回答道:“小乙哥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急忙赶回去。” “哦?” 陈东和李逸风相视一眼,突然问道:“差大哥可知玉小乙的住处?” “这个自然知道……小乙祖上五代,都是开封府人氏,就住在观音院旁边的祖屋。” “那可否带我们前往?” “大老爷既然吩咐,小人焉敢不从?” 周良忙答应下来,带着陈东和李逸风二人,往观音院方向赶去。 路上,陈东问道:“差大哥……” “两位大老爷休要这般称呼我等,却是羞煞了小人。小人名叫周良,这是我兄弟石三,如今都在潘楼东街的军巡铺屋勾当。大老爷若不嫌弃,唤小人一声周二即可。这差大哥三字,小人实在是担当不起。” 陈东顿时笑了。 “那周二,可知玉小乙是何勾当?” 周良道:“大老爷竟不知玉小乙是何勾当?” “怎么?” “小乙阿爹,原是一等内等子。 十年前辽人出使,曾设下擂台相扑。玉阿爹奉命登台,连胜十二人,但最后却被辽人设计所害。当时小乙方十二,哭喊着要为玉阿爹报仇。幸好被周教头收留,还夺回了白矾楼下,小乙祖传下来的肉摊子。” 宋人,极爱相扑。 不过这里的相扑,和后世日本的相扑又有些不同。 内等子,是皇家相扑高手的称谓。整个北宋皇室,也只有120名内等子,可见地位崇高。内等子可分为三个等级,一等最高,三等最低。 内等子以下,又设有九等力士。 陈东闻听一怔,脱口而出道:“你说的可是玉飞?” “大老爷也知道玉阿爹?” 石三一旁接口,言语中颇有些自豪与骄傲之意。石三和周良,也都住在观音院附近,说起来和玉尹是邻里关系。得知太学生也听说过玉阿爹的名号,两人都感到很有面子。 陈东和李逸风相视一眼,暗自吃惊。 十年前,陈东才到开封府,并未亲眼看到那次相扑。但却听人谈过当时和辽人的相扑场面。时辽人派来相扑高手,欲扫了宋人的面子。徽宗命大内内等子登场,却被辽人摔死了三个内等子。后来,玉飞登场,连战十二人,将辽人相扑力士打得骨断筋折,五人吐血而亡。 那场面,着实令人震撼。 据说玉飞每胜一场,就有万人振臂欢呼,声势骇人。 可惜,第二天玉飞再次登场,却离奇被杀。据说,是辽人使了阴招,致使玉飞丧命。虽然辽人抵死不肯承认,可最后却不得不灰溜溜离去。 玉尹是玉飞的儿子? 在白矾楼下当屠户…… 陈东心中不由得悲叹,昔日英雄之后,竟落魄如斯。 “小乙人是不错,仗义疏财。 只是太过好勇斗狠,争强好胜……周教头在世时,尚能管教小乙哥;但四年前周教头过世,再也无人能够约束。这几年常与人发生冲突,带着一帮闲汉与他人争锋,人送绰号玉蛟龙……但常惹出是非。” 却是个屠子! 李逸风微微蹙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但陈东却毫不在意,笑呵呵问道:“那你说说,他都惹了怎样的祸事?” “这个……” 周良犹豫了! 石三道:“小乙哥倒也算不得惹祸,只是好打不平。 比如那桑家瓦子的郭京,也算是开封府一霸。整日里聚集几十个泼皮,招摇过市,极为张狂。小乙哥看不过,所以才会和郭京发生冲突。 大老爷,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裹头打听。 小乙哥的口碑虽不是太好,却从不欺负人。或许有人说他不务正业,或许有人言他为人强横,但却不会有人说他欺行霸市,为非作歹……小乙哥性子太冲,才得罪了不少人。可是裹头若没有小乙哥坐镇,不晓得被那些痞赖货弄成何等模样……若说小乙哥坏,小人却不同意。” 裹头,指的是马行街夜市。 开封府里,以州桥夜市而闻名天下。但马行街夜市比之州桥夜市,又要热闹兴盛百倍。车马充塞拥挤,几乎让人无法立足,所以开封人又把马行街夜市,称之为裹头,以示这里的夜市更加繁华和热闹。 陈东轻轻点头,对李逸风道:“确是个有血性的好汉。” “少阳莫非对这粗汉有兴趣?” “呵呵,只是奇怪,这么一个粗汉,又怎能听出平脚入韵?” “这个……” “逸风,你我权作看热闹。 若那玉小乙是个泼皮,自无需费心。但若是被人欺凌,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玉等子当初为维护国体而死,他的后人又岂能被人欺辱?” “这个……” 李逸风显然有些犹豫。 可是见陈东态度坚决,便点头答应下来。 “对了,玉小乙如何就欠了那个郭京的钱呢?” 周良道:“这件事小人也不是太清楚。 只是说十天前,郭京和小乙约斗。不成想那鸟厮却请了‘小关索’李宝出手。小乙险些被李宝打死,于是才有小乙欠债的说法,大致如此。” “小关索?” 陈东饶有兴趣问道:“那又是何人?” “大老爷竟不知小关索?”周良奇道。 不过又一想,似陈东这种太学生,每日里苦心钻研学问,哪里会有精神却理会一个街头的把式?小关索李宝在市井中颇有名声,可是放在陈东那种人面前,恐怕难入法眼。却不知道,小乙如何就得了陈东的兴趣。周良心里即好奇,又有些羡慕……这年月,读书人厉害! “李宝,是开封府有名的相扑力士。 据说那家伙差不多是个六等力士,力大无穷,技艺高深。早年间他父亲和周教头、玉阿爹齐名。可是后来,在内等子选拔时,却被玉阿爹所败。李宝比他阿爹还要厉害,小乙哥输给此人,倒也不冤枉。” 这市井中的事情,若说起来,就没个完。 陈东听的是津津有味,不过李逸风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大老爷,前面的巷子右拐,便是观音院。” 就在周良唾沫横飞,说的兴高采烈时,沉默寡言的石三却突然开口。 这里是第一甜水巷,此时在前面观音巷口,已是人山人海。 “对了,周娘子是谁?” 陈东再次提问。 周良和石三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周娘子便是周教头幼女,也是小乙哥的浑家。” ※※※ 浑家,便是老婆的意思。 玉尹重生之后,却意外发现,他竟然是已婚之人。他才二十二岁,就有了家室。而他的妻子,就是当年收养他的周教头之女,全名周燕奴。 不过这个周教头的‘周’,和周良的‘周’没有一点关系。 燕奴年方十六,娇娇柔柔,看上去让人怜惜。 只是燕奴和玉尹之间好像有些矛盾,并非特别融洽。玉尹重生以来,除了头两天,燕奴在他身边照顾之外,待他身体好了些,便又变得形容陌路。两人分房而睡,甚至连话也很少说。就比如今天,玉尹出门的时候,明明和燕奴打了个照面,可燕奴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这里面,必有问题。 只是在玉尹的脑海中,却没有留下相关的记忆碎片。 燕奴之所以会嫁给玉尹,完全是因为燕奴的父亲周教头,和玉尹老爹玉飞有八拜之交,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两人早年间曾有约定:若生男,为兄弟;若生女,为姐妹;若一男一女,则生生世世为夫妻。 典型的包办婚姻。 想来燕奴对玉尹态度冷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父母之命,不可违…… 玉尹重生,也就接下了原先玉尹留下的一切。 不管燕奴待他如何冷淡,可终究是他的妻子,又怎可能坐视不管。 赶回家中,远远就见一群人站在门口。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争吵声。玉尹连忙加快脚步,来到院门口。 却见一个闲汉,伸手要推搡燕奴。 玉尹大怒,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量,大吼一声:“狗贼,好胆……照打!”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3章 燕奴(上) 周燕奴生的娇小玲珑,体态娇柔。 如果单从外表看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闲汉身高体壮,敞着怀,露出一巴掌大的护心毛。一脸的横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玉尹本身对周燕奴并无太多感情。 可他现在占居了玉尹的身子,连带着也继承了一些玉尹对周燕奴的感情。感觉得出来,玉尹很爱周燕奴,甚至还有些畏惧。虽不清楚这夫妻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但玉尹都要担负起照顾周燕奴的责任。 眼见着周燕奴受欺辱,残留在玉尹身体中的记忆碎片,陡然间爆发。 有一股力量在体内升起,就见玉尹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冲到了院门口。两个闲汉上前阻拦,其中一个闲汉,更语气不善的说道:“玉小乙,你给我站住。” “滚开!” 玉尹二话不说,跨步向前,探臂从那闲汉腋下穿过,而后屈肘一下子锁住了闲汉的胳膊,身体顺势猛然一个回旋,啪的一声便把那闲汉的身体从地面上拔起。旋身转动的同时,腰部一扭,甩胯撞在闲汉身上。 那闲汉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身体一下子被甩飞了出去。 蓬! 粗壮的身子撞在了院墙上。 也是院墙不太坚固,被闲汉撞击过后,立刻塌了一个缺口。那闲汉被摔得浑身发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断掉了一样,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烟尘飞扬,让人无法看清楚。趁着另一个闲汉愣神的功夫,玉尹伸出脚,在那闲汉的脚上一勾,而后跨步向前猱身冲撞。 这一招,在相扑中有个说法:玉环步。 水浒里武松醉打蒋门神,用的就是这么一招。不过,这并不是玉尹的本事,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玉尹,留下来的本领。玉尹也算是家学渊源,父亲玉飞是一等内等子,号称开封府第一力士,相扑高手。 而收养他的那位周教头,也不是普通人。 曾做过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在开封府御拳馆中,出任过首席教习。 所以,玉尹的身手本就不差。 虽然身体换了一个主人,可一旦爆发,还是可以本能的使出过往绝学。 两个闲汉倒在了地上,令周围围观者大声叫好。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发生了惊人变故。那闲汉想要推搡周燕奴,却未曾想,周燕奴突然出手,五指化燕爪形状,轻轻搭在闲汉的手臂上,身形后退,快如脱兔,手臂轻轻一抖,就听呲的一声,那闲汉的衣袖,被撕成了布条。正是春时,人们刚换下冬装,穿上了薄薄春衫。 闲汉的胳膊上,鲜血淋淋,出现了三道清晰可见的血槽子。 燕奴这一爪,至少抓下来二两肉。 疼的闲汉抱着手臂,哇哇大叫。而这时候,玉尹也冲进了院子,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了闲汉,两臂一用力,一百来斤重的闲汉,就好像小鸡子一样被玉尹抓起,高举过头顶。 “小乙哥,住手!” 周燕奴也吓了一跳,忙冲上来,一把拽住了玉尹的胳膊。 她看得出,玉尹这一招就是相扑里的‘鹁鸽旋’。若用劲儿实了,说不得把那闲汉当场摔死。内心里,虽然对玉尹不甚喜欢,可毕竟是她的丈夫。依着大宋律,玉尹若真的把那闲汉摔死,重则被杀,轻则刺配流放,却不是周燕奴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那双小手,如同铁钳,紧紧握住了玉尹的胳膊。 玉尹晃了两晃,却发现无法挣脱。而此时,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前世玉尹是个正经的白面书生,从未和人打过架。可是而今,他居然可以轻而易举把那闲汉高举过头顶? 这家伙,还真是一身的怪力! 冷静下来的玉尹,自然不会再打下去。 把那闲汉扔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扭头看了一眼周燕奴那张吹弹可破的粉靥,猛然想起了周燕奴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丈人,在后世可是鼎鼎大名。 周教头,本名周侗。 师从谭正芳,得少林真传,箭术惊人。 世人多以为周侗善射,可实际上,周侗的拳术同样厉害。后世广为流传的象形拳术之一鹰爪拳,据说是源自抗金名将岳飞所创的岳家散手。而岳家散手,据说就是周侗传于岳飞,而后由岳飞改进而成。 真实与否,不得而知。 反正玉尹刚才所使的玉环步,就是周侗从相扑角抵演化而来,全名叫做玉环步鸳鸯脚,威力惊人。玉尹只用了玉环步,便把两个壮汉打得无还手之力。若是鸳鸯脚使出来,那两个壮汉不免骨断筋折…… 周侗,那可是岳飞的老师。而周燕奴作为周侗的幼女,自幼得周侗真传,拳术同样是极为精湛。刚才一急,竟忘记了此事。等这会儿冷静下来,玉尹才算想起此事。一颗悬着的心,也就随之放回肚中。 “你……没事儿吧。” 燕奴是自己的妻子,可每当面对她的时候,玉尹总觉得有一种古怪感受。 她,是他的妻子。 可他,却不是原来的他。 当玉尹占居了这具尸体之后,也就注定了和这个外表娇柔的女子,此生怕难以斩断关联。可是,每次称呼燕奴的时候,玉尹还是不太习惯。 好在燕奴对玉尹总是冷冰冰的,所以也没有觉察到玉尹的古怪。 听到玉尹的问话,周燕奴嘴巴张了张,到了嘴边的责备言语,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咽了回去。她的确不喜欢玉尹,总觉得玉尹争强斗狠,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可父母之命,她却无法拒绝。哪怕是父亲周侗过世,周燕奴还是依约嫁给了玉尹,但心里面终究有些不快活。 但是刚才,她却清楚的感受到,玉尹那焦急的情绪。 想要责备,却又不忍。 于是那满腹的不满,只能在心中化作一声轻轻叹息,低声回道:“妾身无事,但请小乙哥把此事处理得当,莫要让这些闲汉总登门闹事。” 玉尹,很是惭愧。 就在这时,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走上前来。 只见他一身黑衣,腰里还系着一根大带,透出剽悍之气。 眼见玉尹出现,男子先是露出惧色,但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大步走上前来。 “玉小乙!” 郭京? 玉尹看到这男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的名字。 这男子,便是郭京。 开封府有名的泼皮之一,平日里多在桑家瓦子勾当,横行霸道,嚣张至极。由于他能言善辩,且有几分痞赖性子,所以身边聚集了不少闲汉。 这闲汉,也是开封府的特色之一。 说穿了,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职业流氓而已。这种人极为难缠,官府也奈何不得他们。平日里三五成群,普通百姓不敢招惹。 郭京在桑家瓦子一带横行,原本和玉尹没有关联。 可是,玉尹家的肉摊子,位于马行街,也是开封府极为繁华和有名的地方。郭京总想要把势力扩张到马行街,但是因为玉尹的存在,所以才一直没能成功。玉尹家学渊源,得玉飞和周侗两人倾囊相授。加之他出手凶狠,扑法高明,所以在马行街一带,也有些名声。 他那肉摊子上,聚集了五六个刀手,专门负责贩卖生熟肉食。 郭京和玉尹为了马行街的控制权,发生过好几次冲突,但大都是以失败告终。 “郭少三,你敢来我家闹事?” 少三,是郭京的诨号。 如果用后世的称呼,就是‘小三’的意思。郭京在家中行三,又是最小,故而叫做郭少三,也有人称之为郭三黑子。意思是说这人心黑、手黑,连肠子都是黑的。当然了,‘郭三黑子’也都是在私下里称呼,当着他的面,却很少有人敢这么叫。玉尹算是其中一个,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想太过分。称他一声‘郭少三’,性质也差不多。 郭京脸色一变,气焰突然间嚣张起来。 “玉小乙,爷今天来,是为收账。” 收账? 周燕奴露出疑惑之色,扭头向玉尹看去。那意思分明是问:你欠他债了? 玉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郭京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 这死鬼莫非真的欠了郭京的债?有可能……只不知道,欠了多少债。 “什么帐?” 玉尹决定,还是要问清楚一些。 郭京顿时大笑,手指着玉尹的鼻子,“玉小乙,你要赖账不成?” 那唾沫星子,喷到了玉尹的脸上,令玉尹勃然大怒。探出手,一把抓住了郭京的手腕子,顺势向上一翻。玉尹那是多大的力气?刚稍稍用力,就见郭京诶呦呦连连喊痛,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玉尹的脚前。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4章 燕奴(下) 玉尹松了手,后退一步,冷笑道:“离我远一点,你有口臭,知不知道?” “你……” 一旁燕奴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却似那迎春花开,美艳动人。 郭京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来。 许是觉得刚才丢了面子,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据,扔到玉尹面前,“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和你到开封府,爷也能说的清楚道理。怎么,玉小乙你莫不是想要赖账?三百贯,你什么时候还?” 三百贯? 燕奴脸上笑容,戛然而止。 她忙弯腰捡起了那张字据,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玉尹心里一咯噔,从燕奴手里抢过字据。 字据是十三天前所写,内容大致是说,郭京和玉尹争跤,各出三百贯作为抵押。输了的人,必须在两个月里,凑足三百贯交给对方,否则便要以家产作为抵押。 争跤,其实就是相约相扑。 宋代赌风极盛,这开封府里,更是人人好赌。 赌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甚至拉着一车桔子,都可能赌起来。争跤,也是一种极为广泛的赌博。玉尹并没有获得这方面的记忆,可是看这字据,白纸黑字,恐怕不会作假。也就是说,这张字据,就是十天前他和李宝的那场约斗。不过当时玉尹没想到郭京会请出李宝,猝不及防之下,被李宝失手摔死,才有了而今的玉尹重生。 “三百贯?小乙哥莫不是疯了?” “是啊,三百贯可不少,这该如何是好?” 耳边响起门外看热闹之人的窃窃私语声,燕奴脸色极为难看,一双明眸凝视玉尹。 她万万没想到,玉尹会赌得这么大。虽然知道有时候他会小赌两把,但大都是十几文钱,从没有超过一百文的赌注。而今倒好,整整三百贯! 燕奴怒了! 玉尹同样有些发懵。 他那肉铺子因为在马行街,而且毗邻白矾楼,所以生意极好,在开封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肉铺子。可即便如此,一头一百五十斤重的成年猪,满打满算三十八贯而已。而纯利润,甚至还不足一贯。生意极好的时候,一天能卖出三百到五百斤生熟肉,却也不过三贯纯利。 一个月下来,能得二三十贯,已经是极了不得的事情。 三百贯,几乎是那肉铺子一年的利润。 就算他从现在起早贪黑的卖肉,也不可能在两个月里,赚够三百贯。 眼见一旁燕奴怒气值渐满,玉尹也觉得非常头疼。 他不是郭京,也没有赖账的习惯。这恐怕是郭京画了个套给玉尹,才有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玉尹道:“郭三黑子,这字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月。而今才十天过去,距离两个月尚早。你为何就急匆匆,跑我家中?” 有字据在,白纸黑字,抵不得赖。 虽然说这件事和玉尹没有半点关系,可现在既然他占据了这具身体,自然也就无法脱得关系。如此,倒不如爽爽快快认下,先把这郭京赶走再说。 不过,言语间玉尹可不会再给郭京留颜面。 既然这家伙打上门来,那索性就撕破面皮。郭三黑子就郭三黑子,难不成他还敢动手? 周围响起一阵窃笑声,让郭京恼怒不已。 但他今天就是登门生事来的,也没有了往日的许多顾忌。 冷笑一声,郭京道:“玉小乙,你可看清楚,是三百贯。 你这家里,满打满算恐怕也凑不出这许多钱来。莫说两个月,就算是再加两个月,你也拿不出来。爷心情好,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这宅院,倒也值些钱,虽说破旧,但爷马马虎虎也能凑合。要不然,你就给我交出马行街的肉铺子,爷可以免了你一百贯的债,够意思吧。” “你休想!” 燕奴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喝道。 郭京却毫不在意,嬉皮笑脸道:“九儿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玉小乙欠了我的钱,就必须还我……再说了,男人说事,哪有你一个女人家插嘴的份儿?呵呵,我可是听说,你并不愿意嫁给小乙哥……看你这眼眉儿,分明还是个雏儿。也不知道是小乙哥不行,还是你不肯……嘿嘿,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和小乙分开,岂不是还要感谢我吗?” 这少女和少妇,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似郭京这种痞赖货,一下子就能看出,周燕奴还是一个处女。 周燕奴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而玉尹的脸色,也格外难看。 这种事情,哪怕是人尽皆知,也不能当着面说出来,否则便是极大的羞辱。 燕奴突然一声娇喝,闪身便要扑向郭京。 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燕奴的胳膊,她反手一掌拍出,结结实实打在了玉尹胸口上。 燕奴从小习武,尽得周侗真传。 这一掌,隐隐含着内家功夫,玉尹生生受了一掌,身子不由得一晃,可是仍旧死死抓着燕奴的胳膊。 “九儿姐,不要冲动,休脏了你的手。” 说话间,口鼻流淌出血迹,把周燕奴吓了一跳。 “小乙哥,我不是有意……” 玉尹故作轻松一笑,抹去嘴角的血迹。 “郭三黑子说的不错,你嫁给我,便是我浑家。 而今我和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立刻给我回屋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从小到大,玉尹待燕奴都是客客气气。 而今突然间厉声呵斥,让燕奴不禁有些吃惊。在他的话语中,有一种让她难以抗拒的威严。玉尹说完之后,燕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玉尹一把将燕奴扯到了身后,挡住了燕奴的身子。 “郭三黑子,你这鸟厮却是越发无耻。 我夫妻的事情,与你有鸟关系,却在这里行小人作为,挑拨离间? 燕奴是个好女儿家,而我一无所有。她嫁到我玉家,是我玉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今她入了我玉家的门,就是我玉家的人。你若再敢口出不逊,爷拼着刺配流放三千里,也会把你生撕了,你不信试试?” 玉尹虽然好勇斗狠,可是外表看上去,却颇有些文弱,带着一丝书生气。 而今他怒,就好像一头随时可能吃人的狮子站在面前。 郭京吓得连退几步,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我欠你的钱,我自会还你。 两个月后,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短你一文。可你若是再敢来我家闹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惹急了爷,就让你在开封府无立足之地。” 郭京连丢面子,早已恼羞成怒。 “两个月,你拿什么还? 玉小乙,不是爷看不起你,是爷不信你。万一你到时候跑了,爷该如何是好?” “那你要如何?” “嘿嘿,这样,也别说爷逼你。 这里有一张借据,你只要欠了,两个月后,若不能还账,就拿你马行街的肉铺子做抵押。若还不够,这祖宅马马虎虎,爷当两百贯收了。” 玉尹冷笑,“郭三黑子,你倒是好算计。 我这宅子,在市面上开价五百贯,你居然抵做二百贯;我马行街上的肉铺子,也值二三百贯,怎么到你嘴里,只值一百贯?莫说我不会签这张借据,就算你实打实出价,我也不会卖给你这腌臜泼才……” “你……” 郭京大怒。 可想到玉尹可怕的战斗力,还有他身后,那个看似娇柔软弱,实则胸怀猛虎的燕奴,却又不敢动手。 “你不签也行,那就找个保人。 哼,我还担心,你这鸟厮凑不到钱,到时候带着你那婆娘跑了,我可没工夫去找。” 找保人? 这却有些麻烦。 可是玉尹也知道,如果不能得逞,郭京绝不会善罢甘休。 凭借他手里那张字据,如果到了开封府,恐怕开封府也会先封了他的肉铺子,作为抵押。可如果肉铺子封了,他又靠什么来还钱生存? 想到这里,玉尹也感到有些为难。 正在这时候,忽听人群外有人高声喝道:“那鸟厮,休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你是说只要找到保人就好吗? 那我来做这保人,不知你是否满意。” 为官人群突然分开,让出一条路来。当中走出四个人,两个学士打扮,两个差人装束。 郭京今天来,就是要封了玉尹的肉铺子,把他赶出马行街。 没想到,却突然有人站出来,要为玉尹作保,顿时恼羞成怒,厉声道:“你们又是哪儿冒出来的鸟厮?” “郭三黑子,好胆!” 不等陈东两人开口,周良就冲出来,指着郭京骂道。 李逸风面沉似水,却没有言语。 陈东则冷笑道:“我叫陈东,锡庆院上等上舍生;他是李逸风,乃太常少卿,梁溪先生之子,亦为锡庆院上等上舍生,不知可否为他作保?” 锡庆院,也就是太学的代名词。 这太学是宋代最高学府。庆历四年,范仲淹推行新政,在开封锡庆院兴办太学。后经神宗扩建,将太学名额增加至两千四百人,推行三舍之法。 而到了徽宗执政,更进一步扩建太学,同时还废除科举,人才借由学院选拔,使得太学达到了鼎盛阶段。所谓三舍法,就是上舍。内舍和外舍。其具体的方法,就好像后世的小学中学大学的考试升级…… 而上等上舍生地位最高,可以释褐授官。 在这种情况下,郭京就算是再张狂,也不敢招惹陈东。 更不要说,李逸风的老子,还是太常少卿。人常言,民不与官斗,他一个开封府的泼皮,如果李逸风的老子真想要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玉尹诧异地向陈东和李逸风看去。 李逸风明显是被陈东拉上了船,心里并不情愿,所以也不会给玉尹好脸色。 倒是陈东,朝着玉尹微微一笑。 “既然两位锡庆院的老爷出面作保,小人自无异议。” 看起来,今天为难玉尹,恐怕难以成功。郭京也是个聪明之人,忙改了与其,恭恭敬敬的回答。 “既然可以,那就马上给我出去。 至于这作保契约,明日我会和玉小乙在开封府等候,咱们在开封府签字画押。”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郭京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过桑家瓦子的闲汉,平日欺压善民尚可,但对太学生却不敢放肆。 有宋以来,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 读书人的地位日渐高涨,非是他一介闲汉可以比拟。更何况,还有个太常少卿之子摆在那儿,郭京怎敢放肆?他狠狠的瞪了玉尹一眼,灰溜溜走了。 倒是玉尹疑惑的看着陈东,半晌后拱手道:“多谢两位老爷出手相助,玉尹感激不尽。” “此事与我无关,乃少阳主张。” 李逸风说话冷冰冰的,看上去很不高兴。 不过,玉尹倒没有在意,朝着陈东行礼,“多谢陈老爷拔刀相助。” “呵呵,我也是看不过那痞赖货张狂。 方才听你在河岸上谈论音律,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又怎能容那痞赖货欺辱善良之人?只是,我也只能为你作保,其他事情,还要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若两个月后你凑不足钱来,我也帮不得你,勿怪我才是。” 玉尹忙道:“这是自然!”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5章 泼皮好手段(上) 陈东只是一个太学生,而且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太学生。 能为一个陌生人站出来拔刀相助,已是仁至义尽。对此,玉尹也是感激万分。 “你不怕我会逃跑?” 陈东嘴角一翘,“我不信一个能听出醉花阴细小错误,一个听说家里出事,就急急忙忙跑回来的汉子,会赖下别人的帐。小乙哥有雅骨,绝非那种腌臜泼才。再说了,我为你作保,也损失不得什么。你这宅子至少值五百贯。若是跑了,了不起拿来抵债,自有大宋律摆在那里,我又有何惧?” 玉尹闻听,不再赘言。 被那些泼皮一闹,家里也被弄得非常凌乱。 玉尹没有留客,送陈东和李逸风离去。回到家中,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周良和石三正帮着燕奴收拾东西,看到玉尹回来,也连忙告辞。 “九儿姐,你歇着吧,我来就可以。” 玉尹从地上捡起刚才被闲汉扯落,方洗好还在滴水的衣物,对周燕奴说道。他一边把衣物拾起来,放在一个木盆里,从水井中汲取一桶清水,把木盆注满。正准备把那晾衣的绳子重新绑好,却发现周燕奴站在堂前,静静的看着他。那双动人的眸子里,透出异样之色。 “干嘛这么看我?” “小乙哥何时有了雅骨?” “啊……” “还有,那两个太学生为何要为你作保?其中一人,还是太常少卿之子?” “这个……” 玉尹讪讪一笑,“不过是方才认识。 我在五丈河岸歇脚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论歌赋。就胡乱说了几句,哪知道他们却当了真。就这么回事,我和他二人,也只是方才认识。” 燕奴笑了,却带着些许冷意。 “小乙哥好本事,随便说两句,就能让两个太学生倾倒……莫怪奴没有提醒,那些读书人个个脑瓜子活的很,你还是小心点,别上了他们的当。” “我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 燕奴叹了口气,看着玉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听说,有些太学生常聚众一处,有时候会私设擂台,使人争跤。 你…… 总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说白了,就是有一些有钱有势的太学生,在私下里组织打黑拳,他们下注赌博。 玉尹使得一手好扑,难免会被人看上。 周燕奴毕竟从小在开封府长大,远不是玉尹这个才生活了十天的‘活死人’可以相提并论。她才不会相信玉尹刚才的那番话!自己丈夫是个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妻子的,焉能不明白。虽然燕奴对玉尹非常不满,可是一想到他刚才为自己出头,总是觉得心里怀着一丝愧疚。 成亲一载,却未同房。 这种事传扬出去,对男人而言,绝对是极大的侮辱。 可是,玉尹却毫不犹豫的维护她,让燕奴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感动。 提醒了玉尹之后,燕奴转身就要回屋。 不过,进屋的一刹那,她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小乙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奴向你保证,一日为玉家妇,一世都是玉家人。奴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只不过……” 燕奴说到这里,却轻轻叹息一声。 “小乙哥,以后莫再赌了。 想办法把这债还了,不要再似从前那般,好勇斗狠,整日里不务正业。家里的铺子极好,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好好勾当,岂不是一桩美事?明日的熟食,就由奴来做吧,省的在外面,平白废了银子。” 声音依旧冷淡。 可是却带着无尽的期盼…… 若是以前,玉尹必然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让燕奴独自在家中流泪。 而今燕奴说出这番话,也不指望玉尹能听进去。 没想到,当她走进堂屋的时候,身后传来玉尹的声音,“燕奴,嫁给我,确是委屈了你。 小乙虽没什么本事,但是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嫁给玉尹一载,燕奴和他说过的话,恐怕都没有今天的多。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小乙哥,对不起! 燕奴在心里,默默道歉。 她自然知道玉尹为什么会游手好闲,也清楚他为什么要和人争勇斗狠。 盖因,在燕奴心里,始终存着一个人。 从燕奴八岁时,那个人便存在心里,至今仍无法忘怀。她嫁给玉尹,是因为父母之命。但是,她并不喜欢玉尹,对玉尹总是一副冷面孔。 玉尹也知道那个人! 但他却是爱煞了燕奴。 一心想要做的比那个人强,可没想到,换来的总是燕奴的冰冷面孔。 渐渐的,玉尹不免自暴自弃。 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取代燕奴心中的那个影子,让他也感到非常难受。所以,他不理铺子上的事情,带着一帮闲汉,和人打架斗殴。 燕奴又怎不明白玉尹的心思,可她就是忘不了那人…… 内心里,燕奴也知道,对不起玉尹。 只是看着玉尹游手好闲的样子,不免恨其不争,也就越发的冷漠。 一只手,轻轻扶着门框。 瘦削的肩头,微微颤抖。身后传来一阵水声,却是玉尹在清洗衣物。 她抹去脸上的眼泪,又恢复了往日冷漠模样。 转身复又走出堂屋,来到水井旁,把玉尹推开,“一个大男人,怎能做这些事?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得又要闲言碎语,说奴不守妇道。 去铺子里看一看吧,顺便带些生肉回来。 要肥瘦相间,奴晚上做些小卤,明日里也好拿去卖钱。对了,记得去宜男桥找蒋十五,让他明日多送两头生猪;再去白矾楼打听一下,看看他们需要多少臊子和精肉。而今开春,说不定能多卖出一些。” 燕奴说的颇有条理,玉尹站起来,答应一声,便朝门外走去。 “小乙哥!” “还有事吗?” “路过中瓦子的时候,看有没有泥瓦匠。墙塌了,总要找人修一下才好。” 那院墙,是玉尹刚才摔闲汉是造成的后果。 听到燕奴提醒,玉尹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 瓦子,又叫勾栏,或者瓦舍。于北宋大兴,标志着城市生活、城市景观变革的完成。宋以前,城内街道上疑虑不许开设店铺,到了晚上,还会实行宵禁。但是到了北宋年间,随着物质的不断丰富,人们生活习惯,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于是,大街上店铺栉比,熙熙攘攘。 在如开封、洛阳等大城市里,有固定的聚会玩闹场所,后来便叫做瓦子。 玉尹走出家门,向往中瓦子走去。 在巷口,找到了一个泥瓦匠,说好价钱,便让那泥瓦匠自己过去干活。 而后,他直奔马行街的肉摊子。 玉家铺子,距离白矾楼大约几十步,再往前走,就是马行街所在。 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时候,马行街上,人来人往。 玉家铺子说穿了,就是一个棚子。摆放着几张肉案,三个刀手正在肉案后面闲聊说话。此时天尚早,生意也比较清淡。远处白矾楼尚未开张,所以铺子前的行人,也不算太多。偶尔会有几个老妇路过,买些生肉回家。多的一两斤,少的只有几两。在开封府,不存在拒卖的事情。不管客人要多少,都必须勾当……否则,客人可以到军巡铺屋告状。如果军巡铺屋不接手,也可以到开封府告状,求取公道。 若放在后世玉尹生活的年代,买几两肉,说不得会让店主脸色难看。 可是在北宋年间,却不存在。 即便而今是徽宗当朝,纲纪混乱。但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情,与市井百姓,并无多大关系。一切有大宋律作为根本,大家该怎样生活,还是怎样生活。至于辽人衰弱,金人强大,似乎他们并没有多大关系。 “咦?” 玉尹重生十日,却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铺子。 事实上,这几日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即便是无事可做,也会呆上一会儿。 摊子上明显少了两人,按道理说,那两人此时已该过来。 “罗四六和马厨子怎滴没来?” 罗四六,是玉家铺子里的刀手,绰号一刀清。这个人也是玉家铺子里的头牌,许多人来买肉,都是让罗四六出手。一刀下去,不多不多半分。说一斤,那就是一斤,说两斤,那就是两斤,堪称马行街一绝。 而马厨子,则是负责在玉家铺子里做熟食的人。 祖上三代卤肉,手艺极为精湛。这两个人,是玉家铺子的主力,可现在却不见踪影。 玉尹不禁奇怪的询问。 一个刀手起身,“罗一刀早上让人过来,向小乙哥请辞,说是不来勾当了;马厨子那边说病了,想要请两个月的工假。小乙哥晌午没来,我们也拦不住他们,只好让他们走……还有一件事,我阿娘来信,说要我回去成亲。本来我打算一早就走,可觉着还是该和小乙哥当面说一声。” 玉尹沉默了!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6章 泼皮好手段(下) 这突如其来的请辞,实在是太过古怪。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刀手,忽然目光一转,扫向另外两人…… “你们两个,也要辞工吗?” 那两人露出几分愧色,期期艾艾,没有回答。 可是那表情里,已经表达的明明白白。 玉尹立刻明白过来,却不禁苦笑。 想那郭京刚带人去闹事,紧跟着玉家铺子里的帮工刀手们就要请辞。这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一些,若说二者之间没有关系,玉尹打死也不会相信。只不过,若这些人都走了,那玉家铺子又该如何是好? 郭三黑子,你好手段! “小乙哥,你……别怪我。 实话说吧,是郭少三逼我们辞工。本来罗一刀不打算同意,可是那郭少三太过痞赖,几次威胁罗一刀的家人。罗一刀也是无奈,只能同意。 至于马厨子,郭少三说只要他肯辞工,等以后就把这铺子租让给他。” 玉尹面颊一抽搐,“那你们呢?” 刀手犹豫一下,轻声道:“小乙哥,那三百贯,你真能还上吗?” 果然,这问题就出在那三百贯上面。 玉尹心中苦笑不已…… 谁都知道,祖屋是万万不可能让出去。那可是他祖上几代人的血汗。 没了祖屋,那就只有割让玉家铺子。 玉尹若没了玉家铺子,也就等于失了在马行街上的根基。可谁都知道,那三百贯可不少小钱。若是玉家铺子生意极好时,一年差不多能赚下这个数。偏偏,玉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准确的说,只剩不到五十天。 所以很多人,都觉着玉尹没办法保住玉家铺子。 若他没了玉家铺子,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马行街上。将来马行街肯定会被郭京霸占。刀手们无所谓,他们可以找别的铺子讨生活。即便玉尹不在马行街,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如果得罪了郭京,日后想在马行街讨生活,恐怕会非常困难。这也是几个刀手,要考虑的问题。 “好,都走吧。” “小乙哥,你莫怪我们。” 玉尹嘴角微微一翘,勾出一抹笑容。 “你们有苦衷,我心里面知道。 这几年,多亏了大家帮忙,我这铺子才能营生下去。而今,小乙自作自受,与大家没有关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乙会努力撑过这一道坎儿,到时候大家若还要回来,小乙还是会欢迎大家。 记得代我向罗阿翁问好,就说小乙以前不晓事,累得几位受牵连,实在是过意不起。若小乙能东山再起,会请阿翁出山,请他莫拒绝才是。” “小乙哥……” 刀手不由得有些哽咽。 平日里,玉尹虽然好勇斗狠,不务正业,但是待这些刀手却非常友善。 理论上而言,玉尹是东主。 可是却从没有把这些刀手,当作下人看待。 若玉尹破口大骂,这些刀手说不得会走的潇洒。可玉尹说出这一番话,却让三个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铺子前,玉尹久久不语。 这铺子,也是玉家几代人赚来的产业。 莫非就要毁在自己手中? 既然铺子里的刀手,是这种态度。那蒋十五哪里,恐怕也得了郭京的招呼。郭京那痞赖货,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而今是对玉家铺子势在必得,那么必然有万全安排。想到这里,玉尹不由得暗自焦虑。 “怎么还在这里?” 玉尹深吸一口气,准备先把铺子关了。 不成想,看到三个刀手,还站在铺子门外,没有离开。 “小乙哥,你为人仗义。 这几年如果不是你,这马行街不晓得被郭三黑子那帮腌臜鸟厮祸害成什么模样。你现在虽遭了难,可我们不能走……要是我们走了,这玉家铺子就算是完了。不管怎样,我们陪你到最后。就算是输了,了不起我们去洛阳勾当,那郭三黑子难不成还能霸道去洛阳城吗?” “就是,小乙哥,我们帮你。” 玉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强作笑容,一拱手,“那哥几个,小乙就多谢大家。”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从白矾楼方向跑过来,“小乙哥,听说你家里出事了?” “啊?” “东家让我问你,昨天定的五十份羊白肠能不能准时送来。 若是能准时送来,东家说就不费心思了。可若是送不来,东家就要另想办法。” 这羊白肠,又叫旋煎羊白肠,是开封一道有名的小吃。 基本上就是现煎现卖,是酒楼里一道不可或缺的小食。之前,白矾楼的东主,每天都会从玉尹这边定五十份羊白肠供应。只是先前做羊白肠的人,就是马厨子。而今马厨子辞工了,自然也就无人能做。 可是如果今天拒绝了,明日白矾楼里,可就未必会再要。 玉尹深吸一口气,笑道:“请转告东翁,就是这五十份羊白肠,准时送到。” “那我就这么回了,记得,午时前,可别晚了。” “小乙哥,马厨子不在,咱们怎么做羊白肠啊……材料倒是有,可没人烹制,确是麻烦。” “小七哥,烦你走一趟朱雀门,等曹家铺子开门,立刻让他做五十份羊白肠,火速送去酒楼。咱们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失了信誉。 哪怕赔钱,也要供应过去。 至于其他事情,咱们回头再说……我身上有八陌,铺子里有多少陌?” “我看看……差不多十陌。” “好,你再拿上七陌,正好可以能买五十份。 不对,别用官陌,肉陌即可,这样每陌还能剩下五文……嗯,白矾楼那边是用官陌结算……呵呵,这么一算下来,咱们倒也不赔,还能小赚二十文。” 一份羊白肠零售价三十文,五十份羊白肠就是1500文。 不过都市钱陌,七十七文为一陌,当百文算,这就类似于一个批发价。但由于不同的商品货物种类,有不同的计算方法。比如在街市上,七十五文一陌,而肉菜则是七十四文一陌。朱雀门那边,多以街市通行的数目来计算,而东华门马行街一带,则是以官陌来计算。 如此一来,五十份羊白肠,玉尹还能赚75文。 抛去一些费用,非但不会赔钱,反而赚了二十文…… 这笔帐这么一算,倒是划算。小七闻听,顿时明白过来,连连称赞。 “小乙哥不愧是咱马行街上玉蛟龙,这么快就有了主意。” “好了,你快去朱雀门那边……我还要走一趟宜男桥,找蒋十五说说,看能否多要一些生肉过来。还有一件事,一会儿从铺子里取些生肉送到我家里,让九儿姐想办法烹制一番。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要熬过今天。至于以后……呵呵,活人难道还能被尿憋死不成吗?” “正是,正是!” 玉尹走了,直奔宜男桥而去。 不过两个刀手却窃窃私语起来…… “自打小乙哥好了以后,和以前大不一样。” “是啊,看上去沉稳了许多!”刀手连连点头,“而且这脑袋,也好像变得灵活不少。至少放在从前,小乙哥肯定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那我先带三十斤生肉去小乙哥家里。 哥哥在这里帮忙先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那就辛苦兄弟了!” 两个刀手客套一番,其中一人切下三十斤生肉,扛着往玉尹家行去。 与此同时,玉尹来到了宜男桥。 不过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蒋十五不同意增加供应。他非但不同意增加供应,甚至还要停止供应玉尹。玉尹倒也没有和蒋十五较劲,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郭京的手脚。那郭京手里有一张字据,注定了占着上风。许多猪肉贩子,怕得罪郭京,所以就不敢供应生肉。 一连走了几家,都是同样的答案。 玉尹不禁暗自叫苦,闷闷不乐的沿着来路,往马行街方向走去。不过,当他来到玉家铺子的时候,却发现燕奴居然也在铺子里忙碌着。 炉火已经升起,小卤入锅,正噗噗噗噗的冒着泡,散发出浓郁香味。 “九儿姐,你怎在这里?” 却见燕奴身穿一件粗布背衣,腰间系着一副围裙。她时而围着卤煮忙碌,时而在肉案旁帮忙。阳光明媚,照映在她那张娇美的脸上,粉靥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苹果,额头上更布满了细密碎汗,别有一番韵味。 燕奴道:“听小七哥说,铺子里人手不够,奴来帮忙。 奴虽说笨手笨脚,却也懂得些烹煮之法。阿爹在世时,最喜欢吃奴做的小卤。” 说话间,燕奴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直让玉尹看得痴了…… “对了小乙哥,蒋十五那边可说好了?” “那鸟厮不同意,而且还要停止供应生肉。不止是蒋十五,我走了好几家店铺,都是这般状况。我估计,郭三黑子肯定私下里威胁过他们,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正想着,明日该如何是好呢。” 燕奴并无惊异之色。 很显然,她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 否则,她也不会催着玉尹去宜男桥找蒋十五,说穿了就是一次试探而已。 “早就知道,那郭三黑子必会用这等下流招数。 幸亏知道的早,否则到了明日,那蒋十五突然断了生肉,才是大麻烦。”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燕奴明眸闪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她突然拉着玉尹走出铺子,在一个僻静处停下脚步,“小乙哥,郭三黑子断了咱们的生肉,始终是一桩麻烦。不过奴倒是想了一个主意,只是有些危险。既然蒋十五他们不肯卖给咱们,何不咱们自己动手。” “你是说……” 燕奴压低声音,“咱们自己宰杀!” 这话一出口,玉尹顿时呆愣住了……他看着燕奴,半晌后一咬牙,点头道:“而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是咱们自己宰杀,还需小心一些。”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7章 杀猪(上) 豚肉,便是猪肉。 在古时达官贵人们以食牛羊为尊贵,却不代表猪肉不被接受。 事实上唐时,豚肉便成为餐桌上一道佳肴。而于普通百姓而言,能日食豚肉,绝对是一桩美事,幸事。特别在东京汴梁,每日消耗豚肉,不可以数计,数量极为惊人。如此才使得开封城内,肉摊林立…… 只是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贩卖豚肉和宰杀生猪,划分极为明确。 按照开封府的规矩,贩卖私自屠宰的生肉,属于百分之百的违法行为。 一般而言,市面上贩卖的生肉,都是在专门的店铺进行屠宰,而后拿到市面上贩卖。玉家铺子的生肉,此前都是由宜男桥蒋十五那里供应,每天天不亮,蒋十五就会让人推着车子,把生肉送到铺子里。 可现在,蒋十五停止供应生肉。 而其他屠户,也都表示不敢供应生肉给玉家铺子,就让玉尹陷入尴境地。没有生肉,那玉家铺子拿什么来贩卖?又靠什么来赚钱还债? 郭京这一手釜底抽薪,倒真是毒辣! 其实,玉尹狠一点,真要是逼着蒋十五他们供应生肉,蒋十五也不敢拒绝。偏他虽有一帮闲汉,却不恃强凌弱,平日里大抵守着规矩。 蒋十五他们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敢停止供应。 如果玉尹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说不定蒋十五这些人也不敢答应。 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 玉尹强则强矣,却终究少了郭京那种不择手段的狠毒。 “九儿姐,这贩卖私自宰杀的生肉,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被官府处罚?” “那你准备怎么办?” 燕奴立刻反问一句,让玉尹哑口无言。 其实,私自屠杀,和定点屠杀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对于开封府的市民而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定。玉尹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半晌后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法子……不过,你知道从何处购置?” “这件事,你最好还是找四六叔打听一下。 他在这行当干的长久,认识的人也多,肯定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玉尹有些为难道:“可是罗一刀已经辞工了啊。” 周燕奴一听,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瞟了玉尹一眼,叹口气道:“四六叔辞工,那也是迫于无奈之举。再说了,咱们也不需要他复工,只是打听一些门路。若是连这点事情他都不肯帮忙,才真是没有了良心。 你一会儿带上两瓶苏州齐云清露过去,四六叔最喜欢这种口味的酒水。” 玉尹一咧嘴,暗地里猛撮牙花子。 齐云清露? 七十文一瓶,是道地的好酒。 可事情到这个份上,玉尹也没有别的选择。 于是他答应一声,招手示意小七过来,让他去丰乐楼买酒,自己则在铺子里看着。 过了正午最忙碌的辰光,燕奴回家去了。 玉尹则带着两瓶齐云清露,直奔罗四六的住处而去。 罗一刀家住金梁桥下,也算是一处繁华之所。 玉尹找到罗一刀的住处,推门走进去,就见罗一刀正坐在水井旁磨刀。 当看到玉尹进来,罗一刀顿时露出了羞愧之色,忙起身相迎。 罗一刀的个头不高,也就在172左右。 肤色古铜,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只是那双眼睛,极为有神。身着一件灰色的短襦,腰间系着一根腰带,赤着双脚,感觉着有些局促。 “小乙哥,你怎么来了?” 罗一刀连忙从屋子里搬出一个马扎,请玉尹坐下。 “四六叔,别忙活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罗一刀在一旁坐下,苦笑道:“小乙哥,老罗对不起你……在这个时候辞工,并非我所愿,实在是无奈之举。郭三黑子整日里寻我家里人麻烦,明言若我上工,就是和他过不去。小乙哥也知道,我妻走得早,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小子。若是被郭三黑子坏了,老罗家就要…… 实在抱歉,我帮不了你,请小乙哥宽恕则个。” 玉尹闻听,微微一笑,“四六叔,我今日来,并不是找你上工。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怪不得你。这笔帐,我早晚会和郭少三清算。今日登门,小乙真是走投无路,想要请四六叔指条明路。” 玉尹把姿态摆的很低,让罗一刀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玉尹从来都是嚣张跋扈,似乎除了他老爹和周教头两个之外,谁都不服气。可是今天,他居然向自己低头,也让罗一刀心里的愧疚感越发强烈。小乙如果不是给逼得急了,怕也不会如此。 但愿得他经此磨难,以后能多长一个心眼儿。 “小乙哥莫如此,是老罗对不住你。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老罗不为难,绝不推辞。” 见罗一刀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玉尹也安心不少。于是,他把玉家铺子而今的状况详详细细与罗一刀说了一遍,最后道:“四六叔,小乙也知,这事情让你为难。可想了许久,却想不出一个能帮我的人,所以才厚颜登门,请四六叔能指一条明路,小乙和浑家,感激不尽。” 罗一刀笑了! “我当什么事,原来如此。 小乙哥却是糊涂了,你莫非以为这开封府的铺子,都是正正经经的营生? 虽说每天都会宰杀几万头生猪,可开封府那么多铺子,如何能供的上?这私下里杀猪贩卖,也很平常。不少人一早就这么做,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破罢了。不过,这事情却要私下里进行,不能被人知晓。若是走了风声,大家都吃罪不起……小乙哥,三思啊。” 玉尹从罗一刀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 “四六叔的意思,是不能在城里宰杀?” “没错。” “那……” 罗一刀站起身,走到院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见门口没什么人,于是便关了院门,重回座位。 他压低声音道:“不瞒小乙哥,老罗以前,就是专门为人宰杀生猪,所以还算清楚里面的门道。只是宰杀生猪可以,绝不能让生猪入南熏门,否则就是坏了章法。以前,我在城外五里店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宰杀生猪,而且不被人知晓。不过这些年收了手,就再没去过。” “五里店?” 罗一刀点头道:“小乙哥若信得过我,傍晚时我去看街亭那边带你买两三头生猪,而后送去五里店。只是,这年纪大了,恐怕无法帮你宰杀,还要靠你自己才行。就是不知小乙哥,是否能做得这勾当呢?” 玉尹苦笑道:“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做不做得?” “那好,你只管戌时前,在五里店等着就是,我到时候前去寻你。” “那就拜托四六叔。” 玉尹也不啰嗦,站起来向罗一刀道了声谢,便告辞离去。 看着玉尹的背影,罗一刀突然长叹一声,轻轻摇头,仿佛自言自语道:“小乙哥若能早些晓事,何至于而今如此狼狈?不过不算晚,总算来得及!不管怎样,而今的小乙哥,看上去却是比以前,要沉稳许多。”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8章 杀猪(中) 对于罗一刀的感慨,玉尹自然不知。 回到玉家铺子,他坐在铺子里的长条凳上,看着忙碌的小七等人,不由得暗自苦笑。 想他前世,也是堂堂的古琴大师。 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今却为屠狗辈……说起来,也是一桩极大的讽刺。 他倒是想过,重拾技艺。 但一打听,这开封府的古琴,价格之昂贵,令人咋舌。 且不说那些名家琴,就算是一张普通玲珑琴也在千贯以上。若是制琴者小有名气,那就要万贯,乃至十万贯,百万贯靠上。那几乎就不是弹琴了,分明就是砸钱。这种事情,玉尹不会做,也没条件做。 而今他只能靠着这玉家铺子,先想办法渡过眼前难关。 至于那场即将到来的灾难,玉尹也不是没有盘算。可那种事,他而今一个市井小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如何能管得了呢?而今这朝堂上‘六贼’当道,又哪里能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肉贩子出来说话? 实在不行,等来年想办法,离开开封。 攒些银两,去钱塘,也就是日后南宋国都临安置业,至少能躲过那场灾难。 听人说,钱塘而今残破。 方腊之乱才结束三年,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先在那边站稳脚跟,等到将来,也能有些资本不是?至于涉足朝堂?对玉尹而言,实在是太过遥远的事情。自家事自家清楚,他就不是那种做官的人。再说了,他一无功名,二不是太学出身,如何做官? 一想到这些,玉尹就感到头疼。 玉尹,是战国时楚国的捧玺官。按照说文解字的解释,这个‘尹’,又有治理天下的意思。之所以取这么一个名字,也寄托了玉尹老爹玉飞对他的期望。只是而今玉飞死了,玉尹更人非其人,也就没了那心思。 先想办法,把眼前这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玉尹在铺子里坐了一下午,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一把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按道理说,玉尹在马行街也算一霸。 之前身边可是跟着不少闲汉,非常威风。可整整一天,也不见一个闲汉露面。据说,那些闲汉们或是去投奔了郭京,或者自立门户。也许在他们看来,玉尹已经完了!三百贯,也许对那些大户人家算不得什么。可是在那些市井小民的眼中,无疑是一笔巨款,一笔玉尹就算使出全身本领,也还不上的巨款。如果还不上这笔钱,玉尹恐怕再难立足马行街。既然如此,那跟着玉尹,又有什么好处可得? 倒是邻里街坊,不时嘘寒问暖,让玉尹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其中,专卖独胜丸的老曹家二小子,专门跑来,买了四五斤的熟肉。 玉尹当时还有些奇怪,“二哥今日,怎地买许多熟肉?莫非家中有客?” 二小子则笑道:“我阿爹说了,小乙哥这两年帮衬着咱这些街坊邻里不少,而今遭了难,总不能袖手旁观,冷了小乙哥的心。阿爹说,从今天开始,只要小乙哥在这马行街一天,我曹家铺子每天五斤熟肉。” “这……这怎使得?” “有甚使不得?” 二小子叹了口气,轻声道:“可惜我家帮不得小乙哥太多……马行街有小乙哥在,那些腌臜泼才就不敢来生事。若小乙哥走了,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好了,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明日留五斤生肉与我家。” 人情冷暖,这真是人情冷暖! 玉尹曾听人说,开封府人古道热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老街坊的情义,玉尹吩咐道:“小七哥,从明天开始,每日给曹家铺子送五斤生肉。人家出手帮我,总不得还要费人家的鞋底子。以后就烦劳小七哥负责此事,这鞋钱每天补偿三文吧。” 三文,听上去不多。 可积少成多,也能买一双上好底子的鞋子。 小七高兴的答应一声,继续忙碌起来。不到天黑,铺子里的生熟肉就卖了个精光。玉尹收了钱,让小七关了铺子,便施施然离开玉家铺子,直奔陈州门而去。 在开封府,有一座城门,名叫南熏门。 平日里,勿论士人百姓,还是殡葬车辆,都不许从此门经过。据说,是因为这座城门,正对着皇城。但也有例外,人不可以从此通行,可民间要宰杀的猪羊,每日数以万头,却必须从此门经过方可入城。 在南熏门内,有一座看街亭。 猪羊由看街亭前通行,而后入城被各家宰杀。 玉尹出陈州门时,天刚擦黑。远远就看到一群猪羊,在十几人的驱赶下,正有条不紊的往南熏门而来。想必罗一刀,已经到了看街亭。玉尹不敢耽搁,直奔五里店而去,待他来到五里店,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五里店,距离开封城五里外,是一片荒野。 玉尹在大道旁边坐下,等候罗一刀到来。这等人的滋味,着实令人难熬。就在玉尹快要不耐烦时,却见远处车轮声执拗响起,有人推着小车,正向这边走来。 玉尹连忙起身,举目看去。 是两个人,一个推着车,另一个则提着灯笼。 等走近了再看,玉尹却发现,那提着灯笼的人,竟然是周燕奴。而推车之人,正是罗一刀,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眨眼间就到了玉尹跟前。 “小乙哥,等的急了吧。” 罗一刀笑着说道:“和楚三麻子讲了好一会儿的价钱,才说到了二十二贯。今天有些急了,所以只买来了两头。不过楚三麻子说了,以后每天可以卖给你三头……只是,每天五百斤生肉,你能卖的干净吗?” 楚三麻子,便是赶猪人。 玉尹感激一笑,连忙道:“尽力便是。” “那就好!” 罗一刀说着,推车而行。 玉尹连忙上前想要帮手,却被罗一刀拒绝,“小乙哥,这勾当可不是力气大就干的来,还需些巧劲。咱们走吧,往前面在走一里地,就到了。” 罗一刀年纪虽大,可是腿脚却灵活,推着小车就走。 玉尹走到了周燕奴身边,低声道:“九儿姐,你怎么来了?” 燕奴则微微一笑,轻声回答说:“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来看看。” 其实,她是不放心。 依着玉尹以前那不着调的作风,天晓得会不会放罗一刀鸽子。周燕奴也是怕了!不管她和玉尹有没有感情,可毕竟她们而今,是一家人。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09章 杀猪(下)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前。 周围也没有村舍,更不见人影。一条溪水,从旁边潺潺流过。罗一刀放下车子,上前把门打开,而后走进院子,很快就点燃了烛火。 “进来吧。” 玉尹犹豫了一下,迈步走进院子。 这院子极为破败,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混合着一股霉味迎面扑来,让玉尹不由得连忙屏住呼吸,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 “这是我从前杀猪的地方,没什么人知道。” 罗一刀笑眯眯的解释,“太久没过来看过,所以乱的很,小乙哥,九儿姐恕罪则个。” 这杀猪场的面积不大,只有一间茅棚。 罗一刀走过去,看了看厨房,回头笑眯眯道:“运气不错,还有些干柴。 九儿姐烧水,小乙哥搭把手,把生猪抬进来吧。” 周燕奴忙答应一声,将灯笼挂在墙上。 就见院子的一角,有一个青石台子,不过已成了暗红色。也不知道当年罗一刀在这里,偷偷宰杀了多少生猪。估计台子上的暗红,都是当年留下的痕迹。玉尹和罗一刀,把两头捆好的生猪,抬入院子里。 罗一刀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把那杀猪台,冲洗干净。 也许是觉察到了危险,两头生猪昂昂直叫,声音极为凄惨。玉尹被那生猪的惨叫,叫的头昏脑胀,却无可奈何。而罗一刀呢?却好像恍若未闻,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把杀猪台清理干净之后,又从小车上,取来被磨得寒光闪闪的杀猪刀,走进院子,随手递到玉尹手中。 这杀猪刀,显然曾饱饮鲜血。 刀口流转着一抹淡淡的血色冷芒,令人不寒而栗。 罗一刀这口杀猪刀的体形,比普通的杀猪刀明显要大两号,入手沉甸甸的。 可是玉尹接过来,却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握刀。 “小乙哥,不能这么拿。” 罗一刀说着话,上前指点玉尹正确的握刀方法。 “一会儿杀猪的时候,从这里下去,一刀就可以毙命。顺着劲儿,别蛮干……呵呵,这活儿可不好学,当年我也是练了很久,才熟练起来。 这样,你按照这动作,先练一下。 过会儿我会叫你,到时候可别手软才是……” 罗一刀摆出了一个架势,让玉尹照着做。而后,他就跑到了厨房,看燕奴烧水。 玉尹心中苦笑连连,却也没有别的选择。 站在杀猪台前,耳听那两头生猪昂昂昂凄厉的叫声,他反复着那个动作。 罗一刀不时过来,纠正玉尹的错误。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罗一刀才让玉尹停下。 到这时候,玉尹才知道,这杀猪还真是一个技术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浑身湿透。他坐下来,从罗一刀手里接过一瓢井水,咕咚咕咚灌入肚子里。 “四六叔,没想到杀猪,还要有这么多的讲究。” “哈,你以为什么人拿着刀,过去一下子就解决了?没那么容易……一个好刀手,只能用一刀。这一刀下去,生猪不能有半点痛苦感觉,而且要尽量不要流太多血出来。这里面,有很多讲究,你慢慢捉摸吧。” 这时候,燕奴已经烧好了水。 罗一刀从杂物堆里,又翻出一个水瓢,舀了一瓢滚水,泼在青石台上。 和玉尹把一头生猪抬到台子上,罗一刀示意,玉尹可以动手。 可拿着刀,玉尹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耳听那生猪的惨叫声,心烦意乱,迟迟下不得手去。一旁罗一刀,真是看得烦了,不由得连连摇头。周燕奴突然走上来,一把握住了玉尹的手。 “婆婆妈妈,却像个什么?不就是杀猪嘛……” 说话间,她握着玉尹的手,猛然挥刀辞去。 生猪的惨叫声越来越响,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若不是之前绑的紧,只怕早就挣脱出去。不过,也正是这一刀下去,让玉尹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燕奴说的不错,不就是杀猪嘛……又不是杀人? 他拔出刀,一蓬腥臊的热血喷溅在他脸上。玉尹二话不说,照着罗一刀刚才指点的方法,一刀顺着那生猪的脖子摸下去,而后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挣扎的生猪,杀猪刀轻轻一挑,那生猪立刻止住了叫声。 “不错!” 罗一刀一旁大笑,“小乙哥这一刀,确是有些真本事。” 可玉尹呢,在拔出杀猪刀后,觉得手脚发软,险些拿捏不住那口杀猪刀。 他松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看着罗一刀苦笑道:“四六叔,莫笑话我了……打架我倒是不怕,可这杀猪,还真是头一遭,心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一回生,二回熟!” 罗一刀说着,上前把生猪松开,而后一下子推下杀猪台。 那杀猪台上,血迹斑斑。 血水混着热水,顺着杀猪台上凹槽往下流淌,滴落在凹槽边上的木桶里。 “来,还有一头。” 正如罗一刀说的那样,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头一遭,这第二次就显得轻松许多。至少心里面,没有刚开始那种紧张,出刀也就显得轻松如意不少。把两头猪宰杀之后,罗一刀取出两个铁钩子,把两头生猪挂在院中的杆子上,一边教授玉尹如何分解生猪,一边感慨道:“想我老罗,几代杀猪出身……可到了大哥这一代,怕是要断了根。大哥好读书,我也随着他的性子来…… 可是,这祖传的手艺……眼睁睁就要在我手里断送。 小乙哥,你如是有兴趣,我就把这家传的本领教给你,也算是一门手艺。” 说起来,宋人的称呼,颇有些怪异。老子对儿子的称呼,常以‘大哥’代之。罗一刀所说的大哥,便是他那个独生儿子,名叫罗德。 也许在罗一刀眼中,相扑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玉尹心里暗自叫苦:谁没事儿才对这手艺感兴趣? 可他又没有别的法子,至少五十天里,铺子里的生肉,就要靠他自己来解决。 “四六叔,那就烦劳你了!” “哈,这有什么烦劳,凭小乙哥这身气力,将来一定能杀个出人头地不可。” 杀猪的出人头地,不还是个杀猪的? 玉尹哭笑不得,扭过头,却见一旁燕奴正低头忙碌。烛光照映下,那若粉玉般娇嫩的面庞,红扑扑的非常好看。也许是听出了罗一刀话中之意,燕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但旋即便用小手掩住了朱唇。 那副小女儿家的绝美姿态,竟使得玉尹,看得痴了……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0章 另谋出路(上) 如罗一刀所说,杀猪是个技术活。 最难的,还在于在杀猪后,把生猪分解。这里面要讲究得实在太多,以至于第一次执杀猪刀做这种事的玉尹,没几下子便累得气喘吁吁。 这活计不是力气大就能做好。 眼要毒,劲儿要巧。一刀进去,必须清楚肉的纹理,顺着那个劲儿切割,否则用不了几下子,这刀口就要钝了。玉尹在院子里干活,而罗一刀则不时出声,指正玉尹的错误。偶尔他还会亲自上前,与玉尹示范。等到把一头生猪分解完了,玉尹累得一屁股坐下,满头大汗。 旁边,燕奴取来井水,为玉尹解渴。 “四六叔,怪不得大郎不肯学这活计,可真是辛苦。” “哼,老子凭着这一手活计,活了大半辈子!”罗一刀似乎满腹怨气,长叹一声道:“其实,能学好一门手艺,未必就比那读书差。白屋公卿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天下读书人那么多,可真正出人头地又有几个? 大哥心气太高,未必就是福气…… 我们这行当,也不是不能出人头地。我听老人说,古时候曾有个厨子,为皇帝宰牛,连皇帝对他宰牛的技艺为之惊叹,赞不绝口。你以为当个好的屠子,那么容易吗?那可是正经的要有一番苦功夫才行。” “哦?这屠子也有讲究?” 罗一刀眉毛一挑,滔滔不绝道:“那是当然。宰牛杀猪,并不是你拿起刀,过去宰杀那么简单。我刚才说的那个古人说过,他刚开始宰牛的时候,眼里所看到的东西,全都是牛。过了三年,他再也看不到整头的牛……后来,凭借着精神和牛接触,而不是用眼睛去观察。 宰牛杀猪,你就要了解它们的天然结构,要清楚它们的筋骨缝隙,顺着骨节间的空处入刀,而且不能用刀碰触……我这口杀猪刀,用了三代,死在上面的猪羊,不急其数,可你看这刀,依旧锋利无比……” 庖丁解牛! 玉尹马上就反应过来,罗一刀说的,正是庖丁解牛的故事。 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屠子,居然还知晓这些事情。不过想想也是,整个宋代的风气就是如此。说人人身怀雅骨,恐怕也不算是为过。至少与后世想必,宋代的人,上至公卿大夫,下至贩夫走卒,确是风雅至极。 “好了,咱们接着来。” 罗一刀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 “五更开城,咱们得在五更前,到城外等候。 这杀猪的要领,我刚才都已经说了,只看小乙哥你用不用心,说不定将来,能超越过我呢。” 超越过你,又算什么? 想我前世,也是堂堂琴师,过了十级考试。 而今,要我做个十级屠子吗? 玉尹的心里面,总是有些失落感受。他所学的那些东西,似乎无用武之地。早知道当年就不去学习声乐,哪怕是学个经济金融什么的也好过现在啊! 但脸上,还要透着笑容。 毕竟罗一刀是帮他,这份情岂能不记下来? 就这样,在罗一刀的指点下,玉尹总算是掌握了杀猪的技巧。按照罗一刀的话,那就是玉尹天赋十足,将来一定能做一个最好的屠子。 我谢谢你了! 玉尹暗地里嘀咕…… 谁愿意一辈子,当个屠子? 不过,宋代的确是有一个屠子很有名,在后世脍炙人口。那就是水浒传里,被鲁提辖三拳打死的镇关西郑屠子。但郑屠子虽说死了,也算过的快活。死之前还享用了金巧莲的身子,正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吧。 尼玛…… ※※※ 将过四更,三人离开五里店。 两头猪,超过三百斤肉。如果卖的好,今天至少能多赚两三贯。毕竟这私自宰杀的生猪,价格比从那些店铺里买来的生猪要便宜一些。如果生意好,每天都能卖三头猪,五十天下来,倒也能赚够三百贯。 问题是,这生意能每天火爆吗? 玉尹说不太清楚,只能期盼着老天的眷顾。 在没有想出其他的办法之前,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赚钱了。老天爷对玉尹,也不算太差。至少不是让他重生在一个赤贫的家庭,每日连肚子都吃不饱。对此,玉尹内心里,还是怀着几分感激之情滴…… 五更天,开封府城门大开。 玉尹三人随着人流,涌入了开封府,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开封府的早晨,却是格外热闹。19厢135坊,在一夜沉静过后,重又焕发盎然生机。不少酒店,一早便点起灯火蜡烛,贩卖早餐。开封的早餐,不算太贵。论份儿贩卖,一份二十文,经济实惠,很是方便。 罗一刀进城之后,便和玉尹夫妇分开。 他自回家中,而玉尹夫妇,则推着车,直奔玉家铺子而去…… “小乙哥,等一下。” 正走着,周燕奴突然唤住了玉尹。 就见她拦下一个推着车的小贩,取出几枚宣和通宝,而后拿来两杯清水,还有一个水盆走回来。在路边的水沟旁,燕奴用一根柳枝沾着粉末似地东西,递给玉尹。 “这是什么?” “小乙哥,漱口啊。” 燕奴白了玉尹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莫搞笑了! 漱口…… 这开封府的服务,还真是周到,连漱口水都有的贩卖?玉尹接过了柳枝,在口中洗漱了一下。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牙刷! 好像这个时代,还没有牙刷出现。 在这个连漱口水都可以卖钱的时代,也不晓得这牙刷,能否贩卖呢? 对了,牙刷怎么制作来着? 猪鬃……还有骨制手把。这玩意做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费劲儿!而且猪鬃,骨制手把,他每天杀猪会有不少。能不能把这玩意拿来贩卖? “小乙哥,快点。” 燕奴见玉尹突然停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开口催促。同时,她递过来湿毛巾,又把水盆还给了小贩。玉尹擦了一把脸,顿感头脑清醒许多。 嗯,回头可以研究一下,这牙刷是怎样炼成! 推着小车来到玉家铺子,黄小七已经在铺子里守候,正在清理肉案。 “小乙哥,怎么自己去买肉,平常不都是蒋十五送来?” 黄小七显然还不知道,开封府的肉贩子们,正在联手制裁玉尹。 玉尹心里扑通直跳,表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什么,自己去,能节省一些。七哥也知道,咱这铺子正在坎上,能省就尽量省吧。” “呵呵,小乙哥也是个精细人。” 黄小七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再说了,他也不会想到,玉尹竟然会去私自宰杀猪羊。 一边帮助玉尹卸货,黄小七絮絮叨叨说:“小乙哥,我昨日回去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正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家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是相州汤阴人,姓杨。夫妇两人,很实在。据说,是因为相州发生水灾,所以逃难过来。不过小乙哥也知道,而今开封府做工,并不容易……老杨找了个染工的活计,却连房租都不够。不过他那浑家,却能煮得一手好肉。如今马厨子走了,铺子里正好少个做熟食的。我就想着,把杨嫂子请来,也不用花费太多,却可以多一个帮手。总好过让九儿姐每日在铺子里抛头露面。” 黄小七的建议,立刻得到玉尹的赞同。 马行街鱼龙混杂,而玉尹又正好在落魄凤凰不如鸡的尴尬局面,比之从前少了些震慑力。燕奴柔柔弱弱,总不适合在铺子里呆着。万一惹来祸事,就有可能出现麻烦。玉尹对燕奴,始终怀着分愧疚之心。 不管怎么说,他占据了人家丈夫的身体。 哪怕燕奴对玉尹总有些冷淡,可毕竟也是他今世的老婆。 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老婆抛头露面,被人指指点点。北宋,理学虽已出现,却并不为大多数人接受。本来嘛,理学讲究存天理灭人欲,带着些逆时代而行的味道。而宋代又恰好是一个物质极其丰富的时代,理学自然不会为人接受。 若有个人替代,却也是件好事…… 燕奴轻声道:“可雇人又要使钱啊。” 是啊,这边正节流呢,再加上一个人工,着实有些麻烦。 玉尹想了想,突然有了个主意。 “九儿姐,咱家里不是还有两间空屋?” “是啊!” 玉尹笑了,转身对黄小七道:“小七哥,烦劳你打听一下。我可以雇佣杨嫂子,只是这工钱嘛……他夫妇可以搬我家里。反正我家里还有两间空屋,索性让出一间与他夫妇。这赁钱嘛……就不与他算了,权作工钱,如何?” 黄小七目瞪口呆,看着玉尹,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不行吗?” 玉尹疑惑的看着黄小七,对他这副表情,感到有些疑惑。莫不是我刚才说错了话? “行,怎么不行!” 黄小七苦笑道:“若老杨夫妇知道,定欢喜的疯了。小乙哥真是菩萨心肠,小七敬佩。” 玉尹,愣住了! 把生肉搬进了铺子里,黄小七急急忙忙赶回住处,和老杨夫妇商量。 “燕奴,我做错什么了吗?” 周燕奴噗嗤笑出声来,“小七说你是菩萨心肠,依我看,也是个糊涂菩萨。”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1章 另谋出路(下) 玉尹真糊涂了! 原来,这开封府随之发展,地价日益飞涨。 似玉尹家的那处宅子,买来的时候不过几十贯。而今却已经价值五百贯靠上。地价的飞涨,也就造成了开封府房价惊人……许多开封干了一辈子的官员,以毕生积蓄,才可能勉强买上一处住所。也正是这个原因,开封府的房屋租赁业极为发达,甚至还成为官府的一项重要收入。 黄小七住在东二厢的永庆坊,属于平民区。 一间房子,官价赁钱,一月5贯97文足,而且环境极差,房舍也不算太好。 染工一月的工钱,也就是三四贯,甚至付不起房租。 玉尹家的房子,地处观音院旁边,环境极好。至少比起永庆坊,要强百倍。 如果依照官价租赁,他那一间房的面积,十贯以下,就根本不用想…… “也就是说,咱们也可以租赁?” “当然可以,只是要去开封府报备才行。听说手续挺麻烦,你之前图清净,也就没有去费那个心思。怎么,难不成你想要把房子租赁出去? 我可说清楚,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人,我可不许赁出。 还有,你刚才已经答应了老杨家,分出一间房子。若再租出去,只怕会有些拥挤。” “要报备啊……算了!” 前世的玉尹,就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 而今来到北宋,更不想和官府接触……挺好的一个院子,若是租出去,乱七八糟的也着实心烦。借出去一间房子给老杨夫妇,不过是看上了那杨嫂子的手艺,而玉尹又不想给工钱,才临时做出的决定。 再说了,一间屋子十贯,两间也就是二十贯。 满打满算,五十天最多四十贯,也于事无补……弄不好,还要有很多麻烦事。 算了算了,这件事先放在一旁,回头再说。 “九儿姐,那过会儿老杨一家过来,你带着他们回去。 晌午就不用来了,让杨嫂子过来就好。晚上,我就直接去五里店,你不用再陪我。” 周燕奴微微一笑,也没有说答应,只是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黄小七带着一对衣衫破旧的夫妇来到铺子前。 看年纪,这杨氏夫妇在四十出头。 肌肤黝黑,皮肤粗糙,显然是长年累月做农活所致。 老杨,名叫杨廿九,一口相州口音;而老杨的浑家姓张,黄小七说,她叫做张二姐。 “条件,小七都说了。 我呢,也没太多要求……勤快点,好好做工就是,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愿意,愿意……” 杨廿九忙不迭的答应。 想想也是,这么好的事情,哪儿找去? 有住处,不用赁钱。虽说打的是白工,却也好过做工拿钱。张二姐的工钱,不可能太高。夫妇两人加起来,了不起一个月能赚六七贯。刨去房租,估计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攒钱了。现在房子解决了,就等于解决了大部分负担。杨廿九一月4贯57文,还能有些积蓄。 这种好事,打着灯笼没处找,他们怎能不愿意。 “这是我浑家。” 玉尹一指周燕奴,与老杨夫妇介绍。 燕奴显得有些拘谨,朝老杨夫妇一笑,也不吭声。可不知为何,玉尹总觉得,燕奴看老杨夫妇的眼神儿,有些不太一样。而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也许,是我多心了? 玉尹搔搔头,让老杨夫妇跟着燕奴回家。 忙了一夜,他也着实累了,于是便坐在长凳上,靠着柱子,不停打瞌睡。 那杀猪,还真是力气活儿! 张二姐是个麻利人。 在安顿好了之后,便赶到玉家铺子上工。杨廿九自去工坊劳作不说,单说这玉家铺子的生意,依旧红火。但玉尹却觉得,有些不太好…… 看着客人挺多,但不少都是邻里街坊。 许多平日里吃不起肉的人家,也咬着牙买二两肉,一来是支援,二来也能打个牙祭。可总不能靠着他们赚够三百贯吧……对于这些邻里街坊而言,除了少数几家之外,每天都吃肉,那也是一个极大负担。 估计,也就是这两三日。 过去之后,便会恢复正常……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如果按照这样的计算,五十天,或者说四十九天,断不可能赚够三百贯。玉尹开始撮牙花子,心里感觉沉甸甸的…… ※※※ “你是说,那玉小乙还在营生?” 桑家瓦子的一处酒铺里,郭京听完了手下的汇报。 “难道蒋十五他们没照我的话去做,继续供应玉小乙生肉不成?”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些杀猪的屠子,也都不是普通人。 比如蒋十五,曾是力士出身,后来和人争跤,被摔断了腿,才不得不从事屠子的行业。可即便如此,那家伙手上还有些能耐,手底下也有几个狠角色。这些屠子不理郭京,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可是,郭京也不弱,手底下几十个闲汉,在开封府里,也算的上是一霸…… 他皱了皱眉,对那闲汉说:“你现在就到宜男桥,见蒋十五就说,我郭京今晚请他来瓦子看影戏。” “就这样?” “嗯!” “那玉小乙……” “先不管他,待我弄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再说了,靠着他那铺子,想在五十天赚足三百贯,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那是!” 闲汉和郭京相视一眼,蓦地都笑了…… ※※※ 忙了一天之后,玉尹没有回家。 在东华门一处铺店了叫了两张饼子,一碗羹水,胡乱填饱了肚子之后,他就奔看街亭,找到了张三麻子,说明是罗一刀介绍过来。那张三麻子也是个爽利人,什么都没问,便让人把捆好的生猪,抬上推车。 把猪钱结算清楚,玉尹推车子,往五里店而去。 还别说,这推车也是个技术活。刚开始还好些,可慢慢的就有些乱了。 玉尹发现,这推车要的是一个巧劲儿,不能使蛮力走。 若一直用蛮力,哪怕他气力再大,也早晚有用完的时候。好在,他记忆中有完整的相扑技巧。索性一路推着车,照着记忆中相扑的使力方法,渐渐的居然摸到一些窍门,推车也就随即变得轻松了不少…… 来到五里店,远远就看到那荒凉的小院里,居然亮着灯。 玉尹来到小院前,疑惑的走进去,却见昨日杂乱的小院,被人打扫的清清爽爽。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来,玉尹看到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九儿姐,你怎地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 燕奴身着一件颇为朴素的袄裙,朝玉尹笑了笑,“小乙哥辛苦了一天,奴怎能在家里安睡?反正晌午头我也睡了许久,精神正好,便过来帮忙。 小乙哥,你一天都未合眼了!” “在铺子里眯了一会儿……” “那怎么行?”燕奴说着,拎着一个食盒出来,摆在院子当中,“奴在家里做了些肉饼,小乙哥先吃饱了肚子,然后再干活吧……对了,奴想了一下,从明日开始,小乙哥晨间把肉送到铺子里,便回家歇息吧。 奴晌午后回去休息,这样子也不至于累坏身子。 要不然整日里不停忙碌,小乙哥你这身子骨再好,恐怕也吃受不住。” “这个……” 玉尹还是觉得,燕奴的态度,有些过于诡异。 但总不成说,人家对你好,你却不领情……再说了,燕奴说的不错。似从昨夜到现在,他忙了一天一夜,中间只眯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两天还可以,长久下去,他真会顶不住。这么轮换着,倒也合适。 “就依九儿姐所言。” 推了一路的车子,玉尹这肚子,也确实饿了。 燕奴做的肉饼,也确实香甜。玉尹别看身形略显瘦弱,但食量却极为惊人。燕奴做了十张饼子,一张饼子足有三两,却被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连带着一壶粥水,也喝了个干净。吃完之后,玉尹拍了拍肚子,非常满足的笑道:“九儿姐这饼子做得好,确是美味。” “不过是些普通饼子,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哪来这么多的闲话。” 燕奴嗔怪一句,上前收拾食盒。 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欢喜。从前的玉尹,的确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 他爱煞了燕奴,却从不知该如何表达。 有时候,燕奴好不容易做出一顿美味佳肴,他也只是吃了,一句话不说。 而今的玉尹,却懂得夸奖。 也使得燕奴颇为高兴…… 吃饱喝足,抹了一把脸,玉尹取出邓一刀赠给他的那口杀猪刀。把刀磨利些,而后将一头生猪抬到那用滚水浇过的青石台上。脑海中,回响着昨日邓一刀所说的那些要点,而后一刀下去,将那头生猪宰杀。 今天宰杀的挺顺利,比之昨日,要轻松许多。 “九儿姐,我今天想了想,从明日开始,还是两头生猪吧。” “这又为何?不是说今天的生肉不够卖吗?” “街坊邻居们给面子,来捧咱们的生意。可一两天还成,时间长了,只怕也顶不住。我思来想去,觉着还是要想其他法子,单凭铺子,恐怕凑不足三百贯来。” 燕奴感到欣慰…… 经此一事,小乙哥似乎真的成熟许多,知道为别人考虑。 “那有什么好主意?” “倒是有些想法,可还不太完善。 让我再想想,反正还有时间……”玉尹说完,抬起头看着燕奴,突然道:“九儿姐,委屈了你!” “啊?” 燕奴一怔,忙连连摇头。 “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快点干活吧。 今日三头生猪,怕是比昨日要辛苦些。我去烧水,有什么事情,你且唤我。” 说罢,燕奴急匆匆便跑进了厨房。 靠着墙,她手抚前胸,半晌后突然自言自语道:“阿爹,小乙哥真的长大了…… 可是女儿,又该如何是好?”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2章 师兄(上)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晌午! 初春的太阳洒遍汴河,河面上波光粼粼,闪烁金光,景色极为动人。 一个中等偏高身材,大约在178左右身高的青年,斜背着一个包裹,大步走进了望春门。 潘楼东街,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青年在街边,买了一碗水,牛饮而尽。 “敢问大哥,观音院怎么走?” 青年说话,声音有点发瓮,感觉很沉。他额头宽大,方脸大耳,眉宇开阔。眉毛略有些短,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雄赳赳的勇士气概。 “观音院啊……往前走,看到任店街的时候左拐,过两个街口,再往前大约一百七十步,有一个巷子,往里走,大概一里左右既是观音院。” 开封人大都热情开朗,解释的非常详细。 青年唱了喏,“多谢哥哥指点。” 而后,他转身照着那人所说的路径,直奔观音院方向走去。 ※※※ 辛苦一夜,着实累了! 玉尹辰时不到回家,倒在榻上便呼呼大睡,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 睡到正香甜时,忽闻有人叩门。 就听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燕奴在家吗?主人家可在?” 找燕奴的? 玉尹挣扎着爬起来,迷迷糊糊走出屋子。 站在门口,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一边走一边问道:“是哪个?”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门口,打开院门。 却见门外面,站着一个布衣青年。 看衣着,不甚华丽,是很普通的农家打扮。 “你找谁?” 玉尹疑惑问道。 “莫须燕奴家吗?” 来人开口,带着浓浓的相州口音。 你问玉尹如何能听得出是相州口音?很正常,杨廿九夫妇就是相州人,在玉家住了也有几天了。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们用汤阴土话交谈,玉尹听不太明白。可是这相州口音,却是在他耳朵里,磨出了茧子。 莫须,是宣和年间的俗语。 意思就是:不是应当如何如何…… 连起来,就是说这里不应当是燕奴的家吗? 玉尹一怔,顿时露出警惕之色,后退一步,“你是哪个?” 自从杨廿九夫妇搬来,玉尹就发现,燕奴对他们很亲。而且有时候她居然能用汤阴方言,和杨廿九夫妇交谈。言语中,对汤阴是极为关心。 比如燕奴会问汤阴灾情如何啊? 又问汤阴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出来逃荒了…… 这原本可以当成是一种闲聊的谈资,可玉尹总觉得,燕奴对汤阴这地方,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甚至对汤阴的关心,也超出了一般人的范畴。 而今,青年一口相州口音,让玉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他对燕奴的感情,很复杂…… 名义上,燕奴是他的妻子,可是却从未圆房。而燕奴的心事很重,也让玉尹感到揪心。而今占居了玉尹的身体,玉尹发誓要照顾好这个柔弱的女子。 这几天每日杀猪,也使得玉尹对燕奴,更多了分感情。 青年上上下下打量玉尹。 虽然没有开口,但玉尹却从他的眼眉间,看出了一丝不满,甚至是恼怒之意。 “你,便是玉小乙?” “是啊!” “已到了这般时辰,你怎地还在睡觉?” 你谁啊! 玉尹一听,顿时恼了! 自家睡觉,与你何干?我又不认识你。 “燕奴呢?” 青年不理玉尹,迈步就要进来。玉尹前世,也是个执拗的脾气。见状二话不说,立刻迎上一步,拦住了青年的路。 “你谁啊,来这里生事。” “玉小乙,你给自家让开。自家今日来,是找燕奴,不想找你麻烦。” “你算个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跑来我家闹事,还口出狂言?” 玉尹怒了! 他本就是有些清高执拗的脾气,这青年出现之后,表现的如此无礼。口口声声是找燕奴……燕奴是我浑家,你连身份都没有表明,就大模大样的要进我家?我今天要退后半步,那岂不是被那些鸟厮耻笑。 玉尹探手,想要拦住青年。 而那青年也抬起手,想要推开玉尹。 两只手臂碰撞,就听蓬的一声闷响,玉尹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忙脚下移动,扎了一个马步。而那青年,显然也吃了一惊,忙后退一步,手上用力。两人在院子门口,竟形成了胶着的态势。玉尹暗自吃惊,心道这人,究竟是谁?而青年也暗自点头:这玉尹果然有些力气。 深吸一口气,青年另一只手,猛然向玉尹推过来。 这在相扑当中,名叫‘推山手’。 玉尹连忙侧身闪躲,哪知道那青年趁机错步而上,推山手猛然变化,化作虎爪,向玉尹的肩膀锁骨扣去。随着他这一步跟上,若换个人,弄不好会被他这股力气,直接晃得使了分寸。但玉尹毕竟也是相扑世家出身。他老子玉飞,堂堂一等内等子,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玉尹从小,得玉飞指点。 对于这相扑的技巧,极为熟练。 虽说此玉尹,已非彼玉尹,可是那相扑招法,却深深印在脑海中。当青年跟进的一刹那,玉尹身体本能的一沉,猛然向前扑击。这在相扑里,叫做‘虎扑’,威力巨大。在极端的距离,借助腰腿之力暴起,产生出巨大的冲撞力。若是被扑的实了,能直接扑伤对手的脏腑。 不过,毕竟不算是生死仇敌,所以玉尹这一下,还是留了几分力气。 青年见状,叫了一声:“好扑!” 说话间,他双手做虎爪之势,腰身向后一弓,整个人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张弓似地,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玉尹的虎扑。当两人身体接触的一刹那,青年猛然针腰向前一挺。双手同时扣住了玉尹的腰,大喝一声,将玉尹一下子从地上拔起来。这一招,名叫霸王举鼎,表面上是靠腰腹之力,非常简单。可实际上,却又包涵了化力、借力等各种技巧在里面。 玉尹身体腾空,顿时有些慌了神。 霸王举鼎接下来的,会连着抱摔的招式。 如果玉尹应对不得当,这一下子就能把他摔得骨断筋折。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招数。身在空中,可手臂却未停下,啪的锁住青年的脖子。 如果青年要抱摔的话,那么玉尹可以借力扭断对方的脖子。 哪知道,青年却身体向后倾倒,抱着玉尹向地上砸去。如此,玉尹可以扭断对方的脖子,可青年也可以把他摔得脑浆迸裂。两人显然都动了火气,用的是一击必杀的狠招。不过,待使出来后,却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玉尹猛然松开了青年的脖子,而青年则顺势向外一送。 扑通扑通两声响,两人先后落地。 同时向两边滚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好扑,果然不愧是玉家后人。” 青年大声称赞。 而玉尹则脸色发白,恶狠狠骂道:“你这鸟厮,好没有道理……跑到我家,找我浑家,还要与我动手。莫不是以为你玉爷爷,好欺负吗?” 青年的脸色一沉,“使得好扑,却不走正道。” “要你管。” 玉尹气坏了,眼见着就要暴走。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情绪。其实可以好好说话,但因为燕奴夹在里面,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青年道:“自家岳飞,曾在周师门下学射,是燕奴的师兄。” “我管你是谁。” 玉尹呼的站起来,猛走两步,却突然停下。 “你是谁?” “自家岳飞,相州汤阴人士,字鹏举。” 岳飞,岳鹏举? 玉尹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顿时都傻了。 他是岳飞? 对啊,我老丈人是周侗,那不就是岳飞的师父?那燕奴不就是…… 在玉尹这具尸体里,残存的记忆碎片中,留下了一段记忆。其实,玉尹知道燕奴心里有人,也知道那个人是燕奴的师兄。岂不是说,燕奴喜欢的是岳飞? 我居然和岳飞,争风吃醋? 玉尹有点反应不过来,连退数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岳飞是谁? 那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是玉尹前世的偶像。记得曾有一次,某知名大学的叫兽,大言不惭说岳飞不是民族英雄,为秦桧翻案。玉尹气得,差一点就杀去那大学里,把那叫兽拉出来,吐他一脸口水。 可现在…… 岳飞却成了他的情敌!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3章 师兄(下) “小乙,你没事儿吧。” 岳飞见玉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愣住了。 他连忙上前,想要把玉尹搀扶起来,却见玉尹猛然甩开了他的手,连退几步。 “你来找燕奴?” “是啊!”岳飞点点头,“问朝廷招刺,故而前往应募。” 北宋时期,招募军士,又称之为‘招刺’。招募者先用刻着尺寸的木杖丈量被招募者的身长,而后再检阅他们跑跳动作,和能否骑马奔驰。 最后,还会观测其瞻视目力。 凡合格者,就要在脸上刺字,发放衣物钱币,并按照个人的身材高矮,分派上、中、下等禁军和湘军。在宋代,当兵是极为卑贱的职业,几乎和罪犯、奴婢或者某些官府的工匠差不多。若不是不得已,普通人是不愿意从军。 事实上,这已是岳飞第二次从军。 宣和四年,宋徽宗赵佶对燕云用兵,向天下征召勇士。 岳飞应募,并立下战功。但由于老父突然病故,不得不回乡守孝…… 而今,河北等路,发生水灾。 据史书记载,是‘民多流移’。 按照宋代的赈灾之法,每逢灾年,便实行招兵征募。 其理由是‘不收为兵,则恐为盗’将无以为生而不得不流亡的农民招募为兵,也是宋代稳定统治的一个策略。汤阴灾情严重,而岳飞家中,又有不少人口。不得已,岳飞只有选择参军一条路。不过他有信心,凭借他的武技,可以投充效用士,免去在脸上刺字的痛苦。 只是玉尹,却没有听到他后面一句话。 心情突然间变得烦躁无比,上前一步,推着岳飞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家里不欢迎你,燕奴过的很好,用不着你来探望,快走,快走。” “小乙,你这是干什么?” 岳飞感觉着,哭笑不得。 既然通报了身份,他自然不可能再和玉尹动手。 而且,他知道,如果真要动手,他倒是能胜过玉尹,却少不得无法控制力道。万一伤了玉尹,岂不是让燕奴伤心?同时,岳飞又觉得奇怪。 按道理说,玉尹随着周师多年,应该能得周师真传。 可是从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周师的绝学,并未传给玉尹…… 周侗有三绝,骑射、拳脚、棍棒。 其中,周侗的棍棒绝技,传给了大名府名为李俊义的人,绰号玉麒麟。也就是后世水浒中,玉麒麟卢俊义的原型人物。后宋江被毒杀,李俊义悲恸万分,失足落水。时宣和二年的事情,而今已渐渐为人淡忘。 周侗有一个习惯,一项绝技传授出去,不再传于第二人。 所以在教授岳飞的时候,只传了骑射功夫。岳飞的枪术,是随相州名枪手陈广所授。 大概八年前,周侗带着燕奴途经相州,在岳飞家中待了几日,检验岳飞的功夫。 于偶然机会,周侗谈到了他的拳脚功夫。 他对岳飞说:“人言我棍棒冠绝天下,射术无双。可实际上,我真正的功夫,还是在我这拳脚上。你天生神力,资质聪明,而且品性甚好。按理说,我应该把这拳脚,教给你……只是我这拳脚,传子不传女。我膝下只有燕奴一女,将来这功夫,必是要传给燕奴的夫婿。” 周侗还说,燕奴从小就有一门亲事。 那孩子名叫玉尹,又名玉小乙。其父玉飞,两年前与辽人争跤,惨遭暗算而死。这一身功夫,将来定是要交给玉尹,才不负老友所托…… 周侗的功夫,尽在手上,号‘八闪十二翻’,属于一门内外兼修的绝学。 但是,从刚才和玉尹交锋的情况来看,玉尹似乎没学过。 否则他气力惊人,比自家还强横几分。再配合八闪十二翻,就算扑法略有欠缺,岳飞也未必能够抵挡。 这其中,必有原因。 岳飞想到这里,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他于是伸手,想要制止住玉尹,和他好好谈谈。不仅仅是要了解玉尹和燕奴的状况,还想要劝说一下,玉尹莫游手好闲,辜负了周师期望。 哪知道,玉尹情绪格外激动。 岳飞不动手还好,这一动手,立刻激起了玉尹的反抗。 只见他双脚连环,猛然向岳飞身上贴去。这就是周侗的绝学之一,玉环步鸳鸯脚。岳飞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避。可是玉尹步伐极为迅猛,手上更连使推山手,向着岳飞便扑过来。两人你来我往,在院门口就交手了四五个回合。岳飞心怀顾忌,而玉尹则势若疯虎,渐渐占据上风。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乙哥,你怎么又在打架?” 却是燕奴在铺子里忙完,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回家来,准备做饭。 这些天,燕奴晌午在铺子里帮忙,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回家做好,叫醒玉尹。午后,玉尹去铺子里盯着,燕奴就休息一会儿,然后做好饭,去五里店等候。 可没想到刚回家来,就见玉尹在和人争斗。 燕奴连忙上前,出言阻止。 但等她看清楚了和玉尹交手那人的长相,只觉心里一颤,脱口而出道:“五哥?” 玉尹也冷静下来,扭头向燕奴看去。 五哥? 原来,岳飞家中行五,虽然四个兄长早夭,可大家还是习惯性的称呼他五哥或者五郎。 燕奴紧走两步,又猛然停下脚…… “燕奴!” 岳飞见周燕奴回来,也松了一口气。他可真的有些头疼……如果燕奴再不回来,照着刚才的势头,他迟早要动手反击。事情可就严重了。 “小乙哥,你怎和五哥打起来了?” 周燕奴有些气愤,觉得在她敬爱的五哥面前,丢了脸面。 可这话出口,传到了玉尹耳中,确是另一种滋味。 “五哥五哥,我管他是谁。 这是我家,我不想让他进,他却偏要进,我打他是轻的,惹怒了我,我……” “你怎样!” 燕奴柳眉一挑,怒声道:“小乙哥,我原以为你吃了亏,学得好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好勇斗狠。五哥是让着你,知不知道?否则以你那点手段,五哥早就把他打翻……你怎地如此粗鲁,连待客之道也不知晓?” “我粗鲁?” 玉尹看着燕奴,突然仰天大笑。 “好,我粗鲁,你跟着你的五哥过去吧。” “啪!” 不等玉尹说完,燕奴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了玉尹的脸上。可这一巴掌打下去,燕奴却呆愣住了。她羞怒,却又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玉尹牙关紧咬,盯着燕奴。 半晌后,他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小乙,你要去哪儿?” “要你管吗?” 玉尹猛然回头,眸光森冷,凝视岳飞。 那阴冷的目光,让岳飞也不由得顿生一股冷意。在玉尹而言,他虽是重生,却继承了玉尹原来的喜怒哀乐。一种莫名的羞愤,让他难以承受。 而燕奴则站在院门前,看着玉尹离开。 她同样觉得委屈,泪水禁不住,无声的滑落…… “燕奴,要不我去找他回来。” “不要管他!” 周燕奴大声喊道,转身便跑进了院子里,冲进屋中,蓬的关上房门。 岳飞站在院子中央,头痛了! 他发现,自己今天好像来错了地方。 他就不该来看燕奴,竟惹出了这许多事情。 耳听燕奴在屋里的哭泣声,岳飞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口,轻声道:“燕奴,自家实不知会惹出这许多事故。 我今日来,其实就是想探望你一下,便要前去招刺。可能是我说话随意了些,让小乙哥生出误会。这件事,你莫怪他,他也是紧张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已成婚了……而今孩子,也五岁了,名叫岳云……” 正说着话,却见房门突然开启。 燕奴从屋中走出来,看着岳飞道:“五哥,你已经成亲了?” 提起自己的家事,岳飞显得很开心,点头道:“是啊,已成亲六载了。” 六载! 燕奴心里一颤。 也就是在她和父亲离开汤阴的第三年,岳飞就成亲了! 可笑自己,却总惦记着他。即便嫁给了玉尹,对岳飞仍念念不忘…… 其实,细想起来,玉尹争强好胜,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玉尹的年纪,比岳飞还要大一岁。在明知道自己惦记岳飞的时候,仍默默的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成亲了,也不肯和燕奴圆房。这里面,固然有燕奴内心里的抗拒。又何尝不是,玉尹在等她回心转意呢?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羞惭。 但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却要恭喜五哥。” “燕奴,不去找小乙回来吗?” 燕奴心里有些愧疚,但自幼坚强的她,却不愿意在昔日所喜欢的五哥面前,露出半分软弱。 “没关系,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的。” 燕奴说着,从屋子里搬出了一张长凳,又倒了一碗水过来,请岳飞在院中落座。 在院子里说话,和在屋子里说话,是两件事。 房门一关,各种闲言碎语就会出来。燕奴是个要面子的女孩子,更是个求名节的女孩子,怎可能落人话柄?但是在院子里,性质就不一样了。 事无不可言,我问心无愧。 “燕奴,有件事,我还要问你。” “五哥请讲。” 不知为何,燕奴在岳飞面前,再无早先的那份局促。 岳飞正色道:“周师在世时,曾言要将毕生所学,也就是他所创的八闪十二翻,传授给小乙。可是刚才过招,小乙给我的感觉……似乎并未得到真传。而且,他扑法虽通,却不甚专精。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燕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阿爹生前,的确是准备把功夫传给小乙,可是当时身子已不好,原想着等身体好了,再教给小乙哥,不想…… 八闪十二翻的秘法,在我手里。 可是小乙哥这几年守着玉家铺子,却游手好闲,不问正业。经常和人争跤,带着一帮子闲汉与人相争……五哥有所不知,小乙哥天生神力。十六岁时,就能挽五百斤强弓,蹶张十二石硬弩,少人能比。” 岳飞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宋代,弓弩是主要武器。故而有‘军器三十六,弓为称首;武艺十八般,而弓为第一’的说法。 而所谓的弩,一般是用足蹶张,多为步兵使用。 岳飞十六岁时,不过开三百斤强弓,蹶张八石弩,已经被称之为神力。 因为按照宋朝的军制,‘弓射一石五斗’,就是武艺超群,甚至可以选为‘班直’,做皇帝的近卫。北宋时期,最高纪录是挽弓三石,也就是三百六十斤左右。按照这个说法,岳飞的挽弓能力,已是登峰造极。 可玉尹,竟然能挽五百斤强弓。 那是多少? 四石的弓箭啊! 燕奴叹了口气,“阿爹临终前,要我把功夫传给小乙哥。 可我看小乙哥天天与人争执,而他那怪力惊人,练成八闪十二翻,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闹出人命。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传他。 至于他扑法,可能是和前段时间与李宝争跤受伤所致……据我所知,小乙哥的扑法极为精湛,连我阿爹都说,单以扑法,小乙哥尽得阿舅真传。” 阿舅,是宋代儿媳对公公的叫法。 岳飞听完了燕奴的解释,却突然苦笑一声,似乎明白了玉尹的心事。 他轻声道:“燕奴,你糊涂啊!” “啊?” “你与小乙哥,是从小结亲。 小乙哥焉能不知,周师生前要传他功夫?你得了八闪十二翻的秘法,却不给他。小乙哥会怎么想?他必然觉得,你并非真心嫁给他为妻。 或者说,你心里,另有他人……” 感情上,岳飞是个很呆板的人。 对于燕奴的情义,他并无觉察。因为在他眼中,燕奴如同他的妹妹一样。 甚至在刚才玉尹怒而咆哮的时候,他也没能反应过来。 燕奴闻听,心里一颤。 “我倒是觉得,他之所以好勇斗狠,只是想得你的承认。 可能他法子用的偏了,让你觉得他不务正业。可我能感觉得出来,小乙哥是真心待你……燕奴,我不知道你究竟如何想。但我觉得,小乙哥是好人。” 一句话,似乎触动了燕奴心中,那最为柔软的地方。 她突然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岳飞叫喊道:“燕奴,要去哪里?” “我这就去找小乙回来。” 说罢,周燕奴已如风一般,冲出院门,朝着玉家铺子,飞一般跑去。 “小乙哥,对不起,是燕奴错怪了你!”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4章 大相国寺(上) 太阳渐渐西沉,要落山了。 但是对于开封府而言,这不过是一天刚刚开始。华灯初上,日间还显得井然有序的开封府,突然喧嚣杂乱起来。随着州桥夜市开始,马行街夜市也随即开放。整个开封府,一下子陷入了一种狂欢气氛中。 玉尹坐在一家脚店的角落里,不停的喝着闷酒。 从午后,他就开始来到这里,一直喝到现在。在开封府里,有酒楼正店72家,脚店无数。玉尹找的这家脚店,名叫万家铺子,坐落在相国寺桥侧。出门,便是汴河大街,车水马龙,透着一丝繁华之气。 “嫂嫂,再烫一角酒来。” 随着玉尹这一声高呼,在焦点里忙碌不停的焌槽,立刻答应一声,来到玉尹桌前。开封府的酒店里,有一种名为‘茶饭量酒博士’的职业,简称‘酒博士’。而在路边的脚店里,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挽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俗称焌槽。那妇人的年纪,约在三旬靠上。长的算不得太动人,但也算是中等姿容。身体很强壮,手脚也非常麻利。 妇人似是认得玉尹,捧着一角酒过来,劝说道:“小乙哥,已经是第六角,别再喝了。” “没事,满上!” 自古以来,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妇人是出于好心才劝说玉尹,可若是玉尹执意,她也不可能真的拒绝。 毕竟,还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玉尹满饮一碗,打了个酒嗝,酒意上涌。 日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很怪异。他真的喜欢上了燕奴?亦或者是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冲动?玉尹说不清楚!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细想,自己来到这时代,不过十五天时间。 若说喜欢燕奴,未必是真。 既然燕奴始终放不下岳飞……那是岳飞啊,正经的民族英雄。难不成,自己要和岳飞,去争风吃醋?燕奴觉得自己粗鲁,那索性就成全他们。 粗鲁? 玉尹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自嘲。 自家粗鲁吗? 举起酒碗,玉尹刚要一饮而尽,却见从脚店外,走进来两个军铺。 “嫂嫂,可有快一点的吃食?” “有,当然有!” 妇人见来了客人,便连忙迎上来,“刚出笼的包子,还热腾腾,差大哥要多少?” “我兄弟二人,就来二十个包子,要快!” “再打两角冷酒,不耐烦吃那烫酒。” “差大哥且坐下,奴这就安排。” 两个军铺环视脚店,忽看到玉尹,不由得一怔,迈步就走了过来。 “小乙哥,你怎在这里?” 玉尹醉眼朦胧,看着两人,“你是谁?” 两个军铺相视苦笑,在玉尹两边坐下,“小乙哥,我是石三啊,你不认得了?他是周二……燕奴晌午后,到处找你,就快把马行街都翻过来了。 你二人是怎么回事?燕奴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买醉吃酒?” 呼! 玉尹打了个酒嗝,“她找我作甚? 她是她,我是我,有什么干系?反正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与其这样子,我又何必凑过去讨她嫌?我是个粗人,配不上她。” 看起来,是真出事了! 周良和石三都知道,玉尹从很久之前,就喜欢燕奴。 可不知为什么,燕奴总是不冷不热。哪怕是成婚之后,也没有改善。 不过,最近听说他二人出双入对。 周良和石三还以为,两人有了进展。哪知道这一天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人面面相觑,见玉尹又要饮酒,连忙把他手中酒碗夺过来。 “干嘛,休拦我吃酒。” 就在这时,焌槽嫂嫂端着热腾腾的包子上来,摆在了桌子上。 “差大哥也认得小乙哥? 劝劝他吧,也不知小乙哥是怎么了,已吃了六角,还要再吃,奴实在是不敢再给他烫酒了。” “嫂嫂休要担心,只是心情不好,并无大碍。” 说着话,周良把包子就推到了玉尹面前,“小乙哥,先吃些包子,垫垫肚子。” “不吃,我要吃酒。” “吃了包子,就与你吃酒。” 玉尹迷迷糊糊,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正要咬下去。忽然,他却停下来,那混沦的双眼,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伸出手,攫住周良的手臂。 “二哥,帮我一个忙,可否?” “什么忙?” 周良顿时警惕起来,沉声问道。 “把我那宅子,过给燕奴……好不好?” “啊?” “燕奴跟着我,却是委屈太多。我呢,又没什么本事,总让她难堪。 这次我欠了债,怕也还不上了。 但我不能连累燕奴,所以我想,把宅子过给她。到时候,我会把她休了……等郭京找我麻烦时,也就牵累不到燕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不能让燕奴受苦。到时候不管我怎样,燕奴有那宅子,就算赁屋,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我再担心……二哥,这个忙,你要帮我。” 周良和石三,都呆愣住了! 两人相视,片刻后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小乙果是一个情种…… 石三朝着周良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先答应他再说。 “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嘿嘿……这包子味道不错,嫂嫂,再来二十个。” 玉尹似乎是放下了心事,可在石三和周良眼中,却透着一份凝重。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相国寺。” “相国寺?” “是啊,你忘记了?今天可是相国寺万姓交易的日子。晚上还会有集会,听说请来了封宜奴小唱,我等自然要去看看,顺便凑个热闹。” 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 也就是说,差不多六天会开放一次。 在开放日,百姓可以在寺内自由交易。到了晚上,还会有各类娱乐节目观看。 封宜奴是开封府有名的伎女。 主意,是伎女,不是妓女。这两者间,有很大的差别,大体上类似于后世歌星的性质。伎女,是指有技艺,以歌舞为业的女子。只是在后世,往往将伎女和妓女,混淆一起。这封宜奴,以小唱而闻名,歌喉清亮,极为动人。 故而也有人称她为上厅行首。 事实上,在宣和年间,最有名的伎女,是李师师。 不过而今李师师已渐渐淡出,所以才有了封宜奴、徐婆惜,孙三四这些名角的出现。 对于周良石三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封宜奴犹如他们的梦中情人。 只是平日里,他们没有那个资本去听唱,所以趁着今天的集会,想要过一把瘾。 “同去,同去!” 玉尹对这大相国寺的集会,颇为好奇。 大相国寺,位于开封府的中心,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也就是公元555年,一个极为好记的年份。原名建国寺,后在唐代延和七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于是便赐名为‘大相国寺’。 到了宋代,相国寺甚得皇家尊崇,多次扩建。 其治下,占地五百余亩,辖64个禅院和律院,样僧多达千人之数。后世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其中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故事,便是发生在相国寺的辖地之内。不过而今,那处菜园子已经荒废不少。 周良看着玉尹那醉态可掬的模样,有心拒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石三说道:“小乙哥,你去可以,但可不能在里面惹事。 封行首前来献艺,有不少大人物会来捧场。如果你搅了场面,到时候就算我和二哥保你,也是保不住。你先应了,我们就带你过去。” “哈!” 玉尹笑了。 那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醉意。 他眯着眼,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干嘛要搅场面呢?” 你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你这几年,惹得事情,还少吗! 石三知道,难甩开玉尹。 而且,玉尹又和燕奴吵了架,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未必会愿意回去。放任他继续在这脚店里喝酒?弄不好还真就会惹出来麻烦。要事他和周良看着他,至少也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杀了,都不晓得状况。 朝着周良点点头,石三扶着玉尹说:“好吧,那我们带你过去。 记住,不许再吃酒,也不许惹事。否则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保不住我。”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5章 大相国寺(下)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三人在脚店里吃饱了肚子,付了帐,便慢悠悠走出脚店。 穿过汴河大街,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远远的,就见相国寺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看上去景色极为壮观。 想来不少人,都是冲着封宜奴前来。 沿途不时看到有车马行进,伴随着一阵阵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喧闹不已。 玉尹果然如他所言,没有惹事。 非常听话的跟在周良和石三的身边,走进了相国寺。 这相国寺,太大了! 不过,也太拥挤了…… 给人感觉,开封府百万人口,有一半都聚集在这相国寺里。人挨人,人挤人,热闹非凡。周良和石三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却出了一身的臭汗。 “二哥,封行首是在哪里献技?” “我听说,好像是八角琉璃殿……” 周良一拍额头,忍不住道:“这还要往里走,少不得又要费些力气…… 小乙哥,干脆你在前面开路! 小乙哥?小乙哥?” 周良和石三突然发现,不见了玉尹的踪迹。 左右看去,全都是人,惟独看不到玉尹……坏了,刚才光顾着往外挤,却没有在意玉尹的状况。如果换在平时,两人倒也未必会担心。凭玉尹那一手好扑,绝对不可能有事。问题在于,这厮现在吃多了酒。 万一惹出祸事,该如何是好? “三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石三也有点懵了,左顾右盼,寻找玉尹的身影。可人山人海,又如何能找到玉尹。 “要不,找燕奴过来?” “嗯?” “万一小乙哥发了狂性,你我可都拦不住。 我估计,也只有燕奴能让他老实下来……这样,我在这里继续找他,你赶快回去,带燕奴过来。咱们都别闲着,要尽快找到他才是。” 周良眼一翻,“为何不是你去找燕奴,我留下来找小乙?” 石三没有周良那么多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点头道:“也好,那我去找燕奴,你在这里找小乙。找到他后,可别再丢了,就在东边的亭子里汇合。” “好!” 等石三走了,周良又苦了脸。 一个吃多了酒的玉小乙,那可是相当可怕啊! 他有点后悔,应该让石三留下来。可又一想,万一封宜奴出现,岂不是要平白错过?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找到小乙再说。 ※※※ 小风一吹,玉尹的酒劲儿上涌。 随着人流进入相国寺,他也没有留意到,与周良石三两人走散了…… 等他发现时,已来到了一座大殿前。 这大殿,名为罗汉殿,又俗称八角琉璃殿。大殿中,供奉的是千手观音,在大殿前,有一个极为空旷的广场,不过此时,却不见人踪。 广场下,人潮汹涌。 这罗汉殿广场,竟成了一处舞台。 待一会儿,会有上厅行首封宜奴,在广场上小唱歌舞。而此时,封宜奴还不见踪影。所以广场四周,热闹非凡。有卖艺的,有杂耍的,吸引了不少游客。而在广场台阶下,还有许多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师。 这些乐师,大都是民间艺人,上不得台面。 而今聚集在广场下,演奏乐器,赚些辛苦钱,同时也是想碰碰运气。 比如说封宜奴的乐队,万一出了缺,他们也可以临时顶上。 若是能为封宜奴看重,为她演奏一曲,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以后也可以作为一个资本。一说,我为东京上厅行首封宜奴伴奏过,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哪怕普通演奏,也能多赚些钱来,岂不更好。 以前可是有过这种先例。 当时的东京上厅行首李师师在白矾楼小唱,临时出了缺。于是便找了一个普通的乐师顶替,哪知道那乐师因此,鱼跃龙门,身价倍增。 有了这个先例,自然让许多人,生出无限遐想。 玉尹倒不急着找人,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广场四周溜达。或是驻足观看杂耍,或是聆听乐师演奏。那乐器五花八门,有一些在后世,已经失传,玉尹也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却未见过真人演奏。而今,算是开了眼。 心中的抑郁,似乎舒缓许多。 耳闻乐声此起彼伏,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幼年时,随父亲到处拜访名家的场景。 父亲常说:恨不能重生于宋。 玉尹也说过:若能回到古代,定为一大幸事。 而今,他真的回到了古代,而且重生于宋。不管两年后,开封府会遭受怎样的战火肆虐,可是在这一刻,他完成了他和父亲两代人的梦想。 酒劲儿渐渐缓解过来,玉尹兴致勃勃,四下观察。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却见在广场一侧的台阶下,一位布衣老者,正在手拉二胡,颇为惬意。 在宋代,二胡名为嵇琴。 早在唐代时,二胡就已经出现,在当时名为胡琴,又叫做奚琴,是流行于北方的民间乐器。在大多数场合下,这种乐器不登大雅之堂。可是因其音色低沉,适合演奏悲呛的情感,也能奏出气势恢宏的场面,所以在北方民间,颇受欢迎。而到了宋代以后,二胡又改名嵇琴。此时的二胡,已经开始渐渐走入宫廷,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喜爱。 沈括的《补笔谈·乐律》中记载,熙宁年间,曾有教坊伶人名徐衍,于宫宴之上演奏嵇琴。哪知道才开始饮酒,弓弦就断了一根。这徐衍也的确是个嵇琴大家,居然只凭着一根弦,便将一首乐曲演奏完毕。 这若是没有极高的技巧,根本无法做到。 但从另一个方面而言,嵇琴上宫宴,也代表着它的地位,不断提高。 老者的技艺,并不算高明。 一曲奏毕,并未得到太多人的关注。但玉尹觉得,这老人更多是自娱自乐,根本就不在意是否有人关注他的演奏。而令玉尹为之感兴趣的,还是老人所使用的那只二胡。感觉着,与后世二胡,已极为相近。 只是,一些后世二胡演奏的技巧,在宋代还未出现。 这也就不免令老人的演奏,显得有些呆板,失去了不少声色…… 犹豫了一下,玉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老人家,小底可否一观此琴?” 小底,是开封方言,大致就是‘小子’的意思。这是一种年轻人,与老人之间对话的俗语,也是一种尊敬的表现。 老人抹去额头碎汗,笑呵呵道:“怎地,官人也好嵇琴?拿去看就是。” 玉尹连忙道谢,从老人手中,接过嵇琴。 这只嵇琴,绝对是一只好琴。琴筒用上等乌木所制,呈六角形形状。琴皮为蟒皮所制,能令发音沉厚圆润,性能稳定。最让玉尹好奇的,莫过于琴弦。这只二胡的琴弦,比他记忆中大多数琴弦要粗,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弓子使用上等紫竹所制,而弓毛却是用最适合的白马毛鞣制而成。 做工精细,显示出非凡的手艺。 这种纯手工所制的嵇琴,在后世可不多见。 “看官人这架势,也是个好琴之人。 何不在这里奏上一曲,说不得能使人心情舒畅。小老儿就是这样,每当烦闷,就走一曲,而后心情大好……呵呵,小官人要不,试一试?” 试一试? 玉尹怦然心动。 他想了想,便在老人身边坐下。 把眼睛闭上,玉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回想前世今生的种种遭遇,忽然间一首二胡曲,在脑海中浮现,却恰好应了他此刻心情。 许是久未操琴,亦或者是嵇琴和二胡的差异。 玉尹先奏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小调,熟悉了一下这只二胡的性能。 而后,他又把二胡的弦调调整一番,平心静气,半晌后弓子轻颤,嵇琴发出一声深沉而痛苦的叹息……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6章 二泉映月(上) 八角琉璃殿一侧,人山人海。 一棵需四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树下,人挨着人,人挤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喧嚣热闹。 “浑纯!浑纯……” 人们近乎癫狂的呼喊,似乎已经把身外事,都抛在脑后。 一张案子后,站着一个男子,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角不停的抽出,双手握成了拳头,甚至连汗水湿透了衣衫,都没有任何感觉。 “幕前,幕前啊!” 在案子上,摆着一个陶罐。 五枚宣和通宝,正在陶罐里转动。 而在案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文弱的男子。看年纪,约在三旬靠上,身着青色长衫,足蹬白底黑靴。手里执一把折扇,紧紧握在手里。看得出,他也非常紧张,指关节发白,身子更轻轻颤抖。 “浑纯,浑纯……” 声音,极为动听。 在他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也是万分紧张。 陶罐里的宣和通宝,渐渐有了分晓。四枚翻到后做纯,一枚仍在打旋儿。 这是一个赌档。 不过在宋代,更多人把这种赌博,称之为关扑。 宋人极爱赌博,将之称作‘关扑’。有史料记载,曾有一人,花费万文却连一个柑子都买不来。不过,那已经是南宋时的事情。据说一个名叫李生的宣教,因仰慕一个老板娘,故而每日都在那店铺门外守候。 店铺门上,垂着门帘,所以只能看到一双动人美足。 这一日,李生闲来无事,于是拉住一个卖柑子的货郎,就问道:“这柑子可要博的?” 搏,便是关扑的另一种说法。 那货郎回答说:“小底正要搏两文钱使,官人作成则个?” 就是说,我是打算找人扑,你是不是要和我扑呢? 于是两人就在那店铺门前扑起来。奈何这李生一边扑,一边挂念着店铺里的老板娘,扑了两三个时辰,居然输给那货郎万文钱,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去。 虽然说的是南宋典故,可从某一方面,也体现出北宋时期,关扑盛行。 甚至在北宋时,官府不得不明文禁止。 不过在私下里,关扑依旧流行于坊间,官府也无可奈何。 此刻在大相国寺里的赌博,是一种极为简单的赌博方式。一个陶罐,五枚宣和通宝,就能搏起。按照关扑的规矩,宣和通宝正面曰字,又名幕前;背面曰纯。若五枚铜钱都是纯,又称之为浑纯。文士和那汉子,已作成了十把,但输多赢少。最后,文士竟以浑纯相搏,若是赢了,那汉子就要输给文士万文以上。当然,文士也搏了千文。 四枚皆黑,也就是说,都是背面。 只要第五枚宣和通宝也是背面,那汉子恐怕就要倾家荡产。 不管是文士,还是汉子,都万分紧张。文士不住的呼喊‘浑纯’,而汉子则顿足捶胸,高呼‘幕前’。可是那枚宣和通宝,却是极为调皮,滴溜溜的一个劲儿打转,就是不倒下。也让两人额头见汗,紧张无比。 “字啊!” 汉子大叫,脸涨得通红。 那枚宣和通宝,终于停止了转动,翻到在陶罐里,却真的如那汉子嘶吼的结果,是个字。 文士一跺脚,大叫道:“该死,怎是个字?” 汉子则浑身是汗,陪着笑说:“官人承让了……不如再作一回?” 文士抹了抹钱袋子,却空空如也。 “赵六,可有闲钱,借自家些使使?” 那赵六闻听,不禁苦笑:“夫……官人,小底身上,也不过百十文,够不得官人作成啊。” “这样……” “你呢?九哥身上可带着闲钱?” “没有!” 九哥那大脑袋,摇得好像波浪鼓。 “真没有?” “真没有!” 文士一双明眸,盯着九哥,半晌后突然笑道:“九哥莫诳我,谁不知道,你一向把钱带在身上,怎可能没有?若是骗我,小心回去照打。” “我……” “有没有?” 九哥的脸,顿时垮下来。 他磨磨蹭蹭,从怀里摸出些钱两。 “官人,我这可是打算送回乡下,给我阿爹盖房子的钱,若是……” “呱噪,若赢了就还你。” 文士二话不说,伸手将抢了过来。 九哥家底不少,居然有带了两贯……不过九哥的脸色,却难看的紧。 这夫……官人品性是好的,而且文采飞扬。 可这赌性恁大,一赌起来,就什么都不顾,就连家里老爷,乃奈何不得。更不要说,老爷而今在外做官,更无人能够约束官人,可怎生是好? 一双牛眼,恶狠狠盯着那案子后面的汉子。 若不是这汉子挑唆,官人又怎能在这里赌个不停?有心教训一下这汉子,可关扑有关扑的规矩,周瑜打黄盖的事情,怎可以动用官府力量? 九哥不高兴,但却很无奈! “汉子,一扑落定,自家要搏浑纯。” 汉子闻听,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面却是暗自叫苦。 又要搏浑纯吗? 看着那文士手中的钱袋子,他也有点嘀咕。这若是让他作成了,可就是两万文。 但若不搏,又不甘心。 浑纯,可不是那么容易作成…… 就在汉子抓耳挠腮,犹豫不定的时候,忽闻远处一声深沉而悲壮的琴声响起,令文士不由得一怔,转身眺望,脸上随即露出了好奇之色。 琴声呜咽,带一丝悲凉。 这曲子,却是个完全陌生的曲子,却好像有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文士忙道:“哪里在奏琴?” “似乎是在琉璃殿外。” “走,我们去看看。” 文士的赌性,一下子消失了,反而兴致勃勃,朝着八角琉璃殿广场而去。 “官人,不作了吗?” 汉子刚下定决心,却见文士要离开,忙开口呼唤。 可是,文士的心思,而今已经被那琴曲完全吸引,自然无视此人。倒是九哥眼睛一眯,牛眼圆睁,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冷冷哼了一声。 汉子打了个寒蝉,不敢再纠缠。 那文士是个雌儿,哪怕打扮成男人模样,却躲不过汉子这种老江湖的眼睛。不过,这女扮男装在宋代也属于正常,他当然不会去戳穿。 看这雌儿的行头,是个大户人家。 已经赢了几千文,差不多就得了……如果贪心不足,恐怕惹来祸事! 汉子也是明眼人,见势不妙,忙转身灰溜溜走了。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7章 二泉映月(中) 玉尹则已经沉浸在那乐曲当中,并未发现周围的观众越来越多。他所奏的二胡曲,便是后世极为著名的《二泉映月》。悲凉的琴声,似乎符合他而今的心境。不由自主的,便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了琴声之中。 二泉映月,是后世民国时期,二胡名家华彦钧,也就是瞎子阿炳的代表作。 江苏无锡惠山脚下,有一眼泉水,名为天下第二泉。 据说,阿炳时常在这泉水边上演奏,用音乐不仅把人代入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意境当中,更表现出顽强的盲艺人,一生坎坷曲折的经历。 玉尹,此时似体会到了这种意境。 大相国寺,人潮汹涌。 可是玉尹已全然忘却周遭时,弓子在他手中灵巧的跳动,手指更以一种时下少有人见过的指法滑动,配合弓子,走出一个个动人音符。 其实,他一生何尝不坎坷? 前世出生在一个良好优渥的家庭,受到良好的教育……可谁知,父母突然故去,使得他如同无根的飘萍一样。所学一切,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包括他的思想,他的行为,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为人所理解。 曾有一家公司,想要捧他出来。 可是,却是以一种毁坏古典音乐为代价,把他捧红。 固执的他,选择了拒绝。然而从那之后,便磕磕碰碰,在红尘挣扎。 刚强? 谈何容易! 当所有人都在谈论钱,讨论名利的时候,他所坚持的那些,似乎不堪一击。 离奇的重生,让他来到了宣和六年。 可迎接他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郭京的逼迫,苦苦的挣扎……还有燕奴的冷漠。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绝望!虽然平日里,他表现的很坚强,但内心中,又是别样感受。把财产,过给燕奴……也许是他而今,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他又何尝希望,从此和燕奴分道扬镳? 琴声在经过一个长小的引子之后,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而后在徵、角音上稍作停留,以宫音作结,形成了一个微波形的旋律线…… 文士走到一旁,静静聆听。 眼前,恍若一人,正在沉思往事! 音律陡然间变得高亢,从一个高八度音开始,围绕着宫音上下回旋。 琴声先前所营造出来的沉静,一下子被打破,开始变得昂扬起来。 文士不由得在一旁,轻轻合着拍子。 而那嵇琴的主人,则好奇的看着玉尹,却发现玉尹,已经完全沉醉其中。 本以为玉尹只是个随便玩玩的发烧友,可现在看来,是个行家! 自家这只嵇琴,是经过专门修改,并不是主流所承认的嵇琴。在后世,似这只嵇琴的状况,属于托音二胡,不作演奏的主调而用,也没有传统嵇琴的换把。在一个把位内,上下八度翻用。可是在玉尹手中,却奏出如此优美而深沉的旋律,而且把位极高,堪称前无古人。 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逢。 老人从未听过这支曲子,却可以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刚强,以及悲凉。 渐渐的,老人眼睛湿了…… ※※※ 燕奴慌慌张张,跟着石三走进大相国寺。 “小乙哥在哪里?小乙哥在哪里?” 她慌忙询问,石三却摇头苦笑,表示不知。 两人在寺院东面角落的一个凉亭,与周良汇合。同样,周良也不知道玉尹去了哪里?他找了一圈,也未见到玉尹的影子,心里也有些发急。 “二哥,小乙哥不会出事吧。” “怎可能出事?” 周良连忙摇头,呵呵笑道:“凭小乙哥一手好扑,恐怕也没什么人能奈何他。” “可是……” “九儿姐莫急,相国寺这么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这样,咱们往里面走,说不定能找到他。对了,封宜奴封行首今天要在八角琉璃殿前献艺,说不定小乙哥已经过去,咱们往那边走,肯定能找到。” 燕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点头同意。 此时,一行人正在往八角琉璃殿走去。 当中簇拥两人,一个身着蓝色对襟博领直缀,头戴东坡巾。肌肤白皙,容颜秀美。特别是那双眸子,闪着一种可以勾魂夺魄的光芒。 “姐姐何故要来此献艺?” 蓝衫青年,轻声询问。 在他身边,却也是个文士打扮的青年,可是他却称呼青年为‘姐姐’。 “确是盛情难却! 今日不仅是相国寺万姓交易,更是八角琉璃殿观音像修缮完成。方丈大师请我前来……我以前曾欠他人情,也不好推却,只能答应此事。” 蓝衫青年笑道:“原来如此,却还是姐姐佛缘深厚,将来必有大气运。” 文士一笑,并未回应。 这天底下最大的气运,已经落在你的身上。 我们这点气运,又怎能和你相比?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颜色。不过蓝衫青年却未觉察,仍兴致勃勃,向四周观瞧。 “那边,好多人啊!” “咦?”文士一怔,“那不就是八角琉璃殿?” “姐姐快听,这琴声甚美……咦?又是什么曲子?怎我从来没听过。” 嵇琴声再次一转,旋律在高音区上流动。 也正是这一转,却产生了新的节奏因素。柔中带刚,令闻者顿感情绪为之激动起来。 玉尹已忘却了一切,将心中的烦恼和悲伤,全都寄托在手中嵇琴上。 当年学习二泉映月的时候,父亲曾说过,华彦钧的二泉映月,在演奏手法上,有着极为高深的技巧。直线滑音,便是其中之一。通过果断的上下滑动,中间不拐弯,演奏出刚健之音。就见玉尹闭着眼睛,双手配合得当,以直线滑音,走出一个个刚健的音头。左手快速直线滑动,右手配以浪弓,使得发音顿挫分明,已展现刚毅性格。 围观者,有那懂行的,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惊叹。 而最先来到旁边的那个文士,更忍不住情绪激动,两颊绯红,用力的点头。 “好琴,真好琴!” 九哥和赵六听不出好歹来。 但是从琴音中,也能体会到那种刚毅的情绪。 夫……官人博学多才,他说好,那定是好的……更重要的是,官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关扑的事情,对于九哥而言,却是省下了一大笔开支。 “二哥,那边有人奏琴。” “怎么了?” “你说小乙哥,会不会在那里?” 周良闻听,不由得哑然失笑,“三哥说笑,小乙哥何时对这种事情有兴趣?” 周良这么说,倒也很正常。 玉尹以前好勇斗狠,不是与人争锋,就是天天练拳脚。若是打拳卖艺,他倒是会有兴趣。可这随风附雅的事情,却从没有见他去做过。 换句话说,玉尹没那个雅骨! 可是燕奴却眉头一蹙,突然道:“二哥,三哥,不若过去看看,说不定真在那边。” 她依稀记得,那天郭京登门讨债的时候,有个太学生站出来为玉尹作保。但后来,那位太学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以至不少人都忘了。 可燕奴却记得,那天太学生走后,她问玉尹,太学生为何会出面作保? 玉尹的回答时:“许是看我有些雅骨。” 当时,燕奴嗤之以鼻。 不过这件事,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石三说者无心,燕奴听者有意。 说不定小乙就在那边! 大相国寺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又逢这么一个大会,想要在里面找人,如同大海捞针。燕奴很担心!因为她听石三说了,玉尹吃了不少酒。 平日里,玉尹不怎么吃酒。 而今吃醉了就,若惹了是非,才真是一桩麻烦。 说不定,他真有雅骨? 燕奴心里面,怀着一丝丝的期盼。 既然周燕奴都这么说了,周良和石三,自然也不会反对。其实他二人,早就想要凑过去看热闹了……毕竟他们今天的目的,是来看封宜奴献艺。玉尹这个事情,纯粹事发突然,以至于两人也不好开口。 而今燕奴主动说要过去,两人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三人凑上去,周良和石三在前面开路,而周燕奴跟在后面,竟生生挤到了人群前面。 远远看去,就见一群人围城一团。 嵇琴声阵阵,带着一丝丝不屈的悲凉和刚毅,让燕奴三人不禁驻足。 三人都不是那风雅之人,但也能听得出好坏。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8章 二泉映月(下) 这不得不说,整个大宋时期的文化氛围,造就了后世难以复制的文化盛事。即便是那贩夫走卒,也能听出诗歌好坏,为好听的音乐驻足。 嵇琴声里,所蕴含的悲戚感,令人感同身受。 燕奴站在那里,轻轻咬着嘴唇,眼睛里竟泛起了一抹泪光,晶莹闪动。 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在为他一生的坎坷呐喊。 琴声突然变得更加高亢和急促起来,在瞬间,营造出一个奇异的氛围。 曲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从人群里传来一声赞叹:“奏的好琴,好曲。” 随着这一声赞叹声响起,四周也随之传来一声声赞叹。 音乐,没有国界,可以穿越时空。 周燕奴连连称赞,就连周良和石三两个大老粗,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 “咦?” 石三突然轻呼出声。 “好像是小乙哥。” 周燕奴此时,刚刚从那二泉映月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刚准备转身,却听到了石三这一声轻呼。 “还真是!” 周良也叫出声来。 转过身,凝神看去,但见人群让出一条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玉尹正收了嵇琴,脸上透着一丝恍惚,看上去精神也显得颇有些疲乏。 演奏,本就是一件辛苦事。 更不要说把全情投入其中,用灵魂却演奏音符。 玉尹一曲奏毕,也有些疲惫。脑袋更是处于一个短暂的混沦状态,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悟。 可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鸟厮却拉的什么鸟东西,悲悲戚戚的让自家好不快活……看你也生的一副好面皮,怎地拉出的曲子,却这般不动听。可会唱个小曲,让自家快活快活?” 几个身穿灰色短襦的闲汉,分开人群走上前来。 为首一人,敞着胸,恨不得告诉旁人,他就是一个泼皮。黑黝黝的面皮,三角眼,塌鼻梁,眼睛下面还长了个痦子,痦子旁边,生着两根黑毛。 身着筩袖短襦,走起路来,东摇西晃。 所谓筩袖短襦,就是说衣服体窄袖小。这种衣服,一般都是闲汉最喜欢的着装。便宜,而且很耐穿。动起手来,也不会妨碍身手灵活。 “咦,这不是马行街的小乙哥? 嘿嘿,怎地不卖肉,却来这里奏曲儿……” 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是来生事。 周良眼睛一眯,轻声道:“这鸟厮好像是郭少三的人,我记得见过此人。” “牛宝亮,绰号牛二!” 石三眉头一蹙,沉声道:“这鸟厮什么时候放出来了?前些日子不是关起来,怎地就跑来这里?九儿姐,咱们快过去,这鸟厮是郭京的人……郭少三肯定在附近,这家伙是故意来寻事,咱们得要拦住他。” 在燕奴几人看来,依着玉尹的脾气,被人这么一挑衅,还不立刻动手? 可实际上呢? 玉尹却恍若未闻,根本没有理睬牛宝亮。 此时此刻,他正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悟中。前世父亲在世时,曾评价玉尹的琴:技巧有余,而灵性不足。所以每每演奏,匠气太重…… 所谓用灵魂演奏,玉尹知道,却不明白。 后世的生活环境,对于传统的篡改和排斥,加之社会大环境的种种限制,让玉尹无法领会到,父亲所说的‘灵魂演奏’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 这也造成了,玉尹在技巧上的出神入化,但却始终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乐者。 他体会不到那种古曲中,所包含的意境,自然也就无法用灵魂演奏。可就在刚才,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古曲中那种无拘无束,与天地相契合的奇妙感觉,让他无法自拔。他甚至,听不到,也看不见身外的事务。至于那牛宝亮的挑衅,沉浸在奇妙顿悟中的玉尹,更不可能觉察。 老人站起来,挡住了牛宝亮。 “你们要做什么?” “这老汉滚开,莫挡住爷爷的路!” 牛宝亮伸手,一下子把老人推倒在地。 老汉,在宋代是一种对老年男子的蔑称。牛宝亮刚从牢里出来,奉命寻玉尹的是非,怎可能被那老汉所阻拦。一般来说,这帮闲汉无人敢惹。 可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立刻激起了旁观者的愤怒。 “兀那鸟厮,好不要脸,竟欺负一个老人,莫不是当开封府无人吗?” “哪个在喊?” 牛宝亮三角眼一瞪,凶光闪闪。 这厮是个亡命徒,好勇斗狠,却又和玉尹不同。 玉尹以前和人争锋,却从不欺凌弱者。可牛宝亮呢?管你是什么人,惹了老子,六亲不认。这家伙是郭京手下的马仔,平日里嚣张跋扈。 练过一段时间相扑,使得一手好拳脚,而且心狠手辣。 好几次,这厮打伤了人,被关进牢里。可郭京对他颇为看重,每每出事,都会为他上下打点。所以关进牢里不多久,又放出来,更变本加厉。一来二去,牛宝亮竟成了桑家瓦子的一号人物,无人敢惹。 他这牛眼一等,周围人顿时噤若寒蝉。 就在牛宝亮要上去寻事的时候,玉尹却忽然站起身来。 他比牛宝亮高一头,虽则身体并不属于极为魁梧,肌肉坟起的类型,却有另一种剽悍之气。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玉尹那马行街‘玉蛟龙’的名号,也不是平白得来,是实实在在靠着拳脚打出来。 牛宝亮虽然凶恶,却被玉尹修理过许多次。 这玉尹一起身,牛宝亮竟本能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哪知道,玉尹根本不理他,而是仰天哈哈大笑。 就见他突然间把脚上布鞋甩掉,头发披散,扭头迈步便跳上了广场高台。 牛宝亮却怒了! 这玉尹也太不把他看在眼里。 “鸟厮,好无礼。” 牛宝亮说着话,就要追上去,好生羞辱一下玉尹。 却在这时候,旁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这大好地方,怎来得这呱噪货? 九哥,还不赶走这鸟厮,省的脏了自家眼,污了自家耳朵。” 话音未落,一个彪形大汉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住了牛宝亮的去路。 今天还真个是怪了! 二爷在那牢里关了几天,怎么是个人,就敢来阻我? 牛宝亮眼中凶光一闪,双手探出,朝着那彪形大汉的肩膀就抓去。这叫做霸王卸甲,也是相扑里的一招。被牛宝亮抓实了,说不得两个膀子就要掉下。可是,没等牛宝亮双手碰到对方,就听蓬的一声响。牛宝亮的身子凌空飞起,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到他飞出去,也没有看清楚对方使得是什么招数。 几个闲汉吓了一跳,朝那大汉看去,却见大汉衣着不俗,长的也很普通。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几个闲汉不寒而栗,呆呆发愣。 “大官人说了,尔等立刻消失,否则休怪自家不客气……滚!” 随着大汉这一声低喝,几个闲汉抬起牛宝亮,掉头就走,不敢再有片刻停留。 周燕奴三人刚到近前,牛宝亮等人就被赶走。 周良看到那汉子,不由得脖子一缩,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轻声道:“我的个天,怎地是他?” “谁?” “赵九!” “啊?” 石三闻听一怔,也是一哆嗦,“赵相公家的九哥吗?”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9章 化蝶(上) 北宋年间,‘相公’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 非宰相这种等级的官员,一般官吏,不可以使用。而北宋姓赵的宰相不少,比如开国元勋之一,那位号称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晋。不过,周良而今所说的‘赵相公’,则是于崇宁五年进拜尚书右仆射的赵挺之。 这赵挺之,字正夫,密州诸城人,熙宁三年的进士。 徽宗继位时,为礼部侍郎,拜御史中丞,在排击元祐诸臣的事情上,不余余力。崇宁五年为相,在位只有一年时间。大观元年蔡京复相,赵挺之旋即被罢免。同年,卒,年六十八,赠司徒,谥曰清宪。 这赵挺之,也就是赵明诚的父亲,李清照的阿舅。 虽然赵挺之已故去近二十年,但门生故吏不少,所以在开封府,仍有人知晓。 周良石三,公门里勾当。 自然也知道赵挺之的状况。而这赵九,却是赵府里少有的狠人。据说原本是军中效用士,因得罪上官险些被杀。幸得赵挺之出手相助,把这赵九救下,从此在赵府听命。这家伙,可不是牛宝亮之流,可以招惹。 只是,小乙何时与赵府竟有了联系? 或者说他刚才做了什么?使得赵府也出了手…… 目光,越过赵九的肩膀,周良看到了一个文士。三旬出头,相貌俊美,却颌下无须。如果是玉尹,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毕竟在后世那种雌雄莫辩的时代里,男女的界限实在太过于模糊。君不见后世新闻里就出现过一男生扮作女生,遭遇强暴的事情吗?所以,玉尹看不出端倪,也算正常。可周良却是老江湖,一眼认出那文士,是女儿身! 赵家能让赵九听命的女人,不算多。 赵挺之的老婆算是一个,但据说已年老体衰,整个人都糊涂了……不符合眼前这文士的年纪。那么生下来,就是赵明诚的妻子,在开封府也享有名号的李清照。 这文士,就是李清照? 周良不禁暗自感叹,玉尹好运道。 早先,有太学生肯为他出头作保;而今又有李清照让人站出来维护。 真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好运。 周良心里面泛着嘀咕,可燕奴却紧张不已。 玉尹披发赤足,登上了广场。 要知道,这广场是为封宜奴所设的专场,玉尹突然出现,令不少人为之一愣。 这家伙要做什么? 从厢房里,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先前的蓝衫文士;而女子,却浓妆艳抹,看上去分外妖娆。 “莫言,那人怎跑上台了?” 女人言语间,透着些许不虞之气。 在禅房外,除了一群乐师和随从之外,还有一个僧人。 这僧人年纪不大,五官端正,看上去有些庄严气概。不过那双眼睛有点小,滴溜溜打转,使得那庄重气质大打折扣,反倒让人生出一种猥琐的感觉。 莫言刚才正和人说话,所以并未留意外面情况。 听女人这么一说,他忙回过头,举目眺望,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封行首休要生气,小僧这就去赶他走。” 女人,正是前来大相国寺献艺的东京上厅行首封宜奴。 而这莫言,却是大相国寺主持智真方丈所指派,负责打点一切的僧人。 为了今日千手观音相的庆典,智真长老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宋朝皇帝好修道,也使得佛寺地位受到冲击。虽然在名义上,给予大相国寺极高的地位。可实际上,大相国寺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了打压。 智真长老就想借今日之机会,来扩大相国寺的影响力。 为了请封宜奴前来,长老费了不少口舌,绝不能被那鸟厮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莫言不敢怠慢,立刻就要叫人赶走玉尹。 “慢!” 蓝衫文士,突然唤住了莫言。 这蓝衫文士的来头似乎不小,刚才封宜奴在禅房里换衣服的时候,他居然也在里面。 别的不说,他和封宜奴的关系,必然不浅。 莫言心里是羡慕嫉妒恨,可是当蓝衫文士阻止他时,还是露出犹豫之色。 封宜奴诧异不解,看了一眼身边的文士。 文士轻声道:“姐姐刚才不也说,他奏的曲子极好。 说不定而今来了兴致,看他能奏出何等曲子……若是好曲,也可欣赏一番,为姐姐热个场子不是。” 封宜奴想了想,点头答应。 “那,就且看他能有什么表现吧。” 莫言见封宜奴不追究,于是便退到了一旁。 心里面,对那蓝衫文士更加好奇,好奇这人的身份,竟能说动封宜奴。 而封宜奴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妹妹可是看上了这郎君?” 蓝衫文士脸一红,忙说道:“姐姐休要胡说……只是自清真居士故去后,却少了一个能与自家谈论曲乐之人,终究让人有些难过。方才我见此人,奏嵇琴时指法古怪,颇有新意,似是个懂音律之人,所以才想要再看一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对了,请姐姐帮忙打听一下,此人的来历?” 封宜奴话出口,顿觉失言。 眼前这蓝衫文士,虽然和她情同姐妹,但身份和地位,终究有些悬殊。 刚才那些话若传出去,弄不好就会有人人头落地。 不过,见文士并未生气,封宜奴总算放下了心,连忙道:“这好办,我自会去打听。” “莫言!” “小僧在。” “可识得那郎君?” “倒不太认识……不过,他手里的嵇琴,似乎另有主人……好像是沃庙朱老汉的嵇琴。说不定是朱老汉晚辈,回头小僧打听清楚,就来告知。” “烦劳师父。” “不敢,不敢……” 莫言连连摆手,却趁着靠近封宜奴的时候,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感受那空气中所浮游的香气。好在,他这动作不明显,封宜奴也为觉察。 “兀那鸟厮,怎跑上台了?” “我等今日是来看封行首献艺,怎地上来了一个疯子?封行首何在!” “滚下去!” 玉尹登上了广场之后,引来一阵喧嚣。 这八角琉璃殿不小,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不少人并不知道,玉尹是什么人,于是破口大骂起来。更有人撸袖子,就要冲到那广场上,把玉尹赶走。 “休要上去?” “怎地?” “你招子莫不是瞎了?看清楚,那是何人!” 广场周围,点着一圈烛火,把广场照映得通通透透。 “那不是玉小乙吗?” 有认得玉尹的人,立刻一缩脖子,退了回去。玉尹虽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人,但是在开封府,也小有名气,不少人都识得玉尹其人。 当然了,也有那不知道玉小乙何方神圣的汉子,噌的就跳上了广场。 却在这时,嵇琴忽响。 燕奴正准备冲上去把玉尹拉下来的时候,玉尹低头,持弓子在线上拉开,嵇琴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高亢而响亮,竟压住了周遭的喧哗。 长笛! 玉尹用嵇琴,奏出长笛声响,是那样突兀。 他猛然抬头,黑发随之扬起,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喜色,奏响一曲。 梁祝…… 玉尹演奏的,是在后世颇有名气的一首《梁祝》乐曲。 不过,这梁祝属于协奏曲,他没有那种能力。可是,当他将灵魂完全寄托在这嵇琴之上的时候,竟使用他前世刻苦学来的技巧,模仿出长笛之声。 一曲梁祝,伴随着几声拨弦,令人恍若在云端,拉开了序幕…… 管弦乐梁祝,长二十六分钟。 开篇所讲,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嵇琴独特的音质,虽然无法模仿出小提琴的音色,却足以模拟出那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爱情,是美丽的! 李清照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凄迷之色。 那袅袅曲乐,竟把她带回少女时代,眼前似乎浮现出,初遇赵明诚的场景。 那种犹若从天上鸟瞰人间,拨开云层,渐渐清晰的感觉,令李清照沉迷其中。 燕奴也愣住了! 小乙何时有这等本领? 在燕奴的记忆里,玉尹是个好与人争锋,好勇斗狠的人。从未见过他摆弄乐器,更没有看到过,玉尹演练…… “小乙,一直都在试图证明自己,想要让你接受……” 岳飞的话,在燕奴耳边回响。 难道说,这是小乙在私下里偷偷摸摸练成,希望给自己的惊喜吗? 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受。 燕奴忙上前几步,站在广场台下,迟迟看着玉尹。 从八年前,她就没有正眼看过玉尹。哪怕成亲了,心里更多还是岳飞的影子。突然间,燕奴觉得那台上的玉尹,竟然显得是那样陌生。 这才是真正的小乙吗? 燕奴咬着嘴唇,眼中闪烁泪光。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0章 化蝶(下) 嵇琴,奏出了主题。 二长二短,加上一个结束句,竟绵绵长长,幽幽远远。 仿佛一个美丽的少女在诉说着昔日的故事……伴随低音重复主题之后,令无数人,似从天上,回到了人间。 “这是什么曲子?” 蓝衫文士突然问道。 玉尹的演奏方法,还有他奏出的音节,以及这乐曲的形式,却是所有人闻所未闻。广场上,玉尹披着头发,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似地的笑容。 那种笑容,令无数女子感到痴迷。 燕奴呆呆的看着他,自言自语道:“却未留意,小乙笑时,竟如此好看。” 话音未落,曲调突然变化。 玉尹手里这只嵇琴的琴弦,似是经过专门调整。 一弦略粗,二弦略细。 玉尹用跳弓的手法,以一弦演奏,竟模拟出一种近似于大提琴的效果。在这奇异的琴声里,梁山伯一袭书生装,精神焕发的登上舞台。 随后,玉尹连续使用跳弓和滑音的指法,在一弦和二弦上奏出两种不同的音质,竟有一种大小提琴合奏的趋势,将主题渐渐引申开来。 “好指法!” 蓝衫文士虽然距离较远,却从那音律之中,听出了端倪,失声惊叹。 封宜奴也是个中行家,一双明眸,竟异彩闪动。 玉尹,神游物外。 身体似乎已经完全不受控制,那种把所有一切,都沉浸在乐曲当中的畅快淋漓感受,让他难以自拔。随之曲乐欢快,他则披发而走,一头乌黑长发,伴随着身体的摇晃,飘飞于空中。汗水,散落,在火光照映下,折射迷离光彩。玉尹闭着眼睛,面带奇异的笑容,如醉如痴。 李清照的呼吸,急促起来。 仿佛回到了和赵明诚琴瑟相合的时光…… 眼角,有泪光闪动。可是脸上,却流露出甜美笑容。 之前登台想要驱赶玉尹的汉子,尴尬的站在那里。他也能听得出好坏,眼见广场下万人齐聚,随着玉尹的嵇琴声而动,不由得面红耳赤。 他想了想,猛然自嘲一笑,从台上跳下来。 只是这时候,已经无人再去留意他,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尹的身上。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跳弓,每一个音符…… 都让人如醉如痴,难以自拔。 曲声,透着轻快,犹如风光明媚的三月,二人结伴出游,欣赏那暮春时节,绝代风华。 相聚虽好,总有分别。 当快乐的情绪,蔓延到所有人的身体之后,一曲离情依依,十八相送,让所有人突然间产生出由天堂堕入人间的痛苦感受。人世间,最苦便是那离别时……李清照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她有种预感,如此凄美的爱情,到头来,只怕将会以悲剧而告终。这会不会是在预兆着,自家和赵明诚的爱情?女人的心,敏感而脆弱……当她把感情完全融入,几乎是让自己,完全代入其中,更显得是难以自拔。 燕奴,紧咬嘴唇。 远处,蓝衫文士和封宜奴,也咬紧了嘴唇…… 无数痴男怨女,在这一刻,都生出了一种不祥之感。那种感觉,真的很痛! 玉尹,停下了脚步。 琴声缓缓流出,犹如即将分别的情人,迈不开步履,却又不得不离去。 双弦二重奏,难舍难分。 这也是整个曲子,第一次走出哭调,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到来。 嵇琴不断变幻音调,忽而死大浪汹涌,忽而猛烈低沉。两种情绪所衍生出来的冲突,渐渐上升,琴声一波波汹涌而来,将那主题淹没。 玉尹轻轻喘息着…… 十几分钟的演奏,让他感到体力在飞快的流逝。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却无法阻止他继续演奏下来的情绪。他已经把自己,代入了这个故事。这具身体中,所蕴含的种种情感,似乎和他的灵魂,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想要爆发,却又无法痛快淋漓。 玉尹的喜、怒、哀、乐,尽数展现在他脑海中。 少时的骄傲、父亲的亡故、周教头将他收养,第一次见到燕奴时,暗自所立下的誓言…… 我此生,定要娶燕奴为妻! 哪怕是用我一世性命,也要让燕奴快活。 然而,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得到燕奴的欢心。因为在燕奴的心里面,总有一个师兄的影子。这让玉尹痛苦,愤怒,更无人可以倾诉。 临死前,玉尹仍惦记着燕奴。 他留下的最后一段记忆,却是:燕奴不知会不会为我难过呢? 那种悲伤绝望的情绪,恰恰和梁祝吻合。玉尹甩起头发,眼中闪着泪光,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那种无奈悲伤绝望的情绪,笼罩着他的身体。 琴声悲怆,只让闻者落泪…… 小乙哥! 燕奴已泪流满面。 她如何听不出来,那琴声中所酝酿的悲愤和不甘。 这,才是小乙哥的真实想法吗?平日里,总见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是内心里的痛苦,却一直默默的独自承受。偏偏,自家却从未留意。 琴声,渐趋悲伤,压抑着所有人的情绪。 蓝衫文士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握住了身前的栏杆,身子颤抖不停。 玉尹用他的灵魂,把这悲伤的情绪烘托到了极致。 “师师,你怎地了?” 封宜奴的泪水,已经花了脸,声音颤抖不停。 莫言也陶醉在那红尘中的爱情里,可是听到封宜奴对蓝衫文士的称呼,他突然激灵灵一个寒蝉。在刹那间,他好像一下子清楚了,这蓝衫文士的真实身份。 嵇琴以凄厉的声调哭出:梁兄啊! 碎奏,断奏,哀痛欲绝的旋律,有哭声,有跪行,伴随着回忆片段。 玉尹扑通,双膝跪在了台上。 可是琴声却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半点破绽。 化蝶! 当泪眼打开,哭声歇了,更决断了心意。伴随着悲愤低吟,纵身岳父那爆开的坟茔…… 狂风暴雨,雷电交加。 琴声更达到了极致,玉尹拉着嵇琴,跪行数步,突然长身而起,仰天长啸! 积郁的悲伤,似乎在刹那间得到了宣泄。 李清照忍不住痛哭失声,整个人竟跪在了地上,瘦削双肩,颤抖不停。 而长廊下的蓝衫文士,更绷紧了身体! 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控制,体内一股热流涌出,顺着双腿无声打湿了衣襟。虽然拼命的加紧了双腿,虽然双手扶住栏杆。可那种宣泄的快感,实在无法抑制。悲愤的琴声,伴随那一声凄厉长啸,冲击着她的灵魂,让她想要拒绝,却难以抗拒…… 身体,慢慢的滑落,半倚在栏杆上。 那张绝美的粉靥,梨花带雨,却又透着一丝丝的潮红。 封宜奴的情况,并不比她强多少。身体摇摇欲坠,直欲跌倒在地上…… 这,也是梁祝的高潮所在。 当玉尹用自己的灵魂,前世今生的感悟演奏出来的时候,竟使得广场下,万人同悲。 琴声,忽而轻盈飘逸。 爱情的主体再现…… 刚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寰宇自由的飞舞…… 爱情,终究是美好的! 李清照在赵九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泪眼婆娑,却露出甜美笑容。 伴随着琴声,玉尹忽而引颈高歌。 彩虹万里百花开,花间彩蝶成双对。 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不是一首好诗,甚至连韵脚都不合。可偏偏配合这琴声,还有玉尹那带着沙哑,充满磁性的阳刚之声长出,竟拨动了无数人的心弦。 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好!” 李清照大叫了一声,鼓掌喝彩。 一个‘好’字,竟包含了无数含义:好曲子,好指法,好演奏,好诗,好故事…… 广场下,鸦雀无声。 可是随着这李清照一声喝彩,掌声雷动! 玉尹终于清醒过来,痴愣愣坐在台上,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阳光。 那笑容,在刹那间,竟感染了所有人。 这,也许是他一辈子,最成功的一次演奏吧。 只是这演奏结束,却如同虚脱一样…… 玉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瘫坐在台上。 周燕奴再也顾不得矜持,飞奔上前,纵身便跃上了高台。与此同时,那嵇琴主人,也走上了广场,和燕奴一起把玉尹搀扶起来。 “老人家,多谢你的好琴。” 玉尹说着,就要把嵇琴奉还。 哪知老人却笑了,“这琴在我手里,一辈子都没有似刚才那样快乐过,就好像活了一样。在我手中,终究是明珠暗投,倒不如送给你,也许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老人家,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当初我父亲制出这琴,就说过若有人能让它真正快活,便送给他。它在我手里,整整四十年,我却感受不到它快活。 可刚才,它真的再说,它很快活。 官人和它有缘,是它的福分。若是官人觉得亏欠,他日再拉响它的时候,记得叫老汉一声。我叫朱红,不过街坊邻里多唤我‘猪头’,我就住在沃庙旁边,官人到时候只需让人打听‘猪头’,便能找到老汉。” 言语里,透着一丝真挚! 玉尹笑了,“那恭敬不如从命。” 他说罢,扭头向燕奴看去,突然一笑,“九儿姐,今日却让你丢了脸,恕罪则个。” 玉尹是说,他在岳飞面前的失态。 燕奴梨花带雨,却一脸的笑容,搀扶着玉尹道:“小乙哥,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玉尹和燕奴,慢慢走下了广场。 围观的人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通路。 两人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去。却让正要上前盘桓的李清照,停下脚步。 看着那相互依持的景象,李清照笑了! 她不知道玉尹和燕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在这一刻,看着那背影,竟莫名的感动起来。这小夫妻相互依持而去,何尝不是她未来,与赵明诚的模样。 取出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水。 “九哥,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来历。” 赵九点点头,没有吭声。 他害怕,自己一出声会露出哭腔。 这汉子真真不是个好东西,一曲下来,竟让他鼻子发酸,眼睛发红。 与此同时,长廊下蓝衫文士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突然道:“姐姐,便是清真居士,也未有如此造诣。” “正是!” 封宜奴脸上旋即露出一抹苦涩,“只是这人惹出的麻烦,奴又该怎样收场呢?” 玉尹,已经把现场的情绪推到了高潮。 接下来,封宜奴要登台献艺,如果不能超越玉尹,还真是难以收场。 蓝衫文士想了想,笑了。 她沉吟片刻,轻声道:“既然如此,小妹就厚颜与姐姐联手献艺,但愿得,莫被那人压了风头。” “若如此,必是好的。” 封宜奴大喜,连连点头。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1章 八闪十二翻(上) 天将四更,喧嚣的开封城,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不会持续多久。当天亮时,又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 由高头街北去,从纱行到东华门街,晨晖门。宝箓宫,一直到酒酸枣门,店铺相连。这里曾经是开封府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不过在宣和初,就拓展成为夹城官道,不复当年的繁华与喧嚣。由此东行,便是潘楼街。从潘楼街向东去,是十字街,这里又叫做土市子,竹竿市。 每天不到五更,天还未亮,土市子便开始点灯交易。 买卖衣物、图画、花环、领巾之类的商品。当然了,还有一些不能为人知的货物,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当天亮时,土市子随之散去。 故而,也有人称之为‘鬼市子’。 幽暗的火光跳动,人们怀着各种心思前来。 大家声音都不算太大,有的还蒙着面纱,是为了不被人看出来身份。 “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昨晚相国寺内有一人,用嵇琴奏出新鲜乐曲,使得万人为之震撼。” “昨晚?自家记得是封行首献艺啊!” “是啊,所以才叫怪异。 后来封行首也来献艺,虽然大家很兴奋,可是却没有之前那种热闹劲儿。封行首还请来了一个帮手,两人琴箫合奏,也没能达到效果。 据说封行首离去的时候,很不高兴。” “是真的啊……自家昨天家里有事,没有去看。” “那确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既然能在相国寺登台,必会在其他地方登台。到时候去看一看就是。” “你说的容易……人家只是玩乐,又不是靠这个为生。登不登台,也要看人是否愿意。不过你猜猜,那个奏嵇琴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我那知道?” “马行街,小乙哥。” 周围一怔,旋即有人道:“你是说马行街玉家铺子,那个卖肉的玉小乙吗?” “没错,就是他!” “你休胡说,小乙和人争跤或是好手,自家却未见他奏过什么嵇琴。” “你认得小乙?” “废话,我经常出入马行街,焉能不知。” “可那人真是小乙……一开始自家还以为花了眼,却不想真是小乙。连九儿姐都上去了,除了小乙还能是谁?倒真想不到,小乙还有这般本事。” “真是小乙?” “那自然,自家看花了小乙,难不成连九儿姐也认不得吗?” 旁边那人,顿时啧啧称奇…… 平日里静悄悄的鬼市子,今天似乎有些热闹。 从来不做交谈的人们,或交头接耳,或是窃窃私语,都在谈论着昨日大相国寺的一幕。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 万人悲哭,那种感觉若不亲身经历,断然体会不出来。 “等天亮时,却要去玉家铺子看看。” “嗯,我也有此意。” 不知不觉,天将亮了! 当晨光还在城市上空闪动的时候,巷陌里传来了一阵阵铁牌子的敲打声。 来自于私怨的行者、头陀们,手持铁牌子,用器具敲打。 以平日里练就的诵经念佛的嗓门,大声的通报着现在的时辰。 邦邦邦邦邦…… “五更天亮,大晴喽!” 这些人,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报晓者。 勿论开封府,还是洛阳城,从城市到乡村,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后人以诗而证: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 随着五更天至,晨光浮现。 城门大开,新的一天,却开始了! ※※※ 玉尹回到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演奏化蝶,耗尽了他的力量,更使得他的精神,在经过了亢奋之后,陷入深深的疲惫之中。他记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回家。甚至连昨夜的那场奏琴,也都以为是一场梦……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头昏沉沉的,有些不太清晰。 他爬起来,坐在床上,轻轻拍打着额头,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吃许多酒! 用力搓揉了一下面颊,复又想躺下来。 可是一侧身,却看到枕边,那只嵇琴正静静躺着,让玉尹蓦地一愣。 怎么回事? 他一下子坐起来,把嵇琴拿在手里。 不是做梦吗? 昨夜的一幕幕景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 他在八角琉璃殿前披发奏琴,狂啸而歌……难道说,那全都是真的吗? 朱红说,嵇琴有生命。 当他拿起弓子,慢慢拉响。 嵇琴那独特的声音在屋中回荡,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欢愉之情。 没错,我昨晚就是用这只琴,演奏了化蝶!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屋中。 屋外传来一阵阵水声,把玉尹从沉思中唤醒。轻轻把嵇琴放在枕边,玉尹掀起被子,从床上下地。窗前,摆着一双白底黑面的鞋子。玉尹穿好鞋,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之后,用力将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照的他一阵眩晕。玉尹连忙眯起眼睛,片刻后才向院中看去。 燕奴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色背衣,腰间系着碎花布,正从水井中汲水,清洗衣物。 听到门响,燕奴停下来转身看去。 “小乙哥,你醒了啊!” “呃……醒了!” “厨上已做好了饭,还热着呢……若是饥了,且先吃些,垫垫肚子。” 听上去,燕奴说话和平时一样。 可玉尹却能感受出,一种异样的情怀。 犹豫了一下,他走出屋子,朝厨房走去。到了厨房门口,却看到张二姐正在里面忙碌。 “小乙哥起身了!” “二姐,早啊。” “呵呵,却不早了,这都过了巳时。” 巳时,是指上午9-11点钟。说起来,玉尹着实起的很晚,这换做别的家庭,早就开始了营生。 对了…… 昨天没杀猪啊! “九儿姐,铺子那边……” “和七哥说了,今天歇一日,明日上工。” “歇工?这不好吧!” 可话出口,玉尹立刻想起来,昨天自己喝多了,没有去五里店杀猪,自然也就没得生肉可卖。脸上,顿时显出一抹赧然之色,玉尹闭上了嘴巴。 燕奴道:“奴已经和三哥说过,晚上照常供应便是。 小乙哥也累了好些日子,今天就歇一歇,明日上工也耽搁不得甚事。” 说罢,燕奴在木盆旁边坐下,搓洗衣物。 衣服是昨天玉尹穿过的…… 不过因为晚上一场喧闹,有些脏了,所以换下来清洗。就在玉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张二姐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放了四五张饼子,递给了玉尹。 “小乙哥慢用,奴家正要出门买些东西……小乙哥可有什么吩咐?” “呃,阿姆回来时,顺便去万家铺子,买二十个馒头来。” “晓得了!” 张二姐说着,便出去了。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2章 八闪十二翻(下) 开封城里,万家铺子的馒头可谓鼎鼎有名。 不过二十个…… 玉尹想想,旋即释然。 他食量惊人,再加上杨廿九夫妇和燕奴,二十个馒头倒也不算太多。 于是,他端着盘子,走到燕奴旁边,搬了一条木凳坐下。 “燕奴,你师兄……” “昨天便走了。” “啊?” “师兄将去投军,所以特地来开封府看看。 昨天午后,他就走了,说是怕耽搁了招刺……” 燕奴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轻声道:“对了,师兄已经成亲了,也有了孩儿,而今刚好五岁,名叫岳云。他说下次再来时,带孩儿过来。” 这句话,似是告诉玉尹:我和师兄之间,没什么。 同时,也好像是和她的过去,做一个割舍。儿时的梦,应该清醒了。 岳飞走了吗? 玉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有欢喜,也有几分失落。欢喜的是,岳飞从军,从此和燕奴再难相见;失落的是,那岳飞曾是他前世心目中的英雄,却这么错过了,有些可惜。 就在玉尹心头千回百转的时候,燕奴突然站起来,在腰间的碎花布上蘸干了手上的水渍,转身回房。片刻后,她又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 “给你!” “这是什么?” “阿爹留给你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周侗留给自己的吗? 玉尹愣了一下,缓缓把布包打开来。却见里面是一本书册,百分百的手写本。 看了燕奴一眼,却见她正用力搓洗衣服。 玉尹把饼子放在一旁,打开来看,又是一愣。 书册上面,全都是繁体字。不过还好,难不住玉尹……前世背乐谱,全都是繁体字所书。如果单论识字的多少,玉尹自认未必输给那些太学生。可识字归识字,四书五经之类的,他可是不太擅长。倒是看过,也记得一些。但后世中,谁又考这些东西?连学习中国历史,都要考试外语,四书五经这样的书籍,反而不被那些学者所关注。 所以,玉尹如果想做太学生,难度着实太大。 “八闪十二翻?” 玉尹轻轻念出声来。 燕奴没有抬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是阿爹毕生所学,说要传给女婿。只是,这拳脚威力太大,你基础打得好,且天生怪力,奴一直担心,你学会了会惹是非。不过现在想来,却有些错了……这是阿爹留给你的,奴怎能霸占? 现在,交给你了! 奴别无所求,只希望小乙哥学会之后,再莫似从前那样与人争锋…… 阿舅用命换来了这铺子,不求小乙哥别的,但求能平平安安。” 她低着头,一缕头发垂在额前。 玉尹在一旁,看着燕奴,半晌后叹了口气,用布包把那八闪十二翻重新包好。 说实话,他对这东西兴趣不大。 但这也算是燕奴的一番心意,却又不好拒绝。 想了想,他轻声道:“九儿姐放心,小乙从前不晓事,以后便不会了。” 燕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把衣服洗好,玉尹帮着燕奴把衣服晾在院子里。当他准备回屋的时候,却忽听身后燕奴开口道:“小乙……” “嗯?” 玉尹回身,看着燕奴。 燕奴犹豫了很久,咬着唇,轻声道:“对不起。” “什么?” 玉尹是真没有听清楚。 可燕奴却气红了脸,解下腰间的碎花布,大声道:“奴是说,对不起!” “呃……没关系。” 玉尹,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副全不解风情的鲁男子模样,让燕奴恨得牙根直痒痒。把手中的碎花布,狠狠摔在了木凳上,而后便气呼呼的回屋,顺手蓬的关上门。 为什么说对不起? 玉尹呆傻傻站在门口。 而且你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很合适啊?不说这个,那该说什么? 女人,真是古怪。 殊不知,燕奴在门口咬牙切齿。 死小乙,臭小乙,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怎地?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把心里话说出来?总要奴猜来猜去……小乙哥,奴也会累啊! 可这,真不能怪玉尹。 前世为生计而奔波,二十六年仍是童男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处过。 到了今生,玉尹也是个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感情的鲁男子。 若玉尹知道如何表达,也就不会与燕奴有那么多的误会。而今两个鲁男子合而为一,那‘鲁’的都已经熟透了,甚至比先前还要严重。 ※※※ 开封,镇安坊。 一座从外面看上去并不是很奢华的宅院里,却是雕梁玉柱,美轮美奂。 似锦繁花中,一座阁楼拔地而起。 楼前有一块匾,却是用瘦金体所书,醉杏楼。 楼外,桃红杏白,景色怡人。阁楼上,一个身穿薄薄绢衣的淡妆女子,正凭靠在栏杆上,一张娇艳如出水莲花般的粉靥,斜倚粉臂,正呆呆出神。 就在这时,从楼下上来一个老妪。 “姑娘,打听出来了。” “嗯?” 女子抬起头,向老妪看去,“姥姥,打听出什么来了?” “昨日在相国寺抢了封宜奴风头那汉子,名叫玉尹,也有人称他小乙,诨号玉蛟龙。住观音庙,家中已有了一房妻室。此人无甚功名,父亲玉飞,便是十年前在朱雀门外,摔死辽人的内等子,后被人暗算而死。 这玉小乙十二岁时被御拳馆的周侗收养,练得一身好扑。 后来靠着他阿爹的余荫,在马行街开了一个肉铺子,靠卖些生熟肉为生。 平日里喜欢和人争跤,好勇斗狠。 前段时间,与那小关索李宝扑了一场,险些丧命……不过虽然活下来,却又欠了人三百贯,约定四十天后偿还。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 姑娘何故对此人有兴趣呢?” “却是个卖肉的!” 女子眉头一蹙,却透出无限娇媚。 她显然没有想到,那个将嵇琴奏得出神入化,直令她达到巅峰的男子,确是个屠子出身。若是个雅士,倒还可以谈风弄月。可一个屠子…… 女子想了想,轻声道:“姥姥不觉得,有些奇怪?” “有甚奇怪?” “一个屠子,却能奏得那么一手好琴。 奴昨日虽隔得有些远,却能看出,他技艺非凡,却非一个屠子能做到。 宜奴的技艺,自家清楚。 或许比自家逊色一筹,但确是各种翘楚。连她也自认不如,说明此人…… 姥姥,烦你再费心打探一下,弄清楚一点。” “姑娘放心,自家省的……不过,姑娘却需小心,这两日官家会来,可莫漏了口风才是。” “奴省的。” 老妪从阁楼退下,女子复又趴在栏杆上。 突然,那张娇媚至极的脸上,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容,“屠子?力士?奴却不信!” ※※※ 桑家瓦子,郭家店。 郭京送走了郎中之后,阴沉着脸,看上去极为难看。 “二哥怎样?” 郭京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头怒火:“情况不是太好,肋骨断了三根,至少要歇三个月。该死的,自家寻那玉小乙麻烦,怎使得赵九出手?” “这个……” “对了,玉家铺子的生肉,可弄清楚了?” “弄清了,是他自己屠宰……生猪是张三麻子卖给他,据说这价钱也不算高。三哥,要不带些人找张三麻子,警告他不许卖给玉小乙?” “张三麻子手下有几十个脚夫,个个身手不凡。 真要火拼,自家未必能讨便宜……他三麻子和我一向不对付,就算找上门,也没有用处。本来,我还想通过官府收拾那玉小乙,可赵九这一插手,自家倒是有些犹豫。你说,玉小乙和赵府,可有关系?” “这个,说不准…… 玉小乙阿爹原是内等子,出入皇城,难保认识些人,说不定还真有些关联。” “这个,可就麻烦了!” 郭京拍了拍额头,显得有些苦恼。 片刻后,他吩咐道:“这件事,不能咱们出头……想办法把这事告诉蒋十五。 玉小乙这也算坏了规矩,看蒋十五他们怎么说。” 闲汉唱了个肥喏,便匆匆离去。 郭京脸色阴晴不定,在屋中徘徊片刻,准备去探望一下牛宝亮的状况。 却在这时,听门外有人道:“三哥,李宝的侄子李秀才,前来拜访。” “李宝的侄子?” 郭京愣了一下。 他没听说,李宝还有个侄子,而且还是个秀才? 想了想,郭京道:“快,有请!”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3章 成名的烦恼(上) 大相国寺的那场表演,渐渐淡去。 可是玉尹的名字,却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玉家铺子的生意,因此增色不少。在两天时间里,铺子的销量直线上升,每日所卖出的生熟肉,三头生猪才可以满足需求,也让小小的肉摊,看上去生意格外兴隆。 “小乙,奏一曲吧。” 当生意兴隆的时候,玉尹不得不亲自上阵。 随着他宰杀生猪的数量增加,这手上的活计,也越来越熟练。当然了,刀法比不得罗一刀那么熟练。可是来买生肉的人,是冲着他那一手嵇琴,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受人关注。不过,这铺子里人手不足,玉尹实在是忙不过来。 “你就是玉小乙?” 就在玉尹忙碌的时候,忽听有人叫他。 抬起头,看过去,却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来到了砧板前停下脚步。 刺鼻的生肉味道,让女子不禁捂住了鼻子。 她身着一件翠绿色薄纱襦裙,五官姣好,只是浓妆艳抹,多少破坏了她精致的五官,给人一种庸俗感受。也许是受不得生肉的气味,女人退了两步,手里的小方帕挥舞两下,清楚的表达了她内心中的不耐烦。 “听说,你使得一手好琴?” 玉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好琴不敢当,不过是平日喜欢耍弄,让姐姐见笑了。” “一月三十贯!” “啊?” “我是说,一月三十贯,做我家姑娘的乐师。” “这个……” 玉尹有点糊涂了。 “她是白矾楼俏枝儿姑娘的丫鬟,名叫奴哥。甚得俏枝儿姑娘宠爱,和许多风流雅士认得。” 俏枝儿,是白矾楼里杂剧的名角。 但若是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伎女。是伎,不是妓!这俏枝儿素来高傲,平日里少与人颜色。可就是有那么一帮子贱骨头,好她这种傲气,时常前来捧场。一来二去,俏枝儿也就有了名气,在白矾楼里站稳脚跟。 这年月,可别小看这些伎女。 能到白矾楼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地位,更不泛那种非富则贵的主儿。 她们交际面很广,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那些市井闲汉,都有些交情。若是得罪了她们,有时候比直接得罪那些人还要可怕。这女人的心思,变化莫测,永远无法猜透。所以前来白矾楼的人,也都尽量宠着…… 俏枝儿? 听说过,但没见过! 或许玉尹见过,但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再者说了,这奴哥的语气,让玉尹很不高兴。我又没有求着你们,何苦来的傲慢无礼? 这奴哥,分明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三十贯听上去很诱人,但对我却没什么帮助。 观其下人,知其主人,想来那俏枝儿也是个骄横的主儿。我又不缺你的三十贯,何苦前去受辱?再说了,我奏琴是因为我喜欢,却不是为了给一个伎女当乐师。 奴哥傲慢,可玉尹同样是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 当下,他微微一笑,没有理睬那奴哥,而是扭头问一名老妇人:“老娘要些什么?” 老娘,不是一个贬义词,是一个敬语。 在北宋年间,面对一个老妪的时候,常以‘老娘’而尊之。 老妇人一瘪嘴,立刻笑了。 本来好好的该她来买肉,哪知道奴哥上来就抢在她前面,老妇人心里自然不快。可玉尹没有理奴哥,反而热情的招呼老妇人,自然心情愉快。 “小乙,要三斤精肉,莫要肥的……我家大哥不好吃。” “三斤精肉,不要肥肉,明白了。” 说话间,玉尹抄起砧板上的钩子,挑下来一条生肉。他拿起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倒握刀柄,看了一眼那生肉之后,一刀下去,顺着生肉纹理,切下一条精肉,不见半点肥膘。往称上一称,玉尹咧嘴露出尴尬之色。 “三斤六两!” “那就三斤六两,我家大哥好吃!” 老妇人倒倒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玉尹连忙道谢,让一旁小七帮忙打理。可如此一来,奴哥却怒了!俏枝儿在白矾楼献艺,奴哥也知道这玉家铺子,更听说过玉尹的名号。只是她自视甚高,怎看得上一个卖肉的屠子?更不要说整日里好勇斗狠。 “玉小乙,你什么意思?” 玉尹抬起头,看一眼奴哥后,轻叹一声,“姐姐恕罪则个,小人在这里勾当,若姐姐没有照顾,且到一旁,莫脏了姐姐衣裳,小人也赔不起。” “我刚才问你的事情……” “姐姐莫怪,小人使琴,只为了爱好,却非是为那阿堵物而来。 若要使钱的话,小人这里买几斤生肉足以,却不想脏了小人的琴……” 一句话,只说得奴哥面红耳赤。 玉尹朝她一笑,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奴哥则咬牙,看了看玉尹,气呼呼扭头就走。 “小乙哥,何苦得罪俏枝儿?” “这怎说得上得罪?不过是我志不在此而已。想那俏枝儿也非那不晓事之人,断然不会怪罪。” 黄小七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不再劝说。 小乙哥使得一手好琴,那是他的本事。可若为了三十贯就给人屈膝为奴仆,却实在是可惜了!奴哥也实在是太过傲慢,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像施舍一般。小乙哥是什么人?那可是能压住封宜奴风头的人,你一个丫鬟家家的,不好好说话,却来这里使性子,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也亏得小乙哥而今脾气好! 若是换做从前,定要打得你满面花开…… 想到这里,黄小七笑了! 不过,奴哥走了,麻烦却来了。 正忙碌时,从远处来了几个衣着华美的女子,在肉摊子停下来,燕语莺声道:“敢问小乙哥可在?” “啊?” 玉尹正帮着张二姐卤肉,听到声音,从摊子后面站起来。 见这几个女子,虽衣着华美,却风情万种,颇不似正经家的女子。 今儿个是怎么了? 玉尹心里暗自发笑,怎么来找自己的人,这么多? “几位姐姐,可有吩咐?” “你就是小乙哥吗?” “啊,正是。” “奴听闻小乙哥使得一手好琴,所以斗胆来见,不知小乙哥可否为奴奏上一曲?” 玉尹刚要开口,却感觉身后有人拽了一下他衣袍。 是张二姐! 扭头看,张二姐轻轻摇头。 那意思分明是告诉玉尹,莫要答应。玉尹心里有些疑惑!这几个女子,确是生的美艳,而且彬彬有礼,与先前奴哥的态度相比,截然不同。 不过二姐既然反对,定有她的道理。 玉尹忙拱手道:“姐姐恕罪则个,小乙这手头,还有许多事情,只怕脱不得身……再说小乙才疏学浅,当不得姐姐厚爱,勿怪,勿怪!” 几个女人一听,似有些不高兴。 可是见玉尹不理她们,也就没有逼迫,转身走了。 好不容易天将晚了,玉尹要收摊子,算是清闲下来。他这才问张二姐,“二姐刚才,为何拦我?” “那几个女子,必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小乙哥今非昔比,更需爱惜羽毛才是。她们找小乙哥,说穿了就是为一个‘名’字。小乙哥前几日在大相国寺使得好琴,也当得‘名家’两字。今日若小乙哥为她们使琴,她们便有了自抬身价的借口。只需言小乙哥专门为她们使琴,至少能翻上一倍的价钱,小乙哥切莫上当。” 还有这种事? 玉尹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这不就是‘借势上位’吗? 张二姐虽然没有说的明白,可大致意思却表达出来。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4章 成名的烦恼(下) 头疼! 玉尹不禁苦笑。 一场酒醉,却引来这许多的麻烦,实在是非他所想这些个莺莺燕燕整日前来,使他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你不理这些人不成,可若理了,又哪是个结束? 使琴,不是! 不使,好像也不成。 一味拒绝,只怕得罪的人会越来越多。 万一那天这些人想要整他,少不得会惹来许多麻烦。 想到这里,玉尹心里不由得发苦。 “小乙哥,若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黄小七和玉尹唱了个喏,然后告辞离去。 玉尹搔搔头,正要走,却听张二姐道:“小乙哥,奴有件事情与小乙哥商量。” “二姐但说无妨。” 张二姐自来了玉尹家,吃苦耐劳,勤勤恳恳。 玉尹笑道:“但求莫要我使琴则个。” “小乙哥却说笑了……奴是见小乙哥的生意越来越好,可人手未免有些不足。 不知小乙哥,还要不要人手?” “哦?” 玉尹不是没想过此事,可这开封府的好刀手,大都有人雇佣。若是从前,玉尹可以接着他的名头强行挖来。但现在,他有点落魄凤凰不如鸡的意思,想要招募好刀手,恐怕没那么容易。天晓得,他能干多久? “二姐有好介绍?” “奴家中有一大哥,而今方二十。幼年时随乡人学得一手好枪棒……此次家乡水患,不得不离开家园。大哥不愿随我们来开封府勾当,留在乡里。只是他性格暴躁,我夫妇实在不放心。若是小乙哥招人,奴想让大哥前来。虽当不得刀手,可是打杂使力的活计也还算熟练…… 奴听说小乙哥而今也有些麻烦,若能用的大哥,也能让他帮衬一二。” 张二姐说的非常含蓄。 可玉尹还是听得出,那位‘大哥’,恐怕也是个刺头,或者是横行乡里的泼皮。 这种人若来了开封,不晓得会不会惹出祸事。 但是看张二姐说的诚恳,玉尹也不太忍心拒绝。 “大郎叫得什么?” 他知道,二姐家里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大郎这个称呼,却也不算过分。 张二姐忙道:“大哥的名字,是村里先生所起,双名再兴。” “哦!” 玉尹点点头,便说道:“二姐不妨打听一下,若他愿意,自家接下却无妨。” “多谢小乙哥。” 玉尹笑了笑,便走了。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下来,回身向那铺子看去。张二姐正收拾着,看上去非常勤劳。可玉尹却紧蹙眉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杨廿九,杨再兴? 杨廿九的儿子,肯定姓杨,除非二姐是再嫁。 可问题是,二姐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嫁给了杨廿九。也就是说,她的儿子必是姓杨。名再兴?那不就是杨再兴嘛!这可是宋代的一员抗金名将,可惜英年早逝,战死于小商河。不过,玉尹对此人却是耳熟能详。 杨再兴或许比不得岳飞那般名号,但也非等闲之辈。 难道说,二姐的儿子就是杨再兴? 之前燕奴的师兄是岳飞,玉尹就觉得是非常巧合了……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杨再兴。 莫非这两宋名将,纷沓而来? 玉尹感觉着,有些凌乱了!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说不定此杨再兴,非彼杨再兴呢?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怕是我想多了…… 玉尹摇了摇头,直奔看街亭而去。 此时,正是万猪入城的时候,张三麻子站在看街亭上,指挥人驱赶生猪。 看到玉尹过来,他爽朗一笑,朝着玉尹招手。 “三哥!” “哈,小乙却不当张三朋友吗?” “三哥这话从何说起,若非三哥帮忙,小乙而今怕是连饭都吃不得,如何不当三哥朋友?” 张三麻子哈哈大笑,“那你怎不告诉我,你便是那天相国寺里大出风头之人?” “这个……” “哈哈,小乙莫怕,我说笑而已。 相国寺那天,我正逢有事,所以没去观瞧。后来听人说,有一人在八角琉璃殿前使得一手好琴,连封宜奴都压不住风头,故而才有些好奇。 昨日寻人打听,才知是小乙献艺。 嘿嘿,我就知道,四六老哥介绍的人不会错,小乙你果然是深藏不露。” “让三哥见笑了!” “这怎是见笑?”张三麻子打着玉尹的肩膀,口中带着些酒气,“不过确是要小乙帮忙。我和那几个杀才说,识得小乙,他们却不肯相信。 改日自家做东,请小乙来,好生让他们瞧瞧。 咱张三麻子的兄弟,也有那了不得的……到时候,必羞臊他们的面皮。” “三哥既然吩咐,小乙焉能拒绝?” “哈哈哈,说定了……到时候我通知你。” 说着,张三麻子让人把生猪加上了车子。 玉尹付了钱,正要走,却被张三麻子拉到了一旁。他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小乙,最近当小心些。蒋十五他们不知是从谁那里知道了你在我这边购生猪宰杀,言你坏了规矩,还叫嚣着要教训你一下。” “有这等事?” 张三麻子点点头,“蒋十五那些腌臜泼皮,为人虽不堪,却也有些本事。 你要小心点,莫着了他们道。 真要是担不住的话,就与我说。自家虽是个卖生猪的,还算有些门道。” 这三麻子,是个义气之人。 玉尹连忙道谢,“三哥这番情意,小乙必铭记在心。” “诶,自家弟兄,休说得这些呱噪。” 玉尹不再言语,再次拱手,与张三麻子道别。 只是这心里面,却多了些警惕。蒋十五这些人虽非亡命之徒,但也不好招惹。如果真要是生事上门,终究有些麻烦,最好还是小心应对为好。 这几日,让燕奴别再去五里店了! 万一被蒋十五他们拦住,可就真的麻烦了…… 只是,蒋十五如何这么快就知道? 而且还找上了张三麻子!玉尹脑海中,闪过了郭京那张脸,不由得下意识,握紧了车把。郭京那鸟厮当真可恶,这是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啊! 玉尹深吸一口气,让心中怒气平息下来。 不过你郭京莫得意,待我缓过这口气,早晚要找你算账。 ※※※ 来到了五里店时,周燕奴已经忙碌起来。 今晚,她准备了玉尹最喜欢的饺子……见玉尹过来,她连忙上前帮忙。 “小乙哥,先吃饭,再干活不迟。” “嗯!” 玉尹坐在门槛上,端着那盘饺子狼吞虎咽。 燕奴则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虽说不上含情脉脉,却闪烁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情。玉尹呢,也吃的格外香甜,八十个饺子入腹,这才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把三头生猪抬进院子。 玉尹抄起杀猪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生猪旁边,恶狠狠一刀下去,便让那生猪断了生机。这些日子,死在玉尹手里的生猪,加起来也有几十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熟练,玉尹已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悸动。三头生猪宰杀妥当,燕奴也把水烧好端上。 “对了,明日你莫来了。” “为什么?” 玉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 “蒋十五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知道你我在五里店杀猪……说咱们坏了规矩,想要生事。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这几日我自己来就好,你莫再过来……你放心,我尽量不和他们冲突,此事若能妥善解决,总好过把事情闹大。等我和他们照过了面,咱们再商议这解决之道。” “不行!” 燕奴闻听,顿时急了。 “你一人,怎敌得过他们许多人?” 玉尹一蹙眉,“九儿姐你休要胡闹,这件事挺麻烦,你最好听我的话……若我敌不过他们,加上你又能如何?到头来总不成咱两人都出了事。” “你敌不过,却不代表我敌不过。” 周燕奴忍不住笑了。 “你什么意思?” “小乙哥莫生气,奴也知道,你使得好扑。 可你忘了,奴从小便随父亲习武。未记事起,便是被阿爹在药水里泡大。 若言技巧,奴比不得小乙哥。 可如果真要交手,小乙哥恐怕抵不住奴十招。” 好吧,我知道你是周侗的闺女,可你说这话,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 这大男人的面子还要有! 周燕奴比玉尹低了一个头还多,而且娇小玲珑,看上去柔弱不堪。 若说连十招都抵不住,那你也太小瞧人了…… 燕奴似看出了玉尹的心思,娇笑一声,闪身来到院子中央。只见她身形一转,裙角飘扬,顺势塞进了腰间的碎花布里,伸出手来,朝玉尹招手。 “小乙哥,咱们试一试?”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5章 燕子飞,裙里腿(上) 叫板? 被一个妙龄少女这样挑衅,就算是自己的老婆,是个男人也无法忍耐。 已经完全和这具身体融合的玉尹,大致上知道,周燕奴家学渊源,是一名高手。至于什么不记事就被泡在药水里泡大?你当你是胖大海不成? 玉尹知道,周侗一直希望有一个儿子,可惜到老才得了一女。故而,这老武师毕生心血,都投注在燕奴的身上。想必身手好,也不是吹牛。 可要说十招之内就能胜了自己,玉尹断然不信。 看着一脸得瑟的燕奴,玉尹还是忍了一人,“好了九儿姐,莫再说笑了。” “说笑?”燕奴那好看的柳叶眉一挑,“奴若输了,家中大事小情,尽有小乙哥吩咐。不过若是小乙哥你输了,却要答应奴一件事情,如何?” 玉尹看着燕奴,半晌后问道:“答应什么?” “打过再说。” 燕奴咄咄逼人,玉尹再想退缩,可就没了借口。 于是,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玉尹深吸一口气,“好吧,咱们点到为止。” “嗯,点到为止。” 燕奴笑靥如花,却突然错步滑行。 玉尹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却见眼前裙角飘扬。在那飘飞的裙角中,燕奴纤足闪电般袭来。玉尹吓了一跳,忙双臂交叉,在胸前使个十字臂,也叫铁门闩。蓬蓬蓬,就在眨眼间,燕奴就踢出了十余记。虽然玉尹封挡住了燕奴的攻击,可那纤纤玉足,却蕴含无穷劲力。哪怕玉尹一身怪力,也抵挡不住,脚下不断后退,拼命才挡住了燕奴的攻击。 “九儿姐,你使诈!” 当玉尹挡下燕奴最后一脚的时候,燕奴却借力腾空而起,恍若灵巧的燕子,在空中翩然飞舞,当双脚落地的一刹那间,身形电射而出,那双修长柔荑,却化作利爪之状,夹带着凶猛劲力,再次向玉尹袭来…… 玉尹,刚站稳了脚,燕奴的第二轮攻击就来了。 这一次,他可不敢再轻视,双手握拳,大吼一声一拳轰出。 这在相扑计较当中,名为‘当头炮’,取得是一股气势,威力极为惊人。 拳爪碰撞,燕奴化爪为掌,贴着玉尹的拳头,向下一按。 就是这一下子,玉尹的步伐顿时乱了。身体好像被一股奇异的力道所牵引,跌跌撞撞就朝前跌倒。燕奴则顺势侧身,伸出玉足在玉尹的脚上轻轻一勾。 噗通,玉尹狠狠的栽倒在地上。 燕奴这一连串的攻击,使得是快如闪电。 最令人吃惊的是,她在出手的同时,气脉显得格外悠长,手脚丝毫没有停顿。 玉尹翻身坐在地上,惊讶的看着燕奴。 “这是什么功夫?” “燕子飞……”燕奴轻笑道:“阿爹生前专门为奴创出的一套拳法,是从那穿云巧燕的变化而来,可内外兼修……小乙哥,你感觉如何?” 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被一个女娃子打成这样,令玉尹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取巧手段,刚才自家轻敌,才着了你的道……下次就不会了!” 燕奴脸上丝毫没有愠色,而是摆出一个旗鼓式。 “既然小乙哥不服,那再来!” 玉尹一巴掌拍在了地上,呼的站起身来。 “九儿姐,自家可要动真了。” “小乙哥只管动手。” 玉尹趁着燕奴说话的一刹那,大吼一声,身形窜出,双手化推山掌,挂着风声,呼的就劈向燕奴。玉尹天生怪力,这一掌中蕴含不下数百斤的力道。可是燕奴却丝毫不惧,看着玉尹的推山掌劈来,向后退了一步,抬手啪的一声脆响,就打在了玉尹的手臂上。她动作很快,快的玉尹甚至看不清楚,燕奴这一巴掌是如何打出来的。那玉掌上似有异力作祟,打得玉尹手臂为之一麻,顿时力道全失…… “这是什么功夫?” “嘻嘻,这叫碎玉手……小乙哥小心,奴要出手了!” 说话间,燕奴猱身而上,手足并用。 但见裙角飞扬,扰的玉尹视线模糊。在那裙角中,一记记凶猛的踢腿袭来,踢得玉尹连连后退。或是裙里腿,或是碎玉手,蓦地手脚并用,令玉尹根本无所适从。被燕奴逼得,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玉尹只好连连闪躲。 顶过了燕奴三招之后,玉尹突然暴起,双手张开,朝着燕奴就仆了过去。 燕奴却娇笑一声,纤纤玉掌啪啪两声脆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拍击在玉尹的胳膊上。与之前碎玉手似乎有所不同,燕奴这两掌下来,打得玉尹上半身都好像失去了感觉。 “不好!” 玉尹心中顿觉不妙,错步就要闪避。 却听到燕奴娇笑道:“小乙哥,叶里藏花鸳鸯脚!” 啪啪啪,一连串的脆响,在小院中回荡。 那纤纤玉足如同雨点般落在玉尹身上,把他踢得连连后退,最后噗通倒在地上。 “叶里藏花鸳鸯脚?” 玉尹惊呼道:“这不是我阿爹的招数,怎地变成了这副模样?” 燕奴,飘然落地。 脸不红,气不喘,看似平静异常。 “小乙哥,前两日奴给你的那本秘册,你没有练过吧。” “没有!” “也没看过?” “呃……翻了几页。” 周燕奴叹了口气,轻声道:“奴就知道……若你练过,定不会似今日这般狼狈。 小乙哥,那八闪十二翻,是阿爹结合了他的拳脚功夫,与阿舅的相扑技法创出,内里更要炼气之法,使力的窍门。小乙哥天生怪力,等闲人无法相比。可若不晓得这炼气使力的法门,即便是技巧再好,用的还是蛮力。 那小关索比如小乙哥高大威猛,比不得小乙哥气力。 可是他却能胜得小乙哥,也就是因为那炼气法门!这几天来,小乙哥每日操劳,奴心里开心的很。但却从未见小乙哥练功,不知是何原因?” 玉尹一怔,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燕奴为何要突然和他交手的原因。 可是,这问题怎生回答才好? 我根本不喜欢这玩意儿,难不成还要强练吗? 这人啊,讲的是一个兴趣。玉尹前世记忆,注定了他喜欢音乐,而非功夫。当然了,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个侠客梦。玉尹也不例外……小时候,跟着老爹练过一段太极拳,但说起来,那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末武时代,真正的练家子,又有几多? 玉尹前世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练琴上,才使得他技巧超凡脱俗…… 而今,却要练武吗? 人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玉尹不是没有毅力,而是实在没有兴趣。 所以,得了周侗手书的秘册之后,他还真没有往心里去,更未曾练过。 但,这话该怎么说? 燕奴叹了口气,轻声道:“奴知道,小乙哥怕奴不高兴。 不过奴既然把秘册与你,也是不想你荒废……那秘册,凝聚了阿爹毕生心血,更是结合小乙哥特点所创。奴希望小乙莫辜负了阿爹的厚望,把这一门绝技湮没。再说了,郭京能请出李宝一次,就能请出他二次,三次。他这次若是不能得逞,那下次呢?小乙哥以为,能敌得过李宝吗?” 玉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一直在想着,怎么渡过难关。 可正如燕奴所言,郭京敢害他一次,就敢二次,三次的迫害。 就比如这私自宰杀生猪的事情,郭京而今隐忍不发,恐怕是胜券在握。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找了蒋十五等人出头。 玉尹这次如果还上三百贯,却保不住郭京没有后招。到时候他再出招,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6章 燕子飞,裙里腿(下) 就在玉尹沉思之时,燕奴却拉起了玉尹的手臂。 小手轻轻揉动玉尹的胳膊,虽隔着衣服,可是玉尹却感受到,燕奴那双小手越来越热,渐渐变得滚烫起来。按在他的身上,身体的麻木感在慢慢消除。与此同时,一种极为古怪的力量透入他的皮肤,流转全身。 “这是……什么功夫?” 燕奴微微一笑,“燕子飞。” “啊?” “燕子飞本就是一门内外兼修的炼气功夫。你刚才被奴用寸劲击中,表面上没什么伤害,可是筋骨已经受损。我用燕子飞为你化开淤血,恢复元气。若不这样子,等过上十年二十年,你就会出现气血衰败的情况。” 气功? 亦或者内力? 寸劲不是截拳道的功夫吗? 玉尹虽然不好功夫,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寸劲。 不过,他可以肯定,燕奴的寸劲和李小龙的寸劲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并不是一回事。说穿了,就是重名而已。其实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在李小龙没有成名之前,又有多少人知道寸劲这个说法?如果后来没有《叶问》或者《咏春》等电影,恐怕也没人知道,寸劲是咏春拳的功夫。 周燕奴为他推拿了一阵,身体恢复了知觉。 同时,还感觉到精力格外旺盛……这恐怕就是燕奴所说的:气血强壮! “好了,开工。” 玉尹站起来,兴致勃勃。 而燕奴则微微一笑,自去厨房里忙碌起来。 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燕奴推拿真的有效。反正干起活来,总觉得精神非常旺盛。分解生猪的速度,比之早先也加快不少,三头生猪,不到三更天,就全部解决。 燕奴端来一盆水,让玉尹洗面。 她又在厨房里忙碌,煮了些面条,权作早饭食用。 “对了!” 燕奴突然取出一件物品,递给玉尹。 玉尹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支牙刷。比起后世牙刷的式样,他此时手里的牙刷,并不是特别漂亮,甚至有些丑陋。可,这是史上第一支牙刷啊! “依着小乙哥上次说的样子,奴试着做了一把,但不知,是否合用?” “试试不就知道了?” 玉尹犹豫了一下,从厨房里取出一些青盐。 用这简陋的牙刷蘸了蘸,而后在口中洗刷。有点硬,不太舒服……不过总体而言,还算合用。 “这东西,做起来麻烦吗?” “也不算麻烦,只是骨柄处理起来有些复杂,猪鬃倒是简单一些,制作起来,也不复杂。” 周燕奴说着话,那双妩媚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玉尹。 “小乙哥,你有何打算?” “我在想……” 玉尹突然摆手,哑然失笑。 这玩意自己能接受,是因为他来自后世的灵魂。可而今是宣和六年,这牙刷绝对是一个新鲜事物。想要被人接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少就目前而言,需要有一个过程才行? 可问题是,他现在有这精力吗? 而且,靖康之乱就要来临,开封汴梁也将不复如今的繁华……嗯,还是想办法,先还了那三百贯,而后再赚些钱,到时候去临安……不对,应该是钱塘定居。到那个时候,再好好考虑一下,如何推广牙刷不迟。 “只是有些想法,但还不是很清晰。 待我想好了,再与九儿姐知。” “嗯!” 燕奴用力点点头,算是答应。 此时,天已过了四更。 夫妇两人收拾了一下小院,而后一起,推着车朝开封府的方向行去…… ※※※ 把铺子打开,生肉摆好。 玉尹便径自回家,准备歇息。 就在他准备离开铺子的时候,却见石三迎面过来,一把就拉住了玉尹。 “小乙,办成了!” “啊?”玉尹一怔,疑惑问道:“什么办成了?” “你不是说,要把宅子过到九儿姐名下? 你这件事忒复杂,主要是之前在开封府备了案,所以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好在二哥认得衙门里的文书,请他吃了几顿酒,便答应下来。 只是,需要你过去画押,才算是作数……还有,那文书要价十贯。二哥说了很久,他才算减少了两贯。本来这事情不需要花费许多,可你那边有案子,只能如此才算作数……不过我和二哥却没有要一文好处,当初便与你说过,要作成此事,少不得要使些钱两,你当时也同意了。” 这件事…… 玉尹一拍额头。 他忙扭头看了一眼铺子里忙碌的燕奴,拉着石三走到旁边。 “就这么说,但你可别让九儿姐知道。” “这是当然。” “那文书叫什么?” “肖堃。” “这一两日若得闲,请两位哥哥代我请他吃酒。” 说话间,玉尹从怀里摸出一些钱来,塞进了石三手里,“约好时候,我到时定去。” 石三没有看,只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小一贯钱! 石三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我省得……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赖账了?” “到时候再说。” 石三叹了口气,“可恨那郭三黑子欺人太甚……自家也知道,小乙若非被逼到绝路,必不会如此。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那鸟厮心狠手辣。” “多谢三哥提醒。” “那我走了!” 石三和玉尹唱了个喏,便要分手。 却没想到,燕奴突然过来,诧异道:“小乙怎地还在这里?与三哥说甚话?” “啊……” 石三一怔,张口结舌。 玉尹忙说道:“三哥说,要找日子请我吃酒,我正说要与九儿姐知呢。” “是吗?” “当然当然!” 石三忙不迭点头。 可是燕奴还是显得有些怀疑。 “三哥,你不是说和二哥约好见面吗?这眼看着快到了时辰,你还不快去。” “啊,是啊是啊,我与二哥约好……九儿姐,自家先告辞了。” 燕奴道了个福,并未阻拦石三。 一旁玉尹见石三走了,忙做出疲倦模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九儿姐,自家困了,先回去歇息。午饭时再过来,烦九儿姐多费心。” 不等燕奴说话,玉尹掉头就走。 燕奴那两道极为秀气的柳叶眉微微一挑,自言自语道:“确是耍什么花招? 神神秘秘的!” ※※※ 回到家,玉尹便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午饭时,醒了过来。 洗了一把脸,玉尹抖擞精神,往玉家铺子行去。 正午时分,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玉尹来到铺子里,却见燕奴和黄小七,苦着脸,满面愁容。 “怎么了?” 黄小七苦笑道:“白矾楼断了咱们的熟肉。” “为什么?” “那鸟厮不说,自家也不清楚。 刚才我按着规矩送熟肉去,却被拦住,说以后都不要咱们的熟肉了……” “怎会这样?” 玉尹一听,顿时大怒。 “我与他说理去!” “小乙……” 燕奴连忙上前,想要拦住玉尹。 可玉尹却不管她,径自朝白矾楼走去。也难怪他生气!玉家铺子和白矾楼不是一两天的生意。这白矾楼的生意甚好,一天下来,会消耗上千斤的熟肉。而玉尹每天则要煮两百斤熟肉。其中有一大半的熟肉,都是由白矾楼消化。而且,熟肉的价格比生肉要贵不少,也是玉家铺子一大收入来源。现在突然断了合作,必然给玉家铺子带来巨大冲击。 如果是在平常,还好一些! 可而今玉尹可指望着玉家铺子赚钱还债,若熟肉的生意一断,结果可想而知。 “小乙哥怎地来了?” 玉尹刚走进白矾楼,一个熟悉的伙计就迎上来,拦住了玉尹的去路。 这白矾楼,原本是因商贾再次贩卖白矾而得名。 后来改名为丰乐楼,并由此延续……但作为老开封人,还是习惯称呼丰乐楼为白矾楼。因其建筑在店铺民居之中,故而其格局,是朝空中发展。 三楼相高,五楼相向。 高低起伏,参差错落。楼与楼之间,飞桥栏槛,明暗相通。而且,站在西楼,可以鸟瞰皇宫。要知道,宋开封皇宫,是以高大闻名于世,可白矾楼的高度,却高过皇宫,足见其规模之大,在开封府可算得上独一家。 能够与白矾楼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潘楼街上的潘楼。 其他酒楼与之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白矾楼采用了一些宫廷庙宇的建筑式样,门首排设朱黑木杈子。所谓杈子,就是用木条互穿而过,可以用来遮拦人马。魏晋之后,只有官至极品,才可以有资格使用杈子。东京御街,御廊,安置有黑漆杈子,御街的路心,则摆放两行朱漆杈子,阻隔行人。白矾楼排设杈子,也似乎表明了它非凡的来历。正因为如此,白矾楼开设至今,少有人生事。 玉尹认得那伙计,名叫朱成。 以前也是马行街上的闲汉,为人极为孝顺。后来在母亲的劝说下,便收了心。经人介绍,在白矾楼寻了一个差事。而今,朱成已经成家,有了妻子和一个女儿,小日子过得也算是和和美美。他和玉尹的关系不错,虽然洗心革面,但是和玉尹的联系一直不断。每天下工,会在玉尹的铺子里,买些猪肺之类的下水,回家给妻儿食用,也算得上老主顾。 朱成拦住玉尹,把他拖到了一旁。 “可是为熟肉之事而来?” “正是!” “这个事,你去也没用……我问你,昨日里奴哥是不是到你铺子上了?” “奴哥?” 玉尹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那个浓妆艳抹的脑残女。 “是有这么回事。” “你怎地得罪了她?” “这话怎么说?” 朱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奴哥却是个骄横的主……仗着俏枝儿的宠爱,平日里在店中就有些霸道。你得罪了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慢着慢着!” 玉尹问道:“这件事暂且不说对错,我就算得罪了她,为何要断我生意?” “你是不知道,俏枝儿在楼里的地位。 多少客人前来,就是听她小唱。你得罪了奴哥,就等于得罪了俏枝儿,你得罪了俏枝儿,楼里怎还能要你的熟肉?那小姐,也是个骄横之人。” 在宋代,很少有人使用‘小姐’这个名词。 对正经家的少女,多用‘姑娘’来称呼,再不济,也会唤作‘娘子’。而‘小姐’这个称呼,多少带着鄙薄之意,是用来唤那些伎女或者妓女。 这就有些类似后世的状况,你若是对正经人家的姑娘称呼‘小姐’,老大的耳刮子直接上来,打你都不会有亏。至于何时‘小姐’变成了正经称呼,却不太清楚。反正后来错打错着,却又恰恰回复了早先的习俗。 玉尹有些怒了! 这俏枝儿,也忒不讲理…… 他正要开口,却听旁边有人说道:“呦,这不是玉小乙吗?怎地来此?”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7章 你又算什么东西?(上) 仲春的阳光,有点毒! 玉尹的位置正好是背着太阳,听到有人叫他,很自然的转过身,正迎着那一道毒辣的阳光,让他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才算看清楚了来人。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奴哥一身淡绿色的襦裙,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鸳鸯带。挽着仙人髻,足蹬一双弓鞋,看上去婀娜动人,风姿俏美。脸上没有施浓妆,比上一次见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清雅。只是那眉宇间,依旧流露着倨傲之色。 玉尹,却突然笑了…… “多谢大郎提醒,那我先走了。” 回过身,他朝着朱成拱手唱了个喏,拔脚就走。 对奴哥这种女子,你越是理睬她,她就越是耀武扬威。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之无视,看她能猖狂几时? 果然,奴哥一下子怒了。 “玉小乙,我家姑娘说了,之前所言,依旧算话。” 玉尹脚下一顿,大笑而行。 把个奴哥气得脸通红,“玉小乙,莫要给脸不要脸,到时候可别后悔。” 言语间,透出一丝威胁之意。 这番争执,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时正午,不少人前来丰乐楼用餐。看到这一幕,都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其中不少人,认得奴哥。于是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那厮何人?怎得罪了奴哥娘子?” “不晓得!不过看他装束,却是个闲汉,怎会和奴哥发生冲突?” “刚才奴哥说他家姑娘……莫不是俏枝儿?难道说,俏枝儿十八春心动,看上了那鸟厮?真真个瞎了眼,自家这等人物,何故无人看顾呢?” “呸,你也不看看你那肚子,快赶上了十月怀胎的娘子。” “……” 玉尹缓缓转过身,看着奴哥,眼中透着一抹冷意。 他不喜欢惹事,却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这奴哥咄咄逼人,还有那俏枝儿蛮横不讲道理,让玉尹很不高兴。只是他身上背着麻烦,所以不想节外生枝。可这奴哥好不晓事,把自己的退让,当成懦弱,一再挑衅。 奴哥,活脱脱一直骄傲的小公鸡。 昂着头,挺着胸,有一种俯视的眼光看着玉尹。 “怎样?”她面带不屑之色,冷笑道:“我家姑娘还说,只要你答应,便想办法免了你家的债务。郭少三那边,我家姑娘自会出面与之说项。” 这可是赤裸裸的利诱! 想来那俏枝儿也确实是想要玉尹加入,才说出这样的话。 以俏枝儿的人脉和财力,帮着玉尹还上那三百贯并非一件难事。而且凭她的面子,郭京就算再蛮横,也不过是一个泼皮闲汉。俏枝儿有足够的能力,让郭京老实下来。只不过,如此一来玉尹就永远要活在俏枝儿的阴影里。从俏枝儿行事手段来看,那将是一个永远还不完的人情。 玉尹人鲁,可并不愚蠢。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了双手,“这是什么?” “啊?”奴哥一怔。 玉尹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这是我的手!玉尹不才,没什么大本事,可是不缺手,不缺腿,还不需要做那等仰人鼻息的事情。奴哥,你家那位小姐以为她是谁?你又觉得,你算什么东西?玉尹顶天立地,一不奴颜屈膝,二不坑蒙拐骗,三不会横行霸道……靠自家这双手,自可打出一片天地来。要我向你主仆低头?呵呵,奴哥,你太高看了自己。”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奴哥顿时红了脸,那双桃花眼里,泛着凶光,直勾勾盯着玉尹。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自俏枝儿成名以来,谁个不赞她一声才艺过人?哪个不是百依百顺? 可自家事自家清楚,俏枝儿就算再红火,却终究是个伎女。 ‘小姐’这个称谓,是专门对下贱女子的称呼。虽然大家开口俏枝儿姑娘,闭口俏枝儿娘子,但俏枝儿和奴哥心里却很明白,她们是什么人。 越是如此,就越在意这种事情。 奴哥那近乎扭曲的自尊心,也有很大程度,源自于此。 玉尹却毫不客气,直接称呼俏枝儿‘小姐’。说穿了就是告诉奴哥,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在开封府一手遮天吗?你那主人,不过是一个伎女而已。老子清清白白的做人,靠自己双手打拼,不比你们卑贱…… 丰乐楼上三层,一扇窗子打开。 竹帘低垂,只能隐约看到那窗户后,站着一名女子。 一双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手,搭在窗栏上,一双美目,透过那竹帘缝隙,朝楼下看去。 “咦,怎地是他?” 竹帘后的玉人,轻呼一声。 却听得屋中有人问道:“姐姐再看谁?” “喏,就是那日在相国寺使琴的汉子,似乎在与什么人争执……九哥,下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什么事?” 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又见一人走上前来,与那玉人并肩而立。 “可是大相国寺,使得一手好琴,令万人疯狂的玉小乙?” “正是他!” “嘻嘻,却是个有趣的人。 这厮原是个闲汉,人却不算太坏……之前着了人的道儿,和李宝争跤,险些被打死。这好了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每日里也甚为勤快。 而今开来,却是本性难移。 这刚好了几日,又要与人争执,却可惜了那周家小娘子。” “妹子对他倒挺熟悉。” “熟悉称不上,不过他那玉家铺子就开在我楼下,我焉能不打探清楚? 只是,他那一手嵇琴,果真使得好吗?” “怎一个出神入化了得!” 玉人身边女子,咦了一声,“倒未听说过,小乙有这等本领,不知是从何人学来。” 就在这时候,房门声响。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夫人,已打听清楚。” “嗯? 那一声回应,慵懒娇柔,若只闻其声,说不定会以为,是个豆蔻少女的声音。 “这个事情……似乎和马娘子有些关系。” “和我有关?” “好像是那玉小乙,不知怎地得罪了楼里的俏枝儿姑娘。而后那俏枝儿姑娘,便使楼里断了玉小乙的熟肉生意。楼下是俏枝儿的婢女奴哥,拦着玉小乙争执。听说似乎是俏枝儿姑娘看上了玉小乙,可玉小乙却不肯依从。” 谣言,往往就是这么兴起。 如果俏枝儿知道事情变成了这模样,不晓得会气成什么样子。 也怪那奴哥,说话不清楚。一个是东京名伎,一个又生的俊秀高大。 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容易被人接受。 当年柳永醉眠青楼,成为天下美谈。而今在这丰乐楼前,自然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玉人,登时闭上了嘴巴。 而那位马娘子,却满脸通红,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 “好个不知羞的女子! 不过唱曲的,却如此霸道……来人,给我把马十三唤来。自家却要问问他,这丰乐楼,何时竟让个唱曲儿的跑来当家作主?他莫非是皮痒了不成?” “慢!” 玉人却突然开口,阻止了马娘子。 “妹子何故如此动怒?” “姐姐有所不知,丰乐楼和玉小乙的熟肉生意,乃是亡夫生前定下。小乙的父亲,便是玉飞。当年和辽人争跤相扑,为咱大宋争了面子……没想到惨死在辽人暗算之下。亡夫当时尚在世,见小乙过的凄苦,便和玉家铺子定下了熟肉生意。数量虽不算太多,却可以帮衬一二。 这马十三竟敢擅自做主,把亡夫生前所定下的事情坏去。 而且,还是为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所坏……若不惩治,我家规何在。”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8章 你又算什么东西?(下) “居然有这种事?” 玉人犹豫了一下,却依旧拦住了马娘子,“妹子莫急,且看小乙如何应对。 若他应付不来,你再出面不迟。 我知你也是爱护之心,但有些事情,他终究要去独立面对。这样对他,也有好处……你只管在旁看着,若实在不行,再出手相助,也不迟。” “可是……” “妹子,你放心。 那玉尹有如此高明的琴技,而且又能隐藏至今,说明他是个知道隐忍的人。说不定以前与人争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观其性情,却不会善罢甘休。俏枝儿今天摆他一道,且看他将如何应对,讨要回来。” 玉人如此说,那马娘子也就沉默了! 两人走到窗后,就见玉尹扬长而去…… “小乙,当如何应对呢?” 玉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夫君去缁州赴任以来,总觉无趣……而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怎可以轻易放过?若真个有本事,倒是可以向夫君推荐一二。 虽说到时候要远离开封繁华,却也胜似当个卖肉的屠子! ※※※ “小乙,怎么了?” 当玉尹回到了铺子里,燕奴立刻迎上来,关切询问。 玉尹笑了笑,“没事儿,不过小人作祟。” “那白矾楼……” “少了他白矾楼,难不成还能饿死咱们吗?九儿姐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 不管心里有多么没底儿,可玉尹还是拍着胸脯保证。 难道让燕奴平白无故的为之担心吗?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妥善解决。倒小觑了那俏枝儿的能量,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逼迫自己。可老子吃软不吃硬,你越如此,我越不会向你低头。 一个唱曲的戏子,竟然霸道如斯吗? 想到这里,玉尹不由冷冷一笑……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他刚才把话说的那么狠,想必俏枝儿也不会善罢甘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填。 话虽是这么说,可仔细想来,自家麻烦已经够多了,而今又莫名其妙的惹出一个女人出来。玉尹摇了摇头,莫不是自己天生就有吸引仇恨的光环吗? 俏枝儿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过呢,如果事情往两面看,虽说有些麻烦,却也给玉尹带来了其他的思路。 我既然可以把熟肉卖给白矾楼,为何就不能提供别家? 开封府七十二家正店,脚店数以万计。如果真能打开销路,倒也是一件好事。可问题在于,自家这些熟肉,该怎样才能进入开封府大大小小的酒店酒肆呢?玉尹不是学经济的,对此没有任何头绪。可这思路开启,总是一桩好事。后世那么多电视剧电影里,总能找到一些办法。 “九儿姐,辛苦了一晚,回去吧。” “那你呢?” “铺子里的人手,足够应付过来。 我留在铺子,反而平添许多乱事……这几日杀猪巷的姐儿们,常跑来这边扰闹,虽说没甚影响,却总归不好。我想着,晌午后走走,到处看看。 说不得能想出些门道来,也不至于被那白矾楼逼到这等模样。 晚上,我自去五里店。 九儿姐你就别动了,以免惹出祸事。” 虽然知道燕奴一身武艺,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够威胁她。 但内心里,玉尹还是不想燕奴冒险。 燕奴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是话锋一转,笑嘻嘻道:“如此,奴就先回家歇息,小乙哥莫太焦虑,有些事情总能解决,莫急坏了身子。” “嗯!” 玉尹用力点了点头。 燕奴走后不久,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春雨最是缠磨人,让玉家铺子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不少。 玉尹坐在铺子里的长凳上,看着雨水洗刷道路上的尘埃,路人行色匆匆…… “我去走走。” “小乙哥,正落雨呢。” “我知道。” 玉尹说着,从铺子的角落里,取出一面油纸伞。 “只是在附近走走,当不得事。 小七哥在这里帮忙照拂,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小乙哥多小心。” 玉尹点点头,打着油纸伞,施施然走出铺子。 沿着那青石铺成的路,他慢悠悠的在雨中漫步。雨中的开封府,又是一副别样景色。朦朦胧胧,行走其中,恍若置身于梦幻,真邪,梦邪? 沿着潘楼街东去,不知不觉,便走出望春门。 一座小桥,横跨于河上。 河两岸绿柳窈窕,随风婀娜舞动。 在细雨中,宛如动人少女,翩翩起舞一般……桥,名朱家桥。玉尹漫步走过去,站在桥上,举目远眺。却见一派迷蒙,万物笼罩在那雨雾之中。 清新,瑰丽? 这原本是一副极美的图画,却让玉尹心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如此美丽的景色,两年之后,还能再看到吗? 上苍让他重生于宣和六年,却又没给他任何的提示。 玉尹至今,仍不清楚他为何来到了这个时代。而面对着一场灾难即将到来,他一介草民,却不知该如何去应对。有时候想想,却真真羞愧! 桥头下,是一处瓦子。 此刻有些冷清。 在路边,有一座小茶肆,那幌子在雨中低垂,显得有气无力。 玉尹感觉有些口渴,便走到茶肆里坐下。 茶肆的面积不大,三三两两的,客人也不多。玉尹要了一碗冷面,配上两个馒头,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欣赏店外的景色。这家茶肆的冷面,做的不差。纯手工面,入口劲道,有些弹牙,非常有嚼头…… 汤,是用大骨熬制,极为鲜美。 冷厉的面,爽口的汤,一碗入腹,分外满足。 没有味精,也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调料,纯自然的冷面,分外可口。 玉尹一碗落肚,甚至意犹未尽。 不过,他不想再吃了,而是要了一碗茶水,坐在帘子后面,呆呆发愣。 “这果是家园制造,道地收来也。 松阳县软柔柔白璞璞蜜煎煎待粉儿压扁的凝霜柿饼,也有那婺州府脆松松鲜润润明晃晃拌着糖儿捏就的龙鑱枣头。蜜和成糖制就细切的新建姜丝,也有日晒皱风吹干去壳的高邮菱米……白甜甜的莲子呦,钱塘的菱角儿!” 蒙蒙细雨中,传来甜美的唱叫声。 那带着极有地方韵味,偏又融合了各地口音的技巧,顿时吸引了玉尹的注意力。 就听一旁有人探头出窗子,大声喊道:“八姐,要三两姜丝,两斤菱角。” 从雨中,走来一个小姑娘。 看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岁,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吃力的慢慢行来。 很显然,小姑娘和茶肆的人挺熟悉,听到叫喊声,立刻跑过来,把东西奉上。 “八姐,这下着雨,在店里歇歇吧。” “可是……” “八姐,唱叫则个!若唱叫的好,你那些果子,我等都要了。” “就是就是,八姐唱叫则个。” 唱叫,就类似于后世的叫卖。 在北宋年间,属于口技的范畴。这唱叫极有技术,需要用不同方言,把身边来自各地的货物,一一唱叫出来。虽口音有差别,却要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比如,福建的荔枝,当要用福建的口音。 但客人却必须要明明白白听出来,你卖的是荔枝…… 这可是一桩极有技巧的营生。唱叫的好,甚至可以带来丰厚的收益…… 玉尹一开始觉着,这八姐唱叫的极好,很有滋味。 可是,当他弄清楚其中奥妙之后,脑海中却突然间浮现出一道灵光。 可以吗? 玉尹搔搔头,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也许,可以……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29章 唱叫(上) 细雨靡靡,如轻雾,笼罩东京。 汴河水潺潺,雨丝飘落,荡起一圈圈涟漪后,很快便被流水抹平了…… 兴国寺桥下的酒肆,冷冷清清。 不过这里的视线很好,坐在酒肆里,透过竹帘,便可以看到河两岸桃杏美景。雨落下,却见桃红杏白纷纷飘落地上,令河堤平添几分凄然意境。 郭京在酒肆里坐下,难得的穿上了一身长衫。 只是他那模样,那气质,即便是华美衣裳,依旧给人一种极端猥琐的感受。 要了一角酒,一斤带膘的肥牛肉,还有几个小菜。 北宋,禁止杀牛。 但可以贩卖那些非正常死亡的死牛牛肉。 这也给了不少酒店以钻空子的机会……我说这牛是死于劳累,你又奈我何?私下里,不少人干着屠宰活牛的活计。官府在大多数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碰到那种很较真的官员,也许会有所收敛。不过大多数时候没人过问,于是乎那禁令,也就变得如同一张废纸。 酒菜上来,从店外走进一人。 个头不太高,大约在170左右的模样,肤色古铜。五官端正,相貌很普通,属于那种走到人群里,基本上就认不出来的主儿。看打扮,却是书生模样。头上戴着一块青色东坡巾,手持折扇,慢慢的来到了店中。 “大郎,在这边。” 郭京看到那人,忙举手招呼。 来人微微一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露出灿烂笑容。 “三哥,可让我好找。” 他说话带着浓浓的燕云口音,快步上前,在桌前坐下。 “来来来,嫂嫂方烫好了酒,大郎来的正是时候。” 郭京热情的招呼,还亲自为那人满上一杯。 如果有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定然会吃惊不小。这一向都是嚣张跋扈的郭三黑子,何时也变得如此有礼貌了?而来人却不推拒,非常痛快的一饮而尽。 “好酒!” “呵呵,自是好酒。”郭京一脸狗腿笑容,“虽比不得那琼花露,但滋味也不太差。李三娘祖籍就是扬州人,酿的一手好酒,这兴国寺桥可以有了名的。” “是吗?” 来人一笑,正好那焌槽嫂嫂路过,他端起一碗酒道:“却还要敬嫂嫂一杯。” 李家嫂嫂也是个爽快人,和那人吃了一杯,自去忙碌。 “大郎,不知阿叔那边怎么说?” 来人冷笑一声,“三哥做的好事,却让我去吃排头。 当初你让我阿叔出手帮忙,说好了是切磋较量。可你倒好,竟然暗中作扑,令我阿叔扫了面子……而今东京城里人一说,都是我阿叔仗势欺人,与你合伙陷害那玉小乙。你还想他出手?哈,他不找你麻烦就好。” 郭京顿时慌了。 “大郎,还请美言几句啊。” “我倒是想,可你也知道,我久居燕云,多年未与阿叔联络。若不是而今局势混乱,我又怎会跑来这里?阿叔供我住所,已经很关照我了……这件事,我着实帮不上忙。再说了,你要对付那小乙,何必劳我阿叔出手?” “大郎的意思是……” “我阿叔门下,得真传者十八人,找其中一人出手,也就是了!” 郭京连连摇头,“大郎有所不知。 玉小乙使得一手好扑,是家传的绝学。一般人,恐怕当不得他的对手。” “当得当不得,与你何干?” “大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人一笑,伸手轻轻念着颌下短须,“我问你,这次生事,可是你来挑头?” “当然不是。” “着啊,既然不是你挑头,管他做什么? 打的赢了,蒋十五他们心满意足,玉小乙也就没了奔头;打输了……你觉着以阿叔的性子,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不用你说,自会出手。 玉小乙,还不照样是死路一条?” “着啊!” 郭京一拍大腿,兴奋大叫。 只是这市井中的举动,让那人不禁眉头一蹙,露出了几分不快之色。 “三哥,说起来你也是有身份的,以后要多多留意举止。 你看你,在东京也算是小有资产,可为什么却不得人关照?就是你这粗俗举动,让人望而止步。你可别怪兄弟直言,我这真的是为你考虑。” 郭京顿时满面通红,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自家以后会多小心。” “对了,三哥可知道这东京何家胭脂水粉最好?” “这当然知道。” 郭京忙滔滔不绝介绍,而那人只是静静听完,然后起身拱手与郭京道别。 人刚一走,几个闲汉就凑过来。 “哥哥,那鸟厮好嚣张……不就是个秀才,怎可以对哥哥如此无礼?” 郭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突然,他冷哼一声,“那鸟厮若不是李宝的侄儿,自家何需要吹捧着他?不过,他也确实有些本事……就说刚才那主意,你们谁能想得出? 哼哼,而今且让他张狂些时日,等自家解决了小乙,他叔侄一个也不放过。” “哈,这才是三哥嘛。 不过听人说,这鸟厮的浑家,却是个极风骚的,不知哥哥可否见过?” “见过,见过,却是风情万种。” 郭京说着话,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好像被卡住了喉咙的公鸭动静。 片刻后,他突然止住笑声,“找人和蒋十五说,李宝虽请不来,可以请他徒弟出来嘛……对了,李宝的大徒弟吕之士确是一把好手,据说甚得李宝真传,一手翻子使得出神入化,绰号鬼脚八,想来也不会太差。 就让他们请那姓吕的出面,看那玉小乙如何应付。 对了,别露出我的名号,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哥哥放心,小底们怎会不知?” 郭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颇有滋味的咀嚼起来。 ※※※ 雨停了! 玉尹兴冲冲回到家,见燕奴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燕奴好像清瘦不少。他白天还可以睡一两个时辰,可燕奴似乎,连两个时辰都休息不得。如此下去,早晚会累坏了身子。 而且这杀猪的活计,不是一两日。 至少还有三十多天,她怎受得住? 别看燕奴每次都说她午后歇息过了。但认认真真想来,根本歇不得多久。 首先,她要收拾屋子。 而这其次,还要为玉尹准备晚饭。 比如前日那顿饺子,恐怕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好。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三百贯没赚到手,燕奴自己倒可能累倒了。 “九儿姐!” 玉尹站在厨房门外,唤了一声。 燕奴正在烙饼,听到玉尹的声音一愣,忙回身过来,露出吃惊的表情。 “小乙哥怎这时候回来?” “咱们,别杀猪了。” “嗯?” 玉尹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厨房,轻声道:“再这样下去,只怕债没有还上,你身子就要先累垮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也不是个法子…… 每日里通宵不睡,我还好些,晌午可以歇息一下。 可是你……” 燕奴连忙摆手,“小乙哥莫担心奴,奴没事的。” “现在没事,不等于以后没事……我决定了,一会儿找三哥商量一下,请他帮忙宰杀了生猪。我记得小七不是在永庆坊住吗?就烦劳他辛苦一些,早上去接一下生肉。小七也是个信得过的,想来不会有问题。 无非是少了些钱,可身子骨要紧,累坏了可不是那几贯钱能顾得过来。” 燕奴眼睛一红,两只手在腰间的碎花布上抹了一下,转过身子。 “可这样一来,每天怕要少一贯多呢。” “呵呵,一贯多又怎地?就算是一日多赚两贯,还是差不少。自家觉着,似咱们这样老老实实的贩卖,到时候还是还不上,需想些主意才好。 我刚才在外面,见人唱叫。 明明五文的果子,却卖到了八文…… 我就想,要不咱们也来个唱叫?我可是听人说,中瓦子的丈八娘,靠着一手好唱叫,一天卖的果子,比别人多出一倍有余,不一样能赚钱吗?” 本觉着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哪知道燕奴却笑了。 “丈八娘确是有一手好唱叫,可她卖的是果子……中瓦子每日里行人众多,自然生意兴隆。可咱们卖的是生肉,这词儿该如何编写?还有那南腔北调的唱法,你知道多少?能不能唱的如丈八娘那样吸引人呢? 小乙哥,奴非是不愿。 只是你这主意,实当不得用处……” 东京开封府以唱叫闻名的角儿不少,可演变至今,已经成了一种艺术形式。 丈八娘唱叫果子,是有人为她专门写的好词。 可这卖生肉,如何唱叫? 这唱词谁来编写?还有,谁来唱叫? 让燕奴唱叫? 玉尹万万不会答应。 可让他来唱叫,恐怕也吸引不得太多人吧……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0章 唱叫(下) 好似一盆冷水浇下来,让玉尹顿感失落。他走出厨房,慢慢往卧房里行去。可行了一般,他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道:“九儿姐,若我奏琴,如何?” “啊?” 玉尹郑重其事道:“别的本事我没有,可自家至少还能使得一手好琴。 这东京城里,风雅之士甚多。 白矾楼上,更高朋满座,都是有学问的人…… 可惜,瑶琴太贵。一张好的瑶琴,动辄千余贯,根本就碰不得。否则的话,自家抚琴卖肉,说不得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呵呵,好在猪头公送我一支嵇琴,倒也聊胜于无。不如这样,我们就在白矾楼下使琴?” 使琴,卖肉? 两相全部相干的事情,被玉尹说到一起,让燕奴感觉着万分古怪,甚至有些别扭。 而且,她还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小乙哥似是在说,他最擅长的并非嵇琴,而是瑶琴? 这瑶琴,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古琴。之所以称之为古琴,主要还是为了和西方乐器加以区别而命名。在中国古代社会里,琴棋书画,历来是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路。而这瑶琴,乃君子之器,因其清、和、淡、雅而寄寓了文人的风凌傲骨,超凡脱俗的心态,故而在四艺之中,位于首位。 小乙哥使嵇琴,已经出神入化。 如果说他的瑶琴技艺比嵇琴还要厉害,又是什么状况? 而且,他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琴艺?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没有听说过? 燕奴疑窦丛生,但却没有询问。 她相信,有朝一日,当小乙哥可以说的时候,一定会毫无隐瞒的告知。 不过,瑶琴昂贵,倒也是事实。 以他夫妇二人目前的状况,想买一张好琴,恐怕难于上青天。 只是,这嵇琴卖肉…… 想法非常好,可要做起来,怕并不容易。 见玉尹兴致勃勃,燕奴也不好再浇冷水。想了一想,她轻声道:“小乙哥要想清楚,若嵇琴卖肉,少不得要被人指责,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这个……” 玉尹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但为日后着想,玉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张。 “对了,那俏枝儿何时在丰乐楼献艺?” “那却不太清楚……可能吧!我记得曾听人提起过,说俏枝儿每隔几日,便会登台献艺。至于具体日子,我有些记不清楚了,还要打听一下才知道。 小乙哥,你要做什么?” 玉尹咬牙切齿道:“没什么,不过是要坏了她的好事。 嗯,就这么决定了……九儿姐想办法打听一下俏枝儿的事情,我这就去找张三麻子。使些钱,请他找人杀猪,每天晌午让小七接一下,多与他十文工钱,想来也够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张三麻子,九儿姐一会儿去铺子里,和小七商量一下。这日子,还是得要正常着来过才好。” 不等燕奴开口,玉尹就匆匆跑了出去。 周燕奴站在院子里,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这才是小乙哥。什么时候都是风风火火,想到了就要做! 至于能不能坏了俏枝儿的事? 燕奴倒有些把握! 连封宜奴都压不住小乙哥的技艺,那个俏枝儿,能压得住小乙哥吗? 若她有这本事,那东京上厅行首的位子,就不是封宜奴担当,而是他俏枝儿坐了…… ※※※ 张三麻子住在城外,玉尹倒是知道他的住处。 找到了张三麻子,把事情与他一说,张三麻子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杀猪。 这小事,小乙既然开口,张三自不能拒绝。反正我也认得一些杀猪的刀手,待自家与他们说。但是这价钱……咱们就爽气些,一头生猪一贯,如何?” “猪鬃和猪骨,却要给我。” “这没问题!” 张三麻子非常江湖,拉着玉尹在家中小坐,很快便找来了杀猪的刀手。 正所谓这鼠有鼠路,蛇有蛇径。 如果没有张三麻子的介绍,玉尹想找来刀手,并非易事。 可张三麻子出面,却变得简单至极。那刀手和玉尹谈好了价钱,便告诉玉尹,从明天开始,玉家铺子的生猪,就由他来宰杀,只管放心就是。 玉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杀了十几天的猪,昼伏夜出,对任何人而言,绝对是一件辛苦劳神的事情。 以前和张三麻子的关系没到这一步,他不好开口。 而今有了交情,也就水到渠成。 至于张三麻子为什么如此爽气? 想来和玉尹那日在大相国寺出的风头有关……似张三麻子这种人,说穿了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群体。别看手底下有些闲汉,自己也小有家产。但是在那些真正的上等人眼中,张三麻子不过是蝼蚁般。 他需要有人为他撑起场子,赚些颜面。 达官贵人? 张三麻子没有考虑过。 以他这种层次,也接触不到真正的贵人。倒不如认识几个名人,还能涨些面子……封宜奴那样层次的名人,他也认不得。可玉尹,却认得! 这对张三麻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能让他涨面子,他自然就会表现的爽气。 解决了这件事以后,玉尹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杨廿九因为在染坊作工,还没有回来。张二姐与燕奴,正操持着晚饭。 黄小七那边也没有问题,燕奴才一开口,他就答应下来。 反正于他而言,并不费事。 不过是接些生肉而已,还有工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黄小七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蒋十五断了玉尹的生肉,可是玉家铺子的货源,却一直充盈。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只要聪明点就能够想出来。 大家心知肚明,他黄小七也不会站出来,把这事情说破。 反正,有好处拿就是! “二姐的事情,我知道了。” 晚饭后,燕奴说道。 “杨大郎要来,倒算不得事。 只是听二姐说,那可是个夯货……好好干活,咱保他一个衣食无忧,可如果他惹是生非,你就必须把他赶走。小乙哥若答应,奴就应下此事。” 说穿了,燕奴还是怕玉尹重蹈覆辙。 好不容易开始正正经经的营生,若那杨再兴是个不省心的,岂不是要把玉尹,在勾回旧路去?燕奴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故而提前约定。 玉尹一听,哪里还能不懂燕奴的意思? 他本就无心去做那闲汉,于是笑着点头道:“就依着九儿姐说的办吧。” 燕奴,这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烛光下,燕奴的笑容很美,犹如那五丈河畔,盛开的桃花。 “还有一件事,既然不用夜里作工,那从明天开始,每日五更天起身。” “不作工了,何故要早起?” 燕奴轻声道:“练功!” 说罢,她站起来,收拾碗筷去了。 却把个玉尹震得脑袋发懵……练功? “九儿姐,练什么功?” 燕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小乙哥从前可是拳不离手,练功不缀。怎地输了一阵,却变得懒了?这些日子,奴可很少见到小乙哥练功呢。 阿爹那本八闪十二翻,小乙哥还是要好生练习才是,莫辜负了阿爹的期望。 以前奴见小乙哥辛苦,也就不提了。 而今既然没了夜工,自然应该好好修炼才是……这练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玉尹闻听,不禁苦笑摇头。 这好端端的,练个什么功呢? 有那功夫,还不如让我练练琴,说不定更靠谱些…… 可这话,却怎也说不出口来。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1章 麻烦来了!(上) 蓬蓬蓬! 玉尹被一阵声音吵醒。 天还没亮,玉尹披衣从床上下来,险些一脚踩翻了窗边的木盆。他摸着黑来到门口,把房门打开来,就见周燕奴和杨廿九夫妇,居然都在。 张二姐举着火把,照亮了小院。 而杨廿九则在燕奴的指挥下,把一根根碗口粗细的木桩子插在院子里。燕奴一边帮忙,时不时的还会推一下那木桩,看一看是否插得实了。 玉尹打了哈欠,含糊道:“九儿姐,你们在做什么?” “小乙哥,快过来试试看。” “试什么啊!” “试试这桩子可插得结实?” 玉尹揉着眼睛走过,来到桩子前停下,伸手推了两下,然后朝燕奴点了点头。 “挺结实!” “那试试看?” “不是已经试了吗?” 周燕奴笑盈盈说道:“奴是说,让小乙哥上去扎个马来。” “啊?” 这一句话,登时让玉尹清醒了。十八根碗口粗细的木桩子,看上去凌乱,但却暗合河图洛书的方位,高低有序的排列着。虽然没练过,可前世也看过不少电影,玉尹又怎可能看不出这些木桩的真实用处?这是练功用的木桩,只是不晓得这木桩叫做什么名字。难道这是为我所设? “小乙哥,这是阿爹创出的罗汉桩,是专门练习八闪十二翻中的站桩翻。” 果然是为我所设! 玉尹顿时拉下了脸…… 昨天燕奴说让他练功,他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 本想着到时候糊弄过去,可看这样子,燕奴好像是动了真格,要让他认真练习。问题是,玉尹对这东西,是真的一窍不通。怎么练?如何练?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燕奴却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 原来,这八闪十二翻为周侗结合本门拳脚,融合玉飞留下来的相扑技巧所创。周侗师承谭正芳,是少林正宗传人,隶属于温家流派,也是出身名门。 北宋以来,少林宗法流传甚广,并开创出四门十派的说法。 所谓四门,便是赤、伯、蠢、温四家。 十派则是代表十个拳种,分别是洪、留、枝、名、磨、弹、查、炮、花、龙。 周侗是四门中温家流派弟子,学得是枝、炮、龙三种拳。 “八闪十二翻讲的是手脚并重,突出腿活。 动作要舒展,架势要大。攻防的方法明显,硬功直进,快速勇猛,放长击远。特别是这腿功,要练得和胳膊一样灵活多变,运用自如才算过关。 当初阿爹教你,虽然没有传授什么技巧,可是把基础已经为你打好……你天生神力,简直身强腿长,正适合这八闪十二翻的架子。其实,阿舅留下的那些架子,也是为了让你修炼这八闪十二翻的基本功。若说基础,小乙哥打得很扎实,所以不需要太费力气。关键是要学会这养气和使力的功夫。” 说话间,燕奴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一根木桩上,只听蓬的一声闷响。 身形斜掠而起,飘然落在桩上。 “小乙哥且看奴先使一趟,有什么不懂的,再来询问。” 燕奴话音未落,身形闪动,在罗汉桩上腾挪。她身子娇小,故而练习的拳法,又有不同。讲的是灵活多变,干净利索,刚柔相济,虚实难测。 一套拳脚,使得极为漂亮。 玉尹虽然不懂拳法,可是这融合了这身体所有灵魂印记之后,原先那玉尹的记忆,而今已合而为一。所以,他很快就看明白了燕奴的拳脚妙处,不由得暗自点头。但如果让他说出好来,恐怕也不会说的清楚。 一趟拳脚使完,燕奴恰如穿云巧燕,飘然落地。 “小乙哥,该你了!” “这个……” 玉尹脸色变了。 看可以看,可让他去练,未免强人所难。 但看着燕奴那一脸的期盼之色,又想到她不辞辛苦的连夜赶工,设好罗汉桩。这份心意,怎么也不能辜负了才好。罢了罢了,不就是练功嘛! 闭上眼睛,玉尹深呼吸几口气,学着燕奴的样子,腾空一脚踹在木桩子上。 按照燕奴刚才示范的动作,他应该是借力而起,跃上木桩。 哪知道,他这一脚下去,就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桩子,竟被他生生踹成了两段。整个人在空中失了平衡,大叫一声,啪的就摔在地上。 这一跤,可是摔得不轻。 “小乙哥未仔细看秘册吗?” “这个……”玉尹脸通红坐起来,看着燕奴,搔了搔头,“这些天忙碌了些,所以也没时间看。怎地你刚才那么轻易的就上去,我却上不去?” 一句话,恰到好处的把尴尬掩饰过去。 燕奴好笑道:“小乙哥怎忘了借力之法?你身长力大,一脚下去实打实的使力,木桩怎能承受?你忘了小时候阿舅曾教给你,那借力诀窍吗?” “呃……” 玉尹揉了揉鼻子,低下了头。 借力?借力? 这玩意儿听上去,好像比弹琴要难多了! 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之后,他再次起身,学者燕奴的样子,再次踏足腾空。 这一脚,他倒是没有踹断桩子。 可力道没使到,自然也就无从借力。于是乎,玉尹再一次狠狠摔在了地上。 燕奴眉头微微一蹙,犹豫了一下,走上前。 “许是小乙哥久不练功,才会这般。 再来一次,奴会帮衬一二,只是小乙哥这功夫退步不少,还要勤练才是。” 虽然燕奴没有责备,但玉尹却感觉万分羞愧。 他知道这借力的技巧没错,可是身体却显得有些笨重,一下子也配合不来。 “小乙哥蓄力如张弓,发力似射箭。 手眼身法,步肩肘腕,包括胯膝在内,都要协调一致。上肢以腰带肩,对肩带肘,以肘带手;下肢以腰带胯,以胯带膝,以股带脚……就好像这样子!” 燕奴手把手,矫正玉尹的姿势,而后又示范了一次。 那温热的小手放在玉尹的腰上,传出一种奇怪的力量,告诉他发力的技巧。 平衡、协调? 玉尹一边感受着燕奴紧贴着他身体,传来的幽幽体香,一边暗自思忖。 弹琴,同样要协调。 勿论是坐姿手臂,还是身体,都要处在一个极为和谐的状态之下。 他沉吟片刻,猛然学着燕奴那样,一脚踏在木桩子上,默念借力窍门,身体刷的一下子腾起,飘然落在桩子上。 “小乙哥,稳住。 脚下要似生根……” 燕奴欣喜异常,连声提醒。 只不过,没等说完,玉尹身体一个晃动,就蓬的摔下了桩子。 这一次比前两次,可是要狠得多了。只摔得玉尹,脑袋瓜子一片空白。 燕奴露出了诧异之色。 走上前,把玉尹搀扶起来,她轻声问道:“小乙哥,没大碍吧。” “不当事,不当事!” 玉尹好不容易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桩子,他一咬牙,重又上前。 “我就不信,我练不成这站桩翻。” 看着玉尹一次次上桩成功,一次次从桩子上摔下来,而后爬起来再上桩,燕奴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这才是她记忆中那个从不肯认输的小乙哥。虽说而今技巧生疏了很多,但只要练下去,自然可以恢复过来。 对于玉尹的这种生疏,燕奴还是本能的为他找到了原因。 定是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修炼,才造成的结果。 阿爹说的不错,这练功如逆水行舟,若是疏忽怠慢,就会立刻退步…… 小乙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当天光大亮时,玉尹坐在一张长凳上,骨头架子都好像散掉了一样。 怪不得后世人人都知道中国功夫,可是能练好的人,却越来越少!这练功真的是遭罪……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的底子好,只怕玉尹现在,已经起不得身了。 不过,受了这番罪,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对于这具身体的控制力,又增强了不少! 不得不说,玉尹这具身体的确很好。十几年的功夫磨练出来,有着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坚韧和强悍。但饶是如此,玉尹还是有些消受不起,再在长凳上不愿起来。 阳光,明媚! 仲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杨廿九上工去了,张二姐也赶去玉家铺子帮忙。玉尹痛并快乐着,沐浴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睛,感觉很是惬意。就在这时候,脚步声传来…… “小乙哥,把上衣脱了。” “啊?” 燕奴脸红扑扑的,站在他身后。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快点脱了,奴好为你擦药酒。 你今天练得辛苦,如果不调理一下,会伤了筋骨,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这药酒是阿爹留给我的方子,正好得用。” 说话间,燕奴手里变戏法似地,多出来了一瓶黑色的药酒。 把塞子拔下来,立刻传来一股子刺鼻的药酒味道。玉尹呲了呲牙,犹豫片刻后,将上衣脱下来,露出了白净的身子。人言玉尹是马行街上玉蛟龙,这话可不是凭空得来。他的皮肤白皙,在阳光下犹如玉石一般。 若放在后世,就冲这皮肤,当个什么护肤品的代言人,绝对不成问题。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2章 麻烦来了!(下) 仲春的风,还有些凉。 吹过来,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燕奴脸更红了,走上来,深吸一口气,把药酒倒在了掌心,贴着玉尹背上的青紫伤处,轻轻搓揉。她的手,有些糙……想来是长年练功,加之家务导致。当燕奴的小手贴在玉尹的身上时,玉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疼啊! “重了吗?” “没事,我忍得住!” 燕奴微微一笑,轻声道:“小乙哥忍一忍,很快就好。” 小手刚开始还好,可是随着她力道增加,动作加快,开始变得热起来。 有点热……很热……到最后,那小手竟如同一块烙铁般,在玉尹身上揉动。疼得他不停翻白眼,脸更憋得通红。若不是怕丢了面子,说不定早就叫出声来。不过,待燕奴为他推拿过之后,身体却变得轻松许多。 早先那种骨头架子好像散了一样的感觉,也随之不见。 燕奴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碎汗,脸红扑扑的,在晨光中,透着妩媚…… “小乙哥,如何?” “好多了!” “嘻嘻,那就好。” 燕奴红着脸,把药酒收好。 “小乙哥晌午在家歇息下,琢磨琢磨你那发财的大计……奴先去铺子里帮忙。” 玉尹刚想要拒绝,却见燕奴道:“不过,小乙哥你最好把那秘册好好看一下,莫到了明天,还是这个样子。这功夫,一天不练就会倒退。” “知道了!” 玉尹羞愧万分,向燕奴保证。 看燕奴换了身衣服,要出门的时候,玉尹突然喊声了:“九儿姐,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却见燕奴回眸一笑,翩翩离去! ※※※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一天。 从这天开始,玉尹每天早上练功,晌午在家练琴,晌午后在铺子里帮忙。 虽然和燕奴还是分房而居,可是比之早先那种冷淡,却改善了不少……铺子里的生意,冷清了些。特别是随着白矾楼断了玉家铺子的熟肉生意,收入也有了明显的减少。燕奴虽然不说,却急在心里……但她也知道,玉尹已经尽了力,实在是无法改变。除非,能恢复和白矾楼的合作。 只是俏枝儿在白矾楼一日,这件事恐怕就不太好办…… 除非,能把俏枝儿赶走! 可这又谈何容易? 俏枝儿可是白矾楼的宝贝,虽说只是个伎女,可捧她的人着实不少。 这是白矾楼的招牌,怎可能轻易赶走? 所以,要想改变现状,还要另寻途径。 玉尹那个唱叫的法子虽然好,可真要找个好唱叫,花费的钱粮恐怕比他们一天赚的还要多,不免得不偿失。为此,燕奴可是没少和玉尹商量。 转眼间,已到了二月二十。 玉家铺子的生意,突然出现了转机…… 熟肉生意突然多起来,倒是让玉尹高兴了几日。但他旋即发现,生肉的生意,明显比从前少了。 “怎么回事?” 玉尹站在砧板后,看着剩下的生肉,有些头疼。 燕奴叹了口气,好似很无奈一般道:“小乙哥莫非忘了,清明将至,以入了寒食。” “呃……” 玉尹想起来了! 清明前一段时间,在古代名为寒食节。 是一个祭祀祖先的节日!在寒食期间,尽量不在家中生火,多是在外面买来熟食。这也是玉家铺子熟肉销量增加的一个原因,但时间不会太持久,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奴和二姐商量,准备做一些面食来卖。 等到了大寒食那三天,生意一定会很好,说不定还能多赚些钱两……对了三月一日开金明池琼林苑。我听人说,俏枝儿当天会在白矾楼献艺歌舞。” 玉尹一怔,旋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在宋朝,大寒食前一日,唤作炊熟。人们习惯用面粉蒸制出来,形如飞燕状的面点,然后用柳条把这种面点穿起来,挂在门楣上。这叫做子推燕,也是一种祈福的仪式。每逢炊熟,这种面点需求量就会增大。 马行街上住户不少,想必也会卖得不少的钱两。 没办法,在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之前,他们也就只能用这种发式开源节流。 好在,玉尹已经偷偷的把观音院祖宅,过到了燕奴的名下。 到时候了不起自己把铺子卖了,还了债,也足以让燕奴衣食无忧。只是每每想到,一旦还不上债务,他就要和燕奴离婚,这心里就很不舒服。 和燕奴相处时间越久,玉尹就越是喜欢燕奴。 怪只能怪,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实在是太过愚蠢。那么明显的一个圈套,居然跳进去。结果却是让自己来承担这一切,真真个让人憋屈死了。 燕奴和张二姐买面粉去了! 玉尹则搬了张长凳,靠在铺子旁边,打量地形。 三月初一是吗? 他揉了揉鼻子,看着远处巍峨恢宏的白矾楼,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 想坏了我的事吗? 那我就先坏了你的事…… “小乙哥,不好了!” 就在玉尹沉思的时候,忽见黄小七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七哥,这是怎地了?” “蒋十五,蒋十五来了……” “嗯?” 剑眉一挑,玉尹长身站起。 蒋十五终于出现了吗?距离张三麻子给他提醒,已经有些时日,蒋十五却一直没有出现。而今突然登门,想来这蒋十五,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却不知,他又会拿出什么手段来? 正思忖间,就见几个男子来到了玉家铺子门前。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看上去极为蛮横的男子。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身着黑色短襦,腰间系着大带。黑黝黝面皮,生着络腮胡子,一副凶恶表情。 “小乙,我正要找你。” 蒋十五一眼就看到了玉尹,大步上来。 在他身后,是几个杀猪的大户,在东京也算是小有名声。 玉尹心里顿感紧张,不过脸上却不带丝毫惧色。 “十五哥,自家一直在等你。” 是祸躲不过,玉尹心里非常清楚。私自宰杀生猪,算不得大事……就看你较真与否。如果蒋十五他们真较真,那就是官府里问话。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显然是不想闹开来。在这件事情,蒋十五他们占着理,所以玉尹也没有其他办法。就看他们究竟想怎样解决,最坏的结果,不外见官。 蚊子多了不怕咬,玉尹而今,倒真不怕蒋十五耍出什么花招来……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3章 赌约(上) 蒋十五本名蒋佘,因行十五,故而才有了蒋十五这个叫法。 早年间也是个横行东京的泼皮,后来接过祖传杀猪的营生,才算收心。 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做蒋门神。 别误会,这个蒋门神和水浒传里的蒋门神,可没有半点干系。特别是在收山之后,平日里虽说有些霸道,但并不是那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做起营生,也是本本分分,也没听说过欺行霸市的行径。 在此之前,玉尹一直和蒋门神合作,也有些交情。 仲春的阳光暖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杏芬芳,沁人肺腑。 柔柔的春风拂过,拂动玉家铺子门口的布幡子轻轻抖动。马行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玉尹穿着件薄薄的布袍,脸上透着淡淡的笑容。 “小乙……” 蒋门神开口。 但没等他说完,玉尹就打断了他的话。 “十五哥,自家一直在等你来。” 蒋门神露出一抹愕然,看着玉尹,突然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说起来,他和玉尹倒是没有什么恩怨,而且以前处的也不错。这一次,也是受了郭京的挑唆,加之有些利欲熏心,所以才拿定主意,断了玉尹的生肉来源。 说到底,这件事是蒋门神先不义在前。 玉尹私自宰杀生猪,并将之放在铺子里贩卖,着实触动了这圈子的利益。 如果玉尹是个普通肉贩子,倒也罢了。 问题在于,他而今的名气不小。 不少人都知道玉尹被断了货源,可玉家铺子依旧生意兴隆,便足以说明问题。 甚至有一些人,私底下已开始偷偷自己宰杀生猪。 这一来,却使得杀猪行业,受到巨大冲击。当蒋门神他们登门问罪的时候,那些人会把玉尹抬出来说:这件事是小乙起头,若十五哥能治得小乙,自家定遵守规矩。可如果十五哥治不得小乙,自家也没办法。 东京街头,大大小小的肉铺子不下数百个。 谁家没雇佣几个刀手? 即便是安分守己,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这些铺子里,即便是那女人,也敢拎刀动手。蒋门神虽然生气,也不敢逼迫的太过分,以免惹了众怒。 但行有行规,这件事不解决,终究是个麻烦。 思来想去,就如郭京说的那般,必须要找玉尹讨个说法才行。治得玉尹,就能治得那些肉铺子。如果治不得玉尹,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个行当的规矩遭到破坏。自有行会这个机构的存在之后,各行各业都有立有规矩。 蒋门神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必须要找上门来。 只是,当他看到玉尹从容的模样,心里面也有些打鼓。 蒋门神不是没听说,这玉尹也不知怎地,和已故赵相公府上勾搭起来。 万一…… 蒋门神犹豫一下,一拱手,“小乙,之前的事情,是哥哥做的不对,若有什么得罪,哥哥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不过,家有家法,行有行规。 小乙也是明白人,自当清楚这勾当里的规矩。 你私自宰杀生猪本不是大事,奈何你名声太大,若不问个清楚,哥哥这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候大家各做各的,乱了规矩,若官府问下来也不好说。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玉尹虽说早有准备,可事到临头时,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 只是,这范儿一定要拿起来,不能被蒋门神这些人小觑了…… “哥哥说的甚是,小乙没甚话讲。 正如哥哥所言,这事勿论对错。事情,自家做了!哥哥划下道来,小乙接着便是。” 玉尹神情自若,不卑不亢。 也使得蒋门神对他高看了几分…… “小乙果然是好汉,不愧马行街玉蛟龙。 话已经说开了,自家也不啰嗦。自家知你而今麻烦在身,也不想落井下石,为难于你……不如这样,三月二十二,快活林咱们作上一场,如何?” 此快活林,同样也不是《水浒》里的快活林。 它坐落于开封城里,是一处瓦子。但里面的杂耍玩意儿不多,主要是以赌博为主。而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项目,便是相扑争跤……当然了,这相扑争跤和坊间所说的相扑又不一样,更类似于后世的地下黑拳。 玉尹眼睛一眯,看着蒋门神。 而蒋门神也正看着他,脸上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自家接着便是。” “小乙,痛快!” 蒋门神哈哈大笑,抚掌对玉尹道:“若小乙扑的好,那之前的帐一笔勾销;若扑的不好,可别怪哥哥对你不客气。咱这行里,自有规矩。” “别啊!” 玉尹眼珠子一转,抬手阻止蒋门神。 “我输了,任你处置。 可我赢了,也要有一个说法才是。” “嗯?” 蒋门神环眼一瞪,凶光闪闪。 “我赢了,我要进这行当……十五哥,别说小乙不晓事。是非对错咱虽不说,可这事情却是你们先挑起来。我输了,命给你都成,我赢了,这圈子里算我一个。只要十五哥点头,咱们这个赌,就算作成了!” 说话间,玉尹嘴角一挑,伸出手来。 进这圈子? 就是说,我从此以后,可以宰杀生猪贩卖! 蒋门神没想到,玉尹会提出这要求。一双环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玉尹也不说话。 “玉小乙,你坏了规矩,也敢提这等要求?” “十五哥别和他废话,咱们砸了他的铺子,看他还敢嚣张。” 蒋门神的随从们,勃然大怒,群情激奋的吼叫起来。 圈子就这么大,多一个人,就少一分利润。这个道理,大家都很明白。 “想砸我铺子?” 玉尹虎目圆睁,突然向前一步,厉声吼道:“自家倒要看看,是哪个敢动手。” 说话间,黄小七三名刀手拎着剔骨刀,就来到玉尹身边。 “都给我住手。” 蒋门神大声喝道,玉尹也摆手,制止了黄小七等人。 “怎样,十五哥?” 他依旧伸着手,目光炯炯,凝视蒋门神。 而蒋门神看着玉尹也不说话,半晌后他仰天大笑,“小乙,好胆气!” “比不得十五哥家大业大。 自家拿命来拼,怎么着也要讨要些好处才是……十五哥,作还是不作!” “你这鸟厮,倒是有我当年几分模样。” 蒋门神伸出手,与玉尹啪啪啪击掌三下。这叫做击掌盟誓,不可反悔。市井之中,没有许多文字讲究,讲的是一个信诺。答应了便是答应,不答应便是不答应。一旦誓约作成,谁若反悔,就等于没有了信诺。 玉尹说的没错,这件事是蒋门神先挑起的争端。 你既然做的出事情,就要有本事把事情圆回来,这才是一个行业大哥的行为。 “哥哥,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蒋门神凶目圆睁,回过身从众人身上扫过。 “这牌子,我给了……了不起这份子,从我这里扣除,与尔等无关。” 说完,蒋门神又向玉尹看去。 “三月二十二,快活林李家店,规矩你知道。 黄昏暖场,戌时开战!若到时候,你如果不出现,那就算做是你输了。” 玉尹一笑,“那到时见。” 蒋门神也不废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一干随从,恶狠狠瞪了玉尹一眼,紧随蒋门神走了! “呼!” 玉尹长出一口气,只觉后背湿涔涔的,冷汗淋淋。 别看他刚才表现的非常镇定,可心里面的紧张,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刚才真的动手,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在赌,赌蒋门神有些良心。这一点从他平日里的为人处世,能够看出一些端倪。而结果就是,他赌赢了……不管怎样,先撑过去再说。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4章 赌约(下) 头有点发晕,口干舌燥。 玉尹深吸一口气,缓缓在长凳上坐下,手微微颤抖。 “小乙哥,真要和他们作一场吗?” 黄小七忙端来一碗凉茶,玉尹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抹去嘴巴上的茶水,他突然一笑,“不作一场,只怕事情就不会善了。” 心里面暗自苦笑:想我前世斯文一世,结果重生了,却要和一个泼皮闲汉打赌! 若是老爹知道,一定会骂我有辱斯文,打断我的腿不可。 但正如玉尹所言那样,他若是不应下来,今天这事情,蒋门神绝不会善罢甘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准则! 蒋门神子承父业,当上了他们那个圈子的行首,一直遵守着那个圈子的规矩。 这就是蒋门神的规矩…… 闭上眼睛,心仍在怦怦直跳。 好不容易等情绪稳定下来一些之后,玉尹重又站身来。 宰杀生猪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个说法。不管以后还会有什么波澜,可至少就目前来说,问题不大。接下来,就是要全力赚钱还债……至于蒋门神的赌约,可以先不去考虑。当然了,还有俏枝儿那桩事,也要有个了结。 ※※※ 燕奴是在回来后,听黄小七报告,才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闻听玉尹和蒋门神打赌,而且是私下争跤相扑,周燕奴顿时就急了眼。 玉尹这时候,已经回家了! 燕奴匆匆把铺子交给了张二姐和黄小七打理,便急匆匆赶回家中…… 夕阳西下,晚霞照映院中。 门前的那株古槐,已绽放出一片片嫩绿枝芽,在晚霞中,随风乱舞。玉尹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正在操弄那支嵇琴。不时的,拉响嵇琴,奏出一声声古怪旋律。晚霞照映在他身上,恍若有一层模糊的光晕。 他脸上带着恬适笑容,正聚精会神调试音调。 燕奴怀着一腔怒气回到家,可是看到这一幕景色,却突然停下来,扶着门框,静静的看着玉尹。那双动人的明眸中,闪动复杂光彩,轻轻咬着朱唇,却没有打搅玉尹。 人常说,男人在专心做事的时候,最有魅力! 而事实上,玉尹全神贯注于嵇琴的时候,让燕奴到了嘴边的责备言语,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是啊,这件事又怎能怪小乙哥? 蒋门神既然找上门来,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恐怕蒋门神早已经有了打算,所以才会登门。小乙哥就算是退让,也只是平添蒋门神的气焰。若小乙哥不答应,恐怕那蒋门神等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燕奴也就释然…… 阿爹说过,若真退无可退,那就打他则个。 小乙哥没有退路,除了应下来,还能有什么选择? 这桩事,怪不得小乙哥! 燕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却没了早先的那份怒意。说起来,还从没有这么认认真真的观察过小乙哥。即便是成了夫妻,大多数时候也是形同陌路。自从岳飞说过那一番话后,燕奴的心结慢慢的打开了…… 那只是儿时的一个梦罢了! 师兄已经娶妻生子,而小乙哥对奴却是真的好,怎可以再去三心二意? 只不过,燕奴和玉尹从小长大,却陌生的紧。 猛然回过心思,却发现自己对玉尹,竟然是一无所知。 只知道他以前好勇斗狠,却不知道他能使得一手好琴,更能通晓音律。 认认真真思想,一直都是玉尹在迁就她。 可是,她却从未认认真真的,却了解玉尹…… 夕阳下,晚风轻拂。 弥漫着空气里的桃杏芬芳,为这并不算太大的院落,平添几分温馨。 玉尹操琴,而燕奴扶着门框,螓首轻轻抵在手臂上,痴痴看着…… 晚风,拂起乌黑柔顺的秀发,燕奴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好看的笑靥。 “小乙哥,以后每天加练一个时辰。” 晚饭的时候,燕奴往玉尹碗里夹菜,一边看似若无其事的说道。 “啊?加-练!” “是啊!”燕奴抬起头来,盈盈笑道:“难不成小乙哥胜券在握吗?” “这倒不是!” “快活林李家铺子,奴也听人提过,规矩很大,不过倒也还算公平……阿爹早年曾在那里与人斗过几次,所以奴对李家铺子,略知一二。 在李家铺子登场的力士,不比街上寻常力士。 全都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小乙哥身长力大,少有人可以相提并论,可如果真与人相搏,怕也就是二级力士的手段。如果不是小乙哥占着怪力惊人的便宜,说不定连三级力士都不是对手。这次蒋门神既然划下道来,绝不可能请一个弱手出战。小乙哥如果不好好练习,胜算不多!” 对于力士等级的评判,玉尹不是太了解。 不过,他曾经扑过三级力士,而且大获全胜。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水平,至少在四级靠上。哪知道到了燕奴口中,他那身怪力,却变得一文不值。二级力士吗?也就是个普通的水准,有这么差吗? “力士,固然使力,也要讲究使力技巧。 小乙哥天生怪力,虽技法熟练,却并没有真正领悟到如何使用这怪力。 这就好比,坐拥金山而不自知。 加之小乙哥此前与人交手,并没有碰到真正好手……呃,那李宝除外。你别看我,李宝‘小关索’之名不是凭空得来。想当初他和小乙哥一般年纪的时候,周游燕云十六州,与各方名手交手,实实在在打出来的本事。 他一身技艺,阿爹在世的时候,已经有了六级力士的巅峰。 而今,恐怕七八级是有的……所以,小乙哥每天必须练功两个时辰。除了八闪十二翻之外,晚上还要与人切磋,增加经验,才能有些胜算。” “切磋?和谁切磋?” 燕奴笑了,“小乙哥先胜了奴,再找别人。” 玉尹闻听之下,顿时苦了脸! 和燕奴切磋?纯粹找虐嘛……且不说自己能否下的手,单只是她那一身层出不穷,千奇百怪的功夫,就足够他头疼。目前已知,燕奴身怀碎玉手,燕子飞,叶里藏花鸳鸯脚等功夫。但具体还会什么?玉尹并不清楚。 和她切磋,岂不是找打? “怎么,小乙哥怕了?” “怕?谁说的,我才没有怕。”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开始……” “今天就要开始吗?” 玉尹一咧嘴。 “早一日开始,便多一分胜算。” 燕奴一边起身收拾碗筷,一边故作成熟,非常严肃的说道。只是,她那娇柔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严厉来。玉尹不敢顶嘴,只能苦着脸,应下! ※※※ 二月二十二,玉尹重生宣和六年,整整一个月。 玉家铺子的声音在这段时间里,因为种种原因,收益还算是不错。计算下来,差不多有五十贯的样子。这还是后来白矾楼断了熟肉生意的缘故,否则还会多出几贯来。 但玉尹和周燕奴都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心里面沉甸甸的! 辛辛苦苦,五十贯? 距离那三百贯的数目,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剩下那二百多贯,从何而来?如果不想些办法,恐怕到了下月,也就是一百来贯。坐在桌旁,夫妻两人看着匣子里的宣和通宝,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小乙哥,这该如何是好?” 燕奴显得有些气馁,说话也有气无力。 玉尹摸了摸鼻子,强作镇定,“九儿姐休气馁,还有三十天,总能想出办法。”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5章 一生一世跟你走(上) 桃树做果。 一连三天靡靡细雨,打湿了东京…… 护龙河岸边的数行杨柳,在雨中摇曳。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上的几十座飞桥,在雨中若隐若现。朱雀门外的驿馆、酒楼、妓院高悬秀旗低垂,宣德门前壮阔的御街,在雨中亮成了一条玉带。 大相国寺传来晨钟暮鼓,曲院街骚乱的市井买卖声,汴河漕运船队腾起的船夫号子,都似乎被这缠绵不尽的淫雨浸透,失去了往日的洪亮。 几枝红杏,从观音院的墙上露出头来,影影憧憧。 一棵桃树上已结了果子,压得枝头低垂,探进了玉家小院。 “二姐,你说小乙哥近来在忙些什么?” 坐在檐下,看着雨水顺着屋檐瓦楞流淌下来,周燕奴痴呆呆的问道。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可债务仍旧差着一个巨大的数字。 燕奴快要急疯了! 偏偏玉尹,好似无事人一样,一点也不着慌。 每天除了练功之外,便是进进出出,看上去很忙,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昨日,他买来许多白马毛,在屋中编制琴弦。 燕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暗自埋怨。可是今天一大早,玉尹又跑了出去。外面下着雨,他却显得兴致勃勃,让周燕奴心里有些不开怀。 张二姐在一旁坐着,缝补衣裳。 这几日肉铺里的生意有些冷清,所以她也忙里偷闲,没有去铺子里见工。 听到燕奴的抱怨,二姐抬起头,用绣花针在头发上滑了两下。 “九儿姐在担心?” “是啊!”燕奴叹了口气,那张俏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的表情,“小乙哥怎恁大的心?眼看着这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却一点都不急。 昨日奴问他,有什么打算? 可他却不回答,只是傻笑……” 在玉家住了一段日子,二姐多少也清楚了玉家的状况。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而后搬了张凳子,在燕奴身边坐下。 “九儿姐,自家是粗人,有些话也不知当不当讲。” “二姐请说。” “这家里啊,有个男人当家,便够了! 人说男主外,女主内……九儿姐是个好强的人,自家清楚。只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家不懂。自家只知道,做好本份的事情,其他就由着男人做主便是。问的多了,反而不好!男人好面子,你总是问他,他就觉着,你不信他,这心里就会有疙瘩。自家这些话,也不知是对是错。 九儿姐听听便是,莫心里去。” 张二姐和燕奴的情况不一样,是个地地道道,本本分分的农家出身女子。 所受的教育,多是三纲五常。 夫为妻纲,什么事都以丈夫和孩子为重。 而燕奴呢? 外表看去柔弱,内心实则刚强。 她有她的做人准则,也有她的生活方式。从小在开封城里长大,周侗又是老来得女,自然万分宠爱,寄予了诸多期望……刚开始听二姐的话,燕奴心里面感觉确有些不快。但如果认真想来,却也有一些道理。 燕奴虽然正视了她和玉尹的这段婚姻,可是在方方面面,却总是依照着她的准则,要求玉尹。 如今想来,似乎有些太宽了! 她管的太宽了……换句话说,不正是对玉尹的不信任,或者说不了解吗? 男人自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 作为妻子,应该尽力为他分担忧愁,而不是一个劲儿的询问,添乱…… 越是不信任,小乙的压力就越大。 燕奴若有所思坐在那里,有些茫然。而张二姐看她不说话,也就不再赘言,站起来两手在腰间的碎花布上抹了一下后,便朝着厨房走去。 差不多快午饭了,午后还要去铺子里见工。 玉尹夫妇待张二姐夫妇很友善,可张二姐却不能忘了,这主从的区别。 ※※※ 夜色,笼罩开封城。 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似乎比往日更加喧嚣。 州桥夜市,人来人往;马行街上,更人山人海……而远在极远的北方,从白山黑水走出来的生女真们,已建立了大金国,正在强行吞咽着大辽所剩无几的元气。金太宗完颜晟那如同饿狼般的目光,正穿越千山万水,凝视着歌舞升平的大宋国都。不过此时,开封府上下,百万民众,却没有多少人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冷意,犹在狂歌乱舞,纸醉金迷。 明天,就是三月初一。 州城西顺天门外,将开放金明池、琼林苑,每日操练天子仪仗车驾前来金明池的仪规。这一天,士人庶民皆可前来观看,而御史台也会发出文告,不准弹劾这样的行为。对于开封府的老百姓而言,也是极难得,感受皇家气象的好机会。到二十日,天子亲临,则守卫也将严密。 不少人前往金明池,准备占个好位子,观看皇家仪仗。 而各式杂耍,叫卖也纷纷云集,让金明池更显繁华…… 玉尹没有去凑那热闹,而是非常自觉的在家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回到屋中,摆弄他那支嵇琴去了。他自有他的计划,要妥善安排方可。 能否成事,只看明日。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疯狂事情,玉尹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若真是成了,说不得能改变目前的窘境。 反复调试琴弦,不断拉奏,调整状态。不得不说,朱红的这支嵇琴,的确是一支好琴。如果放在市面上叫卖,少说也要有百余贯。如果卖出去,玉尹说不得也就不必再为债务烦恼。可他却不能这么做!朱红视他为知音,将这支嵇琴相送。若是卖了的话,岂不是辜负了知音二字。 所以,玉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卖掉嵇琴。 每天似宝贝一样的捧在手上,体会着嵇琴之中,所蕴含的灵魂…… 这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受。 玉尹就是觉得,这嵇琴之中蕴含着生命和灵魂。 前世父亲曾说过,一张好琴,有制琴人的生命和情感在里面。只有感受到了其中的奥妙,才能用好那张琴。可是玉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那日大相国寺演奏,让他触摸到了一丝其中的奥妙。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试图感受嵇琴中的灵魂……为了这件事,几乎废寝忘食。喧嚣的开封府,对玉尹而言,显得是那样的庸俗。就连晚上燕奴和张二姐要去夜市游玩,他也没有跟随,而是在家中细细揣摩。 吱呀,吱呀…… 琴声忽而响起,忽而停止。 玉尹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忙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就看到燕奴和张二姐杨廿九夫妇,兴高采烈的走进院门。 “小乙哥还未歇息?” “哦,等会儿就去……对了,明天不必见工了,我已经告知小七他们。” “不见工?” “是啊!” 燕奴连忙上来,轻声问道:“小乙哥,若不见工,岂不是要耽搁生意?” “忙里偷闲而已,反正少见一天工,也当不得大事。 对了,九儿姐不是一直说,想要去看皇家仪规吗?一年才一次,机会难得,不如明天我陪你去金明池看看。正好我对那仪规,也非常好奇。” 燕奴还想再说什么,脑海中却突然间,回响起了张二姐的那些话来…… 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咽回去。 小乙哥而今是一家之主,他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做妻子的,只要默默的陪着,尽到自己的本份就好! 本份? 不知为何,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燕奴不由得脸一红,立刻低下头来。 自己,又何尝尽到了妻子的本份…… 内心里不住的劝说自己,可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脸发烫,身子发热。十六岁,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华。更不要说古代的女子,多发育较早。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36章 一生一世跟你走(下) 妻子的本份是什么? 自然就是侍奉丈夫,繁衍后代。 可到现在…… 燕奴虽然在尽力的改变着她的态度,却终究还是存着一丝疏离感。毕竟在玉尹身上,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就比如,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技巧,究竟是从何人学来?玉尹没有说,而燕奴也努力的克制她的好奇。 她在接受玉尹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希望玉尹坦诚! “九儿姐,你怎么了?” 灯光下,燕奴的脸突然通红。 玉尹连忙伸出手,贴在了燕奴的额头,“有点烫,是不是病了?我去找医生来。” “不用了……” 燕奴好像受惊的小鹿,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玉尹的大手。 “只是刚才累了,奴先去歇息,小乙哥也早些睡下吧。” 说完,不等玉尹反应过来,燕奴一溜小跑就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蓬的关上了房门。 一旁已经进了房间的杨廿九和张二姐夫妇,看着玉尹那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苦笑摇头。 这小乙哥,还真是鲁得够呛! ※※※ 节选正文: 在他看来,真正能够起到用处的,还是玉尹那八千太子亲军。 只是太子亲军的级别太高,李逸风也不可能事事请玉尹帮忙,更显不出他的手段。 “燕奴如今可好?” 酒席宴上,岳飞开口道。 玉尹顿感有些别扭,虽知道岳飞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问这句话并没有其他用意,可这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燕奴很好,今年又添了一女。” “是啊!”岳飞顿时笑容灿烂,之前那点不舒服的心思,早已经烟消云散。想玉小乙,虽说三年前是个泼皮,可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变得如此风光,自然也是他的本事。毕竟,开封之战时,玉尹三战成名,已闯下了赫赫名声,岳飞也是非常敬佩。 你可以说玉尹是运气好,但不可否认,若没真本事,便有了机缘,也无法把握住。 恩师的眼光自然不会出错,小乙此前只是没有机会,如今一遇风云便化龙,那是他的本事。 岳飞笑道:“这么说来,可要恭喜郎君。” “五哥……你还是唤我小乙便好,若是被燕奴知道我摆架子,回去后定会责怪我。” “哈哈哈!” 岳飞笑了,更感叹道:“三年前初遇小乙时,自家是真个想不到,小乙竟会如此本事。” “呵呵,小乙的本事,可不仅是行军打仗。 想当初谁个不知,小乙琴技非凡,文采不俗。人道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便如小乙这般。莫说五哥,便是我第一次遇到小乙,又怎敢想到小乙会如此的本事?”续篇:
玉尹,顿时满面通红。 “五哥,你还未介绍你身边这位好汉。” 玉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于是话锋一转,便指向坐在岳飞身边的青年。 这青年,便是之前阻拦玉尹的两名军官之一。 此次岳飞前来肃宁,一共就带了三个人,另外两名军官,则留在城外约束兵马。看样子,这三人都是岳飞的亲信,想来也是名人,于是玉尹便起了好奇之心…… “末将张宪,见过玉郎君。” 青年闻听,连忙起身,躬身说道:“先前在城外不知郎君到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张宪? 李逸风一旁突然问道:“敢问张所张副帅,与张四郎是何关系?” 张宪忙道:“便是家父。” 张宪,是张所的儿子? 玉尹吃惊不小,忙举杯邀酒。 张所。可是玉尹的顶头上司。哪怕太子亲军可以不听差遣,但玉尹还挂着河北兵马元帅府参议的头衔。没想到堂堂河北兵马副元帅的儿子,竟然在军中做一裨将。 张宪原本是真定小作口寨的武知寨,却不知怎地,又去了平定军。 玉尹有心再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得出,这张宪也是个沉默寡言。不好言语的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岳飞有些相似,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岳飞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有件事。还想请李县尊帮忙。” “哦?” 李逸风笑道:“五哥不必客套,都是自己人,有甚事说来便是,若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岳飞显得很羞涩,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玉尹也不由得有些奇怪,怎地这大名鼎鼎的岳鹏举,还有这种害羞的时候?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你们少算计了他们的反应!”宋钟微微一笑,随即解释道:“你们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可不是阅兵,要是大张旗鼓的过去,只怕一个人也杀不到,人家就跑了。所以我们追求的是隐蔽性,最好到了东海联盟总部之后才让他们发现,那才最好不过!” 白鲸王白桦点点头,然后不解的道,“殿下说的有理,可是这和东海三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啦!”宋钟立刻笑道:“要是一盘散沙的地方,我们打进去的时候,必然会惊动其他人。就算是我们收买了其中一些人,都无法做到绝对的隐蔽,消息八成还是会传出去。可是东海三妖的地盘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人都是他们的心腹,被他们绝对掌控着。所以,只要我们能够搞定东海三妖,那么,在他们的掩护下,我们的大军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对方的腹地,从而给与东海联盟一击重创。”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宋钟是什么意思。白鲸王白桦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皱着眉头道:“殿下此言的确有些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和东海三妖速无瓜葛,怎么才能让他们倒向我们这一边呢?”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宋钟直接摆摆手道:“总之一句话,我负责搞定东海三妖,而你们的任务则是带领大军悄悄度过他们的地盘,然后给我狠狠的杀!” “没问题!”好战的铁臂神猿侯青直接一拍大腿,然后兴奋的道:“只要您搞定了东海三妖,我们保证可以杀个痛快。就算是东海联盟的总部,咱都能给你打下来!” “不错!”神鹫王项当也跟着道:“以咱们的实力,根本不怕和他们打,就怕他们跑。只要您能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东海联盟总部,那我们就肯定能把他打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宋钟一拍桌子,然后问道:“诸位还有什么异议?”
“没有了!”众人纷纷点头表态。就连刚刚有些反对意思的白鲸王白桦,此时也都是满口答应,一点不拖泥带水。 “好!”宋钟立刻兴奋的道:“此事既然定下来了,那咱们今日不醉不归!”说着,宋钟就让人摆下宴席。一群人随后便尽情的畅饮起来。 经过酒场上一翻激烈的拼杀,喝掉几百坛子酒的众人直接就成了好友。对于别人来说,这么多酒或许是遥不可及的,但是对于这些妖兽,那根本就同喝凉水一样。所以一顿酒下来,谁也没用醉,反而都成了酒友。 这顿酒喝了整整两天,大家才尽兴散去。在酒桌上,攻打东海联盟的详细计划就已经制定完毕了,每个人都得到了分工。 送走了这些大佬之后,宋钟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才在一个美丽的早上,带着雷闪儿一起消失在茫茫东海之上。 …… 在东海联盟的地盘里,有一座方圆千里的小岛,名字叫烈羽岛。这是一座火山岛,距离苍茫山不过数千里的距离,上面的妖兽早就被清理一空,反倒是有些修士,看中了此地不长的灵脉,在此居住。后来人们发现这往来各处都极为方便,于是就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修真者聚集喜欢落脚的地方。 再后来,修士们一多起来,就自然免不了相互交换些用不到的材料等物,结果久而久之,这里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 修真者的集市,自然不像凡人那样乱哄哄的。其实也就那么几十个人,多数还是先天修士。 这一天的上午时分,这些懒洋洋的家伙正在无精打采晒太阳的时候,天边却忽然出现一个黑点。眼力高的人一眼就认出那是修士在御剑飞行,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点逐渐变大,众人很快就发现,来的人竟然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事情的结尾来得极其戏剧化。两个星期后,镇守东部战线的流风霜元帅带兵返回远京。 听到流风霜要回来的消息,勇敢的土族战士们忽然忘了他们悠久的风俗和光荣的民族传统了,一溜烟跑得连鞋子都不要了,一夜撤了个精光。 整个事件以正剧登场,以闹剧收场,顺带着彻底暴露了新任国君的无能。动辄喜欢使用武力却又无法控制武力。这种粗鲁的性格对于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来说是美德,但对于一个拥有三百年历史,已经形成了完整的道德传承和制度礼法观念的国家来说,流风森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为了这次愚蠢的远京事件,流风霜把流风森狠狠地臭骂了一顿,骂得那个尖酸刻薄啊,连一头猪听了都会羞愧得上吊的。 而流风森却连这份廉耻心都没有,听流风霜痛快淋漓地骂完,他不但厚着脸皮苟延残喘,还提出要借用流风霜的军队!流风霜问:“蛮族兵已经被赶回去了,大哥你要部队干什么呢?” 流风森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杀那两个叛逆啦!” 流风霜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长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无耻和愚蠢到这种程度:这个家伙没从刚结束的灾难中吸取一毫克的教训! 她沉默良久,最后冷冷地说:“十字军还没学会打内战呢!”她起身把椅子一脚踢翻,转身大步出了皇宫。 流风森坐在原位,额头上冷汗直流: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流风霜要杀了自己呢。 争吵过后,流风森决心要解除流风霜的兵权。几十万强悍的东部军威胁太大了,流风霜个性倔犟无法驾驭,有她在,无论哪个君主都会坐卧不安的。
“流风霜元帅,我以流风家族家主的名义,决定解除你的兵权!” ——即使再给流风森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堂堂正正地跟流风霜摊牌。 他客客气气找来流风霜,脸上堆满了假笑,大大称颂了一番她的丰功伟业,说:“好妹妹,你为我流风家族多年征战,实在太辛苦啦,我当大哥也不能无动于衷,我决定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你好好去轻松一下吧!军队那里你就不用操心啦,恩泰克是个能干又可靠的人,你完全不必担心呢!” “完全不必担心呢!”流风森满面笑容地保证道。他担心得汗流浃背:远京城内都是流风霜的军队,远京城外也是她的军队,她可以轻易地废黜了自己,自己在哄老虎拔牙呢! 流风霜脸无表情,深深地凝视着他,微微欠身:“遵命,家主。” 她拿出了兵权令琥放到桌子上,平静地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家主?” 连流风森都想不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他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流风霜轻轻一躬:“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需要去准备休假的行李,暂时告退了。” “你……你要去哪里?” “如果家主您允许的话,我打算去林家那边休养一段时间。河丘是个非常不错的渡假城市,风景很美。”流风霜垂下了眼帘,柔声说:“正如家主您所说的,我也累了。父亲既然把大业交托给您,大哥您就多担当辛劳点了,原谅妹妹帮不上忙了。大哥,一切拜托了!” 看着妹妹那双毫无私心的清澈眼睛,即使以流风森的无耻也不禁自惭形秽。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灭迹队也开始准备,还活着的突击队员也占好了方位。 所有人都像机器一样完美地开展着手上的工作,但实际上,全副心神都放在天上。 那颗如同流星一般灿烂的火人。 七月流火,此时却是寒冬。 流星入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响起,易天行挟着陈叔平横生生地冲向了大坑底部坚硬的岩石。 大坑外沿的所有人都被这一震震的生生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修为稍浅一些的人都被震的耳角流血,受伤不浅。 咯喇声音连续响起,九江四中操场边上的筒子楼在大战之后再也经不起这般的巨震,缓缓地倾倒向地面,灰尘满天,顿时化为残壁。 六处突击队员们的修为最为强大,勉强稳住心神,拿着手中的武器冲到了大坑旁边,焦急地往坑下望去。 坑里没有人,只有一个约人半大小的小黑洞。 黑洞极深,不知道通向哪里。 躺在担架上的秦童儿用极微弱的声音发布着命令:“地下水道。” 众人疑惑看着他。 随着他的这声话,操场外面约百米处传来一声巨响,那处的地面也被这一声响震的微微隆起,比旁边的地面都显得高了些,就像是一个馒头一样。 不知道地下正发生着怎样激烈地搏斗,竟将地面也拱起来了。 接着,不断地有铁做的地下道的盖子被强大的气息喷向了空中,噗噗声里,从操场往西面去的地下道的铁盖子全部被震的高高飞起,变作夜空里漫天飞舞的黑色圆片。 铁盖子落在地面,砸起无数泥土,铛铛作响。 可以从地下水道的铁盖飞起的路线,清楚地看出,易天行和陈叔平两个人正沿着九江市的下水道一面激烈战斗着,一面往江边方向遁去。 “蓬!”
远处又有铁盖被激飞,从下水道中喷出一道极惊艳的赤朱火焰。 下一刻火焰又从另一处喷发出来。 如此连绵不绝,就像是烟火表演,隐藏着无数凶险的烟火表演。 ※※※ 在易天行挟着陈叔平的脑袋冲向地面的最后那段时间里,在陈叔平远没有他强横的肉体快要和坚硬的地面作亲密接触的那刹那间。 陈叔平醒了过来,他念了一道咒语。 然后易天行发现被自己死死抱住的他,有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陈叔平的头颅渐渐化作虚影,似乎在疾速地摆动,就像是狗儿出水后,要甩干自己的皮毛一样。 但他的摆动却是要比人间的狗儿的摆头不知道要快多少千倍,根本已经看不清摆动的方向。 易天行只感觉自己的胳膊处微微麻木,就像是被无数个啄木鸟不停啄着那般。 如同金属疲劳一般,纵使易天行神力惊人,但却也仍然被这似乎同时间出现的千万次微力震的胳膊微微一松。 这一松之后,陈叔平头下脚上倒冲着的身体,就像滑滑的豆腐一样,从他的肘间微微向上溜了出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易天行有些失望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却来不及作什么了,只好将自己的双手护住自己的面门。 “为什么在刚才的一瞬间之内,他要逃离自己的胳膊,自己只能用一次力,而陈叔平可以同时用许多次力。”当自己的双手与坚硬而粗糙的水泥地面接触时,易天行终于悟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与秦童儿最终惨败给陈叔平是一个道理:大家对于时间的感觉不一样。” 常人眼里的一秒钟,对于陈叔平而言,或许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常人只够眨眼的时间内,陈叔平或许就有足够的余暇思考,并且连番用力。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鸿途记 再给出一段话: 曲毅神识搜索了周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时就抬步要进入石洞里。 就在曲毅来到石洞口的瞬间,洞口处出现一面垂下的浮动的光膜,湖水泛动似的,光点闪烁。自然,这光膜就将曲毅和石洞分隔开来。 “空间之膜,到是有趣,必须要有五十亿的生灵支持的空间之力,才能将这空间之膜划开,然后进入石洞里。”曲毅微微错愕下,立即神识感应,发现了这光膜的特别,微笑地说了一声。 自然,要进入这石洞里,就得要穿过空间之膜,实力必须要达到半圆满境界,也就是神王体内世界的生灵数量要超过五十亿之数。 曲毅拿出了星辰剑,立即划开了这空间之膜,一条树叶状的缝隙出现,曲毅就飞进了石洞里。随即,空间之膜又弥合了起来,恢复如初,很快就消失了。 而就在曲毅划开空间之膜的瞬间,走在这两条环山青石路上的神王后,竟然都有感应,随即一起迈了几步,居然纷纷来到了这石洞面前,自然也看到了石洞上方的‘苍宇碑’三个大字。 刹那间,飞升者神王和八域神王,竟然在石洞口重新会面了。 飞升者神王这边,除了五元、白曼、晴依依、雨竹婷、梦燕、飞长霞之外,现在都到了。 八域神王这边,除了桑雪之外,其余的二十位神王也到了洞口处。 情无归、宗景、器神等人,此时严肃的看着八域神王,各人手中已经拿出了一堆的神王器,看来只要有人喊出动手的口令,这些神王器就会直接抛出去引爆。 而此时的八域神王,两眼四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 “阎雀在哪里?” “于恩恒在哪里?” “桑雪去了哪里?”请你帮忙续写:
这八域神王脸上露着忐忑的神色,口中焦急地喊着,显然他们都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好像这三位神王已经不属于他们这个阵营了。 当然,八域神王还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不敢将这三位神王都断定已经死亡了。 “你们这些神王,在青石路上没有碰到你们,现在你们终于出现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决一死战。”情无归此时冷冷的喊了一声。 邱岩见状,知道现在跟飞升者神王对决,自己这方很难占得上风,尤其是飞升者神王这二十多个人都捧着一堆神王器,那架势就是要引爆神王器来攻击自己,这样的情况可很难对付。 “宗景、情无归、器神,你们这些飞升者神王都没有感觉这里有异常吗?我们明明都在青石路上行走,突然就感应强大的空间之力的波动,随后我们只是迈出几步,就来到了这个石洞前。这个石洞,明显里面有厉害的宝物,我们还是先行去石洞里寻宝,再来决一死战吧。”邱岩平静地说道,眼中四观,以备不测。 八域神王很害怕情无归、宗景等人突起攻击。 同时,在邱岩说话的瞬间,八域神王就来到了洞口处,立即引出了洞口处的空间之膜,一片粼光闪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自然立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果然,这石洞里有空间属性的宝物。”宗景立即说了一声。 所有神王都已经领悟出了空间规则,自然知道这石洞里散发出来的空间之力代表的意义,说明有一件很重要的宝物就在这石洞里。 而且,所有神王都猜测出来,这第一层的上品先天灵宝,很可能就在这石洞内。 没有多说,八域神王立即感应了空间之膜,然后一个个拿出自己的先天灵宝,直接就在空间之膜上划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飞身从缝隙中飞进了石洞里。
小说名:先志 节选正文: 林言问道“那不知阁下又有何问题呢?,若是信的过在下,不妨说来一听。” 感觉像是在被逼问。但有求于人,叶青城泛起苦涩的笑意:“在下一个朋友因为伤势过重,我无能为力,只好替她服下天香豆蔻,让她陷入假死状态,再冰封在雪山中,不知医女素雪颜能手妙手回春?救我朋友一命。” 素雪颜一惊,转而又望了望林言,看到他眼神示意后,便道:“救一个重伤垂危的人,她到是有八成把握。但天香豆蔻堪比奇珍异宝,你哪位朋友陷入假死状态,请恕我无能为力。” 叶青城心中一喜,他只是希望素雪颜能医治重伤垂死的洛仙,至于天香豆蔻的假死状态,也只有天香豆蔻能解,素雪颜能如此回复,已经是让他心满意足了。若是没有高绝的医术,治好洛仙的重伤垂死之躯,就是找到天香豆蔻,也于事无补,不然洛仙从假死苏醒过来之后,就会因为伤势陷入真死了。 叶青城诚恳道:“若是有一天,我需要素姑娘的医术救我朋友一命,不知能否帮我一把,大恩大德,我叶青城愿十倍报答。” 感觉叶青城话语中,透露出的一种深深的期望,素雪颜知道他口中的朋友,绝不是一般的朋友,坦然道:“医者父母心,只要医治好了,不去为非作歹,我自然尽力而为。”续篇:
“那在下便先行谢过了。”得到素雪颜应许,叶青城感觉一阵希望,心中一阵窃喜:欣然道:“打扰素姑娘了,在下先行告辞。”语毕,叶青城转身欲走。 突然林言开口道:“阁下身份特殊,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入皇宫,不怕惹人怀疑吗?” 闻言,叶青城一怔,他现在是皇帝手下暗中十二卫,名义上是仙教中人,身份敏感,专门替皇帝扫清江湖势力,如今在皇宫中现身,若是被人察觉。很难不让人怀疑到皇帝头上,这要是整个武林发觉,这场腥风血雨是皇帝一手策划,搞不好武林众人就要撕破脸皮,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叶青城轻缓道:“这个我自然有想到,阁下就不必操心,我进皇宫,当然有人遮掩,瞒过所有耳目。” 林言冷笑道:“可是却没有瞒过我的耳目” 叶青城淡淡一笑,回应道:“只因我和你是同一战线,所以才在你面前现身,相信你不会胡乱出卖我,不然林家就不好过了。” “你知道我是谁?”林言心中一惊,他并没有自报名号,但叶青城却知道他林家的身份,转头望了林静一眼,看她也迷茫的很。 叶青城一脸从容道:“你是林言,她是林静,对吗。” 林言心中一紧,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青城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言道:“还记得你与方长风一战吗?当初他是怎么把你认出来的,我就是如此如法炮制的。” 闻言,林言眉头紧皱,当日与方长风一战,就是他随身的刀,是林家独有,才被人认出,可是此刻他进皇宫,自然不方便带刀,那对方又如何判断他的身份。
节选正文: 费立国是白战墨指定的秘书,也是白战墨在市委工作时最信任的人。费立国是一个十足的帅哥,身材匀称,体格健美,当前一站,和体操运动员不相上下。 白战墨被费立国的目光一提醒,才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他失态了。连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一听到夏想前来,他想也未想就起身相迎,难道是他下意识里对夏想有恐惧心理? 可是他是区委书记,是堂堂的一把手,为什么要害怕夏想?白战墨忽然觉得他有点无能,刚才的反应也有点过敏了,大失身份! 他就觉得有点无趣,讪讪地一笑,转身就向里走。夏想也看出了白战墨的失态,也不点破,跟在身后来到他的办公室,开口说道:“白书记,有件事情我得向您汇报一下……” 白战墨又拿出了一把手的权威,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道:“是不是关于刘大来同志请病假的事情?夏区长,不是我批评你,一位副区长请了长期病假,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没有和我提前通通气,是不是要有个说法?” 明显是向夏想质问的口气了。 夏想脸色不变,无奈地摇头说道:“白书记,不是我不向您提前汇报,实在是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是刘大来同志给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我当时就震惊了,在关键时候请病假,简直就是撂挑子的举动。不过后来听知情的同志说,确实是大来同志身体不好,血压高的毛病又犯了。陈风书记的指示精神是,革命工作不是非要带病工作,非要累死在工作岗位上才有价值,而是要用智慧工作,用头脑工作,我就代表区政府同意了大来同志的请假,我们不能让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干部老同志最后累倒在工作岗位上,不但显得我们没有人情味,也让我们这些年轻的同志,面上无光。”续篇:
一番话直接堵死了白战墨的问责,他张了张嘴,忽然发现什么话都让夏想说了,他有怒气发不出来,有问题问不出来,就象喝水呛着了一样,憋得难受,却又连咳嗽都咳嗽不了! 而且夏想还搬出了陈风在成立大会时对他的讲话来刺激他,更让他如鲠在喉,只差一点就拍案而起了……只是身为书记,身为一把手,轻易动怒本身就是不自信的表现,说不定正中了夏想的诡计,他就强压下心头怒火,勉强一笑说道:“夏区长说得对,下马区刚刚成立如果就出现累病了干部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向市委市政府交待……等不忙了,我也去医院看望一下大来同志,代表区委区政府对他表示一下慰问。” 夏想见白战墨隐忍本事也不错,暗暗好笑,又说:“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现在区政府人手不够,有必要向市委提出再抽派两名得力的干部充实一下政府班子,虽然是区政府的事情,但因为涉及到人事,我觉得还是由白书记出面为好。” 白战墨心里才又恢复了一丝得意,心想不管是不是你夏想费尽心机搬开了刘大来,但重新安插人选,还得我这个书记出面说了算。我再和付书记商议一番,再安插自己人进区政府,你的心机算是白费了。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夏想一眼,区长就是区长,没有人事大权,再怎么折腾也绕不过他! 重新恢复了自信,白战墨就一口应承下来:“好,为了不影响区政府的正常运转,我立刻向市委打报告请求指派新的副区长人选。”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夏想一眼,见夏想一脸平静,就又继续说道,“下周三文州的投资商元明亮会前来燕市签定协议,到时由我出面接待,你的意见是?”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帐篷之中,几位闲聊的女生,忽然抬头望着那正缓缓走过来的萧玉等人,不由脸现惊喜,一群女人笑嘻嘻的涌了过来,顿时将萧玉围在其中,唧唧喳喳的笑闹个不停。 突如其来的声波攻击,让得措不及防的萧炎脑子猛的涨大了一圈,目光在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学员脸上扫过,看着她们那惊喜的神色,萧炎发现,萧玉似乎在学院人际关系很是不错。 “哎呀,拜托你们,矜持点好不好啊。”哭笑不得的将几个不断往身上贴的损友推开,萧玉无奈的道。 “玉儿,两个月不见,丰满了好多呢,老实交代,是不是……嗯?”一位有着一张秀丽脸庞的女子,手掌偷偷的在萧玉胸前摸过,然后贴在萧玉的香肩上,戏谑道。 一旁,萧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向萧玉的目光,莫名的有些诡异起来,你这些朋友,怎么都象是女色狼呢? “滚,淫女!别在我这发浪。”俏脸有些晕红的将怀中的女子推开,望着又有别的女子打算扑上来,萧玉赶忙退后了一步,指着萧炎等人,赶忙介绍了一遍,这才分开了这些女人调戏的心思。 “嘻嘻,好漂亮的小美人。”目光在薰儿与萧媚身上扫过,两女出色的容貌不出意外的让得这些女人惊叹了一番。 目光慢慢转移到一旁的萧炎身上,至于萧宁,因为与萧玉是亲姐弟的关系,倒是被这些女人幸运的无视了过去。 萧炎虽然年龄较萧玉要小上两三岁,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苦修,个子已能和萧玉相平,脸庞虽然略微有些清秀,可眉宇间,却是诡异的有着一抹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老练,这般有些冲突的视觉冲击,却是让得这些女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嘻嘻,好俊的小帅哥,玉儿,这是你表弟?不是亲弟弟吧?老实交代,你有没有监守自盗?” 听着这些女人当着当事人的面,竟然问出这种强悍的话题,饶是萧炎心中如何淡定,嘴角也是忍不住的微微一抽,看向萧玉的目光,越发的诡异。 萧玉听着这群女人的调笑,一张俏脸也尽是羞恼与无奈,正当她准备解释一下时,眼角却是瞟见一道男子身影,正匆匆的对着这边走过来。 俏脸微微一变,萧玉柳眉轻蹙,旋即展开,脸颊上浮现一抹似是羞涩的晕红,娇嗔道:“你们就别再取笑他了,他从小就脸皮薄。” “呃……”闻言,众女一愣,望着萧玉那从未有过的羞涩模样,顿时面面相觑,她们本来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哪知萧玉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出来解释,而且这口气……简直象是在替情人解围。 薰儿几人也同样是被萧玉这亲昵的口气弄得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满头雾水,什么时候萧玉与萧炎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站在一旁,萧炎冷眼瞥着这女人的表演,嘴角一扯,刚欲直接开口拆穿,却不料萧玉眼疾手快的伸出玉手,一把揽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掌亲昵的替萧炎将他衣衫上的灰尘拍去。 “啊……”望着萧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周围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她们何时见过萧玉如此对待一名男子? “萧玉,你……好久不见啊。”就在众人发呆之时,一道男子声音,忽然的响起。 听着声音,众人偏过头,一位身着灰白衣衫的青年,正满脸笑容的站在身后,青年模样颇为英俊,只是那灿烂的笑容,却总是让萧炎几人觉得有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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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贵等了半晌,见胜保一直沉默不语,不禁奇道:“藩台和盐运呢?”自是问布政使唐树义和盐运使马辅辰。 胜保淡淡道:“回广州了!” 田贵勃然变色,气得胡子翘老高:“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也是这般,也是这般!胆小如鼠,见风使舵!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他们以为景祥就会轻易放过他们?哼,打得好如意算盘,我就看他们怎么死!”田贵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胜保心里轻轻叹口气,景祥做事这般狠辣,这广东官员,哪个不怕?就算被景祥拿了权,总还有位子发付,可若似黄梁维一般,那可真是生死不知,两相权衡取其轻,自己这码头,想想都气馁,就算自己,又何尝没有萌生退意? 田贵越说越气,接着道:“惠州、雷州、高州三府府员,加之以前惠州府、南雄州,都写来书信,不再跟咱们联名上折子,哼,鼠目寸光!” 胜保点点头,这些,早就想到了。 田贵更吹着胡子道:“总督大人,我定要再上折子弹颏他,私拿封疆大吏,胆大妄为之至!我这把老骨头,就算去京城死谏,也要请皇上治景祥之罪!” 胜保心里苦笑,心说你若这般做,可不将皇上和两宫的不和宣示天下?虽然现今看景祥和两宫果然是在跟皇上斗,但毕竟还要遮着块布,明争暗斗,但不能摆在台面上,不然皇上威信何在? 现今天下乱象丛生,景祥也好,皇上也好,都知道,未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吧?若真兵戎相见,天下督抚将军们又会如何抉择?
胜保突然就打了个寒噤,猛然间想到,那自己不放在眼里的黄口小儿,却实实在在在跟皇上争锋呢,这是何等野心气魄?自己在广东一再与他为难,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就如跳梁小丑一般不值一提,随随便便伸一根手指,就将自己捏的死死的。 眼下,可不就是如此? 胜保满身冷汗,这,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第四十一章 看戏 西关警署,巡长魏定一和叶昭边说边出了院子,叶昭却是有些神思不属,他在想另一件事,达日阿赤关了三天后已经被送去了肇庆,虽然仅仅被囚禁三天,却很是吃了些苦头,不知道僧格林沁会对此有何反应。 胜保不足虑,但僧格林沁就算在大清国,那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现在,又到底在想什么? 警署外石狮子旁,一棵碧绿樟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魏定一和叶昭走出警署,马车车厢就轻盈盈下来一位红裙少年贵妇,国色天香,摇曳生姿,勾魂摄魄的凤眼似笑非笑,欺霜赛雪的粉脸含春含嗔,丽色惊人,令人心荡神驰。 路人纷纷侧目,这等青春貌美的贵夫人,平时又哪里得见,今日真是大饱眼福。 艳美贵妇小碎步轻盈盈摇过来,就到了魏定一和叶昭几步外,魏定一何曾见过这等丽色?心怦怦跳,咽了口唾液,面红耳赤,急忙转头,不敢再看。 “你怎么来了?”叶昭微微诧异。 贵妇抿嘴一笑,媚态横生,“找你呗。” 魏定一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找叶昭的,刚心下狂跳,还在想呢,万一人家跟自己说话,问路什么的可不要结巴,可别丢人。 “巡长……”叶昭侧头请示魏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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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BOSS本身也有18470点甲,因此反弹回去造成的伤害是181530。 因为BOSS的防御力比不上张扬——开了战神变后,张扬的护甲值可是达到了80050,足以让现阶段任何一个拿单手武器的人崩溃——所以,BOSS轰出的攻击越狠,其实对他自身造成的伤害反倒是越高! 特别是到20%、10%时,BOSS的技能发动频率将会大大提升,但这也意味着BOSS受到的反弹伤害也会越来越高! 理论上来讲,如果张扬的血量比BOSS高的话,那么单靠反弹的伤害都能弹死BOSS! 太强大了! 可惜,张扬为了保密这技能还没有在个人排位赛上用过,不然以他的超高血量和变态防御,任何人都只有被他活活弹死的份! 顿时,BOSS发出了嗷嗷大叫,虽然他还有5亿多的血量,根本不怕把自己反弹死,但轰出的攻击居然也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这让隆拿多如何能够不怒,频频仰天怒啸。 “哈哈,贫血战士你这个技能太变态了!”卫烟儿满是羡慕地说道。 虽然忍辱负重期间自己同样会吃到伤害,但这相当于是二打一,谁受得了? 第七百三十二章 双武器 BOSS虽然暴怒,但并不能阻缓它的血量跌进20%。 斩杀阶段开始! 立刻,团队的火力再度飙升,特别是小丫头,一个变异10的中级火力药水灌下,鲁莽开启,再丢出了满怒斩杀,这伤害连张扬都得瞠舌! -3226163! “哇哈哈哈,本小姐练成九阳神功,已经天下无敌了!”卫烟儿夸张地笑道,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势,却立刻遭到BOSS以骨拳轰面,打得小丫头凌空翻了个跟斗! 还好,她在黑暗传承变身下成了雾状体,并不会流血受伤,不然这一拳肯定打得她是桃花处处开,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臭BOSS,你确实很强,可惜,你遇到了本小姐!”卫烟儿继续卖萌,但手中的重锤却是大开大合,杀得是不亦乐呼,兴奋她都要语无伦次了。 所以说小丫头长不大,她的兴趣爱好全在这上面,虽然已经是大二的人了,却连个准男友都没有! 也不是没人追,事实上即使不考虑小丫头的身家,光是她清纯绝丽的长相就不知道让多少大学学子对她朝思暮想,也成功登位周苏大学的校花——按韩盈雪的说法,是周苏大学有史以来胸部最平的校花,可小丫头就是对情情爱爱的不感冒,让原本还担心她被人骗得张扬和韩盈雪都是白操心了。 这种事还是要看缘份的,哪天小丫头突然开窍了,那自然会去寻找她的感情,现在去替她操心根本没有必要。 “死!死!死!”BOSS彻底愤怒了,它居然被一群蝼蚁轰得接近死亡,这让它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无论是鞭尾还是死神镰刀发动的频率都是飙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然而它打得张扬越痛,自己承受的伤害也越高!张扬留到这时候才用忍辱负重,就是要让BOSS在伤害最狂暴的时候自食恶果! “哈哈哈!”看到BOSS被自己的技能反弹得嗷嗷生痛,众人都是大笑起来,也把BOSS刺激得更加愤怒了。 然而,整个队伍可都是有传承变身的,一管血量就能硬吃BOSS好多次的鞭尾伤害,大不了韩盈雪开次奶牛之神的荡漾,10秒再给队伍恢复满血量,让BOSS只能干瞪眼! 15%、10%! 血量掉进10%后,BOSS的攻击更见疯狂,当然它吃到的反弹伤害也更多了。 冥神凝视! 抵抗! 算了,抵抗就抵抗好了,反正以他们目前的杀伤力也足够把BOSS干趴下了!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 齐劲波虽然人缘不好,脾气也不怎么样,但是他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带领参谋组制订出了一份详尽的行动计划,而且还郑重其事的将其命名为“墨斗鱼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将是中国海军部队执行的第一次特种军事任务。 行动计划制订出来,中国海军第二分舰队立即调转船头,但是并没有直接向南驶向秦皇岛,而是先向北方航行,兜了个圈之后才调头南下,向秦皇岛驶去,并于当天傍晚时分抵达目的地,在距离港口较远的浅水区抛锚停泊。 秦皇岛,位于山海关以南不远处,本是座渤海湾边的小渔村,清末洋务兴起之后,由于开平煤矿转运煤炭的缘故,秦皇岛逐渐兴盛,1901年正式被清廷开辟为通商口岸,这里设有海关,是直隶境内主要的对外通商口岸之一,地位虽然远不及天津,但是这里的港口条件比较好,只是设施陈旧,所以无法停泊大型船只。 夜幕沉沉,第二分舰队在晚上九点整正式实施灯火管制,然后,在夜幕的掩护下,“海圻”号派出了两艘交通艇,驶向秦皇岛北岸,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浅滩抛锚,随着交通艇过来的海军军官们蹚着半人深的海水上岸登陆,在岸边换上便衣之后,便摸向秦皇岛城区。 这帮海军军官里头,领队的人是齐劲波,他做商人打扮,与同伴分数批进城,然后赶去城西一座不起眼的客栈集合。 赶到客栈,对上暗号之后,前来接应海军军官的人就亮明了身份。 “我叫田劲夫,军衔上校。” “我叫齐劲波,军衔上校。” 巧了,两人名字中不仅都有个“劲”字,而且还都是上校军衔。
双方在客房里互相介绍着同伴,然后又迅速离开了客栈,出了城,赶去城北一座小渔村,那里不仅停着数十辆两轮大车,而且还等候着数百名渔民打扮的青年,其中的男人占了绝大多数,女人只是点缀其间,不超过二十个。 不过这些“渔民”都不会讲中国话,少数人会讲,但也不怎么利索,但是其中的一些人倒是能够看懂中国字。 “他们都是朝鲜人,此次你们第二舰队潜往朝鲜南部地区,这任务之一,就是将他们安全的送上岸,至于那些车上的货物,都是军火,以及一些传单。” 田劲夫简单的将任务进行了介绍,齐劲波等人也没有追问,这是秘密行动,没有必要知道太多详情,海军的任务已经很明确了,剩下的就看齐劲波制订的那个“墨斗鱼计划”了。 带着这数百名朝鲜人,齐劲波与海军军官们踏上了归程,田劲夫也一直将他们送到了海边,看着那两艘交通艇将所有的朝鲜人送上军舰,并协助水兵们用同样的交通工具将那些军火物资搬上军舰。 由于不能依靠港口设施,这些搬运工作非常艰辛,一直到凌晨时分,才基本完成,之后,田劲夫与海军军官们握手告别,带着车队离开海边,而那支夜幕中的海军舰队也悄无声息的起锚,在破晓之前的沉沉黑幕中向东方驶去。 坐在舰长室里,第二舰队司令黄钟瑛与搭乘军舰的这些朝鲜人的首领进行了一番交谈,实施“墨斗鱼计划”需要熟悉朝鲜南部沿海地区的人做参谋,而这几位朝鲜人的首领也非常胜任这个工作,显然,在此次海军秘密行动中,中枢和军情局将一切细节都考虑进去了,就连日本朝鲜舰队的巡弋规律也被掌握,这显然也得宜于当地朝鲜人的帮助。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独闯天涯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一剑冲天和剑无痕异口同声道:“真这么厉害?” 风萧萧得意地道:“那还有假,你们俩不行啊,江湖好多顶级高手的武功你们都没见过!” 两人默然,风萧萧所说不错。一剑冲天貌似渊博的武学知识就是来自于不断向他挑战的各路玩家们。没有实力,也没有拿的出手武功的人,怎么可能会冒然向江湖第一高手挑战?但随着他自身名气越来越大,武功被传闻地越来越高,于是向他挑战的玩家有武功是越来越低。后来竟然有不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为求一睹第一高手的身手不惜一死向其挑战,弄得一剑冲天哭笑不得。而江湖上真正顶级的高手之中,却再也没有人向其挑战的,铁旗是近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个。结果一剑冲天的太极拳又被暴光了,两招把铁旗摔下台,一些因铁旗的挑战而心思有些活络的玩家才不得不收回这份心思。所以现在这些高手们的实力究竟如何,一剑冲天心里都没有底,所以他才不愿放弃每一次能一睹顶级高手身手的机会。 说起来,一剑冲天都很久没有和玩家PK了,听到他的名,谁都会让个三分薄面,更别说有人去自讨没趣了。一剑冲天也总不能主动去硬和人PK吧?因此如今这个第一高手,真的是很寂寞的第一高手。但又不是那种武功绝顶,以至于遇不到对手的寂寞;而是那种被人遗忘的普通的寂寞吧! 一剑冲天一不小心开始惆怅。少了PK的网游那还能算是完整的网游吗?想自己混江湖混了这么久,居然连个仇人都没有,真不知自己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就因为顶了个第一高手的光环,走到哪里别人都客客气气的,想打个架都没个对手。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却是打来打去就打不倒,而且也不爱还手的,自己心中的委屈又有谁知啊!
一剑冲天的委屈的确没人知,此时四人都是各怀心事。 柳若絮在细心的掸除身上的每一缕灰尘,剑无痕在努力地把桌上昂贵的菜肴填入腹中。这两人显然是毫无心机的。而风萧萧,又在冥思苦想惊风与“天杀”了。 一剑冲天看着风萧萧,忽然有些羡慕他。这家伙似乎有些无知白痴弱智低能,但却不能否认他的江湖生活实在是多姿多彩。如果有人来给这个江湖写个小说,也一定是写他而不是写自己了。想不到自己堂堂江湖第一高手,居然在江湖中都没有什么戏份,一剑冲天越想越是郁闷,突然一拍桌子道:“就这么着了!” 剑无痕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鸡翅,嘴里塞着鸡脖,瞪大了双眼。 柳若絮埋着头,默默地数着一剑冲天这一拍让自己的衣服溅上了多少个油点子。 风萧萧抬起头,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怎么着了?” 一剑冲天豪气干云地道:“我决定出山,和这个什么‘天杀’好好玩上一玩!” 风萧萧奇怪道:“出山?” 一剑冲天一直都觉得自己过得越来越像是隐居的生活,所以不自觉用上了出山这个词,此时觉得有点语失,于是道:“我平日练级的地方是一座山,我决定暂不练功了,专去找找这帮人的麻烦!” 剑无痕刚想说咱们平时练功是在河边,被一剑冲天抢先一掌打翻。 风萧萧望着又倒在地上的剑无痕,一点同情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只是道:“你要怎么找他们麻烦?” 一剑冲天道:“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怒了,你说吧!” 风萧萧道:“你怎么会怒了?” 一剑冲天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是想找这帮人好好地打上一架!” 剑无痕从地上爬起道:“他不是怒了,他是喝多了!”于是他挨了一剑冲天的第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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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混账东西,无胆鼠辈,你究竟是谁,给本座报上名来!”雷德恨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大脑中怒火顿时又剧烈燃烧了起来,对着面具男怒吼咆哮。 轰~面具男子身上灵气陡然炸响,无穷无尽的剑气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汹涌澎湃,在他脚下的地面也是被震得四分五裂,恐怖的气息让四方修士皆是连连后退,胸中憋闷,眼神震惊至极。 “炼神后期!” 神秘散修脸上的面具陡然崩裂开来,露出了面具下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二三十岁模样,只是这张平凡面孔上却又一个极度吸引人视线的闪光点,那就是青年男子的一对眼眸,凌厉,如同他身上的剑气一般,让人全身不寒而栗。 颜阳体内灵气豁然一震,内心狂跳,这个神秘的散修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不为人察觉的鬼东西! 那人体内的鬼东西可能是一道剑灵,是他强行霸占了那人的躯体。 所谓剑灵是剑意达到了超高水准之后诞生出来的生灵,想要让自己的剑意产生剑灵,那这个修士的剑道该是多么可怕? 这人叫做焦平,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在一无人知道的古遗迹中得到了一份剑术传承,名曰“西门剑诀”,这剑灵当初也是躲藏在西门剑诀之中,后来被焦平一起得到。 冥王宗焦平虽然严格算起来是和羽泉一样的后辈,但是当年名气也着实不小,论天赋,在冥王宗之中比起族长之子还要高出许多,因此当下还是有许多人将他认了出来。 “焦平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他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好恐怖,仅仅几年不见就已经是炼神后期了,这天赋简直可以与颜阳相提并论了!”
“他肯定是有什么难得一见的机遇,那颜阳想必也是如此!” 焦平的强势登场顿时让整个现场彻底不平静了起来,炼神后期,又一个炼神后期出现了,而且是和颜阳一样的超级天才,顿时给了中州界修士以莫大的压力。 “炼神后期!”颜阳双眼微微眯起,这焦平的修为竟然也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层次,自己依靠项家的《明心册》在体内滋生了心火,然后通过它的进化才能如此快速成长,而这焦平又靠得是什么? 场中,焦平手掌一抖,手中长枪顿时切换为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这一刻,暴露了自己身份的他再也没有丝毫保留,终于打算动用真正的本事了。 “雷宗主,你这是何意?”孔拓此刻同样也是深受震动,但是他毕竟是海皇岛岛主,心境不是一般人可比,深深地望了一眼焦平之后就冷静了下来,转移视线看向雷德恨冷漠问道。 “他杀了我儿子,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比斗死伤了多少人想必雷宗主也亲眼见到了,命丧在你儿子手上的人难道还少吗?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这道理想必不用老夫老告诉雷宗主吧?”孔拓声音铿锵有力,让雷德恨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雷德恨面色顿时涨红,刚欲发作,然而这时一人却已经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此人身穿一件华丽的金色长袍,苍老的面容却给人一种棱角分明的刚毅,如果说焦平就是一柄剑的话,那此人就好比一颗无坚不摧的金刚石,除了帝魂宗的帝龙老祖还能有谁? 帝龙老祖面对着雷德恨站立,嘴巴微动几下,但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而雷德恨则是出奇地安静了下来,冲着焦平怒哼一声之后,转身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说名:X一龙时代 节选正文: 随着光明凝聚而成的斧影没入那顶天立地的巨人脚下,辛云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辛云回到了矿洞内,手中正握着那颤抖不已的,由五彩光芒凝结而成的斧影。 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战斧,辛云满脸的苦涩,很显然……那顶天立地的巨人,应该就是盘古,吸收玄黄气时蹿出的三个光点,应该就是盘古所斩的三尸,分别对应着善——老子,恶——通天,自我——原始天尊! 之所以如此判断,辛云也是有依据的,所谓原始,就是最初的意思,最初之尊,自然就是盘古了,因此代表着自身尸。 至于三人飞走后,出来的那个手持玲珑塔的人,正是真正的盘古了,所谓斩三尸成圣,是要三尸离体后才成,而盘古成功斩尸后,就化成了那一人,如果不出预料的话,那就是鸿均道祖!三清则是他所斩出来的三尸。 至于那盘古斧的残片,应该就是诛仙四剑,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乾坤鼎,分别由斧刃,斧身,斧柄,斧锤,以及身柄结合处炼成,是先天五大至宝。 当然,后世的传送间,只有四大先天至宝,这乾坤鼎并不在其中,盖因这乾坤鼎不能防也不能攻,更不能镇,唯一的功用,就是内藏混沌世界,可以孕育先天物质,就算将后天宝贝放进去,在混沌气炼制下,也可以反照先天。 其他四宝,不能守就能攻,只有乾坤鼎是纯辅助性的,因此并没有算在四大先天至宝之中,可是事实上。 所谓的先天至宝,意思就是先天宝贝中,至高无上的宝贝,而在这个一切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上,即不能攻,又不能防的混沌鼎,就被列入先天灵宝之列了着实冤枉。续篇:
看着手中这五彩的斧形光芒,辛云知道……这就是那盘古斧的魂了,斧头毕竟不是生灵,因此有魂无灵,本身并没有意识,而且因着开天的因果,身不能免,因此粉身碎骨了,不过原本是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却被鸿均强行剥夺了。 开天后,上下由盘古手脚镇住,可是四面八方却没了遮掩,混沌气流冲进天地间,试图将一切再次恢复到混沌状态。 本来,鸿均也不想如此对待开天斧,毕竟……这世界能开,盘古斧占了最少一半的功劳,光有盘古没有斧的话,这天地是永远也开不了的,开天后,天地玄黄气有八成被残片吸收,就可见其公德了。 虽然身不能免,但是只要盘古斧残片合一,就可以将五金魂魄分散,融合了公德后,就是圣人级的存在,可是这样一来,天地八方必然失去镇守,这世界很快就被混沌气流吞噬了,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空。 开天成功后,盘古斩了三尸,然后借助天地玄黄气,成功得道,并且计算出了因果,所谓有因必有果,这世界因开天斧而开,也必然因开天斧而灭,因此任由开天斧八残合一的话,这个世界刚开辟恐怕就要毁灭了,这显然不符合鸿均的想法。 因此,鸿均及时出手,凭借由玄黄气凝结而成的玄黄玲珑塔,将开天斧魂镇了出去,随后将八块残片吸了进去,用玄黄气进行炼制,烙上了自己的印记,用之来镇守天地八方。 八件宝贝,诛仙四剑镇守四面,其他的四方,则由其他四件宝贝镇住,混沌气流进不来,这世界就不会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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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好久没有战斗了! 我们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 第八百六十八节 反击 灰雾弥漫开来。 两团阴影无声无息地靠近,两人冷冷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人,脸上皆露出得意之色。这个计划经过精心的谋划,他们在打听到炼器大师对死气池十分感兴趣之后,便把主意打在死气池上。打探之后,万沸池海进入他们视野,他们猜测炼器大师一定会进入万沸池海。 “真是顺利。”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左莫不远处响起。 “哈,这次运气不错。这家伙的高手护卫没跟在身边,要不然,又要多费些手脚。”这次说话是个女人。 “那也费不了什么事。”男子不以为然道:“传言总是夸大其词,一个小破孩,能厉害到哪去?” “把炼器的家伙收拾一下,小心点,这家伙宝贝得很,别弄坏了。其他人就杀了吧。”女人轻描淡写道。 “阿冷那边估计要一会。布如眠那个恶心的家伙还是很强的,阿冷想取胜没那么容易。可惜了,这么精彩的一战没法亲眼目睹了。”男子充满惋惜。 “别啰嗦了,干活!”女人不耐烦道,她弯下腰来,准备把左莫带走。 手就要碰到左莫的时间,心头警兆忽生,脸色剧变,便欲抽身而退! 一道血色剑光,骤然从左莫胳膊下亮起! 嗜血暴戾的剑意,如同蛰伏的凶兽猛地窜出来,血光凶气直冲面门。 女子只觉脑门一紧,眼前恍如一片血海,血海中飞出一道道血影,这些血影身形扭曲,他凶厉狰狞至极。 不好! 女子知道厉害,蓦地张口喷出一道灰雾,灰雾看似柔弱,却硬生生挡住这道血色剑芒! 女子心中懊悔,抽身疾退。 自己太大意了!炼器大师怎么会没有压身的宝贝?
一位炼器大师的临死反扑,果然凌厉! 那团灰雾是她费尽力气祭炼的万砂雾,看似轻柔无力,实际是由上百颗细若微尘却奇重无比的千冥砂构成。 这是她的护命法宝,不到生死关头,从不动用。 一百零八颗千冥砂,费了她不知多少神力,一遍又一遍地淬炼,才形成这团【冥砂息雾】。 救命关头挡下这道凌厉凶狠的一剑。 忽然,一束白光,射中灰雾。 灰雾顿时激荡变幻,灰雾里神纹隐现。接下来的一幕,女子几乎目瞪口呆,只见绿光、红光、紫光、蓝光等等各色光芒,如同彩虹般闪现,齐齐射中灰雾。 灰雾里的神纹光芒急速变幻,如同涟漪泛过,神纹变得极不稳定。当第十道光束,射中灰雾,灰雾里的神纹再也坚持不住,啪地粉碎。 女子如遭雷殛,身形一颤。 【冥砂息雾】被破了! 但是此时,她来不及心痛,失去灰雾抵挡的血色剑意,如同涛天血浪,朝她迎而扑! 鬼哭狼嚎之声,充斥于耳! 女子也知道到了拼命的时候,鼓起全身神力,便欲作临死反扑。 然而这道剑光远比她想象得更加凌厉,无数人影在她眼前此生彼灭,她骇然发现,她竟然动弹不得。 她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全身神力骤然爆发,压力一松,眼前血影顿时消失。 情急之下竖起手臂,挡住面门。 嘶! 剑光掠过双腕,双手齐腕而断,两只手掌飞上天空。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痛楚之色,但是她眼中陡然闪过一缕凶光。只见空中的手腕忽然崩散成一蓬砂子! 漆黑的砂子,陡然化作一蓬砂箭,朝地上的左莫激射而去。
给你一段话: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半了,贺金强道:“韩市长,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来宾州市这么久,我们可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 韩东点头道:“好啊,中午就在招待所吧,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一下。” 贺金强笑道:“也行,招待所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随后两人便一同出去,走在楼梯间,看到贺金强和韩东一起走着,一路的工作人员见到,便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给两人打着招呼。 贺金强是满脸威严地点着头,而韩东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微微点头致意。相比起来,办公楼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觉得韩东要亲切一些。 到了招待所,韩东和贺金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韩东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按照韩东的意思,自己是市委常委兼任副市长,而从自己分管的工作来看,经济发展是最为重要的一个任务,是以韩东便决定将以后的主要精力放在如何发展经济方面。一方面,韩东自然要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这是促进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同时也是衡量市政府工作的主要指标;另一方面,韩东想的便是进行城市经营,给宾州市打造一张城市名片出来,这不仅对宾州市的经济发展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而同时也对其他方面有着很大的促进。 “韩市长,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全力去做,我一定全力支持。”贺金强笑着道,“我也期盼着看到韩市长大展身手啊。” 韩东笑了笑,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既然这样了,那也得进一步显示一下自己的势力才行,这样在以后的工作之中,自己的话也才能得到下面之人的全面执行,于是韩东便道:“贺市长,这次市里面的人事有一些变化,还有些人事问题也需要进一步落实下来,另外高平区的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也空了下来,应该尽快安排好,不知道这方面贺市长有什么安排?”请你帮忙续写:
贺金强愣了愣,心想韩东不是想借此机会想要安排更多的人吧,现在市里面还有个总工会主席的位置,他盯着这个位置有什么用? “我目前还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如果韩市长有什么想法的话,到时候我肯定全力支持。” 韩东笑了笑道:“我到宾州市的时间不长,一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听韩东这么说,贺金强心中疑惑不解,他实在搞不懂韩东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韩东不说,那他也不多问,到时候韩东如果韩东真有合适的人选的话,那也会给自己提出来,自己再全力支持也不迟,虽然不一定能够在常委会上面通过,但是只要这态度表示出来,那就够了。 “奚晓建看到韩东投向了我这边,只怕他的心中肯定不好受吧。”贺金强心中暗想道。 中午的时候,韩东和贺金强一起吃饭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奚晓建的耳中。奚晓建的心中很是郁闷,因此在他的心中,越发地觉得应该和副书记魏喻伟搞好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够全面压制住贺金强和韩东。现在在奚晓建的心中,对韩东的愤怒已经完全地超过了贺金强,因此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地修理韩东,让韩东知道厉害。 下午,韩东便给周正打了个电话,问道:“高平区政法委书记,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 周正接到韩东的电话,还有些纳闷了,一听韩东这么一问,随即便愣住了,道:“领导,你不是想让我上吧?” 韩东没好气地笑了,道:“那你觉得你行吗?” 周正嘿嘿一笑,道:“估计不行,让我当个局长还差不多。” 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提正科级也没有多久,而区委政法委书记,那是要进区委常委,他又没有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可能这么快提拔起来。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可是这些天下来我有些想明白了。”玄无奇看了蔺杭一眼,接着说道,“鱼不能出江河湖海,飞鸟不能临驾九天,世间的人有生老病死,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可以摆脱所有羁绊,自由来去的。世间那么多门派,我看都是聚众成势,保全自己的手段而已。势力弱小,说不定今天逍遥自在,明日就给人灭了。像今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也是一样。” “现在昆仑权倾天下,倒也叫人不由得这么想了。”蔺杭苦笑了一下,玄无奇也微微的垂下了头,只是有些沉默的吃着果子。 两人所在之地,已是招摇山。 那日从东来寺离开之后,玄无奇和蔺杭便带着两名季觎山的孩童到了招摇山。 但是到了招摇山之后,两个人却是连北明王都没有见到,只是被安顿到了这片断崖处帮助扼守阵眼。 招摇山这数十年间能让天下正道忌惮,连昆仑都不敢大举来犯,已经是形成了气候。招摇山的护山法阵,是威力极大的万绝灭仙阵,环绕全山一共有二十一处阵眼,只有将这二十一处阵眼全部破去,才可破掉这万绝灭仙阵。 但说是帮助扼守阵眼,玄无奇和蔺杭却是连这个阵眼在哪里,阵眼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虽然招摇山的人对玄无奇和蔺杭言语之中都很客气,但是玄无奇却感觉得出来,这些招摇山的人的眼神中,却隐藏着对自己和蔺杭的戒备和抗拒。 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过,如果在以前玄无奇到了这样的地方,可能马上就会离开了。 但是现在玄无奇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对于两人来说,现在的招摇山是个最为安全的地方。 “等有了洛北和采菽的消息再说吧,至少在这里可以安心修炼诀法。” 玄无奇慢慢的吃完蔺杭给自己的果子之后,蓦然抬起了头,对蔺杭笑了笑,“蔺杭师兄,再来切磋一下如何。” “好啊!”
蔺杭也笑了笑,点了点头,身影一动,直接往断崖的另外一侧掠了过去。而玄无奇也是面对蔺杭,直直的站定了。 听两个人的话语,和这副样子,显然这种斗法切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蔺杭师兄,你可准备好了?” 看到蔺杭在距离自己数十丈外站定,玄无奇哈哈的一笑。 “咦,你看那人是谁?”哈哈一笑之时,玄无奇看着蔺杭身后,脸上突然出现些惊疑的神色。 “是谁?”蔺杭刚刚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突然觉得脚下一震,一股法力波动荡漾开来,他顿时一声大叫,往上冲出,“好你个玄无奇,我是你师兄,你还要言语诈我,这样偷袭!” 蔺杭惊叫声中,他脚下原本平坦的山石却是突然突起,凭空刺出数十根尖利的石笋,要是蔺杭往上冲出的身影略微慢了一线,就要被这些石笋刺中。 “哈哈,兵不厌诈,蔺杭师兄,这样真的对敌之时才不会轻易上当啊。”玄无奇得意的哈哈一笑,施法的动作可是没有丝毫停顿,一道剑光从他背后冲出,当空飞快的一绕,方圆数十丈的范围之内顿时黑了下来,与此同时,双手诀法一捏,数十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当空落下,从四面八方砸向蔺杭。“蔺杭师兄,你可要小心了啊!” 若是蜀山中有人现在看到玄无奇和蔺杭的斗法,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玄无奇现在的真元修为非但远非昔日可比,而且他这得自轩辕重玄的大衍息元诀术法威力十分的惊人,看他现在随手施出的这个术法的威势,不像是师兄弟的切磋斗法,反像是生死相斗。
给你一段话: “梵天,丹药宗宗主,果然是实力强大!” 秦暮也曾经尝试着想要动用虚空之剑,将这冰墙刺穿,然后逃出去。但是这冰墙雄浑无比,刚硬到了一个极点,根本不是秦暮虚空之剑可以穿透的。秦暮的虚空之剑,落在了冰墙之上后,便被立即反弹了回来。 而七大宗派众人,数量众多,不过此时,却被丹药宗宗主梵天一一斩杀,众人在梵天的威势之下,纷纷逃窜了起来,一个个惨叫着,落荒而逃! 而丹药宗之内,也是有无数弟子飞掠而出,对着七大宗派之人,进行了疯狂的搜索斩杀! 而在前面十里远的方向,就有两道流光向着秦暮所在的方向飞掠了过来。这两道流光强大凌厉无比,带着一阵阵凶悍至极的灵力波动,来势汹汹,很快便来到了秦暮面前。 一位是秦暮极为熟悉的,竟然是创世神,也是七星星域之中的明翰。而另外一个则身材矮小,乃是天都宗的宗主华天都!此时两人狼狈逃窜,显然是被丹药宗宗主梵天追杀得无处遁形,仓皇间便逃到了秦暮这边来了! 而在这明翰和华天都之后,还有三个人影紧紧追了过来,都是丹药宗的高手!其中一位容貌绝色,身材高挑,正是秦暮不久前刚刚就出来的小雪! 而在小雪旁边的两位,手持着无上神器,一个一个实力都极为强横的,乃是丹药宗宗主梵天手下的两大高手,一位名叫破军,一位名叫贪狼,两人的实力都极为强大,冷冷的将华天都和明翰给包围了起来,强大凌厉的杀气和气势便向着两人狂扑了过去! 第505章 华天都(下)请你帮忙续写:
七大宗派原本联合起来,想要对付丹药宗,谁知道,丹药宗宗主梵天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以一人之力,竟然将七大宗派的宗主全部击溃! 梵天的实力强横,原本七大宗派设计好,布下重重阴谋,想要将梵天给斩杀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绝对强横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弱小得如同浮云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七大宗派宗主,有六人被丹药宗宗主梵天当场斩杀!而七大宗派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人,华天都,抓准时机,逃窜而出,才得以保全了额性命! 梵天实力强横至极,凌厉霸道到了一个极点,他亲手创立了丹药宗之后,便威震整个七星星域。而如今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七大宗派,竟然敢反抗自己。梵天自然是勃然大怒,而此时,无数强大的神识意念降落了下去,猛然便将整个丹药宗方圆百里之地给封锁住了!让得秦暮等人也无法离去! 秦暮等人被困在七星星域之后,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在那里干等着。然而此时,这创世神以及华天都被被梵天轰击得落荒而逃,一路狂奔,竟然逃到了秦暮等人面前! 而丹药宗的两大高手,破军和贪狼紧紧跟在了身后,还有丹药宗宗主的女人小雪! 三人紧追而上,逼得创世神以及华天都神情狼狈至极! “秦暮!” 没有想到,这秦暮竟然在这里,创世神看到了秦暮,脸上露出了愤恨至极的神情,要不是因为秦暮的存在,创世神也不会误入丹药宗,也不会被丹药宗宗主梵天追杀。 不过此时,现在创世神和华天都被贪狼和破军追杀,他也分不出神来对付秦暮。现在创世神心里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赶紧逃跑,逃离丹药宗宗主梵天的魔掌!
给你一段话: 曹操眉头一挑,大吼道:“虽然被劫走三个月的粮食,但军中还有一个月的余粮,足以支持我们击败王灿。只要我们击败了王灿,他们营地中的粮食就是我们的,不用担心挨饿的问题。况且长安城还有无数的粮食,只要攻入长安,也能补充粮食。” “我们还有一个月的余粮,足够支撑一个月啊!难道就要撤退么?不,绝不撤退!我们制造出一辆辆锋利无比的刀车,有了刀车杀敌,还惧怕王灿么?不,绝不惧怕!击败王灿,入主长安,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士兵听了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士兵们脸上的犹豫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最打动士兵的,莫过于刀车,以及一个月的粮食。 戏志才听见曹操的话,嘴角微微抽搐。 军中的粮食还剩下多少,他最清楚不过,不要说一个月的余粮,就是半个月的粮食都没有。不过,曹操需要的是稳住军心,只要能支持两三天的时间,是胜还是败已经有了答案,到时候粮草的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曹操看着已经动容的士兵,大吼道:“士兵们,将士们,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你们自己的前程,战斗吧,去击败王灿,建功立业。我们信誓旦旦的离开兖州,是为了建立功勋,难道你们想灰溜溜的逃回兖州,被乡亲父老鄙夷么?” “你们想么?” 曹操猛地拔出长剑,指天怒吼。 “不想!” 士兵们大声怒吼,如炸雷般的声音陡然响起。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大吼道:“既然不想被人嫌弃,不想被人看不起,那就战斗吧!唯有战斗,才能建功立业,战!战!战!”曹操激情澎湃,面颊涨红,眼中露出兴奋的神情。这一战将是他和王灿的决战,谁留下来攻打长安,就会由此决定。 “战!”请你帮忙续写:
“战!” …… 士兵们轰然回应,都想着奋勇冲杀。一个月的余粮,以及摆在营中的刀车,两样东西成功激起了士兵的好战之心。 曹操见此,得意的笑了。 第0633章 准备 一场秋雨过后,挂在天上的烈日已经不复往昔般毒辣晒人。 朝阳初升,阳光洒落在地上,在水渍上反射出道道金灿灿的光芒。 益州军营地,士兵们正忙碌着布置防御工事。 昨日夜晚,王灿安排周仓带着一百名士兵去曹营宣扬曹操粮草被劫的消息,曹操的士兵知道后,肯定军心动荡,而且曹操营中缺粮,势必会找王灿决战,因为曹操拖不起,只能速战速决。一旦曹操的粮草告磬,他就不得不收兵,所以曹操要尽快和王灿分出胜负。 曹操想决一雌雄,而王灿却不着急了。 兵法云: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王灿想不战而击败曹操,和曹操拖时间就是最好的办法。 试想一下,曹操麾下数万张嘴等着吃饭,而曹操营中却没有粮草,结局可想而知。 大军能维持不散,就非常的不错了。 中军大帐,王灿正和郭嘉、贾诩、李儒、王越商议对策,商讨着如何攻克长安?在王灿看来,曹操三个月的粮草被劫走,已经失去了这一场游戏的资格,被直接踢出局。故此。王灿只需要做好防御工事,足以保证大军获胜。 王灿大声说道:“等曹操领兵离开,就剩下长安城里面的杨奉,此人摇摆不定,并不是死忠小皇帝的人,可以试探一下杨奉的口风。”顿了顿,王灿看向王越,说道:“子武,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 “诺!” 王越挺直身体,抱拳答应下来。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看着卡特惨白的面色,辛云继续道:“所以说了……你们其实还不配成为我们开天宗的敌人,你们根本就不明白你们是在和什么样的人战斗!” 说到这里,辛云右手一挥,见到这一幕,上百名死亡军团的战士瞬间开启了血杀战法,随后便纷纷启动了魔龙解体大法。 “什么!你们……”见到这一幕,卡特彻底的傻掉了,难道说……钻石十星的高手就这么不值钱,随意的就可以舍弃吗? 看着卡特族长的表情,辛云摇了摇头,继续道:“看在你们即将被毁灭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不要看我们只有一百个钻石十星的高手,可是……我却有能力将他们无限的复活,嘿嘿……别说你只有一千个钻石十星的高手,就算你有一万,十万个钻石十星的高手,在我面前也和土鸡瓦狗没有任何的区别!” “咕噜……”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卡特剧烈的摇了摇头道:“你是想吓唬我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相信的,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有本事来啊!” 面对着卡特的邀战,辛云微笑着一挥手,刹那间……上百个开启了魔龙解体大法的,死亡军团的战士疯狂的冲了出去,决战终于开始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横扫千军 只一刹那间,整个天空便乱成了一团,虽然是以百对千,但是死亡军团的战士们根本无所畏惧,舍命的迎了上去,开启了魔龙解体大法后,所有死亡军团的战士都暂时性的达到了龙王阶的实力,再加上几大法宝的配合,威力惊人到了极点! 只稍一接触,对面便损失了上百人,虽然龙王阶和钻石十星只有一星之差,但是真正的差距,却大到无法想象!
当然,魔龙解体大法也是有缺憾的,这个缺憾就是,魔龙解体大法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以死亡军团如今的实力,他们只能保持在这种状态下十分钟左右。 所谓的十分钟,指的是无消耗的情况下,如果要全力攻击的话,时间将会减半,如果又遭受了剧烈的攻击的话,时间恐怕还要减半,尤其是现在以百对千,每人都要同时面对十个对手,持续的时间变成了五十多秒,连一分钟都不到。 面对这一点,死亡军团的战士是无所畏惧的,在能量即将枯竭之前,所有的死亡军团战士都疯狂了起来,凭借太极图,瞬间出现在敌人的身边,怀抱着对方的巨龙,直接自爆,在这样的攻击面前,钻石十星的高手是绝对支撑不住的。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百名死亡军团的战士几乎在同一瞬间同时自爆,巨大的自爆之下,连点渣子都找不到了。 死亡军团的损失很大,上百人一次性便全部死亡了,可是对比而言,对方的损失更大,一百名死亡军团的战士,在自爆之前便每人消灭了一个敌人,然后自爆时又炸死了一个,当死亡军团战士彻底消失的时候,卡氏家族竟然损失了近两百名十星高手! 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卡特简直痛的肝都麻掉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损失,这才刚开始露面而已,便损失了这么多人,到现在为止,上千人的大部队,竟然只剩下了八百多人! 这还不是最让卡特担心的事情,紧紧的锁住了辛云,卡特最担心的,其实还是辛云所谓的无限复活,如果对方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简直太疯狂了。 在卡特的注视下,辛云悠悠一笑,右手一挥之间,上百道彩色的光点在半空中闪耀了起来,见到这一幕,卡特的心中不由的一紧,难道说…… 在卡特的注视下,上百道彩色的光点迅速的凝结着,很快……一百名死亡军团的战士再次出现在辛云周围。
节选正文: 赌上一把了。 但从现在起,就要关注东突厥的事态,不能让他们形成大势。也就是说,可以小乱乱,权当实战练军的。也要配合一下没禄氏,不管没禄氏对唐朝最终是好感,还是反感,没有了用兵如神的论钦陵,吐蕃威胁力将会下降一半。还要从现在起,就要认真培训将领,大规模的练兵。 狄仁杰道:“陛下,正是如此,臣也知道这似乎是妄言,可小不忍则大乱,现在是小痛……先忍耐了,大唐若是失去陛下,才是大痛。” 说到这里,想到一旦陛下与太上皇太后交手失利,让两个先圣罢废,唐朝的将来,狄仁杰打了一个冷战,可以想像,唐朝最黑暗的时光将会到来…… 上官婉儿忽然欠身施了一礼,说道:“狄侍郎,请受我一拜。” 本来生性聪明,武则天培养了一段时间,又替李威做了许多事,对政局了解得更比以前清楚。狄侍郎不是佞臣,若不是为了陛下,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婉仪,世人皆知臣是陛下的头号心腹,这是臣的本职,勿敢当此大礼,”狄仁杰虚扶了一把。又说道:“最难的是一个人……” 是指裴炎的,正是因为裴炎的串连,武则天手掌得到掌控朝堂。若是找到此人把柄,将此人贬职,或者罢废,武则天四肢将会去掉两肢,可是当初许敬宗都能对付,明崇俨更不用说了,就连六皇子都不足为害。然而裴炎,狄仁杰同样一愁莫展。 无论是废或者罢,最少得有一个罪证,然而他花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下去,就硬是没有找到一件有用的证据。 若不是自己想得远,都有可能反被此人迷惑。续篇:
“狄卿,不用担心,还有裴卿一策。”又说了一次。 裴行俭也是没有办法,又担心自己岁数已高,于是想出了一条十分恶毒的策略。这是最终极的战术,是以防万一的,一旦使了出来,就再没有回头的箭,不到万不得己时,李威也不想用。 “是……”狄仁杰话到嘴边,终忍住没有说。 这一对君臣的会变,终于决定了李治想要插手表现,李威旁观父亲糊弄插手的政局。 不过一个好消息,终于将压在洛阳上空的阴云化解了一些。 裴行俭押解着阿史那都支与李遮匐,返回到了洛阳。 李治在上阳宫大宴群臣,对裴行俭说道:“卿有文武才。” “臣愧不敢当。” 李威没有吭声,文武才不是这一天就看出来的,为什么还是千年老二? 于是授程务挺为丰州都督,裴行俭加检校右卫大将军,并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将军十八万,并且节制程务挺与幽州都督李文暕、曹怀舜等人,一共近三十万大军,以讨突厥。 比历史的军队人数略少几万,历史上此次征讨东突厥达到了三十多万军队,是唐朝有史以来出征军队数量最多的一次,史书记载此次出征,从幽州到丰州,军队漫山遍野,旌旗一眼望不到尽头。 但还是征调了近三十万的军队,可见李治的暴怒。并且又出现了一个变化,武器更犀利,也不全是好处,更好的武器,增加了战争的成本,也加重了经济的负担。 与吐蕃不同的,那是一条野狗,顶多路过时,多扔了几根骨头,反咬了自己,会气,但不会很生气。而突厥这一次反叛的所有贵族,皆受过唐朝的恩惠,甚至大部分人在唐朝长安入过学,培养了其文韬武略,平时又动辄不断地赏赐。因此,此次反叛,李治怒不可遏。
节选正文: “天涯,可怕!” 尤利斯又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来,神力还可以这样的吸收! 一般,神人吸收神力都是一缕缕的吸收,神力形成线条,然后慢慢涌入神人的身体。就算是神王,吸收神力也只是吸收比较粗的线条神力。 而现在莫兰修,却在铺天盖地一般的吸收神力。 数个小时之后,莫兰修,成为七星神王的境界。 几天后,莫兰修开始学习第九重心法。学习第九重心法,便已经不需要去分离了,直接无差别学习心法就可。因为,这心法,最高也就是第九重。 一股脑的,将心法全部吸收进来。莫兰修的脑海中,无比清晰的出现从第一重到第九重的这九个难度的心法。而后,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内容,也再次旋转起来。这旋转的法则,就好像是一个漩涡,而莫兰修,就好像是一个容器,在神力的推动之下,龙神殿空间内的法则力量,全部都涌入莫兰修的脑海之中。 几个月之后,莫兰修成为八星神王的境界。 那无边无际的神力,就好像宽大的河流,不眠不休的进入莫兰修的身体。 数年后,莫兰修,成为九星神王的境界。 空间法则,完全领悟。现在,莫兰修仍然在接收着时间法则力量。 …… “这这这……” 尤利斯蠕动着嘴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被莫兰修引入到龙神殿内的无边无际的神力,竟然被莫兰修直接吸光了。 当最后一点神力,也涌入到莫兰修身体内的时候,尤利斯瞪大眼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用不完的神力,竟然就这么没了! 漠漠,也同样震惊! “莫兰修,到底有多强了?”尤利斯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喃喃说道。续篇:
“恐怕都是八星神王了吧!”漠漠惊叹道。 这一日,莫兰修终于不再吸收神力,其实龙神殿内也已经没有神力可以被吸收了。 睁开眼睛,莫兰修一眼看到漠漠和尤利斯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莫兰修问道。 这两人,眼神呆滞,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尤利斯一个激灵,看着莫兰修说道:“莫兰修,你先是昏迷了五千年,然后又死命的吸收神力,龙神殿的神力,都被你吸收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听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五千年,莫兰修也动容。 停顿了片刻,莫兰修才说道:“我被主神重伤,差点死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恢复了意识,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完全能够领悟法则了。所有的法则力量,都直接涌入我的身体内,根本就不需要去领悟和感悟。” “咦?”莫兰修一阵惊愕。 他感觉到,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青龙石此时不见了! “我的青龙石呢?”莫兰修诧异地说道。 漠漠见莫兰修真的没事,也就不再担心,听莫兰修问起青龙石,知道是莫兰修脖子上挂着的青色石头。 “那石头,变成青色光芒,都进入到你的身体离去了。”漠漠看着莫兰修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莫兰修一阵诧异。 神识深入脑海,莫兰修感觉到自己身体内这段时间的变化。 九星神王的境界,第七重莲花剑诀的威力。若不是龙神殿内早先引入的神力已经没有了,莫兰修还能继续吸收神力。 “我知道了!”莫兰修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突然间,莫兰修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小说简介和一段话都提供给你 后续:
小说简介:<center><img src=../txt/1.jpg></center> 《天行健》是一部波澜壮阔的虚构史书,作者架构了一个战争时代。战争的惨烈、勇士的无畏、情节的万变都牵动人心。武侯率领的帝国军攻下了共和军的最后一座城池——高鹫城。作为前锋营百夫长的我(楚休红),因为第一个劈开了城门,而被武侯器重,赐予一把名为“百辟”的宝刀。 但灾难随之降临,还沉浸在胜利狂欢中的帝国军,突然遭到了一群蛇人的袭击。这些蛇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他们来自哪里?在蛇人的营地里,有伏羲和女娲的形象,这一切能否解开蛇人的谜团?重重封锁之下,我和另外七人乘坐飞行机逃离了高鹫城,其中一位就是我心仪的人,但迎接我们的命运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节选正文:苑可祥扭过头,看见了我,笑道:“楚将军,是你啊,好久不见。你来取药吗?” 我点了点头道:“来帮我递一递。” 他跳下马,我把药交给他,自己跳上马,他又把药递给我,我挂到鞍上,道:“苑将军,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跳上马,忽对身边的几个士兵道:“弟兄们,这位将军便是与前锋营路将军并称为‘龙锋双将’的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将军,你们看看吧。”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名声倒好像缠着我了,连苑可祥也知道。苑可祥这般一说,他的手下齐齐行了一个礼,道:“楚将军。” 他们的喊声整齐划一,尽管那些士兵都面有菜色,但士气还是很高,龙鳞军虽在吴万龄整顿之下颇见长进,便比起苑可祥这一小队人马来说,军容还是松懈了些。我在马上回了一礼,道:“苑将军,你们今天轮值么?” 他道:“是啊。铜城营现在该换岗了,朱将军命我先去通知一声。” 我看了看他的队伍,不由赞叹道:“苑将军,你是怎么带兵的?带得很有章法啊。” 他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无常规。将兵者,当如臂使指,令行禁止。” 我咀嚼着他这段话的意思,叹道:“苑将军,你这话很有道理啊。” 他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从小读惯的一部《胜兵策》的话。” “《胜兵策》?”我回想着军校中有谁提过这部书,不过好像谁也没提过。“这部书是谁写的?” “不知。那是我家传的半部兵书,看目录有七章,不过传到我家只剩三章了。文字很古奥,也不知是哪一朝的将领传下来的。”
我道:“那庭天《行军七要》中也有类似的话,说‘为将之道,令行禁止。’不过,你那部兵书中说得更细一些,那书在身边么?我想看看。” 苑可祥道:“这部书在我家中,没带在身边。不过我背得熟了,什么时候我写给你吧。” 我喜不自胜,道:“多谢苑将军了。那兵书中还有什么话?” 苑可祥淡然道:“倒也没什么惊人之处,不过有些话倒切中当今军中之弊。像书中说:‘夫欲战胜者,定谋则贵决,行军则贵速,议事则贵密,兵权则贵一。’现在我军中上下,各军编制不一,有以伍为基,也有以什为基,令出多头,上有命,下多有不从,颇有混乱,唉。” 他最后的一声长叹叹得很是怆然。苑可祥年岁不大,官阶也低,在等级森严的中军只怕也受够了气。我想起了当初在前锋营中,两千人的前锋中,各百夫长很有些勋臣后人,连路恭行也不太能指挥得动,像蒲安礼、邢铁风这等人,如果是我当前锋营统制,只怕别想让他们听我指挥。苑可祥说的那一连串“贵”字,说到底便是那“兵权贵一”。而军中便是君侯也无法完全指挥住下面,不然当初也不会明令沈西平不得擅自行动了。 这时,已到了岔路口。我在马上拱了拱手道:“苑将军,我得告辞了,麻烦你马上写一段出来,晚上我便来取,可好?” 他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楚将军,你以统领的身份来向我一个连军校也不曾上过的小小巡官讨教,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我正色道:“苑将军,能者为师,岂在人言。”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是,再也不敢了。” 落公主撒娇着答应,郑王不由挂笑。 其后七日,郑王都来了观战。神武擂是大事,第一次举办比试了五日,郑王看足了五日,为此将朝政大事都交给上大夫料理。以显对神武擂的重视。 此次参与人多上次十倍,比斗的人次也就更多。 一直比到第九日时,凌落才道“楚太子的高手终于上阵了。” 这时台上的胜者是飞仙宗十二月堂的堂主,还有十一位月堂堂主准备上场,每一个的战斗力都是千人敌的水平,绝对战斗力都在三万之上。 剑岳派前来神武擂的高手被李一剑杀死近半,北魏剑神魏武全又被李一剑逼的弃权,此刻更不敢消耗实力上台与飞仙宗的堂主交手。而北武派不知为何,七个名满天下的高手一个都没有上台。 江湖游侠中至今没有极其耀眼的新星绽放光亮,李一剑本算一个,但如今也已败阵。 是以凌落说,楚高歌带来的高手要上场了。 果然跳上擂台之人正是王决宗高手陈宇,昔年在楚国与步惊仙打过擂台之人。如今不意外的练成十重王决心法。 早前也有北灵派弟子上台,但都不是神、王两宗弟子。 如今北灵山的王决宗对上飞仙宗,让观战者十分期待,都想看看传闻能破尽天下招式的北灵老人教出来的弟子如何厉害。 一战打了大半个时辰,最后陈宇胜了飞仙宗十二月堂主。但陈宇也受了一身创伤难以为继,被飞仙宗的十一月堂主击败。 这时有神决宗的人上来,附耳说了两句,只见凌落微微点头。 那神诀宗弟子就又下去了。 楚高歌笑道“师兄莫非要小弟难堪了?”
“哪里,不过是神宗师妹见王决宗高手进展神速,忍不住想要切磋切磋。” 取胜的十一月堂堂主紧接着又被王决宗的另一个高手所败,也打了半个时辰。 楚高歌显然是要如此消耗飞仙宗高手的战斗力,一场场打下去,飞仙宗即使能胜,至少也要赔进去八九位月堂堂主。凌落看出楚高歌的用意,故而允许神诀宗上台。 “世人皆知神决远胜王决,师兄如此分明是欺负王决宗了。” “哪里,不过只有越师妹一人上台,其它师弟妹们功力不到家,哪里会上去让天下英雄笑话。” “哦?越师妹……” 越师妹全名越绯,当年在北灵山时修为在神诀宗弟子里不过中等水平。时隔不过两年,如今心决修为竟然追上了凌落,突破神决十重大关。这让步惊仙和楚高歌都感到意外。 第128节 仙女越绯 那越绯上擂台时浑身白光流动,施展凭虚御风之能离地三丈缓缓飘飞,周身被二十颗气灵环绕,直把观战的无数高手看的两眼发直,只疑看见落凡女仙。 楚高歌不禁苦笑。“大师兄果真会开玩笑,越绯师妹功力到了这种地步,王决宗高手多少人上台也难碰得着她衣角,哪里还需要第二个神决宗高手再上。” 神决宗的凭虚御风练到十重境界,离地悬浮三丈余而飞,在旁人看来那根本已经超越了人的境界。在地上跑的王决宗如何能对其形成有效威胁?王决宗能飞击三丈距离的招式虽然不少,但大多是内功招式,与神宗弟子比拼内力岂非自寻死路?能骤然飞起的外功剑势不过那几招,哪里能在空中如意移走,距离三丈,神宗弟子要躲避实在容易。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神策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话音未落,城中某个宅院里,朱雀儿和武麒麟一飞冲天,惊喜交集的化为闪电扑向城中某处:“老纪要突破了?” 一道飞临纪千败所下榻的宅院,方自接近百丈,武麒麟率先赶到一种几乎能碾碎皮肉的恐怖力量,让空气变得好似灌铅了一样沉重。 朱雀儿夫妇色变,相视凝重:“这附近的人……不好,快救人。”二人速度飞快的穿梭在这方圆百丈以内,大声呼喊,让此一带的居民们纷纷远去。 庭院中,纪千败的目光深邃的定在武神卷上,眼波变幻如星夜苍穹,心神完全沉溺其中。骤然间,一身气息扩散激荡在天地之间。 气息愈发的凝练。 当朱雀儿夫妇把平民们都赶走之后,未久,纪千败蓦然睁眼,一道精光闪耀刺目,咄咄逼人的气息宛如一道水波涟漪,以他为中心自然而然的呼啸震荡! “拦下来!”朱雀儿夫妇各自占了一个方位,一身气息鼓荡,罡气无声迸爆,形成一道道罡气墙。 纪千败突破刹那自然迸发泄露的气劲,就宛如冲击波。一转眼的工夫,方圆五十丈范围内,无数花草树木和建筑,悉数被气劲冲击,化为漫天的飞灰。 饶是纪千败反应极快,这一睁眼来的工夫,方圆五十丈也已经被彻底夷为平地! 第530章 草原上的大会战 大草原一望无垠,绿色的草地成为最美的景色。 正所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端的是一派草原好风光,一幅大自然和谐之美。 但是,一些被风儿吹来的声音,却汇流成为一股声浪,渐渐的,愈来愈是大声,愈来愈是猛烈,宛如滔天巨浪。
充满杀气,充满血腥,也充满了厮杀和惨呼。 浓浓的血腥气,宛如乌云一样飘来,压抑并破坏了所有的美好。 “花豹军,进攻!” 一个震撼苍空的咆哮,宛如从云端震动下来,不知从和处何地迸发,带着一种让人恐惧的力量。 山呼海啸的厮杀声,咆哮声,铁骑的奔腾,冲击,让整个草原都在铁蹄下为之颤抖。 一群修为不弱的探子,从绿色的草原边缘出现。探子是来路不明的,也许是来自燕国,也许是来自凌国,没准来自北策府,就算是北唐派来的也不值得吃惊。 探子们分散了,其中一名蹑手蹑脚的来到这儿,努力的翻越这一条小山脉。趴在地上,长大了嘴巴,看见了也许是生平最为壮阔的一幕。 成千上万,千军万马,也许是各大特务集团在过去很多年来所能驾驭,所能用到的最大形容词。但今天,但这时,这名来历不明的某国特务只想把这两个词丢得远远的,一眼都不想看见。 他所亲眼目睹的这一幕,绝对不是千军万马,而是十个乃至一百个千军万马。 如斯庞大的数字,绝对不是眼睛所能容纳的,绝对需要充分的想象力,才能在脑海中设想,五十万,乃至八十万大军究竟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场面。 漫无边际的大律军,仿佛把整个大草原都填满了。除非人在高空,否则是绝对看不见全貌的。 一旦来到这里,就能看见,就能听见,各种声音,震天一般的回荡。 哪怕是吃饭咀嚼的声音,哪怕是喝水的声音。八十万人一起做出来,那也会是一个无比具有冲击力的浩大动静。 不死鸟风波是动乱之始,宣告九洲进入乱世时代。 去年春天,万物花开的季节,九洲第一强国大律延迟三年有余之后,终于找到感觉。以姗姗来迟的姿态,奋勇的投入百万大军,开辟三线战场。
我想写一本小说,叫做湛蓝徽章 给你一段话,帮我续写
这恶魔正做着美梦,奈丽丝浑身上下电光闪动,黑色的气息遇到蓝色的电流,立刻消失了。不仅如此,电流还透入恶魔的皮肤,恶魔顿时骨头都软了下来。 奈丽丝抬起手,勉强抓住恶魔的一支角,向下一拉,恶魔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服从我,要么就死!”奈丽丝碧绿的双眼中浮动起金色的光芒,这个被她抓住的恶魔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闪烁。 “给你十二粒沙的时间,不用想了,我是洛洛伽罗!”奈丽丝用恶魔语说着,指甲已经放在了恶魔的头骨上。这恶魔被电流击溃,身体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天赋技能对奈丽丝毫无用处,顿时服软了。 “阁下,不要杀我,我听您的!”十二粒沙,是恶魔的计算时间方式,大概相当于人类的六秒钟。这个恶魔哪里敢继续考虑,恶魔的话要是信了,那就是找死。奈丽丝说给他十二粒沙的时间,指甲已经划破它的头皮,就要挖出它的脑子了。 召唤阵虽然同时召唤出了四个恶魔,可每个恶魔想要通过召唤阵来到这个位面,依次需要六十粒沙的时间,奈丽丝干脆利落的制服了这个恶魔,为的就是让它帮忙,一起对付后来的恶魔。 “哼。”奈丽丝的指甲没有继续向下挖,而是在恶魔的头顶上迅速的刻画出了一个契约符号,这个契约符号鲜血淋漓,已经深入头骨。 强大的精神力量透入,这个恶魔没有挣扎,契约符号闪烁着,消失在了伤口之下。 奈丽丝随手甩开这个恶魔,展开了一个春霖术卷轴,丢了在恶魔身上。恶魔并非是黑暗生物,也不是死灵,春霖术有效的恢复了恶魔的一些体力,被电流击伤的筋肉也被修复了。 这个时候,恰好第二个恶魔从传送阵走了出来。
这个恶魔体型臃肿,个头和方才的恶魔差不多,重量却是那个恶魔的三倍。它的身上没有一片鳞甲,白白胖胖的,除了脸部颜色太深,带着蓝汪汪的光之外,很像是一个人类屠夫的样子。它赤裸上身,下身穿的却是一套全金属的甲胄。 人类不会制造这样的甲胄,只有恶魔,才有力气这么浪费。 它看了一眼跪在奈丽丝面前的恶魔,犹豫了一下,走向奈丽丝,也跪了下来。奈丽丝微微一笑,走近这个白胖恶魔,抬手似乎要在恶魔的头顶写下契约符号。这个恶魔奸诈的笑了起来,奈丽丝的手指戳入它的额头,泛起一片涟漪,竟然是个幻影。 白胖恶魔的真身立刻出现在奈丽丝身后,用力抱了上去。这个雌性,生育能力不错,一定要抓住,成为自己的老婆! 奈丽丝的腿向后一踢,准确的命中了白胖恶魔的下身。这白胖恶魔穿着半身金属铠甲,胯下支着一根锋锐的金属尖角,奈丽丝的脚踢在这金属尖角上,一下就把金属尖角踢得凹陷进去。 白胖恶魔嗷的一声,整个身体弹起来,奈丽丝回身,对着跳起六米多高的恶魔释放了一个死灰术卷轴。 这是个六级卷轴,罕见程度超过了九级卷轴,奈丽丝却毫不犹豫。 暗系与地系的复合魔法准确的命中了这个倒霉的恶魔,恶魔身下的金属铠甲瞬间化为灰烬,白胖恶魔的皮肤都脱下了一层,鲜血淋漓。这还是它的天赋异常,魔抗极高,否则这一下就能要了一个恶魔的命。
给你一本小说的名字:湛蓝徽章 再给出一段话: “奈丽丝,你来。”萨林控制着水流,立刻缠上了雕像的双脚,要将雕像从基座上整个切割下来。 雷克斯迟疑了一下,萨林对她笑了笑,道:“咱们赶紧离开,回去再分这个。”他的精神力消耗了一些,这神像的体积又大,所以让奈丽丝去收取。用次元石收取物品,完全是靠精神力的强弱,来决定你能收入多少东西。 至于把雕像放在雷克斯那里?萨林不是不信任雷克斯,他看到的是雷克斯手下法师流露出的贪婪神情。 法师并非是高尚的代名词,这块巨大的神晶,比同等体积的高级魔核价值还大。任何一个魔法师,都害怕自己的精神力匮乏,没有精神力,你就魔弦再多,也释放不出任何一个魔法。有了精神力,即使魔弦耗尽,还能勉强释放一级魔法。对于大魔法师来说,这神晶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币去衡量。 水流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神像切割下来,奈丽丝迅速将其收入次元石。那些法师无奈的看着奈丽丝,既然雷克斯都没反对,他们当然不可能提意见。好在萨林和雷克斯之前的合作都很愉快,这个年轻的法师,也从来没有做过违背承诺的事情。 咔…… 地面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缝,这里的地面虽然不是钢岩铺的,却也是彩色的花岗岩,并用神术融为一体,哪怕是低级魔法狂轰滥炸,也不会裂开。 “我们快……”不等萨林的话说完,神殿晃动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石料突然坠落。萨林迅速的给身边的人全部加持了水纹之盾,雷克斯的法师也全部释放出魔法,并且冲向神殿外面。 伊斯梅尔在小广场上耐心的等待着,看到神殿摇摇欲坠,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哀伤。炼狱生物,本来不该有感情的,可是看到恩赐神殿倒塌,伊斯梅尔无法控制的流下了一滴眼泪。请你帮忙续写:
眼泪从眼角滑落,伊斯梅尔伸手接住,取出一个宝石雕琢的瓶子,装了起来。他可能是第一个哭泣的炼狱生物,这眼泪,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东西。用这滴眼泪,将来和萨林换取任何东西都有可能。 萨林等人逃至广场,身后的神殿已经轰然倒塌,尘埃激起,萨林懊悔的看着废墟,早知道拿走神像,神殿就会倒塌,他肯定会先把神殿拆干净再说。小心的从次元石中取出一块材料,看到次元石内的材料并没有像神殿剩余的材料一样化为齑粉,他才放心了许多。 “雷克斯,我们……”萨林的话还没说完,以神殿废墟为中心,四面的建筑开始纷纷崩塌,以圆环的形状向外扩散开来。轰然之声不绝于耳,就连天空都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萨林大人,你们的到来,注定了洛嘉城的毁灭。”伊斯梅尔在一旁淡淡的说着,这时候的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洛嘉城,本身是一个空间折叠出来的迷宫,随着建筑的崩塌,无数的空间仿佛像是汽泡一样,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碎掉了。那些汽泡内没有来得及离开的生物,也彻底消亡。 萨林悚然而惊,这伊斯梅尔好狠的心肠,为了离开洛嘉,不惜让那么多的生命陪葬。 仿佛知道萨林在想什么,伊斯梅尔道:“大人,是您给了他们解脱,没有了信仰的目标,就算灵魂永在,也是痛苦的。” 萨林逐渐理清了思路,这些生命,能够在肉体死亡后灵魂还在,除了女神的神术之外,靠的就是他们信仰力凝结出来的结晶。结晶被他拿走了,那些生物除非是签订契约,否则必然会消亡。 假以时日,那个神像未必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灵。
我想写一本小说,给你一段正文,帮我续写
正文:一边的凌迟等人也很清晰地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脸色都是微微一动。却仍是不动声色。 凌天眯起了眼睛,看向西门卅,眼神变得很奇怪,犹如大海一般的深邃:“西门卅?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是很嫩……啊!居然到现在还猜不出本公子的身份!西门世家果然后继乏人了!”凌天说到“嫩”字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别的意思。 西门卅听了凌天的话,脸上有些惶恐之意,低下头去,凌天重重咳嗽一声。却见西门卅突然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凌……天?” 凌天大笑起来,说不出的狂妄跋扈:“不错!我就是凌天!你们西门清大少爷的好朋友!凌天!”顿时一股莫名的敌意隐隐散发了出来,西门卅身后的西门世家高手们一个个看着凌天,眼神之中满是戒备之意,还有着浓浓的……忌惮! 西门世家派往承天的精锐人马一个没剩,尽数全军覆没,众所周知乃是凌天下的毒手。两家如今已经是死敌之属!但凌天的毒辣手段和高绝实力,却是让西门世家不能不忌惮万分,一听这拦路之人竟然是他,几乎所有人心中均是沉甸甸的。 “果然是你!”西门卅的眼睛刀锋一般冷了起来:“就算是你又如何,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凌天摇头失笑,道:“我刚刚与你们西韩韩铁轩将军联手,击溃了北魏四十万大军,你说,我现在想怎么样?” “啊啊……”西门卅呆住了,半晌之后,突然问出了一句话,一句让他的手下人人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句话:“令尊……无恙吧?” 凌天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点了点头:“无恙!有心了!” 然后西门卅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在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飞马赶来,还想助……韩将军一臂之力的,想不到凌公子居然能使动韩将军与之联手,让盛极一时的北魏也吃了一个大大的败仗,从此竟一蹶不振,永无再兴之日了。呵呵,当真是世事如棋,难以预料啊。” 凌天深沉地点点头,有些喟叹之意:“不错,委实是世事如棋,难以预料得很啊。西门小公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也是非常意外的事情么?” 西门卅笑了,眼睛眯了起来:“是呀是呀,的确是有些意外呢。”两人对视一会,突然同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祥和,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 西门世家一众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自家的小公子与凌天之间的谈话都是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但有一点在各人的心里是肯定的:小公子很明显在与凌天在言语上斗智!既然斗力难以应付,那也就至少斗智了,谁让自己一方现在不明敌我,处于劣势呢! 西门卅一抱拳,笑道:“凌公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弟尚有他事待办,要尽速赶回西韩!”
节选正文: 经历了北齐看似平安,实则凶险的旅程之后,范闲体内的真气修为与技艺终于融为一体,已经突破了九品的关口,开始迈向人世间武道的顶峰,而他体内霸道的真气也终于大成,甚至可以与苦荷的首徒狼桃硬拼一记,不料却在京都府外潇潇洒洒击溃八家将之一的谢必安后,体内的真气开始不老实起来。 由腰后雪山而起,沿经络往上,两道贯通的真气通道就如同两个圆,在他的体内一上一下交流着,如今这股真气却似乎嗅到了身体主人的某些迹象,开始狂躁起来,不再肯安分地停留在经脉之中,而往着四面八方不停地伸展、试探、突刺着。 范闲的双手,是他对于真气控制最完美的所在,如今却成了体内真气强行溢出的关口所在,如今他的右手会时不时地颤抖一阵,那正是他的身体机能与经络中不听话的真气两相控制的结果。 情况并不是很严重,至少现在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经过这些天的冥想静坐,他强行用自己的心神压制住了体内跃跃欲试的霸道真气,只是两相逆冲,却伤了肺叶,这才导致了不停地咳嗽。但如果任由这种局面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将无法控制体内这股霸道而狂戾的真气。 范闲也曾经尝试过修行那个无名功诀的下半卷,但是目前却没有任何的进展,有时候咳的厉害时,他甚至有些痛恨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竹叔——您把个吸星大法给我,总要给个解决的办法吧? 他轻轻捏着手中的药囊,皱起了眉头。他前些日子分析过老师留的药丸,就像老虎对狮子一样,老师为了帮他应付体内霸道的真气,下的药也是极其霸道,他真没有信心这药吃下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里面搀着大量的五月花,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散功药啊!续篇:
难道自己甘心将辛苦练了十几年的真气一朝散去?就算不会散功,只怕体内的真气也会被消耗大半! 可是不吃……难道看着那股真气在几个月后或者是几年之后把自己爆成充气大血球?就算没有这般可怕的效果……但右手老抖着,也不怎么好看,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摆出一个帕金森患病的范儿? 吃还是不吃,这真是一个大问题。 远处传来几声鸡叫,叫醒了太阳,斥退了黑夜,但人们还在沉沉睡着。范闲抬起头来,才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半个时辰,不由自嘲地一笑,最怕死的自己,在面临着这种两难境地时,原来也会表现的如此懦弱与迟疑。 或许,这也是个契机吧,他安慰着自己。 “不濑华池形还灭坏,当引天泉灌己身……”他缓缓默颂着口决,就这样在床边坐着,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小心翼翼地将体内乱窜的真气收伏到经络之中,再缓缓收回腰后的雪山之处,由它们在那处大放光明,照融雪山。 忽然间心头一动,范闲睁开了双眼,随意披了件衣服,推门而出,走到园子里最僻静的角落,自己当初试毒针的小演武场,不需要寻觅,便瞧见了假山旁边那位脸上蒙着块黑布的怪叔叔。 他忍不住摇头叹气,开口埋怨道:“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第四十八章 墙里秋千墙外道 天边已有鱼肚白,庭院里晨风微拂,光线却依然极暗,假山旁边的那人一身粗布衣衫,腰间随随便便插着一把铁钎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却像是和四周的景致建筑融为了一体,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甚至连存在感都显得极为飘渺,只怕就算有下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都不会发现他。
给定节选,续写小说
节选篇章:但是,他一枚都没有。 穷得叮当响。 不凝聚神格之王,成为普通的神,那他可以省去大把的神力,制造神钞,神石,在神界变成巨富也不是可以,但是凝练神格之王,自己消耗的神力都不够,哪里还会去浪费神力制造神石神钞这些东西。 “惨惨惨,这一次如果没有收获的话,我损失的储备神力,起码要苦练一年才能够补充得回来。” 杨奇摇摇头。 砰! 走进了一个神殿的大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殿堂,这殿堂十分大,甚至可以看到,许多地穴之上,有一座座高大的丹炉,仍旧有尘封的气息。 没有人来过。 一座座的丹炉,上面有符箓封印,虽然全部都是毒气弥漫,但是仍旧闪烁出来微弱的光芒,抵挡着毒气的入侵。 杨奇立刻就看见,这其中的丹炉,每一座都是宝贝,而在丹炉下面的地穴本来是喷射出来地底神界煞火,但是已经干涸,只剩下丹炉本身的能量,苦苦支撑,不被剧毒侵蚀。 “这神殿之中,浓雾如此厉害,莫非是‘大毒王’遗留下来的。”杨奇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得到了七十二祖王的一些兵器,也领悟了七十二祖王的绝学,但是大毒王的兵器,叫做‘阿屠大毒钩’,不过是最少的,本来这一套的毒勾,有数千口,他就得到了数百口而已。 但是,这些毒勾都在诛仙分身的身躯上,实际上,七十二祖王的兵器,连带其中最为强横的吞天王符箓,都没有在杨奇身躯上,而是在诛仙分身上面。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把阿屠大毒勾拿来,倒是可以降低毒素的伤害,当年在世俗之中,杨奇修为不够,催动不了七十二祖王兵器,但是现在领悟到了至高级的意志,其中最申城此的奥秘都可以一一的挖掘出来。 不过既然不在自己手上,那也只能够望洋兴叹。
他朝着一座丹炉走了过去,那丹炉有两人多高,胖乎乎的,肚子很大。盖子死死的盖住,杨奇手一挥,就要打开那盖子。 第1215章 丹药中的高手(下) 当! 那个巨大的丹炉,盖子就被杨奇掀翻,其中一道红光冲击起来。 “上帝之手!”杨奇暗暗施展出来了绝学,神力凝聚,化为一只大手抓了过去,不但把那红光镇压下去,还抓入那丹炉深处,终于抓住了一枚丹药。 这丹药,被层层符箓包裹,外面阵法隐隐,时时刻刻都在保持着运转,杨奇甚至可以看到,在丹炉深处,还有一些神石存在着为阵法的运转提供能量,抵御住毒气的入侵。 “对了,阵法!” 杨奇也来不及观看抓在手上的丹药,在大殿之中旋转了一圈,就看见四角的柱子之上,有许多孔洞,这些孔洞之中,空空如野,显然是其中的神石已经消耗一空了。 “神石!” 杨奇幸亏带了一些神石过来,因为传送阵要用到,他从口袋之中,拿出来了神沙,一一打入这些孔洞之中,顿时孔洞深处就激发出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整个大殿深处,一股清风徐徐而来,居然把浓雾和毒气都吹散了出去,这就是阵法催动了。丹王神殿之中的阵法何等厉害?杨奇稍微催动,就驱散了毒雾,不出一个时辰,毒雾全部散开,但是也就仅仅限制于这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足足三十六座丹炉,并列成一排,组成了三十六天罡的趋势,杨奇动用了神沙储备,把阵法催动起来,就看见整个大殿足足有百亩,很是宽广,但是阵法消耗也大,那些诸侯级的神沙,也就只能够支持几个时辰。
给你一段话,帮我继续写下去
“嘿嘿……老爷子,我起的名字,还不错吧?” “呃……你小子怎么学会的?”风无忌瞬间明白了杨天雷的意思,眼神中闪耀着震惊问道。 “简单。那种阵法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要用法力模拟出阵法,不就出来了?” “厉害!哈哈哈……”于仁杰既震惊又兴奋地说道。 “一般一般!” “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也不用太担心了!好了,小子,立刻启动你的时空法则,我传你《斩空剑诀》,再传你……一个更强大的绝学!争取在这两个时辰内学会!”风无忌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说道。 “什么绝学?”杨天雷有疑惑,更强大的绝学,在斩空剑派似乎也唯有掌教至尊有资格修炼的《御剑飞仙》!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杜撰名字的能力不是挺高吗?我看那《降龙九掌》和《天山鬼手》就比什么《拔山大力经》和《苍玄噬神诀》好多了!”风无忌说道。并没有避讳在场的于仁杰。杨天雷可是他未来的孙女婿,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听到风无忌如此说,于仁杰和杨天雷顿时明白风无忌的意思了。当然,也清楚风无忌要传授杨天雷什么了。 第397章 火龙炉,三昧真火! “嗯,风兄说的不错。天雷,你只管修炼即可,至于名字,自己杜撰的似乎更有趣啊……当然,接下来的比赛中,你可要好好表现,如果还会其他门派什么绝学的话,就统统施展出来,这样的话……呵呵,风兄就不会那么为难了。”于仁杰说道。 “嗯嗯,对,越多越好。” “没问题!现在开始?”杨天雷看着风无忌问道。
“嗯。现在开始!”两人说完,目光都看向了于仁杰。 于仁杰微微一笑,道:“我也进去看看,要是时间宽裕的话,爷爷也传你一点于家绝学,你现在也算于家人,什么绝学都能学的!咱们家族可和门派不同,爷爷说一不二,就是老大!哈哈哈!” “好,这样太好了!”风无忌兴奋地说道。 于家堡,修炼界第一世家,虽然是炼器和炼药闻名,但怎么说也是修炼界第一世家,绝学会差吗? …… 热闹的演武场,中午两个时辰的等待中,乱哄哄的,成群集队的聚拢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这次新人交流赛的各种消息。 步惊天、苍玄博毫无疑问是百万修炼者这几天来讨论最多的对象。但,此时此刻,经过上午一战的杨天雷,却成为所有人议论的话题。 一招,他一招发出两道其他门派的绝学,并且强悍无比地将实力在十人当中都排名靠前的龙靖击败,就如同一枚炸弹,同时在百万修炼者中爆炸,改变了所有修炼者原来的想法,认定杨天雷必然会死在苍玄博手中的想法! 并且一举成为冠军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而杨天雷和苍玄博的生死之战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成为百万修炼者最为期待的一场战斗。 究竟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下午两点。 璀璨的阳光,倾洒在整个演武场,百万修炼者的目光在数分钟前已经锁定了中央巨大的擂台。 就在这时,一道道身影凌空飞行到了擂台之上,每一道身影的到来,都能引起擂台下一阵欢呼。 当杨天雷、张梓涵和风玲儿三人缓缓降落在选手席上的时候,整个演武场爆发出空前绝后的欢呼声。即便是斩空剑派、于家堡和星耀商会的声音都丝毫没有凸显出来,因为,除了个别门派外,基本上百万修炼者都在欢呼!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有一个地方,以前很荒芜,是著名的诅咒之地,但是后来: 光明教皇说,那里是地狱,就算是最虔诚的天使,到那里也会被诱惑而堕落。 黑暗议长说,那里是天堂,如果能让他死后去那里,哪怕让他信仰光明都愿意。 帝国最大的商业联盟会长说,那里是我们心中的圣地,从那里随便捡一块石头,出来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过,对孟翰来说,那里只不过是他带着老婆和家人打麻将消遣的地方。 正文 再给出一段话: 格瑞丝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和自己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的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这样的快乐,甚至比从艾丽丝身上传来的那种间接的感觉还要真实。当孟翰真正的占有了格瑞丝的时候,虽然口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格瑞丝还是真的有点喜极而泣的意思,她也终于成为了领主大人的女人。这感觉,似乎比忍受着艾丽丝在孟翰房间里销魂的时候还要美妙,不过也很是让人觉得矛盾。 现在,艾丽丝终于也尝到了格瑞丝的感受,那种从身体内油然而起的销魂和快感,简直让艾丽丝这个已经经历过这些事情的熟透的美女差点当场忍不住。急急忙忙的将身边的人遣散之后,艾丽丝才看着领主府的方向,似笑非笑的轻轻埋怨了一声:“讨厌!”随后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享受着最后那巅峰快感的到来。 “我要娶你们两个。”孟翰脸红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哪怕是在认错人的情形下发生的事情,他也一样会承认。 “嗯!”格瑞丝在一阵轻声的哭泣之后,最终还是在孟翰温柔的呵护之下,慢慢的恢复了安静。大人的胸膛真的好温暖,让格瑞丝忍不住就会沉浸在这种温柔安全宁静的快乐当中。孟翰说的任何的话语,她似乎都只有一句如同呻吟一般的含糊不清的嗯字来回答。 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格瑞丝大惊,脸色一红,正要跳起来,门却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格瑞丝简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如何是好,只能自己闭上了眼睛,蜷缩成一团,把脸深深的埋在孟翰的胸口,再也不敢抬头。请你帮忙续写:
奇怪的是,孟翰居然也没有说什么,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动弹一下。格瑞丝正在奇怪的时候,一个人似乎同样的上了床,睡在孟翰的另一边,随后,格瑞丝听到了姐姐艾丽丝的声音:“大人!” 一错愕间,格瑞丝才想起来,似乎整个黄沙镇,能进孟翰的房间不用等孟翰同意的,就只有她自己和艾丽丝,以及黛米和戴安娜两个小侍女。 说实话,孟翰不说话,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见到艾丽丝突然出现,孟翰心中就暗叫不好。不过,他可不会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格瑞丝身上,哪怕就算是艾丽丝翻脸,他也会自己担着。还好,艾丽丝脸上露出的表情,仿佛一种很是让人玩味的笑容,连孟翰都不知道艾丽丝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事情,让孟翰更加的无法理解的同时,却又喜出望外。艾丽丝居然伸出手麻利的解开了裙子,然后躺在了孟翰的另一边。这下子,孟翰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一时间,连艾丽丝叫了一声大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艾丽丝性格比较外向,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还是主动出击。尽管孟翰刚刚才发泄过一次,但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几乎是瞬间,孟翰就变身野兽成功,大叫一声,翻身将两女尽数的按倒。 胡天胡地了很长的时间,几乎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黑暗,黛米和戴安娜马上就要回来的时候,孟翰才从两女如同八爪鱼一般的粉弯雪股当中坐起身来。 格瑞丝似乎经历了这一次,也不再害羞,坐起身来,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没有穿上衣服,先裸着身体,为孟翰开始整理衣物。旁边的艾丽丝做着同样的事情。三人谁也不说话,两女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为孟翰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身上。
节选正文: 而且这里面的堆肯定外面那些几百块人民币就能买一小块玩玩的不一样。 这马老板的名气倒也不是吹出来的。 跟着几人就各自笑笑,逐一分开着各自观看,王锋芒等人那边自不用说,今天只是出来玩玩,试试水,身边都还跟的有更牛的专家,散开前只是笑笑就走,黄大少倒是领着他的妹子在离开前对小周挤眉弄眼,说着你先看,看好了给我来几块什么的。 就连李东阳和熊昆也向周明落打了个招呼,就兴致勃勃的各自奔向一堆堆毛料。 周明落也是直接向体内拍进一道【觅文符】,顺着道路就开始观看,一块块下去,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他也只是欣赏了几十块全赌料子,这里面倒也有不少货,竟然有七八块都泛着绿意,不过那七八块绿意里,却也不乏很扯淡的类型,有的西瓜大小的全赌毛料,里面只有小拇指肚的绿,还是很一般的种水,切出来估计最多卖个几千块,但恐怕那一块毛料都远远超出这价格。 所以并不是只要有绿就能算是赌涨的。 这里面只有一块让周明落觉得还不错,是一块脸盆大小的毛料,里面有着巴掌大的绿,种水也还可以,切出来估计能卖个七八十万,就是不知道这料子本身有多少钱了。 “明落,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在周明落游走中,后面才蓦地跟上来一道身影,正是黄晶晶。 “看的还少,暂时拿不准。”周明落也笑着摆摆手。 不过这句话之后前方十多步外却突然响起一声惊疑不定的话语,“明落?” 随着这话,那身影也拿着手电筒踏步走来,真的走到近前,一眼看到周明落之后,一张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瞬间就绿了下去。 而周明落和黄晶晶却在一怔之后,全都在嘴角露出一片灿笑。 这过来的可不正是林总么!!续篇:
之前他们就知道林总在里面,不过库房太大里面又太黑,他们也没看到人,现在却是走着走着就碰头了。 林总见了周明落不脸绿才怪了! 也几乎是同时,自林总后方才稳步走上来一名西装革履的老者,猛一看去很有气度,先是扫了周明落两人一眼,才开口道,“娄光,怎么了?” “没事,没事。”林娄光也急忙摆手,跟着才黑着脸走向另一方,这表情倒是让老者狐疑不已,再次诧异的看了周明落一眼才向林娄光走去。 “嘿嘿,明落,你说他今天还敢不敢再和你赌一次裸奔?”两人走后,黄晶晶才一脸贼笑的搭着周明落肩头,古怪的道。 第313章 十拿九稳 “去你的,哪能次次和人赌裸奔的。”周明落无语的白了黄晶晶一眼,倒也让黄大少笑的越发灿烂起来,那本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也就在这时,原本是散开着找料子的李东阳才抱着一块西瓜大小的全赌毛料过来道,“老板,你看这块料子怎么样?” “恩。”周明落点点头看去,才发现料子里有着一抹绿意,东西不大,却像是娇嫩的葱心一样,绿色中还微微带黄,这是葱心绿。 若只看绿色的话,这绿却也可以,最好的绿色无疑就是帝王绿,其次苹果绿、秧苗绿是第二档次,第三档次就是黄杨绿,紧跟其后的才是葱心绿。 当然,这不是说只有绿就可以了,判断翡翠的好坏最关键还是看种水,外行看色,内行看种,挑选翡翠的不怕没有色,就怕没有种,因为种是绿色和透明度的总称,若只有绿的话,但绿色不纯正或是透明度太低,亦或者分布不均匀等等,一样是低端行列。
给你一本小说的内容简介: 带着客栈系统穿越到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可以成倍增加修炼速度的客房、功能强大的饭桌、能治愈所有灵兽的马厩,厨房、水井、小菜园,花瓶、板凳、小茶杯…… 客栈内,林东是唯一的王。客栈外,林东只缺时间…… 再给出一段话: 毫无疑问,林东一直都没有暴露出全部实力。加上林记客栈也是辅助修炼的灵兽灵材多多,名字又重合在一起,云苍穹才会突然觉得林东和雪漫峰顶部的林记客栈有关联。 第599章 云苍穹的愤怒 天剑宗外,林东并没有等太久的时间,云苍穹带着全宗上上下下齐齐涌出。 霎时,山门内,一万多天剑宗弟子长老杀气腾腾,山门外,上万林记客栈护卫淡然以对,双方骤然形成对峙之势。 “林掌柜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云苍穹不偏不倚,朗声相询,目光忍不住在天蓬鸟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座金山是放大了十几倍的天蓬鸟。 放大了十几倍的天蓬鸟,这还是天蓬鸟吗?而且,羽毛颜色也从灰色变成了金色。 秦孟泰等长老们的目光,也同样在天蓬鸟的身上多停留不少时间,他们和云苍穹一样,也看出了金山是天蓬鸟。和云苍穹不同的是,他们还从天蓬鸟的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九阶灵兽灵鸟,也有变异的。但变异到如此程度,必定惊世骇俗。 “林东拜见岳父大人,让岳父大人亲自相迎,林东心中惭愧。” 虽是上门逼亲,但林东还是按提亲的各种规矩,先给云苍穹行跪拜大礼。 “混账!胡乱攀亲,你以为自己是谁?”秦孟泰猛然大喝。 不远处,他的大弟子封正扬猛然扬剑,高声道:“宗主,大长老,弟子封正扬,愿意出手把这狂妄自大,胆敢跟宗主攀亲的贼子给击杀。” “起来吧!”云苍穹身形一晃,来到林东身前,把他搀扶起来。无疑,他对婚嫁的规矩也知道不少。请你帮忙续写:
这态度,令长老们齐齐皱眉。 林东和云岚的事情,各大长老都有所耳闻,态度和秦孟泰一样,是坚决反对的。 因为,云岚是天剑宗的宗主继承人。 按各大宗门的宗规,为保宗门绝技不会外传,宗主继承人,无论婚嫁,全部都只能嫁娶本宗弟子。 这条宗规,就算是宗主也不能改变。天剑宗的长老们,对云苍穹虽然敬重,但在宗门利益面前,尤其是这种关系到宗门绝技的利益,却差了一筹。 “宗主,你别忘了宗规!”秦孟泰冷冷提醒道。 “我没忘宗规,这事,我也没打算干涉。”云苍穹淡淡看着秦孟泰:“但现在,我只是云岚的父亲!难不成,你还想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可你同样也是天剑宗的宗主!”秦孟泰针锋相对,没有丝毫退让。他一直认为,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原则,才是一个大长老最该做的事情。 “宗主云游去了,现在,我只是云苍穹!”云苍穹轻描淡写道:“谁不服,可以联合把我拉下宗主之位。” 长老们齐齐骇然,这话在他们耳中,就如晴天霹雳。 不少长老都欲言又止,心中的坚持,已然在开始动摇。天剑宗能在这十多年里一跃成为雪漫峰乃至整个洪锦山所有宗门当仁不让的第一,全凭云苍穹的实力和手段,于公于私,他这个宗主,没人想拉下来,就算是秦孟泰也不想。 可现在,云苍穹说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站在林东那一边。真要吵翻了,很可能逼得云苍穹甩手不管,逍遥自在做他更喜欢做的事情。 “宗主,难不成,你想置宗门不理?”眼看长老们开始动摇,秦孟泰高声大喝。 “宗门置我不理,我理宗门干嘛?”云苍穹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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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一颗天地圣果穿越所造就的奇迹。 节选正文:郑浩天心中暗惊,小心戒备着。不过,他对于通天套装和梦魇有着强大的信心,这头地魔皇族就算是眼力再强,也休想看出破绽。 半响之后,叶珂放声长笑,道:“好,好,好……” 郑浩天愣了一下,凑趣的道:“叶珂大人,好什么?” 叶珂大笑着道:“你很好,为我们地魔皇族一脉争了一口气。”他双眼圆睁,道:“大人门下弟子每隔一年比试一场,可是近十年来进入宝库的却都是一些天魔、人魔,或者是普通地魔。我们皇族一脉已经有整整十年未曾获得头名奖励了。” 郑浩天张了张嘴,颇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魔神大人虽然不介意血统的高贵贫贱,但是眼前这位八星地魔皇族可就完全不同了。 叶珂终于收起了笑容,道:“大人的宝库有着内外之分,若是那些该死的家伙们获得头名,本座只会开启最外层的宝库,让他们得到一些普通的宝物。但你既然是我们地魔皇族一脉,那么……”他想了想,道:“我会将内外库一同开启,但是能够得到什么宝物,那就要看你自己的眼力和机缘了。” 郑浩天心中大喜,他的脑海中闪电般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嘉摩肯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会特意挑选地魔皇族的符道大师来完成这个任务。 重重的一点头,郑浩天肃然道:“多谢叶珂大人。” 叶珂一挥手,道:“你不用谢我。”他顿了顿,道:“不过,你若是想要报答我的话,那么在以后的比试中就多获几次头名,不要让那些该死的杂种们玷污了魔神大人的宝物。” 说到这里,他裂开了大嘴,脸上的表情更是显得颇为狰狞。 很显然,他对于奥拓等人非但没有任何好感,反而是深具恶意。
郑浩天连连点头,恭敬应是。然而在他的心中却是暗道,等我取了自己想要的宝物之后,保证立即脚底抹油。 你我两人,肯定是后会无期的了…… 叶珂双手结印,一股股奇异的力量从他的手上释放了出去。这些力量在虚空中弥漫着,仿佛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宝库中顿时发出了阵阵诡异的响声。 一刻钟之后,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了。 叶珂哈哈笑道:“现在你可以去挑选宝物了,本座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你可明白?” 郑浩天心中暗喜,连忙道:“在下明白。” 叶珂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道:“记得,只能够挑选一件宝物。选定之后,可以开口叫我,我自会送你出去。但若是你拿了两件宝物,那么禁制会自动发动,将你送出宝库。” 郑浩天微怔,道:“不是将我灭杀么?” 叶珂没好气的道:“这里乃是藏宝重地,就算是想要灭杀,也不可能在此地的。” 郑浩天双目微亮,心中立即浮起了一个胆大的念头。 叶珂冷哼一声,道:“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若是你只拿一件宝物,无论你拿到了什么,我都可以故作不知。但你若是拿了两件,那么本座就会亲自出手将你擒拿,并且缴回宝物。哼,除非你能够逃离本座的手掌心,否则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郑浩天收敛了心神,连忙道:“大人放心,在下牢记了。” 叶珂缓缓点头,身形晃动了一下,顿时消失不见了。 而郑浩天则是抬起了头,望着这空无一人的宝库,眼眸中闪动着一丝丝兴奋之极的寒光。 第五百一十章 内库 魔神,乃是魔族之中最顶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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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诗身子一哆嗦,她能感觉得到,谢文东并没有开玩笑,他那冰冷骇人的眼神让雅诗产生一种马上就转身跑掉的感觉。 看着脸色煞白的雅诗,谢文东嘴角高高挑起,身形向前一近,将她逼在墙角,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寸。 他另只手抓起雅诗的一缕头发,金黄的颜色比他手中金刀的颜色还要纯正,摸起来也很光滑柔顺,如同锦缎一般。他笑眯眯道:“你很漂亮!” 女人一向很注意自己的相貌,雅诗并不例外,她当然知道自己很漂亮,不过,听到谢文东的赞美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被人家用刀逼住的情况下。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向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身后坚固的墙面让她难以退后分毫。如此近的距离下,她连谢文东脸上的汗毛都能看清楚。谢文东确实算不上英俊的男人,并不深刻的五官,平平凡凡的清秀相貌,但在他身上却具有一种特有的、迷人的神秘气息,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单凤眼,时而幽深,时而冰寒,时而热烈,溜光在黑眸中自然流转,让人看后,会忍不住迷失在其中。越是接近他,越是看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她满面通红,别过头,避开谢文东灼人的目光,紧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她虽然不了解谢文东的为人,但想来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如果现在他对自己用强,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一阵加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或是有那么一丝期待。 不过,谢文东并不是轻易能让人理解的人,至少雅诗还没有理解他。 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担忧,谢文东哈哈大笑,直言道:“一个漂亮的女人,最好就是快些找个条件优秀的男人嫁掉,不要混进你无法控制的旋涡中,不然,香消玉损岂不是可惜了吗?!也对不起老天给你的眷顾!”
说完,谢文东悠悠一笑,手腕一抖,收回金刀,晃身形走进自己房中,离关门前,他笑眯眯道:“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对外国的女人兴趣并不大,你不用担心。” “咣当!”房门关上,雅诗依靠墙壁,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象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站,浑身乏力,手心中满是汗水。 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谢文东这个中国人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也难缠得多。 “雅诗,发生了什么事?雅诗,你听见了吗?” 在雅诗的耳孔内,贴有一块圆形、半个指甲大小纸片,声音就是从这普通的纸片中传出。 她精神一振,边急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间边拉了拉衣领,轻声说道:“没事!” 姜森做事,一向很快,特别有刘波的配合,更是快得出奇。 第二天清晨,谢文东还没有起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他头发凌乱地坐起身,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谢文东有低血糖的毛病,每当熟睡时被人打扰,胸中总会有一股难言的怨气。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他的烦躁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该死的!”谢文东诅咒一声,飘身下了床,拉开房门,看到的是姜森那张憨厚的笑脸。 谢文东发挥出他超凡的意志力,终于压住把这张笑脸一拳打扁的冲动。他语气地平缓地问道:“什么事?” 他的语气虽然听不出丝毫的火气,但姜森了解谢文东的个性,知道此时的东哥可是相当危险的。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我找来一位行校的教授,他对导弹方面的技术深有研究。” 谢文东听后没什么反应,问道:“现在几点?” 姜森暗中一缩脖,道:“东哥,现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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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救了一条全身烧焦的狗,周晓川竟然掌握了与动物沟通的兽语,于是他本该波澜不惊的生活,开始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各种身怀绝技的动物出现在了周晓川身边,琴棋书画、医术赌术、侦缉破案……只要是动物会的本领他都能够信手拈来,甚至还获得了一些本该专属于动物的特殊能力…… 御姐模样的女兽医、青春活泼的宠物美容师、外冷内热的富家千金、嫉恶如仇的长腿女警、还有那天真烂漫的学生妹和模样神态皆一致的双胞胎姐妹花……面对着她们,周晓川又该作何选择呢? “其实,我只是一个兽医!” 每当听见周晓川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在各行各业里堪称精英的人想要吐口唾沫淹死他! 兽医? 尼玛兽医什么时候变得多才多艺、十八般绝技样样精通了? 你丫还要不要我们活了啊?! 节选正文:像袁家的那几个长老悉数上阵,还领来了袁家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金蛇剑派则是由掌门马兴煌亲自带队,领来了一干长老和金蛇九剑。 让周晓川感到意外的是,那位曾经好几次找自己麻烦的赤炼仙子关芷歆,居然也在其中。看来,这位美艳的轻熟女在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后,已经回到了金蛇剑派。自己以前的努力,总归没有白费。 除了袁家和金蛇剑派之外,包括冯家在内的其余几个宗派,也都是由家主、掌门亲自带队,领着一干长老和精锐子弟赶来此处。 这是他们宣誓效忠以来,周晓川首次下达的作战命令,他们有怎能不予重视? 在今晚之前,除了袁家和金蛇剑派之外,其余这几个宗派根本就不知道周晓川召集他们门下顶尖高手是要做什么。不过,当他们来到奇邙山,看到山巅处的百兽山庄后,不用别人再多讲什么,他们也知道了此次作战任务的目标是谁。 百兽山庄!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心头也升腾起了惊讶与害怕。毕竟那百兽山庄是一流宗派,就算他们这几个二三流宗派合力,也难有胜算。 不过,在知晓内情的宗磊、燕俊等人将周晓川的计划全盘托出后,这些人心中的紧张和害怕就去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强烈地兴奋和激动! 这件事情,无疑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他们这些人居然能够参与到其中,试问怎能不兴奋不激动呢? 此刻,这些武者在看到了周晓川后,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纷纷鞠躬行礼,用刻意压低的嗓音说道:“愿为先锋,敢不效死!”声音中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肃杀之气。 缕缕凌厉的杀气,从这些人身上散发了出来。汇聚到了一起后,竟是让周遭原本就寒冷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好几度。
“士气可用。”周晓川暗中点了点头,对众人此刻展现出来的求战欲望很是满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下达进攻指令,而是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手机屏幕上显示,此刻是夜晚的九点二十三分。 收起了手机后,周晓川吩咐道:“原地休息准备,十点三十五分发动进攻。注意隐蔽,不要让百兽山庄的巡山人发现你们的踪迹。” 到了今晚的十点三十五分,百兽山庄的人和兽服用玄门软筋散的时间,才够三十天。 要是攻势发动早了,玄门软筋散的效果还没有发作,肯定会产生许多不必要的伤亡。而攻势发动的晚了,百兽山庄的人又会从自身异状中察觉到不对劲,从而做出应对或果断转移,让自己没办法达到毕其功于一役的目地。 所以,在十点三十五分玄门软筋散效果刚刚发作之时,才是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 在那一刻发动进攻,不仅能让百兽山庄的人措手不及,还能让他们陷入混乱想跑也跑不掉,从而一网打尽。 众人没有询问周晓川为什么要等到十点三十分才发动进攻,都老老实实地在原地休息准备。有人闭目盘膝,抓紧最后这一个多小时行功,以便能够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也有人从兜里面掏出了磨刀石,一遍遍地磨着自己手中那柄已经足够锋利的刀剑。 袁焕山则是开了个玩笑:“周哥,你就放心吧,我选的这个地点,是百兽山庄巡山人的巡逻死角。除非他们想要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玩儿野战,否则绝对不会到这里来。” 玩笑归玩笑,袁焕山还是在第一时间派出了好几个拥有洗髓境修为的武者前往四周,负责外围的警戒工作。一旦有人靠近或其它的异常情况发生,便会及时出声警报。 时间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飞快流逝。 在夜晚气温下降到了最低时,众人手机、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总算到了十点三十五分。
节选正文: 默然半晌,永庆公主忽地跳了起来,目光闪闪发亮:“我有办法了。” 宋皇后、赵德昭等人异口同声地道:“甚么办法?” “出家!” “什么?”几人大惊。 永庆公主道:“前朝曾有多位公主出家之先例,其中不乏为避皇室内争之祸的,她们可以,我自然也可以。如今我被看得甚紧,如同一名囚犯,简直是寸步难行,可是如果我出家为尼,循着前朝旧例,就得离开宫苑,住进寺庙。 他再了得,也无法使许多耳目整日价盯着我,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内侍宫人如今虽负有监视我们的使命,可是这样清苦的日子,他们一个个都不情不愿的,所以能偷懒就偷懒,如果我出了家,日子会更加精苦,虽说难免仍要有耳目眼线暗中监视着我,可是寺庙之中他们的行动终究要受约束,我的处境必然比现在要宽松许多,再者……有许多信徒香客来往不息,只要小心寻找,还怕找不到与外界互通声息的法子?” 宋皇后惊道:“万万不可,官家正要将你大婚,将你下嫁魏相公第三子,如果嫁了人,成了人家的媳妇,你未必就不能恢复自由之身。这也就是眼前的事,我们难道还等不得?可是如果出家,你这一生,岂不都要青灯古佛,长伴经卷了?” 永庆冷笑一声道:“奶奶给我找的好夫君!我听说魏相公那宝贝儿子,堂堂宰辅家的三公子,却是古今罕有的吝啬之徒,惜财吝啬的手段,远近闻名。六年前魏相公过世,遗下的房产田地,全被他仗着未来驸马的身份占了去,一点儿也不分给兄弟侄儿。续篇:
占了遗产,他又只进不出,不肯供给族人生活,闹得家人到现在还在跟他打官司,邻里乡人,莫不鄙视他的为人,这样的货色,我本不甘嫁他。只是这桩亲事是奶奶亲口订下的,爹爹孝顺,不肯悖逆奶奶遗愿,总对我说,他纵对天下人不好,也不会亏待了我,不同意毁婚。 那时我也毫无办法,总不成为此负气出家,如今却不同了,我一家人危在旦夕,永庆一人前程又算得了甚么?我出家正是一举两得。要不然,听说那魏相公家的规矩比皇家还严,我真个嫁去,嫁个人所不齿的丈夫也还罢了,在那样的人家又哪有机会与外人通些声息?” 宋皇后和赵德昭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赵德芳年纪尚幼,对出家不甚了了,还不明白它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听说那未来姐夫如此恶心,这又是能得到外界消息、与杨浩沟通的唯一手段,立即拍掌雀跃道:“我赞成,姐姐好聪明,咱们就这么办了吧。” 北宋一朝,出家的公主很多,赵义义六个女儿中,就有两个出家做了尼姑、一个做了在家的居士,可是如今的历史显然已做了改变,永庆公主抢在那还未出世的赵炅长女邠国公主之前,成了大宋公主中第一个比丘尼。 永庆公主主意已定,立即自床头妆匣中取出一把剪子,喀嚓一声剪去了一绺秀发,宋皇后失色道:“永庆,你做事怎么这般莽撞,咱们再好生商议一下。” “还有什么好商议的?秀才坐而论兵,终究难成大事!”